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乔纳森•萨尔法提
本章将解释上帝创造的“类”,以及当初的“类”如何演变成了现代的“种”。另外我也将解释一个极其重要的概念,即“信息”。因为进化需要添加信息,引入这一概念有助于驳斥进化论者和罗斯(Hugh Ross)所称的任何变化都是“进化”的说法。罗斯认为由于上帝已经停止了创造,所以物种形成的过程也停止了,但这一点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因为新物种确实在出现。
类和种创造论者基于圣经的记载,相信上帝创造了不同“类”的生物,其繁衍也各从其类(创世记第1章第11,12, 21, 24, 25节)。 生物学上的“种”是另外一个概念,指的是一个能相互交配繁殖的生物群体,种与种之间不能交配繁殖。
所以,每一个受造类最初都是一个独立的种。但创造论者指出,圣经中 “类”的外延常常比今天的“种”要大一些。
现代生物分类系统的创始人卡尔·林奈(Carl Linnaeus)是创造论者,他当初对于“种”的定义方式和现代创造论者对“类”的定义差不多。然而,现今大多数生物在归类的时候并没有考虑个体间交配繁殖的能力,所以种的名目甚至属的名目都人为地增加了,远多于当初受造的类。
最初受造的每一类生物中都含有大量的信息,上帝有意在最初的生物中装备了足够多样化的遗传信息,以保障其后代能适应各种各样的环境。
什么是进化?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像“进化”这样的词,使用起来要准确,要前后一致。创造论者所反对的“进化”理论,指的是在不需要智慧设计的情况下,基本粒子可以随着时间演变成人。进化论者可库特(Kerkut)准确地将“广义进化论”定义为:“世界上的一切生命形式都有共同的起源,而该起源最早来自无机物。”他又说:“支持该理论的证据并不是很强,因此我们顶多只能把它看作一个有用的假说。”创世记第1章第20-25节),人类与其他动物没有共同的祖先(创世记第1章第25-27节)。进一步细分有困难,但创造论系统学家研究的是不连续特征。
22类的界限类的界限并不能等同于现行分类学概念中的任何一个单位(种、属、科等)。但错不在圣经中“类”,而是因为人为分类系统内部具有不一致性。许多生物虽然属于不同的种,甚至不同的属,但仍然能杂交并形成有生殖力的后代。这意味着它们事实上属于同一个物种的不同亚种,即多型物种。鲸豚凯凯玛露(Kekaimalu)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它是两个所谓的属,伪虎鲸和宽吻海豚的杂交后代,且有繁殖力。23马实在《自然界的变异和固定》一书中还列举了其他例子。24
由于人为分类系统的局限性,创造论者发明了基于圣经的生物分类系统,称为创造分类学(baraminology)。马实最早用“baramin”一词来描述受造类,25取希伯来文bara(创造)和min(类),他称baramin为“基本类型”,以杂交为标准依据(见上)。
创造论者相信“种以上的进化”吗?
2000年11月25日,罗斯的助手拉那在“信仰的理由”广播中说:“在鲸豚的例子中,人们看到的是‘科’级的进化,这比‘种’高两级,所以不再是形成新种的问题。这是‘科’上的进化,是大幅度的转化。”
然而他完全没说到点子上。所谓“科”是人为的概念,在这个例子里实际上属于同一个生物种。之前他刚刚说过:“我听到年轻地球创造论者因为我们反进化的立场而攻击我们。这是非常滑稽的,因为他们说我们,至少说罗斯自己,是神导进化论者,是妥协者,然而究竟是哪一个阵营与进化论者站到了一起呢?不是我们,我们因为在生命的创造上采取超自然的立场而受到攻击。
关键的问题不是我们能接受多少“变化”,我们无意跟他们玩“谁更反对变化”的游戏,他们到了反对新种形成的程度,这是站不住脚的。关键的问题是圣经的权威性,包括近期的创造、全球性的洪水和动物繁殖“各从其类”。
狼和狗:案例分析创造论者经常指出,诺亚并不需要把狼、狐狸、郊狼、澳洲野犬、吉娃娃、大丹犬、西班牙猎狗、腊肠犬等等带上方舟,所需要的只是一对有潜力分化出各个品种的类似狼的动物。而进化论者现在也承认,家犬从狼分化出来才不过几千年,两者实际上差异不大,虽然他们坚持把这一过程称为“进化”。26
比如说,最初的犬/狼类体内也许含有编码各种不同毛长度的遗传信息。早期动物的毛长度可能中等。在这里的简化示意图中,27每只动物下面注明一个基因的两种形式, L编码长毛, S编码短毛。
从第一排开始,中等毛长的动物(LS)交配繁殖,后代中的每只动物从每个亲体中都可能获得L或S,形成自己的一对基因。在第二排中,我们看到后代可能有短毛(SS)、中毛(LS)或长毛(LL)。试想像,如果气候大幅度变冷(像大洪水后的冰川期),只有长毛动物得以存活并留下后代(第三排)。从此以后,所有的犬都变成长毛品种了。请注意:
以上可能性已得到实验支持。在德国,有人让一只母狼与一只大个的雄性贵宾犬交配。幼崽的模样都差不多,都携带着父母双方的基因信息。然而这些后代互相交配产生的“孙辈”则差别很大:有一只外貌像狼祖母,性凶残,另一只则极像贵宾,其余的介于中间,兼具两者特征。28这说明:
注意贵宾犬一个最著名的特征,长毛,就是由于信息损失的突变而造成的——犬毛长到一定长度后自行褪落的能力被破坏了。
还有一个例子,俄罗斯研究人员把哈士奇和豺交配,培育“豺士奇”。由于哈士奇的温驯和野豺比任何家犬都灵敏的嗅觉,豺士奇成了最高级的缉毒犬。29这也显示在原始犬类祖先演变成哈士奇的过程中出现了遗传信息的损失,导致嗅觉下降。
罗斯的“种系发生神学”及其隐含的意义罗斯实际上把物种不变看成“福音真理”。他甚至将一整套神学构建在一个信条上:即在过去数万年间并没有新种出现。具体地说,罗斯要我们相信,创造周的第七天一直持续到现在(见第二章“第七天还在持续吗?”)。他认为,由于近期没有新物种发源,这就证明上帝在完成创造之后一直在休息(The Genesis Question: 64-65,155,以下简称GQ)。
作为证据,罗斯引用(GQ:64)保罗∙厄立克和安∙厄立克(Paul and Ann Ehrlich)的说法,称自然界中尚未见到新物种的诞生,30但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而且厄立克夫妇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最可靠的信息来源。保罗(1932年生)是蝴蝶专家,因倡导极端的人口控制理论而出名。在他1968年出版的著作《人口炸弹》中,他预言资源会耗竭,并出现大饥荒。他的灾难性预言已经被否定,但他们夫妇仍然在鼓吹这些极端观点,包括极端的人工流产政策。
2000年10月,罗斯和肯特∙侯文德博士(Dr. Kent Hovind)在安克伯格(John Ankerberg)主持的电视节目里进行辩论。31
罗斯基本上重复了他在《创造与时间》一书(Creation and Time,以下简称C&T)第79-80页上所写的:
“仅仅通过理论推导,我们就可以确定,一个物种不可能变成另一个不同的物种,除非它的个体数量超过了1015,体型小于1厘米,而且繁殖周期短于3个月。这意味着,病毒和细菌中可以有新物种形成,但对于寒武纪大爆炸以后鸟类、哺乳类等生物的发生,这是不能解释的。”
我还没听哪一位生物学家说过这种话,而罗斯在这方面是个外行。体型大小有什么关系?下面将要讨论,有很多新物种形成的例子并不符合罗斯的标准。
圣经模型预言物种的快速形成圣经中的创造/堕落/洪水/分散模型也预言新亚型甚至物种的迅速出现。这是因为所有的现代陆栖脊椎动物品种都只能来自约4500年前从方舟上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动物。相反,达尔文认为这个过程必然需要漫长的年代。事实上,许多被进化论者用来支持其理论的证据也支持圣经的模型。
从前达尔文的反对者们大多认为上帝把物种造在了现在的位置上。达尔文在与创造论者的辩论中,指出上帝怎么会在几乎相同的海岛上创造出不完全相同的雀鸟或者巨龟呢?32
在这个问题上达尔文是正确的,海岛上的动物确实是从大陆上的动物演变而来的,圣经创造论者也相信这一点。在全球性大洪水之后,动物从亚拉腊山经大陆迁徙到海岛上。所以达尔文的辩论只能攻击妥协的创造论观点,而对圣经创造论观点无效。
当今的渐进创造论者,譬如罗斯,所持的观点与当年达尔文的反对者们几乎一样,所以他们在试图继续一场150年前已经输掉的战斗。但是如果当初基督徒们没有在地球的年龄上和全球性洪水上妥协,这场战斗的焦点就是正确的,甚至是可以打赢的。
事实很简单:已知许多物种是在最近数千年出现的,有些甚至是在有记载的历史中出现的,这在下一节要讲到。33有时出现的是单一物种,有时是一大群物种,尤其是在热带。然而值得再次强调,物种形成与真正的进化无关,因为这是既有遗传信息的重新排列和损失,而不是形成新信息。
这一切证据都有力地否定了罗斯的信念,即上帝在近期的历史中一直在休息(按照罗斯发明的关于第七日的定义)。所以那些靠罗斯的理念进行护教的基督徒很容易被打翻。罗斯为无神论者背书,认为接受新物种形成即接受进化论,当一个基督徒被这种观点洗了脑,当他的武装仅仅是罗斯关于现今没有新种形成的宣言,面对新物种的证据,他们能如何应对呢?
然而罗斯在2000年11月25日的广播中,针对国际创造事工指出的物种快速形成的例子,大言不惭地讲:“这些研究论文都在我们手里,所有这些论文所宣称的都是繁殖隔离的证据,这跟物种形成是两码事。”
但这不合逻辑,因为繁殖隔离正是生物学上物种形成的定义!罗斯在别处也承认过关于物种的一个常用定义就是“一群相互交配并能产生有生育力的后代的生物”(C&T:78)。(值得注意的是,“一群”这个词罗斯的原文是“a class”,这也是很笼统的用法,因为“class”在生物分类学上是“纲”,是介于“门”和“目”之间的一个明确的类别。)
如果罗斯在谈到物种形成的时候指的不是繁殖隔离,那么他就必须提供另一个定义,而且要解释为什么我们要接受他的定义。但是我们有可靠的消息说罗斯和他的生物学家拉那已经被反复地质问他们所指的究竟是什么,但他们拒绝回答。他们对于物种形成的模糊定义无助于事,因为另外那些定义实际上更模糊,若根据他们所说的那些替代标准,新种形成的例子会更多。
物种形成机制举例要把一个物种分化成两个,就必须要出现差异,比如损失不同的遗传信息,导致个体之间不再能够交配繁殖。这在孤立的小群体中最有可能发生。突变在小群体中因偶然因素而被固定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特定基因在小群体中流失的可能性也大(基因漂变)。在大群体中,要把一个突变在群体中固定下来比较困难,因为基因取代的代价太高——没有突变基因的生物必须统统死掉。34基因流失也难,因为即便一些个体没有把某个基因遗传下去,其他个体很可能会把它传下去。
一个初始群体如果含有高度多样化的基因,就可以很快地分化成许多亚型。当这一群体被分割成孤立的小群体时,每个亚群可能只携带一部分遗传信息和/或不同的基因突变。如果这些亚群受到不同的选择压力,它们就有可能变成独立的物种。这称为异域分化(Allopatric speciation),是恩斯特∙梅叶(生于1904年)创造的名词,源于希腊文ἄλλος(不同)和πατρίς(家乡)。
生物学界已经发现了好几个快速适应的例子,包括特立尼达的古比鱼、巴哈马的蜥蜴、不列颠哥伦比亚海岛上的雏菊和马德拉的家鼠。35另一个很好的例子是在伦敦的地铁系统里出现的一“种”新蚊子,在100年内就不能和亲代群体交配了。其变化之迅速让进化论者惊讶,但让开明的创造论者欣慰。36
还有一个人工“异域”分化的例子,是研究人员人为地将群体分隔开来的情况。新墨西哥大学的威廉∙赖斯(William R Rice)和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的乔治∙萨尔特(George W. Salt)证明,如果将一群果蝇按照对环境的嗜好进行分类,并将它们分别养殖35代以上,后代果蝇就会拒绝与从不同环境来的个体交配。37
知道同域分化(Sympatric speciation)的人不多,这指的是在没有地理屏障的情况下形成繁殖隔离(“Sym-”即相同的意思)。除了地域位置以外,别的因素确实也会造成分化,比如,鸟的叫声和毛色变化可能让配偶无法辨认,因而不能交配。 1996五月在加利福尼亚州阿西洛马市召开的一个关于物种形成的大型科学会议上,人们认识到同域分化比梅叶所认为的要常见。38例如,有些吃水果的昆虫利用宿主植物的果实来求偶和交配。如果一群昆虫决定试用一种新果子,那么它们就只能与选择同一种植物的个体进行交配。这样,即使在同一个地理位置内,也会出现繁殖隔离(新物种形成)。
再举一例,生活在同一片湖里的鱼可能出现繁殖隔离。这是由于遗传因素所致的食物嗜好的多样性,另外自然选择也会在不同的体型中选择大小最合适的体型,进而影响配偶选择。维多利亚湖中的数百种鲷可能就是这样形成的。以下是有关最近几千年内形成的300种鲷的最新论述:
“尽管维多利亚湖的历史不长,里面却有几百个特产物种,六个特产属。一般地,人们认为所有这些鱼类品种都是在这个短时期内就地演变出来的。”39
创造论动物学家亚瑟∙琼斯博士(Arthur Jones)
曾以鲷类物种形成作为博士论文题目,他认为圣经上的创造/洪水/分散模型为他提供了重要的启示。40
生物学家发现,在基因突变(抄写错误)造成遗传信息的损失之后,有几种方式可以导致新物种的出现。比如,由于突变的蛋白质不能识别某些“印记”,会造成交配失败。41染色体重组会导致互相之间不能繁殖,“跳跃基因”也是如此(现有基因在基因组中移位,这是已有信息的重组,而非形成新信息)。多倍体生物,既含有一套或几套多余染色体的生物,有时不能与亲代群体交配。多倍体在植物中通常可以存活,但在动物不行。然而,多倍体只是相同信息倍增所致,而非形成新信息(如果一个学生胆子大,也可以把同一份作业交两个拷贝,看能否多得几分!)。
罗斯对于新种形成的一系列错误理念,也反映在他关于大洪水后物种形成的一些人云亦云的说法。他告诉我们动物从方舟里出来以后,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形成新物种(GQ:155)。事实上,以上刚刚讨论过的近期出现的物种,有些甚至是在一代之内形成的,42类似于上文讲到的狼和贵宾犬的后代。也有很多其他例子显示在数代之内就形成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尽管还不一定算得上新物种。43事实上,创造论者指出,梅叶的异域分化模型可以解释动物从亚拉腊山上分散以后是如何形成不同的变种的,44山地的地形和不同的迁徙路线为小群体在地理上的分隔提供了理想的条件。人类由于巴别城的语言混乱而分裂成众多的小群体,向全地分散,此后形成了不同的人种,创造论者一直就是用异域分化来解释的(见《创世答问》第十八章)。当然,现代人各种族之间并不存在生殖隔离,还都属于同一个物种。如果罗斯懂得这一点,就能避免某些严重错误了(见第九章,“巴别的后果”)。
罗斯还称,如果物种曾经快速形成,今天的生物学家应该会看到大量的新种不断出现(GQ:155)。他说这样的话表明他对新种形成过程一无所知。今天很少见到物种形成,这根本不足为奇(尽管确实有新种形成,而不是像他所说的没有)。众所周知,在所有的生态位置都被现有的生命形式占据以后,新物种就很少出现,但在大部分生态位尚且闲置的时候,新种就容易出现。45在大洪水之后,大部分生态位显然是闲置的,所以会有大量的新种在短期内出现。但新物种很快占据了可利用的生态位,物种持续形成的机会几乎已经被堵死了。
创造论者相信“超速进化”吗?最后,罗斯重复一个错误的论调:因为创造论者宣扬从方舟上出来的动物发生了快速的新种形成,所以创造论者比进化论者更热烈地拥抱进化论,并说这颇具讽刺意味(GQ:91-92)。但实际上,物种形成并不意味着全新生命形式的起源。新物种只是亲代物种的轻度变异,通常只是亲代物种的一个亚群。
正如我们所指出的,这里没有进化,因为没有新信息。开明的进化论者也承认,新物种的起源不过是一种生命形式在生态上的适应,新物种表现出的复杂程度与亲代物种相同或比亲代物种更低。
进化论的实质是向更高级类型的演变,这是完全不同的。从生物学创新的角度来讲,物种形成本身算不上进化,所以当创造论者讲到快速的物种形成的时候,他们并非在倡导快速进化。
当然,确实有不少进化论者试图混淆视听,坚称只要接受新种形成(甚至种内形成新亚型),就等于接受从分子到人的进化。不幸的是,罗斯显然也落入了这个逻辑圈套(见上述“偷换概念”)。
注意,和罗斯一样的另一位渐进创造论者,沃尔特∙布莱德利(Walter Bradley),也同意变异不等于进化,他说:“上帝创造出主要的动植物类型,然后使用一些过程演化出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多种多样的生命形式。”46
所以,如果说创造论者相信“快速进化”的话,那么一些渐进创造论者也一样。这表明罗斯的“物种固定”论即便是在他自己的信仰体系里也不是被主流人士所普遍接受的。他所倡导的这种难以立足的观点不幸变成了无神论者攻击一切创造论者的口实。
结语根据圣经的创造/洪水/分散模型,上帝创造了一些生物类型,每一类中包含着大量的基因多样性。大洪水后,各类脊椎动物的代表从亚拉腊山迁徙分散,产生了对不同环境中各种生态位的适应性。孤立的小群体为新种形成提供了理想的条件。
另外,我在这里所称的“关于种系发生的罗斯神学”,是彻底失败的理论。这是一个极好的反面教材,说明要根据某些假定的科学事实构建一套非常规的释经法,这原本就是非常危险的。一旦这个假定的事实被证明是错误的(在这里就是罗斯关于最近数千年内不曾有物种形成的信念),这种神学架构(在这里就是罗斯关于第七日仍在持续、上帝今日似乎不再创造什么的教条)也就随之倒塌。罗斯无力反击,因为他的总体神学就是基于让圣经臣服于“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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