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导过智慧之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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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隨著緬甸帕奧禪師(Ven.Pa-Auk Sayadaw)奔走於世界各地指導禪修，使愈來愈多的華人瞭解到流傳於南傳上座部佛教國家的止觀禪法。帕奧禪師強調禪修者應在戒清淨的基礎上修習止業處(samatha kamma


hàna)，培育定力乃至證得禪那(jhàna)，並藉由禪那的定力來觀照諸行法的無常、苦、無我，次第地培養觀智(vipassanठà a)。當觀智成熟時，即能於今生斷除煩惱、證悟涅槃。


在修習止觀的過程中，禪修者能體驗不同程度的光，帕奧禪師將之稱為智慧之光並教導通過此智慧之光來觀照諸行法，培養觀智。由於帕奧禪師強調智慧之光在止觀教學與實踐中的應用，於是有些人指責帕奧禪法過度執著光，甚至批評帕奧禪師教導用光來斷煩惱。



是否有智慧之光呢？它是不是佛陀的教導？有沒有經論依據？用光能斷煩惱嗎？下面我們將根據上座部佛教的巴利三藏聖典及其義註來探討這些問題：





一、甚麼是“智慧之光”


在《經藏 增支部 第四集 光明品》中，收錄了五篇經文，在其中的第一經中佛陀這樣說：Catasso imà, bhikkhave, àbhà. Katamà catasso? Candàbhà, s riyàbhà, aggàbhà, pa¤ ¤ àbhà - imà kho, bhikkhave, catasso àbhà. Etadaggaü , bhikkhave, imàsaü catunnaü àbhànaü yadidaü pa¤ ¤ àbhà ti.

“諸比庫，有此四種光。哪四種呢？月亮光、太陽光、火光、智慧之光。

諸比庫，乃有此四種光。諸比庫，此四種光中最為第一者，即智慧之光。”(A.4.141)[1] 接著的四篇經文也以同樣的方式描述，不同之處在於使用了 pabhà、àloka、obhàsa、pajjota 來代替 àbhà。在巴利語中，這五個詞都只有一個意思――光明。

這樣看來，佛陀的確提到並強調過智慧之光，智慧之光一詞並非帕奧禪師的創見。

然而，可能有人會辯解說：在這些經文中，佛陀也許只是把智慧比喻為光明，而不是說智慧真的有光明。

到底智慧真的有光明，還是一種比喻呢？我們再來看看下面的經文：Yato ca kho, bhikkhave, adhicittamanuyutto bhikkhu kàlena kàlaü

samàdhinimittaü manasi karoti, kàlena kàlaü paggahanimittaü manasi karoti, kàlena kàlaü upekkhànimittaü manasi karoti, taü hoti cittaü mudu¤ ca kammaniya¤ ca pabhassara¤ ca, na ca pabha gu, sammà samàdhiyati àsavànaü khayàya.

“諸比庫，若致力於增上心的比庫有時作意定相，有時作意策勵相，有時作意捨相，他的心變得柔軟、適合作業、極光淨、不易壞，正定而斷盡諸漏。”(A.3.103)



在此，致力於增上心(adhicittamanuyutto)即修習止觀。經中提到：在修習止業處和觀業處時，心除了能變得柔軟、適合作業和不易壞之外，還極光淨

(pabhassara)――極光明清淨。





南傳上座部佛教重要的禪修論典《清淨道論》(Visuddhimagga)在教導入出息念(ànàpànassati)時，提到禪修者通過專注呼吸，當定力提升時，會出現禪相(nimitta)。禪相多數都是以光的形式出現，但形狀卻因人而異。如論中說： Tassevamanuyu¤ jato na cirasseva nimittaü upahàti. Taü panetaü na sabbesaü ekasadisaü hoti.……Ida¤ hi kassaci tàrakar paü viya ma iguikà viya muttàguikà viya ca, kassaci kharasamphassaü hutvà kappàsahi viya dàrusàras ci viya ca, kassaci dghapàma gasuttaü viya kusumadàmaü viya dh masikhà viya ca, kassaci vitthataü makkaakasuttaü viya valàhakapaalaü viya padumapupphaü viya rathacakkaü viya candama ó alaü viya s riyama ó alaü viya ca upahàti.

“對於如此修行者，不久會出現禪相，但它並非所有人的都一樣。 對此，有人的[禪相]如星光、如摩尼珠、如珍珠，有人的[禪相]成為粗觸而像棉花籽、如心木之針，有人的[禪相]如長腰帶、如花環、如火焰，有人的[禪相] 如張開的蛛網、如雲翳、如蓮花、如車輪、如月輪、如日輪而出現。”(Vm.231)

既然通過專注呼吸能產生禪相，禪相對培養定力有甚麼用呢？難道沒有禪相就不能培養定力嗎？

《清淨道論》中說： Imesu ca cattàlsàya kammahànesu dasakasi à, dasaasubhà, ànàpànassati, kàyagatàsatti imàni dvàvsati paibhàganimittàramma àni.

“在這四十種業處當中，十遍、十不淨、入出息念、身至念這二十二種為似相所緣。”(Vm.47) 在《攝阿毗達摩義論》(Abhidhammatthasa gaha)中又強調說：Nimittesu pana parikammanimittaü uggahanimitta¤ ca sabbatthàpi yathàrahaü pariyàyena labbhanteva. Paibhàganimittaü pana kasi àsubhakohàsaànàpànesveva labbhati, tattha hi paibhàganimittamàrabbha upacàrasamàdhi appanàsamàdhi ca pavattanti.

“對於禪相，一切[業]處都能通過適當的方法獲得遍作相和取相。但只有

遍、不淨、身分、入出息才能獲得似相。在此，確實是通過專注似相而轉起近行定和安止定。”(Abhs.9.26-7)



上座部佛教把佛陀所教導的培育定力的方法歸納為四十種止業處。其中，修習十遍、十不淨、入出息念、身至念這二十二種業處都可以成就禪那。要如何才能證得禪那呢？必須通過專注禪相。禪相又可分為遍作相(parikamma- nimitta)、取相(uggahanimitta)、似相(paibhàganimitta)三種。當禪相變得特別明亮光耀的階段稱為似相。這二十二種業處都是以專注似相為目標，稱為似相所緣。如果禪修者想修習這些業處證得禪那，必須通過專注似相才能成就。

假如沒有似相或即使有也不去專注它，那是不可能證得禪那的！







二、智慧之光是如何產生的？


在《經藏 增支部 第七集 睡意經》中，佛陀教導通過作意光明想(àlokasa¤ ¤ aü manasi kareyyàsi)來驅除睡眠。解釋該經的義註和複註提及：Sappabhà santi dibbacakkhu¤ à atthàya sahobhàsaü .(A.A.7.61)

Sahobhà santi sa¤ à obhàsaü . Thinamiddhavinodana àlokopi và hotu kasi àlokopi và parikammàlokopi và, upakkilesàloko viya. sabboyaü àloko ¤ à asamuhànovà'ti.(A.ò .7.61)

“光耀的：即與天眼智俱有的光明。”

“俱有的光明：與智一起的光明。即如驅除昏沉睡眠的光明、遍禪的光明、

遍作定的光明或隨煩惱的光明，這一切光明都是由智而生起的。”

根據這段經文，一共有四種智慧之光：

1.    由天眼智產生的光明；

2.    由修習白遍、光明遍等遍業處產生的光明；

3.    包括遍作定、近行定、安止定的禪那心所產生的光明；

4.    在生滅隨觀智階段被稱為隨煩惱的光明。

因為這四種光明都是由智而生起，所以稱為智慧之光。



然而，問題在於：光屬於色法，即物質現象；智慧屬於名法，即心理現象。

怎麼可以說智慧有光明呢？

解釋《清淨道論》的《勝義寶函》(Paramatthama¤ j sà)中說：Vipassanobhà so'ti vipassanàcittasamuhitaü , sasantatipatitaü utusamuhàna¤ ca bhàsuraü r paü .

“觀智的光明即是由修觀之心產生的以及由自身相續中的時節所產生的明亮之色。”(Vm.ò .733)



根據阿毗達摩，色法依產生之因可分為四類：業生色(kammajar pa)、心生色(cittajar pa)、時節生色(utujar pa)、食生色(àhàrajar pa)。這些色法以色聚(r pakalàpa)的方式構成我們這個千變萬化的物質世界，而每一粒色聚至少由八種究竟色法組成：地、水、火、風、顏色、香、味、食素。修習止觀的心是殊勝的心，這些殊勝的心能產生心生色，它的顏色界是很明亮的，稱為明亮之色(bhàsuraü r paü )。同時，心生色聚裡名為時節(utu)的火界也能產生色聚，稱為時節生色聚，時節生色聚的顏色界也是很明亮的。於是，心生色聚和時節生色聚裡的明亮顏色就被禪修者體驗為光。智慧之光就是這樣產生的。



那麼，智慧真的會發光嗎？不會！說智慧有光明只是隱喻而已。智慧是名法，光是色法，我們不能說名法會發光。換言之，應該是由智慧引生光明，而不是智慧本身會發光。嚴格地說，擁有智慧的心能產生心生色聚，心生色聚裡的顏色界以及時節生色聚裡的顏色界是明亮的，於是我們隱喻地把這些光明稱為智慧之光。就好像說天堂之樂、世間之苦一樣並不是天堂、世間能體驗苦樂的感受，而是居住其處的眾生感受到苦樂。







三、體驗光明會偏離正道嗎？


有些人說：光明是在生滅隨觀智的階段產生，它屬於修觀的隨煩惱，執著

它只會使禪修者偏離正道。這句話有一定的道理。因為在《清淨道論》中說：Athassa imàya taru avipassanàya àraddhavipassakassa dasa vipassanupakkilesà uppajjanti. Vipassanupakkilesà hi paivedhappattassa ariyasàvakassa ceva vippaipannakassa ca nikkhittakammahànassa kustapuggalassa nuppajjanti. Sammàpaipannakassa pana yuttapayuttassa àraddhavipassakassa kulaputtassa uppajjantiyeva.

Katame pana te dasa upakkilesàti? Obhàso, ¤ à aü , pti, passaddhi, sukhaü , adhimokkho, paggaho, upahànaü , upekkhà, nikant'ti.

“又以此初觀開始修觀者，會生起十種觀之隨煩惱。觀之隨煩惱對已證得

通達的聖弟子、錯誤行道者、放棄業處者和懈怠者是不會生起的，只有正確行道且如理努力的初觀善男子才會生起。是哪十種觀之隨煩惱呢？光明、智、喜、輕安、樂、勝解、策勵、現起、捨、欲。”(Vm.732)

Yathà ca obhàse, evaü etesupi a¤ ¤ atarasmiü uppanne yogàvacaro `na vata me ito pubbe evar paü ¤ à aü uppannapubbaü , evar pà pti, passaddhi, sukhaü , adhimokkho, paggaho, upahànaü , upekkhà, nikanti uppannapubbà, addhà maggappattosmi phalappattosm'ti amaggameva `maggo'ti aphalameva ca `phalan'ti ga hàti. Tassa amaggaü `maggo'ti aphalaü `phalan'ti ga hato vipassanàvthi ukkantà nàma hoti. So attano m lakammahànaü vissajjetvà nikantimeva assàdento nisdatti.

“就如光明，對這樣的任何一種生起時，禪修者[想]:‘啊！我之前從來未

生起過像這樣的智，未生起過這樣的喜、輕安、樂、勝解、策勵、現起、捨、

欲，我確實已證得了道，證得了果。’乃執非道為道，非果為果。因他執非道為道，非果為果，名為切斷修觀之道者。他放棄了自己的根本業處，只是坐享欲樂。”(Vm.734)



根據這段經文，當禪修者的觀智進展到生滅隨觀智(udayabbaya¤ à a)的階段時，將會體驗到強烈的光明。只要其修行方法正確，體驗到光明也是必然的。不僅能體驗到光明，還有智（敏銳的觀智），極殊勝的喜、輕安、樂，勝解（堅定的信心）、策勵（中道的精進）、現起（堅固的正念）、捨（對諸行法平等的觀捨和轉向捨）。因為光明等體驗極其殊勝，是禪修者以前從來未曾體驗過的，所以，有些人可能會認為他已經證得聖道聖果了，已經證悟涅槃了。由於誤以為光明等是涅槃體驗，於是執著這些殊勝體驗，導致停滯不前甚至放棄禪修。因為光明等殊勝體驗是禪修過程中的陷阱，是導致禪修者生起執著的物件，所以稱為觀之隨煩惱(vipassanupakilesa)。



然而，如果認為只有在生滅隨觀智的階段才會體驗到光明，那就明顯地違背了前面所引的《經藏 增支部 睡意經》義註中所提到的有四種智慧之光的解釋。之所以特別強調這個階段的光明，是因為它在程度和力量上要比其他的強。



又有人認為：既然光明是‘觀之隨煩惱’，它會使人偏離正道，所以體驗到光明是不好的。假如有光明體驗也是錯的，那麼，請注意：被列為觀之隨煩惱的還有喜、輕安、樂、勝解、策勵、現起、捨等，它們都是禪修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難道擁有觀智、輕安、喜、樂、信心（勝解）、精進（策勵）、正念（現起）、中捨等都不好嗎？其實，光明、智、喜、輕安等本身並沒有錯，只有最後一個欲(nikanti)才有問題。光明、智等殊勝體驗只因為是欲 所執取的物件，所以才被稱為隨煩惱的。正如《清淨道論》中說：Ettha ca obhàsàdayo upakkilesavatthutàya upakkilesàti vuttà, na akusalattà. Nikanti pana upakkileso ceva upakkilesavatthu ca.

“其中，光明等[九種]是隨煩惱的物件故，才說為隨煩惱，[它們本身]並非不善。但‘欲’既是隨煩惱，又是隨煩惱的對象。”(Vm.735)







四、用光能斷煩惱嗎？


既然智慧之光的確是佛陀所教導的，而且也是由培育止觀的心產生的，那麼，這些光明對禪修到底有甚麼幫助？是否必要？難道還能用光來斷煩惱嗎？佛陀在《沙門果經》中教導培養觀智(vipassanठà aü )時說：So evaü samàhite citte parisuddhe pariyodàte ana ga e vigat pakkilese mudubh te kammaniye hite àne¤ jappatte ¤ à adassanàya cittaü abhinharati abhininnàmeti.

“當其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則引導其心轉向於智見。”(D.1.234)

《清淨道論》在解釋這段經文中的明淨時說：Parisuddhattàyeva pariyodà te, pabhassareti vuttaü hoti.

“以清淨故為明淨，即是說極光淨。”(Vm.368)



擁有禪那的心是極清淨、光明、沒有煩惱污垢、柔軟、自在、適合做任何工作、安住、不動搖的。當禪修者的心擁有這些素質時，再利用它來培育觀智，照見諸行法的無常、苦、無我。



學佛的人都知道勤修戒、定、慧，熄滅貪、嗔、癡。然而，僅靠持戒是不可能斷除煩惱的，僅靠定力也是不可能斷除煩惱的，哪怕觀智本身也不能斷煩惱，只有道智(magga¤ à a)才能斷除煩惱。不過，沒有觀智，道智不可能生起；沒有定力，觀智也成問題。也就是說，不通過勤修戒定慧，就不可能有道智的生起，也不可能斷除煩惱；能斷除煩惱的道智是由培育戒、定、慧而成就的。戒→定→慧 →道智→斷煩惱是互為因果的關係。所以，擁有定力的心能引生光明，利用定力而培育的觀智也能引生光明。這些由修習止觀之心所產生的光明能夠幫助禪修者清晰地觀照名色法，看清諸行法的本質，培育觀智。當如實知見諸行法無常、苦、無我本質的觀智成熟時，生起的道智即能斷除煩惱。



所以，光明是修習止觀之心的素質，或者說是禪修的工具，真正能斷除煩惱的是道智，而不是光明。假如說通過光能夠斷煩惱，那是不對的！[2]充其量只能說是一種隱喻而已。就好像說用手電筒看路，這只是一種隱喻，只有眼睛才能看路，手電筒本身不能看路，但它卻是看清道路必需的工具。







五、結論


在《經藏 中部 怖駭經》(Bhayabheravasuttaü )、《兩種尋經》(Dvedhāvitakkasuttaü )、《大薩遮咖經》(Mahāsaccakasuttaü )等聖典中，佛陀講述當年他坐在菩提樹下證悟正自覺時的過程：他先修入出息念至證得四種禪那。當其心擁有定力、極清淨、光明、沒有煩惱污垢、柔軟、適合作業、安住、不動時，再轉向於培育觀智，直至如實證知四聖諦，斷盡一切煩惱。這些經文用完全相同的文句描述說： So evaü samàhite citte parisuddhe pariyodàte ana ga e vigat pakkilese mudubh te kammaniye hite àne¤ jappatte, àsavànaü khaa¤ à àya cittaü abhininnàmesiü . So idaü dukkhan'ti yathàbh taü abbha¤ ¤ àsiü , ayaü dukkhasamudayo'ti yathàbh taü abbha¤ ¤ àsiü , ayaü dukkhanirodho'ti yathàbh taü abbha¤ ¤ àsiü , ayaü dukkhanirodhagàmin paipadà'ti yathàbh taü abbha¤ ¤ àsiü . Ime àsavà'ti yathàbh taü abbha¤ ¤ àsiü , ayaü àsavasamudayo'ti yathàbh taü abbha¤ ¤ àsiü , ayaü àsavanirodho'ti yathàbh taü abbha¤ ¤ àsiü , ayaü àsavanirodhagàmin paipadà'ti yathàbh taü abbha¤ ¤ àsiü . Tassa me evaü jànato evaü passato kàmàsavàpi cittaü vimuccittha, bhavàsavàpi cittaü vimuccittha, avijjàsavàpi cittaü vimuccittha, `vimuttasmiü vimuttami'ti ¤ à aü ahosi, `kh à jàti, vusitaü brahmacariyaü , kataü kara yaü , nàparaü itthattàyà'ti abbha¤ ¤ àsiü .

“當其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不動時，我令心轉向於漏盡智。我如實證知此是苦，如實證知此是苦之集，如實證知此是苦之滅，如實證知此是導至苦滅之道；如實證知此是漏，如實證知此是漏之集，如實證知此是漏之滅，如實證知此是導至漏滅之道。我如此知，如此見，心解脫欲漏，心解脫有漏，心解脫無明漏。於解脫而有‘已解脫’之智，證知:‘生已盡，梵行已立，應作已作，再無後有。’”(M.1.54; 214;386)



所以，佛陀自己體驗過智慧之光，也教導過智慧之光。智慧之光是由智慧產生的光明，是止觀禪修過程中的必然體驗。智慧之光可以幫助我們清晰地觀照諸行法的本質，次第地培育觀智，乃至最終斷盡煩惱，證悟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