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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9 01: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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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开席(戏)
凌儿跟着龙泽傲与慕辰君、云飞扬聚在一起步入寿堂,满眼的寿幛寿屏精巧华丽。
“来了,来了,灵儿他们来了。”慕尧佩的说话声音总是能声压群芳的刺耳。
这一句立刻引来了正在对着化妆镜看妆容的秦佩瑶的注意,她立刻放下小梳妆镜整整衣服捋捋头发坐好一幅大家闺秀中规中矩的模样,可惜那一双狐媚的眼睛却透露出她内心的秘密,眼神从慕辰君进门便跟随着就没离开过。
凌儿刚刚踏进门一旁坐没坐相的张博志就蹿过来要抓凌儿的手,凌儿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马上就要掉落一地。张博志还没到眼前,慕辰君的身影便无巧不巧的便挡住了张博志的去路顺手拉着凌儿的手挎在自己的臂弯:“走,咱们给爷爷拜寿!”毫无做作自然而然的挡掉了张博志的脏手。
“博志,给我坐下,寿堂之上不得造次。”张怀芝沉声说着。
“哦。”张博志耸耸肩回去继续坐没坐相。
龙泽傲在凌儿耳后咬着牙从牙缝里轻声蹦出:“我要是今天不把他废了我就不叫龙泽傲!”声音只有身边儿几个人听得到,凌儿被他逗得噗嗤笑出来回头跟龙泽傲低语:“那你准备叫什么?”
“我就跟你姓,叫慕泽傲。”龙泽傲嬉皮笑脸的小声耳语,凌儿笑得粉面桃花:“还是免了吧,我还没打算娶你过门你还是暂时不要改姓的好。”
龙泽傲用头顶着凌儿的肩膀呻吟呢喃:“真不给面子。”
慕辰君跟云飞扬忍俊不住,四个人终于走到慕老爷子面前:“爷爷,外面的筵席已经准备妥当,马上就可以开席了。”
“嗯,好,好,辛苦了。”慕老爷子和龙老爷子点头让孙儿们休息一下,还未开席之前亲友聚首一堂欢声笑语,没多少人注意到此刻堂上还有人未到,也没人注意到已经有人悄悄离开。
慕府之内热闹非常,慕府之外也酝酿着一派喧闹的场景,慕家款待的又何止远道宾朋,慕凌的话言出必行,外面站岗的军士也吃到了美味佳肴,跟士兵同甘共苦的只有寒磊。
“参谋长,您怎么能在外面风餐露宿,您快回去府里吧,大帅看不到你人会着急的。”一个和寒磊感情不错的士兵说着。
“慕府内还没开席呢,我进去干吗?那里是大帅坐镇操控全局,我就跟兄弟们一起吃,反正已经许久没跟兄弟们聚过了,今儿算是借慕小姐的花献我的佛了,哈哈”寒磊谈笑风生。
“这参谋长”一些士兵放下筷子,有些踌躇。
“先不说这个,吃,吃,吃,先吃饱肚子再说。”寒磊没有接他们的话茬。
已经接近正午,吉时到,慕凌跟慕辰君扶着爷爷走到寿筵的后园。
后花园满是芬芳的花朵,飞舞的彩蝶,酒香,花香扑面而来,龙泽傲安排的戏曲堂会也即将开始,宾朋满座笑语欢声,慕府许久没有如此热闹过了。
慕老爷子的生日已经过了多少年,但第一次这样别有新意的在花园里举办,甚至还有一番西方风味。老爷子看看左右手边自己一男一女两个孙儿心里是别样的感触,若不是灵儿也将辰君一并带回来此刻他又怎么有这么奇妙的天伦之乐,两个孩子的孝心让他欣慰,对灵儿的疼爱更胜一分:“灵儿啊,这是你安排的吗?”
“嗯,是我跟辰哥哥、傲哥哥和飞扬哥的创意,慕易去办的,还不错吧?”凌儿得意地仰起脸,笑容中灿烂着骄傲和自信。
“鬼灵精!”慕老爷子伸手刮了下凌儿的小鼻子。
祖孙三个笑得格外欢畅。
“人说人生七十古来稀,爷爷今天也已经七旬了,虽说过得糊里糊涂却是有福之人,有这么乖巧聪明的灵儿和沉稳睿智的辰君陪着我过这个生日,我非要活它个百八十岁不可!哈哈哈”慕老爷子看看孙子又看看孙女再度笑得舒心且爽朗。
“那是当然了!”凌儿用力点头搂着爷爷的腰靠过去。慕老爷子轻轻抚摸着灵儿的头一只手捋着自己的胡子,目光里透着无比的犀利,七旬老人也是走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样的关没闯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要想动自己的心头肉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客套的话不必多说老爷子在孙子孙女的陪同下走向主桌,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象征意义的吃了一口向各个圆桌:“大家不必拘束,开席吧!”寿星已经开始动筷自然其他桌上的宾朋也就不再拘礼开动了。
“父亲,大哥大嫂还没来呢,这”慕尧佩从女眷席走来跟慕老爷子说着眼睛看向花园的月亮门似乎有些期盼大哥大嫂回来,其实她恨不得两个人不来,因为没有他们在自己逼父亲就范的几率就更高,毕竟老人家最怕事情闹僵。
“他们不来就不开席,那岂非慕府大大失礼,你不必担心他们了!”慕老爷子说得不温不火,表情也是一样的中立无害。
慕尧佩吃了父亲一个软钉子有些不悦,但也只有扭回身回去,转身的一刻看向张怀芝,张怀芝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两人的目光交换看在慕凌的眼中,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
席即开,酒香四溢,推杯换盏的人一派和乐融融。
“父亲,今日您七十大寿,是慕家全族的幸事啊!”张怀芝的话总是以“无害”开头。
主席上的人虽然依旧谈笑风生但气氛开始偏于绷紧了。慕老爷子微笑着:“只是虚度年华罢了!”
“今日大喜该好事成双才对呀!”张怀芝的话开始变了味道。
凌儿浅浅的笑:“姑父,您言下之意今天不是只有一喜而已,恐怕是要二喜,三喜才是!”
张怀芝有些意外慕灵会先把话挑明了,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茬才好顿了一秒笑起来:“今天是好日子,当然要成双配对才对!”一语双关的瞄向慕辰君跟自己的女儿,慕凌和张博志。
凌儿没有看张怀芝的嘴脸嘴角泛起微笑隔着他,凌儿看到了她等待的人,忙站起身:“爷爷,舅舅来了!”
张怀芝没有回头:“舅舅?你何来的舅舅?你的舅舅不是都”
“张大帅怎么可以这样说,灵儿没有亲舅舅,就不能有我这个泽傲的舅舅代理吗?”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杀意,让张怀芝脖子后面有点儿冷。
龙泽傲看到了冷耀威,又是近几个月不见,他的白发又多了,给他机会也给自己自由的机会这句话萦绕在他心头,微笑,此刻起他愿意放开站起来:“舅舅。”
“泽傲!”冷耀威伸出手与龙泽傲拉在一起,目光里是慈爱和欣慰甚至有些激动,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听到龙泽傲如此尊敬的不带有任何仇恨甚至积怨的称呼自己舅舅,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和灵儿一番谈话后他觉得自己放松了很多,这些年他被仇恨和嫉妒消磨了太多宝贵的时光和真情,重新拿起来不容易,但他已经踏出了第一步,而且立刻让他尝到了自己变化得到的报偿,超出他的想象。
很多亲友都知道他们这微妙又危险的关系大惊失色,看着下一步慕家要如何应对了。
冷耀威大步走到主席:“大伯七旬寿诞耀威来迟还望您不要见怪!”
慕老爷子有些吃惊的看着灵儿和慕辰君,见他们神色怡然自得看得出这大概是年轻人刻意的安排,慕家和冷家的关系其实就源于凤袭兰,此刻他愿意伸出援手,他日慕家一定回报。
慕老爷子看看龙老爷子,龙老爷子的脸色似乎也无不悦,于是:“贤侄能百忙抽闲来已经不容易了,来,上座。”
此刻的张怀芝不是吃惊两字可以形容,冷耀威,这个亦正亦邪全凭兴致所致的人不是好伺候的主儿,而且他与自己的关系张怀芝开始认真起来看着慕灵,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小丫头的力量,不过一个冷耀威又能算得了什么,刚愎自用的张怀芝面带微笑:“哟,这不是冷三爷吗?什么时候有这么空闲来贺寿了?”
冷耀威坐在了龙泽傲身边:“张大帅不是也有目的而来才百忙中抽出这么多时间来贺寿了吗?”这反唇相讥让张怀芝有些尴尬。
气氛顿时紧绷,整个后花园空气不新鲜起来。
“我怎么也是慕家的女婿,岳父大人寿辰我这个做姑爷的不来怎么可以!”张怀芝要抓理由也一样手到擒来。
“哦,只为贺寿啊,好,冷某就看看张大帅是否只为贺寿而来咯!”冷耀威的话把张怀芝的嘴堵得严丝合缝。
“那冷三爷呢?”张怀芝有些好奇。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来看望大伯,外加看看我的外甥和外甥女,看看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对他们动歪脑筋。”冷耀威说话绝对的够呛人,看看慕灵,这小丫头就是不当媳妇当女儿也不错!
张怀芝嘴角挂着笑容没有再理冷耀威,看来刚刚的话茬已经打断只有静等一会儿再有机会了。
冷耀威看到了张怀芝的目光,他仍旧没有放弃,刚愎自用的家伙!自信过头就是自大,自大过头就是狂妄,狂妄过头就是疯狂,人若是到了疯狂的境地前面就算是万丈悬崖也会跳。冷耀威嘴角泛着冷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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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9 01: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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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对垒
菜色连绵不绝的上,酒花样翻新的喝,一丝微醺蒙上脸,张博志那小子开始借酒装疯不老实,站起来走向慕老爷子偏偏从凌儿的身后绕大半园,说是要喝酒其实是趁机接近吃豆腐。
张博志还没走到凌儿面前就趴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他看不到自己到底是怎么就趴在了地上,只听到冷耀威别具一格的讽刺:“哎呦,侄儿这是做什么,这年还没到就这么大礼,冷叔叔受不起,受不起啊!”
张博志爬起来掸掸身上的土,瞪着眼睛冲着附近的人看了一圈,这里不止有龙泽傲,还有云飞扬,外加慕家老三慕辰炜,站在不远处的慕易,还不乏慕家非直系的子侄,这黑手还真不好说是谁下的,有些恼羞成怒刚要张口骂人被张怀芝的话截住了:“博志,酒量浅就不要喝这么多,自己脚下绊蒜还到处敬酒,给我回去坐好!”
“爸爸!”
“回去!”张怀芝不想再让儿子丢自己的脸,狠瞪了张博志一眼。张博志知道他老爹为他费尽心思讨得美人归自然也比平时老实许多乖乖回去坐好。
凌儿端着果汁喝着,眼角扫向一旁的龙泽傲,他此刻一副根本与己无干的表情悠闲自在的喝着酒。
慕辰君端起酒杯喝着酒嘴角也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反正只要张博志那小子敢过来哈哈哈,慕辰君有些游戏的乐趣。
“博志这孩子没什么好就是老实巴交的招人欺负!”张怀芝的话让凌儿差点把果汁从鼻子里喷出来,什么?老实巴交?凌儿“敬仰兼崇敬”的看看张怀芝,这脸皮真的还是脸皮吗?看了半天,算了,估计是刀砍斧劈烧火不化的材质吧。
“真是老实巴交到招人欺负,可怜的孩子,以后走路要小心,说不定脚底下就有坑,也说不定头顶上就飞砖头,还是小心点的好!”冷耀威对张怀芝的怨恨从见到他那一刻开始,自然说话会尖酸刻薄。
张怀芝对冷耀威的抵触情绪也非常强,但也不好发作,转脸对慕老爷子说着:“父亲,您看我这博志如何,可配得上”
“自然是配得上少帅之名!”张怀芝的话被慕老爷子四两拨千斤的甩到一旁。
张怀芝无视老爷子的太极手继续恬不知耻:“父亲缪攒了!我是说”
“哎哟!这都开始了,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个悦耳又绵长的笑声传来打断了张怀芝继续的话头。
众人抬起头,远远的慕尧熙和凤袭兰扶着位花甲的老人家走来,身后跟着几个与慕尧熙年级相仿的男女。
“哎呀!老姐姐,您来了!”接话的是慕老太太成淑雅,凌儿忙站起身扶着身体不算太好的奶奶迎上去。
“妹妹、妹夫莫怪,我这把老骨头行动迟缓,走不快,要不是尧熙和兰儿来接怕是还要晚呢!”说着老太太缓走到近前。
张怀芝仔细看着这位雍容的老夫人,眉头微皱,这老太太不是一般的贵妇人,张怀芝能从这老太太的目光中看到端倪。
“姐姐,您千里迢迢而来辛苦了!”慕老爷子的称呼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大吃一惊。
“哎,若不是辈分不能乱我该说要祝贺老哥哥七十大寿了!”
“姐姐玩笑,玩笑啦!”慕老爷子看着其实比自己年龄小的成淑馨眉开眼笑。
“妹夫不怪我又把这几个在政府里讨了个小差使不争气的孩子也一起带来吧?”成淑馨指指身后她的儿女。
“姨父大寿,我们从南方赶来,耽误了时间没能及时将母亲送来,自己还迟到了,请姨父不要怪我们!”
“怎么会呢,好几年不见了,正盼着见到你们呢,公事为要,公事为要!”慕老爷子说着旁边已经又加了一桌筵席。
“父亲,不知这位是?”张怀芝并不认识这位老太太,对于她的儿女自然也不知道。
“子真,这是你岳母的亲姐姐,算来是你的姨母,这是你的几个表弟。”
“张将军,久闻大名,幸会,幸会!”成淑馨带来的儿女中年纪较大的一个客套的说着。
“赎张某眼拙,阁下是?”张怀芝感觉一丝不可名状的不解,对方口中的张将军可不是大帅,这是一个警示,他并不承认自己的帅位。
“哦,忘记自我介绍,在下从广东而来,军政府七总裁之一唐绍仪麾下副手,江少艾。这位是我二弟江少游,司法院参事司长。”江少艾温文尔雅的介绍着自己和弟兄。
冷耀威的到来,江氏兄弟的介入让张怀芝有些浮躁,但不失礼貌:“看来也是远道而来,既然是亲戚何必客套,江兄弟请坐,请坐。”俨然一副慕家当家人的身份。
“呵呵,娇客初来还不熟门熟路,当是我们这些自小在慕家长大的兄弟招呼客人才是!”江少艾的话直接绷了过去,娇客也是客,不要把自己不当外人!
“灵儿,辰君,见过姨奶奶和大舅舅二舅舅!”凤袭兰对慕辰君跟灵儿说着。
慕凌乖巧的唤着人:“姨奶奶好,大舅舅二舅舅好!”
“嗯,乖!”成淑馨伸出手摸摸灵儿的头:“都长这么高了,当初我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六七岁,丁点儿大就离了父母身边儿,苦了这漂亮的洋娃娃咯!”
“是啊,恐怕都不记得舅舅了是不是?”江少游看看着娇俏伶俐的灵儿就想起当年兰儿的调皮:“哎!还真是袭兰的翻版哪!”
“舅舅,灵儿记不得了,但是现在起灵儿一定不会忘了的!”慕凌这样说没错,她没有慕灵的记忆啊!
“姨奶奶,舅舅!”慕辰君的礼貌的低头问安。
“嗯!”成淑馨仔细看着辰君点点头,果然英武不凡。
“都别客套了,来来来,菜都要凉了!”慕老爷子故意放出很大的空间和时间让张怀芝知道这些人的来历,算是卖乖也好算是狡诈也罢,只要张怀芝主动放弃,一切就当过眼云烟散去无痕,如果不,那么谁胜谁负哪个又能说得好呢?
张怀芝看着慕灵跟着江少艾,江少艾似乎与慕灵没有许多年不见的生疏和僵硬,有些讶异,随即他展颜一笑,虽然他们来头强硬但无兵无足有何惧哉?
落座的众人客套的寒暄,酒菜再上一轮。
“今天的客还真是越来越亲近,越来越精彩了!”张怀芝的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也许是他自己,但除他之外主席上的人也照单全收的听到了耳朵里。
“父亲七十大寿,自然期待亲友都到场,有先行前来的自然也有迟到的,不是吗?妹夫!”慕尧熙说着坐在了慕辰君的身旁。
“爹地!”
“乖!”慕尧熙对自己的女儿甜甜的微笑总是难以抵挡就如同对兰儿一样。
张怀芝终于不再微笑:“大哥来了正好,妹婿也是正有重要的事跟大哥商议!”
“现在宾朋满座为贺寿而来,其它的话就等着席后再议吧!”慕尧熙的话算是客气了,他实在难忍张怀芝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没脸没皮。
“大哥,既然是寿筵就是喜事何不喜事成双?妹婿也是有要事在身的人,带了这么多弟兄在外面风餐露宿这么多日子,就为此事而来,此事办完我们也好也想尽快回去!”张怀芝的狐狸尾巴和杀手锏已经露出锋芒,
“等等,等等,张兄,张将军,张大帅!刚刚阁下似乎说过你是为贺寿而来,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单纯贺寿而来!”冷耀威此刻的怒火即将喷发不是他不理智而是他跟张怀芝的仇不共戴天!
张怀芝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冷三爷,这是我们慕家的家务事,不劳冷三爷费神!”手下的酒杯有些咯吱作响。
冷耀威等着张怀芝,目光突然放柔:“说的有语病,我们慕家,张兄是慕家的女婿,这里还姓慕,不姓张!”
张怀芝讽刺的大笑目光里的杀气腾起来,他与冷耀威之间的恩怨结大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仇,这回他可是派兵而来,有恃无恐的他有些张狂。
“张将军,请注意你的身份,和现在的场合!”江少艾提醒着张怀芝。
张怀芝站起身:“江先生,我也明白的告诉你,也明白的告诉任何一个质疑我的人,这里是天津,原来的直隶,我,还是这里掌握军权的人!”
“张将军,这是喜筵,不是战场!”江少游站起身与他对峙。
“哦,张某忘记了,这里不过是喜筵啊,那不好意思了,我杀场饮血多年,性格冲动,一时忘怀有些越矩了!”张怀芝的狼牙锋芒毕露,哪个还敢有微词,他张怀芝的枪口不怕尝血。
江家虽然权重,却大抵在南方,北方的势力无法控制本想以自身的权威压制张怀芝的狼子野心却没想到这个家伙为了达到目的已经快要接近不管不顾的疯狂状态。
张怀芝找寻寒磊才发现他并不在身边,大概是有自己掌控全局所以寒磊放心出去了?张怀芝身边的勤务兵和警卫的枪口已经开始上扬,紧张的气氛笼罩整个后园,血腥将起,刚刚欢愉的气氛顿时销声匿迹,很多人大气都不敢长出,无数双眼睛看着张怀芝和慕家究竟如何继续对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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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9 01: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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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峰回路转
“这是怎么个架势?”几个人缓步进入后园,带头的一位老者的声音浑厚而沉稳。
“齐老太爷许久未见啦!”张怀芝站起来,眼睛平视着进来的这位老者。
“何必如此客套,你我可是儿女亲家!”这位老者走到慕老爷子和龙老爷子面前:“两位老哥,今天兄弟从丹东赶来贺寿,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位齐姓老者身后的是齐家兄弟,龙泽傲看到了齐修平份外开心,刚准备走上去被慕辰君拉住,又坐回原处。
“远道而来,慕某没有远接高迎还望齐兄不要见怪!”慕老爷子不失长者风度。
张怀芝看到了齐家人嘴上泛起一丝阴险的微笑,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冷耀威,此刻冷耀威的脸色并不好看,看着齐家的长者:“齐老太爷,多年不见,您老人家似乎还很硬朗啊!”
齐老太爷坐在冷耀威身旁:“冷贤侄可是在夸我老人家长寿吗?!哈哈哈!”轻轻捋捋胡子。
“亲家,今天可是我岳父泰山的寿辰,您就暂时不要抢了他老人家的风头吧!”张怀芝谈笑风生起来,刚刚的杀气突然间消散,摆摆手,所有枪支全部都消失在众人面前。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齐老太爷继续捋着他的胡子:“慕兄,我可是千里迢迢准备来讨酒喝的哦!”齐老太爷一副酒瘾发作的样子。
“当然,来,上酒!慕家的美酒是不容易喝干儿的。”慕老爷子笑着说。
酒宴继续进行,但主席上的人物你来我往的过招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喝酒而减弱半分。
“这是十年的西凤啊!还有更好的酒吗?”齐老太爷看来是酒鬼,一尝便知道。
“这老兄都能尝出来呀!”慕老爷子笑。
“酒喝多了自然知道味,就跟夜路走多了总难免遇到鬼一样啊,哦对不起,对不起,失言失言!”齐老太爷看看张怀芝。
“老爷子这么多年的酒龄自然是知道哪种酒好喝,哪种酒难尝了!就好像人岁数大了知道什么才是最实际的一样!您说是不是啊!”张怀芝看着齐老太爷。
“辰君,你去我房里把三十年的茅台酒拿出来大家喝,就是飞扬特地从四川带来的酒!”慕尧熙说着。
“那么多酒,我不知道哪个是三十年的!”慕辰君一脸无可奈何。
“那就让我跟着一起去,反正三四十年的酒都可以是吧伯父?!”飞扬站起身。
“嗯!”慕尧熙点头。
两个人正准备向花园外走去。
冷耀威喊住他们:“辰君,等一下。”回身对凌儿说着:“舅舅喜欢和洋酒,听说灵儿忘忧阁里有不少好酒!”
“是啊,那带舅舅去,咱们一起走!”说着龙泽傲拉起凌儿站起身。
不等张怀芝出言阻止,几个人已经出了院外。
“你们什么时候把姓齐的也牵扯进来了?”冷耀威并没有接到凌儿的通知。
“一开始!”慕辰君简短三个字出口。
“凌儿并没有跟我提这件事!”冷耀威看着慕灵。
“舅舅,以前我和泽锦曾救过齐七,齐大哥之前跟我们也是认识的而且算谈得来的朋友,所以我们才没有跟您提这件事!”龙泽傲实话实说。
“老狐狸!大麻烦!”冷耀威说着继续向忘忧阁走。
“”凌儿紧走几步跟上舅舅。
“多少年前的恩怨,你们无从知道。”冷耀威回头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年轻人继续向忘忧阁走去。
“我大哥和二哥,也就是泽傲你的亲大舅二舅冷耀武和冷耀扬当年也是张怀芝的结义兄弟。”冷耀威的思绪抽离现实追溯过去。
“这结义的兄弟之中也有齐家的次子,而且兄弟几个结义的时候耀武哥和耀扬哥才是这部队的统帅。”冷耀威的拳头缓缓攥起来:“当年为了争夺这个帅位,张怀芝联合齐家串通当时另外一股势力暗地里下绊军情紧急拒不支援,害大哥二哥一死一残,至今二哥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说到这里的时候冷耀威已经双目喷火:“就因为当年的许多人都死在战场上,活着的人却又无法开口讲话才叫张怀芝篡夺了权力,齐家因此默许得到了分庭抗礼的军力。”
冷耀威想起当年的事心头的痛就加深了,之所以要他这个排行老三的支撑家业就是因为兄长的过世才让他扛上家族重任被迫娶逸臣的母亲为妻,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张怀芝的阴险和齐家的见风使舵作壁上观造成的!
“齐家向来就见风使舵贪图利益,即便你们的小朋友有心帮忙,但那只嗜利益成性的老狐狸只要权衡利弊之后做了决定他们谁也难以改变。所以你们找齐家来不是助力,很有可能变成阻力甚至随时被他们背后捅刀子!”冷耀威并不怀疑齐修平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至少他见识过齐修平带兵来保护龙家,只可惜齐家做主的并非是齐七呀。
“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吗?”慕辰君嘴角向上翘起来看着凌儿,看来这场没有硝烟的争斗变数开始增加了。
沉思的凌儿感到了一丝威胁和游戏峰回路转的紧张与刺激。这场有生以来第一次豪赌的过程和结果无法预料,既来之则安之吧,扬起笑容,她一直都相信人只要还保有灿烂的笑容就会带给自己和其他人无穷的希望和力量。
“人老了记性嘛不算好了可也不算坏,有些事也许已经快记不清了,但有时候呢突然间又能记得清清楚楚就好像十年前、二十年前、二十五年前或者更久一点儿的事最近这几天总是浮现眼前,却一会儿就又恍惚记不得了!”齐老太爷似乎在自说自话,张怀芝有些心惊顿住酒杯。
老太爷看了眼那位江家二爷司法院参事司长江少游:“江司长,我这个老头啊就是不太懂政府里的事,您这司法部到底管什么的?”
“司法院当然管理司法的地方。”
“要是一个人犯了法是不是就归您管辖?”
“这是自然。”江少游看着齐老太爷。
“哦,司法院的权力不是说说而已的吧?”
“当然,司法院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无论男女无论贫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即便是军权政权于一身的孙中山先生也是一样!”江少游说着喝了口酒。
“那以后要是需要江先生帮忙的时候切勿推辞哦!”齐老太爷的目光扫向张怀芝。
“义不容辞!”江少游没有继续话题开始喝酒吃菜。
张怀芝仔细端详着齐老太爷,这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却依旧是那只追求自己利益最大化的老狐狸,表面上谈笑风生其实暗道机关甚多,不小心就会被套在里面。
“呵呵,扯远了,扯远了,亲家,咱们这亲事算是定了,可我总觉得我们家孙女儿齐五不太够格作你张府三少奶奶,毕竟相差六七岁呢,倒是和你的小六年龄比较合适,您说是不是!?”
要挟?这是在明摆着要挟!?张怀芝抬起头看着齐老太爷,可那位老太爷却一脸无辜。
齐老太爷眯起双眼,游戏已经开始,双方下注,不管台面上赢家是张家还是慕家,他都能从中得到利益,现在一边兵权在握,另一边权高位重,暂时不需要马上表明态度,静待结果就好。
这样默不作声的威胁让张怀芝不可以再犹豫,嫡子媳就嫡子媳,现在他需要的是盟友而非给自己下绊的敌人。
“当然,当然,五小姐端庄贤淑张某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张怀芝的话让张博志和张博雅都差点儿吐血。
“父”张博雅的脸色已经刷白到了极点。
“勿需多言!”张怀芝作的决定很少人能更改。
“那就这么定了,哈哈哈!”齐老爷子似乎还有很多愿望没有达成却也不急马上说出来。
张怀芝看到了齐老爷子的笑容就知道看来这个不容易被满足的老狐狸还有条件没有提出来,是在准备新一轮敲诈还是给他自己要挟慕家放出空间抑或是给他自己预留退身步?无限种可能,当年的事,齐家很会押宝,张怀芝看着齐老爷子陷入冥思苦想。
酒宴在继续,喧嚣依旧,但宾客们似乎对酒菜的略逊,反而更加关心主席上事事关己的人们如何勾心斗角,这峰回路转的局陷入了僵持,一步错将可能步步错,满盘皆输。谁输?谁赢?耐人寻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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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9 01: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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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始料不及
酒,几十年的陈酿搬出来,慕辰君亲自给齐老爷子倒酒:“齐老爷子能来蓬荜生辉,慕家荣幸之至!老爷子既然爱喝陈酿,您大可住些日子再走,走的时候我会命人将家里的陈酿给您送过去。”
“嗯,嗯,设想周到,不愧是慕家新任族长,不过我好像听说这族长还有个丫头的份儿?不知道是哪个伶俐的小丫头啊?”齐老爷子问着。
“您说的小丫头就是我,齐爷爷。”凌儿正给几位舅舅倒酒,边倒酒边微笑的回答齐老太爷。
“嗯!嗯!嗯!不错,是个俏皮的小丫头!”齐老爷子喝着酒点点头,这小丫头果然不是一般的漂亮而已,而且那双清澈有神的眼睛散发着灵性,眉宇间有一丝特别的韵味,那份怡然自得的不怒自威,端庄中透着一丝霸气,嘴角上翘的微笑含着的是童心未泯?还是狡黠多诈?传言纷纷多少真多少假?谁也说不清。对这个摸不透的小丫头齐家是一份特别的关注,齐七的描述、齐大的陈辞无一不告诉他一个信息,想要从这场鹬蚌相争中得利必须谨慎,自己并没有及时回复慕家所以这中间慕家安排了多少玄机尚不可知,暂时中立,安全之策。
“齐爷爷,您宅心仁厚主持正义,谢谢您上一次让齐大哥和七哥来帮忙才让龙家的事情圆满解决,灵儿感激不尽!”慕凌走到齐老太爷身边亲自倒酒感激的说着。
“这是小事一桩,咱们两家是几代世交,举手之劳,举手之劳!”齐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这样的事情当然站对边,既然慕龙两家都已经下好套儿等着人往里跳自己不过是顺水人情何乐不为。
短短的几句话,多疑狡诈的张怀芝心情顿时不悦起来,对于他而言一丝无法磨灭的自卑感根深蒂固。他出生寒门,靠着脚踏他人尸骨走上的这个位子,在世人眼中他是嗜血狂魔,杀人无数,出身卑微的他自卑心一直都挥散不去,人格中的极端状态会同一时间在他身上并现,极度的自大甚至狂傲的同时也隐藏着极度卑微的自惭形秽。
“几辈人的交情,世交?!”张怀芝细碎的念叨着喝了口酒。
“嗯,灵儿年前才从国外留学归来所以不知道,爷爷,那灵儿重新给您见礼了!”灵儿站起身就要盈盈下拜齐老太爷忙伸手:“乖孩子,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咱们两家谁跟谁呀!”
张怀芝一声冷哼虽然轻却结结实实的听进了齐老爷子的耳朵里。齐老爷子忘记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要依靠不左不右的方法让自己绝对中立,待局面明朗化后再选边。只可惜他用错了地方,虽然他靠这种中间状态获利屡试不爽,但一个敌我双方分明的局面中他采取这种不明朗的站位,只会让他陷入双方的夹缝中。
凌儿回身之间嘴角挂着一丝胜利的微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决定不让齐家占据所谓模糊的中间状态保持中立,要么就选慕家要么就选张家,凌儿讨厌暧昧难名的模糊状态,自己的命运筹码岂容不能掌握的人作最后的决定,无法掌控那就把态度摆明!这一次齐老爷子在糖衣炮弹之下中招了。
第一次感到头疼,齐老爷子忙谎称有些内急,齐修平扶着自己的爷爷出了院子。
“修平,咱们暂时不要回去酒宴桌了,静观其变,静观其变吧!”齐老爷子不打算被夹在夹缝里,上不去下不来。
凌儿坐回原位,不远处的冷耀威再度审视的看看这个才十八九岁的女孩儿,难斗,这个词浮现在他脑海,满意地笑笑喝口酒。
张怀芝抬眼看看慕凌,前一刻为了能免于当年的事情被揭发而委曲求全让小六娶齐家五小姐,所以自己当初的全盘计划也已经被打乱。
想要把慕凌和慕辰君一起弄到手现在看来不甚容易,既然如此就退而求其次,慕辰君,看得出来慕灵跟她大哥的感情很深,如果掌握得了慕辰君,只怕慕灵也会忌惮三分进而配合他的意愿。张怀芝目光开始移向慕辰君。
“父亲,敬您一杯。”张怀芝举杯。
慕老爷子没有推辞的理由:“好好好!”两人一饮而尽。
“父亲,您外孙女瑶儿那孩子也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有了心上人了,还发誓非君不嫁,我拗不过这个孩子,今日喜筵,趁家人都在我也不怕寒碜了女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岳父大人成全。”张怀芝终于将狐狸的尾巴摆在了桌面上。
“所谓不情之请,也就是不太容易让人接受的请求,那不容易让人接受张兄还说岂不是强人所难吗?”江少艾的话挑动人的神经,张怀芝的面色顿时不带温度起来:“这所谓的不情之请乃是客套,而且所谓不容易接受而非是不能接受!”
“哎呀,那不是就是强人所难咯!张兄仗着自己手头有兵有枪的来这里吓唬人吗?”江少艾目光里也带着犀利撕开了张怀芝最终伪善的面具,那面具下的嘴脸穷凶极恶。
张怀芝拍案而起:“是又如何,今天张某就是来逼婚的,如何?”
顿时整个院子又一次陷入混乱而这一次张怀芝却不再生气,伸出手指指在场的他的警卫人员:“这就是我手中的砝码,这整个院子被我的士兵包围,你能奈我何?江少艾,你位高又如何,江少游,你权重又怎样?冷耀威,现在的你们手中一无所持叫嚣有意义吗?我这次来就是来逼婚的,怎样?”张怀芝的阴笑回荡在整个院落中,院子里一片沉寂,寂静无声。
“哎呀呀,我来晚了,慕兄,我来晚了!”
沿着声音望去,几个男子迈着方步进门,一派闲庭信步的架势。
“伯父!”云飞扬率先站起来迎过去。
“夏伯伯!”慕辰君站起身与凌儿一起迎上去。
张怀芝仔细打量着进门来的新陌生人。
夏先生嘴角泛起冷冷的笑暂时没有搭理张怀芝,他身后跟进来的人让慕凌更加喜悦:“青云哥!”
“嗯!”跟着夏先生进来的是步青云,和数月之前不同,站在夏先生身旁的他现在一身戎装看上去更加威武。
夏先生看着慕凌笑起来:“我看哪,还是你青云哥比较吸引你,连伯伯都要靠边站是不是?”
“谁说的!夏伯伯,您来晚了!”凌儿眨眨眼仰着头边想边说。
“啊?晚了吗?”夏先生对这个鬼灵精可是了解不少,处身在局中这小丫头说话总是别有深意。
慕尧熙站起身:“夏兄来得正是时候。”
“这位是?”慕老爷子并不认识夏先生。
“在下,夏仲文,伯父,第一次见面就是您的寿辰,晚辈没带什么宝物贺寿,却给您带来了一个值得庆贺的喜讯。您可是双喜临门哪!”夏仲文语带双关的看看张怀芝。
“夏仲文?”张怀芝记得哪里听过这个名号,可是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
“张将军,这消息有关阁下,大喜!”夏仲文说着伸手,步青云迅速将一封政府调令拿出来恭敬的递给夏仲文。
“这是?”张怀芝设想了千般变化和对决的结果却怎么也难预料到如今面对他的却是一封政府正式的调令:“给我的?”
“不错,张将军,这是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段祺瑞段总理的亲笔调令。”夏仲文接过公函的时候双目看着张怀芝,目光里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段总理令你迅速赴山东省督军兼省长。张将军恭贺您升迁!”
张怀芝浑身一抖,始料未及,不,应该是绝对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吗?自己赴山东?任山东省督军兼省长?张怀芝难以置信的看着夏仲文手中的公函调令,打开,果然是段祺瑞的字迹,赴山东?督军?张怀芝脑子里一片空白,作为一个地方的小军阀,一跃升任的是山东省长,山鸡变凤凰,这张怀芝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
“怎么,张将军,段总理兼陆军总长亲笔调令你是不准备接受了吗?”夏仲文只是用他平常的语气和语速说着,可这份窒息的压力扑面而来,张怀芝忙:“不敢,不敢,敢问夏先生是?”
“这张将军不需要知道,调令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日您必须启程!这是段总理亲口所说亲笔所写!”夏仲文对自己的身份相当低调。
张怀芝踌躇,他知道这封调令就标志着如果这次错过逼婚的时机,只怕永远也没有机会抓住慕家的资产了,他上山东赴任,到了山东将不能随便调兵来天津施压,否则只怕有掉头之危的先是自己。
张怀芝侧目看到的是冷耀威讽刺兼得意的笑容,心头的天平开始不正常的剧烈摇摆着,他那偏执的个性决定他这一次选择了铤而走险:“那也好办,今晚上就让辰君和佩瑶完婚,我明天立刻启程赴任。”
“一个乡巴佬靠着阴谋陷害自己的结义兄弟爬上现在的位子为了巩固地位欺男霸女还想要让你那刁钻毒辣的女儿嫁给辰君,你也不照照镜子,蛤蟆想吃天鹅肉!!”冷耀威的一句话戳中了张怀芝最大的痛楚,一时间已经无法再忍耐的张怀芝掀翻了桌子:“你敢再说一个字,老子今天就蹦了你!”
冷耀威讽刺的大笑:“疯狗咬人的时候听说都不吠的,怎么我今天见的是个狂吠的呢?!”
“来人哪!”张怀芝的怒火上涌,厉声呼唤着警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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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9 01: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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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见风使舵
张怀芝的怒吼还未收声却听到了江少艾的轻笑:“张将军当真是不智啊!”
张怀芝的警卫迅速包围了整个后园,枪口黑漆漆闪烁着夺人性命的寒光,喜筵变了味道,亲戚朋友都被迫离席站在一旁角落期待不要被牵连。
“够了!”江少游的断喝并没有换回张怀芝的多少理智,既然他升迁必然比以前的势力更为强大,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撕破脸那也好办,干脆让今晚上洞房花烛的好事成双,博雅娶灵儿,佩瑶嫁辰君。”
“原来张兄绕了这么久最后的手段仍旧是不甚高明的强取豪夺啊,出身阶层不同果然还是和土匪流氓毫无二致!”冷耀威看着身边已经围拢来的士兵一丝畏惧都没有,出言讽刺。
“把他拉下去,给我崩了!”张怀芝嚣张的命令着。
“是!”士兵服从命令,将冷耀威推推搡搡的向外行。
“凡事要留有余地,多年的睨视,一朝的强势还是败势尚不清晰,张将军就用强,是成竹在胸还是太过于托大,夏某奉劝您不要太过分!”夏仲文的话轻慢却威力无穷,张怀芝无法判定夏究竟是何种身份,他能手眼通天将总理调令拿到手,那
冷耀威在出院门的一刻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张怀芝笑得嚣张至极:“不要再惹怒我,乖乖做我的女婿和儿媳妇儿,否则一会儿冷耀威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这种胜利的愉悦让他身心舒畅,无论慕灵怎么找寻助力,可实实在在的兵权在握,无人撼得动的威慑。
张怀芝笑罢仔细看着慕灵和慕辰君,可完全意外的看到慕灵和慕辰君的脸色如常,看来他们是有所觉悟吧,张怀芝如是想。
慕凌着看看慕辰君轻叹一声:“哎!人总是要认命的是不是,辰哥哥?”嘴角挂着一丝哀怨。
“是啊,认不清命运的人真可悲!”慕辰君轻轻帮凌儿捋了下鬓角。
“是哪个混蛋下令要害我义弟冷耀威?”一个一身军官装的男子带着几个副官样貌的人走来,身上的军衔竟然与张怀芝的军衔一致。
“哎呀,吴兄光临寒舍也不提前给张某打招呼,实在怠慢,实在怠慢!”张怀芝看到进门的人心头一震,不和颜悦色也得和颜悦色,是政敌,也是死对头,吴炎祖,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于慕家毫无瓜葛,他怎么来了?能请动这位老兄看来慕灵和慕辰君的本事却是超出他的想象范围。张怀芝的言下之意焉然一副此地主人的模样。
“张怀芝,你少来这一套,我今天找我义弟冷耀威有急事,说是来给慕老爷子祝寿,我刚到门口就听到了枪声说是要枪毙我义弟,张怀芝,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是华北的驻防军,但这天津是我的地盘,你小子跑这里来带兵带将来告诉我了吗?你滥杀无辜告诉我了吗?你是有心要挑事是不是?我吴炎祖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想要害我义弟,要是不给我交代清楚你也甭想给我出得了天津!”吴炎祖来者不善!
玩硬的碰到耍横的,对决。
“是他无礼在先,总出言不逊!”张怀芝面色也沉了下来。
“哦,说几句话就要杀了他,你以为你是谁?你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吗??你是天王老子吗?告诉你张怀芝,你的天王老子袁世凯已经死了,所以在我面前少来这一套!只是说两句就杀人,那你之前跟齐家串谋害死你义兄冷耀武、冷耀扬是不是更该诛九族?”吴炎祖的话让张怀芝突然感到了一丝危机感。
“吴兄不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的信口雌黄诬陷好人!”张怀芝抵死抵赖,毕竟当年的事除了齐老爷子就再没有人知道了。
“是吗?这样说的话,若是我有人证你张怀芝是不是就肯认罪伏诛?”吴炎祖彻底抛弃了跟张怀芝在冷耀威问题上的纠缠,毕竟有他在张怀芝不敢让士兵把冷耀威如何。
“何必找那些攀枝末节的理由,你直接说明了就是站在慕家一边儿的不是吗?!”张怀芝直接戳穿吴炎祖的目的。
“是又怎么样?”吴炎祖和慕灵有过一次接触,已经被这个聪明的小丫头将事情分析得透透彻彻,这一次是办张怀芝最好的时机,绝不能错过,这一次就算不死也要让张怀芝脱掉层皮!
“你和慕家之前毫无交际,为什么要帮他们?”
“我有的是正义感,我乐意,我喜欢,怎么样?”其实吴炎祖的性格也是一样的无赖,只是他已经被慕凌说动加上义弟的支持,这一次他也非要看看张怀芝房倒屋塌灰头土脸的模样。
张怀芝冷横一声没有说话。
“回答我,我要是能有人证物证,你是不是认罪伏法?”吴炎祖继续逼问。
“无稽之谈,无人证无物证的单凭嘴说,我没有作过的事情不需要认!”张怀芝知道,齐家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当年事情发生之后齐老爷子跟齐家的长子已经当着他的面儿将串谋的信件烧毁,当年的人该死的都死绝了,只有齐老爷子是唯一活着的人,单凭他一个人口说无凭。
吴炎祖坐在了慕老爷子身旁:“老爷子,借个座儿!”
“吴大帅,请!”慕老爷子客气的说着。
“没人证?没物证?我就给你!让你知道你这回到底是怎么死的!”吴炎祖说着挥挥手。
齐家祖孙硬着头皮进门。
张怀芝不无讽刺的笑笑:“一个人口说无凭,无证无据的就想诬陷,笑话!”
齐老爷子进来的时候有些哆哆嗦嗦,他这次来只是想渔翁得利,却没想到把自己却给卖了进去,现在是几方势力他都不知道他就白活了,此刻的他开始埋怨起自己这个贪婪的个性来了。慕家现在的南方势力强大又加上吴炎祖的兵力就在天津,得罪不起,至少想要这次安全出天津就得掂量掂量;张怀芝在华北一带也小有名气,而且很快就要到山东做省长、督军。都得罪不起呀,冷汗开始涔涔。
“齐老太爷,张大帅似乎刚刚想要自己的小六娶慕家小姐,这可是将刚刚阁下跟他的攻守同盟一刀断了。齐老太爷”吴炎祖的话说一半儿,这意味着什么齐老爷子知道。
齐老太爷现在对自己的孙女是否能带来利益不太计较了,现在他只想从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中抽身。
齐老太爷舔舔发干的嘴唇,这一次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赌,期望不要押错宝:“吴大帅,当年,张怀芝为了篡夺长兄的军权让我大儿子配合他只要不出兵驰援,那役之后他若顺利得到军权便给齐家一半兵力。”想起当年的这桩交易他还记忆犹新。
“当时齐家在他威逼利诱之下做出了按兵不动拒不支援的决定害得冷家兄弟一死一伤,至今冷二爷还不能从昏迷的状态醒来,齐家一直受良心谴责,我大儿子为此还抑郁而终,从此张怀芝坐上了大帅的位子,一直到今天。”回忆中长子死的时候依然难以合眼,他的愧疚虽然随着他的离世而去,却转嫁成了齐老太爷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纠缠他几十年。
“像这样利欲熏心的人不配做一军之帅。今天老朽再也难以忍受他的霸道蛮横欺男霸女的做法,将事情和盘托出,希望吴大帅能还冷家一个公道,慕家一个清静,齐家一个心安。”齐老太爷说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也轻松多了。
张怀芝轻蔑的看着齐老太爷,这个两面三刀的老狐狸,只可惜他没有物证说得再天花乱坠感天动地也无济于事。
“张大帅,您该为此做出合理的解释吧!”吴炎祖说着。
“我说了无物证,凭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虚构就变事实了?”
“好,既然你不肯认命,齐老太爷,您是不是来点儿实际的!”
齐老太爷从怀里掏出一封已经发黄的信封:“这里是当年张怀芝亲笔密函,事后他逼迫我们烧毁但为了他日能还冷家公道所以我们私下秘藏起来,烧毁的是复制品。这才是真的!”
当年明明已经当着自己的面烧成灰烬的竟然是复制品?张怀芝突然开始发笑,自己竟然还是低估了齐家见风使舵阴险小人的功夫。
“哈哈哈”张怀芝站起来开怀大笑,他指着齐老太爷:“陷害我!竟然要陷害我!既然如此那我也只有大开杀戒,杀一儆百了!”张怀芝目光里是殷红可怕的杀气,这一次他要斩尽杀绝,绝不留遗害,杀,谁要挡路,谁就得死!
张怀芝的警卫枪口阴森,一幅只要张怀芝一声令下就会有人血溅当场性命堪忧的样子。
“杀,杀了他们,我要看他们在地上垂死的样子!”张怀芝听到了寒磊稳重的脚步声,大声对义弟吩咐着。
寒磊一脸杀气带着士兵大步流星的进门来,挥手间,寒磊带进来的士兵迅速插入原先院子里的警卫之中,迅速围住了这里的主要几个人。
“杀!”枪口已经对着这院子里的人,有牵连的,无干系的,统统都无一遗漏的被控制在冰冷的枪口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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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9 01: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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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杯酒释兵权
“张怀芝!”吴炎祖将手中的酒杯顿在桌面上,酒洒了。
“怎样?你连自己的一兵一卒也带不进来不是吗?你知道什么叫做远水救不了近火吗?”张怀芝的嘴角挂着胜利的微笑完全置身事外似的喝着酒,外面自己的驻军绝对不可能放携枪的异己进入,能够随意进出慕府的一定都是自己的士兵,他的命令是被绝对贯彻执行的,这一点他有自信。
“姑父,如果我是你,就真的放手,不再胡闹下去,自己的大好前程不该毁在自己的手上!”慕凌终于再度开口了。
“你有什么资本这样说?”张怀芝对于慕凌的话还是基本上愿意入耳仔细听的。
“姑父当年为了这兵权害死自己的结义兄长已已经犯下大错,这么多年为了不断获得更多的权力也不知道陷害死伤了多少人,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千古名句在您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证。”慕凌站起来走向张怀芝,一句句说进张怀芝的心里。
“成大事者不拘泥于手段只求最后的结果!”张怀芝冥顽不灵。
“可您也该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物极必反的道理!”
“那又如何,你想说今天就是物极了吗?”
“姑父是聪明人,灵儿之所以没有采取极端手段,不是畏惧姑父的军权,而是想息事宁人不让这喜筵沾染血光之灾。”慕凌已经跟张怀芝四目相对。
“是吗?”
“当年的罪行,现如今已经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齐爷爷的指认,您亲笔书信的佐证,当年的事,你避无可避!”慕凌的话开始犀利起来。
“那又怎样?”张怀芝对此不屑一顾,脚踏他人尸骨也不是第一次也将不是最后一次。
“不在乎?”慕凌讽刺的笑笑:“也对,如果在乎就不会继续为恶下去。”自言自语了一下抬起头:“慕凌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是吗?”这句话说给谁,也许只有明白这句话含义的人知道。
沉静过后一声叹息,太过关注对峙的两个人,所以这声叹息究竟是谁发出的没有人注意到,也没有人会注意。
听到那声叹息,慕凌低下头,心底一丝难名的波动,随后抬起的脸上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目光里的锐利和逼人让张怀芝忌惮:“既然如此灵儿就让张将军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将你痴人做的美梦打碎!”
“刚刚张将军的话已经明确的告诉了在场所有人,你是害死义兄的罪魁祸首,这里所有在场的人都将成为见证!少游舅舅就有能力将你绳之以法!”慕凌看向舅舅。
“不错。”江少游就是为此而来。
“一个南方政府的司法院参事司长根本就无权也管不到我的头上!”张怀芝有兴趣看慕凌的神色。
“不错,那齐大哥是否可以呢?张将军不要忘记现在齐家已经同你井水不犯河水,不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作为一名法官,又有没有权力让你伏法呢?”慕辰君站在齐大哥的身前,这份不言自明的压力让齐家老大就算不想趟浑水也难,不由自主站起来:“义不容辞。”
张怀芝笑起来笑得浑身舒畅:“一个法官,民事也许可能,我可是军官,手握军权的将军,将我绳之以法?笑死人了!哈哈哈!”
慕凌不等张怀芝笑完也笑起来:“呵呵,对,对,对,一个军人要接受的应该是军事法庭的审判,我还以为张将军是个不懂法的法盲呢!”慕凌动了真火,一个不知进退的军人带领多好的军队,在战场上都是危险的,何况是一个随意草菅人命的将军,又怎么能将士兵的死活当作一回事!
“过奖了!”张怀芝心底开始蓄积着不安,而且越来越重,只可惜刚愎自用让他不能嘴软。
“那么张将军的行为如果被告上军事法庭是不是不光这领章不保,就连同项上的人头和万贯家财是不是都要充公呢?吴大帅?”慕凌突然回身问着吴炎祖。
吴炎祖看到了一个厉害的女子,倾城娇艳的容颜,目光里透着决绝的杀气,犀利的言辞中透着环环相扣的锁链,她正在让张怀芝认清楚一个她布下的天罗地网,这个女人不好惹也不能惹,这是吴炎祖刚刚认识到的。每一步,她走的每一步,她布下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条看似无用的锁链,此刻串联在一起就是一张网。而网中的鱼尤不自知,可惜就算发现也已经太晚了,吴炎祖对这个对立了这么多年的敌人竟然多了一丝扼腕,惹上慕凌是他的不智,他本来可以及时收手也许就不会陷入无边的噩梦,看看慕凌的双眼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她知道张怀芝会固执到最后,固执啊,害死人哦!
吴炎祖迟疑了一下:“是,是啊,我吴某人就是想要帮张兄遮掩都怕是登天还难哪!尤其是送调令来的夏先生也在场的情况下就是吴某再遮掩也是纸里包不住火的。”
张怀芝正在失神,目光扫向夏仲文,四目整好对视,那一刻的对视让张怀芝吓了一跳,夏仲文,是敌非友!
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网住了这个不可一世的枭雄,忧郁也是犹豫,下一秒他做了决定,他说过谁挡他的路谁就得死,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不做二不休,知道这件事的异己,统统都该死!
“杀,把这里不该存在的记忆一并埋入黄土!”张怀芝阴冷的目光,暴涨的杀气,命令着寒磊和自己的士兵。
寒磊没有动,站在那里,渐渐将杀气收起来静静地看着张怀芝。
没有得到寒磊的回答,张怀芝转回头仔细看着寒磊,寒磊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不服从也不抗命,只是拿枪对着这院子里的人。
“你在做什么?”张怀芝对寒磊的性格非常了解,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拂逆过自己的意思,从不抗命的他今天怎么
“回答我!”张怀芝走到寒磊对面,面对面,四目相对。
“大哥,收手吧。得逞的贪婪换回的是一时的快意,却也是一世的骂名。”寒磊缓缓地说着,他和张怀芝之间,心中一丝不可名状的感觉,多年相处,他一直没有亏待过自己,这是欣赏?是利用?是理解?还是寒磊说不清道不明。
“你是什么意思?”张怀芝怒目而对,这样的回答他很不满意,何时开始寒磊竟然开始不服从了,从何时开始他投靠了慕家?这个问题让张怀芝非常愤怒。
“意思,很简单,你收手!我们放过你全家!”冷耀威缓步回到花园。
“你你怎么能回来?”
“耶?我怎么不能回来了?这里是慕府吧?”冷耀威四处看了看确定后继续说着:“我是慕府的座上宾外出一下还烦劳张兄派的士兵保护我进出,多谢,多谢!”冷耀威的嘴一直都可以和慕凌相当,看到冷耀威眨眨无辜的眼睛懵懂的看着他人的眼神慕凌扑哧笑出来。
“大哥,我送你跟大嫂,侄子侄女离开!”寒磊轻声说着走向慕尧佩,这是最后一个机会。
“寒磊!”张怀芝的愤怒已经难以遏制一把揪住寒磊的衣领:“你在违抗命令!你要知道现在我还是这军队的军长!你也该知道违抗命令的下场!”张怀芝瞪着在场的他的士兵,无一动手,枪口冲下,这样静默的违抗军令意味着什么,他清楚,这一刻他尝到了背叛的滋味:“你们都反了!”
“陷害背叛他人的人,早晚有一天也会因为恶贯满盈而众叛亲离,你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慕辰君站在慕凌身边,这一刻的踏实他从未有过,十年了,他逃避张怀芝十年,这十年他曾想过无数种结果,如果不是凌儿来到这个世界,机缘巧合的化解了很多恩怨,认识了这么的朋友,单凭他的智慧还是无法跟张怀芝手握的兵权相抗衡,这样彻底的解决张怀芝的难题是他之前不敢想象的,这一刻他终于等到了,舒心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张怀芝的眼睛充满血红,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愤怒和不甘:“我才是这军队的长官!谁也不能拿走我的权利!”
“你,可以离开此地,带上你的家眷,去山东赴任,至于你的所部,已经易主了。”夏仲文一直在喝酒,这一刻的话那样的不夹带任何情绪,只是陈述事实,一个张怀芝不敢不能也不愿接受的事实!
张怀芝陷入癫狂,他知道所谓的易主就是将他的权利移交给了寒磊,让他担任自己的职务,而自己将光杆司令无所持的去山东赴任,愤恨无处宣泄,一伸手抓过寒磊的手枪速度之快让人乍舌,枪口对着寒磊就要扣动扳机。
比他速度更快的是步青云、慕辰君和慕凌,在张怀芝扣动扳机之前手枪已经被步青云夺走,而寒磊则被慕辰君和慕凌拉向安全的方向。
“够了,如果不是寒将军,你的命早就被我收了,还让你能完好无缺的携家带口离开,这是他最后能为你做的,你还恩将仇报。”慕凌的愤怒也开始升级。
“让他走吧,还是那句话,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寒磊有些失神。
张怀芝被步青云遏制毫无还手之力。张博雅、张博志走到张怀芝身边:“父亲,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张怀芝明白此刻的局面已经完全一边倒,自己在这里不过是在自取其辱,愤怒、羞恨、仇怨凝结在一起,却让他头脑冷静下来,步青云放开张怀芝。
张怀芝带着儿子转身要走,想起慕尧佩:“尧佩!”
“张将军,我是慕家的女儿,鉴于您之前对慕家不怀好意,尧佩决定不再和你保持这段无谓的婚姻。好走,不送!”慕尧佩说出的话要多无情有多无情。
张怀芝看看她嘴角泛起讽刺的微笑:“好,很好,期待不久之后你不要后悔!哈哈哈”
张怀芝带着儿子扬长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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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9 01: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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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光风霁月
“寒将军,你的士兵随时可以回驻地,如果你愿意我想慕伯父不会介意让你在慕家多住几天,至少可以过足书瘾再离开!”夏仲文闲适的坐在那里继续喝酒。
寒磊从刚刚的失神中缓过来,脸色缓缓的平和起来:“只要小丫头的书房不介意我来鸠占鹊巢就好!”嘴角的微笑,是释然,是轻松,是解脱,他终于不再背负所降闹?鲋?髯魑ケ沉夹牡氖隆?br />
“慕家的大门永远为朋友敞开,凌儿忘忧阁的书房也永远为寒磊敞开!”
“哦?忘年交,难得,难得!”江少艾细细回想这小丫头的每一步,不畏张怀芝暴涨的杀意,面不改色的顶住压力,兵不血刃杯酒释兵权,不简单的小女生!
“大喜,大喜!既然如此我也凑凑份子如何?慕灵这小丫头我喜欢,聪明,能干!干脆认我做义兄如何?”吴炎祖笑容里含着阴谋,既然慕凌和寒磊这个新任的华北驻军军长是忘年交,如果和慕凌扯上关系,那就等同于寒磊是盟友,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嘛。
“这”慕凌看看冷耀威,他跟吴炎祖称兄道弟,自己若是成了吴炎祖的义妹,这冷耀威大笑着:“你虽然是我侄女,但我们毫无血缘关系,怕什么,你要是开心以后叫我二哥又有何妨,我冷耀威又不是个计较辈分的人!”
“那大哥在上,受慕凌一拜!”既然是相互依存,那这人情关顺水推舟又有何妨。
慕凌的盈盈下拜自然被吴炎祖伸手隔空示意性的阻止。“义妹何必客气,我这样的人也是昏天昏地的,反正辈分这玩意儿只对咱们兄妹而已,不论他人!所以长辈也好,兄弟也罢,晚辈也好总之是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哈哈哈!”吴炎祖看向寒磊,这样的示好算是给足了两人日后合作的开端。
寒磊微笑:“那吴大哥,是要撇下兄弟单独和我这小友称兄道妹咯?!”
“既然都是朋友了何必如此计较,哈哈哈,好兄弟,日后常来常往,常来常往!”吴炎祖也接到了寒磊的诚意,自然开怀大笑。
“哎呀呀,这一下午的酒席实在是吃得无味,对着张怀芝让冷某甚是不爽,现在不知趣的走了,咱们是不是可以重新来过?反正现在才日头西斜,再来,再来!”冷耀威大呼要酒喝。
慕老爷子自然奉陪,反正麻烦走了,而且估计是没什么可能性近期卷土重来,这些亲戚朋友都受惊非浅,是该好好安抚安抚:“说得也是,来人哪,将这些残席撤去,叫厨房重新置办,今日不醉无归!”
慕府重新充满了欢声笑语,堂会也换了节目热热闹闹的重新开锣。
夜,亲友都离去了。
上房里,慕老爷子、寒磊和慕尧熙在喝茶,慕佩尧仍静默的站在厅堂前,秦佩瑶被母亲拉着也没动,被人当作空气一样漠视还是第一次,秦小姐非常的不适应,想走却被母亲狠狠抓牢,动弹不得。
“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慕老爷瞪着这个女儿,这个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女儿,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我”慕佩尧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似乎踌躇了许久对寒磊说着:“佩瑶是你的孩子。”
“回房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寒磊的话含着太多情绪的浮动,钻紧茶杯。
慕佩尧咬咬嘴唇再度重复了一遍:“佩瑶是你的女儿!”说完后抓起秦佩瑶的手扭身出门,出门的那一刻她嘴上挂着微微的笑,无论她做得多么的没有人性,不管她最后会落得怎样的处境,她都清楚的知道她只需要一转身就可以看到寒磊。
“妈,你你在说什么?”秦佩瑶的声音已经远去。
慕老爷子许久许久之后:“请寒将军不要介意,这么多年她的所作所为我也看清了,看透了为了得到利益她什么都豁得出去,所以我不会让她给您添麻烦。”
“在见到慕灵的那一刻,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尧佩年轻时的影子,可却又那么的迥然不同,我之所以要帮她就是不希望看到一个年轻娇艳的生命陷入泥潭逐渐被这乌烟瘴气的权力利益吞噬掉她的心灵,这世界上有这样一个我又恨又爱的慕尧佩就够了!”寒磊陈述着这样的一个事实,他爱慕尧佩,爱得彻头彻尾,只有爱到深处才会恨得透彻,他这么多年没有娶妻生子就是在等她,等她厌了,倦了,只要她回身就能看到他还在那里等着她,这不关乎佩瑶是不是他的女儿。
寒磊下了决心:“我愿意代她赎罪,我会为了保护整个慕家倾尽全力,请让我带尧佩母女走,我保证,这辈子也不会让她们再出现在你们面前,决不让她们再有机会惹事生非。”
没有说话,算是默许,寒磊得到了慕家长者的默许。
寒磊看得到慕佩尧离开时那眉目中的含义,不错,你还是赢了,但你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出来祸害任何人,寒磊的心意已决。
西楼,微风吹拂撩起她的发丝,凌儿倚着慕辰君的胸膛站在西楼的窗前,上弦月,那一弯月影光亮铺在地上,撒在心间。
“我们自由了吗?”慕辰君开始和凌儿耳鬓厮磨。
慕凌身心舒适的回答:“是啊!”
默默相拥,望向窗外,上弦月下遥远的天际,未来的日子会是怎样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慕辰君搂紧自己的凌儿,无限遐想:“咱们回上海吧。”慕辰君在这个小精灵耳边呢喃。
“我想很久了!”凌儿转过身贴近听慕辰君沉稳有力的心跳,这声音让她迷恋。
“送走寒磊和舅舅们咱们就启程如何?”慕辰君其实已经迫不及待,但是寒磊、冷耀威他们还在慕家,至少该等客人离开才可以启程。
“好啊!”慕凌抿着嘴笑,反正一生的承诺早就给了慕辰君,他去哪里她慕凌就会出现在哪里!
虽然舍不得,但是慕辰君还是不得不放开凌儿:“夜深了。我送你回忘忧阁!”
“嗯!”慕凌点点头。
忘忧阁西厢,龙泽傲正和云飞扬下棋。
“你是不是准备回四川?”龙泽傲随口问。
“你呢?”云飞扬下了一手。
“我去上海,龙家的生意我已经开始移向南方,灵儿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我要把北方的生意收缩去南方。”
“呵呵,你最好听她的。”云飞扬摸摸头,这回他也要回四川准备准备把生意重心向更南方转移了:“我明天就启程回四川。大概得三五个月才会去上海,反正那边儿的生意我也已经打好基础了。”
“你跟我们凑热闹?不怕我们不小心把你的生意吞了?”龙泽傲笑得颇为自信。
“喂喂喂,就是我的财力不如龙家和慕家,可你是我兄弟,总不能兄弟相残吧!?”
“哈哈哈!”龙泽傲坏笑着:“你叫我二哥我会好好考虑考虑!”
“切!你我同岁!!”云飞扬翻白眼,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用他们的方式表达着他们两个才懂的兄弟情谊。
“小姐,小姐,寒将军留给您一封信,他他把姑奶奶和表小姐带走了!”梅儿冲上楼,慕凌正在换衣服。
慕凌笑了,这个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从她看到寒磊和姑姑偶尔的眼神交汇她就已经知道了。姑姑还是幸福的,不管她多么的没心没肺,仍旧还是有人爱她爱到骨子里。走了也好,至少她不必背负心上莫名的不忍,是她亲手送萍姑姑进了监牢,她不想重复这个轮回,毕竟尧佩姑姑除了想要得到钱和权利没有杀人放火。
“耶?小姐,你难道知道?”梅儿吃惊。
“寒将军给我留信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嗯,他说小姐跟他提过去上海的事,他说以后一旦有了困难之处这封信会帮得到您和大少爷。”梅儿很认真的说着。
“好!”慕凌把信件放好。
“您不看看吗?”梅儿有点好奇。
慕凌开心的笑笑,伸手摸摸梅儿的头:“等你再长大点儿就会明白。”
“哦!”梅儿点点头突然想起来她还有另外一个消息要告诉小姐:“啊,快快,小姐,冷三爷也要走了,他想见您。”
后花园,冷耀威站在湖边看着湖中的锦鲤。
“舅舅!”慕凌轻声的呼唤着冷耀威。
冷耀威扭回身没有立刻说话,颇为安静,看着慕凌,许久许久:“我刚刚跟你的母亲谈过了!”
“”慕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冷耀威,等着他下面的话。
“现在才知道我这几十年多可笑。”冷耀威苦涩的笑:“昨天之前我以为我可以赢得回,不过现在我不准备再妄想了。”
顿了许久:“你是帮我解开心结的人,谢谢你。”冷耀威很少说这样真心诚意的说谢谢。
慕凌静默的微笑,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是理解、是安慰,也是祝福,她知道冷耀威现在需要一个愿意倾听他的人,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倾听。
冷耀威静静看着锦鲤游来游去许久后心情霎时间变得晴空万里,抬起头,现在知道还不算晚,他还有时间重新找回自己的生活,再看看慕凌,另一番感触在心头:“谢谢你,小丫头,愿意听我唠唠叨叨,以后有事需要你二哥帮忙,尽管来冷府找我,你二哥我有求必应。”
说完冷耀威阔步离开。
望着冷耀威离去的身影,慕凌觉得身心放松,不管怎么样,冷、龙、慕三家两代的恩怨终于解决了。
光风霁月,新的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凌儿深呼吸后大声对着湖面大喊着:“上海,我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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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09 06: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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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1-2009 08: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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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初露锋芒 第一节 旅途
微眯起双眼凌儿透过窗看了眼外面,天色还很昏暗,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刚刚闭实双眼,手背湿乎乎的。嗯?不对!凌儿从床上坐起来,一旁已经很欢实的小狗狗正在玩儿命的连屁股带尾巴的摇着吐着小舌头。这小东西一般在六点多的时候才来等自己起,现在外面只是仅算带着鱼肚白而已啊。
凌儿下了床,光着脚丫儿走到窗户边,哇!大雾!好大的雾啊!估计可视范围不到十五米。自从来到这个年代就没有见到如此之大的大雾。
记忆里二十一世纪虽然也有雾,但雾气里是压抑的窒息,雾气里的灰尘含有很多污染物,一点儿也不清新,所以凌儿基本上很讨厌雾,只可惜住在物欲社会没办法规避污染造成的污浊空气,只能接受。
推开窗,一阵清新、自然的白雾也飘进窗,外面的世界朦胧,甚至唯美迷幻。
凌儿狠狠的呼吸了一口带着湿润空气的雾,里面全无一丝污浊,带有丝丝清凉甘甜的空气让人身心舒畅,感到脚边的小东西的兴奋劲儿凌儿决定不要再睡觉了。
换上衣服,带着小东西下楼,推开门的一刻慕凌恍若步入光怪陆离的仙境。整个天地被包裹进一层离幻色彩中,影绰、奇幻,凌儿信步走出忘忧阁,整个慕府都在这绮丽的大雾中,大概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很多早起的佣人今天还睡着,只有偶尔的几个小丫环在作打扫,看不太清楚。
小东西似乎想要去后花园,于是先一步奔向后花园,奔出去几步停下来转身叫着等等慕凌,随后又跑。跑跑停停,浓雾中凌儿不用双眼单凭小东西的叫声便可以走在安全的小径上一路缓步走向后花园。
后花园的雾气更大,七八步之外基本上看不太清楚,身边突然窜过一个身影,矫捷、灵动,慕凌闪开,身影却如影随形,慕凌笑了:“哎呀,伤好了就乱跑!”
“大哥呢?”龙泽傲一副你肯定知道的表情。
“你们在练功还是在玩儿捉迷藏?这么大雾我怎么知道,要是捉迷藏,我也来!”慕凌很认真地眨眨眼。
“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咱们雾散了之后再启程去上海吧!”龙泽傲摸摸鼻子,本来打算今天一早上启程的,可是一场突来的大雾让本来的行程稍稍受阻。
“嗯!”慕凌点点头,她看到了慕辰君,他竟然也在找龙泽傲,练功练成捉迷藏也是慕凌开天辟地第一次听说,笑到不行。
慕辰君看看这雾:“这雾要散怕是还要很长时间,反正也练了一会儿了,咱们回去吧。”
忘忧阁内,梅儿正在收拾东西,看到小姐跟少爷回来了放下手里的事:“小姐,厨房正在做早餐,需要过一会儿才能好。”
“好!”
“小姐,去上海要带着小东西吗?”梅儿瞧瞧狗狗,至今它还没有名字,所以暂时叫它小东西。
“到现在还没有名字,你这个做主人的太不像话了!”龙泽傲盯着慕凌。
“谁说的!它叫”慕凌正在思索起什么名字好的时候,小东西嗷嗷的叫了两声。
“哪,你听到了,它叫嗷嗷!”凌儿现抓现卖。
“什么?它叫嗷嗷?”龙泽傲鼻子都快气歪:“为什么呀?我叫龙泽傲啊!它凭什么可以用我名字里的字啊!”这个时候小嗷嗷恰逢其时的又叫了两声。
“哪,是它真的叫声就是嗷嗷啊!”慕凌顺水推舟,点点头:“再说,它是你送给我的,另外它的嗷是嗷嗷叫的嗷,不同字哪!嗯!嗯!以后就叫它嗷嗷好了!”凌儿强词夺理完全不给龙泽傲反对的机会,龙泽傲几乎晕厥,可是小嗷嗷是他送的,而主人已经是灵儿,他反对也无效,只好忍气吞声了。
自此慕凌身边的小狗狗丢弃了小东西的称谓,从此名叫嗷嗷。
雾散,已经是晚上了,竟然下了一整天。
入夜小嗷嗷就趴在慕凌的枕边,默默陪着凌儿。
明天如果没有雾就出发了,凌儿沉浸在兴奋之中,反而有些睡不着,于是开始**小嗷嗷,逗它玩儿,小嗷嗷也很配合的跟着打滚儿轻跳。终于感到眼皮有些沉,慕凌渐渐陷入梦想,梦中的上海也朦胧在薄雾之中,凌儿沉沉睡去。
清晨的风轻轻摇曳着树叶扫上了窗棂,凌儿醒来,雾过之后是该是个大晴天,至少现在看来没有雾,慕凌下了床,梅儿已经在楼下带着嬷嬷等着伺候小姐。
慕凌梳洗完毕,站在忘忧阁的楼上,心里的是陌生的感觉,形容不来,本来去上海是她梦寐以求,这一刻她却找不到更加贴切的词,也许有些眷恋吧,走下楼,在这虽然住得时间不长却异常温馨的慕府,慢慢的走,这里的一草一木刻印进她的心里。
火车的长鸣带走了凌儿最后的不安思绪,深深看着站台上的父母亲慕凌无限的歉疚,不能随时侍奉左右还要让母亲继续担当主母一责。看得到母亲的舍不得忍不住有些鼻子发酸,轻轻擦擦眼角的泪丝,眼角的余光慕凌看到了似曾相识的身影,只是一闪,也许慕凌正准备确认,可刚刚的地方却已经没有了人影,慕凌陷入思索,她到底在哪里见过这身影的轮廓?
“凌儿,回来坐下吧。火车马上要开了。”慕辰君对凌儿招招手,毕竟发生过因为火车出站凌儿差点儿跟土地公公亲密接触的历史。
“好!”慕凌收回思绪乖巧的坐回座椅。
大包厢里,慕辰君、龙泽傲、慕凌和慕易四个人决定牌九打发时间。凌儿的至尊宝、猴王对频出让龙泽傲大呼换牌,你来我往之中这包厢内颇为热闹。
整个列车的后挂车厢,大多是有钱人家包厢,所以这包厢内的热闹气氛传染到了其他包厢,这里基本陷入了一片小赌怡情的战事之中。
过了又大约半个小时,包厢的门被人敲响,四个人停下来,自家下人的包厢就在隔壁因此过来之前只需要敲敲隔音不算很好的包厢壁然后绕过来进门就是了,这一定是外人。
慕易去开门,门外是两个男子,陌生人。
“两位先生有事吗?”慕易客气的问着。
“呃不好意思,我们”一个俊朗得一塌糊涂的男子,难以启齿脸有些微红,旁边一个健硕年龄稍大的男子看他吞吞吐吐于是:“火车启动后不久就听到各位玩儿的起劲,踌躇多时实在不好意思打搅几位雅兴,可我们兄弟俩技痒难耐又凑不来手,不知道可不可以过来凑个热闹?我们是七号包厢的。”很豪爽的一个人。
慕易回头看看慕辰君。
“长途旅途本来枯燥,找些乐趣打发时间,既然两位也有兴致慕某愿意结交两位,请进。我叫慕辰君,这是舍妹慕凌,舍弟龙泽傲,这是慕易。”慕辰君并不介意来人不通报姓名,用他一贯待人处事温煦的态度不缓也不急的说着。
“啊!原来是慕府的少爷和千金,我叫冯国卿,这是我的朋友佟韶华。”冯国卿边说边进门。
佟韶华刚刚的拘谨大概是踌躇如何开口,现在已经捅破窗户纸也就不再局促不安,安然入座。
慕辰君、龙泽傲、佟韶华和冯国卿四人割据一方,麻将上桌。慕凌悠哉游哉的坐在慕辰君身后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他的牌,脚下的小嗷嗷乖巧的趴在自己的小窝里伸着爪子拨弄着慕凌给它准备的玩具小球,累了打个大哈欠趴下就睡。
四圈牌结束慕凌趴在慕辰君的椅背上快要睡着了,慕辰君伸出手轻轻拍着凌儿的头:“去你自己的包厢睡吧。起得太早了,梅儿也在包厢里睡觉,你们两个做伴吧,午饭我叫你。”
“哦!”凌儿揉揉双眼站起来对着两位新认识不很熟(应该等于不认识只知道姓名而已)的朋友歉意的笑了下:“对不起,失陪。”
“慕小姐请便。”牌瘾上来的人看上去是那么的雀跃,精神头儿十足。
慕凌礼貌的退出包厢向自己的包厢走去,身后的慕易紧跟着连窝带狗狗嗷嗷一起拎起来跟出门,凌儿的包厢就在隔壁,而她包厢外的自家的随扈一直都在守卫。
凌儿很快进入了梦乡。
包厢内的战况趋于胶着,如果不是慕易提醒怕是要一战到天黑了。
睡饱的慕凌吃饱喝足后也加入战团,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旅程在吃喝玩乐中度过也不无聊。
火车渐渐驶入上海,一声长鸣火车进站。
时隔数月终于重新踏上了上海的土地。
“后会有期!”佟韶华临别时轻松的说着。
“人在上海,总会有碰面的一天。后会有期!”慕辰君随缘的告别。
龙泽傲仰起头呼吸口上海的空气,习惯的嘴角上翘划起完美的弧线,这里他是龙爷刚准备露出他霸道坏笑的小牙就被慕凌瞄了一眼,立刻收了回去,咳嗽了下看向别处:“哎呀,好久没来了,嗯!是有了点儿变化哈!”
慕凌偷笑。
慕家人踏出了出站口。
佟韶华和冯国卿没有马上离开,直到慕家人消失在视线中,佟韶华的嘴角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饶有兴致玩味的重复着慕辰君的话:“人在上海,总会有碰面的一天,呵呵!是啊,也许很快,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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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1-2009 08: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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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名媛
宸园,这里是慕辰君在上海的居所,这里的一切还如去年一样一尘不染,已经接到消息大少爷和小姐要回来,所以宸园里透出一派喜气洋洋。
龙泽傲随意在宸园的花园里走着:“宸园,为辰遮风避雨的家园,好名字,好景致!”
慕凌嘴角泛着一丝微笑:“搬过来吧。”
“我也想啊,可是我必须把很多事安排妥当后无事一身轻的搬来,免得破坏宸园的宁静。”龙泽傲无奈的叹息,年少轻狂实在惹了太多的游蜂浪蝶,想要断了这些联系必然牵涉太多的关系网,牵一发动全身,需要处理干净并非容易的事情。
自己惹下的糊涂烂账还是自己收拾吧,他明白凌儿来上海除了想要照顾慕辰君外还想过简单悠闲的生活,何必搅了她的清静。
凌儿看向龙泽傲,龙泽傲好似很安心:“我不住在这里你就没机会欺负我了!”
“切!”凌儿斜看着天空。
“休息两天,马上你也要过十九岁的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休息好了打电话给我吧,我也会时常给你打电话!有事我随传随到。”龙泽傲把慕凌的脸摆正严肃的说着。
“嗯,不过你最好不要到乱七八糟的地方,让我看到,哼!”凌儿攥着拳头在龙泽傲面前摇晃。
“唉!唉!唉~~~!”龙泽傲摇着头叹息着:“抓贼能抓去红袖招的人恐怕天底下也只有你一个人!”
“不要绕开重点!”凌儿继续威胁。
“好啦!!”龙泽傲保证:“打勾勾总可以了吧!”两个人好像小孩子一样的作约定。
龙泽傲转身上车回自己的别墅。
目送龙泽傲离开,凌儿靠近慕辰君的肩膀:“我们终于到家了!”
慕辰君宠溺的揽过慕凌,这一刻起他可以随时随地的想要看到她就可以看到她,这份清雅的恬适让慕辰君开心不已,满足的笑容从没这么灿烂过,坐进秋千吊椅,回到童年般的摇着依偎在一起。
凌儿舒适的靠紧慕辰君,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秋天和煦的风与温柔的太阳光,微微的有些怀疑,这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吗:“辰,这里真的是咱们的宸园是吧?”
“当然是!我们现在已经在上海了,咱们回来了!”慕辰君轻轻拍着凌儿的肩膀,头靠着头轻声回答。
“回来真好!”慕凌抬起头看到慕辰君漆黑明亮的眼睛。慕辰君轻轻低下头轻啄了下凌儿如润玉般的脸颊:“日夜可以看到你,能这样搂着你,是我一生的幸福。回来真好!”
凌儿听着慕辰君强劲有力又富有节奏的心跳声缓缓进入梦乡,能在他的怀里熟睡是凌儿的幸福。
慕辰君看着怀中的美人儿就这样睡着不由幸福的笑着抱起她,在外面睡着容易感冒,将凌儿抱到她房间给她盖上薄被后慕辰君下楼了,过两天就是凌儿的十九岁生日了,他要给她个惊喜。
龙泽傲的汽车缓缓地开向自家别墅,闭上双眼,思绪一直萦绕不去,过往的一幕一幕闪现在眼前,叹息一声,睁开眼,别墅外就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一辆汽车停在别墅院内,这车的主人龙泽傲再熟悉不过。
“少爷,您回来了,尹溪若尹小姐自从您离开就隔三差五的来电话问您什么时候回来,今天听说您会回上海所以她一大早就来了。”留守的管家毕恭毕敬的说着。
“嗯,知道了。”龙泽傲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随即重新换上了他曾经浪子无情似多情的面具,迈步进了别墅,门刚开就看到一个艳丽的女子坐在大厅内的长沙发上,正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咖啡见到龙泽傲缓缓站起身:“泽傲,你终于回来了。”
龙泽傲走过去:“溪若。”女子笑得艳如桃李:“看来你没把我忘了。”说着靠向龙泽傲的胸膛。
龙泽傲已经不再是昔日的龙泽傲,稍稍闪闪身:“溪若,我刚回来,起码让我休息一下吧。”
尹溪若,游走于有钱、有势的男人之间艺压群芳的上海滩名媛,有些吃惊,馋猫竟然不喜腥了?之前的龙泽傲从来是来者不拒,今天也许是刚回来累了吧。
“嗯,你先休息一下吧,看到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你临走之前让我帮你办的事已经办好,可别忘记酬谢我哦!”尹溪若轻轻拿指甲划着龙泽傲的胸口,这信号龙泽傲熟悉,嘴角上翘怀笑着在尹溪若的耳边呢喃吹口气:“就怕你接受不了!!”
尹溪若轻笑转身:“是吗?到时候要看你的表现了!”龙泽傲目光里是憎恶,这个女人的心机较之楚娇娇深厚不知多少倍,要想摆脱她的纠缠还要顾及她的手腕,今日她能帮你成事,他日反目难保她不背后暗刀。
汽车开出院落,龙泽傲脱下上衣,解开衬衣的扣子,舒舒服服的倒在沙发上,真希望有灵儿给自己嗑瓜子,刚离开就开始想念了,这会儿她该跟大哥在花园儿里喝茶或者无数种可能,可自己却孤零零在这别墅里应付交际花,自作孽哦。龙泽傲叹息间坐起来,去楼上洗澡,晚上再打电话给灵儿吧。
尹溪若走在一栋别墅的结实厚重的木质楼梯上,脚上的高跟鞋踏出的是清脆又有节奏的韵律,轻摆着腰肢走起路的姿态优雅又,面带微笑缓声慢语的:“你也回来了。”
“哦?也?难不成你今天又去见了另外一个刚回来上海的人吗?”男子坐在转椅上背对着办公桌后正在抽烟,轻吐出一个眼圈儿玩味的说着。
“没良心,不是你要我去见的吗?这会儿又怪我见其他的人。”尹溪若绕过办公桌走到男子的身前低着头伸出手点戳着。
“哈哈哈”男子的笑声悦耳动听:“好好好,是我不对可以了吗?溪若。”
尹溪若毫不客气地坐在男子腿上:“知道错了就该弥补!”
男子一把将尹溪若抱起:“好,弥补!哈哈哈!”随即无边春色,燕语莺声娇声不断。床上男子的一只手支撑在枕边,掌心处男子看到尹溪若的目光随即将手藏进枕头下,严惩着尹溪若的目光,直到尹溪若求饶不止。
电话铃声响起,男子从被中伸出手拿起:“喂?是,他们已经回来了。”电话里的声音阴沉:“嗯,我知道了,我警告你,为了大局,我不允许你去接近那个人,这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兄弟们和主子的意思,你该明白。”
男子没有回答将电话挂上,手攥在一起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在有些被虐狂的尹溪若身上。
凌儿睡醒了,睁开眼睛,这里真的是宸园了,微笑着换了件衣服,打开门,下楼。
“小姐!”梅儿正在跟厨房的陈嫂说话看到慕凌起来打着招呼。
“嗯!”凌儿微笑,梅儿一来就能和其他人打成一片确实是个可爱的孩子。“辰呢?”看不到辰慕凌问着。
梅儿神秘的笑笑:“我们都不知道。”
慕凌扑哧笑出来,看来他是出去为自己的生日忙碌了,梅儿不说自己还不会猜吗?
“叫老李备车。”慕凌想要出去转转:“梅儿咱们也出去转转。”
听到可以出去梅儿也格外雀跃,蹦蹦跳跳去找司机老李:“李伯伯”
随性的走在上海滩最大的闹市街区,梅儿跟着慕凌走,这里她不熟悉。凌儿拽着好像小妹妹的梅儿,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分外惹眼。
“小姐,大少爷和易哥都不在身边。咱们这样出来没事吧?”梅儿看到了不怀好意的目光。
“没事。”慕凌相当自信:“咱们去吃冰激凌。”
“哦,好!”梅儿跟紧小姐。
走至西餐厅不远处,突然面前急奔来一个女子,面色慌张,身后几个男子追赶着。
撞了慕凌一下女子摔倒被慕凌扶起:“小姐,小心!”
“多谢!”女子急着想再跑却因为摔倒时扭伤了脚:“哎呀!”慌张的看着身后追来的人:“救救我!”拉着慕凌。
慕凌目光变幻了一下:“这几个人是为什么追你?”
“流氓,他们是流氓。”女子眼睛里带着一丝泪花。
被包围起来的慕凌看着女子,这女子清丽的面容,眉目中带着书卷气,慕凌看着追上来的男子眉宇间带着一丝英气。
“哎呀,刚遇个美人儿这会儿又来个更美的,哈哈!”这几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灵儿今天穿的是可身儿的衣服,打架,嘿嘿,没问题!
慕凌感到了冰凉的东西顶住自己腰眼:“不要动哦,你大爷我的枪可是上了膛开了保险的!跟咱们走吧,小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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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1-2009 08: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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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偶遇
凌儿感觉得到那是支枪,没有动,她对被人威胁最为愤怒,尤其是被个臭流氓威胁更加不爽,手轻攥在一起。男子贴近慕凌,前胸贴上凌儿的后背,凌儿对面的流氓看到了一张绝色瑰丽的笑容,迷茫间口水快要流下来。而凌儿背后的男子看到自己人如此模样非常好奇于是想要拉过慕凌的身看她究竟怎么就把对面的人迷醉成这样的时候。他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因为他不了解他惹了个怎样的姑奶奶。
慕凌感到枪口移开的一瞬间,一个肘击,顿时男子弯腰,凌儿顺手抓住了男子的手枪,下意识的人会不撒手枪支,自然而然的用力将自己与枪浑然成一体,凌儿就是要的这样的结果将男子摔出十几米,枪口从面前经过的时候凌儿用她熟练不过的拆枪技术发挥到极致,人飞出去的同一时间枪也一分为二。另外一个倒霉鬼被自己的同伴飞出去带得也跟着飞出去。
惨叫声,人卷缩在地上哀号,慕凌的目光带着温柔嘴角仍旧挂着笑容:“哎呦!摔着了吧?真不好意思,我有怪病,接近我的陌生男子贴近点儿站着我就会无法自控的打人,太近更又可能会死人,只是我控制不了,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嘛,慢慢来,我很想认识几位呢!”这几个人被慕凌的身手给吓傻了,枪,这种小混混很少能有枪,刚刚那把就是唯一的。
而且他们真正恐惧的是这个女人的身手!她不会真有这样的怪病吗?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再看看慕凌,算了不管是真是假还是先跑了再说吧。
“哎!哎?人怎么就这么走了,不是说要带我走的吗?喂!”慕凌很无辜的双手当作扩音器的喊着已经一溜烟跑没影儿的人,随即大笑,笑到肚子疼。
旁边崴了脚的女子竟然也被逗笑了,笑过一阵后非常礼貌的:“谢谢这位小姐,不知道您如何称呼?”听得出是位有修养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不要您啊您的。我叫慕凌。怎么称呼你?”慕凌向来随心所欲。
“我叫”
“萍儿!”一个似曾听过的男子声音传来,随即汽车停下来。
三个女孩儿同时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啊?佟韶华?”凌儿睁大双眼,这也太无巧不成书了吧?
“你认识韶华?”女孩儿好奇的看看慕凌。
佟韶华到了面前:“是慕小姐,真巧啊!”
“巧,巧到不能再巧了!”慕凌抿嘴笑起来。
“萍儿,我去谈生意不在家,你怎么就这样一个人出来,连个保镖都不带?你知道这上海滩多乱嘛?”佟韶华还真是严厉呢。
“一个人出来是因为没人陪,这点你要清楚,所以不要责怪她也要检讨你自己!”慕凌实在听不惯佟韶华的语气。
佟韶华深吸口气后压压火气:“既然都没事,就由我做东,咱们去吃点东西吧,算是向女士们赔罪。”
“不用了,我还要去办点儿别的事情,要赔罪就给这位我还不知道名字。”慕凌看着那个书卷气质的女子。
“我叫莫萍。”
“你还是陪着莫萍小姐逛逛吧,也是对你失职的补偿。”慕凌是个不做电灯泡的人,看得出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我还有事,失陪了。”摆摆手不等回答就闪了,坐上自家家的车开向别处。
“小姐,你刚刚算是开溜吗?”梅儿笑起来跟小姐在一起刺激又好玩儿,越来越喜欢在小姐面前无拘无束。
“我怎么可能当几千瓦的大灯泡?再找家店吃吧。”凌儿轻轻拍拍老李的肩膀,司机老李点点头汽车开向另外一家不错的店。
“韶华!”叫莫萍的女子嘴角泛起微笑。
佟韶华没有说话,眼睛看着慕凌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小姐,你看,那不是大少爷吗?”梅儿指着不远处正跟慕易一起好像在研究什么的慕辰君,他正站在老李正准备停下的店门口。
“辰!”凌儿等车停稳下车呼唤着慕辰君。
慕辰君看到凌儿有些紧张迎上去:“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嗯?什么,你们在研究什么?”凌儿好奇的探探头看向慕辰君背后,慕辰君可不想现在就让小精灵看到自己为她生日准备的惊喜。
“什么?没什么?啊,这么晚了,走,咱们回家,我要吃你做的饭菜,我饿啦!”慕辰君套用龙泽傲的小小伎俩。
慕凌决定放弃:“好,那咱们就去回去吧。”
靠着慕辰君的肩膀,摆弄着他的袖子,对慕凌来说是不错的享受。慕辰君由着她看到她手上有些微红似乎是用过大力:“刚刚你是不是又做什么让你大出恶气的事了?”
“啊?没,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慕凌忙把小手藏到背后,厄,自己就是皮肤太脆弱,用力的时候总会留下一丝痕迹,这么小的细节他都注意得到啊!
“嗯!”慕辰君微笑的将她的手放在双手掌心,轻柔的放松按摩。
“啊!刚刚我看到佟韶华了!”慕凌想起刚刚的事。
“嗯?”慕辰君从见到佟韶华的第一面起就对他存有莫名的戒心,算是天生敏锐的第六感吧:“怎么回事?”
慕凌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辰,慕辰君把凌儿的脸摆正面对自己,两个人的目光交换着突然笑起来,慕辰君的额头跟慕凌的轻碰一起:“以后出去我一定会在你身边。”
“嗯!”凌儿轻声回答着他,面如芙蓉花开,慕辰君看着娇丽的凌儿心口是甜蜜的幸福。
夜幕降临,龙泽傲醒来,下意识的想要深吸口沁人心脾的幽兰香气,这些日子他都习惯了灵儿经常存在身边留下的幽香,可惜闻不到。
清醒,她不在身边,而且这里已经是上海,尔虞我诈的上海啊,龙泽傲坐起身,伸手抚摸了下腰际的伤痕,这里在灵儿的精心照顾之下只留下了不算宽泛的伤痕比他想象中的要少得多。
下床的龙泽傲看看天色,肚子饿了。以前在上海他都是外面要么酒楼要么饭店,再不济就是去红袖招之类的风花雪月之地解决肚子问题的。这会儿他都习惯了在家吃饭,偶尔还能吃到灵儿亲手烹制的饭菜,想起外面的食物竟然开始倒胃口。挑挑眉毛,嘿嘿,对,去宸园蹭饭去。
汽车开出别墅,留守上海的司机:“爷,您准备去哪里吃?您离开上海的时候曾跟红袖招的凤来仪姑娘约了回来就去她那里的,您?”
龙泽傲没有打算去的意思:“去宸园,以后你可以忘了怎么去红袖招的路!”声音带着不悦,不过这不怪司机。
“是。”爷当真转性了,司机如是想。
汽车一路进入宸园,正巧和慕辰君的车一前一后的进门。
龙泽傲下车和慕凌打对脸:“哎呀,不好好休息跑出去玩儿?”
“怎么样,不可以吗?你来蹭饭的吗?”直接点破龙泽傲的意图。
“谁说我来蹭饭,我正大光明的来吃晚饭好吗?”龙泽傲趾高气扬:“我不过是在外面住些日子,把麻烦的事处理干净后就搬来,所以我那里不开火,饭这里吃,怎么的!”他可是“恶名昭彰”的上海滩龙爷!
慕凌笑出来,看来她是拿这个半吊子无赖气质的龙泽傲没什么办法:“好,龙爷,小女子去煮饭,您和慕爷稍等片刻,总可以吧?”
龙泽傲得意洋洋的跟慕辰君进门去了。
进门后龙泽傲擦擦额头:“人来了上海连脾气都这么好了,要是以前说不定就会挨拍。”
慕辰君笑着拍拍龙泽傲的肩膀:“我正准备跟你商量怎么把凌儿的生日布置得让她惊喜呢!”
说着两个人进入书房,让凌儿跟梅儿在厨房和陈嫂一起做饭。
明亮的宽阔书房里,背对书桌的男人轻松的说着:“第一次接触如何?”
“不予置评。”回答他的男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主人说他们的利用价值颇高,而且暂时没有利害冲突,以后还有需要利用他们的事情,所以警告组织里的弟兄们,不要随便接近他们,因为他们实在太聪明。”
“现在只需要管好小九就行,其他人,比如”
“其他人不需要你操心了,我会妥善处理。”
“是。”低头行礼后站在窗前的男子转身退出门,他的礼帽一直将整张脸都遮蔽起来,谁也看不出他究竟长相如何。
神秘的坐在椅子上还背对人说话的男子将手上的香烟掐灭后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另外一头的声音里带着平缓温和:“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以后没事不必打电话请示。”
“是,大哥!”放下电话。
这人站起身看着外面路上刚刚叫到黄包车的男子,嘴角泛着微笑:“想要脱离组织,想要暖玉温香,想要过上平凡人的生活,你也要付出代价才可以啊!七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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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1-2009 08: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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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勘查码头
“懒虫!起了没有?”龙泽傲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问完自己还打了个超级大的哈欠。
“这么早打电话来吵醒我,龙泽傲!”凌儿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老式电话真是碍手碍脚。
“是,有,我在。”龙泽傲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淘气的回答着。
“这么老实啊!”凌儿揉揉眼睛:“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又想什么鬼主意?”
“我哪有?”龙泽傲很无辜的从床上坐起来:“起床吧,今天陪我去做正事。”
“哦,正事怎么不叫辰起床跟你一起去?”凌儿继续懒床,不做当家主母,也没有什么正事要做懒床是凌儿的习惯。
“就要你,去不去?”龙泽傲无赖,反正在电话另外一端,绝对打不到,坏笑:“而且这是很正经的事,我需要你帮忙,你不能袖手旁观吧?”转而变得可怜兮兮的央求,反正对她他也摸到了灵儿的脾气秉性。
“好吧,我去!!”凌儿无奈,受不了龙泽傲一会儿霸道一会儿又耍赖,再来就可怜巴巴,这样的他实在可爱。
龙泽傲嘴角挂着胜利的大笑脸,下床去洗漱。
凌儿梳洗过后打开衣柜,哎呀,这个龙泽傲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穿什么衣服好呀?
抓起电话接通后:“喂,你到底带我去哪里?我要穿什么衣服去呀??”
龙泽傲正在扣衬衣扣子:“能登梯爬高的!”
“我们是去做贼吗?还登梯爬高的?”
“好啊,让世界上多一对情侣侠盗也不错嘛!”龙泽傲打趣地穿皮鞋。
“那我马上去巡捕房报案去。”凌儿笑着说。
“我穿好了,去接你,大哥你就不必吵醒了,他还有的忙呢!”龙泽傲昨天和慕辰君商量过了,既然不想让灵儿生日之前看到他的惊喜,回头让她闷了出去乱跑还不如带她去办正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嗯!”凌儿撂下电话拿出她的骑马装,将自己的头发束成马尾,这样看上去更加潇洒随性,出门。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慕易从外面进门。
“你还是跟着辰我比较放心!”凌儿说着真心话。
慕易被这句话逗得莫名其妙的大笑出来。
“笑什么?”
“没没什么,我我跟着你,哈哈我比较安全点儿。”慕易笑着。
“哦,好吧,随便你啦!”凌儿莫名其妙的看着易,易忙板着脸,可是板不住扭身又出去了,他得笑一会儿了。
汽车停在了一处空荡荡的江岸边,这里离其他码头不算很远。
“码头?你想要建码头?”慕灵能猜到龙泽傲的计划。
“聪明,我临离开上海之前通过朋友将这件事办得八九不离十了。”龙泽傲看着这一片他眼中未来的码头。
“现在所有码头捐的分配方式和以前差不多,但是事务更加纷繁复杂,你怎么办到能自建码头?”凌儿其实对码头比对运输货物的船只更加有兴趣,二十一世纪很多成功者的例证,所以她对这方面的资料还是详细探查研究过的。
龙泽傲笑而不答。凌儿太了解这个权利物欲交换的世界,利益的交换必须付出同等代价换取,傲哥哥不想让她操心她也就微笑着不再问。
“这里需要登梯爬高嘛?”慕凌想起了龙泽傲之前的话,歪着头看他。
“那,就在那里!”龙泽傲努努嘴,旁边的一堆大石小礁的地方:“勘查地形登高才能望远的嘛。”
龙泽傲牵起灵儿的手向最高的岩石攀了过去。凌儿本来身体就灵巧,骑马装又非常方便,再加上龙泽傲的借力迅速就上了大石。
江风习习,温暖的阳光下,大石被吹得光洁溜溜,席地而坐,龙泽傲拿着望远镜看着附近的上海最有名的十六铺。
“这里是吴淞江下游的“十六铺”是十六个铺中区域最大的:包括了上海县城大东门外,西至城濠,东至黄浦江,北至小东门大街与法租界接壤,南至万裕码头街及王家码头街的广大面积。”龙泽傲给凌儿介绍着把望远镜交给她。
“由于十六铺地处上海港最热闹的黄浦江边,国内客、货运航线集中于此,码头林立,客流量极大,来往旅客和上海居民口耳相传将这里称作十六铺。”龙泽傲说完看着灵儿:“咱们这片地离法租界区最近的,我要找一个法语翻译,不过大哥却跟我说只要带着你就没问题了。”
“我法语还可以啦。”凌儿站起来,拿着望远镜四下望着,突然间在望远镜里竟然和另外一个拿望远镜的人对视到了一起,下意识的凌儿吓了一跳,想要再看清楚,可惜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怎么了?”龙泽傲站起来。
“有个人刚似乎在监视咱们。”凌儿将望远镜交给龙泽傲。
“监视?”龙泽傲紧锁双眉,这才回来一天,竟然就有人开始监视,不管是针对谁,他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看向大石下,慕易已经离去。
“没事,也许是我看错了!”凌儿看到了龙泽傲枭雄般的表情,这表情似曾相识,辰也有过,一个在乱世中生存的王者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出的自卫戒备神情。
龙泽傲看到了凌儿的表情,自己的神情吓到她了,挑着眉毛贴过身去:“咱们这么金童玉女,想必是有人羡慕所以才拿望远镜仔细看清楚,唉!良辰美景,美人在你面前,你都不心动,不准备一亲芳泽么?”
“不要!”凌儿笑着逃开,龙泽傲跟上去:“我非要!”,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在大石上玩儿,直到午饭时分。
坐在餐厅里,惬意的吃着法式大餐的凌儿和龙泽傲计划着过几天去见法国领事的事情。
龙泽傲抬起头,门外进来的人让龙泽傲面色微变。
凌儿注意到了:“怎么了?”扭头看到了一位美丽的女子。
女子进门的时候眉目流盼,意外间看到了龙泽傲立即变得风情万种,轻挪碎步走向龙泽傲的桌子。
“泽傲,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呀?”女子的声音里带着上海特有的韵律,绵软语速也颇快,走到近前看到慕凌脸色微微一墨然后又展颜微笑:“对不起,打搅两位用餐了。”
“灵儿,这是尚毓珊尚小姐,是上海人本地人,我朋友,看起来她也是约了人了,是吗,尚小姐?”龙泽傲的语气是在下逐客令。
“是啊,是啊,不打搅了!”知趣的人自然退开,尚毓珊扭头的一刻带着怨妒。
暂时不希望外人知道凌儿与自己的关系,至少得把烂摊子收拾完,否则这对她是祸非福,毕竟自己在这里是枭雄,善与恶只一念之间,结下的梁子与施下的恩惠太多,树大招风。
凌儿看着龙泽傲,放下刀叉。
“怪我?”
“为了你,或为了辰,难免会抛头露面,我避不开的责任与义务,保护我是你和辰的心愿,但过度的保护会招来更加隐蔽的暗算。”凌儿说着实话,这是必然的,来到上海,经商等同于介入商场、官场和情场,随时会遇到不同原因的阴招陷害,所以避不开就去面对。
龙泽傲喝了口红酒,长叹一声:“有了你我怎么才能做个称职的坏人呢?”
“善与恶在这个社会还分吗?”慕凌端起杯和龙泽傲相碰。
“至少在生日之前,给你留一片天空。”龙泽傲最后的坚持。
“好。”凌儿点点头,她看到了双妒火中烧愤怒的双眼,嘴角泛起微笑,在这个年代作为男人附属物的女人有多少爱的成分?不太清楚,至少她知道是有真爱的,不过对面这眼神里不是爱情。
尚毓珊约了人可没有如约而至,坐了十分钟大概觉得自己坐等在龙泽傲面前丢面子,忍耐不住愤愤然的离去了。
坐在自己的家里独自生闷气。
“哎呦,这是怎么了?谁热我的宝贝干女儿这么生气呀?说给干爹听。”一个男子的声音慵懒的传来。
尚毓珊愤愤然的竟然有了眼泪:“干爹!”
“码头?法租界?恩,可以安排人接触一下,他们的码头对咱们是由利无害的,不需要咱们的资金,不需要咱们的人力,去安排吧。”电话里的声音平缓无情绪变化:“小九,你做得很好,看来是兄弟们错怪你了!”
接电话的男子嘴角挂着微笑:“是,我会以大局为重。”放下电话的男子抚摸着自己掌心的伤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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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1-2009 08: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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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生日之插曲
凌儿在自己的房间无限遐想的趴在床上游荡着自己的小腿托着腮看着月色。明天就是慕灵十九岁的生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快一年了,其中的苦乐酸甜不计其数。
过往的一幕一幕重温,辰的身影一直是这些记忆里最深刻的快乐,他会怎么安排这个生日呢?不知道,凌儿羞涩的面颊浮上憧憬和幸福,不自觉地进入梦乡。
天未亮,凌儿就睡醒了,昨晚辰要自己早起的,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小嗷嗷吐着舌头的好似微笑的脸,它正趴在自己身边儿。
凌儿举起小嗷嗷:“嗷嗷乖!”
小嗷嗷开心叫了声,尾巴摇呀摇。
“醒了吗?”门外是辰的声音。
“嗯!”凌儿起床了。
打开门后凌儿看到了熟悉到骨髓却无论看多少年也看不厌的辰,英挺,沉稳,他的心只有她可以摸到底可以占到满,这样的感觉不止是幸福而以。
“趁大家都在睡,带你溜出去玩儿!”慕辰君很小声音的说着。
“溜?”又大又圆的眼睛眨巴眨巴,有没有搞错,今天她生日耶,还偷偷摸摸溜出去?
“就当作跟我私奔好了!”慕辰君坏笑着不等凌儿反对就从窗户出去,还真有种开溜私奔的感觉!
“去哪里?”
“一个好地方。”
“要多久?”凌儿被慕辰君搂紧自然跟得上他的脚步。
“一会儿,马上,很快!”慕辰君连说了几个迅速就会达到的词语,可却一把将凌儿拉上了在凌儿看来是老古董的摩托车上他环抱着凌儿启动了摩托车。
一阵烟尘之后龙泽傲叉着腰在宸园门口笑起来,这回交给他就万事无忧咯,哈哈,罗胳膊挽袖子。
慕易闪得很远很远,很怕就唉!晕倒算了。
“啊呀!”一声惨叫
日出,慕辰君带着凌儿来到黄浦江边看日出,微白的天空,遥遥的还可以看到一弯月。
“以前我从不看日出,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孤单,除了无尽的商场鏖战应对频繁的官场沉浮再没有事情可以憧憬。直到你来到我的世界,凌儿你带回给我的不光是亲情、友情还有我们的爱情,我每天都很憧憬。日出日落,每时每刻有你在身边儿,我会觉得拥有的比全世界更多。”慕辰君轻轻牵起凌儿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是你赋予的新生命。”
凌儿枕着慕辰君的胸口一只手抚着慕辰君的胸膛:“那就用我赋予你的新生命来好好爱我吧。”说完两个人静静看着一轮金灿灿的太阳从地平线出跳脱而出。
“风筝!?”凌儿开心的看着满天飞舞的风筝,竟然在看日出的时候毫无察觉头顶那片天空上飞满了风筝。
“写了什么?”慕辰君对这慕凌坏笑,有预谋哦!慕凌凝神看着:“生快凌爱我辰你日儿的乐。”
“编排一下念出来。”
“生日快乐,凌儿,爱你的辰!”凌儿呢喃着终于找出答案,满天飞舞的风筝为了不交织在一起所以有些混乱却更让人花心思读,相信看过风筝的人都会花心思读明白,慕辰君摸摸自己的鼻子,其实这个主意有点老套,但是他想不出其它方法让天地间的人看到他对凌儿的爱。
“辰!”凌儿轻轻啄了下辰的脸颊,绯红的是两张璧人如玉般的脸庞。
“咱们去下一个地方。”慕辰君一把抱起凌儿跨上了摩托车,辰总是让凌儿看到他除了温文儒雅的另外一副样子,骁悍又不失温存,霸道却不失风度,他阳光灿烂的笑容让凌儿为之一振:“嗯!”
引翔乡跑马场,旧上海记忆里一抹不算光彩的地方,受利益驱动的帮会头目和流氓集资建立的这个跑马场唯一让凌儿看得入眼的就是这里是十里洋场里特例中的孤枝,允许中国人进入的跑马场。其实并非辰和自己进不了跑马厅,只是他们唾弃被歧视,中国的地,中国的天却无中国的主权。
凌儿和辰一人一骥,飞奔在跑马场内,今天没有赛事,这里昂贵的消费除了富人没人消费得起,天色尚早没几个人会起床后就来跑马,所以尽兴的策马奔驰享受风刮过的刺激和愉悦。
突然间辰的马前蹄上扬整个身子扬起来,应该是受了惊,一声嘶鸣后就开始狂奔。
突发的事件,树林,马不能自控的冲向树林,仅奔了两三下就到了林边。危险,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看到了更为惊人的一幕,密林中视线不清,一个身着得体的男子正似散步完毕刚走出树林毫无预期的迎面是辰的马和他的人。
“啊!”连辰都无计可施,马太快而且离树林实在太近事出突然根本来不及完全勒马调头。
男子也惊觉想闪可惜马的前蹄已至,来不及全身而退,辰还是侧开了马一部分身子,可惜还是没办法全部挪转开。男子被马撞倒在地上,而他的一只手被马的一支前蹄踏中,疼,凌儿失声大叫,这样的历历在目,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却胜似自己也挨了一下。
凌儿惊叫着跳下马背,辰的马继续发疯似的奔开,辰的骑术一流的,刚刚实在来不及才会马失前蹄伤到人,奔了几十米马就停下来。
凌儿奔过去扶起已经疼昏过去的男子一阵愕然,这真的是男人吗?要不是他敞开的衬衣露出他结实的胸肌和高大挺拔的身材毋庸置疑的标榜着男性的性别,与龙泽傲一样挑剔不出瑕疵的俊朗,只是更加柔美而已。警醒,此刻不是赏花的时刻,看向男子的手,天啊,骨断筋折,沿着手腕处血不停流淌,男子昏厥,嘴唇发白,紧锁着双眉。
顾不得这男子到底有多重,凌儿扶起他奔向自己的马,不知道自己如何办到的,就扶着他上了马,抱着男子一松缰绳奔向跑马场门口。也许是因为赌马中难免有意外发生吧跑马场对面就是医院。
辰已经跟来,焦急,此刻的两个人如坐针毡,男子仍旧未醒,还好这里的医疗条件是当时当世非常先进的,手术,将碎骨接驳,将骨质残渣剔出,重新补好血管和韧带筋骨,及时的挽救,男子的手基本算是保住了,但是估计想要重新恢复机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辰坐在医院长椅上,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误伤,还这么严重,自责蔓延着。凌儿陪在他身边。
手术结束,当他们知道手保住了但需要时间疗养的时候惊喜万分。
病房中,男子醒过来的时候痛呼着:“啊!”
凌儿忙按住他:“不要动,你的手刚刚手术,这几个月不可以随便动。”
男子一头冷汗,看着慕凌:“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一阵晕眩,身体有些虚脱竟然倒进了凌儿的怀里。凌儿接过辰及时递来的枕头上将男子轻柔放躺在病床上。
“对不起,是我们不好,马受惊伤到你了!”辰非常抱歉,懊恼着。
男子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慕辰君:“是你?”
“是。”
“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我也没有看清楚你,你为什么要留下来?”男子很好奇,虽然很疼但是依旧一板一眼的问着,声音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异常悦耳。
“我们会照顾你,直到你的伤痊愈。”辰的事就是凌儿的事。
“我的手”男子疼痛还在加剧。
“对不起,对不起!”辰忙叫医生,至少该止疼。
咬咬牙:“没事,我的这只手本来就是快半残废了,你们不用这么自责。”男子忍住痛:“不过还是很吃惊你们不趁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
“不管怎么样,现在你的伤是我们造成的,请问我们怎么联络到你的家人。”不管怎么样天色已经下午了还不见有人来找很奇怪。
“你们走吧。”男子挥挥手:“我不缺钱,也不缺花钱买来的佣人。手伤又不是人死,下次注意就好。”
怪人!凌儿只觉得这个人眼神里的漠然让人感觉心口压抑。
“哪位是家属?”医生进门。
“我我们是朋友,他家属还没来!”
“他需要住院,至少两个星期,这期间需要人照顾,你们”
“我们负责。”辰揽住凌儿。
医生看向病患:“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我们需要登记。”
“楚睿勋。”男子说着:“他们不是我朋友,让他们走吧,给我家里打电话,让管家来就可以了。”
“楚睿勋。”凌儿记住了这个名字,但也因为楚睿勋的逐客令加上医生的阻拦与辰双双被驱逐了出去,自己可是这“血案”的肇事者之一哦,竟然这岂不是要让自己寝食难安吗?看到辰一样的表情,于是双双回头对病房里的楚睿勋说着:“楚先生,我们会再来。”
“不必!”楚睿勋的话凌儿只当没听到,跟辰双双出了医院,抬起头看看天,哇!天啊!快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了,快回去,不然发飚的会是另外一个人。
楚睿勋从窗前看着两个人卿卿我我的离开,失血、疼痛而惨白的一张俊脸泛着一抹难以形容的淡淡苦笑:“这就是命运吗?!是眷顾?还是老天准备开玩笑?”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布满防护措施的伤手:“这就是好人与坏人的区别吗?坏人,好人,只界于一张自己编织的道德的网,不需要监视,不需要督促,自然而然浑然天成。这就是你吗?或者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无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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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1-2009 01: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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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生日之人约黄昏后
龙泽傲,在花园的吊椅上无聊,郁闷,不知道还有多少种不同的哀怨情绪,无聊的一会儿换个姿势,连带身边的小嗷嗷也很无聊的看着龙泽傲。
“今天,是她的生日,没良心的,最多中午就该回来了,竟然一去就一天!”郁闷的他趴在摇椅的椅背上小声嘀咕,一副弃妇的碎碎念,好歹给自己留点时间嘛!
慕易拍拍龙泽傲的肩膀:“别气闷了,想想你也给她准备了足够的惊喜呀,你看看你的十个手指头,足够让她看了惊喜万分了!”
“你是什么意思?”龙泽傲跳下吊椅,伸出十个被包扎的手指:“就这还惊喜哪!都快成残废了,还惊喜,是惊悚还差不多!”做饭原来这么难啊,想总是觉得是很容易,哎!想想自己缠着灵儿做这做那的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我回来了!”凌儿进门之前是准备了很多种可能性,第一,被龙泽傲狠敲一顿,二,被龙泽傲数落一番,三,直接看到龙泽傲的媳妇脸外加哀怨的眼神无论哪一种都不是现在这样,扎扎手指上面全是包扎的小布条。
“今天有一个伤到手的就够让人心惊胆战的了,谁允许你来凑这个分子的?”凌儿本来是准备低声细语柔柔的用糖衣炮弹迎接龙泽傲的雷霆万钧,现在反倒是局面瞬间颠倒,龙泽傲把手顿时藏在身后:“没,没什么。”
“把手给我!”凌儿走到龙泽傲面前,仰着头看着他,身高不占优势就是这点不好,必须要么离远点儿可以不用仰视他,稍微近点就得仰头看着他,一点也没有威慑力!凌儿决定立刻解决这个视线问题。
“”
“你无权保持沉默,因为这里唯一的法官就是我!”凌儿直接把龙泽傲的手从背后抓过来,顺便把他按坐到椅子上,这样她可以稍微低头看着龙泽傲。
“”龙泽傲看着全世界唯一一个可以欺压自己的女人,心里是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幸福,她对他的关心只要一丝一毫就能让龙泽傲开心半天,所以现在对于她跟大哥回来晚而积蓄的情绪瞬间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微笑,伸出手够凌儿的头:“我没事啦!”说着把包扎去掉,那些小口子已经止血了还有一些微红的烫伤。
“你”凌儿知道这伤意味着什么,他竟然会为自己做饭,这样的龙泽傲,凌儿哑口无言,含着金汤匙出生,无人可以管束的他从小就是混世魔王,高傲甚至桀骜的他从不干活儿,几乎可以和大家闺秀一样秀丽的双手,小手指还留着修长的指甲,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双手,为了自己竟然肯下厨,不过估计好吃不了吧,凌儿忙收回发散的神经看着龙泽傲:“傲”
“停,今天,你可以省略掉后面的几个字,我只听刚刚那一个字!”
“傲!”凌儿刚叫了一声,不凑巧,非常不凑巧的小嗷嗷兴奋的连奔再跑的颠儿了来还不忘记嗷嗷的叫了声,看来它是误会在叫它。
此刻的龙泽傲,有种冲动,凌儿忍住笑看向辰:“辰,我和傲出去,我想买点儿东西,很快就回来哈!”一把拽住快要发飚的龙泽傲出了门。
辰立刻抓住易:“昨天我做的东西在哪里?”
“你们这都是要干嘛呀?”慕易第一次冒出来十足的天津味儿,一个龙泽傲今天就让慕易快晕死了,辰回来比他还要还没缓过神就被辰拖进去了:“快,今天时间太紧了,要不是意外早都做好了!”
“救命啊!”易第一次发出这样的感叹(哀号)。
凌儿不经意的碰到了龙泽傲被菜刀割伤的伤口,龙泽傲好像毫无感觉看着她微皱的双眉就是疼也没了感觉:“我没事,而且没流什么血。”
“你遇到我之前都没有受过伤,可”
“嘘!”龙泽傲用手指轻轻在凌儿嘴边一点:“一个男人从小到大浑身上下怎么会没有伤痕,只不过是推迟了点罢了!而且以后也还会有,所以不要婆婆妈妈的好吗?灵儿!”
“女人总会是要做婆婆跟妈妈的嘛,有了女儿就肯定是做妈妈,要是有儿子未来一定会做婆婆的!嘿嘿!”凌儿说着看着龙泽傲被她逗笑的脸,能逗他开心其实对凌儿也是种幸福。
“要是既有女儿又有儿子,就一定是婆婆妈妈咯!”龙泽傲顺着这鬼灵精的话说着突然感觉原来这个词是这样来的哦,唉!笑着摇摇头:“受教,受教!”
“你想要买什么?”转而想知道这大小姐是又馋什么了。
“我想吃冰激凌!咱们去买吧!”
“不用了,已经买来了,用保温瓶装着不会化。”
“我要喝汽水!”
“那我带你去喝!”龙泽傲拉起凌儿的手挎在自己的胳膊上绅士的风度自然流露,两个人散步在街巷中,一个美若天仙,一个貌比潘安,这样走在街道上惹得回头率达到百分百。
“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要送你什么礼物呢?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龙泽傲很想知道,虽然准备了一大堆却都怕不合她的心意。
“什么都好啦!我不挑,随便。”
“嗯,真难伺候,随便才难办呢!”龙泽傲边走边自言自语思索着,突然间顿住拉紧凌儿拽进自己的怀抱。
没预期会被拽进怀抱凌儿睁大眼睛:“干嘛?”
“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看着龙泽傲突然贴近环抱着自己,再度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一张完美无瑕让人窒息的容颜凌儿稍稍遏制住了自己的呼吸。
龙泽傲脸上的笑容带着阴谋,一丝得逞还似有些想入非非,这表情可以说几乎等同于“邪恶的奸笑”。
龙泽傲身上更为的淡淡烟草味道。这是龙泽傲的杀手锏,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味道都能引。
“我整个人做你的生日礼物如何?今天以后,随便任何时刻,你只要想要予取予求,我的人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还不简单吗?”任何一个人的承诺也不可能再超过这样的限度。
“”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人,辰之外就是龙泽傲,自己自私吗?真的是自私吧,凌儿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
“我什么都不奢求,我只要你点点头而已!”龙泽傲轻声在凌儿耳边响起声音里带着温柔和体贴,他明白灵儿的心,所以他只要能看着她,守着她就好,只要她幸福自己就幸福。
顿了半晌,凌儿轻叹一声。
龙泽傲微笑起来,这就是她的默许,一颗几乎被沉默扼杀得快要枯萎的心终于一下子舒展开来,龙泽傲捧起灵儿的脸,在她的额头轻轻啄了下随即拉起她:“快点,咱们再不去快点回去,大哥会以为咱们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了。”
“我们回来了!”龙泽傲牵着凌儿进了宸园。一片漆黑就连花园都没有灯火。
凌儿重复:“辰,我们回来了!”
啪啪啪的宸园的所有灯光在同一时间点亮,整个宸园被连串的彩灯装饰得霓彩如同幻境,好像陷入童话的小城堡,灯火中站着辰,他微笑的脸上挂着幸福:“生日快乐!”
凌儿紧走几步扑进辰早就已经展开的双臂中:“辰!”
“我和泽傲知道你只想和我们一起过生日不希望让世俗沾染了你的好心情,所以现在只有我、泽傲、易和梅儿陪着你,其他人都放假回家了,明天才会回来。”辰轻轻的摸着凌儿的头轻声说着。
“嗯!这么说你们做的好吃的都是我的咯!”凌儿馋猫的咂咂嘴,吞口口水。
“都是泽傲坏事,让你这么早就发现了!”辰轻笑戳中龙泽傲的软肋。
“有点天良好吗?我第一次做,还身负重伤!”说着将手指上的赫赫战功标榜一下。
几个人笑起来。
“那,知道作美味并不容易了吧,以后就不要老嚷嚷着让我亲自下厨哦!”点戳着龙泽傲的腰际。
“我又不是知恩不报的人!”龙泽傲在慕凌耳边轻声说着。
“我的蛋糕呢?”凌儿吃着龙泽傲作的“美食”趾高气扬的说着,今天她生日,天老大,她老二耶!
“哈?还还要蛋糕?”龙泽傲岔气,差点儿闪了腰。
“生日,我的生日蛋糕捏?”叉着腰继续要求着。
“我不会做!”龙泽傲泄气。
“我就要我的生日蛋糕!”继续讨要。
“我,马上去买!”龙泽傲基本上用跑的速度,车子就在外面,很方便。
“我!不要!外面!买来的!”凌儿坚持不懈!龙泽傲紧急刹住自己的脚步,这公主殿下的脾气基本上属于说一绝不可能是二的人。
龙泽傲看着灵儿鼓着小嘴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刚刚出去不说吃蛋糕,回来了要吃,还要吃生日蛋糕,不过公主殿下,还是直接说公主陛下好了,她的要求他违抗不了,一脸无奈的看着慕辰君。
慕辰君正好像看热闹的双臂环抱笑看凌儿。
“都这样了还笑的出来?”龙泽傲很佩服慕辰君。
“想要吃,就做啊!”慕辰君拽住龙泽傲走向厨房。
“哈?”龙泽傲已经基本双手投降了。
凌儿坐在厨房的“贵妃椅”(厨房里放置的小板凳)上,坐镇指挥,慕辰君和龙泽傲两个在面粉、鸡蛋、牛奶、砂糖堆里摸爬滚打着,厨房要多热闹有多热闹,慕易和梅儿早早就闪了,任他们折腾去吧。
一抬头,慕辰君头发上都是小麦面粉,凌儿差点儿从板凳上上跌倒,还好坐得有够稳当才没有阴沟翻船从板凳上掉下来。大笑起来,凌儿准备走过去帮他擦擦,结果看到了更加令人爆笑的一张粉脸,对不起,少个字,面粉脸,龙泽傲鼻梁上都是面粉。
凌儿指着龙泽傲的脸笑到肚子抽筋:“你要唱戏还是要演双簧?”
龙泽傲皱皱鼻子:“要不你来!”
“今天我生日!就要吃你们做的!”凌儿坐在板凳上托着腮,看着。
慕辰君和龙泽傲对视了一眼,一起将一把面粉撒向凌儿,让他们粉面芙蓉,她也别想逃。
啊!凌儿哪里躲得开,全身都是面粉,于是冲过去,三个人打闹在一起,至于能不能做成蛋糕已经无所谓了,欢声笑语嘹亮的飘出宸园直飞天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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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1-2009 01: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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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改变计划
病房外,凌儿和辰透过窗户看着房间里病床上的楚睿勋,因为手术过后疼痛袭来可他坚持绝不使用止痛剂或者其他替代物缓解疼痛所以那份煎熬可以想象得出来。
凌儿看得到房间里有一些少女陪着楚睿勋,只可惜她们脸上却毫无一丝关切,好像木偶,杵在那里。
辰拉着凌儿走远一些:“房间里的是楚睿勋的家人吗?我看不出来。”
“应该是雇来的陪护吧,如果昨天雇来,今天不过第一天没有交流也是正常的。”二十一世纪很常见所以凌儿不觉得太奇怪。
“雇来的陪护?为什么不让家里的佣人来?就算不是美人却也是有感情的,知道冷暖啊,这样对伤没好处。”辰对这次误伤的歉意实在很多,所以事关伤者让他微微皱眉。
“养伤是要心情愉悦,鲜花不是更让人开心吗?”凌儿先舒缓辰的情绪吧,毕竟这件事要慢慢来,因为楚睿勋已经有人照顾,而且他还特意告诉医生护士不允许他们进病房。
在医院的花园草坪上,两个人散步,辰突然发问:“如果我生病了。”
“去去去,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凌儿打断。
“我是说如果嘛!”
“你我形影不离!”凌儿毫不犹豫,辰嘴角的笑容掩饰不住也无需掩饰:“我是你的影子啊。”说着慕辰君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忘情的吻住她,直到几乎窒息才放开。
“我爱你!”慕辰君大声说着,让这周围的所有人都听到。
生日刚过完一大早就去医院,可惜吃了个闭门羹,一直折腾到下午都没能进去,唉!
凌儿亲下厨房,做饭轻车熟路的她陷入沉思,照情形看来,楚睿勋暂时不会接受自己和辰的歉意,正如辰所说那些只是花瓶看起来好看可照顾病患似乎并不适合。
“好香啊!”龙泽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凌儿身后。
“哈?”凌儿回神。
“你刚在想什么呢?”龙泽傲看得出凌儿也有了心事。
“昨天我和辰骑马伤到了人,把人家的手差点给弄残废了,可那个人就是不接受我们的歉意,今天我们吃了闭门羹。”凌儿实话实说,其实懊恼误伤人的又何止是慕辰君。
“那就赔他钱,花钱让人照顾好了。”龙泽傲讨厌灵儿花心思照顾别人。
“虽然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可钱真的不是万能的!”凌儿的笑容有些歉疚:“他似乎并不缺钱。”
“喂,我警告你哦,抱歉是抱歉,但你不许脑子里总想着那个伤了手的人!”龙泽傲霸道起来。
“什么呀!”凌儿被他气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快点好起来!”
“那,还是想着他是不是?”这飞来的横醋实在有够大坛。
凌儿一把将龙泽傲抓到眼前,龙泽傲几乎窒息,这是第一次凌儿这样叫他:“泽傲~~!”这绵软的尾音叫得龙泽傲浑身舒坦骨头都快酥了,这会儿就是马上让龙泽傲上刀山下油锅都干。
“是,有,我在!”龙泽傲定定的看着慕凌,想要再听一声她叫泽傲,好听,仿佛天籁之音。
“晚上可以做饺子,你站旁边我就不需要调味料了!”凌儿后面的话让龙泽傲差点没想去一头撞死。凌儿却将皱着的眉毛舒展开笑了。
“他叫什么?”龙泽傲直接跳过刚刚的话题,他希望灵儿就是现在这样快乐的小精灵。
“楚睿勋。”凌儿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我饿了!要吃饭!”龙泽傲像个小孩子似的颠颠儿的走了。
凌儿笑起来,活宝!
龙泽傲拿起电话拨通后:“帮我查,楚睿勋这个人!”
“是,龙爷!”
医院,楚睿勋睁开双眼,他睡不安稳,轻微的移动会牵动手上的伤口,几个月前,他就已经经历了一次,却没想到现在又要再度经历,睡不着,几乎是只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他满眼的美人微笑,哼,五哥还真会安排,楚睿勋侧了侧身子。
“楚爷,您要不要吃点东西,昨天到现在您都没进食了!”一个漂亮的高挑女子说着。
楚睿勋根本就不屑一顾,连理都不理那女子。
女子轻叹,打开刚刚进门时提的食盒,一阵清淡的饭菜香味传了过来。
楚睿勋看了看食盒没有说话却在别人的帮助下靠着坐了起来。
汤,竟然不是骨头汤?鱼茸汤羹鲜美的乳白色汤内的鱼茸,无刺,汤清淡毫不油腻,闻起来还有一丝奶香。喝一口感觉入口汤鲜味美,楚睿勋看着面前的女人:“你做的?”
女子毫不迟疑:“是,莲儿做的!”
楚睿勋冷哼了一声:“那你告诉我用什么鱼做的?”
“鲫鱼。”顺口答音,这鱼汤还能是拿什么鱼炖啊,叫莲儿的女子这样想着,况且都看不出模样能吃得出来吗?
楚睿勋目光一敛没有说话,低下头任陪护侍奉。
饭菜的荤素营养搭配十分考究,这里有家的味道,楚睿勋闭起双眼,表示不再需要服务。彻去一切,楚睿勋重新躺下,他想睡一会儿。
凌儿起床便换上了轻便的骑马装,今天再去看看码头的情况,然后跟辰和傲去法租界办理最后的手续今天的计划实在很满。
“好了吗?”辰在外面轻敲门。
“来了!”冲出门。
空荡荡的江岸上凌儿和辰跟龙泽傲在筹划着这码头的未来。三个人站在江岸的大石上指点着,凌儿的思路相当敏捷连这里顺便的一些基础设施都想到了,这里将是上海码头中服务最为完善的一个码头。
“只要最后的手续办完就可以开始动工了!”龙泽傲深吸口气,这是他来到上海就已经想了许久的事情了。
“建成之后对于家族的货物运输将是一大助力!”辰说着微眯起双眼。
“以后水路运输将很方便。”龙泽傲自信的说着。
“所以!”凌儿伸出手:“上阵父子兵!”
“打虎亲兄弟!”龙泽傲和慕辰君的手放在一起搭在凌儿的小手上齐声说着。
三个人笑着迎着江风看着黄浦江上艘艘货船客船无限遐思。
法租界的霞飞路上汽车不急不缓的开着,本来是打算去见法国领事但是非常不凑巧的是法领事接到电报需要立即启程去广州一趟所以会面延期。辰决定先带凌儿去见其他重要人物。
龙泽傲在车上慵懒:“给我在这里停吧,我要约人见面。”
易点头,车停下来,龙泽傲下了车,下车之前对着凌儿:“晚上我要喝你做的鱼汤!”
“好!”凌儿挥挥手,龙泽傲才关上门,后面车上的随扈也跟着下了车。
龙泽傲站在上海最特级的宾馆华懋公寓北楼的楼下,深吸气,他不愿来,不想来,可惜他不能不来。
自从摆脱了自己旧日浪荡公子的形骸后他厌恶再去找蜂引蝶醉生梦死,甚至开始厌恶接触除了家人之外的女人。
不堪回首,龙泽傲如此形容自己的过去,过去的之欢终究成为过去,当时看来享受异常现在想来当初究竟是自己玩弄女人还是被人玩弄呢?不知道。
龙泽傲敲门。房间里悦耳的声音传来:“是哪位?”
“我!”龙泽傲重新戴上自己那浪荡公子的模样。
“泽傲!”惊喜加喜悦,尹溪若开了门,龙泽傲随性的进了门。
“昨天打电话说你不在去了宸园。”尹溪若帮龙泽傲脱去西服上衣。
“嗯!”龙泽傲点点头。
“宸园可是上海商界巨子慕辰君的府上,听说他可是和龙家齐名的家族里的族长了,和泽傲是什么关系?怎么突然有兴趣去宸园住了一晚?”尹溪若消息也算灵通。
“我们是表兄弟,前天是我的心肝宝贝妹妹过生日,当然要过府咯!”龙泽傲对尹溪若暂时都是实话,毕竟这个女人是消息灵通人士而且是小心眼的聪明人。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泽傲有妹妹?不会是呵呵!”尹溪若说了一半。
“她是我表妹行了吧!”龙泽傲微笑着好象在自己家一样倒了杯酒喝。
“泽傲!”尹溪若从背后抱着龙泽傲,声音里满是渴望,这个女人的每天都很高涨:“人家好想你!”
龙泽傲皱着眉
“咱们去哪里?见什么人?”凌儿看着上海法租界最为浪漫的商业街霞飞路,这里服装店、面包房、咖啡馆林立。
“黄金荣。”慕辰君轻描淡写的说着。
“黄金荣?”凌儿心头一震,这个名字可以说如雷贯耳,旧上海滩三大流氓大亨之首,黄金荣,可以说无恶不作。
慕辰君扭头看着凌儿:“怕吗?”他知道凌儿对于这个黄金荣青帮天字辈的老狐狸是有资料的。
“见招拆招!”凌儿微正面容,不久之后将面对对黄金荣这个上海滩法租界十里洋场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丝紧张和兴奋,但谨慎小心应对也是非常必要的。
慕辰君轻揽凌儿的肩膀:“有我在。”
贴近慕辰君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凌儿安心:“嗯!”
汽车停在处气派非常的建筑物前,慕辰君挽着凌儿下了车,抬起头看着这建筑,未来的很多事都会与这里的主人息息相关,该来的总会来,深吸气,两个人踏出了他们的第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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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1-2009 01: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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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利益交换
慕辰君和慕凌进入金府,这里都是些身着短打、手戴戒指、卷袖开怀的青帮人物,慕辰君和凌儿这样一对神仙眷侣男儿潇洒随性女儿倾国聪颖,相挽进入让这些江湖上摸爬滚打的帮会人难免唏嘘。
金府有人照应,看得出是并非一次两次的相处。
“慕先生、慕小姐,请随我来吧!”
“有劳!”两个人异口同声。
很快进入金府书房,坐在书房里下人奉茶:“两位慢用,我家老爷正在接电话马上就来。”
“多谢!”慕凌礼貌的谢过后仔细打量着这间附庸风雅的书房,将所有看上去很有气质的东西罗列在这里好像展览馆般一字排开,书架上的书似乎没有翻看过的痕迹,真是暴殄天物,如果寒磊看到一定会和自己一样可怜这些空自寂寞的朋友无人阅读了。
这里似乎也是金石玉器的展厅吧,翡翠白菜、金玉满堂、巨大的紫晶洞外加各种外国座钟,看上去美轮美奂可惜了这些宝物却不能被主人重视加以珍藏却被当作炫耀之姿随意堆砌在房间各处。
慕辰君看得到凌儿目光中一闪而过的鄙夷,没错,黄金荣没有什么文化,却要自诩风雅,“黄金荣贪财,张啸林善打,杜月笙会做人”这众所周知。
泽傲的事就是他慕辰君的事,未来的码头需要法公使批准是属于必要手续避免不了。但是黄金荣是法租界里的华探督察长也是黑道里的无冕王,未来码头上的事不可能不与这个贪财的老头子有所交界,还是提前打通这个关节比较好,以前多次接触算是很熟悉此人的个性,贪婪、飞扬跋扈、胆大妄为,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干不能干的。
轻拍凌儿的手给她只有他们才会懂的交流,凌儿微笑着示意她明白。
“慕贤弟,久违了。”一声宏亮的声音传来,凌儿抬起头看到一个年逾五旬的老人走来。恩,是他,从前翻看过一些旧上海的书籍,里面有他的照片,微胖的身材,面容也不算满脸横肉,不过照相自然会把自己的最好一面展现出来,至于他此刻双眼里的贪婪却没有表现在照片里。
慕辰君站起身礼貌的客套寒暄:“兄长久违了。去年一别您是越发精神矍铄了。”
“哪里,慕老弟好福气,去年一别回去这是迎娶了哪位府上千金回来呀?”黄金荣在官场也混了许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说话也算有一些文绉绉了。
“兄长误会了,慕某并未成亲。”慕辰君的话让黄金荣有些错讹:“那旁边这位是?”
“舍妹,慕凌。”简单的介绍着:“去年留学归国,随我一起回家过年,诸事繁杂一直延误到如今才回来。”
“哦?慕小姐!”黄金荣仔细看着这位俏丽的小姑娘,他阅人无数却第一次看到这样一双无惧无畏清澈见底的双眸。
“督察长(黄金荣长期担任法租界巡捕房华人探督察长),久慕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慕凌深感不虚此行!”慕凌的话得体且到位。
“慕小姐绝代佳人又这么会说话,真是同兄长一样令人激赏!”黄金荣仔细看着这兄妹二人,他有耳闻,蓝次长那个老色鬼都将这个小丫头当作义妹可见此女非是池中物。
宾主重新落座。
“慕贤弟开门见山吧!”
“兄长,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龙泽傲这个人。”
“当然,龙府少当家,年少风流不过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他正是兄弟的表弟。”
“哦?那倒是第一次听说。贤弟说此人是否与此行有关?”
“正是,我们兄弟想要在十六铺兴建新码头。”慕辰君直接切入正题。
“哦?好事啊,码头可是在法租界管辖范围?”黄金荣也是个聪明人,能在这样的乱世中生存且能在黑道打拼出一片天地绝非蠢材。
“兄长以为如何?”慕辰君看着黄金荣。
“这需要公使大人亲自批准,老哥我可是说了不算哪!”黄金荣打起官腔不过这也是事实。
“这不劳兄长费心,兄弟自当按照程序来绝不为难兄长,兄弟要建码头自然必须跟兄长知会一声,还望兄长多多关照。”慕辰君的话让黄金荣稍感不悦,先办了再来知会吗?
“督察长,哥哥的意思是建码头这件事并非小事,如果先告知您结果事情没有办成又劳动您大驾岂不是让我们于心不安吗?您可是咱们最倚重的兄长,只能是遇到大问题的时候才能请您出马才是,其他小事凌儿与兄长怎忍心让您操劳,现在事情到了最后的时刻我们也觉得应该可以说出来请您老人家出马了。”凌儿的话化解了黄金荣所有的不快。
恩,这小丫头很会说话,先将自己的位置提到至高无上的地步再张嘴清自己帮忙,如此一来自己决不可能袖手旁观,还显得自己一出马就马到功成顺理成章将整个事情成为了自己的杰作,这小丫头值得将关注级别提高,黄金荣微笑着:“慕家太看得起黄金荣了!”
“怎么会,兄长当之无愧。”慕辰君发现了自己刚刚的话差点将事情办砸凌儿的及时化解简直是事半功倍。
“码头上的人多事杂难免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既然慕家兄妹如此看重黄金荣,将来码头上的事只要提我黄金荣即可。”黄金荣的稍稍松口,但这样的承诺绝对不足以应付未来的事情。
“多谢兄长。”慕辰君知道这个人在等待条件,利益的交换而已。
慕凌好像孩子似的站起来:“督察长这书房当真雅致,第一次来原谅慕凌新奇,能否请督察长见谅让慕凌仔细一观这书房中的奇珍异宝。”
“凌儿!”慕辰君似有不悦的说着。
“无妨,这是黄某人的荣幸。”黄金荣对自己的宝贝一向很自信,摆在这里就是为了炫耀一番的,难得年纪轻轻的大美人这样赏脸,自然借机会好好夸耀一番了。
“这个是英国公使大人从欧洲带来送给在下的座钟,上面镶嵌的珠宝玉石无数。”黄金荣开始了介绍。
凌儿专著的看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凌儿对珠宝钟表没有研究,听您一说感觉学问还真不少呢。”
黄金荣得意起来。
十几分钟这房间里的宝物基本看过了,凌儿在金玉满堂前站住:“督察长,这”
“哦,这是清朝遗臣送给在下的。金玉满堂。”
“督察长宝物珍稀无暇,慕凌开了眼界,嗯,好像还少些珊瑚做点缀您说呢?”随便说着,慕凌的话让黄金荣顿时发现原来自己还真少了珍稀的珊瑚。
不等黄金荣说话慕凌就微笑起来:“督察长的书房怎能少了这样的点缀,正好凌儿有一株小珊瑚树应该可以给督察长的书房点缀点缀,现在我就打电话给家里让人立刻送来。督察长,借电话一用。”顺手拿起书房电话拨通了自家的号码。
“这怎么好意思呢!”黄金荣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却没有阻拦的意思,珊瑚,可是稀少的宝物,珊瑚树更是非常少见,这样的宝物黄金荣怎么能错过。
凌儿的一举一动透着她已经掌握了黄金荣的贪财心理,慕辰君很放心。
不一会儿“小”珊瑚树就来了,大约一米高直径也有差不多米余的红珊瑚树已经搬了来。
“小小珊瑚算是给督察的书房凑了点小小莹光,希望督察长不要推辞。”慕凌的笑容透着真诚。
黄金荣基本上已经被这么大的珊瑚树给迷住了,太完美了,他以前还从未看过这样完美的珊瑚树,而且真的可以叫做树了。
“这,无功不受禄!”黄金荣虽然略加推辞但仅仅是做作样子而已。
“这怎么能算禄呢,既然督察长与哥哥称兄道弟,妹妹送大哥珊瑚树怎么算送礼呢?您说是不是?”慕凌递过来的话不仅给足了黄金荣的面子顺便给他个收礼冠冕堂皇的理由。
“哎!既然如此黄某却之不恭了。”这白来的谁不要啊。
慕辰君走到黄金荣身边:“兄长,近日听说兄长和手下的弟兄们都因为换季而不适,辰君并非医生所以只好送来滋补费给兄长。万勿推辞!”说着将一张大额的现金支票双手奉上给黄金荣。
“这怎么能行呢,兄弟时常来哥哥这里哥哥就很满足了,怎么能总拿兄弟的血汗钱呢?”黄金荣看了眼数字,加上红珊瑚这次他可是收获颇丰啊。
“可您也得照顾您手下的兄弟们不是吗?”慕凌这句话让黄金荣再度找到了收下的理由,于是再不客气:“你这个小丫头总是让我为难,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先替兄弟们收了,将来你慕府和龙府的事就是我黄金荣的事,黄金荣义不容辞。遇到不识好歹的黄某遇佛杀佛遇魔斩魔。”掷地有声的同时慕凌第一次看到了这枭雄目光中腾起的煞气,果然不是个轻予之辈绝非善类。
“那就有劳兄长费心了。”慕辰君和慕凌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兄长,辰君跟凌儿还有其他事情就不打搅兄长了,日后有机会一定再来。”
“好好,来人送慕贤弟出门。”黄金荣还要赶着银行去将现金支票转帐呢。
坐在汽车上,慕辰君将凌儿揽进怀里:“鬼灵精,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收买了怎样一个煞星?”
“知道啊!那又怎么样?”凌儿迎上慕辰君一双漆黑如星辰的双眼。
“不怎么样。”慕辰君亲了凌儿的额头,带着她不仅能让自己开心还能及时弥补自己的错漏:“你是天赐给我的才女啊!”
凌儿笑依着慕辰君:“那你要把我保护起来哦!”
“嘿嘿!”慕辰君将慕凌几乎是团在自己的怀里:“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的视线!”
凌儿伸出手哈他的痒,慕辰君浑身都是痒痒肉笑着却不撒手直到求饶也不肯放开凌儿,凌儿和慕辰君笑作一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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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1-2009 01: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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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搬回家
慕辰君去医院,希望这一次楚睿勋可以接受他的道歉,慕易送凌儿回家。
宸园,一进门,哇!整个宸园基本上陷入了混乱,不过看着龙泽傲站在那里指挥说明他知情。
“这是干什么呀?”慕凌清脆甜美的声音递进龙泽傲耳朵里。
“搬过来呀!”龙泽傲简简单单的说着,不过看得出这次他下决心搬过来是经过深思的。
“之前让你搬怎么不搬,今天却突然间搬过来,告诉我,是不是闯什么祸了?”凌儿把龙泽傲按坐在吊椅上盯着他,鼻尖快碰上鼻尖。
龙泽傲拉着吊绳游荡着:“我,我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这么乖搬回来?”伸出手点着龙泽傲的鼻子。
龙泽傲张嘴就要咬凌儿的手指头,啊,凌儿忙抽手,笑起来:“小心我今天手痒,一会儿炖狗肉吃!”
“啊?小嗷嗷,好可怜,才来上海不几天!”龙泽傲可怜的看着小嗷嗷,小嗷嗷对他很不屑的看了眼不理他了,看上去像是说谁谁心里知道一样。
凌儿实在忍不住笑得很开心,坐在龙泽傲旁边的座位上。两个人游荡着吊椅,看着天空,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风中飘着花香。
龙泽傲侧躺在吊椅上头枕着凌儿的:“休息会儿。”
“我是肉做的!你这么沉压得腿会麻!”凌儿提醒着这个巨人。
龙泽傲没有动:“我很有良心啦,只是用头枕着你的腿好吗?”舒适的闭上眼,他真的喜欢这样相互依靠。
“对不起。”龙泽傲的话让凌儿不明所以:“啊?”
龙泽傲睁开眼:“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为什么对不起?”
“我去见了过去的,而且”龙泽傲刚说到一半,凌儿的手按住他的嘴:“什么都不需要告诉我。”
龙泽傲坐起来看着凌儿:“我”
“我不需要知道,你搬过来了不是吗?所以以前的都过去了!”凌儿近距离看着龙泽傲:“杀人不过头点地,况且那些过去就是过去,你都已经放下了何必再提起?”
龙泽傲立刻紧跟:“我以前的烂帐很多呢,跟你报备估计也报备不完,都掀过去了!?”
“切,你记得起我还懒得听呢!”凌儿笑着靠在吊椅背上。
“即使是今天上午的也”
“哈?”凌儿看着龙泽傲。
“你说掀过去的嘛!”龙泽傲忙低下头不敢看凌儿小声叨咕着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手指划着吊椅背。
“说这话前一秒的都掀过去了,你真罗嗦像点男人好不好!”凌儿轻笑着。
“啊?”这回换龙泽傲啊了一声长大嘴巴。
凌儿被他逗笑,伸出手摸摸龙泽傲头顶:“可怜的孩子,吃惊吗?唉!打击不小,你可以在这里慢慢恢复。我要走咯!”
凌儿刚要起来,感觉手被龙泽傲拉住,一把拉进怀里:“小丫头,你还没长大就跟我说我不像男人,你知道男人是什么样子吗?”霸道的被龙泽傲拉进怀里,鼻尖差点碰在一起。
凌儿的眼角仅有的视线里,估计视线外的家丁佣人保镖,就连小嗷嗷都不见了,都跑了免当电灯泡吗?汗!
“”凌儿无语。
龙泽傲突然笑了,笑得灿烂无邪就这样近的距离,闻得到凌儿如兰香气,一张粉红的小嘴,看着她娇柔如凝脂的绝艳的容颜,无语时的表情有丝无奈又可爱,现在的他无僭越之念只想拥着她。
“这样搂着不热吗?”十几秒之后凌儿提醒着龙泽傲。
“嗯~~!”龙泽傲仰起头想想然后诚恳的说:“还行,暂时不热。”
继续无语,龙泽傲笑倒在凌儿怀里。
“喂,别趁机揩油。”
“哦,是,是,是。”龙泽傲正起身:“你和大哥刚去找黄金荣了,怎么样?”
“嗯,辰出马当然没问题咯。”凌儿很认真的说着。
“那这几天可不可以跟我走,这几天我想去跟一些与码头事务相关的官员见见面,虽然万事只欠东风,但是接触一下很必要。”
“嗯,好啊!”凌儿点着头:“那些人都有什么嗜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有人好酒,有人好赌,还有人好色。”龙泽傲说着重新又荡起吊椅。
“这好酒,好赌都好解决,这好色你怎么解决?”凌儿轻描淡写。
龙泽傲笑着:“我是坏人哪,自然有办法,人选我找好了,之所以报备给您公主陛下就是免得您老人家会生气啦!”
“我说了这个世界善恶早就不分,况且各取所需而已。”凌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温度,这就是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凌儿接受。
“各取所需,要是我呢,可以换来更大的利益,你要不要我去?”龙泽傲故意逗凌儿。
“我更是坏人哦,你还没在我手里赎身呢,你准备去哪儿?”凌儿斜着眼看龙泽傲。
龙泽傲哀怨:“原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可你到现在才承认,我好可怜啊!”
凌儿继续跳下吊椅向厨房奔去大笑着:“我改主意了,要是有那种状况立马就让你去。”
“没良心的,没天良啊!”龙泽傲“哭天抹泪”的追过去。
天色渐晚,龙泽傲跟着凌儿第一次来医院,他到现在还没查到楚睿勋的背景资料,这是第一次他对一个人一无所知。为了安全起见他必须跟着凌儿时刻不离。上海实在是不安全的地方。
慕辰君仍旧无法进门去,但他相信坚持下去楚睿勋总会接受他的歉意,所以他一直在病房外等。
凌儿轻轻摆手,慕辰君看到了立刻走过去:“好了吗?”
“嗯!”凌儿点头。
龙泽傲对慕辰君示意,兄弟两个下了楼。
“我的人查不到楚睿勋这个人,很可能是个假名字。”龙泽傲很小心,这个人来路不明。
“有预谋?”慕辰君皱眉。
“不,只能说是意外,马受惊我让人查了,不是人为的,不过伤了的这个人我却查不到。”龙泽傲说着目前为止的结果。
“我明白。”慕辰君对龙泽傲的能力和势力是有信心的。
“人的一生最怕活在誓言与追悔之中,很多事情皆无法预料。”慕辰君继续说:“不管未来有什么难关,只要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所以泽傲,搬回来住吧!”
“大哥,我下午已经搬回来了。不过要是将来惹来麻烦凌儿要扒我皮抽我筋你可不能袖手旁观。”龙泽傲打趣。
“凌儿是那么小心眼儿的女人吗?”顿了下:“再说不就是扒皮抽筋嘛,我看你扛得住。”慕辰君忍着笑看着龙泽傲的表情,很无奈呀。
凌儿在拐角等着楚睿勋病房里的女子出门来:“白莲小姐。”
“慕小姐,您来了。”
“嗯,这是晚上的饭菜,现在吃温度正好,麻烦您了!”
“每天让我冒名顶替这样不好吧?!”叫白莲的女子说着接过食盒。
“谢谢白小姐,楚先生一直不肯接受我们的道歉,不管他接受与否这是我们的心意,在我们没有得到他认可的情况下一直请您帮我们的忙实在很不好意思。但请您千万不要告诉他,毕竟生气对人的伤没有好处。”慕凌低声说着:“还有,我希望白小姐能告诉我他有没有说想要吃什么,我好做。”说着一叠法币已经顺理成章成了白小姐囊中之物。
“要想吃什么问她不如直接问我。”楚睿勋的声音。
啊?凌儿看到了楚睿勋,汗
“楚先生,对不起,我”
“进来吧。”楚睿勋转身进入病房。
“哦!”凌儿这是被赶出来后第一次进入楚睿勋的病房。
楚睿勋让他的人都下去了,慕易就站在房间一角:“我是她贴身护卫。”职责所在,楚睿勋没有反对。
看着慕凌:“小姐芳名!”
“慕凌。”慕凌将刚刚重新拿回的食盒放在桌子上。
“你为什么还要来?”楚睿勋很难理解她。
“这是良心道德问题,我不能说您不介意我就可以过得去。”
“怪人,世界上还有你这种怪人!”楚睿勋竟然说慕灵是怪人,慕凌心里还嘀咕他是怪人呢。
“你来表示歉意,已经表示过了,你可以走了。”楚睿勋再度下逐客令。
“那就是以后我可以天天来送食物了?”凌儿开心的笑。
楚睿勋皱皱眉:“我喜欢安静,麻烦你以后不要吵我就好!”
“啊?哦!”刚笑起来的凌儿顿时收起来,乖乖的站好:“楚先生现在就吃吧,温度刚刚好。”
“那些女人都被我轰走了,这一只手怎么吃啊?”一个脾气古怪的人竟然脾气还很坏。
“我来!”凌儿忙过去放好碗碟,喂陌生人吃饭,第一次。
慕辰君在外面没看到凌儿一瞥之间竟然看到凌儿进了病房于是跟龙泽傲进了门。
龙泽傲的怒焰估计可以快把整个房间烧化了,啥?光做就已经让龙泽傲醋坛子满地了,竟然要他的公主喂给他吃东西,差点冲过去。
凌儿眼睛一瞪,龙泽傲止步但是还是气得快闷死。
楚睿勋看到了龙泽傲的表情,两个人的难分伯仲而,目前这样的情势自己现在略占上风,心头一丝难解的愉快,嘴角上挂起微笑,也因此这顿饭吃得顺心顺气。
夜色中,慕凌、龙泽傲和慕辰君坐上车,“我要吃,吃好吃的!今天晚上不吃上比他更好吃的,我就不要睡觉!”龙泽傲在车上的话和孩子无异。
笑声中汽车一路向宸园开去。
病房窗口,楚睿勋对着白莲:“去请五哥来,我要跟他谈谈。”
“是,九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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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1-2009 01: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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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赌狗
起床洗漱已毕,凌儿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一只小鸟飞在窗前停落,好奇的看着慕凌,一点儿也不怕人,凌儿微笑的看着小鸟:“HI!早上好啊!”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凌儿轻快的说着。
龙泽傲推开门进来,扭身看了眼锁:“没坏,为什么不插上?”
“有你们在我不需要插门!”有辰和易在,可以夜不闭户,况且现在龙泽傲也在,外面还有家里的随扈这个家里的实力足够应付了。
龙泽傲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阴险的奸笑”:“这么说我晚上摸进来睡觉也是可以的咯?”
“你想英年早逝,现在就成全你!”凌儿的小拳头在龙泽傲面前晃晃。
龙泽傲笑得很痛快,能得佳人如此信任龙泽傲感觉天地宽广。
“外面去吃早餐吧。大哥已经出门了,说是要打点官场上的人,让咱们出去吃不用等他午饭。下午如果有时间的话再去给那个叫什么楚什么的送饭去。”龙泽傲其实记得很清楚楚睿勋的名字却故意装记不起来,谁叫他跟自己对这干来着。
“嗯!”凌儿点头然后拿起一个手包:“咱们走吧。”
“不问我带你去哪里?不怕我拐跑了你呀?”龙泽傲顺手将凌儿的手挎上自己的胳膊,这个动作他想了很久了,舒服。
“你不怕被我拐跑了吗?”凌儿轻笑。
“再坏也不可能把我拐哪里去,你还不如我认识上海呢,小丫头。”龙泽傲几乎用抱接的方式让凌儿下了最后一个台阶。
法领事馆重要人物都不在,在汽车里龙泽傲思忖着:“估计是公使不在,这几个人都去各自消遣去了。”
“那能找到他们时常出没的地方吗?”凌儿对龙泽傲的人脉很有信心。
“现在是早上,估计这几个人要么酒没醒,要么还在赌场里,再有可能还在女人被窝里。”龙泽傲伸手将凌儿揽在怀里:“哪一个能像我和大哥这样勤奋,你说是吧?”嘿嘿笑。
“是,你很勤奋,很可爱,很”说得凌儿浑身冷得打了个冷颤:“还是就到这里吧。”
“可我想听”
“冷啊!”
“我要听!”
逸园外,龙泽傲和慕凌得到消息,法国领事馆参赞埃布尔仍旧在这里赌跑狗。
“这里竟然还兴赌这个?”凌儿在车里看着逸园的大牌子。
“当然,十里洋场什么没有?这里赌客进门除观看赛狗,还可以喝酒、跳舞、招妓也不是什么新鲜事。”龙泽傲很熟悉这里:“如果交纳会费成为跑狗会会员则可少花钱,座席也是优等的。咱们有独立包厢。”
“埃布尔正在里面赌狗?”凌儿挎着龙泽傲步入逸园。
“龙爷,您来了!”一个小厮毕恭毕敬的迎上来。
“嗯。”龙泽傲只是点点头,此刻的他是上海滩的龙爷,一个喜怒随性,亦正亦邪的人物。搂着凌儿进门的龙泽傲除了对凌儿温存有加外在别人眼里冷若冰霜桀骜不驯且不容拂逆。
“你们大老板在吗?”龙泽傲的话小厮不敢怠慢:“在,在,正和他的朋友参赞大人说话。”
“哦?那参赞是输是赢?”一丝淡淡的玩味。
“参赞大人昨天起运气就有些差,目前为止赔多赢少。”小厮低眉顺目不敢高声。
“嗯,我想要单独见你们大老板邵禄先生。而且暂时不要让参赞先生知道。”
“请您先入场,我马上去请。”小厮是个机灵鬼,龙泽傲这样的身份,又爱豪赌,绝对不能怠慢,况且据说龙爷和张啸林有交情更不能得罪。
凌儿跟着龙泽傲入场坐在他专属的包厢上,茶点迅速备上。
“你要不要玩玩?”龙泽傲看着凌儿。
“先办正事吧,这个我又没赌过,我还不知道怎么赌呢。”凌儿不是职业赌徒,但是偶尔的逸趣也未尝不可。
“没关系,随便玩玩,让小厮给你讲,我不能让你除了喝饮料就没事做,我倒要看看你在这方面有没有挖掘的潜质。”龙泽傲正说着已经看到了邵禄,站起身:“我现在就过去,你就在这里玩儿。”
走出包厢的时候对小厮吩咐着:“小姐交给你了,要是惹得小姐生气,我不说,你明白,但如果小姐开心,不会亏待你!”
小厮忙陪着笑脸进了包厢。
“小姐,龙爷吩咐我给您讲讲咱们这儿的赌规,您若是有兴趣就来上一把先了解一下程序和下注规则。”小厮的话其实就是直接让凌儿下注。
“怎么个赌法?”凌儿好奇的看着场子,几千人同时在场赌博,和香港的赌马差不多的宏大。
“狗票面值有一元、两元、五元之分,其中又有独赢、双独赢、位置、联位赢之别。每票可赌一次,每次有六条狗同时参赛。开赛时,先以一只电兔绕场,接着六扇狗笼门同时掀起,参赛的狗便冲出追赶电兔,以最先到达终点的狗为优胜,持有该狗狗票的赌客就成为赢家。”小厮简练的介绍着:“您可以看看狗再下注。”
“哪个最大?”
“要是您能将所有的顺序全部都排得对,就是全中,不过赌注也要多,不过那样的话赔率也会相应高很多。”小厮心里话,从有赌狗那一天到现在还没人能全中。
“哦,这样啊。”凌儿点点头:“你让我看一场然后再下注。”
“好,小姐您还需要什么,我马上给您上。”
“暂时不用,我看看,看明白了下场也许我就投注。”屏退了小厮,凌儿看着热血沸腾的赌徒,嘴角挂起微笑。
在场里看看狗狗,然后回包厢,这小厮还调集来了几个保镖保护生怕把龙爷得罪了,自己这辈子往后的日子就安生不了了。
“平时龙爷投多少注?”凌儿需要知道龙泽傲怎么玩儿。
“这说不好,要看龙爷兴致。”小厮实话实说。
“那就买这些号好了。”凌儿自然知道这里面必然有人为因素,所以自然写得多一些。
“这都投注多少呢?”
“每注一千好了。”凌儿说着,计算一下,自己怎么也得花两万到三万。
“是,是,是。”小厮看到了凌儿手腕上的红钻手镯,他还不知道凌儿和龙泽傲的关系,自己臆测着:“这东西也值这些钱就是回头龙爷不高兴让这女人自己付也赔得起!”
赌注已下,大约十几分钟就开始了,看着在场地内奋力奔跑的赛狗凌儿不经意间也被鼓动起了天生的猎奇心和潜意识中略带的赌徒本性,毕竟从商没有这样的心性也做不大。
小厮颠颠儿的来了,凌儿刨除本金竟然赢了一万左右,拿出去两万回来三万,小厮也从中得到一部分利益乐不可支的跑来给凌儿报喜。
“侥幸,侥幸,真侥幸!”凌儿也有些惊喜,说着随手又写了几个号:“这十来张麻烦你一张两千。”
小厮当然乐于从命了,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儿。
再一场,下注不到三万回来却不是三万而是六万了。
小厮看着这美若天仙的小姐随手一写就能赌赢很不理解,摸着头但是不敢随便问,毕竟龙爷带来的人性格不好估计。
“我回来了。”龙泽傲进门来的时候看到凌儿桌面上的筹码:“哎呦,刚那么一会儿就玩这么大?下了几十万?”
“龙爷,您回来了,那我就下去给您准备点儿其他饮料。”
“好。”龙泽傲挥手示意下去。
一转脸,旁边的包厢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金发碧眼,法国人。
龙泽傲看着慕凌示意看对面包厢低声说着:“这两个里瘦高的就是参赞埃布尔,稍微矮一些的是这里的大老板邵禄。那个女的是参赞夫人,也是个赌徒。”
“嗯,那咱们再赌几场吧。”凌儿有些刹不住势头拿起饮料杯喝着站起身。
龙泽傲站起身陪在她身边:“下注多少随你喜欢,我今天就陪着你。”凌儿微笑着点点头。
“小董!”叫着小厮的名字。
“龙爷,我在。”小厮一溜烟跑进来。
“我要拿这些筹码买这几个号。”凌儿已经看了几场对马上开始的这场备选的十几只犬都有了印象,对概率学不算生疏的她决定冒险,反正输了也不可惜,将本金留在手里,其他之前赢的筹码一股脑给了小厮。
“是!”小厮奔出去,赶在这场之前下注,今天他在慕小姐的赌注上抽的佣金也拿了大约三五百元了对于一个普通百姓这一天拿到的相当于天文数字。
一扭头,看到对面的参赞夫妇果然也在同时下注,凌儿和参赞与邵禄不经意间接触,礼貌而清新的微笑让对面的两个人也同时礼貌的回以微笑和致意。
龙泽傲反倚着栏杆面对正在看场地的凌儿:“我得考虑一下下一次这种场合要不要带你来。”
“为什么?”戳着龙泽傲的心口。
龙泽傲说着:“我讨厌其他的男人看到你时的目光,讨厌!”
“哦!”凌儿靠着龙泽傲的肩膀:“以后还会很多机会去各种风月场所,所以你要忍耐哦!”
龙泽傲笑起来:“以前别的女人为了我争风吃醋,看着别人醋海生波自鸣得意,如今看来真是报应哦,早晚有一天我得被醋呛死。”直白的表达着,凌儿笑着轻捶龙泽傲的心口。
龙泽傲挺起胸让凌儿捶,反正和按摩没区别。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这场比赛已经结束,连谁先谁后都没看清楚。
喇叭里将号码报出来:“本次是逸园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全中”
整个几千人的场地惊诧之声此起彼伏随后又因为期待结果而全场静寂,一双双热切的眼睛四下寻找着这有史以来独一无二的大赢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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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1-2009 03: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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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完了 .... 加油哦 !!! 楼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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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0-11-2009 12: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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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双赢
“亲爱的,你看,哈哈哈,咱们竟然全中了!”凌儿隔壁的参赞夫妇惊喜起来,这也是他们这两三天一直耗在逸园的原因,输得太多就想赢,而且想好好大赢一笔。
两个人开心的笑着,旁边的邵禄似乎并不吃惊。
“啊哈,就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凌儿拽住龙泽傲的袖子用力**。龙泽傲很喜欢跟他撒娇的凌儿,让他有种奇妙的归属感,伸出手:“乖!咱们还有的是时间再玩儿,咱们也要全中你说好不好?”宠溺的目光里凌儿用力的点着头:“嗯,可是刚刚赢的,全赔进去了!”靠着龙泽傲:“好几万呢!”
龙泽傲轻笑,抬起凌儿的小脸儿:“输就输了,只要你在上海乖乖的,开开心心的让我能朝夕看到你的笑脸多少钱我和大哥都能再赚回来。”宠溺的搂了下:“再下注吧。”
“就差一点儿,嗯!!~~!”继续埋头**龙泽傲的袖子。龙泽傲第一次看到撒娇耍赖的凌儿,娇俏动人实在太可爱了,不经意间就揽进怀里:“是,是,是,就差一点儿,下一次肯定能全中哈,乖!”
“你说的哦,要是”凌儿刚要继续被龙泽傲按住小嘴:“嘘!一定行的!”看着她,目光里这份宠爱无以复加,揽着,不放开。
“嗯!”凌儿这次要认真了,坐下来拿起纸笔,认真地埋头。
“龙爷,这位小姐是?”邵禄隔着包厢问着。邵禄是个中国通说着地道的中国话。
一句龙爷让参赞注视着这个英俊却冷傲的东方年轻人,骨子里透着绝尘的傲慢和贵族气息,这就是龙泽傲,那个传奇般的人,喜怒无常,善恶不分的人物?
“这是我的掌上明珠。”龙泽傲没有说明身份,但却更引起了隔壁包厢里的人更大的兴趣。
“掌上明珠,这个词能从龙爷嘴里说出来看来这位小姐也是非凡人物。”邵禄注视着正在案牍的慕凌,她真漂亮,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中国娃娃,年纪不大,可目光里却纤尘不染与龙泽傲之前携来的女人完全不同。
“不知道邵先生身边的朋友怎么称呼?”龙泽傲明知故问。
“这位是”
“我丈夫是法领事馆参赞。”这对老夫少妻的少妻抢着说,面对这样富有传奇色彩的东方美男子好感顿生。
“久仰,龙某来上海时间不长还没来得及拜会,真没想到会这么巧遇到。”龙泽傲客气的说着。
“龙先生我也是久闻您大名。”法国参赞也是中国通。
客套仅此而已,凌儿这回是下了心,概率学结合优劣再加上一些可能的意外因素,比如说参赞夫妇突然间砸在头顶上的好运气,斜着眼睛看着龙泽傲,那比流星还稀疏的超级好运就那么巧吗?还不是他用了点他的手段和白花花的银子搞来的。
龙泽傲整整表情继续靠着凌儿身边儿看她写东西。“哎呦,不错嘛,这小笔体和我的一样好看!”龙泽傲自吹自擂着。
白眼球看他,看到凌儿的眼神笑得差点儿把香槟喷出来。最后筛选出最可能的,一注一千也要五万,看看龙泽傲,龙泽傲贼贼的笑:“本金我出,赢一千你就亲一下我,输一千我就让你亲一下,而且随便你挑亲哪里怎么样?不错吧?”龙泽傲坏笑。
“啊?”凌儿张大嘴巴,龙泽傲笑到肚子疼,挥手让门外此后的小厮去投注了。
“可怜的孩子,看来打击受得不小,你慢慢恢复吧,我让人投注了。”用凌儿对自己说过的话回敬凌儿,看到凌儿一派无邪的张大嘴巴唉声叹气:“哎!再这么张着嘴巴,我不等看输赢就先吃一口!”龙泽傲笑得更贼了。
凌儿忙闭上嘴,闪,闪,闪远点儿,龙泽傲笑得很大声站起来走到护栏前,他要看结果。
这次和邵禄的交换条件是码头每年的红利五十分之一给逸园作为报偿,而且逸园的大股东可以每年在码头领到工资。逸园作为回馈,龙泽傲予取予求来逸园贵宾的资料和成功见面的机会,并在可能的范围内为办妥龙泽傲托付的事情且必须有求必应。毕竟很多事在官面上不能谈的事,在这里不仅可以避开众多口舌畅谈而且更能达成默契。
“开始了!”龙泽傲伸出手拉过凌儿在身边儿。
“快呀,快呀!”左右包厢里的人都在用心关注比赛,紧张的气氛凝固了。旁边的参赞夫妇大概是因为上一轮的刺激过于巨大所以直接将赢来的赌资直接投注下一轮这一刻两个人正全神贯注的在场地里狂奔的狗狗。
龙泽傲宠溺的搂着凌儿的肩看着场地里的赛狗,这次来他意不在此,全部心思都在凌儿身上,平时喜欢豪赌的他竟然都没下注任由凌儿挥霍,对他而言凌儿如何挥霍都是应该的,第一次觉得赚来的钱让一个女人挥霍不是出于虚荣心在作怪,而是他的本分,幸福的成就感。
“8、103、212、15、3、27。”凌儿看着冲过终点的狗狗细细念着号牌。
“中了,全中哪!”凌儿开心的笑起来拽着龙泽傲:“傲,我中了!”
龙泽傲奇怪,他和邵禄谈完协议达成他就只是逸园的一名赌客,何以会全中?
喇叭里的宣告着龙泽傲的包厢全中,再次鼓动起了赌徒兴奋的心,如潮的喊声纷纷再下注。
看向邵禄,邵禄礼貌的低了下头,目光中带着玩味的浅笑。
龙泽傲按着心口很无辜的看着凌儿:“全全中。”吞口口水:“不知道赢了多少?一次我我怕会窒息,这这样吧,每天亲一下,可以亲到我算一下哈!”凌儿看着龙泽傲一副很认真完成计算任务的样子就想笑:“咱们要接待贵宾了!”龙泽傲几乎要晕厥竟然没发飚,是不是表示真的可以啊?心跳瞬间加速到二百,脸都红透了。
包厢门打开,参赞夫妇信步近来:“恭喜,恭喜龙先生慕小姐得到全中,一起喝点儿东西吧,咱们都得了全中已经到了最高点。不如好好休息休息,放松一下。”参赞对这位龙爷和他身边的中国娃娃很感兴趣。
“乐于从命!”没想到这样竟然就顺理成章相互认识交谈起来。
参赞夫妇去收拾一下又转回了他们的包厢。
邵禄趁着凌儿去卫生间的机会在隔壁包厢轻声与龙泽傲说着:“慕小姐为什么会全中?我还要好好研究,不过也顺利的让逸园完成您交付的与参赞见面的任务。”
“契机已经建立,未来的合作关系将会很愉快!”龙泽傲的笑容溢满脸庞,看起来自己再度添了个暗处的助力。
“全中也为龙爷博得美人一笑实在是意外的收获。逸园随时欢迎龙爷和慕小姐光临。”邵禄说完点点头转身离开。
有趣的人,有趣的合作,利益是双方的,龙泽傲带着笑容。
龙泽傲和凌儿在赌场外等参赞夫妇,一会儿去餐厅共用午餐。
所谓合作和默许就是这样建立的,一顿午餐,几句看似浅薄却蕴含深意的沟通和午后悄然的银行转账。
“参赞一,解决,另外两个捏?”凌儿上车之后将奖金存入兑换成的现金支票放进龙泽傲的口袋。
“晚上再说吧。先给我解释一下我没做手脚你怎么全中的?”龙泽傲用手支在汽车靠椅背儿托着头,身子有些歪斜的靠着。
“运气,运气啦,嘿嘿!”凌儿其实是用了概率学和排除法这次全中应该有侥幸成分,估计以后想要全中基本上不可能了。
“噢,侥幸,那好!”龙泽傲认真地润了一下自己的嘴:“现在该解决刚刚的问题了。”
“刚刚?什么问题?”凌儿装傻。
“嗯,嗯,装傻充愣没用。”龙泽傲的笑容在脸上绽开了花。
“谁?谁装傻了?”
“想要躲开可是难哦,我就在这里。”展开怀抱等着。
“我有答应你么?”凌儿决定欺负他一下。
“呃”龙泽傲回想还真没有,没得到回复自己就下注了:“啊~~~!”懊恼的像个孩子:“可你当时也没说不啊!”
“可我也没说好啊!”凌儿看着龙泽傲的脸真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就被自己治理得这么可爱。
“不管,不管!”龙泽傲的话让开车的龙府司机都扑嗤笑出声。
“笑什么笑?”龙泽傲咣一声伸腿踢了下司机的座椅。
司机知道龙泽傲的脾气于是强忍着。
“我不管!”龙泽傲再度面对凌儿。
“这样很难看!不怕人笑话?”凌儿说着戳戳龙泽傲的腰,可惜这个人不是慕辰君,不怕痒。
“我管谁在看!我就要!”龙泽傲的孩子脾气让人觉得格外可爱,还在胡搅蛮缠的龙泽傲心里正肯定凌儿不合作的时候。
“这么乖搬回家,又这么乖的早起就忙正经事,奖励一下。”
一张俊脸顿时红透,定定得看着放大的凌儿的眼睛、鼻子和嘴,凌儿轻啄了下龙泽傲脸颊然后坐好。
龙泽傲的心块蹦出来了,支吾,外加很害羞,嘀咕呢喃好久才恢复正常,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这感觉,难以言喻的奇妙美好。
晚上再出门,所以车子开回宸园。一路上龙泽傲窃喜到肚子抽筋。
慕辰君也办完事回家,三个人在花园里休闲,龙泽傲和慕辰君下棋,凌儿坐在吊椅上悠荡着唱歌。
“晚上去见霍华德。”慕辰君轻轻吃了口凌儿递过来的橘子。
“是,这个人嗜酒如命,闻到好酒就挪不动步,他只喝外国洋酒,那东西后劲很大,但他的酒量更大而且还非喝醉不肯罢休。”龙泽傲的资料很详尽:“只要能和他喝酒能赢了他,只要能办,什么事情都好办,而且他还说到做到。”
“不好撂倒是真的。”慕辰君哀叹,这人还真是个怪胎。“他会出现在哪里?”
“大上海歌舞厅。他除了喝酒还没查到其他嗜好,军人,一条腿因为一战而炸伤有些跛,也因此脾气怪异,借酒浇愁吧,是武官,未来的码头治安也是他的管辖范围……”龙泽傲说着喝口茶。
看来再度光临大上海歌舞厅势在必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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