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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和那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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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写女人和男人写女人不只是角度不同,连深度也不一。
男人写女人的忧愁,只是写到眉宇之间显露的忧郁;女人写女人的悲伤,则写出从黯然眼神中流露心底下的神伤。男人写女人,只写到“才下眉头”的层次,而女人写女人才写出“却上心头”的境界。
“那个战火中唯一最无国仇家恨、只求纸醉金迷的上海孤岛,出现一名民哲保身的乱世佳人,侧侧轻怨的文字,竟给了中国人战火中避世唯一的慰藉。”
陈文茜在《乱世佳人》一文中提到2位佳人,上述文字是指张爱玲,另一位是CoCo Chanel(对了,就是那个高档名牌)。“大萧条乱世中,两位只求自身太平的女子,最终也真的成了世纪巅峰的奇才。“我们这时代本来不是罗曼蒂克的”,她们世故地选择冷视人间,女人救不了时代的悲苦,只救得了自己的天才。”
书架上有多本章诒和的书,读着她的书就是读着一段中共反右斗争的另一方历史。1957年反右斗争整肃了55万知识分子,知识分子犯了什么罪?章诒和的父亲章伯钧简答:“我们说的太多,我们懂得太多,我们帮得太多,我们受教育太多。”
图片来源:作者提供
陈文茜与章诒和见面,“到底还是章伯钧的小女儿,尽管家业跨了,自己曾啷当入狱十年,章诒和还真维持了“最后贵族”的优雅习性,拿出两只考究的围巾当见面礼。云山几盘、江流几弯,历史转了那么多角落,章家的小女儿还是在历史的长流中,硬生生为他挚爱的父亲,留下时代侧写。”
那年,对一些人来说(尤其海外华人社会),台北几乎是乱世了。那年是2006年,台北爆发“倒扁” 社会运动,数十万名民众不分昼夜上街表达他们的愤怒,最后红衫军围城的壮观场面,许多人从台湾新闻台报道中看到。
那年陈文茜写道:“从改变与凝聚公民意识而言,反贪腐红衫军早已记录一场非常美丽的“红花雨”场景,牢牢的镶铸于台湾史中,留给我们的下一代最难忘的片段。从这个角度而言,红衫军在新社会运动的层次上,早已是场成功的公民运动。”
如果我们在上述文字中更改几个字,把“红衫军”、“台湾”、“红花雨”改成“黄衫军、“马来西亚”、“BERSIH”等字眼,基本上传达意思没有分别。民主社会的公民运动都历经几个阶段,出现不平事件、激起公民意识,接着民众成军,然后上街表达,最终留下记录。这个惊涛骇浪的过程,让下一代知道他们的文明与如常生活,皆是来自上一代的无畏的争取。
陈文茜嘴角下有一颗痣,可是《乱世佳人》里她的人头照片几乎都不见那颗痣(需要修图吗?)。关于她的招牌痣,她写道:“我在北京第一次听到有人谈我的痣,某位文史学家一见我即呼,“哇!陈小姐,不得了,你有一颗毛主席的痣。”他说话的表情,似乎接下来自己该激动地喊“毛主席再世!毛主席万岁!”我没有给他的民族主义太多时间,煞风景地脱口“我和毛主席的痣功能不同;他的官权,我的管吃。” “我比他大,也比他命好。””
谈到吃,毛泽东的粗茶淡饭形象,怎能比得上陈文茜的吃得好,这也算是同痣不同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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