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狐狸精》16/12：“文字”作者仍未上载，待有新章节即刻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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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返校日
小玉的末日来临了。

    因为返校日期貌似……到了。

    换作任何一个好学生，这样的日子应该兴奋才对，因为他们期待着早些看到证明他们的那张纸。

    但小玉显然算不上是个好学生，至少就学习而言，成绩单对她更像是一张判决书……

    “灵儿姐姐……那个，那个……我就不用去了吧……”小玉从卧室里露出半个脑袋。

    “去领你的成绩单，你怎么可以不去？”灵儿说。

    “可是……可是灵儿姐姐为什么也要去呢……”

    “因为我想知道这些日子小玉在学校的情况啊，前一段时间没空，刚好今天是周末，我无论如何也要去，当初你父母把你交给我，我就要对你负责，是吧锋锋……”

    灵儿问我的时候，小玉也同时转头看过来，我突然想起现在还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因为小玉的荒疏学业和我的失职脱不了干系……

    “呵呵，今天天气真不错～”

    小玉终于还是被灵儿弄得乖乖滴，或者也可以说成是垂头丧气滴，跟在我和灵儿身后，走在枫叶高中教学楼那长长的走廊上。

    看来上次那堂莫名其妙的课让我的知名度攀升了不少，很多可爱的同学还认得我，他们向我点头致意。然后清脆地叫上一声“老师好”，真是……舒服～

    小玉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有灵儿不明所以，水色双眸透着深深地迷惑，看起来别有一种诱人……咳，又扯远了。

    我是说，饶是聪明如灵儿这样的女子，也完全不可能猜到像我这样的“无良”青年也有为人师表的一天，而且还深得民心，哇哈哈哈哈……

    “锋锋一定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吧……”灵儿狡黠地笑着问我。

    “……”

    小玉的班主任是个年纪很大的教师，姓孔，一副老学究模样，看起来也是老好人的脾性，容易对付。

    学生们很随便地散落在教室里，拿到成绩单的，被老学究嘱咐几句，然后布置了应该完成的作业，便没事可以走人了。

    小玉一进门就被老学究叫住，说是等她好久了。

    “胡晓玉同学呐，你新转来不久，可能还不太适应，所以这次的成绩……不太理想。不过也不要灰心，回去好好完成暑假作业，多看看书，赶上来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给我打电话，号码已经写在这张纸上了……如果实在觉得有困难的话，来找我，我给你安排补补课，怎么样……”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孔老师，我自己会努力的……”

    小玉刚拿起老孔给她的一堆东西，就要转身跑掉，灵儿揪住衣领拉了回来。

    “我看看……”

    从小玉攥紧的手里抽出成绩单，灵儿的眉头聚拢在一起。

    “学了这么些天，就是这样的结果？”

    看看微微生气的灵儿，小玉低下头，玩弄自己的衣角。

    “这位是胡晓玉的家长吧，我说，其实责任大多在你们，而不是学生，所以请不要过分责备她，我相信她还是能够赶上来的……”

    这个孔老头还真是个老好人，不过这样的温吞性格虽然能让学生如沐春风，但督导的威严作用似乎就荡然无存了。

    “是的，我的责任的确也很大，回去后一定好好加强管教，谢谢孔老师……”

    “胡晓玉，你终于来了……”

    我们刚要离开，枫叶高中的BOSS，美女校长却驾到了，小玉惨淡的神色马上又添了一丝郁闷。

    “校长好……”这声音有气无力。

    “你好～这位男士我见过，这位女士……”

    “我是小玉的姐姐，也姓胡……”

    灵儿伸出手和美女校长握在一起。

    两只洁白修长的手虽然只是轻轻一握，但我分明感到那里面跳跃着某种对立的火花。两个漂亮女人在一起，这种事情似乎总是不能避免。

    “我想说一下关于胡晓玉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胡小姐是否有兴趣听，并且最主要的是，是否有兴趣管……”

    校长大人说着，故意看了我一眼，好像含沙射影地在讽刺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监护人”。

    “咳……”我装作没听见，转头望向窗外。

    “请说吧……”灵儿道。

    “首先值得肯定的是，胡晓玉同学的语文成绩还是不错的，尤其可以明显看出，她的古文阅读基础还是有一些的，但……她的数学，物理，和化学成绩简直惨不忍睹，我们学校立校以来，理科一直是出名的好，晓玉同学的基础再差也不至于考成这样吧……”

    校长大人指着卷子上的分数给灵儿看，“所以我想知道，作为她的家长，你们是否还在放纵她整天不务学业地四处游玩，虚耗青春……”

    美女BOSS把目光再次扫向了我，这让我非常不爽——

    “那个……打断一下，我说，这里的学费一年多少呢？”

    “六万，怎么了？我们学校的硬件和软件条件完全够得上这个价～”年轻的校长很自信。

    “好吧，一年六万，三年就是十八万，我花将近二十万送个学生来这里接受教育，结果考试成绩一塌糊涂，姑且不论这里的硬件如何，身为软件的教师们难道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试问如果不是看上了这里的管理专业可靠，有益孩子的成长，是值得依赖，可以托付的地方，我们这些身为监护人的，凭什么白白扔出二十万大洋，难道我们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就算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们捡的时候也得弯腰，也得费劲是不是？莫非在我们辛辛苦苦捡钱的时候，我们这些当老师的在睡觉？要知道孩子在学校的时间要比在家的时间多得多，我花钱雇雇你们来管她的学习，到头来成绩不理想责任倒在我了，这是什么逻辑？请你在买套裙，高跟，名牌香水的时候稍微想想，花着我这个合法纳税人的钱，是不是心安理得呢……”

    我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因为除了一旁偷笑的小玉，微微愣神的灵儿，美女校长大人的脸色已经无比苍白，只有小巧可爱的嘴唇依然艳丽，不过……估计是由于情绪激动而颤抖着，许久，一个音节也未曾吐出……

    更为邪恶的是，强词夺理的快感竟然自我的心底油然而生，真是……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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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又是小雨家的饭局
虽然压制了美女校长的嚣张气焰，但现场的气氛却变得异常尴尬，我深知自己理亏，好在校长大人被气得暂时说不出话，善解人意的灵儿给了我一个“溜掉”的眼神，于是我马上拉着小玉，借故遁走。

    这是盛夏时节的校园，郁郁葱葱的绿很容易让人换了心情看世界。

    “大坏蛋的突然发飚，把校长气得不轻嘛，咯咯咯……”

    走在石板小径上，兴奋的小玉手舞足蹈，不亦乐乎。

    “还不都是因为你～连累我也背上了个不负责任的骂名……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我的那番话估计只会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而承受者无疑就是你了～而且灵儿和她不知谈着什么，总之……你要小心了，以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玉听了我的话，神色一变，立即一副慌慌张张无所适从的样子。

    我暗自好笑，这小妮子和灵儿最亲，可看起来，同时也最惧怕灵儿。

    “灵儿又不会打你～害怕什么……”

    “可是灵儿姐姐会教训我啊，那感觉简直比打我还要难受……”小玉哭丧着脸，然后又突然振奋精神，跑到我跟前——

    “大坏蛋，你和灵儿姐姐的关系很不错的样子哦，帮我说说情好不好？”

    “这种事情，我恐怕不好出面吧……再说，没什么好处的事情……我很难提得起精神去办……”

    其实我和小玉本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面对今后灵儿的质问，谁也逃不脱。

    “大不了，像上次那样喽～”小玉说着拉住我的胳膊，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噘起小嘴就要在我的脸上吻下。

    “靠～又是这招，这回不能让你乱来了……”我赶紧把小玉拉住，不让她乱动，“莫非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以猥亵少女为喜好的变态色魔不成？”

    “难道不是吗？”带着纯洁天真的表情，小玉吐出的这五个字，让我的心底深深泛起莫可名状的无力感。

    “好歹这里是学校，凡事要注意影响……”我教育道。

    “那在家里做不就行了嘛～”小玉满不在乎地说。

    “也不是那个意思……”我苦笑着说。

    “那是什么意思？”

    “……我会看情况帮你挡一些来自灵儿的责难，现在好好呆在这儿，安静一会儿……”

    灵儿不知道还要和那位负责任的严厉校长详谈多久，好在我不用当旁听，坐在这山脚下的长椅上感受微风以及……看小玉去花丛中扑那些飞舞的漂亮蝴蝶。

    “这种爱好我是一辈子也不会有的……”不屑地嘲笑过小玉，我开始闭目养神。

    夏日里的风是不会让人觉得冷的，相反它恰恰是清除暑意的一大助力。我所坐的长椅后面是枫叶高中的后山，按理说这样规模的山本可以忽略不计它的影响，但我却分明感到一些类似山风的寒意若有似无的飘过来。

    比起皮肤的感触，那更像是一种直觉上的冷。我想起上次来这里，在相同的地方也有类似的感觉。

    我不是个神经质的人，但有时候，对自己的直觉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我决定把小玉叫上，离开这个令我不舒服的地方。

    刚站起身，灵儿却来了，她身旁竟然是美女校长。

    灵儿走到我跟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后山的方向，然后对我说，“锋锋，我和校长已经谈过关于小玉的事情了，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加强今后对她的管束，就从这个暑假开始吧。另外，校长也是为了小玉好，你们两个之间也许有点小小的误会，不如就这样冰释了吧，呵呵……”

    看在灵儿的面子上，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校长大人只是轻哼了一声，也未做任何表示。

    她把小玉叫过来，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才和灵儿打了个招呼，自己走了。

    “觉得这后山有些不对劲？”我看灵儿又望向那里。

    “锋锋，你也有所觉察？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阴冷而已，我们快走吧……”灵儿温柔笑着，拉起我和小玉向校外走去。

    “最近锋锋的口才似乎好了许多，经常把灵儿吓一跳呢～”

    说实话，我也觉得自己变得有些爱出风头了，不过还在能够控制自己情绪的范围之内。

    “应该没什么变化吧～或者……你不喜欢我话多的样子……”我笑着说。

    “怎么会～无论锋锋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

    回到住处，雷厉风行的灵儿就迅速安排了各个科目的辅导教师若干名，对胡晓玉同学实施轮番定点不间断轰炸。

    那惨烈的情形，我都有些于心不忍——

    “不如……少安排些课程吧，好歹是暑假，小玉怎么也还是个孩子，我看她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不行～小玉要为她前些日子偷的懒付出相应的补偿，再说，她的承受能力，怎么也不是一般凡人小孩能够比得了的，锋锋就不用担心了……”

    听了灵儿的话，我顿时豁然开朗，心里残存的最后一点同情也烟消云散，我用力地点点头，赞同地说——

    “是极！”

    把小玉交给这些薪金不菲的私人教师后，灵儿放心地去忙艺术节的筹备工作，我呢，当然更加放心，立即准备去度过一个悠闲的周末。

    实际上我也如愿以偿，打游戏，看闲书外加充足到让人嫉妒的午休时间，简直是天堂般的生活。

    下午很早就饿了，看来睡觉也是会消耗能量的，我正准备自己弄点什么填肚子，就接到小雨的电话，说是要我去她家里吃饭。

    我想起先前她的确是说过这么一回事，所以她的邀请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现在也的确需要这个……

    我是个路盲，这源自遗传的“残疾”一直是我深深的痛。现在我的情况比起小时候好得多了，但忘路的情况还是经常出现，比如说现在，小雨家的位置因为很长时间没去过已经被我忘得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再像上次那样边详细问着，边找路，所以我没打算开车去，我决定打车去。

    这样很好，只要说了确切地址，出租车司机是不会迷路的……

    小雨照例远远地就在她家小区的门口等着，真是个好客的好姑娘。

    “怎么没开车啊，锋哥～”

    “是啊，那车又不是我的，只是偶尔借来开开而已……”虽然这么说，但事实上那辆BMW已经和我的私产没什么本质区别了。

    “是这样啊，呵呵，快上去吧……”看到我没开车来，小雨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小雨的父母对我的到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我拿出专门回家去翻柜子找出的两瓶老爸遗忘的好酒，小雨爸高兴得乐了半天，直说了几个“好”，小雨妈怪我带礼物来，太见外，她热情地把我引到沙发上坐下，让小雨给我上茶。

    我端起茶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坐的这张沙发似乎是小雨爸的专座。我怎么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于是起身要让座，可是小雨爸笑着把我按着坐下——

    “你不来的时候自然是我坐，你来了自然优先你坐，因为你是客人嘛，并且……至少现在在小雨妈眼中的重要性比我要高嘛……”

    虽然他说的话我听不太懂，但也不便再客气了。

    “小严的棋练得怎么样了……”

    “那个啊……惭愧……”

    “呵呵，年轻人如今是不爱抱着棋盘了，都喜欢出去玩……你和小雨一起出去玩过吗……”

    “这个……倒还没有……”

    “我们家小雨好静，不爱主动，小严要多担待些啊，过此了我想让小雨去西山那边一趟。那里有我们家的一处林地，很久没有去看看了，不知被经营得怎么样了，我和小雨她妈都年纪大了，懒得走动，所以……想让你陪小雨去一趟，怎么样……”

    想不到小雨家也是有些薄产的，虽然在那个偏僻遥远的山区。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答应着。

    “哈哈，这就好～小严还不知道吧，今天还有位家庭成员要来，呆会介绍给你认识～”小雨爸高兴地说。

    “还有一位？”在我的印象里，小雨家一直是三口人的。

    “是啊，这是我们家的第四位成员，当然，有可能很快会有第五位的，呵呵……”小雨爸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这次主要是让小严认识我们家的所有成员，给你一个完整的印象，呵呵……”

    “老家伙又在絮絮叨叨什么呢，还不快摆桌子，准备吃饭……”小雨妈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人还没齐呢……”

    “雪菲姐有哪次是准时到的，她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小雨把菜一盘盘端出来，放在桌上。

    “嗨～这孩子，跟她爹一个样儿，总是要对每一个和她有关的人负责，太过认真了……”

    我看着桌上的美味菜肴，正在遐想这位叫做“雪菲”的女子，是否如她的名字一样诗意盎然……

    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响起，随着门咔嚓一声推开，一个俏丽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小雨～我快累死了，今天真倒霉，碰见了讨厌的人……”

    突然间，我有种想要迫切有隐身技能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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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冲动的赌约
冤家路窄，果然是人生莫大的痛苦之一。只有身在其中，你才能感受到那种欲语还休的折磨，那种超级郁闷的……不自在……

    “叔～我回来了……”

    “雪菲快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小雨的同事，咱家今天的客人，严锋……”

    “严锋？是……你！？”

    面前惊奇莫名，睁大着一双美目盯着我的，不是别人，恰是小玉所在的枫叶高中的至高存在，那个以职业套裙和黑色高跟衬托优雅气质的，严厉与美貌并重的校长大人……

    “咳……真巧……”我不自然地笑笑。

    “你们两个先前认识？”小雨爸疑惑地问

    “算……是吧……”我说。

    “他是我的一个学生的监护人……”美女校长没好气地道。

    “啊！？小严有孩子了？”小雨爸惊奇地问。

    “不是的……那是我的远房小表妹……”

    “这样啊，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经过小雨爸的介绍，我得知这位貌似女强人的校长大人，居然是小雨父亲兄弟的女儿，是小雨的堂姐，她当然也姓田，叫……田雪菲。

    “呵呵～还有这么巧的事情，锋哥的妹妹居然在雪菲姐的学校读书……”

    小雨显然不清楚我和校长大人之间的矛盾，她估计以为我们的关系会因为彼此之前互相认识而更为融洽，这个想法……无疑是一厢情愿的。

    席间最活跃的是小雨妈，她频频给我添菜，似乎比上次我来时还要亲热。

    小雨却和雪菲不时说着什么，但据我观察，暂时还没有谈及我，只是校长大人的目光偶尔扫过来，敌意破深。

    “听说严先生是在安全厅上班的公务员了？”雪菲突然问。

    “是……”

    “可是你每次送你的表妹来学校，好像都开着价格不菲的轿车，难道现在国家公务员的待遇这么高了……”

    “那其实不是我的车……”

    “那就是和你一起来学校的那个美女的车了？”

    “……是……她是小玉的表姐……”

    “这么说她也是你的表妹了？你的表妹还真是多呢……”

    田校长撇撇嘴，对我有两个漂亮表妹似乎十分不满，但这种事情岂是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我倒是想再冒出第三个漂亮表妹的，但这东西不是想想就有的，也不是想想就能没有的。

    小雨爸和小雨妈听着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只有小雨似是被田雪菲的话影响到，若有所思的动作缓慢下来。

    “表妹多……说明家族兴旺，呵呵，表妹亲，说明家族和谐，这很自然嘛……”

    我刚说完，田雪菲的神色就变了，小雨妈赶紧说——

    “吃饭，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的……”说着又给我添菜。

    接下来我本着男人的风度，没有跟田雪菲再继续抬杠，也是饭菜实在太合口味，被质问的不快很容易就随着我的大吃二喝烟消云散了。

    当我十分不雅地打着饱嗝坐在舒服的沙发上，看着眼前茶几上热腾腾香茶，几乎都有些怀疑这是在自己的家里面，那种毫无顾忌的随意感让人觉得亲切非常。

    “小严啊，吃得怎么样……”小雨爸也坐下。

    “不错，太不错了，比起上次来，似乎更好吃了……”我实话实说。

    “哈哈，那是因为小雨这孩子最近迷上了厨艺，那几个新菜都是她前些日子学会的，呵呵……”

    这个小雨，迷什么不好，迷上烹调？不过就实惠而言，这的确是个不错的爱好。

    “伯父伯母真有福气，有小雨这么个贤淑乖巧的好女儿，最主要的是，还能享到口福，呵呵……”

    “哈哈～小雨这样的女子的确是令男人心仪的对象，不像某些人……”

    “其实雪菲这孩子还是很不错的，自从他父亲……唉～她就只剩下我们这里还能算是个家了，也许她的脾气不是很好，有时候过于认真，但她的心地却是绝对善良……”

    听了小雨爸的话，我为自己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惭愧不已，并且……好像错在我的地方还稍微多一些。

    “叔～在说我的什么坏话呢……”雪菲走过来，斜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亲昵地搂着小雨爸的脖子。

    威严的校长此刻表现出的小女儿情态，和她在学校里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让我大跌眼镜。

    “我跟小严在说你呀～有时候一本正经，有时候又长不大的样子……”

    “叔～不跟你说了，诋毁人家……”

    雪菲撒娇的样子再次让我以为眼花。这时小雨妈和小雨也从厨房出来，大家都错落地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没营养的电视节目，其乐融融。

    “行了，你们年轻人自己聊自己的去吧，不要在这里叽叽喳喳的了……”小雨妈说。

    叽叽喳喳的罪魁祸首实际上是小雨和雪菲，哪里有我什么事？

    不过我还是不情愿地被连带着一起赶到小雨的房间，三个人一时间居然没有话说了。

    “那个……雪菲姐和锋哥也许有些小小的误会，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现在把事情说开了，大家做好朋友好不好……”

    善良的小雨果然想做和事佬，想把我和校长大人的矛盾调和一下。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词夺理，不讲道理的家长……”校长的态度还是很强硬。

    “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表面上这么认真负责，实际上却推卸责任的校长……”

    “你们不要吵嘛，刚才我也问了雪菲姐关于你们之间的事，其实只是小矛盾而已。雪菲姐也是出于对学生的关心，试问如果她不负责任，干嘛要那么辛苦地过问每一个有问题的学生，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我却很清楚，雪菲姐很少度周末的，除了偶尔来我家吃顿饭，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操劳，平常加班也是很频繁。她住的地方又离学校很远，我们经常要担心她夜晚回家路上的安全……”

    我想起第一次遇见雪菲的，她的确差点就遭猥亵，看起来……也还算是个比较负责任的校长……

    “那为什么不住在学校呢……”我问。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小雨看了看雪菲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情忍住没有说。

    “这样啊……”

    “其实锋哥呢，也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家长，他人很好，对谁都狠不下心来。估计也是对他的小表妹没有办法，稍微宠溺了些，结果……反而放任了孩子，以至于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所以，我觉得，你们两个其实都是为了孩子好，应该抛弃成见和误会，重新合作起来，这样无论是对孩子或是你们，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看不出来，小雨还真有些和稀泥的本事……

    “话……的确说得没错……我为我先前的鲁莽，向你道歉……”我伸出手。

    想来想去，还是息事宁人的发，尤其是有小雨这层关系，我和校长弄得太僵也实在不好。

    “我接受你的道歉，同时我也有许多不对的地方，也请你见谅……”雪菲也伸出白皙修长的的手，和我握在一起。

    有些冰凉，不过触感还不错……

    “不过我并不认为这就意味着我妥协，我对你的看法依旧存在，如果你继续不配合学校的工作，胡晓玉的学习情况是不会有明显的起色的……”这个固执的女人话锋一转，矛头又对准了我。

    “我也还是不能同意田校长将学校与家庭混为一谈，学校的教育就是学校的教育，家里的教育是家里的教育，那张成绩单也只能说明她在学校的所得，仅此而已……”

    “可是如果一个学生在家里连作业都不完成的话，那家长就一点责任都没有？至少应该督促鼓励一下吧，而不是教唆她去玩游戏……”

    “小玉的作业没有完成？她好像说做完了啊……”

    “看看，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家长的关心……”

    小玉这妮子果然毒辣，作业不做完都能把我蒙混过去，不过貌似我也不怎么认真检查过……

    “如果能在学校端正了她的态度，在家里也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一个老师有多么辛苦……”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不是还客串了一回嘛……”

    “你——”雪菲似是气得不轻，“好，我和你打个赌，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有些心虚。

    “反正高一前几个班的计算机老师现在空缺，我可以让你去代课，其他班照旧，如果你有能力让他们端正所谓态度，成绩好过其他班，我就认输，否则你就得为我的学校扫一个星期的厕所！”

    这种事情，当然要拒绝——

    “我可是有班要上的正经公务员，哪里有闲功夫陪你去玩……”

    “一星期只有一节课，完全可以安排在周末，难道你怕了？”

    看着美女校长咄咄逼人的样子和小雨焦急的表情，我终于犯了冲动的错误——

    “就这么办！不过如果你输了，要给我洗臭袜子！”

    “……一言为定！”美女校长粉面含煞，一脸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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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提前的新年音乐会
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卖，所以我现在的心情才无比郁闷。真是怀疑，向来以控制自己情绪著称的拥有钢铁般意志的我，怎么就一时冲动，许下那么个不经大脑思考的赌注，这简直……太儿戏了……

    不过大错业已铸成，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正是学校放假期间，我不用马上去履行自己的承诺，说不定到了开学的时候，这事已经被大家当作笑谈忘记了，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对！一定是这样～

    我如此安慰着自己离开了小雨的家，小雨一直把我送到小区的街口——

    “锋哥……其实你不用跟雪菲姐认真的，她那个人……有时候爱钻牛角尖……”小雨用期望的眼神看着我。

    “呵呵～怎么会，我也就是和她开开玩笑而已，再怎么说也得看在你的面子上，呵呵……”

    “那就好……”小雨开心地一笑，和我告别。

    自从返校日以来，小玉的生活变得“充实”了许多，几个家庭教师的认真负责让我非常满意，因为这样一来我就不必认真负责了。名义上，在灵儿的叮嘱下，我需要监督几个家庭教师对小玉的残酷教育工作，但这实际上归结为……无所事事。

    这天午后，酒足饭饱的我正躺在沙发上打开收音机听抑扬顿挫的评书，忽然有人敲门。

    一般小玉的教师团都是再晚一点才会来的，因为要留给她午休的时间，灵儿有钥匙，也不会敲门，我一时也猜不出到底是谁。

    打开门——

    “严哥～”一个穿着工作服戴着胸牌的女子俏立在门口。

    “丽荷……”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丽茶笑着说。

    “咳，那个，请进……”我把丽荷让到客厅的沙发上。

    “说是严哥就住在这里，可我还一次也没来过呢……”

    “喝点什么……”客厅里的吧台什么都有，我平常却不怎么喝。

    “咖啡就好了……哈，这里布置得很不错，品味蛮独到的……胡总也是住在这里的？”

    “她住那间，我住这间……”我指给丽荷看。

    “还有我呢～我住这间……”小玉不知什么时候睡醒了，打开门蹦蹦跳跳地出来。

    “是小玉啊……”丽荷站起来。

    “丽荷姐姐～你怎么来了，又有人欺负你了？没关系，虽然灵儿姐姐不在，但有我和大坏蛋给你撑腰，谁都不怕～”

    小玉神气活现地说着，丽荷却红了脸——

    “不是的……我今天和同事换班，因为学校快放假了，有场音乐会的彩排，所以……想请严哥去……看看……”

    “是这样啊……”我对什么音乐会的兴趣实在不大，所以在考虑委婉拒绝的措辞。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音乐会了……”我没说话，小玉倒是跳得老高。

    “跟你有什么关系？下午还要继续补课……”

    我毫不留情地打击了小玉的高昂兴致，丽荷却说：“本想能有家人去的，像别的同学那样，但……好在有严哥一直支持着我，让我能够保持乐观的态度去面对一切，其实有严哥去，我也觉得很满足了……”

    “……”想了半开，我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只好，就这样了……

    小玉接下来的表演可谓至真至切，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竟然说得丽荷动了恻隐之心，要让我带着小玉一起去。

    我说等会儿教师团来了怎么办。她说她会去跟灵儿解释的，也要适当地让孩子放松才行，不能一天光学习，那会起到反作用的。

    既然有人背黑锅，我也没有意见了，只是便宜了小玉，一眨眼的功夫，她那满面泪痕的小脸上就一片灿烂笑容，把我看得啧啧称奇。

    女子师范的校址在离市中心不远也不近的一处幽静的所在，学校外的喧哗和学校内的安静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殊为难得。

    这次音乐会本来是计划在年底举行的新年音乐会，但因为到时会邀请许多知名演奏家到来，也同时有国内的许多高校选派的强手来参加，所以学校的态度十分认真，早早就要准备妥当一切，以达到万无一失。

    虽然这次名义上只是个为业余音乐爱好者切磋提供的舞台，但是大家重视的程度似乎十分之高，提前几个月就进行遴选和彩排，我都感觉有些小题大做了。

    女子师范是名校，这里并不缺乏懂得古典音乐的人才，丽荷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们到了学校的时候，离音乐会开始还很早，丽荷说她先去准备了，让我和小玉在学校的咖啡厅先坐一会儿。

    不久孙音，徐溪，叶枫三个女生就进来，说是丽荷让她们来陪我，待会儿带我去音乐厅。

    看到小玉，三个女人赞叹不已，这个摸一下，那个掐一把，像是见了稀有的洋娃娃一样喜欢得不得了。好歹小玉也是个高中生了，居然被她们这样对待，真是……汗……

    很快，吸引女生眼球的两位帅哥也来到了，赵毅见到我只是讪讪地笑——

    “那天多亏了严哥的仗义出手啊～我这里谢过了，呵呵……”

    看他一脸的可怜，我也不好再追究什么，本来想借此挑拨他和孙音的关系，让这小子吃点苦头，现在一想还是算了，毕竟那只漂漂的美人鱼已经游走了，最好是从此忘记这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刚没喝几口水，向来少话的李岚却对我说他有话跟我讲。于是我们两个出了咖啡厅，悠悠荡荡地走着。一路无话，在图书馆前的林荫道上停下来，他才打破沉默——

    “严哥……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

    “不敢当……”李岚的话莫名其妙，我不是坏人确切无疑，但好人……大概也算不上吧。

    “承蒙你对丽荷的关照，让她的心结打开了不少，我们都很高兴看到丽荷有这样的改变……”

    听李岚的口气，倒不像是丽荷的同学那么简单的样子，难道是我的错觉？

    “这没什么……”

    “不过……有时候严哥应该……最好……与丽荷保持一点距离……我是说，有些事情是比较复杂的，我一句两句也说不清。但……这确实是事实……”

    说实话我根本听不懂李岚在说些什么，但他的诚恳的眼神却告诉我，他和钱俊不是一类人，他想表达的，也许真的是某种事实……

    “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要告诉你，我接近丽荷并没有什么其他企图，甚至我根本就没有‘接近她’这个本身的意图。自然，我就无法保证什么了，如果你有什么更加明确的，清晰的理由，可以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接受。但如果只是一句‘与她保持距离’，我想我……无法承诺什么……”

    看得出来，李岚在激烈地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很矛盾，这让他迟迟无法作出决定。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

    我打开手机——

    “严哥吗，丽荷就快要上场了，她告诉我你的号码，让我叫你一声……”电话里是孙音的声音。

    “好的，我马上过去……”

    “还有，李岚是跟你在一起吗，他知道地方，让他带你来……”

    “……没问题……”我挂上电话，转头看了看李岚，“不管怎么说……先去放松一下，说不定对你陷入僵局的思维，会有些好处……”

    李岚这不负责任的家伙把我领到音乐厅门口就走了，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我也不好阻拦，说不定人家真有什么事。

    女子师范的音乐厅虽然没有我们厅里的剧院大，不够气派，但是够专业。

    我走到里面，在进入大厅的检票口被堵住，几个看起来像是学生会小头目的学生跟我说必须要有票才能进，这也是为了杜绝社会上的闲杂人等混水摸鱼地冒充学生进去装蒜。

    丽荷并没有给我票，李岚这小子本该能带我进去的，可是他魂不守舍地溜掉了，不知所踪。

    我没有丽荷的电话，照着刚才孙音打来的号码回拨，结果接电话的是咖啡馆的老板，这下我是彻底没有正当途径进入了，正在想着有什么歪门邪道能够运用，右边肩膀就被狠狠拍了一下。

    我火大地转身一看，居然是齐斌这家伙——

    “你怎么在这儿，胖子？”

    “我还要问你呢……”

    胖子一到，所有的人都让开道路，闪在一旁，我也过了把贵宾瘾，和齐斌并肩大摇大摆地走进音乐厅，直接坐在了第一排。

    经胖子解释，女子师范的美女是绝对的多，所以他是专程来这里挑选花瓶，作为他的公司为一个花园别墅区拍的广告片的女主角。

    “要有雅致的味道，如果一身俗气，长得再漂亮我也不要！”齐斌不可一世的样子。

    “瞧你的德性～收敛一点好不好……”

    我话音刚落，后边就听有人喊“严哥”，我回头看，是孙音她们几个，在齐斌的吩咐下，她们都坐在了第一排，小玉则非要挤在我身边。

    原来她们联系不上李岚，在门口找了我半天也没找到，进来才发现我居然坐在前排。

    我把齐胖子介绍给她们。

    “锋子，你认识的怎么都是美女，和我的遭遇完全相反呢……”胖子唉声叹气，惹得孙音她们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这一排好像都是领导坐的呀～齐哥这么厉害，是不是和校长关系不错啊……”徐溪开玩笑地说。

    “我和你们校长的关系，何止不错啊……”

    我正想阻止胖子的吹牛大业，就见几个像是有些身份的老头走了过来，一一和胖子亲切地打着招呼，孙音一干人则显得有些不自在，我这才开始相信，齐胖子和这学校的高层，果然有着不可告人的龌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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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没有理由拒绝的邀请
由于这次带有选拔性质的排演并不是很正式，所以连节目单都没有，我们拿到手的是别人给齐胖子复印的几张简单的手写排序表。

    我看了看，丽荷排在中间靠后的位置，这意味着……我要等很久。

    胖子走过很多地方，阅历甚广，奇闻轶事说起来头头是道源源不断，把几个小姑娘唬得一塌糊涂。

    我不屑之……

    又等了十来分钟，报幕员终于走了上来，细细一看，居然是个男的，最要命的是说起话来一别公鸭嗓子，叫人不寒而栗。

    “这种条件……也上得了台面？”我深深质疑。

    “换了你，还说不定不如他呢……”齐斌撇撇嘴，“能在女子师范里出现的男人，除了校方以外，哪个不是有点背景的……”

    我一想也是，没准这样的主持风格更能赢得女生们的亲睐，虽然我欣赏不了。

    第一个上来的是个一身黑裙的少女，看她稚气未脱的样子，该是新入学不久的新生，可是这样的年纪却穿了件过分庄重的黑裙，难免有些……不对味道。

    少女坐在台上的钢琴前，平整了下呼吸，然后开始独奏。

    作为一个音盲，我对少女的演奏本身实在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倒是本着一个鉴赏美女多年的小白的眼光，很自然地打起分来。

    这时齐胖子的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们俩很默契地交换了眼——

    “9.2”

    “9.1”

    胖子给的分竟然比我的还低！

    “唉～这年头……像她这样装成熟的青涩少女已经不吃香了……”

    于是，这一位就被胖子排除在候选之外。

    接下来的几个样貌实在有些对不起观众，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女子师范都是美女”的谣言的不可信。

    直到一个玩黑管的女生上了台，我和齐斌的注意力才被吸引过去。

    这个女生留着桀骜不驯的一头朝天倔强的短发，前面几根还被染成了紫红色，这外表与她所吹的乐曲的寂静沉稳的风格相衬，反差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细细看去，这女子长得也是眉清目秀，十分模样，认真打扮起来也会很有看头，至少要比眼前的样子更能让人接受。

    “可惜啊……”齐胖子又在叹气。

    “这样的也不行？依我看蛮有个性的样子，气质独到，是块好料子……”

    “锋子，我这回不是拍青春叛逆剧，鼓励孩子和家长反目成仇，我是要拍广告片，拍让那些自以为高雅的资产新贵觉得合胃口的广告片，这是所有方面的前提，你认为台上这位能够胜任？”

    这么一来，这短发女子还的确不合适，她太张扬了，不够乖巧。

    “说的是……”

    我和齐斌以惋惜的目光目送这位能强烈激起男性征服欲望的野玫瑰下了台——

    “如果下次拍SUV的广告，我一定来找她……”

    我正对胖子的谋算抱以嘿嘿冷笑，丽荷的名字就被提到，我转头望向台上，从幕帘后走出一位身着长裙，娴静端庄的女子。她优雅地走到台面三分之一处，站定，向台下轻轻鞠躬，然后扶起手上的小提琴，从容拉了起来……

    悠扬的小提琴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自由地飘飞在音乐厅内，荡涤着每一个人的心念，仿佛从不被人提及的深沉诉说浮出水面，娓娓道来，久远悠长……

    “就是她了……”

    “嗯？”我还没反应过来齐斌的话。

    “这种感觉……典雅……高贵……以及带有一点点书卷气的娇柔，没错！毫无疑问……”

    “你不会是想要她跟你去拍什么广告片吧……”

    “为什么不呢～”胖子笑笑，理直气壮。

    又是学校的咖啡馆。

    “天啊～竟然是齐老板！你的广告创意可是现在的流行时尚呢，风头正劲啊～来，来给我签个名……”

    知道了齐斌的身份手，徐溪果然第一个热闹起来，好在孙音适时拉住了她。

    胖子温文尔雅地微笑着对丽荷说——

    “不知艾小姐考虑得如何？我个人以为，你没有任何理由不接受我的邀请，这简直是千载难逢为你量身定做的角色，当然我们的相识本来就是上天给的缘分，我是说我的公司注定要与你合作愉快……”

    我听不出胖子的话有什么逻辑性可言，所以我不吱声。

    孙音和徐溪她们却开始劝丽荷把握住这次机会，七嘴八舌，好像胖子的说客。

    “那个……严哥的意思呢……”丽荷突然问到我。

    “我？”发现注意力突然被转移到我这里，有些不适应，“这个嘛……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想法，喜欢就干，不喜欢就拉倒，虽然胖子是我朋友，但丽荷你也不用给面子，想拒绝的话，就干脆地，痛快地，华丽地拒绝，我会为你撑腰的，呵呵……”

    “怎么听起来像是拆我的台啊……锋子，你这就不对了啊……”齐斌不满地冲我抱怨着。

    “其实……其实我也想去试试的……起码……起码能赚一些补贴家用……”丽荷声细如蚊地说着，脸已经微微泛红。

    静……

    “咳……如果单纯是这样的理由的话，我想我们倒可以帮助你，完全不用跟着邪恶的胖子去抛头露面……”

    我刚说了一半，孙音和徐溪她们也马上附和，连胖子也一时没反应过来，丽荷这样有贵族气质的女孩肯答应拍广告的理由居然是……钱不够花？

    “没有没有……我是很愿意尝试不同的经历的，并且跟着齐大哥，我也很放心，毕竟是严哥的朋友嘛，一定会照顾我的……”

    丽荷的这番话让我无言以对，从本意上讲，我是不赞成她去混那个***的，哪怕是仅仅一次半次，但话都讲到这个地步，我再出言阻止，胖子说不定会跟我拼命的。

    “哈哈哈～那就这样说定了！过两天我会再联系你，商谈具体的签约事宜，相信我没错的，作为锋子的死党，我怎么也不会让艾小姐吃半点亏的，毕竟……你也是锋子的好朋友嘛～哈哈哈……”

    伴随着齐胖子邪恶的笑声的，还有他狠狠盯着我的眼神，那里面的意思分明是——

    “不要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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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保罗老头和他的佳丽们
虽然个人认为，丽荷选择跟着胖子，前途堪忧，但多余的说起来也十分不必要。

    我早早告别了可爱的众人，带着小玉向着自己的栖身之所前进，这个周末剩下的时光已然不多，要抓紧啊……

    小玉一路上满脸的不情愿，她和我不一样，对她而言并不存在周末不周末的问题，她要面对的是一干板着苦瓜脸的神奇教师……

    回到住地，我把小玉拖到她的书房，狠狠关上了门。几位老师已经在里面守候已久，希望他们会生出相见恨晚的良好感觉。

    心情轻松自在的我哼着小曲儿来到客厅，贴着几面的墙边是一圈近一米五高的玻璃鱼缸，五颜六色的热带鱼游弋其中。

    我拿起鱼食悠闲地喂着它们，打算之后去美美地睡上一觉。

    谁知这个小小的打算竟也成为奢望，先是楼下打电话来说是找不到胡总，有重要的事情没法决定。过了一会儿，李助理干脆找上门来。

    据李助理说，灵儿和总经理都不在，打手机也没反应，想来想去，公司里实在没有可以决断的人了，所以找到我。

    “真搞笑，我也不是能够决断的人啊……”

    “我们都看得出来，全楼里就只剩下严先生你能够代表胡总的意思了，别人都负不起这个责任的……”

    看着李助理的认真表情，我无奈地问是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保罗先生刚才打电话来，说和胡总约好的日期，就是今天，要我们的一些造型师去他那里。可是从日程上看，并没有提到这些。胡总和经理又都联系不上，我想……严先生也许可以……”

    “你的意思是……”

    “保罗先生是我们的老主顾了，和胡总的是口头约定，而最近胡总又比较忙，很可能忘记了今天的事也说不定，所以……我想严先生签字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

    李助理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开什么玩笑～在白狐造型，我充其量只是个房客而已，即便是有些话语权，也多半出不了这个套居室，让我签字？会有什么效力？呵呵……”

    “也许以前没有，可是自从上个星期胡总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转入严先生的名下后，似乎就有这个效力了……”

    “什么！？”这来横财让我幼小的心灵轻轻一颤。

    “确切地说，严先生已经是除胡总以外，董事会里的第二人了，哦……虽然现在胡总为你安排的职位是高级顾问，不过……我想无论从公事或私人的角度看，严先生都已经具有签字的实力了……”

    ……

    我让李助理等在那里，然后去拨灵儿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这种事情……也太离谱了吧……

    灵儿并没有跟我提起任何相关的事情，要非说有，那也是曾经要我转行的只言片语，至于什么股份……

    这完全是胡闹嘛……

    我把小玉从书房里揪出来，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可小玉也是说她只知道灵儿有这么个打算，但具体的事情，她也不太懂。

    看来一切都还得灵儿回来才能弄清楚，可是眼下……

    “嗨～这有什么难的，大坏蛋你签了字，再带上她们去就OK了，灵儿姐姐以前都是这么做的……”小玉说。

    我看看李助理，她也肯定地点点头。

    “其实，如果实在你不熟的话……我跟你去吧，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跟着灵儿姐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

    小玉老气横秋的样子，看得我火大——

    “乖乖回书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威胁着踢她的屁股，把小玉打发走。

    “那么……在哪儿签字呢……”回头看看李助理，我无奈地说。

    白狐造型专用的豪华大客车里坐着的男男女女们，就是所谓我的员工们，尽管这个关系今天才确定，但大家似乎已经与我熟识非常，玩笑开起来……内容那叫一个暧昧～

    我的身旁坐着李助理，她说虽然白狐是个知名的集团，但管理层的人实在不多，基本上还处在小作坊式的简单管理模式中。灵儿看起来是总裁，但很多事情还都是亲历亲为，甚至有时候还充当造型师，工作在第一线。

    像这种带队出去的情况，灵儿更是经常参加，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势。

    “大概她是喜欢这事业本身，多过当老板的悠闲……”我有感而发。

    “严先生果然是了解胡总的人呢，呵呵……”

    “一般……”

    凤凰涅磐艺术会展中心坐落在离深蓝之惑不太远的地方，那里也是新建不久的多功能大楼，到时候艺术节的大部分活动都将在那里进行。

    我们的车刚到，大腹便便的保罗老头就迎了上来。

    一下车，我就得到一个狠狠的拥抱。

    “严，你的到来，真是个惊喜呢……”老头说着，眼神还在我身后瞟来瞟去。

    “灵儿她有事没有来，所以我就替她来了……”我有点知道他在找什么了。

    “是这样啊～哈哈哈，真是可惜，又少了一次瞻仰美女绝世容貌的机会，你知道，在我这个年纪，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了啊，哈哈哈……”

    我和保罗进了大楼，他开始问到我的职业，因为和上次见面介绍给他的似乎有些不同。

    我说我这次只是客串一下，帮别人看看场子，并没有什么别的打算。事实上也的确是这么回事，我在等着灵儿回来后，那个让我满意的解释。

    据保罗老头说，他这次带来的“衣服架子”，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其中不乏那么几个业已出名的大腕级人物。

    我很奇怪，为什么这次的艺术节会有这么多的行业大鳄予以关注，据我看千湖市的影响远未勉励资格，这么多牛人涌入，实在不合情理。

    “严，你的看法一部分是对的，这里的确没有达到让人们获得追捧和效仿世界流行风潮的地步。但是，这里的人们逐渐苏醒的时尚意识却是一块大大的蛋糕，谁把它吃下，谁将拥有世界最大的市场……我们做这些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市场，当然我不否认对美女的偏好和对本身这个职业的热爱，但的的确确就是这么回事。我们需要的不是历史和文化基础，仅仅有思想开放的条件，一切就OK，时尚的火花可以在任何时间恣意迸发，**啊，有时会烧掉你的理智……”

    保罗老头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演讲固然精彩，这从李助理崇拜的眼神中可以窥见一二，但我听在耳里……却多少有些混乱，至少从逻辑上而言……我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怎么样？”

    “果然是这一行的强大存在……”

    眼前的几十高挑美女个个有着独特的气质魅力。虽说和灵儿的颜色相比……自不能比，但胜在数量众多，最重要的是——具有令人产生强烈新鲜感的异国风情，嗯……

    “去后台转转……”

    “那里……也可以去？”

    “为什么不呢？”老头淫荡地笑笑。

    于是，我本着监督造型工作的原则，随着老头晃到了后台。

    这里果然一片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美人们有的在试着自己的衣服，有的在对镜检点自己的仪容，有的乖乖坐在椅子上，让造型师摆弄自己的发型，装点自己的面孔……

    偶尔惊鸿一瞥，某个**的场景便让人受用非常，只是……这貌似不是君子所为，虽然我也算不上君子……

    从后台出来，老头又问我怎么样。现在，我都有些羡慕老头的工作了，如此轻松自在，和众多不同肤色气质的佳丽游历世界各地，这种生活，实在太诱人……

    “来～看看我的宝贝们的表现……”

    保罗把我带到一楼B区的T型台前，我们一人坐了一把椅子，旁边的小几上还放着两杯咖啡。

    灯光变化的时候，音乐随之响起，身着各色泳装的佳丽们三三两两，从台尽头的两边走上来，这些泳装剪裁新颖，用料独到，关键是省布。

    该露的地方都露着，不该露的地方也多多少少露了点，实在是大饱眼福，有够过瘾。

    “我总是不太喜欢那几个黑人小妞，但我的的确确不是个种族主义者，我只是……你知道……”保罗说。

    “人们的审美观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生长的环境，很多时候并不是看着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看着顺不顺眼的问题。就像我，也会觉得你的莉莉娅很漂亮，但要我和她整日生活在一起，还是会不习惯的，因为族群不同，期望蚂蚁和螳螂互相欣赏，不太可能。就像你觉得毛毛虫恶心，但在毛毛虫眼中，你……估计很有可能也同样恶心……”

    “咳，我说，严，没必要扯那么远吧，至少我的审美还是能够接受东方女性的，就像你的灵儿，哈哈哈……”保罗笑着，喝了口咖啡，“我总觉得她们缺了点什么，似乎还未能完全调动起男人们的欲望，你知道……”

    穿这么凉快，调动得还不够彻底？

    “你要想再诱惑一点，我倒是有个办法……”我开玩笑地说。

    “什么？”保罗老头兴趣大增，盯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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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华丽的获胜方式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我好笑地说——
“这里，至少现在还没有开放到让你将她们的美妙酮体再暴露一些的程度，大多数人还接受不了，但是……你可以考虑给她们加一点东西，一些小小的，调情的装饰……”

    “比如说……”保罗虚心地问。

    “吊带丝袜……之类的……”

    老头微微一愣神，然后眼睛放光，哈哈大笑着狠拍我的肩膀——

    “你这家伙果然有一套，我没有看错人，哈哈，我没看错……”

    我谦虚地谢绝了老头的夸奖，因为这听起来……不太像是夸奖。

    “姑娘们～我们来尝试一个新主意……”

    保罗安排所有的姑娘重新去打扮，李助理过来跟我说，白狐造型的前台打来电话，说好像前一阵子看到灵儿跟一个叫克里特的外国人一起喝咖啡，然后就一起出去了。

    我一想到克里特，就从怀里摸出了他给的名片，按照“私人号码”拨了过去。

    好一会儿才有人接电话，克里特那疲惫的嗓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他听到是我，说话才稍微精神了点，原来昨晚的夜生活让他的精力只坚持到与灵儿会完面，连喝咖啡都没能让他杀死席卷而来的睡意。

    “我实在是太困了，和胡小姐没谈多久，我就回来了……”

    克里特打着吹欠说。

    “那她去哪儿了？”我问。

    “好像是坐海德那个小白脸的车走了，在路口我们分的手……”

    “海德？”

    “是啊～就是那个一本正经的德国佬，乐于装腔作势的那个……”看起来克里特对海德的好感十分有限啊。

    “那他们……干什么去了……”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严，你可要小心啊，海德那头色狼的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温文尔雅……我个人认为，就算是下流，像我，也要表里如一嘛……话又说回来，胡小姐谁看了能不动心呢，只怕没有，我要是你，一刻也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和直率的克里特谈话，有时候是种负担。

    我挂上了电话，决定出去一趟，这并不是不相信灵儿，而是……她的手机打不通，这多少是个值得担心的细节。

    “喂～严，你这么快就走？我们还没看下面的表演呢……”保罗想留我。

    “不用了……你自己看吧，如果效果好的话，再告诉我好了……”

    我让李助理在这里照看着，酌情处理一切，反正她总比我这一窍不通只辨得美女的闲散人员更胜任一切……

    热心的保罗让我开他新买的大众，我也没客气。

    毕竟西山是个不近的所在，要打车去……实在不划算。

    这个海德果然是个牛人，居然在本市也有房产，而且还坐落在西山自然保护区附近。那里的地皮用寸土寸金都没法形容，因为自从建立保护区以来，就再也不允许开发商涉足了，所以除了以前的产业，现在那里一般不可能再有什么大的变化了。

    至于海德在那里的房产，要么是他能量巨大，让相关部门破了例，要么……就是他的眼光独到长远，很早就在那里投了资。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海德的别墅建在山脚下。

    建筑的风格偏向中世纪的欧洲城堡，但要完全建成那样的东西，也不太可能，所以在很多地方可以见到很明显的东方格调，这些点缀恰到好处，竟然没有让人生出不伦不类的感觉，反而显得相得益彰，具有别样的中西融合的奇特美感。

    看不出来，这设计师还有点名堂。

    我的车在大门前被拦住了，连院子都进不了。看门的是个菲律宾人，他负责任地询问了我的身份，然后通过可视电话通知他的主人。

    我从屏幕里也看到了那个面容消瘦的日耳曼人，他见到我来，样子有些吃惊，但很快阴郁地一笑，对菲律宾门卫说了句什么。

    “海德先生请您进去……”

    我把车开进院子，交给迎出来的“仆人”，然后跟着管家模样腰杆笔挺的老头走进了大屋。

    宽阔的厅堂空旷而华美，无论是考究的地板还是四壁精美的雕花都给人奢而不俗的感觉，在这里举办舞会一定够气派。

    只是……仿佛某种力场像罩子一样环顾在四周，我从进楼的那一刻起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管家领着我从旋转楼梯上了二楼，在一间双开门的房间前停下，示意我进去。

    我推开门，灵儿那熟悉的声音就飘入我的耳朵。

    “呵……锋锋，你怎么来了……”灵儿惊奇地看着我，眉目间有些喜色。

    “还不都是你扔下的摊子，让我去拾掇……”

    灵儿走过来，“什么摊子……”

    “你和保罗老头不是有约定……”

    “啊！？我竟给忘了……”说实话，灵儿捂着嘴恍然大悟的样子也蛮可爱。

    “连经理都不在……”我接着说。

    “他被我派去外地了，刚走……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灵儿挽住我的胳膊，让我坐下。

    “克里特告诉我的，主要是……你的电话打不通，所以我……就来看看……”我感到坐在窗边沙发上的海德向这边投来了目光，虽然并不有力，但却实实在在。

    “呵呵～锋锋能想到来找灵儿，灵儿真高兴呢……”灵儿的声音很小，大概不想让德国人听见，“对了……我得赶快给李助理打个电话，交待些事情，不然这我个总裁也太不负责任了……”

    灵儿站起身问海德电话在哪里，我掏出自己的手机说用我的就好了，可海德却悠悠地说——

    “这屋里的手机，是没有信号的……”

    我看看自己的手机，果然……

    和让我先坐着，管家领着她到别的房间打电话。

    说实话，我并不善于和这样高深莫测的人相处，因为我的很多低俗爱好，他一定不屑为之，而他的风度翩翩我又学不来，所以……两个人一定没有共同语言。而没有共同语言的两个人坐在一起，谁说这不是一种痛苦呢……

    就在我盯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只驯鹿头出神的时候，海德终于开口说话了，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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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先生第一次来这里，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客气……”

    “看严先生的样子，一定身手不错啊……”

    “我？怎么可能……”

    “我看人……很少有出错的时候……”海德站起身，轻轻踱步到挂着两把巨大战斧的墙连，从墙角下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根细剑，悠闲把玩着。

    “自从讨厌的法国佬发明了金属网面罩，这世界上真正懂得剑的人，越来越少了……”海德依然自言自语着，“兵器失去了杀气，还能叫兵器吗？玩物……玩物而已……”

    说着，海德将手中的细剑随意抛了过来，剑身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了无声息地扎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兀自晃动不已。

    “你说呢……”海德从架上又抽出一把剑，转身望着我。

    “我的理解力非常有限，通常太高深的东西……不明白……”

    “哈哈哈，严先生千万不要误会，我也是仰慕这里的武技，想要找人切磋一下，可是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现在看到严先生似乎也是深谙此道，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大家点到为止，玩玩而已……”

    我是不想和这尚武的日耳曼人胡闹的，但刚想拒绝，他又接着说——

    “剑虽然是真剑，但，请恕我自大地直言，只要我不想伤人，哪怕是一根小小的寒毛，你也不会掉，所以只是小小的娱乐而已，严先生如果担心以上情况的话，大可以放心……”

    “呵呵，可好笑的是，我根本就没玩过这东东……”我拔出插在茶几上的剑，轻抖了两下。

    “我想它和贵国的剑，应该差别不大吧，虽然剑术有所不同，但严先生尽可以自行发挥，我们玩得并不是击剑游戏，是……剑术游戏，属于男人的……剑术……”

    尽管对这家伙的激将法不是很感冒，只觉得有些讨厌，但为了打击他的嚣张气焰，好让灵儿认清这些所谓道貌岸然的披着贵族外衣的自以为是的名流的嘴脸，我只好牺牲一下自己的卡路里，陪他热热身……

    手上的细剑轻而薄，是我从来没有摸过的新鲜东西。就算把它换成双刃带穗儿的宝剑，我也充其量会舞两下残缺不全的太极剑，还是小时候跟爷爷隔三差五学的，不具有实战意义。

    我之所以还敢应战，这多半取决于近来身体素质大为好转的迹象，再加上和张啸练出来的格斗经验，自觉对付个装扮得如花花公子般的破落贵族，该不成问题。

    “那我可就……出招了。”

    海德侧身对着我，脚步微微错开，左臂摆在身后，右手持剑，轻抖了个剑花。

    “来吧……”我满不在乎地说。

    但当海德的第一剑刺过来时，我才发觉，似乎自己想得有点简单了。

    海德的速度快得大大超出我的预计，几乎是他的身形闪到了我的近前，我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提剑——

    “叮……”

    一击而退。

    海德的剑身打在我的剑柄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错嘛～反应……很快……不过光靠反应快，是赢不了我的……”

    海德刚说完，脚下滑着步，已经再次临近我的身前。

    我又是险险地格挡了他的刺击，但被逼得脚下不稳，差点被地毯的棱角给绊倒。

    “不着急，慢慢来……说不定热热身，舒展了筋骨后，你的表现会好一些……”

    “客气……”看得出来，海德这家伙还并未使出全力，就已经稳占上风。虽然我还没有落败，但这样下去，败局的来临只是或早或晚的事。

    必须打起精神，我可不想在自己的老家，被一个外国人羞辱。

    每当我想调动自己身体的力量的时候，体内的那股让人舒畅的暖流便会融会贯通起来，仿佛兴奋剂的药力发挥，让我的信心倍增。

    海德的一个侧击被我闪过，打在空处，但他收剑的速度很快，我还无法把握那转瞬即逝的破绽。

    “咦？你的变化……有意思……”海德难得地笑了，“我想我们终于可以认真地玩玩了……”

    他的眼神突然一变，射出令人心寒的精光，随之而来的，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迫人气势，我所感到的，是如山岳般的压力。

    海德接下来的攻势完全一改先前的浮躁和花哨，他手握的细剑犹如巨石般沉稳，剑身的每一次细微颤动都仿佛带动了周围空气的流动，那种似慢实快的有力威压，让人觉得避无可避，因为似乎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被这剑势形成的力场给彻底凝固了……

    唯有时间还有流淌。

    是啊，不是还有时间在一往无前吗……

    体内的气息又是毫无阻滞地轻快流转了一周。我蓄势向右侧一突，阻力一紧，然后猛然松开，我终于脱开了海德剑势的引力。刚想喘口气，他的后招又尾随而至，连绵不绝。

    好在我的速度够快，总在千钧一发之际，让海德的剑落空。

    “看不出来，严先生的身手还真是灵活，天生是块击剑的料子……”他说着突然抖出一片耀眼的剑花，然后趁我微微愣神的空档，猛然突刺。

    我活动的空间本就被他的剑势限制得越来越小，每一次脱出他剑势的吸引也不省力，这回更是被他的突然发动弄得有些手忙脚乱，贴着墙险险避过，但为了自己的屁股免于被海德的剑尖问候，我不得不跳上了挡在我身后的一把椅子上。

    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海德的剑高高扬起，但却劈在墙上挂着的那个驯鹿头上，我正要窃笑他的低级失误，一块黑色的东西飞了过来。

    我来不及分辨，忙举剑格挡——

    啪……

    我看清了被自己挡开，现在掉落在地上的那块黑色的东西，竟是一截鹿角！

    而海德的剑，现在正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真是个好对手，如果不是用佐罗的方式，我还不能得胜得这么快……”

    我格开海德的剑，跳下椅子，笑着说——

    “我开始有些明白了，这个游戏的规则，也许……我可以向你展示一些其它风格的获胜方式，比如说……Hollywood……”

    “Hollywood？”

    我不等海德反应，错步向前，挥剑劈砍，海德一时间被我突如其来的攻势压得腾不出手来反击。我深知一鼓作气的道理，绝不能等到再而衰，三而竭的情况发生。

    在体内气机全力流转下，我用一把细剑舞出了呼呼的刀风，唉～也着实不容易呐……

    海德胜我关键除了老道的击刺剑术以外，和他严谨有序，进退自如的步法不无关系。但我的突然发威显然打破了他运动的节奏，一时间他还没有办法调整自己的步调。

    当然，单凭这一点还无法让他落败，可如果再加上他身后的茶几，事情便大大不同了。

    在我一往无前的攻势中，海德和当初跳上椅子的我一样别无选择，他也只能跳上了茶几，然后再从另一边跳下去，如果他在茶几的另一边站住了脚，那将是个反攻的好时机，但我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我大喝一声，运足全身力气，手中急速向下挥动的细剑弯如新月——

    啪……

    这一声比起刚才的更加清脆，因为它是茶几上被击碎的茶杯发出的美妙声响。

    我收敛声息，轻轻提剑，迅捷而果断地刺破随着茶杯破碎而漫天飞溅的水幕……

    看着搁在自己肩头的细剑，海德掩饰不住眼神中的惊讶和迷惑——

    “这是……”

    “Hollywood式的，华丽的获胜方式……”我终于忍不住得意起来，哈哈大笑着说。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身后传来灵儿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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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热闹夜市
我的笑声嘎然而止，美女在场，千万不要得意忘形，失了风度。

    轻轻收回搭在海德肩上的剑，我微微欠身——

    “承让了……”

    “咳……严先生的剑法……果然不一般……”

    海德也很快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剑放在一旁，然后打铃叫来人，吩咐着收拾屋内被弄乱的一切，然后要领着我和灵儿换另一间茶室，我和灵儿竟然异口同声，都说不用了……

    海德亲自送我们两个到大门口，直到我的车驶出了环绕着他家的那片树林，他站得笔挺的身躯才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

    “这车是……”灵儿问。

    “保罗的……我借来开开……”

    “哦……是这样，那个……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呢……”灵儿又问。

    “那个海德还真有点儿意思～非要我和他玩什么剑术游戏，不过……总的来说，他还算是个绅士，有男人味儿的那种……”

    “你竟然能赢他？”灵儿的语气有些犹疑。

    “怎么，有什么不对？格斗好歹咱也是练过的……呵呵，虽然远不够系统，但对付这些花拳绣腿还是绰绰有余，手到擒来说不上，但起码是十拿九稳的胜局……”

    反正我耀武扬威的那一幕已经映在灵儿的眼中，现在说什么得意的话还不都是顺理成章。至于先前败于海德的小插曲，则被我当作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给忽略了，这……貌似有点不谦虚……

    “可是……可是锋锋怎么可能进步得这么快……要知道那个海德可不是一般人……”灵儿小声说。

    “不是一般人？”

    “是啊……我是说……他家族一直有着好战尚武的传统……”

    “这个，看得出来……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

    “那你来找他干什么？”

    “谈……生意啊～你知道，他那里的香水如果每年能够定量供应我们一些，那将意味着白狐的高极VIP数量会翻了不止一倍而已……”

    看着灵儿双目放光的样子，估计这句不假，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可是灵儿却又问起我——

    “那……锋锋你在保罗老头那里又干了些什么……他没有教坏你吧……”

    “切～怎么会……我不教坏他就……咳，我是说我们只是喝喝咖啡，随便聊聊，彼此交流探讨一下关于时尚这个东东，到底是个什么鸟东西，呵呵……”

    “保罗和锋锋居然有这么多的共同语言……还真是不容易呢……”

    灵儿迷人地冲我笑着，玉手轻轻抚过我放在档上的右手，一点销魂，一点……痒……

    车子先拐到保罗那里，灵儿的出现惹得现场一片未曾见过佳人容貌的男男女女侧目不已。

    “严，你可算是来了，呵呵，还把胡小姐从德国佬的魔窟里解救了出来……真是值得祝贺的喜讯……”

    “我的人都还行吧？”灵儿打断了保罗的话。

    “他们啊～很好，非常不错，素质和你在巴黎的人相比……也毫不逊色……”保罗眯缝着眼睛恭维灵儿。

    “那就好～现在不早了，差不多也该……忙完了吧……”灵儿看了看表。

    “嗯～的确是差不多了，我看可以收工了，我请你们去吃宵夜……”保罗大方地说。

    “那个……我看就不用了，大家都累了，谢谢你的好意，保罗，下次吧～”

    灵儿婉拒了保罗的邀请，我反正是无所谓，灵儿回去一定会给我做的，可保罗却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

    “严，你的创意非常不错，经过实验，效果相当好，不看看再走？”

    “今天很晚了……”我若无其事地轻声说，“下次……”

    离开会展中心，我就问起灵儿关于白狐的股份的问题。灵儿解释说她也是因为当初得蒙我的收留，才觉得应该给我些补偿。我说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就免了，在我那破房子住几天的房钱，早就被灵儿送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给顶得入不敷出了，要说“欠”，也只能是我理亏。

    可灵儿又说她和我都这么熟了，偶尔帮帮她公司的忙也是我应该做的，至于划到我名下的股份，那也是方便我行使一些权力，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知道灵儿这纯粹是胡搅蛮缠，要说那些股份虽然不是不义之财，但平白安在我的名下，还是终究于心不安，无功受禄……不是我的习惯。我看灵儿一再坚持，对我的拒绝险些要生气的模样，就把话题暂时搁下，打算改日再叙。唉～只不知这个改日，又是何日了……

    回到白狐造型，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除了我和灵儿，其他人都已经在保罗那里混过了晚饭。

    大概家庭教师们也下班了，所以小玉正坐在电脑前打益智游戏。

    灵儿要去做饭，我说算了，今天大家都很累，不如随便出去吃一顿。

    于是带上小玉，我们三人出了大楼，向离这里不远的闹市走去。

    虽然心理上对周末的华兴街的热闹有所准备，但今天晚上的人流拥挤程度，还是大大超出我的预料。

    “平时的人也很多，但并不是这么离谱吧……”我十分纳闷。

    “呵呵～还不是因为即将来临的大场面……”灵儿环顾四周笑着说。

    “大场面？”我不明白。

    “艺术节啊～你没注意到，这人群中有好些外国人呢……”

    我顺着灵儿的指尖看去，不远处就有两堆高大威猛的异国人士簇拥着前行，个个黄发碧眼，啤酒肚老大，他们兴高采烈地四处张望着，指指点点……

    “这条商业街虽然繁华，但对于他们而言，似乎没什么新鲜感可言吧……”我不解。

    “他们感兴趣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这里便宜实惠，最重要的是有特色的小吃～”

    经灵儿提醒，我这才发现，刚才还拉着我手的小玉，现在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妮子～不知道又钻到哪个摊子上大吃大喝去了……”

    我和灵儿只好伸长了脖子在茫茫人海中搜寻这个讨厌的小冤家……

    走了没几步，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灵儿姐姐”，“大坏蛋”，我和灵儿顺着声音望过去，在一个路边摊位的长凳上，小玉正双手拿着十几串不明物，左一口右一口吃得不亦乐乎，而她的身旁坐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侧面脸型就秀美绝伦，只是戴着墨镜，看不真切到底模样如何。

    怎么有些……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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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艺术节前夕的煎熬
我并不习惯在陌生的地方遇见似曾相识的熟人，因为那将意味着一些不可预料的交际漩涡在向你靠近，而这些对致力于放松自己神经的我而言，显然算不上是个好消息。

    到处惹事的小玉正向我和灵儿挥手致意，我们只好过去。

    走到离长凳不远的地方，两侧突然闪出几个彪形大汉，黑色西装，也是墨镜加身，仿佛从无间道里走出的忠心小弟。

    我下意识要护在灵儿身前，但却被灵儿轻轻拉住，在我耳边小声说“没事的”。

    看得出来，这些冒头的肌肉男们，一开始是散落在摊位四周的，他们似乎在对坐在小玉身旁的那个女子实施着某种保护。

    难道是……大姐大？我一阵恶寒……

    “这位大姐姐真好～请我吃烧烤……”小玉满嘴流油冲着我和灵儿傻笑。

    “你认识人家吗？就随便乱吃……”灵儿走到小玉跟前，拿出纸由为她擦嘴。

    “对啊～我还没有问大姐姐叫什么名字呢……”小玉眨着大眼睛，转头向那女子虚心请教。

    靠～这妮子的脑袋果然不是一般的浆糊，吃了人家半天，居然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女子却也不生气，她像是很喜欢小玉似的，从桌上端起一杯橙汁递给小玉——

    “慢慢吃～别噎着，姐姐的名字嘛……你就叫夜姐姐好了……”

    夜……我的印象中并不有人是这个姓……

    “夜姐姐真好……”

    “乖……”姓夜的女子摸着小玉的头。

    “咳……”看着灵儿和夜一左一右围着小玉干些没营养的事，我忍不住出声提醒。

    “对了……胡小姐的风采还是一如往昔，让人心折呢……”夜伸出手和灵儿握在一起。

    “虽然有些面熟……但我可以肯定，以前我们是没有见过面的……”灵儿疑惑地说。

    “是吗～也许吧，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吧……”

    “那当然……”灵儿和夜都笑了，一个妩媚娇柔如春日里艳丽无匹的花枝，一个神秘诱惑气质散发着令人迷醉的吸引……

    两个女子的绝世风采在相视的一笑中绽放无遗，顿时震慑了离得不远的在场众人。

    灵儿似乎动了些真格的……

    “这位先生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非同一般呐，胡小姐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呢……”夜突然转而望向我。

    被一个大美女这么当面夸赞，我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过奖了……”我以过女子的戒心去了一些，顺耳的话果然是受用。

    “我们不如找个清静的地方连吃边叙……”灵儿建议。

    “啊～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会出大麻烦的，呵呵～下次吧，我一定请客……再见了～小妹妹……”

    “再见～夜姐姐……”小玉依依不舍地挥手。

    和夜分手后，我们问起小玉是怎么跟她勾搭上的，小玉说她也是迷迷糊糊闻到一阵不同寻常的诱人香味，才和我们走失，然后就被所谓的“夜姐姐”，用了些美味小吃给俘获了一颗幼小的心灵。

    灵儿说那个夜，总是让她有些不放心。具体怎么个不放心，她也说不上来。我开导她说这充其量是个外地黑社会头目，在这里是不会有市场的，更何况凭你有那些高来高去的法术还怕她不成。

    灵儿转而一笑，说：“对，不是还有锋锋嘛，无论什么时候，你一定会保护我和小玉的，是不是……”

    我当然大义凛然地连声称“是”，反正这年头说大话是不用负责任的，更何况……最近自己的信心……也有些膨胀呢……

    张啸这小子前些日子伺候那些首都来的大神，自然没机会到我的办公室溜达，听小雨说不久前那几个牛人已经撤了回去，因为上面已经觉得这里没必要再予以关注了。

    只有张啸一人坚持那天发生的血腥事件绝没有那么简单，但他的意见，终归是……微不足道的……

    所以本来上面要调张啸去首都的，可是被他谢绝了，他坚持要留在本市。我清楚他的脾气，越是压他，他越要拧着脖子和你对着干。这就是他那嬉皮笑脸的外表下让人讨厌的犟驴脾气。

    我本想找个机会，和这许久不曾见面的哥们喝上一盅。但张啸却又被派出去跟一个外国的旅行团了，并且连我自己竟也不得空闲。

    小雨说我本来也是要被派去干苦差事的，但“幸运”的是陈大小姐适时发话，用绝对威压把我给按了下来。让我得以享受在剧团打工的清闲生涯，而事实上，这在我眼里，并不是值得庆贺的所谓“幸运”。

    因为……

    陈大小姐近几天来的精神状况非常让人担忧，她的脾气突然变得无比暴躁，嘴里总是不停念叨着前言不搭后语的台词，对我们这些善良勤恳的员工更是不满非常。

    常常一个细节的小小失误便要引来她无休止的絮絮叨叨，让人心烦不已。

    这其中遭殃数最多便是小雨了，我至今仍然认为让小雨出演那个角色简直就是个大大的败笔，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像小雨这样女孩，除非本色演出，像那种校园青春剧啊，懵懂的初恋情怀啊，她甚至不用演，红了脸害羞的样子完全就是那么回事，但要她去装成另外一个人，并且性格和自己反差得还这么厉害，怎么都像是强人所难，效果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除了小雨，大家也都不同程度出现了“受不了”的负面情绪，在很多时候，就连陈大小姐的铁杆粉丝，我们的钱帅哥，也有些不堪重负，私下里偷偷地对陈静颇有微辞，只有我的情况最好……

    究其原因，都是托小雨的福，和她演对手戏的时候，她的失误总是能够吸引几乎陈大小姐的所有火力……

    不管怎么说，这段日子是苦熬着过来的，在艺术节开幕的前夕，我们的至高领导，陈大小姐终于展颜一笑，说感谢大家对她工作的支持，现在戏排得已经让她觉得勉强满意了。

    于是，大家暗地里商量着给她买些太太口服液的决定，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而艺术节，也终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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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让笑容凝固的原因
我敢打赌，千湖市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不同肤色，不同国籍，不同口音，不同身高，不同体重，不同腰围，不同罩杯……咳，我是说，在艺术节开幕的这一天，世界各地的美女在这里汇集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连挑剔如我的眼光，也常常有目不暇接的感觉……

    “这就是你的所有收获？”

    “当然不是～谁会像你那样猥亵……”我推开靠过来的胖子，目送他身后一个东欧美女远去，“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捷克妞……”

    “我倒觉得她身上更多的是奥地利气质……”胖子若有所思。

    “请问两位，是齐先生和严先生吗……”

    打断了我的思路的是面前这个穿着会展中心工作服的妙龄少女，职业的笑容因为青春朝气而不失活泼。

    “是啊～不知小姐有没有空，我觉得你的条件真是不错，很有开发的潜力，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到那边的茶座去喝一杯如何……”

    收下了名片，那位小姐估计对胖子这类的花言巧语听得实在太多了，表情几乎没怎么变化——

    “谢谢您的赏识，不过……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两位还是随我赶快入座吧……”

    “咳……是这样啊，哈哈，那我们快走吧，锋子……”

    B区将要举行的“千娇百媚杯”国际模特大赛是艺术节开幕后的第一台大戏。届时将有各国的佳丽出场走台，角逐“女皇之冠”。那是承办这次大赛的最大赞助商卡麦隆集团提供给获得第一名的未来新星的奖品之一。据说那东西虽然小了点……但却是真材实料。

    保罗老头对这次大赛的冠军似乎是十拿九稳，他不止一次拍着胸脯对我说——

    “我的宝贝们～没有人能比得上……”

    他说赢得这比赛简直小菜一碟，他的真正注意力其实放在几天后的时装发布会上，那时才是需要他真正忙碌的时候。

    我和齐斌都被带到最前排坐下。这里是评委席。

    本来我是没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怎么算资格都不够。但鉴于灵儿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而我又挂着个白狐造型第二“发言人”的名号，一来二去，我就被拉来顶缸充数了。

    在座的评委都是行业专家，资深这个资深那个的，我自然不敢露出底细。但当他们看到我与保罗老头，齐胖子这些人过从甚密，共同语言似乎颇多，对我的身份的怀疑便大大减少了，这也让我这个新嫩有机会把深沉一直装下去……

    美女看多了，有时候也是会产生审美疲劳的，就像现在这样的场面，如此高质量高密集程度的美女轰炸，难免让我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时装，晚装部分我几乎是粗略扫过众佳丽的身姿，根本不予细看。胖子看起来像是十分认真，但实际上也是三心二意，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着闲聊着毫不相干的其他话题。

    每到打分的时候，我基本是胡乱凑和。挑几个自己的幸运数字轮流给高分，这种事情干多了，居然引起了周围几个评委的注意，为了缓和他们的好奇心，我只好跟着胖子的格调走了，上下稍微浮动一下，不敢再独树一帜。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主持人第四次请出油头粉面的赞助商结结巴巴地诚恳致词，然后宣布泳装展示即将开始。

    我和胖子不用互相提醒，各自端起面前的咖啡，相当默契地同时喝了一口，打起精神来，关注这即将上演的正戏。

    我想这也许是我迄今为止亲身参加过的最高规模的酮体展示，哦不……泳装展示。

    因为除了保罗的那几个极品宝贝以外，还有许多其他地方的异族MM会向我们展示她们与众不同的性感姿态，总之两个字——

    期待。

    随着动感的音乐节奏响起，华彩闪耀的灯光效果中一位位装扮清凉的MM伸出修长的双腿，迈着诱人的步伐，轻盈地漫步过来……

    等等……

    她们居然……穿着……不同颜色的……性感丝袜！？

    “怎么样～有点儿意思吧？这个IDEA可是争论了很久，因为太过**了……很多老古董人都说太伤风化，可是最后在大多数人的支持下还是被通过了，不过原来的提议却折中了一下。”齐斌小声对我说，“没有加上吊带，有些遗憾啊……法国色老头保罗还一直说这主意不是他想出来的，切～还有人能比他更邪恶？谁信呐……”

    “咳，那个，说的是……”

    我转头望向坐在不远处的保罗，老头也正向我这边看过来，他居然不顾影响，淫笑着向我伸出大拇指。

    “他认识你？”齐斌警觉地问。

    “算……是吧，不是很熟，一般……一般……君子之交……”

    “你小子最近的交际圈很广嘛～广得有些不正常……”齐胖子果然聪明。

    但这聪明却被走到眼前的佳丽给蒙混了过去——

    “说实话……这么一来……还真是有点味道……”

    我没理他，自顾自欣赏眼前这上天赐予的美。

    莉莉娅果然不负众望，线条流畅，皮肤白皙得恰似新雪，经典的东欧美女的脸型轮廓，再加上被保罗老头调教得如同波斯猫般高贵的步伐，简直堪称尤物。

    另一个堪与莉莉娅相提并论的是一个来自瑞士的亚欧混血儿，虽然年龄只有区区十五岁，但就发育的情况而言，似乎远远超出同龄平均水准。要命的是，这么个天使般清纯可爱的面庞下，是让所有正常男人大喷鼻血的绝对魔鬼身材，所以……杀伤力十分巨大……

    这两位的专业素质和走台的气质都没得说，如果不出意外，“女皇之冠”估计十拿九稳是戴在她们两人之中的一位头上的。

    就在众评委为这两位孰优孰劣而摇摆不定的时候，又一个绝世风姿杀入了大家的视线——

    明显的亚裔血统，但皮肤却是绝非东南亚地区女子的浅褐色，而是耀眼的白皙中透着若有似无诱人的粉嫩，三围虽然不如前两位的夸张，但比例却恰到好处，既不过于丰满，也不似一般亚裔那样贫瘠得令人失望，总之给人的感觉是说不出的舒服。

    也许是族群相类的道理吧，我对这估计十有八九是华裔的女子已经有了几分好感。再往上看，面容……有些熟悉……但距离太远，还是模糊……

    走近一些……

    再走近一些……

    当佳人走到T台的最前端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她的编号，是别在左腿袜根部的心型号牌——

    7号～

    不错～还是我的幸运数字呢……

    抬头看清了佳人的样貌，我的笑容霎时间凝固在了脸上，因为这佳人不是别人，竟然是——

    秦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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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月声，家琪以及丽荷
不是冤家不聚头。

    此情此景，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突然想起小雨几天前曾说过，很多厅里的弟兄，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在艺术节上，眼前秦月声被一身泳装衬托得曼妙曲线……不会就是“各种方式”的其中之一吧……

    亏这些闲人想得出来……

    就在我盯着秦月声看的时候，她也正好盯着我看，昔日的同僚兼些微有仇隙的双方，在这么一个只谈***的场所看与被看者的身份互相对视，果然不是一般的有味道……

    “你小子怎么了～眼神都不对了……不会是对这小妞有了意思吧……”

    齐斌的话把我从尴尬的愣神中拉了出来，“哦～胡说什么呢，我的定力，不至于如此脆弱吧……”

    “那可说不准～你看，这个7号的表情好像也有些不对劲呢，她～不会是看我长得帅，春心萌动了吧……”

    胖子的话音刚落，我就仔细注意秦月声，发现她冷酷的面容居然抹过了一丝嫣红，向来冰寒的目光此时也有些慌乱，尤其是扫过我和齐斌所在的地方，总是闪烁不已……

    打分的时候齐斌叫嚣着支持国产，为这名7号选手猛加分。

    说实话，秦月声的表现也着实不错，看在混一个衙门的份上，我也给了高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别是莉莉娅和那个混血美女，而最后综合分最高的竟然是秦大小姐～

    她的分只比莉莉娅高那么一点点，凭良心说，综合而言她是应该比莉莉娅差的，尤其是专业素质不够，但估计她的优势在于主场作战，沾了人气高这莫大的便宜。当然，像我和胖子这种瞎搅和的人胡乱打分，也是使秦月声能够得到“女皇之冠”的不可忽略的外因。

    颁奖的时候保罗和齐斌还特意拉上了我，这让我有了与众美女亲密接触的机会的同时，也让我不得不近距离面对秦月声。真是痛并快乐着……

    由于我的级别不够，“皇冠”，奖杯，证书什么的没机会拿到，只有几束鲜花可以送给面前的佳丽。

    而偏又不巧的是，最后一束花竟然轮到了秦大小姐的面前——

    那是一束杂七杂八混在一堆的花，颜色搭配得华丽但俗气，我微笑着把花递过去，秦月声的娇颜上居然也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她接过花束的时候握住我的手，暗暗使了些劲，头也稍稍偏过来，轻声在我耳旁说——

    “你不要得意忘形，我只是在招待任务，刚才看到的一切，你最好忘掉……”

    秦大小姐的声音轻而冷，让我觉得有些不快。

    “不光只有我看到啊……这次直播，不知有多少人会看到……并且作为花魁的你，明天就会有数量可观的粉丝会凭空冒出来也说不定，希望到时候你也能像现在这样保持冷静……”

    我可不是当年的吴下陈蒙了，秦月声握住我的那只手被我反握住了，也紧了紧……

    “你——”佳人的神色有些激动，多半是被我给气的。

    “祝……任务顺利……”

    我不动声色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内心却大乐，秦大小姐多次让我吃瘪，这回也算多少找回了场子。

    “说什么呢～跟那位‘女皇’亲密无间的样子？”下了台，齐斌就凑上来问我。

    “没有啊～你看错了吧……”我死不承认。

    “别抵赖了，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看不出来？问题是……让我纳闷的是……你小子的桃花运……最近是不是太壮了点……”

    胖子的判断并不总是那么准确无误，比如说现在，他把秦大魔头和我扯在一块可见一斑，试问与魔头的桃花运，这世上有几人能够承受得了……

    早早别了胖子，我脚步匆匆地去赶场。

    因为丽荷不知怎么被安排在C区的音乐厅拉琴，说这是代表她们学校的表演。

    认识的人多了有时候是种负担，这要换作以前，我铁定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喝着冰啤，吃着爆米花，看电视台里关于艺术节的直播。

    现在虽然自己能够亲身体验与众美女的零距离接触，但要付出的代价却是忙碌不堪，我常常想，不知这改变是否值得……

    丽荷给我的票是在第三排，她能弄到这个位置相当不错了，尽管我想办法也能混到第一排去，但这似乎没什么必要，低调……尽量低调……

    “喂～严锋……”

    我刚要落座，就被一个女声叫住。

    我循声望去，坐在第一排靠中间位置的一个女子正向我挥手。细细一看，范家琪！

    这世界真小啊……

    我只好笑着走了过去。

    “上次同学会以后～就不见你的踪影，还真是个大忙人呢……”家琪笑着说。

    “一般忙……主要是被胖子拉着四处找饭局，呵呵……”凡事推到别人身上总是没有错。

    我问起家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原来她想借着艺术节这个机会，在这里看看有没有值得发掘潜力的新人，来补充她唱片公司的新鲜血液。

    “你不是做流行音乐的吗……”我的印象中似乎如此。

    “除了那个，我还做其他类型的推广啊～像上次肖邦大赛的那个新人，就跟我们公司签了约，现在碟片已经在发行中了……”

    “哦……”我似懂非懂地应和着。

    “对了～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家琪问。

    “齐斌在那边当评委，拉我来凑热闹，至于这里嘛……顺便给朋友捧个场……”

    “朋友？”

    “是啊……就是那个……”我指了指台上。

    端庄秀丽的丽荷的气质还是那么自如得体，她在台上站发了，然后目光开始扫过台下，尤其是在我身后的第三排那里停顿了良久。

    “似乎是在找你啊……”家琪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咳……是吗……”我不得已微微抬起右手，挥动了一下。

    丽荷终于注意到我，她眼神里的焦虑和失望变成了惊喜和……一点点疑惑，大概因为我换了座位的缘故，可能还因为……

    身旁的家琪也抬起了手臂……向她挥动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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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意料外的剧情
丽荷拉琴的时候大部分听众是聚精会神的，至于到底是斯人的琴音更引人入胜，还是美女的风采更让人着迷，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无疑可以肯定，那就是像我这样勉强打起精神装作知音的……恐怕不多……

    身旁的家琪倒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起丽荷，说她的天资实在不错，即便不是百里挑一，也差不了多少。

    我说那是自然，人家大户里出来的千金小姐，从小受的是贵族式教育，现在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是浑然天成，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

    “越说越远了～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说话可不是这么不靠谱的，呵呵……”

    家琪不知为什么，谈话间总和我提及学校的事，而每次一提及，就让我觉得似乎某种罪恶感在胸中冒头，仿佛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在纯洁程度上，已不在一个档次了……

    这个逻辑，真是可笑……

    我摇摇头，打算不再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对比，却发现一旁的家琪正出神地看着我，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异样的神采，就像夏日里透过层层藤蔓映射在校园长廊上的点点阳光，纯洁而靓丽……

    “我的……胡子没刮干净？”

    “啊……没有……哦对，是的，有一点……是在左腮……”

    我摸摸自己光滑的左脸，心想——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三楼咖啡厅。

    靠窗的森桌前，坐着家琪，丽荷，以及我。

    窗外的夜色已经很深了，偶尔有零星的烟花闪耀，美丽得夺目。

    “丽荷妹妹考虑得如何了……我是十分欣赏你的艺术天分的，如果你来我这里，一定会有想象不到的发展前途……”

    家琪与丽荷一见如故，两个人的话题很快转到了“签约”上。

    “可是……家琪姐……我的愿望是想……想当个老师来着……”丽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老师？那有什么意思……白白浪费了你的天赋，再说……我听齐大哥说你不是还答应要给他拍广告去嘛～怎么，他叫你就去，我和你谈，就不行……姐姐好没有面子哦……”

    家琪摆出一副自怨自怜的神情。

    “不是的……不是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丽荷满脸焦急地解释道。

    “她是想当个老师来着，去给胖子拍广告其实是为了小赚一笔，补贴家用……”我看着丽荷的认真样，好笑地说。

    “严锋还真了解丽荷呢～并且……算了，看在你给丽荷解围的份上，我就不追究她对我邀请的拒绝了，不过……”

    “什么？”丽荷道。

    “这次宵夜可要你来请了，呵呵～”家琪笑着说。

    “没问题～能被家琪姐姐赏识，丽荷也很高兴呢……”

    我陪着两位MM喝完了咖啡，时间已经不早了。

    家琪推却了我要送她回去的意思，她说她有自己的小“毕加索”，于是我便把丽荷载上我的BMW，然后送她回学校的公寓。

    这些天灵儿早出晚归，和我碰面的机会极少。我送完了丽荷回到住处还不见她的踪影，只有个没心没肺的小玉睡得如同死猪一般。

    我倒了一杯伏特加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夜景，面前的繁华街道和嘴里猛烈的味道刺激着我本来已经有些倦意的思维，也许明天——

    将有更多的事情发生……

    圆形剧场的直径有五十多米，如果算上围绕在四周的观众席，还要更大。

    在这么大的地方出洋相……我还没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准备得怎么样了？”陈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差不多……”

    “你的回答似乎也没变过嘛……”陈大小姐没好气地甩了一下长发，然后头靠近了了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看着她说完话转身离开的背影，我小声嘀咕——

    “但愿如此……”

    刚打发了陈大小姐，小雨就失魂落魄地进来——

    “好紧张，好紧张……我怕演不好……怎么办……”

    “你就当是平时那样就好了……”

    “可是平时我演得就不怎么好……”

    “……”

    一个业余的剧目能够享有这么高的规格待遇，实在让我惊奇。我本来以为大家都是各个机关部门的闲散业余人员，来艺术节上有当无地玩一票，纯属瞎胡凑热闹。但当我站在圆形剧场的中央。面对二百七十度都有投射而来的目光，还是怯场了……

    看来……我还是不太适合这个场合……

    感到手心微微潮湿的汗意，我突然注意到正前方的座位上，一个女子正挥舞着手中的丝巾，她身旁的少女却举着个充气玩偶，玩偶伸向天空的手形是个大大的V字。

    灵儿和小玉～

    不管怎么说，总要演下去，因为至少……我还有两个铁杆FANS。

    戏开演后，最出彩的自然是陈大小姐，她到位的表演简直如同天生，有时候连我也被迷惑，有些分不清她和烟雨缥缈之间的界线。

    其次就是钱俊，除了某些场景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比如说吴声和烟雨缥缈幽会的时候，其他的地方也是无可挑剔，尤其是他优雅高傲，目中无人的气质，简直和横刀夺爱的人格契合得天衣无缝。

    我不敢说我的表现如何好，就是按照平常排练的标准，今天也不是最好，但也没出什么大错，除了偶尔的台词稍微结巴那么一点点，但我认为这样的结果也是可以完全接受的。

    最让人担心的是小雨，事实上她的表演从头到尾，是有点僵硬和……稚嫩。但她的瑕疵仅此而已，就已经让大家内心欢呼了。

    所有的情节基本上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看得出来，观众们对我们的表现抱有相当程度的宽容，他们的微笑而不是嘲笑使我觉得自己在干得并非完全是傻事一件。

    但是……

    这一切的平静一直维系到最后一幕，那是所有矛盾的最集中处，是陈大小姐口中的所谓的“最终高潮”，按照计划，剧目将在“最终高潮”时谢幕——

    “你还来干什么……”吴声面向走近的钟意。

    “因为……曾经逝去的东西现在看来，是如此弥足珍贵，让人不舍……”钟意的眼神中透出一些火热，当然，这也可能是她的脸颊上的红晕蔓延的结果。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吴声了……从父亲把他介绍给我的那刻起，就不再是了……”烟雨缥缈靠近吴声，隐隐挡在钟意面前，“虽然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一帆风顺，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互相的了解已经够深了，足以让我们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心声，你说是吗……”

    面对深情望着自己的烟雨缥缈和俏立在不远处的钟意突然间不知道如何抉择，一个是曾经的青梅竹马，至今极未完全忘却那共渡的刻骨铭心，另一个是现在的红颜知己，经历了风风雨雨才走到一起，被义父指定的未婚之妻……

    “如果非要选择的话……”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横刀夺爱低吼着大步走上台，他边打断吴声的话，边用结实的肩膀猛然横扫，老实的吴声就这么被挤到一边。

    “他……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哪一点比得上我，凭什么得到你们的感情……”

    作为吴声，我是没什么话可说，但作为严锋，我对钱俊那一记大力的肩撞十分不爽，根据今天上场前陈大小姐表扬了我的敬业和狠狠臭骂了他的几处失误的情况看，他的行为属于公报私仇的可能性十分巨大。

    “也许他有很多地方是的确比不上你，但他给我实实在在的感觉，那种随时可以触及的安全感和……温馨……”

    陈静说完台词后又贴近钱俊小声嘀咕——

    “你是不是之前喝酒了……”

    “怎么了……不行吗？我喜欢……”横刀夺爱大声道。

    我细细看去，钱帅哥的脸色果然有些酒意，再加上这句计划外的台词，看来十有八九的确是喝多了。只是两幕没他的戏，在后台就弄成这样？

    “行，只要你喜欢……因为那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但要所有人都服从你的意志，确是不太可能，女士们自有她们的决定，而对这一切指手画脚可不是绅士所为……”

    “绅士？哈哈，别说笑话了，就你，也配？”钱俊打断我的话，靠过来。

    “我当然不是什么狗屁绅士，但我也不是喝了点猫尿就口齿不清的酒鬼……”

    “你！”钱俊眼看就要冲过来。

    “行了！”陈大小姐终于发话，“钱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钱俊的神色变了变，眼神坚定地说——

    “任何一个真正的男人，面对夺走自己挚爱的情人，都不会不动于衷，就像我现在的动作，请你原谅……”

    这前半句倒是在剧本上，可后面的……

    当钱俊的拳头挥过来时，我突然明白了他杜撰的台词的真正意义。

    不过以现在我的能力而言，他的拳头打过来虽然突然，但对我的影响甚至比不上他嘴里喷薄而出的汹涌酒气。

    度数不低呢～嗯……

    我好整以暇地伸出右脚，踩住他的跨过来的脚，在钱俊由于惯性而前冲的时候轻松转到他的身后，继而轻松地把他的双臂绞在身后。

    “啊……”尽管有酒精麻痹，但钱帅哥还是疼得发出了声。

    “作为吴声，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呢～至少……力气要比你大上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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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意料外的剧情
丽荷拉琴的时候大部分听众是聚精会神的，至于到底是斯人的琴音更引人入胜，还是美女的风采更让人着迷，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无疑可以肯定，那就是像我这样勉强打起精神装作知音的……恐怕不多……

    身旁的家琪倒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起丽荷，说她的天资实在不错，即便不是百里挑一，也差不了多少。

    我说那是自然，人家大户里出来的千金小姐，从小受的是贵族式教育，现在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是浑然天成，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

    “越说越远了～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说话可不是这么不靠谱的，呵呵……”

    家琪不知为什么，谈话间总和我提及学校的事，而每次一提及，就让我觉得似乎某种罪恶感在胸中冒头，仿佛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在纯洁程度上，已不在一个档次了……

    这个逻辑，真是可笑……

    我摇摇头，打算不再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对比，却发现一旁的家琪正出神地看着我，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异样的神采，就像夏日里透过层层藤蔓映射在校园长廊上的点点阳光，纯洁而靓丽……

    “我的……胡子没刮干净？”

    “啊……没有……哦对，是的，有一点……是在左腮……”

    我摸摸自己光滑的左脸，心想——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三楼咖啡厅。

    靠窗的森桌前，坐着家琪，丽荷，以及我。

    窗外的夜色已经很深了，偶尔有零星的烟花闪耀，美丽得夺目。

    “丽荷妹妹考虑得如何了……我是十分欣赏你的艺术天分的，如果你来我这里，一定会有想象不到的发展前途……”

    家琪与丽荷一见如故，两个人的话题很快转到了“签约”上。

    “可是……家琪姐……我的愿望是想……想当个老师来着……”丽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老师？那有什么意思……白白浪费了你的天赋，再说……我听齐大哥说你不是还答应要给他拍广告去嘛～怎么，他叫你就去，我和你谈，就不行……姐姐好没有面子哦……”

    家琪摆出一副自怨自怜的神情。

    “不是的……不是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丽荷满脸焦急地解释道。

    “她是想当个老师来着，去给胖子拍广告其实是为了小赚一笔，补贴家用……”我看着丽荷的认真样，好笑地说。

    “严锋还真了解丽荷呢～并且……算了，看在你给丽荷解围的份上，我就不追究她对我邀请的拒绝了，不过……”

    “什么？”丽荷道。

    “这次宵夜可要你来请了，呵呵～”家琪笑着说。

    “没问题～能被家琪姐姐赏识，丽荷也很高兴呢……”

    我陪着两位MM喝完了咖啡，时间已经不早了。

    家琪推却了我要送她回去的意思，她说她有自己的小“毕加索”，于是我便把丽荷载上我的BMW，然后送她回学校的公寓。

    这些天灵儿早出晚归，和我碰面的机会极少。我送完了丽荷回到住处还不见她的踪影，只有个没心没肺的小玉睡得如同死猪一般。

    我倒了一杯伏特加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夜景，面前的繁华街道和嘴里猛烈的味道刺激着我本来已经有些倦意的思维，也许明天——

    将有更多的事情发生……

    圆形剧场的直径有五十多米，如果算上围绕在四周的观众席，还要更大。

    在这么大的地方出洋相……我还没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准备得怎么样了？”陈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差不多……”

    “你的回答似乎也没变过嘛……”陈大小姐没好气地甩了一下长发，然后头靠近了了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看着她说完话转身离开的背影，我小声嘀咕——

    “但愿如此……”

    刚打发了陈大小姐，小雨就失魂落魄地进来——

    “好紧张，好紧张……我怕演不好……怎么办……”

    “你就当是平时那样就好了……”

    “可是平时我演得就不怎么好……”

    “……”

    一个业余的剧目能够享有这么高的规格待遇，实在让我惊奇。我本来以为大家都是各个机关部门的闲散业余人员，来艺术节上有当无地玩一票，纯属瞎胡凑热闹。但当我站在圆形剧场的中央。面对二百七十度都有投射而来的目光，还是怯场了……

    看来……我还是不太适合这个场合……

    感到手心微微潮湿的汗意，我突然注意到正前方的座位上，一个女子正挥舞着手中的丝巾，她身旁的少女却举着个充气玩偶，玩偶伸向天空的手形是个大大的V字。

    灵儿和小玉～

    不管怎么说，总要演下去，因为至少……我还有两个铁杆FANS。

    戏开演后，最出彩的自然是陈大小姐，她到位的表演简直如同天生，有时候连我也被迷惑，有些分不清她和烟雨缥缈之间的界线。

    其次就是钱俊，除了某些场景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比如说吴声和烟雨缥缈幽会的时候，其他的地方也是无可挑剔，尤其是他优雅高傲，目中无人的气质，简直和横刀夺爱的人格契合得天衣无缝。

    我不敢说我的表现如何好，就是按照平常排练的标准，今天也不是最好，但也没出什么大错，除了偶尔的台词稍微结巴那么一点点，但我认为这样的结果也是可以完全接受的。

    最让人担心的是小雨，事实上她的表演从头到尾，是有点僵硬和……稚嫩。但她的瑕疵仅此而已，就已经让大家内心欢呼了。

    所有的情节基本上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看得出来，观众们对我们的表现抱有相当程度的宽容，他们的微笑而不是嘲笑使我觉得自己在干得并非完全是傻事一件。

    但是……

    这一切的平静一直维系到最后一幕，那是所有矛盾的最集中处，是陈大小姐口中的所谓的“最终高潮”，按照计划，剧目将在“最终高潮”时谢幕——

    “你还来干什么……”吴声面向走近的钟意。

    “因为……曾经逝去的东西现在看来，是如此弥足珍贵，让人不舍……”钟意的眼神中透出一些火热，当然，这也可能是她的脸颊上的红晕蔓延的结果。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吴声了……从父亲把他介绍给我的那刻起，就不再是了……”烟雨缥缈靠近吴声，隐隐挡在钟意面前，“虽然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一帆风顺，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互相的了解已经够深了，足以让我们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心声，你说是吗……”

    面对深情望着自己的烟雨缥缈和俏立在不远处的钟意突然间不知道如何抉择，一个是曾经的青梅竹马，至今极未完全忘却那共渡的刻骨铭心，另一个是现在的红颜知己，经历了风风雨雨才走到一起，被义父指定的未婚之妻……

    “如果非要选择的话……”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横刀夺爱低吼着大步走上台，他边打断吴声的话，边用结实的肩膀猛然横扫，老实的吴声就这么被挤到一边。

    “他……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哪一点比得上我，凭什么得到你们的感情……”

    作为吴声，我是没什么话可说，但作为严锋，我对钱俊那一记大力的肩撞十分不爽，根据今天上场前陈大小姐表扬了我的敬业和狠狠臭骂了他的几处失误的情况看，他的行为属于公报私仇的可能性十分巨大。

    “也许他有很多地方是的确比不上你，但他给我实实在在的感觉，那种随时可以触及的安全感和……温馨……”

    陈静说完台词后又贴近钱俊小声嘀咕——

    “你是不是之前喝酒了……”

    “怎么了……不行吗？我喜欢……”横刀夺爱大声道。

    我细细看去，钱帅哥的脸色果然有些酒意，再加上这句计划外的台词，看来十有八九的确是喝多了。只是两幕没他的戏，在后台就弄成这样？

    “行，只要你喜欢……因为那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但要所有人都服从你的意志，确是不太可能，女士们自有她们的决定，而对这一切指手画脚可不是绅士所为……”

    “绅士？哈哈，别说笑话了，就你，也配？”钱俊打断我的话，靠过来。

    “我当然不是什么狗屁绅士，但我也不是喝了点猫尿就口齿不清的酒鬼……”

    “你！”钱俊眼看就要冲过来。

    “行了！”陈大小姐终于发话，“钱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钱俊的神色变了变，眼神坚定地说——

    “任何一个真正的男人，面对夺走自己挚爱的情人，都不会不动于衷，就像我现在的动作，请你原谅……”

    这前半句倒是在剧本上，可后面的……

    当钱俊的拳头挥过来时，我突然明白了他杜撰的台词的真正意义。

    不过以现在我的能力而言，他的拳头打过来虽然突然，但对我的影响甚至比不上他嘴里喷薄而出的汹涌酒气。

    度数不低呢～嗯……

    我好整以暇地伸出右脚，踩住他的跨过来的脚，在钱俊由于惯性而前冲的时候轻松转到他的身后，继而轻松地把他的双臂绞在身后。

    “啊……”尽管有酒精麻痹，但钱帅哥还是疼得发出了声。

    “作为吴声，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呢～至少……力气要比你大上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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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混乱的谢幕
“拉幕～拉幕，快拉幕！”陈静压抑着声音给后台的工作人员使眼色，很快幕布就被从两边拉合在了一处。

    “把他弄下去～”陈大小姐气急败坏地说。

    “可是还没谢幕呢……”小雨提醒道。

    “这弄得一塌糊涂，还怎么谢幕……”陈静说着，外面的观众席已经开始传来阵阵的议论声。

    “实在不行，那就……”两个MM都看着我。

    “谢个幕……只要时间不是太长，我差不多还能够撑得住……”

    我犹豫地说着，陈静却果断非常，“就这样了！”

    于是，幕布被拉开，众位演职员都站在了台上，排成一排，对着观众席鞠躬。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以及被我按住头鞠躬的钱俊。

    钱俊的酒劲还未让他达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现在他的兴奋度还是蛮高，幸好台下的观众们的掌声比较热烈，掩盖了他含混不清的噪音。

    这出剧目最后竟以没头没脑的闹剧收场，连个像样的结局也没有，却引得大家如此捧场，真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正当我们架着差不多要再次爆发的钱俊要下后台的时候，观众席前排走出了一列人，向台上走来。

    这次汇演虽然是造势娱乐之举，但借着艺术节的东风，我们这些个业余跑龙套的，竟也有些专业评委和当红的明星来给充门面捧场。只是他们这个时段上来，却让按着钱俊的我们蒙混过关的难度大大增加。

    当先几位貌似是教授专家之类，眼神也不怎么好，和我们握起手来也是纯属走走过场，如果都是如此，站在后排的我和钱俊就很容易被忽略了。可是不巧的是，除了这些老古董以外，跟在后面的一些个颇有名气的异常编剧之类，似乎不怎么好糊弄，但他们对我和钱俊异常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闲得来质疑。

    只有……

    “今天到场的还有一位特别的嘉宾，她的名字可以说已经家喻户晓，在整个华语圈，她的歌声，她的舞姿，她的演技，还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超过，她就是——

    倪清儿小姐！”

    最后走上来的这位风情万种的大美女，竟然是传说中的倪清儿！

    她可是万千男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啊～不好意思的说，这种低俗幼稚的美梦我也没少做，但自从遇到灵儿以后，这种情况明显有所好转。

    倪清儿笑着与每一位演员握手，然后接过身旁礼仪小姐递过来的纪念品，一一发送，眼看她就要靠近我这里了，可我的手里却拿着个累赘，真不好弄。

    想想，为了不露馅，我还是牺牲自己和大明星面对面互诉衷肠的宝贵机会吧，看准一个机会，我拉着钱俊就往后台溜……

    “喂～那两位怎么那么靠后啊，纪念品可是每个人都有份的哦……”

    倪清儿好听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只好硬生生收住迈出去的脚步，乖乖回来。

    “来，拿好～我真的很欣赏你们的戏呢，呵呵……”

    现在的我与倪清儿完全面对面地站着，她的容貌和声音在电视上我已不止一次地看过听过，但此时此刻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怎么说呢～似曾相识的感觉，对，就是这种感觉！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倪清儿的玉手已经伸了过来，直接伸到了钱俊的面前。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手就摸到了钱俊的额头。

    “呵，还烧得不清呢～带着病来演出，让我们这些吃职业饭的，都有些汗颜呢，你说是不是……”

    倪清儿的话轻而柔，和灵儿有时候的语调非常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呵呵，是啊，他果然敬业……”我笑着回应，但却完全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样的病，自然要好好休息了，如果不好好休息，病情会更加严重的……”倪清儿说着便用那只搭在钱俊额头上的手轻轻抚了两下，我转头看时，钱帅哥的脸色已经不似先前的通红，现在正在逐渐恢复平常的样子，而他的神志更是……

    介于清醒与糊涂之间，总之是不胡闹了，这个结果最好不过，只是倪清儿的手段似乎有些特别……

    我再看向倪清儿，她已经走到快到台边的地方，她不知是否有意，也回头向我这边望了过来，那眼神中有某种说不出的东西在荡漾……

    “还看呐～人都走远了，大明星的吸引力果然不一般哦……”陈静站在我身旁说。

    “我们可以下去了吧……”小雨也跑过来。

    “是啊，给这家伙找个地方呆着，扶得我胳膊都酸了……”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哼！”

    这回可是把陈大小姐给惹怒了，不知钱帅哥又将有什么劫难……

    由于我们演的那一出是业余剧团排在最后的一出，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就属于真正的大腕级人物登台暖场了。

    首先是老一辈的戏剧表演大师卓苓先生走上台，为我们展现了一次声情并茂的经典台词朗诵，继而是时下流行的街舞组合PHP来了回火爆够劲道的炫技街舞，从现场观众的掌声来看，显然后者的受欢迎程度要明显高于前者，这充分证明了老艺术家的沧桑感，已经不再能引起年轻人太大的兴趣，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既是悲哀，又该是大大的庆幸……

    演出的高潮是由“女神”极人物倪清儿来完成的，她的登台让在场几乎所有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不由自主地欢呼起来，连我也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在以前看她的MV时也有轻微的感觉，但不比现场这么让人激动。

    当倪清儿轻舒歌喉唱了起来，全场又突然寂静了下来，仿佛每一丝的杂音都有可能影响到这无以伦比，超乎寻常的诱惑歌声，它是如此的令人陶醉和难以自拔……

    本来我打算去后边一些的位置找灵儿她们的，但在陈大小姐和丽荷的坚持下，我还是坐在了离前台不远的靠近后台的地方。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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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被美女劫持
倪清儿的歌声持续飘荡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滋生，蔓延，不受控制地笼罩在整个剧场。

    总之，我个人感觉在座观众的如痴如醉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太过了。

    这一点清明其实并没有维持多久，我也变得有些如痴如醉了，仿佛在整个天地间，只有倪清儿的歌声在回荡，所有的其它……没有所有的其它了。

    就在我的意识将要沦丧在这靡靡之音的魅惑中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到了灵儿曾经不止一次哄我入睡的歌唱，那种温馨舒适，那种甘愿沉迷其中的“自我堕落”，和当下的情形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对！这绝不是一般的歌声！

    我猛然转醒，扫视了一下剧场，发现大家无一例外地目光呆滞，嘴角带着傻笑，一望便是被这歌声影响了神志。

    再看向灵儿小玉坐着的位置，她们两人果然没有受影响，并且正向我这边跑来，这就好……

    “好什么好～我们还未促膝长谈，就被人打扰，岂不是太扫兴了……”

    不知什么时候台上的倪清儿正走下台，她的步伐缓慢而优雅，从容自若，雍容华贵，但我却再也生不出欣赏的情趣，因为……因为我居然动不了。

    从感知上，我并没有被禁锢的感觉，但却确确实实不能动弹，仿佛身上的传导神经被麻痹了一般，无从控制自己的身体。

    不一会儿，倪清儿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而据我的余光扫视，灵儿和小玉离我这儿还远得很。

    “果然是非同一般啊～全场没有我的歌声吸引的，似乎只有你一人而已了，是我的魅力不够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倪清儿贴近我的脸说着，这近距离的美妙声音的杀伤力比起她在台上的更为可怕，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莫名的幽香，只要是个男人，只要是个男人，恐怕无法就无法把持住自己。

    当然，我的确是个男人，这一点确信无疑，但我脑中如钢丝般拉紧的那仅剩的一丝意志，仍然清晰反映着跑近的灵儿的身影。

    “虽然这摇篮曲很好听，但我的作息表上……现在还并非入睡的时间……”

    我尽量一字一句地把话说出来，因为舌头也有些麻痹得不听使唤了。

    “习惯总要改变的嘛～就算是为我啦……”

    倪清儿伸出玉手，轻抚在我的脸上，就像当初她摸钱俊的额头时那样。

    不会又是用这一招把我给弄晕吧，我心里嘀咕着，就感到倪清儿抚在我脸上的娇柔指尖，在用一种奇特而销魂的方式撩拨着，阵阵的波动随着那一点的销魂霎时间蔓延至全身。我脑海中那仅存的那一丝拉紧如钢线般的清明，终于在这柔指奇幻般的销魂撩拨下，应声而断。

    我眼前蓦然一黑，最后一个印象是——

    正向我急速靠近的灵儿的脸上，那焦急的神情……

    急掠而过的风吹动我的衣襟，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因为……我在腾空……

    以无以伦比的速度和威势穿行于山岳之间，掠过大河平川，俯瞰众生，睥睨苍茫大地，这样的感觉……

    “这是……”我睁开眼睛，入目的的确是急掠而过的景象，不过那和我飞天的美梦全不相干，那是无垠的浩宇和灿烂的星空……

    “我的车啊……”

    一个柔媚的声音响起在耳畔，是倪清儿。

    环顾四周，我身处的地方的确是辆跑车来着，不过这车却不是我的BMW，它是辆敞篷的保时捷。

    我摸摸自己的胳膊腿什么的，虽然还有些许麻痹的感觉，但所幸都还健在。

    “飞得高兴吗……”倪清儿突然问。

    “哦？你怎么……”想不到我做的梦，她竟然能知道？这个女人的可怕程度看来远远超出我的估计……

    “我怎么知道？要想别人不知道，以后做梦的时候就别说梦话……”倪清儿咯咯笑着。

    “……”我突然发现，她和灵儿的狡猾有些相似。

    “对了～以后没事就不要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现在已经不是千年万年以前了，就算你是……呵呵，也没那个可能呼风唤雨了……”

    “虽然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不过我也不想弄明白那些，我只想知道……我是怎么晕过去，又是怎么被你弄到这车上来，以及……你的企图又是什么……”

    “好多的问题哦……人家的脑子被你的连珠发问弄得一团混乱了，不如……先在这里放松一下，理理头绪吧……”

    倪清儿一停下，又打开电台，然后下了车。

    我跟着莫名其妙地也下了车，发现我们已经到了晓清河注入黄河的河口的堤坝上。

    一天到晚，最舒服的便是这仲夏夜的风，午夜电台里的歌声和着四下不辨方向的虫鸣，构成一种绝佳的凉爽的暑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我们可是还见过一面的哦……”倪清儿竟然俏皮地一笑，那灵动的神情和她在舞台上呼风唤雨的台风一点儿边也不沾。

    见我疑惑着不肯相信，她在身上摸索着，拿出一别墨镜戴上——

    “这回认出来了吧……”

    戴上墨镜后的倪清儿，马上让我联想到了艺术节前夕的夜市上偶遇的那个被几个彪形大汉护卫着的神秘女子。

    “大姐大……”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知道戴这东西一定不讨好的，不过在那样的公共场合不戴它……麻烦会更多……”倪清儿把墨镜摘掉。

    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儿姿态的女子，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到底是夜，还是倪清儿……”

    “其实名字不过只是个符号罢了，夜是我，倪清儿也是我，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呵呵，不过看在你好奇心的份上，还是告诉你好了，从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就叫夜了，但从踏入娱乐圈以后，我就再没叫过除了倪清儿之外的第二个名字……”

    “可那天在夜市里，你不是破例了？”

    夜微微愣神，继而笑着说——

    “看到可爱的小玉，难免让我想起自己的小时候，呵呵，我想以夜姐姐的身份亲近亲近小玉，难道不行吗……”

    “好吧，那些琐事随你喜好，我也无意过问，但关键是……你今晚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猜呢……”看到她的笑颜，我仿佛遇到了另一个灵儿，顿感头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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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浪漫的夜，狡猾的夜
为什么女生总是爱弄一些猜来猜去的东东，我承认，对这方面我极不擅长，但偏又常常迫于形势而必须奉陪到底，于是屡屡成为别人智慧火花闪耀的暗色衬底。

    看在夜是个知名大美女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虚心请教——

    “在下愚钝，猜不出来……”

    “呵呵～想都没想，就说猜不出来，是不是在敷衍我哦……”夜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盯得我不自在。

    “当然……不是，我想我们之间还没到这个猜来猜去的地步吧，有什么话开门见山，直说好了……”

    “真的要直说吗……”夜再次把一张俏脸贴过来，近得快挨着我了，她那带着淡香的轻柔呼吸吹得我脸上痒痒的……

    “咳……就从你怎么把我弄晕过去说起……”

    我尽量把持住自己的心境，不要被美色当前给糊弄了视听判断。

    “那个啊～你的灵儿也会啊……难道她没有对你用过……”

    果然～我就觉得当初灵儿哄我入睡的歌声那么有效，一定有什么蹊跷，看来这和夜弄出的名堂多少有些联系。

    “我把你请到这里来，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想看看你是个怎样的人……”

    这几乎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绑架要的行为了，还算不上“恶意”？

    “有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找个咖啡厅或茶馆，似乎更加比较让人容易接受吧……”

    “那样不够刺激嘛～再说让灵儿看着我把你劫走，她却无能为力的样子，才是真正让我觉得有趣的地方……喂～你干什么去……”

    我停下走向大路的脚步，回头看着这位颠倒众生的大明星，还真有点不舍——

    “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然惹得其他人满世界找我，就不好玩了……”

    “是怕你的灵儿担心喽？”

    “以后别再玩火了，今天是碰见了我，看你没有恶意，还好歹是个公众人物，我就不追究了，千万别再有第二次了……”

    “我把你带到这儿，能让你轻易就这么走了？”

    虽然是威胁的话，但从笑得妩媚无比的夜的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十足地打情骂俏。

    “你那点儿小伎俩，也就是趁我不备，现在还想得逞，可没那么容易……”

    “是吗～难道灵儿还教了你应对之法？”

    “那是……自然……”我嘴上硬气，心里却实在没底。

    “行了行了，人家又不是真想对你怎么样，一起聊聊天而已，不必那么认真吧，放松一下好了……”

    夜走到车子旁，从里面取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示意我过去。

    一人倒了一杯，天色太暗，成色是看不出了，但闻起来是不错的酒，我只是放在嘴边沾了下唇，并没有真喝。

    “你不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夜的语气突然变得深沉起来，她望着注入黄河的晓清河水，话音缥缈……

    我没有接话，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词打破这平静。夜等了一会儿，接着说——

    “我和胡灵儿很早就见过面了，不过现在的我，她一定认不出了，呵呵，这没有关系，因为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丝毫不比她差了，只有唯一的一点……就是你，我开始注意你出现在她周围的时候，并不觉得你是个如何了得的人，相反……你给我的印象太过一般了，所以我简直想不通胡灵儿为何单单选择了你……后来随着了解的深入，我对你的身份终于起了疑心，而调查的结果也的确让人出乎意料，不过单就这一点而言，我还是不能肯定胡灵儿对你的定位究竟有几分是真，她的品味可不是那些简单的东西可以左右的，为了确定事情的真相，拿到第一手资料，我就把你请来了……以上就是我的坦诚相见，怎么样，该你了……”

    “我？”

    “是啊～说说你和胡灵儿究竟是怎么混到一块去的……”

    “什么叫‘混到一块去’，我们两个至今还是纯洁滴男女关系……”

    “真的？”看夜的表情似乎我的话可信程度极为有限。

    “当然是……我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属于个人隐私的东西我谢绝回答……”

    “你说我美吗……”夜忽然一改面色，仿佛认真地问我。

    “那……还用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你的容貌已经被万千的民众肯定过了……”

    “我是说你……觉得呢？”夜打断我的话。

    “还行……”

    虽然不知道她追问我的意见有什么企图，但这个面子还是得给她的，而且，她的素质无论如何也当得起我的肯定。

    “只是还行？”夜的笑意渐浓，但眼神里的温度却在下降。

    “怎样……”我回望着她。

    “那胡灵儿又如何？”

    “也还……差不多……”

    我刚说完，就听夜咯咯笑了起来，她嘲弄地看着我——

    “你的眼光还真不低呢～我被你说成‘还行’就罢了，我也自认蒲柳之姿，难登大雅之堂，可狐族的宝贝疙瘩，被那些老不死的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竟也被你评为‘差不多’，咯咯咯，快笑死我了……”

    “这……有那么可笑吗……”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有些疯癫的女人，我简直有些糊涂了，她的大家风范哪里去了。

    “当然有～我本以为你贬低我只是为了抬高她，谁知你这家伙竟然口味高到离谱，依我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你故作姿态，嘴上硬气，心里却未必是那么回事儿，要么……你就是……传说中的玻璃，对我们女孩子家家的，没什么兴趣，咯咯咯……”

    夜说着说着，竟然笑倒在了我的身上，她这一副花枝乱颤的模样，媚态横生得一塌糊涂，让我想要反击她的话一时间竟找不出半句。

    其实对夜和灵儿的美，我的心里所想，和说出的评语是有些出入的。这多半归咎于我在一个未曾深交的外人面前羞于展露自己对亲近的人的赞誉，尤其是关于女子容貌的问题，总不能对着一个女子大谈特谈另一个女子的美，这种明显犯忌的事，我还不至于昏了头撞上去。

    “慢慢笑着吧～我得赶回去吃宵夜了……”

    靠在我身上的夜顺势拉住了我的胳膊，一转身伏在了我的怀里——

    “宵夜我也会做啊不过要先听你说，和胡灵儿认识的事情……”

    “有什么可说的……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说……”

    “是啊～为什么要说给你听！”

    随着一声娇叱，灵儿从河堤下上来，后面跟着小玉。

    “灵儿？”我看清了来人，顿感怀里的温香软玉来得不是时候。

    “还不快放开他！”灵儿走到我和夜前方五步处停下，看来她是担心我被制住后的安危。

    “瞧瞧～事实恰好相反，你该让你的小情郎放开我才是……”

    说着话，夜已经越发绵软了，我这黑锅背得，真黑……

    “咳……夜姑娘真会开玩笑……”我把夜柔弱无骨的身躯轻轻推开，她也不反抗，任由我把她放在车座上。

    “夜姐姐！？”小玉惊呼。

    “我说怎么看着你眼熟呢～原来夜就是倪清儿，倪清儿就是夜，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夜，还是倪清儿呢……”

    灵儿说话间已经走近了我，把我隐隐护在身后。

    “别没话找话了～不过倒的确是如传闻中所说，聪明过人的胡灵儿呢～借着说几句绕口令的功夫，转移我的注意力，把自己的小情人给拉了过去，咯咯咯，不过我可没动他一根毫毛，只是和他聊聊天，看看流星什么的，这夜色多好啊，从来就没这么浪漫过呢……”

    小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灵儿的脸立时红了起来——

    “她真的没……怎么你？”

    “差不多……”

    “呵呵～刚才我问他我和你相比谁更美时，他对你的评价就是这句话……”

    灵儿的眼神立即瞟了过来，我顿时无话可说，只好讪笑着耸耸肩。

    “你不用挑拨离间，我胡灵儿还没到让你牵着鼻子走的地步……”

    “哦……看来是不相信一～那么现场测试一下好了～”

    “现场测试？”我和小玉异口同声，难得如此心齐。

    “我自问容貌虽不敢说万里挑一，但和胡小姐相比，似乎也未见得输，并且这脸面终究是死的，比起来没什么意思……”夜似乎话里有话。

    “你的意思是……”灵儿问。

    “这腰肢，身段，举手投足间的灵动才是追求所在，女人的美胜在气质的才算上乘，而能完全展现一个女人气质的，自然是要秀全身的家当，每一寸肌肤……”夜顿了顿，用一只修长洁白的手轻抚自己的耳垂，接着说，“每一丝轮廓……”

    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那喉间打破寂静的咕咚声让我汗颜不已，在三位大小美女面前如何就这般轻易泄露了自己的男人“本色”。

    “比就比！”灵儿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声音说不出的坚决和……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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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舞
面对两位美女的剑拔弩张，我的小心肝居然不争气地“扑通”着，虽然满情期待，但我还是相对冷静地对即将发生的对决表示自己的忧虑——

    “两位打算……这个……怎么比呢……”

    “对啊对啊～”小玉终按耐不住，上来凑热闹，被灵儿狠狠瞪了一眼给吓了回去。

    “听说胡小姐的舞技堪称无双，我闻名已久，正好借着今天这个机会，让胡小姐指点一下我了……”

    夜说的话让我实在不明所以，但看灵儿的脸色微变，似乎夜的话切中了什么。

    “你……如何知道我的……嗯？”灵儿问夜。

    “唉～好歹也是相识了那么久的，现在却像未曾蒙面，胡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也觉得这位姐姐有些面熟……”小玉又插嘴。

    “是吗……”灵儿若有所思。

    “好了～我们走吧……”夜笑着，向她的车走去。

    “走？又走哪里……不是要比的吧……”我顺口问。

    “是啊是啊……”小玉附和。

    “咯咯咯～是不是很想看啊？”夜把矛头又指向我。

    “今天的夜色不错啊～呵呵，不过也很晚了，大家早点回家洗洗睡吧……”我建议。

    “放心～今晚一定会有比这月色更撩人的景致……不过要换个地方来看了，总不能在这里吧……”

    两个出类拔萃的大美女在这荒郊野地里宽衣解带，哦不，是……比美，这场景无论如何是不够格的……

    “那你的意思是……”灵儿警惕地问。

    “文明人的比试，自然要去文明人的地方……”夜说着，已经坐上自己的车，“帅哥～不搭我的车吗……”

    对这样“赤裸裸”的诱惑，我当然华丽地无视，直接钻进了灵儿的车……

    上了公路后，夜的车就朝市区开去，这也让我和灵儿渐渐放下心来，因为在市区里，再强大的邪恶存在都得投鼠忌器，胡作非为得有个限度。

    进了市区后，两辆车子还是一前一后，向西行去，这时街上的车辆行人已经很少了。

    灵儿在车上就一个劲问我被夜劫持之后发生的事情，晕过去后的情况我自然无从得知，但醒来的事情也是莫名其妙，全是些毫无营养的对话。

    “总而言之，就是不知所谓……”我让灵儿放心。

    “她看起来不是个简单的人……她真的……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我是说……那个……”灵儿似乎有些语无伦次。

    “那个？”

    “她……有没有占你便宜……”

    “咳～我说，我倒是想她来着……那个……也是不可能的……”

    “这样啊～回去给你做个仔细检查，万一这妖女在锋锋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我也好及早发现，防患于未燃……”

    灵儿一脸的坚决，让我小小的不适应。

    “我也觉得夜姐姐没什么恶意的……灵儿姐姐有些认真过头了……”

    “小孩子懂什么～”灵儿转过头来又问我，“你说是她美……还是我……”

    “……当然是你……”

    女人的问题果然大同小异。

    夜的车停在市区偏西的舞蹈艺术中心，这里常年有很多舞蹈学习班和各类的舞蹈大赛举行，是市里相关的专业性最强的地方。

    我和灵儿小玉也从车里出来，跟着夜上了楼。

    “这里的人和我很熟，当年我就是从这里走上了现在这条路的……”

    夜向我们介绍着，停在了一间练功房的门前。

    “我有这里的钥匙，包括我们刚才进来的那个隐蔽的后门，那里是没有保安看管的，是秘密哦……”

    夜自从进了楼就一直边走边说，向我们讲述着她在这里生活时的点点滴滴，仿佛在这些倾诉中，她已经又回到了当年，回到了那段叫她难以忘怀的动人时光。

    她说话的表情认真而不失活泼，像是在对我们说，同时又很像是完全的自说自话，总之当她沉浸在回忆中时，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淳淳的质朴，天真的愉悦，让人没法不对她产生好感。

    即使是灵儿……大概，也不例外……

    “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灵儿轻轻地说。

    “这一间练功房是最大的一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每一寸地板都洒过我的汗水，呵呵……”

    夜把我们带到一间空旷的房间，房间靠墙壁的地方安装着估计是供人扶着练功的杠子，地板虽然有些年代，但被擦得锃亮，另外那些落地安装的镜子也是大得夸张。

    “更衣室在那边，跟我来吧～小严如果想偷窥的话，可以尾随，我没有意见，呵呵……”夜回头笑着。

    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不过经过她言语挑逗之后，倒是有些意动……

    “大坏蛋不是真的想去吧……”在身旁的小玉突然发声，把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又不比试什么的，自然不用去了……不过大坏蛋刚才的眼神，好邪恶啊～”

    “我有吗……”

    小玉狠狠地点头。

    “错觉！”我拍了下小玉的头，“以后不许乱说话，尤其是当着美女，哦不，大人的面，小孩子没有插嘴的余地……”

    出场——无疑是华丽的……

    只见夜身着一袭藏蓝色古装长裙，环佩叮当，让人心旌动摇不已。

    “夜姐姐好漂亮啊～”小玉出口夸赞，“可是灵儿姐姐呢……”

    是啊，灵儿呢？

    我正要出声问，又一位佳人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这回果然是灵儿，不过……

    灵儿所穿的衣裙样式也不是现代的款式，只不过她穿的颜色是淡淡的粉色，既不艳丽过分，也不沉闷刻板，倒是恰到好处的活力和新鲜。

    细细看去，两位美人不光是换一衣裳，连发型都作了变化，发髻盘起的地方还插着簪坠，真是配套。其实最吸引人眼球的还不是这些，是她们那在衣饰的束缚下露出的小半截酥胸，再笼上质轻而薄的长纱，飘逸间的魅惑浑然天成……

    夜的大方华贵，举手投足无不流露了自然的美态，而灵儿显然没有夜那样见惯这样作秀的场面，但她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别有一番动人风姿，那羞涩中的灵动是回味百遍而不觉乏味的景致……

    “怎么样～看到我珍藏的漂亮衣裙，这呆子果然看傻眼了吧，咯咯咯……”夜嬉着。

    “咳……”

    “漂漂的衣服，我也要，我也要……”

    小玉再一次说出了让人吐血的话，不过这也恰好解了我的尴尬之围。

    “你又不是没穿过～”灵儿叱责。

    “样式不一样嘛～再说很久都没有回去过了……”小玉噘着嘴委屈地说。

    “行了行了，好妹妹～等姐姐跳完了，就给你好不好……欧，对了，我还有一套小号的，待会儿给你拿去……”

    被夜的糖衣炮弹击中的小玉乐悠悠地跑到一边，我也跟着，看她们两个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夜先走到场地的中央，对着我们道——

    “女人的容貌是天生的，或许无法改变，但肌肤，身段，气质却可以靠着用心经营而改观，女人的美态，静时有，但更多是在动时……”

    夜动了……

    动时的夜该怎么形容呢，我竟然打不出个恰当的词语。

    因为她的动，恰恰给人截然相反——“静”的感觉。

    甩袖，折腰，顾盼，所有的动作都衔接得天衣无缝，夜的身躯四肢，仿佛清澈的泉水依照某个看不见的轨迹，在流淌转折，没有丝毫的间断感，没有丝毫的杂质……

    我无法挑出她的动作哪里有一丝的多余，同时也并不觉得还欠缺点什么，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完美的事物，但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却实实在在，至少暂时，我还看不出来有什么瑕疵……

    夜那优雅到极致的舞姿，就在这无声的大屋内展现得淋漓尽致，如果说先前她给我的感觉是狡猾神秘的美，那么现在就是远在天边遥不可及圣洁华贵的美，貌似，这的确是不以属于尘世的美，无法触及……

    “她怎么会？”站在不远处的灵儿突然低语道。

    “夜……夜姐姐居然会惑天舞……”小玉在我身边惊呼。

    “什么……什么舞？”我恋恋不舍地收回盯在夜身上的目光。

    “就是惑天舞啊……”小玉一脸地球人都知道的神情。

    “难道国标又增了新舞种？”我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汗颜。

    “什么国标？这是每年大祭时由族里选出的舞得最好的那一名跳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夜，是你族里的人？”

    “应该不是啊～族里的人哪一个我胡晓玉不认识……”

    “这么说灵儿也会跳那什么舞了？”我问。

    “那当然，溜出来那次，就是大祭前夕，灵儿姐姐还被选作祭舞呢，只可惜没有跳成，不过为了这花花世界，那也算不了什么了，哈哈哈……”没头没脑的小玉又开始装老成。

    我没有理她，转过头看正舞着的夜，她的最后一个动作终于完成，所有的耀眼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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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舞续
“如何……”夜回眸一笑。

    啪啪啪啪——

    我还沉浸在欣赏中，灵儿却突然鼓起掌来。

    “真的很不错～我很少这样真心地夸过人了……”

    灵儿的笑透着一股邪邪的味道，除非如我这般和她朝夕相处的人能看得出来，估计在别人眼里，那表情应该很无害。

    “只是……不知夜小姐这舞……是从哪里学来的呢……”灵儿接着问。

    “咯咯……以前偶尔的一次见到，觉得好玩，就记下了，怎么……”夜一脸得意。

    “原来如此……那么夜小姐该是个习舞的天才了……灵儿实在佩服……”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灵儿也不生气。

    “不敢当～还不有请教胡小姐的舞姿呢～我怎么敢自称天才，你说是吗，锋——”

    夜的矛头突然转向了我，还叫得那么肉麻，让我一时尴尬不已。

    “咳……夜小姐的舞的确很不错，那么……大家都饿了吧，今天的宵夜我请了……”

    “慢……锋锋，难道不想看我跳吗……”灵儿水灵灵的眼睛带着柔媚的笑意看着我，那里面的期许和邀宠隐约可见。

    “好～只要你喜欢……”我没意见。

    能够看到这样的女人为你一个人献舞，是多么大的虚荣的满足啊～我的境界就这么低，当然不能免俗。

    “灵儿姐姐要出场了吗？好呀好呀～”小玉欢呼起来，不知是对灵儿的信心足够还是单纯地看热闹。

    “希望灵儿小姐正宗的舞姿，能比我这胡乱跳的，要好得多……”夜走到一旁站住，气定神闲地说。

    “那恐怕……要叫夜小姐失望了……”

    灵儿嫣然一笑，向着场地中央款款行去。

    站定。

    缓缓卧伏……

    我刚要上去看她怎么了，被小玉给拉住——

    “没事儿，看着吧……”

    忽然间某种音律荡漾开来，仿佛凭空冒出的波涛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那种直达心底的节奏错落有序，轻重缓急恰到好处，就像契合自己脉博的律动，音质融入了血液，人也在这时忘却了自我。

    我简直无法确切描述那种感觉，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音……

    “是七窍幻心波啦……这可是灵儿姐姐的拿手好戏哦～其实根本不用发出声，就能让所有的人听见施法者想让大家听见的声音，她的心弦拨动处，你便入了神……”

    按照小玉的解释，当初灵儿哄我入睡时那迷人的催眠曲儿，多半就是这么回事了，要不我怎么能屡屡睡得那么快，睡得那么香……

    站在一旁的夜微微皱了皱眉，似是灵儿这一招出乎她的意料。

    要说灵儿这开场，显然是远远胜过了夜，和音而舞总比无声之舞要好些，至少让我这个舞盲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随着那入了心神的音律，卧伏在地的灵儿正缓缓地直起身躯，她的身姿在这升起过程中缓缓舒展。她的眉缓缓，她的目缓缓，她的唇缓缓，缓缓地从暗色的阴影中剥离出来，渐渐显出鲜活的靓丽和柔媚。这所有的“缓缓”仿佛万年般的等待，让人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同是这所有的“缓缓”又像是转瞬间耀过，华丽无匹地绝世星光，让人不忍她逝去，即便看百千遍，亦觉不够……

    观舞者的心竟会如此矛盾，连我自己也觉得纳闷，眼前的灵儿，既是那个一有时间就缠着我的可爱秀气的灵儿，同时又不完全是，我是说现在灵儿展现给我的，有很多东西是以前未曾见过的……

    终于完全站了起来，音律陡而一变，由先前的压抑中的积蓄转为轻灵和舒缓的释放，奇怪的是如此巨大的转变居然没有让我觉得丝毫接驳的痕迹，一切都水到渠成，自然得让人找不到瑕疵。

    灵儿的舞，终于动了起来——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没有绚烂的姿势和技巧，也没有媚态和惑意，一切的动作都在那缥缈的音律中自由而肆意地驰骋缠绵，让人分不清哪里是舞，哪里是音。

    没有铺垫，更没有节节推进而至高潮的惊心动魄，但却处处是伏笔，每一刻都在激扬，在激扬中心醉，又或者每一刻都在静伏，在静伏中让人沉思和回味……

    无法停下来，在舞者是如此，在观者也是如此，因为这样的舞已经脱离了所有的轨迹，完全陷入了梦幻中的真实，有起点又没有起点，有终点又没有终点……

    将舞者营造的世界化为观者的世界，把观者的所有关注都吸引，或者说使其不知不觉中混淆了自身和所面对的舞的世界的界限，这真是绝妙的温柔……

    也是绝妙的……陷阱？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我的心神忽然间似乎有了某种觉悟，不管怎么说，灵儿的这一舞，至少在我看来是旷古绝今的，当世无双，至于其他的，大概纯属我习惯性的胡思乱想，要说她媚，她惑，她陷阱，我怎么一点儿迷失神志的反应都没有呢？

    我清楚地知道，除了一开始是在灵儿表现的非同凡响超出我的预先估计太多的情况下，我被一时震慑得微微入了迷，后来，就只觉得好而没有其它的副作用了，那当然，那一番胡思乱想理应除外了……

    回过头来看着灵儿，她舞的意境，无论如何有些蹊跷，既真实又虚幻，既遥远又切近，既像永远都没有尽头，一直舞到地老天荒，又像随时就要戛然而止，结束得没有丝毫征兆。

    这貌似是说不通的矛盾，偏偏就这样被投入的灵儿诠释得淋漓尽致，我渐渐由开始的专注欣赏，转变为对这出绝世之舞的结束时机的苦苦思虑。

    似乎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个恰如其分的时机，把这一切恰到好处地画上一个句号。如果我的直觉是正确的话，那么灵儿该怎么从中脱身呢，我突然有些担心起来，因为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

    就在这不详的念头刚升起的刹那，灵儿仿佛一片枫叶，在萧瑟的秋风中缓缓飘落，她的身躯仿佛没有丝毫重量，就那样轻柔地，再次卧伏在了地上……

    “灵儿！”我愣了一下，马上冲了过去，把地上的灵儿抱在了怀里。

    “灵儿姐姐没有事的……”小玉在身后叫道。

    怀里的灵儿缓缓睁开了眼睛，瞬间的迷茫后是如丝的柔情蜜意——

    “只是……有点累……”

    “你啊……”我轻轻摸着灵儿因为运动而变得有些红润的脸颊，感觉……比平时要滑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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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聪明或笨
自从我开始了解一些关于灵儿的内幕后，她的个人安全几乎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并且恰恰相反，真正值得担心的，反而是我这个初闻异界奇闻，目前手段尚且欠缺的区区凡人。

    然而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稍稍不同，我是说灵儿的那支让人销魂迷魄的神来之舞虽说看起来够绚，但多多少少透着些如蒙迷雾的诡异，当然一切都还在灵儿的掌控之中，但种把握似乎已经使她的精力消耗太多，有些不堪重负的感觉。

    “真好，真好，比起上一次，灵儿姐姐的舞更上一层楼了……”

    小玉表达喜悦的方式总是如此天真，热情和直接，她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灵儿的身上，加上担当底座的我，三个挤作了一块儿。

    “好了好了……可否站起来说话……”

    在我的提议下，小玉满不在乎地嘻嘻笑着，和我一起把灵儿搀扶了起来。

    “其实没什么的，我已经不用了……”灵儿轻轻推开我和小玉的手，我看她气色的确已经恢复如初，也放下心。

    “唉……”一声轻叹传来，那幽怨落寞，竟能回响在心间。

    夜走过来，停在灵儿面前三步，“这惑天舞……我终究还是比不过……但……以后还有机会切磋，希望你能依然像今天这样……出色……”

    灵儿笑笑，也不说话。

    夜转身向外走去，在门口停下，回头又冲灵儿笑着说，“另外，看好你的小锋锋，他可真是个可爱的人儿呢……”

    夜说话的时候还顺便向我抛了几个颇具杀伤力的媚眼，值得小小回味……

    “喂～人都走了，锋锋还在看什么哦……”

    灵儿靠过来，一张俏脸上除了淡淡的绯色，还蒙着些薄而细密的汗珠，像极了传说中的娇艳欲滴。

    “我在想……更衣室在那边，和她离去的方向刚好相反，难不成……她要穿着那身衣服上街？”

    “穿这身衣服又怎么了，反正现在已经很晚了，路上也没什么人，再说……我也很喜欢这身衣服呢……”

    “哎呀……”灵儿刚说完，小玉就在惊呼，“刚才夜姐姐也答应送我的，可是她已经走了……”

    “不用着急……我总有种预感……你的夜姐姐，很快就会和我们再次见面的……”灵儿轻声说完，突然展颜一笑，挽着我的胳膊，“今晚的宵夜，可是锋锋来请哦……”

    夏夜的路边摊直到很晚也有生意，大概人们觉得，在这样的时节，没有比啤酒和烧烤更适合点缀这不眠之夜的惬意了。

    我和灵儿，小玉三人选了处比较人少的地方，稍适放松。

    啤酒拿上来，让我奇怪的是，灵儿居然不喝。想当初同学会上灵儿出现，巾帼不让须眉，在酒桌上杀得他们人仰马翻。那酒量，恐怕只有我大学时隔壁寝室那个身高一米九三的蒙古壮汉可以勉强匹敌。

    “我其实是很少喝酒的，偶尔喝一些养颜的红酒之类，那次啊……我也很奇怪，自己怎么喝那么多都不会醉，也许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也说不定……”

    这小丫头骗子，这天赋怎么不放我身上……

    “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是说我被那个夜弄倒之后……”

    “大坏蛋的玉狐啊～就是灵儿姐姐送你的那块……”不等灵儿说话，小玉抢先回答。

    “你是说那玉狐有蹊跷？”我反应过来。

    “啊～不是的，我是说……那毕竟是我戴了很多年的东西，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感应的～还有，那个夜身上特别的香味，也是我能够找到锋锋的重要原因……”

    灵儿拍了拍小玉的头。

    “是这样啊……这个狐狸名堂还真不少……”我摸出胸前的玉狐把玩。

    “快喝啦～趁着还冰爽……”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笑。

    “我也喝，我也喝～”小玉倒是兴致高昂。

    “好啦我陪你喝好了……至于小玉，继续喝你的果汁……”

    “Cheers～”

    “Cheers～”

    刮过的风的凉意与入喉的冰啤的爽快相得益彰，让人一时间觉得这世间似乎没有比此刻更值得挽留的存在了。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

    打破这闲适的，是身上的手机铃声。

    “喂……”

    “锋哥……”

    “小雨？”我放下酒杯，拿着手机站起身，走到一边。

    “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是我姐……她……唉，爹妈都不在，我好害怕……”

    “慢慢说，到底你姐她怎么了……”

    我不确切知道小雨或者她的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小雨在电话里的言辞混乱而慌张，根本拼凑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挂了电话后，我决定去看个究竟。

    灵儿不放心，她也要跟着来。我们开车顺路先把小玉送回家，然后再向小雨家开去。

    路上灵儿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对小雨打来的电话内容问这问那，她的眼睛大多数时候都看着窗外，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觉。

    “很少有多愁善感的时候，嗯？”我随口道。

    “那……平常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呢……”灵儿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过来，她饶有兴味地笑望着我。

    “平常嘛……很好……嗯……”

    “究竟怎么个好法……”

    “……”

    “快说啊……”灵儿又突然起了撒娇的兴致，对我而言，女生的这种状况有其可爱的一面，但对男人而言，何尝又不是一件令人疲于应付的辛酸苦差呢？当然，这种幸福的“活受罪”有时也会让人觉得……那么一点点甜蜜。

    “只是那么一点点吗？”灵儿追问。

    “什么？”

    “你说本姑娘‘聪明得过头了那么一点点’，是不是聪明的女人……男人都不喜欢啊……”

    “严格来说……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如果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那也是因为女人还不够聪明，而男人……刚太笨了……”

    “呵呵～那锋锋究竟是笨还是聪明呢？”

    “你说呢……”

    “讨厌啦～这是人家的台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