檳城最近幾年出現一個年輕人,他四處奔波忙碌,遊走於福建鄉團、社團和各類活動之間,偶爾也在報紙上亮個相,甚至在北馬電台還聽到他“字正腔圓”的檳城福建話。
他叫黃啟灝,又名廈門阿龍,今年35歲的海南仔。他也是檳州藝術表演中心經理,推動講福建話活動不遺余力,那好像是他的天職。 由一個海南仔來挺福建話,這叫撈過界多管閒事嗎,他的舌頭是不是伸得長了一些? 來,看看他怎麼說。 黃啟灝:不能光講沒行動
“我挺多姿多彩!” 黃啟灝:“我不是挺福建話,我是挺多元,挺多姿多彩。” 他或許是檳島最懂得福建話,或為檳城福建話獻最多力的海南仔。不過,為保留和發揚福建話,他曾被“太多太多人”看低和奚落過。他不是沒有負面情緒和感受,但還是堅持下來。因為,不怕慢(罵),只怕站,只怕整天講卻毫無行動的。 不怕海南同鄉責怪 他也不怕被海南同鄉責怪,因為他隨時準備配合那些罵他的人推廣海南話。只求對方不止動口,還願意出來動手。 對於選擇福建話,黃啟灝受訪時言語間透出無奈,因為海南話如今實在太少人講,要挺也暫時無從下手。 為了事半功倍,他只好先選福建話作為切入點。如果成功,有了經驗,那挺海南話的工作就可以啟動了。 而與黃啟灝訪談的重點,在於他一再強調的:社會應該多元。 用福建話朗讀和寫詩詞
要編檳城福建話字典 如今,黃啟灝寫福建話文章和詩,上電台用福建話播音,在西馬福建話界也算小有名氣了。 他也涉足國內外福建話戲劇、電影拍攝、節目和活動的製作,常受邀擔任福建話顧問,這職業以前好像是沒有的。 他工作之余,還教日本人和台灣人等學習福建話和韓國話。好多工作機會來了,讓他一展所學。何其有幸,那些機會也是鼓勵,這是他以前沒想過,也不敢想不敢求的。 但他不甘於此,他正與一名外國人合作,要編寫一本收錄檳城福建話(字)的字典。如果字典能夠誕生,無疑是“檳城福建界”一大喜事。 老一輩的人可以用各種方言讀書,但現在的年輕人恐怕不行了。黃啟灝卻反其道而行,用福建話朗讀和寫詩詞,真是牛逼。 勿讓外人剝奪文化權
檳城人醒醒吧! 無論人或事,在逐漸消亡時定有熱心人站出來關心和維護。福建話在檳城尚未進入“瀕危”的窘境,但如果我們甚麼都不做,不管,隨波逐流,那語言不保那一天,也不會遠了。 幸好,檳城還出了個黃啟灝,還有一大幫類似他這种脾氣性格的人,為檳城福建話出力。 他說,更多人的態度讓他哭笑不得。 沒以身作則別批判 “有人會批判為甚麼檳城的特色沒有這個沒有那個。可是他們自己也沒有以身作則。許多人的邏輯實在讓人看不明白。其實做很容易,他們就是不願意,或許因為眼下無利可圖。” “如果有一天新加坡政府解禁,所有福建話節目上電視。全民推行福建話復甦,加上向聯合國申請遺產保護。到時候我要看看檳城人會說甚麼……。” “新加坡會拉出一系列福建話電影、重新包裝歌台、讓福建話走入學校、然後麗的呼聲、梁智強、李國煌……。檳城人就靜靜坐著,想盡辦法找10名小孩講福建話拍短片都找不到時,那一切就了然了。” 他說,新加坡已在博物館辦了閩南語展覽,他們承認閩南語為民間通用語,指日可待。 檳城人要是現在還不醒覺,我們只好等讓外人剝奪所有屬於我們特有的文化權力。 “繼續講”就夠了……
黃啟灝有數願要完成 為甚麼是你?(黃啟灝回答) 其實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一天加入推廣福建話的行列。我覺得這座城市空了,建築虛有其表,在內的人文,被掏空的掏空,丟棄的丟棄了。 “繼續講”就已經足夠“! 我能做的有限,但我要呼吁的其實很簡單,贊同福建話應該存活的人,其實祗要‘繼續講’就已經足夠。” 我在有生之年想做的是: -記錄所有檳城人使用的福建話詞彙。 -為書寫檳城福建白話而擬定一套系統、規則。 -讓檳城福建話除了口語外,得以文學創作的形態存活下去。 -要求別人也同樣付出,就得從我自己開始。 -要讓別人繼續使用福建話,我就必須更加用力做到這點。我在任何地方都大量使用福建話。 避免文化涵養集體回憶消失
強化語言能力須善用環境 黃啟灝表示他和同事之間,除非對方不是檳城土生土長會說福建話的人,否則我一定從頭到尾完全使用福建話。 他說效果其實不大。一個人的力量,一小撮人的力量,真的不足以改變現狀。公司有同事非常支持我,但是當兩個受華語教育的人(35歲以上)討論問題時,自然會使用華語。我無法阻止和排斥別人的選擇,我只能更努力去說服和改變他們。 在推廣福建話之余,我做的許多事情當中,包括:努力說好福建話,同事確保自己的英語、華語、馬來語同樣流利。 我要建立的形象是:推廣福建話的人絕對不是粗人。我是絕對有修養有品味的人。 我能在別人嗤之以鼻的福建話當中尋覓當中的“美”,以文字的形式將之呈獻出來。 我的語言能力不應該是我的天賦,這應該是善於利用環境因素、就地取材的結果。 須掌握本土語言 更重要的一點是,語言不止是文化,它是一种很強的能力。我們必須儘早甦醒,在掌握外語的前提下,必須掌握好本土的語言。 福建話若消失,自我認同、文化涵養、集體回憶也會一夜之間冰消瓦解。 我們的語言政策不是被迫的,是自願的,因此沒有人反抗。 新加坡會有一天甦醒,香港也會,台灣更會。我們有絕對的理由比這些地方的人們具備更優渥的語言能力。但是大部份的我們都自願、選擇放棄,並為福建話冠上不雅稱號,讓下一代迷思。 檳城的福建話消失,身份特點就會消失。到時候,走出國門,全世界都會以為我們是新加坡人或哪裡哪里的人。 轉用華語或英語溝通
檳島福建話味道漸淡! 我們小時候,檳州,主要在檳島上的大街小巷,就算在廣東人或潮州人集居的街道,福建話還是行得通的,最多被“非我話類”者白鴿眼一下。但後來,不少檳島華人開始轉用華語或甚至英語(英校生)溝通,連基層小民出入的菜市場和小販中心也不例外。 這裡不爭論我們現在和將來該用甚麼語言溝通才是“王道”,但數十年過來,檳島的福建話味道確實逐漸淡了一些。大概就像福建(蝦)面的湯水,已不复從前的味道。(星洲日報‧大北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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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他的理念和鬥爭 :在有生之年想做的是: -記錄所有檳城人使用的福建話詞彙。 -為書寫檳城福建白話而擬定一套系統、規則。 -讓檳城福建話除了口語外,得以文學創作的形態存活下去。 -要求別人也同樣付出,就得從我自己開始。 -要讓別人繼續使用福建話,我就必須更加用力做到這點。我在任何地方都大量使用福建話。
我是認同的, 尤其是記錄福建話詞彙和書寫檳城福建話百花系統。。
但請把粗話加上去。。。
因為它豐富了福建話的用詞裡的形容性和情感表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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