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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长发不该为汉服推广的受阻背锅

已有 9 次阅读2-5-2024 03:52 PM

长发不该为汉服推广的受阻背锅
 黎舞 吴门汉韵 2020-04-28 14:54

长发不该为汉服推广的受阻背锅

文/黎舞

2020年4月28日

 

我最近看到这样一个的观点:公共场合出现男子穿汉服留长发是矫枉过正,要反对在重大场合宣传汉服的时候男子出现长发,要“旗帜鲜明地不鼓励长发”,否则容易让人产生“没有长发不能穿汉服,否则不好看”的暗示,让汉服的推广被主流阻挠,从而阻碍汉服的全面复兴。

 

这个观点看似很有道理,实则恰恰是冤枉了长发。汉服与长发两者一直都是相得益彰,即使汉服的推广遇到了阻力,那也是在社会上一直存在着的,这阻力自2003年汉服第一次出现在街头就注定了会长久伴随着我们,并不应该归咎于是我们的男同袍在公共场合穿汉服出现了长发。

 

【寄语千秋青史笔,衣冠二字莫轻删】

首先,长发和长发是有区别的。一丝不苟的束发与随心所欲的披发,实在不能被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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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张第七届西塘汉服文化周的“未婚夫天团”合影中,无一人披发,无一人不是认认真真束发,试图把自己最贴近真实的复原古代汉族人衣着打扮的样子展现给公众的。据我的了解,第七届西塘汉服文化周对于形象大使们的选择极其装束要求是有很严格的标准的。对汉服有基本的了解、认同汉服运动的理念是基本标配,并且尽可能去规避趋同于古风cos、网游仙侠等二次元亚文化风格。即使是这样认真收拾自己仪表的前提下,还要被和披头散发的coser一同成为“阻碍了汉服推广”的反面教材,我真替这些文质彬彬的小哥哥们感到委屈。

 

长发的男同袍在正式场合和大型集会上宣传汉服,也一样能把自己打理的大方、得体,以正面的形象示人。我们何必因为有少部分人对自己形象管理的失误,就迁怒于长发,甚至因噎废食,从此反对男同袍在公开场合以长发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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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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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懂文中这段话里的汉服的“全面现代化”所指何意。但是,长发=古代=不卫生、不方便=演古装剧,短发=现代=干净利落=贴近生活,这种认知本身就植根于一种深重的文化自卑。至少有一件事情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汉服本来就不是为了适应“板寸”头而存在的,同一个人穿汉服,长发就是比短发要更好看,更自然,整个人看上去也更协调。我们汉服复兴运动的使命之一,就是要扭转国人这种错误的认知。

 

排斥长发、倡导勤理发本就是近一百年来中国人审美取向和生活习惯严重西化的产物,我们汉服同袍可以说是明亡近四百年以来能够扭转这一认知的唯一希望了,如今我们自己对曾经坚守的理念首先动摇了,接下来还要怎么引领风气的变革?

 

一个人想要办成一件事情,尚且要目标坚定、持之以恒,那么一个如汉服同袍这样的团体想要完成重塑国人的文化自信这样的任务,更是不能同时在一件事情上同时传达两个相互矛盾的信号。这是一个很简单直白的道理:如果我们在私下里认可男同袍续长发,并在相对单一的同袍圈内追捧,却在公共的汉服宣传场合“不鼓励长发”,那就是等同于给外界传达了一个很混乱的信号,让他们觉得男人蓄发只能藏着掖着,不能拿到台面上作为正向宣传。

 

成大事者不纠结。中国历史上,因为同时追求两个相互矛盾的目标而导致失败的例子不胜枚举。楚汉相争时,项羽一方面表现得似乎很义气,鸿门宴上不肯杀刘邦,说是不忍心杀害和他共同起兵反秦的人;另一方面却很残忍坑杀二十万秦军、还杀害了当初拥立的义帝。明初靖难之役中,明惠宗朱允炆一方面希望赢得战争保住皇位、另一方面又告诉手下“勿使朕有杀叔之名。晚清戊戌维新,光绪皇帝一方面希望揽大权在手能推行新政,另一方面又不敢忤逆“亲爸爸”慈禧太后。历史上太多失败的案例都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想推行自己的理念或者完成一个大的变革就不能太纠结情面,不可能面面俱到的照顾所有人的感受,尤其是不能太顾及你想要他们做出改变的那群人。

 

【如果汉服本身被接纳了,而蓄发却依然被民众排斥,那汉服运动还是等于没有成功】

 

一旦持剪刀,剪我半头秃。

华人髡为夷,苟活不如死。

--《断发》顾炎武

 

古人认为头发乃是一个人的精魂所在,象征着这个人的元神和生命力。人死了,尸身可以腐烂,但头发却可以百年、千年不朽,所以我们汉族人就对于头发有种近乎神圣感的存在,对头发的质量和保养更是极为执着,形成了很多与头发有关的信仰和传统。而且在中国,假发的使用也是历史悠久,像《诗经·鄘风·君子偕老》中就有“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子之不淑,云如之何?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发如云,不屑髢也。”这首诗是对即将出嫁的新娘外表华美的赞许,其中不仅提到了“髢”这种假发,更以“鬒发如云,不屑髢也”来表明新娘的天生丽质,这一点更与“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见得,古人只是没有我们现在制假发的技术,如果古人也能批量生产廉价又易于长时间佩戴的假发或头套,相信古人的发髻可以比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还要夸张。

 

头发是神圣的,头发不仅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头发的质量更与我们身体的健康程度、以至于生命力的旺盛程度紧密相连。只有明白了这一点,我们才能理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背后那种认真而谨慎的谦恭;我们才有可能理解杜甫的“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感叹自己行将就木、命不久矣是有多无奈悲凉;我们才有可能理解《诗经·伯兮》这句“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的女主角,除却“女为悦己者容”这一层的意思以外,还有更深层的“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之意:我因为思念你,整个人都憔悴了;我们才有可能理解明末清初江南的老百姓在面对满清侵略者的屠刀时,那“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苍凉悲壮。

 

在古代中国,一个男人的一生只能有且仅有一位结发妻子,就是他的原配,即使日后元妻去世再娶正室,新夫人也只能被称为“续弦”而不是“发妻”。头发是古人珍贵的定情信物,“解缨结发”是汉族婚俗里一个重要环节,就像我上文说的那样,象征夫妻精魂一体、精神平等、相亲相爱、永不见弃。在如今同袍们的汉婚上,“夫妻结发”这一仪式又鲜活的复兴了回来,我是由衷的乐见其成。

 

而体现在非同袍们身上的这种文化断层,我也是很痛心。有一次我在B站上看三国演义的cut,讲到曹孟德的马受惊踩坏了麦田继而他“削发代首”以示惩戒的情节,一些弹幕居然开始纷纷取笑,觉得此举不可思议,曹操已经虚伪无耻到剪了点头发就可以糊弄众人了事的地步。那些弹幕背后的低龄用户们并不明白,在古代,一个成年男子的头发有多么珍贵。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杨朱有一句很有名的话,叫“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千百年来很多人望文生义,仅凭其字面意思理解为“一毛不拔”而对其观点进行斥责。但是杨朱的这句话也可以从对个人权利的保护的角度进行理解,即,我们对于一件侵犯个人权利的事情,哪怕它极为微小可以忽略不记,也不能开这个头儿,因为只要开了这个头儿今后就不知道事情会在哪里停止了。杨朱的设想可以解读为:“若拔一毛以利天下可为,则断一臂以利天下可为,则杀一人以利天下可为,则夷一族以利天下可为,则屠一城以利天下可为,则灭一国以利天下可为……”按照这个逻辑发展下去,只要被你同意牺牲掉的那个损失放在总体来看是一个小部分,这个牺牲就可以永无止境的进行下去。

 

这个道理不仅是对汉服运动适用,我认为还可以用于人生中很多事情。我们为了达成目的而一味降低标准、自贬身价,往往得不到什么好结果,甚至正是因为看到了我们自己设定的标准可以如此轻易的被自己人删除,那我们其它的规矩和标准也一样不会被外界尊重。我希望每一个汉服同袍都能有这样的傲骨——我们汉服运动虽然实力弱小,但是在怎样穿戴、怎样行礼,怎么样才算接续文脉、与华夏祖先一脉相承的这块儿话语领域上,还是我们汉服同袍自己说了算的。如果,昨天我们可以怕“汉服”的称呼破坏了民族团结就造出“华服”这个词来取代汉服;今天再为了更多上了年纪的人的“接受”就反对长发;是不是明天继续有人对汉服运动某些原则性的配置产生疑义,我们还要应声改变?如果这样无限度的迎合民众的固有认知,那我们兴起汉服复兴运动的意义何在?

 

衣和冠本来就是一体的,如果现阶段仅仅是怕汉服留于小众圈子就反对男子穿汉服留长发,迎合大众“怕麻烦”“怕出头”的心理,一味追求所谓的“破圈”而降低标准,这样推广下来我看来只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从汉服运动诞生之日起,我们就一直活在“看别人脸色、被别人误解”的阴影中。才几何时,穿汉服上街被路人喊“古装、穿越、cosplay、日韩人”这四大称谓都是最基本的标配。然后还要根据该同袍穿的衣服和款式不同“量身定做”不同的非议:穿的华丽了,就会被人说“汉服都是古代有钱人穿的,不接地气儿”;穿的朴素了如裋褐就会被戏称为古装影视剧里的餐馆服务生;还会被人煞有其事地给出“形象建议”:穿汉服不能带眼镜,穿汉服不能穿帆布鞋,穿汉服不能拿洋牌包……他们那些连“与子同袍”的“袍”都会下意识的读成“同胞Bao”的路人,之所以有十分的底气觉得有资格给我们指手画脚,还不是本着一个“你也是中国人我也是中国人,你要穿古装我就要给你指点”的心态,如果是遇见了真的日本人韩国人,不管对方穿什么,都只有瞪大眼睛拍照的份,生怕自己在一旁小声逼逼被懂汉语的对方听了去。同时毫不在意,其实事实上,一个十几岁的零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集中自学了解,对汉服相关概念的了解就是可以比一个有多年社会经验的中年人要专业的多。

 

尊重不是求来的,讨来的,妥协退让来的,如今好不容易汉服产业及全国级别的大型活动刚有些规模化的趋势,汉服话题的热度在各大网络平台上方兴未艾,我不想再为了一个尚没有取得公认的所谓“传播推广天花板”又退回到从前的时候。

 

我只想发自内心的说一句:我们穿汉服并且自信的样子,真的很美。

 

【“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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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共和》是一部少有的优秀的电视剧,它里面有一个情节是这样的:梁启超去拜访晚清权倾一时的名臣李鸿章,并向他讲述自己对于中国的一些规划策略。李鸿章回绝了他并说出了这样一句十分经典的台词:“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情。”

 

这句话用在汉服运动上,也是恰如其分的。

 

对于汉服的推广和复兴,我虽然从感情上很期盼,但从理智上却没有那么盲目的乐观,哪怕是当年刚接触汉服运动最热血的那段时间,也从没有认为汉服就能在未来三五年被十几亿中国人悉数接受。毕竟,对于大多数普通民众来说,一个人有能力接受新理念的时间,也就是人生之初那短短二三十年,在此之后对于世界的整个理解都已经定型了,很难再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汉服运动本质上是一个汉族人的民族主义运动。纵观中国最近70年的历史,前30年属于“主义”,后40年属于经济,而中国的未来,则属于民族。

 

汉服运动代表着中国的未来,但同时也就意味着汉服的推广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不可能在一代人之内就立刻实现汉服在全国上下大规模的复兴。

 

怎么样才能让汉服融入中国的主流社会?

 

我认为,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弄清楚的是,什么人目前在掌握主流社会?其实这不是什么深不可测的秘密,我们用常理推想即可,目前掌握社会主流的人就是那些掌握政治和财政大权的人。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国家,都是这个道理:身上有钱和手里有权的人说话算数。

 

爷爷辈的人,40后,50后,他们从小长大的环境以及接受的教育,真的是和我们这些投身汉服运动的同袍不可同日而语。我们眼中的孔子是“万世师表·大成至圣先师文宣王”,他们眼中的孔子是“罪恶一生孔老二”;我们同袍传统文化的态度是“衣冠上国今犹在,礼义之邦乘梦归”,他们那个年代对于传统文化的态度是要“砸烂一切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类似的例子就不多举了,总之他们那个年代是个什么风气,和家里的老人一聊便知。这些大半辈子的人生都花在了否定民族传统和文化上的老年人,又怎么可能因为我们小辈的一番劝说就立刻深受感动,全心全意的认同我们汉服复兴的理念?即使他们真的有所动摇,那也是结合了对过去所作所为的反思、和晚辈的亲情驱使、以及作为汉族人一些残存的温情和眷恋才产生的。

 

父母辈的人,60后,70后,关心的事情就是赚钱,哪里有钱赚,他们就会投身到哪里。“以利相交者,利尽则交疏。”那些被以利益说动、被赚钱吸引而去支持汉服的人,不可能真心实意去支持汉服的。这一点我相信同袍们都会或多或少有些相关的体会。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充其量就是一群小时候披着床单办古人的熊孩子,只不过把“原始的玩具”被单换成了“高级的玩具”汉服。汉服之所以突然火起来,只是因为我们这群熊孩子长大了,而金主爸爸们之所以愿意陪我们玩,也是因为我们人多、市场大。金主爸爸们一撤资,分分钟把我们打回原形。

 

我做出这些分析不是为了反对向中老年人宣传汉服,而是认为在汉服运动尚弱小、各方面资源都有限的情况下,我们应该把宝贵的精力放在最容易争取到的那部分人身上。可能我们同样用在说动一个老年人支持汉服的精力,可以感染10个甚至100个00后加入汉服运动,即便这位老年人目前掌握着社会主流话语权、即便他是一家之长,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看,究竟是哪种投资回报最高自不必说。

 

我们最可靠又最高效的做法,那就是抓住年轻人、抓住中国的未来——即我们80后,90后,00后,以及我们自己的孩子10后、20后……

 

这篇文章的作者表示:“我们的核心价值观是让大多数人认同、喜爱、接受和穿上汉服,而不是只让少数人穿汉服。在当下阶段,如果大多数人和少数人存在某种对立关系时,我们必须作出取舍,这必然是艰难而痛苦的,因为我们做不到兼顾所有人

 

当我们更进一步的观察,不难发现,这个“少数人”指的是认同汉服理念的年轻人,而这里的“大多数人”则是指的从一开始就不肯接受“汉服是汉族人的民族服饰”的中老年人。后者从一开始就对汉服抱有成见,对汉服运动持谨慎观望态度,汉服的推广在他们的圈层里受到阻碍是必然的。

 

舍弃年轻人而迎合中老年人,就等于舍弃未来而去抓过去和现在。这个“艰难和痛苦”,我才不承受。

 

《孟子》中有这样的一段话:

公孙丑曰:“道则高矣,美矣,宜若登天然,似不可及也;何不使彼为可几及而日孳孳也?”孟子曰:“大匠不为拙工改废绳墨,羿不为拙射变其彀率。君子引而不发,跃如也。中道而立,能者从之。


这段话的大意是,有一次公孙丑问孟子,“道”这个东西好是好,但是也太难做到了,为什么不把它变得可以企及些呢?这样还会有人愿意每天追求啊!

孟子回答非常经典:大匠不会因为笨拙的徒工而改废绳墨,后羿不会因为笨拙的射手而降低拉弓的标准。君子做出示范即可,引而不发。君子只要站在那里并做出表率,有能力的人自然会跟从过来。

 

汉服复兴是时代赋予我们这代人一项伟大而光荣的使命,如果我们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那就要在这条路上坚定的走下去,不惧人言,更不用因为社会上存在质疑的声音就畏首畏尾、降低标准。如果长辈们真的是那种深明大义的人,认识到了汉服复兴的意义所在、认同我们民族复兴的理念,自然会来支持我们的,这就是孟子所说的“中道而立,能者从之”。

 

毕竟,虽然爷爷和爸爸们是长辈,与我们汉服同袍站在一边的,可是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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