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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梦芸

《他的亲身经历之异怪讲谈》(30/12: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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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2009 02: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1章 深夜的拜访者——みZBWり的故事


以下是我姐姐的一个故事

    那还是我上初中时我姐姐跟我说的。

    姐姐的家住在浦东的八百伴附近,如果有人住在浦东一定知道八百伴那里的一块地上的房屋在去年就已经拆了,那里的房屋大概一半是是老式的房子,就是那种三层楼的旧房子,一半是六层楼的居民楼、公房。现那里的居民也早已搬迁,如今那块地正在造地铁。

    不好意思,废话多了点,现在就进入正题吧。

    那还是早在搬迁以前的事。有次我去我姐姐家小住两天,某天夜里无聊之极,就缠着姐姐给我讲鬼故事,于是姐姐就给我讲了个她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一次姐姐的同学生日,请了班里几个要好的同学到她家庆祝生日,而她家就住在姐姐的家不远的老式房屋里(顺便提一句我姐姐是住在公房,离她同学家只要走五分钟的路就能到,我也不懂政府为什么要把两种不同的房屋造在一起,中间只隔了一层护栏)

    当天姐姐和几个同学就到了那位过生日的同学的家,吃饭、打牌、唱唱卡拉OK啊什么的,热闹的很,一直到了很晚。

    大约在十一、二点的时候,一帮疯丫头正准备吹蜡烛,做最后一个最重要的项目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们,她们狐疑着,心想这么晚了到底是谁会来敲门?当然不可能是那位过生日的同学的父母,因为他们就是为了女儿的生日而特地到婆家去住,所以不可能是他们,那能有谁呢?一群女孩都面面相觑,一时都愣在那里,没有去开门,而此时那一阵阵短而有序的敲门声并没有间断,一直就这样敲着,显得彬彬有礼,但在夜间听见还是透着一丝丝的凉意。

    而那位过生日的同学当然要尽一份作为屋主人的责任,当仁不让的,这个开门的重任就交给她了。她走向门边边说:“来了,来了。”随后打开门,入目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见她开门,就对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神情颇为慈祥,道:“小姑娘啊,你们这么晚了还在玩呀?”屋主同学看到老者,感觉有点眼熟,而且面目祥慈,则知并不是坏人,众人也跟着松了口气。“是呀~”屋主同学爽朗的回答。“哦,那真是打扰你们了。不过你们可以稍微声音轻一点吗?现在已经夜里了,这里也是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我嘛,也年级大了,听不得吵,有声音就睡不着哩。你们小青年就照顾一下我们老年人哦。”

    屋主同学和在场的各位听了,自知是吵到老人家了,感觉很不好意思(老房子隔音设备几乎等于零,因为地板都是木头做的,虽然能承重,但隔音的效用却差强人意,特别是在安静的夜里有半点声响也是非常清楚的)

    “哦,不好意思啊!老阿伯,我们会轻点的,嗯,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快去睡觉吧,我们不会打扰你了。”“噢,谢谢啊小姑娘。”“不不不,是我们不好,我送你吧。”“不用了,小姑娘人真好哎~”看着老人步履蹒跚的走向楼梯,屋主同学忍不住道:“楼梯当心啊~”“哎好。”

    目送走了老人,屋主同学关上门,转身看着一帮同学,同学也看着她,不明所以的一阵沉默,终于有个同学提议:“我们来继续吹蜡烛吧!”气氛才缓过来,随后一群人有开开心心的吹蜡烛,吃蛋糕,但她们始终记得不要把声音弄得太大。就这样她们玩到了深夜一点多,才准备回家。理所当然的,屋主同学又要尽地主之谊,要送送陪她过生日的同学们。众人踏着在夜里走会嘎吱嘎吱响的木制楼梯,心里难免起了下小疙瘩,就在走到第二层时(屋主同学住第三层),看到一个老婆婆端着个椅子在走廊边上对着一幅相框烧锡箔,嘴里还念念有词,见到这一幕的同学纷纷停下脚步,直直盯着,心里都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才看着,就听着老婆婆口中说道:“老头子啊,今天是你五七的最后一天,如果你回来了告诉我一声,或者拖个梦给我也好,你要什么都跟我说啊……唉……我知道你不喜欢吵,我这几天还特地很早就把电视机关掉了……唉……老头子啊……”接下去老婆婆说了什么众人都已经听不进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觉得心里发慌。老婆婆似是说完了,锡箔也烧完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屋。就在此时,众人看见了老婆婆怀中的像框。上面是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

    “这、这不是,不是刚、刚才的那个……”一位比较大胆的同学结结巴巴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所见。众人点头,心里的想法自然也是一样的,吓得都没敢出声,背后冷汗直流,个个脸色惨白,心里都想着:幸好刚才没有对那个老阿伯无礼……

    没错,那个照片上的人就是当时来敲她们门让她们轻些的老阿伯。当然我姐姐当时也吓得不轻,现在提起来还有点心有余悸。这个事件告诉我们的是:半夜别大声,勿扰门外魂(MS不通啊…-_-‘咳…)。

    其实世界上还有很多未知的事物等着我们去发现,不知道的事并不代表就没有发生过或者不存在。

    当日姐姐她们玩得声响太大,打扰了楼下已故的老人,而老人生前最怕吵,所以出来提醒一声,这没什么不对。如果当老人没有过世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又何尝不会上去敲门呢?已故的人也有意识,已故的人也有情绪,所以死去的人与活着的人又有何种区别?(咳…偏题了…?)

    不要忘记已经走了的人,他们一样活在我们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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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2009 02: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2章 香椿树——娟儿的故事


很久以前,住在天坛北门的姨姥姥家院里,栽着好多好多的香椿树,都是姨姥姥和姨姥爷亲自种下的。妈妈说,种的时候,她才上小学。

    每年的春天,香椿芽都是难得的“鲜货”,四邻八坊都来讨了要,自家的香椿树更是成了瞩目的“珍品”。姨姥爷从不拒绝别人的要求,几簇嫩嫩的香椿芽,笑眯眯地,递到别人手中,他说,那是让人高兴的事儿,他做着心里舒坦。

    长长的竹竿上,绑着铁丝弯成的钩,轻轻地一兜,一小簇香椿芽就飘飘然然地落到地上,满院的香椿树,没几下便落了一地。

    “好啦,够了,够了。”姨姥爷边念叨着,边收去我手中的竹竿,那焦急的目光,像极了给初生的孩子剪发,唯恐多剪,怕伤了身体。

    我最喜欢的莫过于香椿鸡蛋,厚厚的蛋饼,裹着翠绿的香椿芽,带着特有的香,蛋香、椿香,令人回味无穷。

    姨姥爷去世的时候101岁,他做了一辈子教书先生,文人的古板、木讷、教条,都能在他身上找到,然后就是他这样的“人若受之,必当回报”之心,感染了我们一辈子。在他去世的那年春天,所有的香椿树都停止了发芽。老街坊们都纷纷称奇。我想,冥冥之中,树林也是有灵性的。姨姥爷精心侍弄了它们几十年,它们用一生回报了呵斥它们的人。

    姨姥姥泪眼婆娑地望着满院枯枝,婉婉地说,你去吧,不要担心我,但,至少留一个你的老朋友给我,让我每年的春天都能有个念想。

    第二年的春天,我们惊奇地发现,有一棵最临近老房子的香椿树,发了芽。

    姨姥姥如获至宝般地珍惜它,从不折它的芽,它越发地繁茂起来。街坊们像说好了一般,再也没有人讨了要。

    姨姥姥照顾了它十年,夏天的时候她躺在老屋的炕上,透过窗户直直地看着那棵老香椿树,她混沌着,说姨姥爷从未离开过她,让个朋友在她房前照顾她、支撑她,现在,她要带着他们的朋友一起,去和他团圆。

    姨姥姥走的那个夏天,那棵老香椿树因经不起暴风骤雨的折磨而摧断了,老房空了,院子也荒芜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提起在每年春天的那个地方,曾是一片怎样的热闹与葱绿。再也没有人能够体味那场旷世持久的爱情,和人树之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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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2009 02: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3章 叔叔的后面——娟儿的故事


这是在瑞士交流学习的时候听到的一个故事。

    瑞士的JUNGFRAUREGION(少女峰)地区是非常著名的旅游胜地,它是伯尔尼高地中心的密集地区,这里优美的景色让人流连忘返。少女峰地区拥有无数的山间湖泊、河流和小溪,还有飞流之下的瀑布、壮丽的冰川以及险峻的高峰,从地中海式气候到极地气候应有尽有。下面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在少女峰地区靠近Zermatt采尔玛特方向的一间别墅里的故事。

    别墅的主人是David夫妇,他们并不天天住在这里,而是在每年的冬季,带上两个小宝贝Anna和Chiara来这里滑雪。

    一天,他们滑雪归来,天色已暗,因白天玩得十分尽兴,所以都感到有些疲倦,David太太做了一些食物,全家人用过晚餐后,就围坐在壁炉前休息,David先生看着电视,他的太太则坐在他身边细心地为他按摩腿部,两个孩子坐在地毯上玩着从滑雪场买回来的纪念玩具。

    这时,突然响起敲门声,David先生感到十分奇怪,这大雪纷飞的夜晚,会是谁呢,于是他让太太去开门,打开门后,屋外的雪片夹杂着阵阵寒风涌进屋来,他们看到一位穿黑色风衣的高个男人,他看上去十分消瘦,苍白的脸色映上深深的眼涡,让人感觉不是很健康的样子。

    那位高个男人说,他叫Samuel,来自巴塞尔,为赶时间而走夜路,结果遇到这场大风雪,能否留宿一晚。David先生从来都不是吝啬之人,他忙叫太太为客人准备房间,如果客人愿意,他还可以提供简单的食物。

    高个男人走进别墅,看到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正坐在地毯上玩,他脱下风衣,微笑地坐在离她们不远的沙发上,并向David夫妇表示感谢。

    这时,Anna,那个大一点的小女孩看到了这个陌生的男人,她马上大哭起来,并用手指着他,呜呜地说着什么,随后Chiara也大哭了起来,两个孩子发疯般地撕扯着嗓子,别墅里顿时消失了宁静,David夫妇马上赶了过来,一人一个抱起两个年幼的孩子,可无论怎么哄抱,她们就是停止不了哭泣和喊叫。

    为了不影响客人,David夫妇把两个孩子抱进了楼上她们自己的房间,两个孩子顿时停止了哭声,他们诧异不已,但也没当回事。

    走下楼,客人正站在那里,为自己突然的到访而吓到孩子深表歉意,David夫妇马上说是孩子太小不懂事,让客人不要在意。

    他们和客人聊了一会儿天,还谈到了滑雪,高个男人说他也是滑雪高手,David先生非常高兴,约他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少女峰滑雪,晚上就住在他的这间别墅里。

    时钟已指向11点,一看时间不早,David太太让大家去休息,三人一起上了二楼。

    当走到孩子们的房间时,David夫妇听到两个小姑娘玩闹的声音,David太太马上打开了房门,让两个小姑娘马上上床睡觉。

    两个孩子看向门口,死死地盯着那个高个男人,突然哇地一起大叫起来,然后又是没命地哭喊,任两个家长无论如何也安抚不了,她们边哭喊着,边指向那个高个男人,嘴里喊道,叔叔的后面……叔叔的后面……

    这次,就算是抱到其它房间,两个孩子也安静不下来了,她们要么死死地盯着那个高个男人,要么死死地盯着房门,长久的哭喊让她们的嗓子听上去都有些哑了。

    那个高个男人十分难堪,他匆忙拿起大衣,再次向David夫妇表示感谢后便离去了。

    当他一走,两个孩子马上停止了哭闹,David夫妇面面相觑,但一天的劳顿和刚刚的安抚已让他俩筋疲力尽,安顿好孩子后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大雪停了,太阳照得房间暖暖的。

    David太太准备好了早餐,等丈夫和孩子们下来。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用餐,昨晚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David先生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用责怪的语气问Anna那个年长一些的孩子,为什么昨晚大哭大闹,把客人都吓走了。Anna马上怯怯地放下餐具,用惊恐的眼神望向父亲,Chiara也停止了用餐,睁大眼睛看着父亲。

    David太太觉得他的丈夫吓到了两个可爱的小宝贝,忍不住责怪他太过严厉,要知道两个孩子才不过三四岁。

    她温和地问两个孩子,昨天怎么会吓成那样。Anna很认真地说道,昨天那个叔叔的后面,有个可怕的阿姨。

    David夫妇大笑起来,说一定是因为昨天她们玩得太累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象。

    Chiara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告诉两个正在大笑的父母,那个阿姨长得非常可怕,她露出带血的舌头,正在对着她们笑。

    David夫妇停止了笑声,他们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孩子们快吃饭,不要再想昨晚的事情。早餐就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中度过了。

    这一天,很平静,没有人再去提昨晚的事情。两个孩子像是没有经历过一样,坐在地毯上玩得不亦乐乎,全家人围坐在炉火前静静地享受着冬日夜晚的宁静。

    David先生看着报纸,突然,他睁大了眼睛,指着报纸上的内容用结巴的声音呼唤妻子,David太太奇怪地走到丈夫的身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随即也睁大了眼睛,并用手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大叫出来的冲动。

    报纸上写着:少女峰惊现杀人魔鬼,一少女惨死魔鬼爪下。昨晚来投宿的那个穿黑色风衣的高个男人的照片,大大地印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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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2009 02: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章 夜行之物——水妖的故事


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还住在公司附近的时候,直到我离开了那里,我才敢向你讲述这件诡异的经历。

    2008年的新年一过人们就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做准备了。年底的工作不多,我的心也早就飞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乡,整天盘算着回家过年的行程和计划。每天的日子还是按部就班的过着,时间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归心似箭而加快脚步。

    这一天早上,我一出门就看到了外面下起了大雾。大雾在这边也算是常见了,我心里厌烦的边嘟囔边来到了公司。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两个同事在议论着什么。我随意的问道:“怎么了?一大早的就聊起来了啊。”一个同事小声的对我说:“你还不知道呢啊?咱们会计的婆婆今天凌晨过世了。听说昨晚还好好的,一觉睡过去就没有醒过来。刚才我上班路过的时候看他们正准备后世呢。”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接着说:“你应该见过的,就是住在你后面那个小屋子里面的老太太。”我心里猛然一惊,原来是她!

    这个老太太我确实见过,但却不知道是我们会计的婆婆。我住的周围都是两层或三层的小洋楼,家家窗明几净的赛着干净漂亮。唯独我窗户东面的路边有一个又矮又破的小屋。破旧的木质门窗又低又小,从外面一看就知道这个小房子有很长的年头了。小屋子里面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相依为命,平时也没见过有人过来探望他们,只是在天气好的时候经常见到他们搬个小板凳坐在屋前晒太阳。虽然他们两个只是那么静静的坐着,谁也不说一句话,但每次我看到的时候都会感觉到暖暖的亲情围绕在他们身边。我会想起两个字“默契”。

    我一直以为两位老人已经没有了亲人,原来住着他们旁边的洋房里的竟然都是他们的儿女。我在为过世的老婆婆感到惋惜的时候,心里还有一种对世态炎凉的厌恶。“这下只剩一个老头子了,以后的日子可就更寂寞了”当我正想的出神的时候上班铃声响了,我们也就各自回到了座位上,开始了工作。

    这次雾下的可真大,中午还没有散去。饭后大家回到办公室就开始闲聊,今天的话题当然围绕着会计的婆婆。一个本地的同事说起了这里的一些发丧出殡的习俗礼节时说:“按照习俗,今天晚上要请一班道士过来超度呢。”我忙问:“怎么超度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个东西呢。”他看我还挺好奇就笑道:“你啊,还是先别那么新鲜了。今天晚上可就有你受的了。”我心里纳闷,说:“怎么还扯上我了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同事笑着说:“你不知道,这里的道士超度的时候是要敲木鱼的。这第一天可是要敲上整整一夜呢。你房间就在那边斜对面,恐怕你今夜要伴着木鱼声入眠了。”我笑道:“我是脑袋挨枕头就能睡着。这点声音不算什么”。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下班后直接和几个朋友到附近的镇上去玩。等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本来是计划好晚上要洗头的,所以没有换衣服就直接拎了两个暖壶出去打热水。

    那天的夜特别黑,虽然大雾已经散去,但天上没有一点月光。说来那天也怪,连周围住家的灯光都十分稀少(以前的故事说过,我住的村里是没有路灯的。热水要到一个小的锅炉房去买,一角钱一壶)。一条窄窄的小路上只有那个小屋子发出些许的亮光。我远远的就已经听到了敲木鱼的声音从那个小屋子里传出来。等我走进的时候从窄小的窗户看进去,里面有几个穿道士服装的中年人坐在一起边敲着木鱼边嘴里哼哼唧唧的念着什么。狭窄的屋里被几个花圈纸人纸马占据的大部分空间,几乎没有了立足的地方。那些纸人在惨淡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的?人,白色的脸上画着血红的嘴唇,大大的眼睛无神的盯着前面,好像也在看着窗外的我。就在我感到后背发凉的一刻,突然一个纸人的眼睛动了一下!这一下吓的我不轻,差点把手里提的暖壶扔了。我哆哆嗦嗦的定睛再看的时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大个的甲虫刚才趴在纸人眼睛的位置动了一下。我心里暗暗的骂道:“这该死的虫子,差点吓死我。这里也怪,大冬天的虫子也不老实的冬眠。竟然出来吓人。”我赶紧惊魂未定的继续往前走,不想再在这里耽搁时间。

    去打水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多分钟的路程,可是我却走的特别的别扭。一来是一路上竟然没有一家人亮灯,二来是我越走越感到后背莫名的发凉,就好像被冷风吹的感觉,可我明明穿着羽绒服呢啊。“可能是刚才吓了一跳的缘故吧”我心里安慰着自己。打水回来后我不愿在走路过那个小房子的路了。绕另一条远路回了家。

    回家洗漱完毕后我就躺在了床上无聊的看着电视。十一点多的时候就钻进被窝看电子书小说了,这可是我每天入睡前的必修课。就在我看的迷迷糊糊准备要关机入睡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啊,外面的木鱼声什么时候停止?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我想了想就笑了:“看来道士们也是应付差事啊,过了十二点也就休息睡觉了。白天他们还说要敲一夜呢,看来只是危言耸听罢了。”我起来上个厕所,然后准备回来睡觉。走到窗前的时候我好奇心起,把窗帘掀开了一角想看看下面做法事的人是否也关灯睡觉了(我住二楼)。

    我用窗帘擦了擦窗户上的水汽,看到下面小房子还亮着灯。就在我将要放下窗帘回床睡觉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小房子旁边的路上立着一个穿着白衣的人!这个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光线比较暗,再加上隔着层湿玻璃,我无法看清这个人的面目和穿着。过了一会,这个人突然开始往我这边走了过来。我总觉得这里用这个“走”字不是很确切,因为我看到它是像个影子似的飘飘悠悠的晃过来的。虽然我看不清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我敢肯定它不是一个人!

    就这样,它来到了我窗户对面的那家二层楼房前立住不动了。我不知道它到底要干什么,就依然躲在窗帘后面看着。这个时候,我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了。就在这时,从我对面那家门里又漂出来一个同样的东西。也是全身上下的白色,就像个白色的影子。看到这里我再也不敢看下去了。我赶紧钻回被窝,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浑身已经被冻的冰凉。暖暖的被窝重新给了我一点安全感。我心里想着,刚才看到的绝对不是梦啊,那那些东西会是什么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又听到了木鱼声。就在这“嘟、嘟”的节奏声中我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来到了那个小屋前,我看到了两个老婆婆坐在板凳上说笑。

    第二天醒来一看已经快到上班时间了,我赶紧穿好衣服就朝公司跑去。还好住的近,差一点就迟到。我刚一到办公室,一个住在我隔壁的同事跑过来问我:“昨晚你也没睡好吧。我被木鱼声吵的一晚上也没睡好觉!”我听了之后心里觉得奇怪,就说:“还好啊。昨晚十二点人家就不敲了,还挺为邻居们着想的。后来敲没敲我睡着了就记不太清楚了。”那个同事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不是吧,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啊?明明是敲了一夜的,我一晚上也没有睡踏实。你看,我这眼圈还黑着呢。”我听了之后心里有种隐隐的感觉,莫非十二点的时候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那个同事喝了口水接着说:“你听说没有,咱们后面那家的老太太昨晚也过世了。今天早上我出去买早饭的时候路过听说的。咳,这都快过年了,阎王爷开始收人喽!”我听到这心里不由的一惊,忙问:“你说什么?咱们后面的那家老太太也过世了?”同事点头说:“是啊。听说这个老太太和咱们会计的婆婆还是干姐妹,这下也好,两个人一起上路互相还有个伴啊。。。。。。。”后面他还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只是感觉到心里有好多的东西缠在一起,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怪诞惊奇!

    过完年后我搬家到了市区,离开了这个住了一年多的地方。不过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会留在我的心底,让我永远也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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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2009 02: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5章 哭泣的狗——水妖的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今年的年初,是我们公司的门卫王师傅告诉我的。

    王师傅老家是安徽人,四十多岁,来上海已经十多年了。他在门卫值24小时班。他整天没什么事情,我有时也会去找他聊天。

    一天吃过午饭,我来到门卫室和王师傅闲聊。聊着、聊着就说起了狗的事情。王师傅家里的大狗下了四个小狗。因为不想养那么多,他就把其中两只小狗放到河里淹死了。我听着心里不忍,就告诉他,以后再有的话给我,不要再害死了。

    说到这里,王师傅突然神秘的问我:“这几天没看到老板来啊?出差了吗?”我对他说:“没有。听说老板病了,好像是腰椎的问题,还挺严重的,要做手术。”王师傅听了默默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不再说话。我感觉不对,就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王师傅小声的说:“从前一段时间开始,‘丁丁’每天晚上十二点之后都会怪叫。那声音呜呜咽咽的就像人的哭声一样。听起来别提多?人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赶紧穿衣服出去看看。结果你猜怎么着?一个人都没有,就‘丁丁’自己站在那里叫。它眼睛里还真流着泪呢!”

    前面说过,“丁丁”是我们公司的一条雪橇狗的名字。老板家里以前被偷过两次,所以就想买条狗来看。于是就花了四千块买了这个“丁丁”。还真别说,养了它之后家里一次小偷也没来过了。“丁丁”小的时候一点点,长大后放到家里就不好养了。老板就把它送到公司里和狼狗“小黑”一起看门。王师傅接着说:“我们老家有个说法,家里的狗哭,说明主人有大凶啊。这事情我谁也没敢告诉。这几天没看到老板来,看来真出事了。”我听了这事也觉得惊奇不已,难倒狗真的能预知这种事情?

    又过了几天,王师傅偷偷告诉我:“这几天晚上‘丁丁’不那么怪叫了,看来事情可能要过去了。”我心里暗暗记下王师傅的话。果然,又过了两天,老板就来公司了。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可是已经没有大碍了,再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我心里想着王师傅给我讲的事情,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比较神奇诡异。可能狗真的能感知到一些人类无法察觉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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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2009 02: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6章 龙王庙里的蛇——書泩的故事


1997年大旱,我们山西是重灾区中的重灾区。那时候,我住在村里的奶奶家,当时非常缺水,就连村里面两个从来没干过的大池塘也干涸见了底。

    当时村里有个龙王庙,在村子的最东头。因为村里人认为四海龙王以东海为最,而人们又有紫气东来之说,所以把庙建在了东边。

    这大旱之年,土地干裂,寸草不生,政府再怎样救济也是杯水车薪,一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无奈中村民想到了最古老的办法——求龙王降雨,愿这个能呼风唤雨的神灵,在这灾难之年能保全一方水土。

    那年我10岁,奶奶家离龙王庙不到50米。年少爱玩的我,常常跑到庙前看着村里的男女老少齐跪在龙王像前上香,虔诚地献上供品。

    我经常望着那些供品流口水,心想,要是能吃上一顿该多好呀。

    但奶奶看到我这个样子后便告诫我,千万不能打龙王供品的主意,龙王他老人家脾气不好,要是惹怒了龙王,他就会在晚上跑到你家里来闹。我哪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只是敷衍地向奶奶点点头罢了。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约了同村的几个好友商量着要去龙王庙里讨些供品吃吃。因为晚上都有人在庙前守着,所以我们不敢名目张胆地进去。我们悄悄地趴在离庙前有一定距离的一片草地里,想着怎么把守庙人打发掉。

    守庙的是个老汉,他的老伴身体不好,经常咳嗽得很厉害,于是我们就商量,让一个人去跟老汉说假话,说他老伴咳嗽得不行,让他赶快回去看看。这一招真灵,老汉风急火燎地奔回家去了。

    我们见他离去,便一拥而上蹿了进去,因为当时我比较胖,所以跑得最慢,他们都进去了我才进去,当我一进去时就看到了龙王的那尊塑像,因为胆小的缘故吧,顿时感到不寒而栗。突然,我好像看到了什么,“等一等”,我叫道,他们都停了下来,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说你们看!龙王头上是不是有三条什么东西在爬?!庙里的烛光太过暗淡,我们都看不清楚那是什么?这时有个胆大的蹭地就爬到龙王像上去看。“哎呀妈呀”,他大喊一声就掉了下来,我们赶紧把他扶起来问看见什么了?他哆哆嗦嗦地说,那是三条蛇呀……我们一听就炸了窝,供品也顾不上了,疯了似地往家跑。

    跑回家我一头扎进被窝里不敢出来,心跳声咚咚咚的,自己都听得见。

    奶奶问我怎么了,我也没敢说,躺在床上稀里糊涂地就睡着了,不知睡到半夜几时,天空好像突然响了一个大炸雷把我给惊醒了。我感到尿急,模模糊糊地拉开灯,穿上鞋就出去了。农村的院子大大的,到处都是土地,随便哪里都可以方便。我刚尿完,突然意识到,咦?院里的狗怎么一直在哆嗦,还有鸡突然乱叫个不停,我不知道是怎回事,就把院里的灯拉开了,这时我看到了让我震惊的一幕——前半夜,在龙王庙里模模糊糊看到的三条蛇,此刻就在我家院子里!

    我顿时吓得连叫奶奶也不会了,就那么愣愣地站在那里。奶奶可能被院里乱叫的鸡吵醒了,披着衣服走了出来,这时她也看到了院子里的三条蛇。奶奶年纪大经历多,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她好像轻轻呵斥了我一声,让我回过神来,当我反应过来时,看到了奶奶,这才想到哭这个词,一下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奶奶赶忙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哭着一五一十地跟奶奶讲了,奶奶听完后,赶忙让我跪下,对着三条蛇磕了三个响头。奶奶说,这是谢罪头。

    当我磕完头之后,奶奶从屋里放爷爷遗像的香案前取了三支香,点好后插在正门口前,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念了大约两三分钟后,我听到她说“四方赦灵速速而去”,然后奶奶也不让我看,拉起我就回屋,紧关房门,让我睡觉。

    我在担心和惊吓中,模模糊糊地便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外面嘈杂的人声吵醒,我赶忙起身跑到外面,只见我家院子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了好些人,我挤到里面一看,好家伙,那三条蛇还在呢。

    这时我才看清楚那三条蛇长什么样子,一条黑的、一条白的、一条好像是棕黄也好像是彩色的,大概都有一米多长。

    这时,二舅拿了一把平头铁楸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把那三条蛇圈上,慢慢地放到了一个草筐里。说也奇怪,那三条蛇根本就没有反抗,任由人把它们放进草筐。然后,二舅火速奔到龙王庙前把草筐放下,轻轻扣下草筐,那三条蛇鱼贯而出,朝庙里爬去,不一会儿,有几个胆大的村民就进去看,找了半天,哪里还有什么蛇的影子。

    后来,我问奶奶,龙是不是就是蛇呀,奶奶笑而不答,我脑子里充满好奇,又跑去问邻居刘奶奶,刘奶奶说,那根本不是什么龙,常说龙有九子,各有不同,她猜想可能是龙王的几个公子偷着出来游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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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2009 02: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7章 撬坟——老树的故事


我的大学是在本地读的,星期五能回家去,到星期天晚上来。我们学校当时坐落于本地著名的龙泉湖公园后边,文笔塔下,一座学校直接立在了半山腰,进门就是一段很长很宽的石阶,在门口往上看,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从上边往下看,可以俯视龙泉湖和整个城市,是块难得的宝地。

    但宿舍则要从大门进去后绕过升旗广场再折回山脚,很是麻烦,经过多次在校园内的无聊溜达后,终于发现了一条小路,(说是小路,可能也只是修围墙及宿舍的工匠们用脚踩出来的)可以不经学校大门直接到达宿舍,从山脚起只需10分钟,节省了20多分钟,从宿舍到教室也能省不少时间,更可以在晚上学校关大门后依然从小路进来,虽然难走得很,路上也因为常年没人走而显得阴森森,不过我们已经很高兴了。

    我们宿舍8个人(啊波、水牛、啊花、小维、啊茶、老刘、永清和我),在大学学习的时间里,无聊的事做过不少,比如去隔壁村子偷个鸡,旁边人家摸个狗什么的。好歹不做什么大恶之事,只是图个高兴,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一天早上……

    那天早上的第二节课下了之后,小维第三节课的课本忘带了,偏偏又是以严厉著称的系主任的课,他只好跑回宿舍去取。回来的时候就见他脸色怪怪的,大家都以为是跑得急了,也没管他。但后面的两节课他都在那发呆,大家觉得不对劲,吃饭的时候问他,他一直不肯说,问急了扔出一句:“你们知道会后悔的!”

    人就是那么好奇,越是不知道的就越想知道,而且也没听过什么事情听了就后悔的。大家更来了兴趣,在再三追问下,他妥协了。

    “跟我来吧!”

    大家跟着他来到了我们天天走的小路上,在学校围墙和山体接触的地方(那里有个3米多高很陡的小坡,就因为这样,围墙不能全围住,才在这里留下了一个缺口,只能把墙砌进去一段,被人多走走就成了“几字形”路口,只有30公分左右宽,旁边三面是长满灌木杂草的土坡,几字中间是墙,人在这段路只能一个一个排队走,是到宿舍的必经之处。土坡上的灌木及墙体都被一些藤蔓植物爬满,哪怕是中午的阳光都洒不进来,我们一个人走这的时候都差不多是跑过去的)。

    “你们真的不后悔?”

    “笑话!快说!”“废话真多!”……

    他不再说什么,用手扒开了“几字”顶部一边长长的杂草……

    沉默……很长时间的沉默……

    我们终于知道什么事是最好不要知道的了:在杂草后边,赫然出现了一座断坟,后边半座还在上边半米处,只有墓碑及碑心部分下边,可能被土压得严重变形了,从中间断开,掉落了下来,墓碑部分有些裂开,露出几条拇指宽的大裂缝,像对着我们坏笑。尾部则成了一个乱石堆,好像随便一扒就能看到棺木,中间散落的一些石头把它们若有若无地连在一起,并被植物爬满着,有些还直接从石头缝中长了出来。

    “我今天跑到这不小心把书掉进去了,一找书就看见……”

    这可是我们每天的必经之地,有几次还一个人在这走过夜路,现在想想,大家都觉得头皮发麻,背后凉飕飕的。

    大家都不敢单独走小路了,有几次晚上跑出去high到很晚,只能走小路的时候,也都是你牵我,我牵你,唱着歌走过去的。这可害苦了大家,特别是有女朋友的几个哥们,以前每次都要约会很晚才回来,现在都是学校关大门的时候就回来,郁闷到极点。

    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一个月,那天大家在学校外的小酒吧都喝得高兴了。

    阿波:“那王八坟,天天在那杵着谁受得了,大家有点什么建议没有?”

    全场没人说话。

    阿波:“我是受不了了,要没人有好的建议听我的怎么样?”

    大家都聚过来了。

    阿波:“老是怕它也不是个事,要不就来个狠的。跟它拼了,撬了它,免得在那戳眼睛。我们人那么多,怕他个鸟!”

    阿波向来是我们宿舍最胆大敢做的,也是宿舍里默认的老大了,他的话我们一向都听。加上酒精作用,一说出来,大家都兴奋起来。

    “对,撬……”“怕什么!不敢的说?现在自己滚蛋!”……

    互相打气之后,趁着酒劲我们就跑回教室找来了镰刀、电筒、锄头、斧子,还跑到食堂借来了撬棍和铲子,一群人浩浩荡荡就冲小路去了,不知怎的,我觉得那晚的月亮特别的白,像一只眼睛在窥视着我们。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断坟,小维在宿舍也是和阿波胆大齐名的,他麻利地割掉面前的杂草,整座坟都显现出来了,在充电电筒的照耀下,墓碑白森森地露着,说实在的大家虽然都喝了酒,可现在还是很害怕,谁也不敢先动第一下。

    突然风一下大了起来,吹得树叶“哗啦啦”的,扫过山头时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许多人,有的在哭、有的在笑,叫的欢的虫子们仿佛一下子全没了声息。杂草在风的带动下左摇右晃,像是女人的头发,断掉了几根随风飞了过来,扑到我们脸上。

    “怕它娘的,上!”啊波带头一锄头就挖了下去,敲到了石头上,火星四溅,大家的情绪一下被带动了起来,全部带着家伙冲了上去,我因为身体单薄,被安排负责打两个手电。因为地方狭窄都被挤到墙头上去了,坐在墙头,但总觉得旁边有人向我吹气,扭头看见远处白森森的文笔塔,更是心慌得很。

    墓碑部分很快就见底了,下边还是土,估计本来坟是在上边的,后来碑心和墓碑断裂自己掉了下来。

    我把光打在墓碑下边的土上,突然发现泥土里有东西在拱,赶紧大喊,大家全都吓了一跳,捏紧手中的家伙集体后退,死死地盯着这个地方。啊花用撬棍胡乱捅了几下,居然把那东西捅了出来,拇指粗,2寸长、浑身通红,我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蜈蚣。它居然不怕人,向阿波径直爬了过去,速度很快,感觉它更像是在土里游动,啊波一个激灵,一锄头就下去了。断成两截的蜈蚣不停地扭动,又被大家一顿暴砸,都扁了居然还不烂,过了一会儿才没了生气。

    大家都被吓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风已经停了,一片静谧,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唉……”一声低沉的哀叹响起,很轻很小,就像是谁在身旁轻轻地叹了口气,可这一声叹息大伙都听得真切,仿佛那人就在身边。

    “谁叫的?你么?还是你?”阿波愤怒地质问,可没有人出声,阿波虽然大吼大叫,可他自己的声音都显得底气不足,大家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时候月光突然暗了下来,周围变得黑起来,连文笔塔都只剩下一个黑色的轮廓,兀自矗立在那里。

    “呜……”风声大作。

    “跑啊!”底线终于崩溃,全部朝宿舍冲去。我急忙从墙上跳下,可还是落在了最后,后边什么情况谁都不敢看,手电光随着我的手晃动,把大家的影子拖得左右乱窜,像许多人在我们周围。

    大家没命地跑进宿舍,我一进去就把门关上了,大家直接跑到里间(我们的宿舍因为住房紧张,而学校刚刚盖起了新的职工宿舍,所以我们就搬到老职工宿舍去了,两室一厅,比八人间舒服多了^^,而且我们在一楼,管理员在二楼,非常自由),开灯,谁也没说话,只听见彼此的深呼吸……

    “谁叫的跑?”谁都没承认,因为大家都说自己没叫过,冷汗直冒,第一次在夏天感觉那么冷。

    “开~~~~~门~~~~~”窗口一个声音想起,大家后背发麻,再看过去,差点晕倒:一个黑色的人形轮廓正直直的站在窗外,因为我们是一楼,所以每个窗户都有装有防盗架,那阴影的感觉就像监狱里的犯人抓着铁条往外看一样。

    大家吓傻了,就那么直直地看着窗户,没人动,没人说话。我感觉我们快要死了。

    “我~~~~~是~~~~~阿~~~~~茶~~~~~”声音再次响起。

    大家过了好一会才回过来,一点人数,阿茶还真没有进来,啊波壮着胆子凑到窗户看了看,“真的是阿茶,开门。”

    阿茶是全身颤抖被我们扶进来的,回了一会儿神就开始暴骂:“你们这群不讲义气的,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后边?还把门关了,我在外边怎么吼都不开。妈的!”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我是最后一个,我后边一直都没人,我关门的时候余光还扫了外边一眼,确实没人,脚步声也没有,大家也更没听到什么敲门声和叫喊声。想到此,大家都脑门冒汗,八个人挤到最里间的三张床上,身上有护身符的都取下来挂在了四周的墙上,啊茶更是直接给他套了一个在脖子上。大家抖抖瑟瑟地直到天边发白才缓过神来。

    第二天我们去找落下的工具时,那两截蜈蚣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坟头依然在,阿波锄那的印记也在。大家在那大声地咒骂一阵之后,都各怀心事地离开了。后来也没出什么不顺的事,只是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愿从那过了。那天的蜈蚣、叹息,以及被忽略的阿茶,都成了我们谁也说不清楚的记忆,后来问阿茶,他也说他没叫过“跑啊!”,那么那声到底是谁叫的,谁也不知道。至于他后来那拖长声音的恐怖的叫门声,却是惊吓过度说话发抖造成的。

    老树亲历之撬坟就到这里了,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以后会慢慢道来,至于大家关心的我们云南特有的瘴气毒物及蛊术,以后也会给大家一点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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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2009 02: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8章 守灵——老树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人死了之后是不能马上下葬的,要在家里停几天才能入土。有的地方是七天,有的地方是三天。我们这地方因为天气炎热,一般三天后就下葬了,这三天灵堂24小时都要有人看守,白天自不必说,而晚上都是成年男子负责,妇女和小孩在0点以后6点以前是不能留在灵堂的。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一个灵堂中,是我母亲口告诉我的……

    上个世纪60年代,中国最困难的时期,那时候的灵堂不像现在这样灯火通明,十几人吆三喝五狂饮酒的、打牌的、打麻将的,还有宵夜可吃,累了还能在旁边临时的床上睡会,一直闹到天空发白时有人还会依依不舍。

    当时日子不好过,也没那么多闲人来守,就是来了主人家也没什么能力招待,能借到一副扑克牌提供消遣的已经算不错的了。所以守灵是件很苦的差事,除了至亲的几家亲戚,别的人都叫不来。

    街尾有个孤寡老人陈伯,性格孤僻,平时靠捡点破烂、乞讨过活,有一天在家不小心摔了一跤,便不能再动弹了,他家又不常来人,老人喊的声音又小,过了几天,竟给活活饿死了。等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开始腐烂,背向上,等翻过来一看,饿得眼睛都凹进去了,活像一副骷髅,嘴里塞满了稻草,估计饿极的时候连嘴边的稻草都没放过,甚是恐怖,在场的人都受不了地呕吐。

    由于家里没别的亲人,街道办事处只好从本街的街坊里找人守灵,可谁都不愿意来,最后只好拿出麻将一副给守夜的当消遣,(麻将在当时可算是极稀罕的奢侈品,平时都难得一见),还承诺每人每夜开2角钱的公分(那时的工资本来低,一人一天的公分也就5角钱),可以彻夜玩还有钱拿,有几个人受不住诱惑便答应了下来。

    灵堂设在一个废旧的小仓库里,那时的电灯还不普及,这间房子更不会有,除了棺木前后的长明灯(我们这的灵堂都要在棺材头部和尾端用一小碗菜油加上麻绳点两盏灯,从死人入棺以后到抬棺之前灯都不能灭掉,有镇邪引路之意,称为长明)和供桌上的两根蜡烛,就只有一盏煤油灯以供照明。除了那副在四个青色光晕中的棺椁,2米之外就只看得到黑糊糊的一片,一大个仓库惟一看得到的就是一副黑漆漆的薄木棺材,是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过了11点,帮忙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只剩下四个守夜的人。

    其中大明从小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他天天到处蹭吃蹭喝不干正事。这次来这就是他约了几个平日的好赌之徒一起过来的。

    小二:胆量极小,不是因为上次赌钱欠大明5角,被大明硬拖过来,他是打死也不会来的。

    老赖:大明的铁哥们儿,和大明一样不务正业,大明在哪他就在哪。

    王伯:陈伯生前经常受到他的接济,虽然王伯自己也不宽裕,可每月还是会从自家的不多口粮里挤出一小部分。陈伯就是在他送粮的时候发现的,他是真心想送送这位可怜的老伙计。

    其他人刚走,大明就兴致勃勃地把麻将拿了出来。

    “来来来!2分钱一炮,可以买点!速度玩起。”

    老赖和小二一下就凑了过来,王伯则是被他们拖拖搡搡硬拉上桌子的。

    由于光源有限,所以桌子不得不搬到了棺头正前方的供桌前面,煤油灯则挂在正对供桌的桌子后边,两个光源来前后围住桌子。大明率先就跳到了挨近棺椁的一面,因为这面背对棺椁,心里要舒服些,老赖和小二也迅速霸占了左右的位置,剩下王伯只好坐到了大明的对面,一抬头就是陈伯的棺椁,好在他自己心里没鬼,也坐得安心。

    四人刚刚垒好牌,正要摸,突然一阵风兀得就吹了进来“呜……”大家心里一惊,都静了下来,谁知风也跟着停了下来,仓库一下就静悄悄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七上八下的。风又起了,只是微风,但足够吹的蜡烛和长明灯左右摇晃,随时要灭了一般,破旧的窗户也被风带得一开一关,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突然,风一下子大了起来,两扇窗户被狠狠地砸在一起。

    “嘭!”

    一声巨响,大家都跳了起来,头上冷汗直冒。4人就那么傻傻地站着,还是王伯回过神来,走过去把窗户关好。

    “继续继续,吹个风就把你们吓的!”大明擦擦头上的冷汗,一屁股率先坐了下去。其他两人也慢慢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回到了座位上。王伯摇摇头,也跟着坐了下去。

    玩了几把后,各人渐入佳境,刚刚的事也抛到了脑后,开始全心投入到筒条万字的厮杀里。

    王伯本来就不善此道,最多也就知道个碰、吃、糊之类的基本规矩,加之心不在焉,输得很惨。大明最厉害,连糊数把,高兴得头都晕了,嫌光线太暗,一把抄过长明灯,放到离桌子最近的供桌边上。王伯大惊,连声呵斥,可3人都玩红了眼,谁也没听他的,还笑他封建迷信。王伯无奈,再也没兴致玩下去了。

    这时,王伯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半夜上茅房,害怕也顾不得了。他急忙起身向厕所跑去,连煤油灯都来不及带。剩下的3人则“3丁拐”继续玩,时不时的还拿王伯打趣一下,谁都没发现,蜡烛的火苗已慢慢变成了青色……

    四周更黑了,小二的耳朵很灵,他似乎听到了“呲呲”的声音,就像有动物在抓木板,可麻将的声音太大,根本听不清楚,加之思想集中,也没在意。几个人热火朝天地又干了几圈,完全忘记王伯已经出去很长时间了。又过了一会,一些声音又传入了小二的耳朵“吱~吱~咯~咯~”这次他是真的听到了,本能使他转过去看窗户,可窗户都被王伯锁好了,根本不可能出声的。可能是错觉吧,小二把头转了回来。不对!刚刚眼睛扫过时好像看到了什么,小二寻着刚刚的方向看过去,霎时脸色发白,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本来钉好的棺盖,居然朝旁边移动了一点点。

    “喂!你快摸牌啊,发什么呆呢?”大明吼叫起来,“嗯嗯,好好。”小二的心现在已经完全不在麻将上了,他一边应付着大明,一边不停地望向棺材。

    棺盖继续缓慢地移动,口越开越大了,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正慢慢从里面伸出来,抓住了棺盖往旁边推着,小二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也~肚子痛,哎呦……”小二不等大明他们答应就飞似的跑出去了。

    只剩下2个人是没法玩了,“懒牛懒马屎尿多……”大明很不高兴“本来可以赢更多的……”老赖看向大明,准备打个圆场,话到嘴边,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大明背后的棺材已经打开了大半,里边的人僵直地坐了起来,半截身子露在外边,背对着桌子。

    “我~~去~~看看~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催~~~他们一下~~”

    “去吧!叫他们速度快点。”话还没说完,老赖已经看不见了。“妈的,怎么打个麻将都那么多事!”大明喝了口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皱巴巴的自制卷烟,点上火吸了起来。

    “饿……”

    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大明背后响起,大明感觉自己的背后都凉了,他壮着胆子向后看去——

    青紫的脸、眼睛深凹、皮下没半点肉,咧着一张瘪嘴,里边稀稀疏疏有几颗黄牙,就在大明脸前几公分的地方,眼睛大大地瞪着他,“饿……啊……”

    …………

    第二天,人们在灵堂附近找到了王伯,具他所说,当晚他上完茅厕就怎么也走不回去了。后来走着走着,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染了点风寒,在家养两天就没事了,一直活到94岁才无疾而终。

    小二则是当晚自己跑回去的,不停地说着“手……手……开了……开了……”到现在都还是神神颠颠的。

    老赖在第二天一早就到别的地方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而大明,就像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人见过……

    由于没人再愿意守,第二天就抬棺了,抬的时候棺木异常沉重,打开一看,陈伯的尸体已经发泡得厉害,就像一只干瘪的蛇皮口袋一下子被塞满了一样,人们不想多看,盖好棺盖飞快地抬上山去埋了……

    老树亲历之守灵也就讲完了,至于大明去哪了,大家到现在都在猜测。

    你~~~~~~知道他去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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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2009 02: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9章 胎盘——老树的故事


产妇在生产后,都会留下胎盘。胎盘俗称人胞、衣胞或胎衣,中医称紫河车。其味甘咸,性温,归肺肝肾经,属血肉有情之品,具温肾、益精、补气、养血之功效。

    在我们这,吃胎盘是很平常的事。谁家要是有人身体虚弱,都会托医院的朋友找点儿健康的胎盘回来炖老母鸡吃,也成了当地的一个土方子。

    因为我小姨在医院的妇产科工作,所以时不时都会提回一两个新鲜健康的胎盘,家里的鸡也常常因此而遭殃。

    那时我母亲刚刚大病初愈,身子骨很弱。早上我小姨下班时(知道医院制度的都知道,医生因为职业特殊性,都是轮班的,有时遇到值夜班)又照例从医院提回一个昨晚刚出生的孩子的胎盘,由于一夜没休息,她把手中的东西扔给我后就直接晃进卧室里去了。

    收拾胎盘也不是第一次了,接到手上我就轻车熟路地忙了起来。打开方便袋的一瞬间,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胎盘本来就腥,不过今天的这个腥味似乎特别重,“可能是被塑料袋闷久了吧……”也没多想,直接倒盆里就开始清洗起来。

    剥下来的胎盘一团暗红,无法形容像什么,看着就像一团暗红的烂棉絮,不过又软又滑,清洗很是麻烦,原因不仅是因为其表面褶皱密布,清理里边的污垢也及为不便,还因为其里边还有许多血管,血管里还留有羊水和血液的混合液体(这血水自古是忌讳的污物,不弄干净是不能吃的),要用小牙刷把每条皱褶刷干净,再把血管一根根挑破将血水放干净了才行。

    今天的这个尤其难弄,褶皱比平时的都要多,暗红色也更重,费了半天劲都没清洗完,心烦气燥的我一下就把它扔回盆里去了。胎盘在水盆随水舒展开,却没有沉底,我看过去时,竟成了一张满脸皱纹的脸,随着水波化出各种表情,像哭、又像笑……大惊,手中的牙刷一下就飞了过去,再看过去时,胎盘半沉在水里,根本没有什么人面。

    “只是巧合罢了!”自我安慰后,继续埋头干了起来,终于清洗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放血水了,谁知刀刚碰到血管,旁边就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小孩哭声,很小,但听得清,一阵冷风兀得吹进院子,带着落叶打转,我背有点发凉……

    点了一根香烟,长吸一口,老觉得今天有点什么不对劲,可怎么也想不出来。

    “咳~~~咳~~~”母亲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什么也不想了,掐了烟,提着刀径直走了过去,迅速地把胎盘收拾出来用盐揉好,转头就朝鸡圈走去,扯出一只张皇失措的老母鸡……

    正收拾鸡内脏的时候,大黄回来了(我们家的狗),平时大黄一见我们杀鸡杀鱼之类的,都会欢快地在我们周围窜来窜去,我们也会把一些不吃的部分扔给它。可今天它却只在远处呆呆地看着我,任我怎么叫都不过来,最后一转身又跑出去了。

    收拾好鸡,剩下的就是其他人的事了,奶奶炖的鸡是最喷香鲜甜的,她接过鸡肉和胎盘就去厨房里忙活起来。

    干了半天活,人有点累了,回到房间就在床上躺了下来,迷迷糊糊中,看见进来一个小孩。说是小孩,因为身高不及大腿,一双腿还没完全学会走路的样子,蹒跚着向床边走来。

    “谁家的小孩?估计是父母的熟人来看我母亲罢了。”眼睛又闭了下去……

    突然一个激灵:不对!我住的是二楼,那么小的孩子没父母招呼怎么可能会上楼来,而且我的房门是从里边反锁的,他怎么进来的。想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了,四肢一动也不能动。眼看他越来越近,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面容,脸憋的通红,他却已经来到了床前……

    “下来吃饭了!”奶奶在下边大声地唤到,身子一下子轻松,一翻身坐了起来。房间里除了我哪有别人……

    鸡汤已经摆上桌了,满屋飘香,不过我的嗅觉却在这里边捕捉到了一点点血腥。小姨从房间里出来,脸都没洗就舀了一碗吃了起来。“妈,你今天做的这味道~~~~你是不是姜葱没放够啊,吃着感觉腥味没除完。”小姨在饭桌旁不停地抱怨,“没有啊,我就是闻着今天的胎盘腥味太重,放了好多姜的。奇怪!”

    那天的鸡汤好多都没吃完,因为腥味太重,谁也吃不下多少,奶奶则一直在自责,怪自己没做好……

    晚上看电视的时候,一直觉得有人在窗外偷看,看过去时,却什么也没有,大黄一天都没有回来,出去找它,也是远远地看见我就跑开。

    晚上睡到半夜,却莫名地惊醒了,月光白森森地照在床前。窗外黑糊糊的,只有“呜~~~~呜~~~~”的风声。远处的山朦朦胧胧,只有一个个黑黑的轮廓,仿佛巨大的怪物,随时都会睁开双眼站立起来。房间里却能依稀看个大概,眼睛习惯性地扫过,电脑、书桌、衣柜、门、床尾、小孩……继续睡吧……

    小孩!我这哪来的小孩???再仔细看时,他已经朝着我移动过来了,全身鸡皮疙瘩乱冒。果然,白天的情形又出现了,四肢不能动弹,那玩意蹒跚走来……他走得很慢,可那种压抑的感觉却让我喘不过气来,而且随着他越走越近,一股腥气也扑面而来,不一会,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

    他又来到了我的床头,手抓着床单居然爬了上来,在月光中仔细地打量起我来,我心惊肉跳,可还是壮着胆子看了过去,这次居然看得十分清楚:惨淡的月光下,一个婴儿身材的怪物在我枕边,说是怪物,因为他的头奇大,脸满是褶皱,活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这么一副尊容就架在那么点身子上,加上满身的血污,没一丝衣物,那种怪异让我连叫喊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们就这么互相瞪着对方,它慢慢地把脸向我靠来,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家伙连居然眼白都没有,它把脸凑到我嘴边嗅了嗅,那股腥味熏得我都要吐了,我以为我就这么英年早逝了,虽然还有许多事没做。正在想着后事,它却调过头慢慢向床尾爬去了,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刚刚一松,它已在我手上闻了起来,正奇怪时,它突然把头扭回我这边,以极为凄厉的表情,眼睛也一下瞪大了许多,一下子就跳到我的脖子上,用那双怪异的小手死命地掐我。

    “我~~~的~~~衣~~~服~~~你~~~还~~~我~~~的~~~衣~~~服~~~”

    说完这句含糊不清的话,张口就向我的脖子咬了下去……

    一时间我枕下突然金光大起,那怪物一下被这光弹了出去,起身后又快速向我爬来,我的身体在这时居然恢复了知觉,手一伸就从枕下抄出了一把短刀——户撒:这是我出生时姥爷送我的,出自云南户撒的老刀王项老赛之手,并到寺庙面里接受过开光受福,自小就压在我枕下做辟邪之用,不想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怪物离着好远就直接跳了过来,我咬着牙闭眼一刀就挥了出去……

    等我再睁开眼时,房间里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我自己捏着短刃半坐在床上,浑身都给冷汗浸湿了。后半夜都没敢躺下,就那么一直紧紧攥着户撒凝神戒备,直到天空发白才缓缓睡去……

    直到中午吃饭我才醒来,刚下楼,就见我小姨急急忙忙跑进来,“不好啦,昨天那小孩死啦!”“什么小孩?”“就是我带回胎盘的那个,我昨天前脚刚走,他就突然呼吸衰竭,没抢救过来……还是今天快要下班的时候同事告诉我的。”

    “我就说昨晚怎么梦到有个小孩找我要衣服!”“你也梦到啦,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梦到呢?”大家一打听,原来昨天吃过胎盘的人都做了这个梦:一个小孩追着他们要衣服。

    “你没事吧?”小姨转来问我,“昨天可是你收拾的。”

    “我~~嗯~~没事~~~”要让他们知道我昨晚的经历,不把全家吓死才怪。

    奶奶吓坏了,马上让我把那盆剩下的鸡汤端进后山连盆给埋了,还去买了烧给死人的小衣服和纸钱,一个劲地道歉。最后还请了个法师到家里超度了一番才算完。

    后来,我们谁也再没有梦到小孩来要衣服,家里人也健健康康的,没什么怪事发生,不过我们家从此再也不吃胎盘了,那晚的经历我一直没对任何人说过。

    那把户撒现在被我当成了宝贝,一直随我左右,连出差都要带上,晚上不压在枕下我睡得都不安稳。

    老树亲历之胎盘到这也就讲完了。

    你吃过胎盘没~~~~~~?没吃过?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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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2-2009 10: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章 白衣人——小少的故事


我叔叔以前是开货车的,因为有些搬运工不会码货,所以经常需要把车放在停车场后司机自己再码一次。

    那天大概夜里两点多吧,我叔叔把车开回我家旁边的停车场,然后叫我们家人帮忙去把货从新码一遍,码完货的时候大约是三点多钟,然后我们几个人就在旁边的一个夜宵摊叫东西吃。

    我们这个停车场是占用老房子拆了之后的平地,也没怎么处理,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块平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跑到车后面去看了一下,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是夏天,围墙根长了很多草,高的差不多有一人多高。就在我跑到车后面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围墙那边,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衣服,从停车场的正门口,也就是我们吃夜宵的摊边往围墙走过去。当时我还以为是做事的民工晚上出来嘘嘘,也没在意,然后我看了看车上的蓬布,之后就回到座位上吃东西去了。

    当我吃了一两口肥肠后(我还记得当时吃的是肥肠),突然觉得不对劲,因为当时我家这边并没有什么工地在开工,大晚上的谁会跑到停车场去方便呢!我家是南昌的,南昌虽然不是大城市,但我家就在八一广场附近,那里也没什么人家家里没厕所的。

    我越发觉得奇怪,便往那边看,就看到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一直在往草里走,我当时也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奇怪,我就这么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着那个白衣人走进草里。

    我叔叔他们就问我看什么呢,怎么也不吃东西,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他们就带着我、夜宵摊的老板和停车场的人一起去看,结果走过去后什么也没发现。

    就是这样,我当时确实看到有人走进围墙的草里,但是后来我们去的时候就什么也没有了,停车场只有一个门,我们就坐在门口旁边的位置。

    那个人是怎么消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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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2-2009 10: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章 玻璃窗上的蓝魂像——娟儿的故事


一个老太太,孤苦伶仃的,明明生儿生女,老了老了却落得这步田地:女儿得病死了,老伴也早早地撒手人寰,儿子倒长得顺顺利利,娶妻生子都很平静,但儿媳不是个东西,不但把老太太从家里赶了出来,还钱粮不给,可怜这命运多舛的老人一个人被关在巷尾的一间小黑屋里,用粗重的大铁链锁着,还被儿媳“美名其约”地说,她脑子有问题,怕走丢了给别人添麻烦。

    老太太就这样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待在黑黑的小屋子里,连盏灯都没有,屋子小得甚至没有回旋的余地。屋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姑且称得上是床的床,破旧的褥单总是被理得平平的,极尽可能地掩盖着里面黑黑的棉絮。

    那猪狗不如的儿子儿媳极为可恶,常常不来送饭,一饿就是好几顿,街里街坊的看着可怜,谁家有个吃不完的东西、穿不着的衣服,都送了来。那老太太就在大家的接济中度过每一天。

    老太太每天惟一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惟一的一扇玻璃窗前,用饱经风霜的眼神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这是她与外界惟一的联络方式。她从不多言,从不为她卑微的命运辩解,就算是有老邻居来送口吃的,再饿,她也总是客气地接过去,一小口一小口地?着吃,边吃着,边向来人客气地点头,用模糊的声音说着,谢谢,谢谢您了。她越是这样,越让人忍不住地偷偷落泪。

    初夏的一个傍晚,老太太病重,躺在破败不堪的床上,连把饭接过去的力气都没有了,有人去找她的儿子,她的儿媳将来人狠狠地推出门外,说他们已经仁至义尽,如今也到了该死的年龄,有什么可大惊小怪,还特意来找他们。来人万分愤怒,但压下火来,救人要紧,这牲口不如的夫妇若真是不管老人,也要先把铁门钥匙要来再说,可直到最后,得到的回答竟是关门不应。

    天空乌云密布,磅礴大雨狠狠砸向地面,像要洗刷干净这污秽的人性。一群人,冒着大雨,找来锁匠和斧子,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先救人。

    惊天一声霹雳,吓得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哗哗的雨声响了许久,才让所有人回过神来。突然他们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不是雨声,不是走路声,是一种慢慢的,清晰可见的“跎跎”声,他们面面相觑,寻声望去,竟然惊愕地看到,那个老太太正坐在半开的窗户前,微笑地望向他们,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闪电袭来,强光撕裂了天空,直直地划了下来,人们清晰地看到,那刺眼的蓝光中,一个老人的最后的微笑,笑得万分诡异。

    锁匠终于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人们冲进去,看到老人面朝窗外坐着,走过去拉她,一倒,已经去了。

    于是这屋便荒废了,窗子就一直那样半开着,从外面看,里面还是黑觑觑的,破败的床板,破旧的布单,只是再没了那孤独空洞的眼神。每每谁家剩下口热菜热饭,也会常常想起那可怜的老人。

    转眼到了夏末,又遇一场大雷雨。

    人们在家中正在感叹这突如其来的天气时,突然听到街上传来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没有人不想出去看看,人们三三两两打了伞,走出来,风雨中,看到那老太太的儿子犹如僵尸一般面无表情死死地盯着前方,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巷尾走去,他的媳妇正死命地拉扯他,可无论那女人怎样用力地哭喊和拍打,那个人都不为所动。

    人们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便不近不远地都跟在那男人身后,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男人,来到了那个老太太生前住着的屋子前,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突然一道剧烈的强光,人们来不及闭上眼睛,却也看清了面前的一切:

    那半开的玻璃窗上,清晰地印着老太太最后的微笑,那诡异无比的微笑,蓝色的皮肤,蓝色的牙齿,蓝色的眼仁,那目光变得凛冽可怕,明明是在笑,却笑得人毛骨悚然。

    后来,那对夫妻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再也没有人有他们的消息,但听说,走之前,那男的彻底疯了,看见谁都傻呵呵地笑,问人家今天会不会下大雨。

    再后来,那片老平房就因城市规划拆掉了,那扇玻璃窗上的蓝魂像,再没有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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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2-2009 10: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2章 无人的车祸——娟儿的故事


这是几年前一个朋友讲给我的故事,一共讲了两件灵异事件,现在先说第一件。

    他家住在北京紧西边的燕山,他的爸爸身体不好,时好时坏的,所以长年在家休整,可老这么待着只凭老婆一个人的工资也不是事,眼看孩子也越来越大了,怎么办呢,他的身体又不被允许做很多工作。他从小就喜欢车,什么汽车啊、摩托车啊、电动车啊,吃油的没他不懂的。久而久之,都会开了也都会修了,可他那样糟糕的身体甭想考驾照,所以他就买了辆二手的跨斗摩托,天天在燕山那拉黑活,多了不敢说,可零零总总的也能贴已家用,比起身无分文来,已经是相当满足了。

    我的朋友上初三的那年,为了备战高考,天天都要在学校补习到很晚,寒假也不例外,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一个寒假夜晚补习后回家的路上。

    有一天我的朋友下晚自习实在太晚了,他的爸爸就骑着跨斗摩托去学校接他,爷俩话不多,跨斗一开风呼呼的,用他的话说就是吹得脸上的肉都直抽筋,可冷归冷,一冷人就精神了,也不觉得肚子那么饿了,耳边就听得呼呼的声音。

    寒冬的夜晚,基本上没有行人,没有人愿意在路上??,这可不是漫步的好时候,看着远处人家的灯火,我的朋友还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熬出这可怕的高考备战呢,甚至想让高考快些到来吧。

    他的爸爸看出儿子的努力十分辛苦,也不忍这寒冬的夜晚让孩子再多冻一分钟,就一掉车头,拐进了远离大路的一条小道,说是小道,其实就是平日里人们图近,慢慢走出来的一条石子路,坑坑洼洼,颠簸无比。可为了早一分钟到家,他爸爸把车仍然开得十分迅猛。

    我的朋友看了他爸爸一眼,说,爸,别着急,也不早这几分钟,安全第一。他爸爸没说话,可能明显地感觉出车确实放慢了一些,好像也没那么颠了。走了一段石子路后,仍然还是要拐回大道的,为了回家,这是必经之路。

    就在上了大道之后,他爸爸的车速猛地又飙到了八九十,这没人的夜晚,开快点也没事。

    就在这时,他们清晰地看到前面大约十几米处一个穿白色长衣的女人张开双臂扑向他们,他爸爸猛踩刹车,但车还是呼地一下就开过去了,他的身体一下子就撞到车斗的前面,撞得他生疼,他听到车轮与地面发出尖锐的磨擦声,他马上想到那个分明是要自杀的女人,正要扭过头去看,他爸爸一把把他拽下车,压着他的肩膀就往回走。他紧张得闭着眼睛,不敢看那被撞的女人,一定是血流一地吧,他这样想着。

    慢慢地睁开眼睛,哪有什么被撞的女人,马路上只有长长的两道刹车的痕迹,他愣愣地看着一切,不明白刚刚发生的究竟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他爸爸低低地说了一声,走,拉了他就往回走,他刚想问些什么,他爸爸瞪了他一眼,吼了声,闭嘴!

    走回车子,他爸爸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遍,他也看了看,没有任何外损情况,虽觉得奇怪,可也没顾得上多说什么,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步。

    再次坐上跨斗摩托后,感觉好像比刚才更冷了,车子启动的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他爸爸一路上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疑惑万分,却也不敢张嘴再问。

    快到家时,他爸爸把跨斗摩托停进楼下的停车场,然后警告他,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告诉他妈妈,一会儿进屋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吃完饭赶快睡觉,明天还要补习,明晚我还会去接你。

    他就晕晕沉沉地吃饭、洗漱、上床,躺在床上后他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件事情:当他看到那女人时,车子转瞬间就开过去了,以那样的车速,如果真的撞到人,应该会听到“嘭”的一声才对,并且车子也会因此而改变行进的方向,可车子为什么是直直地刹在原地呢;跨斗摩托不像轿车一样有上方的保护,如果真撞到人,应该一下子就翻到驾驶人身上了,可人怎么不知去向了,而且车子还是完好无损的;难道是幻觉,如果说他学习了一天头昏眼花的,他爸爸为什么也看到了呢……

    想也想不通,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第二天他一跑到学校就和同学说了这件离奇的事情,有些同学就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差不多那个位置,前几天死了个女人,过马路的时候被急驰而来的大货撞死了,压得惨不忍睹的。

    他马上觉得心惊胆颤的,那条路,晚上还是不走的好,于是这天晚上他请了病假早早地就回家了,回到家后背着妈妈和他爸爸说了这件事,他爸爸想了想,说,不是没几个月就高考了么,再忍这段日子,下了课早早回来,如果晚了,坐车去你奶奶家。你妈这边我解释。

    之后,直到他高考结束,也没有再发生这样离奇的经历,也没有听说谁再遇到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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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2-2009 10: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3章 夜路——娟儿的故事


朋友给我讲的第二件灵异事件是他去医院看望病人回来的路上。

    前面说了,他爸爸身体不好,严重的时候全身水肿,发烧退都退不下来,为这事他们家可没少着急。

    他上班大概一年后左右的时间吧,有一次,他爸爸的病突发得很厉害了,连夜就送去了医院,他在北京城里上班,家里也没立即通知他,到了第二天白天才打电话给他,他马上就去前门坐“燕山石化”的专车回了家,医院离家不远,走路也不过十几分钟,他一路奔到病房,他爸爸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身体十分虚弱,看到他回来,又惊喜,又责怪,怕他因此耽误了工作。

    他心疼无比地一直守在他爸爸的病床前,又是喂水又是按摩的,看得临床的病人都感动不已。他一直照顾到深夜,本想在病房里眯一觉得了,可他爸爸执意让他回家去睡,说睡醒了就回城里上班,我没事了,不要再来。他拗不过,他妈妈也同意他爸爸的意见,直把他往外推,他没办法,只说了声明天一早再来,就转身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走大路要十五分钟,如果抄小路,只要七八分钟,他图省事,抄了小路,可小路旁边就是医院停尸房的墙,就算是在白天走,都叫人想得心惊,更何况这大晚上的。

    那晚月亮大,照得哪都亮堂堂的,他一个大男人,胆子也大,平日里看个鬼片听个鬼故事的也从没吓倒过他,在我们朋友圈里是出了名的“没感觉”,所以他倒也没觉得怕,不过为了防坏人,身上总是时刻带着个家伙,为此我们一直叫他“黑社会”。

    他没走两步,突然尿急,前看后看没人,就找了个墙根解决,完事后刚想整理好裤子,突然感到肩膀被人狠狠一拍,还清楚地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嘿!”

    他当时想都没想,猛地从腰里抽出刀转身就向后扎去,但一个趔趄差点摔那,正睛一看,哪有什么人影,月亮大大的,正挂在天上,小路虽不宽,但长长的,银白色的小石子散在路上,前后都看得清清楚楚,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有点蒙了,赶快大步向前走去,没多久就走出了小路,直到回家都没出什么事,可攥刀的手心里全是汗。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从小路走了,虽然那些鬼故事鬼电影还是吓不倒他,可每次他一提起那件事情,还是脸色发白直咽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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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2-2009 10: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4章 出租房——小少的故事


我住的房子是租的,属于城中村的那种,是一个洼地,还有坟,不过不在我租的房子旁边,但是也不远。

    我和我老婆在一个公司上班,今天早上我先来的公司,她晚点来,要在家多睡会儿。

    结果刚才她来的时候竟然说房子里有鬼,我在我们住的房间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过我不怕,没当回事,没想到我老婆也碰到了这样的情况。

    她说我刚走一会儿,她竟然听到了我说话的声音,她躺在床上还迷迷糊糊地问你不是走了吗?然后她突然想到我已经走了,想到这她开始害怕。结果发现无论怎么使劲也睁不开眼睛,身体也动不了。接着,她竟然感到有东西向她靠过来,还感觉到脸上有“人”呼气,就是有人在距离你很近的时候呼吸的气喷到脸上的那种感觉。之后过了一会儿就好了。说实话,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近视,看不清楚,反正就是总感觉窗户那边有黑灰色的像烟雾一样的东西往我们床上靠过来,但是一直没过来,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估计是因为我们床对面的电脑显示器上放着一张我表哥从西藏请来的密宗护身卡的原因吧。

    但是今天我一走,房间只剩下我老婆一个人的时候就出了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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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2-2009 10: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5章 房客——娟儿的故事


这是我的同事告诉我的故事,听着挺离奇的。

    我的一个同事算是北漂一族,远离家人一人在京工作也挺辛苦挺可怜的。为了省钱,她通常都是合租,这样即便宜又有室友照应,万一有点什么事也好办些。她现在合租的对象是一个单身母亲带着个小女孩,下面讲的就是这个单身母亲和她女儿的经历。

    那个单身妈妈本也有过一段美好的婚姻,但遇人不淑,生下女儿没多久,他丈夫就搞了外遇,她本就是农村姑娘远嫁到北京来的,离婚后自然不能再住在前夫家,可回农村吧,心气儿已经高了,不想再过穷苦的生活,就这样,带着女儿一个人在北京打拼。虽谈不上富裕,但也能够衣食无忧。

    她们先前在通州区那边租房,租的是一室一厅,不到40坪,小区外面就有个幼儿园,接送孩子也方便,关键是房租比这个小区里其他相同户型的房都便宜好多,所以她立马交了租金搬了进去。

    就在搬进去的第一天晚上,她的女儿总是坐立不安的,她就问她怎么了,她女儿就说,妈妈,外面有人。她以为是孩子换了新地方不习惯,楼道里如果有人走过她就害怕,于是就安慰她女儿,说别怕,以后这就是咱们的新家了,邻居们走一走会有声音,慢慢地就能习惯了,妈妈今晚抱你睡吧。

    躺到床上后,她马上就睡着了,劳累了一天实在是太困了,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到臂弯里的女儿非常使劲地往她怀里钻,她马上就醒了,问怎么了,她女儿惊恐无比地对她说,妈妈,外面有人。

    她感到非常恼火,大人累了一天了,想睡个觉都不行,但看到可怜巴巴的女儿也不好说什么,自己这样的现状让女儿连个正经的家都没有,总觉得亏欠孩子好多好多,于是马上下床要去外面看看,告诉女儿其实什么都没有,是她太敏感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洗手间里传出“哗啦”的冲水声,她立马一机灵,这屋只有她和她女儿啊,现在都在卧室里,那洗手间里的马桶怎么会冲水。

    她抄起一把雨伞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竟然看到洗手间的灯是亮的,还在不断传出“哗啦哗啦”的冲水声,这时,她觉得有人拉她的衣服,底头一看,她的女儿正光着脚,使劲地拉她的衣角,一脸的诚惶诚恐,看到妈妈看她,赶忙小声说,妈妈,别去。

    当时她也没管那么多,猛地推开洗手间的门,大喊道,谁!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马桶里的水还在旋转,然后冲走,上水,再旋转,再冲走。

    她马上疑惑是不是水箱出了问题,打开水箱后,漂球、拉线,都没有问题,还试了试,很好用。她想,如果再出问题,明天就请房东来看看,当初租房的时候还一个劲地说没有问题,怎么会这样。

    她转身走回卧室,看到女儿在床上不停地哆嗦,她拉过女儿哄着,没事没事,可能是水箱坏了,才会不停地冲水,

    可她的女儿裹着被子,摇着头,说,妈妈,刚刚你没有看到么,洗手间里,发出绿绿的光,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一下就蒙了,都说小孩的眼睛能够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事情,她顿时也傻了,跑下地关紧房门,抱着女儿睁着眼待了一夜。那晚,倒是没再发出奇怪的冲水声。

    第二天天一亮,她马上就给房东打电话,说了昨晚的情况,房东避重就轻地说她是大惊小怪,孩子的话也信,还说如果真是马桶出了问题,他一定会马上来修理的,不会让水就那么哗哗地白白流掉,再说昨天她不是也检查过水箱是好的么,让她别太紧张,说女人都是那样,换新地方住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比较警觉的。

    不知道是太阳太大了还是房东的话起了作用,她也觉得昨夜的自己太神经质了,她的女儿因为家庭的关系自幼就比别的孩子孤僻一些,虽然很乖,但昨晚也不排除是她自己想象的可能。想着想着,就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晚上,接孩子、做饭、收拾家务,一切妥当后,也到了快入睡的时间,她一把抱过女儿,说,今天和妈妈一起洗澡好吗?妈妈的背好痒,用我的乖女儿的小手一搓啊,妈妈就不痒了,女儿奶声奶气地说,好的,妈妈。

    在浴室里,两个小女人嘻嘻哈哈的,好不快乐,昨天的烦恼已经一扫而空。

    洗完后,她先走出俗池,边擦身边对女儿说,妈妈先把衣服穿上,然后再给宝贝穿,可她的女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转身一看,女儿正死盯着浴室的门,和昨天的举动一模一样。她的脑袋蒙了一下,马上去抱女儿,女儿立马缩进妈妈的怀抱,然后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妈妈,外面有人。

    这回她真是吓了一大跳,看看女儿,不像是说谎话的模样。她裹了条大毛巾在女儿身上,猛地一推浴室门,哪有什么人影,只有外面凉爽的空气和浴室的热气淡淡地向外冒着。

    妈妈…地上…地上有脚印……女儿小声说着。

    她应声望去,就在浴室的门口处,被不严的门下边散出的蒸汽熏出一层水气的地上,赫然印着两个面向浴室方向的脚印。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快速地穿好衣服,带着女儿连夜就住进了宾馆。

    为了尽快搬出来,连已经预付了两个月的房租也顾不上要了,找了三个男性朋友,只说帮忙搬个家,在一个大晴天的上午,再次走进这间房子。她一进去后就控制不住地哆嗦,心脏咚咚地快跳出来了。本来她是主人,结果却成了一帮大男人帮她收拾女人的东西,她几乎什么都没做,就站在门厅一个劲儿地害怕,有个男人就对她打哈哈,说她是不是被这的哪个老板看上了,不然怎么怕成这样,还说你这么漂亮,女儿又乖,干脆给我当小老婆吧,我不介意,大家就跟着一起哈哈笑。

    这时有个看上去蛮文气的男人说你们这些臭嘴,别老胡说八道的,赶快干,完事走人,公司还有事呢,大家也就不再逗贫。本来就是租房,又新搬没多久,所以东西也好收拾,装个箱打个包就行了。这时有个人说你们把东西开始慢慢往楼下运吧,我把车停过来咱们就开始装车了。剩下的两个男人就一个箱子一个袋子地往楼道里运,往楼下搬,她就站在楼道里看着那些还没搬下楼的东西。这时有对住楼上的老夫妻上楼来,看了她一眼和堆的那些东西后,继续往上走,他们走上去一层后开始交谈,那个老妇人就说,看,又搬走一个吧,好像是才刚搬来的。她丈夫就说,那种凶宅,没事都得出点事,要说房东也孙子,出这种事就得先说清楚了,因为什么什么,所以我房租也便宜,我不求多租钱,就为别空房,您要是租您自己衡量,不租我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丑话说的前头,也省得人家后着吧,麻烦不说,还让人戳脊梁骨骂。(后着吧:音hòuzháobà,北京方言,意为先前不做好某事,之后再补救)

    虽然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去渐远,但楼道里笼音,她听得可是一清二楚。看着身后的房门,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马上动手亲自搬起一箱一箱的东西,那个死命的劲头,看得返回来还想接着搬的那个斯文些的男人一头雾水。忙叫她别管了,三个大男人还搬不了一个家,她也不理,还是拽那些箱子,问得急了,她就甩出句:得赶快离开这,得赶快离开这。

    不一会儿也就搬完了,等箱子都下楼了,她迫不及待地跑出楼口,长长地舒了口气,好像心里的压力全卸下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了。

    这时,其中有两个男人在面包车里摆放那堆家当,看怎么码不会倒也最不占地,毕竟一车里还得装下四个人呢,那个斯文些的男人就走到她身边,对她说,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搬的家吧。你怎么知道的,她诧异万分地问。那个男人笑笑,便也没再说什么。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个屋子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住过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诡异的现象,是谁在不停地冲马桶,又是谁曾经站在浴室的门口向里面窥视,她女儿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曾经看到过怎样不为人知的可怕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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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2-2009 10: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章 背后的鬼头——娟儿的故事


这是远房的大姐姐给我讲的故事,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看她讲得就跟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听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她说那是她刚结婚那会儿,那年夏天特别热,她老公去部队大院上班了,她热得难受,那时候还没有空调,电扇吹出来的风都烫人,她就洗了个澡,侧躺在床上扇扇子,扇着扇着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轻轻顶她的后腰,她以为是老公回来了在跟她闹着玩,就说不要闹,我好困,还用扇子向后背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东西顶她的后腰,她困得难受,被折腾急了,就皱着眉睁开模模糊糊的眼睛,歪过头想骂她后面的老公,你烦死啦!她刚说完,就看到腰际边慢慢冒出一个只有几根头发的头皮,她当时就愣了,她老公可是长得堂堂正正一表人才的军干,怎么会……还没待她多想,那个脑袋贴着她的腰慢慢地抬起来,她这下看清了,一张风干的脸,眼睛是空的,黑黑的两个洞死死地盯着她,嘴巴大大地张着,那形状看上去像在笑,流着黑绿的液体,微微一张一合地好像还在说着什么。

    大姐蹭地一下就转过了身,拿着手中的扇子就呼了过去,那东西一晃就没了踪影,大姐站在床上就开骂,什么恶心东西,竟然跑来我家,也不瞧瞧老娘我是谁,管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有种就给老娘滚出来,我还怕你不成……

    直到她老公下班回家时她还在骂,她老公还没开门就听到屋里她的声音,打开门时就看到大姐穿着背心裤衩站在床上,一手叉腰一手因为骂得起劲而挥舞的扇子,估计谁看见这副尊容都得蒙那儿,怎么了这是,谁招着他们家祖宗了。

    又是拍又是哄的,问怎么了,谁得罪你了,大姐刚想说,可一想,自己胆大,她老公可不见得有她这样的胆子,刚才看见的估计换了谁都得吓趴下,所以还是不说的好,于是就随便编了个借口唬弄了过去。

    可谁知这事还是传开了,倒不是那个可怕的鬼头,而是——“刚刚嫁过来的那个新媳妇啊,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脾气那叫一个大,昨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在屋里一直骂,骂得那个难听哟,哼,以后有他老公好受的了。”

    我大姐听了笑笑,也不反驳,虽然邻居们都有点怕她,看见她过来了也不敢主动打招呼,可大姐觉得无所谓,多说句话少说句话又死不少人,不说就不说呗。可老听别人这么说,最后弄得好像我们家人也有点儿怵她了,她老公在我们面前老是说她脾气暴脾气暴,张嘴就骂人,估计就是打刚一结婚那会儿就没留下好印象吧,不过,那个可怕的鬼头应该也是怕了我这个远房的大姐逃得远远的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知实情还站在我们面前喋喋不休地尽情数落媳妇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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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12-2009 02: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章 我的变“鬼”经历


自从大当家的开始休婚假后,群里来了不少朋友。有健谈大帅哥,也有温柔小美女,妖回来看了一定高兴——他就喜欢人多!

    今天一直在和群里的朋友闲聊,除了说说灾区的事、捐赠的事,鬼故事、遇鬼经历也是引发争论的大话题。

    小少左一个鬼对他老婆吹气,小舞右一个鬼坐她旁边,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回应得都很踊跃。

    我突然觉得,有必要写一写自己的经历,因为总感觉,那和其他所有人遇到的经历都不一样,那是自己变成“鬼”的一次难得的、惟一的经历。

    是个夏天,还不算太炎热,怕着凉肚子上还盖着毛巾被,阳台上一对黄鹂叫得喜悦,大院里树上知了没完没了地吱吱,虽然吵了点,不过这是夏天的味道。

    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可又好像没有睡着,还有思绪,告诉自己睁开眼睛,就可以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家里的景物,不过又好像有些太过明亮,颜色鲜艳得吓人。告诉自己可以闭上眼睛了,才发现,刚刚明明就没有睁开过,那刚刚看到的是什么?想像?不会吧,想像中窗外还有鸟飞过?就这样感觉眼睛一睁一闭的,耳边还是鸟叫和知了声,不时还有夏风吹过,窗帘一动一动的。

    是在睡觉吧,现在自己睡着了吗?可能睡着了吧,那怎么还能想到这些?真是奇怪!——自己就躺在那打思想架。

    最后告诉自己,一定要睡觉,晚上还有好电视,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告诉自己我睡着了我睡着了,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突然,觉得呼吸被压迫了,不能完整地喘一口气,呼吸变得急迫起来,想动,发现身体没有知觉,麻木极了,脑袋沉沉的,像要掉进水里一样,好沉啊,恶心,真的有恶心的感觉,恶心到不想睁开眼睛,眼睛酸酸的。

    一会儿,这种感觉好像轻了许多,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没明白自己在哪,面前是一面好白的墙,旁边有个黑点,那是什么?我想上前去看看,心里这样想着,竟然不知怎么地就行进过去了,我看到,那是一只好大的黑蚊子。等会儿?蚊子?白墙?这是哪?我一使劲转了个身,然后,我看到我的下面,与我平行的下面,是我自己躺在床上,四脚拉叉的,毛巾被还搭在肚子上。我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自己,我是在做梦么?做梦还能看到自己?那是我吗?再凑近看看,是我,眉毛里有个痦子,鼻子上还有黑头呢。这是怎么回事,我这算什么?灵魂出窍?越狱?我怎么出来的?我是不是死了?我突然感到害怕,怕自己回不到那具身体里去,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我疯了似的这样想着,然后,我感到头晕,恶心,身体变得沉重,像掉进深水里一样,呼吸急迫不能完整,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床上,眼睛花花的,头痛,我向房顶上看去,那只大黑蚊子还趴在那。一切都结束了。

    有科学家解释说所谓的鬼压床其实就是压迫神经或屋内供氧不足造成的,多见于闷热的夏季和室内空气不流通、暖气过热的冬季,大可不必因此而把它鬼神化。那我这种情况,应该属于哪种原因造成的呢?

    我以前一直是个无神论、事事讲求科学为准的人,但自从“飘走”一次后,我开始坚信人有灵魂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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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12-2009 02: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8章 石马


我老家村里有个关老爷庙,每年的三月十五都会在庙前的空地上举行庙会,搭台唱戏,届时方圆百里的人都会前来烧香祈福,这个故事就发生在一次庙会上。

    有个外地来的女人,在烧香磕头的时候,怕孩子乱跑,就顺手把孩子抱到了庙门左边的石马背上,等烧完香想带小孩子走的时候,却发现小孩怎么也不肯下来,大人用尽全身力气想把小孩抱下来,孩子却像长在了石马上一般纹丝不动,问他也不说话也不哭,最后村里看庙的老太太出来,带着那女人烧了三柱香,磕了若干个头后,居然轻轻松松地就把小孩子抱下来了。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把那个石马仅仅当成是一件庙外的摆设,人们每每来烧香拜佛的时候,也不忘在石马前烧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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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12-2009 02: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9章 午夜来电


那时我刚进现在就读的学校,同学们都还没“熟透”呢,但是我们每天中午都围坐一圈,谁有鬼故事谁就讲,不管真的还是假的,看的听的,都拿来说,每每中午,就数我们班最活跃,当然我们是在教室里活跃。顺便提一句,那时我们讲了整整三个星期的鬼故事,后来就一直不太讲了,原因一是我连做了三天噩梦,然后我就叫他们都不要讲了。原因二是三个星期了,也讲得差不多了。就这样,鬼故事的演讲访谈就此告一段落。

    在那个期间我也听了不少真实的故事,其中有一个是令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因为其他的我差不多都忘了,时间关系嘛…哈哈…)

    是我们班的一个男同学给我讲的一件事(我不称它为故事,因为它是一件真实的事情)。

    事情是发生在我同学妈妈身上的。那是一个夏天,晚上很晚了,同学家里的人都睡觉了。睡到一半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随后他妈妈就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喂”了一声,但是等了一会儿电话里都没有人说话,他妈妈还以为她说话声音太轻了,就把声音提大了再“喂”了一声,这时候人也清醒了不少,这才听清楚电话不是没有声音,而是时不时地发出类似人的喘息声!他妈妈马上就完全清醒了,拿话筒的手有点犯抖……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她以前也听到过像这样的事情,但是是人家恶作剧所为。于是她就不害怕了,渐渐地有点儿生气,想是哪个混蛋这样恶整,这么晚了打扰人家睡觉!便训了电话一通,但也没说什么重话,大概就是“这么晚了别人不要睡觉”、“你不睡别人还要睡”、“以后不要再做这样无聊的事”之类的话,然后就挂了电话。他妈妈也没多想什么,看了一下钟表,就睡过去了,时间是一点半左右。

    那天晚上的事她也没在意,过去了就过去了,也没跟谁说,包括我同学也没说。

    可第二天晚上那个电话又来了!他的妈妈非常气愤,以为是那个人昨天被她说了一顿,不甘心,今天又来骚扰她。便又想训他一顿,可就在这时,电话里的喘息声变成了“呵呵”的笑声,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霎时感觉全身寒冷。同学的妈妈吓得话都没说,就把电话挂了。但是依然冷汗徐徐,眼睛直盯着电话看,一夜没睡。

    第二天,家里正好来了客人,貌似是远房的亲戚吧。亲戚看她脸色不好,一看就知道是‘隔夜脸’(注:隔夜脸上海话的意思是一夜没睡,缺睡眠的脸),就问她是怎么回事。于是她便把昨晚和前一晚的事情都讲了。她还特地去查了来电显示,不查还好,一查真是吓一跳。不是说来电显示上没有这两个电话,而是真的有!不过只有来电的时间,却没有来电的号码!时间都是凌晨一点半!

    亲戚一听了不得。其中一个信佛的亲戚立刻说那是不干净的东西作祟,就跟同学妈妈说如果今天晚上电话还来的话,就狠狠地骂,而且要骂多难听就要多难听,骂到他没声音为止(虽然是信佛的,但也没有修炼过啊什么的,只能用最平常的办法,一般都有效),并且建议这几天最好都吃素,没事多念念阿弥陀佛经什么的。

    因为当天亲戚有事,吃完晚饭就走了。

    我同学挺担心他妈妈的,决定跟他妈妈睡一个间房(他爸爸出差了,所以不在家),觉得有个男的在,也好放心点儿。他妈妈看着儿子在,自然放心不少,晚上一躺上床就睡着了。

    果然,一点半,电话响了。同学妈妈突然惊醒,随即看了电话上的显示,时间:一点半,电话号码:是空的!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就是乱骂一通,使劲地骂,狠命地骂,期间没停过,内容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因为确实是有些生气火大(顺提一下,我这个同学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又很溜,我们班里绝对没一个人能说得过他,整个学校可能也没几个,所以他的爸妈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我的那位很“伟大”的同学在他妈妈连珠炮似骂声下被吵醒了(汗…)等他清醒了之后,就看见他妈妈骂完了最后一句,然后就直接挂了电话,坐在床上狂喘气……

    自此之后,他们家再也没接到过这样的电话了,但是同学的妈妈却在第二天就下不了床,发了两天的烧,身体调养了一阵才渐渐转好。

    这算是惩罚吗?抑或是巧合?没人知道。

    如果你在半夜接到电话,那轻轻的喘息声……那可怕的笑声……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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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12-2009 02: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0章 山洞小屋的一夜


这是我到西安时听冶金学院的一个大学老师讲的故事。

    那个老师姓?,是个驴友+登山爱好者,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云南,说那里是好山好水好风情,我说那里是横断山脉,去逮金丝猴啊,他说,哼,我还遇到过比见到野生金丝猴更离奇的事情呢。

    云南本来就是南方,夏季热,他之所以还会选择夏天进山是因为学校有暑假,这段时间较长,他只能趁这个时间,冬天不行,因为会赶上过年。

    他具体爬的哪里的山,我记不清了,或者说根本就没记,因为本来就对云南不熟悉,更别提那一座一座神秘的山林了。

    总之,他和另一个也非常喜欢探险的朋友一起爬了那里的一座山,是绝对的深山老林,他们很有经验,带了充足的水和食物,也有自救工具及药品,走啊走啊的,翻了很久的山,在陡峭的山路上也偶遇到当地的老乡,老乡让他们别干危险的事,他们就笑笑说,没事,爬过。他们计划在日落前爬上目标中的山头,可望山跑死马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看上去很近,可走起来,并且还是难走的山路,加上重重的行囊,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所以天色暗下来之前,他们仍然离山头还有不小的距离。于是他们找了块空间相对大些、在山坡上相对安全的地方支好帐篷,准备在这过夜。

    矿泉水、压缩饼干、午餐肉,虽然简单,倒也丰富。吃完后把汽灯调好,让它可以亮至少6个小时,准备好一切后,入睡。

    睡到半夜时分,?老师突然被密集的哗嗒声惊醒,一看,原来是外面下大雨了,大大的雨点打在他们睡的帐篷上,响声一片。他马上把旁边那个鼾声如雷的同伴踹醒,嗨!嗨!醒醒嗨!下雨了!哦哦,那个人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听了听又说,没事,咱们的位置挺平的,没问题。?老师将信将疑地也躺下来,可怎么听大雨磅礴的声音怎么觉得他们待的地方不靠谱,要知道,他们休息的地方是一块相对平整的四米见方有些突出山坡的大块岩石上,上面有些潮湿的泥土,如果大雨来临,这里可不是安全的地方,雨水会把看似稳固的平地冲刷得很光滑,不管怎样,这里也是半山坡,岩石变得光滑,用来加固帐篷的插进土里的大钉如果因为大雨而抓不住变得松软的泥土,这时岩壁也被雨水冲得光滑,他们在里面如果睡着不知危险,就很有可能连人带帐篷一起翻下山去。

    他就那样支楞着耳朵待了半天,感觉大雨丝毫没有减弱之势。他左想右想都觉得不行,于是不由分说再次把同伴叫醒,叫他穿好雨衣,收拾东西准备向安全的地方转移,这里太危险了。

    他们把东西装进背包,穿好雨衣,整理好帐篷里所有的一切物品。走出帐篷时,耳边只听到哗哗的雨声,大山被黑暗笼罩,看不出轮廓,黑暗深不可测,让人觉得恐慌。雨水打在脸上,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不一会儿胸前就湿了个精透。

    汽灯是防水的,他们把它拧到最亮,挂在旁边的树枝上,两个人就在黑夜的大雨里艰难地、小心翼翼地、凭借着汽灯微弱的一晃一晃的灯光收拾着帐篷,起钉、折叠、打卷、装专用袋,总算都收拾好了,大雨依旧哗哗的,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他们曾经待的大岩石,被雨水冲刷的光滑的表面,映上汽灯盈盈的光,显得有些面目狰狞。

    ?老师让同伴把帐篷收好,自己去摘挂在树枝上的汽灯,一脸的雨水,抹了把脸,向灯光走去,就在他抬起胳膊已经碰到汽灯上的挂钩的时候,突然发现几乎紧贴着汽灯的后边,站着一个人,穿着黑黑的蓑衣,头被低低的蓑帽压着,一点动静都没有,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他被吓了一大跳,啊地一声跑开了,他的同伴被他的叫声也吓了一大跳,同时也看到了那个人。那两人就那么木木地站在那看着那个陌生人,谁都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

    这时,那个人慢慢地抬起头来,他们看到,那是个个子很高身材很壮的老人,比他们俩都要高,要不是沧桑的皱纹布满额头,真没有人相信他会是个老人。那人虽是老者,但目光锐利,四方大脸,看上去十分矍铄,他露出蓑衣下的手,手里竟然拿着一张自制的弓。这时两人顿时呆住了,弓?下大雨的深夜,拿弓做什么。

    这时,那个老者竟然先出了声,走吧,然后转身便向山上走去,不再睬那两人。两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走?去哪里?他认识他们么,就要带他们走?

    这时,同伴悄悄地对他说,可能是看山的老人,像咱们这种登山爱好者他可能见的多了,咱们刚刚不是打着汽灯么,他可能老远就看见了,来帮咱们的。跟他走吧,他肯定在这山上有窝棚啥的,不然咱们还得找地方避雨,大黑天的下这么大雨也不安全。

    ?老师想想觉得有道理,也没再怀疑什么,就着汽灯勉强的灯光向上看去,竟然发现那老人已经走出去好大距离,两个人赶快追了上去。

    老人在泥泞崎岖的山路上箭步如飞,走得极快,后面的两人追得气喘吁吁,脚下打滑,背着大包,走得异常艰辛。老人从不回头,对他们的问话也不予答理,并且好像有夜行眼一样,汽灯明明拎在后面的两人手里,可老人像早已记熟这条山路的每一步一样,大跨步地行进着,弓一直被他死死地握在左手里,从后面看没人相信这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实在是太过敏捷,敏捷得有些像猴子。

    就这样走了大约半小时的工夫,后面的两个人觉得像过了一天的时间,白天登山就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再加之刚刚急行军似的雨中登山,体能已经透支,两个人脸上的汗水、雨水流得嘀嘀嗒嗒的。“噗”,走在前面的?老师没停住一下撞到了突然停在前面的老人身上,他喘着大气看向老人明亮的眼睛,呼哧呼哧地问,大叔,怎么啦?这时后面的同伴赶了上来,一看停下了,像看到了曙光一样马上长舒了一口气说,哎哟妈呀,歇一下吧,累死我了。

    老人没说话,向前走了几步,扒开几片宽大的像席子似的东西,两人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山洞,进了山洞,竟然发现这里基本上就是一间小屋,把汽灯挂好,屋里的情况也一目了然,有小石台、有磨得很光滑的石礅,可能就是椅子之类的东西吧,而且他们发现这还是个“套间”,在这个山洞的里面,还有一个小洞口,洞口被七七八八的干树枝挡着,他们刚想去看,老人发话了,记住,不要去里面,然后就再不理他们,把遮盖洞口的席子放好便出洞去了。

    突然一下平静下来,这两个人一时倒想不出该说点什么,一连串奇特的经历让他们还有些没适应过来。大雨之夜、奇怪的看山老人、敏捷的行走、隐密的山洞、不被允许进入的里洞,还有,那个老人又去哪里了呢,难道还有其他自由登山者被困?!

    两个人也没说什么,这里,至少比外面安全多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大亮。他们发现老人没有回来,不免有些担心,但一想到毕竟是看山的老人,这深山中也许不只一处藏身之处,便也放心了一些,于是留了张字条,用一盒午餐肉压好,两人便决定继续出发了。临行前,同伴说,反正老人不在,我们去里面的洞看看吧,?老师想了想,虽然这样没听老人的话,可好奇心实在胜过叮嘱,所以去看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

    他们慢慢向里洞挨过去,因为昨天老人强调的口气甚是严厉,所以也让他们担心那里是不是养了什么小野兽。

    他们走进去,看到了让他们惊恐的一幕,那是一个天然洞穴中平平的石台,台子上,是一副完整的人的骷髅。

    他们迅速拿起背包跑出了山洞,此时此刻,只想快快远离这个充满太多疑问的地方。

    傍晚时分,他们已经翻过了整座山,来到一处群山错落的小山寨中,这里的人非常热情好客,拿出最好的食物给这些外来的人,他们受到了贵宾一般的礼遇。晚上,所有的村民都跑到接待他们的人家中和他们聊天,他们好像非常愿意听这些“外面”的人讲“外面”的事,眼中露出淳朴亲和的光茫,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让人觉得十分放松。

    这时,?老师的同伴提道,这山里有个看山的老人吧,高高的个子,走路极快,不爱说话。他话一出,村民们马上沉默了,用吃惊的眼光看着他们,正在纳闷,一个村民说,那是山神,你们遇到山神了。他们吃了一惊,什么年代了,哪里来的山神,不过是个行动敏捷的老者罢了。村民摇了摇头,讲,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这片山里有个大寨子,里面有个领头的人,上山打猎无所不能,他乐于助人,吃苦耐劳,没有人没受过他的帮助和恩惠的。有一天寨子里的一个人摔伤了,需要一种草药,长在山上极陡峭的位置,不易取得,他二话没说,冒着大雨,带上绳子和弓就出发了,可人们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都没有等到他回来,从此,他再也没有回来,人们都说他在大雨天去爬岩壁,最终丢掉了性命。可人们终究记得这样一个人,所以齐齐向着他走进的大山的方向祭拜,愿他在山中得以安息。从此,这里的人们就总会听到有人说在下大雨的时候,就会有一个穿着蓑衣的高高的老人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便不知踪影。那个为了救自己的族人而不惜丢掉性命的人,最终成为了保护这里的山神。

    二人听完这个故事后唏嘘不已。他们想起了那个老人的模样,真真的就是山寨人嘴中的山神模样。

    他们谁都没敢再问起洞中的那副骨架,?老师突然想起撞到那老者身上时的感觉,“噗”地一声,空空的声音,不像撞在人的身上,那样强壮的一个人,该有多么结实的肌肉,可他却感觉,那黑黑的蓑衣后面,更像是空无一物的样子。

    无论怎样,是山神在大雨的山上救了他们,他们也像寨子里的人一样,向着山的方向祭拜了一翻。

    听?老师说,后来,他俩又带了几个伙伴故地重游,一样的上山路线,一样平整的四米见方有些突出山坡的大岩石,一样的山寨里的人,可那个山洞,凭着印象走了许久,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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