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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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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1: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猫 魂



这是发生在我童年时的一件难忘的经历。大约在十五年前,当时我大约十岁,由于暑假,所以往朋友家小住,每天主要的节目就是和村内的小朋友玩耍。

有一天,有位叫阿言的小朋友又如常地找我到公园玩,其中一位玩伴叫成仔,成仔有一只葵鼠,是他心爱的宠物,不论去那里,他都会带著它一起的。我们一行六、七个人在公园中玩得兴高采烈,完全没有为意成仔的葵鼠,正在被一只猫咬著. 到我们发现时,葵鼠已经死了。

成仔当时很嬲,就用一块大石头把那只猫打死。当时大家都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成仔的妈妈打电话给我们,说成仔病了,叫我们上过去他家。当我们到达时,我看见成仔坐在床上不断哭泣。他告欣我昨晚发了一个怪梦,梦见被一只猫追,他一路走,猫的身型就开始变大,甚至比他的身体还要大。最后,猫就用两只前爪抓住他的两边膊头,就在这时,成仔就醒了。

当他定了神之后,他发觉自己的膊头竟然无端端多了两道疤痕,每边膊头有三条痕,但是完全没有血渍,就像是受了伤后已经康复了一样。而且疤痕很整齐,两边的长度阔度也是一样的。我看到后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因为阿言怕我惊,当日就送我们回家,之后也没有提这件事,但我每次见到成仔,都见到这道疤痕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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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2: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狐猫传说



所有参观过我家的人都会被我书桌上的一个动物标本所吸引。因为那动物初看像猫但是仔细一看却像是狐狸,最后仔细的端倪却发现什么都不是。这只狐猫(这个叫发是我买来的时候听到卖主叫他的称呼)和我发生了许多惊异的故事,朋友们一直追问其中的故事今天终于有空将所有鬼异的经历一一道来!

我家的附近有一个大的花鸟市场,从小喜欢动物的我总是习惯在星期天的下午去那里逛一逛发现一些好玩的可爱的小动物。狐猫就是我在那里发现的。起初我更本没有注意他,我只是对着一只全黑眼睛却是蓝色的怪猫发生了兴趣。只是突然听到一种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叫声才被他吸引过去,从小我就听到过各种各样的动物发出的声音,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么奇特的,那种声音就好像是在用不同地方的方言串起来在极短的时间里和你说了一句你很熟悉的话。感觉听上去是不是很怪呢?当时我就是怎么觉得的,于是便发现了被关在最下边笼子里的那只怪动物。

“老板,这个是什么猫啊?”我好奇的问到

“呵呵,我也不知道。是一个朋友从外地一个地方抓的本来还以为是狐狸呢,咳……是狐狸就好了,可以买大价钱了。这个东西啊没人要吃起东西来还特别厉害,发出的声音又那么怪你要就便宜点给你吧!”

我笑了笑说:“好啊,怪东西都留给我好东西卖给别人你可真会做生意啊,亏我还经常光顾你的小店呢!”

老板很不好意思:“这话怎么说呢!要不是朋友在三嘱咐说这个东西不一般让我找个好的主儿我才不会推荐给你呢。老生意吗,呵呵。”

“不一般?什么意思?是不是张的奇怪啊?”我又追问到

“不只张的不一般叫起来特别怪,每天晚上发怪声音弄的我们一家睡不着,好像特别爱说话一样整晚的叫。”老板仔细的说着

这到引起了我的兴趣,一般的动物我都养过了弄只四不像的玩玩也不错。

“老板那这个买多少钱?”我原本以为开价很低,所以随口就说了

“2000吧,我们老生意了。”老板很随意的说到

“什么?这个怪东西要2000,天那?我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要开价2000。?”我非常愤怒

“朋友,不瞒你说这个东西是我一个朋友放在我这里的,他说最底价两千所以我才……”老板为难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要了,这么各东西要2000太夸张了。”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可是刚走到一半突然又听到了那奇怪的声音。起初我也没觉得什么,但是因为我认识的朋友很多全国各地的都有,他叫的声音又太像是一句话,可是就是不明白到底要说什么?我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在嘴巴里发出同样的声音,一刻钟以后我终于明白了,他用陕西话说了一个“救”字,然后又用湖南话说了一个“救”字,最后一个“我”字竟然是用粤语说的。不明白不知道一明白真的吓了一跳。我只知道以前家里养的鹦鹉会说话,八哥也能够学一点。但是今天这个怪东西竟然用不同地方的方言在和我对话竟然让我买下他,那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我连忙又转了回头。

“算了,谁让我和他有缘呢?我要了不过以后我在到这里来买东西你一定要给我打个8折啊!”我有气无力的说到

老板一听我要了那怪东西非常高兴,几乎快要拥抱我了。他连忙拿出了一个新的笼子,又装上了满满一带的狗食。我则去边上的银行提钱。20分钟以后我带着这个宝贝东西回家了。自从工作以后我就一个人住,爸爸妈妈住在另外一个区,我喜欢独立的感觉。(其实是经常可以带女孩子回家这样才方便)一路上他并没有发出什么怪声音来。

回家以后我先帮他洗了个澡,似乎他以前也洗过,所以非常配合不像有些买回来的小动物一样又是踢水又是抓人的。洗好了为他倒了点狗食,我自己便弄饭去了。等晚上吃好饭,终于有机会仔细的看看这个怪东西了。我把他放在桌子上,慢慢的观察着。他的眼睛很小和狐狸差不多,但是却和猫的眼睛一样有着淡淡的绿光。身上的毛很特别不像猫而那么柔软。最奇特的要数他的嘴巴了,那嘴巴小的让人感到可爱,就好像是一个日本女人涂抹的樱桃小口一样。可是那天晚上他始终没有发过任何声音。在以后的一个月里,也相当平静。完全不像是那个卖主说的乱叫不乖的东西。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在我女朋友来看我的那一天。我的女朋友峥妍也非常喜欢小动物当知道我用2000元买了一个四不像的东西非常好奇早就想来看看了,那天我开车把她接来本来想好好温存一下。可是没想到一到家她就只顾着逗宠物了。她把狐猫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双手抱着放在自己腿上把那东西的头对着自己的脸。

“小猫猫你为什么怎么怪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听了就好笑,他怎么可能告诉你答案呢。有的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在大也像小女生一样。

“对了,这个东西还没起名字呢,我看就叫小峥妍吧!”我边笑着边开玩笑。

峥妍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突然他笑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情绪,当我女朋友用眼睛瞪着我的那一刹那突然那个东西发出了怪声,那声音只所以我认为是笑,因为他发出的是呵的这个长音,三个不连续的呵时间持续了大概5秒中。峥妍吓的连忙把他丢在地上,我也脸色通白。天那这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能够听的懂我的话,还会笑!这不和人一样了吗?接着女友在也不敢碰他了,峥妍让我竟快找个主人把这个东西弄掉,太怪了!

我当然不会真的那么去做,要知道好不容易找到一样那么奇特的动物在没有知道究竟以前我是不会送给别人的。在女友走了以后,我搬了一个椅子做在了笼子前。

“小东西,我知道你听的懂我在说什么!你看看你今天的表现吧我的女朋友都吓走了。你怎么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对不起总会说的吧!”我自己都感到奇怪的和那个狐猫说着话。

那狐猫似乎有意不理睬我竟然耷拉着脑袋闭上了眼睛。气死我了!

“你要是在不发出点声音,我就把你送会到那里去!那里来的回哪里去,看你怎么办。当初我好心救了你,你到好一句话都不说。”当时我真的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如此和他对话。

可是这一招似乎很灵验他终于发声音了。我听的很清楚那是一个不字。似乎在让我不要把他送回去,一听到他发声音我又高兴了。

连忙把他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当我打开笼子的时候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从笼子里穿了出来先是跳在了我的大腿上然后又扑到了底上,我刚以为他想逃跑,可他却窜到了我的电脑桌下。接着他竟然用他的爪子按下了电源的按钮,电脑被打开了。我也看到过我的小狗狗小猫猫因为淘气乱弄我的电脑,可是他们都是无意的。而今天我看到的却是有目的的,他从笼子里出来然后直接爬到那里然后稳重的打开了电脑的电源。天那!他该不会是想要用电脑上网吧?我几乎看呆了,那狐猫串到了桌子上等待着WINDOWS的画面出现。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呆呆的看着他下一步想要干什么!电脑启动完毕,他的小爪子放在了鼠标上,虽然他的力气不大但是却很准确一下子点出了我拖放在桌面上的手写板的图标。难道……难道他想写一封家书?

由于手写板是加了密码的,所以他虽然打开了但是不能使用。他紧紧的盯着屏幕,我见了连忙帮他输入了我的密码。我等待着更大的惊喜,手写版可以使用了,狐猫用爪子在上边上上下下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我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慢慢的从歪曲的线条中我发现了,那应该是个人字。虽然歪曲的很厉害但是这个3岁孩子都认识的字很容易辨认。他写了个人字?什么意思呢?它想告诉我什么呢?

“你是人?”我问到刚说出口我就觉得好笑怎么可能呢

他的爪子又开始动了。这一次出来的竟然是Y字是个英文字母

他想告诉我刚才问题的答案,他是一个人……

“你为什么不在说话了呢?这样不是更方便吗?”我问到

这一次狐猫的爪子在写字板上动了10分钟才完毕,我不停的看着那胡乱的图案,似乎这一次他要表示的字很复杂。我一边把自己的猜测的词组告诉他,一直当我说到“混乱”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才明白他想告诉我因为混乱所以才不说话。可是究竟是什么混乱呢?这样的输入方法太慢了,看他一句话要花上几个小时。我连忙来到电脑前把他抱开,然后打开智能拼音然后不厌其烦的告诉他重要在键盘上打上Z和G就可以出现中国这两个字。因为他告诉我他是人,而且是会使用电脑的人,所以我想他应该听的明白。

果然我说了半个多小时他就开始跃跃欲试了。我连忙让开自己的位置给他,又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在成吨的错别字下我终于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是一个人是一个经过了几千年而不能从新以生命形式存在的人,或许说他只是一个人的魂魄更贴切一点,他曾经在很多的生物体里待过,可是肉体总要死亡,所以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逗留在动物的体内!根据他的意思上辈子他在一直猫里,可是那只猫不知道怎么的被狐狸吃了,结果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越看越觉得奇妙越来越入迷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到了黎明的时候了。通过一夜的对话我知道了很多。他在几前年前的一场战争中不幸掉下了悬崖,可是他并没有死。他掉在了悬崖底部的水潭中,而水潭的下边有一个洞。他的一切变化都是从那个洞里开始的。到了早上5、6点的时候我实在支持不住了。倒头便睡,依稀记得我睡觉前他还在用电脑。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却不见了,我快发疯了,还好看到电脑上的留言:“我初期以下屋蛋欣”我一下字就看懂了他的意思,因为我也经常会写错别字他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我出去一下不要担心。可是没想到他所谓的一下竟然是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以后的一个晚上,我突然听到阳台上有动静开始还以为隔壁的猫又来偷我挂在外边的鲜鱼呢。可是没想到原来是狐猫,他的状况不太好,腿瘸了走起路来非常的吃力,我连忙把他抱进屋来。

给他包扎好了伤口。接着又准备了好吃的东西,他竟然全吃了可见一定在外边受了苦了!接着并没有急着追问他这一个月的情况只是让他好好的睡觉一切等明天在说。在狐猫离开我的一个月里我仔细研究了很多有关灵魂投胎的著作,从开始的不相信到现在的慢慢了解。通常灵魂会被人们认为是一种迷信愚昧的东西很多科学家都否定他的存在,因为许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就被当作是不存在的虚假的,这一种理论很长时间的控制了人们的思想。

人的存在形式有几种呢?首先我们看到的满大街走的那就是一种他们属于是肉体和灵魂的结合属于我们最常见的和最普通的。第二总是因为某些病痛而失去了思维能力和精神能力的,比如植物人和一些程度必要严重的精神病患者,他们已经失去了真正的自我,也就是潜意识的完全爆发受不了控制!那么第三总就是完全脱离了肉体的精神力量或者说是思维能量。在很多的宗教中把它叫做真神、元神等等。然而很多的精神能量在我们生活的空间中存活的时间很短,通常只有24小时。

所以当一个人的肉体完全死亡也就是灵魂依托的实质完全灭亡以后它就会离开,离开的时候并不知下一个寄托的地点。也就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到那里去,知道的只是他们这一辈子完了,然后因为空间与空间之间的联系而很自然的进入到另外一个属于他们的地方,在那里他们又会再一次的轮回到现实世界来,这一段时间可长可短!生是死的结束,死是生的开始。反复的循环……。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狐猫的叫声吵醒了,然后又把它抱到了电脑前。两个小时以后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这几千年来他不停的更换着自己的寄托物,但是因为某些不知的原因他始终只能依托在动物的身体里。他在几百年前曾经遇见过我,那时候我只不过是一个县衙门的办事人员,可是因为懂了他的话结果去寻找那永生的地点。半路被强盗杀了,这几百年来他一直在寻找我的托世人。他走的一个多月就是在确认那个地方。那个我曾经在前世想和他一起去一起解脱的地方。现在他终于可以确认了,那个地方在离开我住的城市不远的一个小山村里,那里已经由原来的峡谷变成了山洞,容易接近了许多。当我知道这一切以后我真的是非常的激动,因果循环终于能够知道生与死的奥妙,我真恨不得能够马上就去查个究竟为什么狐猫去了以后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一个具有超高精神能力的动物!

第二天我就定好了去那个小镇的火车票,我把它放在一个体积很大的旅行带里,因为火车上带动物是不允许的。所以一上车我就把他放在了卧铺的床上,在车上我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一开始不对我说出事情的真相。

它非常害怕在遇见坏人,原来把他放着寄卖的那个人竟然是前世杀了我的强盗,所以这一辈子又来纠缠不清,也算是缘分吧,我终于又听懂了他的话并不惜重金买下了他。在刚到我家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由于他经历过的时代太多所以大脑中的语言系统基本已经混乱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他的意思。

还好他看到我用电脑在网上和别人交流所以刚到我家的那段时间他竟然在偷偷的学习!24小时以后我们终于到了那个小镇,一切是那么的陌生……一切又是那么的悉。看山是山见水知水,见山非山知水惑水啊!一下火车我们先到附近的五金店买了绳索和一些必备的工具,然后直接雇车去了那个在地图上几乎没有显示的小山村。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困难些,一到那里我们便发现非常的热闹好象过节一样。而那个等待我们发现的地点附近竟然已经盖了大厂房,原来是当地的政府要利用这里的自然优势搞一些农业产品的加工和生产。我们只是路过厂门口便被热情的拉了进去,天那原来他们把我们当成来这里考察的工作人员了。

还不等我们解释就是好吃好喝的。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只好将计就计了,到了傍晚我们找了当地的老乡假意说是要考察后山的情况让他们带我们去。可是还没说完那老乡就像是要让他送死一样说什么都不愿意,在我们再三的追问下他终于告诉我们原来那里已经被当地政府封闭多年了,因为有一年在那里开山的农民集体失踪了政府想尽一切办法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找到,所以不久以后就封了山。是啊,那里一定有一种让人不知道的神秘力量可以让我们让那些失踪的人失去原来的意识形态。我们听完也假意答应他们不前去观察,但是到了半夜狐猫爬到了我的身上,我们不谋而合带上了工具向那大山前进!

接着阴亮的月光很容易的我们就上了山,山上有个山洞,给人亲近的感觉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这里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当年这里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很少有人会来此处。在村里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的行李袋改装成了一个可以背着的小包然后让狐猫安稳的坐在里面而头露在外边。

我点了火把吸了口气便向洞深处走去。不断的有蝙蝠被我们惊醒从洞底飞出,弄的我心惊肉跳的,这个洞似乎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可是有多深我们却不知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觉得越来越累,平时我也去健身房锻炼运动量很大而且还是有名的攀岩好手,今天怎么?我连忙那手帕出来擦汗,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当我把手帕靠近脸部的时候突然发现下巴这里多了许多毛,准确的说是有了胡子。天那我本来就很年轻,胡子更本很少。我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一切都变了我几乎认不出镜子里的那个人了,那个满脸苍老的布满皱纹一大把白胡子的老头。

天那,那是我吗?怎么会这么老了呢?我连忙放下行李,狐猫还好好的。在发现了左眼上方的小伤疤以后我才敢确认那是我。狐猫跳到我身上,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他把爪子放在我的手臂上这里弄弄那里点点的,而我竟然吃力的只想睡觉,终于我明白了他是让我看时间,我艰难的抬起了手。

我的手表现实的时间竟然快了将近50年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不是20岁的人了我的肉体实际年龄已经到了70多岁了怪不得为什么才走了没多长时间就出现了体力不支的现象。手表还在飞快的旋转着,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在过不到一个小时我就要到80岁了,天那那时候我不死才怪。连忙丢掉所有的行李让狐猫也自己爬着继续向洞的深处走去。每走一步都非常艰难,终于明白了老年人的痛苦。可是我不能死在这里啊还有许多要紧的事情等待着我去处理呢。

额头上的汗不停的在流,心跳越来越慢。气一口接着一口的在喘,一个不小心我被脚下的石头扳倒摔在了地上。终于我再也爬不起来了,我睁大了眼睛努力使自己能够清醒狐猫也来到我身边努力的用舌头舔着我的脸颊不让我昏迷,渐渐的我感到头顶冰凉身体也觉得越来越轻,就好象可以漂浮起来一样。我的肉体终于过期了、作废了。我荡在半空中看着躺在地上苍老的肉体突然我开始急速上伸,那总感觉就像是一颗小灰尘被吸如强大的旋涡气流一样。

我挣扎着想告诉狐猫我其实就在他上边,可是还不到半秒的时间我又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可以说那简直就是几乎同时没有任何时间的观念一顺便到了。我什么都看不到,周围全是白色,那白的恐怖白的让人不习惯。可是现在的我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形态我没有眼睛没有鼻子什么都没有,那我现在拥有的是什么呢?

可能我现在的纯在方式就是所谓的灵魂吧!就在这个时刻我周围开始多了好多,好多我自己感觉的到他们纯在的东西,我感觉的到他们不是因为看的见,而是我的思维接受到了他们的信息。就好象一个盲人走近一个茶馆一样,他不是依靠眼睛才知道里面有很多的人而是依靠听觉才知道有很多人。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我想他们是谁呢?

“欢迎你到这里来!我们和你一样曾经也做过人”

天那他们竟然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不必惊奇,你到了这个阶段已经不需要任何东西了,我们的交流完全依靠我们的思维,也就是你的精神力量!”

“你们是谁?”我想了希望他们能够明白

“我们是很长很长时间以来不小心闯入这里变成只是思维精神力量纯在的精灵吧!我们每一个都已经活了几万年了。而你是最小的新加入的!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吗?”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本的思考了一遍,他们很惊奇。其中一个告诉我,原先这里有一个精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他不小心寄生到了动物的身上和我们失去了联系,这些年来也不知去向!这我才明白原来狐猫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那我还可以回去吗?我不想做精灵我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有朋友有父母的正常人!”我渴望的思考到

“不错开始刚到这里的人都和你一样放弃不了现实生活中拥有过的一切,他们眷恋他们贪婪他们又多的数不完的欲望。于是我们便让他们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让他们自己去发现应该如何存在才是真正的永恒!”

“这样吧你也去看一看这几万年来你自己的轮回和变化吧,希望你能够自己领悟!”

说完周围便安静了,一切又恢复到了老样子只是白色开始慢慢的旋转,就像是在牛奶里不断的滴入黑墨水一般,越来越黑。不一会就完全看不见了,我刚想问个明白突然眼前一亮。我又好象漂浮在空中俯看着大地,我不停的在云彩中穿行不知道会去的方向。终于在一个地方周围的景物都停了。我的意识里开始出现了电影般的情节从一个女人生孩子开始,然后孩子读书做大官发大财然后贪婪让这个大官不停的搜刮财务终于事情败露被送上了断头台。我刚惊呼为定一个女人又生下了一个孩子。那是个女孩子,是一家穷人刚生出来就被买到妓院去了,从小受苦受尽折磨最后不到30岁就死了。好悲惨啊又不知看了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终于我发现了其中的原由,那一场场人间的悲喜剧竟然是我一次次的轮回在这个世界上的种种故事。当我明白了以后一切又恢复到了起初的样子周围又多了很多精灵。

“你能够成为我们这种状态存在的精灵可以说是非常荣幸的,人间又太多的苦与悲一次轮回一个故事,既然你经历了那么多的故事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还是加入到我们这里来吧。虽然我们不是神仙我们只能够生活在没有质量和空间概念的另外一个世界里,但是我们不会担心生、老、病、死。我们就是永恒!”

“不,我不会和你们一样。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他的意义,而每一个人的存在又会影响许多人的命运。就拿秦朝那个当官的我来说吧!要不是我贪脏枉法也不会连累我的家人一起死去。所以我现在的离开一定会影响到别人的存在别人的生活和别人的命运。我要回去。”几乎我没做什么思考还是想回去。

“好吧,你是第一个想要离开我们这里的人。不过你出去以后就不能够后悔,也不可能在回到我们这个世界来了!”

“那没关系,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自己承担!”刚说完我便好象从高空摔落一样的回到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狐猫吓了一跳。接着便和我一起奔向洞口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我们终于看到了阳光。

狐猫显然很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却沉默了因为我觉得他和我一样,在不同的动物身体中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可还是想做回一个普通的人。第二天早上我听到屋外一片骚动。原来村长的老婆要生孩子了。我连忙带上狐猫。

“狐猫,洞里的人告诉我这就是你从新做人的好机会,这个男孩子的肉体经过了几千年的循环终于应该属于你了!你快去吧!”

狐猫听了非常感激舔了舔我的手。就听到屋子里哇的一声,小孩子出事了,是个男孩子!当产婆把那孩子抱出来的时候我笑了,因为他的嘴巴和狐猫一样的小,一样的可爱……

(失去了灵魂的肉体终于被我做成了标本,人的生死是一个轮回。究竟要旋转多少次才能够脱离这个命运的圈,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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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堂的出租车



这个故事有很多种说法,我相信我是坐了一回天堂的出租车,而我的朋友们则说得更为离奇,说我会遁身术。至于我的妻子,她,她说我那天根本就是爬回来的。

那天我们同学聚会,玩到子夜犹不过瘾,六个在班上就很铁的哥们(其中有三个女生,呵,不如叫姐们算了)又继续出去玩。我们到海阳路上的“天上人间”蹦迪,总觉得没有喝够,又找到一家练歌城,继续喝我们从路上买来的酒。大家早不是男孩女孩了,有的油头粉面的也当了长官,但我们就象小孩子似的玩得很疯,女生也大杯大杯的喝威士忌,抢着唱歌。终于六个人喝倒了五个,(其中一个要开车就没勉强)谁也站不稳了。

他们都是在海滨区住的,而我早搬到了海港区。整个一南辕北辙不顺道。我不让他们送,让他们直接回家,我说我打出租车。开车的同学不信,说这时候怎么还会有出租车,我大着舌头说:有,有,有。

说话间还真来了一辆,很常见的明黄色夏利,我说那不就是吗?其它喝高了的男女生也说那不就是嘛。只有开车的同学很纳闷,连说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呀?我说你小子打小就是夜盲症,想不到这么大了还没好。

那辆出租车停在我身前,真轻啊,连点儿声音也没有。我拉开车门,坐在了司机旁边。然后我扭头和我的老同学们再见,我看到开车的哥们依然一脸迷惑,但已被别人推推搡搡的硬弄到车那儿去了。

我笑嘻嘻的看着司机,那时我还没感觉这司机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他给人看起来的印象很冷,肤色好象有点发蓝,我不知道是因为天黑的缘故还是我喝得已经看不准颜色了。我掏出烟来请他抽,他拒绝了,用手推开我。他的手很凉,我以为是我自己要被酒精烧着了,身上那么烫才显得别人手凉。

我说他是我的朋友,你是他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这样就是看不起我,等等等等的说了一大通。他一言不发,但还是不抽我的烟。我说累了他才问一句:去哪里?

呵。迎春里。我说,认识吗?

他不吭声,从眼前的景象看,车子已经开动起来。但怎么轻漂漂的,一点声息都没有?我不由连夸师傅技术真高,高!

朋友聚会?他终于开始和我搭讪了。

我说同学同学,好几年没见着了。他问我妻子是不是也是我的同学?我说不是的。他说他的妻子是他同学。又问我现在回去,我妻子是不是不睡觉在家等?这样一说我倒酒有了几分醒,我发现我太不象话,竟玩到这么晚,我的老婆肯定不睡觉在家等我。除非我说今晚不回去了。我说是的。

他说他也一样,只要他出去跑车,不管多晚他老婆也要等他回来。

然后他就说他送我的路也和他们家顺道,他回去看一下不介意吧?

我说没关系,你去看吧。

他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指给我看一栋楼房,果然有一扇窗户还亮着。

这时候我的头有些昏,干脆闭上眼睛打盹。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回来了,竟然还拎了个保温饭盒,说是他老婆给他做的霄夜。这饭盒很怪的,居然是透明的,可以看清里面是大米干饭和鸡蛋炒蒜苔。我揉了揉眼睛,还是那样。我心想我真***喝多了。

然后我就到了家,我热情地问他的名字,说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他说他叫张绍军,属平安车队的。

我进屋后我老婆大吃一惊,说你从哪滚的这身泥啊?

我说什么泥,我坐的士回来的有什么泥?

我老婆说放屁!我才没看着什么的士,就看见你晃啊晃的晃回来。

女人就是事多,我才懒得和她理论,眼一闭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的那个司机同学一大早打电话来,问我还好吧,我说怎么不好了?

他说你可真神啊,不是会遁身术吧,一眨眼就没了影儿,你真是坐车回去的吗?

我说那还有假?他呆了半天,说他不能开车了,他有夜盲症呀。

几天后我打的,真巧,又是平安车队的。我跟师傅说你认识张绍军吧,我们不错的。

师傅奇怪的看了看我,那表情就象是我有病。

然后他说张绍军已死了快一年了,他是在夜里,被劫车的歹徒杀害的。他说了许多张绍军的事,包括对他很好的老婆,真的是每天夜里等他回家的。

最后他说:他是个好人,好人是要上天堂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没晕那儿就不错了。

我竟然坐了回天堂的出租车!

这事儿我没敢跟我老婆说,我老婆比我小七岁,娇得很,我不想吓着她。

有一天她去宾馆参加一个工作会议,是我先到的家。天黑下来不久,我接到老婆从楼下用手机打来的电话:老公呀,快下来帮我拿东西!我应了一声赶紧开门下楼,就见我老婆喜孜孜的站在出租车前,胸前抱着好几个袋子。

我说你没事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呀。我说着准备接她手中的东西。

老婆说还有呢,不让我拿,又说是开会发的购物卷,她顺道就进商场买了。

这时我才看到司机站在我面前,手里也有两只购物袋。我接过来,随口道了谢。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让我有点心惊肉跳的嗓音:不用谢,大家是朋友嘛。

我定定神,这才发现送我老婆的司机,居然是张绍军!

我全身打摆子似的发起抖来,差点儿要站立不住,我结结巴巴的说:对,对,对……

张绍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开车走了,那车还是轻得象一阵风。

上楼的时候我老婆说这司机真好,说是你的朋友,给他钱死活不收。我不言语,进屋后我问她:老婆,你,你没事吧?

老婆奇怪的看着我:没事呀,老公,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白的?

我勉强挤出笑来,亲热的去抱老婆,这是七月里的大热天,我老婆光胳膊露腿的,抱上去竟是沁骨的冰凉――凉得我不断的开始打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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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12: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许 愿



星期六,刘月决定清理下书柜,一千多本书,盘踞了一面墙壁。她把书倒腾下来,翻翻,再分门别类地摆回去,在这项工作进行到一个小时左右时,她翻开了一本名叫《护肤美容36计》的书,一件什么东西从书页中掉落下来。

她捡起来,是一张被折了两折的信纸。

她打开,同时有点好奇,是一封信吗?不太像,只有短短三行字,那么莫非是一首诗?

“不用上班照样拿钱。高珊珊。”第一行如是写到,看样子也不是诗。

这是什么话?莫名其妙,她狐疑着继续看下去,第二行又是一句差不多奇怪的话:

“一下子挣他20万。段佳其”

更加迷糊了,什么十万二十万的。

接着就是最后一行,“睡觉睡到自然醒。龚娜。”

直到这一句,刘月才觉得脑中有一些往日的记忆复苏了,宛如春天的虫子在土壤下面复活。

她笑了,想起了这张纸的来历,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晚上,一个平庸的加班之夜。

那时她刚从大学毕业,在一家小广告公司做文案,那家公司除了老板,普通员工只有四个人。那天晚上就是她们四个忙到深夜,为次日的一场提案做着准备。她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晰,全然因为那个晚上是与众不同的,与众不同指的是月亮,那晚,悬在夜空中的那轮圆月不知为何竟呈现出微微发红的颜色,就像一只布满了血丝的白眼珠。

加班并不妨碍聊天,不知是谁提到了关于许愿的话题,好像就是高珊珊,那个单眼皮的瘦女孩,她说她的愿望是不用上班还照样拿钱。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仿佛她不是在讲她的愿望,而是讲了个笑话。

这个话题勾起了大家的兴致,在高珊珊之后,段佳其,龚娜,还有刘月,她们都郑重其事地述说了自己的愿望,说了还不够,还都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默念了一番。

刘月觉得好玩,还撕了页信纸,把每个人的愿望都记了下来。

那张纸,就是刘月现在拿在手里的这一张,时隔五年,它竟然从一本书里探出头来。一定是这本书当时在办公桌上,她顺手将它夹在书页里。

但是有一个问题,上面没有她自己的愿望,她记得自己也是许了愿的,但不知为什么没有记在上面。

她努力想自己到底许了个什么愿,想不起来,有一点小小的遗憾。

她端详着这三行潦草的字迹,忽然感到这事挺有趣了,想想,五年前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本正经地许下了他们的愿望,那么五年过去了,它们实现了吗?

她找出了那个黑皮的通讯录,从几百个名字中寻觅到了高珊珊。

这五年高珊珊竟没有更换号码,因此刘月得以打通了她的电话,她们先是惊奇,欣喜,大喊大叫,然后彼此嘘寒问暖,询问这五年的境况。

高珊珊的声音显得惆怅,她带来了一个不佳的消息,她说四年前,也就是刘月离开那家公司后的次年,她在一个客户项目的执行过程中出了场车祸,断了两条腿,现在轮椅就是她的腿,以后也将这样。

刘月有些不知所措,她想像不出高珊珊坐在轮椅上的模样,她的腿曾经是那么直那么修长。

“那其他人呢,他们都还好吧?”

电话中高珊珊像是苦笑了下,“好?不会更坏了。”她的声音仿佛是在极大的痛楚中浸泡过,显得很痛苦。

“龚娜你记得吧,客户部的那个女孩,她在那场车祸中也伤得很严重。还有段佳其,那个平面设计,他最糟糕,死了。幸亏你辞职离开了公司,要不然——”高珊珊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她不说话,刘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她无意识地搓着手中的那页纸,看着它被卷成卷,又舒展开。

高珊珊的声音又响起来,“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还可以,现在公司每个月负担我一千块钱的生活费用,说是可以管一辈子,我心里还踏实些。

就是在这个时候,刘月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了。

她慌忙低下头端详手中的纸页,“不上班照样拿钱,高珊珊。”她的心头蓦地掠过一丝寒意。

“段佳其呢?”她急急地问,连她自己都发觉声音已经有些异样了。

“公司赔给他家里20万块钱,算是一次性了结了吧。”

一次挣他20万,段佳其。白纸黑字地横亘在她眼前,她的耳朵开始嗡嗡鸣叫起来。

“龚娜呢?”她颤抖着问。

“龚娜?噢,也赔给她一些钱,但那有什么用?她成了植物人,到现在还没有苏醒,比段佳其也好不了多少。”

手机从刘月手中滑落到地板上,然后是她自己。

她跌坐在地上,确信龚娜总有一天会苏醒的,睡觉睡到自然醒,她的愿望里是这样说的。

那个古怪的夜晚,所有许下的愿望都以另一种形式完美的实现了,她们得到了一些想要的东西,也始料未及地失去了另外一些。

刘月在床上缩成一团,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发疯似地回忆着自己那晚许过的愿望。一天后,她终于想起来了,也就在想起的那一瞬间,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那个愿望是:我希望在我30岁的时候还能像现在一样年轻。

现在距离刘月30岁的生日,还剩下二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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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1: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深夜来访



林子蜷缩在角落里,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为的是能把从墙角出发的九十度视野中所有已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事在第一时间看得清清楚楚。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林子随之神经质的全身痉挛了起来,手机又响了……

让我们拨回时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就在林子累死累活的忙完了一天的工作,终于可以和朋友们去放松一下的时候,她惊喜地发现自己上周丢失了的那部时尚手机竟完好无损的躺在酒吧的桌子上,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乖乖的坐在幼儿园的秋千上等着妈妈来接他似的。为此林子和朋友们海吃了一顿以示庆祝!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所以她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说实话,现在的林子也只能用“活着”,“能走”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就在这时她收到了这样一条短消息:

“不是我干的,请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拿着手机,林子的脑子里闪现出三个字——恶作剧。于是她没有理会就去换衣服准备洗澡。然而手机又响了,依然是短消息:

“请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林子似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她回复了一条“我相信你,没关系的,我很感激你能把手机还给我,谢谢!现在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还没等消息发完她已经扔下手机摇进浴室了!

从浴室里出来林子又一次听到手机铃响,她有点不耐烦了,抓起手机想关掉它,可是她顿住了,只见屏幕上写满了这样的文字:

“你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要是你相信我我就不会死了!是你害死我的!你杀了我!……”

看到这些林子突然觉得头发根儿有些发凉,一阵清风从窗外吹进来,吹的林子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没有多想,摁下了关机键转身走向窗边。

关上了窗户林子还是觉得冷,她双手抱着肩膀用力的摩擦了两下,可是事与愿违,这么做非但没有起任何作用,反而使她激泠一下从头顶直冷到脚底!她猛地转过身,屏住了呼吸!

就在一分钟前她确实听到了关机的声音,可是现在铃声像幽灵般的回荡着……

林子不觉有点毛骨悚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慢慢走向那可怕的铃声,但她确实这么做了,而且她觉得自己的手像是正被谁抓着似的,不由自主地拿起了手机。可是瞬间的理性恢复让她的拇指再次,用力的按下了关机键!怪事就在这时发生了,手机没有被关掉,取而代之的是那一片片不断重复的信息: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你害死我的!要是你相信我我就不会死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林子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害怕,恐惧意识的萌醒令她的全身不由颤抖,她本能的一把颢下手机上的电池,然后甩开它,飞快的窜上床,用被子紧紧的卷住自己的身子!昏黄的灯光下屋里的一切突然变的如此的陌生,她甚至都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

静!

象是一个具体有形的怪物,控制了所有!林子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不自在!

好久林子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在恢复了对自己的控制权之后她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关灯,她讨厌那盏灯!

黑暗里林子慢慢的沉淀着自己的思绪,渐渐的她的心情开始变的舒缓。她太累了!一天的工作,整晚的狂欢,再加上刚才的惊吓,怎能不叫她身心疲惫?此刻柔软的床,温暖的被窝,很快就将她带进了亦真亦幻的梦境,幻境中她突然想起前不久的一则关于手机病毒的报道,说不定她的这部手机就是受害者之一。幻境中她带着手机来到了维修部,维修的师傅证实了她的想法,还夸她懂得真多!不一会儿维修师傅笑盈盈的把修好的手机递给她,说:“没问题了!你看它又能响了”说着,手机好像有了灵性一般轻快的响了起来。林子非常高兴,伸手去接,这才注意到那位师傅的手好瘦啊!瘦得没有皮,没有肉,只有骨头。怎么会只有骨头呢?她不解的抬起头望着师傅的脸,他脸上的笑看上去是那么的怪异,而且那张脸也跟别人长得不一样,眼睛怎么是红色的?像是那盏灯;脸色感觉像是马路上的沥青,嘴角上还挂着一条红线。

哦!那不是红线,那是?……那是……?

血?!

林子猛地从恶梦中惊醒,翻起身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刚才的幻境几乎一下子都消失的灰飞烟灭了,除了那盏亮着的灯和不断哀鸣的手机铃声……

林子害怕极了,或许她可以怀疑自己有没有关掉那盏灯,但是手机与电池的尸首两分,分明就躺在她的视线里,那它怎么还在响呢?

一阵急促的呼吸之后林子努力的又壮起了胆,伸出手……此刻她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只知道不眨眼皮的盯着手机屏幕,那上面依然满是同样的内容:

“你不相信我!是你害死我的!……”

夜极静。

林子觉得这个房间里好像有另外一个生命在闪动,可至于它在那就不得而知了,似乎到处都是!

林子小心翼翼的按着信息的来源拨通了电话,一片静默之中她竟失声尖叫了起来。那叫声撕心裂肺般穿透了她的肉体,吓坏了她的灵魂。她触电般的收住了声。又是一片寂静中刚才的一切再次在她耳边响起。电话接通了,另一边传来一个女孩子温柔而亲切的话语: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手机已经在刚才被林子触电的手甩到了床边,经历了这次震动后它似乎变得老实了一点儿,脸朝下静静的躺着。林子依然紧紧的盯着它……

突然,她看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那种可怕的感觉另她窒息,她没有了心跳,感觉不到氧气,只知道自己在一点点地向那部幽灵手机爬去,离它越近她的恐惧感就越强。直到她终于爬到了近前,恐惧已经从肉体到灵魂完全的霸占了她!她开始尖叫!肆无忌惮的尖叫!与此同时手机也再次尖叫了起来!那盏恐怖的灯鬼火似的跳动着,就像是恶鬼的眼睛在地狱里忽明忽暗!电脑和电视机也都幽灵般的点亮了!伴着林子的尖叫声和手机的铃响声,一片一片的文字在屏幕里疯狂的滚动着:

“你不相信我!

你害死了我!

是你杀了我!

还我命来!

把命还给我!

把命还给我!

还给我!……”

清晨,一排警车停在林子家门前。

昨晚她的邻居报警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等警察赶到的时候发现林子跪在床边,嘴巴大张着,眼睛瞪得像是要把眼球挤出去似的,里面充满了血丝;脸色紫里发黑;手蜷缩着放在头上,头皮有破损的迹象,很明显是扯开的,床边还有一堆头发,那是她昨晚抓下来的!

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僵在那里已经一夜了。据法医分析林子的死亡时间约在凌晨三点半左右。从她死后留下的表情和动作可以推断出她在临死前一定看到了某种极可怕的东西。正是那东西要了她的命!

“怎么样?”刑警队长问道。“法医说她体内的肾上腺素极高,许多器官都有内出血的症状,换句话说她是被吓死的,而且都吓破胆了!”一个刑警介绍说。“是吗?”队长深吸了口气,“很怪,她到底看见什么了?”

“鬼知道!”刑警摇了摇头,“——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很可疑。”

“什么?”

“在她的遗物里有一部手机,电池电量为零,内存里没有任何信息。”

“这有什么奇怪的?”

“那手机里没有卡,我们到处找了也没有找到,可是在插卡的地方有一滴已经干了的血迹。经鉴定那不是死者的血!”

“那是谁的?”

“不知道,不过法医说那血已经干在那儿快一个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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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1: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死亡游戏



生命是很脆弱的,生活是很无聊的,我们需要一点刺激……比如,死亡的刺激

一,需要死亡的刺激

我坐在寝室的床上,上铺的阿标振振有词的念着什么,我叫他别念了,他不理我。

“打牌去!”我说。

“无聊,真无聊,你不觉得这样的生命很值得憎恨吗?”呵呵,我觉得他有病。

“我吃饭去了,你去不去?”我说。

他摇头。

“那我可就走了,你一个人呆着吧。”他目送我走开,但是晚上我回来时屋里黑着灯。

门没锁。

同寝室的胖子在我后面,他骂了一声,说:“这小子这么早就睡了!”我笑笑,开门。

没睡,阿标坐在自己的床上,坐得好好的,两眼望着空气。

“你没事吧?”我问,他不理我。

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有人捅我,好像是阿标的声音:“跟我走吗?跟我走吗?”我睁开眼,他穿的整整齐齐,一双泛黄的眼睛兴奋的看着我。

“几点了?”我嘟囔,看了看夜光手表:“四点钟,唉,这么早你折腾什么?”他一笑,然后转身走了,还是不清不楚的念着什么。

我又睡了。

晃悠……晃悠……门口有什么东西在晃悠。

我醒了,门口是阿标,他看着我。

我说不出话来,我觉得从来没在一个活人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我对了,他在晃悠。

他吊在门框上。

阿标吊死在寝室的门框上,这消息像旋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学校。警察来了,找我们谈话。大家在寝室里等着,情绪都很低落,不愿多看一眼阿标的床铺。

胖子先开口说:“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干嘛非在这里死?”我对面的子强慢慢悠悠的说:“他等于是当着我们五个人的面死的,我们有责任。”一边的大虾神经质的叫起来:“他自己愿意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子强说:“你们想想,他好几天前就不对劲了,前天早上我看见他振振有词的在他那个本上写什么,我一过去他就急急忙忙的收抽屉里了。唉,就是那个抽屉。”大家沉默了一会,大虾说:“那不是小狼的抽屉吗?”我点头:“可不,这家伙就喜欢在我那张桌子上写字。”胖子说:“那个本是不是还在里面?”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过去拉开,阿标那个众所周知的日记本果然在里面,不过以前的页都被撕掉了,只剩下一篇。

我念:“这样的生活太无聊了,我无力改变任何事情,也许只有一个办法,我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需要一个刺激,死亡的刺激。”那行字写的力透纸背,想到阿标矮小的身影在门框上摇晃的样子……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其他人拿了本去看,子强说:“要是早点发现,制止他就好了。”胖子说:“未必,我看他脑子出了什么毛病。”接着那一帮人都静下来,大虾叫我:“小狼!”“怎么?”我说。

你有没有看到这一页?

我过去,在本的中间,一行鲜红的大字。

“死亡的游戏——给小狼。”

二,他已经死了

阿标不叫阿标,他的真名叫李标,阿标只是他的外号。

胖子不叫胖子,他的真名叫王海,只是长的胖,得了这个通用名。

以此类推,大虾,子强,还有没回来的黑子,都是叫惯了的外号。

我叫小狼,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小狼不会是再叫第二个人了。

所以阿标是给我一个死亡的游戏,我不知道为什么。

大虾先沉不住气了:“你是不是惹了他了?你说话呀!他是不是给你气死的?”我没动,看着他攥我领子的那只手。

胖子拉开他:“怎么可能呢!咱们寝室就小狼没跟他吵过。”子强说:“就是,小狼脾气好,平时还能跟他多说几句。”门“噶”的一声怪响,开了。

我们都跳开,进来的是黑子,黑子是个标准的东北大汉,今天却不像以往一样威风,他是最后一个接受问话的人。

“黑子,警察有没有说什么?”我问。

他看着我,神态很奇怪,回答说:“他们说阿标是自杀的,跟我们无关,但是……”“什么?”都问他。

“他是在晚上十二点钟左右上吊死的,可是小狼,我怎么记得你说过,早上四点钟的时候跟他说过话?”我瘫坐在床上。

“是看错表,一定是看错表!”胖子过来拍我的肩膀,“没事了,就让这事过去吧。”“可是人已经死了。”大虾说。

“你他妈有完没完?”胖子突然大吼。

没有人再说话。

我们的情绪都很糟糕了。

我自习上到很晚,不大想回到死过阿标的寝室里去。

在楼道里我遇到了阿梅,她叫住我:“小狼。”“嗯?”“你们没事吧?”我笑笑:“我们都没事,除了阿标。”她勉强笑了一下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笑?”“那我还能做什么,他已经死了。就算我有责任,也不能弥补了。”阿梅大大的眼睛里好像有泪光,她装作不在意,说:“不,你没有责任,是我的错。”我说:“你?嗨,你不喜欢他他也用不着去死,这根本跟你无关。”她根本没听进去。.

“你心情这么差?”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她没拒绝,我就一直陪她,路上我们各怀心事,她一言不发,但是我不同,我一直说些不相干的话,直到她忘了不愉快的事情,居然被逗笑了。

我也笑,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笑。

寝室里每个人都干自己的事,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只是抬一抬头。

“小狼。”快睡觉的时候胖子说,“你晚上跟谁在一起?”“阿梅呀!”我说,“我陪她回宿舍,你不是看见了吗?我还跟你招呼了。”胖子咳了一声没说话,子强插过来问:“对,我们两个出来看见了,不过你是跟两个人在一起吧?”我说没有,就跟阿梅。

“可我看到你们身边还有个男的,个子不高,脸看不清楚。”我说:“可能是走路的,你们误会了。”“那就好,我们觉得……唉,太像了,我们差点以为就是……”我问:“是什么?”阿标,那跟在你们身边的人真像阿标呀。

“他已经死了!”大虾神经质的大叫一声:“你们闭嘴!”要是平时一定有人上去揍他,可是今天大家脾气都好了。“没什么,错觉吧,”我说,“不早了,睡了。”半夜,有人捅我,好像是阿标的声音:“跟我走吗?跟我走吗?”我睁开眼,他穿的整整齐齐,一双泛黄的眼睛兴奋的看着我。

“你这么早就起呀?”我嘟囔,“别吵我,我还想睡觉呢。”我睡着了。

三,他不喜欢你请客

早上醒来的时候没看见黑子,他床铺一片零乱。

这小子没叠被就走了。胖子骂了两句。

其他人忙着收拾,准备上课,这几天都出奇的乖。

有人敲门,不等我们回答就进来了,是教导主任,告诉我们不用上课了,今天在寝室里等着警察问话。

“不是问过一遍了吗?”我说,“还有什么可问的?”“你们寝室又有一个同学死了。”他说。

一片寂静,真不像是在我们的寝室里。我回来,其他三个人都看我。

“黑子怎么死的?”胖子问。

我又告诉他一遍是从楼梯上掉下去摔断了脖子。

子强神经质的喃喃着,反复不停的说,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他那么强壮。

再说大晚上他下楼干什么?

“也许是梦游?”胖子说,“你们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子强说:“我好像听见小狼在说话。”“对,”我说,“我跟阿标说话……”我马上就闭嘴了,因为我发现我说错了话。

“得,咱们出去搓一顿吧,我请客。”我说,子强和胖子大声答应着,大虾没动,缩在自己的上铺上。“你怎么了?走吧!”我叫他。

他看着对面阿标的铺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还想叫他,不过胖子拽我出去了,“他就是这样,胆子小的像老鼠,别理这小子。”带上门的时候大虾突然对我说:“他不喜欢你请客。”路上我问:“谁不喜欢我请客?”胖子说管他呢,大虾也要神经病了。

后来我们找了一家小酒馆喝的烂醉,子强拍我肩膀说:“你……你知道吗,那个死鬼阿……标不喜欢你请客,你不在的时候他说你……收……收买人心,什么的。”我笑笑:“哈,那有那么多事儿!我请客,我乐意,我……我喜欢热闹,呵呵……”我们三个钩肩搭背唱着不成调的小曲回来的时候屋里黑着灯。

“大虾这家伙……”胖子骂骂咧咧的去开灯,子强忽然伸过手拉他:“先别开,阿标那天不也是这样坐在黑暗中的?”我吓一跳,酒醒了大半。

他们两个都不说话。

呆了一会。“那也得开灯,好好跟他说说。”我说,接着把灯打开了。

大虾果然坐在他的床边,两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脸色铁青。

“一个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我说。

胖子点头,子强这时候回来了:“他是吓死的。”“我就知道这小子,自己吓自己!”胖子搂着我的肩膀,我觉得他在哆嗦。

不一定,子强说,他说不定是看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

“你怎么……”胖子刚开口,又不吱声了。

子强说:“仔细想想,说不定这一切都是阿标给我们的一场游戏,像他写的,是死亡的游戏。”胖子说:“他不是给我们,是给……”他把手从我肩上拿开了。

我在楼道里,不想往前走了,就停下来。

站了好一会,手机响了,是梅。

“你能下来一下吗?我有事跟你说。”我告诉她很晚了:“明天再说吧,你们寝室该关门了。”她告诉我她在我们楼底下。

我下去了。

“这么晚了,唉,走吧,我送你回去。”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小狼,你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个一个的死了,我说,也许我什么地方得罪了阿标。

她看着我,我笑笑说没事的。

“你知不知道阿标他非常恨你?”我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恨我?我没有得罪他。

“因为你除了学习之外都比他强,而且……”她忽然声音小了:“而且我喜欢你。”宿舍到了,我跟她告别,告诉她别多想。

回去的路上我一个人看黑咕隆咚的校园,路上行人很少,有什么东西从我眼前飞过。

她有一双很大的翅膀。

她站在我面前。

“你是谁?”我问。

“我是你的守护神,我叫阿蒂特。”她静静的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是命中注定的。”我问她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守护神,她说是。

那为什么有人会做傻事,有人会觉得生命无聊呢?

她告诉我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拥有着什么。

于是我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问她知不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

她点头。

然后我紧紧的抱住她。

我第一次这么投入的拥抱别人,她的身体轻盈而温暖,有微微的清风吹过的感觉,我一下子醉了,忘了天地间一切的事情。

等我又醒过来,想起烦恼的时候,还是在校园里走着,不清楚刚才的一切是不是仅仅一个幻觉。

四,我跟你走

只有三个人的寝室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气氛,胖子故意不看我,子强也不说话,我感到很没趣,看了几眼书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朦胧之间有人捅我,是阿标的声音:“跟我走吗?跟我走吗?”我睁开眼,他穿的整整齐齐,一双泛黄的眼睛兴奋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沉默。

后来我说:“阿标,为什么要跟我玩这个游戏?”他不回答,转身要走。

我觉得心怦怦直跳,冲口而出道:“我跟你走!”他回过身笑了。

楼道很长,我跟着他下楼,在没有一个人的校园里走着,我问他:“是不是一开始我跟你走了,你和他们就都不会死呢?”他还是不回答,我去拉他胳臂,他看着我,满脸血污,只有一双黄眼睛还是那么兴奋。

“你回答我,阿标,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苍老的不行:“我讨厌你。”“我哪一点惹你讨厌?”“他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活的这么没劲而你活的这么潇洒。”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用布蒙着脸的人,我怀疑的问:“你是谁?”“我是同样恨你的人。”“你?你又是为什么?”蒙面人咳嗽了一声说:“大概是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吧,我不喜欢你活的滋润。”可是我现在一点不滋润,我的心沉下去了。

因为我听出了那个声音。

我不走了。

他们也停住脚步。

“子强,”我说,“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他愣一下,然后扯掉脸上的布。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可以告诉你,去年暑假我在家认识了一个巫师,学了一些很玄妙的法术,可以利用已经死了的人的灵魂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正在发愁没有机会,结果看到阿标的日记,知道他也恨你,所以一切就开始了。”我说:“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怎样?”“你不希望有个精彩的大结局吗?”他笑着说。

我突然觉得风大了。

原来我现在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

“完美,灿烂,辉煌的结束!”子强说,“一跳,什么都有了!”如果我不跳呢?我问他,你会推我吗?

“我不会的,你不跳,另一个人就会跳,也许是我,也许是胖子。你可以改变这个游戏的过程,却不能改变这结局,这结局,就是死亡!”我悲伤的摇头说:“你疯了。”“你把一切都用在对付我身上,你又能得到什么?”我说,阿标依旧兴奋的看着我,我向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一拳打过去。

“你到底有什么,你知道吗?”我吼道。

接着我纵身一跳……

五,不要结束

我没有跳下去,有人拦腰抱住了我。

子强在我身后说道:“你不能跳,你回去吧!”我瞪他:“少废话,让我跳下去,我死了你就不会再折腾什么了,这个所谓的破游戏也结束了。”他突然软了下来,说:“不行,我从来没想过让你跳下去,你死了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我的乐趣就都没了。”我冷笑:“一切有开始就有结果,你现在后悔已经迟了!”我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接着掉了下去。

我下坠,飞快的,我觉得我的心脏和身体分离了,头炸裂一样的疼,我盼着这一切的结束,哪怕是惨烈的碰撞。

终于我沉闷的摔在地上。

我飘了起来,是阿蒂特抱着我。

“我们去哪里?”我说,“天国吗?”她笑笑:“天国是纯净的地方,像你这么世俗的人不应该生存在那里。”那么我就是该下地狱喽?我说,以后是不是还有你来负责我?

我看着她笑。

“你还有心思笑?你死了。”她说。

可是我想笑,我告诉她,而且,我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这么真实过。阿标和子强都被我骗了,也许所有人都被我骗了。我从来不是活的潇洒的人,也不是什么也不在乎,我只是把一切都埋在心里,然后强迫自己活的快乐的人。

其实我已经很累。

现在好了,我安安静静的在阿蒂特的怀里,什么也不想。

安安静静,像刚刚出生一样。

“带我走吧,”我对阿蒂特说,“哪里都好。”她微微笑:“不行,我要把你留在这里。你以为什么都没有,其实什么也没有丢。”“我不明白。”但是她轻轻对我吹气。

她吻了我。

结局,在第二天的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好照在我的眼睛上,睁开眼的时候我有坐在金光中的错觉。

阿标在我的桌子上写他的日记。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我说。

“还早呢?都九点了。”那家伙抬起头来说,“真不知道你们几个怎么搞的,都睡得这么死!”我冲他笑,说:“没辙,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噩梦还是好梦?”我说:“好梦,是一个当你醒过来的时候很高兴的梦。”他嘟嘟囔囔的说:“那就不是好梦了,好梦谁愿意醒过来?”好梦也有愿意醒过来的,我说。

子强也醒了,我看见他在对面铺上撕什么东西。

“撕什么呢?”他说:“哦,我在一个庙里求的符,据说放在枕头底下就会梦见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哦,那干嘛撕了,不灵吗?”他沉默了一会说,不是。

过了几天我考虑让阿梅做我的女朋友,她同意了,原来她早就喜欢我。

傍晚,我们漫步在校园里的时候我很幸福和平静,阿梅说:“你最近笑的少了,但是……”“但是什么?”她便红了脸说:“更可爱了,让我更愿意靠近你。”“阿标现在怎么样?”我说:“他现在话很多呀,还继续写他的诗,昨天我看见他写的是:''在第二天的二天,我发现我曾经以为什么都没有,其实我什么也没有丢。''”阿梅笑颜如花。

我也笑,轻轻的吻她。

这时候好像又有什么东西飞过。

有温柔的风吹拂我的脸颊。

我拉着我的幸福,忽然怀念起来。

在第二天的二天,发现我曾经以为什么都没有,其实什么也没有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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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1: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雪 狐



我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冷寂的空气。幽暗的气氛,我快死了,我想。身体就似一片秋季的落叶,飘飘荡荡,满满接近腐朽的土地。抬头看看最后的太阳,夕阳,血般红。为诡异的森林添上更加可怕的色彩。漠然的接近死亡,心里如此平静,我自己都不敢想象,也许人类远离自然,便不可以再回归自然了吧。静静的,我躺在树林深处,等待死亡----

我的意思越来越模糊,身边仿佛飘荡着无数白色的影子,空中,地上,以及我的心中。我的眼圈模糊,但我还是清楚的看见了它。是它,那只白色的狐狸,银白色,我追了它好多天,只为得到它那美丽的皮毛,现在它在嘲弄我么?它天生便是森林的主人,而我,只是一个闯入者,所以,最终,它胜利了。

这家伙追了我三天三夜,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追我,但我知道他不怀好意,起码,因为他手中的枪。现在他累倒了,也没有力量抓我了,为什么我不逃?或者在这时候咬断他的喉咙?我漠然了,森林里的树仙爷爷说人类是敌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快死了。就像是被猎人困在陷阱里的兔子,只剩下苦苦的挣扎。

它还在看着我,那只狐狸,并没有离开,我的视线更加模糊了,连看它也只是一团白色的影子。我真的快死了。可我还得做些什么,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应该做什么呢?什么也不能,甚至连写下一封遗书的力量也没有,人们说死亡的刹拿间会在脑海中印射出一生中所有值得回忆的事,最爱的人,我会看见什么呢?我看见的只是它,那只狐狸。很可笑,为什么我会看见它?

他在看着我,从他的眼神,心底,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他不再像追我的时候那样穷凶恶极,朦胧幽怨的眼光中闪过的那种情感,是什么呢?难道是人类常说的温柔?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我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树仙爷爷说人妖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那怕是千年修行的白娘子。何况是只有两百年功力的我呢?可是,我应该救他吗?应该吗?

死亡将近,我还能见到些什么呢?一个女子,白衣女子,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也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为什么脑中尽是幻像呢?难道他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一直未能找到的另一半?

模糊中,我睡下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在医院,在各种药味和臭味中,床边静静的卧着一个人,是琳,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痴情的女孩。她睡得很沉,应该是守在这儿很久了。这个傻瓜,难道她还不知道我一直在逃避她吗?

我慢慢的坐起来,下床,拉开窗帘,让阳光射进屋子。点燃跟烟,静静的欣赏着个城市的繁华与腐朽。应该是成熟,它慢慢的发展为一个成熟的城市。为此,不惜破坏宁静和谐的自然。转念一笑,我真的爱自然么?还不是只是卑鄙狂妄的破坏着它,为了什么?我会常常的带上猎枪四处寻猎?为了保护自然吗?生态平衡吗?可笑,更可悲。难道注定,伟大的母亲会被不孝的孩子所毁灭?

回过头,她已经醒了,她知道不能在我思考的时候打扰我,于是静坐在床延,等待着什么。我摸摸她的头,她便用她那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慢慢的说,几乎接近于哭,扬,你昏迷好几天了,我好怕。在这时候,我总是不知所措的,正如我不能冷漠的斩断情丝一般,我勾起她的脸,静静凝视她的眼睛。我看得见期待,我也知道她在期待着什么。但我不能,我……并不爱她。于是我说,好了,傻瓜,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我的手滑离了她的脸狭,眼睛也不敢再接触她的眼神,我怕,我怕我会把持不住自己的情感,转过身,问她,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你在山上迷了路,村庄里的人四处找你,三天后有个女子发现你倒在村子不远的地方,于是,村民把你送进了县城。联络我们,找到了这间医院。

‘那个女子呢?是不是一缕白衣?’我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救了你,可是村里的人说他们并没有见过那个女子。’

好了,我要出院。你呢?回城里去么?我转身问道。

她也站起来,望着我,用令人心碎的眼神,不,我陪着你,直到你完全康复为至。

不知道为什么,我救下了他,一个曾追杀过我的异类。我不喜欢猎人,猎人总是放肆的捕杀林中的生灵。但是他不是,起码他没有什么捕杀的经验,也因为我看见他放走被陷阱困住的小兔。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追捕我呢?我把这一切告诉了树仙爷爷。可树仙爷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住的叹息着。他在叹息什么呢?树仙爷爷说他活了三千年了,什么事都见过,什么人都见过。可为什么他不告诉我这个人呢?

我不知道,但我会去他昏倒的地方游玩,顺着和他玩游戏的路线闲逛。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他,很想再看见他的眼神。人类所说的那种温柔。

琳一直陪着我,虽然我不爱她,但我也不能拒绝她好意的关怀。每一天,我脑中都会出现她的影子,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我想见她,为道谢,也为赔罪,为那时心中所想的赔罪。我不应该亵渎她,她的美丽完全是神秘的。虽然当时我的视线模糊,但是事后竟然越见清晰,我爱上了她,我想。并不全因为她的美丽,为她那份脱俗的气质、神秘的感官、纯纯的自然气息。我应该去找她,可是我要去那儿才能找到她?

最近老是下雨,树爷爷又不准我出去玩。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它老是管我,什么地方也不让我去。好烦,如果那家伙在就好了,只要看着他,我想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只看他的眼睛。

琳总算走了,我也算是解脱了,可是我好象是疯了,我脑子里只有她,那个女子,我发狂的想要找她,找她,还是找她。我不知道该去那儿找她。于是我到了山上,山路崎岖,我想我又迷路了,天已经黑了,我不怕什么,我不信鬼神。但是在空旷的山野,我也感到害怕。

天黑了,这几夜是树爷爷吸天地精华的时候,他嘱咐过我千万不可以出去,可是我已经被关了好多天,我怎么闲得住呢?我要出去,嘻嘻,只要能在鸡呤前回来他是不会发现的。

依旧,我选择了那些路,依稀的星子挂满天际,树爷爷说这是练功的好时候,他说等我有了一定的功底他就教的吸取日月天地的精华。可是我那闲得住啊,据他说,我还要修行一百年。好漫长的岁月。

咦,那边的树下是什么?好象他哦。是他吗?也许吧,瞧瞧去。不,万一他看见我又要抓我怎么办呢?要不我幻为人型?好的,决定了。

是我眼花了么?我看见了她,她向我走了过来。看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了。一个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不管了,我得告诉她我爱上了她。只是告诉她,不求她有什么回应,只是想,想让她知道,我--爱她。

她慢慢的近了,我心里好慌,好乱,我该怎么开口?

嘻,他在忙些什么呢?手忙脚乱的样子,好有趣。人类,真的好有意思。

现在她就在我身畔,我该怎么开口?我的脸好烫,我想我应该是脸红了吧。她在对我笑着,好甜的笑容。也好美。

‘你,你好。谢谢你上次救我。’我好不容易蹦出这句话,面上应该是红霞满面了。我好想转身就走。可是,我难道得放弃这个机会吗?

‘谢谢?什么是谢谢呀?’这个人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呢?

看来这个女子很开朗,竟然会开这样的玩笑。现在我稍微心安了。‘当然是谢谢你上次救我呀。其实我还想要告诉你些事,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说呀,树爷爷说人类总是喜欢拐弯抹脚的。’

‘哈,难道你不是人类吗?’我哈哈的笑起来,没想到她会和一个陌生人开这些玩笑,难道她认为可以吓到我么?

糟糕了,说漏嘴了,还好他好象不相信。我也跟着打混吧。‘是的,我不是人呀。我是……是。’树爷爷说过,除了人、神、妖外还有什么东西来着?那东西是人类最怕的。哎,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你是什么?’我笑得快合不拢嘴了,我总觉得这个女子不是那么简单。难道她真的是?

‘我……我是……魂,对,就是魂。’我肯定,应该是魂这个字。

‘魂,你是说你是鬼?’我笑不出来了,说实话,在这么晚的夜里,一个女子。实在是有些可怕的。

‘呵呵,我又弄错了,对,我是鬼,不是魂。’我连忙的掩饰自己的错误。

哈哈!原来只是一个玩笑,‘我好怕,我好怕你吃了我。’

‘我才怕你吃了我呢。哼。’哎,你们人类害了我多少同胞,我为什么会救你呢?为什么呢?

看来她有些生气了,我该怎么办?劝她吗?不过,万一她匆匆而去,我该怎么找她?‘怎么了?生气了?会长青春豆的哦。’

‘什么是青春豆啊?’他说的又是什么玩意呢?好象很有意思的。

‘那就是………………’

她说她要走了,聊了一夜,我始终没有说出那几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身上有种很神秘的气息,等待我去解开。我说:“明天还能见到你么?”

“能吧,晚上你等我。”明天,哦,树爷爷还是要练功的。

“好的,可是,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会村里去呢?你家在什么地方呀?”我试探着。

“为什么我得住在村里呢?明天你来这儿等我就是了嘛!还问那么多。”我总不能告诉你我住在洞里吧。

“好吧,可是我不知道回去的路……这。”骗她送我一程也好。

“这。”树爷爷就快收功了,要是被他发现我跑了出来。不管了。“好吧。”

过得好快,时间就好象是在飞逝,我不知道我和她走了多久才到村口,但是,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迷迷糊糊,我已经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呵呵,我还是赶及了,耗去了一点点我法力,

缩地成尺,人类是不会知道的。送他到家后我就飞快的赶了会来。树爷爷还没回来。看来我是逃过一劫了。

哎,整整一个白天又将浪费了,树爷爷是不会让我出去的。我能干些什么呢?呵呵,人类可真有趣。

啊,树爷爷回来了,他会不会知道我偷跑出去?

“树爷爷,你会来了。”

“咳,恩,雪狐,昨天夜里去了那儿了?”

啊?难道他都知道了?怎么办?不不,也许,他并不知道呢?“爷爷,我昨天夜里一直在这儿呀。真的在这儿的。”我努力装出一脸诚恳的样子,虽然我知道我不会说谎。

“你出去了是吗?”

看来树爷爷是生气了,我怎么办呢?“爷爷,我……我无聊嘛。”

树爷爷会骂我吗?会吗?“爷爷。”

“哎,孩子,你不小了。其实我也不该再管你了。”

哎,又是老一套,接下来还不是‘可是我不能不管你呀。’

“可是我不能不管你呀。”

呵呵,我没猜错。

“雪狐,你过来。”

“爷爷,什么事???”奇怪,树爷爷今天怎么了?

我慢慢的走到树爷爷旁边,他却在我身上嗅来嗅去的。好怪哟。

“雪狐,你是不是去见了那个人类?”

“没,没有呀。那有?”糟糕了,他怎么会知道?

“还说没有?你身上有人类的气息,而且是个男人。”

“那,那儿有?没有呀,没有。”不承认,对,就是不承认。

“哎,该来的还是要来呀。雪儿,你跟我来吧。”

咦,树爷爷今天真的好奇怪呀。不管了,看他让我干些什么吧。

树爷爷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带着我跑了这么大圈子的路。竟然是来看两坐坟。

“雪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呀,坟嘛。一看就知道了。”谁不知道这是坟呀?

“那你知道这两坐坟是谁的吗?”

“这,爷爷,我就不知道了。”我管它的,反正不是我的。

“这是你的坟。”

不会这么邪门吧,真是我的???“爷爷,你说什么?”

“准确的说,右边这坐是你前生的。那时候……咳。”

“爷爷,你是说……”

“对,那是六百年前的事,就在这个村上,你和他…………”

“等等,那个他是谁呀?”

“就是你救的那个男子。”

“他?怎么会呢?”

“当年,你是村里一个美丽活泼的少女。而他,是镇上富商的儿子。当时正当乱世,他才高八斗,苦无发挥之地,他爹又逼他弃文从商。于是他离家出走来到这个小村。

便是你娘收留了他,他教你识字,教你画画,日久生情,于是便在村中成亲。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好儿女。那知道这时候传出败军退至镇上的消息,那败军烧杀抢淫,无恶不做。他担心家中安危,离你而去。那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谎言。他爹买通城中官兵,放此消息引他回家。一进家门便被困在家中。”
“那后来呢?我们怎么样了?”

“你苦苦等了他两年,认为他定是遭遇不测。但心有不甘,便去镇上找他。那知道他那时候已经娶了妻。于是你就拂袖而去,心中杀心顿起。便想着找他报仇。恨呀,恨得好深。你买譬霜下入井中,他们一家几十口人命就这样完了。而你,也随他而去。本来你们是分尸葬的,那知道在整理他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他的手稿。那便是他写的一份遗书呀。他写道‘雪儿:

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的懦弱,我不能看着母亲的眼泪,你不知道,我走了之后,我母亲为我哭了多少次。说不清,也道不完。我曾经要求父亲接你过来与我同住。但是他说,他说怕你败坏了我家的身份。我恨他,真的很恨他。但是,我不敢违背他。现在,在我住的屋子周围,不知道有过少人监视着我。我出不来,我只能在心中想你。想你,那种痛苦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因为我知道,你也在想着我,就在我想你的同时。最近,父亲逼我娶妻了,我不愿意。可是母亲也要我这样做,母亲病了,重病。她说她最大我愿望就是看这我成家。我告诉她,她有一个最好的媳妇,我有一个最好的妻子。她说不,她不赞成我们的婚事。哎,他们把门户看得好重呀。我恨,我恨我为什么要生在这样一个人家。为什么我不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我不能够自己把握自己的婚姻?我说,我只要你,别的人我都不会要的。她怒了。她告诉我,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于是,我在逼迫下成亲了。一个官家的千金小姐。

她那儿及得上你一半呀。我天天夜夜都挂念着你,想着你,我快疯了。就在这没有你的日子里面。记得当初我告诉你我只爱你一人吗?记得月下花前的山盟海誓吗?我违背了我的誓言。我背弃了你。可是不想,真的不想,我不知道还有没有面目见你。我还有见到你吗?也许不能了。所以我决定,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便跟她去了。去了。只希望,家人可以理解我的遗志,将我的尸骨埋葬在你我常去的那树林中,让我静静的躺在我们的港湾里。等待,你与我双宿双栖,无论是阴曹地府,还是来世。或者,只是两具枯骨。只要能够与你在一起,无论是什么地方,什么灾难,我都满足了。真的满足了。’于是,你母亲把你们合葬在一处。”

“后来呢?我们怎么样了?”

“后来,他轮回转世,你就在地府受煎熬之苦。整整三百年。他也就足足轮回了七世。三百年前你转身为狐。便就是现在了。”

“这么说,我该跟他道歉喏,我对不起他呀。”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很内疚。心深处微微的痛着。为了这个几百年不断的恩怨吗?不,在心深处告诉我不是。可是,究竟我为什么会内疚呢?

“不,你不能见他,他是你命中的克星,也是唯一能够破你修行的人类。因为,我也不能够阻止他与你的孽缘。”

“可是,树爷爷,我害了他一家呀。难道你就让我逼而不见吗?我会内疚的。真的。”

“你的小命不是更重要吗?总之,你不能再见他了。”

“树爷爷……”

“不要再说了。”

“人家…………”

“哎!~回去吧。”

“好吧……”

入夜了,我披上衣衫,快步奔向林区。她会来吗?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失约。今夜,我一定要告诉她,我爱上了她,她的纯洁,她的美貌。

我不能见他了,他是我的仇人,不,应该我是他的仇人,如果他知道这件事,他会原谅我吗?不知道,也许会吧,但是,我能去冒险吗?我有能力去冒这个险吗?

哎,人的感情是说不清楚的,我心里乱乱的,为什么会这样呢?今夜,他会来吗?哎,去还是不去呢?咬咬牙,去吧,告诉他一切,要是他真的恨我,我也就死在他的手上吧。了结了这段恩怨纠缠的感情。

都这么晚了,她还没有来,难道她不来了吗?哎,一个单身女子,你又何必要约人家在深夜聚会呢?你真是蠢呀。

夜色入水,林间缓缓步出一名女子,是她。她来了。

他还是来了,可我应该怎么跟他说呢?

“你,来了。”我想我现在的声音肯定很小,就像是蚊子一样吧。

“你,说什么?”奇怪,她今天怎么了?好象满带心事一样。

“我是说,你来了呀。”看来我的声音真的很小了。

“哈哈!是呀,佳人有约,我能不来吗?”看来她真的有心事。

“我有些事想告诉你。”坦白吧,要知道我是不会说谎的。

“正好,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那,你先说吧。”

“好吧,小姐,我发现,我…………了你。”我还是说不出来,哎,以前追女孩子的手段都跑那儿去了?

“你说什么?”奇怪,他怎么了?我怎么听不见。

“我是说,我喜……你。”糟了,还是差一个字。不过,她应该懂了吧,可看她的表情,不像呀。

“什么呀?”

“我爱你,我爱死了你。”糟,万一她转身就走了怎么办?

“真的?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心跳得这么厉害?

看来她并不生气,有机会“是的,是真的,从看见你的第一眼。”

“哎,其实,很早我们就已经认识了。”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你是我小时候的邻居?还是幼儿园的同学呀。”呵呵,我想,她会笑吧。

“不,是六百年前。六百年前我和你就认识。”

“开什么玩笑?呵呵。”我想,她是想说我们有缘吧。

“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你自己看吧。”我不想说,于是我运起法力,将树爷爷讲的故事重现在他的眼前。

我的头好模糊,我不是在树林中吗?这是那儿?那个人,那个书生又是谁?他好象我,真的好象,难道…………

难道这就是我,如她所说,六百年前的我?

就象是看录象一般,所有的情节都是小说或者电影里的,我不敢相信她说的话。这就是六百年前的结局?我和她?不会的。恍恍惚惚,我又回到了现实的空间。

模糊中,耳畔传来一句话:“现在你相信了吧。”寻声而去,却没有一个人影。她呢?

“我在这儿,只是,我耗去真气过多,被打回原形。我,我并不是人。”

“那你究竟是什么?”我想我是发狂了。要是刚刚的事都是真的,那么,她应该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我便是你追赶了三天三夜的那只白狐。”说出这句话,我感到我的心碎了。我想我还是爱他的,六百年前是,现在更是。而且,没有一点淡漠的感觉。

“哎。”我还能说什么?我应该害怕的,但是我并不怕,她要真的是狐精,那么,要杀我她早杀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所以,我相信她不会害我。但是,她是我的仇人。

我的心碎了,感觉上,隐隐的痛着。我听见他叹气。我可以感到他的呼吸。我不知道能说什么。也不可能说什么。

“你,能出来吗?我想看看你。”我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我想,我爱她,也许不只是从见到她的时候,而是六百年之前。

“我,我现在只是一只狐狸。”他想看看我。真的吗?难道他不怕?还是他知道,他是我天生的克星?我想我是怕了,并不怕他会要我的命,而是怕--得不到他的爱。

“我知道,我想仔细的看看你,真的。只是想看看你。”我开始口齿不清了。我不知道说些什么。难道我明知她是妖,我还会爱她吗?不会的,不会的。

“好吧,我出来。”去吧,即使真的会死。死在他的手中,我也安心了。

转身望去,她出现在一块岩石之上,雪白的狐狸,没错,的确就是我当初追的那一只。

风更大了,雨点打击着大地,一只雪白的狐狸和一个男人静立在雨中,一副绝美的画卷。

那个男人慢慢接近雪色的狐狸,将它搂在怀中,默默的抚摩它柔和的毛。

许久………

“扬,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琳怒冲冲的把我从酒吧里拉了出来。劈头就是一句。

我斜着眼,瞄了瞄她,举举手,空空如也,迎空虚晃一下,打了个酒隔,好不容易的吐出句:“来,干了。”

“哎,看你,醉成什么样子了。来,我送你回家。真是的,一个大男人。”

夜,很深了,招不到车,琳就那样扶着我,一歪一歪的向前走着。我抬头看了看她的脸,竟然发现她也美得那样迷人。悄悄的,吻向了她的唇。她并没有反抗,只是微微的颤动着身体。也许,太突然。

扭过头,我看见,霓红灯光下的桥头,有一只,雪白色的狐狸。

静静的,立在红绿的灯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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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1: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红 楼



我们家以前住在一栋叫“红楼”的房子里,这个楼建于60年代初,至今已有三、四十年的时间了。听老人们说这个楼以前是一个王公贵族的坟后来修盖的,在这个楼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红楼分三个入口(东西各一个,中间的入口已封死)共三层,一条长长的走廊,住户都住在走道两边,一楼厕所就一闲在东入口的旁边,二楼、三楼的厕所和水房都在两边的楼梯旁(西男厕、东女厕)。

最使人感到害怕的是第一层,在夏天白天天气非常热,但只要你一走进“红楼”就会感到一种阴冷阴冷的感觉迎面袭来,在外面非常光亮,而楼内就像进了防空洞,加上年老失修的墙壁和楼内的一些设施,立马会使人感到毛骨悚然。楼道里的路灯是声控的,长长的走廊、昏昏的黄色灯光一直通到一闲娱乐室,如果再踫到晚上晚点回来走这条走道就更加害怕啦!

我们家住在“红楼”的第三层,晚上没有事我也绝对不会下楼来。厕所、水房都在走廊的最尽头,每天晚上上厕所时走在楼道里都感到浑身不自在、不舒服,记得在去年的一个晚上,两点多我起来上厕所本来是不想去但实在是憋不住了,没办法只好顶着头皮去上厕所,刚开始一切都好等我进屋后我没想开灯就黑着灯在脱衣服,突然看见门外(有门帘)走廊里的和对面屋墙上的灯光变成绿色的啦,而且光还不是直接照下来的是从厕所方向射过来的,映在墙壁上的当时我心里就一狰,但我就想去看清楚到底是我眼影看花了还是没有。

于是我就向门口走过去撩开门帘眼前的光是黄色的,我马上又放下门帘。可怕的事出现了,灯光右变回了绿色,就向鬼片里地府的颜色。当时我差点没吓晕过去,马上飞奔到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这样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晚上没有再出现我也没有想了。第二件事也是在去年。一个秋天的早上10:00,我们家的人都要准备出门了,看我还睡者就把我叫醒,当时我醒了可我还想睡我就敷衍他们,直到我听到关门的声音知道他们都出去了。直到他们出门后我也不知怎么了睡不着了,于是我就躺在床上。

突然我听到我房门旁的饮水机前有三个人在叽里呱啦的讲话,但我怎么样去听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于是我就想起来看看是谁还没有走。这下可好了我动不了啦,当时从我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在医学上来讲:这是人体神经系统没有恢复,所以醒了后身体动不了。再就是神学上说:这种现象是叫鬼压身。

但我还是使用前种方法,我慢慢的动直到我能移动我的头了,我就开始慢慢的抬起头想看看谁在门口说话。就在这时我头突然一晕倒在一边晕睡过去了,等我醒来时刚刚过了五分钟。(10:05)我二话不说飞快的离开了房间。之后我们家就搬家了,后来我跟以前的邻居说起这件事后他们说也踫到过这样的事情。以下两件事就是发生在田先生身上的:

1) 田先生住在“红楼”三楼的厕所、水房旁边,据他所说,他住的房子也不干净。大约在两年前某一个晚上田先生在睡觉,突然不知怎么的醒来了,看见他的正上方飘着个身穿清朝年间的官府衣服的人一直在看者他,等田先生一定神那人又不见了。当时他也没有在意,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2) 大约在前面那事刚过一年不久的一个晚上,田先生和他的一个朋友想去娱乐室有点事。就去找管理娱乐室钥匙的人,管理员同意去开门就带着田先生和他的朋友们去娱乐室。但管理员只见田先生身后的朋友一直低着头在他们身后走也不主动上前讲话。管理员觉得有点奇怪,正想问个明白时见田先生和他的那位朋友已经在娱乐室里工作起来了,就没再多想啦转身就回房间睡觉了。田先生和他的朋友当天晚上并没有事。事后管理员问起田先生。

管理员:你那天晚上去娱乐室是几个人?是不是三个人?

田先生:没有!那天就一个朋友来我着里,就两人啊!怎么会有三个人?是不是你看走眼了。

管理员:不会,绝对不会,从你去我那叫我开门我就看见你们身后还有一个人站着,在去娱乐室的路上他一直低着头跟在你们身后走也不主动找你们说话,离你们还有点距离,开始我以为他不是你朋友,但看见他老跟你走就以为也是你朋友。但奇怪的是你们近娱乐室以后他就不见了。以前我还以为他是坐下了,现在我感肯定地告诉你,那天晚上你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你。

从那以后田先生在也不敢在那栋楼里住了,没过多久他也搬出了那栋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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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1: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过江的故事



水儿在安家好久了,她应该算是那种理想女朋友类型的女孩,人很漂亮,性格乖巧,很少听到她和别人发生争执,记得第一次在网友聚会上见她的时候,她正被众多哥哥弟弟团团包围,我就没好意思和她多聊,记忆中只有一个印象就是:她眼波如水,这大概就是她名字的由来吧。今年春节,水儿也碰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本来我是没什么机会知道有关她的故事,大概是我鬼故事写多了,别人一遇上这种事就来找我,我也就这样从她好朋友口中陆陆续续知道了些端倪。

水儿是上海人,在北京的一个外企工作,每年春节都要回上海过年。今年她回家稍微早了一点,早早的拜访过朋友,参加完各种聚会,过了除夕就一直在家闲着泡网。据她的朋友说:“自从出了那件事后,水儿一直闭门谢客,直到元宵节那天才打通电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她的朋友口齿不是特别利索,我花了好久才听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故事是这样的:大年初六,水儿要到住在浦东的舅舅家去拜年,顺便在哪里住几天,本来是应该早一点去的,可是她一直在安家聊天,就拖到了晚上九点多才动身,舅舅家住在董家渡,如果坐taxi从南浦大桥过去就绕远了,水儿就决定从董家渡的渡口摆渡过去,临出家门前,外婆很严肃地跟她说:“侬千千万万勿要夜里去乘船啊,囡囡,会弄出事来的”水儿也没怎么在意,满口答应着走了,到了董家渡口,发现那是最后一班船了(编者按:很奇怪,黄浦江的轮渡下午六点就停开了),水儿急急忙忙跑到船上,刚上去船就开了,水儿这才看到,偌大的一条船上一共只有十几个人,她走到船头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是这时候她突然发现,这条船没有指挥塔,整条船除了顶棚就没有其他可以控制动力的地方了,而刚开船时候的轰轰的马达声也慢慢消失了,而船还在慢慢的开,本来应该灯火通明的外滩远远望去竟然是一片漆黑,只能隐约见到暮色下海关大楼的剪影,水儿心慌意乱四处张望,这时,原来散在船上各处的人缓缓的向她飘(请注意不是走)过来,我想如果当时换成我,不是大喊就是晕倒,水儿竟然做出一个令我颇为惊讶啼笑皆非的举动,她紧闭双眼,拽着颈中的佛像,嘴里狂念:般若波罗密。

没念了几句,就又听到轮船马达的轰鸣声,她睁开眼,发现外滩的灯亮也起来了,那些船上的人还停在老位置,心下稍安,船一靠岸,水儿就急急跑了出去,到了舅舅家就说要睡觉,表妹问她为什么脸色苍白她也没解释。

第二天,她叫了部taxi从延安路隧道回家,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连上线,跑到安其找我,那天正好我没在,她就随便和别人聊起来,聊到吃晚饭的时间就和大家说再见了,刚断线,竟然发现聊天室的屏幕还在走,她吓了一跳,一个叫船夫的人和她问好:“纯水儿你好啊,昨天你很勇敢啊”

水儿惊魂未定,问:“你是谁,你说什么?”

船夫回答道:“我就是昨天晚上渡口的船夫啊,昨天你要是没有那个佛像,我们以后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啦”

水儿想也没想,啪的一声关了电脑,这时外婆在客厅里叫她出去吃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听到外婆嘴里喃喃自语:“罪过罪过,大过年的,一船人就这么去了。”

水儿问外婆怎么回事,外婆把当天的新民晚报递给她看,上面硕大的一个标题写着:昨浦江轮渡发生特大江难,整船乘客无一生还”.....

反正我以后是再也不坐浦江轮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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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1: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校园有鬼



自从学校发生了一宗人命案后,校内人心惶惶,以致一到晚上,浓荫蔽天的校道上寂静无人,不久,又传闻校园里闹鬼了。

目击者小王誓言旦旦地说,他的确看见一群女鬼在林荫道上出现过,但很快便隐没在黑暗中。小王说,她们打扮得像古代宫娥一样,脸上苍白无血色。

然而,这一传闻很快便在联欢晚会上被彻底击破,原来是本校艺术系的的女同胞们夜间排练归来,恰好那天晚上没有卸妆。难怪。

不过校园里总是很多事的。闹鬼风波后不到一个星期,有是小王,在某个上午连滚带怕地闯入我们宿舍,”我看见一具尸体在防空洞里,真的。“小王喘着大气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尸体衣服好像被撕烂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有好多苍蝇在飞。”

坏着好奇,我们跟着小王来到防空洞前,秋天的太阳暖烘烘的照进洞里,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呵欠,接着,一衣衫褴偻的乞丐舒展着手脚,施施然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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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1: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行 孝



这个卖狗肉的姓董,叫董平,住在钱塘门内,家中就是他母亲,娶妻韩氏。董平为人的性情,最好生疑,时常在他母亲面前不孝。虽没有什么大过,无非言语中不顺。清早起来,他就跟母亲辩嘴,说他母亲不知好歹。他妻子韩氏是一位贤良妇人,常时劝他,说:“老娘这大年纪,你就不应该无事生非,惹老娘生气。”董平也就不言语,出去做买卖。

这天董平在家中煮肉烧上锅,叫韩氏看着,他出来买狗。宋时年间,准许人买狗卖狗肉,董平走到一条胡同。见路北门首站着一人,有三十多岁,买卖人的打扮,说:“你买狗是卖狗肉去吗?”董平说:“不错。”那人说:“我本不愿意养狗,由去年来了一条野狗,轰它它也不走,晚间关门,就把狗关在院里。我夜间听狗叫,我起来一看,原来有贼拨门,我把贼赶走。

一想,此狗倒也有用,故此我留下养了。今年又生了一个小狗,两个狗争打架,我怕碰了孩子,我有心把它卖了,那有恩养仇杀之理,我也不要钱,你白拿了去罢。”董平一想,这是顺事,用绳子把大狗一捆,扛着小狗,谢了谢那人,拉着狗回家,到家把大狗搁在院中就走,进屋中拿了一把刀要杀狗,把刀搁在院中,到屋内拿盆子出来,一瞧刀没了。董平问他妻子:“你拿了刀去?”韩氏说:“没见。”

董平一找,见小狗把刀衔在东边,藏在身底下,露出刀柄。董平过来一脚踢开小狗,拿刀过来要宰大狗。小狗跑过来往大狗脖子上一趴,龇着牙瞧着董平。董平愣了半天,自己想:“狗都知道身从何处来,何况我生个人来。”自己把大小狗放开说:“我也不杀你了。你母子愿意在我这里,我有食水喂养;不愿在我这里,任你自去。”

他到屋中给他母亲跪倒说:“孩儿我自己时常在你老人家面前无礼,罪该万死。”韩氏说:“只要你好好在老娘跟前尽孝,我们夫妻自有好处。”董平说:“我今日把这一锅狗肉卖了,明天改行做个小本经营,这血盆子里的买卖我不做了。”把狗肉挑前去,到了外面。

每日挑出来一卖就完,今日走了十几条胡同也没开张,走在钱塘江大街玉皇阁照壁前,觉得腹中疼痛,把肉担儿放在道上,只见从东边来了穷和尚问:“这肉担儿是谁的?”

董平也不言语:“昨天在大街白要了我两块狗肉,今日又来间我,不答他,看他如何?”济公见董平一脸黑气,按灵光一察,知是他乃世界上第一“孝子。“我若不救,雷必取他。”董平怎么是第一孝子呢?按善书有云:比如这个人要做了半辈子的善事,他要做了一件恶事,那书上注写他是第一之恶人,把从前半生的善事全没了。

比如那人做了半辈子的恶事,忽然自己知道不好:“我须当改,不然,我要遭报。”定能改过迁善,痛改前非,把从前恶事全勾了。书上注写乃第一之善人。嫠妇失节,不如老妓从良。董平虽不孝母,自己忽然知道改悔,要在他母亲跟前尽孝,乃一片至诚之心,并无半点虚浮,这就算第一之孝子。

济公问肉挑是哪位的,连问两声,无人回音,济公挑起肉担就跑。董平一瞧急了,赶紧站起来扣中衣迈步就追,刚往前一跑,只听后面山崩地裂一声响,原来是那影壁墙塌下半截,董平吓得目瞪口呆,心中说:“若非是和尚抢我的肉担,被土墙压死了,真乃好险好险!”和尚说雷必取他,怎么土墙压死,是雷动呢?谚语常说:天打雷劈五雷轰,莫非天上还打五个雷么?原来是金木水火土谓之五雷,刀砍死谓之金雷,木棍打死谓之木雷,水淹死谓之水雷,人烧死谓之火雷,土墙压死谓之土雷。要被天雷殛了,那必是罪大恶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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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1: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行 善



安徽商人,王志仁先生,三十岁时尚且无子。有一天,一位元他认识的看相算命先生告诉他:“今年十月,你要有一大难,必要小心才是!”王先生一向佩服和深信这位算命先生的预测能力和灵验度,所以,听到这句话,就从安徽急奔苏州,收回买卖货款,并在苏州租借了一座房子,临时入住避难。

有一天晚上,王先生偶然出来散步,见有一妇女投水自杀。王先生遇此,急忙掏出十两银子,急呼旁边的打鱼船,请求赶快救这个落水妇女。妇女被救之后,王先生问她,为什么要跳水?妇女说到:‘丈夫给人打工,雇主手头银两不宽余,就用一头猪来抵工钱。昨天,我把这头猪给卖了,不曾想,卖猪收回的银子竟然是假的!我怕丈夫回来后会责怪我,又觉著这种苦日子活著没意思,所以就想到寻死算了!’

王先生听完,恻隐之心油然而生,随又拿出了几倍于卖猪的银子送给了这位妇女,让她回家好好过日子。妇女拿著银子回到家,把事情原委告诉丈夫,丈夫不信,疑是妻子不贞。

于是夫妻二人就赶往王先生的住处对质。此时,王先生已睡觉,听见有人敲门,且有女人大声说到:‘投水妇来谢王先生!’王先生听罢,厉声回答:‘你是少妇,我是孤客,深更半夜怎能相见?!’其丈夫悚然说到:‘我们夫妇二人都在这里。’一会儿,王先生披衣而出,刚把门打开,卧房的墙忽然倾倒!床榻已被砸得粉碎!夫妇二人见状感叹而别。

十月过去后,王先生赶回安徽老家,又见到了那位算命看相先生,先生见到他,惊骇不已,说到:‘你满面“阴德”皱纹出现,想必一定是救了人的命,后福不可限量啊!’王先生后来,连生十一子,寿命九十六,一生身体康健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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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2: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号房间



VIBORG是丹麦的一座古老的城市,1726年的一场大火烧掉了几乎所有的东西,保存下来的古建筑寥寥无几。

Anderson先生打算写一本关于丹麦历史的书。1861年,他来到了VIBORG作深入的研究。

他下榻的金狮旅馆已经有350年历史了。Anderson告诉旅馆老闆他想要一间大客房,于是老闆给他看了12号和14号房间。每间都有三扇临街的大窗户。Anderson选择了12号,住了进去。

晚上,Anderson下楼吃晚饭的时候看到了一块黑板,所有客人的名字都写在上面,整个旅馆已经客满了,没有一个空房间。Anderson注意到这里没有13号房间。

"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没人愿意住进一个不吉利的房间。

当Anderson上楼打算睡觉的时候,他的钥匙却打不开自己房间的门。他抬起头看,才发现自己搞错了,房门上写的不是12号,是13号。正当他打算离开时,听到房间里有人在走动。

"很抱歉。"他对里面的人说,然后回12号去了。大概13号里住着用人吧,他想,明天再去问问老闆。

他点起一盏油灯环顾四周,在昏暗的灯光下,12号房间显得小了一些。他感到很困,就上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Anderson来到市立图书馆,想研究一下这座城市的档桉。他读到了许多旧信件,最老的已经是十六世纪的了。

其中有一些VIBORG主教的信,写在1560年。这位主教当时在城里拥有三、四座房子,他把其中的一座租给了一个叫NicolasFrancken的人。

市民门好象很不喜欢这个NicolasFranchen。有人写信告诉主教他是个坏人,是个可怕的巫师,应该马上把他赶出这座城市。不过主教说Franchen并没有干什么不对的事,而且他也不相信Franchen是个巫师的传闻。

图书馆闭馆的时间到了。Anderson正打算离开时,一个管理员叫住了他:“我看见您刚才在读那些关于主教和NicolasFranchen的文件。我对他们也很感兴趣,不过我不知道当时Franchen住在哪里,许多资料都被1726年的大火烧掉了。”

Anderson谢过那个管理员,回到金狮旅馆,他想问问老闆那个13号房间的事,可惜老闆太忙。

Anderson上楼,在13号门外停下,他听到里面有人在走来走去,同时用一种奇怪的声音在说着什么。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十二号还是太小了点,决定让老闆给他换一间更大的。此外还有一件事让他很生气:他的箱子不见了。也许是老闆让人把它搬到储藏室里了吧,不管怎样,Anderson要把箱子要回来。

只是现在夜已深了,明天再说吧。Anderson走到窗前,点起一支雪茄,向外望去。在街对面有一座高高的楼房,Anderson身后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射在这座楼房的牆壁

上。旁边,13号房间里的人应该也站在窗户旁边,因爲Anderson看到了那个人映在牆上的影子。

这是一个奇怪的影子,他戴着一顶又高又尖的帽子,而且,从13号里露出的灯光是红色的,血的红色。

Anderson打开窗,把头伸了出去,他想试试看能不能瞧见这个奇怪的邻居。他只看到了一件白色的外衣,连着长长的衣袖——仅此而已。

接着,住在13号的人突然离开了窗户,红色的灯光也随即熄灭。

Anderson抽完雪茄,把烟灰缸留在窗台上,也熄灯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女僕送早餐来,Anderson起床,想起了自己的箱子。

“我的箱子在哪儿?”他问。

女僕笑起来,往边上一指——那箱子就在靠牆的桌子上,就是Anderson原来放的位置,纹丝未动。

他还注意到另一件怪事:烟灰缸在中间的窗台上。他明明记得是把它放在最后的那个窗台上——紧挨着13号房间的那个。

他穿好衣服,决定访问一下住在13号的这个奇怪的邻居。可是当他来到隔壁房间的门前,他惊呆了:这是14号!难道自己疯了?

早餐后,他到市立图书馆想再读一些旧信,不过他只找到了另一封主教关于NicolasFranchen的信。一群市民已经採取了行动要赶Franchen走。他们去了Franchen的住处,但Franchen早已不见了。主教写到,没人知道Franchen去了哪里,从此也没人再见到过他,这件事也就此结束。

晚上,Anderson和旅馆老闆聊了起来。

“爲什么这座旅馆没有13号房间呢?”Anderson问。

“很多人不愿意住进13号房间,”老闆回答,“他们认爲这个号码不吉利。”

“那谁住在13号里呢?”

“这里没有13号,”老闆说,“你的房间紧接着就是14号。”

“当然,”Anderson说,“我一定是搞煳涂了,你愿意到12号来和我喝一杯吗?”

“我很乐意。”老闆回答。

他们一起上楼,经过10号、11号来到12号。

老闆看了看,说:“这间看起来真小。”

Anderson倒了两杯白兰地,两个男人都点上了烟。

Anderson打开窗户,让烟雾散出去。在对面的牆上又出现了红色的灯光和那个影子,来自13号房间的影子,它在疯狂地跳动着,但一点声音也没有。

Anderson坐下来喝了一口酒,正打算和老闆谈谈几天来他遇到的怪事,突然听到一阵怪叫从隔壁传来。

“是只猫吗?”Anderson问,“或者隔壁住了个疯子?”

“是Jensen先生,”老闆说,“他经常呆在14号里,可怜的人,他肯定是病了。”

一阵响亮的敲门声,门一下子被推开了,走进一个人。

“请停止那个可怕的声音吧!”来人喊到。

“Jensen先生!”老闆叫起来,“我们以爲是您在製造那个声音。”

三人对视片刻,然后一起冲到走廊上去。那个声音正从13号房间内传来!

老闆使劲撞了撞门,又拧了拧门把手。门从里面锁上了。

“我马上叫人来把它弄开!”老闆气急败坏地下楼了。

Jensen和Anderson站在13号房间的门外,听到里面传出的怪声越来越响。

“我想告诉你一些怪事,”Jensen对Anderson说,“也许你会以爲我是疯了,可是,我的房间在白天有有三扇窗户,到了晚上就变成两扇了!”

“天那,我的也一样!”Anderson说,“我的房间在晚上看起来比白天要小。”

忽然,13号房间的门开了。一隻手从门后伸出来,它又瘦又长,长满了灰色的毛髮,还有长长的肮髒的指甲。

Anderson尖叫着把Jensen一把推开,那只手随即收了回去,门也关上了,一阵疯狂的可怕的怪笑从门后传来。

老闆带着两个工人上来了,他们手里拿着斧头。工人举起斧头朝13号房间的门上砍去。

咣的一声,斧头从他们手中掉了下来,他们砍到了一堵牆!13号房间的门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工人把12号和14号之间的牆推倒了。在牆角下,他们发现了一隻盒子,里面装着许多古旧的纸张。Anderson猜这些纸应该属于NicolasFrancken——那个在1560年就失踪了的人。

没有人能读懂这些纸上的文字,那是一种奇怪的语言。

这些文字呈暗褐色,写成字的墨水显然已经过了很久。不过Anderson认爲那不是墨水,他想,这些文字一定是用血写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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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2: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平安夜



出去的时候已经满大街的小红帽了,到处都是行人,多数是青年的男女,如果摘去那些帽子,我真会以为今天是2月14了,不过落蕾似乎无心看这些,只是一个尽的翻看资料,准备着采访,这倒让我有些无趣了。

柏原住在城市的最东边,我们几乎横跨了半个城。不过好在这不是北京上海之类的大城市,虽然说是半个城其实也不过大半小时的车程罢了。一下车就能看见柏原的房子,果然是异与常人。

虽然门不大,但那种庄严古朴的感觉和电视里见过的略有相同。典型的四合院,没想到南方也有人住这样的房子,估计这与他祖上从北方迁移过来不无关系。门大概四人宽,朱红油漆,有八成新,外面两只不大的石狮,进门上去还得有四层台阶,门并不高,所以这台阶显的有些累赘,仿佛只有普通台阶一半的高度,走起来不是很舒服。我们按了按门铃,忽然觉得好笑,这么古朴的门上居然有电铃,只是这里冷清极了,丝毫没有过节的气氛。

没过多久门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他就是柏原,与我想象略有差距,剃着小平头,大衣下面是红色的毛线衣和黑色西装裤,脚上还是厚厚的棉布鞋,这里虽然没有北方的酷寒,却是湿冷,那是种会渗入骨头的寒冷,所以反而要注意抱暖。不过有一点到是猜到了,他带着副厚厚的眼睛。

“你们,来了?”柏原动了动薄薄的嘴唇,吐出一片白雾。果然说话短暂啊,我真为落蕾的采访担忧。

“我们是向您约好的采访记者,不知道是否可以开始呢?”落蕾已经把长发盘了起来,由于冷,戴了个奶黄色的绒毛帽子,加上她皮肤较白,帽子带在头上非常的可爱,哪里看的出是一个主编,一个女强人。

“进来吧。”柏原没有什么表情,丢下三个字就转身进去了,看也不看我们,我略有些不快,看看落蕾,她到没什么,只是冲我笑了笑,看来她不是第一次遭遇这个了,我更无须计较,可能这类人都是这样,是清高,还是寒酸呢?

里面到是很宽阔,天井的中央有口大缸,那缸大的惊人,是青瓷龙纹的,可能有些年头了,因为我已经看见缸口上有些年头的青苔了。不过实在是大,我几乎要掂起脚才勉强看的见缸口。

让我感到更不舒服的是左边的房子,似乎和整体格格不入。仿佛它还处于另外个年代或是凭空多出来的一样。并不破旧,但门上那锈迹斑斑的长生锁还有那刷的血红色的门框门沿,这个时候已经傍晚了,那红色仿佛有生命一样的在跳动,看的我眼睛难受。

“你这房子干吗刷的那么红啊。”我忍不住问道。柏原从里面拿了壶茶和几个茶杯。像他这样的人待客之道茶是不可少的,虽然我不太喜欢喝茶,但处于礼节我还是喝了口,是红茶,口味比较重,我放下杯子。不过他似乎没听见我的问题,压根没理我。我的脾气也上来了,你想装我不让你装,我提高声音又问了句。

“为什么漆的那样红啊,没必要吧?”

柏原显然有些不快,他眉头皱了下,斜三角眼眯的更细小了,奇怪的是他反而笑着说:“为什么不能用红色呢,中国红是民族的颜色,我当然最喜欢。”

“但你独独那间房子……”我依然不屈不挠。不过一旁一直在品茶的落蕾忽然插话说:“欧阳为什么不喝茶呢?这可是云南普洱呢。”

“普洱?”我虽然是茶盲,但好歹还是听过的。一旁的柏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姓岳吧?看来你也懂茶道呢。”丫原来也是看见漂亮的说话口气就变了。

“谈不上吧,只是高中的时候经常随我父亲喝茶,久而久之习惯了,加上这工作压力大,女孩子喝点普洱可以保护皮肤也可以养胃。”我惊讶的望着落蕾,只知道她整天喜欢端着个机器猫的卡通杯,没想到她喜欢喝普洱。

“普洱是红茶的代表呢。”柏原听完赞许的点头,“茶对人的身体和精神都有好处,难得很少像你这样喜欢喝茶的女孩了,如果明明也像你的话。”柏原忽然感慨的说,但发觉不对又马上住口。

“明明?”我马上问道。柏原又岔开话题,同时狠狠的望我一眼,看来我和他都互相没有任何好感了。俗话同行是冤家,同性是什么?对家?仇家?

落蕾放下茶杯,拿出录音机和记事本。“那么开始采访吧,免得拖太晚了打扰您休息。”

“好的。”柏原很配合的做了下来,把手抱着翘起的腿上望着落蕾。我则无聊的做着旁边观察着他家。

不愧是文化世家,到处都是古色古香。黑色的檀木椅非常漂亮,还有那把泡茶的紫砂壶,比我爸爸那把好看多了,而且非常特别,酱紫色,整个壶和普通的椭圆宽扁不一样,居然有棱又角,侧面是弧腰梯形的,跟秤砣一样,壶嘴比较长,也比一般的要粗,而且是龙头状,壶顶有颗龙珠,色泽圆润,似是玉做的,甚是好看。壶壁上刻了几个字,但距离远了点,看不太清楚,估计这壶应该来历不小。

“您为什么提倡古文复兴运动呢?”我偶尔听见落蕾的问话。柏原沉默了下,说:“谈不上提倡,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古文化的研究者,或者说是为数不多的继承人有义务来宣扬和维护我们民族的东西吧,现在这个世界充斥的低俗不健康不规范的东西太多。”他到真把自己当卫道士了。

柏原不说话了,他无比失望的望着落蕾。以非常鄙夷的口吻说到:“果然连你也是拜金主义者,我还以为你会和其他女孩不同呢。”落蕾一听有点不快,但还是微笑着。

“那我们谈谈别的吧,对了,您的个人感情生活怎样?文学家也要结婚吧?”落蕾开了个玩笑。不料话一张口柏原就把脸阴了下来,刚才架起来的腿也放了下来,手插进了裤子口袋,半天不说话。采访开始陷入冷场了,我也觉得开心,不过我还是走了过去想看看壶上到底写了什么。谁知道手还差一点碰到壶,柏原就从作为上跳起来把我推开,我担保那一下绝对打破了我经常习惯性认为搞文学创作的都是脊椎歪斜股骨头坏死腿脚麻痹导致行动迟缓的一贯想法。

紧接着他的嘴如同喷壶一样。

“你有点教养好么?也不打招呼随便乱摸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壶么?茶壶是有灵性的,你手一摸它也变的和你一样庸俗了,那这壶就完了!”我不和他一般见识,和落蕾说了句在外面等她然后就走出去了。留下落蕾和柏原继续谈着。

我走到了刚才的水缸前。仔细看真是觉得大啊。我抚摩着缸壁,非常的光华细腻,不知道怎么了,我又摸大了一处不协调的地方,似乎是裂缝,不过很小,只用手才摸的出来,天已经黑了我看不清,只好好奇的打开手机。

灯光照射在上面,我仔细的看着,好象裂纹上有液体流出来。

居然是红色的,而且很稠密。我沾了点拿在鼻子前闻了闻,似乎是血。不过我不敢肯定。而且似乎里面还有声音穿出来,摸着缸壁的手感觉到了轻微的震动。我试探的把耳朵慢慢靠近水缸,冰凉的,如果在北方估计我脸就粘在缸壁上了。

我听到了刮东西的声音,像那种指甲刮出来的声音。

我吓的望后退一步,正好碰到后面的什么东西,回头一看,柏原像死尸一样站在我后面,面无表情,眼珠都不转一下,冷看着我。

“不是叫你别乱动我家东西么?”柏原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就像往水中扔了块石头一样。

“我有点闷,所以随便看了看。”我不想和他多说,“你不是在里面接受访问么?落蕾呢?”

“欧阳。”落蕾从里面走出来。“别乱动柏先生东西了。”说着向柏原鞠了个躬,转身拉着我回了屋子。我却依旧望着那座巨大的水缸,那里面一定有什么。

采访继续进行着,一直到了九点,也就是说即使现在离开的话,等我们到家也要十点多了,不过今天是平安夜,街上十点正是热闹的时候,我到希望赶快结束,我和落蕾还能有几个小时单独呆一会。

果然,访问结束了。落蕾收起了东西准备离开。柏原却站了起来,带着少见的笑容对我们说天很晚了,不如留宿在这里的一类话。当然我们没有同意,不过落蕾还是婉转的拒绝了。

“那在喝口茶吧,别浪费了,这都是我拖人专门从云南带来的。”柏原见留不住也不多言,转身又从壶里把茶端来给我们。我本不愿喝这个,但看见落蕾用眼神示意我,也只好喝下了,只是茶水的味道略有些涩麻。我暗骂,莫非是放了许久的陈茶?

告别了柏原,我和落蕾便往大门走,只是刚到门口就一阵胸闷,回望落蕾也捂着胸口,另外只手撑着门。接着我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我醒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晕倒,是那杯茶么?但我是看着柏原倒出来的啊。头疼的厉害,眼睛勉强睁开,发现四周很黑勉强能看见落蕾就在我旁边,稍微动了下,感觉肌肉很无力,不过我还是发现了,我的脚似乎被什么锁这了。

“这是哪啊。”落蕾扶着头,看来她也头疼呢。我刚想说不知道,忽然猛的一亮,房间里一下亮堂了,一下接触光,我和落蕾都有点不适应,用手遮住了眼睛。

“平安夜快乐。”我听见了柏原的声音。现在我的眼睛已经好点了,眼前的柏原穿了件厚厚的红色白丝绒边外套,脑袋上还戴了顶圣诞帽子,红色的裤子和小丑穿的大鞋,如果在背一个大麻布袋子,黄色的,质地很粗糙,如果再加一撇胡子的话那他就是十足的圣诞老人了。

“别开玩笑了,这又不是万圣节。”我大吼一句。落蕾还很虚弱,说不了话,只是侧着身体躺在一边。我看见柏原把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别喊了,这里没有任何人,我说了,今天是平安夜,我给你们准备了点小礼物。”说着他把袋子扔下来,那袋子居然还在蠕动。一点点向我和落蕾爬过来。我往后退了点,但很快锁链把我固定了,落蕾也是。

“别怕,她不咬人。或者说她咬不了人。”柏原微笑着,眼镜和笑起来脸上堆起的肉在灯光下泛着光。

咬人?袋子里是动物么?

当袋子里的东西蠕动到我面前的时候柏原踩住了袋子,然后坐在旁边看着我们,脚仍然踩着那袋子。

“你很喜欢她吧?”柏原望着我指了指落蕾。落蕾听了也睁着眼睛望着我。

“不干你的事,你到底要干什么?非法禁锢是违法的。”我没回答喜欢或者是不喜欢,话一出口我又看向落蕾,她把头低了下去,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柏原仿佛陷入了沉思,然后很慢的语速说着:“我本来也有个非常好的女朋友,她很漂亮,聪明,温柔善良,我曾经觉得自己是世界最幸福的人。我是学古文的,而她是学英语的,外面的人都戏称我们是中西合璧。”我边听着柏原的话一边看了看这房间。

我和落蕾被困在了一个洗手台的下面,我们的链条绑在一条坚固的下水管上面。水管很坚固,我使劲挣了挣,除了使脚更疼外毫无用处。房子非常破旧,头上一盏几十瓦的电灯,洗手池似乎也很久没用了,结满了污垢,水管也锈迹斑斑,地冰凉的,还是那种没有任何装修痕迹的瓦砾地。我们的对面,房间的另一边还摆放着一个大的玻璃罐,就是那种经常用来泡药酒的那种,不过被黑布盖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想柏原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个地方,难道是那个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被锁住的红房子里面?

“她很喜欢外国,包括文化美食风俗习惯,我则相反,很可笑这样的两人居然会相爱,居然会谈婚论嫁。不过虽然有矛盾,但不影响我和她的感情,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柏原望着电灯,自顾自的喃喃自语,仿佛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落蕾忽然轻声问了一句。

柏原停了下来,望了望地上缩得跟小猫样的落蕾,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喜欢过平安夜么?”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落蕾依旧颤声回答。

“她很喜欢,她甚至说什么春节,端午之类的节日就该取消,那都是老头老太过的,每次到圣诞节她都很开心,还要我陪着她守夜,我虽然不快,但还是答应了她,一年又一年,直到去年的圣诞节,我依旧满心欢喜的穿成个圣诞老人一样,对,就像现在这样,等着她来,我在带子里还准备了一个礼物,想要送给她。

她终于来了,吃惊的望着如同小丑打扮的我,没有笑,而是厌恶的转过头,沉吟了许久,终于开口说话。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柏原,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或许以前你这样干我会很开心,可现在呢?我不想在和你一起过着节衣缩食,低人一等的日子了,你有才华,你有本事,为什么要学什么隐士一样埋葬自己?相信我,走出去,你可以有更好的天地的。不过我不适合你,我在这样下去我所学到的东西根本无从发挥,女人的事业期很短暂的,我今天来是告诉你,我要去美国了,大概就这几天,所以,所以我是来和你说再见的。”说完,她低着头,小声抽泣着。

我当时傻了,真的傻了,我甚至跪在地上求她,求她别离开我,我可以为她做任何的改变,可是她不答应,一边哭一边往外走,直到我们纠缠到水缸旁边。“柏原的声掉调猛的拉得好长,仿佛将要被宰杀的公鸡一样,他情绪很激动,脖子伸得老长,脸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片血红。

“我愤怒了,我一边骂着她,一边推了她一下。她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头撞在了水缸上,对,就是你站到的地方,你应该也摸到那里的裂痕了吧。”

我一惊,原来这样。

“不过她没死,我还在她的提包里找到一样非常有趣的东西。”柏原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你知道是什么么?是一张化验单,她居然怀孕了。”他的脸在抽搐着,随即狂笑,“而我,而我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她!她居然怀孕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她早就和别人私通了,这个婊子!她在昏迷的时候还不停地喊着孩子孩子。于是我想到了一个非常恰当的报复方法。我没有杀她,但却用了比杀她更好的办法。”柏原得意的说。

“我有一个朋友,专职负责人流,我马上找到了他,并告诉我的这位医生朋友我的女朋友怀孕了,并且在家摔倒,需要让他来一躺来做个手术。于是,这个孩子,或者说这个孽种被我拿了出来。事后我还重谢了那位朋友,并告诉他别告诉任何人。

接着我把那个未长成的孩子放进了一个大玻璃罐子,并放在了这个房间里。“说着指了指那个罐子,我看了看,觉得一阵恶心。

“至于那个女人,我把她养在了水缸里面,对了,你不是对水缸很好奇么,我这就把她放出来给你看看。”说着,柏原把袋子口放开,然后把袋子扔到了角落,并走到那个玻璃罐前,打开了黑布。

那果然是个未发育完全的胚胎,不过已经有初步的人形了,胚胎的头异常的大,不知道是光线照射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浸在黄色的液体中的婴孩的四肢带着半透明的玻璃似的光芒,但那还未张开的眼睛,却对着外面,小手的拳头也握的死死的。小脸上一脸凶恶,带着对还未接触到的人世的不满和怨恨。柏原走到落蕾面前,用手捧起她的脸,落蕾吓的脸色苍白,嘴唇不住的打抖。

“你真漂亮,也很像她,不过忘记告诉你了,这房子之所以是红色的,是我用那女人的血封住的,母血封子,我还真是查了很多书呢,但在过一会,那孩子就会出来了,被人强行从从母体种拿出来的他很不快乐呢,他会到处找更适合的女性身体。”说完,大笑着走了出去。

我大骂到:“你是个疯子!”柏原笑道:“你不是爱她么?快点想办法去救吧,否则等那孩子爬进岳记者身体就晚了。”说着把钥匙扔在了地上,走了出去。

房间再次只剩下我和落蕾两人,落蕾不知所措的望着我,大眼睛满是泪水,我拼命往扔钥匙的地方移动,可是柏原看似随意扔的地方我即使把脚勒的生疼也够不着,总差那么一点,我不能放弃,哪怕像上次独眼新娘一样,即便要我的眼睛,我也要把落蕾救出来。

但当我想办法如何接近钥匙的时候,那个带子口打开了。

袋子里伸出一只手,那姑且算是手吧,或者说爪子更为合适,因为那手臂简直如同一段还没烧干净的木柴一样,又黑又瘦,木柴的末段连接着同样如鸡爪一样的手掌,我看见那手指的指甲几乎磨破了,泥巴和血混和在一起,成了黑色的血枷。

那袋子里的东西依靠着那只手在向我这里爬来。紧接着袋子又伸出了另外只相同的手臂,不过上面伤痕累累,有刀伤,也有烟头的烫伤。如果你看见一个黄色的麻布袋子靠着双手的爬行在昏黄的灯光中向你慢慢靠拢还算可以接受的话,那接下来恐怕是落蕾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了。

几乎是同时,那个孩子出现在落蕾的前方,我本在注意那个袋子,随着落蕾的尖叫看了过去,果然,那个尚未发育完整的婴孩靠着四肢慢慢像落蕾爬去,而玻璃罐子孩子的尸体还在。

是婴灵么?我记得听纪颜谈及过,这种无法生育下来来到人间的孩子往往带着极强的愤恨,而且他们没有什么思想,只是单纯的要回到他们喜欢的温暖的子宫里去,这可不是我和落蕾希望看到的。

但问题是我这里的麻烦也来了。袋子已经爬到我面前了,一边爬,我还能听见里面呜呜的声音,就像是被捂住的小动物发出的声音一样,我想踢开袋子,但我却浑身无力,看来药性还没消失。

那双手已经摸到我了,接着顺着我的腿向我爬过来。旁边的落蕾已经叫不出来了,只是尽可能的缩到角落里,一边抽泣着一边看着我,她说不出话,但那眼睛分明是叫我救她。婴灵已经离落蕾只有几米了,他仍然不停的往前爬着,一边摇晃着身体伸着手往前抓着,,一边拿巨大的脑袋往前探。

“别怕,我会来救你。”我虽然在安慰落蕾,但袋子已经爬到我胸口了,而我终于见到了带子里的人,不,或者说东西更好。

她应该就是柏原说过的那个女孩吧,现在看去那里有女性的样子?她的脸从带子里缓慢的伸出来,正对着我,这下论到我说不出话了。

不知道各位听过人彘(zhi)么?

汉高祖刘邦(我习惯叫他流氓)去世后,吕后把刘邦生前最喜欢的儿子赵王如意杀死,接着把如意的母亲,也就是刘邦的宠妃戚夫人的眼睛弄瞎,鼻子割掉,耳朵弄聋,嘴唇用线缝起来,并把手脚砍去。

这就是人彘。

眼前的她虽然手还在,但却柏原的残忍不亚于吕后。她的脸被蓬乱的头发盖住了一部分,但靠着灯光我还是可以衣服辨别的出来,这个女孩的眼睛和嘴唇都被麻线逢了起来,削瘦的脸高耸的颧骨更加突出脸上有很多刀伤,耳朵也被割去了,而且我还看到,她的双腿虽然还在,但那畸形的样子告诉我,那是被人故意打断在乱接好的,骨骼已经完全变形了。她无助的用手扒拉着我,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衣服。

“如果你听的到,在你的左边有钥匙,求你赶快拿给我,我要救我的朋友。”我对她大声喊到,这个女人似乎听到了,点点头,往右边爬过去。

婴灵的手快摸到落蕾的脚了。

在我的指挥下,她很快摸到了钥匙,我叫她递过来,迅速打开了铐在身上的脚镣,并冲向落蕾那里。

我想用手赶走婴灵,但他仿佛看不见我一样,执着的朝落蕾爬去,而我的手也根本碰不到他。婴灵已经爬上了落蕾的身体了。我绝望了。

忽然婴灵停了下来,大脑袋左右摇摆着,似乎在寻找什么。这时候我看见那个麻袋里的女人用钥匙挑开了自己嘴巴上逢着的线,满嘴都是鲜血。

“妈妈,妈妈在这里啊。”那声音如同刀子刻在石头上一样尖刺而撕心裂肺。她张开着那双手,四处在地上摸索,嘴里喊着那句话。

婴灵依旧闭着眼睛,他的大脑袋在落蕾和那个女人之间徘徊,最后,她选择那个麻袋里的女人,并爬了过去。我把落蕾抱在怀里,她全身都在颤抖,象过米的筛子一样,手也冰冷的。

婴灵爬进了那女人的怀里,然后消失了。我回头看了看把个玻璃罐子,果然,里面的孩子的神情变的柔和了,先前的凶蛮不见了,紧我的小拳头也松开了。而那个女人趴在地上哭泣,但她被缝住的眼睛却很难流出泪水,血顺着线的缝隙流了出来。一切都结束了。

柏原走了进来。带着无比的鄙夷的目光看着地上的那个女人。

“这下开心了么?母子团聚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情人是谁呢,都怪我太着急缝住你嘴巴了。”柏原蹲了下来,抓起女人的头发,望着她。

我想冲过去揍他,可力气仍未恢复,而且我看柏原的手里还那着一把刀。

接下来的事令我难以相信,那女人忽然嘴角动了动,然后以不可思意的速度向柏原扑上来,用嘴巴咬住了他的喉咙,屋子里的柏原痛苦的大叫着,躺在地上挣扎,小小的屋子里,柏原仿佛在和一个动物作战一样,他用手拼命拉着女人的头发想拉开她,但女人像饥饿的狼咬住猎物一样,根本不会松口,他用手中的刀狠狠的刺向女人的身体,血喷如注,但也毫无用处。我捂住落蕾的眼睛,因为即使我看了也不免胆寒。

柏原在地上翻滚着,叫喊着,声音越来越低,动作也越来越迟缓,地上已经有好一大滩血,有女人的,也有柏原的。

过了会,他不动了,身上的那个女人也不动了。我走过去,柏原已经断气了,但那个女人还有点气息。

我把他抱起来,她的声音很微弱,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很爱他。”说着,扶着柏原的身体,把被血染的鲜红的嘴唇靠在柏原嘴上,接着就死了。我摇摇头,从柏原身上搜出钥匙,打开了落蕾的镣铐。

那个女孩是非常爱柏原的,她被人强J后还怀孕了,她不敢告诉柏原,因为她觉得柏原是不会接受一个这样的结果的,于是她想提出分手,不想让两个人都痛苦,而且也想激励柏原好好的做一番事业利用自己的才华,但没想到却换来了这种结果。

“平安夜好象是基督耶稣降临的日子么?”纪颜忽然问。

“恩,是的,第二天所以是圣诞节。”我回答完好奇的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耶稣其实说起来也是个私生子吧,他的母亲也是突然怀孕的。”

“你的意思是指如果柏原可以接受那个孩子的话,那那个平安夜就真的符合它的意义了。”我恍然大悟道。

“可惜,他不仅没像玛丽亚的父亲一样宽容,居然还折磨自己的爱人,弄了个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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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先生,要小姐吗?



已经是午夜了,杰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的女孩突然冒出了一句。杰转过身来看着瑟缩在灯柱旁的她,脸很白。五官长的很好,穿着黑色的套装,几乎和夜色混为一体,以至杰刚才完全没有留意到她。

我们去逛逛吧!

杰的声音发抖了,因为他从来遭遇过这样的事。女孩和他对望着,似乎很惊讶杰提出的要求,从来没有客人要求和她去逛街。

哧,女孩笑了出来,杰也笑了,在笑自己提出的要求。

怎样?要和我去逛逛吗?

女孩的眼光一直盯着杰的眼睛,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好!走吧!

女孩主动牵着杰的手,杰抖了一下,自从一年前女朋友离开他之后,他再也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而且,女孩的手是那么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杰和女孩牵着手,大家一言不发。

逐渐走到灯火斑斓处,前面是戏院,

我们去看场电影吧杰说到。

好!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售票员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递上两张票。

先生,两张票。?检票员问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事,没事,你进去吧

整个戏院只有4个人,坐杰和女孩前面几排是一对情侣,女孩的头紧紧依偎在男孩子肩膀上。女孩把身体靠近杰,头轻轻的旁在了杰的肩膀上,轻轻在杰耳边呓语。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女孩轻轻在杰的脸上亲了一下,杰再次抖了一下,女孩的嘴巴也是那样冰凉。

杰和女孩就这样和女孩依偎着,望着电影的屏幕,杰完全不知道在放什么,渐渐的,杰觉得眼皮很累,和女孩一起,让他觉得很安然,眼前的屏幕开始更加模糊,杰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依稀感受到了女孩冰凉的吻。

你是怎样发现他死亡的?刑警问检票员。

我。我。我不知道,他很怪,明明一个人看电影却递给我两张票,和上次死的那个一样。然后他就一个人进去看电影了,我觉得很奇怪,开场后一直看着他,他可能是在等人,可是一直没有人来,他好像还和旁边的位置说话,然后头慢慢就垂下了,我以为他睡着了。可是我想到上次那个男的也是这样,我就过来看看,一看原来真的没有反应了。

刚刚加完班的明走在那条阴暗的路上,后面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先生,要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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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3: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微笑的护士



那天,老师带着小女孩以及班上所有的小朋友在学校最右边的那一片大草坪上露营及烤肉,在搭完帐蓬及吃完烤肉後,已经天黑了,老师们得应付这麽一大堆活蹦乱跳的小朋友,早就累得在一旁休息了,看着小朋友们在草坪上游戏。

其中,小女孩和她的几个好朋友突然想起要玩捉迷藏,虽然已经天黑了,可是由於是自己的学校,加上小孩子的玩心,他们就在这里玩起来了。

决定了谁当鬼後,大家四处躲避起来了。小女孩和另外一个小朋友很快地一起躲进了草坪旁的厕所内,小女孩和她的同学分别各躲在一间里,心想着自己一定不会被捉到……躲着躲着,小女孩有点不耐了,可是因为怕被发现,所以不敢出声地继续等待……後来,一直没有动静,因此小女孩决定出去看看,可是这时候却发现门打不开,她呼叫着和她一起躲进这里的同学,没有任何回应,任她拉开嗓子呼救,就是没有人前来帮她把门打开,她越来越害怕,却只能蹲在地上等待。

终於有人来了,她听见了脚步声及轮椅的声音……轮椅?小女孩虽害怕,可是她很机灵地想到,怎麽会有轮椅声?就在她还在怀疑时,她听到那个推着轮椅的人走近了,从第一间厕所开始,敲了敲门,然後用很低沉的声音问:有人在里面吗?那是一种很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声,令小女孩感到害怕,更躲在里面不敢出任何声音了。

那个推着轮椅的女子延着一排的厕所,一间一间地敲门,一遍一遍地问着:有人在里面吗?……最後,终於她终於走到小女孩躲的这间厕所前了,她一样敲了敲门,小女孩屏着气,可是这次再也没听到任何声音了,小女孩很想出去看看,可是她又很害怕…

就这样,她就在里面动也不敢动地蹲了好久好久……最後,她终於忍不住了,试着开门,结果门很容易地开了,可是,门一开後,小女孩险些吓昏了,因为她开门後看到一双悬空的脚以及一辆飘在半空的轮椅,她在厕所中抬头一看,一个着护士服的女子,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婆婆,两张阴沉的脸均笑着从上面看着她……看了一夜…

原来,这所学校以前是一所被火烧掉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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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3: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魂夜



我的小叔叔是在一年前因为患白血病离开了这个原本他不想离开的世界。他对他的事业和家人都充满了留恋,但是死神却还是把他带走了。可能就是因为他太爱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才引发了下边这些令人悚然的事!

事情就有那么巧,叔叔走是在晚是十二点整,接下来的三天家里边为他做了一场声势可不小的丧事,请来了法师为他超度,为他引路,可是在他走后的第七个晚上,他竟然回来了。而且家人都感觉到他回来了!

丧事办完后,那个法师说我叔叔死得太年轻,而且是死于非命,可能会就成厉鬼!在头七的时候,一定会回来!我虽然已经上大学了,可是鬼神这个东西,说有似无,可是说无,好像又有!

在头七的那个晚上,我在小叔叔的家里陪着伤心到极的婶婶和一个才上小学的妹妹,看着墙上的那猫头鹰般的时钟慢慢的接近十二点,我心里边紧张得不得了,一想到法师说的话,心里边不能不发毛呀,再说是亲人,可是这事儿想来太蹊跷!到了,十二点到了!

我先前按法师的吩咐,在家里边所有的过道都撒上了一层小米,据说这样可以看到他走过的痕迹。

可是十二点到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没多久,放在茶机的上装开水的茶壶开始轻微的动了起来……虽然这种事情在我家以前也常发生,是里边的开水冒出来的蒸气出不来,才会这样!但是看着那个水壶,越想越害怕,一怒之下把里边的水会倾掉了!它安静了一会儿,可是又动了起来!

直觉告诉我,是不是叔叔回来了?我的身体像得了重感冒一样不停的抖,想去把婶婶叫出来和我一起,正准备起身,抬头一看,天哪!我叔叔的遗像还挂在墙上,他在盯着我笑!我不要命的向婶婶的房间冲去,把她叫起来!看她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好像她要出去把叔叔留住一样!我躲在身后,慢慢的向外移。可是婶婶出来的时候,那个鬼东西又不动了!

我能感觉叔叔生前对我很好,因为我是我们家的唯一的传后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吓我呢?这对我太不公平了,他明明知道,我最怕的就是这些玩意的!正在埋怨,我发现我撒在过道上边的小米上边,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几个脚印……难到真的是叔叔回来过?这个是很难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的……

天好不容易亮了,那天晚上,我的眼睛一直没合上。其实并不是我不想合,是我不敢合!结果第二在课上睡了一天!可是奇怪的事情并没有结束!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几乎每天都要梦到我叔叔。为了晚上不再做到这些梦,我特地跑到寺院里边求了一个护身符,买了一把大大的红剪刀!晚上睡前把护身符带在身上,把大红剪刀张开放在枕头底下压邪,可是没有几天,他又出现在我的梦里,而且都那种很恐怖的面容!

数着梦到他的日子越来越多,我感觉他是不是要把我带走呀,心里边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连课都上不进去!身体有一点不舒服,就觉得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然后就会死去,然后叔叔把我带走……直到一个更怪的深夜--我感觉我是处于那种半睡眠状态中,始终感觉好像有人在我的左脚边上坐着。一直以为可能是家里养的那只猫跑到床上来了吧,就用力掀了一下,可是那个东西还是压在上边,很不舒服,打开灯一看,什么东西都没有!

接下来是一种很沉重的呼吸的声音!我感觉我好像整个身体都飘了起来!然后一丝很强烈的光线射到我眼睛,我醒了!早上起来,又抱着日历数,那天晚上是我叔叔死的第四十九天,也就是尾七的最后一天……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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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3: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衣服你要吗?



我的奶奶去世的时候,还不到60岁,很年轻!

奶奶的死因,是心脏病~~!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她去世前,最后一次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半夜三点,是我的爸爸守夜,那天晚上,医院很静,大家都睡的很熟。突然,我的爸爸在蒙蒙胧胧中,听到奶奶在叫,清醒过来,听到她在喊:“不要~!不要~~!你们走吧,走吧~~~!我真的不要!”

爸爸一阵欣喜,知道奶奶从长长20多天的昏迷中醒了,立刻冲到她的床头,奇怪的很,奶奶的神色很清醒,一点也没有长期昏迷过的混沌,她指着门口,紧紧抓着爸爸的手说:“看!就那两个穿红背心的!硬要我从他们带来的箱子里挑件衣服!”爸爸顺着奶奶的手指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爸爸用力的按了奶奶床头的叫人铃,一边大声的对奶奶说:“妈,你醒了吗??认得我吗??”奶奶回过神,冲爸爸一指:“啊~!你一说话,他们就走了~太好了~~走了!”

爸爸莫名其妙的问:“谁?”奶奶深深吸了口气,这时才显出混沌的疲惫神情,说:“你不知道,刚才来了两个穿红背心的,抬了个大箱子,里面有很多漂亮的衣服,他们走我面前,一个尽的让我要,我不要呀,我就叫他们走,他们不愿意,缠着我,直到我生气了,大声的叫,然后看见你走过来跟我说话了,他们才走了,诺~就我刚才叫你看的那两个人,我看到他们走到隔壁了!”

爸爸一楞:“人?什么人???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啊??”

“你……”奶奶正要说话,护士已经走进来了,正在奶奶的情况,隔壁病房突然也响起了叫人铃,护士放下奶奶到隔壁去了,一会隔壁就传来了哭声……

等护士再回到奶奶的病房的时候,告诉奶奶:“老太太您很幸运,隔壁的跟您同一天进医院的老太太,刚刚过逝了~!就在您醒来的同时,突然断气了……”

奶奶一听,突然脸色一白,不再开口了。等护士走开,她对爸爸说:“幸好,你知道么,是你救了我一命~!那两个穿红背心的,是来带我走的……他们让我要的衣服,就是寿衣……如果……如果不是你叫醒了我……如果,如果我要了那里面的衣服,那么……那么……”

爸爸一惊,大声说:“妈,别胡说!”

“不……我知道……我看见了,看到他们到隔壁病房去了……隔壁的老太太,一定……一定是要了他们箱子里的漂亮衣服了……他们想带我走,想……”奶奶很无奈,闭着眼睛喃喃……

一个星期后,奶奶还是去了,在一次心脏梗塞的以外中……我不知道,她,是否又看到了那两个红背心的索命人,是否……这次,她选择了箱子中,漂亮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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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3: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厕所里的女鬼



学校的第2座楼共有两层,楼上的厕所,一走出来就有一面长镜子,能把整个人映入镜中。小花升上初中不久,高班的学姐都对她说,那面镜子“住”著一些东西,最好就不要去照。

小花的课室真好在第2座楼的楼上,每一次如厕後,她都喜欢在镜子前照一照,看看扎著马尾的长发有没有乱,再把身上的校服整理好,然後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笑容,继续上课。就这样,小花维持了她的习惯整整半年。对於学姐的劝告,不放在眼里,也听不进去。

心想,“你们这班没用的家伙,有镜子也不敢照!”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傍晚,天空一片黑暗,念下午班的小花在即将放学时,独自一人如厕,如厕出来後,如往常般在该面镜子前照一照,同样的,也露出满意的微笑。

突然,“啊”一声┅┅。

当天晚上,小雅接到小花的妈妈气极败坏打来的电话,讯问小雅为甚麽小花没有回家,到底去了哪里。小雅觉得事有蹊跷,建议与花妈一起去学校找小花。小雅下意识里,还是觉得该到厕所看一看。

厕所里,也是静悄悄的,只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突然,他们听到微弱的声音,从厕所外的长镜子传来,似小花的声音,叫著“救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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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3: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心慌慌



每当月亮升起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故事发生。因为夜晚的时间还属于在另外一个空间活动的人们。他们通常不出来影响我们的生活,但是偶然也……

新村右侧的大门被封了,是因为在那里没有路灯。前些天下晚班的一个女人在那里遭到抢劫结果丧了命,于是被害人的家属和居民们为了杜绝类似的情况发生便把门给封了。要知道让人们改变一件他们习惯的事情是相当难的。

于是就不断有冒失鬼骑车过门时候撞在墙上的滑稽事情发生。大家也没多注意。一直到有一天深夜突然从那里传来了惊恐万分的叫声。

联防队员赶到的时候,发现一个男人睁大着眼睛,呼吸困难。等送到医院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闭过,医生说一定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刺激的东西,在一刹那暴了血管才会这样的。

可是在发生第一件冒失鬼撞墙事件以后,村里负责人就在那里安装了一个红色的灯,而且那天联防队员到的时候灯也亮着,那个死掉的男人也没喝酒。这件事情也就这样慢慢的被人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话题。

还是一个月光明媚的夜晚,5岁的戛戛看完电视后就趴在窗台上享受着夏夜凉爽的清风。突然他看到对面门口的红灯一亮一亮的,小戛戛只是觉得那灯闪的很有节奏。于是他的小眼睛也更着那灯一亮一暗的节奏一张一闭,他努力使自己跟上灯亮的节拍,这样当他没次张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都是亮亮的红色了。

“一下、二下、三下。”小戛戛的嘴巴里不断的数着。

他奇怪的声音引起了她***注意。

“戛戛好晚了,你在数什么呢?快睡了!”妈妈叫到

“妈妈对面的灯一亮一亮的,我在数呢。”戛戛似乎对对面的灯兴趣不减。突然戛戛发现有人从门里走进去了。可是当他在想仔细看的时候却又没有了。戛戛越来越好奇可是越发想看越发看不到,慢慢的他发现只要他掌握好灯亮的规律就可以看到走近门里的人。

“一闭,三闭,五闭。”戛戛找到了看人的最佳节奏

他终于看清楚了,不停在这个门里走进走出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像妈妈这样年纪的阿姨。可是阿姨为什么要走进来又走出去呢?

“戛戛,乖别闹了。自己刷牙睡觉去!”妈妈又催促到。

“不吗,我要看奇怪的阿姨。”戛戛撅着小嘴巴。

“什么奇怪的阿姨啊,你有想骗妈妈了吧,这次可不行了哦。上次你说看到什么飘在天上的小猫猫就在骗妈妈,这次不可以了,乖听话睡觉去!”妈妈有点生气了。

又过了5分钟戛戛还是一眨一眨的看着那闩门。

妈妈终于忍不住了,走了过来对着戛戛的小屁股就是一下。小戛戛呀的叫了一声。

“妈妈你自己看啊,那门里有个阿姨老是走进来走出去的好怪哦。”

妈妈半信半疑的朝戛戛指的地方看去。可是除了一个坏了的灯泡在不停的闪烁别的什么都没有。

“妈妈说过几次了,叫你不要乱说话。哪里来的阿姨啊!”

“妈妈我没骗你,真的有个阿姨。穿白衣服的,站在门口!”

突然一辆自行车从那算门边骑了过去。那车骑的很慢骑车的小伙子正不停的往嘴巴里倒酒。就在这时车突然停了,那小伙子似乎被什么吸引住了,往门的方向走去。戛戛的妈妈也发现了,正觉得奇怪呢就听戛戛解释到:“看到吗,那阿姨在招手呢,那叔叔不看到了吗。他过去了呀,看样子那阿姨认识那叔叔。”这时妈妈也吃不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她的眼睛还是盯着那个小伙子。突然当他靠近封闭的大门时候红色的灯暗了,周围一片漆黑。

“呀,阿姨好凶哦,把那个叔叔拉近门了呢!”

妈妈这时候才觉得事情有蹊跷。可是又不知道不对在哪里。突然灯又亮了,小伙子躺在了门前。睁大着眼睛,妈妈见事情不好连忙打110报警。可是等警察到的时候还是晚了,因为那小伙子已经死了。

和前一个死者一样血管暴烈,妈妈让小戛戛待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要去。而自己一个人和警察讲了事情的经过。因为妈妈知道小戛戛不是在说慌这孩子一定真的看到了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第二天的报纸上刊登这条消息。

“天理循环,恶有恶果”原来当警察去那死者家里调查的时候竟然发现了那天被抢劫制死的被害者身上的一根项链。这才知道原来先前死掉的那个男人和现在的这个小伙子是住在一起的,就是他们两个在那天晚上抢劫并杀害了那个下班回家的中年妇女。

当戛戛的妈妈看到报纸的时候整个人都震动了,她紧紧的抱着不懂事的儿子。一个礼拜以后他们就搬家了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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