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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ycozy

让人感动的鬼故事~獨居老婆婆的死亡通知~31/7又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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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7-2008 01: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收垃圾的女鬼

上大三的時候,我開始在快餐店裡打工,打發一些空餘的時間,又能找一點外快。那個時候真得好玩啊
,每天打工時和同年紀的男女孩們嘻嘻哈哈、快樂無比,不知道什麼是煩惱和憂傷。只有一個時候會讓
人感到有點感傷,就是當你看到每天晚上來收垃圾的女人。她帶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孩,騎著三輪車來
收店裡的垃圾。女人四十歲左右,身材矮小微胖,但相貌和祥,典型的中國勞動婦女。

店裡的垃圾都是事先裝在袋裡的,女人先要從袋裡面將有用的紙品分類出來,有時還會將沒吃完的食物
和飲料分裝留下,最後才將垃圾袋拿走。每當她從袋裡面拿出一份較完整的食物或大半未喝盡的飲料時
,她的兒子總會發出快樂的歡呼。

我是一個心腸軟的人,見不得傷感的事情。那個時候晚班上得多,我總違反店裡的規定,刻意將原本沒
賣掉該丟棄的食物裝好,趁沒人的時候悄悄地給她和她的兒子。她感激的眼神和她兒子高興的樣子既讓
人高興又讓人難受。

每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她都會准時騎車來收垃圾,清點一個小時,十二點左右全部拿走。這一規律很少
中斷,一直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她來,有時是她老公來,一家子雖然日子過得辛苦
,倒也樂在其中。直到有一天……

這一天打烊完後,都快十二點了,店員告訴我收垃圾的還沒有來,我有點奇怪。因為除了下大雨外,他
們一般都不會不來,而且每天垃圾若不能及時清理,物管部門要罰款的。又等了一會兒,已經十二點一
刻了,店員跑來告訴我:「那個女的來了,可沒蹬三輪車來。」「哦,是嗎?」我一邊嘀咕道,一邊抽
身往外走。(我們的垃圾通常是放在店後面的樓道裡。)

在昏暗的燈光下,女人還是一身深色的衣服(已經分不出哪裡是衣服的顏色哪裡是油污),臉上還有很
多的污垢,相信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清洗過。只不過今天更奇怪的是,她只身前來,既沒帶她的兒子
也沒蹬三輪車來。看起來,她臉上還有點血污,頭發亂糟糟的,像在什麼地方摔了一跤。「妳是怎麼回
事?」我一邊打量,問道:「今天不用收嗎?」「今天三輪車壞了,我先來把垃圾整理一下,等明天一
早我老公騎車直接來拿!」她回答道。「是不是哦,明天早上開店之前必須拿走,不然要挨罵的。」我
嘀咕道。「知道,知道!」

她一邊說道,一邊抽身上樓去取垃圾。這時我才借樓道昏暗的燈光,發現她一隻手好像斷了般,只能垂
在肩膀上,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看她的樣子根本無力搬走一個垃圾袋。

我問︰「妳什麼了,摔了一跤嗎?」她回答︰「過來的時候被車刮了一下,不要緊!」我說︰「晚上小
心點,妳們也不容易,把身子弄傷了可是件麻煩事!」她說︰「是啊,不容易啊!」她用一種很小象嘆
氣又像是哭的聲音回答道。

看來她確實搬不動,我叫來幾個店員把放在樓道裡的垃圾全部搬在大樓背後的場地上。一看時間已經快
十二點四十分了,必須要鎖門了。像以前一樣,我從店裡拿出用紙盒裝好的食物,找沒人的時候走出來
。「這個拿走。」我說道。她說道「謝謝!我吃不了也拿不動,還是放在你那裡明天我老公拿!」這是
她抬頭和我對望了一眼。那一眼至今難忘,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分明留露出難以讓人察
覺的絕望。這個時候一陣莫明的陰風不知從什麼地方吹起,不禁讓我打起了寒顫。

往回走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在昏暗的織光路燈下,一個女人正坐在角落裡慢慢地分著垃圾,我不由
得嘆息一聲,鎖了門回店去了。那個夜晚也怪,風特別的大,鎖上防盜門的時候,裡邊的木門被一陣狂
風突然吹得「碰」一下關上了,讓人的心都仿佛要跳出來一樣。

我急沖沖的上樓,換了衣服回家。上床睡覺,可一晚上腦海裡總是出現一個女人在昏暗了燈光下,孤獨
無助的在分裝垃圾,讓人心寒不已。

第二天下午一上班,就被店長逮住狠批一頓,問我昨天垃圾為什麼沒收,我只好把昨晚的情況講了一下
。心裡抱怨道:「死人,說好了第二天早上老公來取,又甩我死耗子。今天要讓妳說清楚。」到了打烊
的時候,都十一點半了那女人還沒來,我有點生氣了,扔掉了原本給她裝備的東西,心裡罵道:「等會
要妳好看。」當時針快指到十二點時,一個騎三輪車的身影終於出現的後門的路口,當走近時候,我看
清楚是她的老公,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一近前,我劈頭蓋臉一陣痛罵:「你什麼回事嘛,你老婆昨
天晚上說你今天早上來收垃圾,現在才來,你看一下幾點了?」一甩手,正好十二點。

他完全懵住了,半晌才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我︰「我老婆昨天晚上,上路的時候被貨車撞死了!」聽著他
嗚嗚的哭聲,我張著的嘴半天沒在合攏。直到我看見他左臂上纏著的黑紗,確信他沒有耍我,才好不容
易換了一口氣。

這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吹起了一股冷風,「砰」一聲猛烈的關門聲,內側木門又被關上了。「吱嘎」路
燈柱上的白熾燈正在風中左右的晃動,發出刺耳的聲音。看著自己搖晃的身影,我趕緊跑回店,混身哆
嗦不已。

好長一段時間,晚上十二點過後,沒人敢走太平洋全興店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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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7-2008 02: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親愛的你怎麼不在身邊

親愛的你怎麼不在身邊
那個聲音又來了,虛飄飄的,卻又分外的真切,一遍又一遍的在天花板上迴盪著。

  “別叫我!別叫我…我不想理你!”小趙可拼命的捂著耳朵,大聲叫著“走吧,你走吧,你是人還是鬼?為什麼老是叫著我呢!…。”

  燈亮了,爸爸媽媽衝了進來。媽媽緊緊地抱著小趙可:“可可,怎麼了?!別怕,媽媽在,媽媽來了。”

  “媽媽,那個聲音又在叫我了!他老是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媽媽,我好怕!”

  媽媽抓緊了小趙可,“可可,為什麼媽媽聽不見呢?什麼聲音都沒有啊!”

  “有的,媽媽,有的!怎麼會沒有呢!他在那裡!他在那裡!他在天花板上叫著我!”小趙可緊閉著眼睛,雙手指向天花板。

  爸爸媽媽猛地抬起頭。淡黃色的天花板上空盪蕩的,什麼都沒有。“可可,什麼都沒有啊。是不是又幻聽了?”

  “媽媽,有的…真的有的。每次都看到了一灘血,好大的一灘血,紅紅的一灘,好恐怖。然後那個聲音就來了。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我的名字!我也看不到他!可是我知道他就在那裡!”小趙可緊緊地縮在媽媽的懷裡,輕聲地開始抽泣, 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前方,“媽媽,帶我去找家晨哥哥吧。每次跟他在一起,那個聲音都會消失的。”

  每當小趙可踢踏著小拖鞋從隔壁跑過來,滿眼淚光,大聲叫著“哥哥,我又聽到他在叫我了”的時候,柳家晨總會說,“可可,別怕,有哥哥在呢。”

  這時趙可便會縮在家晨媽媽鋪好的暖暖的被窩裡,聽柳家晨講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而那個在她耳邊縈繞良久的叫聲似乎就像長了翅膀一般,霎那間便消失不見了。自趙可懂事起,準確地說,她自己也記不清楚是什麼時候了。深夜中,她經常會被一陣呼叫喚醒,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她恐慌,她害怕,因為那樣的叫聲只有才聽得見。每當同樣的叫聲在她的耳邊響起,就是一宿的不眠。趙可的爸爸媽媽帶她去做過很多次檢查,可是從來都查不出來是什麼原因,於是就簡單的被歸類於幻聽。不眠的夜晚到5歲那年終於結束了。那年趙可家隔壁搬來了新的鄰居,鄰居家中有一個叫柳家晨的8歲男生。當每個夜晚她聽到那個奇怪的叫聲的時候,只要她去隔壁找家晨哥哥,這種奇怪的叫聲就會消失。

  慢慢的,那個聲音好像越來越虛弱了,呼喚的頻率也越來越少。而隨著年歲的增長,趙可似乎也從這呼喚聲中感受了一些不同的東西。她不再單純的感到害怕。更多的是疑問和不解。真的只是幻聽嗎?可為什麼這樣的呼喚聲如此真切。呼喚她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十幾年來不停的呼喚她的名字?而讓她恐懼的是,每當呼喚聲響起,她的心就會有一種刺痛感,很痛很壓抑,甚至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有的時候甚至會不由自主的流淚。“為什麼會這樣?小的時候經常聽,但是隻覺得害怕,從來不覺得難過…可是現在這樣的叫聲雖然次數減少,反而會這樣…”

  初二那年暑假,趙可和媽媽一起旅遊去了一個佛教聖地,拜訪了一個神婆。媽媽的好朋友告訴她們,說這個老婆婆很有靈力,可以參透鬼神。老婆婆一人獨居在山腳下的一間小房子裡,房子黑暗窄小,陰暗潮濕。而老婆婆外貌很慈祥,並沒有任何異於常人的地方。趙可仔細地把自己從小聽到怪聲音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老婆婆敘說了一遍。老婆婆問了趙可的生辰八字後,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爾後牽了一根紅線,纏在趙可的食指和無名指,細細地各繞了一圈。停了約有2分鐘。又在食指上繞了九圈。老婆婆看了看趙可,問道:“在你身邊,有很愛護你的男子嗎?”趙可腦海里晃過了柳家晨的影子,便點了點頭:“算是吧。”老婆婆又問趙可的媽媽:“你希望你女兒以後平平安安,好好的過日子嗎?”趙可的媽媽說:“當然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好好的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老婆婆嘆了口氣,將趙可無名指的紅線剪斷,又將食指的紅線打了個死結,“帶著它吧,以後再不會聽到那樣的叫聲了。不過等到哪一天你感覺到了什麼,或者希望能改變些什麼,就把這根紅線剪斷。”趙可點了點頭,問道:“婆婆,這根紅線真的可以讓我以後再也聽不到那樣的叫聲了?”老婆婆點了一根香,把香灰彈了一點在趙可的手心裡,又細細的抹去:“聽到了未必就是壞事,聽不到也未必就是好事。我保了你一生的平安,可是卻給不了你幾世的幸福。”


爾後,老婆婆讓趙可的媽媽先離開了房間,說獨自對趙可有話說。於是趙可的媽媽便先出去了。約摸過了五十分鐘,趙可也離開了那間小屋子,媽媽問趙可老婆婆對她說了些什麼,趙可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在趙可的記憶中,無論如何她也想不起老婆婆在媽媽走後對她說了些什麼,仿佛說了,又仿佛什麼也沒說……如果老婆婆對她說了些什麼,為什麼她什麼也想不起來?如果老婆婆對她什麼也沒有說,可是媽媽卻說她在老婆婆的房內呆了有將近1個小時。可是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那1小時的記憶,仿佛從她的生命中被抹去了…

  不過自打那一刻起,那神秘的呼喚聲似乎就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再也不曾出現過。趙可的人生平淡卻也很順利,在柳家晨的悉心輔導下,她順利了進了一所重點高中,而後又進了柳家晨所在的那所大學。柳家晨對她一直很好,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可是他們中間似乎有一道線。一道不明不白的線,把他們兩個分的很開很開。柳家晨對她的關心是顯而易見的。可是她卻感覺不到這種關心的真切。柳家晨的生性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冷。冷的讓她從來沒有辦法看清楚他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冷,亦或是成熟?她覺得很新鮮的事物,柳家晨只會報以微笑,但不以為意;他的成熟從小就強烈的散髮了出來,仿佛已經經歷過很多的事情;他的眼神深邃,似乎沒有人可以猜透他心底的真實想法。

  然而他的悉心照料無微不至,可是那條線直愣愣的擋在他們中間,似乎永遠也沒有辦法跨越。大學三年,柳家晨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他所有的心思似乎都放在了這個比他小三歲的妹妹身上。也許是因為柳家晨的原因,趙可也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自打趙可進大學的第一天起,所有的人都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唏噓不已,感嘆為什麼柳家晨會對這個各個方面都不是很出色的趙可如此盡心盡意。趙可確是坦然處之。她的生性就很樂觀,愛玩,身邊也有一大堆的亂七八糟的朋友。而柳家晨卻永遠是一個人,一直到他大學畢業,找到工作,卻仍然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趙可,你相信通靈嗎?”室友拿著一根黃色的小紙條,在手上轉悠著。

  “通靈?我不信的哦。除非有事實為證。”趙可漫不經心地回應著。

  哪知這個小丫頭更加來了興趣。“事實?其他的都沒有,就是有事實哦。503的一個女生做了這樣的測試,結果看到了自己前世的老公內!”

  “哈哈,騙人的吧。我也可以說我看到了啊,長得還超級帥…”

  “趙可,你真過分。我可是跟你說認真的!你不要當我是胡謅!這個通靈可不是一般的通靈,他可以讓你看到你幾世之內最愛的人。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玩的出來的,幾率很小很小的。據說只有八字特別輕的人才看得到,八字重的人是看不到的。我算了算你的八字哦,發現你的八字很輕很輕內。反正大家都試試嘛,就當是好玩。”

  “呵呵,真的假的?做做也無妨。反正我也是不信這些的。”

  “好,不愧是趙可,就是爽快。那今晚一起去407,到時候教你怎麼做。”

  晚上趙可去了407,裡面堆滿了人,大家都嘰嘰喳喳的來看熱鬧。407的窗台上放了一個碗,碗的前面擺了一個鏡子。鏡子邊堆滿了一堆室友早上拿著的黃色小紙條。當嘰嘰喳喳的聲音安靜下來以後,一個女生開始講規則。

  “步驟一定要記清楚了哦。先把右手的食指弄破,滴一滴血在碗裡…”

  “暈菜。”趙可叫道,“玩得這麼大,還要滴血的阿,早知道就不來了。”

  “噓…趙可,認真聽嘛!今天進了407的人都得玩,不玩就不是朋友…不就是滴血嘛。然後點燃一張黃色的小紙條,丟在滴了血的碗裡。整個過程中,心裡什麼都不能想。合上眼睛再張開,就可以在看到鏡子裡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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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7-2008 02: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爾後大家便開始了。一個個的虔誠的滿懷希望的上去試,然後又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下來,都說沒有看到。最後輪到趙可。她小心的把右手的食指刺破,滴了一滴鮮血在碗裡面。隨後又點著了一張小紙條。

  先開始,紙條平靜的在碗裡燃燒著。燒得很平靜,光芒柔柔的,趙可的心底洋溢起一種說不出來的平靜。慢慢的,燃燒著的紙條和血融合在一起。猛然間,趙可在鏡子裡看到了她好久未曾見到的那灘血:兒時伴隨著那呼喚聲而來的恐怖血跡,好大好大的一灘,邊緣開始慢慢的擴大,似乎正像她撲過來。血跡讓她覺得一陣暈眩。她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聲,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是的,正是那灘血,陰森森的,似乎是凝結著的,又似乎流動著的。她突然感到右手食指有種焦灼感,低頭一看,發現那根紅線正在燃燒。燒得很艷,一圈接一圈,燃掉了那10圈紅線,散耀出炫美的光芒。她覺得腦袋猛地一沉,黑黑的,四周一片黑暗。

  黑暗中,她似乎聽見,尖利的哭聲伴著尖利的笑聲。是有人在笑嗎?亦或是有人在哭?有人對她說著什麼,可是她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朦朧中,一個小女孩,孤零零的坐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小女孩的嘴裡在拼命的叫著什麼,而後又拼命的捂住了耳朵。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站在小女孩的身邊,眼神裡充滿了憐愛。那是憐愛嗎?是憐愛,亦或是恨?那男子的眼神憂鬱,似乎欲哭無淚,仿佛飽經了幾世的滄桑。可是小女孩仿佛看不到他一般,只是不停的哭泣。

  那男子慢慢的,似乎又飄到了她的身邊。她伸手向要抓他,卻抓不住。那男子抱住了她,輕輕地把她擁入懷裡。她張口想問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她想看清楚他的面龐,卻什麼也看不見。一滴淚水,從男子的眼眶中滑落,滴在了她的鼻梁上。在淚水與她的鼻梁接觸的那一剎那,一股透徹心扉的冰冷浸透了她的心底。好冰,好冰的淚水。似乎把她整顆心都凍住了。

  男子的輪廓突然間變得很朦朧,一片白色遮擋住了她的雙眸。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好模糊,好混沌…

  “趙可!你還好嗎…”睜開雙眼,柳家晨正急切的注視著她。他的旁邊是焦急的爸爸媽媽。她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旁邊圍了好多好多的人。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乾乾的,可是心底卻有一種會散不去的寒意。

  “媽媽,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媽媽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可兒,你昏倒了,倒在人家的寢室裡。醫生說是驚嚇過度。可兒啊,告訴媽媽,到底怎麼回事?”

  “媽媽…我沒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頭好痛啊,媽媽。”她依稀回憶起了發生在407里的事情,手上的紅線在那時仿佛被燒掉了。她抬起了右手,卻驚訝的發現,那條紅線仍完好的帶在食指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紅線明明被燒掉了阿…為什麼還會帶在手上?趙可努力地想知道究竟為什麼,可是腦袋的一陣刺痛,讓她再度地昏了過去。

  好熱…是夏天嗎?黑黑暗暗的小房間,似乎曾在記憶中來過…

  “小姑娘,有些事情,我必須現在告訴你…可是現在的你太小了...真相,除非你機緣巧合能夠見到那個人,才會回覆到你的記憶中...” 是那個老婆婆…是她14歲那年見到的那個神婆。

  “婆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她自己,是14歲那年的趙可…

  “小姑娘,你知道光魂咒嗎?”

  “婆婆,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過咒語呢.."

  “咳..."老婆婆長嘆了一口氣。“這是幾種狠毒咒語中的一種,被咒的人只可能是已經死去的人,而且死去之時心中含著極大的悲哀…本來就是在悲哀痛苦中死去,還要在死去之後承受這樣的咒語…冤孽…” 

  “婆婆,這是真的嗎?那這究竟是怎樣的咒語呢?”

  “被咒的人,本來就已經是死去的人了...所說的毒咒,遠比死亡可怕。他的肉身會被光魂咒滅掉,只剩下血液。而他的靈魂只有殘存於血液之中。一旦血液乾凝,靈魂也就灰飛煙滅。如果有辦法可以使血液不幹結,他便不會在這個世界上灰飛煙滅,可是卻未必比灰飛煙滅好的了多少--不能投胎轉世,不能與其他的鬼魂或者人類交流,形單影只,殘存於世間。”

  “婆婆,好恐怖的咒語。是什麼樣的人忍心下的了這樣的咒呢?”

  “呵呵…這個我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不過我知道,下咒的人在下咒的時候,自己也會被咒,他永遠得不到自己所愛的人的愛,永遠。不管他轉世投胎多少次,多少世,他也許可以與他愛的人在一起,但註定他愛的人不會愛他,永遠心靈孤苦…”



當趙可再度醒來,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找回了14歲那年記憶中的一部分…可是這一部分,和她童年所聽到的叫聲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繫…那個白衣男子…他是誰…為什麼會那樣的抱著她…當她回憶起他,心底漾起一種說不出的徹骨的寒意…可是,他擁抱她的姿勢,好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猛然間,她的心底又是一陣刺痛…仿佛心被什麼東西撕開一般,陣陣抽緒著,相同的痛感,曾在聽到呼喚聲的時候出現過。而她的眼眶中也莫名的盈滿淚水,剎不住車的順著臉頰往下滑落…

  “趙可,你又哭了?你清醒了有幾天的時間了,卻經常會哭泣,為什麼會這樣…”柳家晨輕輕拭去她臉頰的淚水,低聲問道。

  “家晨,我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流眼淚。莫名其妙的,就覺得心裡很痛很痛。好辛苦。”

  “…可兒,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趙可愣住了,靜靜地看著柳家晨,一言不發。

  “我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完全有能力照顧你的生活。而且...我一直都很想照顧你,可以嗎?”

  十幾年的畫面如同放電影一般在趙可的腦海中掠過。不管她什麼不會做,或者什麼做錯了,柳家晨總會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教她;冷酷的柳家晨似乎從來不會對別人報以微笑,但是對她的,卻笑得異常燦爛…如果她不做他的女友,她又應該做誰的女友呢?在她的這一生,還會有人比柳家晨更細心,更關愛的照顧她嗎?

  “嗯,我答應你…”

  世界上的約定,總是在一霎那間便下注了。既然已成為柳家晨的女朋友,趙可便盡心盡意地做好她分內的事情。然而,這樣的盡心盡意似乎越來越變得牽強。在一起時間越久,她越開始懷疑自己的感情,我究竟愛他嗎?每當這個念頭出現的一霎那,她便會搖搖頭,清醒地告訴自己:這就是幸福,人們都說女人會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千萬不要等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柳家晨對她怎麼樣是無可挑剔的。更何況他那麼優秀那麼體貼。

  那麼優秀的他,是不該愛自己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子的。他的面容總是會讓她周圍的女生嫉妒地拉著她的衣袖,大聲叫到:“阿…趙可!你的男友為什麼這麼帥??!”而她?她笑了,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她長得一點特徵都沒有,屬於典型的那種人家看了以後記不住自己長什麼樣的人。不過不醜,出去起碼不會影響市容。

  一個週末,當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的時候,她突然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兒時聽到的奇怪叫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而那次通靈遊戲的時候,她看到那裡有一個白衣的男子…她又覺得自己的眼眶濕潤了,奇怪,為什麼總是這樣…呼喚聲,那一灘血,白衣男子,…每次聽到呼喚聲,心底就會涌起莫名的悲哀;而那灘血跡,似乎也許沒有那麼可怕,可是她卻覺得異常的恐怖;而白衣男子,身影如此熟悉,他擁住她的動作,還有滴在她鼻尖的那滴淚,寒冷透徹心骨。

  她靜靜的望著天花板,她想知道答案。如同在幻覺中所看到的,那裡是否真的曾經有過一個身著白衣的他?如果有,他為什麼會一直呼喚她,一直叫她的名字?她看了看手中的紅線,燈光的照射下,紅線散出幽幽的光芒,一圈,二圈…。九圈…緊緊地貼在細膩雪白的肌膚上。她想起了老婆婆說的話,“等到哪一天你感覺到了什麼,或者希望能改變些什麼,就把這根紅線剪斷”… 如此說來,把紅線剪斷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害處。呼喚聲,血跡,似乎緊緊的和她心底的悲哀是聯繫到一起的。不管結果會怎樣,都讓她自己一個人來承受吧…牽袢了她人生十幾年的秘密,她真得很想知道…

  剪刀鋒利的刀刃在紅線上劃過,“嘣”的一聲,紅線斷了,輕飄飄的向地面墜去。心頭的一塊重石仿佛落了地。突然間,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的下身開始涌出大灘大灘的鮮血,迅速的浸紅了床單,紅色桃花般的蔓延開來。她驚呆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再低頭一看,一把匕首,黃金的刀柄,刀刃上沾滿了鮮血,緊緊地在她的右手中攥握著。“啊!”她終於控制不住的尖叫出來,尖叫聲劃破了屋子的平靜。


柳家晨衝了進來,他緊緊地抱住了趙可。“可兒,你怎麼了?”

  “血,全是血…。為什麼?我的身下全都是血!”趙可的神經已經完全被恐懼所占據。

  “可兒,沒有血…那是你的幻覺…”柳家晨輕輕的說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你看都沒有看?真的有血!床單上面全都是啊…”

  “我說過了,那只是你的幻覺…可兒,你醒醒吧。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趙可低頭看了看床單,真的,上面什麼都沒有。床單白白淨淨。趙可呆住了,為什麼會這樣?

  “你把紅線剪斷了,對嗎?”趙可抬起頭,柳家晨的臉上仍然是沒有絲毫的表情。

  他沒有責怪她,也沒有罵她。可是她的心底卻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她支支吾吾,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我…我只是想知道…”

  “好了…不用說了。就算沒有那根紅線,我也會讓你平平安安的好好過下去的…乖,早些睡吧…”

  柳家晨轉身出去了,他輕輕的合上了門,然而巨大的恐懼感仍然盤旋在趙可的心頭,久久揮散不去。她鑽到被子裡,聽到自己“咕咚咕咚”的心跳聲。好真的幻覺啊,真得讓她覺得可怕。柳家晨又是如何知道那是幻覺的,他不曾看過她的床單,也不曾驚慌失措,他只是抱住她,輕輕對她說了幾個字“那是幻覺”。

  手上的紅線斷了,她突然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好像失去了賴以依靠的墻壁。自己好像一隻飄在海上的沒有帆的船,不知道明天會怎樣,明天的明天又會飄向哪裡。

  朦朦朧朧中,她進入了夢鄉。恍惚中,似乎又看到了自己和那個神婆。

  “小姑娘,如果紅線斷了,一定是你自己的意願想要剪斷它的。你把它剪斷了,這世的平安我也幫你保不住了…不過,凡事都有兩面,但願你可以看到事情的真相。”轉而,老婆婆又談了口氣,“真相,到底是什麼,又有誰能完全看得清楚呢…”

  “婆婆,這一切都到底是為什麼?我身上是不是有著什麼樣的故事,以後又會發生什麼?我真的很想知道。”

  “究竟是什麼樣的故事,我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可是一段繞了十世的情緣吶…我只知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想改變些什麼,你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小姑娘,走吧,出去吧,好好的過你的日子。讓時間來告訴你,到底會發生些什麼。” 

  是記憶嗎?她又想起了什麼,對嗎?她覺得口很渴,心口很痛。於是便恍恍惚惚的站起身子,去外面倒水喝。拎起水壺,水“咕嘟嘟”地流入杯子。放下水壺後,她的手腕不小心劃到了掛在水壺旁邊的刀刃,暗紅色的血液不停地往下涌著,很快,地上就有了一小灘血跡,邊緣也在慢慢擴大著。血液從她身體裡不斷的流出,她不覺得痛,反而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心口也不再難過了…為什麼,在血液流出的時候,會覺得那麼的快樂?悲哀全都沒有了,心中很平靜,仿佛踩上了一朵輕雲,在空中遊蕩。她感覺好像有人站在她的背後,回過頭來,是一個白白的影子,背對著她。是那個穿這白衣的男子。

  “是你嗎?是你一直在叫著我的名字?你是誰?”

  她衝過去,想看他的臉,可是怎麼都看不到。她想抓他,卻看到自己的手從白影中穿了過去。

  “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不回答我?我不害怕。我只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叫我的名字?我看到你了,為什麼你什麼話都不說?”

  男子緩緩的轉過身,他的五官很模糊。有一滴淚,從他的臉頰上劃過。淚水在白色的霧氣中蒸發,很美。他的身形讓她感到分外的熟悉,一種莫名的強烈的親切感從她的心底涌起。我們…見過?對嗎?”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輕,而聲音也變得虛幻…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說話…”

周圍變得很亮很亮,白白的。而她也覺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越來越輕。據說快要死的人都會這樣,我是不是也快要死了?她想著。她感覺,他一直在她的身邊,和她在一起,那個穿白衣男子。這樣的感覺很舒服,親切,踏實…她想靠在他的懷裡,而他走過來,擁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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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7-2008 02: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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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回房吧。外面風好大。也該歇息了。”一個著粉色衣丫環模樣的女子說道。

  一個清瘦的漢族女子,靜靜的站在在湖邊,一襲藍衣,與銀色的月光,淡藍的湖水,交相輝映。秀美的長髮在肩頭繞出一個優美的弧線。她轉過頭來,清秀的臉龐,動人的下巴。她的容貌不能用美來形容,卻有著說不出的嬌柔。

  那…是前世的自己嗎。趙可心裡暗暗驚呼著。不是前世,是很多世以前…因為她開始回憶起,很多很多的事情…
  ?
  女子輕啟脣齒,聲音宛若金鈴,“楚兒,你先回去睡吧。我不困,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小姐…我…擔心你。”丫頭戰戰兢兢地說道。

  “放心好了,我不會做傻事的。爹爹不讓我嫁他,我又能怎樣?緣份,差的是一個“份”字,求也求不來。” 語調冷冷的,異常平靜。然而,清澈的眼眸裡已經溢滿淚水。不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就算了!他愛上她就已經是她的福份。而她只為他笑,只為他哭,再也沒有人能走到她的心裡去了。

  她姓秦,名若谷。爹爹是皇上欽點蘇州的知府。從小,爹爹便對她寵愛萬分…可是為什麼,要她嫁給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人呢- 聽起來好響亮,在蘇州完婚,而後便去京城,做大福大貴的福晉。這是漢族女子根本不可求的夢。可是她愛的是他…爹爹啊,既然你都知道的,為什麼你還是這麼的糊塗。酒後的一句戲言,便斷送了女兒一生的幸福。

  17歲那年,在初相遇的那一刻,當兩雙眸子相互對視時,有些東西便註定了。那是初春的一日,仍舊寒風瑟瑟,她去姑媽家的府第賞花遊玩。在湖邊的長廊裡,她第一次看到了他。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在夢中。他就是她今生要找尋的人。那種感覺至今銘刻心間。他的眸子讓她覺得冷,可是冷得好舒服。一襲白衣的他,讓她覺得好親切。她問他,公子,你知道什麼是緣份嗎?他說,緣份,是每個人腦海中的一張圖;當你看到了那個人,才會發現,她是你一直等待著的。她說,公子,那不是緣份,只是“緣”。他說,“緣”由天定,“份”由人定。她說,公子,貴姓?他說,姓紀,單字一個祉。

  沒有花前月下,沒有海誓山盟,二年時間在彈指一揮間流逝。她只想做他的妻。除此之外,再無他願。

  可是如今,還有半個月就是她的大婚之日了。而他卻失蹤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小姐…你哭了…”

  “楚兒,還記得小的時候,有個算命的先生,跟我卜的那一卦嗎?”

  “小姐…”

  “他說我永遠不會愛上自己愛的並且愛自己的那個人…可是我現在愛的,不正是自己愛的並且愛著自己的人嗎?”

  “小姐,你與公子兩情相悅,且不聽那個算命的胡言!紀公子斷然不會負了你的!”

  “楚兒,你說要是他不回來了,我該怎麼辦呢?…”

  “小姐,公子說過他會回來的。他一定會的。”
  ?
  趙可的頭開始火燒一般的疼痛著…可是他回來了嗎?沒有…他沒有回來。而後呢,而後她便結婚了,嫁給了那個她根本不愛的,從未見過的男子。她嫁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她無論如何都記不起來了,不記得他的相貌,也根本想不起來他究竟是誰…。

  直到有一天,他回來了…那時,她已經有了她丈夫的身孕…然後呢?再然後呢?
  ?
  見到他的第二天,她自盡了…手上的匕首插向了腹中未成形的孩子,止不盡的血從她的下身流出。她愧對於他的愛。她居然沒有做任何反抗就嫁給了那個她不愛的人…她好慚愧。

她自盡了,紀祉聞訊後趕來,抱著她的屍身哭泣,而後,他,他也自盡了…可是而後她卻被救活了,而他沒有…是他!是她的丈夫,那個她根本就不愛的人殺了他!是那個她無法記起來的人殺了他!他嫉恨他們之間的愛情!對她最愛的人下了咒,還用光魂咒滅了他的屍身!從此以後,她如同行屍走肉,一生孤苦,直到終老…

  趙可的頭火燒一般的痛著。當她不再感受到頭的劇烈焦灼感,心也慢慢冷卻下來。她,要為他報仇。

  她醒了,好長的一個夢。可是她知道,那不是夢。柳家晨靜靜的守在她的床邊,並沒有察覺到她已經甦醒。

  “婆婆,好恐怖的咒語。是什麼樣的人忍心下的了這樣的咒呢?”

  “呵呵…這個我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不過我知道,下咒的人在下咒的時候,自己也會被咒,他永遠得不到自己所愛的人的愛,永遠。不管他轉世投胎多少次,多少世,他也許可以與他愛的人在一起,但註定他愛的人不會愛他,永遠心靈孤苦…”

  她終於明白了,她為什麼一直不曾愛上他。為什麼一直會覺得有一根線,是那麼明顯的擺在他們的中間,永遠無法穿越。答案只有一個,他,柳家晨,就是那個下咒的人…兒時的恐怖血跡,奇怪的呼喚聲,神婆的話語,通靈遊戲後看到的畫面…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一起,一切都變得明朗。

  她的心又開始覺得痛…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是在哭嗎?為了身邊的這個人哭?他陪伴了她十多年,給了她那麼多的愛與關懷。可是結果卻是,他是那個殺害她最愛的人的劊子手,讓他永遠無法轉世投胎,那麼多世,那麼多年孤單的殘存於世間…

  “可兒,你醒了?”柳家晨揉了揉紅腫的眼睛,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過睡眠了。

  她沒有回答,一言不發的望著他。

  “你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嗎?你已經昏迷3天了…媽媽快急死了。”

  她仍然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可兒,你…”

  “告訴我,為什麼要那樣對他?”

  “你在說什麼?”

  “我什麼都看見了,你殺了他!你殺了紀祉!他死了,然後你用咒語詛咒了他!為什麼我從小會聽到奇怪的叫聲,為什麼叫聲到來之前我會看到那樣的一灘血跡…全是因為他啊…”

  “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的。”柳家晨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道。

  “別騙我了”,趙可痛苦的搖著頭,“我什麼都看見了。那世的記憶是那麼清楚的出現在我的腦海里。所有的事情…那麼的真實。”

  “那是幻覺。那不是真的。”

  “那不是幻覺!絕對不是…”趙可直直地看著柳家晨的眼睛。

  她用看著仇人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這樣的沉默維持了很久很久。

  終於,柳家晨打破了平靜,“你想知道怎麼解咒嗎?”

  “有的解嗎?如果有的解,早就解了…十世了…”她真的很恨眼前的這個人。他可以轉世,他可以輪迴,他可以快樂地享受著世間的一切。可是那個他卻得受著那樣的煎熬!

  “有的解,當然有的解。不過代價很大,需要我身體裡一半的血液。”柳家晨靜靜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若谷,你曾是我的妻子…”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婚前我愛的是他,婚後也一樣!為什麼他死了你都不不放過他,還要下那樣的咒語?為什麼?!”

  “再過十天,你去小時候我經常帶你去的那個公園。旁邊有一個廢棄的施工大樓,我會把我的新鮮血液裝在十五層的一個木罈子裡。你所需要做的,只是燃燒那個罈子。”

  他站起了身,“你會看到他的。當你燃燒我的血液時,你會看到被咒的人。”

  趙可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他轉過身走了。轉身的時候,他看了她一眼,眼神裡滿是痛。然而她卻絲毫沒有察覺。

  十天后,趙可來到了那個廢棄的施工大樓。裸露的鋼筋,散亂的水泥塊,讓她每走一步都心驚膽戰。等到她顫顫巍巍地上到了第十五層,看到了那個擺在角落裡的木罈子。木罈子的表面很乾燥。她揭開木壇的蓋子,一股血腥氣息撲鼻而來。她差點嘔了出來,於是馬上蓋上了蓋子。如果這真的是柳家晨的血液,那麼他已經…她不敢再想下去,撲鼻的血腥味讓她一陣眩暈。她匆匆忙忙的點燃了手中的打火機…


木頭在火焰的接觸下一觸即燃,轉眼間,就形成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球。燒焦的木頭味,血液燃燒發出的令人作嘔的味道,全部鑽入她的鼻孔。火焰熊熊燃燒著,她終於控制不住,低下頭開始嘔吐。當她再次抬起頭來,她看到火焰中映著一個人的臉,那是柳家晨的臉…蒼白的臉在火焰的映照下,說不出的凄涼與無奈。

  “當你燃燒我的血液時,你會看到被咒的人。”

  她驚呆了。如果柳家晨說的是假的,那麼其實…他是被光魂咒咒的人?趙可猛地搖了搖頭,不可能。她記得神婆對她說過,被咒之人的肉身會被光魂咒滅掉,只剩下血液。就算能使血液不幹結,也無法投胎轉世,不能與其他的鬼魂或者人類交流…柳家晨…他在騙人!

  “姑姑,既然她可以看到事實的真相,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年輕的紀祉揉搓著雙手,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若谷。

  “真相,有那麼重要嗎?等她看到真相時,已經是天人永隔…又有何意義…”

  “可是她還會轉世,我又會去找她。輪輪迴回,她都會是我的妻。”

  “每一世都重蹈覆轍,然後以你生命的結束作為終點…等她看到真相時,無非是帶著遺憾與悔恨再去轉世…”

  “姑姑,她不可以就這樣死去。既然有辦法,怎麼樣我都願意試。姑姑,你明白我的…她是我的妻,我答應過她,會一直陪伴她的…”

  我是他的妻?我做了他的妻?不可能…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可腦海中一片混亂…

  順治三十八年正月,蘇州城裡飄起了細細的小雪。雪飄到湖面上,順勢即融,景色分外美麗。而紀家上下,卻是一片忙亂。若谷的貼身丫環楚兒,手上沾滿了鮮血,急急地從房裡跑了出來,“少爺,小姐又大出血了!孩子,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紀祉衝到房裡,床上的若谷虛弱的顫抖著。“沒道理…怎麼會這樣?!才懷胎三月而已,沒有理由會大出血…”

  “而且,已經是第三次了…少爺…”楚兒開始抽泣,瘦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初一一次,十五一次,今天是正月三十…我怕小姐…熬不下去了。叫了好幾個大夫來過了,全都沒法子。上次大夫也說,若小姐再這樣,怕是迴天無力了…”

  “不可能…總會有辦法的。”紀祉喚了一個家丁,“速去請姑姑。”

  紀祉所說的姑姑,並非是他的親姑姑。而是在130年前,紀家有一小支分流出去,並從此世代習巫術。不僅習巫術,而且通八字,精奇門遁甲,以及各種算命之術。

  姑姑牽了一根兩米長的紅線,繞在若谷的手上,替她把脈,“脈象平和,不似有重病,卻像是…” 

  “卻像是怎麼?”紀祉問道。

  “中了毒咒…”

  “不可能!她從小身居官府之內,嫁我之後也少見外人,又怎會被人下咒?”紀祉一擺平時的平靜之氣,開始變得急躁。

  “你知道我所言非虛。若是說了,便是確有此事。若不是此世被人下咒,便是生來便帶著的…此咒為血衣咒,非常狠毒,會一直纏著她,不管她投多少次胎轉多少次世…都會…”

  “都會怎樣?”紀祉無法按捺住心中的急切。

  “一旦有身孕,便會每隔一十五天,出血一次,直至死亡。”

  “…姑姑,告訴我解咒的辦法。我曾聽說過…再毒的咒都是有的解的…”紀祉頓了頓,“不管解咒的方法是什麼,都請告訴我。”

  “…毒咒用常法是沒得解的。只能用‘破’…用更狠的毒咒去破這個咒。只有一個咒可以用來破血衣咒,就是光魂咒”,姑姑語速愈來愈慢,絲毫沒有理會紀祉急切的目光,“除非有一個人,願意為她,自己對自己下光魂咒,便可破的了她身上的血衣咒…”

  可是,紀祉,你知道嗎?
  若自己對自己下毒咒,是永遠都沒有辦法解也沒有辦法破的…
  而且,光魂咒是雙向咒,下咒的人與被咒的人都會被咒…若自己對自己下此咒,則會並受這二者的咒語…
  被咒者必為已死的人,且屍身會被光魂咒滅掉,只剩一灘血液。你不必死,但你註定孤獨。而她會帶上血的記憶。每一世輪迴,都會產生與血液相關的幻象…
  下咒者則永遠得不到自己心愛的人的愛…
  她從此以後都不會再愛你。每一次轉世,光魂咒都會為她帶來幻覺與錯誤的記憶。在她的記憶裡,你會是她的仇人,那個用光魂咒滅掉她愛的人的人,而不是她的愛人…只要你與她生活在同一世,就算你與她在一起,為她的夫君,她也不會愛你一天…
  你的腦海里會保留一世又一世的記憶,愛她而無法得到她的愛的痛苦會一直將你折磨…

  你願意嗎?姑姑你知道,我願意的…從奔向京城求皇上賜我與她聯姻的那一刻起,我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只想好好的照顧她,讓她平安幸福…

  趙可坐在地上,淚流成河。木罈子已經燃燒完了…空氣中充滿了焦灼感,點點的火星在半黑半灰的灰燼上方跳躍,盤旋。在灰燼後方,一封信映入眼簾…上書:“趙可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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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7-2008 02: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趙可顫抖著的拆開信封,柳家晨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

“可兒:

  我不曾欺騙過你。這確實是解光魂咒的方法。可是,我下的這個光魂咒,卻是沒得解的。因為下咒的是我,被咒的也是我。原先解咒的方法只能讓你恢復記憶,看到事實的真相…這一世,我將真相告訴你,是因為不想再看到你因為失去那個‘他’而痛苦流淚…

  從來,都不曾有過那樣的一個他。柳家晨就是紀祉,是你那一世愛著的人,也是你那一世的夫君。一切都是幻覺,都是咒語帶來的幻覺。這也是你為什麼產生幻覺,會聽到有人呼喚你,會看到假相的事實。你明白嗎? 

  我曾以為,神婆的紅線會保住我們今世的平安。但是,冥冥之中,總會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把我們帶到那個咒語的詛咒下…每世每世都是如此,從來不曾改變。

  在我們相愛的第三年,你父親因為酒後一句戲言,把你許給了平南王的世子。我們做了很多的努力,連同我的父親,也花重金向你的父親提親。卻沒有任何效果。在你大婚的前半個月,我去了京城,終於在你大婚的前一天,帶回了皇上的所賜的聖婚。爾後的一天,我們便結婚了…

  那日,你失血過多而醒來,我知道你又已經恢復了那一世的記憶,但是對那一世婚後的記憶也被完全的曲改了。如此的情況已經發生過很多很多次。在那一世,我下完光魂咒,當你再次醒來的時候,看我的眼神就如同仇人一般。你深愛著婚前的那個我,而痛恨跟你結婚的我。你認為是我害了你愛的人,用卑鄙的手段娶了你…當‘他’來找你時,你為了‘他’而自殺,我救了你,卻用狠毒的咒語滅了‘他’的屍身,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可兒,一世又一世。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去找你。生與死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只是一個身軀的新生與老化,再轉去另一個身軀。腦海中保留了幾世的記憶。呵呵,九世了,再未得到過你真正的愛。你已經做了我幾百年的妻子,世世都是我的妻。不論結局是怎樣的,我會滿足,因為我可以照顧你…

  不要流淚,也不要自責。你沒有任何的錯。而我也很開心。這一世,又如願照顧了你十多年。別問我是否曾經後悔過。因為從來都沒有。仍記得20歲那年在湖邊長廊初次遇到你,你的回眸一笑,那笑容燦爛炫若桃花。從那刻起,註定我的心只屬於你。我只想做守護你的那個人。除此之外,再無他願。

  好好的過下去。我在等你,等你再次轉世投胎,然後去找你。也許下一世,可以逃脫咒語的夢魘…

  家晨

  **年*月*日”

  是啊…在她大婚的前一日,他回來了,帶回了皇上的聖旨。她成了他的妻。她沒有嫁給別人,她嫁的就是他啊!

  “公子!小姐懷孕了!”楚兒牽著她的手,高興的對他說道。

  他開懷大笑,笑的是那樣的開心…

  “可兒…你只需記得我…”他把失血過多的她擁在懷裡,一滴冰冷的淚落在她的鼻尖,寒冷透徹心骨。

  為什麼會悲哀,為什麼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流淚?全是因為他啊,因為那個在她身邊,而她卻從未看到的他…下世的她,又會因孟婆湯而失去今生的記憶,而再次的重蹈覆轍…

  親愛的你,怎麼不在身邊?其實你從來都是在我身邊的,只是我,從來不曾知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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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7-2008 05: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好看
就酱完了吗
没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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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7-2008 08: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okay l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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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08 02: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感动~!无论是长篇或短篇,都让我哭了。
陪伴你身边的,其实就是寻找千百世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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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7-2008 02: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crazy83 于 29-7-2008 05:21 PM 发表
好看好看
就酱完了吗
没有了啊

故事就这样咯~~~
原帖由 姗姗来迟 于 30-7-2008 02:31 PM 发表
好感动~!无论是长篇或短篇,都让我哭了。
陪伴你身边的,其实就是寻找千百世的你。。。

人生就是这样~~~
寻寻觅觅~~其实你要找的人可能就在你身边了~~
但我们就不曾停下脚步~~看一看身边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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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08 02: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親愛的你,怎麼不在身邊?其實你從來都是在我身邊的,只是我,從來不曾知道過…

欧,这句话好伤感哦~
搞得我都心情低落了~
好故事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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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08 03: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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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08 03: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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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7-2008 03: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有少许感动,但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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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7-2008 04: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兒子,媽好想你

我默默站在媽媽的身後,看著媽媽豐腴溫煦的背影。她正在蹲後院生火,熊熊的火光暖和了初秋的氣溫。

「兒子,」她輕輕喚了我,用樹枝撥撩了火堆,「出門的話要多穿點衣服,秋天來了呢。」

「知道了。」我說。

「兒子,給你的零用錢要省點花,不要亂買東西,知道嗎?」她沒有回頭,繼續叮嚀。

「是。」我乖順的點點頭。

媽媽沒再開口,只是靜靜地看顧著火堆。我對媽說:「媽,我出去了。」媽擺擺手。我躡腳踩過院子裡的落葉,盡量不發出吵人的聲響。才出家門,就看見班上那個惡霸面露凶光地擋住我的去路。

「怎麼,胡家大少爺要出門擺闊啦?跟你借點錢來花花如何?」說著,他一手捏住我的脖子,另一手開始往我口袋裡掏。

「你……放……手……」我吃力地揮著拳,瘦小的我卻總是揍不到他的臉。

他從我口袋掏出一疊鈔票,那是我剛剛要出門前媽媽給我的。

「嘿,還真不少呢。」他把我甩到一旁,滿意地離開。我咳了幾聲,卻意外的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我頹喪地回到院子,媽媽依舊蹲在火堆旁,臉上卻多了兩行熱淚。

「兒子,零用錢要好好收著,不要隨便給人家。知道嗎?」

我轉身進入客廳,牆上貼了好幾則剪報。我靠近閱讀剪報,報上刊載著七天前的新聞:

「某某高中發生連續強劫勒索案,被害學生不堪長期受辱,與加害學生發生扭打械鬥,雙雙送醫不治……」

「兒子,要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嗎?」

媽媽依舊在院子生著火,冥紙化作灰後,我的口袋又多了幾張新鈔。

「兒子,媽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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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7-2008 04: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雙胞胎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我慢慢不敢在白天出門。
    因為那件事就是在白天發生的,一個晴朗的很惡心的午後。
    陽光越來越讓我覺得刺眼,我的腳步也越來越虛浮。是後遺症吧…受到重大心理刺激
後的後遺症…我想。
    那件事太可怕。

    那個中午,我回到我們住在一起的小房間。
    一開門,就是滿室的血紅。
    我打開臥室的門,她滿身是血的坐在沙發上。
    肚子被割開,血還汨汨的向外流著,還有一段腸子,像在向我招手一樣的裸露在身外。
    兩手攤開,血一滴滴的從手臂流到手腕,到手心,然後染紅整個地毯。
    長髮散亂,雙眼充血,眼睛還充滿憤恨的,直直的,望著我。
    我那時除了噁心之外是不可思議的難過。
    還有對一些奇怪地方的質疑…
    臥室的穿衣鏡不知道被移到那去了。
    她和我同時買的手環也一反常態的自左手換到右手。
    不能遺漏一個細節…我想……姐姐一定會幫妳抓到兇手……姐姐一定會為妳復仇……

    我的雙胞胎妹妹。
    一直和我最親的妹妹。
    親到連旁人都分不清誰是誰的妹妹。
    就這樣離我而去。

    我沒有搬離那個地方。
    我發了誓,在抓出兇手前,我不會讓妹妹孤單的在這房子內哭泣。

    尤其是最近,聽鄰居說起,有人看到有白衣長髮的女子在夜中出沒。
    我知道那是妹妹。
    她一定是回來告訴我兇手是誰的。
    一個月光很亮的夜晚,她回來了。
    是妹妹。
    妳知道姐姐多想妳嗎?沒關係,回來了就好,我們一起找到兇手…為妳復仇…然後我
們永遠在一起……

    只聽到她說:

  「姐,
      妳已經死了…
      不要……不要再這樣子了……
      兇手也已經找到了……
      妳可以……不要再留在這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陽光如此刺眼。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腳步越來越虛浮。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自我雙眼只看到滿室的血紅。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看不到穿衣鏡。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在左手的手環會換到右手。

    我們真的太像、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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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7-2008 12: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獨居老婆婆的死亡通知

老孫是一家食品店的外務員,平常有配備公司給的呼叫器,讓他可以跟公司隨時保持聯絡。但是,這個呼叫器卻給了他一個極端恐怖的經驗。

有一天晚上,老孫下工了,騎著機車要到永和的家,在路上,他的呼叫器卻一直響著,他低頭看了一下,總是有一個陌生的號碼在呼喚他!這個號碼已經叫了他好幾次了。他試著按照號碼打過去,但是都沒人接。

奇怪!除了女友、家人、公司和一些老朋友外,有誰會知道他的呼叫器號碼呢?

可是這些號碼都不是他們的啊!他實在覺得不勝其擾,只好把呼叫器關掉,不去它管。

隔天到公司上班時,一打開呼叫器,那個號碼又開始叫他了!雖然心裡很氣,但上班時間又不能不開,只好任它一天響個好幾百次,他也只得按掉幾百次,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晚上,他打電話給所有知道他呼叫器的人,請他們不要惡作劇,他們都以很無辜的口氣說他冤枉他們。接著,他又打電話問一位在電信局服務的朋友,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有可能是別人撥錯了一個號碼,不小心撥到他的呼叫器。也不對,如果是這樣,他打電話過去,應該會有人接。他想了想也對,不然就是有人亂撥呼叫器,隨便打入一個電話號碼是有可能的。但他又質了,已經連續一個禮拜了,每天上百通呼叫,會有人這麼無聊嗎?如此一想,可能性也不大,如果要惡作劇,沒有必要一直找他!

最後,這位熱心的朋友答應要幫他問電信局的技師看看。每天,只要一開機,那個怪號碼就響個不停。天啊!實在很煩、很邪門呢!

又過了幾天,他在電信局的朋友打電話給他,叫他拿著呼叫器去電信局找他,他們有一個技師可以幫忙檢查。他到了電信局之後,技師將呼叫器拆了又裝,然後又用電腦試了幾遍,都沒問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怪電話號碼又打進來了。技師一查電腦,也確定是一般正常呼叫沒錯,電腦裡的記錄也是如此。他請技師查一下是從什麼地方撥進來的。老孫當場撥了這通怪號碼回去,響了幾百聲,都沒有人接。

他們三個人說不出話來,老孫想,電腦應該不會有問題,那麼,是什麼問題呢?

雖然這時候是大白天,而且現場有很多人辦公室,但他總覺得毛骨悚然,一陣冰涼的感覺流滿全身。三個人沉默了很久,也沉思了很久,後來技師索性查一下這個怪號碼的地址。查出來是八德路四段的一個巷子裡的公寓五樓。老孫看了看這個地址,一時之間只覺得很眼熟,但又想不起來他什麼時候去過這個地方。

這位電信局的朋友就建議他最好親自跑一趟,也許能找出線路上的原因。於是他們兩個人騎著機車,很快飆到那個地址。

老孫走進巷子一看,一棟老舊髒兮兮的公寓立在他的眼前。對了,他好像來過這裡,送過一個生日蛋糕。循著門牌號碼找過去,到了五樓一戶人家,他才全部想起來,是有過一個老太太,自己訂了一個生日蛋糕,這個老太太可能是獨居老人,沒有人陪,才會自己訂蛋糕過生日。

老孫看著這個佈滿蜘蛛網的木門,才一一想起,當時他送完蛋糕要走之前,老太太還多塞了一百元給他當小費。他於是拿了張公司名片給她,她感動的誇讚他人很好,下次過生日還要找他,於是他就留下他的呼叫器給她。這個老太婆大概有七、八十歲了,話也講不清楚,步伐蹣跚,被拘僂得厲害。

他和電信局的朋友在門外,按了半個多小時的電鈴,始終沒有人回應。在這個漆黑髒亂的樓梯間裡,他的心跳的更厲害了,心裡有個不祥的預感: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這時,一個婦人從樓上不疾不徐的走下來,他就上前問,這戶人家有沒有出來過。婦人說。裡面只住了一位李婆婆,她沒有親人,丈夫也死了好幾年,不過,已經好久沒看到她出現了。照理說,她也沒有地方去,應該還在裡面吧!

他心想,事情可能不妙了,一個老太太死在房裡也沒有人知道的,於是就請婦人馬上去報警。

警察帶了鎖匠,好不容易打開老太太的木門,門嘰嘰的開了,一股腐屍臭味隨即撲過來,老太太果然死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長滿黑色的屍斑,三、五之繞著臉飛舞的蒼蠅,讓人感到噁心,老太婆懷裡還抱著電話,吃了一半的蛋糕放在茶幾上。

老孫雖然已早有這樣的預感,但親眼看到這樣的情景,仍是不能接受,他想,這麼說來,真的是老太太打電話呼叫他的。當時嚇的不知怎麼辦才好。

那位電信局的朋友,也是臉色蒼白,但還是很鎮定的叫他雙手合十拜一拜,她會感激他的。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有想哭的衝動,在心裡默唸「阿彌陀佛」,請她安息吧!老太太被市政府安葬後,他的呼叫器也就恢復正常了。這件事,除了他的電信局朋友和技師,他跟誰講,都沒有人相信。他想,老太太大概是死不瞑目,又沒有親友可聯絡,所以才透過呼叫器通知他,這件事讓他覺的恐怖,但也覺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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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7-2008 02: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很棒!!!谢谢楼主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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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2008 12: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你的故事都哪里找的阿?
都好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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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08 01: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还有新的古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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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08 08: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期待你接下来的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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