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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教区耶稣会士严蕴梁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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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atholic.org.tw/friendship/t_392.htm
作词严蕴梁神父:
万籁静
万籁静,寒风凛,明月耿,照白冷;
夜阑更深人梦清,漫山遍谷满云英,
荒郊寂寞野水横,圣婴诞马棚!
凄凉岫,明如画;圣婴卧,马棚陋。
冰宵衣薄可怜柔,无眠忍到五更头。
明朝更向何处投?相看泪暗流。
圣婴小,贞母抱;屈膝拜,低头祷。
惊奇天爱降青宵,谦卑慈颜泪未消;
两心相契人间超,幽情无限寥。
每次唱这首歌,想到“第一次”的圣诞节,圣母与圣若瑟,举目无亲,靠着圣神与天使的指引,在马槽中生下耶稣。总觉得心中有无限的不忍。 在网上找到了教友介绍严蕴梁神父生平的一些事迹,转贴部分内容,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天主召唤了他的一位忠仆上海教区耶稣会士严蕴梁神父,他含笑安息主怀。严神父于一九五五年九月八日和龚主教一起被捕,捕前他是上海小修院修士的神师,他博学多才,精通拉丁、法文、英文等数国语言。对于中国文学更是造诣极深,既能作诗,又会填词,实爲当代教会一大文豪。
但当教难临头,他抱着天主第一,甘愿接受判刑。在劳改营中度过三十载春秋。晚年又奔波于常熟各渔民所属的渔船上行圣事送临终,一刻不息,最后病逝于一教友家中。临终时面容十分平安喜乐。教友立即奉献出原先爲自己准备好的棺材。因怕上海公安局赶来找麻烦,在当晚就抬送神父遗体上山埋葬。果然不出所料,两天以后,上海公安人员来常熟盘问,要教友们供出神父遗体埋葬的地点。教友们个个三缄其口,他们也只得失望而归。因此严神父的遗体至今仍安详地躺在常熟某山顶上。
我有幸在八十年代和嚴神父有過數次促膝談心的機會。他那時仍在安徽境内的第一勞改中隊白湖農場。當他回上海去探親時必須途經我所居住的合肥市,通常他會在合肥逗留一、二天。我就抓緊機會,和他交談。從他的口中,我得知了一些他在勞改營中的生活片段……。
神父雙目視力皆差,約在零點一左右,且患有心髒病,在社會上他也算得上殘障人士,但在失去一切權利的勞改營中,有誰會同情一位殘障人呢?難友中有的過去是小偷土匪強盜,在裏面往往也是惡習不改,見到這位狼群中的綿羊好好先生嚴神父,不偷他的東西又去偷誰的呢?他們的邏輯是嚴是外國和尚,菩薩心腸,你再偷他,他也決不會去告發。再加上他眼睛看不清,即使你睡在他的旁邊,偷了他的衣服,穿在身上他也認不出。因此神父的内衣被人偷走,連換洗的都沒有。有一天晚上他去睡覺時,摸着自己的枕頭突然感到枕頭低了不少。提起枕頭,勞改營中幾乎沒有人有枕頭,最多是一隻枕頭套裝些厚些的衣服。那晚神父回憶起曾将一件鴨絨背心放在枕套裏面,現在背心不翼而飛。枕頭空空如也,冬天已來,即使寫信給家中要求寄來,至少也得一個多月。那年神父隻有把全部單衣穿在身上縮縮抖抖的過了半個冬天。最令我難忘的一個故事是嚴神父在雨中去買飯的情景。
因神父被别人作弄得實在太慘了,政府幹部覺得對神父應給予一些保護。于是就叫神父單獨住在一個小工棚裏,這工棚距離食堂晴天要走十分鍾,逢到雨天,泥濘的羊腸小道,一腳泥,一腳水,再加膠鞋已被偷走,而球鞋連系的鞋帶也被人抽去,沒有鞋帶的球鞋如何跟腳,神父一手撐着破雨傘,一手拿着飯盆,豆大的雨點滴在他厚厚的鏡片上,更是模糊不清,風一吹,破傘翻天,飯盆落地,雙腳陷在泥裏,欲進不能,要退無門,幹脆将球鞋棄之于泥中,踉跄地回到工棚,人已濕透像隻落湯雞,雙腳凍得冰冷,辛辛苦苦買來的一盆飯已全部泡湯,肚裏還是唱着空城計。最後神父笑着對我說〝以後我就學得聰明一些,每逢下雨天我隻去一次食堂一天吃一餐就夠了。吾主耶稣教訓我們〝人不是單靠面包而生活的〞,我在小工棚中備有面餅和葡萄酒,我每天做彌撒,吾主耶稣的聖體養活着我,這是我最好的神形之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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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蕴梁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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