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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更新中) 鬼故事你要看吗?[目录更新在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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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06: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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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他有些坐不住了,拿起桌上的电话,打通了赵江的手机。
“赵主任吗?我是李明智,我已经到了办公室了,请问你还要多久能到?”
“什么?你去办公室做什么?”
“你刚才不是打电话叫我来办公室加班吗?”
“我没打电话呀,你……哈哈,一定是有人在跟你开玩笑,你上当了!”
他脸色一变,一种极其恐怖的预感袭上心头!赵江的声音自己十分熟悉,不可能会听错,除非真的有鬼!
还有,这张恐怖的旧报纸为何恰好放在办公桌上面……
“哦,那我走了!”
“快回去吧!哈哈。”赵江没有发觉他声音有些发抖,还想开两句玩笑,但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起身正要离开办公室,忽然,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以为是赵江打来的,于是又拿起话筒:“喂,赵主任吗?”
电话那头没有应答。
“喂,你是哪儿?”
那边仍没有应答,双方相持了两秒钟,然后电话里传来“嘟、嘟、嘟、嘟……”的忙音。对方已经挂机了。
他呆了一下,忽然神色大变,恐怖感象电流一样袭遍全身!
也许这是那个电话里认识的女鬼打来确认他在办公室里的电话!
他逃难似地离开了办公室,因为走道上没有灯光,所以索兴也不关办公室的电灯开关,便跑到了电梯门前。
电梯上面显示的数字是“1”,他吃了一惊,自己上楼后,如果没有别人使用电梯,现在应该显示“12”才对,为何电梯又回到了1楼?
难道是……?!
他不敢多想,慌忙按了“下”键,电梯的楼层数开始缓缓地变化:2――3――4――5……
电梯爬得真慢!简直象个负重的老牛在爬山一样。
终于,到了12楼,门无声地开了,他吁了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立即进了电梯,并连续按下了“1”和“关闭”键。
但电梯门并不似他那样急迫,停顿了两秒钟后才重新关闭。
楼层数又开始变化:13——14——15……
电梯怎么朝上面开去?他惊恐地看着黄色的数字不断地变化,脑子里立即产生了一些恐怖的联想,难道这个电梯会象一部著名鬼片演的那样,将他带到某个根本不存在的楼层里去吗?
他恐惧得全身都发抖起来,拼命一般要阻止疯狂而邪恶的电梯,用发颤的手指不停地按着“1”键。
电梯终于停下了,门无声地洞开,门外面是一个尚未装修的楼层。而此时电梯亮着的数字是“29”。
这幢大楼共有29层楼,但不知是###资金不足,还是暂时用不到,这幢楼的4、10、27、28、29这五层楼至今没有装修,一直空置未用。
看着电梯门外灰扑扑的、没有装修的毛坯楼层,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是夜晚的原因,感觉特别恐怖和阴森。
李明智见电梯终于停下,喘了一口粗气,忙又使劲地摁下“1”键。但连摁了十多遍,电梯门却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断地乱按键,反而弄坏了电梯?
最后,他终于绝望地停止了按键。站在雪亮的电梯内,看着黑洞洞的外面的墙壁,迟疑了好一会,才终于横下心来,决定用两条腿逃下楼去!
这样虽然很恐怖,但总比开着电梯门,绝望地等出故障的电梯恢复正常好一些。
他快步走出了电梯门,刚走到走道前亮着绿光的“安全通道”四个字前面,忽听见背后传来一个轻微的仿佛一个人喘息的声音,他惊恐地回头看去,正好看见电梯门缓缓在关闭。
他忙又跑向电梯门,但终于迟了一步!电梯门已经关上。
他惊慌地连摁“下”键,但电梯没有理睬他,缓缓地向下开去:29、28、27、26……
原来电梯并没有出故障,只是因为他的乱操作,一时反应不过来,现在才回过神来,并开始执行他刚才的命令。
他带着追悔的眼神,看着电梯一直下到1层,忙又摁下“下”键,但电梯又好像失灵了,没有一点反应!
他正想再按,忽然,他感到一种恐怖的阴寒气息正慢慢向他的后背逼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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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06: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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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号
1
因为确信儿子的手机已不可能再找回来,陆欣今天下午去###拆了机。
拆了机,好象她跟儿子之间的联系也彻底断了一样,回到家里,晚饭也不做,就坐在沙发里发呆。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她的精神还没能完全从丧子的悲痛中恢复过来。
暮色四合,屋子里却没有开灯。电视虽然开着,但她根本没看。
之所以打开电视,只是为了给这个家里增加一点生气,太安静了,她受不了。
忽然,她神色一变,因为她听见这屋里除了电视声音外,好象还有一个声音!
她竖耳倾听,却听不清楚。电视声太大了。
她用遥控板把电视的音量调到最小,这才听清楚了那个声音。
是手机在响。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她虽然已经人到中年,早已过了追星的年龄,但也知道,这是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
这是儿子生前最爱听的一支歌!他的手机彩铃就是这支歌!
现在,这支歌又从儿子的屋里传出来了!
儿子的手机已经失踪两个多月了,今天怎么又从他的屋子里响起?
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感觉袭遍全身。她惊恐地看着儿子卧室的房门,一时竟没有勇气去开门。
铃声响了一阵,终于断了。她轻吁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但屋里只安静了几秒钟,铃声重又响起!
她微微发颤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儿子房间的门。
难道,那个手机一直就落在他的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丢失?
不,不可能。就算儿子的手机实际落在他自己的屋子里,隔了两个月,也早已没电了!怎么会突然响起铃声?而且,就算手机还有电,自己刚才已经去移动营业厅办理了拆机手续,并且在路上,她还试着最后拔打了一次儿子的手机号码,并听见电话里的语音提示:“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号码尚未启用,请查询后再拔。”
铃声一直在响着。
张韶含那独特的音色在安静、光线黝暗的老房子里一直唱着。
好象她不去接听电话,歌声就会一直持续下去一样。
人和铃声相持了3分钟后,铃声终于又断了。
但她并没有坐回到沙发里,似还在等那铃声再响起。
果然,就象她的预感一样,可怕的铃声又重新响起!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儿子他真的被一个女鬼索了命?
现在,唱歌的不是张韶含,而是那个女鬼?那个女鬼又给她打来了电话?!
也许,当初儿子捡到手机,就是那女鬼故意留给他的,现在,那女鬼又将手机还回来了?
自己要不要去接听?
她犹豫了好半天,忽然被那不停不休的铃声激怒了!
来吧,你害死了我儿子,你不找我,我还要找你!
她心里陡地升起一股莫大的勇气,大步走过去,猛地拧开了那道关闭的房门!
屋子里没有别的颜色,只有黑!
而那诡异的歌声就在黑屋里唱着!
她伸出发颤的左手,啪地一声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
灯亮了,她看到了那个正在鬼唱的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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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06: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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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但那不是儿子的手机,儿子捡到的手机是一款银灰色的Motorola,而书桌上的那款手机却是红色的。
她惊疑地盯着那只鲜红色的手机,呆了2秒钟,才恍然大悟:这是自己的手机!
原来刚才她回家后,进儿子屋里看了一会,结果不小心将手机遗忘在桌子上了!
只是手机的铃声怎么换成了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了?
她紧张地在脑子里搜索记忆,这才想起:刚才上班时同事小陈玩了一会她的手机,也许是她把彩铃声换了?
走进屋拿起手机,只见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是高中同学杜萍打来的。她按下接听键。
“你怎么才接电话!我打了好半天了!”杜萍责怪道。
“电视声音开太大了,没听见。”
“陶春那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还有,大家觉得,毕竟陶春也是我们高中时的老同学,要不要合起来送一个花圈?”
陶春跟杜萍一样,是陆欣高中时的同学,学生时代,她们三个是最铁的死党,但毕业后,陶春跟同学们都不怎么来往了,每次同学聚会,她也不参加。只是遇到办红白之事,彼此才走动一下。
“送花圈?她家里谁死了?”
“哎呀,你原来还不知道呀!她的儿子……死了。”可能是怕伤害到有同样痛苦的她,杜萍说得有些小心。
“她的儿子也死了?”
“是呀,才死几天。而且……算了,到时再跟你说一些事情!你什么时候去她家?”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觉得你的话里好象隐藏了什么东西……”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现在不用多问。”
“你说吧,反正我早迟都要知道,你又何必隐瞒!”
杜萍迟疑一会,终于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感觉跟你儿子的事……可能有点关系……”
陆欣一惊:“你说什么?!”
“其实……也不能说有关系,只是……有点相似。”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哎,听说她的儿子李明智死前也接到了一个电话,听李明智的一个同学讲,那是###一个主任打的电话,叫他去加夜班,结果李明智去公司后,却因为突发急性心肌梗塞,死在了电梯里面!”
陆欣皱了皱眉,她听不出这件事跟她儿子的事有什么关系。问道:“李明智有心脏病吗?”
“没有!所以根本不知道他怎么会因为急性心肌梗塞发作而死去!”
“也许他有病,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听我说,奇怪的不是他的死因,而是那个电话!”
“电话?”
“对,事后###问了情况,那个主任却坚称自己没有打电话要加班,###查了电脑记录,也发现那晚根本没有什么电话打进来!”
“可能是李明智的同学弄错了吧?”
“是呀,那个跟李明智合租一套房屋的同学,也不敢肯定自己没有弄错,因为他并没有接听电话,只是听见电话响了,是李明智接的电话。并说是那个主任打来的,然后就出门了。结果……”
“可能是别人打的电话吧?”
“你没听明白吗?根本没有查到那个电话的记录!”
“……”
“更奇怪的是,李明智的同学听主任否认打了电话后,又怀疑是一个女孩子打的电话,说李明智可能对他撒了谎,并说李明智在死前的半个月时间里,每晚都要跟一个神秘的女孩子电话聊天!可是,事后不但没有查到那个电话,也没有发现那个座机在深夜里有与其他电话的通话记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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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06: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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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晚上19:21分,姚博闻将从楼下小卖部买回来的一桶康师傅方便面的封口撕开,正想去接热水器里的开水泡面吃,忽然门外响起砰砰两声敲门声。
他愣了一下,以为是房东来收水电费,过去开了房门。
但门外来客并非房东,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那妇人身穿一身黑色套裙,虽然已经不太年轻,但身材保持得很好,而且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
“你就是姚博闻吧?”中年妇人问道。
“我是……请问你找谁?”
“不好意思,我姓陆,在成都XX水泥厂上班,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
“什么事情?”
“是关于电话的事情,这个说来话长,我能进屋说吗?”
姚博闻一听是关于电话的事情,立即警觉起来,迟疑一下,才说道:“进屋坐吧。”
陆欣走进屋去,扫视了一下屋里的环境,在客厅的旧沙发上坐下来。
姚博闻拿起那桶方便面,蹲到热水器前面接开水。
陆欣正在打量屋子,看到李明智的房间时,她的视线停住了。
她注视了一小会,才发现姚博闻正在看她,不好意思地冲他微笑一下。
“你说吧,你到底想问我什么情况?”
“你先吃面吧。”
“没关系,边吃边说。”
陆欣沉吟一下,说道:“我听说就在十天以前,你的一个同学,也就是住在这个屋子里的李明智,因为急性心肌梗塞发作而死去?”
“有这回事。你是他的什么人?是他的……妈妈?”
“不是,我是他妈妈的一个同学。”
“哦!”
“我特意从成都坐火车过来,就是想问一些关于他打电话的事情,因为我听到一些人说,李明智在出事前的半个月里,一直在跟一个女孩子通电话?”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姚博闻停下吃面的动作,怀疑地问道。
“因为一些原因,我想问一问关于那个女孩子的情况。”
“对不起,我连你的用意都不清楚,所以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陆欣见他对自己有很高的警惕心,犹豫一下,终于说道:“直说吧,我的儿子叫陆政文,是成都XX中学高二学生,三个月前,因为一场车祸死了。”
“哦!”
陆欣接道:“听他的班主任老师反映,他死前大约半个月时间里,也曾跟一个我们不知来历的女孩子在通电话,并且跟李明智一样,出事那晚因为接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出门去后,就发生了意外。奇怪的是,事后去###查询电话记录时,却查不到那个电话……”
听她说完了陆政文与那个神秘女孩子的故事后,姚博闻对她完全没了戒心,同情地沉默一阵,说道:“难怪你要来找我,看来你认为……那个跟你儿子通过电话的女孩子跟那个与李明智通电话的女孩子是同一个人?”
“是呀,我就是抱着这种怀疑,所以专程来这儿问你,希望你能看在一个母亲爱儿子的份上,对我说实话。”
姚博闻点点头:“从你说的情况看来,确实有些象,不过也不能肯定就是一个女孩子。而且,我觉得这两起事件虽然听起来有点……有点怪,但是都是意外,就算他们出事前真的是去见那个女孩子,也不能说就是被……被那个女孩子害了。”
陆欣不置可否地沉默小会,忽然问道:“你跟李明智一直住在同一屋内,他们又通了半个月的电话,你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吧?”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学生。”见她一脸失望,他有些不忍心,沉吟一会,终于说道:“其实我跟她通过一次电话。”
“啊,能说说你们的通话内容吗?”
姚博闻苦笑道:“其实对你一点没帮助,因为她没跟我聊天,只是追问我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陆欣全身一震:“你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不是。我是通过话机的回拔键打通的电话。”于是将那晚李明智去成都后,自己通过回拔键,打通那个女孩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欣听后激动地问道:“既然能回拔,就应该能查出她的电话号码吧?”
姚博闻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沉吟一会,忽道:“其实我这几天也正为此事感到奇怪。”
“有什么奇怪?”
“现在她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回拔过去,电话里提示是个空号。”
“空号?”陆欣惊奇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那个女孩本来每晚都会准时打电话过来,但李明智死后,连续三天她都没有打电话,我感到有些奇怪,忍不住又按下了座机的回拔键,结果让我意外的是,电话里竟提示那是一个空号!”
“那你为何不去报案?”
“报案?我为什么要报案?就算李明智出事那晚是去约会那个女孩,但他是死于急性心肌梗塞,又不是被人杀死的。我猜测那个女孩子可能是因为怕公安机关调查出她的号码,所以拆机了吧。”
陆欣理解地点点头,问道:“我能看看那部电话吗?”
“当然可以。”
两人起身走进李明智的房间里,姚博闻开了床头的台灯,指着床边的电话说:“就是这部电话。”
那是一部很普通的黑色的爱立信电话。
姚博闻迟疑着说道:“因为对方号码不显示,所以电话上面查不到那个号码的记录。不过,还是有一些痕迹。”
“什么痕迹?”
“你自己看吧。”
姚博闻帮忙翻查话机里储存的来话记录,果然,电话的水晶显示屏是一片空白。
陆欣不解地看着空白的显示屏问道:“你说有痕迹,但我看不出……”
姚博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按着来话查询键。过了小会,话机上面显示出了一个手机号码!
“135XXXXXX”
陆欣惊奇地看着这个手机号码,问道:“这是谁的号码?”
“这是李明智的手机号码。”他又解释说:“这是李明智打进来找我的。”
“哦。”
姚博闻又往前按了一会,又出现几条来电记录,上面显示的号码有几个是李明智的手机号码,有几个是座机号码,另外也有一个不知是谁的手机号码。
姚博闻停止了按键,说:“这些号码都没有问题,全是###的座机号码,那个手机号码是我的。”
“哦!那你刚才说的痕迹是指……?”
姚博闻苦笑一下,“你还没看明白吗?”他又往回查询,翻过几条记录后,显示屏又变成了一片空白。姚博闻不管,继续按下去,结果后面一直是空白。
陆欣看了一会,忽然有悟:“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个号码虽然不能显示出来,却有位置留下!”
“对,我也是查了好几遍,才突然明白这一点的!”
陆欣激动道:“那你试试看,还能回拔吗?”
姚博闻按下回拔键。扬声器里嘟嘟嘟嘟地响了八声后,电话里传出了电脑合成的提示音:“对不起,你所拔打的电话号码尚未启用,请查询后再拔。”
陆欣有些不甘心,自己又试了一次,结果一样。
她很失望地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查到她的电话号码了吗?”
姚博闻苦笑一下,“可能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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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06: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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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欣乘坐当晚23:21分的火车回到了成都。
到家时,已是凌晨2:45分,她本想给老同学杜萍打电话,向她讲述这次去A区的经过,并与她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但看时间太晚,犹豫一会,终于忍住了。
读高中时,她和杜萍、陶春三人是班上最要好的朋友,每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就象穿了一条连档裤一样,形影不离,无话不谈。
高中毕业后,三人都没考上大学――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因为大学不象现在这样多,所以考大学要比现在困难得多。她们班里一共六十名同学,只有三个人考上了大学。其他五十七位,都成了这三位同学的“陪读”。耗费三年青春时光,结果只是混到一张现在看来毫无用处的高中毕业证。
不少同学并不甘心“陪读”命运,或者害怕承认自己学生时代的结束,有的选择了复读,有的通过成人高考,走进大学的校门。但大半同学则被迫接受了学生时代结束的事实,带着忐忑的心情,闯入了社会。
陶春就是第一批步入社会的同学之一。
不过,她的步伐比其他同学走得更急,高中毕业不到两年,就结婚了!而且还是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了整整十岁的男人!
今天看来,一个女孩子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很正常,甚至嫁给一个年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也不是什么怪事,但在那个年代,却有点奇怪。在涉世未深的同学们眼里,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能正因为此,陶春自觉有些难于见人,主动跟同学们拉开了距离,甚至连自己的婚礼,也没有邀请一个同学。
当年形影不离的“三姐妹”从此散了,陆欣最要好的同学加朋友,自然就是杜萍了。
韶光易逝,转眼便过去了二十年,当年的青春少艾,如今都已成半老徐娘。
陆欣、杜萍两人虽然仍保留了友谊,但毕竟已不再是花季少女,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来往没从前多了。不过,两人还是时常保持电话联系,生活中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习惯找对方倾述和商量。
陆欣在沙发里休息了一会,正想去冲个凉,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来电显示,正是杜萍打来的电话!她立即按下接听键。
“喂,回家了吧,怎么不打个电话来?”
“我本想给你打,但看时间太晚了,所以……”
“唉呀,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怎么样?有收获没有?”
陆欣将经过讲了一遍。杜萍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知道。你呢?”
杜萍不答反问道:“姚博闻通过电话的回拔键,打通了那个女生的电话,但那个女生却没有跟他聊天的意思,非常冷淡地挂断了电话?”
“是这样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杜萍沉吟着道:“没什么,只是……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跟你想象的不一样?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那个女生,是个很喜欢电话聊天的女生,别人不认识她,她也要打电话去聊天,为何有人主动给她打电话,她又不聊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
两人沉默了一会,杜萍忽然说道:“陆欣,我想起一件事情!”
陆欣听她语气有些激动,忙问:“什么事情?”
杜萍:“我也记不太清楚了!那件事情是在电视上面看到的,还是在报纸上面看到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记不清楚算了,你只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吧。”
杜萍又想了小会,才说道:“事情经过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国家的一个电视谈话节目录制现场,当期节目所邀请的佳宾是这个国家总统的女儿,节目主持人要这个女儿当着全国电视观众的面,给她的总统父亲打一个电话。本来这只是主持人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哪知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麻烦!有一位很神奇的电视观众,听到那个女儿拔打电话时的那一串按键音后,居然知道了那个总统的手机号码!结果造成了总统号码泄密事件!”
陆欣听了这个故事,心中一震,“这事是真的吗?难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通过电话的拨号音,能听出拨打的是什么电话号码?”
“其实这件事并不怪,我记得那个电视或者报纸,对此有个解释:听专家说,话机的每一个数字的按键,发出的音频声音都有区别,就象音乐里的1234567一样,是不同的,所以有一些有特殊本领的人,能通过辨别音频声音,而听出别人所拨电话的号码。”
陆欣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杜萍,你说我们中国,会不会也有这种‘特异功能’的人?”
“我不知道,也许有吧?啊!――”
陆欣听杜萍在电话里忽然尖叫一声,吃了一惊,忙呼唤她:“杜萍!”
杜萍没有回答。
陆欣更加紧张,连声呼叫:“杜萍!杜萍!”
杜萍仍没有回答。陆欣正自惊异不安,忽听见杜萍在电话那边对人说话:“天哪!把我吓死了!你在干什么?深更半夜的不去睡觉,电灯也不开,鬼鬼崇崇地藏在门外偷听电话,差点把你妈吓死了!”
陆欣轻吁口气,“原来是田敏在偷听她妈打电话!”
只听电话那边杜萍继续数落女儿:“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不声不响地站在黑洞洞的门外面,偷听别人打电话!你想把妈吓死吗?”
田敏没有出声。
陆欣正不知要不要挂电话,电话那边又传来杜萍的声音:“陆欣,今天太晚了,你又刚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也累了,就说到这儿吧,我们明天再联系。”
陆欣知道她心情被女儿影响了,不好多说,挂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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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7-10-2009 06: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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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接下去的故事,这个故事 18(鬼话连篇)有点长,请耐心看。。。。
骚扰电话
1
陆欣冲完凉后,时间已过凌晨三点。明天是星期六,不上班,为了好好休息一下,她睡前特意将手机的自动开机设置关闭了。
但是,第二天她还是被电话铃声惊醒了。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呆了片刻,才明白是座机在响。
是杜萍打来的电话?她全身一震,立即穿了拖鞋冲进客厅。
到了客厅,她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阳光已经照到了阳台栏杆上的那几盆兰花上。
看座机的来电显示,不是杜萍的手机,而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不会又是厂里有事吧?”自从升任市场部主任以来,就难得过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周末了,厂里总是有些事情会打电话来,虽然她工作还算积极,但对于周末有电话打来,还是有些不高兴。
她犹豫一下,拿起了话筒。
“喂,是陆阿姨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田敏。”
“田敏?”陆欣微微一惊,虽然她跟杜萍是最要好的朋友,但跟她的女儿田敏并不很熟,甚至未单独打过交道。她只知道她跟自己的儿子陆政文同年,现在XX中学读书,今年也在念高二。成绩一般,性格有些内向。
“……是你妈妈让你打电话来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有事情找你。陆阿姨,你能马上出门一趟吗?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我现在在南华街一网情深网吧。”
陆欣微感不快,什么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还要我去找她。她迟疑一下,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能在电话里说个大概吗?”
“陆阿姨,这件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跟你讲实话,这件事情我连妈妈也没告诉,我是偷偷给你打电话的!”顿了顿,又低声说道:“我在网上查到你想找的那个人的资料了!就是你昨晚在电话里跟我妈妈谈论的那种人,能通过听拨号音知道电话号码的人!”
陆欣闻言一震,“什么?你……真的查到了?!你……你怎会想起要查……”
“陆阿姨,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方便,请你马上来一下好吗?我们见面后详谈!”
“好,我马上过来。你刚才说你在……?”
“南华街一网情深网吧,你快来吧。对了,请你不要跟我妈说这件事情,原因你现在不要问,见面再谈!”
“好吧,你等着,我最多二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后,她不及多想,只用五分钟时间,就收拾停当。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约会地点。
17分钟后,也就是上午9:23分,到了南华街,幸好出租司机知道一网情深网吧在哪儿,所以她没有浪费时间向人打听那家网吧在哪儿。
这家网吧离一所中学很近,星期日生意特别好,一百多台电脑几乎全被打游戏的学生占满了。一些学生看见一个中年女人走进网吧,都用奇怪的眼神斜了她几眼,网吧的管理员以为她是来找上网的孩子,用警惕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她。
她不睬别人怎么看她,游目四顾,终于看见大厅转角处一台电脑后面,田敏正在向她挥手示意。
她立即快步走了过去。
“田敏,你……”她刚一开口,便被田敏用手势示意噤声。
田敏点击了一下鼠标,电脑屏幕立即切换了网页。陆欣虽然很少上网,但也看出这个网页是她早就打开的。田敏示意她坐下,自己侧身站在旁边,巧妙地用身子挡住了旁边一个正在用QQ聊天的女孩子偷瞟她们的视线。
陆欣也觉现在不是谈话时机,不再多问,迫不及待地去看屏幕上面的内容:
X城奇人听拨号音知电话号码
X城X乡五组二十七岁村民周长寿先生,是个很神奇的人,他只要听到电话的拨号音,就能准确地说出电话号码。对此,有关专家认为,这并非什么特异功能,跟钢琴上绝对音高一样,由于电话的数字键所发出的音频声也有音高差别,所以这其实是周长寿对音频声特别敏感所致。
昨天,来自湖北省X城的周长寿先生来到本报社,我报记者小丁亲自对周长寿先生进行了“测试”。记者先在座机上用免提方式拨了几个手机号码,结果周长寿先生准确地说出了这些号码。之后,记者又改用了三款手机拨了几串数字,他听后依然准确地说出了这些号码。
据周长寿先生自己介绍,他在三年前,就发现自己对声音特别敏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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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7-10-2009 06: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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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陆欣激动地看完这个新闻后,正要取出提包里的签字笔和小笔记本记录下这位“神人”的一些重要信息,田敏已将一张小纸条递到她手边,陆欣一看,只见上面抄写着这位“神人”的姓名、地址等个人信息。甚至连那家报社的邮编、地址、以及电话号码也都抄下来了。
陆欣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我们就在这里谈话?”
田敏避开她探寻的目光,轻声说句:“我们走吧。”边说边拿过桌上的鼠标,将刚才打开的所有窗口都关闭了。
两人出了网吧后,田敏一言不以地向前走去。陆欣也没问她要带自己去哪儿,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
往前行了一小段路后,她们通过前面的斑马线过了马路,来到一个小广场上。
虽然是周末,但广场上的人并不多,广场西南角上有十余个老人正在练习跳秧歌。旁边不远处那几套运动设施边,只有三个小学生在玩耍。两个年轻母亲正站在广场中央交谈,而她们的、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在不远处,象两只小鸭子一样蹒跚地走来走去。一对看上去象是中学生的情侣则独占了广场东北角边的小亭子。
两人找到了一个没人的长木椅坐下来。默默地观看了一会广场上的人们,陆欣才问道:“你也跟那个……女生通过电话?”
田敏身子微微一震,轻咬芳唇,没有马上回答。
陆欣心里不由恐怖地暗想:“看来被我猜着了。天,那个女……孩到底是谁?我、杜萍还有陶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因为什么事情得罪过她?为何我们三个人的孩子都被她缠上了!”
自听到李明智的死讯那天开始,她和杜萍陶春三人心里就已产生了这个疑问。只是那时她们都没有想到杜萍的女儿田敏也卷进了这起恐怖的旋涡当中。
她正自心潮暗涌,田敏忽打破沉默:“陆阿姨,其实我并没有跟那个……女生在电话里聊过天。”
陆欣一愕,“啊,吓了我半天!那你……为何这么关心这件事情?还帮我上网查到了那些资料。”
“陆阿姨,其实我并不是为了帮你,而是……我想证明一个疑问,这段时间一直给我打骚扰电话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跟陆政文和李明智在电话里聊天的那个女生?”
陆欣皱眉问道:“打骚扰电话?”
“嗯,这件事情已经有一周时间了,我开始也没介意,甚至还以为是电话串音了,但后来偷听见爸妈谈论你们两家的事情后,我才发现这件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许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阿姨从头到尾讲来听听!你别太担心,不管是不是,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不,阿姨,我不想让爸妈知道这件事情。”
“你为什么不愿告诉他们?”
“阿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真的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怕他们听说了这件事情后,会比我还要恐惧!而且……爸妈知道了也帮不让忙,只会让他们白白地恐惧。你不答应我这个要求,我就不跟你说我的秘密。”
陆欣无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田敏见她答应了,这才讲出自己的秘密:
“这件事开始于上周四。那天晚自习结束后,我因为身上的零花钱弄丢了,又不好意思向同学借一元钱坐公交车,所以只好步行回家。当我走到阳谷公园前面的那座天桥上时,手机忽然响了,我一看手机屏幕,却没有显示来电号码,我以为是手机偶尔出次小毛病,没有多想,就把手机拿到耳朵边。我听见手机里有两个男人在说话,以为是打电话的人在跟]他身边的人在说话,就大声喂了一声,但那两个男人没有理睬我,继续说他们的。我连喂了几声,他们都没回应我。我觉得奇怪,就不出声了,一边走路,一边听他们说话,听了一会,才听出这两个男人是在通电话!
“我这才明白是电话串音了。我不禁有点奇怪,因为我一直以为只有座机才会串音,哪知手机也会串音。我明白是串音后,虽然对###的服务质量有点生气,但也觉得有点好玩,所以我继续旁听那两个男人讲电话。似乎那两个男人有一个是在哪儿的烟草站工作,而另一个可能是当地乡政府的工作人员,我听他们一直在电话里说些烤烟生产和收购之类的话题,觉得他们是在谈公事,因为这些话题我既不感兴趣,也听不太懂,所以听了一会就自觉无聊,想把电话挂了。但奇怪的是,我怎么按键,电话都挂不断!我以为是手机的问题,就索兴将手机关机了。
“回到家后,我复习了一会功课,跟平日一样,直到十一点钟才关灯睡觉。结果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睡了一会,忽然听见屋子里有些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夜深人静之时,还是比较清楚,听上去象是两个人在说话。我循声搜索,结果发现那些声音是从书桌抽屉里面的手机发出的!
“我当时非常吃惊,明明我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怎么现在又开了机?而且还在通电话!我拿起手机一听,结果又听见手机里面有两个男人在讲电话!不过,这次说话的两个男人不是刚才听到的那两个男人,我明白又是手机串音在做怪!因为当时正睡意朦胧的,也不想深究其中原因,心想既然关不了机,于是索兴把电池取下了。
“第二天,也就是上周星期五,我跟班上几个经常玩手机的男生谈起了这些怪事。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也弄不明白,有的说可能是串音了,有的说可能是我的卡号被人复制了,也就是说我的号码可能被人盗用了。他们问我手机拿出去修过没有,我说这款手机刚买不到半年,从没修过,也没借人使用过。一个男同学听了,就建议我把手机拿去###检修一下。
“这天上午第四节课是体育课,我没有去操场上课,带着手机去了###,但我去的时间不巧,营业员说技术员不在,建议我把手机拿到一家代理维护手机的门市部去检查。我到那个营业员指示的那家代维门市部去后,那个师傅不知是技术不好,还是别的原因,总之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并说我的手机没有问题。为了让我相信,他还用我的手机反复拨打了几个电话,又让我自己随意打几个号码,结果确实没有发生串音的现象。我当时心想,可能只是偶尔串音吧,见这个师傅也不象个高人,就将手机拿走了。
“但是,这天晚上,晚自习放学后,我的手机又发生了同样的问题!先是响铃,等我一听,却又是串音!又听见两个人在电话里说话!这次说话的一男一女。我很气愤,可是这个时间代维门市部已经关了门,我不能让那个师傅亲耳听到手机的串音了!我无聊地听了一会他们的电话内容,结果是两个生意伙伴在谈生意的事,我听了一会就不想听了,因为挂不断电话,只好又将手机关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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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06: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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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田敏忽见陆欣神色一动,似想到了什么,问道:“陆阿姨,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陆欣没有作答,反问道:“你确信那三次串音电话,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在讲电话?”
“是,三次都是不同的人在通电话。”
陆欣哦了一声,目光看向远处,若有所思。
田敏奇怪地盯了她一会,才问道:“陆阿姨,你在想什么?”
陆欣收回目光,“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如果是你的手机跟某一部手机串音了,那么你每次都应该听见那个手机的主人在跟谁通电话才对,但你却说那三次讲电话的人都是不同的人。”
“是呀,我也觉得这一点很奇怪。”
陆欣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你接着往下讲吧。”
田敏小小吸了口气,又讲道:“本来,我还怀疑是手机串音,或者是我的手机卡号被人复制了,但是第三天,也就是上个星期六,我才终于明白是有人在给我打骚扰电话!
“星期五晚上,因为是周末,我要看电视,不想被电话串音的问题打扰,所以我将手机的电池下了。结果这一晚就没发生什么怪事。但是第二天星期六上午,那个电话还是打来了!――那天早上,妈下了一碗面条吃后,就上街买菜去了,爸爸呢,上个星期就出差去了重庆,所以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妈出门后大约十几分钟时间,家里的座机忽然响了!我以为是妈打来的电话,就穿着睡衣跑去客厅接电话。
“结果我按下电话的免提键后,没有听见妈的声音,也没有人说话,我喂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我骂了一句‘神经病’,正要挂电话,忽然,电话里响起了沙沙沙的电流声,听起来很大声。因为以前也遇见过类似的情况,所以我以为这次跟那几次情况一样,是电话线的接头没有包好,让里面的铜线碰到了地面――用他们###的专业话说,就是入地了――于是我跪到地板上,趴下身子,去检查沙发后面的电话线。但我从沙发后拉出电话线后,却发现那个接头包得好好的,根本没有入地。
“我正奇怪,这时沙沙沙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人的说话声!我当时惊呆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机串音还没查个明白,怎么家里的座机也串音了?这次我听见的那两个通电话的人又是一男一女,不过,这对男女跟昨天听见的那对不是同一对,昨天那两人明显是生意人,而且年纪都不太年轻。现在打电话的两人都很年轻,象是刚入社会的年轻人,而且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好象他们正在谈恋爱。我听了一会,终于恍然大悟,这一切怪事根本不是什么串音,而是有人在给我骚扰电话!
“虽然那时我还没听说你们两家的事情,但我还是感到有些恐怖,觉得这个打骚扰电话的人也太厉害了!我想了一会,决定给###的112障碍申告台打个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个师傅来查一下!
“于是我关了免提键,过了两秒钟,才重又按下免提键,结果让我感到吃惊的是,跟手机一样,电话怎么也挂不断!我很生气,大声喂了几声,但那两个打电话的年轻人好象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仍然自顾自地说话!
“我气愤地关了免提键,把电话的接线盒拧开,将一根电话线拔断了。心想:这下电话该断了吧!我等了一分钟,才又把电话外线接通,结果电话还是通着!那两个人还在打电话!我又生气,又无可奈何,只得重又将电话外线拔出了一根。
“我回到卧室里,拿出手机,将电池重新上好,然后用手机给###打了电话,要他们马上派个师傅过来查修。打了电话后,我害怕那个骚扰者又把骚扰电话打到手机上来,于是将手机又关机了。
“这时我也没心思睡觉了,再说修电话的师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到来,所以我换下了睡裙,穿上校服,并趁等人的时机,去卫生间里洗脸刷牙。
“之后,我拿着手机又坐到沙发里,开了电视,一边等师傅上门,一边无聊地看湖南台的娱乐节目。忽然,我听见手机嘟的一声响,吃了一惊,看手机时,结果最让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亲眼看见我的手机正在自动开机!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自己开机,正感到不可思议,手机忽然振动起来!――昨天上晚自习课时,因为有几次突然有电话打进来,惊动了老师和同学们,所以我将手机设置为只振动不响铃。
“手机振动,就表示有电话打进来,可是屏幕上面却又没有显示出电话号码!我一看就明白又是那个人在打骚扰电话!这时我才回想起刚才座机响铃时,也没有来电显示!
“我感到太恐惧了,不敢接电话,本想将手机电池重又取下,但又担心这样就完全跟外界没法联系了,犹豫了一阵,决定还是不取下电池,于是我把手机塞到一个沙发的垫子下面,并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
“我一个人在家里心神不安地看了一个多小时电视后,妈妈才终于回家了。我本想将这件怪事告诉她,但想了一下,决定暂时不说,心想这一切也许只是哪个同学在跟我开恶作剧玩笑,如果是一个男生的话,让妈妈知道了反而不太好。
“这天上午,###的师傅一直没来。但妈妈还是发现了座机外线被弄断的事情,她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不知道。妈也没多问,叫我帮忙把电话线重新接好了。电话线复原后,不到一分钟电话就又响了,我提心吊胆地抢在妈妈之前拿起话筒,结果这次不是那个人打来的,而是爸爸打来的!爸爸在电话里责怪我,怎么手机、座机都打不通,我没心情多解释,支吾几句后,爸就让妈来接电话。妈接了电话后,不知爸爸在电话里问到了什么事情,妈妈忽然对我说:你进屋去做自己的功课,我跟你爸说一些事情。
“我心里有点奇怪,一声不吭地进了自己的卧室,但又禁不住好奇,悄悄将门开了一道缝,偷听爸妈打电话。结果我听见妈妈正在电话里谈论你们两家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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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06: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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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田敏讲到这儿,看了一眼陆欣,见她低头沉思,迟疑一下,才小心地问道:“陆阿姨,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欣抬起头来,看着她:“什么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爸妈他们谈论的问题,只是他们也好象不知道,所以……”
“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这个问题你听了可能不高兴,但是……”
“唉呀,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想问什么就直接了当地问吧!阿姨保证不生气,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闲心跟你们这些小孩子生气!”
田敏听了这话,登时再无顾忌,问道:“我想问的是:我妈妈和你,以及陶春阿姨,你们三个当年同学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干过一件……亏心的事情?”
陆欣神色一变,随即苦笑了一下,反问道:“你爸妈在背后谈论我们时,就是这样想的?”
田敏见她不怎么生气,便承认了:“是呀,他们谈论了好几次,一直都在猜测你跟陶春阿姨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情,不过,她们不知道我的事情,所以……我认为假若真有这么一件亏心事情的话,这件事情一定与你们三个人都有关系!”
陆欣说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把我和陶春两个人当年读高中时的所有事情几乎都回想遍了,却一直想不出我们得罪过什么人!我敢保证:我俩绝对没有共同干过一件能让别人记恨我们一辈子的事情!”轻叹一声,又说道:“当然,我们和你妈妈,也一定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真的,我绝没骗你。”
田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会不会是毕业后的事情呢?”
“我也想过,但这种可能性更小了!因为我和你妈妈,毕业后都跟你陶阿姨没怎么来往了。所以,就算我们其中一个人真干过什么亏心事,这件事情也绝不会跟我们三个人都扯上关系。”
“这几天我听见爸妈悄悄谈论过几次,妈妈也想不出你们得罪过谁。”
陆欣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一会,田敏又问道:“你们当年的同学当中,没有谁已经……死去了吧?”
陆欣神色微变,她当然能听出她的玄外之音!
――“看来,杜萍两口子也跟我一样,怀疑那个女孩是一个可能已经死去的人!”
田敏见她半晌不语,又说道:“我也曾不露声色地问过妈妈这个问题,但她说没有。”
陆欣避开她的眼睛,将视线投向广场那边跳完秧歌、正在收拾东西的几个老太太,“都毕业二十年了,除了五六个同学还一直有来往外,其他大半同学都没联系了,谁能保证有没有人已经离世?不过,读书时肯定没有,否则我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
田敏见陆欣虽是当事人,却跟妈妈一样,一问三不知,心里有些失望。想了想才说道:“看来是我多想了,你们三个人也确实不象是那种做过什么亏心事的人。”叹一口气,又道:“不过,有时一个人得罪了别人,可能自己没有察觉。不知道自己其实被人一直记恨着……”
陆欣心里苦笑一下,想要否认,但又忍住了。
事实上,她自己也有这种疑问。
见田敏神色苦恼,她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怎么安慰,于是转移了话题:“好了,现在说说你自己吧,发生了这些怪事后,你有什么打算?”
田敏听了这话,一时迟疑不语。
陆欣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左手背,“如果需要阿姨帮忙,尽管开口,你就当是我在帮我自己吧。其实本来也可以这样认为。”
田敏听她这样说,顿时鼓起了勇气:“我想跟你借点钱!”
陆欣微感愕然:“借钱?多少?”
“……五百,可以吗?我保证过些时间让妈妈把钱还给你!”
陆欣苦笑一下,“这个我倒不担心!我也知道,你只是不想让你妈妈知道,所以才不愿直接向她要钱。不过,你向我借钱,是想做什么事情呢?”
田敏从裤包里摸出刚才在网吧里抄写的那些资料,“我想拿这五百元钱做路费,去找这个神人,看他能不能听出那个不显示的号码!”
“如果你只是这个目的,倒不用了,还是我去吧。你还是一个高中学生……”
“阿姨,我真的很想亲自去!跟你说吧,昨晚我偷听了你跟我妈的电话内容后,就冒出了这个想法!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跑到网吧里,上网通过百度搜索,查到了这些资料。”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毕竟还是一个高二学生,一个女孩子,跑到那么远的外省去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我放心你妈也不放心!再说,你也不好请假。”
田敏苦笑一声,低声说道:“我现在哪儿还有心思上课?如果……如果那个骚扰我的电话号码,真的就是曾今跟陆政文和李明智他们聊天过的电话号码,我……我说不定很快也要死去!上不上课,请不请假又有什么关系?”
陆欣闻言一震,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都没有开口。
呆了一会,陆欣才低下眼去,心道:“看来不只是我,她妈妈,还有陶春,大家心里都在怀疑那个女生是一个……!”
两人沉默好一会后,陆欣忽道:“田敏,我们先不要争谁去这个问题。说实话,听了你刚才讲的事情经过,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怀疑,怀疑那个骚扰你的电话号码,可能是一个总机号码!因为很多现象都跟总机很相似!这样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在十几年前就曾做过总机工作。”
田敏吃了一惊:“总机?什么是总机?我好象在哪儿听说过,不过不太懂。”
“你不懂也不奇怪,因为总机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事情。我们那个年代,还没有普及自动电话,更没有手机。那时的电话都是摇把子,要打电话,就得先摇出总机,然后再让总机转接自己要找的电话。我以前就曾在邮电局的总机室里睡过一夜,当时就是那个人在值夜班,她还让我体验了一会当总机的感觉!所以我刚才听到你讲的那些现象时,一下子就想到了总机!”
田敏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在电信有熟人呀,那你怎么一直没有去找这个人帮忙?”
陆欣苦笑,“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和她早就不来往了。”长吁口气,“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在路上边走边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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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06: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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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机
1
因为距离电信大楼只有几分钟的脚程,所以她们决定步行前往。路上两人边走边谈:
“陆阿姨,我们现在要去找的那个人也是你们当年的高中同学吗?”
“是,她名叫阮雁,也是我和你妈的高中同学。不过她只跟我们同学了很短的时间,高一第一学期还没念完就参加工作了。”
“她怎么那么早就参加工作了?”
“因为在我们那个年代,半边户的子女可以接父母的班,那个年代,要进国营单位很不容易,所以阮雁毫不犹预地放弃了读书,接了爸爸的班,进了当时的邮电局。做了一名话务员,也就是总机。”
“什么是半边户?”
“就是一半城市户口,一半农村户口。她爸爸是城市户口,妈妈是农村户口,所以她就是一个半边户。我们那个年代,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几个孩子,国家为了照顾半边户家庭,所以出了一个政策,半边户家庭,如果父母当中一人有工作,那么他们的子女当中,可以有一个接班的名额。阮雁本来还有一个姐姐,也有资格接班,但因为她已经嫁人了,所以她的爸爸就把这个机会留给了阮雁。”
说话间,到了电信大楼,因为陆欣与阮雁近二十年没联系了,所以对于她现在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不但不知道她现在的住址,电话号码,甚至不知道她是在电信上班,还是在移动上班,或者是在邮政上班(1997年,邮政、电信正式分家,邮电局这个单位名称,也走入了历史。1999年,电信局又分离为电信和移动两家公司),因为今天是周末,估计她无论分在了哪个单位,今天都不会在上班,因此她们决定先进营业厅向营业人员打听一下。
虽然时间已近中午,但营业厅里并没有多少顾客。宽敞明亮的大厅里面,除了一个正交电话费的客户外,另外还有一对年轻情侣,这对情侣正站在大厅西面那排玻璃柜前随意观看几款小灵通样机。
除了这三个人外,大厅里面的人就只有营业员和保安了。
陆欣先向离大门最近的一个保安打听,结果那个保安根本不知道阮雁这个名字。这位保安倒是一个热心人,主动帮她们向营业员们打听,但这些营业员都是刚进公司一两年的新职员,也记不清全公司职员的名字。但听说陆欣要找的人是一个四十二三岁的中年女人后,她们都表示###没有这么大岁数的女员工。
陆欣问道:“那会不会是分到移动或者邮政局了?”
“###不可能,他们公司都是年轻职工,没有四十岁以上的职工,邮政局倒有可能。你最好去邮政营业厅问一下。”
“好,谢谢了!”陆欣正要离去,忽然一个身穿制服的女职员走进来,一个营业员便代陆欣向她打听情况。
这名女职员年近三十,是营业部的主任,虽然颇有几分姿色,但她的年纪和资历,在一班十###岁的营业员里面已算是老大姐了。听了那位营业员的话后,说:“幸好我来了,不然你们要让人家跑冤枉路了!”
陆欣连忙问道:“你一定认识阮雁吧?”
“她是我们电信的员工,不过前年就已经内退了。所以这些新进公司的营业员不认识她。”
“前年就已经内退了?她……才四十二三岁,就内退了?!”
“是,因为我们公司那年有政策,女职工年满四十,男职工年满四十五,都可以内退。”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
陆欣心里不禁有些感慨,光阴似箭,想不到自己的同学竟然已经退休了!
一些往事,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就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
岁月如歌!
她带着几分伤感的心情,向这位营业员寻问情楚了阮雁的现住址后,便和田敏离开了电信大楼。
因为那位营业部主任也不清楚阮雁的电话号码,所以她们无法马上联系她,只好打的前往她的家。
“不知她现在在不在家?老公、孩子都是什么样子?这么多年不见面了,突然相见,她又是什么感觉?”
因为心情受到莫明的打击,所以没有心情多说话,上了车后,一直没有吭声。
田敏不知是能体会到她的心情,还是因为车上有司机在,不方便问什么,总之她也没有说话。
“过了这么多年,大家都已人到中年了,她也许不会再对我……”
陆欣心里苦笑一下,一些既遥远又仿佛发生在昨天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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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06: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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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986年7月某个夜晚。
刚刚高中毕业的同学们,都还沉浸在“解放”的喜悦中,虽然都没有参加工作,都是消费阶级,但都很穷大方,男男女女十余个同学,就象走马灯似的,今天你请客,明天我做东,几乎天天都有饭局,天天都有聚会。同学之间那种友情,似乎比上学时还要亲密几倍。
这天下午,陆欣又被一帮同学约出去吃了一顿火锅,直到晚上九点半后,才曲终人散。
杜萍陆欣陶春三人手挽手地走在大街上,向家里走去。经过邮电局大门口时,杜萍忽然有些兴奋地对两人说道:“反正时间还早,我们不如进邮电局去打个电话!”
陆欣吃惊地问她:“你没有发神经吧?邮电局营业室都关门了,你还打什么电话?”
杜萍说道,“你们忘了我们还有个老同学在邮电局上班吗?”
陶春问道:“你是说阮雁?她在邮电局做什么工作呀?”
“她是总机!就是专门转接电话的话务员,她们总机房一天24小时都有人值班。我们上楼去看看,也许她今晚在值夜班也不一定!”
陆欣道:“我们跟她不太熟悉,会不会有点不太好呀……”
“没事!她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我以前在她上班时进过她上班的话房玩过,在她们那儿打电话可以不花钱讲个够!”
见两人有些迟疑,杜萍又鼓动道:“你们不知道,话房里很好玩,不但可以打免费电话,还可以偷听别人打电话!我上次就偷听过几个电话,其中有一对正在谈恋爱,我听他们在电话里聊了一个钟头,好玩死了……”
两人听她说得起劲,都来了兴致:“真的呀,走,上去开开眼!”“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她当班?”
三人向门卫一打听,结果正是阮雁值夜班,都是大喜过望。杜萍对门卫说:“我们是阮雁的高中同学,想上楼去跟她说一件事。”
门卫说:“什么事情非得晚上说呀,要是碰到领导来查班,影响不好。”
“大爷放心,我们就跟她说一件事,要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几点关门,我们保证在你关门前下楼!”
那看门的大爷本是个原则性不太强的人,又见她们是女孩子,跟阮雁是同学,就让他们上楼了。
三人上了邮电生产楼三楼,走到话务机房门外,只见大门大开着,虽然知道是阮雁值夜班,但怕里面有别的工作人员,所以不敢太放肆,象三个贼一样,站在门外面偷听了小会里面的动静,杜萍才大起胆子探头向里窥视,只见明亮的话务机房里只有阮雁一个人,于是低唤一声:“阮雁!”
阮雁回头看见杜萍,又惊又喜,“哎呀,你怎么来了?!”
“我们十几个同学刚才一起去吃火锅,我突然想起你来,所以就想上楼来看看你。”
阮雁笑道:“你们日子过得好潇洒呀。”
“阮雁,你猜还有谁来了?”
话音未落,陆欣陶春两人已从背后的黑暗中闪出身来:“阮雁!”
“陆欣!陶春!是你们!好久没看见你们了!”
陶春说:“是呀,所以想来看看你。”
陆欣好奇地扫视了一遍神秘的机房,又指了指大门上用白漆写着的“机房重地,闲人免进”,有些担心地问道:“我们来找你,被人看见了,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呀?”
阮雁当然知道她们的造访对自己有不测的危险,但不好意思将昔日同学拒之门外,再说今天是星期天,思想上也有点麻痹大意,“没关系,快进来吧。”
三人进了机房后,阮雁为安全起见,将大门关好了。
杜萍来过两回,对机房里的各种设施不象陆欣陶春那样好奇,跟阮雁说了几句玩笑话后,就道明来意:“我想打个电话。”
阮雁早猜中对方来意,问明她要挂哪儿后,就在团团藤椅里坐下来,为她转接电话。
趁这机会,陆欣陶春两人象一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对机房里的各样东西好奇观看。
左面墙壁上悬挂着十几本深蓝色封皮的本子,上面写着“值班日志”“交接班记录”“电话流水单”等标题;
屋梁上面的走线架上面,有数不清的、用专用绑扎带绑得结实、美观、标准的电话线路;
五十几平米的话务机房,铺着一尘不染的红色木地板;
四面墙壁,都贴着那个年代非常高档,甚至有点奢华的进口壁纸;
当然,最吸引眼球的,还是话务平台。话务平台由七八个总机连成长长的一排,总机的形状就象一个带书架的小书桌。桌面上竖立着几十条下面装有弹簧、可以拉伸一米左右的电话塞绳。每个总机的桌面的正前方,“书架”上面都有几十个小圆孔,其中十余个圆孔里插着塞绳。错综复杂地交叉着,每一条塞绳都连接着一部电话。森严的机器“书架”上面,每个没插塞绳的圆孔外面,都挡有一块指头般大小的方形铁牌,每个铁牌的正上方机架上都贴有一个小指宽的白胶布,上面用圆珠笔标注着这个圆孔所连接的电话:水电局、粮食局、烟草公司、糖酒公司、水泥厂、橡胶厂、烟厂、教育局、XX中学、XX小学……
陶春、陆欣佩服地感叹道:“看上去好复杂呀!”“天哪,把我眼睛都看花了,你怎么搞得懂这么复杂的机器!”
阮雁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实地说道:“其实很简单,五分钟就能学会!”
“不会吧!”
“真的,我刚来这儿上班时,也跟你们一样,头都看大了,但跟师傅学习后,发现其实很简单,我只学了几分钟,就大致明白了。跟了两天班,就能单独上班了。”
说话间,给杜萍要的电话已经接通了,杜萍立即兴奋地坐下来,完全忘记了三位同学的存在,跟电话那头的姑姑通起了电话。
阮雁本来跟陆欣陶春两人不太熟悉,三个同学被杜萍凉在一边,微觉尴尬地交谈着,话题自然完全围绕总机。陆欣陶春两人就象是新来的话务员一样,好奇地问个不停。阮雁也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
“这上面的掉牌,每一个都对应一个单位,或者一部电话。当有电话来时,对应的掉牌就会掉下来,露出背后的圆孔。而这些圆孔就是为了插入塞绳的。”
“这些塞绳,是用来连接电话线路。一对塞绳连接两个电话,这样就能让这两个电话实现通话了。”
“这个按键有两个作用,往前推,就是振铃,往后扳,就可以监听和应答电话,如果监听到用户已经挂了电话,就要及时把塞绳拔下来。”
“这是一副耳机和话筒,是我们话务员专用的……”
“这是摇把手,平日不用,只有停电后,我们才会摇它,这样就能振铃……”
“这边是长途台,中间那两架是市话台,最边上那两架是农话台……”
……
虽然阮雁并不象当初教她技术的师傅一样,讲得那样详细而有条理,但也让两个门外汉初窥了门径,10分钟后,两人已不似进门时那样不安和希奇了。
阮雁问她们要不要打电话,开始两人还客气一下,但见杜萍讲得肆无忌惮的样子,终于也动心了,陶春说想给老家打个电话,看能不能跟回老家的爸爸通个电话。陆欣没有电话可打,但想尝试一下当话务员的感觉,于是在阮雁的帮助下,当了一回总机,亲手接通了三个电话。这让她兴奋不已。
陶春因为要给乡下打电话,所以坐到了最边上的农话台后,阮雁见陆欣已经大致能独立操作了,便过去帮助陶春。
这时已经是晚上22:30分左右了,时间有些晚了,一时没有用户打电话进来,陆欣见她们三人都有忙的,惟独自己坐在总机后面有些闲得无聊,于是悄悄监听自己接通的、正在讲话的三条线路。
结果因为操作有误,同时扳下了两个监听键,让那两条电话通路串音了!成了“四人电话”!
陆欣虽然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听见那四个人在电话里面惊奇地相互质问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觉得好玩,所以也不急着纠正错误,带着恶作剧心理,幸灾乐祸地旁听。
那四个人质问了一会,都有些明白了,于是大声叫着“总机!总机!”陆欣见他们都已明白是总机在作怪,心怯了,忙关闭了监听,让他们重新恢复正常通话。
这时阮雁已经接通了陶春要的电话,走了过来。听陆欣讲了刚才的恶作剧后,笑了笑,没加责怪。两人交谈几句后,阮雁说要上厕所,出了话房。
陆欣觉得无聊,正想又监听一个电话,就在这时,一个掉牌掉下了,有新的电话正在呼叫总机。
因为没有阮雁在身边,陆欣有些心虚,本想不理睬,但见掉牌振动不停,心里一横,拿起一条塞绳,插入那个掉牌对应的圆孔里。同时扳下应答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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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06: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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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请问你要哪儿?”
“你……请问阮雁下班了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声音很悦耳动听,还带有一些口音。
陆欣迟疑一下,才答道:“阮雁上厕所去了,请问你是要找她吗?”
“是呀,我是酉阳县XX镇的总机,我叫XXX。”
“哦,你是酉阳县……”她没听清楚对方的姓名,甚至连镇名也没听清楚。
陆欣本来坐的是市话台,就是主要负责市内各单位之间的电话,但这个总机上面也留有两条长途线路和十几条连接农村总机线路的位置,这样话务员只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能处理所有来话和去话业务,而不用在长途台、农话台和市话台之间来回处理――那样的话,就是累死了也处理不过来。所以陆欣现在接听的其实是一个长途电话。
刚才她因为心慌意乱,没有注意看掉牌上面的字,所以不知道这是一个长途电话。
那女孩问道:“我怎么听不出你的声音,请问你是……?”
陆欣知道对方也是总机,心里不禁有点发虚,顿了一下,才说:“我是新来的,还没正式上班。”
“哦,难怪我听不出你的声音。”
“你跟这儿所有的人都很熟悉吗?所有话务员的声音你都能听出来?”
“她们的声音我都能听出来是谁,不过都没见过面!”
“你真厉害!”
“哈哈,这个算什么,经常接听电话的人,都有这个本事。你过段时间也会一样!”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后,陆欣问道:“你打长途电话,一定有什么事情吧,要不要我去叫阮雁来接电话?”
“好吧,谢谢。”
陆欣取下耳机,跑去开了房门。
门外黑洞洞的。根本不知道厕所在哪儿。
“陆欣!你开门干啥子?你不怕其他机房的人看见你吗?”杜萍低声斥责道。
陆欣倒吸口凉气,赶忙将门重又关上。
她回到坐位上,又戴上耳机,对那个总机说道:“对不起,请你再等一会。”
那女孩说道:“算了,麻烦你转告她一下:我已经通过了考试,转为正式工人了!后天就出发,来成都参加培训!到了成都后,我会来看她。”
“哦,那恭喜你了!放心,我会转告她的。”
“谢谢!”
“啊,请问……”陆欣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根本没听清楚对方的姓名和镇名,但那个女孩已经挂了电话!
陆欣有些懊恼地呆坐一会,阮雁便开门进来了。陆欣将刚才的电话向她讲后,阮雁笑道:“肯定是XXX,她是酉阳县龚滩镇的总机,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转正了!”(因为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陆欣已记不住那个女孩的名字了。)
“酉阳县离成都很远吧?”
“我也没去过,以前听她说过:从她们那儿来成都,得先坐两天船,到了重庆后,再转乘客车才能到成都。”
“唉呀,听起来好远呀!你们很熟吗?”
“我们没见过面,只是经常在工作中相互配合,在电话里聊过几次,感觉她是一个很开朗、热情的女孩。”
“也许她有别的事情不好让我转告,你要不要给她打电话去?”
“算了,估计她也没别的事情。要真有什么重要事情,她也不会心疼长话费。”
“你们当总机的,打个长话也要付长话费?”
“你以为打长话跟打市内电话、农村电话一样方便吗?自己想打哪儿就打哪儿,想说多长时间就说多长时间。打长途电话,往往要经过几地总机的转接,除非你跟这几地的总机都关系很好,让人家不做通话记录,否则只要中间有一个总机做了记录,这笔电话费就逃不掉。再说打长话也很麻烦,有时一个长话从早上开始挂号,到了晚上也不一定能接通!”
“天哪,有这么麻烦!她说通过考试成了正式工人,是什么考试?我们能不能也参加考试?”
“你们不行,这是内部招工考试,只有内部职工的子女才有资格参加考试。听她自己说,她爸爸是当地退休工人,因为父母都是农村户口,所以不能接爸爸的班。她爸爸求了好几次上级领导,人家才答应让她在当地邮电分局做一名临时工。”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后,陆欣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楼下大门已关了。忙催陶春杜萍回家,但两人正聊得起劲,都说再等一会。
结果两人打完电话时,时间已经接近零点。阮雁走到窗边,朝下一看,见大街上已没有行人,有些担心她们的安全,说:“干脆你们今晚就别走了,就在机房睡吧,明天早点离开就是。”
杜萍巴不得有这话,第一个表示赞同。陆欣陶春犹豫一阵,终于也答应了。
这段时间同学们玩得相当疯,经常十余个同学跑到一个同学家里玩个通宵,家长了解她们的情况,也不太管。所以不担心家里人牵挂她们。
哪知第二天,还是发生了她们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她们虽然起得很早,还是被单位的一些人看见了,有人向领导打了小报告,阮雁受到了很重的处分:不但被扣发了两个季度的奖金,还被记大过一次,并被调出了话务机房!
杜萍陆欣陶春听说后,十分内疚,也没脸再去见阮雁,从此断了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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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06: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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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陆欣田敏乘出租车到了阮雁居住的光明小区。
这是一片新开发的商品房小区,三年前这里还是一大片荒地,只住有几户人家,如今这里的地价已比三年前翻了两番。三年前那些买一期商品房的住户,每平米只需付2500元左右,如今这里已经涨到每平米4000多元了!
而且还在疯涨!房价每平米基本上每过两月都有二百元左右的差价。
阮雁家在小区A 区12栋3单元5楼,两人乘电梯到了她家门口后,陆欣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两声后,开了。
开门的人正是阮雁。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但彼此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眼角多了几条鱼尾纹,特别是笑的时候,更是明显。
阮雁显然没想到陆欣会来找她,呆了两秒钟,才开口说道:“啊,怎么是你!”
陆欣不禁苦笑:“想不到吧,其实我也想不到今天会来找你!刚才去电信营业厅向营业员打听后,才知道你住在这里。”
“哦,她是你的女儿吗?”
“她是杜萍的女儿,名叫田敏,现在XX中学高二年级。”
“哦!都跟她妈一样高了!你……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陆欣强颜一笑:“我们可以进屋说话吗?”
“当然可以!看我,居然忘了请客人进屋!”
陆欣只有苦笑,本想说:“我以为你会不欢迎我们呢。”但终于没有出口。
有些事情,彼此心照不宣就是了,何必旧事重提?
阮雁在门边鞋柜里找到两双拖鞋让两人换上后,请客人进了屋。
“你家装修得真漂亮!有多少平方?装修花了十几万吧?”陆欣为了调和一下有些尴尬的气氛,故意先说些不相干的话题。
“没有那么多,装修只花了八万多块。建筑面积94平方,套内面积只有76平方。”
“哦,买成多少钱一个平方?”
“我是前年买的,那时还不太贵,买成2300元1平米。”
“那还不算贵!现在这地方起码翻了两番吧?”
“差不多,现在第三期有个楼盘刚开盘,听说已涨到每平米4400块了!”
“那你这套房升值了!唉,还是你们这些垄断行业有钱呀!不象我们,还住在上个世纪的破楼房里!一个月工资还买不到一平米!”
阮雁将信将疑地问道:“你在哪儿上班?”
“XX水泥厂。”
阮雁点点头,又问:“杜萍呢?”
“她在地税局上班。”
“地税局很好呀,还是公务员。”
陆欣苦笑道:“是呀,你们都是好单位,只有我最惨,在水泥厂这种破单位混饭吃!”
阮雁同情地叹一口气,“都难,你至少不还银行按揭,你看我,还欠银行10万块钱!每月一半工资都要还按揭。还要付水费、电费、天然气费、物业管理费……杂七杂八的,买房其实就跟租房差不多!”
陆欣感觉阮雁似乎并没有记恨当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心里暗暗感激。在阮雁的带引下,参观了一遍房屋。
参观主卧室时,只见床上睡着一个三岁大小的男孩,陆欣低声问道:“这小孩是你的……?”
“是我姐姐的孙儿。他爸妈工作都忙,没时间带孩子,我姐姐也要忙自己的生意,反正我现在退休了,所以姐姐有时就让我帮忙照顾一下。”
“你姐姐都做奶奶了?!”
“我姐姐比我大整整十岁,今年五十三岁了,做奶奶也很正常呀。”
“也是!”
“你的老公和孩子都不在家?”
“都出去了。”
主客双方沉默小会,阮雁问道:“你们今天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吧,走,我们去客厅坐。”
陆欣田敏在客厅沙发里就坐后,阮雁为两人各沏了一杯茶水,方才坐下来。拿起电视遥控板,开了电视。因为有小孩在里屋睡觉,加之为了方便谈话,她将电视音量调得很小。
陆欣田敏对视一眼,陆欣说道:“大家是老同学,我就不兜圈子了,有话直说吧!我们遇到了一点事情,最近……田敏的手机老是出些怪事,我们都是外行,也弄不明白,觉得听起来又象是串音,又象是有人在打骚扰电话。我突然想起你来,所以特地来请教你。”
“哦,我不一定能帮上忙。手机我也不太懂……”
陆欣低咳一声,说道:“我听田敏讲了情况后,觉得有一些现象很象是总机打来的电话……”
阮雁微微一惊,“总机?”
“那只是我的感觉,到底是不是,还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只是奇怪,现在还有总机吗?”
“总机倒是还有,不过,跟我们那个年代的总机不太一样了。”
陆欣田敏闻言都是一惊,对视一眼,心里均想:“现在还有总机!难道真是总机在打电话?”
只听阮雁说道:“总机一直都有,比如企业总机,只是不象我们那个年头了,县城以下,几乎所有电话都需要总机接和转!现在的总机,只需要操作一下电脑。”苦笑一下,接道:“其实我也不太懂,很多都是听单位里的年轻人说的。我们都老了,过时了,电脑这些东西也不大懂,现在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陆欣无声透了口气,对田敏使了一个眼色,说道:“你把你遇见的怪事,跟阮阿姨讲一下吧。”
田敏低低干咳两声,将自己遇到的怪事细说了一遍。
阮雁听后沉思了好一阵,忽然站起来,说道:“我拿一样东西给你们看。”说完便进了书房。
陆欣田敏默坐几分钟后,阮雁才从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硬面抄笔记本。
“这是我刚参加工作时做的一些笔记,里面可能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陆欣惊叹道:“唉呀,想不到你还保存着这些东西!”
阮雁苦笑一下,“都是一些业务培训方面的笔记,以前经常学习,现在用不到了,只能当纪念品了。”
陆欣看笔记本虽然纸色已发黄,但保存得还相当好,心里不由暗暗佩服。
阮雁显然很熟悉里面的内容,很快就找到了相关的内容,念道:“电话的障碍主要有几种:断线、短路、入地、混线。”顿了一下,又念道:“电话线路混线后,可能会出现串音现象。串音:在一个通路内,由于其它通路信号能量的影响而产生的无用信号……”
她正要再找几处关于串音的记录,楼下忽然传来一个又尖又高的女人呼唤声:“阮雁!阮雁!”
阮雁一惊,将笔记本放到茶机上,对客人说道:“我下楼去几分钟,是2单元的张素芳,肯定是找我商量跳秧歌的事情。”
陆欣只有苦笑。
阮雁下楼去后,陆欣将那本笔记本拿到手里随意翻看,田敏也好奇地凑过来观看。
目前,大家公认的电话发明人是贝尔,他是在1876年2月14日在美国专利局申请电话专利权的。其实,就在他提出申请两小时之后,一个名叫E•格雷的人也申请了电话专利权。
※ ※ ※
1915年1月25日,第一条跨区电话线在纽约和旧金山之间开通。它使用了2500吨铜丝,13万根电线杆和无数的装载线圈,沿途使用了3部真空管扩音机来加强信号。
※ ※ ※
鸦片战争后,西方列强在中国掠夺土地和财富的同时,也为中国带来了近代的邮政和电信。1900年,我国第一部市内电话在南京问世;
1949年以前,###系统发展缓慢,到1949年,中国电话的普及率仅为,电话用户只有26万。
1949以后,中央人民政府迅速恢复和发展通信。1958年建起来的北京电报大楼成为新中国通讯发展史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十年“文革”,邮电再次遭受打击,一直亏损,业务发展停滞。到1978年,全国电话普及率仅为,不及世界水平的1/10,每200人中拥有话机还不到一部,比美国落后75年!交换机自动化比重低,大部分县城、农村仍在使用“摇把子”,长途传输主要靠明线和模拟微波,即使北京每天也有20%的长途电话打不通,15%的要在1小时后才能接通。在电报大楼打电话的人还要带着午饭去排队。
1960年1月,中国首套1,000门纵横制自动电话交换机在上海吴淞电话局开通使用。
1982年,中国第一批投币式公用电话在北京市东、西长安街等繁华街道出现,共22个投币式公用电话亭。
……
忽然,陆欣的手机响了,她从提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是厂里打来的电话。
刚要接听,手机却没电了,嘟了一声,关机了。
陆欣见沙发扶手上放有一部座机,迟疑一下,按下免提键,拨了一通号码。
电话没通,也许那边正在重拨她的号码。
她正想先挂机,过几秒钟再拨打电话,忽听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刚才拨的是什么号码!”
两人一惊,原来说话的是那个在屋里睡觉的小男孩。刚才大家只顾说话,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陆欣微笑道:“是吗?”
“你刚才拨的号码是*****676!”
陆欣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
小男孩得意地说:“我能只听拨号音,就知道别人拨的是什么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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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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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09: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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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09 10: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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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0-2009 03: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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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woon9662 于 17-10-2009 10:55 PM 发表 
你每个贴都这样很好玩吗?
我看他是来灌帖的。。。我每个帖子都有他这个回帖。。。。
你的也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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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0-2009 09: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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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0-2009 07: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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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往下接。。。
浮出水面
1
星期天早上7:30分,姚博闻走出便民旅馆,正要去街对面的王家牛肉面馆吃面条。忽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姚博闻!姚博闻!”
姚博闻一惊,转过身去看时,原来是房东高阿姨。
“高阿姨早,去买菜吗?”
“是,你昨晚没回屋吗?”
“我……我在一个朋友那儿住了一晚。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去?”
高阿姨重重呼了口气,“我当然知道!要是在屋里,怎么不接电话?”
姚博闻心里一缩,“你听见有……有电话铃声在响?”
高阿姨有些不悦地说:“怎么听不见?简直吵死人了!大半夜的,响个不停,也不知打了多少次!”
姚博闻吃吃道:“真是……真是我屋里的电话在响?”
“谁骗你不成!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有电话打来,一个下午也不知打了多少遍!我听你一直没接,就猜你又下乡了。本来以为晚上可以安静了,谁知从晚上七点过开始,就有电话打进来,几乎每隔半小时打一次!可就是不见你接电话,也不知是谁在找你?明明你不在家,还是打个没完,甚至深夜一两点了,还打进来两次!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把租在楼上楼下的几家人都折腾得冒火了!张二毛气得想要踢破门去将你的电话摔到楼下,不是我劝住,他可能真做得出来!”
姚博闻点点头,没有说话。
高阿姨看他神色恐惧,以为他是害怕张二毛,叹一口气,又安慰他说:“算了,以后注意一下就是。你今天要回屋吧?尽量别招惹他,你知道他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
姚博闻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去吃早饭了。高阿姨你吃过没有?”
“你去吃吧,我买菜去了。”高阿姨叹一口气,大步向菜市场方向走去。
是谁打的电话?有谁知道那个座机号码?姚博闻进王家牛肉面馆坐下后,一直在心里不安地思考这两个问题。
从昨天开始,他就不敢回租住屋了。本来,他是一个胆子够大的人。有一次,因为勾引一个女孩子,跟另一个男人发生了矛盾,那人杨言要找人收拾他,他听说后,不但不害怕,反而主动去找那个男人单挑。结果那个男人反吓得灰溜溜地夹起尾巴逃跑了。
但是,昨天听了两个人的玩笑话后,他就突然变得非常胆小了!
昨天上午,他接到赵主任的电话,说他正在加班填一个报表,因为需要他提供一些数据,所以请他马上到单位去一趟。
他匆匆洗漱后,便关门下楼,在楼梯里遇见了一对租住在他楼上的年轻夫妇,那个妻子朝他开了一句玩笑:“你真胆大,要是我才不敢一个人住呢!”
他当时只笑了笑,也没在意。但下了楼后,心里忽地冒出一种恐怖的念头,觉得自己还住在李明智生前住过的屋子里确实是件有点可怕的事情。
到了单位后,他又听见几个加班的同事在议论李明智的事情,一个同事半玩笑半认真地对他说:“你不害怕呀?大家都说李明智死得很奇怪,他家里人都证明他没有心脏病,怀疑他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的!你居然还敢单独住在他住过的屋子里!”
姚博闻听了更加恐惧,中午回去后,就向房东高阿姨提出了提前退房的要求。但高阿姨只同意提前退房,却不同意退还一分租金。并责怪他危言耸听,还说要是吓跑了其他的租房客,要他赔偿一切经济损失!
姚博闻虽然气愤,但也自觉有些理亏,只好作罢。
他不敢回屋,整个下午都在外面另寻租处。因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昨晚只好住进一晚只需30元钱的便民旅馆对付一夜。
昨晚是谁在打那个座机号码?那个号码,除了他跟李明智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事实上,从那部电话安装以来,就只有他们两人为了联系对方,打过那个号码。
现在李明智死了,为何电话铃声又响起来?是有人拨错了号码,还是李明智的鬼魂打来的电话?!
不会是她打来的吧?
想到那个“她”,他心里就不寒而栗。
知道他昨天一直在寻新租处的人,都以为他是害怕李明智,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其实是因为恐惧她……
想到自己曾今拨通过她的电话号码,还在电话里跟她说过几句话,他就感到后怕。
他虽然没有对别人讲,但心里已认定她绝非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这家面馆离他租住屋很近,现在又是大白天,他犹豫了一会,终于决定回去看看座机,看屏幕上面是否又是不显示的号码……
但是,真正走到门口时,他还是害怕了,没有胆子开门。
他想要逃下楼去,又觉得不弄清楚反而放心不下。因为如果真是“她”要找他,他恐怕逃不掉!
与其躲避,倒不如进去看看,这样反而能安心一些。
他正想下楼去请一个胆子大的租户陪自己进屋去看看座机,忽然,手机响了。
他吓了一跳,摸出裤兜里的手机一看,原来是赵江主任打来的电话。
他长吁口气,按下接听键,同时将电话拿到耳朵边――
“姚博闻,你小子老实交待,又泡上哪个妹妹了?”赵江并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哈哈笑了几声。
“赵主任,你开什么玩笑,我这么规矩的人,哪会干那些坏事。”他强颜欢笑。虽然他与李明智之间毫不在意这些玩笑,但在电信员工面前,他却完全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算了吧,你小子就别装了!那个妹妹都把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来了!”
“不会吧?”
“谁骗你!我在办公室加班,她打来电话,向我打听你的手机号码!”
“是吗?”因为赵主任一般不跟他开这种玩笑,所以他有些信了,“那麻烦你说一下她的电话号码。”
赵主任哦了一声,10秒钟后,电话那头才又传来赵主任的声音:“奇怪,怎么没有来电显示?”
没有来电显示!?
姚博闻一听这话,差点魂都吓掉了!
天哪,她真的又打电话来了!
不用进屋去查看座机了,一定也是没有来电显示!
虽然是大白天,但狭窄的楼梯间里除了他外,没有一个人。也听不见哪间屋里有声音发出。
就象这是一栋空楼一样!
他吓得脸色惨白,顾不上回答赵主任的问话,一阵风似地狂跑向楼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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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9-10-2009 07: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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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到了楼下的巷子里,他才惊魂略定。
小巷子里有三个五岁大小的小孩子,他们蹲在地上,正在玩弄一条被他们找到的蚯蚓。
巷子尽头的胡老头家门大开着,胡老头胡老太都坐在门口的矮椅上,胡老头又戴着老花眼睛在看报纸,胡老太则弯着腰,正在淘洗菜盆里的豆芽。
姚博闻看见他们悠闲的样子,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暗感惭愧。本想为自己的失礼向赵主任解释两句,却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他正想给赵主任回拨过去,手机又响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他愣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键:“喂!”
“喂!请问你是姚博闻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
“我叫田敏。”
“田敏?我……好象不认识你。”
“是,我们不认识。我是成都XX中学的学生。”
“哦,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有一件很急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帮忙!昨天一直打你的座机电话,但没人接!今天早上又费了好多工夫,才查到了你们赵主任的电话,刚从他那儿问到了你的手机号码!”
什么?刚才向赵主任打听自己手机号码的女孩是田敏?而不是“她”?
那为什么赵主任说没有来电显示?
这个田敏不会就是那个女鬼吧?!
他发呆一会,才问道:“昨天是你在打我的座机电话?”
“是呀!我们从昨天下午3点过就开始打,可是一直没人接听!晚上又打了好多次,也没人接电话。你昨晚没回家吗?”
“……我根本不认识你,请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座机号码?”
“是陆阿姨从她的手机里查到的!哦,陆阿姨就是前天晚上到你那儿,向你寻问李明智的事情的那个阿姨。”
“哦!”姚博闻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当时他和陆欣一起查看座机的来电显示时,陆欣为了试一下他的座机本身有无问题,用她的手机拨打过那部座机!
他闭上双眼,重重吁了口气,心里的恐惧感已经减轻大半。
可是,赵主任说刚才那个女孩子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又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因为话机里的电池消耗完了电,或者话机本身出了什么毛病,所以才没有查到来电显示?
他决定过会亲自去查看一下赵主任的办公电话。
“喂!请问你在听吗?”田敏听他半天没吭声,忍不住问道。
“我在听,你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
田敏在电话里将自己遇到的怪事,以及去找阮雁的经过细说了一遍。
姚博闻一直紧张地默听,直到听到阮雁姐姐的孙子有“特异功能”后,才难于置信地问道:“天哪,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那个三岁大的小孩子,他只要听到电话的拨号音,就能准确地说出电话号码?!”
“不是三岁,其实是五岁,只是长得很瘦小,看上去象个三岁的孩子。”
“哦!”
“我向你保证:我说的全是真话!我发现他有这种神奇的本领后,马上拿出我的手机,回打了那个不显示的号码,并让他听,结果他听出了那个号码!我和陆阿姨为了验证真假,又试打了其他一些电话号码,结果他全都答对了!”
“真让人难于置信!世上竟有这样的怪事。”
“我说的是真的,阮雁阿姨告诉我们说:其实那小孩子以前还被成都几家报纸采访过。”
“哦,那孩子听后,说那个号码是多少?”
“他说号码是※※※099”
“怎么只有六位数?”
“确实只有六位数。我们听了几次,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但彼此却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那个号码明显不是手机,但坐机号码早已升为八位了,六位数的电话号码,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一个电话号码。
十几年前的一个、只有六位数的电话号码,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没使用了。
那么现在为什么又打出了电话?
难道……那个女高中生真的是一个十几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
姚博闻倒吸一口凉气。默想一会,才颤声问道:“这个号码你们查出是哪儿了吗?”
“暂时还没有。但阮雁阿姨和陆阿姨都肯定不是成都的号码。”
姚博闻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打电话来,是想让我想个法子,让那孩子再听听我和李……李明智的座机里的那个……不显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吧?”
“是!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不管是通过电话,还是通过QQ视频,还是其他方式,总之就是要让那孩子再听听你座机里储存的那个号码!看那个号码跟我手机里的那个号码是不是同一个号码!”
姚博闻没有吭声。他并非不愿帮忙,只是,要干这件事情,就得进李明智生前住过的那间屋子……
他现在才发现,他不但害怕那个“她”,也开始害怕李明智!
“求你一定要帮这个忙!”
“啊……我现在有点忙,我也没有电脑……”姚博闻支唔着,自己也不知要不要拒绝对方。
“请你一定想办法帮这个忙!否则我们只有带那个孩子来你那儿一趟了!”
“那倒不用,这么远的路……”
“是呀,所以最好能通过电话或者网络联系。另外,我还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
“我想请你查一下:李明智从第一天接到那个……女高中生的电话开始,到他死那一天为止,中间一共有多少天?”
“这个……他死那天是几号倒好查,但他第一天接到那个……女生的电话是几号,就不好查了。因为那晚我不在家,我……出去跟一个朋友玩耍去了。”
“是这样呀,那……能不能问一问你的那个朋友,也许你的朋友能回忆起来呢?”
“那个朋友……啊,好吧,我帮你查一下,可能查得到!”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李明智第一次接到那个女高中生的电话那晚,他跟一个女网友去一家宾馆里玩一夜情去了,当晚他们玩得很高兴,他还用单位给他配发的数码相机为那个女网友照了几张相!现在那几张相片还在数码相机里保存着,照片上面就有日期!
田敏听了非常激动,“那太好了!请你务必要查到这两个日期!”
姚博闻没有问她的目的,因为他已猜到:田敏其实是想算出自己还有多少天可活!
两人沉默小会,姚博闻才说道:“其实你也可以向你的陆阿姨查一下,她说她的儿子也死了。”
“我已经查过了,陆阿姨回家里找到了陆政文办理手机业务的原始单据。单据上面的日期是4月26日,我们查了一下日历,那天是星期天,陆阿姨说她儿子的手机是拾来的手机,拾到的时间是上个星期三,也就是4月22日。陆政文死那天是5月13日,也就是说,从他拾到那个手机开始,到他死那天为止,一共是22天。”
姚博闻心里一动,虽然还没查实,但感觉李明智从认识那个女孩到他死为止,也似乎是二十天左右!
如果查过后,真是22天的话,那么现在跟他通话的田敏只怕也逃不过这个可怕的数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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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9-10-2009 07: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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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姚博闻挂了电话后,立即去了###。
赵江副主任还在办公室加班,见他到来,吃了一惊,问明来意后,笑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座机电池没电了,所以查不到那个号码,你小子居然连我的话也信不过,还要来亲自核实一下!”
姚博闻一惊,随即醒悟过来,一定是因为自己刚才没听完电话就逃跑下楼,所以没听见后面的话。
虽然白跑一趟,但总算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赵江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妹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听声音好象很小,你小子没有勾引未成年少女吧?”
“赵主任,可别开这种玩笑!我还没那样变态,去勾引未成年少女!”
赵江干笑几声,“那她是……?”
“我们根本不认识,她是……这样说吧:她的妈妈和李明智的妈妈是高中同学,她打电话来,是想了解一些关于李明智的事情。对了,李明智死那天是几号?就是两周前那个星期天。”
赵江将信将疑道:“是这么回事呀,她跟李明智不会有别的关系吧?否则怎么专门打电话来问这事?对了!你不是说李明智死前半个多月里,一直在跟一个神秘的女高中生通电话吗?那女高中生会不会就是她?”
“……不是,那个……女高中生的声音我在电话里听过一次,她的声音特别……特别好听,而且听口音也不是成都人,她们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赵江哦了一声,拿过办公桌上的台历,“李明智是两周前星期天死的,那天是……6月7日。”
“哦!我拿笔记一下。”姚博闻顺手从赵江的打印机上取下一张A4纸,又借赵江的签字笔记下了这个日期。然后将这张白纸折好放进裤兜里。
赵江看了顿时打消了对他的最后一丝怀疑。
姚博闻又取出钥匙,开了自己的铁皮文件柜(虽然他只是一名监理人员,并非电信员工,但为工作需要,赵江还是让他占了一个文件柜),取出放在里面的数码相机。
赵江问道:“又要去哪儿拍照片?”
姚博闻故做无他地笑笑,“今天天气好,想去体育广场逛一会,也许用得着相机。”
“哈哈,广场上美女很多,偷拍几张下来,让我们也打个眼睛牙祭!”
两人玩笑几句后,姚博闻便即离去,到了楼下坝子里,见四下无人,便躲到一坛花丛后,悄悄查看里面的相片。
相机里储存了五十几张照片,其中大半拍的是通信杆线。姚博闻翻过二十几张照片后,才终于找到了那个女网友的照片。
那是那个女孩在吃火锅时的照片。因为取光不好,所以女孩的相貌有点不太清楚,但照片下面的日期因为不受取光的影响,十分清楚:2009/05/16。
这是他为她拍的第一张照片。他记得很清楚,他们吃完火锅后,就直接去了一家宾馆。
就是那天晚上,李明智一个人呆在租住屋里……
看着那个女孩吃火锅的样子,他不禁有些想念她。
发呆一会,他才又往下翻看――
他们一共拍了12张,其中大半是那个女孩的单照。有些是在火车站拍的,还些是在A区的一些标志性建筑物前面拍的,最后几张是在那家宾馆的房间里拍的。
每一张照片上面都有日期,有的是5月16日,有的是5月17日。
回想了一会那晚的旖旎风光后,他又将照片翻回到第一张,即那个女孩吃火锅时拍的那张照片,并在脑子里飞快地默算:
“李明智接到那个女高中生电话的那天是5月16日,而他死亡那天是6月7日。中间一共有……啊,果然是22天!”
为什么是22天?22这个数字对那个……女高中生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田敏又是哪天接到她的电话的?
她还能活多少天?
他正自发呆,忽然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个似曾相识的号码,他按下接听键。
“喂,是姚哥吗?”
“你是……?”
“姚哥把兄弟忘记了呀!我是吕千秋呀!”
原来是大学同学、如今的同事吕千秋!
他们从四川省邮电院校毕业后,一起进入了成都XX电信工程监理公司,经过公司的短暂培训后,他被分到了一个县城去做监理员。
“兄弟,是你呀!想死我了!怎么今天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姚哥在哪儿哟?快来车站接兄弟吧!”
“啊,公司把你分到这儿来了?”
“是呀,让我来接替李明智的工作。”
因为A区是个地级市,因此公司比较重视,一般县城只配一名监理人员,这里却要分配两名监理人员。
“太好了!我马上去车站接你!”
挂了电话后,他立即打的去车站接吕千秋。
两个老同学异地重逢,自然格外亲切。
看见吕千秋带有一个笔记本电脑,他心里一动,立即想起了田敏所托之事。于是在打的回租住屋的路上,他给田敏打去了电话。
“田敏吗?我是姚博闻。我已经找到了一台笔记本,我们今天就可以通过QQ视频联系……”
有吕千秋陪着,他就有胆子回租住屋了,因为担心吓着了吕千秋,他尽量说一些只有他和田敏两人才能听得懂的话。
田敏激动地问道:“太感谢了!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QQ联系?”
“我现在跟一个大学同学在一起,我们待会要一起去吃个饭,现在是……11点21分,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再电话联系吧?”
“好。”顿了一下,田敏又问道:“李明智死亡的日期,我已经从他妈妈陶春阿姨那儿查到了,是6月7日,星期日。所以现在只需要他第一次接到那个电话的日期,不知你查清楚没有?”
“……查清楚了。是5月16日。”
他听见电话那头田敏倒吸了一口凉气。
显然,田敏自己已推算出了这个日期,只是需要他的证实而已。
两人沉默几秒钟后,姚博闻怕引起吕千秋的怀疑,说声“过会联系”,便挂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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