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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惊悚故事集~如果你足够坚强,就看下去(喜欢重口味者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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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9-2009 03: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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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黄明从相邻的大学找来自己儿时的好朋友刘龙,他对刘龙说了自己的梦,那刘龙听了就大笑:
“我说兄弟,你都几岁了,还对梦里的东西这么执着,梦是假的!”
“不是,你听我说,我连续好几个月一直做这个梦,真的,我就要崩溃了,我能看见那双眼睛,我知道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刘龙掩住大笑,他问黄明:
“没事的,有时候就是那样,会重复的做一个梦。”
“真的,我真真切切看见那双眼睛,不仅看到,我能感觉到,咱们打开他看看吧!”
刘龙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我说大哥,你看看这个柜子,这是多么的脏啊,说不定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幸亏这柜子在你们宿舍的外间,否则我想早就被扔了,你倒好,要打开它,我估计这种东西里可能有什么病毒来着,还是不要开为好,哈哈!“
刘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出了以上的话,黄明知道刘龙有洁癖,但他看出了刘龙眼中的意思。
“你不相信我,对吗?”
黄明看着刘龙问道。
刘龙只是微笑,就好像在安抚一个精神病患者。
“我看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你和你姗姗不是挺好的吗?”
“没事的,你不要多想,以后少看点恐怖片,你太敏感了!”
黄明没有理刘龙的话,他说:
“总有一天我会打开它的,我总有一种预感,打开了它就会放出来不好的东西,我再等等,我不会让这该死的柜子折磨我很久的!”
“去你的预感吧,走,咱们出去吃点东西,我看你八成是饿着了!”
走出宿舍楼的时候黄明感觉到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栋楼里头肯定有某种不干净的东西,黄明想。
到外面的时候,才七点多,天并没有完全黑了,但是那些烧烤小吃什么的已经相当红火了,刘龙说:
“我看咱们先去网吧玩会儿吧,这吃烧烤只有在天完全黑了才有感觉,你说呢?”
黄明点点头,他的脑袋里回荡这刘龙的话, 天完全黑了,哈哈,对,天黑透了了,我们就出来了,哈哈,黑透了!
黄明眼睛盯着液晶屏幕,这时候他想起了那个跳楼的家伙留下的遗言,“窗外”,他看见什么了呢?或许看见了一具血淋漓的无头尸体,那无头的尸体在窗外飘来飘去,突然,从那断掉的脖子里奔涌出,噢,不,应该是喷涌出了热气腾腾的鲜血,有那么一瞬间,黄明甚至能感觉到那新鲜的血液的温热,温暖的鲜血喷出来了,喷出来了,黄明被爆头了,液晶屏幕上黄明向后倒去,脑袋上一长条的血液喷出来,喷成了那样的一长条,黄明忽然间感觉兴奋异常,他又被爆头了,黄明的嘴角翘了起来,浮现出了冷冷的笑。
“黄明,你没事吧,怎么脸那么白?”
黄明扭过头来,刘龙怔了一下,
“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
黄明看见刘龙脸上流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 我的眼睛怎么了?”
刘龙仿佛是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换个别的玩吧!”
黄明察觉到刘龙话语中的异样,黄明说,
“玩的挺好的啊,为什么换?”
“换吧换吧,黄明你不知道,我们学校有人玩CS太上瘾了,结果有一个人把一把锤头插进了另一个人的脑袋,鲜血伴着粘液喷出来的时候,那###还在摇晃着手大喊着《爆头了爆头了》”
黄明大大的笑开了,他绝对不信这个,刘龙的编故事能力也太离谱了。
“真的,你不信也罢,有时候人真的很可怕,我们不知道我们的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有时候你会发现好好的一个熟人,当你看他的眼睛的时候,你会发现很陌生的东西,他的眼睛后面肯定藏着某些东西,某些让人害怕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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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9-2009 03: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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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喜欢刘龙的这句话,刘龙似乎说出了自己的一些疑问。
渐渐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刘龙和黄明走出网吧,找了个烧烤坐了下来,边喝啤酒边谈论一些有趣的事情,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疑虑被抛向一边,黄明那一刻感觉好极了,去他的柜子,说不定我今天晚上就不做那个梦了。
但是事情往往和想的背道而驰,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更为可怕的梦,是那个一直做的梦的延续,他看见自己在漆黑的夜里,手上多了一把钥匙,他用那把钥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开了那个肮脏的柜子,那里头藏着不仅仅一个猫,而是……当他打开柜门的一瞬间,他感觉一阵阴风从里面吹出来,冷的他牙齿咬得咯嘣咯嘣,他发现那柜子是一个阴谋,那柜子的后面是一个大洞,接着从漆黑的大洞里涌出来数不清的绿莹莹的眼睛,它们跳出柜子,狠狠的看了黄明一眼,接着爬上那些熟睡中的人的床,它们对准那些人的眼睛,喉管,还有生殖器,它们回过头来看看黄明,仿佛是黄明指使它们这么干的,它们咬了下去,它们有两颗带倒钩刺的尖牙,黄明看见它们的牙一下刺进那些人的咽喉,拉出来血淋漓的气管,熟睡中的人挣扎起来,他们痛苦的呻吟,却发不出喊叫声,它们的声带,已经被尖利的牙齿扯断了,有的拉了出去,黄明看见自己的朋友李帅费力的抬头看自己的咽喉,血正在喷出来,李帅看见自己的声带被扯成了两半,他甚至咬住了自己的气管,他的嘴长得那么大,他想呼喊,他疼啊。但他的声带已经断掉了,有一半在那猫锋利的牙的倒钩刺上面。
黄明就要惊醒了,他知道这肯定是梦,但是无论如何,他醒不过来,那些猫根本就不动他,但他们好像尊他为主人,不,不是主人,因为当黄明声嘶力竭向它们吼叫时,它们依然决然的把尖利的牙齿刺进那些熟睡的人的咽喉,它们把尖利的牙齿刺进那些还在睡梦中的眼睛,你可以想象,在那一瞬间,几乎不到万分之一秒,一长条的血就喷出来,眼睛上就好像建起了一个红色的喷泉。发出来的声音就好像轮胎放气一样,那些猫在咬下去之前,总要回过头来看看黄明,它们眼中的绿光皎洁的一闪,把尖牙刺进那些年轻的睾丸,当那些猫用它们锋利的爪子撕裂一个个睾丸的时候,黄明看见那些睡梦中的人猛然的坐起来,即使它们的血已经流光了,即使它们的声带还刺在猫的尖牙上,他们突然的就坐了起来,或许他们还看的见,他们看见他们雄性的象征,在猫爪的撕裂下缓缓的蠕动,就像一条条柔软的血淋淋的爬虫,黄明的心里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他感觉到自己的睾丸紧紧的缩成了一个硬块,他不能呼吸,他的肺就要炸开,就像那个小子的头,爆……
黄明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很久很久他都没有睁开眼睛,他害怕,害怕一睁开眼就看见那些场面,知道他听见自己舍友说话的声音,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是清晨,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只是梦,只是梦而已,但很快黄明绝望了,他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一把钥匙,就像梦中的那把一样。他看见那钥匙上刻着一只猫的形象,那猫大张着血盆巨口,那两枚带有倒钩刺的长长的獠牙上沾满了黑黑的污渍。
那天的梦以后黄明就变得神经兮兮,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诅咒上了自己,他试图扔掉那把钥匙,他扔了很多次,很多个地方,厕所,下水道,山顶,湖泊,他甚至疯狂的用手挖出了五米深的坑,他把钥匙丢进里面,深深的埋起来,然后搬来巨大的石块压在上面,但是第二天早上当他有知觉时,就会发现手中的钥匙紧紧的被自己攥着,他醒着的时候很想扔掉它,但是睡梦中呢?那些猫杀所有的人,它们不杀他,它们在杀人时总是回过头来看一眼黄明,它们在暗示什么东西,我就是幕后主使者吗,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选我,黄明在梦里头向那个柜子发问。
黄明怕自己再做那样的梦,于是他整晚整晚的不睡觉,他在黑暗中瞪圆了眼睛,他盯着那肮脏的柜子,后来有一天晚上他支持不住了,他睡着了,他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好过,那天晚上,他没有做任何梦,第二天清晨,当他惊恐的睁开眼睛时,他看见早上的阳光正穿过树叶,穿过窗户,照在他的床上,他伏在枕头上哭泣了。
此后大概很久的一段时间里,黄明没有再做那个梦,他慢慢的恢复过来,慢慢的开始忘记那天晚上他所看见的一切,慢慢忘记他鼻子中永远消失不了的血腥味,后来他真的把那些都忘了,那曾经吓得他发疯的,曾经让他的睾丸缩成一团的血淋漓的场面,他竟然忘记了它们,这真是不可原谅的,人类在遗忘这一点上绝对是佼佼者,没有任何物种可以超越,你会发现人有时候宁愿相信自己的感觉,自己的幻想,而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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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9-2009 03: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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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黄明忘记了一切,久藏的好奇心,促使他注意到了那个柜子,他忘了所有的一切,他不记得当初他在梦里头在这个柜子里见到一双绿莹莹的眼睛,那眼睛勾引着他打开了血腥的大门,他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样的受到折磨,也许这是一种人类自身的保护机制,总之,他忘掉了与柜子有关的所有的事情,就好像你有时候会突然想不起某人的名字,当你发现你想不起来的时候,你永远也想不起来了。
他看着那个柜子,好奇心驱使着他摸了自己的口袋,他发现了那个钥匙,那个一直跟随他,永远都不会丢掉的钥匙,他好奇的发现那锁上也有一只张着血盆巨口的猫,他好奇的发现这把钥匙,就是那把锁的钥匙。
他叫来同学,说自己有钥匙,他一个人笑,他觉得开心死了,他竟然有一把不知道是怎么样得到的钥匙,这把钥匙永远不会丢失,而最后这把钥匙,竟然就是这个柜子的钥匙,这不是太巧合了吗,这不是太有意思了吗?来吧,来吧,打开看看吧,既然钥匙是你的, 那就来打开看看吧,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听到体内一个声音这么说,他当然乐意了,他很好奇呢!
这时候周围的同学几乎都听见那肮脏的柜子里传来了阴森的猫叫声,他们看见那柜子黑黑的缝隙里面有那么那么多绿绿的点点,他们感觉到了那股杀气,他们的喉头开始发紧,他们的睾丸所成了一团,他们想拉开黄明,但怎么可能呢?黄明没有看见这些,他仿佛自己催眠了自己,好像惊吓过度让他对某些东西视而不见了,人啊,有时候宁愿相信自己的想象!他现在很是好奇呢!
有人冲过去想拖走黄明,但是黄明皎洁的笑笑,这时候,人们看见黄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绿光,阴森森的绿光,他将钥匙插了进去,紧着清脆的一声,门开了!
警察赶来的时候只看见了黄明,他嘴里重复这一句话:“我还很好奇呢,我还很好奇呢……”人们看着满满一楼破损的尸体,血淋淋的声带,人们看着破碎的眼球里红色的喷泉喷了出来,人们看着那黏糊糊的好像光溜溜的爬虫一样的恶心的被撕裂的睾丸,人们好奇,怎么会,大白天的,我们听到尖叫声就赶来了,怎么会,人们很好奇,很是好奇,但很快,所有的人都忘了这件事情,他们找出很可笑的理由解释这一切,就好像当初那个摔爆了脑袋的家伙,他写了整整一张纸的“窗外”,人们说他上网过度,精神崩溃,哈哈,人们说他上网过度,精神崩溃!
人们忘记了血腥的和不可思议的一切,但他们不会忘记的是:黄明站在那里,纤尘不染,他一直都在那重复着一句话:“我还很好奇呢,我还很好奇呢……”
人们送他进了精神病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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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9-2009 05: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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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故事应该放个18SX
间直就是教人如何去杀一个人:@
就算是个正常人,看下看下也会变不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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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9-2009 05: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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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09 06: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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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喜欢这个故事吗?
如果没有人喜欢,我就不继续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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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09 11: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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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09 01: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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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了。。
根本就是连续剧酱。。。
看久了眼睛也不舒服。。
我还是看短篇好了。。
不好意思噢。。楼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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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09 04: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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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9-2009 04: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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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9-2009 04: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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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的幽灵
李飞住在集体宿舍里,他们的寝室在三楼,令所有人都很奇怪的是整整一座宿舍楼只有一个公用电话,并且还安在最高的五楼,那天晚上,李飞要和自己的女友打电话,他知道晚上人会很多,所以他就约好了说半夜12点多时打过去,那时候肯定是没有人的。
那天晚上说也奇怪,宿舍里两个有手机的哥们儿的手机纷纷不知缘由的开不了机,李飞心想肯定是他们怕自己要打电话搞的鬼,李飞暗自笑了他们老子本来就没想用你们的手机,但是他怎么也不会知道,手机开不了机那是真的,今晚12点左右,他将会碰上……
当天晚上李飞和哥们几个聊了很晚很晚,后来他们都睡着了,只有李飞还醒着,他还要打电话呢,期间李飞上了一趟厕所,晚上楼道里暗暗的灯光照的李飞的影子飘来飘去,如同鬼魅一般,李飞就像很多人在黑夜里的感觉一样,他感觉有人跟着他,但他壮壮胆,我可不信什么鬼怪!他想。
12点终于到来了,李飞看看表,决定要去了,他周围全是睡得很死的同学们,如果静下心来,可以听见那么清晰的呼吸声,要是现在我把尖刀刺进他们的咽喉,或者刺进他们的眼睛,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哈哈!李飞这么想着,自己吓坏了自己,他轻手轻脚的走上楼梯。
到五楼了,公用电话在惨白的月光下就挂在那边的墙上,李飞走过去,忽然他听见什么声音,像是说话但有绝对不是,连续不断的呜呜声,李飞这时才注意到原来这么晚了还有人在打电话,他看见一个很矮很矮的人就缩在公用电话下面,紧紧的贴着听筒,李飞很奇怪,他是怎么拿到话筒的?那么矮的人。那人一直在说话,一刻不停的说,按照常理,打电话得停顿,得给对方留说话的空间啊,但是那人还在那一直不停的说,李飞挨他挨的那么近,他仔细听,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没办法,只好等了。
这栋宿舍楼已经很久了,墙壁上的油漆大部分都已经脱落,那公用电话周围的墙上满是掉漆掉的坑坑洼洼,惨白的月光就那么照着,墙上的黑点仿佛动了起来,李飞猛地惊醒,他几乎就要睡着了,但是,缩在墙角的那个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还在一直一直的说,李飞不禁的有点恼怒,我站在这都大半天你竟然就当这里没人,他走过去,拍拍那人的肩膀,说,哥们,你看都这么晚了,我和朋友约好打电话的,请你快点啊。那人几乎就没有反应,李飞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见,还是那呜呜的不停的话语,李飞想或许,那人有语言障碍。
又等了很久很久,李飞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走过去,抓住那人的肩膀,我说哥们,你不能不讲理啊,你看看你都打多长时间了。那人没有反应,李飞猛地把他的肩膀扭过来,一下子怔住了,
“唉,我说范明,是你啊!”
“你给谁打电话呢?打这么久?”
“唉,我说哥们你别这么盯着我看,是不是失恋了?”
“我草,你倒是说句话啊”
那范明一直盯着李飞,面无表情,脸白的就好像淹死了一般,李飞感到一丝寒意在背后蔓延,但他很快就壮胆了,
“唉我说范明,你小子可别想吓我,咱学校谁不知道你胆小啊,你是不是不甘心当最胆小的,想来吓我一把啊,我告你,门儿都没有!”
“嘿,你倒是说句话啊,我操,不想挨揍吧你?”
见那范明还是跟死人一样的盯着自己看,李飞实在受不了了,他对着范明的胸口给了他一拳,李飞只觉得软绵绵,他用的劲很大啊,范明忽然站起来,一溜烟跑了。
“唉我说范明,你说句话啊,喂喂,王八蛋,想吓老子,你等下辈子吧!”
话筒还悬在那里,李飞抓住话筒,不对劲,话筒怎么这么凉,范明刚才拿了那么长时间,而且贴脸贴的那么紧,怎么回事?或许又是范明搞得把戏,或者范明现在正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等着看我出丑。李飞这么想着,对着漆黑的楼道大吼,
“范明,我操你奶奶,老子就是不怕,想吓唬老子,滚你妈的远点!”
李飞一阵狂笑,他都觉得自己笑得很异样,他知道自己很害怕的,但是绝不能在全校最胆小的人面前丢脸。
漆黑的楼道静静的回响这李飞的笑声,无疑的,那没有人,倒是有一股股阴阴的风吹来,李飞不禁的打个寒颤。
第二天的时候李飞没有提昨晚的事情,他发现就在自己邻班的范明,今天没来上课,
“怎么样,想吓我,结果自己吓出病来了吧!”
李飞这么想,后来到了下午,一直没有范明的影子,李飞觉得有些异样了,他问同班的梁举:
“嘿,你知道范明怎么了吗?怎么一天没见他!”
“不知道啊,和他又不是同一个班的,也许病了吧”
“什么病不病的,那个胆小鬼,昨天下午被人吓死了!”范明班的大胖子###说,他平时最能取笑范明的胆小。
“你说什么,范明昨天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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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9-2009 04: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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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胆小鬼,纯粹是被吓死的,我们几个昨天在小游泳池里头游泳,范明也来了,我们几个合计好了一起装鬼,吓吓那家伙,看看他到底有多么胆小,没想到我们这么一吓,他看见游泳池里的人都变成了呲牙咧嘴发出怪声的鬼,自己一头扎进水里,我们就钻下水,继续瞪着眼睛吓他,最后我们都露出水面,大笑起来。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范明一直没有上来,最后,捞起来已然死掉了,这怨不了我们啊,谁让他那么胆小,他妈还想告我们谋杀,哈,我爸就是法院的,看他怎么告,唉,李飞,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脸色那么差,是不是被范明的死吓着了,看来还有比范明胆小的啊!”
李飞昨晚上看见了范明在打电话,但范明早在白天就淹死了啊。
“###,你敢确定,范明马上就死了吗,没叫救护车吗?”
“叫了叫了,后来我们还去医院了,虽说与我们没关系,但毕竟在一起游泳,也看看热闹啊,医生给范明妈妈说的时候我看见了,说是什么由于极度恐惧时瞬间本能的深呼吸,肺一下子就给吸爆了,真是厉害啊,按理说我应该悲痛的,但像他那样胆小的人,死一万个也是好事,我说李飞,你真的没事儿,脸色那么难看!”
那###凭着他爸是法院的头头,成天在学校里为非作歹,他又说:
“是不是你也认为我就是凶手啊?”
“###,我昨晚上看见范明了!”
###大笑起来,
“你也跟我来这一套,今天我已经听到很多人这么吓我了,我可不是范明,我可不是胆小鬼,你吓他去吧,哈哈哈哈!”
###说完指着梁举,哈哈哈哈的笑着走了,李飞早已经从惊吓里走了出来,他看着###的肥呼呼的背影,忽然感觉到一只血手正穿透###的肚皮,“###完蛋了”李飞这么想着。
李飞又想想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耻笑过范明,他放了心,他此时能感觉到一股血腥味正从学校里开始蔓延。
生活依旧在继续,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依旧在学校里飞扬跋扈,昨天他还用一块砖头打得一个同学头破血流,今天在饭堂里还公然辱骂老师,把一碗滚烫滚烫的汤盖在了老师的头上,所有被他欺负的人都忍了,就像往常一样,李飞洋洋得意的走过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就好像那就是他的王朝。
李飞几乎对那天晚上他见到的范明有点怀疑了,他那时候似乎在做梦吗?
李飞跟几个人说了那天晚上的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就好像李飞预料的一样,没有人会相信,相信的人就是傻蛋,李飞也这么想。 现在人们回想起那天的时候会连带的想起范明,那个已经在水里淹死的人,是怎样的把一把闪亮的剪刀深深插进了###的眼睛,人们也会想起,范明惨白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是怎样让###肥胖的身躯在地上痛苦的扭曲。
那是李飞看见范明打电话后的两个月,李飞就要放弃自己的所见了,李飞那时候觉得自己或许做了一场很真实的梦,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李飞的记忆变得清晰,其实范明一直就在学校里,李飞的回忆像高速电影的镜头一样闪过,他看见这些日子以来弥漫在学校里任何角落里的阴影,仿佛,这里就是那阴影的王朝,李飞早就应该意识到那就是范明,整天徘徊在阴暗的角落,黑黑的斗篷遮住惨白的脸,人们都以为是个新来的学生,根本没有注意。
那天阳光明媚,李飞记得那是有生以来阳光最明媚的一天,照耀的大地一片金黄,那时候###正在打篮球,上篮下来时踩在一个同学的脚上了,只听见###猪嚎似的惨叫一声,然后直接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向那个同学的头上砸去,###的脚没有问题,他跑的很欢,那同学躲闪不及时,头上顿时就裂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喷出来,在明媚的阳光下,一股血腥味开始蔓延。
被打的不会反抗,他会悄悄的走开,就像所有被###打的人一样,所有的人都这么想,但所有的人这一次都错了,那男的头上还在“兹兹”的冒着热血,但是他冲了过去,人们发现他忽然间穿上了一件斗篷,天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怎么穿上的,他从斗篷里掏出了一把闪亮的剪刀,人们会记得那把剪刀,因为当明媚的阳光照在它上面时,它的锋芒,耀了所有人的眼。###就站在那没动,他不怕,来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当时应该跑,因为那把闪亮的剪刀,一点不差的在艳艳的阳光下深深插进了他的眼睛,他还没来的及尖叫,就感觉到头脑里一阵冰凉,他能感觉到,头脑里的东西开始从破碎的眼球里流出,那剪刀穿透了他的大脑,###倒在地上,眼睛里流出各种东西,颜色让人恶心,李飞似乎记得刚开始从破眼里流出来的是血,是不折不扣的鲜红的血,但是不久之后血似乎流光了,浓稠的眼白流出来,就好像蜗牛壳里那团白白的肉,啊,出壳了,后来还流出来黄黄的粘稠的液体,李飞知道那是脑髓,因为那把剪刀是那么深深的插了进去,或许剪刀再长点,就能从另一边戳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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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9-2009 04: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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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要死了,他在地上猛烈的抽搐,翻来覆去的抽搐,根本没有人去打电话或者叫人,与其说他们被吓着了,不如说他们都不愿意,他们在这一刻都是谋杀者,但他们愿意一起担当这谋杀的罪名,###的肥胖的身体在石灰板上拼命的摩擦,磨出血来,他似乎不会说话了,救命都不会说了,那个穿斗篷的人,有那么一瞬间,不仅仅是李飞,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看见了范明,但是顷刻之后,斗篷消失了,那人怔在那里,似乎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不是你做的,是范明。李飞这样想,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见范明扭过头来看着自己,惨白的脸上露出了淫笑:“你们都是有罪的!”
后来校警过来了,叫了救护车,并抓走了满手鲜血的不相信是自己会把剪刀插进别人眼睛的人,人群开始散开,生活照常啊,李飞那时却在想:复仇已经开始了,一旦开始,就停不下了。他叹一口气,匆匆赶向教室。
那个被校警称作“凶手”的同学,不久就被释放了,因为从那把剪刀上找到的指纹,不是那个同学的,没有证据,怎么定罪,李飞偷偷的笑,那指纹一定是范明的,哈哈哈。李飞又在狂笑了。
###在拔出那把剪刀之前还能模糊的说几个字,拔出那把剪刀后,他彻底的不能说话了,后来他甚至还出院了,但失去了一切能力,这才叫复仇,我不让你死,我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李飞听见从耳边传来的狂笑声,很久,才发现那是自己的。
那个披着斗篷的阴影来找李飞了,李飞看不见他的脸,看他的脸,就仿佛马上有了近视,只感觉到是一个脸的轮廓,惨白惨白的轮廓,李飞相信,那就是范明,阴影想让李飞帮忙去杀人,因为阴影毕竟太衰弱了,他需要一个真正的肉体,至于他现在的身体,天知道是什么做的,李飞恐惧极了,当他想反对时,他似乎,不,不是似乎,他真的看见自己的家人的身上正在喷出鲜血,表情惨痛,而此时那阴影模糊的眼睛正盯着李飞,他在阴险的淫笑……
那天晚上的时候李飞去见范明,李飞会给范明最终的答复,那时候已经是2点多了,李飞远远的砍价了那团黑影,走近了看清了才发现那是范明,月光下他的脸惨白惨白,李飞清晰的看见了他的脸,或许晚上就看的清吧 ,李飞这么想着,忽然范明向他微笑了,李飞一身的寒颤全都出来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范明看着###,笑得更欢了,
“李飞,你从来没有嘲笑过我,我所找的帮忙的人全是像你这样的人,我不能够侵入那些欺负过我的人的灵魂,否则,我要让他们都来自残,知道血流光,精神耗尽,但是不行啊,似乎命运冥冥之中在他们嘲笑我的时候,也送给了他们保护膜。”
“那天的事你也看见了,那天的那个是我干的,今天还有一起案子,是我的朋友干的,明天你们就会在厕所里发现已经丢掉了睾丸的刘海,你会发现的,他从此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哈哈,我看他怎么再去泡他那些马子,哈哈,我们阉割了他,我…..我们把他的睾丸丢给了狗 ,哈哈”范明笑得浑身颤抖,“李飞,你能想象的出来吗,我们阉了他,把他的睾丸丢给了街上的恶狗,那狗吃的津津有味,真是津津有味,我真希望他妈的有朝一日那野狗能让他的母狗生下一个小狗杂种刘海,哈哈,你能想象的出来,是吗?你一向想象力丰富,不是吗?哈哈哈!”
李飞早已吓得泪流满面,他听范明说他的朋友,范明的朋友,那就是鬼了,怪不得他总发现学校里都是阴影,
“你在好奇我的朋友,是吗?
李飞更加受不了了,这家伙,这家伙,他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他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是鬼!”
范明把冰冷的泛白的嘴移向李飞的耳朵,
“不是人,不是人!”
接着李飞听见那悲惨的淫笑荡满了整个操场,范明的朋友们都出来了,黑压压的一群,李飞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能把它吐出来,他能把自己的心脏吐出来,
“哎呦,我的朋友,你千万别把心脏吐出来,我们需要你!啊哈哈哈哈哈!”
一个满脸都是伤疤的女人讪讪的说。
李飞记得当他看着越来越多的惨白的狰狞的脸孔是时,他昏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李飞相信自己是做梦了,范明的朋友,范明的朋友,鬼还有朋友,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学校里还是老样子了,李飞挥之不去脑里的阴影,他总是看见那么多阴影,在每一个角落飘来飘去,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他感觉到,他能够感觉到。
李飞打掉那些念头,告诫自己,那些都是假的,所有的都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呢?鬼才知道,哈哈,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上体育课的时候李飞差一点就扭伤了脚脖子,他就要跌倒时,他感到一阵风吹来,他感到那神奇一拖,他站起来了,风中有声音传来:我们需要你,我们需要你的身体!
李飞摇摇头,他说我没听见,我他妈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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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9-2009 04: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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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已经有点精神恍惚了,这也是在做梦,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梦,放学的时候,李飞仍然想起那风中传来的蜜语,他骑在自行车上,就要精神崩溃,这时候一辆大卡车,一辆开的很快的大卡车从他身上碾了过去,自行车还在他的胯下,李飞在车轮下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在飞,他在像棉花一样柔软的白云上飞翔。
有一瞬间他确实没有了知觉,因为那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他感到自己没有任何重量,接着他开始听到人们的惊呼,他听到很重很粗的尖锐的刹车的声音,他睁开眼睛,阳光晃得的眼睛酸痛,他看见人们惊愕的眼神,他看见地上一长条深黑的刹车印,他看见当时还在他胯下的自行车被压成了扭曲的怪物,他看见散落一地的自行车的零件,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地上没有血,为什么他没有流血,这是所有人的疑问,肇事司机睁大了眼睛把李飞上下打量,李飞感觉得到他眼中那想把李飞吞下去的冲动,那司机指着李飞,惊愕消失了:
“奇迹啊?”
那司机高呼,人群的惊愕也下去了,
“奇迹啊!”
人群惊呼。
李飞在众人不解的眼光里飞快的跑掉了。
第二天来学校的时候他决定问问其他的同学,他们看的见那些阴影吗。
他指着自己看见阴影的地方对同学说:
“看见了吗?阴影。”
“什么?狗屎啊,有个屁!”
“你没事吧,李飞。”
“没事儿,我没事儿”
李飞眼里全是恐惧,那天晚上是真的,范明的那些朋友也是真的,他那天看见范明打电话,或许就是打到地狱去的,他在联系他的那些鬼朋友,哈哈,鬼朋友。
李飞大笑起来,他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他急需要一场发泄。
范明说什么,他之所以找李飞帮忙杀人,是因为李飞从来没有嘲笑过他,哈哈,李飞一直以来对他的那么好的态度,换来的却是人家让他杀人,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哈哈。
李飞的狂笑弥漫了整座教学楼,老师揪住他的头发,不许他笑,他笑得更欢了,他一直那么狂笑着,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醒来的时候他看见光明,亮亮的纯白的世界,亮亮的纯白的床单,以及亮亮的纯白的桌椅,桌子上有一张很白的纸,那上面是范明的笔迹,
“李飞,在你精神就要崩溃时我进入了你的身体,并把你的灵魂存在了你所在的地方,我们不得不把你逼疯,因为当一个人正常时他有坚强的意志,我们很难侵入他的体内,像你一样的人还有9个,在这所学校里,只有你们10个人从来没有嘲笑过我,真的很谢谢你们,你们是无罪的,你们就像我所在的那天堂里的天使,但是剩下的所有人,他们都是有罪的,他们都得死,相信你能理解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完成我的计划后我就还给你们肉体,至于对于你们精神所造成的创伤,我真的很遗憾,我不期望你们能够原谅我,恨我吧,我的朋友!”
我看着范明留下的字迹,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理解他,纯白的墙上有一面镜子,镜子里李飞看见自己正在杀人,确切地说是自己的身体正在杀人,他看见那血肉模糊的画面里自己挥舞着一把闪亮的剪刀,把它狠狠的深深的插进那些人的眼睛,我竟然有了一股快感,我发现我一直是喜欢这样的,很明显我喜欢杀人的感觉!我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很快就恢复过来,只是我喜欢,喜欢是无罪的,哈哈。李飞有狂笑起来,他发现自己灵魂里有一部分已经永远的变化了,永远不可能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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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9-2009 04: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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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时还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但是少了光线,李飞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在病房,旁边的床上躺着自己的朋友梁举。
李飞被告知自己在那天晚上打电话时昏了过去,此后一直昏迷不醒,他已经“睡了”两个月了,李飞看看梁举,护士说梁举也是昏迷不醒,不过比自己晚点,这时候梁举睁开了眼睛,李飞一看梁举那双眼睛,就知道他和自己经历了同样的历程,他们都曾失去灵魂,他们都爱上了杀人,全校人都死光了,只有向像范明在的天堂里的天使一样的人才活了下来。
回到学校后还是那么多人,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被戳掉了一只眼睛,他现在不能走路,不会说话,剩下的一只眼睛呆滞的看着空气,李飞知道在剪刀插进他的眼睛的前一瞬间,###看见了脸色惨白,满眼仇恨的范明,李飞走过去,伏在###的耳边:你看见了范明,是不是?范明有一把闪亮的大剪刀,是不是?###仅剩的那只眼睛里露出恐惧,他的胸口开始抽搐,呼吸变得急促。李飞看着他的样子,狠狠的用脚在他脸上踢了一脚,他看着满校园里的活生生的人,耳边响起范明的话:“他们是有罪的,他们都得死!”
李飞发现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仅是外在,尤其是里面的世界,他觉得发生了风暴级别的变化,他对这种变化很是满意,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有这样的感觉,当他在6岁的时候把一把小刀插进一只幼鸟的眼睛时,这种感觉曾经是那么的令他兴奋。
这时候李飞有一种很强的感应,他感觉到那另外的九个人,他能感觉到有一个是那个把剪刀插进###眼睛的家伙,有一个是梁举,他们的灵魂被一句话紧紧的连在一起,那句话是范明说的。
“他们是有罪的,他们都得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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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9-2009 05: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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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篇故事
平衡
任远方回家的时候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终于放暑假了,他上大学之后的第一个暑假 ,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了,他很高兴呢,上个星期打电话的时候可能是电话线路的问题,任远方听见自己母亲的声音死气沉沉,就好像深夜墓地的呓语,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认为肯定是电话线的问题,这种问题很常见啊,当你手机信号不好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各种怪异的声音,大部分声音透出金属质感,就好像机器人在说话,任远方不愿去想自己听到母亲声音时候的感受,他感觉那是鬼的声音。
坐了一整夜的火车,凌晨的时候终于到家了,天边的第一抹晨辉还没有露出,惨白的月亮悬挂在天际,微风凉凉的向任远方席卷而来,他不由的缩了缩肩膀,走下高速路,怎么回事,自己的家乡怎么觉得如此的生疏,上个学期他回来的时候通行的有好几个老乡,都是同一个城市上学,放假了回家时赶到了一块,他那时候还记了他们手机号码,但是自从宣布放假以后,他再三的拨打那些电话,只能听到一种呼呼的声音,还有电子产品所特有的咔咔声,任远方不止一次的觉得那像是黑暗的墓地上传来的声音,当你孤身一人在墓地时,那种声音将会瞬间把你淹没。那些人都去哪里了,放年假的时候起码碰上了5个,但是现在一个都找不见了,本来任远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说也许在车站或者在车上就能碰见,但是没有,没有一个人,他下车的时候司机似乎厌恶的朝他瞥了瞥,算了,他没有在意,反正出门在外,这点委屈根本不算什么。
街道上空无一人,任远方的家乡是一个小镇,每当这个时候,是小镇最最安静的时间,这里没有城市里那些彻夜通明的24小时店,更没有什么酒吧啊舞厅啊,所有喧嚣的东西在这里都是不受欢迎的,这里的人喜欢安静,喜欢死一般的岑寂。他手上提着行李,快速的向家的方向跑去,他没有通知家人说自己这时候回来,他想给家人一个惊喜。
敲门声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任远方站在自己家的门口,自嘲的笑了笑,无奈的继续敲门,不会吧,睡得这么死,跟真的死了一样。有一段时间云层遮蔽了月亮,任远方听见二楼的门慢慢的响动,吱呀呀仿佛是叫着的开了,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下楼的声音,任远方听不出是谁的脚步声,按理说应该现问是谁的,但是只有脚步声慢慢的逼近,任远方试着喊自己妹妹的名字,但是没有回应,黑暗的静寂里只有缓慢的轻轻的脚步声。
母亲站在任远方的面前,刚才开门的时候任远方一度认为是妹妹,因为只有妹妹开门的时候才会那么的暴力,就好像要把门卸下来一样,但是当任远方看到母亲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他叫了一声“妈”。但是毫无反应,一股阴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任远方又缩紧了肩膀,任远方想起以前,每当母亲和父亲吵架之后,母亲都是这样的表情,她会不答应任何人的话,任远方自认倒霉,他在上高三的时候就遇见过这种情况,那一次父亲似乎是暴怒了,他甚至扬起了手要打母亲,任远方后来是听妹妹说的,他当时在学校补课,至于父母为什么吵架吵得那么凶,他的妹妹也不知道,那天她去外面和同学玩,回来的时候就听见楼上面有动静,她用自己的钥匙轻轻的打开门,从门缝里看见母亲瞪大了眼睛(似乎就要把眼睛瞪出来)向着父亲的脸破口大骂,唾沫甚至一再溅到父亲的眼睛里,父亲忽然就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扬起了双手。她不敢看了,她悄悄的合上了门,脑子里却总是刚才那个画面的延续,她似乎看见母亲奔向厨房,拿起案台上的菜刀向父亲扬起的双手冲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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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9-2009 05: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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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以后远方的妹妹就变得有些神经兮兮,她忘不了母亲那瞪大的双眼,忘不了母亲把嘴张得那么大就好像血盆大口一样面向父亲的脸,如此近的疯狂的谩骂,都是她在学校里听到过的最脏的话,有些甚至是她没有听说过的,她也忘不了父亲垂着头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就好像死过去一般。但是他突然扬起了手,她那时候没有敢去看父亲的表情,她不敢看。
那天以后,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母亲似乎进入了梦游状态,面色惨白,不管谁的话,她好像都听不见,那段时间任远方正是在准备高考的最后阶段,他看着家里日复一日的冷漠,对自己的前程第一次感到迷茫。
但是现在,他又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天还没有亮,天边已经渐渐的有了彩霞,任远方坐了一个晚上的火车,他已经很累了,他本来想着自己这么的疲累怎么迎接家人的热情,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到了客厅之后,看见父亲和妹妹都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这么晚了他们怎么坐在这里,应该睡觉的啊,难道他们知道我回来了,任远方正这么想着,他看见母亲也坐在了沙发上,甚至没有帮他卸下肩上的背包,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母亲父亲还有妹妹就坐在那里,面无表情,面无表情,任远方不愿意看下去了,他叫了父亲,叫了妹妹,甚至最后都是带喊的了,但是他们仍旧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眼神涣散。就好像,他们都是死去的人,刚从坟墓中爬了出来,迎接远方的回家!
任远方进入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他真的是太累了,或许他想着自己睡上一觉,醒来之后就可以看见自己的家人完全复原,或许这仅仅是幻觉,是啊,他太累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话。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墙壁缓缓的闭上眼睛,脑子里有一个影像,自己的墙壁开始流血,开始肆无忌惮的流血,暗红的鲜血浸透他疲惫的身躯,他没有睁开眼睛,让自认为的幻觉将他淹没。
“远方,远方!”
“远方,你醒醒,你醒醒!!!”
大爸的眼睛浮现在任远方的面前,任远方猛地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睡在一片废墟当中,这是二楼,这是他的卧室啊,但是他看不到自己的木床,看不到自己的书桌,看不到自己的电脑,更重要的是,他看不到自己的家人,墙壁上是黑黑的烟渍,地上有些地方似乎已经长出了草,任远方擦擦眼睛,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他昨天晚上还看见自己的妹妹啊,昨天晚上为自己开门的是母亲啊,虽然她不和他说话,但他能够确定他确实看见了母亲,还有妹妹,还有父亲,只是他们不和他说话,他知道这样的景象一定是发生火灾了,烧掉了一切,只剩下钢筋水泥,有些地方的钢筋露出来,像森森的白骨在远方的脑海里回荡,任远方急切的跑下楼,楼梯已经摇摇欲坠了,他到了大门口,突然狂笑起来,没有门,哪来的门,昨天晚上母亲为自己开门了,那现在门呢,他只看见一个由水泥构成的长方形风口,门在水泥地上的插孔还在,甚至门在水泥地上的擦痕也都在,但是门呢!门到哪里去了,任远方开始歇斯底里的狂笑,他昨天晚上睡在自己的床上,转眼之间就这样了,他停住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角有液体淌出。
大爸站在任远方的面前,他没有说什么,大爸知道任远方的,他知道任远方在痛苦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得到别人的安慰,他的弟弟也就是远方的爸爸也是这样,很久很久以前,大爸就感觉到任远方这一家人很奇怪,有时候行为怪异的根本无法解释,直到两个月前,一把大火没有缘由的在远方的家里开始燃烧,周围的邻居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好像那场火是有针对性的,针对远方一家。远方的家人在大火中消失了,消防兵在现场一再搜寻,却找不到一点点骨灰,好像都挥发掉了,一滴不剩。于是人们开始谣传,说远方的家人得罪了地下的魔鬼,这是诅咒,这是应有的报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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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9-2009 05: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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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爸没有告诉远方,远方的亲戚因为听到人们的传说似乎都忘记了远方家还有他活着,他们讨厌邪恶的东西,他们喜欢死一般的岑寂,他们似乎是刻意的避免再和远方的家人接触,既然没有找到骨灰,那更好,不用办葬礼,他们更不用参加了,他们沉浸在自己死一般的岑寂里。只有大爸还和远方保持着联系,他怕远方无法承受做出傻事来,只是说等远方回到他的身边,他再告诉他,这样以来有自己在身边,可以阻止远方某些疯狂的想法,但是现在远方在狂笑,他在狂笑,肆无忌惮的狂笑,大爸呆在一旁,他知道远方一家很怪异,但是面对这样的狂笑,他显得很局促,如果地上现在有一条缝,他相信自己能钻进去。他慢慢的走向远方,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任何话。
远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个礼拜以前和母亲打电话时候的声音,他听到死气沉沉的声音,他内心深处知道那是什么声音,那听起来像是从墓地传来的。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的父母和妹妹根本就没有死,只是被某种力量埋葬在了某个墓地,他要找出那个墓地,不管怎样,他要找到自己家人的尸体,不能就这么消失。这时候他又想起自己回来之前联系老乡的事情,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都接到各自父母的电话,他们被告知远方家里的悲剧,他们都是喜欢岑寂的人的后代,他们的脑袋里有一个声音一定在说:“离开这个人,他很危险,很危险,你看看他的家人都死光了,离开他,不要搭理他,否则,嘎嘎!”他们就此屈从了,屈从自己内心的恶魔。
昨天晚上的时候或许真的是幻觉,但是远方却觉得很真实,最后他在自己的床上被墙上喷出的鲜血淹没,他差点叫出来,在窒息的气氛中他沉沉睡去,但他知道那绝对不是幻觉,幻觉不会那么真实,那么真切,我们的梦境不会那么清晰浮现在眼前,但是现在远方的脑海里清晰的充斥着昨天晚上看到的家人面无表情的脸,还有似乎泛着白光的眼珠。
他一定要找到那个暗示性的墓地。
1937年12月13日,南京大屠杀的同时,在我们的小镇,日军也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他们残忍的杀害了整个小镇的人,然后将他们扔进大坑,草草掩埋,这段历史是没有人知道的,因为所有的人都死光了,没有人存活下来,而且那时候根本就没有邻镇,只是我们的小镇孤零零的埋没在旷野之中,日军走后不知多久,有很多人来到这里,他们发现完好的屋舍,似乎也发现曾经杀戮的痕迹,但是他们没有注意那些痕迹,他们都是穷苦的灾民,有房舍就好像上天的恩赐,他们定居下来,开始世代繁衍。但是地下的亡灵并没有安息,他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们的黑洞洞的骷髅眼睛里只有复仇的火焰,他们被杀了,他们不甘心,发自生命体深处的不甘心,他们生前就很团结,现在更是,他们急需复仇,急需杀戮。但是当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的时候,发现杀他们的日本人已经走了,在这片土地上定居的,现在是很多穷苦的灾民,他们感到愤恨,感到疯狂。他们的计划是那样的无懈可击,他们不能就这样浪费了自己多年的仇恨,他们还是不甘心,但是毕竟这些偶然定居的人是无意的,他们没有醉,如果将他们全部杀戮,那就和杀害他们的日军没有两样了。
于是他们每年就从这个地区选出一家人来,他们的仇恨燃烧着他们,他们把这家人的尸体拖向自己原来被集体掩埋的坟墓,但是每一次都要在这一家人中选一个人留下来,他们想看到这个人痛苦的样子,他们在地下看着这个人悲痛欲绝的样子,疯狂的笑,用来填补自己内心里因为仇恨而所造成的巨大缺口。
我是在那场屠杀中被杀的,好多年了,每年一次,总会有这样的悲剧,这是必须的,地下累积的仇恨太多,也太厚了,我们必须这样来达到一种平衡,否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知道的,仇恨毕竟是邪恶的东西,如果没有发泄,没有慢慢的变弱,那它就会越积越多,越来越可怕。你要记住,地下的这些仇恨,他们原本都是好兄弟,好姐妹,他们生前空前的团结,死后也是一样,但是他们平白无故的被残杀了,他们仇恨完美的重合在一起,经年累月的累加。我不应该嵌入你的梦境的,这样我可能会受到惩罚,但是我还是这样做了,我只是要让你明白,就让这些仇恨用这样的方式自生自灭吧,这些年来,我已经日益感觉到这股力量随着少数人的死亡在慢慢减弱。所以,远方,你还是好自为之了,如果你打开了缺口,冲天的仇恨喷出的时候,将会万劫不复!
任远方猛地惊醒过来,他在大爸的家里,回想着刚才梦境中听到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平衡,是这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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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9-2009 05: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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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丝带
医院的地下室二层是停尸间。
每个尸体的右手腕上都系着一条红丝带,这是这个医院的规矩,每个进去的尸体都要系上,以便标记,如果那一天这些红丝带出现在了不应该出现的地方,那就说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医院上面没有多余的红丝带,医院里面,大家都知道的,全部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白色的墙壁,但是医院的走廊,下半截涂成了绿色的油漆,午夜的时候走廊里灯光灰黄,你们知道那看上去像什么。
王琳是医院的护士,她和另外一个人轮流着值夜班,那天晚上她要回去换那个人,那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医院里静悄悄的,唯一能听见的声音似乎是从各种各样的病房里传出来的点滴的声音,那些细长的管子尽头的钢针深深的扎进病人的血管,然后向里面注射。
走廊的地板映出天花板上昏黄的灯,电压不稳吧,那些灯集体的忽闪忽闪,走廊里显得更加昏暗,王琳一个人向走廊尽头的电梯走过去,墙壁上下半截的绿色的油漆在昏黄的光线的照射下,散发出幽幽的绿光,浸染了整个空间,病房一个个的过去,门都是紧紧的闭着,没有窗户,一个接一个的门在这暗绿色的气氛中慢慢的延伸。
这些对王琳都已经是习以为常,作为护士,早在医学院的时候,她就尝尽了一切尽可能恐怖,尽可能恶心的东西,她记得那时候在解剖尸体之前,老师怕发生意外,所以计划提前训练他们的胆量,老师不知从那里搞到那么多被福尔马林溶液浸泡的发黑的面目狰狞的尸体,他把它们立起来,分成两排,排列在一个狭长的昏暗的走廊的两边,他逼迫学生们去走,王琳那时候吓坏了,虽然她已经见过人的内脏,虽然她已经会解剖人的某一个部位,但是看见这长长的一个走廊的死人,她还是禁不住毛孔紧闭,汗毛直直的竖起来,她告诉老师自己不舒服,但是老师没有放过她。
老师把她推了过去,然后王琳经过了对自己来说长的像是经过一个世纪的一段时间,她告诫自己不要去看,闭上眼睛跑过去,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但是几乎每一瞬间,她都把目光移向那些站立着的尸体的眼睛,她惊奇的发现他们的眼睛的地方是一团黏呼呼的东西,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来,王琳的心脏已经到了跳动的极限,她紧紧的盯着那些尸体的眼睛,她怕,怕自己一个闪失,它们的眼睛,那团黏呼呼的东西就会睁了开来,然后……
现在王琳在医院已经工作了三年了,当初的那种恐惧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他们的老师说过,习惯就好,人的适应性是天下无双的。
她顺着狭长的幽幽的闪着绿光的走廊,慢慢的向电梯口靠近,一扇扇的紧闭的门从眼角划过,她早就已经麻木,想着今天晚上宵夜要吃什么东西,电梯口一丝阴影闪过,王琳沉浸在对食物的想象中,没有注意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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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9-2009 05: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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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打开了,王琳看见里面有一个陌生的女子,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护士装,对着自己浅浅的微笑,或许是新来的,王琳这样想着走进了电梯,她没有说话,医院里是寂静的,电梯里更是,王琳按下了一层的按钮,一层的按键闪出红光。
电梯渐渐的往下,王琳注意到身边的女子一直向着自己微笑,她还没有细细思考是怎么回事,眼看着电梯就到了一层,王琳松了一口气,终于解放了,终于要出去了。
但是电梯没有停下来,径直的向地下室冲了过去,电梯上面红色的显示屏显示出“地下一层”,还是没有停下来,缓缓的,上面的字变成了“地下二层”。
王琳的心里一震,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紧紧的盯着那个电梯门,而身边的那个女子,却一直看着她微微的笑,似乎经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电梯的门没有任何动静,王琳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她再一次按下了一层的按钮,按钮上的数字“1”射出诡异的红光。
或许只是电梯的故障,没问题的,王琳安慰着自己,等待着电梯的再次启动,等待着向上升的感觉。但是这时候电梯的门突然打开了,电梯上面的屏幕上还是显示着“地下二层”!
王琳紧紧的盯着电梯口,门慢慢的打开, 一个小女孩站在外面,就站在电梯门的那一边,很近很近,只要她跨出一步,就能够和陈琳一起上到上面去,上到不是“地下二层”的地方去,但是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睛木然的盯着前方,身上穿着一件很大的白色的大褂,长头发蓬乱的散落在苍白的脸颊上,她面无表情,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琳注意到了,她苍白的右手腕上,系着一条红丝带,王琳知道这条红丝带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站在她和那个女子面前的这个头发凌乱,眼神茫然的小女孩,是一具尸体。她不应该站在这里的,她应该睡在冰冷的柜子中。
王琳慌乱的去按电梯闭住的按钮,按钮发出红光,电梯没有动静,那女孩,伸出右手,在脸颊上慢慢拨弄着她的头发,眼睛还是茫然而没有神气,她把自己脸上覆盖着的黑发全都拨到了脑后,然后眼神慢慢的开始聚焦,瞳孔渐渐的缩小,王琳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有活人的瞳孔才能够放大缩小,只有活人的眼神才会聚焦,死人的瞳孔都是扩散开来,眼神散乱,小女孩露出苍白的脸,目光渐渐聚焦到王琳的瞳孔里,王琳呆呆的站在那里,她脑海里出来一副画面,似乎下一瞬间,那女孩就会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嘴里的牙沾着血污向电梯里冲进来,然后把她和身边的女子嚼成碎片……
使电梯闭住的按钮上还射出诡异的红光,王琳不顾一切的慌乱的按起来,寂静中传来按键连续的紧张的声音,这一次,门开始慢慢闭合,王琳看着外面那个没有迈进来的女孩,她的瞳孔还是聚焦在王琳的眼睛上,电梯门最终重重的闭上了,王琳深呼吸,深呼吸……
突然她发现身边的女子一直看着她,还在微笑,突然间她说话了:
“你为什么不让她进来?”
王琳心想,看来这个女的就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医院里的某些规矩。
“你没看见她右手臂上的那条红丝带?”
“红丝带怎么了?”
“咱们医院的规矩,地下二层是停尸间,所有的尸体右手腕上都系着红丝带!刚才那个女孩,她分明就是尸体,她的右手腕上有红丝带,你没看到她的瞳孔慢慢的收缩吗?死人不会这样的!!!”
王琳的内心还是被恐惧深深的攫住,她艰难的呼吸着,却发现对面的女子一直盯着自己诡异的微笑。王琳看看电梯上的屏幕,“地下一层”!电梯一直都没有动!电梯还是在地下二层,停尸间,只是门关上了 。
这时候身边的女子说话了,她缓缓的举起自己的右手腕,诡异的微笑蔓延在整个空间中,她幽幽的说:
“你看看这是什么?”
红丝带!!!!!
王琳的恐惧已经达到能够承受的极限,她的瞳孔开始急剧的收缩和膨胀,她的视野里一片模糊,但是那个红丝带,那个身边女子右手腕上的红丝带,却刺穿所有的混沌,闪着红色的光渐渐的向王琳飘过来。
电梯门打开了,还是那个女孩,她的右手腕上有一个红丝带,左手上却多出来一条,她把那条系在左手腕上的红丝带接下来,向电梯里走去。
王琳用最后的触觉感觉到,有人在她的右手腕上动过来动过去,然后她的右手腕被狠狠的扎紧。
红丝带消失了,王琳的眼前一片黑暗,她缓缓的走出电梯,在女子和女孩聚焦的瞳孔下,慢慢的走进一个冰柜……
医院这两天晚上值班的护士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院长和相关人士已经报警了,但是到现在还是没有头绪,刑警们怀疑是一起连环杀人的恶性犯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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