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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hireen

鬼故事....快来看看....(不懂有没有人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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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04: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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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已气喘吁吁
你腿已快抽筋
你的大脑几近缺氧
而你必须不停地跑下去
你还不想死

整个学校的人都在找你
整个学校的人都在追你
你找不到帮助
没有人站在你这边
你在与全校人为敌
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
所有人看到你都二话不说冲向你
你满腹疑窦,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
你惊恐万分,只有不停地逃命
这个世界已疯了!
你绝望地呼喊

接近中午
你鬼使神差般地跑到食堂附近,
发现食堂外仍和平时一样立着块写菜单的小黑板
你感叹只有这里还是正常的
你走近小黑板
看到今天菜单上只有一个菜
你顿时愣在那里
你看到以往写着今日菜肴的地方
用鲜红的粉笔写着
你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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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9 04: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八)
鬼丫头
我死了,你还会娶别人吗?   
“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再娶其它女人么?”我记得问这话是在我与君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上。那时,他正忙着与锅里的鲜鱼对战,根本无暇理睬我。 “啊?哦,也许会吧!这得等你真死了才能说。”“什么?”我佯怒,从他身后抱住他:“你就这么讨厌我啊?”  

  君笑,关上火转身抱我:“傻丫头,我答应过你不骗你。如果我说不娶可我后来娶了,不就骗了你么?”  


  我也笑,躲在他怀里,快乐得像只小鸟“好吧,准你娶她。不过,不许她碰我那些漂亮娃娃。”“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送我的爱的信物,死后啊,我要在那儿看着你!”“哇!好恐怖啊!”君大笑地抱紧我“傻孩子,你的命啊,长着呢!”  

  现在,我就活在这堆娃娃里,我想象不到短短十天,我便真的与君阴阳相隔。  

  我是死于车祸的。一切来的那么突然。那时,我正盘算着周末我们要去哪儿旅行,那车就飞速冲来了。其实,没什么很大的痛楚,清醒时,我看到人们七手八脚的把我抬上救护车,只觉得好笑,因为我知道那是多余的。意识到自己的死亡,我一点也不难过。我一向没什么朋友,只有君。现在仍可以陪着君,看着君就行了。管他是什么样的形态呢。想到这儿,我便大步走回家。  

  家门前,我犹豫了。我记得以前听说魂是可以越墙而入的。我试了试,居然成功了!这令我兴奋不已,又来回再试了几次。嘿,做魂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钥匙省了!  

  进到屋内,我逛了一圈,君还没有回来。突然想起,这是上班时间。于是又在屋内不停的溜弯儿。欣赏我们的房子是我生前最爱做的事儿。当然,死后也不例外。虽然,这间屋子,我已再熟悉不过。因为,在这儿,我渡过了我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375日。至今,我还记得结婚那天,君在家门前望着我的表情。他说:“丫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的!”是啊,我和君的。从那天起,我便不停装扮它,直至今天,我再也无法为它效力为止。  

  我看到屋内的粉红色窗帘,卡通的大地毯和那堆了大半个卧室的娃娃。突然想起君每每抚摸我头发轻声说:“你真是个孩子。”时,那无奈又怜爱的样子。是啊,能把家弄像个玩具店,我不是孩子又是什么呢?只可惜再也看不到群在说这话时的表情了。  

  我叹了口气,回到娃娃堆坐下。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天黑。我感到了一丝寒气。使抱怨起君竟然忘了把我抱回暖烘烘的被窝。这才猛然想起,我已从君的生命中消失了,而且是很彻底的。我起身,开始绕着屋子找他,最后是在卫生间里找到我心爱的君的。  

  他趴在浴缸上,旁边摆着许多空酒瓶,地上被吐得乱七八糟,一股刺鼻的味儿飘散在空气中。我不悦地捏着鼻子,蹲下来看他。竟发现他脸上挂着泪痕。天!我的君会哭?!那个坚强无比的他竟然哭了!多不可思议啊!我试图拉起他,可手却穿越了他的身体!我试了一次又一次,在筋疲力尽后,我决定放弃。头一次,我知道自己是这么无能的。在我的君如此近时,我连拉他一把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妻子要来何用呢?  

  我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在他的身边坐下。除了这样陪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  

  “丫头,不要走,不要……”我听见君在叫我。我知道他是说醉话了。我笑:“傻瓜,我这么爱你,怎会舍得离你而去呢?”  

  一个月后,日子渐渐恢复正常。我的君仍旧准时准点的上下班,只是不再爱笑;而我,也依旧是那个快乐的小主妇,乖乖的呆在家陪我的娃娃们,只是君不曾发觉;我们还是那样过着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屋内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直到有一天,玲的出现。  

  玲按门铃时,群正在书房里加班做他的计划书,我则在一旁傻呵呵的陪他。我想不出在夜里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访?走到客厅,便看到性感的玲和呆呆的君。  

  这是我第一次见玲。她留着长长的卷发,穿着黑色的性感套装,化了很浓的妆。四周全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儿。我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娃娃裙和兔兔拖鞋。和她比,我是名符其实的孩子。  
“我搬来了。”听到玲这样说,我才注意到她身边的行李袋。搬来?住哪儿?我和君的家么?我奇怪的望着她。  

“别胡闹,你给我回去”君似乎在发火。我头一次看到君发火的样子,很凶。我害怕。  

  “凭什么?你老婆都死了,难道我们现在不应该正大光明了吗?”玲笑得很灿烂,可我觉得很冷“瞧!你老婆死得多好啊。多会挑时间啊。连离婚都省得你和她说了……”“啪!”我看见君打了玲一巴掌。我惊呆了!君怎么会打人呢?他平时连骂一声都不曾有过的。如此温柔的君竟然会打人?他还有多少是我不曾知道的??  

  “哼!现在打我?!以前在我床上对我甜言蜜语的日子,你忘记了是吧!你可别忘了,你是答应过我和你老婆离婚娶我的!……”离婚?!君想和我离婚么?他不爱我?他竟要娶玲?我怎么一点也不曾发觉?玲再说的话,我已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跌跌撞撞的走回我的娃娃堆。抱着它们。我觉得鼻子酸酸的,一股热浪从眼里涌了出来。  

  原来,魂也会流泪啊!  

  玲就这样搬进了我和君的家,像个女主人一样睡在我和君的床上,不同的只是君搬去了客厅。她换掉我的卡通地毯和粉红窗帘。拿走我衣橱里的娃娃裙和鞋架上的兔兔鞋。她把它们通通扔到垃圾箱里。  

  君什么也不说,只默默地把它们捡回来,洗干净,再放进我深爱的娃娃堆里。然后连续不断的对我说:“丫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我望着君,心疼的掉泪。可我不愿原谅他!我无法接受我和君的生活中,出现一个莫明其妙的玲。她像个女皇一样在我和君的屋子里指手划脚,把我一点点挤出去;把我曾精心装扮的小屋变成她的家。尤其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君的欺骗。他为了玲欺骗我!他说过不会骗我的,连我死后的事儿都不愿意欺骗的君,为什么会在我还在人世时,就和玲在一块儿呢?一瞬间,我与君有过的幸福日子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堆垃圾给我扔了!”玲指着我的鼻尖对君说。我看了看四周,明白了,她指的是我的宝贝娃娃。这些都是君送我的。是我们每一次快乐的纪念。第一次约会,第一次做饭,第一次接吻……我们都异常珍惜。还说以后要留给孩子看,告诉他们爸爸妈妈有多么幸福,可如今……天!我看到了什么?君在收拾它们!他要扔掉它们么?他忘了我说过我活在娃娃堆里么?他真的不要我了?一点也再想念他的丫头?我拼命的摇头,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君把娃娃收做一堆时,玲很满意地笑了:“快点,扔了它们,我们得忘了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君看了看玲,并不理睬她。只很温柔的在每个娃娃的脸上都亲上一口,像以前亲吻我那样。“玲,你走吧!我求你了!离开我和丫头的家!我不会扔了它们,也不能扔了它们!我的丫头活在里面,她在看着我啊!”玲愤怒的望着君:“你说过,你爱我,你是我的!”“不是,不是!对不起,我骗了你,骗了丫头,更骗了我自己!”君失声痛哭“我只爱丫头,只爱她一个啊!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我奔上前,像以前一样抱住他的后背。泪水横飞,我不能不原谅他啊!  

  不久,玲搬走了。像来时那样匆忙。连声再见都没和君说。我想她是伤心的,我看着她忧郁的背影想为她做些什么,可有心无力。我不恨她,只希望她以后一切都可以很好。就像我不恨君一样,我知道爱一旦深入骨髓,就不懂怎么会恨了。  

  玲走后,又恢复以前宁静而冷清的日子。君把我们的屋子恢复原样。没事儿时便捧着我的照片发呆。要不就一夜接一夜的不停工作。他把自己封闭起来。看着他日渐清瘦的脸庞,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欣便是在那时候闯入了君的生活。  

  欣与君的相识平淡无奇。那日,欣刚搬到隔壁的空屋,可保险丝断了,便来向君借。  

  我知道君看到欣时愣住了,因为我也愣住了。欣与我长得出奇的像。只是眉宇间多了份成熟。我看到君抱紧欣叫她丫头时,欣莫名又尴尬的表情。忍不住大笑。我的君竟然也有此等愚笨的时候!从此,欣和君便开始了似有似无的交往。  

  欣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与创造性幼稚的我是完全不同的。她常在我和君的小屋出入,为君收拾房子,做出可口的饭菜,但从不过夜。我就那么每天坐在娃娃堆里,看着她擦拭我的照片,打扫娃娃身上的灰尘,看她不厌其烦的听君讲我和他的故事……  

  我打了个很大的哈欠,我想我呆乏了,或许应该换个地方。  

  君和欣的婚礼是那么自然。我甚至没有一丝嫉妒。婚后的欣像以前一样,她没改变房中任何一点小摆设,包括我那堆曾被玲称为垃圾的娃娃们。望着她每日奔波忙碌的样子,我觉得像是一幅温馨而美丽的画。突然间发现我已是那么多余了。可是,我不愿离开君。  

  欣怀孕了。这令君兴奋不已。初为人父的喜悦是无法言语的。他像当初娇惯我一般宠着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想欣是幸福的。可我又该如何呢?这个的问题一直困惑着我,直到那日。  

  那天,君外出了。我看到欣站在娃娃堆前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宝宝,你会很幸福的,因为你有两个妈妈疼。”然后,她摸了摸娃娃的脸蛋:“丫头,你也很疼我们的宝宝的。对么?”我明白了,欣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在对我说。  

  我释然了。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知道,宝宝只会有一个妈妈疼。便起身离开我心爱的娃娃们,我相信,很快会再见的。  

  数月后,君与欣生下一漂亮的女儿,取名叫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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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8-2009 03: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为甚么有些故事只有上文没有下文
有些故事已经看过了,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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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8-2009 03: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43# pwtan0308 的帖子

那个有上文没下文???
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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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8-2009 05: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吗???
没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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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1:5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45# 邪恶魔王 的帖子

没空上来贴....请耐心等候....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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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九)
私房菜馆(小心饭馆的油!!)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妖艳的女人蹲在塑料桶前,用手挑起一块东西,仔细的捻了捻,有闻了闻,皱着眉头说道:“这成色怎么越来越差了,还隐隐约约的带着些腥臭味?”桶里的东西油腻腻的,一团一团,足有大半桶,在阴影中泛着黄光,像是一块块的鸡油。
  一个年轻男人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道:“有腥味,那就多放些姜葱”
  “你说的轻巧,我这菜馆的生意,不全是靠这油才做起来的么,油不好,肯定会影响菜的口味。现在的人嘴越来越刁,山珍海味都吃腻了,不来点新鲜的,您好什么来养家糊口?”女人验完货,走到柜台前,取出一叠钱,说道:“这是5000,下次如果还是这等货色,我可要扣钱了”。
  “大姐,您真会说笑,您还用养家糊口?来您这吃饭的,哪一个是等闲之辈,一餐好几万,平常人家谁吃得起呀?”男人接过钱,说了声谢谢,转身从侧门走了。
  “干活了,干活了”,女人吆喝着。从后门进来一个秃头男人,拎起塑料桶,走进厨房。
  桶里的东西被稀里哗啦地倒进大盆,被水冲洗了几次,剁成小块,最后被倒进锅里。火苗子噌噌的往上窜着,秃头男人用大铲熟练翻炒着,锅里的油渐渐多了起来。
  炒着炒着,一股腥臭味从锅里冒了出来,秃头男人急忙往锅里丢放切好的生姜。辛辣的生姜没能压住臭味,锅里依然散发出臭味。秃头男人急忙关了火,正要往外走时,妖冶女人捂着鼻子冲了进来,责问道:“怎么回事,这么臭,怎么不用葱姜呀?”忍不住就要作呕。
  “葱姜都放了,不管用呀”,秃头男人一脸委屈。
  灯光闪了一下,一个黑衣黑裤的男子忽然出现在厨房里,面无表情,说话声音冰冷,似乎没有一丝情感,“哼,原来是你们在干这缺德事”。
  随着黑衣男子出现,厨房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妖冶女子和秃头男人被冻得哆哆嗦嗦,连话也说不利落。
  “你,你是谁?”妖冶女子惊恐的问道。
  黑衣男子并不回答,看着锅里熬出的油,说道:“还以为人间即将发生了瘟疫,强烈腐尸味道居然传到了地府,居然是你们在这里熬人油!”说完话,转身盯着厨房里的两人,黑衣男人的眼里射出绿莹莹的光把两人罩住。
  不一会,绿光消失。黑衣男人看着哆哆嗦嗦的两人,说道:“你们居然勾结美容院,把从人身上抽出来脂肪买来熬油做菜!真是天理难容!”
  妖冶女人心里暗暗咒骂,“这该死的美容院,给的是什么人的油呀,这么臭,把地府的鬼差都给招来了”。
  女人的想法没有逃过黑衣人的眼睛,他冷哼了一声,说道:“以前美容院给你们的油,都是从一些年轻女人身上抽出来的,当然不臭。这次给你们的油,是从一个阳寿将尽的巨贪身上抽出来的,充满了腐尸和铜臭气味,自然臭不可闻”。
  说完话,黑衣男人手一挥,妖冶女人和秃头消失在空气中,又一挥手,锅里的油消失得干干净净,空气中的臭味也随之而去。

[ 本帖最后由 shireen 于 10-8-2009 12:10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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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
女鬼病毒
 电脑是挺神奇的,它似乎无所不能。但对于高手而言,他们明白,电脑所做的一切是要遵循科学依据的,在他们眼中,电脑并不神秘,甚至包括病毒程序。

  但是灵异却无处不在,这就好比为什麽‘奔驰600’夜间行至坟地突然熄火就再也打  
不着了一样。

  一篇玄异眼看写到尾声,突然听到女子哭泣的声音,由远而近。凄惨,刺耳。

  夜,很静。哭声非常清楚。难道隔壁小两口又吵架了?思绪之间,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就连唯一可以壮胆的CPU风扇声也随之消失了,答,答,微弱的扇页停转的那两声。哭声也停止了。

  还没有存盘!难道在我的笔下得罪了哪个幽魂,她故意不让我写完?或是停电了?我的手在黑暗中乱摸,欲抓到打火机,明明刚点完烟放在桌上的。算了,直接拿电卡到楼道看看吧。因为我记得电卡就在显示器上,我的手触到了荧光屏,向上摸,拿到了电卡。

  我摸黑来到楼道,感应灯亮了,果然在电表上显示着红色的10,该买电了。我把电卡往表里一插,屋里顿时明亮起来。我没有进屋,在楼道里停顿了一会儿,直到感应灯熄灭。隔壁的小两口屋里没有动静啊?

  我刚要重新启动电脑,却惊奇的发现手指上一片猩红,再抬头看看显示屏上同样一片扭曲的猩红。哪来的血?这使我这个自认为胆大的人心中煞是恐惧......噢——我在壁纸的右上角合成了一小张我的写真,也不知道我‘老婆’从哪学来的,在我的写真上亲口印了一个鲜红的唇印,并警告不准擦掉!尽管最大和最小化窗口时很麻烦。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擦掉了。拿来毛巾,不擦倒好,越擦越腻糊,整个显示屏都红了,毛巾也废了,气得我半天......

  打开电脑,登陆网络。好!刺激!荧光粉红。凭借着记忆从头写,很快又接近了尾声,我下意识的存了一下盘。正在考虑如何收尾,女人的哭声又渐渐开来,同样的凄惨,刺耳!这时我才注意到,号哭声来自音箱,可是并没有打开任何播放器。我把耳朵凑近音箱,想听个究竟。就在这时,‘翁’的一声,电脑又不亮了,又是一片黑暗。我打了个激灵,这回我真害怕了。和上回不同的是,这次并没停电,因为音箱的指示灯还亮着。怪了,这台P4从没出现过这种毛病。

  再次打开电脑,没有登陆网络。打开副本,继续收尾,可却不敢动笔。迟疑了片刻,刚敲好一行字,凄厉的哭声再次出现,紧接着屏幕‘蹬’的一声闪动了一下,就好象消了一下磁——可怕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张惨白的女子的脸跃然而出,虽然我有点准备,但还是被她可怕的面容吓得怯怯的。

  尤其那惨烈的号哭声,音箱拧到最小也没有用。Power键也失灵了!她依然那样死死的盯着我,也许是残余口红的作用吧,灰白的嘴唇裂开了,朝我微微的笑,露出粘了血丝的牙......“啪啦”水杯被我撩倒了,半杯矿泉水洒到键盘上,我居然还能下意识的立刻扯过毛巾来擦试。手又红了,键盘也红了。这是怎麽了?我竟然流泪了,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

  这时,她居然开口说话了:“你一定要给我伸冤,不然我会永远缠着你不放!”良久,她的口气谦和了许多:“求求你,给我伸冤吧!不然我死不瞑目!我是一个冤鬼!我在冰冷的臭水沟里好冷啊!我好惨啊!救我!救我......”

  稍是平静,我在想是哪位高手把这个病毒做得如此逼真?!包括完美的3D。

  她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开口道:“你不相信我?你在天津对吧?你听我说。我本是一良家女子,我家也在天津,大毕庄知道吧?”

  听到这里,我不尽疑惑,就算这个病毒通过IP知道我的地址,那麽怎又提及大毕庄这个我熟知的地方?难道这个病毒是专为我设计的?太抬举我了吧?

  女鬼又开口道:“信了吧?一次下了夜班,我独自行至曹庄道口时,被一歹徒挟持。这个恶魔将我带至一破屋中蹂躏了我不说,还把我残忍的杀害了。将我的尸体缠上一根铁链,装入一黑色尼龙袋中,扔进了垃圾场后面的一个臭水沟中”说完,又传来更为凄惨的哭声。

  至此,就只是哭声了。我也没法问,难道叫我象个傻子似的对着屏幕说话?!这一晚着实把我折腾的够戗。拔电源,睡觉。

  竖日,我把电脑擦拭一新,只是不曾开机。其实我也想过她说的话,想去看个究竟,可我总觉得这是一个病毒程序,如果是真的,那也太离奇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的手痒得很,情不自禁的按了开机按扭。XP的开机画面过后,并没有出现‘欢迎使用’这四个字。又是她!比上次的脸更加惨白扭曲。我竟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你干嘛呀”

  “你没去给我伸冤!”“我他妈上哪给你伸冤”我使劲打了一下显示器。我不是害怕,而是气疯了。“垃圾厂院墙外的臭水沟......快-报-警-!那个混蛋就在曹庄道口不远处的槐树下的破屋中......呜~~~~~~”——要是你你报警吗?

  怎麽都是玩儿,早晨起来带上一个店里的伙计,开车直奔大毕庄。

  这里还真有一个垃圾场,平日里来过数次也没注意过,在大毕庄和曹庄的交界处,肮脏的很,人们是绝不会光顾这里的。只是在这个垃圾场的四周围着很高的院墙,我想不是为了防盗,而是为了防风。

  院墙不易翻过。玩儿,踩着伙计的肩膀我越过了围墙。“别忘了拿火钩子!”我在墙这边喊。还真有个臭水沟!看来垃圾场的臭味儿多半来源于它!这个地方真僻静,即便是白天,也让人感到害怕。

  水沟并不宽,也不深。长约百余米,两头有管道不知通向哪。沿沟寻去,恶臭扑面而来,伙计小声骂我神经病。“和弄和弄,有东西就往上挑!”我没好气的叫道。绕沟两圈,也没发现什麽。继续找!

  突然,伙计拿开管道前的一根大树叉,隐约看见里面有一团异物,它明显挡住了水流。是黑色的!我开始心跳。“嗨!过来!看看那是嘛!”伙计毛腰看去,我则站在十米以外。“是个黑尼龙袋子”我倒退了几步:“钩上来!”“够不着”“下去!”“你咋不去呢?”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和我说话。“别废话!快点!”

  看来是钩住了,他在倒退着往岸上走。随之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捂着嘴。

  “是嘛呀?”我边问边朝前走去。“大黑袋子”。我看见了!和女鬼说的一样的袋子。“打开看看!”“俺不弄”“快点别废话!”伙计用钩子乱钩,不一会儿,只听他大叫一声:“啊!”“他妈的!咋呼嘛?”吓我一跳。当我把目光移向袋子时,我也叫出了声来——且不说臭味儿如何,分明是一个人头,模糊的人头!

  我赶紧跑到墙边,欲翻墙而过。片刻,又蹒跚的走过来:“再钩开点,看清楚了!”还是庄稼人胆大,不过也有我给他壮胆的原因,又钩开了一点早已被水浸糟了的袋子。没错!是一具尸体!从那被淤泥粘在一起的头发看来,是具女尸!

  “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报警!”“老——大,饶了我吧!”伙计说。110!我掏出手机:“记住了,警察要问,就说咱俩到这来逮蛐蛐。别的照实说。”“这人是你杀的?”“放屁!”

  十分钟后,警笛声由远而近......

  派出所里,警察在给我录口供。一点不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虽然我编造了一个逮蛐蛐的谎言,可是一点也没有引起警方的怀疑。当警察问到我还有什麽要说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女鬼说过的一句话“曹庄道口——槐树旁——破屋中”可我又不知如何向警方开口,只道:“我在想想”这是只听警察们议论说这可能就是半月前大毕庄失踪的少女。

  听到这句话,我显得很震惊。可是警察们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只问道:“你还有什麽要说的?”人不是我杀的,我怕嘛呢?想到这里,我随口脱出一句:“凶手可能在曹庄道口的破屋中......”就这一句话,我在派所多呆了24小时!

  这立刻引起了警方的怀疑:“你是怎麽知道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跟谁?我怕嘛?“你们尽管调查我好了,我奉陪到底!我是在网上知道的。先不要调查我了好吗?先去抓凶手!回来后不就水落石出了吗?还是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警察好象也赞同了我的意见,一辆警车在前,我的车跟在后面,和刚才不同的是,警察不让我开我的车了,我坐在后排座上,一边一个警察。警车停在曹庄道口,叫我下来指认,就跟我来过一样。

  说来也怪,眼前的一切好象那麽熟悉,真好象来过一样。我的目光停在一棵槐树上,就跟被人指引一样!树下的破屋也似曾见过一样!我指了指说道:“好象就是这间吧。”

  随后三两个民警朝破屋走去。我回到车里,不一会儿透过玻璃窗看到警察带着一个男人从破屋中走了出来。就在这时,那个男人趁警察不备,突然撒腿就跑,不过很快就被制服了。看到这一幕,我更感到诡异万分!

  很快,男人便招了供,案情水落石出,水沟中的尸体就是被这个男人杀害的!他的供述和女鬼所说的丝毫不差。惊骇之余,警方还是对我追问不休,不过他们显然已经知道此案与我无关。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在网上知道的。

  ......

  再打开电脑,一切是那麽的正常。她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和我道声谢也没有。发生的一切,就好象做了一场梦......

  后来我一直在想,这个女鬼也够聪明的,她竟然会想到利用网络来来为自己伸冤。可她为什麽不托梦给自己的家人呢?即便选择网络,何必又要认准我呢?

  我想以后我要是遇上困难,她会默默的帮助我的。

[ 本帖最后由 shireen 于 10-8-2009 12:11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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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一)
脸上的灰斑-绝对真实
这个事情是我听我妈给我讲的,很邪门
    由于我姥爷和姥姥住在农村老家,我妈就过一段时间去看他们。有一次我妈在院中择菜,我远方的一个舅妈来窜门,看见我妈就坐下来聊天,(在我印象里这个舅妈对婆婆极不孝顺,性情暴躁,泼辣)我妈有一段时间没见她了,这次见她吓了一跳,因为她的脸色相当诡异,用我妈的话说他那张脸不像张人皮。脸色发乌并且长有一片一片的形状不规则的灰斑,灰斑不完全贴附在脸上,总好像是飘上去的,给人很诡异的感觉。我妈想他一定得了什么大病,怕他伤心没问。
     后来我妈在去老家的时候,偶尔听邻居说起一年前发生在我远房便舅母身上的一件怪事。。。。。。。。。。。。。
                                   一年前的一个上午
     因为表舅母的婆婆生前表舅母对婆婆极不孝顺,吸纳在有点惭愧,想去给她婆婆烧点纸钱(古代铜钱形状的那种),她提着一叠纸钱朝村后的墓地去了。村里人死后就在这块墓地立碑,碑上刻已逝亲人的名字,可奇怪的是她怎么也找不着她婆婆的墓碑了,他并不是第一次来,也知道她婆婆的墓碑的位置,克这回就是怎么也找不着了,真邪门!!
     找了一圈找不着,她的脾气又上来了,心想:我来给你烧纸,却找不着。就气得吧纸钱扔到附近的水塘里,水塘深,纸钱又吸水,那纸钱迅速沉入水中,这时她不经意回了一下头,奇怪的是,他这一眼就看到了她婆婆的墓碑了。(在我们老家给死人烧的纸钱拿到墓地后就不能再拿回来,只能烧掉,最忌讳的是纸钱浸水,因为纸钱是用来用火烧的,水火不相容,对死人不敬)
      他回去后两天,脸上就长了前文说的灰斑,脸色越来越诡异,去医院,找不到病因。
      人们都说那灰斑就像是烧纸钱时飞舞在空中的纸灰一样飘动他脸上去了~~~~~~

[ 本帖最后由 shireen 于 10-8-2009 12:12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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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二)
口红在城里,每天声色犬马的生活也过得有点厌了,所以林洒才愿意来这种乡下地方换换口味。
  一班中学老友组织到乡下旅游散心,他参加了。现在面对着这漫山遍野的树木和简陋的房屋,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
  她真是很出尘脱俗,就像金庸笔下的小龙女般,带有那现在城里女孩绝对没有的飘逸气息,一头长发,他当然是农村人,也许就因为这点,她的肤色,脸色虽然和城里女孩不同,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枝城里随处可见的女性化妆品——口红,在端详着。
  而林洒当时正在怀念他城里的三个同时交往的女友——她们当然不知道自己只是林洒生命中的一个片断,林洒玩过多少女人了?他自己也算不清了。他的信条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他也一直在执行。
  想不到在这种鬼地方也能有艳遇。老天待我不薄。
  “你好。我是从城里来的。我叫林洒。”林洒大大方方地上前认识她。
  那女孩抬头看了林洒一眼,沉默了几分钟后举起手中的口红:“我捡到这个,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洒笑了,也感叹农村女孩竟没见过世面到了这个程度,想来应该不难得手,他回答:“当然知道,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太多了。它叫口红。”
  “口红?好奇怪的名字。干什么用的?”
  “用来令嘴巴变红……”林洒发现那女孩现出大惑不解的表情,苦笑地想这用处还真没意义,该怎么说清楚呢?
  “令嘴变红,能让女孩子看来更漂亮。”林洒定定地看着这女孩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涂了口红后就会更迷人。”
  那女孩的确有着乡土特有的淳朴,她的脸一下就红了,本来她面色苍白,现在白里透红更加与众不同,把林洒看呆了,心里不断叫着:我要你,我要你,我要定你了!
  他看得出,女孩并没有责怪他的无理,这让他胆子大了很多。
  接下来,他们天南地北地聊天,经过刚才的开场白,两人关系拉近了许多,女孩不乏农村人的热情爽朗,两人很是投契,仿佛多年老友。
  聊了这么久,林洒认为该动手了,他虽然喜欢这女孩的样子,但那不是爱,他只想占她一点便宜,然后二人就路归路桥归桥——你不能期待他会准备对女孩付什么责任。
  他拿着那只口红:“想不想试试看?我知道,一定很美的,说实话,我没见过比你更美的女孩……我要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就好了……”
  女孩的脸更红了,但她并没有受不了这明显的挑逗而离开,反而低下了头玩弄着衣角:“你真会说话……从来没人这么说过我。”
  “他们瞎了。”林洒这话倒是由衷,而且他看出女孩并不讨厌他——他外形是很优秀的,是人面兽心的典型,这种人最危险,但最容易骗到女孩,他决定加强攻势,“我帮你涂口红,好不好?”
  女孩点了点头,林洒心花怒放地上前去,女孩直直地站着,他大胆地托着她的下巴令她的脸朝着自己,两人四目交投,女孩有些惊慌地说:“你干什么?”
  林洒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旋开了口红:“没什么,你不抬起头,我怎么帮你涂?”一边说着,他一边均匀地开始涂,他帮许多女孩涂过,技术已不下于真正的女人。女孩就任他托着下巴,并不改变姿势。
  涂好后,那女孩的确更显魅力了,林洒赞叹不已,女孩看来也挺高兴,就在这时,林洒忽然揽住女孩的腰,向着那红唇吻了下去。女孩毫无防备被吻个正着,开始时她挣扎了几下,然后她也抱住了林洒。
  林洒吻着,心里激动地想,吻过那么多女人,从来没有过这么特别的感觉!从女孩动作的变化他看得出来,这是她的初吻,女孩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这时他想的只有什么时候进一步得到她的身体。
  一个长长的吻过后,女孩满脸通红,但她竟主动来到林洒面前,低头说道:“你真坏……我……我要走了……明天再见了,在这里……”说着,她把那只口红递到林洒手中,“送给你,你留着吧。”说完,好像羞于自己的主动,她很快地离开了。
  林洒反而呆住了,那美妙的余味还在唇边萦绕,他想今天真是太幸运了,这么容易成功的经验即使在城里也没有过,虽然顺利地有些夸张,但管他呢,自己只是玩玩而已,只要可以达到目的就行。
  他一边想着一边返回住处。
  才进门,他的一位同学就对他暧昧地笑笑:“好小子,又和女人打波?”
  他奇怪别人怎么知道,那同学就笑着自揭谜底了:“你的嘴上还留着犯案证据啊!”
  他明白了,自己刚为那女孩涂完口红就吻了她,嘴上自然沾上口红印了。
  他也不掩饰什么,他的为人他朋友都清楚,这时他的另一个朋友从外面卷了进来,大声嚷嚷着:“我听说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他马上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村民传说,这一带常有女鬼出没,美得要命,是以前被一个花花公子骗了之后自杀的,后来她就常常在村里游荡,到处勾引那些坏男人,在和他们接吻时把他们的舌头吃掉!可怕吧?别乱跑啊你们,尤其你呀,你最花了,女鬼一定先找你,哈哈哈。”他指着林洒大笑,大家跟着笑。当他们看到林洒的表情和他唇上的口红印时,笑声停了下来。
  林洒想大声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快步跑到一面镜子前,张大了嘴,他看不到自己的舌头!不知不觉间,他失去了他的舌头!
  他猛然想起女孩送他的那枝口红,他的手颤抖着伸进口袋。
  他摸出了一只手指头,断口处的血肉清晰可见——就像他唇上的口红印一样,如此的鲜红!
  他想起了和那女孩明天的约会,但,他还敢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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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三)
养鬼的儿子有一个女人跟她唯一的亲人住在广东省某地,她叫潘芸。她的儿子今年16岁,她的丈夫早在一年前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留下她跟她的儿子,丈夫死后留给她的钱少得可怜,以前存的钱。全拿去给丈夫治病了,她的儿子还在上学,需要钱。为此她感到精神有点接近崩溃。她的儿子也是比较乖巧懂事的。知道父亲不在世了,他也尽量的不惹妈妈生气,在学校里他一直都是表现良好的乖学生,是老师眼里的宠儿。潘芸也知道儿子的苦心也很疼爱儿子。可是丈夫去世后,家里唯一的劳动力没有了。潘芸嫁给她的丈夫之前也有工作的,后来因为要生孩子就把工作退了,安心的在家准备生孩子,一直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
  家里平时要用钱,孩子上学等等也要用到钱,潘芸实在是没办法找到工作。万般无奈之下,潘芸想到了六合彩。六合彩跟赌博没什么两样的,有赢必有输。儿子也知道买六合彩是违法的,并不想妈妈也做出这种违法的事。可是,他一想到妈妈为了找工作养活自己供自己上学,为了自己那么的辛苦的时候。他还是忍住了,不忍心跟叫妈妈别买,不忍再让妈妈那么辛苦。潘芸其实也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可是她想儿子过上好的日子,也想要儿子跟自己在亲戚朋友里抬得起头。就迷上了六合彩,每期必买。就像吸毒一样上了瘾!可是是老天爷可怜这对母子吧。虽然输钱还是会有,可是数目都不大,而且常常赢点小钱,潘芸就更加迷六合彩了。儿子看着妈妈赢到钱时候的表情,父亲出世后很少出现的笑脸。儿子本来愧疚的心也放下来了,他知识单纯的想。只要妈妈开心,什么事我都不会阻碍妈妈。有时候他还帮着潘芸一起商量该买什么,羊还是猪?两母子回到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的欢声笑语,一派热闹的景象。儿子心想:我一定要让妈妈开心,绝对不能让妈妈再回到父亲刚刚死的时候的那样的失魂落魄。也不想妈妈为了自己再辛苦受累!
  一次无意中,他从一个老人口中知道。养鬼能帮助自己达成心愿,他半信半疑,觉得有点可笑世界上真的有鬼?还养鬼呢!放学的路上他一直想着老人说的话,不知不觉回到了家门口。一进门,他就感觉气氛不大对头,果然,进门后他看见妈妈正在背对他洗菜。一言不发,要是在平时妈妈早就在门口等着他喊:宝贝儿子,回来拉?,妈妈今天给你买了好菜,补补身子。今天,却……儿子聪明的马上想到,妈妈肯定是买六合彩输钱了。他开口说:“妈妈,我回来了。”潘芸一看儿子回来,既然都没有发现,也不想儿子为自己担心,赶紧收拾自己的情绪,装出一付开心的样子:“宝贝你回来啦?对不起啊,我洗菜的时候想着后天买什么入了迷,别怪妈妈。”儿子知道妈妈是装的,他不希望妈妈这个样子什么事都喜欢瞒着他。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打破了潘芸谎言:“妈妈,你别瞒我。今天你输钱了吧?输了多少,妈妈。我不是孩子了,我很快就能照顾妈妈了,你别什么都瞒着我。”潘芸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聪明的儿子早就看出自己输钱的事,她也只能老实的说出来:“嗯,昨晚输了2000块,唉……”潘芸知道对于现在的家来说2000块算很大的数目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儿子。没想到儿子却轻松的说:没关系的,妈妈。咱下次再赢回来,还要漂亮的赢回来。潘芸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忽然说出这句话,也没留意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很感动,连连点头。自己的儿子这么的体贴自己体谅自己,这一辈子她觉得自己是没白活了。可是那晚上儿子却睡不着了,想今天回家妈妈输了钱的那个表情,他真的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看到。忽然明晃晃的,他好像听到了白天从老人那里听到的话——养鬼!
  第二天他按照往常一样去学校,回家,吃饭,睡觉,到了晚上11点半的时候,他翻了个身小心翼翼的起床了,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包包,穿好了鞋之后又小声的开门。偷偷的溜了出家门,跑到离家不到30米的坟墓山上去。坟墓山在黑夜后。显得那么的恐怖,那么的阴森。可是儿子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在众多的坟墓里走来走去,最后在一个坟墓前停了下来。跪在了坟墓前,从包包里面拿出了元宝蜡烛跟打火机。拿起个元宝开始烧了起来,口里还念念道:“有事请你帮忙,请快显灵。有事请你帮忙,请快显灵。有事请你帮忙,请快显灵。有事请你帮忙,请快显灵……”天亮之后儿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躺在床上马上几睡着了。潘芸去叫儿子起床的时候见儿子睡得这么香,以为儿子昨晚又复习得太晚了。就帮儿子向学校请了假,打算一会出去买菜随便跟菜市场的那些女人一起商量看看今天六合彩买什么。到了下午6点多,儿子才精神恍惚的起了床。潘芸见儿子起了床招呼儿子:“宝贝,吃饭了,你看你睡了一天了,晚上别复习太晚了。”谁知道儿子没理会她说的话,只说了句:“今晚买兔,买双。”然后又好像鬼魂一般的飘回房间,脚步轻盈到极点。潘芸却没有注意到,她想到儿子今天是怎么了:“宝贝,先吃饭再去看书了。”儿子却没理会她,是不是在怪她今天没叫他起床,搞得他旷课了?她拿出个碗夹了很多菜往儿子房间端,叫儿子开门。却发现儿子没理她,还反锁了门。她还是没有太在意,以为儿子是真的生自己气没叫他起床。
  晚上的时候,到电话下注。她想起了儿子下午跟自己说过的话,买兔跟买双。也想起自己把儿子弄生气的事情,愧疚感就来了,所以就毫不迟疑的按儿子说的去买了,下注了600块。放下电话后她又想着怎么能让儿子平息怒气,再去敲儿子门时。却听见自己的儿子在打呼噜,儿子什么时候开始打呼噜了?潘芸感叹: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儿子,唉……9点的时候,开注了。她惊喜的发现,自己买的全中了,翻3倍。她赚了6万块,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潘芸心里激动极了,她开心自己没后悔相信儿子的话。就在这时候。儿子从房间出来了:“妈妈,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行吗?”潘芸一听儿子的语气儿子不像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心情就变得更好了。连连说了几个好:“好好好好……”潘芸给儿子弄了碗面,看着儿子吃得津津有味。心有说不出的那种安慰,忽然她注意到儿子身上的衣服,好像丈夫去世后。儿子就很少添新衣服了,就开口问:“宝贝,今天妈赢钱了。明天妈带你去买几件衣服好吗?”这时候儿子忽然阴森森的抬头说:“好啊,好久没人给我烧衣服了,我好久没穿新衣服了。”潘芸感到儿子说的话好奇怪,烧衣服?慌忙问:“宝贝你刚刚说什么?”儿子却莫名其妙的回答:“妈妈,你怎么啦?我刚刚在吃面啊!没说什么。”潘芸以为儿子是没听清自己说的话。假装不在意,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可是一想到赢了的6万块,心里又无限的开心安慰,竟然一时忘记了儿子今天不正常的表现。
 第二天,潘芸带着儿子去买衣服,问儿子想要买什么牌子的衣服。儿子说:“我想要去个地方选几套衣服,走吧!”潘芸心里想着:只要儿子喜欢就好。可是儿子却拉着她走在一条不熟悉的路上,可是她不想破坏儿子的心情。忍着没问,心情却乱七八糟。忽然儿子拉着她的手放开了,潘芸抬头问:“这里哪有买衣服的店?你……”还没等潘芸问完,儿子已经把她拉进一家店里了。儿子随手拿起一件衣服说:“这一件怎么样?好看吗?”潘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真的希望她只是在做梦。她儿子居然把她拉到一间买元宝。蜡烛。冥钱之类的店里拿出一件纸衣服问她好看不好看。潘芸脸色全白,拉着儿子马上往家里跑……
  回到家后,潘芸想起儿子在纸衣服店的表现。脸色苍白拉着儿子的手马上就松开了,整个人都在打颤。儿子到底怎么了?自己的孩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她忽然发现儿子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嘿嘿”地一直在冷笑,潘芸也发现自己身体颤抖的厉害,她儿子突然说话了声音却是别人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你儿子答应过我养我的,我才答应让他知道六合彩会开什么。可是刚刚你却连一件衣服都不舍得买给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潘芸一听心里害怕了,吓得居然一时间说不出话。等儿子整个人从沙发上软软的倒的时候,她才知道大喊:“你别害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潘芸赶紧抱着儿子,轻轻拍着儿子的脸:“宝贝,宝贝,宝贝,宝贝,宝贝,你醒过来啊。妈妈再也不买六合彩了,妈妈只要你开开心心陪着妈妈过以后的日子,再也不贪婪了!宝贝?”潘芸试了试儿子的鼻子,她感到儿子的气息好像越来越弱了,她心慌乱极了,隐隐地好像听到呀个声音“嘿嘿”的冷笑,潘芸鸡皮疙瘩直起。她想起了抢救电话。112,手不听使唤的颤抖让她按了两次才按对号码。“喂?救命啊。我儿子快死啦,救命啊!!!”对方却传来“嘿嘿嘿嘿”的冷笑,潘芸瞪大眼睛,手已经抖得把电话也抖掉在地上了,她眼泪一直无声的流着,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苍白的脸色。口一张一闭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我努力的摸着儿子的脸,泪水流到儿子的脸上……

  新闻报道:
  昨天**市,**地发现两具年龄大约38岁左右跟一名16岁左右的尸体死在家中,两具尸体是母子关系,女的死亡原因是心脏病发,童尸的死亡原因还在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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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四)
住在我房间里的女人住进这间房子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就觉得,不对劲。风冷冷的吹进空荡荡的房间,窗帘被吹得像海边的海浪,一下下的敲打着岸上的石头。 隔壁的人说,这间房不干净。半夜会有女人在房间里面哭泣,不小心进来经过的时候总觉得有血从门缝里面溢出来。虽然这间房子里面,家具设施样样齐全,可是似乎很久都没清扫,灰尘多多,怎么扫都扫不干净。电视的插头插着,似乎刚刚才有人看过电视。甚至,床上有个陷下去的坑,像有人才刚刚离开一样。好冷,窗户怎么也关不紧,凉风飕飕的。我躲进被子里,感觉被子似乎都有别人残留的味道。好奇怪。

  半夜,我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床边,披发垂头,鲜血和泪水从她的手上,不,是全身汩汩的流下来,流到地上,满地的血,几乎就要流到门的外面。我害怕,可她看了到我,我尖叫,却发不了声,我想跑,脚却动不了。我就这么的一直看着这个女人,直到她死去。看着她毫无表情的,倒下。终于惊醒,原来只是梦。打开水笼头,喝了一大口凉水。终于觉得平静下来。然后,去浴室。浴缸里面满是血水,那个刚在我梦里死掉的女人坐在马桶上,仍然披发垂头,全身是血,我看到她站起来,从身边走过。我注视着这个女人,直到她走进我的房间。然后我转头,却发现浴室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浴缸是乳白色的,马桶是乳白色的。地上的瓷砖也是乳白色的,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隔壁的人说,听到我房里有人走动,还有生锈水喉里面流水的声音。我笑道,那是我在喝水而已。

  随后的一个晚上,我继续做梦。那个女人仍然在梦里,身上却没了血。她每天在房间里出出进进,在电脑前,几乎坐整天,时而微笑时而伤心。她的手飞快地打字,她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她的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我又醒了。照例喝水,去浴室。我照镜子,脸色苍白。突然发现,镜子里的那个不是我,而是那个女人,全身是血,诡异的笑着,却没有在看我。我拿东西朝镜子扔去,玻璃碎了,可是那个女人还在。突然间镜子里面涌出鲜血,整个浴室里面顿时变成红色的。就连我的手,我的身上,都变成红色的。我打开水龙头,真的,那生锈的水喉,起先流出锈水,渐渐的水的颜色变得清澈,清澈的红色,鲜血的颜色。我飞奔出去,还穿着睡衣,只感觉脚上还沾着浴室的血,我跑到哪里,那些鲜血就跟到哪里。我敲隔壁的门,却听到里面把门反锁的声音。终于无路可逃,还是回到房里。发现什么都没有,浴室里面仍然干干净净,只有几片碎了的镜子而已。

  不要,我不要再在这里住下去了。隔壁的人,非常害怕地说起昨天晚上。却只字不提发生了什么。我要搬家,所以我立刻收拾东西。我感到那个女人,就坐在我旁边,我感觉到她就像那个梦里面一样,披发垂头,不同的是,她在伤心的哭泣。我看到她,终于看清她的长相,她,她,她居然和我长得一样!!!门口出现一个男人,身穿黑衣黑裤,说要带我走。

  可是,走到哪里去?我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我都做了什么?我,我是谁?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那一面镜子。一瞬间,我全部想起来了。

  那个女人,那个出现在我房间里面的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曾经住在这个房间,住在这个阴暗角落里面的女人,她没有朋友。她似乎是个学生,似乎每天都要去上课。可是她从来没有去过,没去过那个学校。因为太经常的被别人忽视,去与不去是没有差别的。所以她每天假装很忙的在房间里面出出进进,假装开心的对着电脑聊天,假装自信的嘴里念念有词。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所以有一天,她无意中假装切菜的时候割到了手腕,她假装没看见。她把手放在键盘上打字,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去浴室,去洗手,照镜子,她看到她镜子里面的自己,满身是血,她打碎镜子,她着急她惊慌,她逃出去找人帮忙,却没有人帮她。她被忽视被遗忘,所以只得重新回到自己房里。那个女人,她死了。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死了。她还是照例,每天在家里,假装自己活着……她一遍一遍的重复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死亡,和自己的恐惧。

[ 本帖最后由 shireen 于 10-8-2009 12:34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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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五)
一条女人的内裤~大学的时候,老二住在我的上铺,是一个极邋遢的人。

  老二其实长得还算不错,做派也不错,刚开学的时候相当受女生欢迎。只是人实在是太邋遢,以至于后来没有女生敢靠近他。当初在没有遇到他时,我认为自己已经够邋遢的了,可是比起他来,真是小巫见大巫。我只不过是有时会耍耍床单翻过来调过去的小把戏,而老二从不铺床单,亦无被褥之分。哪个在身上,哪个为被子。他的床上什么都有,从教课书到卫生纸。老二从来都是在床上更衣,有一次从我头上跳下来,脚上竟然已经穿好了皮鞋。问他,他告诉我上床时忘了脱。更有一次在解剖学考试前,我看见他从被窝里拿出一个扇面大小玻璃盒子,里面放着的神经元标本。他一边对着窗口外的阳光看着一边又不知从何处扯出根油条大嚼。俨然是《欢乐英雄》中的王动,让人神往。

  寝室里有了这样的家伙,卫生根本不可能达标。导员给我们寝室下了最后通碟,如果卫生再不达标,全寝室八个人都要通报批评。老大火了,要给老二好看。老二这才极不情愿地收拾起他的床。他往床下扔着东西,我们几个人就戴着医用口罩还有塑胶手套在下面接着。十几本小说、无数只袜子、灰色的白背心、硬硬的内裤还有几根油条和半袋咸菜以及一大堆的粘糊糊的卫生纸。我们强忍着恶心把这些扔进垃圾袋,老二还不时地回头说着这个不能扔,那个还有用。过了好久,老二翻着自己的床底,突然兴奋地喊着。

  内裤!!!

  KAO,你这都扔了一堆。我们几个一脸的不以为然。

  可是这条不是我的。老二回过头来,神色十分兴奋。他手指上挑着一条深红色内裤。正面三角部分缕空,后面只有窄窄的一条。性感至极,是一条女人内裤。

  老二一边兴奋地摇着手里的内裤一边说,我在床板缝里发现的。

  这里原来是女寝,当然可能有这些东西了。找到卫生巾也不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呀。

  看我们都在低头收拾垃圾没有什么反应,老二失望地打开窗户大声喊着。

  再见了,性感内裤。

  第二天,我被对面床的老三吵醒,只见他神色慌张指着我头顶。我站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老二坐在床边,拿着我们寝室八个人共用的大镜子。他本来短发,却将镜子放在盘着的腿上,然后左手慢慢从耳边拂过,右手的梳子顺着一直梳到胸前。明明是在梳空气,却好像他真的有齐胸长发一般。好一会老二才放下梳子,左手扶腮对着镜子左顾右盼,许久才长叹了一声。慢慢抬起眼皮,冲着我们柔声说到,你们瞧着我做什么?当时我们七个人都感觉背后一阵冷风。

  老二从床边的梯子慢慢爬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水壶。

  我已经打好水了,我用一壶洗衣服,剩下的给你们用吧。

  走出门时,老二回头对我们嫣然一笑。留下我们七个大老爷们傻在那里。

  在食堂远远看着老二用汤勺一口一口往嘴里抿着大米粥,老大说,可能是由于收拾床对老二的打击太大了,所以会造成他心理失常最终表现出人格错乱,也许等到卫生检查以后恢复原状就会好的。还好在课堂上除了猛记笔记和偶尔抬起头与讲药理的胖老太太相视一笑以外,老二表现还都算正常。至少没有别人查觉他的性格变异,这还是让我们比较欣慰的。

  可是回到寝室我们发现老二突然对眉清目秀的老五青睐有加。老二坐在老五的床上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还时不时拉拉老五的衣角,替老五掸去肩上的头屑。老五哭丧着脸不停地用眼光询问老大,老大只是闭着眼不住地点头,老五没有办法只好忍着。晚上熄灯前,老二竟然要为老五洗脚。老五颤抖着将双脚放进水盆,当老二用双手轻轻抚摸着老五的双脚时,老五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老大,老大躺上床上大喝一声。

  老五,忍!!!

  我看见老五咬住了自己的枕巾。

  我们以为只要等到老二睡着了,一切也都会跟着告一段落,可是没有想到事情发生的是那么突然。半夜老五的一声惨叫把我们惊醒,我们才意识到出事了。这时老二已经不在自己的床上,他正与老五纠缠在老五的床上。我们把他们拉开,老五一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在一段时间里我们几个人一直都在怀疑老五已经被老二给侵犯了。等我们把他俩分开才发现老二近似乎裸体,光光的身子只穿着一条内裤,那条深红色的女人内裤。

  老大几下子就把那条内裤从老二的身上给扯了下来,老二也跟着昏迷了过去。我们几个看着那条内裤,然后一起找来剪子将那条内裤剪成了无数小片。第二天老二起床时一脸的诧异。他小声地对我说,老八,不知道为什么我昨天睡觉没穿内裤。而且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我变成一个女人,喜欢穿暴露的内衣。KAO,风骚极了。





老八的梦
我在我们寝室排行老八,岁数最小,个子却是最大。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医学,当初为什么会考上这个学校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不过是在报考自愿写着服从自愿,结果就把我送到了医学院。

  我以为自己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医学院念下去,因为大学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我竟然有四科考试不及格。还好最后我用钱打通了关系,补考都及了格。不过对医学已经是心灰意冷,所以从第二年开始我开始逃课。

  那时白天大部分时光我都放在了床上还有图书馆。后来我在图书馆四楼最里面一排的书架上发现了几本法医书还有一大堆带有图例的医学文献,为了这些我几乎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图书馆。结果大学几年下来,我除了导员,唯一认识的几个老师都是管理图书馆的。

  平时不看书,考试前当然要临时抱佛脚。晚上我也学着其它人去教室读书,结果到了教室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看书的地方。大教室里熙熙攘攘的人,看着就烦。小教室里通常都是坐着成双成对的人群,你坐在前面看书,后面却卿卿我我的总让你感到浑身不自在,这也许是因为我从来不在教室看书吧,我看其它人面对自习室里的种种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在教学楼里从一楼一直转到了五楼,也没有发现一个合适我看书的地方。终于在五楼的拐角,我看见了一个教室。要不是隐约看见有灯光,你根本不能发现那里有一个教室。因为在它前面的电教室在门前摆放着一个鞋架,把那教室完全给挡住了。

  走进那教室,教室里一个人没有。我走到了教室最后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发现那教室里的桌椅并不像别的教室里是固定在地面上的。而是像我们在小学时候坐过的木头桌椅,坐在上面,我兴奋地摇来摇去。我很不喜欢坐固定桌椅,我喜欢坐在椅子上摇来摇去的感觉。桌子上很多灰,我从本子上扯了张纸,简单地擦了擦,就拿起本书看了起来。

  挺奇怪的,平时看什么书都不困。但只要拿起医学课本,我就会困。感觉看了还没有十分钟,我的眼皮就沉沉的抬不起来。没办法,我把书本放在胳膊下面便趴在课桌上睡了起来。

  不久,我被一阵讲课声吵醒。抬头一看,讲台前一个老太太正在讲病理。可能是遇到夜大讲课了吧,我没有在意继续躺着。突然感觉胳膊上有什么东西在碰我,转过头看见一个女孩子手里拿着根铅笔,笑呵呵地看着我。

  那女孩头发很长,却梳着不合适宜的大辫子,身上的白衬衣也看着怪里怪气的。她长得很漂亮,特别嘴角的一颗深红色的痦子,在她抿嘴一笑时就消失在了那深深的酒窝里。她一张嘴,就露出嘴里的小兔牙。你有没有什么闲书看,这老太太讲课太闷。

  我摇了摇头。她拿走了我身边的纸,在上面写着什么。一会她把那纸递给了我,上面写着“你叫什么名字?”我笑着用笔在纸上写:“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女孩一皱鼻子,从我手里抢过那张纸写了两个字——白露。

  我小声地念着,白露。女孩点点头。我继续说着,白天的露珠?女孩看着我,眼睛弯弯的,我们一起笑出了声。这时前面讲台上的老太太停止了讲话,用手指指着我们。你们两个,不想听课的话就请你们出去。白露一拉我袖子,走我们出去吧。有美人相伴,我当然愿意。白露先走了出去,我把桌上的书往包里一扔就跟着跑了出去。

  走到外面,我却没有看到白露。我以为她一定是躲在哪吓我,我小心地往电教室走去,然后往前一跳。妈呀,守卫老头一声怪叫。你小子干什么呢?我冲他咧了下嘴,大爷,我玩呢。玩?玩什么玩,要关门了。快给我下楼!才几点呀就关门,我看了看表。咦,竟然已经九点五十分了。我回手指着那教室,那边还有夜大上课呢。老头看着我神色十分奇怪,那边是电教室关着门呢,里面有一个小教室十年前就不用了。什么?我往回跑去,电教室后面黑漆漆的说不出的可怕。我一路小跑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我告诉自己,刚才是做梦,一定是做梦。

  考完试,迎接我们的是第一次假期实习。去哪所医院都是我们自己抽签决定,我和老五还有班上的两个女生抽到的是一个相对偏僻些的医院。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我们才来到那医院,教务课的同志把我们挨个送到各个科室。我是最后一个送到科室的,我刚进屋,一个大夫就迎了上来。

  她长得很漂亮。短头发,听诊器挂在耳边显得十分的精神。只是白大衣已经掩盖不住她隆起的腹部。

  看着我怔在那里,她对我说,小同学,不好意思。你也看到我的情况了,再有两个星期我就要回家休息了。可是带你的老师还没有来,他去外地进修了,不过两个星期以后会由他来带你的。见我还不说话,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哎小同学,我们可是校友喔。你是九六届的我是八六届的。我叫白露。

  我终于笑了笑说,白天的露珠?白露听了呵呵笑了起来,她嘴角的那颗深红色的痦子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深深的酒窝里。

[ 本帖最后由 shireen 于 10-8-2009 12:35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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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六)
鬼魅般诱人的红鞋子
他们都在打我鞋的主意,我要离开这里。”她有点害怕了,就请了假,匆匆离开公司,同事们面面相觑,觉得美华像是变了一个人。  

  ——亦方平  

“生日快乐!”宋勇把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礼盒推到美华面前。张美华“电”了宋勇一眼,把礼盒打开。拆去包装纸,里面是一个鞋盒,打开——  

  美华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双鞋,鞋是大红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妖冶。鞋很精致,线条美观流畅,拿在手中,觉得很柔软、轻巧;鞋头的饰件像是用白金做的,各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散发着华贵的光芒。看着皮鞋,美华心里涌出一种冲动,她看着宋勇问:“我可以试试这鞋么?”  

  大庭广众之下换鞋,宋勇虽然觉得不雅,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鞋穿在脚上,美华觉得格外贴脚,鞋和衣服很般配,似乎人也多了几分妩媚。  

  “这是为你在厂家专门订做的,独一无二,仅此一双。”宋勇夸耀道。美华眉眼如丝,在宋勇脸上亲了一口,说了声“谢谢”。  

  美华回到家,已是半夜了,又喝了些酒,头晕乎乎的,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睡梦中,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女子穿着那双红皮鞋,在镜子前晃来晃去。美华很生气,心想:“这女人居然穿我的新鞋。”她冲到女人跟前叫道:“把鞋给我脱下来!”  

  那女子长得很秀气,但神情忧郁,一脸茫然地看着美华,说:“这是我的鞋呀。”美华更气了,把女子推倒,伸手就把鞋给扒了下来,抱在胸前,冲女人喊道:“这明明是我的鞋,今天我男朋友才送给我的。”那女子眼里涌出泪水,愤怒地说:“穿我的鞋,就要走我的路。”说完,女子就不见了。  

  美华看着华丽的新鞋子,光彩依旧,“幸好没有穿坏。”回到床上,懵懂中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美华被闹钟吵醒,发现自己竟然紧紧抱着那双鞋。昨夜似乎做了个梦,依稀记得梦里有个女人跟自己抢鞋。难道是昨晚喝多了?  

  美华直起身,靠在床头,把鞋放在被子上,从不同的角度欣赏着,越看越觉得这双鞋完美无瑕。起了床,她精心挑选着和鞋搭配的衣着,化好妆后,走出了家门。  

  美华对自己的容貌一向都很自信,今天更是如此,她像一朵盛开的鲜花,游走在人群中。到了公司,美华盛开得更加娇艳,一个女同事打趣道:“美华,皮鞋那么漂亮,一看就价值不菲,当心被人打劫呀。”听到这话,美华忽然想起夜里做的梦,心猛然一沉。她忽然发觉,所有看她的目光,最后都会转移到她的鞋上面,无论男女,目光中都带着贪婪。美华心惊肉跳。  

  “他们都在打我鞋的主意,我要离开这里。”她有点害怕了,就请了假,匆匆离开公司,同事们面面相觑,觉得美华像是变了一个人。  

  走到街上,美华感到无数贪婪的眼睛盯着自己,甚至有人尾随。她越来越害怕,走到人少的地方,掏出了电话:“宋勇,我好害怕,很多人都想抢你送给我的鞋。”“谁会抢一双鞋呀,别疑神疑鬼的,我开会呢,回头给你电话。”电话挂了,美华觉得很无助。  

  正在彷徨的时候,有个男人走到美华面前问:“小姐——”话没有说完,华美脸色苍白,大声叫道:“抢劫呀——”转身就跑,冲进疾驰的车流中。一辆车撞在美华身上,她飞了起来,耀眼的红鞋在空中划过,滚到了马路的一边。男人惊得目瞪口呆,喃喃道:“我只是问路呀!”  

  ……宋勇看着女友的遗体,心里异常难过。那双红鞋,放在停尸房的一角,他拿起鞋看了看,鞋破烂不堪,饰物都掉了。宋勇有些心疼,鞋是给前女友专门订做的,谁曾想前女友患了忧郁症,鞋还没有穿上,人就自杀了。美华的尺码刚好和前女友一样,自己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她,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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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七)
百鬼夜行之千娇眉
诚的表妹雨要来住几天,虽然雨那任信与蛮不讲理的脾气让诚无法忍受,但这依然不能阻止表妹的到来。
  “你要听表哥的话,不许淘气哦!”叔叔丢下这句话后,就自顾自的开车走了,刚才还装做乖乖女生的雨,立刻回复了本来的面目,拉着诚的手就是一阵狂奔。
  她是田径队的,跑步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从小体弱多病的诚在剧烈运动之后,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倚在门栏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还不时的用袖口擦拭额头的汗珠,可雨依然不体谅的说:“你真没用!”随后便径直的朝屋内走去。
  忘了介绍,诚所住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村庄,里面住这各种各样的人,有的是退伍军人,有的是老作家,也有可能混杂着通缉犯,村子里有很多麦田,诚很喜欢往那里跑,金色的麦子浸泡在黄金般夺目的阳光中,时有几只野鸟飞过,也不忘为这美丽的景色高歌一曲。
  黄昏时,甚至连湖水也变成了金色,微风拂过,泛起一阵涟漪,诚机场陶醉在这等美景之中,甚至忘了晚饭的时间,今天也是如此。
  在饭桌上,诚看着表妹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已经觉得很饱了,他独自走到院子里,望着天上那些玻璃珠般的繁星,伸了一个懒腰。诚坐在地上,任由轻风掠过自己的衣衫。
  一颗星坠落了,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白色弧线,接着两颗、三颗,无数颗一起坠落,它们在空中交织着划出世界上最唯美的图画后就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一齐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隔壁院子里的灯光引起了诚的注意。
  “隔壁不是空了好多年了吗?”诚说着便往隔住两个院子的土墙走去。
  果然,院子里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可刚才确实看到灯光的呀?

   --少妇与黑色阳伞
  乡下人一般都有早起的习惯,天才刚亮,诚的母亲就已经开始忙起了家务,之后又要开始开门做生意,今天可是13号啊,客人一定很多。
  诚也是如此,才6点,诚就已经从外面将早点买回来了。吃完自己的那份之后,他将表妹的那份放在温锅里。
  “请问……”
  刚过早饭时间,就有生意上门了,听声音似乎是一位比较年轻的夫人。
  诚将木制的移门打开,昏白的亮光映照着屋内。虽然天还没大亮,但诚可以却看的很清楚。那位妇人大约三十岁,穿着一身米色的时髦洋装,可手中的黑色阳伞则和她这身打扮格格不入。
  太阳又不大?为什么打伞?诚很疑惑。
  来客不光只有那位少妇,诚还看见一个面目清白的小男孩,躲在少妇身后,大概是害怕见生人吧,真是个腼腆的小孩子。
  “请问,这家的主人是?”那个少妇低下身,问面前这个十五岁的小鬼。
  “哦……在里面!”诚面对一个那么美丽的女人,有些脸红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手指了指内屋,“妈,有人找!”
  不一会儿,诚的母亲便微笑着从厨房走了出来,还将手中的水迹擦在了围裙上,伸出手示意少妇进屋。
  诚很习惯的进了厨房,几分钟后,就有浓浓地茶香飘了出来。
  “请问……”母亲开口询问客人。
  少妇呷了一口茶,将嘴里的茶叶又轻轻地吐回了杯子里。
  “哦,是这样的。是关于我儿子的事。”
  “您儿子?是这位吗?”诚指着紧跟少妇身后的清白少年问道。
  少妇与母亲都呆呆的看着诚,然后又对望了一眼。母亲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您想和您儿子说话是吧?”
  “啊,是的,真是麻烦您了!”少妇从刚才惊慌的表情一下转为高兴。
  诚从小体弱多病,而且老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村里人知道后,凡是想见自己亲人或有什么厄运都会叫诚来帮忙。这次这位少妇应该也是因这类问题而来。
  “我儿子其实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可最近几天老是梦见他,有时候他屋里的玩具还会无缘无故的自己动起来。我想他有可能是已经……”少妇的语气又突然转为焦虑。
  母亲在大致了解了情况之后,就问少妇要来她儿子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白纸上,并放入一只金色的锦袋,挂在诚的脖子上。
  一阵阴风完全没有预兆的吹过。
  “妈妈……妈妈……”诚无力地趴在地上,喊叫着,但声音却不是他的。
  “小宁!妈妈在这儿,别怕!”少妇紧紧地搂住诚,刚才焦虑的语气一下化开了,变得无限温柔,是母亲对孩子的温柔。
  诚的手也紧抓住少妇的手,哽咽着说:“妈妈,我好怕。你要救救我,你要救救我。”这次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沙哑、空洞。
  “小宁,别怕,乖孩子,你有什么心愿没了的,妈妈一定帮你。”少妇抚摸着诚的头,哭泣着。
  “我的尸体,我的尸体被爸爸藏在床地下的樟木柜里,我没办法还投胎了!是爸爸,爸爸把我杀死的。”
  “原来……原来是那个狠心的畜生!妈妈一定会揭发他的,你等着吧,乖孩子。”
  诚的语气慢慢地变的柔和了:“妈妈,我要走了,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埃”说完,诚的脑袋便突的垂下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抬起来。
  “啊?完了?”诚揉了揉眼睛,似乎是刚睡醒一样。
  “谢谢你们了,真是谢谢你们了。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那少妇泪流满面的说完这翻话后,就走了。
  后来,警察逮捕了那个少妇的丈夫。原来少妇的儿子并不是他丈夫的亲生子,所以丈夫一直虐待他们,后来失手将儿子打死,并把尸体藏在床下。

   --磷粉、花粉、光
  已经晌午了,阳光照亮了屋内。表妹一定是又到处乱跑了,一回来就趴倒在母亲刚拖过的地板上小憩。
  几粒粉状颗粒伴随着阳光一起散进了屋内,并打在了雨的脸上。表妹用小指轻轻地擦了一下额头,颗状物体黏在了小指上。
  “哥哥!”雨看着那些小颗粒,就象婴儿发现了新玩具般,兴奋的大喊。
  “这不是花粉吗?”诚有点近视,所以眯起眼睛,好让自己能更清晰的看清楚这些微小的颗粒。
  这时,雨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对这些微小颗粒来说这股强烈的气流使它们四散飘落,花粉飘散到空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金光。不知何时,飞来了一群粉蝶,也许是被花粉所吸引吧,它们在屋门口翩翩起舞。
  金色的光,如星辰般闪烁的花粉还有一群群粉蝶散落的磷粉。互相交织,融合,形成了自然界唯美的舞段。

   --子夜的红花
  表妹折腾了一下午,现在终于有些疲惫了。
  夜间的凉风,吹的人直打哆嗦,诚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睡。此时,他正回味着刚才蝴蝶漫舞的情景。
  诚在尝试无数次入睡失败后,毅然的决定去院子散心。
  诚一个人在院子里,看着无尽的夜空。今天,就连满天繁星也都在这混沌之海中沉没了。
  灯光,隔壁院子里又有灯光了。这次绝对没看错,诚敢保证。
  诚还很小的时候,就听说隔壁屋子的一个男人因为自己的老婆有外遇,所以自杀了。不过还有人说,他的老婆也死了,被他杀死的,还将他老婆的尸体埋在院子里,从此以后这个院子就时常阴风阵阵的,也没人敢搬进去住,所以就一直空着了。
  门是虚掩着的,可诚记得平时门是上了锁的呀?不过这就证明了确实有人晚上住在这里,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哥!”正当诚鼓起勇气准备推门时,却听到了表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怎么来了?”
  表妹哆嗦了一下,走到门口,往院子内探了探头,又神神秘秘地说:“我是跟踪你来这里的。”
  诚张口想说什么,可却被表妹抢先了一步:“你到这里来干嘛啊!”
  “没什么,随便看看。”本来应该诚说的话,却被表妹抢走了。
  子夜的风特别大,连门都被吹开了,发出嘎吱嘎吱地声响。如果真的有人住,怎么可能没人听到开门声呢?
  朝院子望去,一抹殷红首先映入眼帘。
  是花,是种红色的花,以前从没见过的红花,它们虽然还没盛开。但那红色的花苞似乎无法包裹住花的妖媚之气。
  “这里的确有人住埃上次看的时候院子里还是空空的。”诚想起了上次趴在土墙上所看到的院子。
  “哥哥,这些花很美啊,是百合吗?”表妹蹲下身,用手捏着花托,把鼻子凑近,轻轻的一闻。
  “有红色的百合吗?我不清楚埃以前没见到过这种花!”
  是啊,这种红花比百合要妖艳,比玫瑰更华丽,花苞是一个圆锥型,就算只是花苞也让两人感到无比的妖媚,如果真的盛开,很难想象是一副什么情景。
  就在二人还陶醉在幻想之中时,内屋的门锁似乎开始震动了。

   --我叫蝴蝶夫人
  内屋的门被打开了,一位非常美丽的妇人走了出来。从她婀娜的体形和尊贵的仪容上,无法看出她的年龄。
  “这些话叫千娇媚,也被称做诅咒之花。”那个妇人走过来,也和雨一样蹲下身子,轻轻地闻了一下。
  “您好,请问您是?”面对这个从来没见过的人,诚起了防备之心,赶紧拉起蹲着的表妹,询问到。
  那妇人嘴角微扬,露出了诚所见过的最美的微笑之后便开口了:“我叫蝴蝶夫人。”
  在不经意间,以有许多粉蝶飞入花丛之中。
  蝴蝶夫人着一身粉色的衬衣,仿佛随时会加入到粉蝶的行列一样。
  “为什么叫它们诅咒之花?”诚对刚才夫人的措辞感到有些疑惑。
  “这些外表妖媚的花朵,每年只开一次,它的花粉是这些粉蝶繁衍后代所必须的东西,而人如果吃了花粉,听说会长生不老。”蝴蝶夫人站起身,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笑话。
  “长生不老?可能吧,少扯了!”表妹毕竟年纪小,一点都不怕生。
  “呵呵,小姑娘,如果那么容易就能使花盛开,那世界上怎么还会死人呢?”蝴蝶夫人掩着嘴笑了,笑声很清脆,很好听。
  “那……要怎么样才能使它们盛开呢?”
  “它们盛开,必须要女人的身体最肥料,在用鲜血灌溉,才会盛开。而这个女人必须是心甘情愿或者怀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那这些花将会满足她的要求,把她变的长生不老。”蝴蝶夫人很冷淡的说着,似乎她也很讨厌这些花似的。
  “你竟然种这些恶毒的花朵。”花盛开竟然需要人肉和人血,这使诚无法忍受。
  “这些花本来就盛开在这里,并不是我种的。”蝴蝶夫人耸耸肩,为自己辩解到。
  “不管怎么样,这些害人的花不能留在世上了。”诚拿起靠在墙边的花锄,准备将诅咒之花连根拔起。这一举动似乎惹闹了众粉蝶。
  “你不能那么做,这些花是粉蝶生存的依靠,这些渺小的生物,它们本来生存在城市里,但城里的树林已经被人类砍伐殆尽,连千娇媚也消失了。所以这些粉蝶才飞会到这里的。”
  虽然蝴蝶夫人那么说,但诚依然没有罢手。许多千娇媚被铲断了,红色的如血的花汁从断掉的花茎中渗了出来,同时也喷洒出了许多花粉。
  诚吸食了太多的娇媚花粉,似乎起了倦意,倒在了地上…… --长生不老人真的能长生不老吗?
  天亮了,诚一睁开眼,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他用手挠了挠头。原来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埃咦?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花粉和红色的斑点粘在身上?原来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确实有千娇媚存在,这些红色的花汁可以作证。
  表妹呢?是不是也被蝴蝶夫人送回来了?空空的客房回答了诚,表妹依然留在蝴蝶夫人那里。
  诚狂奔着进到隔壁的院子里,蝴蝶夫人却早以在门口恭候了。
  “雨,她说她要和我住在一起,因为她想长生不老。”蝴蝶夫人没等诚开口,便回答了。
  “不可能!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诚很焦急。
  蝴蝶夫人缓缓地抬起左臂,用手指着花丛,在诚回头的时候,惊奇的发现所有的千娇媚竟然已经盛开了,只是一夜之间。
  “你……”诚回过头想斥责蝴蝶夫人,但夫人却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只硕大的蝴蝶从屋内飞了出来,用磷粉在空中划出了一条金色的轨迹之后便加入了其他粉蝶之中。
  像昨天晚上一样,诚又倒在了地上……
  “妈!表妹呢?”诚一起床,就直奔厨房,询问这表妹的下落。
  而母亲却很疑惑的看着诚。
  “你表妹还没来啊?不过马上就要到了。”
  “雨……马上就要到了?”诚也很惊讶。
  母亲听到雨这个字后,更加的疑惑了。
  “雨?你今天是不是发烧了?你表妹是梦啊?”
  梦?表妹不是雨是梦吗?那妖艳的红花,美丽的夫人和粉蝶都是梦吗?
  也许,诚一直都在做梦吧,是一个噩梦,一个没有结局的噩梦。因为,表妹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跨进了门栏,手中捧着一束殷红的千娇媚。

[ 本帖最后由 shireen 于 10-8-2009 12:37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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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八)
想我原谅你吗?没那么容易
雾气很重,我不知身在何方,眼前很模糊的站着一个人,从身材上看是个女人,慢慢的雾气散去,我看清了,眼前的是阿星。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的看着我:“周坤,你还好吗?”“阿星你怎么到这来了,赶紧回家.”“周坤,你还要我吗?”“要啊,你这个傻姑娘,怎么说这个?”阿星低下头又问:“你还要我吗?”但是语气里透着莫名的忧郁。“阿星,你怎么了,我要啊。”只见她缓缓的抬起头来,声音不再温柔:“周坤,这样你还要我吗?”她的脸慢慢的抬起来,不再是我所熟悉的红晕,取而代之的是苍白,嘴唇却是诡异的红黑色,她突然笑了起来,露出的是满嘴带血的牙,再一看,七窍流血,头发飞起,阴森的鬼魅声音:“周坤,我这样你还要我吗?”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满身的冷汗,我摸了摸脑门上的汗,还好只是一个梦而已,虽然是这样的真实,身旁的小红睡得正香甜,我却再也睡不着。
最近的心越来越寒,小红的欢快的准备着婚纱,我却没有一点喜悦的感情。阿星一直都在我梦中出现,我告诉自己没事,只不过是太紧张而已。
大婚将近,我却越来越憔悴,镜中的人我不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今天小红回到了我的未来岳母家,剩下我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让这个130平的大房子越发的空阔,我现在不觉得住大房子是件多么好的事,直觉的阴森森的冷。
一个人的寂寞容易让人怀旧,加上这几天阿星一直在我的梦中出现,让我不知不觉的想起她来。
阿星是我的大学同学,在大学里她活泼好动,美丽大方,追她的人不计其数,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了我这个无名小卒,当时她的选择真的是让我受宠若惊,我们真心的爱过。
因为年轻的冲动,我们很快在一起同居了,她为我流过两次胎。那时候的日子真是甜蜜,虽然我们都没有什么钱,但是这种在一起相濡以沫的感觉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本来我们都以为对方已经是自己的唯一了,直到小红的出现。小红是我们大学校长的独生女。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一个穷小子会让两个如此出众的女孩子看上。当时小红和我示好的时候,也许是因为他爸爸手中有出国留学的名额,也许是因为男人的虚荣心,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小红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她很简单的相信了。就这样我周旋在两个女孩子的中间。
阿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也许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用越来越忧郁的眼神看我。但是我认为一个男人就应该以自己的事业为重,我以后工作好了,也是为了她过的好,因为这种想法,我从面对她的眼神从惶惶不安到了心安理得。
事情按照我想象的发展下去很好,我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出国的名额,但是小红的爸爸却提出了一个要求,我们必须先领结婚证。要不这次出国机会就没有我。任凭我千般的理由,都没有用。当我再一次要求不结婚的时候,岳父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你小子不是只看上的我的出国名额吧?”我不敢再说下去。
我想所有的男人在仕途和爱情抉择的时候都会选择仕途。所以我不得不和阿星说了。
回到我们的租的小屋,想一想我们已经在这住了三年的小屋,也算是一个家了。阿星在家里洗衣服,说句实话,我真的说不出来要分手的话,但是前途和爱情我选择的是前途。
我坐下,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是阿星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她说:“你话对我说吧,但是你要说之前先看一样的东西。”我接过来一看又是一张早孕检测单。
虽然以前看过两次,但是没有一次让我这样的震惊,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种事,我就前功尽弃了。所以我说:“阿星,我们还年轻,要孩子以后有的是,我们现在不要好不好?”说这个话的时候,她正在冲衣服,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医生说了,我再流产,可能就终身不孕。”口气还是那样的平静,好像说的不是她自己,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惊恐:“你要出国我不拦你,但是这个孩子我要留下来。”
说完以后她就出去晾衣服去了,把我一个人撇在屋里,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但是我知道这个孩子如果留下了我就要负责,并且我跟小红领了结婚证,我们就是夫妻了,这个孩子我不能要,说不定以后是阿星威胁到我的砝码。但是阿星的脾气我知道,现在让她打胎她是肯定不会的。我能做到的,只有偷偷的给她打掉。
我也出了屋子,我花80块钱在小诊所里面买了堕胎药,我不顾医生一再要求把孕妇带到他那去,拿了药就走,想一想如果我告诉了她,这个药她会吃吗?
回去已经是晚上,我狠狠心买了海参,我说要给她补补身子,看着她欣喜的面孔,在下药的时候我的不住的颤抖。
吃饭的时候,阿星很开心,她还给我盛了一碗,我一口一口的喂她,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充满爱的汤里面有的是让她流产的药物。
过了一会她说:“周坤,我怎么肚子疼呢?”但是她没有介意,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也好。”
她有点犯困,我知道这是那个药的药效,所以我说:“阿星,你睡吧。”我把她抱进了房间,我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周坤,你不会不要我吧?”我安慰她说:“不会,你睡吧。”
我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个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一个是自己挨了四年的女朋友,但是在前途的面前,我是那样的无奈。我的心开始动摇,为了不让自己有不忍之心,我起身来到屋外。
过了一会我听见屋内开始有呻吟声,我知道她的孩子保不住了,我堵住耳朵不让自己听见,但是声音越来越大,我听见她惊恐的叫:“周坤你在哪里,你来救我。”我努力不让自己听见,但是我挡不住她尖锐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阿星,对不起,我给你吃堕胎药了。原谅我,明天天一亮我送你去医院。”
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因愤怒的尖叫她说的最后一句就是:“周坤我恨你,我做鬼我也放不了你。”
我一宿未睡,但是我第二天进去的时候,我看见的景象吓了我一跳,她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周围全都是血。法医鉴定,自己流产,大出血死亡......
又是三年过去了,我已经从国外回来了,但是回来不仅是我自己,好像还有一个“她”。
这几天小红越来越不对劲,首先她开始低眉顺眼的看我,当时我以为我是她丈夫的原因,但是好象不是。现在她又开始问我:“周坤,你还要我吗?”声音一点都不像她的,如果我看着她,她就会说:“看什么看?”好像她根本没有说过话。还有在镜中我常常看见阿星向我惨淡的笑。
为了让我心安,我花高价请了一个护身符,我觉得如果“她”回来,就在小红身上,所以我把这个护身符放在了卧室,但是小红的表现让我满意,她对这个护身符爱不释手。看来只不过是我的幻觉而已。
直到那一天,晚上我又梦见阿星,再一次被惊醒,我去摸旁边的位置是空的,这么晚了,她去了哪里。
起身开灯,眼前现象吓了一跳,小红竟然正在摔那个护身符!她一边摔着一边说:“周坤,你还要我吗?”
我惊骇的不行,我知道现在的小红已经不是小红,我说:“你是谁?阿星是你?”
她咧开嘴露出满嘴的鲜血和参差不齐的牙齿,“周坤,你还记得我,真好,嘿嘿,你还要我吗?”
突然她扔下护身符向我冲来,长长地指甲抓住我的脖子,尖锐的喊声冲击着我的耳膜,“周坤,你好狠的心啊,你还我的命来,还我的孩子来。”
“周坤,你还要我吗?不,因该是这样说,你还要你的命吗?你有什么资格活着”我闭上眼睛,我只求一死。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让你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我现在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抓着我来到客厅,我听见她诡异的笑声:“你该凌迟。”
凌迟?就是那个要割3000多刀的刑罚?我不愿意,但是我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本来我就对不起她,她这样也是我为自己赎罪的表示吧。她嘴里念念有词:“痴情女,负心汉,因爱生恨,冤冤相报,何时了?一条血路两茫茫。归途在何方?.....”
我听见她就像割抹布似的在身上划着刀,剧烈的疼痛让我昏死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只剩下一具骨架在地上,还有旁边的一片一片的肉,和正在吃肉的她。我走过去说;“阿星,有饭你不给我留着?”
我再次看见了她的温柔。但是她说的是:“你身上有人命,所以,你不能再次轮回。就是永世不得超生。还有我要每天抽你五百鞭,你每天还要受一遍凌迟之苦。”
我不愿意,但是我不愿意有用吗?我想活活不了了。

[ 本帖最后由 shireen 于 10-8-2009 12:38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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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九)
一夜情未了---一枚糖果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朵,荼靡、脆弱、短暂如同一夜情。
   寂寞的夜里,飘忽的芬芳,指尖的香烟那么依赖肉体的存在,蓝色指甲油斑驳。口罩掩盖不了眼神的惊恐。
   什么事情都会完的,是吗?亲爱的。我们的快乐和不快乐,都会结束。记忆中的苦难、离别,甜美,稚气,都是会慢慢淡忘。
   终于,我不恨也不怀念。
   这时候才让我流泪,因为我想不起了。
   现在的生活,明天,从未敢想。喜欢寂寞,凑合着爱罢。
   手腕上的玉镯柔和的绿色渐渐的散去,强求的笑容再也激动不了你的心,虽然枯萎,依然是固执任性的我。
   看透了故事的结局,故事就没意思,哪怕是新故事,也猜到他的结局,越来越没意思。只有享受恋爱的男人女人都是幸福的。
   所以,我只有依赖着你。我想你是存在的。
  
   连年的战乱,村子里的人已经开始吃泥巴。开始是白色的,后来是白色的。我已经神智不清,到处流浪,披散着头发,流着眼泪,也不知走了多远,我看到了绿色。
  
   是一个农庄。
  
   鸡鸭们吃着剩菜叶拌米饭,伸长了脖子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食物了,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噎的我直哭,我仍然不顾一切的吃着,一只大公鸡啄着我伏地的脸,狗跑了出来,低低狂吠,尖锐的牙齿闪烁寒光。我的手指缝里全是泥和菜混和的东西,饥饿,让我丧失了人格。
  
   突然,背上火辣辣的痛,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挥着鞭子,滚开,哪里来的破东西。狗也冲了过来,撕扯着我的衣服,两下,我的衣袖没了。
  
   第二鞭是对着我的眼睛来的,我下意识的一躲,鞭梢抽在脖子上,血痕一道。我模糊的意识告诉我,要逃,不然要被打死的,这是人家的地方。
  
   一个男人的声音,年轻的男人的声音―――算了。家里缺个丫头。我抬头看着说话的人,第一次感到心跳的厉害。
  
   被那个鞭打我的男人拖进了院子,问道,算你福气,少爷看得起你。
  
   我目光呆痴,缓缓的看着所谓的少爷。他表情漠然,问道,叫什么?
  
   我想了很长时间,摇摇头,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年轻男人道,连名字都没有的贱丫头,怪不得和鸡鸭抢食吃,以后就叫玉儿罢。
  
  我被安排在厨房传菜送菜,那个年轻的男人叫董易伦,是这里的主人,另外一个主人是董易伦的姐姐董蓝烟。气质雍容,下巴很尖。农庄很大,如我这样的丫鬟有几十个。大约因为我是被庄主亲自捡回来又赐名的,厨房的人待我不薄。我每天送菜,吃剩下的就是我吃。中午董易伦、她姐姐以及他的三个太太一起吃饭,晚餐就分别送到各自的房内。
  
   董易伦的三个太太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争宠。都是董蓝烟张罗的名门闺秀。三个太太从来没有对传菜的我产生戒心。因为容貌平平的那张脸,在乱世中反而是自己护身符。反而董蓝烟看着我似乎有些敌意,我一个丫鬟,和我计较什么?不解。
  
  终于,董易伦发现了我的存在。在某一个冬日,飘着雪的黄昏,我敲门,无人答应。轻轻推门进去,没有点灯,房内的炉火熊熊燃烧,董易伦坐在床上看着我,我的脸滚烫了。他没有穿衣服。
  
   把菜放于桌上,拿了披风递过去,眼睛却躲开赤裸的肌肤,头低着,手却碰到了他的肩。他用食指抬起我的下巴微笑道,“你是我的吗?”
  
   我点头。
  
   你是我的。他重复着。
  
   我没有挣扎,我的命本来就是他给的,从饥饿和皮鞭底下。我睁开眼,他的嘴唇和好看的鼻子离我好近。我的心砰砰跳。
  
   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放进被子,里面很温暖,我的皮肤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董易伦也不说话,只是吻着。陶醉其中,外面的雪光很微弱。
  
  忽然觉得一凉,被子被揭开,是董蓝烟发抖的脸。
  
   董易伦光着身体跪下来求他姐姐饶了我。
  
   终究还是失败了,庄里的规矩,丫鬟是不能和庄主发生关系的,否则丫鬟就要死。这是上代流传的规矩。
  
   所以,我被赶了出去,董易伦的眼泪也于事无补。
  
   我被冻死了,在这个晚上,没有衣服,没有热水,没有食物。我倒在当时和鸡鸭抢食的地方,身体是紫色,象木棍一样僵硬,大雪覆盖,直到春天,才发现骷髅和头发,可惜,已经没有人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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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里屯的酒吧里,男人女人找着猎物,忘记了自己也是猎物。是猎物,总有被猎取的可能。灯光迷离。很多一夜情从酒吧开始。
  
  我抽烟,一天不抽烟身体里就如虫子一样全身发痒,我喝酒,喝酒让我沉醉。我27岁。白天,是学校的语文老师,教初二。夜晚,我是蝴蝶,到处飞飞.也许是因为老师的缘故,永远无风尘味,叼着烟穿着短裙打扮妖艳,也无人问价.那些嫖惯了的人,眼睛是很毒的。他们知道有些女人不是给钱就可以了的。
  
  每周一三五晚上坐班,穿着天蓝色衬衣灰色及膝长裙,戴着厚重的眼镜守着那帮小兔崽子们晚自习,虽然是初中生,可也厉害,那天星期三,一个男生偷偷在教室后面抽烟,我一巴掌打过去,他流鼻血了,我通知了家长,他爸爸流泪道,没家教,他又没有妈妈…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巾,捻成卷,塞在那个叫王然的小兔崽子的鼻孔里,止了血。稍微和善了些―――以后再发现你抽烟,打死你!
  
   刚好赶上下晚自习,王然的爸爸王府顺路送我回家,我坐前面,王然坐后面,鼻子已经不流血了。身体还在发抖,这一耳光就差把耳朵打聋了。王府不停的感谢我,我耳朵起茧了。
  
   王府是个中年人,四十岁,离婚的商人。养尊处优,没有时间管教小孩。开着银色奔驰。身上散发着我不喜欢也不讨厌的古龙水的味道。到家了,我摸摸王然的头说,乖,听爸爸话。老师到了。
  
  王然颤抖的声音,唐老师再见。
  
  我叫唐果。一枚糖果。我是一个老师,27岁,教语文。
  
  王府要了我的电话号码。
  
  我住在榆树里的平房里,一到春天,墙壁上都是水珠,偶尔墙缝里还会长出草菇,不能吃,也不能看,如我,一无所是。我喜欢这样阴沉沉的房子,白天,关了灯,什么也看不见。为什么喜欢这样,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来过我家。废弃的酒瓶,散发着腐烂味道的书本,半块面包,半面镜子,经常在恍惚的午夜看见镜子里尖锐的尖锐的紫色的舌头,紫色的身体,紫色的嘴唇和手指,我无法解释。
  
  王府开始追求我。也许因为王然太需要一个后妈管了。也许是因为有一次他在酒吧看见了低胸黑色短裙和网眼袜加上桃色口红的我。我和朋友在喝酒,几个女的,叼着烟,指甲油是天蓝色。
  
  他过来,以为认错人,我说你好。喝酒。
  
  那个晚上,他买了单,送我回家。屋子里面没让他进去,我忌讳男人进去。
  
  
  
  虽然王府老了点,可谁会嫌钱包里的钞票旧就不用了呢。但是我还是愿意住在湿答答的房子里。王府也不强求,他说,你迟早是王然的后母。
  
  王然这小兔崽子现在得意洋洋,在同学圈子里据说深受欢迎,尤其是女生,全扫以前的晦气,动不动就说我是她妈妈。我抬起来的手又放下来,叫他到办公室证实,他低头不语。
  
  “说过这些话没有?”我的声音冷冷的。
  
  王然的眼泪竟然掉下来,“唐老师,我妈妈死了。虽然你没有她漂亮,脾气也没有她好,可是,我爸爸喜欢你,你还是我的老师,同学们都很羡慕我!”
  
  我忍住眼泪,训斥道,“以后,不许这样讲话。老师…等和你爸爸结婚以后…才可以讲听到没有?”
  
  王然点点头。乖乖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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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星期天,不用上课,几个朋友都没空,只有独自去泡吧。
  
   头发是金黄色的假发,蓬松卷曲,咖啡加酒红的眼影,仍然是天蓝色的指甲油。王府今天去香港了,带小兔崽子一起去的。我在电话里说,我不会去酒吧的。
  
   一个男人,年轻的,走过来,拿着酒。灯光闪烁,他的眼睛明亮,睫毛很长,嘴角是坏坏的笑。看来是有些喝醉了的。
  
   我别过脸去,却又忍不住看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他在放电,电的我生平第一次心跳。一起喝酒,也不说话,只是喝酒,喝到烂醉,他倒地歌唱,我迷糊中自己打车回家。早上醒来洗脸的时候,看见他的电话号码写在我胸口。赶紧记下来,然后擦掉。
  
   星期一是晚自习,王然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好,我也很少打他了。晚上读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他写的挺好,全班朗诵一次。写的是我,把我写的比他妈妈漂亮。换我两行热泪。
  
  废话,每天两个小时的梦幻西游网络游戏时间是我给这兔崽子争取来的。我说这样有利于王然的智力,他老爸也就给他安了宽带,每个月给钱给他买卡。我的条件很简单,要好好学习,分数一下来,我销毁他的ID。这家伙倒也害怕,成绩倒比以前好很多了。全班开始写作文,题目是我的理想。
  
   沙沙沙沙的写字声,我不是个好老师,学生惹我了我就打耳光。关于语文教学,我也只是强迫他们看课外书,书本上的东西随便讲讲也就过去了。不过成绩倒还好。
  
   拿出电话,走到教室外,拨通了那个写在我胸口的电话号码。
  
   那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但是不耐烦,“你好!哪位!”
  
   我小声道,“是我!”
  
   那边更不耐烦了,大喊,“你找谁?”
  
   我更小声了,“我找你!”
  
   学生们在里面写我的理想,我现在的理想是和这个漂亮的男生约会。我说我是酒吧里的那个女人。
  
   他在电话里几乎要狂吼了,“酒吧里那么多女人你哪一个?”
  
   我也大声说,“你说我是哪一个我就是哪一个!”
  
   王然诧异的从教室里伸出头来看着我。我用食指放在唇边作“嘘”状。
  
   电话里那头的人终于知道我是谁了。很尴尬,大家彼此都不知道名字。我说我是唐果,他说他是董易伦。我说你还董两轮呢。笑着。
  
   夏日的微风中,我们聊天,和陌生人聊天反而轻松,肆无忌惮。他来接我,我对学生说,老师看病去了。一看时间,八点三十分,刚刚好。
  
   白色的富康车。配上董易伦年轻不屑的脸,并不显得寒酸。我笑着走过去,他愣着,是…是…你吗?
  
   是我啊!我打量着他,干净的黑T恤,青色的胡茬,我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的玉镯子很漂亮啊。他赞扬着。熟练的把CD打开 ,放朴树的歌。我说啊,这个玉镯是打折的时候买来的。他一边开车,一边牵着我的手。我甩开了。
  
   吃了饭,送我回家。我说不用进去了。我这里不欢迎男…
  
   他的唇,堵住了我的嘴,霸道的。我一边躲,一边找钥匙道,怎么可以这样,你比我年纪小。
  
   是的他26岁。
  
   尽管如此,我还是被强吻了10分钟,他才放我进去。董易伦,英俊的小孩。他终究还是没能进来房间。我想他总有一天会进来的,可怕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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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1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董易伦,董易伦,我的心里全部是他,回忆不出他的样子和轮廓,只依稀他记得唇边的坏笑。他的明亮的眼睛。上课的时候,我叫了一个同学回答问题,她站起来,我却忘记问题是什么,只有发呆。又让她坐下了。
  
   台下学生开始窃窃私语!
  
   我用力一拍桌子道,“安静!”
  
   台下传来一个声音,“老大,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一阵哄笑,脸红。王然得意的看着周围的同学。虽然后来的课仍然在继续,我的心,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
  
   因为是星期一,上完晚自习,王府的车照样停在门口接我们,王然乖乖的坐在后排,王府建议去吃消夜。
  
   王然嘟囔说,作业没写完。
  
   我看了看他,每次晚自习我都给一个小时给学生写家庭作业,明明看见他写完的……
  
   王府说,那好,送你回去写作业,我和唐老师回头给你带好吃的。
  
   王然对着我笑了,懂了,这小兔崽子,哪里学的这招。
  
   送王然回家的时候,他对我作了一个鬼脸,其实我挺喜欢王然这个孩子的,自从那次以后就没见他抽过烟了。
  
   王府开车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脸,心想,人和人为什么就是这样不同。算了,别去想了,下半辈子的幸福重要。王府道,“看着我干什么?想迷死我啊。”他不知道我在想董易伦的侧面。
  
   车突然停在一个角落,王府侧过身来拥抱我。我从他的眼里读出了情欲,他的嘴唇很温柔,清新的薄荷味道,我迎合着,我喜欢他的成熟,他的孩子,还有,还有他的车。这些他都知道,他不管。
  
   他的双手开始摸索,熟练的游弋我的上半身,他抱着我下车,放到车的后座。吻我的脚,我心里麻麻的,但是又很舒服。被爱总是舒服的。
  
   “你很美丽,知道吗?”王府说。一边继续吻我的脚心。
  
   “你很熟练。”我说。闭着眼睛享受,心想,还好我的脚不臭。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个,我真的佩服自己。
  
   王府忽然坐起来,拉着我的手覆盖他的勃起,烫的我一缩手,又被拉住了。王府得意的说,怎么样,很大罢。又大又漂亮。在洗澡的时候我经常和别人比,我发现我的比别人的都漂亮。
  
  
  我诧异的看着他,是觉得恶心。一般只有女人说自己的胸部又大又漂亮…哦,我可怜的可悲的老男人,已经逝去的青春。
  
   这时候电话响了,王府的笑脸消失。晚上12点,谁会给我打电话。
  
   我下车,坐到前排,接电话,是董易伦。他说,你在干什么。
  
   我红着脸,什么也说不出来。他道,“我现在要见你!”
  
   我摇头道,我在外面。
  
   董易伦说,我在你家门口,你还不回来我踹开你的门。
  
   我挂了。我知道他肯定会踹的。王府的脸又凑过来,我突然觉得刚才的情景很是呕吐,用手挡开了,说,送我回家。
  
  你为什么不能考虑我的感受,我很想和你做爱!
  
  我什么也没说,自己拦了TAXI回家了。我知道他会难过,尽管如此,我还是走了。我爱自己胜过爱孩子,车子和老头子。TAXI司机是个老手了,一下子就甩掉了银色奔驰。
  
  在家门口我并没有看见董易伦,给他打电话也关机。无所谓了也许是个玩笑,进屋子开灯。垃圾桶里看见了一只蜘蛛,人面蜘蛛,对着我笑的陌生的女人的脸,笑的很无奈。关灯睡觉,旁边躺着一个黑色衣服卷发的女人,用手一摸,是空的。闭上眼睛,复又存在,睁开,无。人面蜘蛛爬到我背上咬了一口,醒来尖叫,看镜子,背上肿起来,火辣辣的。
  
  打电话去学校请假三天。看医生,老医生开药的时候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孰是孰非。
  
  我以为我听错了。原来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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