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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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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一章 赌徒
走到窗边,凌 珞希打开窗户让阳光透了进来,窗外鸟儿清脆的叫声也不停的传来。
拿起桌上的一块糕 点放在床边,几只色彩斑斓的鸟儿飞过来,分食了之后,就围着她飞了几圈,然后离开了房间。
看着它 们绚烂的身影在树荫间穿梭,她不由的扬起大大的笑容。
拿起一柄 木梳,她转身走向床边坐下,开始为黑泽宇梳起头发。
木梳轻轻的插入他 的发间,轻轻的滑下,动作轻柔无比,仿佛稍稍一使力就会弄痛他似的。
不一会儿,他的头 发就柔顺无比了,摸着他光滑的头发,她有些忍不住了,拿开梳子,以自己的手指为他梳理着。
看着白皙的手指 穿过他如火的红发,竟然溢着一种性感的味道。
她轻笑出声, 手指滑到他的脸颊上,慢慢游走着:"宇,为什么你还不醒,你已经睡了半个月了,该睡足了,如果你再不醒来的话,我就把你的头发全部剪掉,不,是全部剃掉。"
黑泽宇还是没有任 何动静,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她有些布满的噘起红唇,拇指和食指捏其他的唇瓣,用力的捏了下,还是没有反应。
双眉不 由的紧紧拧了起来,她有些生气的双手按在他的头上,胡乱的揉搓着,片刻,本来已经柔顺无比的头发,又变成了一堆杂草。
她站起身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当她的目光落在他如鸟窝般的头发上时,顿时笑了起来,表情也柔了下来,重新坐在床边,拿起梳子继续为他梳理头发。
"宇,快点醒来好 不好,因为......我好想你。"
化面花和面面河。她趴在床边,看着 自己的黑发与他的红发散落在一起,心中荡起幸福的感觉。
"吱呀——"
身后传来开门 声,她连忙坐直身子,转头看到言承墨走了进来。
立刻站了起来,她 怔愣的看着他:"承墨......"
自从那 天她伤了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因为担心他的伤,许多次她带着药,端着做好的饭菜去敲他的门,可是都被他挡在了门外。
他在躲着 她,这个事实让她有些难过,不过更让她难过的是,她伤了他,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承墨,"她快走 几步站到他面前,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可是下一秒,当她 的目光对上他的视线后,顿时僵住了,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言承墨的脸上没 有一丝笑容,或者应该说一丝表情也没有,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她,黝黑的双眸仿佛两汪深潭,此时竟然有种诡异的感觉。
他的眼神缓缓 的滑过她的脸颊、脖颈、身体,直至双脚,最后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好像在评估什么似的。
凌珞希身子不由的 一阵发麻,面对这样的言承墨,她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
"承... ...承墨......"
言承墨抬 起手,抚摸着她的长发,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珞珞,我已经传 信告诉几位长老,十日后是个好日子,我们的婚礼就定在了那一天。"
"承墨!"凌珞希 立刻瞪大了美目,"我......"
手指点在她的红 唇上,指腹缓缓的摩挲着她的唇瓣。
言承墨目不转 睛的看着她,手指滑下她的脖颈,抚摸着她急速跳动的脉搏,嘴角缓缓的勾起,笑容竟然带着一丝邪魅。
"珞珞,怎么了? 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吗?"
轻拧双 眉,凌珞希沉默的看着他,心跳变得不规则起来,承墨不是这个样子的。
"承墨, 不要......不要这个样子。"
言承墨半敛双眸, 遮住眼中闪过的光芒,笑容愈发的张狂,大手也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脖颈,将她缚在他的胸前,低头轻吻着她的耳垂。
"珞珞,我的珞珞 ,我说过你是烙在我心中的希望,唯一的希望,可以让我继续拥有这个希望吗?"
耳边传来的酥麻 让凌珞希僵硬的绷起身子,后颈处也泛着些许疼痛,可是都抵不过此时言承墨的眼神带给她的震惊。
呆呆的看着他 的眼神,她的脑中猛的浮现两个字:赌徒。
对,就是赌徒,他 此时就像一个倾其所有的赌徒,所有的赌注都摆在了面前,这些赌注是他唯一的希望,输赢只在于面前的一次。
"珞珞 ,嫁给我好吗?你说过要给我幸福的。"
看着他越 来越灼热的目光,颈后的力道也在不断的加大,凌珞希感到脖子都快要断了,但是她紧咬着下唇,不肯喊痛。
她的脖颈在痛,但 是她知道他的心更痛。
她不想让他这么痛 ,从来都不想的,她很想安抚他的疼痛,她不想让他做一个倾其所有的赌徒,可是"愿意"两个字就是死死的卡在喉咙处,吐不出来。
"呵呵......"迟 迟没有听到她的回答,言承墨低沉的笑了起来,手滑落至身侧,"珞珞,很难回答对不对?在你心中,你爱的人是泽宇,自始至终你都没有爱过我对不对?"
双唇轻颤,凌 珞希却找不出任何的言语。
"珞珞,曾经你是 那么爱我,我觉得世界上最美的东西就是你凝望我的眼神,从你的眼睛中,我知道我是你的全部,但是......现在我看不到了......"
越过她 ,言承墨慢慢的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沉睡中的黑泽宇,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珞珞,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宇还不醒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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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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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二章 相逼
房间里安静无 声,凌珞希轻拧双眉,看着言承墨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头涌上一股不安。
用力的甩甩头,将 逐渐爬上脑海的想法甩了出去。
"...... 为什么?"
言承墨含 笑的凝视她片刻:"珞珞,你很聪明的,真的猜不出来吗?"
心头猛的一震,凌 珞希双手紧握成拳:"我不知道。"
言承墨笑着摇了摇 头,眼中滑过一道阴鸷:"珞珞,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去吃知道,呵,不管是因为什么,既然你不知道,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
他从怀中掏出一 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在她面前轻轻一晃,接着捏开黑泽宇的嘴,放了进去,然后猛的一抬他的下颌,药丸顿时顺着他的喉咙滑下。
做完后,他轻 轻的拍了拍双手,对她挑了挑眉:"现在......知道了吗?"
凌珞希双目圆睁, 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目光紧紧的锁住他:"承墨,你......你......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言承墨 将小瓶放入怀中,视线移向黑泽宇。
"珞珞, 如果没有我的话,现在你应该是非常开心的吧,泽宇爱你,你也爱着他,一切都雨过天晴,只要你们愿意,将又是一段郎情妾意的佳话,有情人终成眷属,"倏地,他抬起头,直直的看向她,"知道泽宇的心意之后,你有没有希望过如果没有我该有多好?"
目光如刃,狠狠的 扎在凌珞希心上,双唇颤了颤,她愧疚的低下了头,她没有办法说没有,没有办法骗他,因为她确确实实想过,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他,她的决定也许会变得容易一些。
看到她对着他的都 定,黑亮的头发一如往常那样吸引着他的目光,只是这次他的心中却有说不出的疼痛和苦涩。
"呵呵......哈哈 ......,是的,你希望过,你希望在你和泽宇之间如果从来没有我该有多好,是不是你也希望过这个世上没有言承墨该有多好?"
听出他声音的 怆然,凌珞希连忙摇了摇头:"不,承墨,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不存在,从来没有,你是对我那么重要的亲人,我怎么会希望你不存在。"
"亲人?"笑容完 全退去,言承墨仿佛立刻被抽干了力气般,没有一丝生气,"我想做的不只是亲人,你的亲人可以有许多,我想做的是你的唯一。"
凌珞希 心疼的看着他萎靡的模样,抬脚就想朝他走过去。
"承墨... ..."
察觉到她的动作, 言承墨立刻抬起手阻止了她的靠近,缓缓的摇了摇头。
" 我不怪你,也不 会怪你,我可以怪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但是独独不会怪你,珞珞,我很自私的,自私的想要独自拥有你的爱,你的笑,你的一切,我想让属于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一个人,你知道我听到你说愿意嫁给我的时候,我有多么开心吗?我以为我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我知道你还没有爱上我,但是我相信只要给我一段时间,你一定会再爱上我的,像两千多年前那样爱我......"
闭上眼睛,他深 深吸了口气:"可是我错了,我怎么忘了你是一个多么执着的人,两千多年前,为了救我,你不惜化为蝴蝶,又因为我的另娶,甘愿做蝴蝶也不远再为人,如今你已经爱上了泽宇,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忘掉对他的爱。"
"承墨......"
" 什么都不要说, 听我把话说完,我说完一切后,你会发现站在你面前的言承墨,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言承墨。珞珞,看到在后山上你和他相拥,为他爆发法力,为他哭泣,你知道我有多么嫉妒吗?嫉妒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时时刻刻的啃噬着我的心,因为有了泽宇,你才不肯再看我一眼,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了黑泽宇,你会不会爱上我?"
面对他 泛着血丝的双目,凌珞希感到心头一阵冰凉,葱白的指尖不由的颤抖着:"承墨,你在......说什么?你是言承墨,一直都是我认识的那个言承墨。"
"你确定 ?"
言承墨微微眯起眼 睛,右手聚起一抹冷光,直直就朝黑泽宇的天灵盖处拍下。
"不要——"
凌珞希大叫一声 ,转眼间已经站到了他身旁,右手掐住了他的脖颈,所有的动作不需要任何思考,手脚好像意识似的,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指甲已经陷入了言承墨的脖颈中些许。
感觉到了指尖 处的温热,凌珞希一怔,看着鲜血慢慢的滑过她的手指,淌在她的手背......
猛的收回手,她连 忙用衣袖慌乱的掩住他的伤口:"对不起,承墨,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不是 故意的,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对吗?这才是你心中真正的想法是吗?"黝黑的双眸对上她,溢着深深的痛楚,"为了阻止我杀泽宇,你是不是会杀了我?"
凌珞希没 有回答他,不停的为他擦拭着流出的血迹。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腕,强迫她看向他:"回答我,你会不会为了泽宇杀了我?"
怔怔的凝视他片刻 ,凌珞希紧咬着下唇,用力的摇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俊雅的容颜不由 的扭曲,他甩开的她的手,再次举起右手袭向黑泽宇,在他的手掌落下的那一瞬间,凌珞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承墨,不要 ......不要逼我......"
身子猛的一震,脸 色顿时变得灰白,言承墨僵硬的抬起头看着她挂着泪痕的容颜,这张他痴恋了两千多年的容颜,只是此时她的泪水不再是为他而流。
"珞珞 ,究竟是我在逼你,还是你在逼我?"
慢慢的收 回手,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竟然摇晃一下。
"呵呵,我知道你 的答案了,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因为......不用我动手,他的时日也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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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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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三章 唤醒
动作一僵,凌 珞希犹如机械人一般,呆滞的站起身看着他。
"什么意思?"
言承墨 没有看她,看着滴落在白袍上的血迹,分外扎眼,紧抿双唇,他抬脚往外走去。
"承墨! "凌珞希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美目中盛满了慌乱,"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告诉我啊!"
沉默的注视她许久 ,言承墨终于弯下身子,与她平视,大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刚才你不是都看 到了吗?"
"......什么?"
"那颗黑色的 药丸,每天吃一颗,半个月后,吃药的人就会再也醒不来了,现在......泽宇已经吃了十四颗了。"
双脚一阵浮软,凌 珞希脚步踉跄的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双唇张 张合合,许久,她才挤出一句话:"不,你不会的。"
言承墨笑 着摇摇头,眼中却是一片冰冷:"珞珞,你这么相信我,我是不是该开心无比,原来我在你心中竟然是这么的善良......"
"不要说了,什么 都不要说了。"
凌珞希怒吼,右手 一挥,清脆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保持着偏头的姿 势好一会儿,言承墨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成拳,接着他睁开眼睛,脸上挂着浓浓的嘲弄。
"怎么?没有 办法接受这样的我吗?珞珞,这也是言承墨的一部分,你能够接受每个样子的黑泽宇,面对我的时候,你就做不到了吗?呵呵,接受不了也没有办法,这就是我。"
看着他无所谓的表 情,凌珞希再次举起了手臂,然后僵硬......再放下,双眸已经一片模糊。
她胡乱 的用手背抹去脸上泪水,抬起下巴看着他:"为什么要假装这个样子,这不是你,不管是两千年前还是两千年后,这都不是你,言承墨是善良的,是温柔的, 为什么要做出现在这副样子,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有多难过,有多愧疚,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为了我假装成这个样子,我多么想狠狠的将自己揍一顿。"
看着她泪 流满面的样子,言承墨敛下眼帘,沉默无语。
凌珞希慢慢的走到 他身边,拽住他的衣袖:"承墨,拜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呵呵......"
低沉的笑声响起 ,言承墨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用力的钳制住她的下巴,低头靠近她,然后停在与她只有一指之隔的地方。
"珞珞,我是 该说你太聪明呢,还是太傻呢?你是真的不相信,还是想通过这番话让我放过黑泽宇?傻丫头,没有人会一直不变的,你也变了不是吗?两千年前你是那么的爱我,
可是如今呢,为了 另外一个男人,你会杀了我,一个如此爱的女人都会变,还有什么不会变的?"
看着他 近在咫尺的容颜,看着他眼中的寒意,她坚定的心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裂缝,不,承墨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不会......
看到她的 挣扎,言承墨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了。
松开她,他从怀中 掏出那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了最后一颗药丸,然后......捏碎。
凌珞希一言不发的 看着他的动作,等待着......他要说的话。
再次拍了拍双手 ,言承墨坐在桌旁,一派悠闲的看着她。
"珞珞,现在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让泽宇死的,如果他死了的话,你就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死人争宠,所以我会让他活下来。"
"承墨......"凌珞 希惊喜的看着他,可是她的喜悦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就被他脸上用上的诡异笑容逼退了,"为什么?"
言承墨 斜靠在桌子上,秀致的眉眼凝视着她:"珞珞,婚礼定在十天后,你有异议吗?"
心头一紧 ,看着他含笑的双眸,凌珞希心底涌起一股止不住的寒意:"承墨,我不......"
所有的话都因为言 承墨突然站起的动作卡住了,轻笑着看着她片刻,他大步的走到床边,右手按在黑泽宇的额头上。
凌珞希大惊:"你 要做什么?"
"放心,既然我 说了不会杀他,就不会再要他的命,你不是很想他醒过来吗?我现在就是在帮助他。"
虽然心中还是 有怀疑,但是对言承墨一直以来的信任让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动作。
只见言承墨左手按 在自己的丹田处,双唇微微张开,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从他口中慢慢飞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接着珠子飞到黑泽宇的头部,绕着他的头顶一圈又一圈缓慢的转动着。
言承墨 按在黑泽宇额头上的手也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逐渐变得耀眼,最后竟然刺得凌珞希无法睁开眼睛,眼前模糊一片。
不知过了 多久,房中的光芒散去,言承墨收回手抬起头,那颗珠子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口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样觉得珠子飞的有些无力。
言承墨闭上双眼, 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从床边站起。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凌珞希心头涌上一股担忧,轻皱双眉看着他。
睁开眼睛的时候 ,言承墨看到的就是她担忧的眼神,表情一怔,接着迅速的移开视线。
"最多一炷香 的功夫,泽宇就会醒过来。"
说着,他转身朝门 口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凌珞希双唇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打开房门以后,言承墨回头看向她,眼中的闪耀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珞珞, 我会让长老按照你喜欢的样子布置婚礼的......"看着她想说什么,他摇了摇手指,"什么都不要说,等会再告诉我你的答案。"
淡淡一笑,他走了 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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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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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四章 僵硬
怔愣的看着敞 开的房门,凌珞希轻咬下唇,心头犹如一团乱麻,让她烦乱无比,理不清头绪。
今天的言承墨...... 太奇怪了,这样的他让她不安。
长长的 叹了口气,她转身看向床边,整个人顿时僵住了双唇微张,眼睛瞪得大大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了般,泛起涩涩的感觉。
一双漂亮 的不可思议的金黄双眸正在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宇......"
一声低呼,她立刻 冲了过去,跪坐在床边,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看到黑泽宇的醒 来,她太激动了,所以没有察觉她握住的手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僵硬。
金黄色的双眸 贪婪的看着她容颜的每一分,他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看到她了,想的他的心都疼了。
即使痛得无法喘息 ,他还是将她交到了言承墨的手上,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他就满足了。
午夜梦 回,他的眼前总会晃动着她笑着含泪的模样,看着她眼底的痛楚,他的心更痛,她是他愿意用生命来呵护的女人,可是每次让她伤心的人总是他。
他以为再 也看不到她的容颜,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温柔了,苍天还是眷顾他的,让他可以继续活下去,他......还有拥有她的资格吗?
她的泪为她而流, 那么他可不可以奢望她还是爱着他的。
努力的张着双唇, 他想唤她的名字,他觉得世界上的最美的两个字就是她的名字,每次喊出来总是让他心头暖暖的,涌动着浓浓的满足感。
挣扎着想要抬起 手,他想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他希望她的脸上充满笑容,即使是开心的泪水,他也不愿意看到。
片刻......
目光变得僵直。
他的身 体......
无法动弹 。
轻笑着看着他,素 白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凌珞希柔柔的看着他,几日来的疲惫和紧绷一扫而空。
"你醒了,真好。 "
轻柔的声音犹如 一声叹息狠狠的撞击着黑泽宇的心,他拼了命的想要移动身体,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可是......他费劲了全部的力气,还是一动未动,脑中咒语飞快的念动,可是他依然像一个木头人,无法动弹。
久久没有听到 他的声音,双眉轻蹙:"宇,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吗?不,他 的身体很舒服,浑身轻松无比,唯一的症状就是他根本无法移动。
看到他 眼中的挣扎和怒气,凌珞希一怔,有些困惑,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黑泽宇双 目圆睁,紧紧的盯着她,本来苍白的脸色突然涨得通红。
"宇,你......"
凌珞希顿时愣住了 ,此时她才察觉到他手臂僵硬无比,本来弹性的肌肉竟然想石块一样硬,心中立刻觉得而有些不对劲,连忙抬起手轻按他的胸膛。
硬的。
脖颈......
硬的。
就连脸 颊......
也是硬的 。
感受着掌心下犹如 雕像般的身体,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紧抓住他的衣襟,双唇轻颤。
"你没有办法动? "
黑泽宇看着她, 眼中闪过一道懊恼。
虽然没有听到 他的答案,凌珞希还是明白了,他不是想说话,不是不想动,而是......做不到。
想到言承墨临走前 说的那番话,她心头滑过彻骨的寒意,接着又燃起熊熊的烈火,顿时她什么都明白了。
深吸口 气,双手捧住他僵硬的脸颊,她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放心, 没事的,等我。"
咬了咬牙,她转身 跑了出去。
看着她匆忙的身影 消失着门口绚烂的阳光中,黑泽宇心中涌动着浓浓的无助。
她就在他面前, 他却无法触摸她,甚至连喊出她的名字都做不到......
凌珞希没有跑出太 远,就看到言承墨站在走廊的一侧,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荷花池。
倏地停 住脚步,僵硬了许久,她才慢慢的朝他走去,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一刻,靠近他是那么的困难。
听到她的 脚步声,言承墨转过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如平时那般温和,阳光洒在他的脸庞,弥散开薄薄的光晕。
不管是前世,还是 今生,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心中跳出的第一个想法是,世间竟有如此儒雅的男子,他和慕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慕天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佛,让人难以触摸,但是言承墨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看着他的笑,她始 终无法相信这般出尘的人会有这样险恶的心机。
两人谁也没有说 话,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对方。
许久,凌珞希 感到口中干燥不已,抿了抿双唇,又向他走近些许。
"承墨,宇他的身 体像石块一样僵硬,根本无法动弹。"
言承墨 表情没有一丝起伏,依然是那样轻笑的看着她:"珞珞答应嫁给我了吗?"
凌珞希一 滞:"承墨,宇的身体......"
"那种药丸没多吃 一颗,身体就会变硬一份,吃了十五颗,就会在睡梦中死去,他已经吃了十四颗了,你想......他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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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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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五章 那么……重要
脚步踉跄,纤 瘦的身影有些无力的靠在走廊的石柱上,葱白的手指紧紧的握起,手背上丝丝青筋暴起。
"你真的想让他死 吗?"
言承墨 抬头迎向太阳,他喜欢它的温度,可是每次仰望都被它的光芒刺痛眼睛。
"如果可 以让你爱上我,我会那么做。"
"小青呢?难道你 一点也不在乎了吗?她需要宇来救她,如果宇有什么事,小青会魂飞魄散的,这样也无所谓了吗?"
太阳刺得眼睛好痛 ,可是脸上却是舒适不已,双唇不由的高高弯起。
"无所谓,一切 都无所谓,我不在乎身边谁来谁往,我在乎你是不是能够陪在我身边。"
"承墨......"
低沉沙哑的声音, 带着几分压抑,溢着浓浓的痛楚,紧咬住下唇,凌珞希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口中已经蔓延开淡淡的血腥味,此时除了喊出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看着鲜 血染上她的红唇,言承墨双眸顿时幽深无比,如深潭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迈开脚步 ,他走到她身边,手指握紧又松开,许久,他迟疑的抬起手,温柔的将她被牙齿蹂躏的唇瓣解救出来。
"如果恨我的话, 就冲我发火吧,不要伤害你自己。"
眼中一阵刺痛,为 什么他还可以这么温柔,为什么在她如此疼痛的时候,他还是如此的温和。
看着她恼然的挣 扎,言承墨笑容僵了僵:"珞珞,恨我吗?"
吸了吸鼻子, 凌珞希缓缓的扬起眼帘,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泛红的双眸承载了疼痛,可是双唇却依然勾起,努力的笑着。
"我不知道恨不恨 你,但是我知道我恨我自己,因为我,承墨不再是承墨了......"
眼角滑 下一滴泪珠,他不由的伸手接住,灼热无比,烫伤了他的掌心,他最终还是让她哭了。
"言承墨 ,你这个混蛋!"
一声怒吼传来,接 着一个红色的身影飞冲到他们面前,染着蔻丹的五指狠狠的袭向言承墨的面门。
言承墨微微侧身, 躲过了她的袭击,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看着面前燃着怒 火的绝色容颜,他只是稍稍一顿,接着手臂一挥,红玉的身日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来,直直的撞在了一根石柱上。
沉闷的撞击声 让凌珞希的心高高的提了起来,红玉落地之后,她连忙跑了过去,将她扶起。
红玉猛的抬起头, 瞪着言承墨,刚要对他咒骂一番,哪知刚开口鲜红的血就从红唇中喷出,她的身子也随即无力的倒在了凌珞希的怀中。
"红玉 ,"凌珞希惊呼,连忙扶住她,用衣袖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然后抬头看向言承墨,双眸中盛满了难以置信,"承墨,你真的对她出手。"
言承墨只 是淡淡的瞟了红玉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凌珞希双唇动了动 ,发现此时竟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面对着这样无情的言承墨,她找不到任何的语言。
红玉硬挺着直起上 身,美目中依然溢满愤怒:"言承墨,你真是个畜生,宇为了解你身上的寒毒,一个人涉险去了陀罗界为你取来萤火莲,如果不是他因为取萤火莲受伤严重,他
又怎么会被老豹 王打成重伤,又怎么会让你小人得逞,言承墨啊言承墨,你的良心死哪去了?"
言承墨温和的 面容扬起一抹怒气,紧皱双眉瞪向他,可是当他的视线与那道幽幽的目光相遇后,突然心中一缩,连忙仓皇的转过头,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她的眼中没有恨, 没有痛,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只剩一副躯壳。
扶着红 玉站起身,让她靠在石柱上以后,凌珞希转身朝言承墨走来,脚步沉重,每一步的声音都重重的踩在他的心头上。
香兰的气 息飘至他的鼻间,只是听她的脚步声,他就已经知道她已经来到他的身旁,可是此时他竟然无法转身看她。
看着他俊挺的侧影 ,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为什么她心中会有种陌生不已的感觉呢?眼前的人还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男人吗?
"承墨,你知道你 在做什么吗?"
言承墨一动未动 ,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的握在一起。
凌珞希移动脚 步,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让他无法躲避的看向她。
"承墨,告诉我, 你到底要在做什么?"
曾经明 媚的双眸失去了生气,回荡着的只是一抹叹息。
言承墨倏 地挣开她的手,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提起。
"珞珞,告诉我你 的答案,告诉我!我可以救泽宇的,只要你肯嫁给我,你要你肯成为我的妻子,我会救他,让他恢复如初。"
看着他因为着急脸 上泛起的红晕,凌珞希不由的笑了起来,身体在他的钳制下轻颤。
"哈哈......,承 墨,你是在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吗?为了我,你让宇变成一个活死人,为了我,你置小青的生死不顾,为了我,你打伤了红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吗?"
听着她的嘲讽 ,言承墨紧抿双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那样看着她,充满疼痛看着她。
"承墨,我对你来 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即使变成这般模样也要得到?"
言承墨 一僵,目光紧紧的锁住她,眼中充满坚定:"重要,无法想象的重要,正是因为重要,所以不管做什么,我也要将你留在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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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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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六章 无法相救
听着他犹如宣 誓的肯定,凌珞希摇了摇头,红唇溢出低低的笑声。
"承墨啊承墨,好 ,真好啊......"
她一声 声的好,让言承墨心中凉透,不由的将她的双肩抓的更紧了:"珞珞,我......我......"
一时语结 ,他又千万句话想对她说,可是此时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言语。
凝视他片刻,凌珞 希用力的推开了他,眼神中盛满了拒绝。
"我不会嫁给你, 曾经我想嫁的人是言承墨,不是你。"
说完,她转身离 开。
"珞珞,"看 着她的背影,言承墨的不由的大吼,可是当她背对着他停下来的时候,他却只觉胸口淤堵,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你曾经是真的想要嫁给我吗?"
红唇缓缓勾起:" 曾经......我真的想给你幸福,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了。"
"呵呵 ,是吗?"言承墨涩然一笑,"我不想再去管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嫁给我,我都要让你成为我的妻子,珞珞,我答应你,我们成亲之后,我会立刻救泽宇。"
纤影再次 僵硬,好一会儿,她轻轻摇了摇头螓首。
"只要能够救宇, 花费多大的代价我都不在乎,唯独嫁给你这件事,我无法答应。"
"除了我没有人可 以救他的,因为那些药丸是用我的血炼成的。"
动作一顿,接着 搀起红玉,她没有再理会身后备受打击的他,缓缓的走开。
不是倔强,不 是赌气,她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嫁给他,如果她答应了他,那么长久以来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感情算什么,那会让她的觉得可悲。
久久的凝视着她的 背影,知道她们消失在拐角处,他还是不愿收回目光,好像只要这样望着,她随时都会笑语盈盈的出现在他面前似的。
直到脖 颈僵硬无比,他才缓缓的收回视线,再次将目光投到空中的太阳上。
虽然很刺 眼,但是可以那么温暖......
"什么?"
凌珞希怒吼一声 ,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
倾颜连忙跳到 宿赫身后,干笑了几声:"小希希,你不用再这么麻烦了,因为那些药是用言承墨的血炼成的,这就是所谓的血咒,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可以救黑泽宇。"
说着,她拽了拽宿 赫的衣袖,让他说话。
对上她 焦急的眼神,宿赫叹了口气,然后对凌珞希点点头:"倾颜说的不错,能够就黑泽宇的,四界之内只有言承墨一人,即使我们相救,但是有血咒的威力,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如果强行相救的话,不但黑泽宇会性命堪忧,就连施法相救的人也会被法力反噬。"
凌珞希无 力的坐回位子上,怅然的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承墨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 模样,倾颜和宿赫对视一眼,然后从他身后走出来,拉了拉她的衣袖。
"小希希,你没有 必要这么挣扎了,你就答应嫁给言承墨吧,他是你今生命定相守之人,你知道命定是怎么回事吗?就是你怎么逃也逃不过的劫数,即使你再挣扎,这一辈子与你相伴的人还是言承墨,黑泽宇与你的缘分已经尽了,他......"
话还没说完,她 顿时收了口,又一下子钻回宿赫身后了。
小希希的脸色 好可怕啊,好像要吃人似的。
凌珞希微眯的双眼 看着她闪躲的样子:"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对我说命定命定,什么是命?难道上天安排好什么,我就要乖乖的遵守什么吗?我不相信什么命定,我只相信人定胜天。"
倾颜抬 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头,手指扭在一起:"小希希,你不要生气嘛!我也是为你好,一旦违反天命,是要灰飞烟灭的。"
"是吗? "凌珞希嘲弄的勾起嘴角,"倾颜,宿赫是你的命定之人吗?"
"啊?"倾颜怔愣 的看着她,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转到她身上,不过她还是很乖的看了看宿赫,耸耸肩,"我不知道啊,反正我现在跟宿赫在一起,其他的都不用想了啦。"
"如果我说宿赫不 是你命定之人,你的真命天子另有其人,你会怎么办?"
闻言,宿赫轻皱 双眉,什么都没说,只是手臂紧紧的揽住怀中的人儿。
倾颜则是呆呆 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不......不会吧,宿赫是我的丈夫,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命定之人呢?不会的,不会的。"
看着她着急不已的 样子,凌珞希轻叹口气,念动咒语就要离开,她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倾颜能不能明白,她也不想多管了。
直到她 的身影消失在天帝的寝宫好一会儿,倾颜才用力的抱住宿赫的腰,头不停的在他怀里磨蹭着。
"我不管 ,我不管,我才不要管你是不是我命定之人呢,我爱你,我想要的人只有你。"
看到她一副快要哭 出来的模样,宿赫脸上滑过一道疼惜,不过那句"我爱你"让他眼中溢满浓浓的笑意......
只是......
他的视线瞟向凌 珞希刚才所站的方向,硬气的双眉轻轻皱起,即使已经过了两千年,她还是无法逃脱劫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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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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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七章 挣扎
房间里寂静无 声,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言承墨站在床边, 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黑泽宇,表情微凝。
"泽宇,对不 起,不过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深 吸口气,言承墨坐了下来,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你知道吗?对于想要拥有的东西,如果一直无法获得,那么说放手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一旦握在了手中,再想放手却是不可
能的,珞珞就是我想 用生命去获得的,当她答应嫁给我的时候,我感到周围的一切都亮了,每天都在期待着,期待着,醒着期待着,睡梦中也在期待,我已经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了,只差一场婚礼,她就是我的妻子了。"
"泽宇,告诉我,已经抓住她的我,怎么做到放手?如果是你的话,你能放手吗?"
黑泽宇静静的看 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即使全身僵硬的如同石块一般无法动弹,尽管他只能这样一直躺在床上,可是在他的眼中却看不到任何的自卑和萎靡,金黄色的双眸中依然是张扬的霸气,令人几乎就要忘记他根本无法动弹,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跳起来,将人撕得粉碎。
与他对视片刻 ,言承墨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忘了,现在的你根本就无法给我答案,泽宇,我要珞珞,她会成为我的女人,会为我生儿育女......"
终于,他满意的在 黑泽宇的眼中看到一股愤怒。
"泽宇,即使 愤怒又如何,以前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你却只能任由我摆布,知道吗?你的命现在是在我的手中,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救你。"
说 着,他一手按在他的心口处,念动着咒语,一阵剧痛立刻涌上黑泽宇的心,让他痛得无法喘息。
尽管已经痛的快要无 法承受了,可是黑泽宇却什么也做不了,无法反抗,无法挣扎,甚至连喊痛都做不到,只能如同一具雕像似的,默默的承受着所有的痛楚,唯一变化的只有那双金黄色的眸子,变得暗哑,额头上渗出些许汗珠。
"言承墨,你在做什么?"
凌珞希刚推开门 ,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惊呼一声连忙冲了过来,一把挥开言承墨的手,然后将他推离开来。
低头看到黑泽 宇额头上薄汗,疲惫的眼神,她猛的冲到言承墨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前襟。
"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到底要什么啊!"
看着胸前的葱 白小手,言承墨笑了笑,视线顺着她的手臂缓缓的上移,停留在她的脸上,笑容愈发的灿烂。
" 我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让他尝一尝痛的滋味。"
他无所谓的模样让凌 珞希一怔,倏地收回了手,脚步不由的往后退,晶亮双眸如同不认识他一般。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
言承墨慢条斯理 的整了整衣服,笑容未变:"他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我宰割不是吗?曾经不可一世的豹王,现在却如同一个废物似的,躺在床不能动,甚至连坐着都做不到,珞珞,你不觉得这样的他太可悲了吗?"
他朝她走近些 许,大手想要抚上她的容颜,被她毫不留情的拍掉了。
感受着手背上传来 的刺痛,言承墨只是敛下双眸沉默片刻,接着又扬起一抹嘲弄。
"珞珞,现在 能让他摆脱这种可悲命运的人只有你,只要你成为我的妻,我会立刻救他。"
" 言承墨!"凌珞希大吼一声,眼中盛满了无法置信,"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微微一顿,言承墨一 把将她揽入怀中,将她的双臂反剪到身后,如墨般的双眸紧紧的锁住她。
"珞珞,你永远都无法知道,一个男人为了爱可以疯狂到什么地步。"
捏住她的下巴, 他低头印下一吻。
凌珞希掌心凝 聚法力,挣脱了他的钳制,用衣袖狠狠的擦着双唇,似乎要擦去什么不洁的东西一般。
对于她的动作,言 承墨只是眼神黯了下,接着展开一抹不在意的笑,他朝床上看了一眼,很好,黑泽宇的眼神中投着嗜血的光芒。
"泽宇,即使 再愤怒,你却只能自己品尝那份痛楚。"
耸 了耸肩,他转身朝外走去,走出几步,他停下转身看着凌珞希。
"珞珞,每天我都会 来向泽宇打招呼的。"
打招呼三个字他说的很重,没有人可以怀疑他打招呼的手段,就如刚才那般。
看着她脸上的愤 怒,他笑容更深了:"你无法阻止我的,不是吗?"
轻轻撩起袍子 ,他走出房间,留给他们一室无奈......
僵立了许久,凌珞 希才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臂,缓缓的转过身,迟疑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看向黑泽宇,她很怕在他眼中看到挫折和打击,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张扬霸气,可是如今却只是躺在床上,任由别人的热嘲冷讽,任由别人将痛楚加注在他身上,却无法有任何的反抗,这样的他,狠狠的撕扯着她的心。
可是当她的目 光落在他身上时,却愣住了,他没有愤怒,没有倍受打击的模样,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床帐,或者没有看着床帐,只是在想着什么东西,眼神深邃,她无法看出他在想什么。
迟 疑了下,她朝床边走了过去,然后坐下,握住他冰冷僵硬的手。
"宇......"
黑泽宇没有动,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
浓浓的酸楚涌上 鼻头,凌珞希立刻移开了目光。
除了言承墨, 没有人可以解掉他身上的血咒,他有千万年的生命,如果不解开血咒的话,以后千万年的时间,他只能这样如同雕塑一般活下去。
一个无法移动的躯 体,即使有千万年的生命又如何,与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又有何分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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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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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八章 抹杀愧疚
这段时间来, 她想了所有能想的办法,和红玉找来一大堆关于血咒的书,彻夜研读,又冒着被天池老人痛打一顿的危险去向他求救,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结果。
那就是解铃还须系 铃人,能解黑泽宇身上血咒的人只有言承墨。
全身僵硬,除 了眼睛能眨动之外,他和一具雕像无异,他甚至连坐起来都做不到,曾经令人畏惧的他,现在面对微弱的攻击都毫无反手之力,他的无措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他 在她心中是如此卓尔不凡的人,她怎么可以看着他就这样一直的僵硬下去,怎么可以让他以无法动弹的身躯度过千万年的生命。
闭上眼睛,她抑住满 眼的酸涩,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这就是她必须走的路吗?言承墨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其实是毫无选择。
她不想认命,她宁肯去死也不愿认命,可是她却不能不认命,因为他的自由比她的命还重要。
双手紧紧的揽住 黑泽宇的腰,她整个人躺在了床上,螓首枕在他的胸膛处。
虽然他的胸膛 坚硬无比,可是心跳却依然让她觉得踏实无比。
"宇,一切都会好 起来的。"
听到她犹如叹 息的话语,黑泽宇微微一怔,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她在想什么,随即双眸瞪向她。
对 上他的视线,凌珞希轻轻一笑,手指刻画着他的眉眼:"宇,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见到它们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它们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低, 犹如情人之间的软语厮磨,虽然在她的手指下,只感觉到他僵硬的肌肤,但是他却可以感受到她的温软。
原本沉闷的心情因为她的一句喜欢顿时轻松起来,可是当他看到她眼中的那抹决绝时,心中又涌上一股寒意,他知道她已经做了决定。
他很想抓住她的 肩膀,将她的这个想法摇出脑外,或者对她大吼,让她不许这么做,可是......一切只是他想,他现在只能想。
浓浓的挫败感 涌上心头,自从醒来之后,他从来没有痛恨自己无法动弹。
了解他如她,凌珞 希怎么会不明白他眼神的含义,只是......她选择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要让她看着这双眼睛离开,否则她会无法走出去。
轻轻在他唇上 印下一吻,她轻笑着缓缓的看着他每一寸的容颜,真是个俊美的男人......
深 吸口气,她松开手,翻身下床,没有任何迟疑,大步的跑出了房间。
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 的声音,黑泽宇愤怒的想要大吼,珞珞,回来,傻丫头......
听到身后传来的 脚步声,言承墨眼中滑过一道涩然,双手用力握了一下,接着将一直捂着的烧卖端了出来。
"珞珞,你爱 吃的烧卖。"
凌珞希静静的看着 那盘烧卖,脑海中又出现记忆中的一幕,那时候的他温柔如云,仅仅是这样注视着他,就舒服无比,可是现在看着他,却只感到心寒。
看着他的背影 ,凌珞希用力的咬了咬下唇:"承墨,求求你,救他。"
倒 茶的手一僵,茶水洒出些许,慢慢放下茶壶。
求?她对他竟然用了 求这个字。
他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只为得她一欢颜,可是她却在求他。
笑容愈发苦涩了 ,他还是没有回头看她,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他爱的,却求他的女人。
"我要的不是 你的请求,只要你答应嫁给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轻轻的一句话,却 让凌珞希心如寒冰,无言的凝视他许久,她闭上眼睛,身子矮了下去......
听到身后传来 咚的一声,言承墨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转身,看清眼前的一幕后,他倏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躲到了一边。
" 珞珞,你这是在做什么?"
凌珞希没有看他,只 是怔怔的看着地上:"求你救他。"
言承墨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伤痛:"为了救他,你宁肯跪在我面前?"
"承墨,求求你 ,救他。"
面对她如水的 双眸,言承墨只觉得颈间被一双手狠狠的掐住,再也无法喘息,凝视她许久,他脸上不断的滑过震惊、了然、疼痛......直至愤怒。
"珞珞,你真是... ...真是......"
双眉蹙紧,言 承墨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用力的甩开衣袖,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 除非你肯嫁给我,否则我不会救他。"
"承墨......"
凌珞希直起身子,可是得到的却只是他决绝的背影。
身子再次无力的 落下,她淡淡的勾起嘴角:"承墨,连我最后的一丝愧疚你也要抹杀吗?"
言承墨没有回 答她,身体紧紧的绷了起来,对他,她剩下的只有愧疚了吗?
许久,凉亭中风儿 轻轻撩过,曾几何时,此处他们相谈甚欢,他是让她眷恋的一份存在,往事已矣,此时此刻,那份眷恋不在,她唯一能感受到就是冰冷,无尽的冰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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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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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九章 那场婚礼
"好,我答应 你。"
淡淡的一句话,冷 了两个人的心。
凤 冠霞帔,锣鼓欢天。
凌珞希坐在轿子中, 直挺挺的感受着那份属于轿子的颠簸感。
今天是她的婚礼,她......嫁给言承墨的婚礼,昨天她答应嫁给他,现在她已经坐在了花轿上。
她本以为婚礼会 像上次被夜华打断的那样简单,可是事实却和他想象的完全相反,这次的婚礼颇为奢华,锣鼓开刀,八抬大轿,随轿侍女八名,前面还有媒婆开道。
想到那名打扮 的花枝招展的媒婆,她不由的皱起双眉,她不知道言承墨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女人,她不知道原来妖界也是有媒婆的。
黑泽宇现在在想什 么?昨天从他房间出来,见了言承墨之后,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言承墨直接把她带回了蝶谷,接着就是紧张的准备婚礼。
黑泽宇不可能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这么做会让他感到愤怒和伤痛吧,或许还有一份连言承墨也无法给予的难堪,他那么骄傲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虽然这一切她都明白,可还是这样做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她会因为今天的决定后悔,但至少现在她是无悔的。
晃 荡的轿子听了下来,接着外面想起了震耳的爆竹声。
"新郎官踢轿门!"
媒婆那尖细到诡异的声音响起,接着没过多长时间,一只大脚轻轻的踢了下轿子的门帘,接着一只指甲修剪整齐的大手伸了进来。
看着那只伸到自 己面前的手,凌珞希微微一怔。
"放心,我会 照顾你一生一世的。"
低沉温和的话语隔 着轿帘传了进来,她感到胸口紧了下,泛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犹豫的将手放入他的手中。
大手微微使力 ,将她从轿子中带出,将她揽入怀中,力道大的几乎快将她的要勒断,许久,他才稍稍将她放开些许,打横将她抱起,穿过大门和院落,传来厅堂,一直走到大厅才停了下来,慢慢的将她放下,待她站稳之后,一名喜娘连忙上前搀住她,将红绸的一端放入她的手中。
隔 着半透明的红盖头,凌珞希迷蒙的看着周围,大厅的两侧站满了前来观礼的人,大厅的正中央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两个红艳艳的蜡烛旺盛的燃烧着。
轻轻蹙起双眉,心中 竟然滋生了一股莫名的熟悉。
"一拜天地!"
高亢的声音响起 ,扶住她的新娘搀着她转向大厅的门口,深深一扣。
"二拜高堂! "
转身面前红通通的 喜字,又是一扣。
凌珞希挑了挑 眉,这次的拜堂似乎和上次也不一样。
" 夫妻对拜!"
当喜娘搀着她面向言 承墨时,她心中突然升起一抹退缩,身子顿时僵在了那里。
看着她紧握喜绸的白嫩小手,言承墨勾起一抹苦笑,轻轻一扯喜绸的另一端,凌珞希的身子不由的朝前弯去,他也跟着俯下身子,完成了"夫妻对拜"。
待他们站起身来 之后,整个大厅里传来人们满满的叫好声。
"送入洞房! "
四个字喊得又响又 亮,如同擂鼓一般狠狠的砸在凌珞希的心上。
她很想摔掉喜 绸,转身迅速的离开这个地方,但是理智却告诉她,她不能,因为她有更加割舍不下的。
她 必须成为言承墨的妻子,只有他才可以救黑泽宇。
救黑泽宇。
她让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四个字,只有这样,她才能遏制住自己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
喜房。
房间安静无比,似 乎只有凌珞希轻轻的呼吸声,隔着喜帕,她似乎能够看到那对照亮整个房间的红烛,......和坐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凝视她的身影。
知道房间里只 有他们两个人,她的心高高的提了起来,双手也不由的紧紧的抓住裙摆。
言 承墨看着她不停晃动的喜帕,再看看她紧拧裙摆的模样,怎么不知道她的害怕和担忧,心中泛着一股疼惜,他不由的站起身,慢慢的朝她走过去。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那 双黑靴,凌珞希紧咬住下唇,只有这样做,她才能不让阻止他靠近的话说出来。
修长的手指抓住喜帕的一端,然后......缓缓掀起,房间中的亮光就这样落入她的眼中......
看着她精致的妆 容,言承墨一滞,有片刻的怔愣,眼前的一切似乎和千年前重合了,也是这样的夜,也是这样的红,他娶到了他爱慕已久的女子。
"珞珞......你 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声音因为激动变得 有些沙哑,颤抖的手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颅抬起,对上他的目光。
黝黑的双眸中 泛着无法掩饰的激动,渴望和疼痛交织着,脸色也泛着红晕,看着这样的他,凌珞希反而呆住了,心中滑过一丝刺痛。
许 久,言承墨坐在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
"珞珞,这场婚礼是 按照我们千年前的婚礼准备的,你还记得吗?"
凌珞希猛的转头看向他,怪不得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即使那些记忆已经模糊了,还是有些印象的。
看着她突然瞪大 的美目,透着惊讶和疑惑,言承墨心中一动,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渴望,吻上她的唇,揽着她倒在床上,高大的身躯覆上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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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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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零章
感受到身上的 重量,凌珞希张口欲阻止,可是双手刚刚抬起,就无力的垂下。
现在他是她的丈夫 ......
双手紧紧的握 成拳头,她闭上了眼睛。
娇 躯在怀,又是他渴望了千年的女子,言承墨的心狂跳着,兴奋喜悦之情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更不要说心中最深处的悸动。
将她的双唇含入口中 ,他疼惜的允吸着,以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片刻之后,这样浅尝辄止的吻再也无法满足他,温柔的撬开她的牙关,灵活的舌立刻探了进去,与她的小舌一起嬉戏。
大手沿着她身体姣好的线条缓缓的游移着,滑过她纤细的脖颈,探索着她的衣襟处,接着抚上她的浑圆。
凌珞希倏地睁开 眼睛,整个人变得僵硬无比。
即使已经深深 陷入她的香气之中,言承墨还是立刻感觉到了她的变化,稍稍抬起身,看到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欢愉,完全是一副忍受认命的感情,心头滑过一丝刺痛。
对他,她就那么难 以忍受吗?难道在她的心中只能装的下黑泽宇吗?那么他算什么?她难道已经忘了她总爱爬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吗?
我爱言承墨, 最爱最爱言承墨......
他 曾是她的最爱最爱,那么现在他对她来说算什么,一个只能让她忍受的人吗?
心中突然窜起熊熊的 怒火,他已经分不清是千年的等待未果,还是满心的嫉妒所致,在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得到她,在她再变成他的。
大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他探下身子鼻间温柔的磨蹭着她的柔软,眼中翻涌的是浓浓的欲望。
"珞珞,把你变 成我的,是不是你就可以再次爱上我?"
听着他低沉沙 哑的声音,带着惊慌的双眸立刻看向他,对上那双熟悉的眸子,他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大手立刻按在她的腰带上,用力一扯,衣襟全部敞开,露出里面鸳鸯戏水的红色肚兜。
皮肤突然暴露在空 气中,突来的凉意让凌珞希浑身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紧咬下唇,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眼前的一幕。
她没有忽略他 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面对这样的他,她发现很难讲拒绝说出口。
黝 黑的双眸紧紧的锁住她,他以为她会阻止,以为她就叫他停下来,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那张令他眷恋的容颜变得苍白,贝齿在下唇烙下深深的印记。
他知道,她在忍受... ...
"呵呵......"
难以的言语的熟 悉痛楚再次袭上心头,他颓然的笑着,大手沿着她的浑圆缓缓下移,扫过她的滑腻的腰际,平坦的小腹,最后停在腰间亵裤上的系带处。
长长的睫毛颤 抖的更加厉害了,就连那醇香无比的双唇也跟着颤抖起来。
轻微的衣服窸窣声 ,他解开了系带,大手的手指探入她的系带处,慢慢下移。
"不要!"
凌 珞希低呼一声,再也忍不住了,拨开他的手,翻身坐到了床角处,蜷缩起身子,不停的摇着头。
"承墨,对不起,我 没有办法......,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没有......"
她以为他可以接受自己变成他的,她以为她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体缓和他的伤痛,可是当他的手指快要前进到她的私密处时,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彻底的溃败,也让她清清楚楚的认识到,除了黑泽宇,她无法忍受其他任何的男人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事情。
她知道她不该阻 止他的,她知道既然成为他的妻子,她就不应该躲避他,可是现在她真的做不到......
言承墨看着依 然残留着她温度的指尖,勾起一抹苦笑,摇了摇头,她终究还是躲开了。
怔愣了许久,他抬 头朝她看去,只见她衣衫不整的蜷缩在角落处,身子抖得仿佛秋风中的一片落叶,脸上挂满了泪水,不停对他说着对不起。
本是一幕让人 疼惜不已的画面,可是却让他心如刀绞,她的身心这辈子都只能接受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他。
看 着她脸上的泪痕,他不由的伸出手,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的疼惜她,好好的安抚她,可是......
无力的摇了摇头,他 慢慢的收回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如果他真的将她揽入怀中,恐怕他最后的一点自制就会消失殆尽,虽然他浑身渴望她渴望的疼痛无比,可是他却无法枉顾她的拒绝。
从床边站起,他披上被他扔在旁边的衣服,回头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大步的走出了喜房,只留一室清冷......
开门声响起, 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即使没有睁开眼睛,黑泽宇也知道来人是谁。
站在床边,可是他 犹如沉睡的模样,言承墨坐了下来,目光无焦距的停在面前的某个地方。
"昨天是我和 珞珞的大喜之日,她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眼 帘终于睁开,金黄色的双眸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波澜。
看着他如此平静的样 子,言承墨挑了挑眉:"珞珞成为了我的妻子,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凝视他片刻,黑泽宇移开了目光,直直的看着床帐,眼神......还是平静无波。
微微眯起眼睛, 言承墨端详他片刻,笑着摇了摇头:"不管你在不在乎,在想什么,我都没有兴趣知道,我想要的只有珞珞,我只在乎她一个人的事情,其他人的想法与我无关,我今天来,也是因为答应了珞珞,来为你解开血咒。"
深邃的双眸还 是一动不动。
不再理会他的平静 ,言承墨起身走到桌旁,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自己的掌心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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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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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一章 傻丫头
随意的将伤口 包扎了下,言承墨端起满满一茶盅鲜血朝床边走去。
站在床边,他凝视 黑泽宇片刻,然后伸出左手悬在他头上,接着掌心处散发出一道绿色的光芒,缓缓的拉高左手,本来僵硬无比只能躺着的黑泽宇居然顺着他手掌的方向慢慢坐了起来。
待他坐定之后 ,言承墨将盛满鲜血的茶盅送到他嘴边,喂他喝了下去。
随 手把空了的茶杯往后一扔,言承墨也坐在他身后,双掌抵在黑泽宇的背上。
"泽宇,会很痛的, 你忍受一下。"
说着他低念咒语,双唇微微张开,晶亮的珠子再次从他嘴边飞出,绕到黑泽宇面前,然后随着言承墨的手掌的动作,围着黑泽宇一圈一圈的旋转,不一会儿,明亮的光芒将两人的身影慢慢笼罩......
一个时辰过去了 ,包裹着他们的光芒逐渐的散去,本来晶亮无比的珠子竟然变成了暗黑色,言承墨吃力的收回双手,抬高下颌,珠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落入她的口中......
在珠子回到身 体那一霎那,言承墨再也坚持不住了,身子朝后面倒去,重重的砸向床铺,脸上已经白的没有一点颜色,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唇已经干裂开来,随着他粗重的呼吸,血丝慢慢渗透出来。
尽管身体已经疲惫 不已,但是嘴角却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
黑泽宇慢慢的 睁开眼睛,虽然还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他已经感觉出来身体的状况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浑身酸痛无比,好像散了架一般。
头 慢慢的低下,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活动,脖颈发出"咔咔嚓嚓"的声音,犹如老旧的木椅那般。
许久,他才看到放在 腿上的双手,手臂尝试的抬了一下,可是没有成功,只有指尖跟着稍稍动了动。
再次闭上眼睛,他深吸口气,默默念动咒语,一股暖暖的热流从百会穴处朝四肢蔓延开来,伴随着麻麻痛痛的感觉,好像有几万只蚂蚁在身体里爬似的,双眉越拧越紧,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浑身的胀痛也越来越厉害......
"啊——"
伴随着一声大 吼,一股浊气从口中喷出,下一秒黑泽宇也向前重重的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不过和言承墨不同的是,他的脸色已经精气全身流窜,脸色的涨得通红。
偌大的床上,每人 分别踞在一端,静静的看着对方,所有的情绪都隐在双眸背后,他们谁也无法猜透对方在想什么,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对方。
许久,直到本 来高悬在空中的太阳在西方落下,两人同时翻身坐起,盘腿打坐,接着下一秒,一道身影如风一般飞出了房间,只留下不断撞击的房门......
言 承墨看着斜斜的耷拉在一旁的房门,敛下双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翻身下床,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走出了房间。
"王后,天色不早了,请回房休息吧。"
侍女们站在凌珞 希身后,轻声的劝着,从今天早上开始,王后已经在这里整整站了一天了,一动未动,没有说一个字,没有喝一口水,更没有吃一点东西。
想到王临走时 吩咐的,让她们好好照顾王后,现在如此这般,被王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收到责罚。
凌珞希还是没有反 应,静静的看着爬上空中的半月,她知道言承墨今天去了豹族,也知道他是为了履行他的诺言去就黑泽宇,整整一天了,不知道现在结果怎么样。
趴在她脚边的 烈风轻轻哼了几声,然后用头颅磨蹭着她的小腿,它也已经陪她在这里待了一天了,它知道她不开心,非常非常的不开心,每当面对这样的她,它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这样偎依在她的身边,也许有它陪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情会好一些,就想它心情不好的时候,每次有她陪在身边,它就会觉得舒服一些。
本 来宁静的气氛突然紧绷起来,烈风倏地跳起来,呲着牙看着周围。
凌珞希的身子顿时变 得僵硬起来,双眼渐渐变得模糊,收回一直看着月亮的视线,她缓慢的转过身,朝不远处那片黑暗的林子看去。
虽然那里漆黑一片,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的眼神却充满期待,手指紧紧的拧在一起。
看到她的这个样 子,烈风唔唔的叫了几声,也不再是剑拔弩张的模样,又趴在了她的脚边,不再吭声。
片刻,林子处 传来几声轻微的噼啪声,接着一个高大的声音慢慢的走了出来。
月光散在他的身上 ,透着清冷,本来如火的红发,竟然显得有些黯然。
即使隔着一段 距离,她还是可以看到他炽热的金黄色双眸,紧紧的锁住她,贪婪的看着她的每一分。
看 着他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近,她淡淡的勾起嘴角,真好,他又可以走到她面前了,他还是以前那个张扬霸气的黑泽宇。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 于站在了她的面前,属于他的味道立刻弥漫在周围,将她包裹。
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悬着整整一天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黑泽宇的目光紧 紧的锁住她,不肯眨动半分,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般,看着她眼中泛起的泪光,他的心抽搐了一下,接着变得很软很软。
颤抖的大手慢 慢的浮上她的容颜,刻画着令他眷恋的眉眼,眼中溢着满满的宠溺和疼惜。
"傻丫头,真是个 傻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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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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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二章 决定
因为很长时间 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有些粗噶难听,可是此刻凌珞希却觉得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他又可以和她说话,又可以喊她的名字了。
小手慢慢的握住他 的大手,脸颊在他粗糙的掌心中轻轻磨蹭着,带着一股淡淡的刺痛,却让她的心感到踏实无比。
"是,我是傻 丫头,你又何尝不是笨蛋。"
轻 柔的声音在他的心头回荡着,无需多言,他明白她在说什么,就像她明白他曾经做了什么那么清楚。
反手将她的小手紧紧 的包裹在手掌中,这双手是他想一辈子握住的手,他从来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感到满足,但是现在却有个答案清晰浮上来。
她,只要身边有她,他就拥有了一切。
心中的渴望让他 恨不得立刻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亲吻着她,她已经离开他太久太久了,他的怀抱也已经空虚太久太久了,久到他都感觉不到心的跳动了。
可是当眼角的 余光看到她身后的一行侍女时,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眼中闪过一道痛楚。
曾经因为那份不确 定,他犹如剜肉一般,放她离开,因为他知道跟在言承墨身边,她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当她现在真真正正的成为别人的妻子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放她离开的痛楚,远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同样的两个人 ,却有着不同的两种身份,面对这样的她,他心中突然冒出一道无法跨越的距离感,仿佛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再抓住她似的。
心 中一惊,他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珞珞,跟我走。"
说着,不待凌珞希有任何反应,他拉着她转身朝亭外走去。
感受手腕处传来 的紧缚力道,凌珞希脸上的笑意变浓,她什么都没有说,在他的力道下,跟随着他的脚步跑了出去,夜风撩动着她的发丝,在空中划下一个优美的弧度。
没有使用法力 ,没有念动咒语,两人就是这样牵着手跑着,跑过长长的回廊,跑过幽香浮动的花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夜色留下绝美的身影,直到多年之后,还有蝶族的人谈起这一幕,那样的般配,那么的美丽......
倏地,黑泽宇停下 了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凌珞希也跟着 他停了下来,眼中没有任何疑惑,笑容里挂着一抹了然,缓缓的从他身后走到他身边,看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化面化上下画河。言 承墨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衣袂飘飘,眼神犹如一汪深潭,无法看出他在想什么。
慢慢的朝他们走近了 几步,言承墨的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许久,他朝她伸出了手。
看到他的动作,黑泽宇脸色一凝,握住凌珞希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一丝不安。
"珞珞......"
言承墨轻声唤 着,声音透着几分沧桑无力,溢着无法掩饰的痛楚。
凌珞希微怔,此时 才看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形也不如原来那般高大,微微佝偻着,仿佛背上压了一座山似的。
看出她的迟疑 ,言承墨又朝她走近了两步,手依然悬在空中,不肯收回。
" 珞珞,你答应我的,你答应过......我的......,珞珞......"
目不转睛的凝视他许 久,凌珞希不由的低下头。
现在她是他的妻子,这样的身份是无法拘住她的,如果她想的话,她完全可以跟着黑泽宇离开,只是......她不能......
从她成为言承墨 妻子那一刻起,已经无法回头了,不是为了什么夫妻纲常,伦理道德,只是因为他眼中的那抹疼痛和压抑。
爱他吗?
她清楚的知道,答 案是不爱。
两千五百年前 的凌珞希用生命爱着言承墨,但是两千五百年后的凌珞希爱的人是黑泽宇,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可是却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已经无法选择跟着黑泽宇离开。
爱 有时候可以变成一种思念,但是被愧疚和疼痛折磨的心却是无法偿还的。
也许在她的体内还残 留着两千多年前那个深爱着言承墨的女人的情丝,面对他因为爱而痛楚的眼睛时,她的心也会跟着疼痛,看到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被歉然和愧疚深深啃噬着。
如果今天她跟黑泽宇离开了,她会如偿所愿,与心爱的男人厮守一生,可是在她的心中会有一个怎么也无法补上的疼痛和空白,那是言承墨在她心中种下的因,守着这份没有果的因,她无法全心全意的爱着黑泽宇,更无法若无其事的活下去。
曾经她以为为了 爱,她会毫不顾忌的往前冲,为了能够相守,她甘愿付出一切,可是如今她却明白,爱可以抵得过一切,可是却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而言承墨......就是她心中的坎。
她想念曾经那 个温雅如兰的言承墨,心疼这个眼中总是挂满无力和伤痛的言承墨,更是怜惜那个暴戾的言承墨,纠结了两千年的爱恋太深了,他们之间的羁绊也太多了,已经无法理清头绪,更不要说怎么解开那个越绕越大的线团。
深深凝视着握着她 手腕的大手,这是她曾经想握住一辈子的,可是现在......她却要亲手把它落下。
缓缓的抬起右 手,覆在她的大手上,她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够狠下心将他的手扯落。
吸 了吸鼻子,她抬起头,透过模糊的双眼看着黑泽宇脸上的不可置信,笑靥如花。
"宇,到这里已经足 够了。"
说完,她收回视线,转身朝言承墨走去。
怔愣的看着她的 身影,黑泽宇下意识的再次握住她的手腕。
"珞珞......"
沙哑的声音带着祈 求,凌珞希用力的摇了摇头,紧咬着下唇,甩开他的手,径直的跑到言承墨身边,将手伸入他的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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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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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三章 如何逃离
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言承墨看了黑泽宇一眼,什么都没说,拥住凌珞希转身离开。
"承墨,"黑泽宇朝他们走近几步,金黄色的双眸中溢满愤怒,"你真的要这么做?"
颀长的身影微微一僵,没有回头看他。
"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一阵风拂过,轻抚着亘古的爱恋。
许久,黑泽宇苦笑的摇了摇头:"承墨,什么我都可以放弃,唯独珞珞不可以。"
凌珞希身子轻轻一颤,闭上了眼睛,泪水自眼角滑落。
感受到胸膛处传来的濡湿感,言承墨心中滑过一丝疼痛,深吸口气,他将怀中的娇躯环的更紧了。
"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
"那又如何?"黑泽宇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不管她是谁的妻子,不管她属于谁,我只知道我爱她,我要和她永远在一起。"
凌珞希猛的抬起头,双目圆睁,无意识的看着前方,豆大的泪珠慢慢滑下。
他说他爱她,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真正的说爱,虽然早就知道他的心意,但是现在听到这三个字,还是感到整个人都战栗不已,心脏为着三个字狂跳着。
看着她脸上喜悦和无奈交织的神情,言承墨心中的痛楚更甚,大手抚上她的长发,让她的头再次枕在他的胸前,回头看向黑泽宇,脸上多了一丝冷意。
"泽宇,我再说一遍,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她的永远属于我。"
黑泽宇摇了摇头:"她是我的女人,今天我一定要带她离开。"
话音刚落,他双手立刻紧握成拳,朝他们快速的冲过来,接着大手朝凌珞希的手腕抓去。
见状,言承墨连忙带着凌珞希利落的转身,躲开了他的动作,接着他以不伤到凌珞希的力道,将她推到一旁,接着就和黑泽宇过起招来。
身为好友,他们完全知道对方的弱点,皆以攻其弱点,又不至于让其丧命的力道攻击着对方,心中虽然急切,可是多年的友情却让他们手下留情,金银两道光在黑夜中分外刺眼,尖锐的声音狠狠的撞击着凌珞希的心。
"不要打了,你们快住手。"
凌珞希心惊的看着他们的动作,每当他们出招的时候,她感到心都快跳了出来,每次他们能够安全接到对方的招式,她又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他们却没有停手的打算,似乎都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可以将对方打倒的契机。
黑泽宇已经在床上僵硬了好一段时间了,身体刚刚恢复,法力还无法完全施展出来,言承墨则是为了解他身上的血咒,耗费了不少法力,现在两人的法力可谓是旗鼓相当,谁都无法占对方上峰半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的身形还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放弃。
凌珞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双眉紧紧的拧了起来,看着两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她着急不已。
她想使用法力将他们分开,可是她尚不能自如的控制法力,如果不小心的话,可能会伤到他们。
现在他们对她来说,稍稍一点伤害都会让她心疼和内疚。
"你们听到没有,不要打了,快点住手!"
听到她着急沙哑的声音,黑泽宇和言承墨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道迟疑,接着就在看到对方脸上的坚持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手中的法力也愈发的凌厉起来。
金银两道光狠狠的撞击在一起,迸发出巨大的光芒,霎时间将两人的身形包裹在其中。
凌珞希只看到眼前有一个巨大的光团吞噬了他们的身影,她看不到他们,可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屏息等待着。
没过多长时间,一个身影从光芒中飞了出来,重重的跌在地上,胸前已经染满了血迹。
看清楚他之后,凌珞希脸上顿时毫无血色,立刻朝他跑去。
"宇"
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紧紧的揽住她的腰,下一秒她落入言承墨的怀中。
看着倒在地上的黑泽宇,凌珞希慌乱的拍打着腰间的手臂,生气的看言承墨。
"你怎么可以真的下手伤他,你怎么可以?!"
面对她怒视的眼神,言承墨移开了视线,他无法面对这样的她,她为别的男人着急生气的模样,狠狠的撕扯着他的心。
"他想抢的人是我的妻子,珞珞,告诉我,我该怎么对他手下留情?"
凌珞希一滞,动作立刻僵住。
许久,她抬起头,嘴角挂着苍白的笑意:"是啊,现在我是你的妻子。"
深吸口气,她看向黑泽宇,他胸前的伤让她觉得眼睛刺痛。
"黑泽宇,你走吧。"
右手捂在胸前,黑泽宇挣扎的站起身:"跟我一起走。"
凌珞希轻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是承墨的妻子,我要待的地方,就是这里。"
黑泽宇还想说什么,言承墨将凌珞希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形挡住她。
"泽宇,你回去吧,后山之战,你受的伤太重,法力大损,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妄想再将珞珞带走了,现在你已经无法带着她走出我蝶谷之地。"
黑泽宇毫不在乎的笑了笑:"即使只剩最后一点力气,我也要带她走。"
对于他的固执,言承墨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温和的面容挂上冰霜。
"即使你带她走又如何,你不会不知道妖界的规矩,现在她是我的妻子,只要不是我愿意让她离开,即使她离开了蝶谷又能如何,只会成为其他的人想要捕食的猎物,这是私自违背婚约的下场,以你现在的法力根本保护不了她,即使能够保护她,你能够确保几十年如一日,每天都不离开她身边半步吗?只要你有丝毫的闪失,都可能害珞珞性命不保,这样的话,你还要强行带她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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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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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四章 缝制衣袍
黑泽宇脚步踉跄了一下,坚定的眼神终于出现在了一丝迟疑。
从刚才的过招中,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法力大不如从前,现在他想带凌珞希走出蝶谷,的确是有些困难。
即使他真的能够带她走,只要她的身份还是言承墨的妻子,那么在妖界,她的性命就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在妖界,一个违背婚约的人,是可以被其他妖任意捕杀的。
妖界本不是遵守礼仪道德的一脉,可是却都恪守着这个异样的礼法,正是因为如此只怪,却让妖界奉为上法,一个可以随意捕杀的上法。
他怎么能让他爱的女人落到这种境况呢。
从他黯然的眼神中,言承墨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会让人为你处理伤口的。"
说完,沉默片刻,再次紧紧的揽住凌珞希离开。
靠在他的怀中,凌珞希紧闭双眼,她怕看到黑泽宇身上的伤,怕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她怕会忍不住的回头奔向他。
黑泽宇也是一只保持着低头无语的样子,他也在怕,怕再多看她一眼,就会什么也不顾的带她离开,不愿去管任何致命的威胁。
因为害怕,所以闭上眼睛,因为害怕,所以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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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森冷无比,墙壁和地上都因为潮湿生成一层厚厚的苔藓,散发着淡淡刺痛的腥味。
不断的有冰冷的水从屋顶顺着墙壁滑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房间阴暗暗的,没有阳光投入,房间中唯一的光亮就是开在墙壁上的一闪小窗,这也是可以和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
紫瑶双手摩挲着,沿着墙壁走动着,墙壁上滑落的水和腥味的苔藓沾满了她的双手,强忍住心中的恶心,她继续往前走着,心中默默数着步数,片刻之后,她终于站到了小窗之下,连忙抓住玄铁的窗棂。
"来人啊,夜华呢,我要见夜华。"
她大声的叫嚷着,尖锐的声音透过小小的窗户飘到外面,这是她的房间,也是她的牢笼,她无法走出去,她是魔界之后,却生活在最低贱的房间中。
好一会儿,才传来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一名小厮懒洋洋的伸展着四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蹲了下来,透过小窗看向她。
"魔后,魔尊现在事务缠身,没有时间见你,等魔尊空闲之后,自然就会想起魔后了,魔后还是乖乖的待在这里,等着魔尊吧。"
说完,他嘲弄的笑了笑,不理会紫瑶的叫嚣,拍了拍沾在衣摆上灰尘离开了。
"回来,你给我回来,我要见夜华,快去给我通报。"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的叫嚷声也低了下来,她知道即使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去禀告夜华的。
双手紧握,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中,她仰天怒吼:"夜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魔尊寝宫内,温泉池旁,一袭红衣被随意的扔在池边,虽然衣服颜色极红,但是上面却有着一片片诡异的暗色。
静静的坐在温泉中,夜华忍受着带着药物的温水侵蚀着身上的伤口,池面上晕开一片片的血红
许久,他慢慢睁开眼睛,右手吃力的抬起,伸到池边,轻抚着一个精致的小盒,苍白的双唇淡淡的勾起,眼中闪耀着与脸色不符的耀眼光芒。
"你很快就会想起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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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承墨推门走入房内,看到那道淡紫色的身影坐在桌旁,眼中离开荡起浓浓的温柔。
没有惊扰她,他轻轻走到她背后,此时才看清她在缝制一件衣袍。
衣袍是白色的,衣襟、袖口和下摆处,绣着几只挥舞翅膀的蝴蝶,绣的有些拙,可是却又说不出的惹人爱怜。
心中微微一动,看着衣袍的样式,是男子所穿的,瞬间已猜出答案,激动的表情跃上儒雅的脸庞,背在身后的手也不由的颤抖的。
"这是给我的吗?"
听到身后温柔压抑的声音,凌珞希微微一怔,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又开始继续。
虽然没有得到她的任何目光,但是眼前的衣袍已经让他欣喜若狂了,连忙撩起衣摆坐在了她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动作。
即使没有抬头,凌珞希也能感觉到他炽热无比的目光,除了心中稍稍有些不自在之外,她没有任何异样,依然是头也不抬的缝制着衣袍。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谁也没有再说一个字,一个专心的缝制衣袍,一个专心的看着缝制衣袍的人。
咬断最后一股线,凌珞希站起身,将衣袍拿起来,递给言承墨。
"这是我第一次做衣服,也不知道做的合不合身,你拿去试试吧。"
言承墨直直的看着衣袍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眉眼含笑,没有依言从她手中接过衣袍,而是径直解开腰带,脱去外袍,双臂张开,站在了她面前。
"这是珞珞为我缝制的第一件衣袍,那么珞珞帮我换上好不好?"
看着他期待的目光,凌珞希也没有多说什么,抖开衣袍,绕到他身后,踮起脚尖为他穿上了衣袍,接着为他系上带子,然后拿起腰带站在他面前。
双手环过他的腰际,小脸几乎是贴到了他的胸膛上,鼻间充满了他的气息。
言承墨低头看着几乎偎入自己怀中忙碌的人,心中一动,涓涓的滑过一道暖流,双臂不由的紧紧的揽住了她。
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是想将他推开,可是当她的双手抵在他胸膛之后,立刻停止了动作,任由他搂着。
耳边传来他急促的心跳声,而她眉眼如常
屋外,一道黑色的身影紧紧的盯着他们,额头青筋暴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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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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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五章 有如果
黑泽宇双手紧紧握起,骨节因为力道过大,发出咔咔嚓嚓的声音。
金黄色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房内那两道相拥的身影,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们分离开来,可是他现在却没有资格,更没有办法去看那双凝视他时,充满无力的眼睛。
现在他的出现让她感到疲惫了吗?
心中泛着被狠狠撕裂的痛楚,再次朝房内看了一眼,他咬了咬牙,转身离开,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双深深的脚印。
房内。
许久,言承墨才放开凌珞希,让她继续为他整理衣袍。
片刻之后,凌珞希后退几步,歪着头打量了他片刻,然后轻笑着点点头:"看来我的手艺还可以。"
言承墨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她,凝视着她打量他的眉眼,凝视着她说话的红唇,许久,他敛下眼帘,遮住双眸中涌上的失望。
她的眼睛中有满意,只是对他身上这件衣服的满意,却没有爱意。
勾起嘴角涩涩一笑,他走近她,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珞珞,成为我的妻子,你幸福吗?"
凌珞希表情一僵,扬起眼帘静静的看了他片刻,黑眸深邃无比,她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红唇微微弯起,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他抚摸的手指:"你看,我不是一直在笑吗?"
"是吗?"言承墨嘴角的涩然又增了几分,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她的眉眼,"你在笑,可是为什么这里却一点也不快乐?"
笑靥再次僵住,下一秒她退出他的怀抱,走到桌旁开始收拾针线。
"我让人给你熬了一份药膳,我去看看他们熬好了吗?"
接着,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轻拧双眉,言承墨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在她走过他的身边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再次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拥住她。
"珞珞,爱我吗?"
抬起头,凌珞希静静的看着那双渴望不已的眸子,心中不由的一抽,他的眼神中充满期待,还有一丝似乎在维护什么的坚持。
双唇张张合合,面对这样的他,她想告诉他她爱他,即使他们都知道这是谎言,却能稍稍安抚彼此的心,可是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口,即使用尽了所有力气,"我爱你"三个字还是牢牢的守在嘴边,不肯出来。
言承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等待着,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黑眸中的光亮也慢慢暗了下来,言承墨闭上眼睛,紧抿双传,双手用力的搂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的要勒断似的。
片刻,他将脸颊埋入她的颈窝处,身子轻轻颤抖着。
"珞珞,无法再爱我了吗?"
低喃的声音犹如一个无助的孩子,凌珞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腰身。
感受她的温暖,言承墨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即使两人靠得如此的近,她能给他的也只有这份温暖。
他们成亲已经一个多月了,她毫无疑问是个好妻子,每天对他照顾的是无微不至,面对他的时候也总是笑语盈盈的。
如果他没有那么爱她,或许他不会看到她转身后的落寞,如果他没有那么爱她,他可以假装看不到她隐藏的一切不开心,如果他没有那么爱她,他可以安心的享受着她所有的温柔
可是他爱她,整颗心,整个人,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那么爱着她,所以即使她有小小的不开心,小小的落寞,他都可以看出来,更何况她的心都不在这里。
黑泽宇没有离开,而是在蝶谷住了下来,她没有特意去看他,也没有刻意的躲开他,对待黑泽宇,她就想对待其他不相干的人一样,在这个蝶谷中,唯一能和她亲近,可以将她拥入怀中的人只有他,她只允许他一个人的亲近。
但是这样的她却让他感到心疼,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即使她不爱他,她还是在努力成为一个好妻子,照顾着他,给他唯一的特权,即使她心中满满的都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她还是努力的把持着自己,不想让他感到一丝委屈。
如果她爱他,那么他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但是她不爱他,所以即使她在他身边,他也握不住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知道两人都感到双腿有些酸麻了,言承墨才站直身子,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珞珞,你就那么爱泽宇吗?告诉我,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我的存在,你是不是可以不顾天谴,不管劫数,无论如何也要和他一起?"
对于他突然冒出的问题,凌珞希凝视她片刻,然后移开视线。
"回答我!"
言承墨不由的提高嗓音,握住她的力道也不由的加大。
忍住手上传来的疼痛,凌珞希转头看着他,只见他表情凝重,大有得不到答案是不罢休的样子,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的目光飘向窗外。
"承墨,如果跟我厮守一生的代价是魂飞魄散,你还会不会待在我身边?"
言承墨双眸顿时睁大,直直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如同遭到雷击一般,迅速的放开她的手,倒退了几步,手扶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也变的苍白无比。
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凌珞希轻拧双眉,刚要走过去,却看到他对她摆摆手。
"不要过来,不要不要靠近我。"
犹豫了下,凌珞希还是站在了原地,没有再走过去。
良久,言承墨站直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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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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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六章 无法承诺
眷恋不已的抚着身上崭新的衣袍,言承墨凝视她片刻,然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凌珞希不由的跟到门前,双唇微张,可是什么都没有喊出来,即使将他留下,她又能说什么呢?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许久,她才慢慢的转身回到房内。
自从成亲之后,他每天都会和她同床共枕,但是两人之间并没有行夫妻之事,每天晚上,他只是拥着她休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刚开始的几天,偎在他的怀中,她整个人紧绷不已,往往总是睁眼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身侧的温度往往已经凉了,他似乎总是起的很早。
几天下来,看到他真的也没有要求她做什么,她一直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了地,每日也睡得安眠了。
她知道他在等,等到她能够真正接受他的那一天。
他的等待让她觉得安心,也让她觉得愧疚,可是她却无力改变自己的心。
黑泽宇也住在蝶谷中,几乎每天他都会出现在她面前,不停的晃来晃去,每次看到炽热的眼神,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力气,才能让自己不再继续沉沦。
她开口劝他离开,可是他不言不语,只是用那双足以将她融化的眸子看着她,每次都是她无法招架,落荒而逃。
刚才即使她被言承墨紧紧的拥在怀中,即使没有回头,但是她还是知道他在外面,充满愤怒的站在外面。
只要周围有他的气息,她总是可以敏锐的感觉到。
即使知道他会伤心,会愤怒,她还是偎在言承墨的怀中,一动不动,因为她希望他离开,他多在蝶谷待一天,她的心就跟着纠结一天,她不确定在他面前,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直这样为让言承墨幸福努力下去。
头有些发胀,昏昏沉沉的,深呼吸了几次,头晕的症状还是没有减轻,叹了口气,她有些摇晃的朝床边走去,然后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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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宁静,明月当空,如盘的月亮如同宝石一般挂在夜幕下,播散着清冷的光芒。
站在窗前,凌珞希看着那轮元月,双手用力握成拳头,贝齿紧咬着下唇,眉眼中溢满了焦灼。
今天是月圆之夜,又是黑泽宇那些症状发作的时候。
想到他疼痛的表情,想着那双充血的眼睛,想着他不断化形的模样,她感到心中似乎有几万只蚂蚁在爬似的,她现在是言承墨的妻子,不可以再像以前那般安抚他,可是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对那种痛楚,她心如刀绞。
双手越握越紧了,她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言承墨怎么还不回来,他现在在哪里?刚才派出去找他的小厮为什么也没有回来?如果有他陪在她身边一起去看黑泽宇,是不是要好一些。
倏地,她停住脚步,紧紧的盯着明月,这里不是豹族,没有给他准备特定的房间,他痛苦的声音一定会引去许多人查看,他发作的时候,是没有理性的,面对生人的气息,他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杀戮。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仿佛找到了最合适的借口,咬了咬牙,她打开房门冲了出去,直直的朝蝶谷的客房院落跑去
刚走到黑泽宇的房间外面,她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痛楚咆哮声,已经有仆人赶到了他的门外,她连忙高喝一声,制止了他们推门进入。
听着黑泽宇一声一声的吼声,她知道他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混沌,他在苦苦的克制着,但是一旦这些仆人推门进去,说不定会惊到他最后的一丝自制,后果不堪设想。
挥了挥手,她让闻声赶来的仆人退下,并吩咐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要走进黑泽宇的房间,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房中只有一个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看到黑泽宇俯卧在床上,如同她第一次看到他那办,长长的獠牙已经伸出双唇,眼眸也已经变成了红色,身体已经开始化形,一会儿是豹子,一会儿是人。
听到轻微的声音,黑泽宇倏地抬起头,狠狠的朝她瞪过来,眼中盛满了杀意,可是当看到她之后,混沌的双眸有了片刻的清晰。
"珞珞"
听着他喉咙中发出的嘶哑声音,看着他因为极力克制在手臂上抓伤的伤痕,再也压抑不了心中应保持的距离了,直直的朝他跑过去,将他揽入怀中,双手轻拍着他的背,如同过去所做的那样。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闻着她熟悉的味道,听着她的一声声低喃,黑泽宇感到浑身的痛楚在慢慢的减轻,身子也不再不停的化形了。
经过刚才的那份极力克制,他的力气已经所剩不多了,无力的靠在她身上,他闭着眼睛不停的喃喃着。
"珞珞,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他无助的声音让凌珞希的心缩成一团,泪水慢慢滑落,她紧紧咬着下唇,不敢张口说一个字,她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的答应他,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答应的资格了
没有回答,她只是更紧了拥住了他,轻抚着他的背,口中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安抚的话语
房外,言承墨收回放在门上的手,无声的站立许久,然后转身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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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5-7-2011 10: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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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七章
端起满满的酒杯,言承墨一饮而尽,接着又握起酒壶为自己斟满,然后再次饮尽,目光始终停留在月亮上,未曾移开。
明亮的月亮中渐渐的出现令他痴心不已的笑脸,柔柔的,甜美的,明媚的双眸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承墨"
温婉的声音让他更醉了,他最喜欢的声音就是她喊他的名字的时候,那么温柔,那么专注,仿佛他就是唯一一般。
微眯起眼睛,他弯起双唇,不由的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容颜,她的肌肤滑腻不已,每次总是让他留恋不已。
"珞珞"
伴随着一声轻唤,她的笑靥消失的无影无踪,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前还是什么人都没有,偌大的凉亭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与他相伴的只有那夜幕中的圆月。
"呵呵"
他不由的哑着声音笑了起来,珞珞怎么会在这里?今天是月圆之夜,是黑泽宇痛楚发作的日子,她正陪在他的身边,安抚他的痛楚,陪着他一起面对一切,此时此刻在她的心中只有痛苦不已的黑泽宇,又怎么会有他的地方。
先前站在门外,透过看着窗户他看到她拥住黑泽宇时的表情,带着浓浓的心疼和爱恋,呵,那才是面对爱人是的表情啊,她从来没有这般看过他,从来没有。
看着他们紧紧相拥,他悲哀的发现,他们相偎在一切是那么的相配,仿佛其中一个人就是为了另外一个人而生的,没有他可插足的半分余地。
思及此,他不由的又大笑起来,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那么他两千多年的寻找和等待算什么,他作为她的丈夫又算什么,算什么?!
再次斟满一杯酒,他一口喝下,当他再举起酒壶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只有最后一滴酒晃了晃落入杯中,随手把酒壶扔在那堆已经空了的酒壶之上。
"来人,上酒。"
一名婢女端着一壶酒轻轻的走进凉亭,当她看到不远处那些破碎的酒壶之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将酒壶放在桌上。
看到面前出现的酒壶,言承墨立刻拿过来就斟满了一杯,接着就要饮入口中。
"不要再喝了"
一只素手轻按住了他的手背,柔柔的,软软的,带着丝淡淡的凉意。
言承墨微微一怔,倏地抬起头,脸上挂着惊喜:"珞珞,你"
所有的声音顿时卡在喉中,眼前的女子不是珞珞。
轻皱双眉,他抽回自己的手,再看向女子时眼中多了一丝冷意:"你越矩了。"
听出他的责备意味,女子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慌乱,不过很快的恢复原状,双膝跪在地上,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王,奴婢知道自己僭越了,触犯了王的威仪,但是即使如此,奴婢还是要说,王今天喝的太多了,不要再喝了。"
温柔的声音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酒杯已经送到嘴边,言承墨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她,月光下笼罩的一张倔强小脸。
心中有些诧异,他对这个婢女没有任何印象,心中一凛,他眯起双眼,锐利的看向婢女,片刻,他收回了心中的怀疑,他看到了她的元神,一只洁白无瑕的蝴蝶。
白蝴蝶在蝶族并不多见,更何况是没有一丝瑕疵的蝴蝶,他不由的对她多看了几眼,接着就怔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的原因,他竟然发现她的眉眼有些类似凌珞希,有着同样的倔强和坚持,包含着淡淡的温柔。
心头一动,他立刻收回目光,一杯酒顺喉而下。
看到他的动作,婢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倔强的跪在那里,不肯起来。
对于她的留下,言承墨也没有说什么,既没有看向她,也没有赶她走,而是继续喝着酒
又是一壶酒空了,言承墨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摇晃了,轻笑着,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身子踉跄了几下。
"王,小心。"
婢女连忙站起身扶住了他,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膝盖直起来的时候疼痛无比,可是她还是硬撑着扶住了言承墨。
稳住身子,言承墨低下头看着紧靠在自己身旁的女子,真的很像
这么久了,他竟然不知道在他的族内竟然有个如此像她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只是稍稍一怔,接着敛下双眸,轻声回答:"女婢雅宁。"
"雅宁"
本来单纯的两个字,被他稍显低沉的声音念出来,竟然别有一番滋味,雅宁不由的轻颤一下,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抹情愫,接着又迅速的敛住心神,消失不见。
"王,夜色已晚,奴婢扶你回去休息吧。"
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怎么的,言承墨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任由她搀扶着他往回走去。
回到寝宫,除了守值的仆人,房间里没有她的身影。
期待了看了一圈之后,他失望的闭上眼睛,摒退了要上千伺候的婢女,他继续依靠着雅宁的力量,接着朝内室走去,然后倒在了宽大的床上。
雅宁站在床前,痴痴的看着似乎立刻陷入熟睡中的他,犹豫了许久,然后伸出了手,为他解开衣服,她希望他能休息的好一些。
双手刚刚碰到他的领口,黑眸倏地睁开了,直直的看着她。
雅宁心中一惊,顿时忘记了所有的动作,也是那样怔愣的看着他。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言承墨勾起淡淡的笑,眼神依然迷蒙不已。
"珞珞"
语毕,他揽入面前佳人的腰入了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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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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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八章 等待决定
看着熟睡中的黑泽宇,凌珞希终于不用再掩饰眼中的爱意,静静的凝视着他。
他眼底的憔悴让她心中抽痛着,每次他的发作都这么痛苦,没有了她,他该怎么办?还是像以前那样用铁链锁住自己,独自一个人承受吗?
一想到那种画面,她就觉得心头好像插了一把尖刀,痛得她喘不过起来。
捂住疼痛不已的胸口,她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她该回去了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带着浓浓的不舍,她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到客房院落的门口,就看到小青匆匆的朝她这个方向跑来,一直温婉的面容上竟然出现了难掩的焦急。
看到她之后,小青脚下的速度更快了,跑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回走。
凌珞希连忙拉住了她:"小青,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要好好休息,怎么这么早就到这里了?"
小青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依然是拉着她径直的往前走,力道大的弄痛了她的手腕。
凌珞希轻轻挑眉,知道她现在说什么小青也不会听的,所以也不再劝她了,再说,她似乎有什么急事,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跟着她飞快的脚步,凌珞希也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来在了言承墨寝宫的外面,这里也是她的房间。
毫无预警的小青停了下来,然后松开她的手腕:"你进去吧。"
从她淡漠的表情上,凌珞希看不出什么,既然她带她回寝宫,那么答案应该就在里面吧,对小青笑了笑,她抬脚朝里面走去。
不过站在寝宫门口的时候,她还是愣了一下,奇怪的看着周围,这里这么一个守值的人都没有呢?
带着淡淡的困惑她走进了房间,下一秒她的疑惑问题得到了解决,外面之所以没有一个守值的人,是因为他们都在寝宫中,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在他们的面前,那张宽大的软榻上,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只见他身上穿着长裤,上身赤裸着,只在外面披了件外衫。
看到他这个样子,凌珞希感到一阵诧异,不过让她最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胸前和脖颈处的淤痕,看清那些淤痕,她犹如雷击一般,顿时僵在了原地
她不是没有经过人事的少女,她清楚的知道他身上的那些淤痕是什么,她也曾在激情难耐的时候,在黑泽宇的身上留下过。
愣愣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她的目光不由的朝跪在地上的人群中看去,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在这些人的右方跪着一名女子,头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身后,脸颊上也粘着一些头发,她无法看清她的模样,她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已,仿佛是匆忙穿上的。
静静的凝视她片刻,凌珞希顿时有些明了了。
刚刚收受视线,就迎上了言承墨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的一丝无助,等她定睛再看的时候,他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那样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凌珞希首先移开视线,转身走进了内室。
当她刚刚踏入内室的时候,立刻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淫欲的气息,床上被褥凌乱不堪,地上还有着被扯破的衣料,淡色的被褥上有一块暗红色的血迹。
即使已经猜出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那块暗中映入眼帘之后,她心中还是狠狠的震了一下,空气中那股暧昧的气息似乎多了些糜烂的味道,让她有种恶心的感觉。
没有任何停留,她屏息转身冲出了内室,然后站在外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尽管没有抬头,她知道言承墨在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片刻,心中那种恶心的感觉终于稍稍褪去些许,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言承墨细细的看着她容颜的每一寸,想从她的眼中搜寻出一丝丝嫉妒的痕迹,可是他失望了,她的双眸中溢满了不适,却没有任何的醋意。
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嘲讽,他一手撑住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王后想必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既然这样,对于这件事怎么处理,本王想听听王后的意见。"
话音刚落,雅宁迅速的抬起头朝凌珞希看去,直到这时,凌珞希才看清她的容颜,微微一怔,她直觉的感到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她似的,轻皱双眉思索着。
下一秒,她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无比,双唇微张,直直的看着雅宁,她她长的像她。
目光立刻移向言承墨,发现他的眼中多了丝玩味。
"王后有决定了吗?可以告诉本王了吗?"
凌珞希没有说话,看了他片刻,然后朝雅宁走去。
站在她面前,她伸手轻轻抬起雅宁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真的像她
昨天言承墨碰了她,碰了一个像她的女人。
说不清心中什么滋味,她只是怔愣的看着雅宁,一句话也不说出来。
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言承墨站起来走到身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珞珞,我在等你的答案。"
感受着肩膀上的力道,凌珞希沉默片刻,然后深吸口气,回头看着他。
"一切都听王的。"
淡淡的话语犹如一块巨石投入湖心,激起他满心的怒火,握住她双肩的手也不由的加重力道。
"是吗?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不会有异议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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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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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九章 这就是我的决定
双肩传来的疼痛让凌洛希轻邹双眉,她低头看着用力咬着双唇,满脸倔强的雅宁。
沉默片刻,她抬起头看着言承墨:"你的........决定是什么?"
微眯着双目,言承墨凝视她片刻,然后松开她的肩膀,后退了几步。
"我要让她做我的侧夫人。"
條地瞪大双眼,凌洛希怔愣看着他,对于他这个决定她既是感到讶异,但似乎也在意料当中。
房内的其他人也是倒吸一口气,快速的看了言承墨一眼后,接着跪地更低了。
雅宁则是直起身子,表情震惊无比,苍白的脸色难掩激动的神情,眼中泛着淡淡的喜悦。
言承墨目不转睛的看着凌洛希,幽深的眸子闪过难解的光芒。
"我的王后,告诉我,对于我的这个决定,你的感觉怎样?"
看着他嘴角的笑,凌洛希感到一阵寒意,她的视线在言承墨和雅宁身上来回看了看,然后紧握双手摇了摇头。
"我不同意。”
语音刚落,雅宁的脸色更加苍白,眼神中泛起一丝无助,双唇也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言承墨沉默许久,眼神依然不肯移动半分的落在她脸上。
许久,他轻笑着走在雅宁身边,弯腰将她扶起,勾住她的腰肢揽入怀中。
"王后不是说一切都听本王的,现在本王告诉你决定,我要娶她做我的侧夫人,不过王后是否同意。"
凌洛希顿时一滞,感到心头淤堵,面对他的坚持,她发现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在坚持去另一个女子,...为什么...
她没有生气,没有被拒绝后的尴尬,她心头只是盘旋着这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他要去这名女子?仅仅是为了昨夜那一晚?难道两千五百年前发生在小青身上的事,又要在这名女子身上出现吗?
虽然见到这名女子只有短短几分钟,凌洛希还是可以从她眼中看出她对言承墨的爱意,女子.......是喜欢言承墨的。
轻叹口气,她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仆人:"你们都出去吧。"
闻言,仆人躬身安静的出了房间。
回头看向言承墨,她刚要说什么,看着偎依在他怀中的雅宁,抿了抿双唇。
"承墨,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说着,转身朝内室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沉默片刻,言承墨跟了上去。
内室还弥漫着淡淡暧昧的味道,凌洛希走过去开了窗户,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即使没有回头,她也知道言承墨已经走了进来,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为什么?" 没有转身,她的目光停在窗外的花朵上,"为什么娶她?"
言承墨走上前,站在旁边,看着她的侧影,许久,他轻轻一笑。
"呵呵,昨晚我碰了她,不是吗?"
说完,他扬起眼帘看着她,毫不意外的看着她双眉紧皱。
"只是这个原因吗?"
"你希望听到什么原因?“ 言承墨挑了挑眉,笑意浓了几分, "她是个特别的女子。"
闻言,凌洛希立刻转身看向他,没有忽略他笑容里的那抹舒服,更没有漏掉他眼中的那丝温柔,霎那间,她怔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提前别的女子时泛起温柔,这是不是说明,虽然只有一晚,但是那名女子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否则以他的性格,有岂会碰其他女子?
想着女子看着言承墨时,充满爱意的眼神,她感到心中反对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如果...如果他有那么一点点在意那名女子的话,她还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如果有个真正疼她爱他的女子,他也能接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他幸福,但是...没有爱的陪伴能让他幸福吗?
许久,她的目光慢慢转向窗外,轻轻额首:"那就照你决定的做吧。"
双拳不由的紧握,言承墨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既然这样,那么婚礼就安排在十天之后吧,本王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说完,他甩袖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重重的关上,凌洛希轻叹了气,又站立了好一会,她才转身朝外走去。
外面没有了言承墨和雅宁的身影,只有小青僵硬的站在那里。
听到她的脚步声,小青转头看向她,眼中溢着让人心颤的死寂,她久久的凝视着她,好像要看到她内心最深处似的。
红唇勾起一抹嘲弄:"凌洛希,你也同意承墨娶她是吗?在人间的时候,你因为我嫁给承墨,不肯再为人,现在竟然默许他另娶,我真的很想知道承墨现在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面对她的嘲讽,凌洛希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走出了寝室。
站在院落中,抬头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究竟........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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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婚礼如期举行,在她和承墨成亲一个半月后,他又纳了一位侧夫人雅宁。
本来最让凌洛希担心的是黑泽宇的反应,她以为他知道言承墨要娶他人后,会暴跳如雷,或者会强行带她回豹族。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他还是如以前那般,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织热,不加掩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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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1 10: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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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八零章 喜事
雅宁对言承墨来说,真的是特别的。
自从她成了侧夫人之后,言承墨每晚都在她的寝室就寝,据雅宁那里守值的认说,每晚都能听到承墨和雅宁开心的笑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言承墨的三餐都是由雅宁准备,虽然已经成为侧夫人,但是照顾言承墨的事,她总是亲力亲为,为他做他喜欢的羹肴,为他做鞋,为他裁衣。
雅宁的手很巧,做出来的袍子总是精致不已,每隔几天言承墨就会换一身新衣,上面的绣图复杂精细,可见裁衣人的用心,而她做的白袍再也不见他穿过。
雅宁很富有才气,她会作画会跳舞,凌洛希曾经见过她的画,很美很有意境,她也曾见过她的跳舞,柔美动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那日她无意中路过花园,看到言承墨在抚琴,雅宁在跳舞,漫天梨花飞舞,完美却胜仙境,凌洛希看见言承墨眼中溢着满满的温柔。
言承墨似乎也宠溺着雅宁,知道她爱吃红果,他命人在雅宁的院落种下一片红果树,知道她爱穿薄纱,特地命人前去蚕族,讨来上好的云纱。
自雅宁成为侧夫人已经两个月了,这段日子她和承墨相见的日子颇少,他的大部分时间都陪在雅宁身边。
听着仆人说着言承墨和雅宁如何情意甚浓,她感到一丝安慰,但不知为何,心中也泛起一股连她也不清楚的不安。
月钩沉沉的隐在枝叶当中,夜,寂静无比。
房门轻轻的被推开,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金黄色的眸子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后,目光停在床上那团凸起,顿时眼中涌起了温柔笑意。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凝视着侧卧熟睡在床上的人儿,笑意更浓。
发丝有些凌乱的散在她的颊边,因为侧卧,她的小脸被微微挤压,双唇嘟起,稍稍张开,竟然有说不出的诱人。
小腹一阵燥热,他深吸口气,努力移开目光,即使身体已经紧绷不已,他还是不能只顾自己的欲望,再等一段时间就好了。
犹豫了许久,他伸出手温柔的拨开她脸颊边的发丝,轻抚着她的耳垂。
洛洛,不会等太久了,你就会回到我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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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凌洛希有些茫然的坐在床上,空气中似乎有着淡淡的,让她熟悉不已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就好象那时他一直待在她身边时那样。
没过多长时间,婢女端着水盆进来。
穿好衣服,漱洗完毕,婢女为她梳头时,看着镜中的她,欲言又止。
在婢女不知多少次的目光移向她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有什么事吗?说吧。"
婢女脸上闪过一道不安,犹豫了下,咬了咬牙说道:"今日侧夫人那边传来消息,侧夫人她.....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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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凉亭处,两道身影坐在一起抚着琴,凌洛希看了他们片刻,然后提起裙摆走了上去。
雅宁有了身孕,如果按日子来算的话,应该是言承墨第一次碰她的时候有的,本来他还有些担心言承墨的反应,但是此时看到他眉眼中的笑意,她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
"姐姐!"
雅宁首先看到了她,起身朝她走了过来,接着福身一礼。
凌洛希连忙扶住她:"以后都不要行礼了,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一切要小心。"
话音刚落,雅宁的脸色條地变的苍白,神色慌乱不已,眼中顿时蓄满泪水。
"姐姐,对不起,我....我...怀了承墨的孩子,你不会怪我吧?"
她叫他承墨...
不过没有在这件事想太久,凌洛希莫明的看着她:" 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你怀了承墨的孩子,我开心都来不及了呢,怎么会怪你呢?"
雅宁破涕为笑,惊喜的看着她:"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凌洛希握住她的手笑了笑:"当然是真的了。"
说着,她拉着雅宁朝桌旁走去,此时言承墨才站起身来,迎向她们,待她们走近后,他伸出了手.......环住了雅宁的肩膀,扶着她坐下,动作小心翼翼,从头至尾,他只对凌洛希笑了笑,再无其他。
他的态度让凌洛希微微一怔,较之前冷漠许多的待遇,说不失落,那是骗人的,不过看着他们之间那种亲昵的感觉,她也是颇为欣慰。
看着他们,她有时觉得缘分是件非常奇妙的事情,比如说言承墨的心,对她,他寻找了两千多年,小青的痴情守候都无法获得他半分心思,但是这个雅宁却能在短短两个月就走进言承墨的心,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目光落在桌子上,上面摆着一盘烧卖,她又不由得朝言承墨看去,以前这是他只会做给她吃的烧卖,现在也有另一个女人可以得到他的这份心思了吗?
言承墨抬起头,看到的是她这副怔愣的模样,什么都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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