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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0: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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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布瑞吉比她矮,”她平靜地說。“而且不管怎麼樣,即使昂布瑞吉來了,她也沒辦法阻止我們,哈利,因為我再三查過了學校的規定。我們沒有犯規,我還問了弗立維教授是不是允許學生到豬頭來,他說可以,但是他強烈建議我們帶上自己的杯子。而且我查了我能想到的所有關於學習社團和進修小組的規定,這是完全允許的。我只是認為我們不應該張揚我們所做的事。”
“不該,”哈利乾巴巴地說,“特別當它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所謂學習小組,不是嗎?”
酒吧招待從裡間出來,悄悄走近他們。他是一個看起來性情暴躁的老頭,留著長長的灰色頭髮和鬍子。他又高又瘦而且曖昧的看著哈利,好象很熟悉他似的。
“要什麼?”他咕噥著。
“請來三杯黃油啤酒,”哈利說。
那人伸手到櫃檯底下,拿出三個非常髒、滿是灰塵的瓶子,砰的一聲放在吧檯上。
“六個鐮刀幣,”他說。
“謝了,”哈利很快地說,給了他銀幣。酒吧招待的目光掃視著哈利,在他的傷疤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後轉身走開了,把哈利的錢放進了一個古老的木頭櫃裡,那個櫃子的抽屜會自動滑開來收錢。羅恩和赫敏退到離吧檯最遠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環顧四周。那個裹著骯髒的灰色繃帶的男人用指關節敲著櫃檯,又從酒吧招待那裡拿到一杯冒煙的飲料。
“你知道嗎?”羅恩低聲說,熱切地望著整個酒吧。“在這裡我們可以點任何想要的東西。我打賭那個夥計會賣給我們任何東西,他才不在乎呢。我一直想嘗試一下火焰威士忌——”
“你——是——一個級長,”赫敏不高興的說。
“哦,”羅恩的笑容褪去了。“是啊……”
“那麼,你說誰要在這裡和我們會面?”哈利問,使勁擰開黃油啤酒生鏽的蓋子,喝了一大口。
“就幾個人,”赫敏重複說,看了看手錶,又焦急的望著門外。“我讓他們大概這個時候來這裡,我想他們都認識,——喔,看,那大概是他們。”
酒吧的門開了,一團混著微塵的陽光把房間一分為二,幾秒鐘後又消失了,被一群進來的人擋住了。
最先進來的是納威、迪安和拉文德,後面緊跟著帕瓦蒂·帕提爾、帕德瑪·帕提爾和(哈利的胃猛的一緊)秋·張以及一個一直和她在一起唧唧喳喳的女孩子,然後是(她看起來就好象在夢中偶然走進來似的)露娜·拉格頓,然後是卡蒂·貝爾、艾麗西婭·司賓納特和安吉莉娜·詹森,科林和丹尼斯·克瑞威爾、厄尼·麥克米蘭、賈斯汀·費尼奇—福萊切利、漢娜·艾爾伯特,一個哈利不知道名字的留著長辮子的赫奇帕奇女孩,三個拉文克勞男孩,哈利確信他們叫安東尼·苟德斯汀、邁克爾·科納和特裡·布特,金妮,一個高個子金髮碧眼,長個朝天鼻的男孩緊跟著他,哈利隱約記得他是赫奇帕奇魁地奇隊的一員,隊伍的最後是弗雷德·韋斯萊、喬治·韋斯萊和他們的朋友李·喬丹,他們三個都抱著裝的滿滿的Zonko的大紙袋。
“幾個人,”哈利嘶啞地對赫敏說,“幾個人?”
“是啊,哦,這個主意看上去相當受歡迎,”赫敏高興地說:“羅恩,你可以再去拖幾把椅子過來嗎?”
那個酒吧招待呆住了,他正在用一塊骯髒的,好象從來沒洗過似的擦布擦拭一個玻璃杯,他還從沒見過他的酒吧裡來這麼多人。
“好啊,”弗雷德說,他第一個來到吧檯邊,飛快地數著同來的人,“請給我們……25杯黃油啤酒,可以嗎?”
那個酒吧招待看了他一會,然後,暴躁地扔下他的擦布,好象他正在做什麼重要的事而被打斷了一樣,他開始從櫃檯下取出骯髒的黃油啤酒來。
“乾杯,”弗雷德說,分發起啤酒來,“不過說起來,大夥,我沒有足夠的錢來付這麼多……”
哈利呆呆地看著那些唧唧喳喳的人們從弗雷德手裡接過啤酒,並在長袍裡摸索著錢幣。他想象不出這麼多人到這裡來幹什麼,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他腦海里,他們也許期待著一個演講什麼的,想到這裡他趕忙轉向赫敏。
“你跟他們說什麼了?”他低聲說。“他們期待什麼?”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他們只想聽你將要說的,”赫敏安慰的說。但哈利仍那樣激烈的看著她,所以她很快補充說,“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我會先發言的。”
“嗨,哈利,”納威說,喜氣洋洋地在他對面坐下了。
哈利努力對他笑笑,但沒說話。他的嘴裡非常乾。秋剛剛對他微笑並坐在羅恩的右邊了。她的朋友,長著一頭卷曲的紅色頭髮,沒有笑,十分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明白的表示,如果有辦法的話,她才不會來這兒呢。
新來的人三三兩兩地坐在了哈利、羅恩和赫敏周圍,有些人看起來相當興奮,還有的人很好奇,露娜·拉格頓做夢似地望著上空。當所有的人都找到座位後,議論聲平息了,大家都望著哈利。
“恩,”赫敏說,出於緊張她的聲音比平時高一點。“那麼——哦——大家好。”
大家的注意力又轉到了她身上,儘管目光仍不時的瞄著哈利。
“那麼……恩……那麼,大家都知道為什麼來這裡。恩……那麼,哈利的那個主意——我是說(哈利尖銳地看了她一眼),我的那個主意——對那些想學習黑魔法防禦術的人來說這可能是個好主意——我是說,真正的學習,你們知道,不是昂布瑞吉教我們的垃圾”(赫敏的聲音突然變得更強也更自信了一點)——因為沒有人能叫它黑魔法防禦術——(“好哇!說得對!”安東尼·苟德斯汀說,赫敏看起來受到了鼓舞)——那麼,我想那樣會很好,如果我們,哦,把情況掌握在自己手裡。”
她停住了,看了看旁邊的哈利,接著說,“因此我打算學習怎麼樣正確地保護自己,不僅僅是理論上的,而是練習真正的咒語——”
“但是,我打賭你也想通過你的黑魔法防禦巫師等級考試(OWL)?”邁克爾·科納說,緊盯著她。
“當然,”赫敏立即說。“但更重要的,我想得到正確的防禦訓練,因為……因為……”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因為黑魔王伏地魔已經回來了。”
大家即時的反應是可預見的。秋·張的朋友尖叫著,把黃油啤酒濺到了身上。特裡·布特無意識地抽搐著,帕德瑪·帕提爾顫抖著,納威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喊聲,他成功的把它轉成了一陣咳嗽。總之,所有的人,都專注地,更加熱切地看著哈利。
“恩……計劃就是這樣,不管怎麼樣”赫敏說。“如果你想加入我們,我們需要決定怎麼乾——”
“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個人回來了?”赫奇帕奇的金髮魁地奇隊員用一種攻擊性地語調說。
“恩,鄧不利多相信——”赫敏開口道。
“你是說,鄧不利多相信他,”金髮男孩對哈利點了點頭。
“你是誰?”羅恩相當粗魯地說。
“撒迦利亞·史密斯,”那男孩說,“我想我們有權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他認為那個人已經回來了。”
“看,”赫敏很快打斷他說,“這不是我們這次會議將要討論的——”
“好了,赫敏,”哈利說。
他剛開始明白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他認為赫敏應該想到的。一些人——也許是大多數人——來是希望能聽到他的第一手故事。
“是什麼讓我認為那個人回來了?”他重複說,直盯著撒迦利亞,“我看見了他。鄧不利多告訴了全校發生了什麼,如果你不相信他的話,你不必相信我,我也不會浪費一個下午來試圖說服任何人。”
當哈利說話時,所有的人看上去都屏住了呼吸。哈利有個感覺,甚至那個酒吧招待也在聽。他用那塊骯髒的擦布擦著同一個玻璃杯,使它更髒了。
撒迦利亞輕視地說:“鄧不利多去年只是告訴我們塞德裡克·迪戈裡被那個人殺了,而你把迪戈裡的屍體帶回了霍格瓦茲。他沒告訴我們細節,他沒說迪戈裡到底是怎麼被謀殺的,我想我們都想知道——”
“如果你來這裡是想聽到底伏地魔是怎麼謀殺一個人的,我不能幫你,”哈利說。他的脾氣,這些天來一直都很容易發作,這時又升了起來,他沒把眼睛從撒迦利亞·史密斯挑釁的臉上挪開,並決定不去看秋。“我不想談論塞德裡克·迪戈裡,知道嗎?如果你來這裡是為了這個,你最好趕快離開。”
他憤怒地往赫敏那看了一眼,這全部,他感到,都是她的錯。她決定把他當成一個怪人來展示,當然他們都會來看他的故事到底多麼荒誕。但沒有人離開他們的座位,連撒迦利亞·史密斯都沒有,儘管他一直專心盯著哈利的臉。
“那麼,”赫敏說,她的音調又高了上去。“那麼……就象我說的……如果你們想學防禦術,那我們需要計劃出我們怎麼學,我們多長時間碰頭一次以及我們在哪裡學——”
“那是真的嗎,”那個有褐色長辮子的女孩打斷了她,看著哈利:“你能召喚守護神?”
人群中發出一陣感興趣的議論聲。
“是的,”哈利有點自衛的說。
“一個有形狀的守護神?”
這句話勾起了哈利的一些記憶。
“恩——你不認識波尼斯夫人吧,認識嗎?”他問。
那女孩笑了。
“她是我姑媽,”她說,“我是蘇珊·波尼斯,她跟我說了你的聽證會。所以——那是真的嗎?你召喚了一個牡鹿守護神?”
“是的,”哈利說。
“啊呀,哈利,”李說,看上去深受震動,“我完全不知道這個!”
“媽媽叫羅恩不要到處傳揚這個,”弗雷德說,對哈利裂嘴笑著。“她說那樣會有很多人注意你。”
“她說的沒錯,”哈利說,很多人笑了。
那個戴面紗獨自坐著的女巫在座位上稍微挪動了一點。
“那麼你是不是用鄧不利多辦公室裡的寶劍殺了一條蛇怪?”特裡·布特問:“這是去年我在那兒的時候,墻上的一副肖像告訴我的……”
“恩——是的,我做過,是的,”哈利說。
賈斯汀·費尼奇—福萊切利吹了聲口哨,克瑞威爾兄弟交換了一個敬畏的眼神,拉文德·布朗輕叫了一聲“太絕了!”哈利感到耳根有點發熱,他決然地望著其他任何地方,只要不是秋。
“在他一年級的時候,”納威大聲對大家說,“他保護了魔法石——”
“哲人之石”赫敏訂正說。
“是的,從那個人手裡,”納威最後說。
漢娜·艾爾伯特的眼睛瞪的和帆船幣一樣大。
“更別說,”秋說(哈利猛的看向她,她正微笑地看著他,他的胃裡又一陣翻騰)“去年他在勇士比賽中他完成的所有任務了,通過了龍、merpeople和Acromantula還有別的。”
桌旁響起了一陣贊同的議論聲。哈利的腸胃在蠕動著,他試著調整表情以使自己看上去不那麼興高采烈。剛才秋對他的贊揚使他曾對自己發誓要告訴他們的事變的更加、更加難以出口。
“瞧,”他說,大家又立刻陷入了沉靜,“我……我不想讓我聽起來好象在謙虛或什麼的,但是……我從其他人那裡得到了很多幫助……”
“通過龍的時候沒有,”邁克爾·科納立刻說。“飛過去的時候真是相當酷……”
“是啊,唔——”哈利說,感到要否認的話會是很無禮的。
“而且今年夏天沒人幫你除掉那些攝魂怪,”蘇珊·波尼斯說。
“不,”哈利說:“不,好吧,我知道沒人幫我的時候我做了一些事,不過我想說的重點是——”
“你是想逃避不向我們展示什麼嗎?”撒迦利亞·史密斯說。
“我有個主意,”在哈利開口前,羅恩大聲說,“你為什麼不閉嘴?”
也許“逃避”這個詞給羅恩刺激特別大,不管怎麼樣,他看著撒迦利亞就好象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揍他一拳,撒迦利亞臉紅了。
“好吧,我們到這裡來跟他學,他卻告訴我們他並不真的能幹任何事,”他說。
“這不是他說的,”弗雷德咆哮說。
“你想讓我們幫你清理一下耳朵嗎?”喬治質問說,從一個Zonko的袋子裡拉出一跟長的,看上去很致命的金屬工具。
“或者你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真的,我們不在乎把他戳在哪兒,”弗雷德說。
“哦,好吧,”赫敏急忙說,“接下去……要點是,我們是不是一致同意我們想跟哈利學?”
響起了一陣贊同的議論聲。撒迦利亞把胳膊抱在胸前,沒說什麼,儘管這可能是由於他正忙著注意著弗雷德手裡的金屬工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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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0: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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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赫敏說,看上去因為事情終於決定了,松了一口氣。“那麼,然後,下一個問題是我們多久聚會一次。我真的認為我們至少要每周聚會一次——”
“那要看,”安吉莉娜說,“我們需要確定它不會和我們的魁地奇練習衝突。”
“不,”秋說,“也不能和我們的衝突。”
“也不能和我們的,”撒迦利亞說。
“我相信我們能找到一個適合所有人的晚上,”赫敏說,有點不耐煩,“但你們知道,這很重要,我們是在討論怎麼樣從伏地魔的食死徒那裡保護自己——”
“說的好!”厄尼·麥克米蘭叫道,哈利還以為他會早就開口了;“我個人認為這真的很重要,也許比我們今年做的所有的事都重要,即使OWLs要到了。”
他激動的環顧四周,象是等著人們喊“當然不!”可沒人說話,於是他繼續說:“我,個人來說我不明白在這個嚴峻的時刻,為什麼魔法部把這樣一個沒用的老師塞給我們。顯然,他們不承認那個人回來了,但是給我們一個積極阻止我們使用防禦咒語的老師——”
“我們認為昂布瑞吉之所以不想讓我們接受黑魔法防禦術的訓練,”赫敏說,“是因為她有種……有種瘋狂的想法,認為鄧不利多會把學校裡的學生當成某種私人軍隊。她認為他會動員我們反對魔法部。”
幾乎每個人聽到這個說法都目瞪口呆,每個人,除了露娜·拉格頓,她接著說,“是的,這很可能。不管怎麼說,法尼治·福吉有他自己的軍隊。”
“什麼?”哈利說,被這條意想不到的消息弄暈了。
“真的,他有一支Heliopaths組成的軍隊,”露娜嚴肅地說。
“不,他沒有,”赫敏突然說。
“不,他有,”露娜說。
“Heliopaths是什麼?”納威問,看上去很茫然。
“他們是火妖,”露娜說,她突起的眼睛睜大了,使她看起來比平時更瘋狂,“高大的,灼熱的生物,當他們疾弛在土地上的時候會使面前的所有東西燃燒——”
“不存在這種東西,納威,”赫敏尖銳地說。
“哦,不,他們存在!”露娜生氣地說。
“很抱歉,但證據在哪裡?”赫敏急促地說進。
“有很多目擊者的報告。只是你太狹隘,你需要每樣東西都擠到你的眼皮底下來——”
“恩哼,恩哼,”金妮說,模仿地那麼象昂布瑞吉,以至一些人向四周看了看,然後都笑了。“我們能決定一下到底多久聚一次並學習防禦課嗎?”
“是的,”赫敏立刻說“是的,我們正要這樣做,你說的對,金妮。”
“恩,一周一次聽起來不錯,”李?喬丹說。
“只要——”安吉莉娜開始說。
“是的,是的,我們知道魁地奇訓練,”赫敏用一種緊張的語氣說。“那麼,接下來要決定的就是我們在哪裡見……”
要決定這個更困難,大家都沉默著。
“圖書館?”過了一會卡蒂·貝爾建議說。
“我不認為朋斯夫人會高興我們破壞圖書館,”哈利說。
“也許某個不用的教室?”迪安說。
“是啊,”羅恩說,“麥格夫人也許會讓我們用她的,在哈利為勇士賽做準備的時候她曾經借給過他。”
但哈利相當確信這次麥格夫人不會那麼樂於助人。儘管赫敏說過學習小組是允許的,但他直覺到這個小組可能會被認為是大逆不道的。
“好吧,那麼,我們會試著找個地方,”赫敏說。“當我們定了第一次聚會的時間和地點以後我們會給每個人發通知的。”
她從包裡翻出一張羊皮紙和一支羽毛筆,然後猶豫了一會,好象要鼓起勇氣開口似的。
“我——我認為每個人應該把名字下在這兒,這樣我們就知道有誰來了。我還想,”她深呼吸了一口,“我們每個人都應該保證不去傳揚我們在這裡做的事。因此如果你簽字了,就表示你不會去告訴昂布瑞吉或其他任何人我們在做的事。”
弗雷德拿過羊皮紙高興地簽了名,但哈利注意到一些人不太願意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
“恩……”撒迦利亞慢吞吞地說,沒有接喬治想遞給他的羊皮紙,“恩……我想厄尼會告訴我什麼時候聚會的。”
但厄尼看上去也很猶豫要不要簽名。赫敏揚起眉毛看著他。
“我——恩,我們是級長,”厄尼脫口而出,“如果這張羊皮紙被泄露出去的話……恩,我是說……你說說看,如果昂布瑞吉發現這個——”
“你剛說這個小組是你今年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哈利提醒他。
“我——是的,”厄尼說,“是的,我確實那麼想,只是——”
“厄尼,你真的認為我會讓這個名單流傳出去嗎?”赫敏惱怒地說。
“不,不,當然不,”厄尼說,看上去不那麼焦慮了。“我——是的,當然我會簽的。”
厄尼之後沒有人再提出異議,儘管哈利看見秋的朋友在簽名之前非常責難地看著他。等最後一個人——撒迦利亞——簽字之後,赫敏拿回羊皮紙,小心地塞進包裡。現在這群人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好象他們剛剛簽了一個協議。
“好了,不耽擱時間了,”弗雷德精神奕奕地站起來,“我和喬治、李還有一些東西要買,回見。”
其餘的人也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秋在離開前用了很多時間來系她的包帶,她長長的簾子般的頭髮垂到前面擋住了她的臉,但她的朋友站在她邊上,雙臂抱在胸前,催促著她,因此秋別無選擇,只得和她一起走了。當她朋友拽著她到門口時,秋回過頭來對哈利擺手。
“好,我想這次很順利,”當幾分鐘後她、哈利和羅恩走出豬頭酒吧,來到明亮的陽光下之後,赫敏高興地說。哈利和羅恩抓著他們的黃油啤酒。
“那個叫撒迦利亞的傢伙是個討厭鬼,”羅恩說,他怒視著遠方史密斯模糊可辨的輪廓。
“我也不大喜歡他,”赫敏說,“但我在赫奇帕奇桌旁跟厄尼和漢娜談話的時候他正好聽到,而且他看上去非常想來,所以我能說什麼呢?而且確實是人越多越好——我是說,邁克爾·科納和他朋友不會來,要不是他和金妮出去了——”
羅恩正在喝光黃油啤酒的最後幾滴,嗆住了並把啤酒噴了出來。
“他什麼?”羅恩倉促地說,他憤怒了,現在他的耳朵紅的就象生牛肉卷,“她和別人出去——我妹妹和——你什麼意思,和邁克爾·科納?”
“是的,所以他和他朋友來了,我想——恩,他們顯然有興趣學習防禦術,但如果金妮沒告訴邁克爾發生了什麼——”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起她——?”
“他們在聖誕舞會碰到,然後去年年底在一起的,”赫敏鎮定地說。
他們已經走上了大街,她在Scrivenshaft羽毛筆商店外停住,櫥窗裡展示著很多漂亮的野雉毛筆。“唔...我需要只新的羽毛筆。”
她走進了商店,哈利和羅恩跟著她。
“哪個是邁克爾·科納?”羅恩憤怒地問。
“深色皮膚的那個,”赫敏說。
“我不喜歡他,”羅恩立刻說。
“大吃一驚,”赫敏壓低嗓音說。
“但是,”羅恩說,跟著赫敏從一排插在銅制墨水瓶裡的羽毛筆前走過,“我以為金妮對哈利著迷!”
赫敏同情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金妮曾經喜歡過哈利,但幾個月前她放棄了。當然,不是她不喜歡他了,”她善意地對哈利補充說,一邊研究著一支長長的黑色和金色的羽毛筆。
哈利腦袋裡都是秋離開時揮手的樣子,對這個話題不象羅恩那麼感興趣,羅恩明顯因為義憤填膺而顫抖著,但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了更本質的問題。
“那麼為什麼她現在才說?”他問赫敏,“她從來沒在我面前提過。”
“對,”赫敏說,“是的,我想要這支……”
她走到櫃檯,遞過去15個鐮刀幣2肯特,羅恩仍然在她旁邊喘著氣。
“羅恩,”當她轉身對著他時她嚴厲地說,“這就是金妮為什麼沒告訴你她看上了邁克爾,她知道你會覺難以接受。所以感謝上帝,別再喋喋不休了。”
“你是什麼意思?誰難以接受了?我不想對任何事喋喋不休……”羅恩在回去路上一直都在咕噥著。
當羅恩仍然低聲詛咒著邁克爾·科納時,赫敏看了哈利一眼然後低聲說,“說了金妮和邁克爾……你和秋怎麼樣?”
“你是什麼意思?”哈利急忙說。
他心裡就象是開水一樣沸騰起來,一種強烈的感情使他的臉在寒風中滾燙——他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好了,”赫敏微笑著說,“她的眼睛簡直沒離開過你,不是嗎?”
哈利從沒感到霍格莫德村是那麼的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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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0: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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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24號教育法令
剩下的周末時光裡,哈利感到了整個學期以來前所未有的愉悅。他和羅恩又花了周日的大部分時間趕他們的作業,當然這不能稱得上有趣。但因秋日陽光燦爛,他們不再圍著桌子,而是把各自的功課扔在一邊,在湖邊大樹的影子下閑逛起來。而決意按時做完所有功課的赫敏,帶了更多的毛線,對自己的織針施加了魔法,於是它們便在半空中中反射出耀眼的陽光,“滴答”作響地織出更多的帽子和桌巾。
在知道了他們正在采取行動抵抗昂布瑞吉和魔法部,而昂布瑞吉又是叛亂的一個關鍵人物的時候,哈利感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在腦中回想著每星期六的會面:所有這些到他這裡學習黑魔法防禦術的人、他們聽過他的所為後的神態、秋對三強爭霸賽中他的表現的嘖嘖稱贊——知道了這些人不再把他當成一個說謊的無賴,有些人甚至很崇拜他,他感到如此振奮,以至這種快樂的情緒延續到了星期一的早上——儘管這天沒什麼他喜歡的課程。
他和羅恩下了宿舍樓,討論著安吉莉娜關於在夜間練習中練習一種叫SlothGripRoll的新動作的主意。當他們經過陽光普照的休息室時,他們注意到室中多出來的物品已經吸引了一小群人在觀看。
格蘭芬多的布告欄粘貼著一個巨大的告示,它覆蓋了在布告欄上的所有其他東西——二手符咒書的售貨清單、由阿格斯.費爾奇張貼的學校常規提醒、魁地奇隊的訓練時間表、某種巧克力蛙卡交換啟事、韋斯萊最新的測試廣告、去霍格莫德村的周末日期以及各種尋物啟事。新的告示是用巨大的黑色字母書寫的,在它的底部有一個官方印章,旁邊是整齊的花體簽名落款: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令
所有學生組織、社團、團體、俱樂部即日起解散。
學生組織、社團、團體、俱樂部指3人或以上的學生例會。
重新建立必須通過高級檢查官(昂布瑞吉教授)的批准。
未得到高級檢查官認可和批准的任何社團、團體、俱樂部都不允許存在。
任何建立、參加未經高級檢查官批准的組織、社團、群體、俱樂部的學生將被開除。
上述文件依據24號教育法令
簽名:德洛麗絲·昂布瑞吉,高級檢查官
哈利和羅恩站在一群憂心忡忡的二年級學生後面,越過他們的腦袋,讀著這張通知。
“這是否意味著他們將關閉金戈布石俱樂部?”其中一人問他的朋友。
“我估計你的金戈布石會沒事,”羅恩陰沉沉地說,嚇得這名二年級學生跳起來,“而我們就沒那麼幸運了,你說呢?”當二年級學生匆忙離去後,他問哈利。
哈利正在再次閱讀這則告示,自星期六以來便充盈他全身的愉悅已消逝得無影無蹤。他體內充滿了憤怒。
“這絕非巧合,”他說,他把手握成拳狀,“她知道。”
“她不可能知道,”羅恩立刻答道。
“會有人在那酒店偷聽,讓我們面對這一點,我們不知道多少出現在我們眼前的人是值得信任的。他們中的任何人都可能跑去向昂布瑞吉告密。”
而他竟以為他們信任他,甚至認為他們崇拜著他。
“撒迦利亞·史密斯!”羅恩立刻說道,並用拳猛擊一下自己的手掌,“或者,我認為邁克爾·科納也叛變了!”
“我想知道赫敏看到了這告示沒有?”哈利說,一邊掃視那扇通向女生宿舍的門。
“讓我們去告訴她吧。”羅恩說。他向前躍進,打開了門,走上螺旋梯。
當他到了第六級階梯時,一種高聲的、哀號似的、聽起來像高音喇叭的聲音和階梯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像平滑的石梯。羅恩試圖逃跑,他的手瘋狂的舞動著,就像一架風車。然後他被新形成的石梯擊中,後背著地摔倒在哈利的腳下。
“恩,我不認為我們被允許進入女生宿舍”哈利說著,把羅恩從他腳上扶起來,試圖忍住不大笑出聲。
兩個四年級的女生笑著從石梯上走來。
“噢,誰想上樓去?”她們開心得吃吃直笑,蹦蹦跳跳的笑看著哈利和羅恩。
“是我。”灰頭土臉的羅恩說,“我不知道會發生那種事。這不公平!”當女孩們瘋笑著從肖像畫洞口離開時,他對哈利補充道:“赫敏被允許進入我們的宿舍,為什麼我們不能……?”
“這是一條老規矩”,她優雅地滑下石梯,跳到他們面前的地毯上,不費吹灰之力。“在霍格沃茲而言,這是一個歷史問題,創立者認為男生相對女生而言較為不值得信賴。不管怎樣,你為什麼要去那兒?”
“來找你,看看這個!”羅恩不由分說地把她拖曳到告示板前。
赫敏的眼睛快速地在告示上掃視,她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一定有人向她告密!”羅恩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們不可能這麼做,”赫敏低聲說道。
“你太天真了,”羅恩說“因為你誠實可信,你就這樣認為嗎?”
“不,他們不會這樣做的,因為我對那張有我們簽名的羊皮紙下了詛咒,”赫敏鎮靜地說道,“相信我,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人跑去向昂布瑞吉告密,我們會清楚的知道他們是誰,他們也必定會對此感到由衷的後悔。”
“他們會怎樣?”羅恩以渴望的聲調說道。
“如果這樣,”赫敏說,“這會讓埃勒維茲·米吉特的粉刺看起來像一對可愛斑點。來吧,讓我們享用我們的早餐並看看其他人怎麼想的。我想知道這張通知是否張貼在所有房間裡。”
一走進大廳,他們就知道不光只是格蘭芬多塔貼有昂布瑞吉氏的告示了。強烈的情緒和異常的躁動在門廳裡蔓延,人們圍著桌子圍著桌子議論著他們讀到的東西。哈利、羅恩和赫敏剛一入座,納威、迪安、弗雷德、喬治和金妮便徑直向他們走來。
“你看到那告示了嗎?”
“你們猜她知道了嗎?”
“我們該怎麼辦呢?”
他們都注視著哈利,他向周圍掃視了一周,確認附近沒有老師。
“不管怎樣,我們當然還是要那麼做的。”他低聲說道。
“就知道你會那麼說!”喬治興奮地在哈利臂上重重一擊。
“級長呢?”弗雷德問道,探詢性的看向羅恩和赫敏。
“當然。”赫敏沉著地說。
“厄尼和漢娜·艾爾伯特在這兒,”羅恩越過他的肩膀張望著,“這裡是萊文克羅·布魯克和史密斯,沒有人看起來是有污點的。”
赫敏一臉警視:
“別去關心那些斑點,那些白痴現在還不會出現在這兒,這種舉動讓你看起來很可疑,坐下!”她對厄尼和漢娜比口形,瘋狂地向他們作手勢讓他們重新坐到赫奇帕奇桌。“稍後!我們—稍後——再—談!”
“一直等到告訴邁克爾,”金妮不耐煩地說,她在長凳上搖擺著,“那些笨蛋,徹頭徹尾的笨蛋。”
她快速走向拉文克勞那一桌;哈利看著她遠去。秋坐得並不遠,她正跟一個跟她一起去過豬頭酒吧的卷髮朋友說話。昂布拉吉是否注意到她又嚇得不敢再跟他們會面了呢?直到他們離開大廳,去上魔法史課,通知激起的巨大反應仍未平息。
“哈利!羅恩。”
是安吉莉娜,她帶著絕望的表情,不顧一切的向他們衝過來。
“好的,”當她走近到足以聽見他的聲音時,哈利悄聲說道,“我們仍然試圖……”
“你難道不知道她的告示包括在魁地奇內嗎?”安吉莉娜打斷了他,“我們必須申請得到許可,以重組格蘭芬多隊。
“什麼?”哈利說。
“沒門!”羅恩一臉驚駭。
“你們閱讀了告示,它也提及了團隊!因此,聽我說,哈利,我說最後一次,請不要再跟昂布瑞吉大動肝火了,否則的話,她可能再也不讓我們玩魁地奇了!”
“好吧好吧,”看見安吉莉娜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哈利只好先答應下來,“別擔心,我會自製的。”
“我打賭昂布瑞吉會出現在魔法史教室。”在他們去上賓斯教授的課的途中,羅恩冷冷地說,“她還沒有檢查賓斯教授呢。我打賭她在那裡,賭什麼都行。”
可他錯了,當他們進入教室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只有唯一一位老師——賓斯教授,像平時一樣飄浮在椅子上方一英尺的地方,正準備繼續講授單調而又長篇纍牘的巨人戰爭。哈利今天甚至不想嘗試著跟隨他的講課思路。他閑散地在他的羊皮紙上塗鴉,不去理睬赫敏對他的頻頻怒視和推搡,直到肋骨上一次明顯的刺痛惹惱了他,他才抬起頭。
“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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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0: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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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向窗,哈利環視四周,發現海德薇正棲息在窗子狹窄的邊緣上,透過厚厚的玻璃窗凝視著他,它腿上綁著一封信。哈利真搞不明白它,他們剛剛一起用過早餐,究竟為什麼它不像往常一樣在那時遞送這封信呢?他的許多同學也都認出了它。
“噢,我一直很喜歡那隻貓頭鷹,她是那麼的漂亮”哈利聽到拉文德對帕瓦蒂這樣嘆道。
他瞥了一眼還在繼續朗讀筆記的賓斯教授,教授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班級裡對他的注意力比往常更少了。哈利悄悄地離開他自己的座位,蜷縮著身子,飛快地穿過教室裡的排排座位來到窗邊,他滑動著窗鉤,緩緩打開它。
他希望海德薇伸出它的腳,那麼他就可以拿走信,然後讓它飛回貓頭鷹屋。但那個時候窗子已經開得足夠寬,因此海德薇希望可以飛進去,於是它寂寞地叫了起來。他忙關上窗,不安地向教授瞥了一眼,再次蜷縮著身子,把海德薇放在肩膀上,快速返回到自己的座位,又把它轉移到自己膝上,解下綁在它腿上的信件。
直到那時他才突然發現海德薇的羽毛奇怪地卷曲著;有些倒了,它的一隻翅膀耷拉著。
“它受傷了!”哈利低聲說,一邊彎下頭靠近它。赫敏和羅恩傾斜著身子以便靠得更近;赫敏甚至放下了她的羽毛筆。“看,它的翅膀的這裡有些不妥。”
海德薇顫抖著,當哈利碰觸她的翅膀時,它忍不住輕跳了起來。海德薇所有羽毛都豎了起來,它責備地看著他。
“賓斯教授,”哈利大聲說,教室裡的所有人都轉過來看向他,“我感到有點不舒服。”
賓斯教授把他的視線從筆記上移開,驚訝地看著哈利,卻像往常一樣,只發現滿屋子的人。
“感到不舒服?”他模糊地重複道。
“渾身都不舒服,”哈利把海德薇藏在背後,堅定地邁開步子,“我認為我需要飛速趕到醫院去。”
“是的,”賓斯教授說,明顯的有些手足無措,“是的,是的,飛速趕到醫院,好的,你可以走了,然後是,Perkins。”
一出教室,哈利就把海德薇重新放到肩上,匆忙地在廊上行走,直到離開賓斯教授的視力可及之處才停下來思考。他心目中治療海德薇的首選當然是海格,但由於他現在並不知道海格在哪兒,於是他唯一剩餘的選擇就是向格拉普蘭教授尋求幫助
他從窗內窺視窗外那陰郁多風的土地,靠近海格的小屋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她的告示;如果她現在不在授課,她可能會在教研室。他走下樓,海德薇在他肩上虛弱地搖擺著,不時發出柔弱的哀號。
在教研室大門兩側分別嵌著一隻石獸裝飾。當哈利靠近大門,其中一個石獸用嘶啞的嗓音說道:“你現在應該在課堂上,小傢伙。”
“這事很緊急。”哈利說得很簡略。
“噢,急事,是嗎?”另一隻石獸用尖銳的聲調說道,“好吧,這倒讓我們做起本職工作來了,不是嗎?”
哈利敲了敲門,他聽到腳步聲,門開了,他與麥格教授面面相覷。
“你沒有被判處又一次禁閉吧!”她立刻說道,她的方形眼鏡閃耀著警示的光芒。
“沒有,教授!”哈利急忙為自己辯白。
“好的,那麼,你為什麼不在自己的課堂上呢?”
“顯而易見的,是因為有急事,”第二隻石獸用他的醜惡嘴臉說道。
“我在尋找格拉普蘭教授,”哈利解釋道,“這是我的貓頭鷹,它受傷了。”
“受傷的貓頭鷹,是嗎?”
格拉普蘭教授一手持著煙管,一手持著一份預言家日報,出現在麥格教授的肩上。
“是的。”哈利小心翼翼地把肩膀上的海德薇輕輕舉起來,“它出現在其他的投遞貓頭鷹後面,它的羽翼變得很古怪,看。”
格拉普蘭教授用牙齒緊緊咬住煙管,然後在麥格教授的注視下從哈利手中拿走海德薇。
“恩,”格拉普蘭教授說,她的煙管在她說話時來回地擺動著,“它好象被某種東西襲擊了。真難以想象什麼東西會把它傷成這樣。當然的,Thestrals會時常獵取鳥兒,但是海格已經好好地訓練過霍格沃茲的Thestrals,讓它們不再去招惹貓頭鷹了。”
哈利不想知道也不關心什麼是Thestrals,他只想知道海德薇能否復原。可麥格教授卻用敏銳的目光看著哈利,問道:“你知道這隻貓頭鷹飛了多遠的路嗎,波特?”
“恩,”哈利說,“大概有到倫敦那麼遠,我想。”
他飛快地瞥了她一眼,當他看到她雙眉緊縮,就知道她已經明了“倫敦”實際上意味著“格裡曼迪街12號”
格拉普蘭教授從她的長袍中掏出一片單片眼鏡,把它塞進自己的眼睛裡,近距離檢查海德薇的翅膀。“如果你把它交給我的話我可以很快讓它復原,”她說,“她這幾天無論如何不能飛得太遠。”
“恩,好的,謝謝你。”哈利說,正在此時,休息鈴響了。
“沒問題,”格拉普蘭教授粗聲說,隨即返回了教研室。
“等一下,威廉敏娜!”麥格教授匆匆喊道:“波特的信!”
“噢,是的!”哈利說,他差點忘了海德薇腿上的紙卷。格拉普蘭教授把信移交給哈利,然後就帶著海德薇在教研室中消失了。海德薇消失前一直緊盯著哈利,似乎不敢相信他會這樣拋下它。哈利感到有點心虛,他正想離開,卻被麥格教授叫了回來。
“波特!”
“是的,教授?”
她上下掃視著門廊,兩個方向都有學生走出來。
“記住,”她看著他手中的紙卷快速地低聲說道,“那個霍格沃茲與外界的聯絡渠道將會被看護得好好的,你會這樣做嗎?”
“我……”哈利正想作答,但是走廊上的學生們已蜂擁而至。麥格教授向他點了點頭,撤回了教研室。留下哈利被熙攘的人群席捲入院中。他發現羅恩和赫敏早已站在安全的角落,他們的外衣領子在風中翻飛。哈利一邊跑向他們,一邊打開紙卷,發現紙卷上有五個詞——是小天狼星的筆跡:今天,老時間,老地方。
“海德薇還好吧?”赫敏憂慮地問道,此刻他才回過了神。
“你把它帶去哪兒了?”羅恩問
“格拉普蘭教授那兒,”哈利說,“我還見到了麥格教授,聽著。”
他把麥格教授所說的話轉告給他們。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們並不感到震驚。相反的,他們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什麼?”哈利說,把眼神從羅恩身上轉到赫敏身上又再轉回來。
“好,我剛剛只是在跟羅恩說話。如果有人試圖在中途阻截海德薇,那會怎麼樣?我是說,它還從未在以前的飛行途中受過傷,不是嗎?”
“無論怎樣,那是誰的信?”羅恩問,從哈利手中拿過紙條。
“用鼻音講。”哈利輕聲提醒道。
“‘老時間,老地方’?他說的是教研室的爐火中嗎?”
“顯然的,”赫敏說,她也正在閱讀紙條,她有點心神不安,“我希望沒有其他人讀過它。”
“但是它到我手裡時依舊是密封的,”哈利像她一樣儘量試圖讓自己信服,“如果他們不知道我們以前跟他在哪見面,那麼就沒有人會知道它意味著什麼,不是嗎?”
“我不知道,”赫敏一臉焦慮,當鈴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她猛把他的背包拉過肩,“用魔法重新密封紙卷並不是什麼難事,我們也並不知道是否有人在監視壁爐網絡系統,但是我確實不知道我們怎麼才能在信件不被阻截的情況下警告他。”
他們走下石梯去上魔法學課程,三個人都走了神。但當他們走到最後幾級台階時,卻被馬爾福的聲音從沉思中喚醒。他站在斯內普的教室門外,揮舞著一張官方文件樣的羊皮紙,故意提高了聲音以便讓他們能夠清楚的聽到每個字。
“是的,昂布瑞吉批准史萊哲林學院的魁地奇球隊繼續活動,我今天一大早就去向她申請了。這其實是理所當然的,我是說,她跟我的父親很熟,他經常出入魔法部。看格蘭芬多是否能得到批准繼續參加球賽是件趣事,不是嗎?”
“別生氣,”赫敏小聲向哈利和羅恩哀求道,他們怒視著馬爾福,臉兒通紅,拳頭緊握,“這正稱了他的意。”
“我是說,”馬爾福又把聲調提高了一點,他的灰色眼睛裡閃爍著惡意,看向哈利和羅恩所在的方向,“如果這個問題跟魔法部的影響有關,我可不認為他們有多少機會。據我父親所言,他們近年來一直在找理由解雇韋斯萊(羅恩的父親,在魔法部任職)。波特也一樣。我父親說把他送到StMungo's(石墻高中,哈利本來預計要進入就讀的麻瓜學校)去只是個時間問題。很明顯,他們對腦袋被魔法搞混的人有特殊的防護措施。
馬爾福做了個鬼臉,他垂著嘴,眼珠亂轉。克拉布和高爾和往常一樣發出咕噥的笑聲,帕茜·帕金森快樂地尖叫起來。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哈利的肩上猛撞了一記,撞得他向一邊倒去。馬上他就明白剛剛是納威走過他身旁,徑直地向馬爾福衝去。
“納威,不要!”
哈利飛奔向前,抓住了納威的長袍。納威瘋狂的掙扎,他雙拳亂舞,拼命掙扎著試圖靠近馬爾福。馬爾福頓時驚駭萬分。
“幫我!”哈利向羅恩求助,他用一隻手繞過納威的脖子,勉力把他拖了回來,遠離史萊哲林學院。克拉布和高爾舞動著他們的胳膊,站到馬爾福身前,準備搏鬥。羅恩抓住了納威的手臂,和哈利一起成功地把納威拖回格蘭芬多線內。納威的臉漲得通紅,哈利強加於自己喉嚨上的壓力致使他變得相當混亂,單個的單詞雜亂無章地從他口中蹦出來。
“不要,有趣,別,麻瓜,展示,他。”
魔法學教室的門開了,斯內普出現在那裡。他用黑眼睛掃視著格蘭芬多交界線,哈利和羅恩正在那裡跟奈威扭打成一團。
“打得很起勁啊,波特,韋斯萊,隆巴頓?”斯內普用他冷酷的嗓音輕蔑地嘲弄道。格蘭芬多扣十分。波特,放開隆巴頓,不然就罰你禁閉。全部給我進來!“
哈利鬆開奈威,他氣喘吁吁,對哈利怒目而視。
“我必須阻止你,”哈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一邊撿起他的書包,“克拉布和高爾會把你撕成兩半!”
納威一言不發;他只是奪過自己的書包,走入魔法教室。
“以梅林的名義,”羅恩緩慢地說,跟在納威後面,“那是為什麼?”
哈利沒有回答。他清楚知道,納威為什麼會對石墻高中的人們的大腦受到魔法損害這種話題感到痛苦,但是他已經對鄧不利多發誓,他將不告訴任何人納威的秘密,甚至納威也不知道哈利知道這件事。
哈利、羅恩和赫敏像以前一樣坐在班級靠後的位置上,拿出羊皮紙、羽毛筆和《一千種神奇藥草與蕈類》。整個班級都在輕聲議論奈威剛剛的舉動,但當斯內普教授“砰”地關上室門,一切立刻歸於沉寂。
“你們應該注意到”斯內普用他低沉的聲音輕蔑的說,“我們今天有位客人。”
他向地牢陰暗的一角示意,哈利看見昂布瑞奇教授正坐在那兒,她的膝蓋上放著一個記事板。他向羅恩和赫敏旁邊瞟了一眼,抬了抬眉毛。斯內普和昂布瑞奇是他最討厭的兩個老師。他很難弄清他更希望誰取得勝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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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0: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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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將繼續研究StrengtheningSolution。你們會看到你們配的藥和上周留下時的一樣;如果配的正確,它們應該在周末後釀造成功——說明——”他再一次揮動他的魔杖“——在黑板上。繼續乾。”
墻角的昂布瑞奇教授把上課的第一個半小時花在做筆記上。哈利極有興致的聽著她向斯內普提問;他的興致使他又對自己配的藥掉以輕心。
“火蜥蜴血,哈利!”赫敏一邊抱怨一邊抓住他的手腕,防第三次放錯藥,“不是石榴汁!”
“知道了”哈利含糊的說,他放下瓶子繼續向那個角落看。昂布瑞吉站了起來。當她走到離正在彎腰看迪安.托馬斯的鍋爐的斯內普兩條桌子遠時,“哈,”他輕聲說。
“唔,這節課似乎適合於他們水平,”她興致勃勃的在斯內普背後說“但我仍然懷疑教他們配像StrengtheningSolution一類藥品是否合適。我認為魔法部會考慮把它從教學大綱中刪除。”斯內普慢慢地直起腰,轉過身看著她。
“迄今為止…你在霍格渥茨教過幾年書?”她問,她的羽毛筆平放在記事板上。
“十四年,”斯內普回答。他臉上的表情深不可測。哈利一邊密切觀察,一邊加入幾滴藥;他的藥危險的嘶嘶作響,然後由綠松石色變成橘紅色。
“就我所知你最初申請的是教黑魔法防禦術。”昂布瑞奇教授問斯內普。
“是的,”斯內普平靜的回答。
“但是你沒有成功?”
斯內普的嘴唇扭曲了。
“明擺著。”
昂布瑞吉教授在她的記事板上潦草的記了幾筆。
“就我所知自你在這工作起,你每年都在申請這一職位”
“是的”,斯內普平靜的說,幾乎沒有挪動嘴唇。他看上去十分惱怒。
“你知道鄧不利多為什麼一直拒絕給你這個職位?”昂布瑞吉問。
“我建議你去問他本人”,斯內普急促的說
“噢,我會的”,昂布瑞奇教授說,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我猜這是調查的有關內容?”斯內普問,他的黑眼睛眯了起來。
“噢,是的”昂布瑞奇教授說,“是的,魔法部徹底了解每一名教師的——恩——背景”
她轉過臉,走向潘茜.帕金森,然後問她關於課程的問題。
斯內普向哈利看去,他們對視了幾秒後,哈利才慌忙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到藥劑上頭,藥劑淤結在一起,發出橡膠被燒焦時的那種濃烈而又刺鼻的味道。
“那麼,波特,你又不能得分了。”斯內普的言語中充滿了敵意。他魔杖一揮,清空了哈利的鍋爐。“你給我寫一篇文章,介紹這藥劑的正確成分,標出你出錯的原因及過程,下節課交,知道了嗎?”
“是的。”他狂暴的說道。斯內普已經給他們布置過家庭作業,除此之外,他這個晚上還要參加魁地奇訓練。這意味著他又得度過許多不眠之夜。現在想來,他早上起床時的滿心愉悅是多麼讓人難以置信啊。現在他打心底裡希望著一天能快點結束。
“也許我會缺席占卜課。”他一臉陰郁。午餐後他們站在院子裡,任風抽打著他們的長袍和帽邊。“我想裝病,那麼我就可以用上課的時間完成斯內普教授布置的文章。那麼我就不必熬夜了。”
“你不能逃課。”赫敏神情肅穆。
“聽著,你已經退出了占卜課,你恨特勞妮。”
“我不恨她,”赫敏傲慢地說道,“我只不過認為她是一個完全的駭人聽聞的老師和一個徹頭徹尾的老騙子。但是哈利已經錯過了魔法史,因此我認為他今天不該再缺席任何一堂課了。
太多的事實被忽視了,因此半小時後,哈利坐在了占卜教室悶熱而又神秘的氣氛中。他對每個人都感到不滿。特勞妮教授又開始分發《夢的解析》的資料。哈利確信對他而言,去完成斯內普教授懲罰他寫的文章,要比呆坐在這裡試圖從一大堆虛構的夢中找出意義好得多。
儘管如此,看來他卻不是唯一一個在占卜課上火大的人。特勞妮教授猛的把一份資料摔在那張隔在哈利和羅恩中間的桌子上,然後一陣風似的走了,嘴裡念念有詞;她又把剩餘的資料扔給西姆斯和迪安,她勉強避開西姆斯的頭,把最後一本資料猛戳向奈威的胸口,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量使他從他的軟墊上滑了下來。
“好,繼續!”特勞妮教授朗聲說道,她的聲音尖銳非常,並且稍微有點歇斯底裡,“你們知道下面該怎麼做!難道我的教學素質低下到從來沒能讓你們學會如何打開課本嗎?”
整個班尷尬地看著她,然後面面相覷。可是哈利現在卻認為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她坐回到她高高在上的教師椅時,她那雙有預見能力的眼睛充滿了憤怒的淚水。他把頭傾向羅恩的頭,對他耳語道:“我認為她已經拿回了(昂布瑞吉)對她的檢查報告。”
“教授?”帕瓦蒂·帕提爾輕聲說(她和拉文德一向對特勞妮教授崇敬有加),“教授,有什麼——恩——不妥嗎?”
“不妥!”特勞妮教授教授喊道,從她的聲音中不難聽出情緒的波動,“當然沒有!我當然是受到了侮辱。那是反對我的暗示,是欲加之罪。但不,這本身沒有任何不妥,當然不會有!”
她吸了口氣,身子有些發抖。她別過臉去,憤怒的淚水從她的鏡片下泄漏出來。
“我什麼也沒說,”她哽咽了,“十六年來無私的奉獻和服務,這都過去了,很顯然,被忽視了。但我不該被侮辱啊!不,我不該!”
“但是,教授,誰侮辱了你?”帕瓦蒂羞怯地問道。
“Establishment!”特勞妮教授用一種沉痛的抑揚頓挫的戲劇性的聲調說道,“是的,那些被烏雲遮蔽了雙眼的人不能像我一樣看清這個世界,不能知道得像我一樣多。因此,理所當然的,我們這些預言家便經常生活在恐懼之中,總是受到迫害!這真是……唉!我們的命運啊……”
她哽咽著,用披肩的尾端輕拭她雙頰的淚痕,接著她從袖子裡掏出一條鑲有花邊的手帕,用力地擤起鼻涕來,那聲音就像皮皮鬼發出的咂舌聲。
羅恩吃吃地笑起來,拉文德厭惡地白了他一眼。
“教授,”帕瓦蒂·帕提爾說,“你的意思是……這是否跟昂布瑞吉教授……”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特勞妮教授喊道,氣急敗壞地跺著腳,她的珠子卡嗒卡嗒的響,她的眼鏡反射著光芒。“繼續好好做你們的作業!”
她把剩餘的時間花在在他們之間大步來回走動中。她的眼淚仍不斷的從鏡片下面泄漏出來,她的咕噥聽起來像隱藏在她呼吸中的凶兆。
“(現在)有充分的理由可以選擇離開了。查驗報告中的侮辱,我們都能看到,她怎麼敢這麼做。”
“你和昂布瑞吉教授很有些共同之處嘛,”在黑魔法防禦課上再次見面的時候哈利悄聲對赫敏說,“她顯然也認為特勞妮教授不過是個老騙子,只是她把這觀點表達在查驗報告上了。”
他說的正起勁的時候,昂布瑞吉教授進來了,她穿著黑天鵝絨禮服,一臉做作的表情。
“午安,同學們。”
“午安,昂布瑞吉教授,”他們含混不清地回應道。
“請把魔杖收進去。”
但這次沒有人再在應答的時候慌成一團了。因為沒有人願意花這閑工夫去把魔杖拿出來。
“請翻開《防禦魔法》第34頁,朗讀第三章節,章節標題是‘在魔法攻擊無效的情況下’,這可真是——”
“沒說的”哈利、羅恩和赫敏異口同聲地說,壓低聲音。
“不再有魁地奇訓練了。”安吉莉娜沮喪地對晚餐後剛進入休息室的哈利、羅恩和赫敏說。
“但是我已經夠自製了!”哈利驚駭萬分,“我什麼也沒有對她說,安吉莉娜,我發誓,我……”
“我知道,我知道,”安吉莉娜痛苦地說道,“她只是說她需要一些時間來考慮這事。”
“有什麼好考慮的?”羅恩怒火中燒,“斯萊哲林的球隊已經得到她的許可了,為什麼我們不能?”
但是哈利可以想象得到昂布瑞吉該是多麼的得意,因為她可以把解散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威脅高高地籠罩在他們頭上;這樣,哈利也就不難明白她不早早解散他們的原因了——因為這會使她過早失去威懾他們的武器。
“恩,”赫敏說,“要看到光明的一面,至少現在你有時間去完成斯內普布置的文章了!”
“那是光明的一面?真是那樣嗎?”哈利突然問道。此時羅恩正狐疑的盯著赫敏:“沒有魁地奇訓練,卻有額外的藥劑作業?”
哈利跌坐在一張椅子中,不情願地把藥劑短文從書包裡拖曳出來,開始工作。他感到難以集中精神。儘管他知道小天狼星要遲些才會出現在火中,但為防萬一,他依舊忍不住過幾分種就要向火焰瞥上一眼。房中的噪音大得令人難以置信:看來弗雷德和喬治已經把消蛇盒改進得相當完善了,他們正輪流進行演示,贏得眾人的嘖嘖稱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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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0: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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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弗雷德會咬住chew的黃色端,此後他會對著事先放在面前的桶大吐特吐。然後他會按下chew的紫色端,此時他便會立刻停止嘔吐。李·喬丹在演示中擔當助手,他懶洋洋地定時用魔咒清空嘔吐物——就是斯內普在魔法課上清空哈利鍋子時所使的魔咒。
定時的嘔吐聲、人群的喝彩聲、弗雷德和喬治從人群中傳出來的改進設備和命令聲。哈利覺得要在這種情況下集中精力對付StrengtheningSolution藥劑論文簡直難於登天。赫敏根本就幫不上忙,她只會不時地發出響亮的,飽含不滿之情的嗤之以鼻聲,打斷人群的喝彩和嘔吐物掉入弗雷德和喬治面前的木捅發出的聲音。這一切,都只讓哈利覺得更難以集中精力罷了。
“去阻止他們!”他氣急敗壞地說,這已經是他第四次弄錯griffin爪粉劑的分量了。
“我不能,從技術上講,他們沒有做錯任何事,”赫敏說,“他們有吃髒東西的權利,我找不到禁止那些白痴購買它們的規定,除非你能證明它在某些方面危險的,而且實際上要比看起來危險得多。”
赫敏、哈利和羅恩看著喬治,他朝著木桶噴吐,並把剩下的chew一口吞下,然後直起身來,展開雙臂,等待掌聲。
“你知道嗎?我真搞不明白為什麼弗雷德和喬治只各自得到了三個巫師認證。”哈利不解地看著弗雷德、喬治和李向熱心的人群收取金幣,“他們實際上知道自己是塊什麼料。”
“噢,他們只知道搞些對他人沒有任何實用價值的浮華噱頭。”赫敏一臉輕蔑。
“沒有實用價值?”羅恩提高了聲音說,“赫敏,他們已經靠這個賺到了26個金加隆啊。”
圍繞在韋斯萊家雙胞胎身旁的人群過了很久才散去。弗雷德、李和喬治又坐下來花了更長的時間來計算他們的收入。因此,當公共休息室終於只剩下哈利、羅恩和赫敏時,已經是午夜了。弗雷德走的時候關上了通向男生宿舍的門,愉快的搖晃著他裝滿金加隆的箱子,引來赫敏的怒目。哈利的藥劑短文進度不大,最終他決定先把它擱在一邊,晚些才繼續。當哈利扔開書時,在搖椅上打盹的羅恩咕噥一聲,醒了,他雙眼迷濛地看向火焰:
“小天狼星!”他說。
哈利像受到鞭笞似的猛轉過身,見到衣冠凌亂的小天狼星又出現在火中。
“嗨。”他咧嘴一笑。
“嗨。”哈利、羅恩和赫敏齊聲應道,他們在火爐前的地毯上跪了下來。克魯克山“咕咕”大叫,試圖不顧火爐的灼熱溫度,想把自己的臉貼近小天狼星的。
“怎麼樣?”小天狼星問。
“不怎麼好。”哈利答道,此時赫敏正把克魯克山拉回來以免他燒傷自己。“魔法部強行通過了另一法令,意味著不允許我們再擁有魁地奇球隊了。”
“或者說是秘密的‘反黑暗巫師防衛組’吧?”
誰也沒有說話。
“你怎麼知道?”哈利詢問道。
“你應該更小心地選擇聚會場所的。”小天狼星說著,笑得更歡了。“我問你,是豬頭酒吧嗎?”
“但是那比三把掃帚要好!”赫敏辯解,“那裡總是人滿為患。”
“那就意味著你們不會被偷聽嗎?”小天狼星說,“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赫敏。”
“是誰竊聽了我們?”哈利問。
“當然是蒙頓格斯,”小天狼星說,他看著他們一臉疑惑的樣子,笑了起來,“他實際上是個巫師。”
“會是蒙頓格斯?”哈利大吃一驚,“他去豬頭酒吧幹什麼?”
“你認為呢?”小天狼星不耐煩地說,“當然是去監視你。”
“我仍然被跟蹤著嗎?”哈利生氣極了。
“是的,”小天狼星說,“但你要是想在這個周末組織一個違法的防衛隊其實也無妨,不是嗎?”
但他看起來既不生氣,也不擔心,相反的,他看著哈利的目光中充滿了驕傲。
“老頓為什麼藏了起來?”羅恩失望地問道,“我們喜歡看到他。”
“他在二十年前就被禁止進入豬頭酒吧,”小天狼星說,“再說酒吧招待員的記性很好。當斯特吉斯被逮捕時,我們把穆迪那件多餘的隱身衣搞丟了,因此老頓後來經常穿成巫師的樣子。不管怎樣,首先,羅恩,我答應了你的母親為她捎個信。
“噢,是嗎?”羅恩表示理解。
“她說你是否參加了合法的秘密黑魔法防禦組織是件無關緊要的事,她說,(但再繼續堅持的話)你一定會被開除,那樣你的將來就毀了。她還說你會有足夠的時間來學習如何保衛你自己,還有,你現在就開始擔心這些還為時過早。她也(小天狼星的把眼睛轉向哈利和赫敏)建議哈利和赫敏別再繼續這個組織,儘管她認為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無權過問,她只是求他們記得他們是她心中最關心的人。她本想把這一切用寫信的方式告訴你們,但是如果送信的貓頭鷹被阻截的話,你們就真的有麻煩了。她也不能親自告訴你們這一切,因為她今天晚上要值班。”
“為什麼值班?”羅恩快速問道。
“這與你無關,你只要等待指示就可以了,”小天狼星說,“因此把消息告訴給你們的責任便落到了我身上,你們可以向她證實我已把消息全盤告訴了你們,因為我認為她也不那麼信任我。”
他們又一次陷入沉默,克魯克山叫喚著,想把爪子放到小天狼星的頭上。羅恩無意識地看著火爐前地毯上的那個洞。
“因此,你想讓我保證不再加入防禦組織?”他最後這樣嘀咕道。
“我?當然不!”小天狼星一臉驚訝地說,“我認為這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真的?”哈利問,他的心懸了起來。
“當然!”小天狼星說,“你認為你的父親和我是那種只會躺下乖乖地接受像昂布瑞吉那種老女巫的命令的人嗎?”
“但是,上學期你告訴我要小心,別再去冒險……”
“去年是因為霍格沃茲內部有人明顯想殺了你,哈利,”小天狼星不耐煩地說,“而今年,我們知道是霍格沃茲外部有人想殺了我們所有人,因此我認為學習恰當地保衛自己是個極好的主意。”
“但如果我們真被開除了呢?”赫敏探詢道。
“赫敏,這整件事都是你的主意啊!”哈利凝視著她。
“是的,我只是想知道小天狼星怎麼想,”她聳了聳肩。
“我想,相較而言,學會保護自己而被開除要比安然無恙地坐在教室裡摸不到一點頭緒要強得多。”小天狼星說。
“聽到了嗎?聽到了嗎!”哈利和羅恩欣喜若狂。
“所以呢,”小天狼星說,“你們要怎麼組織這個團體?你們要在哪裡會面?”
“是的,目前這確實是個小問題,”哈利說,“我不知道我們能夠去哪裡。”
“ShriekingShack怎麼樣?”小天狼星建議道。
“嘿,好主意!”羅恩興奮地說道,但赫敏卻發出質疑的聲音,引來了其他三人的注目。小天狼星在火焰中轉過頭來。
“恩,小天狼星,那是因為當年你在這兒學習的時候只有你們四個在ShriekingShack會面,”赫敏說,“而且你們都可以變形成動物,我還認為如果你們想這麼做的話,你們甚至可以擠在一件隱形衣下面躲過眾人的耳目。但是我們有28個人,而且我們中沒有一個是阿尼馬格斯,因此我們將需要像隱形衣Marquee一樣多的隱形衣……”
“一語中的,”小天狼星說,看起來有些泄氣,“恩,我認為你們一定會找到一個好地方的。四樓那面大鏡子的後面有一個寬大的秘密通道,你們也許可以在那兒找到足夠的空間來練習。”
“弗雷德和喬治告訴我那個秘道已經被不能通行了,”哈利搖了搖頭,“好像是因為塌陷了什麼的。”
“噢,”小天狼星雙眉緊鎖,“好吧,我會想到一個好地方然後回到……”
他突然停止說話,他的臉色變得緊張而又警覺,他轉向兩側,觀察壁爐的實心磚爐壁。
“小天狼星?”哈利一臉焦慮。
但是他突然消失了。哈利對著火焰驚訝得張大了嘴,回過頭去看羅恩和赫敏。
“為什麼他……”
赫敏驚訝地倒吸一口氣,跳了起來,雙眼緊盯著爐火。
突然有一隻手出現在火焰中央,摸索著像是想捉住什麼;那是一隻很短的手,同樣短小的手指戴滿了過時的戒指。
他們三個見到這種情形便立刻奔逃出去。哈利跑到男生宿舍的大門口時,轉過身子,看到昂布瑞吉的手仍然在火光中做捉捕的動作,好象她清楚地知道片刻之前小天狼星的頭髮在那裡出現過,並正試圖抓住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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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鄧布利多的軍隊
“昂布瑞吉讀了你的郵件,哈利!這還能怎麼解釋呢!”
“所以你覺得是昂布瑞吉襲擊了海德薇?”他憤憤地說。
“我幾乎可以肯定。”赫敏冷冷說道,“看看你的蛙兒吧,他要逃走了。”
哈利拿起魔杖指著那個正在努力逃離桌子的信念堅定的牛蛙。“飛來飛去!”於是牛蛙嗖地飛了回來,跌回哈利的手心,沮喪得一塌糊塗。
咒語總是私人談話中最好的話題;通常為了使被偷聽的危險降至最低,人們總是要做很多保護工作,比如移來移去。然而,今天有天賜的良機:咕咕叫的牛蛙和呱呱叫的烏鴉塞滿了整間屋子;屋外大雨滂沱,雨點撞擊在教室的窗戶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哈利、羅恩和赫敏的關於昂布瑞吉怎麼會幾乎抓到天狼星的小聲談話竟然一點也沒有被注意到。
“我從費爾奇報告說你看不起啞炮那時候就開始懷疑了。因為這實在是個蠢極了的謊話!”赫敏低聲說著,“就是說,只要讀了你的信,就會很清楚地知道你根本沒有看不起他們!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找上門來!一個低級玩笑是麼?但是,那個人幹嘛為了看看你的信而找個藉口?但是這對昂布瑞吉來說卻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告訴費爾奇,讓他來下手沒收你的信,然後想法子從他那兒偷過來,或者乾脆就這樣要過來看看!費爾奇絕對不會反對——他什麼時候會維護一個學生的利益!噢哈利,你快要把你的蛙兒碾碎了。”
哈利低頭一看:對噢,他的手正緊緊攥著那隻牛蛙,它的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他趕緊把它丟到桌子上。
“昨晚真是千鈞一發,”赫敏說,“我真想知道到底昂布瑞吉知不知道那有多可怕。寂靜無聲!”
那隻被她用來試驗“寂靜無聲”的牛蛙立刻啞掉了,還悻悻地瞪著她。
“如果她抓到了小天狼星……”
哈利接過赫敏的話。
“那麼很可能今天早上他就給遣送回阿茲卡班了!”他揮舞著他的魔杖,但是沒有聚焦;他的牛蛙把自己鼓成了一個綠色氣球,發出尖尖的嘵叫聲。
“寂靜無聲!”赫敏急忙喊道。就在赫敏的魔杖發出咒語的一瞬間,哈利的牛蛙漏了氣。 “好了,他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夠了。我真不知道我們怎麼才能讓他知道。我們又不能派貓頭鷹送信。”
“我想他不會再冒這麼一次險了。”羅恩說,“他又不苯,他知道那個女人差點抓到他。寂靜無聲!”(赫敏和羅恩的“他”都是前一個指哈利的牛蛙後一個指天狼星。——譯者注)
他面前的那隻又大又醜的烏鴉發出一聲呱呱的嘲笑聲。
“寂靜無聲!!寂靜無聲!!!!!!”
那個烏鴉叫得更開心了。
“你揮舞的方法不對!”赫敏不滿意地望著羅恩,“事實上你根本不是在揮舞它。這是拿它戳人!”
“烏鴉要比牛蛙難!”羅恩從牙縫裡擠出話。
“好啊,那我們換換?”赫敏一把抓過羅恩的烏鴉,然後把她的肥牛蛙丟給他。“寂靜無聲!”那烏鴉還在一張一合著它的尖嘴,只是什麼都沒叫出來。
“很好,格蘭傑小姐!”弗立維教授尖細的聲音把他們嚇了一跳。“現在讓我來看看你做得怎樣?韋斯萊先生?”
“什…什……哦…哦,好,好的。”羅恩狼狽極了。“嗯……寂靜蛙聲!”
他直戳下去差點捅破那牛蛙的眼睛;牛蛙大叫一聲摔下了桌子。
於是毫無疑問哈利和羅恩給布置了額外的家庭作業。
因為雨太大了,學生們可以留在這裡直到下課。教室裡很嘈雜,皮皮鬼在一樓擁擠的教室裡遊蕩,不時往某個學生的頭上丟個墨水球什麼的。他們三個剛坐下就看見安吉莉娜正撥開扎堆兒的人群朝他們走來。
“我拿到許可了!”她叫道,“重開魁地奇球賽!”
“太棒了!”羅恩和赫敏異口同聲地說。
“對啊對啊!”安吉莉娜容光煥發,“我去求麥格而且我想她也去求了鄧布利多。反正不管怎麼說,昂布瑞吉得罷手了!哈哈!所以我想你們今晚七點在球場集合。是的,我們要定一下時間表。明白嗎,我們離今年第一場比賽只有三個星期了!”
她擠出人群,躲開了皮皮鬼扔過去的墨水球,消失在視線外。那個墨水球找到了替代目標,擊中一個一年級的。
羅恩望向窗外,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窗外都是傾盆的大雨。
“希望天快點放晴……你怎麼了,赫敏?”
她同樣正凝視著窗外,但是似乎什麼也沒有真正的看著。眼神很茫然,然而眉頭緊瑣。
“想想……”她說。仍然皺著眉望著雨水沖洗著窗玻璃。
“天狼…呃,嗅鼻子?”哈利問。
“不是…不完全是……”赫敏緩緩地說,“更多些……我想知道…我覺得我們做的是對的…我想…嗯,不是麼?”
哈利和羅恩莫名其妙地互相望了望。
“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羅恩說,“你得說明白些。”
赫敏回頭看著羅恩,就像她剛剛發現他呆在那兒。
“我只是想知道,”她的語氣明白了些,“我們組建這個黑魔法防禦社,到底對不對?”
“什麼?!”哈利和羅恩一齊說道。
“赫敏!這一開始就是你的主意!”羅恩氣憤地說。
“我知道,”赫敏翹起她的手指搭在一起,“但是和嗅鼻子談過之後…”
“但是他完全贊成啊!”哈利說。
“嗯,”赫敏又一次凝視著窗外,“嗯,這就是我為什麼開始覺得那實際上,並不是個好主意…”
皮皮鬼飄到了他們頭上,拿著玩具槍;他們三個不約而同地舉起書包擋著腦袋,一直等到他又飄走。
“我們要說清楚,”放下書包,哈利氣憤地說,“天狼星同意了,所以你覺得我們不能幹了?”
赫敏看起來很緊張而且很為難。她盯著放在桌上的手說:“你們都一無反顧地相信他的決斷?”
“是的!我!當然!”哈利馬上說道,“他總是能給我們極好的建議和指示!”
一個墨水球繞過了他們,正好擊中了卡蒂·貝爾的耳朵。赫敏看著卡蒂跳出來開始拿東西砸皮皮鬼;她沉默著,似乎正小心地尋找適當的詞。
“難道你不覺得他開始…有點…不計後果…就是自從他被軟禁在格林瑪德?你覺不覺得他…有點…造活?”
“什麼?‘造活’???”哈利不喜歡她的話。
“我是說…嗯,我覺得他是希望我們在魔法部的人的鼻子底下建一個秘密的防禦社…我想…他是對於在那兒他什麼也做不成…而感到…失落所以…他在…急切地…慫恿我們。”
羅恩顯得徹底的不知所措。
“天狼星是對的!”他說,“你說起話來像我媽!”
赫敏咬著嘴唇沒有說話。皮皮鬼剛衝下來把整整一瓶墨水倒在卡蒂的頭上,下課鈴響了。
這樣的天氣根本看不出時間。很快的,七點了。哈利和羅恩飛快地吃完晚飯趕到魁地奇球場做練習。他們被雨淋得渾身透濕,腳上沉甸甸的,只能在草地上滑著走。天空泛著深灰色,似乎快要打雷了。弗雷德和喬治正在爭論著到底要不要用他們的藥箱裡的東西來逃避今天的飛行。這可真是雨夜裡的一劑良方,即使只是這麼一刻,哈利他們還是覺得心情好多了。
“…但是我打賭她一定已經知道我們做的那些事了,”弗雷德從嘴角擠出話,“如果我昨天沒有答應賣給她那些嘔吐含片就好了。”
“我們可以試試發熱奶糖,”喬治嘀咕著,“沒人見過那個。”
“有用麼?”羅恩挺積極地問道。雨太大了,像棒槌一樣打在屋頂上;風在房子周圍呼嘯。
“呃,對,”弗雷德說,“你的體溫會呎呎地往上漲!”
“但是你也生了一堆大膿包!”喬治說,“而且我們還沒有搞清楚怎麼才能把它們弄掉。”
“膿包?在哪兒?”羅恩盯著雙胞胎說。
“哦,這個…你當然看不到,”弗雷德一副臭臉,“它們長在了一個我們…不會常常給別人看的地方。”
“但是當你坐上飛天掃帚…”
“好了,大夥兒,聽著,”安吉莉娜大聲說,她的身影漸漸由隊長室那裡顯現出來,“我知道這不是個理想的天氣,但是它也是一個好機會!如果對斯萊特林的比賽遇到這種情況,我們就有準備了!哈利,你最好用那個上次在對赫奇帕奇的比賽中用過的咒語把你的眼鏡處理處理。”
“哦,赫敏教過我的。”哈利抽出魔杖,指著自己的眼鏡:“防水防濕!”
“我想我們都得用用這個,”安吉莉娜說,“我們只要不讓臉上沾上那麼多的水,就太不錯了!來!大家一起!防水防濕!!好了,出發!”
他們一個個把魔杖塞進袍子的最裡層的口袋,扛著飛天掃帚跟著安吉莉娜走出更衣室。
他們淌著泥漿走到球場中央;即使施了防水咒,視線還是一片模糊;光線昏暗,大雨掃蕩著球場。
“好吧!聽我的哨聲!”安吉莉娜喊著說。
哈利用力一蹬地,泥水向四面八方飛濺開,他衝向高空,大風吹得他完全無法控制方向。
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去抓那個金色飛賊,看都看不見;他只能勉強看到練習用的游走球掠過;練習只一分鐘他就差點摔下去,所以只好用自動操縱桿。不過,安吉莉娜沒看見這個。事實上,她什麼也看不見;大家誰也看不見別人在做什麼。風更猛烈了;哈利可以聽見颼颼的摩擦聲,和雨水擊打在湖面上的轟轟聲。
安吉莉娜讓他們這麼呆了幾乎整整一個小時才終於放棄。她帶著她濕透的而且是懷有極大不滿的球隊回到更衣室,堅持強調說這絕不是浪費時間,但顯然她的語氣並沒那麼自信。弗雷德和喬治看起來是最難過的;他們都夾著腿躲到後面。哈利假裝擦著頭髮,聽他們在小聲抱怨著。
“我覺得我給撕成兩半了!”弗雷德萬分痛苦地說。
“我不是這個,” 喬治緊咬著牙,“它們瘋了似的抽筋…比你的還恐怖!”
“啊喲!”哈利大叫一聲。
他用毛巾捂著臉,眉毛絞在一起。他前額的傷疤又灼痛起來,比幾周前的還要痛。
“怎麼了?!”好幾個聲音說。
哈利從毛巾中抬起頭;更衣室變得模糊,因為他沒戴眼鏡,但是他仍能看見每個人都焦急地望著他。
“沒事,”他小聲回答,“我不小心扎到眼睛了,就是這樣。”
但是他給了羅恩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場外休息時間,他們倆躲在一起,用斗篷遮著,並把帽子拉得低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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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當艾麗西婭也消失在門外,羅恩問道,“又是那個疤?”
哈利點了點頭。
“但是…”望了望那個傷疤,羅恩大步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雨,“他…他並不在附近啊,不是嗎?”
“是啊,”哈利坐到一張長椅上,摸著他的傷疤,輕聲說道,“他大概還在幾公里以外呢。可能是因為他…生氣了吧。”
哈利突然覺得奇怪,那就像是一個陌生人在告訴他一樣。然而他又一下子發現的確是這樣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他就是知道了;伏地魔,不管他在哪兒,不管他在做什麼,他一定很狂躁。
“你看見他了?”羅恩一副驚恐的表情,“你…看見影像…或者什麼了麼?”
哈利靜靜地坐著,凝視著他的腳,想讓思緒和回憶在劇烈的疼痛之後平靜下來。
一切混亂,尖叫著奔跑的聲音……
“他想完成一件什麼事,但是事情進展的很慢。”他說。
又一次,他驚訝地發現說出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話,然後又突然發現的確是那個樣子。
“但是…你…怎麼知道的呢?”羅恩說。
哈利搖了搖頭。他用手捂住臉,將眼睛輕輕按了按。眼睛裡冒出金色的星星。他感覺到羅恩在他身邊坐下,知道他正望著他。
“這是之後的第一次嗎?”羅恩安靜地說,“自從在昂布瑞吉的辦公室的那一次?神秘人…生氣了?”
哈利又搖了搖頭。
“那麼是怎麼回事呢?”
哈利回憶著。昂布瑞吉的臉…他的疤疼了起來…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一種奇異的、跳動的感覺…很愉快……但是當然,他還不明白到底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很凄慘。
“最近的那次,是因為他很開心。”他說,“真的十分開心。他覺得……就要有好事發生了。還有就在我們來霍格沃茨之前的那晚…”他回憶起在格林瑪德他的疤又疼了,疼得很厲害…“他很暴躁。”
他轉過頭看著羅恩,羅恩打了個呵欠。
“你比特裡勞妮厲害多了,夥計。”羅恩用一種充滿崇拜尊敬的語氣說。
“我不是在作預言!”哈利說。
“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羅恩恐懼而又興奮地說,“哈利!你在讀神秘人的思想!!”
“不是,”哈利搖搖頭,“這個更像是……他的心情,我想。只是有他的心情這樣一閃而過。鄧布利多說過,去年也有這樣的事。他說如果伏地魔就在附近,或者他開始憎恨什麼,那麼我就知道。所以,我現在有感覺,同樣因為他現在很開心……”
一陣停頓。風和雨像鞭子一樣抽打著整幢房子。
“你應該告訴他們!”羅恩說。
“我上次告訴天狼星了。”
“好吧,那這次也告訴他!”
“不行!不是麼?”哈利狠狠地說,“昂布瑞吉正在監視貓頭鷹和壁爐,記得嗎?”
“好吧那就,鄧布利多好了。”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他早就知道了。”哈利立刻說道。他把斗篷拿了下來抖了抖:“沒必要再說一遍。”
羅恩也解開斗篷。他望著哈利,心裡在想著什麼。
“鄧布利多一定想知道。”他說。
哈利聳聳肩。
“好吧…來!我們…還要練習‘寂靜無聲’呢。”
他們匆匆穿過黑暗的球場,不時滑倒在泥濘的草地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哈利正急速地思索著。什麼事是伏地魔希望發生而又沒有及時發生的呢?
“…他另有計劃…一個真正很快就能赴諸實施的計劃…只能秘密行動…比如一件武器。是他上次沒有得到的。”
哈利已經幾個星期沒有想過這些問題了;他把精力都放在了霍格沃茨的事情上,為了和昂布瑞吉的鬥法而忙碌著,還有毫無道理的魔法部的干涉……但是現在這些問題又回來了,使他特別想知道…伏地魔的狂躁是不是意味著他要尋找新的武器?不管那是什麼。鳳凰令有沒有阻撓到他,打亂他的計劃?還有那個東西它在哪兒?在誰手裡?
“假正經。”羅恩的聲音。哈利這才回過神來,跟著羅恩通過肖像洞爬進公共休息室。(“假正經”是休息室口令——譯者注)
赫敏好像很早就睡覺去了,留下克魯克山蜷縮在壁爐邊的椅子上,桌上放著一堆五顏六色的粗毛線小精靈帽子。哈利真是慶幸她沒在這兒,這樣就不用和她說起他的疤又疼了然後她又會勸他馬上去告訴鄧布利多。羅恩不時擔憂地望望他,於是哈利拿出咒語書開始寫他的論文。但是他只是假裝在那裡專心致志,直到羅恩說想上樓睡覺他還沒有動筆寫一個字。
午夜來臨,然後又過去。哈利把他的書讀了一遍又一遍,可總是在那一段:壞血草、拉維紀草以及珠蓍的用法。並且一句都沒讀進去。
“這些植物對大腦的燃燒十分有效,因此經常被用在混亂藥劑和迷失劑之中。如果你想頭腦發熱或者失去理智…”
…赫敏說小天狼星被軟禁在格裡曼迪開始失去理智…
“…對大腦的燃燒十分有效,因此經常被…”
…預言家日報會說他的大腦被燒掉了,如果他說他能知道伏地魔的感覺…
“…因此經常被用在混亂藥劑和迷失劑…”
…混亂的是講的話,好吧;他為什麼會知道伏地魔感覺到什麼?而且這個鄧布利多都說不清楚的神秘的關系,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你想…”
…哈利真想睡覺…
“…頭腦發熱…”
…這個壁爐邊上的位子真是暖和,而且舒服。雨還在敲打著窗玻璃,克魯克山打著呼嚕,火堆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
書從哈利手中滑落,跌在爐前的地毯上。他的腦袋慢慢耷拉下來……
他又來到那個黑暗的走廊,腳步聲在周圍迴蕩。盡頭的門漸漸呈現出來,他的心激動地跳著…他只要把門打開…進去…
他伸出手…手指離門把手只有幾英寸…
“哈利·波特,先生!”
他驚醒過來。休息室裡所有的蜡燭都已經熄滅了,有一個什麼東西正在走過來。
“是誰?”哈利坐直了身子問道。火堆就要滅了,休息室裡很暗。
“你的貓頭鷹在多比這兒,先生!”一個尖細的聲音。
“多比?”哈利迷迷糊糊地說。他順著聲音向昏暗的房間對過望去。
家養小精靈多比站在赫敏留下的半打毛線帽子旁邊。他的蝙蝠似的大耳朵現在正從赫敏留下的帽子堆裡伸出來;他頂著一個一個的帽子,看起來就好像他的頭被誰拉長了兩三英寸。旁邊站著海德薇,她正安詳的叫喚著,看起來已經治愈了。
“多比自己來把哈利·波特的海德薇還給他。”小精靈崇敬地說,“格拉普蘭教授說她已經好了,先生。”多比深深地鞠了一個躬,他的長鼻子都碰到了地毯。海德薇不滿的叫了兩聲,飛到了哈利的椅子扶手上。
“謝謝你,多比!”哈利敲敲海德薇的小腦袋,眨了眨眼,努力想忘掉那扇門…那個夢境太真實了。多比走進了些,哈利發現他還是打了一堆領帶穿了數不清的襪子,所以他的腳看起來太長太長了。
“呃…你把赫敏留下的衣服全穿上了?”
“哦不是,先生。”多比開心地說,“多比也給了閃閃幾件,先生。”
“好吧。那麼閃閃怎麼樣了?”哈利問道。
多比的耳朵耷拉了下來。
“閃閃還是在酗酒,先生。”他像網球一樣大的綠色大眼睛望著地板,“她還是不在意她的衣服,哈利·波特。其他家養小精靈也是。他們沒人願意打掃格蘭芬多塔樓了,到處都藏著帽子和襪子,他們覺得那是侮辱,先生。多比把活兒都攬下來了,先生,但是多比不介意,先生,因為他很喜歡見到哈利·波特而且今晚,先生,他如願以償了!”多比又深深地鞠了一躬。“但是哈利·波特似乎不太開心,”多比抬起身羞怯地望著哈利,“多比聽說他在說夢話。哈利·波特做了噩夢嗎?”
“不算什麼噩夢,”哈利大了個呵欠,揉揉眼睛,“我還做過更可怕的呢。”
小精靈用他圓圓的大眼睛仔細打量著哈利。然後垂下了耳朵,認認真真地說:“多比真希望可以幫幫哈利·波特。是哈利·波特給了多比自由。多比現在非常非常快樂。”
哈利笑了起來。
“你幫不了我,多比,但是還是謝謝你。”
他彎下身拾起他的魔藥書。他明天必須完成那篇論文。他合上書,爐火照亮了他手背上的細細的白色傷疤——那是被昂布瑞吉留堂的結果…
“等一下。你可以幫我做件事,多比。”哈利緩緩地說道。
小精靈回過頭來,開心極了。
“告訴我,哈利·波特,先生!”
“我想找一個地方,那裡可以供二十八個人練習黑魔法防禦術,而且不會讓任何老師知道。特別是…”哈利狠狠抓住他的書,那道傷疤散髮出白亮的光芒,“昂布瑞吉教授!”
他料想多比臉上的笑容會僵掉,耷拉著耳朵;他料想他說那不可能;或者說他會去找找,但是希望不大。但是他沒有料到,多比竟然跳了起來,耳朵興奮的搖擺,還拍起手來。
“多比知道這個地方,先生!”他高興地說,“在他剛到霍格沃茨的時候,多比聽其他的家養小精靈說過,先生。我們把它當作臨時休息室,先生,或者叫做,‘我要的房間’!”
“什麼意思?”哈利好奇地問。
“因為,這是一個只能進去的房間,”多比認真地說,“只有當人需要它的時候才出現。有時候在那兒,有時候又不在,但是當它出現,就一定為找它的人做好了一切準備。多比也用過,先生。”多比話語中帶著犯罪感,“就在閃閃喝醉的時候;他把她藏在‘我要的房間’,發現那兒有黃油啤酒的解酒藥,還有一張小精靈用的床讓她可以躺在那兒,先生…而且多比知道,費奇先生也在那兒找到過他正短缺的打掃工具,先生,還有…”
“還有如果你急著想要一個廁所,”哈利突然想起鄧布利多在去年的聖誕舞會上說過, “那裡就會擺滿了便壺?”
“多比覺得是的,先生。”多比認真地點點頭,“是個特別奇妙的房間,先生。”
“有多少人知道?”哈利正了正身子。
“很少很少,先生。通常人們會偶然發現它,先生,但是之後就找不到了,因為他們不知道,它就在那兒等著你需要它來為你服務呢,先生。”
“聽起來太厲害了。”哈利興奮極了,“簡直是太完美了,多比!什麼時候才能讓我見一見!”
“隨便什麼時候,哈利·波特,先生!”多比看見哈利這麼希望見到那個房間,也跟著開心起來,“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走!”
哈利真的特別想和多比去看看,他準備趕緊上樓取他的隱身衣但是,又一次,赫敏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不計後果…”現在,畢竟終究,的確已經很晚了,他也很纍了,而且還有斯內普的論文要寫。
“今晚就算了,多比。”哈利很不情願地說,然後又躺回他的椅子。“這真的很重要…我不能貿然行事,需要嚴密的計劃。聽著,你能不能現在就告訴我‘我要的房間’在哪兒?還有怎麼才能進去呢?”
他們穿過泥水泛濫的菜地去上草藥課,袍子翻滾著卷到身上。溫室裡,斯普勞特的話一句也聽不見,雨點像冰雹一樣敲打著屋頂。下午的保護神奇生物課因為雨水的來襲而改在一樓一間空教室裡上。更令人松了一口氣的是,安吉莉娜在午飯時召集了隊員說取消了魁地奇訓練。
“太棒了。”哈利在她說完這個消息後小聲對她說,“因為我們要開始第一次防禦會議了!今天晚上八點,七樓被巨怪棒打的瘋巴那巴斯的畫像對面。幫我告訴卡蒂和艾麗西婭。”
她不滿地看了看哈利,不過還是答應了他。於是哈利馬上繼續他的臘腸和土豆泥。當他抬起頭準備喝點兒南瓜汁的時候,發現赫敏正望著他。
“幹嘛?”他銜著臘腸說。
“嗯…你知道,多比的計劃通常都比較危險。記得嗎,上次你手臂裡的骨頭全沒了。”
“那個屋子可不是多比的‘瘋子計劃’;鄧布利多也知道的,他在聖誕舞會上也提到過!”
赫敏似乎有點了解了。
“鄧布利多也告訴過你?”
“那時只是隨口說說。”哈利聳聳肩。
“哦,好吧,那就好。”赫敏也快活起來,不再反對了。
他們叫上羅恩,然後又花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時間找到所有在豬頭酒吧留下名字的人,告訴他們晚上在哪兒集合。不過哈利有點兒失望,因為金妮主動提出去找秋·張那群人;無論如何,哈利相信到晚飯時消息應該已經送到那豬頭酒吧的另外二十五個人手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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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半,哈利、羅恩和赫敏離開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哈利手裡拿著那張舊舊的羊皮紙。五年級的學生可以在城堡裡呆到九點,但是他們三個到七樓時還是緊張地左顧右盼。
“等一下,” 走到最後一層的樓梯間時,哈利發出警告。他展開那張羊皮紙,用魔杖點了點低聲說道:“我莊嚴宣誓我沒乾好事。”
空白的羊皮紙變成了一張霍格沃茨的地圖,上面有些移動的下面標著名字的小墨點,表示人們都在什麼地方。
“費奇在二樓,”哈利把地圖湊近了些,“洛麗絲夫人在四樓。”
“還有昂布瑞吉呢?”赫敏焦急地說。
“呆在她的辦公室裡。”哈利指著說。“好了,走吧。”
他們順著走廊,尋找多比說的那個地方。有一面什麼都沒有的墻,對面就是那幅畫,瘋巴那巴斯正想教巨怪跳芭蕾。
“好,”哈利小聲說。那個滿身疙瘩正想棒擊他的芭蕾舞老師的巨怪和這個積極的芭蕾藝術導師都停下來看著他們。“多比說在這兒來回走三遍,集中精神想著我們要的那個東西。”
於是他們照做。朝這邊的窗子跑一截,再回過頭朝那邊的花瓶跑一截。羅恩跑得暈頭轉向,根本顧不上集中精神;赫敏正氣喘吁吁地默念著什麼;哈利握緊拳頭盯著前方。
“我們需要一個地方,可以練習…”他在頭腦裡想,“只要一個可以練習的地方…一個他們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哈利!”赫敏尖叫起來。他們這時正跑過第三趟。
一扇擦得?亮的門出現在墻上。羅恩緊張地望著它。哈利伸出手,轉動那個黃銅的把手,推開門。那是一間寬敞的點滿了火炬的房間,看起來就好像是八樓下面的地牢。
順著墻壁排放著木制的書櫃;沒有椅子,在地板上擺放著幾個巨大的絲綢軟墊。房間的一頭有一個書架,上面放著的一排好像是窺鏡和探密器,還有一面大大的照妖鏡,這點哈利可以確定,因為去年他在假穆迪的辦公室裡看到過。
“正好可以來練習昏迷咒。”羅恩用腳戳了戳那些軟墊,開心地說。
“看看這些書!”赫敏興奮極了,手指輕輕地在書脊上滑動著,“《常用詛咒及其反擊綱要》…《智鬥黑魔法》…《自我防禦咒語集》…哇哦……”她回過頭望著哈利,臉上洋溢著笑容。哈利確信這幾百本書的出現已經使赫敏完全相信他們做的很對。“哈利,簡直太棒了!我們要的這兒都齊了!”
然後她迫不及待地抽下一本《不祥的人的不祥》,一屁股坐到最近的軟墊裡看起來。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哈利回頭一看,是金妮、納威、拉文德、帕瓦蒂和迪安。
“?!”迪安驚奇地打量著這間房間,“怎麼回事?”
於是哈利開始解釋。又有很多人來了,於是他又要從頭再解釋一遍。八點了,所有的軟墊上都坐滿了人。哈利走到門口拔下鑰匙;鑰匙發出的叮叮的聲音使大家靜了下來,都看著哈利。赫敏小心地在她的《不祥的人的不祥》上做了個記號,然後把它放在了一邊。
“好了,”哈利有點緊張,“這個就是我們練習的地方,你們也…呃…顯然也覺得這裡不壞。”
“是奇妙極了!”秋說。大家也小聲附和表示同意。
“奇怪,”弗雷德皺著眉毛,“我們有一次為了躲費奇來過這兒,記得麼,喬治?那是那時這裡是個掃帚櫃。”
“嘿,哈利,這個是什麼?”迪安指著後面的窺鏡和照妖鏡問道。
“黑魔法探測器。”哈利朝它們走過去,“基本上來說就是,當有黑巫師或者敵人靠近時它會有點反應。不過也不能全靠它,因為有時候可以糊弄過去…”
他凝視著照妖鏡;那裡面有些黑影在晃動,但是辨不清是誰。他轉過身。
“好吧,我們來想想先練習什麼,還有…呃…”他看見有人舉手。“怎麼了,赫敏?”
“我認為我們應該先選一個頭兒。”赫敏說。
“哈利就是頭兒!”秋立刻說,她看著赫敏,好像覺得她是瘋了。
哈利的胃抽筋起來。
“是啊,但是我們應該投票!”赫敏不以為然地說,“這樣才算正式,才能服人心。那麼…有誰願意哈利做我們的頭兒?”
所有人都舉起了手,包括撒迦利亞·史密斯在內,雖然他挺不情願的。
“呃…好的,謝謝。”哈利覺得他的臉就要燒起來了,“那麼…怎麼樣呢,赫敏?”
“我覺得我們還應該有個名字。”她歡快地說,“促進團隊的團結和熱情,怎樣?”
“叫‘反對昂布瑞吉聯盟’怎麼樣?”安吉莉娜滿懷希望地說。
“或者叫‘魔法部是笨蛋團’?”弗雷德提議。
“我在想…”赫敏朝弗雷德皺了皺眉毛,“應該是一個不能顯示出我們在幹什麼的名字,那樣在別的地方談到時就不會讓別人知道。”
“‘防禦協會’怎麼樣?”秋說,“有人時就叫它‘疙瘩’),別人一定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
“嗯!‘疙瘩’不錯。”金妮說,“不過全名可以改成‘鄧布利多的軍隊’,因為他是魔法部最害怕的人,對不對?”
一陣贊同的嘀咕聲。還有笑聲。
“都同意‘疙瘩’?”赫敏一本正經地說,然後跪到軟墊上統計票數。“以多數票通過!”
她把簽滿名字的羊皮紙釘到墻上,然後用大大的字寫道:鄧布利多的軍隊!
“好了。”她坐下後,哈利說,“開始練習吧?我在想,我們先練習‘除你武器’怎麼樣?你知道的,繳械咒。我知道這個太簡單了,但是它真的有用…”
“哦好了!” 撒迦利亞·史密斯翻了翻眼睛,抱起胳臂,“我不覺得除你武器可以幫我們對抗神秘人,你覺得呢?”
“不過我用它和他決鬥過,”哈利輕輕地說,“我救了我自己,就在六月。”
史密斯像傻瓜一樣地張大了嘴巴。房間裡靜了下來。
“但是如果你們覺得太簡單,可以離開。”哈利說。
史密斯沒有動。沒人離開。
“好吧,”那麼多眼睛盯著他,哈利的舌頭比任何時候都乾,“我想我們可以分組練習。”
所有的人馬上行動起來,分成一組一組。只有納威孤單一人。
“你可以和我一起。”哈利對他說。“好吧!數三下!好,一、二、三!”
房間裡頓時充滿了除你武器的喊聲。魔杖到處亂飛;喊錯的咒語彈到書架上,把書全拽了出來。哈利的速度比納威快好多,於是納威的魔杖彈到了天花板上,閃出一片火星,然後又啪嗒一聲落到一個書櫃頂上。哈利只好施一個飛來咒把它還給納威。看看周圍,他確信首先練習最基本的咒語是完全正確的;很多人都念錯了咒語;多數人的咒語都只能讓對手後退幾步,或者乾脆從他身邊擦過。
“除你武器!”納威喊道。哈利一不留神魔杖竟然真的飛了出去!
“我做到了!!”納威興奮地說,“我還從來沒試過。我做到了!!!”
“很好!!”哈利鼓勵說。他不打算告訴納威,他的敵人可不會悠閑地呆在那兒等著他來打。“聽著,納威,你能不能先去和羅恩和赫敏練習一會兒。我必須去看看別人做的怎麼樣。”
哈利走到房間中間。一件奇怪的事降臨到撒迦利亞·史密斯頭上。每次他念咒準備解除安東尼· 苟德斯汀的武裝的時候,他自己的魔杖就會飛出去,而安東尼這時什麼都沒做。哈利對於這個沒必要奇怪:弗雷德和喬治就在不遠的地方輪流對著他下咒。
“不好意思哦,哈利。”喬治看見哈利正望著他,忙說。“管不住自己~”
哈利轉到另一邊,去糾正念錯的咒語。金妮和邁克爾·科納一組;她做得很好,要不就是邁克爾實在太差勁或者他不想對她下咒。厄尼· 麥克米蘭把他的魔杖搖得天花亂墜,這倒給了他的對手可乘之機;克瑞威爾兄弟很努力,但是他們是造成書架上的書到處亂飛的罪魁禍首;露娜·露娜·拉格頓稍微好一點,偶爾可以打飛賈斯汀·費尼奇—福萊切利的魔杖,不過多數時候只是讓他的頭髮豎起來。
“好了,停!”哈利大喊,“停!!停!!!!”
“我想我得有個哨子才行。”他心想,然後突然附近的桌子上就出現了一個哨子。他一把抓起來,使勁一吹。所有人都停下了他們的魔杖。
“不太壞。”哈利說,“但是我們到這兒是來提高的!” 撒迦利亞·史密斯瞪著她。“我們再試一次!”
他又開始到處走動,不時停下來糾正那些錯誤。漸漸的,大家都有了個樣子。
他試著躲開秋那一群人,但是別的地方已經來回幾次了,有人提醒他不該忽視那邊的人。
“哦不!”當哈利走近時聽見秋大叫,“除你霧氣!我是說…除你瓷器!……哦,真對不起,瑪麗埃塔!”
她的卷髮朋友的袖子著火了;瑪麗埃塔用魔杖把火熄滅,然後瞪著哈利,好像那是他的錯一樣。
“你讓我覺得緊張。之前我做的都很好!”秋沮喪地對哈利說。
“那個,很好。”哈利撒了個謊。但是當她抬起頭望著他,他又說:“呃,不是,那個蠻糟的。但是我知道你能做對。我剛才看到了。”
她笑了起來。她的朋友瑪麗埃塔酸酸地望了望他們倆,轉身走了。
“別管她。”秋小聲說,“她其實一點都不想來,是我拖她來的。他父母禁止她做一切反對昂布瑞吉的活動。你知道,他媽媽在魔法部上班。”
“你的父母呢?”哈利問。
“哦,他們也禁止我和昂布瑞吉作對。”秋自豪地說,“但是如果他們知道我準備和神秘人作對,特別是在塞得裡克…”
她頓住了,看起來很難過。一陣尷尬。特裡·布特的魔杖飛了過來,擦過哈利的耳朵,重重地撞上了艾麗西婭·司賓納特的鼻子。
“呃,我爸爸倒是特別贊成反對魔法部的舉動!”露娜·拉格頓在哈利身後驕傲地說,顯然她在偷聽他們的談話;而此刻她的對手賈斯汀·費尼奇—福萊切利正在試圖把自己從裹在他頭上的袍子裡解救出來。“他總是說他完全相信福吉;我是說,相信福吉屠殺妖精的數量!還有當然他在利用神秘事物司調制可怕的毒藥,用來毒殺那些反對他的人。還有他的阿古布拉·斯拉史克特…”
“別問她怎麼回事。”哈利悄悄對看起來不解的秋說。她咯咯笑起來。
“嘿,哈利!”赫敏在房間那一頭問道,“你看時間了麼?”
他低頭看看表,驚訝地發現十點已經過了九分了,就是說他們必須立即回到公共休息室,否則就極有可能被費奇逮個正著。於是他吹響哨子;所有人都停止了“除你武器”,有兩根魔杖掉在地上。
“好,今天很不錯!”哈利說,“但是我們超時了,得快點離開這兒。下周老時間老地點?”
“越快越好!”迪安·托馬斯急忙說。大家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安吉莉娜馬上說:“魁地奇賽季就要開始了,球隊也要練習!”
“那就下個星期三見。”哈利說,“我們到時再商量別的訓練。快點,我們最好趕快走。”
他拿出活點地圖仔細看了看,讓他們三三兩兩的離開,看著他們安全進入休息室:赫奇帕奇的去地下走廊,從那裡也可以到廚房;拉文克勞的去城堡西邊的塔樓;格蘭芬多的順著走廊到達胖夫人的肖像畫。
“真的非常非常棒,哈利。”只剩下哈利、羅恩和赫敏了。
“嗯!很棒!”羅恩興奮地說。他們走出房間,看著那扇門消失在石壁中。“看見我解除赫敏的武器了嗎,哈利?”
“就一次。”赫敏諷刺地說,“可我打到你的次數比你的多不知多少倍…”
“不止一次!我打到最少三次…”
“是呀,如果算上你自己絆倒撞掉我的魔杖的那一次…”
他們倆一直吵到休息室,但是哈利完全沒有在聽。他的一隻眼睛正盯著活點地圖,但是心裡正想著秋的話,她說他讓她覺得緊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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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1: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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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獅子和毒蛇
哈利覺得最近兩個星期他的心中好像有什麼護身符似的,一個令人激動的秘密支持他上完昂布瑞吉的課,甚至使他在看著昂布瑞吉討厭的凸出的眼睛時能裝出殷勤的樣子。他和DA就在昂布瑞吉的鼻子底下反抗她,做的正是她和魔法部最怕的事。當他在課上裝著讀威爾伯特·斯林克哈德的書的時候,他就會滿意地回想起DA最近的聚會,回憶納威怎麼樣成功地解除了赫敏的武器,科林·克瑞威爾經過三堂課的努力怎樣掌握了障礙咒,帕瓦蒂·帕提爾怎樣用一個很完美的還原咒,將桌上的窺鏡變成了灰塵。
哈利覺得很難為DA的會面定一個固定的時間,因為他們要適應三支不同的魁地奇隊伍的訓練時間,而且訓練時間常會因為壞天氣的影響而重新安排。但哈利覺得這樣挺好,他有一種感覺,不固定的聚會時間更好一點,如果有人在監視他們,這會讓他們難以得逞。
赫敏很快想出了一個非常聰明的方法,萬一有什麼變化,可以用來通知全體成員下一次聚會的日期和時間,因為如果不同學院的人總是穿過大廳相互交談的話,會顯得很可疑。她發給每個DA成員一個假的金加隆(羅恩第一次看到裝金加隆的籃子時非常興奮,還以為赫敏真的在分發金子)。
“你們看見金幣邊上的數字了嗎?”在第四次聚會快結束的時候赫敏說,並拿起了一個金幣查看上面的數字。在火把的照耀下金幣泛著黃色的光芒。“在真的加隆上有的只是鑄造金幣的古靈閣精靈刻上的序列號,可這些假金幣上的數字會顯示我們下一次會面的日期和時間。當日期變化時金幣會發熱,要是你們把金幣放在口袋裡的話就可以感覺到。我們一人拿一個,當哈利決定了下次聚會的時間後就改變他硬幣上的時間,因為我已經給金幣施了轉換咒,所有人的金幣上的時間會隨著他金幣的改變而改變。”
她說完後大家一陣沉默,赫敏不安的看著大家。
“哦——我本來以為這是個好主意,”她不確定地說,“我的意思是,就算昂布瑞吉翻我們的口袋,有一個金加隆也不會引起她的注意,不是嗎?不過……哦,如果你們不想用的話——”
“你會用轉換咒?”特裡·布特問。
“是的,”赫敏回答。
“可是,那不是高級巫師等級考試的水平嗎?”他小聲說。
“噢,”赫敏說,並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很謙虛,“噢,是的,我想是吧。”
“你怎麼沒分在拉文克勞?”他詢問,用某種近乎驚奇的眼光看著赫敏。“象你這麼有頭腦的人?”
“好吧,分院式的時候分院帽真的想過要把我分到拉文克勞的,”赫敏爽快地說,“可是他最終決定把我分在格蘭芬多。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要用這些金幣?”
大家低聲交換了意見表示贊同,於是每人都上前從籃子裡拿了一個金幣。哈利站在一旁看著赫敏。
“你知道這使我想起了什麼嗎?”
“不知道,是什麼?”
“食死徒的傷疤。伏地魔碰到其中的一個傷疤,其他的人的傷疤燃燒,他們就會知道他們的主人在召喚他們。”
“好吧……是的,”赫敏平靜的說,“我就是從這裡得到的靈感,但你應該注意到了我把日期刻在了金屬上而不是你們的皮膚上。”
“對啊……我比較喜歡你的方法,”哈利笑著把金幣放進口袋。“我想唯一的危險就是我們有可能把它當成真的金幣花掉。”
“奢侈的機會,”羅恩說,一邊有點悲哀地看著他的金幣,“我都沒有真的金幣可以和它搞混。”
第一賽季的魁地奇比賽日益臨近,格蘭芬多對斯萊哲林,因為安吉麗娜堅持每天都練習,DA的聚會一直在推遲。事實上因為很久都沒有舉行魁地奇杯了,使得大家都更加興奮並期待著比賽的到來。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對比賽的結果非常期待,當然,對他們來說,無論結果怎樣,來年他們都要和兩支隊伍交手的。而各學院的院長們,儘管他們試圖用運動家精神來掩飾這一點,他們還是希望自己這方獲勝的。當麥格教授在比賽前的一個星期放棄了給他們布置作業時,哈利才意識到她對在比賽中打敗斯萊哲林是多麼的重視。
“我相信你們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她高傲的說。沒有人相信他們的耳朵,直到麥格教授嚴肅地看著哈利和羅恩說,“我已經習慣魁地奇冠軍杯被我們學院奪得了,小夥子們,我可不想把它交給斯內普教授,所以用這額外的時間加緊練習,知道嗎?”
斯內普非常明顯地在偏袒斯萊哲林隊,他頻繁地為斯萊哲林預定練習場,弄得格蘭芬多的球員很難訂到場地來練習。他也裝著沒聽到斯萊哲林的人在走廊上對格蘭分多球員施咒的傳言。當艾麗西婭·司賓納特進了醫院,因為她的眉毛越長越濃密,很快就遮住了她的視線並蓋住了她的嘴巴時,斯內普不顧14個證人作證說他們看見了斯萊哲林的守門員邁爾斯·布萊奇裡在艾麗西婭在圖書館看書時在她背後用咒語攻擊了她,堅持說艾麗西婭肯定是嘗試對自己施了個增毛咒。
哈利樂觀地認為格蘭芬多能獲勝。不管怎麼樣,他們從來都沒有輸給過馬爾福的球隊。誠然,羅恩的水平還趕不上伍德,但他已經非常努力地在練習了。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失誤了一次後就容易喪失信心,如果他漏過了一個球就會驚慌失措,然後出現更多的失誤。另一方面,哈利看過羅恩在訓練時救過很多好球。在一次難忘的練習中,羅恩用一隻手控制著掃帚用力將鬼飛球擊離了球門,球飛過了整個球場,穿過了另外一邊的中心區。其他隊員認為這個救球可以和最近愛爾蘭國際守門員巴裡·賴安撲救波蘭最好的追球手蘭蒂斯勞·薩姆斯基的那個球相比了。就連弗雷德也說他和喬治也許還會以羅恩為榮,他們會認真考慮承認羅恩是他們的親戚,同意他們四年來一直否認的。
哈裡唯一真正擔心的是,羅恩會不會在上球場之前就被斯萊哲林的心理戰術惹惱,哈利,當然,他已經忍受斯萊哲林那些卑鄙的勾當四年了,所以諸如“嗨,波特,我聽說瓦仁頓發誓他會在星期六把你撞下掃帚。”這類的話遠遠不能讓哈利發火,只讓他覺得可笑。“瓦仁頓的準頭真是差勁,如果他瞄準我旁邊的人的話我也許會更擔心一點。”他反駁道。這些話讓羅恩和赫敏笑了起來,也讓帕茜·帕金森臉上的假笑消失了。
可是羅恩從來沒有忍受過被人無情的侮辱、取笑和威脅。當斯萊哲林們,一些七年級的、塊頭比他大的多的男生,在他路過走廊的時候低聲說“你在醫院預定床位了嗎,韋斯萊?”時,他沒有笑,臉色有些發青。當馬爾福模仿羅恩不小心掉了鬼飛球的動作時(每次他們遇見的時候他都會做),羅恩的耳朵熱的發紅,他的手抖的那麼厲害,以至無論當時他拿著什麼都會掉下來。
十月在狂風和暴雨中結束了,十一月到了,冷的像冰凍的鐵板,每個早晨都有很重的霜,寒冷的氣流吹在人們暴露在外的手和臉上。天空和禮堂裡的天花板變成了暗淡、珍珠般的灰色,霍格沃茲周圍的山都被雪覆蓋著。城堡裡的溫度變得那麼低,因此很多學生在兩節課間到走廊時都戴上了他們保暖的厚龍皮手套。
比賽那天早上的明亮而寒冷。當哈利醒來的時候,看到羅恩筆直的坐在床上,雙手抱膝,目不轉睛的看著上空。
“你還好吧?”哈利問。
羅恩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哈裡不由想起了有一次羅恩意外地將一個嘔吐咒施在了自己身上,他看上去就像那時一樣蒼白無力,更別提他好象難以開口的樣子了。
“你只是需要吃點早餐,”哈利精神地說,”來吧。”
他們到了以後大廳裡就快滿了,大家大聲談論著,氣氛比平時更熱烈。當他們走過斯萊哲林的桌子時,鼓噪聲一下增大了。哈利看到,除了平時戴的綠色和銀色的圍巾和帽子,他們每個人都戴著一個銀色的徽章,形狀象一個王冠。出於某種原因,很多人嬉笑著向羅恩招手。哈利試圖在走過時看清楚他們的徽章上寫著什麼字,但與其磨蹭去看這個,他更想趕緊讓羅恩儘快地走過他們的桌子。
在格蘭芬多那兒他們受到了熱烈歡迎,每個人都穿戴著紅色和金色的服飾,可這歡迎非但沒有鼓起羅恩的勇氣,反而象是讓他泄了最後一點氣,他癱坐在最近的長凳上,表情看起來仿佛面對著他最後的一餐。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來乾這個,”他嘶啞地說。“神經錯亂了。”
“別傻了,”哈利堅定地說,把燕麥粥遞給他,“你會好起來的。感到緊張是正常的。”
“我是廢物,”羅恩黯然說。“我很沒用,我幹不下去了。我在想什麼?”
“控制住自己,”哈利嚴厲地說。“想想那天你用腳救起的球,就連弗雷德和喬治都說了不起。”
羅恩痛苦地轉向哈利。
“那是偶然的,”他虛弱地咕噥著:“我不是有意的——你們都沒注意到我從掃帚上滑下來了,當我想坐好時我碰巧踢到了那個球。”
“好吧,”哈利說,很快從詫異中回過神來,“多點這樣的意外,勝利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不是嗎?”
赫敏和金妮坐在他們對面,戴著紅色和金色的圍巾、手套和玫瑰花飾。
“你感覺怎麼樣?”金妮問羅恩,羅恩正盯著自己的空燕麥碗底的剩牛奶看,好象真的企圖把自己演死在裡面。
“他只是緊張,”哈利說。
“好啊,這是個好跡象,我從沒見過你在不緊張的情況下,在考試中取得好成績。”赫敏熱忱地說。
“嗨,”一個茫然的、夢幻似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哈利抬頭一看,露娜·拉格頓從拉文克勞的桌子那邊飄然而至,很多人都盯著她看,有些人還公開的指指點點取笑她。她成功地弄到了一頂帽子,形狀象個老獅子頭,在她腦袋上搖晃著。
“我支持格來芬多,”露娜說,多餘地指著她的帽子。“看這是什麼……”
她抽出魔杖來碰了碰她的帽子。那獅子張大嘴,發出一聲非常逼真的咆哮,讓附近的人都嚇了一跳。
“很好吧,不是嗎?”露娜高興地說。“我希望它嚼碎斯萊哲林的大毒蛇,你知道,但現在不是時候。不管怎麼樣……祝你好運,羅納德!”
她飄然而去。當安吉莉娜和卡蒂及艾麗西婭匆忙走向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沒從那頂帽子帶來的驚嚇中恢復過來,在龐弗雷夫人的治療下,艾麗西婭的眉毛已經恢復原狀了。
“你們好了的話,”她說,“我們直接去場地,檢查一下環境並換衣服。”
“我們很快就到,”哈利保證說。“只是羅恩還要再吃點早餐。”
但是,十分鐘後他就明白羅恩顯然咽不下任何東西,哈利想最好還是快點帶他去更衣室。當他們站起來時,赫敏也站了起來,拽住哈利的胳膊把他拉到一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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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1: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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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羅恩看見斯萊哲林的徽章上寫了什麼,”她焦急地輕聲說。
哈利疑惑地看著她,但她警告地搖了搖頭,羅恩正向他們這邊來,看上去迷惑而絕望。
“祝你好運,羅恩,”赫敏說,踮起腳尖來吻了他的面頰,“還有你,哈利——”
當他們從大廳後面穿過去時,羅恩看上去清醒點了。他撫摩著臉上剛剛被赫敏吻過的地方,看上去很困惑,好象他不能確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看上去過於心煩意亂,沒空注意周圍的事,但當他們走過斯萊哲林的桌子時,哈利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個王冠形狀的徽章,這次他看清楚了上面刻的字: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
他不詳地預感到這不會是什麼好事,因此催促著羅恩快步穿過了大門,走下石階,踏進了寒冷的空氣中。
當他們匆忙走過斜坡上的草坪去體育館的時候,結霜的野草被他們踩的嘎扎嘎扎響。今天沒有一絲風,天空是純凈的珍珠白色,這表明今天沒有陽光晃眼的問題,可見度很高。哈利一邊走一邊跟羅恩指出他們的有利因素,但他不確定羅恩是不是在聽。
當他們到達時安吉莉娜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向其他隊員走來。哈利和羅恩穿上他們的長袍(羅恩用了好幾分鐘想把衣服前後正過來,直到安吉莉娜看不下去過來幫他),然後坐下來聽每次比賽前的講話,這時隨著人群從城堡涌到體育場,喧嘩聲越來越大。
“那麼,我剛剛才知道斯萊哲林的最後陣容,”安吉莉娜說,參考著一張羊皮紙。“去年的擊球手迪瑞克和波爾已經走了,但看起來蒙太奇用慣用的大塊頭替換了他們,或者不如說,任何知道怎麼飛的人。他們是兩個叫克拉布和高爾的傢伙,我對他們不是很熟——”
“我們熟悉,”哈利和羅恩一起說。
“恩,他們看起來還沒聰明到足以分辨掃帚的兩頭,”安吉莉娜說,把羊皮紙裝到口袋裡,“但我常常很驚訝迪瑞克和波爾能在沒有路標的情況下找到來場地的路。”
“迪瑞克和波爾跟他們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哈利肯定地說。
他們能聽到數以百記的腳步聲踏上觀眾席的長凳。有的人在唱歌,儘管哈利聽不清楚詞。他開始感到緊張,但他知道他噁心的感覺遠比不上羅恩的強烈,羅恩正捂著自己的胃呆呆地直視著前方,他的下巴張著、臉色灰白。
“時間到了,”安吉莉娜鎮定地說,看了看表,“來吧,夥計們……祝你們走運。”
大家站起來,扛著掃帚,排成一隊走出了更衣室,來到耀眼的陽光下。一陣極大的歡呼聲迎接著他們,哈利仍然可以聽見歌聲,儘管它被歡呼聲和口哨聲壓過了。
斯萊哲林隊站在那兒等候著他們。他們也戴著銀色王冠狀的徽章。他們的新隊長,蒙太奇,建立起了一支達力·德思禮式的隊伍,個個都有多毛的大腿一般魁梧的前臂。在他背後站著克拉布和高爾,在陽光下愚蠢地眯著眼睛,搖晃要他們的新球棒。馬爾福站在一邊,太陽照耀在他的金髮上。他迎著哈利的視線假笑著,戳著自己胸前的王冠形徽章。
“隊長,握握手,”當安吉莉娜和蒙太奇走到對方面前時,裁判霍奇夫人命令說,哈利敢說蒙太奇想捏碎安吉莉娜的手指,儘管安吉莉娜並沒退縮。“騎上掃帚……”
霍奇夫人把哨子放進嘴裡,吹了一下。
球放了出來,同時14個隊員也衝了上去。哈利用眼角瞄到羅恩向球門衝去。他急速上升,躲開一個游走球,然後在場地上空飛了一大圈,四處搜尋金色的光芒。在體育場的另一邊,馬爾福也在做同樣的事。
“那是詹森,詹森和鬼飛球,那女孩是個多棒的隊員啊,我說了好幾年了,可她還是不肯跟我出去——”
“喬丹!”麥格教授叫道。
“只是開個玩笑,增加點趣味——她躲過了瓦仁頓,她晃過了蒙太奇,她——歐——她被克拉布打來的一個游走球擊中了……蒙太奇抓住了鬼飛球,蒙太奇掉頭回到了場地——喬治·韋斯萊擊出了一記漂亮的游走球。那是對準蒙太奇腦袋的,他丟了鬼飛球,被卡蒂·貝爾抓住了,格蘭芬多的卡蒂·貝爾回傳給艾麗西婭司賓納特,司賓納特要——”
李?喬丹的解說在場中回響,哈利透過耳邊的風聲、人群的喧嘩聲,包括所有的喊叫、噓聲和歌聲,儘量使勁聽著。
“——躲開了瓦仁頓,躲過了一個游走球——千鈞一發,艾麗西婭——觀眾喜歡這個,聽聽,他們在唱什麼?”
當李停下來聽的時候,斯萊哲林看台上那片銀色和綠色的海洋中傳來的歌聲變得響亮清晰了。
“韋斯萊一個球都救不了,他連一下都擋不住,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斯萊哲林總是說,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
“韋斯萊生在垃圾箱,他總讓鬼飛球漏進去,韋斯萊會確保我們贏,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
“——艾麗西婭從安吉莉娜後面過去了!”李叫道,當哈利轉向時,簡直為剛才聽到的歌聲氣炸了,他知道李想淹沒這歌聲,“現在來吧,安吉莉娜——看樣子她剛敲打了守門員!——她射門了——她——哈哈哈哈……”
不幸地,斯萊哲林的守門員救起了這個球,他把鬼飛球扔給瓦仁頓,瓦仁頓帶著它迅速滑開了,在艾麗西婭和卡蒂之間之字形的飛行著,當他越來越接近羅恩的時候,下面的歌聲變得越來越大。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他總讓鬼飛球漏進去,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
哈利無法控制自己,放棄了搜尋飛賊,他旋轉著想去看看羅恩,在遙遠的場地那頭的孤獨身影,當大塊頭瓦仁頓向他衝來時他正盤旋在球門的三個鐵圈前。
“——現在瓦仁頓帶著鬼飛球,瓦仁頓向球門衝去,他已經越過了游走球的攻擊範圍,現在他前面只有守門員了——”
下面斯萊哲林的看台上發出一陣高漲的歌聲:
“韋斯萊一個球都救不了,他連一下都擋不住……”
“——這是格蘭芬多的新守門員韋斯萊的第一個考驗,擊球手弗雷德和喬治的兄弟,鬼飛球從他們中間飛過去了,直接穿過了羅恩守著的中間的球門。”
“斯萊哲林得分!”下面觀眾的歡呼聲和噓聲中,傳來了李的聲音,“斯萊哲林得10分——不走運啊,羅恩。”
斯萊哲林的歌聲更響了:
“韋斯萊生在垃圾箱,他總讓鬼飛球漏進去……”
“——格蘭芬多隊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現在卡蒂·貝爾衝過場地——”李勇敢的大叫,儘管現在歌聲已經是震耳欲聾,他幾乎沒辦法讓自己的聲音蓋過它。
“韋斯萊會確保我們贏,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
“哈利,你在幹什麼?”安吉莉娜尖聲叫道,從他身邊飛過去追趕卡蒂,“繼續飛!”
哈利意識到他已經在空中停留了一分多鐘,注視著比賽進程而把飛賊忘到了腦後。他吃了一驚,俯衝下去開始沿著場地轉圈,凝視著周圍,試圖不去注意體育場內雷鳴般的歌聲: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
他絲毫看不到飛賊的蹤影,馬爾福也象他一樣在體育場裡繞圈。他們在途中反向擦身而過,這時哈利聽見馬爾福大聲說:
“韋斯萊生在垃圾箱……”
“——現在又輪到瓦仁頓了,”李在下面說,“他傳給了普基,普基躲開了司賓納特,現在來了,安吉莉娜,你能對付他,——事實上你不能——但弗雷德·韋斯萊打出了一個漂亮的游走球,我是說,喬治·韋斯萊,哦,管他呢,不管怎麼樣總是他們中的一個,現在瓦仁頓掉了鬼飛球而卡蒂·貝爾——哦——也鬆手了——現在是蒙太奇帶著鬼飛球,斯萊哲林的隊長蒙太奇拿著鬼飛球,他已經飛高了,現在快,格來芬多們,堵住他!”哈利急升到在體育場一頭的斯萊哲林的球門後面,希望自己別看見羅恩那頭髮生了什麼。當他掠過斯萊哲林的守門員時,他聽到布萊克裡和下面的觀眾一起唱著:
“韋斯萊一個球都救不了……”
“——普基又躲開了艾麗西婭,他直接向球門飛去,攔住他,羅恩!”
哈利不需要看發生了什麼:格蘭芬多這頭髮出了一陣悲慘的嘆息聲,伴隨著斯萊哲林那頭新的尖叫和歡呼。往下看時,哈利看見長著一張哈巴狗面孔的帕茜·帕金森就在看台正前方,背對著球場,指揮斯萊哲林的支持者精神飽滿地唱著:
“這就是為什麼斯萊哲林都說韋斯萊是我們的王牌”
但20分算不了什麼,格蘭芬多還有時間追上,或者抓到飛賊。進幾個球他們又會象平時那樣取勝,哈利對自己說,上下穿梭在其他隊員間去追擊前面閃光的一點,後來發現那是蒙太奇的表帶。
但羅恩又放進兩個球。哈利現在已經有點著忙急於要找到飛賊了。如果他能剛好找到它並迅速結束比賽的話。
“——格蘭芬多的卡蒂·貝爾躲過了普基,閃過了蒙太奇,好一個轉身,卡蒂,現在她扔給了詹森,安吉莉娜·詹森抓住了鬼飛球,她通過了瓦仁頓,她向球門衝去,現在來吧,安吉莉娜——格來芬多得分!!現在斯萊哲林是40比10,40比10,現在普基拿著鬼飛球。”
哈利能夠聽見露娜那頭滑稽的獅子帽的吼聲夾雜在格來芬多的歡呼聲中,這令他感到振奮。只差30分了,那算不了什麼,他們很容易追回來。哈利躲過了一個克拉布向他的方向狠打過來的游走球,繼續在場內瘋狂的穿行尋找飛賊,同時觀察著馬爾福以防有什麼跡象顯示他發現了飛賊,但馬爾福和他一樣,只是一直在場內高高盤旋,徒勞地尋找著……
“普基扔給了瓦仁頓,瓦仁頓給了蒙太奇,蒙太奇扔回給普基——詹森插了進來,詹森拿到了鬼飛球,詹森給了貝爾,看上去有希望——我是說不妙——貝爾被斯萊哲林的高爾打來的游走球擊中了,現在普基拿著球。”
“韋斯萊生在垃圾箱,他總讓鬼飛球漏進去,韋斯萊會確保我們贏”
但哈利終於找到了它:那微小的擺動著翅膀的金探子正在斯萊哲林的場地那頭,在離地幾英尺的地方盤旋著。
他俯衝下去……
至多幾秒鐘的功夫,馬爾福從哈利的左邊疾弛過去,只看到一團綠色和銀色的影子伏在他的掃帚上……
飛賊在一個球門的腳下環繞了幾圈並迅速向看台的另一邊溜去。它的方向改變對馬爾福有利,他離的更近,哈利調整了他的掃帚,現在他和馬爾福肩並肩了……
在離地幾英尺的地方,哈利從掃帚上伸出了右手,向飛賊抓去……在他右邊,馬爾福也伸長了胳膊,使勁夠著……
經過兩秒鐘喘不過氣的、不顧一切的、被風吹的歪歪斜斜地努力,這一切都結束了——哈利的手指抓住了那個微小的、掙扎的小球——馬爾福的手指甲絕望地抓著哈利的手背——哈利讓他的掃帚升了起來,把那個掙扎的小球抓在手裡,格蘭芬多的觀眾們大聲喝彩……
他們得救了,羅恩漏過了那些球不要緊,既然現在格蘭芬多贏了,沒人會記得的——
砰。
一個游走球結結實實地打在哈利的背上,他從掃帚上掉了下去。幸運的是他剛才飛的那麼低去抓那個飛賊,才離開地面五六英尺,但當還是倒在了冰冷的場地上喘息著。他聽到霍奇夫人尖利的哨聲,看台上的騷動,伴隨著噓聲,憤怒的叫喊和嘲諷,砰的一聲,還有安吉莉娜狂亂的叫聲。
“你還好嗎?”
“當然,”哈利冷冷地說,抓住她的手讓她把她扶起來。霍奇夫人正向他上面的一個斯萊哲林隊員跑去,儘管在追逐中他看不清楚是誰。
“是那個暴徒克拉布,”安吉莉娜憤怒地說:“在他看見你已經抓住飛賊的時候,砰的一聲把游走球打向你——但是我們贏了,哈利,我們贏了!”
哈利手裡還緊緊握著金探子,這時聽到背後有人哼了一聲,回頭一看,德拉科·馬爾福就已經到了他身旁。蒼白的臉上滿是怒容,還是不放過譏笑他。
“救了韋斯萊一命,不是嗎?”他對哈利說。“我沒見過比他更差的守門員……不過既然他生在垃圾堆裡,……你喜歡我的歌詞嗎,哈利?”
哈利沒回答。他轉過身去看其他隊員,他們現在一個接一個都回到地面了,勝利的歡呼著,揮舞著拳頭,除了羅恩,他已經在門柱旁下了掃帚,獨自一人正要慢吞吞地回到更衣室去。
“我們準備另外寫一首!”當卡蒂和艾麗西婭擁抱哈利時,馬爾福叫著:“但是我們找不到能和肥胖、醜陋壓韻的詞——我們想唱唱他媽媽,看吧——”
“他在嫉妒,”安吉莉娜厭惡地看了馬爾福一眼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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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1: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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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找不到和沒用的失敗者壓韻的詞——為他爸爸寫的,你知道的——”
弗雷德和喬治明白了馬爾福在說什麼。和哈利握手握到一半,他們的動作僵住了,轉頭看著馬爾福。
“讓他去!”安吉莉娜立刻說,拉住弗雷德的胳膊。“讓他去,弗雷德,讓他叫吧,他只是輸得難受,這個上跳下竄的小——”
“——但你喜歡韋斯萊一家,不是嗎,波特?”馬爾福譏諷地說。“在他們家過假期,還有別的事,不是嗎?真想不出你怎麼忍受那股臭味的,不過我猜既然你被麻瓜養大,即使韋斯萊家的狗窩聞起來也不錯——”
哈利拉住喬治,與此同時,安吉莉娜、艾麗西婭和卡蒂合力阻止弗雷德跳到馬爾福身上,馬爾福誇張地笑著。哈利四顧尋找霍奇夫人,但她還在為克拉布卑劣的犯規行為斥責他。
“或者也許,”馬爾福一邊走開一邊說,“你還記得你媽媽的房子的那股味道,而韋斯萊家的豬窩使你想起了——”
哈利沒意識到他放開了喬治,他只知道在那一瞬間他們兩個都向馬爾福飛奔去。他全然忘記了所有的老師都在看著,只想儘量痛揍馬爾福。來不及抽出魔杖,他只能縮回緊握著金探子的拳頭然後盡可能用力地砸向馬爾福的胃——
“哈利!哈利!喬治!不!”
他能聽到女孩們在尖叫,馬爾福在吶喊,喬治在詛咒,一聲哨聲響起,他周圍的人群在怒吼,但他不在乎。直到旁邊的一個人叫道,“障礙重重!”他被來自後面的咒語擊倒,他才放棄對馬爾福的狂轟亂揍。
“你以為你在幹什麼?”當哈利跳過她時,霍奇夫人尖叫著。看來是她使出了障礙咒。她一手拿著哨子,另一個手拿著魔杖。她的掃帚被扔在幾英尺外。馬爾福在地上打著滾,嗚咽著呻吟著,他的鼻子流著血,喬治咬腫了嘴唇,弗雷德還被三個追捕手強行抓著,克拉布在一旁咯咯笑著。“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行為——回到城堡去,你們兩個,直接到自己的院長辦公室去!快去!現在。”
哈利和喬治轉身離開了場地,都喘著氣,沒跟對方說話。到了大廳門口,觀眾的嚎叫和挪揄漸漸小了,他們聽不到別的聲音,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哈利意識到仍然有東西在他的右手裡掙扎,右手的指關節在他打向馬爾福下顎時擦傷了。低頭一看,他看見金探子的銀色小翅膀從他的手指鑽出來,掙扎著要逃離。
當他們就快要到麥格教授的辦公室時,她在走廊裡趕上了他們。她系著一條格蘭芬多的圍巾,但當她大步走向他們時把它摘了下來,臉色青紫。
“進去!”她憤怒地說,指著門,哈利和喬治走了進去。她大步走到辦公桌後看著他們,當她把格蘭芬多的圍巾扔到地上時因為激動而顫抖著。
“那麼?”她說,“我看到了那麼可恥的行為。你們兩個!給我個理由!”
“馬爾福挑釁的,”哈利頑固地說。
“挑釁你?”麥格教授叫道,一拳砸在桌子上,因此她的格子鐵罐滾到一邊去震開了,淡黃色的蠑螈爬到了地上。“他剛剛輸了,不是嗎?理所當然他會挑釁!但他到底能說什麼讓你們兩個變成這樣……”
“他侮辱我的父母,”喬治怒吼著。“還有哈利的媽媽。”
“但你們兩個沒有讓霍奇夫人來處理,而是決定讓大家看看麻瓜式的決鬥,不是嗎?”麥格教授咆哮著。“你們明白自己做了——?”
“咳,咳。”
哈利和喬治都轉過身去。德洛麗絲·昂布瑞吉站在門口,裹著一件綠色斜紋呢的斗篷,使她看起來尤其象一個大癩蛤蟆,她掛著陰險、令人作嘔的不吉利的笑容,哈利立刻預感到了即將來臨的苦難。
“我能幫忙嗎,麥格教授?”昂布瑞吉用她毒藥般最甜蜜的聲音問。
麥格教授的臉一下紅了。
“幫忙?”她用一種克制的語氣重複說,“您是什麼意思,幫忙?”
昂布瑞吉走進辦公室,仍然帶著她令人作嘔的笑容。
“為什麼?我想你也許會感謝一點額外的權威。”
當哈利看到麥格教授的鼻孔裡喘著粗氣時一點也不驚訝。
“你想錯了,”她說,轉過身背對著昂布瑞吉。
“現在,你們兩個給我好好聽著。我不關心馬爾福到底怎麼挑釁你們了,我不管他是不是侮辱了你們家的每個人,你們的行為是可恥的,我罰你們每人關一個禮拜的禁閉!別那樣看著我,波特,這是你應得的!而且如果你們任何一個再——”
“咳,咳。”
麥格教授閉上眼睛仿佛在祈求自己耐心一點,她又轉向昂布瑞吉教授。
“怎麼?”
“我認為懲罰應該比禁閉更重一點,”昂布瑞吉說,更加誇張的笑著。
麥格教授的眼睛睜大了。
“但很不幸,”她說,努力想作出一個笑容使她看上去好象得了牙關緊閉症,“既然他們在我的學院,應該由我來決定怎麼樣的刑罰,德洛麗絲。”
“哦,不錯,米諾娃”昂布瑞吉教授假笑著說,“我想你會發現應該由我來決定。現在,放哪兒去了?科尼利厄斯剛送過來。。我是說,”她虛偽地笑著,在她的手提包裡亂翻,“魔法部剛送過來……在這裡……”
她拉出一張羊皮紙展開來,在開始讀之前小題大做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第二十五條教育法令。”
“又一條!”麥格教授激烈地叫道。
“哦,是的,”昂布瑞吉說,仍然微笑著。“事實上,米諾娃,是你使我覺得我們需要再做一點改進……還記得當我不想讓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重組時你怎麼無視我?你怎麼把這件事拉到鄧不利多那兒,而他堅持可以組這支球隊?那麼,現在,我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了。我立刻和魔法部聯繫了,而他們很贊同我的觀點,就是高級檢察官有權剝奪學生的特權,否則她——這是指我——會比一般教師的權利小!你看現在,不是嗎?米諾娃,我阻止格蘭芬多的球隊重組是多麼明智啊?可怕的脾氣。。不管怎麼樣,我要讀一下修正案……咳,咳……從今以後高級檢察官在決定霍格瓦茲學生的懲罰、獎勵及免除學生的特權上有最高權威,並有權改變其他教師作出的懲罰、獎勵或免除學生特權的決定。簽字,魔法部部長,法尼治·福吉,梅林第一小組等等。”
她把羊皮紙卷起來放回包裡,仍然微笑著。
“所以……我真的認為應該禁止這兩個人再打魁地奇,”她說,從哈利看到喬治又看回來。
哈利感到金探子在他手裡瘋狂的擺動著。
“禁止我們?”他說,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遙遠,“玩魁地奇……再也不許?”
“是的,波特先生,我想這輩子禁止你玩會有點效果,”昂布瑞吉說,當她看到哈利努力去弄明白她的話時笑的更厲害了。“你和這位韋斯萊。另外我想,安全起見,這個年輕人的雙胞胎也應該被禁止——要不是他的隊友拉著他,我相信他也會攻擊年輕的馬爾福先生。當然我會沒收他們的掃帚。她們會安全地放在我的辦公室裡,以防他們犯規。但我不是不講道理的,麥格教授,”她轉回去繼續說,麥格教授就象冰雕似地靜靜地站在那裡,盯著她。“其餘的隊員可以繼續玩,我沒從他們身上看到任何暴力跡象。那麼……祝你下午好。”
昂布瑞吉離開了房間,看上去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滿足,留下了一片可怕的寂靜。
“禁止,”這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裡,安吉莉娜用空洞的嗓音說,“禁止。沒有追捕手和擊球手……我們到底還能幹什麼?”
哈利到處看到的都是悶悶不樂和憂鬱的表情,看上去一點都不象他們贏了比賽,隊員們萎靡不振地坐在火旁,除了羅恩,自從比賽後就沒看見他。
“這是不公平的,”安吉莉娜麻木地說“我是說,克拉布在哨響以後還用游走球打他怎麼說?她禁止他了嗎?”
“沒有,”金妮悲慘地說。她和赫敏坐在哈利的兩旁。“他只被罰抄寫,晚餐時我聽到蒙太奇笑著談這件事。”
“而且禁止弗雷德,他甚至什麼都沒乾!”艾麗西婭憤怒地說,用她的拳頭敲打著膝蓋。
“我什麼都沒乾不是我的錯,”弗雷德說,表情很難看,“要不是你們三個拉著我,我本可以把那個卑鄙的傢伙打成肉漿。”
哈利悲慘地望著窗外的黑暗。下雪了。他原來抓著的金探子在房間裡一圈圈地盤旋。人們望著hypnotised和克魯克山從一張椅子跳到另一張,追逐著它。
“我去睡了,”安吉莉娜說,慢慢站起來。“也許這都是一場噩夢,明天早上我醒來發現我們還沒比賽……”
艾麗西婭和卡蒂很快也走了。過了一會弗雷德和喬治也逃到床上去了,對路過的每一個人怒目而視,不久金妮也去了。只有哈利和赫敏留在火旁。
“你看到羅恩了嗎?”赫敏低聲問。
哈利搖搖頭。
“我想他在躲著我們,”赫敏說,“你想他去哪兒——?”
但就在這時,背後傳來吱吱地一聲,胖夫人閃到一邊,羅恩從肖像後爬了進來。他真的非常蒼白,頭上都是雪。當他看見哈利和赫敏時,呆呆地站住了。
“你去哪兒了?”赫敏焦急地說,跳了起來。
“散步,”羅恩咕噥著。他還穿著魁地奇的隊服。
“你看上去凍壞了,”赫敏說“過來坐下!”
羅恩走到火旁,陷進離哈利最遠的椅子裡,不看他。金探子在他頭上盤旋著。
“我很抱歉,”羅恩低聲說,看著自己的腳。
“為什麼?”哈利問。
“因為我以為自己能打魁地奇,”羅恩說,“我明天第一件事就是去辭職。”
“如果你辭職,”哈利暴躁地說,“我們隊只剩三個人了。”羅恩看上去完全摸不著頭腦,於是他接著說:“我被終生禁賽了,弗雷德和喬治也是。”
“什麼?”羅恩叫道。
哈利不能忍受再說一遍事情經過,於是赫敏告訴了他整件事情。當她說完後,羅恩看上去比剛才更苦惱了。
“這都是我的錯——”
“你沒叫我打馬爾福,”哈利生氣的說。
“——要不是我在魁地奇表現的那麼糟——”
“——這事和你沒關系。”
“——那首歌刺傷了我——”
“——它傷害不了任何人,”
赫敏站起來走到窗邊,離開了他們的爭吵,透過窗戶看著雪花旋轉飄落。
“看,忘了它吧,行嗎!”哈利大聲喊。“即使你不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事情也已經夠糟的了!”
羅恩沒說話,只是坐在那裡盯著自己長袍潮濕的摺邊看著。過了一會他遲鈍地說,“這是我這輩子最糟糕的一天。”
“參加俱樂部?”哈利挖苦地說。
“好了,”赫敏說,她的聲音有點顫抖。“我能想出一件事也許會讓你們都興奮起來。”
“哦,是嗎?”哈利懷疑地說。
“是的,”赫敏說,離開了黑暗的,粘著雪花的窗戶,臉上露出明朗的笑容。“海格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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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1:3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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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海格的故事
哈利全速跑到男生宿舍拿出他的隱形衣和活點地圖;他是如此的快以致於他和羅恩在女生宿舍門口等了五分鐘,看到赫敏帶著她編織的頭巾和手套!
看到羅恩露出不耐煩的情子,她謹慎地說:“外面可是很冷的!我們應該有充分的準備!”
他們匆忙的披上隱形衣爬出了肖像門洞,羅恩長高了很多,他現在不得不蹲下慢慢小心的移動才能避免他的腳碰到障礙!他們向樓下走去,不時的停下來查看活點地圖,看費格和諾裡斯夫人在什麼地方。他們非常的幸運,除了差點沒頭的尼克沒有遇到任何人。尼克一邊飄走一邊莫名其妙的說著什麼“韋斯萊是大王”。他們走出大廳來到了外面,雖然正下著雪,但哈利看到海格小木屋的煙囪冒出的煙,他的心快速的跳躍著。他飛快的跑了起來,使羅恩和赫敏在後面跌跌撞撞的跟他著跑。最後他們興奮的踩著嘎扎嘎扎的厚雪來到了小屋的門前!當哈利用他的拳頭敲了三次門後,裡面傳了一陣狗的狂吠聲!
“海格, 是我們!”哈利大聲喊道!
“等一下!”一個粗滷的聲音說。
他們在鬥縫下互相看著,他們從海格的聲音中聽出他非常的高興。
三秒中後他們聽見拔門閂的聲音,門吱的一聲開了,門縫中露出了海格的臉!
赫敏尖叫了一聲。
“我的天呀,小點聲!”海格匆忙地說,忽忙躲來開他們的注視。 “你們是披著隱形衣對吧?好了,快進來,快來進吧!”
“對不起!”赫敏氣喘噓噓地說,緊跟著他們三個走進了海格的屋子。他們摘下鬥蓬好讓海格能看到他們 “我真的 - 哦,海格!'
“是意外,意外”海格匆忙地說,在他們進屋之後關上了門和所有的窗, 但是赫敏看到了他臉上驚恐的表情。
海格的頭髮被凝固的血粘在一起,他的左眼有一條腫脹的傷痕並且還有一塊被打成了紫黑色。在他的臉和手上有許多處傷痕,有的還在滲血,從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上看, 哈利懷疑他還傷到了肋骨。顯然,他是剛剛到家,他黑色的大鬥蓬和帆布背包正放在門後的椅子上。足有兩個人大的海格正把一個銅荷壺放到爐子上。
“你發生了什麼事?” 哈利問道, 尖牙正在他們周圍亂蹦亂跳,並不斷的想舔他們的臉。。
“是意外!”海格堅持地說。“要喝杯茶嗎?”
“別騙人了”,羅恩說,“說實話吧!”
“我告訴你們了, 沒事,”海格看著他們,並且準備給他們一個微笑,但是卻畏縮的轉開了臉。
“嗨!能夠看到你們真好!真是一個愉快的夏天,對不對?”
“海格,你被襲擊!”羅恩說道。
“我剛才就告訴你們了,是意外!”海格堅持地說。
“你認為我們會一點都看不出來,你的臉被打過嗎?”羅恩說。
“你應該讓龐弗雷夫人給你看看, 海格,”赫敏擔心地說,“你的傷口看來很髒!”
“它們不會要了我的命,沒關系的”海格壓抑地說。
他走到小屋中央的大木桌子旁,猛的掀開蓋在上面的抹布。下面放著一塊淌綠色的血像汽車輪胎那麼大的牛排。
“海格,你不是要吃這個吧?”羅恩說,他靠近桌子伏下身看了看那肉,“它看起來好像有毒。”
“它是隻看起來有毒,它是龍肉”,海格說。“啊,我不會吃它的!”
他拿起一塊龍肉在他的左臉頰上輕輕的拍打著。當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時,那綠色的血正沿著他的鬍鬚往下滴。
“這樣好多了,它們對治療傷口很有效。”
“那麼,你會告訴我們,你發生什麼事嗎?”哈利問道
“不能,哈利,這是最高機密,我的工作不允許我告訴你們”
“是巨人打了你嗎,海格?”赫敏平靜地問道。
海格手上的龍肉一下子掉到了他的胸口上。
“巨人?”海格說,他極快地撿起龍肉,並把它放回臉上,“誰告訴你關於巨人的事了?誰告訴你們我被巨人打了?”
“我們猜的”赫敏辯解地說。
“哦,猜的!你們是怎麼猜到的?”海格用沒被龍肉蓋著的眼睛嚴厲的看著她說。
“這很…明顯”羅恩說, 哈利點頭表示同意。
海格盯著他們,然後嘆了口氣,將龍肉丟回桌子上,然後走過去拿下正在噓噓尖叫的壺。
“從來沒見過像你們三個那麼愛管閑事的小孩。”他嘀咕著把三個杯子倒滿,“可不是在誇你們。”
然而他的鬍子卻在一跳一跳的。
“就是說你們確實是去找巨人了?”哈利坐到桌子上,咧開嘴笑起來。
海格把杯子放到三個人面前,然後坐下,拿起龍肉又貼到臉上。
“對,是的。”他說,“沒錯。”
“找到他們了?”赫敏靜靜地說。
“嗯,他們倒沒那麼難找,這是真的。”海格說,“因為很大,知道吧。”
“他們都在哪兒?”羅恩說。
“山上。”海格明白地說。
“那那些麻瓜們怎麼沒…?”
“實際上他們找到過。”海格說“他們常常說那些死掉的人都是因為山體滑坡之類的事故…”
他輕輕的把龍肉放到臉上最嚴重的傷口上。
“海格,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羅恩說,“告訴我們巨人為什麼攻擊你,然後讓哈利告訴你關於他被攝魂怪襲擊的事!”
海格手裡的杯子和臉上的龍肉一下子都掉了下來,嘴裡的茶水和龍血濺得桌子和地板上到處都是,他一邊不停的咳嗽一邊說,
“你們在說什麼?被攝魂怪襲擊?”海格生氣的大吼道。
“你沒有聽說嗎?”赫敏睜大眼睛問道。
“自從我去了離開這後就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我在執行一個秘密的任務,也沒有收到任務貓頭鷹信,攝魂怪沒有傷到你吧?”
“他們沒有傷到我,一天他們在街道上出現並且要攻擊我和我的表兄,我使用了魔法,魔法部想要將我驅逐出學校……”
“怎麼會這樣?”
“而且我必須出席聽證會,告訴他們我為什麼使用魔法, 別管這些了,你先告訴我們關於巨人的事吧。”
“你被驅逐!”
“差不多是這樣,你告訴我們,這個夏天你到底做了些什麼,然後我再告訴你關於我的事”
哈利堅決地看著怒氣衝衝的海格。
“哦,好吧”海格認命的說。
他伏下身子,用力的把龍肉從尖牙的嘴裡搶出來。
“哦,海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赫敏首先開始發問,而海格卻拿起龍肉在他那腫起的眼睛上開始輕拍。
他重新給他們三人倒上了茶水,然後說:“是的,我們在放假後就出發了……”
“和馬克西姆夫人一起,然後呢?”赫敏插嘴問道
“是的,我們一起”海格回答,在那滿是鬍鬚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表情,“沒錯,當時就是我們倆。我會告訴你們的,Olympe(奧林派,馬克西姆夫人的名字……譯者注)她也不會介意的。你們知道,她是個不錯的女人,很有品味。而且知道我們要去哪兒,從來沒抱怨過那些糟糕的環境。”
“你們知道要去哪兒?”哈利問道“知道巨人在哪兒?”
“是的,鄧不利多校長告訴我們的!”海格說
“他們藏起來了對嗎?”羅恩問道,“他們藏在一個沒的知道的地方對不對?”
“並不是這樣”海格搖了搖頭回答道,“他們只是不想被其它的巫師打擾,他們一直不喜歡與人接觸,所在人們很難找到他們,這是因為是樣,我們在接受鄧不利多校長的指令後,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找到他們。”
“一個月?”羅恩說,他大概沒有想到這次旅程要用這麼長的時間
“可是,你們不是知道他們大概在什麼地方嗎?”
他開始了解海格的處境了,他幾乎是同情地看著他。
“我們迷路了,羅恩”,他粗暴地說
“你們迷路了,怎麼會呢?”
“你們不明白”海格說,“魔法部一直在監視鄧不利多校長和與他有關的所有人”
“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哈利急於聽完海格的經歷,“我們知道魔法部在監視鄧不利多校長”
“所以你們不敢使用魔法去那裡?”羅恩吃驚地說“你們必須用其他的任何方法呀”
“沒錯,用任何方法”,海格小心地說,“為了不引起懷疑,我們只能慢慢的走。”
羅恩趁海格喘粗氣的時候,匆忙地喝了一口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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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1: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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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很容易跟蹤我們,所以我們只好假裝在法國旅行,使他們認為我們是要去馬克西姆夫人的學校去渡假。” “我們認為有人跟蹤我們,所以我們不能使用魔法,我們用了很長時間才到達第戎”
“哦,第戎”赫敏興奮地說“我曾在那裡渡假,你記得嗎?”
當她看到羅恩臉上落默的表情後,馬上不在說話了。
“這次旅程也不是完全糟糕的,我們偶爾也會使用一些魔法。期間我們看到澳大利亞(皇家)海軍埋葬一對波蘭夫婦後不停的唱歌,還有一次我們在一個酒館裡遇到一個吸血鬼,……”
“然後,我們達到了目的地,我們開始往山裡走,看有沒有巨人們留下的標誌”。
“我們停止使用魔法,好讓他們接近我們,他們不喜歡巫師,我們不想讓他們從背後攻擊我們,鄧不利多校長警告我們,魔法部一直對巨人進行限止,他已經找人通知巨人了,他讓我們必須非常小心,因為在我們去的地方附近發生過死人的案例。”
海格停下來,喝了口水。
“繼續說呀!”哈利急切地說。
“我們發現了他們”海格坦率地說。“我們在附近仔細地找,他們在真的那,利特爾舉辦了一個熱情的宴會招待我們,”
“他們有多大?”羅恩插嘴問道。
“大概有二十尺”海格不在意的說“還有一些更大的,差不多有二十五尺。”
“有多少人?”哈利問
“我計算了一下,大概七十到八十人吧”海格說。
“是全部的巨人了嗎?”赫敏問。
“是的,所有的”海格悲傷地說,“八十人,他們部落最多時有一百多人,但一些上了年紀的都死了,可能是巫師殺了他們,也可能是他們自己殺的,他們死的比以前快。鄧不利多校長說那是他們自己的過失,他們曾與巫師為敵,以前他們一直友好相處,巨人們沒有好很的自我保護方法。”
“是這樣,”哈利說“你見到他們之後呢?”
“很好呀,我們一直等到早晨,想去和他們談談,他們在黃昏時才起床,當時他們正在睡覺,為了讓他們起來,結果引起了一次雪崩。”
“無論如何,當光線進來後他們就看見我們了。”
“真的是這樣嗎?”羅恩說,他對海格肅然起敬“你們真的找到了巨人的部落?”
“是這樣的,鄧不利多校長告訴我們,如何與他們相處,”海格說“你們要送他們酋長禮物並對他們表示尊敬。”
“你送了什麼禮物給那個酋長?”羅恩問
“這很容易,”他說“一些食物和其他東西。一隻非常大的死山羊,我估計他有非常的重,還有一塊像是犀牛皮的獸皮。”
“你們和他真的走到一起了?”赫敏有些喘不過氣地說。
“當然了,他們在一個四周都是高山的美麗山谷之中,在山附近有一個湖,我們和他還有他的妻子。”
“可是,他們剛發現你們的時候,沒有要殺死你們嗎”羅恩懷疑地問。
“他們中有一些這麼想”海格聳聳肩,“但我們照著鄧不利多校長告訴我們的那樣做,送給酋長禮物後,他便不理會他們了,其它巨人也就不在這麼想了。”
“告訴你們我們是怎麼做的吧,我們向他們鞠躬,並到禮物放倒他們的腳下”。
“但是當他們看見了你的時候 , 他們沒有試而且殺你嗎?'羅恩懷疑地。
“你給巨人什麼禮物?”羅恩熱心地問:“食物嗎?”
“不,他們自己能找到任何食物,”海格說“我們給他們的是有魔力的東西,他們非常喜歡魔法,不是普通的魔法,是一支永遠燃燒的樹枝。”
“噢!”赫敏非常羡慕,但哈利和羅恩卻迷惑不解。
“那是什麼?”
“永恆之火”赫敏回答道“你們應該知道的,弗立維教授在上課時提到過兩次呢!”
“沒錯,是那樣”海格很快地說,使羅恩沒法頂嘴。
“鄧不利多校長給這支樹施了魔法,讓它永遠燃燒,這可不是每個巫師都能辦到的,所以當我把火把放在雪地上時,酋長表示了對鄧不利多校長的尊敬和問候!”
“那麼他說了什麼?”哈利熱心地問
“不知道”海格說“他說的不是英語。”
“你在開玩笑!”
“那沒關系,”海格泰然地說“鄧不利多校長告訴過我們巨人們會這麼做。他們夫婦大笑了好久,但是我們聽不懂巨人的語言,他們有翻譯給我們聽。”
“那麼他們喜歡這份禮物嗎?”羅恩問
“當然了,有了這個火把,他們就不怕下雨了”海格說,他把龍肉翻了一下個又放到腫起的眼睛上。“他們非常高興,所以我告訴他們,鄧不利多校長希望他們能有所回報和能與他們聯繫。”
“你沒跟他們說需要他們的幫助嗎?”赫敏問道
“鄧不利多校長讓我們慢慢來,”海格說“讓他們答應明天會回送我們禮物之後再說,然後我們再送給他們另外一個禮物給,這樣好留下好印象,再讓他們有時間去發現這些禮物是多麼的好,巨人都特別喜歡收到更多的禮物。”
“如果只送簡單的禮物給他們的話,他們會殺了你們的,因此我們採用了迂迴的方法。那天晚上他們熱心的為我們準備了一個非常舒適的洞穴讓我們休息,”
“那麼你和他們說了嗎?”
“說了,在我們把妖精製造的永遠不會損壞的鋼盔送給他們之後,我和他們說了!”
“而且你和他說話?'
“他們怎麼說?”
“不是很好”海格說“大部分不同意,他們聽說鄧不利多校長,他們認為鄧不利多校長曾和英國的一些巫師參與殺死了英國最後一個巨人我們以為當我們離開的那天晚上可以得到他們的同意。”
“但我們錯了。”
“這是什麼意思”羅恩急切地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巨人們不願意生活在一起”海格悲傷地說“他們不團結,他們不相互幫助,在沒有食物的時候,他們數個星期都在互相殘殺,男人殺男人,女人殺女人,老人殺老人,他們互相競爭,將對方殺死。”
海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那天夜晚爆發了戰爭,從我們休息的洞口看到了山谷裡發生的一切,戰爭持續了好幾個小時,到處都是慘叫聲,地上的雪就全都染紅了,他的頭被扔到了湖底。”
“誰的頭?”赫敏喘著氣問。
“酋長的”海格沉重地說“產生了新的酋長Golgomath。”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們用了兩天時間來償試與新的酋長修好,但他對我們並不友好。”
“你去了他談話?”羅恩懷疑地問“在你看到他殺了酋長成為新酋長之後?”
“我必須完全我的任務”海格說“我們以為兩天后他們會因為我們送給他們的禮物而不會與我們為敵。”
“在我開口前,他正坐在那裡看老酋長的鋼盔,他很強壯,有一頭黑色的頭髮,帶著一串用骨頭做的項鏈,我給了他一塊非常好的龍皮做為禮物,我對他說了我們的要求,結果他的兩個僕人抓住了我的腳,把我倒吊起來。”
赫敏用手捂住了嘴,差點尖叫。
“你是怎麼脫險的?”哈利問道
“是馬克西姆夫人救了我”海格說“她用魔棒發出咒語,打中了正在打我的兩個巨人的眼睛,他們立刻放開了我。但這一下子就麻煩了,我們使用了魔法攻擊他們,他們特別恨攻擊他們的巫師,我們不可能再和他們談和了,我們只能離開。”
“天呀!海格”羅恩輕輕地聲。
“但是,你為什麼這麼久在回到這裡呢?”赫敏問
“我們沒有在三天之後離開!” 海格說,看起來有些憤慨,“鄧布裡多還得靠我們呢!”
“但你剛剛不是說你們已經不能回去了嗎!”
“不,白天不行。我們只是需要重新考慮一下。花了幾天時間躺在洞穴裡觀察,我們所見到的並不好。”
“它又擰下更多的腦袋?” 赫敏噁心地問。
“沒,” 海格說。“但是我倒是希望他那麼做。”
“為什麼?”
“我是說我們很快發現,他並不拒絕所有的巫師 — 只是我們。”
“你是指食死徒?” 哈裡很快地問道。
“是的,” 海格黑著臉說。“他們中的幾個每天都來拜訪,帶禮物給Gurg,Gurg也不把他們倒吊起來。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食死徒呢?” 羅恩問。
“因為我認出他們其中一個,” 海格粗聲說。“Macnair,還記得他嗎?那次派來殺Buckbeak的小子?他是個,瘋子。像Golgomath 一樣喜歡殺人,難怪他們相處得那麼好。”
“所以 Macnairs 說服巨人們去加入那個傢伙?”赫敏絕望的問。
“暫停你的瘋狂的想法,我還沒說完我的故事呢!”海格不滿的說,那個原本不打算告訴他們任何事的人,現在看起來好像很享受。“我和Olympe談過之後覺得雖然Gurg看起來擁護那個傢伙不等於所有人都同意。我們應該試著說服那些不想讓Golgomath當Gurg的人。”
“你怎麼知道那些人不擁護Golgomath呢?”羅恩問。
“哦,他們是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那些,不是嗎?”海格耐心的說。“那些有些理智的都被扔到一邊,像我們一樣藏在山洞和溝渠裡。所以我們決定在晚上的時候刺探山洞,看看是不是能說服任何人。”
“你在黑暗裡到處刺探巨人?”羅恩說,聲音中充滿敬畏與崇敬。
“嗯,我們當時最擔心的並不是那些巨人們,”海格說。“我們關注的是那些食死徒們。鄧不利多曾經告訴過我們最好不要和他們糾纏如果我們可以避免的話,可是麻煩就是他們知道我們在周圍-想是Golgomath告訴他們的。我們想在晚上那些巨人都睡覺的時候爬近洞,Macnair那夥人在周圍躡手躡腳的尋找我們。我勉強的阻止Olympe跳出來,”海格說,他的嘴角帶動著周圍的亂鬍子上揚。“她特別渴望攻擊他們,她被刺激之後很暴躁的,你知道的。我想應該是因為她的法國血統。”
海格出神的盯著火堆。給了他30秒回憶之後,哈利大聲的清了清嗓子。
“那到底怎麼了?你有跟其它的巨人接觸嗎?”
“什麼?哦...啊對,我們有。是的,在Karkus被殺之後的第三個晚上,我們躡手躡腳的爬出隱藏的洞穴,又回到那些溝渠裡,同時密切注意著食死徒的動靜,進了一些洞穴,但沒有進展—然後,在大約第六個的時候,我們找到三個巨人藏著。”
“那洞穴肯定被擠滿了,” 羅恩說。
“都沒有揮拳頭的地方,” 海格說
“但他們看到你的時候沒有攻擊嗎?” 赫敏說。
“如果他們在其他的情況下他們會的,” 海格說,“但他們三個都傷的很重。被Golgomath一夥打得失去意識了;當他們清醒後,他們爬到能夠找到的最近的掩蔽處。總之他們中間一個會一點英語,他給其他人翻譯。我們所說後的效果並不是太壞。所以我們持續回來探望那些傷者...在某個時候,我估計我們說服了6,7個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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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1: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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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6,7個?” 羅恩興奮地說。“不壞啊—他們會到這來,和我們一起對抗那個傢伙嗎?”
可是赫敏說,“什麼叫做‘在某個時候’,海格?”
海格難過地看著她。
“Golgomath一夥攻擊了那些洞穴,之後活下來的那些就不想和我們有關系了。”
“所以...現在沒有巨人會來了? ” 羅恩失望地問。
“不,” 海格說,深深地嘆了口氣,翻過臉上的那塊肉排,然後,把清涼的那面貼到臉上,“但是我們做了我們應做的事,我們傳達了鄧布裡多的口信,一些人聽到了,我想有人會記得的。也許那些不想呆在Golgomath身邊的,會遷出大山的,也許他們會記得鄧布裡多曾經對他們有好過...他們也許會來...”
這時,大雪已近堵住了窗口。哈利意識到袍子膝蓋部分已經浸濕了;Fang 靠在哈利的腿上,流著口水。
“海格?”赫敏靜靜地說。
“幹啥?”
“當你在那的時候,你有沒有...又沒有任何跡象關於...你有沒有聽到任何事情關於你的...你的...母親?”
海格昏暗的眼睛望著她,這使得赫敏覺得害怕。
“對不起,我忘了…”
“她死了。”海格輕輕地說,“很早之前就死了。他們告訴我的。”
“哦,我…我真的很抱歉…”赫敏用很小很小的聲音低低地說。海格聳了聳他那粗壯的肩膀。
“沒關系,”他說,“已經對她沒什麼印象了。那不是個好媽媽。”
他們又不再說話了。赫敏瞟了一眼哈利和羅恩,很明顯想讓他們說點什麼。
“但是你還是沒說你怎麼會弄成這樣,海格。”羅恩指指海格滿是血污的臉。
“或者說你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哈利說,“小天狼星說馬克西姆夫人早就回來了。”
“是誰襲擊了你?”羅恩說。
“我沒被襲擊!”海格強調說,“我……”
但是一陣重重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赫敏嚇了一跳;她的杯子從指間滑落摔在了地上;牙牙大叫起來。他們四個一起向門邊的窗子望去。窗外有一個矮小的身影。
“是那個女人!”羅恩小聲說。
“躲到這下面來!”哈利趕緊展開隱形衣遮住他和旁邊的赫敏,然後羅恩也鑽了進去。他們擠在一起,匆匆躲到屋子的一個角落。牙牙朝門口拼命大聲叫著。海格覺得很奇怪。
“海格!把我們的杯子藏起來!”
海格急忙把哈利和羅恩的杯子塞到了牙牙的籃子墊下面,牙牙在正門面不住的蹦來蹦去。海格用腳把它擠到一邊,打開了門。
昂布瑞吉教授正站在門口,她穿著的綠色斜紋軟呢鬥蓬,戴著耳罩。 為了能看到海格,她向後靠了靠,她幾乎還不到海格的腰。
“那麼”她好像是在和聾子說話那樣大聲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就是海格?”
沒等海格回答,她就走進了房間,用她的眼睛四周查看。
“走開!”她大聲的喊到,用她手提包趕開想要舔她的牙牙。
“嗨,它沒有惡意。”海格看著她說“你是誰?”
“我是德洛麗絲昂布瑞吉。”
她打量著海格的小屋,有兩次她的目光看到了哈利他們站著的角落。
“德洛麗絲昂布瑞吉?”海格說, 他徹底地的迷惑了。“我知道,你是和福吉一起在魔法部工作的?”
“是的,我是魔法部的副部長”昂布瑞吉說,並在小屋開始四處踱步,查看屋裡的每一個地方,並把目光落在了墻邊的旅行袋和鬥蓬上。“
“我現在是黑魔法防禦術老師。”
“你可真勇敢”海格說“沒有人願意做那份工作的!”
“而且還是霍格沃的高級顧問”昂布瑞吉教授說,沒有注意海格對她的評價。
“什麼?”海幫皺著眉頭問。
“你知道我要喝茶”。昂布瑞吉教授說,指了指地板上赫敏杯子的碎片。
“哦”海格無助的向哈利、羅恩和赫敏站著的地方瞥了一眼,“啊,是牙牙,它把我的杯子撞到了地上,因為這樣我才改用另一個。”
海格指了指他自己用過的杯子,臉上還放著那塊龍肉。
昂布瑞吉教授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我聽到有人在說話”她平靜地說
“是我在和牙牙說話”海格說
“那它也對你說話了?”
“是的,用它的語言和我說”海格回答著,他已經開始不自然了,“我和它心靈相通。”
“我在你的門前看到雪地上有三對腳印”昂布瑞吉狡猾地說。
赫敏嚇得吸了一口氣,哈利立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牙牙正圍著昂布瑞吉教授不停的聞,因此她似乎沒有聽到。
“哦,我剛剛回來,”海格揮了揮手說,“可能在我回來之前,有人來看過我。”
“但是卻沒有離開的腳印。”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海格說,他摸了摸鬍子再次向哈利他們站著的地方看了看,好像希望他們能幫幫他。
昂布瑞吉教授在小屋面走了一圈,四處仔細地查看。
她彎下腰看了看床底下,還打開了海格的廚櫃。
當時她離哈利只有兩寸,羅恩和赫敏緊貼著墻站著,哈利極力忍耐著直到她離開。
她看了看海格亂槽槽的屋子,轉過身來說:“你出什麼事了?你受的傷?”
海格急忙把臉上的龍肉拿開,哈利真希望他沒那麼做,這樣一來,海格眼睛那黑紫色的傷痕和滿臉已經凝固的龍血更加明顯了。
“哦-,我,我出了一點意外!”他一瘸一捌地說。
“什麼樣的意外?”
“我摔倒了。”
“你摔倒了?”她冷冷地重複地問
“是的,就是這樣,因為我的身材太大了,沒有合適我的帚把,我騎的是我養的鷹頭馬,我不知道你見沒見過,就是那種有著翅膀的動物,我曾經騎過,它們是……。”
“你去了哪裡?”昂布瑞吉教授冷淡地打斷了海格話。
“我去了哪?”
“是的,從二月份開始,你去了哪裡?和你同行的還有另一所學院的一位老師。這所學院裡的老師沒有人能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因為你沒有留下任何口信就走了,你倒底去了哪裡?”她問道。
海格用眼睛盯著她,哈利幾乎可以看到他正在升起的怒火。
“我,我出去渡假了”他說
“渡假,”昂布瑞吉教授。她用眼睛看了看海格腫脹的臉,龍血正一滴一滴的流到他的背心上。“我明白了”。
“是的,”海格說“去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
“對呀,對於一個獵場看守人來說,這一定是很難得的機會”昂布瑞吉教授用她那種甜美的聲音說。海格那黑紫色的臉開始泛紅了。
“是的,換一個新的環境”
“山景漂亮嗎?”昂布瑞吉教授很快地問。
她知道一切,哈利想。
“山?”海幫重複了一下,他馬上反應過來“不知道,我們去的是法國的南部,在那裡的海邊曬太陽。”
“真的嗎?”昂布瑞吉教授說。“那你沒有沒被曬黑呀?”
“當然了,我的皮膚挺敏感的”海格回答說,並努力的開心的微笑,卻露出了他已經被打掉兩顆的牙齒。 昂布瑞吉教授冷淡地看著他;他微笑著支吾地解釋。 她一邊打開掛在她手臂上的提包一邊說“我將向部長報告你沒有及時的回到學院。”
“好吧”海格點點頭說
“你應該可以從別的老師那裡知道,我現在是這裡的高級檢查官,我想我們一定會很快再見面的。”當她走到門口時突然說道。
“你是這裡的高級檢查官?”海格茫然地看著她重複地說。
“哦,沒錯”昂布瑞吉教授溫柔地說,將手放在門把上回頭看著他,“魔法部決定開除一些不合格的老師,祝你有一個美好的夜晚,海格。”
她走了出去,並大聲地把門關上。哈利剛想摘下隱形衣,但赫敏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現在不行”她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她可能還沒走。”
海格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走過去打開門,四處的看了看。
“她回城堡了”他低聲地說“啊,檢查院派來的的人就是她嗎?”
“是的,”哈利摘下鬥蓬回答說,“她已經給特裡勞妮老師的課了作了鑒定”
“嗯,海格,你已經計劃好上課時教我們什麼了嗎?”赫敏問道。
“哦,這不用你擔心,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很好課程。”海格熱心地說。他從桌子上拿起龍肉重新放到了眼睛上。“是我從那對夫婦身上想到的,你們就等著瞧吧,那是一個非常特別的課程。”
“嗯,有多特別呢”赫敏試探性地問。
“現在我不能說”海格開心的說,“我要給你們一個驚喜。”
“驚喜,海格”赫敏急忙說,不再裝著無所謂“你應該看得出來昂布瑞吉教授不會希望看到危險的事情發生的。”
“危險?”海格困惑地說。“你們別傻了,我怎麼會讓你們有危險呢,我不會那麼做的,它們都很可愛。”
“海格,你還沒有通過昂布瑞吉教授的檢查,而且如果她看到你如何讓我們照顧那些Porlocks, 你該怎麼向她介紹說那些可怕的刺是多麼可愛呢!”赫敏認真地說
“但是,那些難道不有趣嗎?”海格說“它已經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呀。”
“他們會在多年後,仍記得我所教給他們認識的各種妖獸的。”
“海格,求你了,”赫敏說,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昂布瑞吉教授正在找任何藉口開除你呢!她和鄧不利多校長不一樣,海格,請你教我們一些無趣的課程吧。”
但是海格卻只是打了個哈欠,渴望的看了看他的大床。
“聽著,現在真的太晚了”他說著,輕輕的拍了拍赫敏的肩,卻差點讓她撞到地板上“哦,對不起”他急忙拎住她的衣領把她拉起來,“你不用在為這件事擔心了,我在回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個非常棒的計劃了,你們現在最好是回到城堡裡,並且把你們的腳印都擦掉。”
“我不認為你能勸服他”,過了一會兒羅恩說,他們觀察四周的動靜,背對著城堡一邊走一邊擦掉他們的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
“明天我一定會再去勸他的”赫敏堅持地說“我必須說服他改變他的計劃,我不在乎昂布瑞吉把特裡勞妮踢出學校,但她絕不能開除海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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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1: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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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蛇眼
星期天一早赫敏踩著兩尺深的大雪艱難的向海格的小屋走去。哈利和羅恩本想一同前往,可是他們積纍如山的作業又達到了令人警惕的高度,所以他們勉強的留在休息室裡,試著忽略外面一陣陣歡呼---同學們正在享受著在冰凍的河上滑冰和玩雪橇的快樂;更惱人的是他們施魔法使雪球不停的飛上格林芬多塔,重重地擊打在窗戶上。
“真煩人!”羅恩低吼,終於失去了耐心,把頭伸到窗外,“我可是級長,再有雪球打到這窗戶------哎唷!”
他立即縮回頭,滿臉是雪。
“是弗萊德和喬治,”他抱怨道,重重地關上身後的窗戶,“渾蛋...”
赫敏正好在午飯之前從海格的小屋回來,微微地顫抖著,袍子膝部以下的部分都濕了。
“怎麼樣?”當她進來的時候,羅恩抬頭問道,“把他所有的課都計劃好了嗎?”
“不管怎樣,我試過了,”她悶聲悶氣的答道,一屁股坐進哈裡旁邊的椅子。她抽出她的魔杖,複雜的揮舞了幾下,一陣熱氣便從魔杖的末端涌出;她把魔杖對著袍子,那袍子就隨著水汽的揮發,漸漸乾了。“我到的時候他根本不在,我至少敲了半個小時的門,最後才看到他笨拙的從森林裡走出來---”
哈利呻吟著:禁林裡的生物都很有可能成為海格被解雇的原因。“他在裡面養了什麼?他有說嗎?”哈利問道。
“沒,”赫敏沮喪地回答。“他說他想把他們當作一個驚喜。我試著跟他解釋昂布瑞吉,但是他就是不理解。他總說沒有正常人會想學變形蟲而不去學吐火怪的——哦,我想他不會真的得到一隻吐火怪,”看到哈利和羅恩驚駭的表情,她又說道,“從他所說拿蛋的難度,他並不是沒有試過。我不知告訴他多少次他最好按照格拉普蘭的課程計劃,但坦白的說我並不認為他甚至聽進了我說的一半。你知道的,他現在在一種古怪的狀態。他仍然不肯說到底怎麼受了那麼多傷...”
第二天早餐時,海格在教員桌的出現並沒有受到全體同學熱情歡迎。一些,像弗萊德,喬治,和李?喬丹,高興地嚷著,在格林芬多和海夫巴夫的桌子間跑過,衝上前去緊緊抓著海格的大手;其他人,像Parvati和Lavender,交換了一個陰郁的眼神,搖了搖頭。哈利知道很多同學比較喜歡格拉普蘭教授的課,最糟的是在他頭腦中有一小塊但沒有偏見的部分知道他們有個合理的理由:格拉普蘭的對一節有趣的課的概念是課堂中不會有誰有丟掉腦袋的危險。
星期二,帶著對海格的擔憂,哈利,羅恩,和赫敏一起去找海格,厚厚的包裹著來抵抗嚴寒。哈利擔心的不僅僅是海格決定教他們什麼,還有其餘的同學特別是馬爾夫一夥人的表現如果昂布瑞吉在場。
然而最高檢察官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現身,當他們艱難的穿過雪地,向站在森林邊緣等待他們的海格走去的時候。海格的出現並不能讓他們放心:星期六紫色的淤青現在已經變成淡淡的黃綠色,一些割傷看起來讓然像在滴血。哈利不理解:海格被某些生物攻擊了嗎——或許,這種生物的毒液防止傷口愈合。仿佛在贊成這個不吉祥的想象,海格肩上似乎扛著半頭死牛。
“我們今天在這兒上課!”海格愉快地告訴前來的學生,示意他身後的黑樹林。“更為隱蔽!再說,他們也比較喜歡黑暗...”
“什麼喜歡黑暗?”哈利聽見馬爾夫尖聲問克萊博和高爾,聲音中有一點驚慌失措。“他說什麼喜歡黑暗——你聽見了嗎?”
哈利記得在這以前唯一一次馬爾夫進入森林的時候;他那時候也並不勇敢。他笑了:在魁迪奇比賽之後,任何使馬爾夫不舒服的事都令他滿意。
“準備好了嗎?”海格巡視同學們一圈,高興地問道。“好,那麼,我為你們的第五年準備了一個進入森林的實地考察旅行。想著我們可以去觀察一下這些生物在他們自然的生活環境。現在,我們今天要學習的生物是非常少見的,我認為我可能是英國唯一一位可以馴養它們的人了——”
“你確定它們真的被馴服了嗎?”馬爾夫問,現在他語氣中的慌張更明顯了。“只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你把野生動物帶到課堂上來了,是吧?”
斯林德林們贊成地嘟噥著,一些格林芬多們看起來也覺得馬爾夫說得有點道理。
“它們當然被馴服了,”海格說,他沉下臉,把肩上的牛抬高了一點。
“那,你的臉又是怎麼一回事?”馬爾夫追問。
“管你自己的事兒!”海格生氣地說。“現在你們已經問完愚蠢的問題了,跟著我走吧!”
他轉身大步跨進森林。似乎沒有人樂意跟他走。哈裡瞥了羅恩和赫敏一眼,嘆了一口氣,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們三個領著整個班級隨著海格出發。
他們走了大約十分鐘,直到他們到達了一個地方,那裡的樹異常的茂密,暗得像似黃昏,地上也沒有一絲血的痕跡。隨著一聲輕哼,海格把那半頭牛扔在地上,向後退一步,然後再次面向他的學生,大多數學生都躡手躡腳的在樹叢之間向他走來,緊張地四處張望,好像在任何時候都會有被攻擊的可能。
“都過來,都過來,”海格鼓勵大家。“現在,他們將會被生肉的氣味吸引過來,但是我還是先喊他們一聲,他們會喜歡先知道這裡是我的...”
他轉過身,晃了晃他那毛髮蓬鬆的腦袋,試著甩掉臉上的頭髮,然後發出了一聲奇怪並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那喊聲在黑樹林裡產生了回音,像是某些怪異的鳥叫聲。沒有人在笑,他們像是被嚇得發不出聲音來。
海格又發出另一聲尖叫。一分鐘過去了,同學們仍然緊張地四處觀望,試著捕捉前來動物的第一眼。然後,當海格第三次把頭髮甩到後面,擴大胸腔時候,哈利輕輕的推了一下羅恩,指著兩顆多瘤的紫杉樹之間一片黑色的間隔。
一對沒有表情的,白色,發光的眼睛,閃著光在黑暗中漸漸變大;不一會,一張凶暴的臉,脖頸,然後一匹帶翅膀的黑馬的骸骨般的軀體從黑暗中浮現出來。它審視了整個班級幾秒鐘,甩動著它長長的黑色馬尾,然後低著頭,開始用它的尖牙把血肉一塊塊從死牛的身上撕扯下來。
哈利覺得一陣安慰。至少這是他沒有幻想出這些生物的證據,它們是真的:海格也知道它們。他急切地望向羅恩,但是羅恩仍然盯著樹林周圍,幾秒鐘後,他低聲問,“為什麼海格不再喊了呢?”
大多數同學有著和羅恩一樣的表情:困惑又緊張地期待著,他們仍然到處張望卻注意不到和他們距離僅有個把尺遠的馬匹。只有其他兩個人看起來能夠看到它們:站在高爾後面的一位纖細的斯林德林男孩正在看著那匹馬吃食,臉上滿是厭惡的神情;還有納維,他的眼神隨著那長長的黑馬尾移動。
“哦,這又來了另一匹!”海格驕傲地說,當第二匹黑馬從黑樹林裡出現,把它皮革般的翅膀合起貼近他的軀體,低下頭狼吞虎咽的吃起來。“現在...把手舉起來,誰可以看得見?”
哈利舉起他的手,他非常高興他最終就要明白關於這些馬的秘密了。海格對他點點頭。
“對...對,我知道你可以看到,哈利,”他嚴肅地說。“你也可以,納維,是吧?還有——”
“打斷一下,”馬爾夫用嘲笑的語氣說道,“我們到底應該看什麼呀?”
作為答案,海格指著地上牛的屍體。整個班級凝視了幾秒,然後一些人驚訝得吸了口氣,Parvati細聲尖叫。哈利知道為什麼:一塊塊血肉好似自然的從骨頭上脫落,然後消失在薄薄的空氣裡,看起來果然異常古怪。
“什麼在這樣?”Parvati恐懼地問道,躲到離她最近的一棵樹後,“什麼在吃肉?”
“Thestrals,”海格驕傲的說,赫敏越過哈利的肩頭髮出了一聲輕叫,“哦!”表示理解。“哈格瓦茨這有一大群。現在,誰知道—?”
“但是他們是非常,非常不吉祥的!”Parvati打斷,樣子很警惕。“他們會給看到他們的人帶來各種各樣的帶來厄運的。ProfessionTrelawney曾告訴我—”
“不,不,不,”海格輕笑,“那只是迷信,事實是,他們並不是不吉祥的,他們非常聰明而且有用!當然,他們並沒有很多工作,他們主要的工作是拉學校的馬車,還有當鄧布裡多不想Apparate去一個遙遠的地方的時候—這又來了一對,看—”
又有兩匹馬靜靜的從樹林裡走出來,其中一隻經過時離Parvati很近,她顫抖著,讓自己更貼近樹樁,說道,“我想我感覺到了什麼,我想它離我很近!”
“別擔心,她不會傷害你的,”海格耐心的說。“好,現在誰能夠告訴我為什麼有些人看得見而其他人不能呢?”
赫敏舉起手。
“說吧,”海格微笑的說。
“唯一可以看見thestral的人,”她說,“是見過死亡的人。”
“完全正確,”海格嚴肅地說,“給格林分多加十分。現在,thestrals—”
“Hem,hem.”
Professor昂布瑞吉來了。她正站在離哈利幾尺遠的地方,又穿著她綠色的帽子和袍子,她的筆記板已經準備好了。海格,以前從來沒有聽過昂布瑞吉的假咳聲,關心的盯著最近的thestral,顯然認為它發出了那個響聲。
“Hem,hem.”
“哦你好!”海格說,微笑著,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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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1: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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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到我早晨發到你小屋的條子了嗎?”昂布瑞吉說,用像上次一樣響亮緩慢的聲音,似乎她在和某些外國的,非常遲鈍的人說話。“告訴你我將會來視察你的課?”
“啊對,”海格歡快的說。“真高興你找到了這個地方!那麼,就像你所看到的—或,我不知道—你能嗎?我們今天學習Thestrals—”
“抱歉?”昂布瑞吉大聲說,用手在耳邊做成杯狀,皺著眉。“你說什麼?”
海格看起來有些疑惑。
“呃—thestrals!”他大聲說。“大的—呃—有翅膀的馬,你知道的!”
他懷著希望地拍打著他巨大的臂膀。Professor昂布瑞吉抬起她的眉毛,一邊嘀咕一邊在她的筆記板上作筆記,“‘需要...求助於...拙劣的...手語...’”
“嗯...總之...”海格說,轉過身面向他的班級,看起來有一點慌亂狼狽。“嗯...我剛剛說到哪裡了?”
“‘看起來...有。。。很不好的...短...期...記憶力...’”昂布瑞吉咕噥,聲音大得每個人都聽得見。DracoMalfoy看起來好像聖誕節早到了一個月;赫敏,正好相反,臉變成猩紅色,強忍著憤怒。
“哦,對了,”海格說,不自在的瞥了一眼昂布瑞吉的筆記板,困難的繼續,“對了,我正要告訴你們為什麼我們也有一群。對,嗯,我們剛開始有一隻雄馬和五隻雌的。這一隻,”他拍了拍第一個出現的那隻,“叫做Tenebrus,他是我最喜歡的,是第一個在這座森林裡出生的——”
“你有沒有意識到,”昂布瑞吉,大聲的打斷他的話,“魔法部把thestrals歸類為‘危險動物’?”
哈利的心像一顆石頭一樣沉了下去,可是海格僅僅笑了笑。
“Thestrals不危險!的確,如果你惹怒了他們他們會咬你一口——”
“‘一想起...暴力...就會...表現的...很高興...’”昂布瑞吉繼續邊低估邊在筆記板上作筆記。
“不——真的!”海格現在有些著急了。“狗也可以咬人如果你激怒他的話,不會嗎——可是thestrals有著不好的名譽僅僅因為死亡的這件事——人們向來認為他們是壞的預兆,不是嗎?他們只是不理解,是吧?”
昂布瑞吉不回答;她寫她最後的筆記,然後向上看著海格說,再一次非常大聲地而且慢慢地,“請像往常一樣繼續上課。我去隨便走走。”她做了步行的手勢——馬爾夫和PansyParkinson偷偷地笑——“在學生中”——她指指班級的個別成員——“問他們一些問題。”她指著嘴表示說話。
海格盯著她,顯然完全不了解為什麼她的舉動像是認為他不了解正常的英語。現在郝敏的眼中充滿了憤怒的淚水。
“女巫,你這個邪惡的女巫!”她低聲說,當昂布瑞吉向PansyParkinson走去的時候。“我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糟糕醜陋的,變態惡毒的——”
“呃...總之,”海格說,顯然在努力恢復他的教學流程,“那麼——thestrals。是的。好吧,他們有很多優點...”
“你認為,”昂布瑞吉教授用她響亮的聲音對PansyParkinson說,“當他說話的時候,你能夠了解海格教授嗎?”
正如郝敏,Pansy眼中也有淚滴,但這些是笑的淚滴;的確,因為她試著抑制吃吃的笑聲,所以她的答案幾乎不連貫。“不...因為...嗯...很多時間聽起來像咕噥聲...”
昂布瑞吉在她的筆記板上潦草地書寫著。海格臉上沒有淤青的一小部分紅了,但是他試著裝成好像沒有聽到Pansy的答案。
“呃…是的…thestrals的優點。嗯,一旦他們被馴養,像這著些馬,你就不會再迷路了。他們有著令人驚異的方向感,只要告訴他們你想到哪裡去——”
“當然,假定他們能了解你,”馬爾夫大聲地說,和PansyParkinson笑成一團。昂布瑞吉教授縱容的對他們微笑著,然後轉向納威。
“你能看見Thestrals,Longbottom,是嗎?'她說。
納威點頭。
“你曾經見過誰的死亡?”她問,她的語氣漠不關心。
“我的…我的祖父,”納威說。
“那你覺得他們如何?”她說,揮動著她粗短的手,向著馬群,他們現在已經把牛的屍體撕扯得只剩骨頭了。
“呃,”納威緊張的說,瞥向海格。“嗯,他們...呃...還好...”
“‘學生們...不敢...去...承認...他們...害怕...’”昂布瑞吉嘟噥著,在筆記板上寫下另一個筆記。
“不是的!”納威慌亂的說。“不,我不害怕他們——!”
“非常好,”昂布瑞吉說著,拍著納威的肩膀,故意擠出一絲諒解的微笑,雖然它看上去更像是投給哈利的惡意的目光。“好啦,海格,”她轉過頭再一次看向他,又用那種高聲的緩慢的嗓音說,“我認為我們接觸的足夠久了。你會得到(她仿佛要從她面前的空氣中拿到什麼)你的檢查結果(她指著那個記事本)在十天內。”她舉起那十個粗短的手指,然後,她的笑容更大了,藏在帽子底下,比以前的任何時候都更像個癩蛤蟆了,她匆忙的從他們中間離去,留下馬爾夫和潘西在那兒笑個不停,赫敏因為狂怒而發抖,而納威看上去困惑而混亂。
“那個邪惡的,撒謊的,變態的老怪物!”赫敏半個小時後終於爆發了,當時他們正在回城堡的路上,在通過走廊時他們發現雪下的比平常早了。“你看她像什麼?又是她的那些關於半種的東西——她在試圖把海格描繪得好像他有多愚蠢,就因為他有一個巨人母親——哦,這不公平,那真的不是堂很糟糕的課——我是說,好吧,也許它會有一個毀滅性的結尾,但Thestrals不錯——事實上,對海格來說,它們真的很好!”
“安布裡奇說他們很危險,”羅恩說。
“好吧,就像海格說的,它們能照顧自己,”赫敏沒耐性地說,“我想像格拉伯利-普蘭克那樣的老師在NEWT測試之前是不會經常把它們展示給我們看的,不過,好吧,它們非常有趣,不是嗎?有些人能看到他們而有些人不能!我真希望我能。”
“你能?”哈裡安靜的問她。
她突然很驚駭的表情。
“哦,哈利-對不起-,當然我不能-那真是個愚蠢的說法。”
“沒關系,”他趕緊說,“別擔心”
“我真驚訝有那麼多人能看見它們,”羅恩說。“一個班裡有三個……”
“是的,威斯利,我們剛剛很奇怪,”一個惡毒的聲音從安靜的雪地那邊傳來,馬爾夫,克萊博和高爾正在他們的右後方。“你估計如果你見到什麼人死了,是不是看鬼飛球也能更清楚點兒?”
他,克萊博和高爾狂笑著走向城堡,接著傳來一聲齊唱“威斯利是我們的王牌。”羅恩的耳朵立刻變紅了。
“別理他們,就當他們不存在,”赫敏嘀咕著,掏出她的魔杖施魔法使空氣重新暖合起來,這樣她就能夠從那些看上去沒什麼改變的雪地中開出一條從這兒到溫室之間的更容易走的小路。
十二月到了,帶來了更多的雪和一堆足以令五年級崩潰的作業。在聖誕即將到來之時羅恩和赫敏級長的職責也更加繁重了。他們被叫去監督城堡的裝飾工作(“你試試當煩惱在一邊正試圖恰似你時去掛鈴鐺,”羅恩說),去照看那些因為痛苦的寒冷而不得不把空閑時間花在室內的一二年級的學生(“他們這些厚顏無恥的蕭鼻涕蟲,你知道,我們一年級的時候可沒有像他們那麼粗魯,”羅恩說)
與Filch輪流巡邏走廊,Filch懷疑假日的氣氛會以巫師的決鬥來表現(“他的腦袋裡一定裝滿了大便,”羅恩暴躁的說)。他們是如此的忙碌以致於郝敏甚至已經停止編織精靈帽子,她很煩惱因為她只剩下最後三個了。
“所有那些還沒有被我解放的可憐的精靈們,必須留在這裡過聖誕節了因為沒有充足的帽子!”
沒有那個膽量告訴她多比拿走了她編的每件東西,哈利只好裝著看魔法史。無論如何,不管怎樣,他不願想著聖誕節。第一次在他的學校生活中,他非常想在遠離霍格沃茲的地方度過假日。在他的魁地奇禁令和對海格是否會被解雇的煩惱中,他此刻對這個地方非常的不滿。他所盼望的唯一的事是DA會議,但他們必須在假日中停止,幾乎DA中的每個人都會和他們家庭一起度假。郝敏將要和她的父母去滑雪,那是羅恩覺得非常可笑的運動,他以前從未聽說Muggles腳上綁上窄木條來滑下山。羅恩現在計劃著回家。在羅恩告訴他之前,哈利忍耐了幾天的羡慕;當哈利問羅恩他將要如何回家過聖誕節的時候,羅恩回答,“但是你也來呀!我沒有說嗎?幾星期以前,媽媽寫信告訴我邀請你!”
郝敏翻了翻眼睛,但是哈利的情緒激昂了:在Burrow過聖誕節的想法真地令人愉快,只是感覺被不能和小天狼星共度假日的罪惡感些微地破壞了。
他懷疑是否他可以勸動韋斯利太太也邀請他的教父參加慶祝。即使他懷疑鄧布利多是否會允許小天狼星離開GrimmauldPlace,他無法幫助地認為韋斯利太太可能不想請他;他們時常是水火不容的。小天狼星自最後在火中的出現,他還沒有連絡哈利,雖然哈利知道由於昂布瑞吉的連續監視,去嘗試連絡他是輕率的,但是他不想小天狼星孤獨的呆在他母親的舊房子,也許和Kreacher一起孤單的扯著炮竹。
哈利為了假日前最後一次DA會議,早早到達RoomofRequirement,並且非常高興他這麼做了,因為當火把亮起來的時候,他看見多比已經在為聖誕節裝飾了。他可以看得出精靈乾了這些事,因為沒有別的人會在天花板上掛一串串上百個金色的小飾物,每個映著一張哈利臉的照片,並且有標語,過一個非常Harry的聖誕節!
門在輾軋聲中打開,LunaLovegood像往常一樣如作夢般走進之前,哈利僅僅應付著把最後的標語取下。
“你好,”她含糊地說,四處瀏覽剩下飾物。“這些很漂亮,你把它們掛上去的嗎?”
“不,”哈利說,”那是房子-精靈多比做的”。
“解寄生,”Luna做夢般地說,指出幾乎被放在哈利的頭上的大串白色槳果。他從它下面跳出來。“很好的想法,”Luna非常嚴肅的說。“Nargles時常寄生於它“。
阿吉麗娜,Katie和Alicia的抵達解救了哈利問什麼是Nargles的需要。他們三個都氣喘吁吁的,看起來非常寒冷。
“呃,”阿吉麗娜悶悶不樂地說,脫下她的鬥蓬丟進一個角落,”我們替換你了”。
“替換了我?”哈利茫然地說。
“你和弗雷德和喬治,”她不耐煩說。“我們已經得到另外一個搜捕手!”
“誰?”哈利很快地說。
“金妮韋斯利,”說Katie。
哈利張大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是的,我知道,”阿吉麗娜說,取出她的魔棒,活動活動她的手臂,“但實際上她很不錯。當然,不會在你之上,”她說,丟給他一個埋怨的眼神,“但當我們不能有你的時候。。。”
哈利壓回他強烈渴望發出的反駁:她有沒有想過甚至一秒鐘的時間,他被逐出隊的無悔是她對此事感到遺憾的一百倍?
“那Beaters怎麼樣?”他問,試著保持聲音平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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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1: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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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rewKirke,”Alicia毫無興趣地說,“和JackSloper。他們都不傑出,但是與其餘出現的白痴相比較。。。”
羅恩,郝敏和納威的來到結束了這個沉悶的討論,在五分鐘內,房間裡有了足夠的人來防備哈利看見阿吉麗發怒的,責備的表情。
“好了,”他說,叫他們安靜下來。”今天晚上我想我們應該只把我們學到現在的咒語復習一下,因為這是在假日前最後的一個會議,並沒有意義在三個星期休息之前學任何新的東西——”
“我們不學新東西?”ZachariasSmith說,不高興的低聲說,聲音大的足夠穿過整個房間。“如果我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
“那麼,我們都很難過哈利沒告訴你,”弗雷德大聲地說。
一些人吃吃地竊笑。哈利看見了秋的笑容又感覺到胃裡那種熟悉的猛然下墜的感覺,好像他下樓的時候錯過一步台階。
“-我們雙人一組練習,”哈利說。“我們將先練習ImpedimentJinx,十分鐘以後,我們可以拿出墊子來再嘗試一下Stunning.”
他們全部服從的分成兩人一組;像往常一樣哈利與納威一組。房間很快充滿間歇的喊聲“Impedimenta!“在人們呆住一分鐘左右的時候,他們的夥伴會沒有目標的看著房間四周其它組的練習,然後會回過神,輪流依次施咒。
納威的進步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過了一會,當哈利連著三次解開施在自己身上的咒語,他讓納威再一次參加羅恩和郝敏以便他可以在房間裡走走,看看其他人的表現。當他經過秋的時候她向他微笑示意;他一次次抵抗了從她面前走過的誘惑。
在ImpedimentJinx上花了十分鐘之後,他們將墊子放在地板上,又一次開始練習Stunning。因為空間的限制使他們所有人無法一同練習;一半人觀察另一半練習一陣子,然後交換練習。
哈利看著他們所有人,覺得他的自豪漸漸膨脹。的確,納威確實使PadmaPatil暈倒而並非他的瞄準目標Dean,但是它已經比平常更靠近成功了,其餘每個人也都表現了巨大的進步。
在一個小時快結束的時候,哈利做了停止。
“你們現在變得越來越好了,”他說,愉快地對他們微笑著。“當我們從假日返回的時候,我們可以開始練一些大的東西-也許甚至會有Patronuses。”
房裡有著興奮激動的低語。人們開始兩兩三三地離開房間;大多數人臨走時祝願哈利“聖誕節快樂”。感覺愉快的哈利,與羅恩和郝敏一起收集起墊子並整潔地把他們堆積起來。羅恩和郝敏在他之前離開;他稍微猶豫了些,因為秋仍然在那裡而他希望能夠收到她“聖誕快樂”的祝福。
“不,你先走吧,”他聽到她對她的朋友Marietta說,他的心一陣猛跳像是要跳出他的喉嚨。
他假裝把那堆墊子放直。他相當有把握現在只剩他們兩人了,他等著她開口。相反的,他聽到了重重的吸氣聲。
他轉身,看見秋站在房間中央,淚滴滑下她的臉龐。
“怎麼——?”
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她只是站在那裡,默默地哭泣著。
“怎麼了?”他柔弱地說。
她搖搖頭,把眼淚擦在袖子上。
“我-對不起,”她口齒不清的說。“我想…只是…學習這些東西…只是讓我…懷疑是否…假如他知道這些…他會仍然活著的.”
哈利的心直向下墜越過它平常的位置,落在他肚中的某處。他應該知道的。她想要談論Cedric。
“他確實知道這些東西,”哈利沉重地說。“他也非常擅長,否則他不會到達迷宮的中央。但是如果伏地魔真的想要殺你,你不會有希望的。”
當聽到伏地魔的名字時她打了個嗝,但是仍毫不畏縮的盯著哈利。
“僅僅是一個嬰兒的時候,你生還了,”她安靜地說
“是的,嗯,”哈利疲倦地說,移向門邊,”我不知道為什麼,其他人也不知道,看來它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
“哦,別走!”秋又一次含淚的說。“我真的很抱歉我把這變得這麼苦惱,心煩意亂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又打嗝了。即使當她的眼睛紅腫的時候她仍然非常漂亮。哈利覺得非常難過。僅僅“聖誕快樂”就會使他感到非常滿意了。
“我知道對你那肯定是恐怖的,”她說,再一次用袖子擦擦眼睛。“我在說,當你看見Cedric死的時候。我想你只是想把它忘記吧?”
哈利什麼都沒說;她說相當正確,但他覺得沒有勇氣說出來。
“你知道,你真的是個很好的老師,”秋水汪汪地微笑著說。“我以前從不能讓任何東西暈倒。”
“謝謝,”哈利笨拙地說。
他們久久地看著彼此。哈利感到有種要跑出房間的強烈欲望,同時,他完全無法移動他的腳。
“解寄生,”秋安靜地說,指著他頭上天花板。
“是啊,”哈利說。他的嘴非常乾燥。“儘管,它可能充滿了Nargles“。
“Nargles是什麼?”
“不知道,”哈利說。她靠近了些。他的腦袋像是被麻醉了。“你得問Lonny。Luna,我的意思是”。
秋發出一個在啜泣和笑聲之間滑稽的聲音。她現在更靠近他了。近的他都可以數出她鼻子上的雀斑。
“我真的很喜歡你,哈利.”
他不能思考了。一種興奮的感覺散布他全身,癱瘓了他的四肢和頭腦。
她靠得太近了。他可以看見她睫毛上的每滴淚水...
半小時後他返回公共休息室,發現赫敏和羅恩坐在壁爐邊最好的位子,其他幾乎每個人都已經上床睡覺。赫敏正寫一封非常長的信,已經寫滿半卷羊皮紙文稿,那半卷從桌子的邊緣懸掛下來。羅恩正躺在椅背上,努力完成他的變形家庭作業。
“你去幹什麼了?”當哈利在赫敏旁邊的扶手椅坐下時,他問。
哈利沒有回答。他仍然十分震憾,想要告訴羅恩和赫敏剛剛發生了什麼,但又覺得應該把秘密帶進墳墓。
“哈利,你好嗎?”赫敏問,眼光掠過羽毛筆凝視著他。
哈利漫不經心地聳聳肩。實際上,他不知道他現在是好還是不好。“怎麼回事?”羅恩說,抬起頭仔細地看著哈利。“發生了什麼?”
哈利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們,並且仍然不能確定他是否想要告訴他們。正象他已經決定不說任何事情一樣,赫敏發現了事實。
“是因為秋嗎?”她不帶感情地問。“會議後她約你拐角見?”
有點驚訝,哈利點點頭。羅恩竊笑起來,直到赫敏用眼神阻止他。
“-呃-,她想要什麼?”他用一種嘲弄的聲音問。
“她–”哈利開口說,聲音沙啞。他清清嗓子,再次開口。“她-呃-”
“你們接吻了嗎?”赫敏輕快地問。
羅恩迅速地坐起來,墨水瓶子飛起來墨水濺得地毯上到處都是。他完全不理會這些,熱切地望著哈利。
“那麼?”他好奇道。
哈利看看羅恩,又看看赫敏,羅恩的神情混合著好奇和興奮,而赫敏輕微地皺眉頭。哈利點了點頭。
“哈!”
羅恩伸出拳頭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發出粗聲的大笑,幾個膽小的二年級生越過窗子探了探頭。哈利看著羅恩在椅子上轉來轉去,嘴角露出勉強的微笑。
赫敏厭惡地看看羅恩,重新開始寫信。
“那麼?”羅恩最後說,抬頭看著哈利。“怎樣?”
哈利考慮一會兒。
“濕濕的,”他實話實說。
羅恩尖叫一聲,不知道是表示歡呼或者厭惡,分不清楚。
“因為她在哭,”哈利繼續沉重地說。
“噢,”,羅恩,他的笑容變淡,“你那麼不擅長接吻嗎?”
“我不知道,”哈利說,他還沒來得及考慮這個,他更加擔心道,“或許是的。”
“當然你不是,”赫敏漫不經心地說,仍然潦草地寫她的信。
“你怎樣知道?”羅恩馬上問。
“因為秋這些天的一半時間在哭,”赫敏含糊地說。“吃飯的時候,在盥洗室,任何地方。”
“你認為一個吻將使她高興一些,”羅恩露出牙齒笑道。
“羅恩,”赫敏用一種尊嚴的聲音說,把羽毛筆浸到墨水瓶裡,“你是我不幸遇到過的最感覺遲鈍的傢伙。”
“那指的是什麼?”羅恩憤怒地說。“哪種人會在別人吻他們時哭?”
“是,”哈利說,“誰?”
赫敏用幾乎是憐憫的表情看著他倆。
“在那一刻你仍不理解秋的感覺?”她問。
“不,”哈利和羅恩一同說。
赫敏嘆著氣放下羽毛筆。
“顯而易見,她因為塞德瑞克的死非常悲哀。我想她感到非常困擾,因為她喜歡塞德瑞克而現在又喜歡哈利,而且她不能分清她最喜歡的是誰。她感到內疚,認為親吻哈利是對有關塞德瑞克的記憶的侮辱,她擔心如果與哈利出去被其他人說。她不清楚自己對哈利的感情,不論如何,塞德瑞克死的時候,他和塞德瑞克在一起。這些都讓她感到困惑而且痛苦。噢,她恐怕將被開除拉文克勞魁地奇隊,因為她飛得那麼糟糕。”
話音落下,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後羅恩說,“任何人都不能馬上接受這些,他們會炸掉的。”
“你可以控制那些感情,不意味著我們都行,”赫敏說,再次拿起筆來。。
“她先主動,”哈利說。“我沒有-她只是有點接近我-她一直哭-我不知道該做什麼–”
“不要責怪自己,老兄,”羅恩說,看起來有點擔心。
“你必須對她好一點,”赫敏說,不安地看著他。“你是這樣做的,不是嗎?”
“嗯,”哈利說,臉上火辣辣地熱起來,“我有點-輕輕拍拍她的背。”
赫敏看起來極力控制自己不眨眼睛。
“好,我想它可能更壞,”她說。“你將再次去看她嗎?”
“我應該去,不是嗎?”哈利說。“我們有DA會議,不是嗎?”
“你知道我的意思,”赫敏不耐煩地說。
哈利什麼也沒說。赫敏的話讓他產生了更多的令人擔心的可能性。他努力想象與秋一起去某處去-Hogsmeade,或許-和她單獨在一起待幾個小時。當然,在剛剛發生了什麼之後,她可能會期望他問她。這想法讓他的胃痛苦得縮緊。
“噢,”赫敏遠遠地說,再一次埋首於她的信裡,“你將會有很多機會問她。”
“如果他沒想要問她怎麼辦?”羅恩說,臉上帶著非常精明的表情,看著哈利。
“別傻了,”赫敏含糊地說,“哈利一直喜歡她,不是嗎,哈利?”
他沒回答。是的,他一直喜歡秋,他想象過他們在一起的情景中秋總是很快樂,可與此相反,事實是秋伏在他的肩上無助地啜泣。
“不管怎樣,你在給誰寫小說?”羅恩問赫敏,努力讀著現在已尼拖到地板的羊皮紙。赫敏把它從他的視線裡拉開。
“維克多。”
“克魯姆?”
“有多少我們認識的另外的維克多?”
羅恩什麼也沒說,但是看起來十分不滿。他們靜靜地坐了20分鐘,羅恩毛毛躁躁、不耐煩地完成了他的變形散文,赫敏終於寫到了羊皮紙的末端,並仔細地卷起來並密封,哈利凝視著爐火,比任何時候都希望小天狼星的頭出現在那裡,給他一些關於女孩的建議。但是火焰越來越低,發出劈啪聲,化成紅熱的余灰,看看周圍,哈利看見公共休息室只剩下他們幾個。
“那麼,晚安,”赫敏說,她走向女生宿舍樓級,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她在克魯姆看見什麼?”羅恩和哈利爬進男生宿舍時,羅恩問。
“呃,”哈利說,考慮著事情,“我想,他更年長,不是嗎。而且他是一名國際魁地奇運動員。”
“是,但是除那以外,”羅恩說,聽起來有點發急。“我的意思是,他的脾氣不太好,不是嗎?”
“脾氣有一點兒壞,是的,”哈利說,他仍然在想秋的事情。
他們脫下長袍,靜靜地換上睡衣;Dean、謝默斯和內維爾早已睡著。哈利把他的眼鏡放在床頭櫃上,爬上床,沒有放下四柱臥床的帷帳;相反,他透過內維爾床邊的窗子,注視著星光照耀的天空。他昨晚的這時候如果知道,24個小時內他就會吻秋張。
“晚安,”羅恩咕噥道,從右邊某處傳來他的聲音。“晚安,”'哈利說。
或許下次。如果有一下次。她會快樂一點。他本應該問她;她也許一直期待著,現在正在生他的氣。或者她正躺在床上,仍然在為塞德瑞克流淚?他不知道想些什麼。赫敏的解釋使事情更加複雜,更加不容易理解。
那是他們應該在這裡教我們的,他想,輾轉反側,女孩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不管怎樣,這將比占卜更有用。
內維爾在夢中抽動鼻子。夜色中,一隻貓頭鷹在某處鳴叫。
哈利夢見他回到DA室。秋正責備他偽造藉口誘騙她;她說他許諾如果她出現,他就把150張巧克力蛙卡片給她。哈利抗議。秋大叫,“把裝滿巧克力蛙卡片的Cedricgave給我看!”她從長袍裡掏出卡片,一把把它們扔到空中。然後她變成赫敏,說,“你確實向她承諾,你知道,哈利。我認為你最好拿其他東西代替。你的火弩箭怎麼樣?”哈利抗議說他不能把他的火弩箭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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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1:5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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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直接去DA室張貼一些象多比的頭一樣形狀的聖誕節小玩意。
夢改變。
他的身體變動光滑、有力和靈活。他在發亮的金屬塊之間滑動,穿過黑暗、冰冷的石頭。他與地板平行,擦著他的肚子上向前滑動。四周非常暗,然而他能看見周圍的物體閃爍著奇異、彩色的光芒。他轉動他的頭。乍一看走廊空空蕩蕩。但是,不,一個人坐在前面的地板上,他的下巴垂到胸前,他的輪廓在暗處閃爍。
哈利伸出他的舌頭。他在空氣中感受著那個人的氣味。他活著,昏昏欲睡,坐在走廊盡頭的一扇門的前面。
哈利渴望咬那個人。但是他控制著自己。他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但是那個人跳了起來。當他跳起時,一件銀斗篷從他的腿上掉下來;哈利看見生機勃勃、模糊的輪廓立在他的面前,看見他從腰間抽出一根魔杖。他沒有選擇。他從地板上直立起來攻擊他,一次,兩次,三次,把他的尖牙深深地插入那個人的肉體,下巴下面感到他的肋骨碎裂,感到血溫暖地涌了出來。
那個人在痛苦裡號叫。然後他沉默了。他靠墻向後頹然倒下。血在地板上流淌。
他的前額劇烈地疼痛起來,好象要裂開來。
“哈利,哈利!”
他睜開眼。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覆蓋著冷冷的汗。他的被蓋在他周圍扭曲的像strait-jacket。他感覺就好象有人用撥火棒刺他的額頭。
‘哈利’
羅恩站在他跟前焦慮的看著他。很多人站在哈利的床旁。他用手抓著頭疼痛正襲擊著他。他翻來覆去在床沿邊嘔吐。
‘他真的病了’一個恐懼的聲音說‘我們需要去叫誰嗎’
‘哈利,哈利’
他不得不告訴羅恩。告訴他——這很重要,他咽了幾口氣,哈利努力的使自己坐起來希望自己不要再次嘔吐thepainhalf-blindinghim.
‘你爸爸’他的胸膛一起一浮的喘著‘你的爸爸被襲擊了’
‘什麼’羅恩不理解的說
‘你的爸爸被咬了,很嚴重,到處是血’
‘我去求救’同樣恐懼的聲音說,哈利聽到腳步聲跑出宿舍。.
‘哈利,瘋了’羅恩含糊的說‘你一定在做夢’
‘不’哈利狂怒的說。羅恩理不理解這很重要。
‘這不是夢不是個普通的夢,我在那兒,我看見了’
他能聽見謝莫斯和迪安在嘀咕什麼但是他不關心。他額頭上的疼痛慢慢平靜下來,雖然他仍然出汗不斷顫抖。他再次嘔吐羅恩不明顯的向後走了幾步。
‘哈利,你身體不好’納威已經去找幫助了
‘我很好’他有些窒息用他的睡衣擦了擦嘴不受控制的搖著我沒有毛病是你的父親你應該很擔心——我們需要找到他在哪兒——他瘋狂的在流血——我在那兒——有一條很大的蛇。
他試著下床可是羅恩把他推回去。迪安和謝默斯在附近偷偷的耳語。似乎過了一分鐘或者十分鐘,他只是呆呆坐在那搖晃感覺疼痛慢慢從他的傷疤裡消退。然後有匆忙的腳步聲上樓他聽到納威的聲音。
‘在這邊,教授’
麥格穿著格子晨衣匆忙進入寢室她的眼鏡不勻稱的擱在瘦骨嶙峋的鼻子上。
‘怎麼了波特,哪裡受傷了’
他見到她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一個鳳凰令的成員他現在正需要不是某個認為他煩瑣要他喝藥劑的人。
‘是羅恩的爸爸’他再一次坐起來‘他被一條蛇襲擊了,非常嚴重,我看見它的發生’
‘你的意思是你看到它發生了?’麥格教授縮了縮她的黑眉毛說
‘我不知道,我在睡覺,但我在那兒’
‘你的意思是你夢到它了?’
‘不’哈利很生氣的說‘你們中沒有一個人相信我?'但它是真的,我不可能想象出來。韋斯萊先生睡在地板上他被一條巨蛇襲擊了,有很多血。他崩潰了,應該有人找找他在哪?’
麥格教授通過她斜了的眼鏡凝視哈利似乎她驚異於她所看到的
‘我沒有說謊,我沒有瘋’哈利大聲尖叫‘我告訴你,我看到了’
‘我相信你,波特’麥格教授簡略的說‘穿上你的晨衣我們去見校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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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9-2007 12: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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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聖芒枸魔法疾病醫院
因為她認真對待他,哈利十分放心,一點也沒猶豫不決。他立刻從床跳出來,穿上袍子並且把他的眼鏡推回到他的鼻子。
“韋斯萊,你也來,”麥格教授說。
他們跟隨麥格教授,經過熟睡的Neville,DeanandSeamus,走出宿舍,沿著螺旋形的樓梯走進公共休息室,穿過肖像,沿著月光普照的胖夫人走廊離開。哈利仿佛覺得心中的恐懼隨時可能爆發,他想要飛跑著去告訴鄧不利多一切,當他們如此鎮靜地漫步時,韋斯萊先生正在流血,如果那些尖利的牙齒(哈利努力嘗試不去想:“我的牙齒”有毒,怎麼辦?他們經過諾裡斯太太,它圓亮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們,發出微弱的嘶嘶聲。麥格教授說,“噓!”諾裡斯太太竄進了陰影中逃開了,在幾分鐘後,他們到達石頭怪獸守衛的鄧不利多辦公室門口。
“FizzingWhizzbee,”麥格教授說。
怪獸活過來跳到一旁,墻向兩邊裂開一條縫,出現了一條向上移動的螺旋形石頭階梯。他們三個踏上移動樓梯,墻“砰”地一聲在他們後面關上,他們在狹窄的通道內向上移動,最後來到飾有黃銅獸頭的華麗櫟木門前。
雖然已經時過午夜,房間裡仍傳出喋喋不休的聲音,聽起來好象鄧不利多至少有一打的客人。
麥格教授握著獸頭門環輕擊三次,裡面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大門自動打開,麥格教授領著哈利和羅恩走了進去。
房間裡半明半暗,各種奇異的銀制儀器安靜地待在桌上,而不是象平常那樣颼颼地飛來飛去發出陣陣煙霧,老校長和女校長的肖像全部正在墻上的像框裡小睡。門旁,一隻巨大的、有著壯麗的紅、黃色羽毛的鳥,頭靠在翅膀下,停在棲木上打瞌睡。
“噢,是你,麥格教授,和,啊。”
鄧不利多正坐在書桌後的一把高靠背椅子裡;他俯身到閃爍的燭光下,一張文件擺在他的面前。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外著披著件鑲有刺的紫金色外套,但是看起來十分清醒,他淡藍色的眼睛注視著麥格教授。
“鄧不利多教授,哈利做了一個惡夢,”麥格教授說。“他告訴了我。”
“這不是一個夢,”哈利快速說道。
麥格教授看著哈利,微微皺眉。
“很好,那麼,哈利,請把它告訴校長。”
“我睡著了,”哈利說,努力使鄧不利多理解他的恐怖和絕望。他感到稍微激怒,校長並沒有看他,而是審視自己的手指。“但是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夢。它是真實的。我看見它發生。”他深呼吸,“羅恩的爸爸-韋斯萊先生-被一條巨蛇攻擊。”
他說完後,這些話語好像仍在空中回響,聽起來有點可笑,就象喜劇。鄧不利多停頓了一下,身體後仰,凝視著天花板。羅恩的眼神在哈利和鄧不利多身上游移不定,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你怎樣看到的?”鄧不利多平靜地問,看也不看哈利一眼。
“我不知道,”哈利說,他十分憤怒,這有什麼關系?“在我的腦子裡面,我認為-”
語調仍然十分平靜,“你誤會了我的意思,”鄧不利多說。“我的意思是,你是否記得,-呃-,當你看到攻擊發生時,你站在什麼位置?你或許正站在受害者的旁邊,要不然從現場的上方向下看?”
這個問題如此古怪,以致於哈利瞪著鄧不利多,好象他知道似的。
“我是蛇,”他說。“我從蛇的視點看見事情經過。”
有一段時間沒有人說話,然後鄧不利多,看著仍然無法接受事實的羅恩,用一種不同的尖利聲音問,“亞瑟受傷嚴重嗎?”
“是,”哈利強調,-他們為什麼如此反應遲鈍,他們不明白被尖牙刺透的人會出多少血嗎?鄧不利多為什麼不能為著禮貌的原因看他一眼?
但是鄧不利多站起來,他動作如此迅速,哈利嚇了一跳,把懸掛在天花板附近的一張舊肖像撞到一邊。“埃弗拉德?”他迅速地說。“你也是,Dilys!”
黑色短發、黃色面孔的男巫師與銀色卷髮的老巫婆站在他身邊的像框裡,他們張開了眼睛,仿佛都從最深沉的睡眠中醒來。
“你在聽嗎?”鄧不利多說。
巫師點點頭,女巫道,“當然。”
“那個人長著紅頭髮,戴著眼鏡,”鄧不利多說。“埃弗拉德,你發個警報,確保可靠的人找到他-”
兩人點了點頭,離開原來的像框。他們沒有出現在相鄰照片裡,(在霍格沃茨通常是這樣),而是消失了。二幅像框背景裡,只剩下黑色的窗簾和一把漂亮的皮扶手椅。哈利注意到,其它大多數墻上的校長和夫人似乎令人信服地打著鼾和流著口水,但都從眼皮底下偷偷看他。他突然猜到當他們已經敲門時,誰一直在交談。
“埃弗拉德和Dilys是霍格沃茨最有名的校長,”鄧不利多說,他掃了一眼哈利、羅恩和麥格教授,他們站在門旁,旁邊是一隻睡在棲木上的壯麗的鳥。“他們名望如此之高,以至他們的肖像懸掛在許多其他重要的巫師機構。所以他們可以自由地在他們自己的肖像之間移動,告訴我們其他地方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韋斯萊先生可能在任何地方!”哈利說。
“你們三位請坐下,”鄧不利多說,不理會哈利說的話,“埃弗拉德和Dilys可能不會馬上回來。麥格教授,請你再多變幾張椅子。”
麥格教授從她的長袍口袋中掏出魔杖揮了一下,空氣中出現三把木制直背椅,它們與鄧不利多在哈利聽證會上變出來的舒適的印花棉布扶手椅有些不同。哈利坐了下來,越過椅背看著鄧不利多。鄧不利多用一隻手指撫摸著福克斯金色的頭。福克斯立即醒過來。它揚起美麗的頭,用明亮、烏黑的眼睛注視著鄧不利多。
“我們需要,”鄧不利多輕聲對鳥兒說,“一個警告。”
火光閃動,福克斯已經飛走了。
鄧不利多俯下身體,把一些哈利從未聽說過用途的銀色儀器放到書桌上,坐下來再次看著它們,用魔杖的末端溫柔地擊中它。
儀器發出有節奏的叮呤響聲,活動起來。一縷淡綠色的輕煙從銀色的管中冒出來。鄧不利多皺著眉,仔細看著煙氣。幾秒鐘後,煙霧由稀變濃,在空氣中糾結在一起。煙霧盡頭伸出一隻蛇頭,嘴巴大張。哈利感到有些疑惑,儀器是否在驗證他的故事,他急切地看著鄧不利多,希望看到一點暗示,但是鄧不利多沒有抬頭看他。
“自然,自然,”鄧不利多低聲地自言自語道,目光中不帶一絲驚奇,繼續觀察著煙霧的變化。“本質有什麼不同嗎?”
哈利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煙蛇分裂成兩條蛇,在黑色的空氣中卷曲盤旋。鄧不利多露出冷峻、滿意的表情,又揮了一下魔杖,叮呤的響聲漸漸消失,煙蛇變得模糊,最後消失在空氣中。
鄧不利多把儀器放回狹長的小桌子。哈利看見肖像內的大多數老校長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當他們意識到哈利看著他們,又急忙再次假裝睡覺。哈利正想要問奇怪的銀儀器是幹什麼的,他們右邊的墻上傳來一陣呼喊聲,名叫埃弗拉德的巫師輕微地喘氣,重新出現在他的肖像裡。
“鄧不利多!”
“有什麼消息?”鄧不利多立即問。
“我一直叫到有人跑過來,”巫師說,用他背後的窗簾擦擦眉毛,”我說聽到有東西從樓上下來-他們不太相信,但是去做了檢查-你知道在那裡沒有肖像,因此我無法前去查看。幾分鐘後,他們把他背了上來,他看起來不太好,渾身是血,他們離開時,我沿著Elfrida克拉格肖像,以便看得仔細一點。”
羅恩一陣痙攣。“好,”鄧不利多說。'我想Dilys可能看見他回來,那時-”
片刻之後,銀色卷髮的女巫也在她的照片內重新出現;她咳嗽著坐回她的扶手椅,說,“是,他們把他帶到聖芒枸,鄧不利多。他們帶著他經過我的肖像。他看起來不太好。”
“謝謝,”鄧不利多說。他看了麥格教授一眼,“米納瓦,請你去叫醒韋斯萊的其他孩子。”
“當然。”麥格教授站起來,迅速走到門旁。哈利匆匆瞥了一眼羅恩,他起來十分害怕。
“鄧不利多,莫莉怎麼辦?”麥格教授說,在門口停住腳步。
“等福克斯完成警戒後,這項工作就交給它了。”鄧不利多說。“但是她可能已經知道。她的那台極好的鐘。”
哈利知道鄧不利多指的那台鐘,它指示的並非時間,而是韋斯萊不同家庭成員的下落和地點,他內心沉痛地想,韋斯萊先生的指針現在一定正指向致命的危險。但是時間已經很晚了,韋斯萊太太或許睡著,沒有看鐘。想到韋斯萊太太走近衛斯理先生毫無生氣的身體,哈利感到一陣寒冷,眼鏡歪在一旁,血涌上他的面頰。韋斯萊先生不會死。他不能死。
鄧不利多在哈利和羅恩背後的一個碗櫃裡翻尋。他從那裡找出一隻熏黑的舊水壺,小心地把它放在他的書桌上。他舉起魔杖低聲說,“波特斯!”過了一會兒,這把水壺搖晃著,發出古怪的藍光,然後平息下來,恢復以前一樣的黑色。
鄧不利多走到另一幅肖像前,這次是個留著尖鬍子,看起來十分聰明的巫師,衣服的顏色是斯萊特林的綠色和銀色,他睡得如此深,以致於沒聽到鄧不利多試圖喚醒他的聲音。
“菲尼亞斯,菲尼亞斯。”
房間裡一排肖像不再假裝睡著,他們在他們的像框裡到處移動,以便看清正發生什麼。當樣子聰明的巫師繼續假睡時,他們中的一些也大叫他的名字。
“菲尼亞斯!菲尼亞斯!菲尼亞斯!”
他不能再裝睡,他裝做突然醒來並且瞪大眼睛。
“在叫我嗎?”
“我需要你再次訪問你的其他肖像,菲尼亞斯,”鄧不利多說。“我收到另一條消息。”
“訪問我的其他肖像嗎?”菲尼亞斯咕噥道,假裝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他眼睛在房間裡看來看去,最後落在哈利身上)。“噢,不,鄧不利多,我今晚太疲倦。”
菲尼亞斯的聲音中的某些東西是哈利裡所熟悉,他以前在哪裡聽到過?他正想仔細回憶,墻上的肖像爆發出暴風雨般的抗議。
“違抗命令,先生!”一名肥胖、紅色鼻子的巫師吼叫道,揮舞他的拳頭。“玩忽職守!”
“我們以為霍格沃茨的現任校長服務為光榮!”一名外表瘦弱的老巫師叫道。哈利認出是鄧不利多的前輩,ArmandoDippet,“你讓我們蒙受羞恥,菲尼亞斯!”
“我來勸勸他,鄧不利多?”一名眼睛gimlet的巫婆說,她舉起一根特別粗的、不象是樺樹桿制成的魔杖。
“噢,非常好,”,被叫做菲尼亞斯的巫師說,隱隱擔憂地注視這根魔杖,“雖然他現在可能已經破壞我的照片了,他已不被大多數家庭承認-。”
“小天狼星知道不要破壞你的肖像,”,鄧不利多說,哈利立即意識到以前在哪裡聽到過菲尼亞斯的聲音:從Grimmauld他臥室的空像框裡。“告訴他,亞瑟.韋斯萊嚴重受傷,他的妻子、孩子們和哈利·波特不久將去他家。你明白嗎?”
“亞瑟.韋斯萊受傷,妻子、孩子和哈利.波特將到那裡,”菲尼亞斯用一種厭煩的聲音重複。“是,是。非常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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