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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10-2009 08: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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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
某天晚上,夜寒如水,皓月当空。地大地矿系的几个男生突发奇想,到操场上去烧烤。
十一点多了,操场上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几个人很快生起了火,突然生火的地下响起一阵“毕毕剥剥”的声音。大家觉得奇怪,一个人开玩笑说:“以前地大是关过王光美的,说不定这里就是她藏宝的地方。”几个人虽然不信,但好奇心大起,把火移到一边,在地下挖了起来。
一会儿果然挖到了东西,但却不是什么宝藏,只是一快黑色的木板,上面写着几个血红的繁体字。地矿系大多语文不好,大家公推一位语文好的同学(姑隐其名,陈亮代之)来读。看看其中是否牵连到宝藏之事。陈亮得意的读到:“黑夜发着光,飞鸟死在天上,孤独得忍受悲伤。三咒齐现,阅者必亡。”“嗨”大家哄了一声,“还以为真有什么藏,原来是无聊的玩笑!”陈亮也不屑一顾,顺手把木板丢到火堆里,木板被火一烤,血红的字仿佛淌下血来,烧得“兹兹”响。不知为什么,陈亮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却又说不出来。心里有事,烧烤也索然无味了。
回到宿舍,陈亮翻来覆去睡不着。“阅者必亡?不会是真的吧?”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宿舍里的灯突然大亮,白的耀眼,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灯管“乒乒”的一只只爆裂,碎片四处飞溅。屋里又一团漆黑。大家纷纷弄亮手电,看看有人受伤没有。邻床的一位同学突然坐起来,诡异的微笑着对陈亮说:“第一个。。。。。。”然后又倒头便睡。陈亮一惊,“第一个?难道是第一个咒语?黑夜发着光?”想想黑夜突然电灯大亮不就是黑夜发着光吗?想到这里头皮发麻,心里呼呼悠悠的。赶紧摇醒那个同学:“刚才你说什么?”“说什么?什么也没说呀,”那个同学睡眼朦胧,不耐烦的回答:“你见鬼了!”最后一句更让陈亮害怕,他哆唆着,喘着粗气,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已:“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陈亮天明之时才稍睡一会,不久铃声响起,该上课了。陈亮眯眯糊糊被同学拉起,直奔教学楼。
正匆忙奔走之时,忽听“拍”的一声枪响,一只流血的麻雀从天上坠落,正落在他们几个前面。陈亮吃了一惊:飞鸟死在天上?!第二个诅咒应验了!!陈亮浑身发冷,心乱如麻。这时本校的一个体育老师提着一只气枪,笑嘻嘻的跑过来,捡起麻雀,经过陈亮面前,突然抬起头来,对陈亮阴阴地笑了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说道:“第二个。。。。。。”陈亮顿时面无人色,混身发抖。同学见他不走,光是站在原地哆唆,问道:“怎么啦?”陈亮一把抓住同学的胳膊,结结巴巴的问:“他,他,他刚说,说什么?”“神经!什么也没说呀!快上课了!”
同学拖他到了教室。陈亮根本无心听课,好容易熬到下了课,赶紧去找他熟识的一个老师,把这件奇异的事告诉了他。不料老师却哈哈大笑:“世间那有这种事!我们唯物主义就是反对这种不着边际的唯心主义,我看你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大学生嘛,应该有张有弛,我这里有一本莎士比亚的戏剧集,你拿去看看吧!”陈亮随手翻开一页,书中用红笔勾了一句:情愿孤独的忍受悲伤。几个血红的字如同一只只怪兽扑面跃来,正是第三个诅咒!!!如同五雷轰顶一般,陈亮说不出话来,赶忙合上书。这时老师从眼镜后边射出两道冷电般的目光,阴森的笑笑,俯到陈亮耳边轻轻说:“第三个。。。。。。”一股冷气袭遍陈亮全身,陈亮“噔噔噔”后退几步,再看老师正伏案疾书,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陈亮烫手似的甩掉书,夺门而出。
“三咒齐现,阅者必亡!”陈亮知道死神已经步步向自已逼近了,而自己却无可抵挡,更无处躲藏,心里反到平静了许多。陈亮把事情又原原本本的告诉同宿舍的同学,可是没一个人肯相信他。陈亮微微叹了口气,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同学们都以为他病了,也没在意,都去上课了。
下午同学们回宿舍,看到陈亮一个人还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呆滞,面如死灰,如同一座雕像般的肃穆而沉重。喊了他几声不见答应,一个同学便开玩笑的轻轻一推他,陈亮应声而倒,七窍流血,早已死了。同学们惊呼起来,几个宿舍的都跑过来看,有胆大的把陈亮手中紧攥的纸团打开,见有几个血红的大字,便读道:“黑夜发着光,飞鸟死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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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10-2009 09: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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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
这是深秋的夜晚,已经是夜里8:30分了。
唉!可算放学了,一到初三就这么晚放学,讨厌!孙绘自言自语边骑着脚踏车往家赶。说也奇怪,每天放学路上都会有很多同学一起回家,可是今天却一个人也没有,当孙绘骑到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时,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讨厌!这种气氛真像是在拍鬼片。说完这句话孙绘被自己这句话中带的鬼字给吓了一跳,她忙加快了骑脚踏车的速度。就在这时四周刮起了一阵阴风,地上的几片落叶被风圈了起来。烦人,怎么会刮这么大的风?孙绘自言自语说完她看见她前面100米左右有一个类似人影一样的白色物体在飘动着,离她越来越远,然后就消失了。这时孙绘想起两年前她与小学时代好友的约定了。
两年前。
孙绘,如果我们两个人有一个意外死去变成了鬼,还可以做朋友吗?小林笑着问。
当然,这还用说嘛,如果那样就来一个人鬼死党!孙绘开玩笑的回答,说完大笑起来。
这一想,让孙绘不由心头一惊。可是一想,小林不是上了重点中学了吗?算一算也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有6个月了吧。哎!不想那么多了,赶紧回家吧!于是她加快了脚踏车了速度。
怪了,就快到家了,车链又掉了!麻烦!又得推着回家了!孙绘自言自语的嘟呐着。
孙绘!我陪你吧!孙绘回头看,被身边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小林?!
对啊!是我!六个月不见,就忘了我了,对吗?!不林突然抬起头把脸逼近了孙绘。
没``````没,怎么会呢?不过,这半年来真的没有看到你唉!孙绘吓了一跳,但马上又转开了话题。
你怎么可能见到我呢?我去了好远的地方!
你搬家了吗?
`````````````小林没有回话。
小林,你怎么了?孙绘问了一句。
孙绘,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小林缓缓地抬起了头,可是这时的小林满脸是血。
小``````小林,你的脸``````
你不是说我们永远是朋友,就算我死了也不变吗?~~~~~~~~~~啊?
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了死在路边的孙绘,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份报纸,是半年前的,上面写着XX市XX区一户人家因外出游玩,空中游览车发生事故,一家三口全部身亡。而这家人就是小林一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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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10-2009 09: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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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惊魂夜
在讲叙这个故事以前,我必须说一下我的工作。我是一名急诊室里的医生,
病人一般称我们是——手术台上的上帝,因为在手术台上,是我们决定生存。所以
每个医生的身上都聚凝着一股怨气,久久不化便会……
第一章:值班室
今天夜里是我值班,只有一个护士陪着我。护士叫小雯,上个月刚从学校毕业,便从实习
诊所调到我们这正式上班。小雯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眼睛大大的,象能说话。她现在正坐
在我对面看报纸,我则在看这个月的医评报告。
墙上的挂钟显示着时间10:58.在过两分钟,整个医院里就只剩下一个当班的门警、住院部
的值班护士,还有我和小雯一共四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天气突然转凉的缘故,空调风吹着
身体竟莫名其妙的打着冷战,我下意识的裹了裹白大褂。小雯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连我这么
细微的动作她都看见了。她放下手中的报纸,把空调给关了。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看着报告时,眼皮不停的打着架。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眼圈,靠在椅子
上,不知不觉的竟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浑身突然的一阵哆嗦,自然而然的便醒了过来。抬头一看,空调又开了!正徐
徐的往值班室里散着冷气。我心里一惊!空调刚刚不是关掉了吗?怎么又开了,这不该是小雯干
的,她不可能这么做的。我正要问小雯,忽然发现——小雯竟不见了!
我愣了愣,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11:40了。小雯上哪去了呢?会不会?对!应该上洗
手间了。这么一想,心里豁达多了。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了此起彼伏的几声惨叫声!「小雯
!!」我头皮猛的一麻,冲出值班室,就在打开门的时候……
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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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10-2009 09: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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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门卫室
「蒋医生!蒋医生!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小雯柔软焦急的声音。我睁开眼睛,
发觉自己正躺在值班室的门口。
「你没事吧?怎么躺在这啦?」小雯紧张的扶起我。「我怎么啦?刚才发生什么了?
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我喃喃自语起来。
小雯把我扶到椅子上,倒了杯纯净水给我。我一口气吞了下去,抓了抓后脑勺,
「小雯,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刚才我见你睡着了,便去了住院部陶陶那。我和她正在说这几天晚上住院部发生的
怪事,突然就听到这边传来了惨叫声,然后我就跑回来了,结果就看见你躺在地上。」小
雯睁着大大的眼珠子看着我,似乎在询问我为什么会躺在地上。
「你也听见惨叫声了!!」我抓住小雯的手急切的问。小雯脸上飞上一朵红云,连忙
抽回手,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我一醒来没看见你,还以为你去上……呵呵!」我忽然发觉说去上厕所
有点不雅,「突然就听见了惨叫声,我以为你出事了,忙冲出值班室,打开门后,也不知
道是怎么一回事,哎呀!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然后就晕倒了,是你叫醒了我。」
小雯似乎有点害怕,「蒋医生,还是别说这些了,好吓人的。」我笑了笑说:「别害怕,
或许我因为我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贫血这毛病又犯了吧!」我有贫血,这我很明白。 「哦!小雯,你走的时候开了空调吗?」我突然想起这件事。
「空调?当然没有开啊!我知道你有点冷,怎么可能会去开空调?」小雯脸上一片真诚,
决不象说谎。
「这可就奇怪了,我刚才就是因为被空调的风吹的冷醒的,那会是谁开的呢?」我抬
头看着空调,啊!不可能
!我惊异的睁大眼睛看着空调——因为,空调并没有开!而我,根本就没有动空调一下,
不可能会是我自己关的。
「蒋医生?怎么啦?」小雯很奇怪我的脸色。
「空调怎么又关了呢?今天晚上是怎么了?」我自言自语的声音被又一阵惨叫声所掩盖。
这毛骨悚然的惨叫让我和小雯同时一阵颤栗。我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转过身对吓的一脸惨白
的小雯说:「小雯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小雯一把抓住我的手袖,我给了她一个微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好。对她说:「小雯,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么?」小雯摇了摇头,「那不就行了,我想今晚医院就我们四个人,
既然不是你和我叫的,只有陶陶和门警了,我马上就回来,在这里好好待着,有什么不对劲
的马上就叫我!明白了吗?」小雯又点了点头。
我放心的走出值班室,定了定不宁的心绪,朝医院大门处走去。门卫室就在那里。此时
门卫室的窗子里正发着一种幽幽的光,那是门卫室里的电视机发出来的冷光。
说实话,我也有点害怕,刚才发生的几件事情都奇怪的很,特别是空调的事。实在太古怪了,
另人费解的很。我走到门卫室的门口停了下来,里面隐隐传来电视机的声音。月光将我的影子照
在门上,四处安安静静的,显的十
分孤寂。
站在门口好一会,我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没反应。我又敲了敲,这次加了点力度,希望里面的人能听见。
过了好长时间,还是没反应。这时,月亮没入云里去了,门上的影子消失了。我使劲的
敲着门,可里面依旧象
是没有人般除了电视机的微弱声音外,几乎听不见一点声音。安静的有点可怕。
月亮已经穿出云了,门上又出现了我的影子,不!不止就我一个影子,还有一个影子,
是两个影子!我以为我看花了,使劲眨了眨眼睛再朝门上看去——还是两个影子!难道我真的
遇见鬼了!
我开始有点害怕了,握着拳头的手定格在门上,迟迟没有落下去。耳朵里传来我紧张的喘
气声,一种从喉咙里哽出来的声音。
那个影子在我背后……
我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可就是这样仍然止不住我心里发寒、
背心发毛。我感觉到自己的浑身的皮肤都在剧烈的收缩着,长起了鸡皮疙瘩。
忽然,影子又消失了,不用说,云又遮住了月亮。
一阵焦促的脚步声又传来,似在朝我这奔跑。越来越近了,脚步声停了下来。猛的一道手
电筒射过来的光照在门上,我惊出一声冷汗。「喂!你在干什么?」我回过头——
「哦!是蒋医生啊!」站在我对面的人说。
我这才看清是门警小胡。浑身的紧张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怎么不在门卫室里?」
「呵呵!晚上水喝多了,刚去了躺厕所,进来说话。」他打开门卫室的门,领着我走了进去。
门卫室里有些杂乱,电视机的信号已经断了,正发着「孳孳」的噪音。
他按开了日光灯的开关,接着关掉了电视机。我坐在椅子上,心里想着适才影子的奇怪现象,
不可否认——今晚,医院里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小胡,你上厕所前有没听到叫声?很惨的那
种。」我试探着问,我可不希望把这些恐怖的气氛影响所有人的情绪。
「没有,我上厕所之前一直在看电视,而且声音开的很小,如果有声音我一定会听见的。」
这就奇怪了,照这么说,两次的惨叫声,都不可能会是我们四个人,也不会是在住院的那些病人。
可这声音真的在医院里发出来的啊
就在这时,又传来了尖叫声!是!是——小雯的声音!
我飞快的往值班室冲去,小胡抄了把警棍也跟着赶去。脑子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就是小雯
出事了!而值班室那边一点灯光都没有则似乎更加证实了我的感觉。我害怕这种感觉,不祥的感觉。
我和小胡跑到值班室门口停了下来,门没有关,里面一片漆黑。小胡握着警棍打着手电走了进去,
我尾随其后。
我尽量屏住呼吸,睁大瞳孔,浑身的神经都绷紧,这样好能应付一些出其不意的事件发生。
我往墙上摸着,找到日光灯的开关,按了下去,灯并没有亮。
小胡的手电照到小雯的座位上,小雯正趴在桌子上。「小雯!小雯!是我啊!你怎么啦?」
我急忙走过去摇醒小雯。
「啊!蒋医生,对不起,灯突然灭了,我好害怕就叫了。」我吁了一口气,又好气又好笑的
摇着头。小胡在一旁揶揄说:「虚惊一场,我还以为我们的护士小姐遇上流氓了呢!」
小雯红着脸望着我,不说话。
「谢谢你啊!小胡,可能是保险丝烧了。」我打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手电筒,
点亮后,翻着抽屉。「哎呀!保险丝没有了,门卫室里还有么?」我望着小胡。
「我那里狗窝似的,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大楼上有,我去取吧!」小胡准备离去。经过刚才
几场虚惊,我有点担心他,便说:「我和你一起去吧!」小雯又拖住我的手,似撒娇又似怯懦的说:
「一起去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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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10-2009 09: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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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医院大楼电梯上
医院总体来说,分为三部分:一是靠大门最近的急诊部;二是对面的住院部;三是正对的大
门的医院大楼,各个科都设在大楼里面。
由于保险丝这些维修的东西皆在大楼顶层的杂物房里,而大楼又足足高达二十层。我们上了
电梯,按了上20层的指令。电梯里面的显示格中显示着数字,很快从一楼往上升着。
「轰!」
电梯突然停了下来,剧烈的震动摇晃着电梯间,里面的灯光幽幽弱弱,不停的闪着。我警惕
的拉着小雯往后面墙壁上退去。
「啊!这是怎么搞的?这破电梯!」小胡气急败坏的疯狂按着电梯向上的指令,可电梯仍旧
晃着笨重的身体,显示格上显示着18层。
过了好一会,电梯才恢复正常,静止了下来,里面的灯光也渐渐亮了起来。我松了一口气说:
「应该没事了,刚才会不会是电力不足?」
「不可能的!医院里用的变压器即使外面停电了也会维持一个小时不断电,不可能会突然间
电力变弱的!」小胡摸着下巴,一脸的不可思议。说话间小胡的手又按上了电梯的往上的指令。
电梯动了动,仿佛恢复了正常开始往上升着。19层——20层——
我们正准备出去,哪知道……电梯并没有如我们预料那般停下来!电梯仍在升着!「啊!蒋
医生!升到23层了!」小雯急切的拉着我的白大褂。我盯着显示格里狂升着的数字,心却猛的往
下沉着。医院大楼只有20层,可现在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电梯和数字同步往上升着!
「该怎么办啊!」小雯紧环抱着双肩,嘴呈○字状,眼睛惊恐的望着已经升到44层的电梯显
示格。
小胡怔着不动,我伸出右手紧紧的搂着小雯,小雯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着。待电梯升到50层
的时候突然「空!」的一声又停了下来,这该死的电梯并没有给我们喘息的时间,电梯摇晃了一
阵,随着数字猛的往下沉着!我发觉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听天由命吧!」小胡颓然的坐倒在电梯里。
电梯此刻竟恶作剧般的降到一楼停了下来。我一点也不敢保证一切结束了,静静的站了一会,
将手按到电梯开门的指令上。小胡也站了起来,瞪着电梯的门。电梯间里烘托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快开门啊!我心里叨念着。电梯根本就象坏了般定在一楼,我又接着按着开门的指令,电梯,
仍没有反应。
就在我们愣着的时候,电梯又猛的往下沉了沉,一直沉到了-3层。这并非是开玩笑,医院的
确有地下层,-1层是药储层,-2层是档案层,而-3层……却是……却是太平间!
我有点受不了了,刚才三个人还希望电梯的门能开,可此刻却希望不要开,永远不要开!
电梯间里寂静无声,安静的有点可怕,我几乎能听见小雯和小胡还有我自己的心跳声,血液在
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我不敢在碰按钮了,生怕会让电梯门打开。小雯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几乎可以带动
我的身体一起颤抖了。
现在电梯象死了一般,定格在-3层上,动也不动。我尽量不让自己的呼吸声被他们两个听到,
电梯间里依旧静悄悄的。一片惶恐的死寂。
我们沉默了足足半个小时左右,电梯里的灯光很亮,我能看见小雯的脸上一片惨白,而小胡
的脸上亦是如此,虽然没有镜子,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定和他们俩无异样。
这般沉静了不知多久,随着电梯的一阵晃动惊的我心里雀喜起来。电梯又升上去了。
小胡看了看手表,吁着气对我说:「才凌晨一点钟,我们被电梯困住了。」是啊,漫长的黑
夜才开始而已,电梯还有的是时间捉弄我们三个倒霉蛋。
电梯在20层又停下了,我不再祈求什么,也没有去按开门的按钮。小胡却没有泄气,使劲的
按了按,如以前那般,电梯的门没有开。
「蒋医生!过来一起拉!拉开这破门!」小胡张开两手,将手指抠进门隙里,拼命的拉着门。
我松开紧搂着小雯的手,站在小胡的对面,使劲的拉着门,几乎连吃奶的劲都用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把电梯的门拉开了一道可以让一个人侧身通过的空隙。我这才发现,
原来电梯停在19层和20层之间,20层只露出了不足50厘米高的空间。我们要想出去,只能爬上去。
「小雯你先爬上去,快来!」我把小雯抱了上去,「快用手抓住!」经过我和小胡又推又抵
的,终于把小雯送上去了。
「蒋医生,你先上吧!小雯,伸出手帮忙拉一下!」小胡在底下抵着,小雯在上面拉着,
空隙实在太小了,搞了好半天我才爬了上去。
轮到小胡了,我一手拽着小雯,斜探出半个身子。小胡抓住了我的手,我和小雯一起使劲,
小胡的半个手和头已经拉出来了。
「小雯……再用点劲……快拉上来了……」或许是因为小胡身子太强壮了,拉到这份儿竟
怎么也拉不上来。
「啊……」
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伴着一声小胡的惨叫,我被黏糊糊的热腾腾的液体溅了一脸。
而电梯里面射出来的光线已经完全消失了,这说明电梯又沉了下去,而小胡亦被电梯斩断了
身体,溅到我脸上的液体是小胡的血液。
「哐当!」我感觉到整幢大楼都摇晃了一阵,我颓然的瘫倒在地上。手里还拎着一只断臂。
在电梯落到楼底发出的声音回荡中,我很清楚的意识到——小胡死了。
这些该死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们招谁惹谁了么?干什么要这么整我们!「畜生!」
我发了疯样的狂叫着。
大楼鬼魅般的传播着我的声音,四处绕了一圈后又转回了我的听觉里。我掏出口袋里的手电筒。
「蒋医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可怜的小雯刚才一定是把她吓的太厉害了,直到现在才敢
怯生生的说话。
我打开手电,照了照四处,我拉着小雯的手站了起身。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下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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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10-2009 09: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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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医院大楼上奇怪的空间
顶楼只有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其余的都是静荡荡的空屋子。我和小雯的脚步声象在黑夜中
四处乱撞的笨蚊子,高高低低的声音只会刺激着自己的肾上腺,由那里分泌出的一种惊恐,
时刻都让我们保持着高度警惕。
看着两边一个个的空房间,里面阴沉沉的,四周弥漫着一种死气。人走在这种地方,说不害
怕那绝对是假话。我现在连喘气都不敢发出声音,眼睛不时的查看着四周的情况,尤其是我的后
方,两步一回头,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
小雯只是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我发现她的手心早已冒出了很多汗。我怜爱的握紧了她的小手,
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酸劲。
我们走到楼梯口,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浮了上来。我瞪大着眼睛,将手电的光线慢慢的移到
楼梯口的楼层标签处……
[—③]!!!
这个在平时很平常的数字此刻却强烈的震撼着我的心脏和脉搏!因为——这意味着——我们
到了太平间!我开始有点恐怖了,猛的从20层突然的就到了-3层,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我
移开手电的光线,不想让小雯看见,已免她脆弱的心灵去迎接这么可怕的事情。
小雯已经看见,因为我听见了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啊!!」我几乎极度恐惧的捂住了
她正在尖叫着的嘴。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别怕,是幻觉……是幻觉……只是幻觉而已。」
我抱着她一起退到墙拐角,再往下走去便是太平间了!而此刻所有和死字沾边的东西都会
冲击并撕裂着我们微弱憔悴的胆量。我的心跳声,或许是我和小雯两个人的心跳声一起在这个
空间破寂而出。我们的身边回荡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可否认,我的意识已经
非常淆乱了。
手电的光线在我哆嗦着的手中摇摇晃晃,这更令我感觉惶恐,我索性熄掉手电。搂着小雯
紧张的扫视着四周。四周仍然一片死寂。
「小雯!我们往上走走看,好不好?」我不敢再自做主张了,刚才就因为我的一个错误决定,
害的我和她都被吓了个半死。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如果不往下走,那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路可以走。
「蒋医生,随便你了。」小雯间间断断的吐出这句话,牙齿上下打着颤。
我们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声,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可我不敢去开手电筒,最好所
有不干净的东西都看不见我们。
我们只能慢慢的摸索前进,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音。但往往事与愿违,我一脚踏出,只听
「咕唧」一响!我好象踩到了什么东西。我只觉我浑身一下子象僵住一般,动也不敢动。
小雯扶在我身边身体猛烈的颤抖着,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别发出声响。我竖起耳朵
仔细听着周围没什么动静,当确定安全后,才慢慢舒了一口气。
我刚想接着往前走,忽然又碰到了刚才踩着的东西,软软的。我本想一脚踢开,但我不敢确
认会不会发出声音。于是我一手拉着小雯的手,一边弓下身,伸着另一只手往地下摸着。我触了
那个东西,张开手指抓了上去,可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啊!是小胡的断臂!我吓的猛的打了个抖!
「咻」地站了起来,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蒋医生,怎么啦?」小雯发觉我颤抖的比她还厉害,似乎有点奇怪。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接着走吧!」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息着自己跳地厉害的心脏。
其实,刚刚摸到小胡的断臂时,我就明白,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小胡的断臂是在20层上的,
而我们现在的位置正20层,下去的话,那便是-3层。这么说,我和小雯现在处于一种莫名其妙的
空间里——
往上:无路可走;往下:死路一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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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10-2009 09: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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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医院大楼上厉鬼出现
我强迫着自己接受这个事实,没有路,也必须走着。在黑暗之中,我们无从辨别前方的任
何状况,因此我和小雯每走的一步都等于是在赌博,拿自己的生命在赌博!我不敢肯定这场赌
局最后的赢家会是我们,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赌?甚至是对方的任何情报。
凭对大楼格局的推断,前面的尽头该还有个楼梯口和电梯。我又报着一丝希望,掏出手电
筒打开,但是手电并没有亮,糟糕!千不该万不该,偏偏这时候没电了!我只好带着小雯继续
在漆黑黑的过道里摸索着。
电梯口墙壁上的按钮灯发出的阴森森的红光已经映入眼帘,我和小雯一阵惊喜,但我也很
清楚,有点高兴的太早。这坐电梯正在一楼,我按了按墙壁上向上的按钮,电梯开始运做并升
了上来。
就在我认为已经安全的时候,突然一声凄惨犹如鬼叫一般的惨叫声从我们来时的过道上传
了过来。我冷不激灵的浑身一颤,惊恐万分的望着过道,祈求电梯快点升上来带我们下去。
一道阴幽幽的寒光随着惨叫射了过来,把整个过道映了个通亮。一个白色团状的物体顺着
寒光滚了过来,在我十几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不知从哪袭过来的冷气吹的我身上汗毛全
都竖了起来,我有点不知所措、六神无主。这时一声厉叫传来,叫声中白色物体象一只蚌壳一
样展开了!我终于看清楚,是个人,不对!该叫鬼!叫幽灵!
我六神无主的望着眼前的鬼,它的两只眼珠子突出并部满了血丝,往下望去竟发现眼前的
这只鬼的身体上——有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窟窿!从窟窿里望去,可以一直望到过道那一端的
尽头!
又是一声巨大的厉叫!那只鬼竟朝着我扑了过来……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一股力量将我拽进电梯,「砰!」的一声电梯门合上
了,那只鬼被关在门外。
我松了口气对小雯说:「谢谢……」原来刚才电梯升上来了,小雯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勇
气和力量竟把我给拽进了电梯。
「蒋医生,你的脸上全上血。」小雯靠在电梯壁上喘着气。我托起白大褂的畿摆胡乱的擦
着脸上的血,这是小胡的血,擦着擦着心里有种沉痛的感觉,小胡就这么死了。
「吖!」一声厉叫传了进来。
不好!「小雯!快按按钮,我们要尽快下去!」我朝小雯叫着。这里实在太不安全了。
「没反应啊!蒋医生!」小雯一脸的焦急,两手疯狂的按着按钮,可电梯动也不动。难道,
这边的电梯也有这种毛病!我的天啊!
门外的鬼声已经消失了,电梯里面寂静的有些可怕。越是安静我越是担心,生怕那鬼突然
出现在电梯里。小雯也感觉到这点,所以她退到我身后,这时候也只有我才是她的支柱。
我转过头,伸出手抚摩着她吓的冰冷的脸颊。我不知道自己和她还有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幸好我们彼此的心脏都还能承受的住这些可怕的惊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心也越来越吊紧。只有小雯可人的容颜对我是个鼓励,我应
该去保护她。这时,小雯的脸颊忽然微微颤抖了起来,双眼睁的很大,目光射向我身后,脸上
泛出一丝惊恐之色。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连忙回头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喉咙哽的紧紧的,心脏似乎快要经
不住负荷一般压抑着我本已经空闷的胸腔。
因为就在我回头的时候,我看见电梯的门正在缓缓的打开!电梯外漆黑的通道马上被电梯
里面的灯光映了个通亮。外面——却什么也没有!
难道鬼以为我们不会出来就离开了?我企图放下心去关上电梯的门,但这个设想立刻就被
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摧毁的一干二净——就在我伸出手去按关门的那个按钮时,我忽然间感觉自
己的身体失去重心,象磁铁一样被吸了出去,狠狠的抛向过道中。
「救命啊!蒋医生……」小雯!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就听见「嘎!」的一声,电梯的
门被关上了,而且迅速的降了下去。我被孤独的抛弃进了一片漆黑之中。
小雯……小雯……小雯她会怎么样?我坐在黑暗中,背心抽着冷汗,我感觉到自己的白大
褂已经湿淋淋了。那只鬼坐电梯下去了?还是留在这条过道中,躲在某个角落里等着我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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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6-10-2009 09: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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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太平间的死尸
短短一个多小时间,小胡死了,小雯也生死不明。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必须下去看看小雯
怎么样了,我咬了咬牙,站起了身。
由于手电筒已经没有了电,我只能在漆黑的楼梯上摸索着前进。我不知道下面是不是-3楼的
太平间,听天由命了!
我摸索着慢慢往下走,周围空气越来越冷了,汗湿的白大褂紧贴着我的背心,我的身体也不
由得开始发抖起来。楼梯台阶很长,我只觉得怎么也走不完。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走到底
了,因为我听见了水滴的声音,「滴答……滴答……」。每层楼梯的拐角处都有一个洗手池,这
水滴声应该是从水池的水龙头上发出来的。
我继续摸索着,果然,还没迈出几步,就走上了平地。「滴答」的水滴声此刻传进我耳朵里
有些刺耳,和着心跳一起响着,仿佛身上的血液就这般不停的滴着,一直进土里。
凭感觉,这里就该是拐弯的楼梯口了,我拐了进去。忽然,一丝光亮射进了我的视线,很微弱,
是一种淡蓝色的冷光。我顺着微弱的光线朝前走着,光线越来越亮,我发现,前面是一扇门。
我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准备推开门。就在这时候,这扇门!
这扇门竟然自动的开启了!一大片刺眼的冷光立刻射穿了我的身体,我自然而然的用手遮住
了眼睛。阵阵阴风往我身上吹着,白大褂冷不防的被扦开。
我放下手,裹好白大褂,朝屋子里望去。这一看,心里一寒,我最不想发生的事也发生了——
我还是到了太平间!
在门口站了半晌,里面安安静静的,我暗想目前情况也不算太糟。如果现在往回走,四处黑不
溜秋的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脏东西,还不如进去,看看有什么其它出口。
我定了定神迈进了太平间的门槛。一走进去我就开始后悔,里面阴风阵阵,冷光逼人。不远
处的停尸床上躺着一具具死尸,不过幸好都有白布遮住了全身,让我看不见它们的尸体,不然非
吓的我灵魂出窍不可。
我避开一张张停尸床,沿着冷冻柜朝里面走去。虽然身体非常的冷,但毕竟死尸更加可怖吓
人,小命要紧。
我紧张的集中精神朝前走着,忽然,我看见前面的地上躺着一个尸体!我立即被这突然
的发现吓的迈不开步伐,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瞬间之后,脑子里一股潜意识将我从呆滞状态
中拉了出来:前面不过是具尸体,没什么可怕的。
「对,面前只是具尸体而已,并不是鬼,朝前走,朝前走。」我心里默念着对自己说。
再次深呼吸了一口,尽量将眼睛平视前面,不去理会地下的那具死尸。我也知道这是自己骗
自己,无论如何我也静不下扑通乱跳的心和睁着老大的瞳孔。可就是如此,我还是艰难的迈
开了脚步。
现在我已经走到尸体的旁边了,此时心跳的也十分厉害。我不知道该跳过去还是绕过去,
因为这该死的尸体竟然挡住了我的路。我停在尸体旁边,记得有人说过尽量不要污辱亡灵,
不然会被脏东西缠住的。我暗下决心,绕过去,虽然绕过去会和停尸床靠的很近。
我朝一边绕过去,脚步很轻,我不想发出声音自己吓自己。突然我感觉自己抬起的脚有点
不对劲,低下头一看——一只白的吓人的手从那具死尸的身上伸了出来,并且飞快的抓住了我
的脚。我还没来的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就在瞬间失去了平衡。
「呃!」一声闷哼,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肩膀入骨的痛了起来,我闭着眼睛龇牙咧嘴了
好一阵。过了一会肩膀似乎没那么疼了,我这才想起自己仍处于危险之中,因为我想起了那只
白的吓人的手。
我睁开眼睛想爬起来逃走,没想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具死尸的脸!我被这突如其来
的情况吓的大叫起来,可浑身象散了架一样动也动不了。「难道我今晚要命丧太平间吗?」离
死神靠的很近时,心里就会安静下来。「陶陶!?」我发现面前的死尸竟是住院部的护士陶陶!
我怯怯懦懦的将手伸到陶陶的鼻间探着——她已经死了!
「陶陶已经死了?那刚才的手!?莫非……」这个念头一浮起,我立刻爬起来拔腿就往回跑。
快要跑到刚来进来的门口时,突然一声巨大的厉叫从前面楼梯中传了过来,这声音和刚才
在顶楼的声音一模一样!是那只身体有一个巨大窟窿的厉鬼!我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手掌里
渗出了冷汗。
「难道今晚我今晚真的难逃此劫?」我想立刻跑回去,但是脚始终迈不出去。「万一太平
间只有这一个门,那我不是等于自杀?」那个声音越来越响,非常清楚,声音沉甸甸的砸到我
的身上,我的心都吊到了嗓子。
「关上门!」对!关上门它就进不来了!我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关上了太平间的大门,并上
好了门栓,两只手牢牢的抓住门把柄,全身趴在门上。那只厉鬼似乎已经来到了太平间的门口
,因为厉叫声夹着阴风袭进了门缝里,太平间的大门被一股庞大的力量猛烈的撞击着。
门会被撞开么?我感觉到自己的气力越来越小,门被撞的也越来越沉,厉叫声狠狠的
砸进门缝隙。我真的快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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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6-10-2009 09: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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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一屋子的鬼
就在我没有力气抵住门的时候,厉叫声突然间随着撞击一起消失了,难道那只厉鬼放
弃了?我猜测着松了手,松了一口气。
刚才可真凶险,要是我挺不住,早就成了那只厉鬼的爪下亡魂了。谢天谢地!我终于
逃过了这一劫。我低着头靠在门上,如释重负的喘着气。忽然间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窸窸
的响声,脑中立即升起警觉来,身后一定有什么东西!我转过头一看,不由得被看到的情景吓傻了。
整个太平间停尸床上的尸体居然一个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各个脸上的神情恐怖吓人,被太平
间里的冷光一射竟恐怖的不亚于门外的那只厉鬼!我紧紧的靠在门上,愣直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在眼
前发生,却无力阻止。
虽然太平间里很冷,可我依然全身都在出冷汗,刚才摔伤的肩膀此时仍在隐隐做痛,我……
我该怎么办?
在太平间淡蓝色的冷光下,一具具尸体缓慢的朝我靠拢过来。门外有那只厉鬼,门里竟是这群
死尸,我该怎么办?「冲出去!」我暗暗对自己说着,只有冲出去了,面对一只鬼说不定还有希望
逃走,面对一群鬼那就是死路一条!
我拉开门栓,准备打开门冲去出,突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门外撞了过来,我被这股力量撞
飞到死尸群中。胸口一阵巨痛,紧接着喉咙一甜,一口浓血涌了上来。
意识在渐渐消退,我似乎听见那只厉鬼带着这群死尸在咀嚼我的身体,「医生!我是被你医死
的……被你医死的!被你医死的!被你……」那只厉鬼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太平间里,我明白了,
我彻底的明白了,因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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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10-2009 09: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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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尾声
「蒋医生!你快醒醒啊!」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见一男一女的声音在叫唤着我。睁开眼睛,我立刻看到了小雯和小胡!
「小雯!小胡!你们没事吧?」我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是,竟是医院大楼的一楼大厅里!
我马上感觉到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蒋医生,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小胡扶起了我,我看见他少了左手的断臂上仍在流着血。
小雯和小胡一左一右的搀着我朝医院大门外走去,我身体似乎不怎么疼痛,只是感觉脚步有
些轻飘飘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还记得刚刚在太平间发生的一切,
不过不明白现在怎么在大厅里,而且小胡竟然没死!这实在有些诡异。
「现在没时间告诉你,离开这里就安全了!」小胡用一只手搀着我,身体竟很平稳。而且流
着血的断臂似乎一点也没把疼痛传给他。
我紧张起来,这似乎预示着什么。
出了医院大门,外面依旧黑森森的,街道路灯的光芒也不那么耀眼了,路上零零散散的走着
几个行人,他们看到我们也不奇怪,专心走自己的路。我开始迷茫,难道小胡流血的断臂他们看
不见么?
忽然,我发现了一件更让我惊奇的事物!这些人的脚都没有沾到地面,他们都在飘!我的天哪!
「小雯,我看我们又要倒霉了!你看这几个人的脚……」我纽着头对小雯说着,我还没说完,
只看见小雯的表情变的极其妖媚!我又转过头看了看小胡,小胡也在怪笑着!怎么回事?
「蒋医生,你在看什么啊?是不是在看这个?」小雯娇滴滴的对我说,妖媚的眼睛看着地上。
我立刻意识到,地上一定有什么!我连忙低下头,朝地上一看……
我看见小雯、小胡,还有我的脚——都——悬空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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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12: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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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鬼故事
小竹在一场车祸中不幸亡故
小琴与小金和死去的小竹是结拜的好姐妹
三人在结拜的时候约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隔天小金也失足坠楼....!!
""小金死后...
小琴便想起之前的约定~~~
怕她们来找她...
连忙跑去求法师救命...。
法师命小徒弟拿来一盘绿豆与红豆,
将豆子混合在一起!念符催咒....
结束后~便告诉小琴他正在与她们谈判~
她们若答应不要她的命,
便让绿豆浮在红豆的上面!
若不同意~红豆便浮在绿豆之上!
法师并说会尽力的救小琴。
须花一个星期的时间与小红沟通...
一星期后再来看结果~
说完便慎重其事的将盘子以红布盖上
小琴终于过完了坐立不安的一星期..
~~来到了道倡~
法师命小徒弟将盘子端出,
当法师打开红布时....
不由得脸色大变!!!
小琴一看到法师的表情不对!
也连忙的抢过盘子...
不看还好!两人一看…也傻住了..!!
小徒弟见状~也往盘子里一看...
小徒弟无奈的说:师父呀~
早就跟您说""""""""""""""""""""""
道场里湿气重,早该买台除湿机!
您都不听...您看!
豆子都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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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4: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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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woon9662 于 6-10-2009 12:24 AM 发表 
看到这儿,一阵风穿过了我窗户打在我的额头,我望望窗外,下半夜的月亮却特别圆。我开始明白段路所说的报应的意思了,我能想象坤州城一定是遭到了某种灾难,这种灾难是人类自身造成的,我一向不相信有鬼魂存在,但 ...
这个是个凄凉的鬼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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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4: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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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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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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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7-10-2009 05: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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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
西木特有些口渴难耐。
他正起劲地看着一部电影,这部电影奇怪得有些离谱,讲的是一个男鬼和女鬼的故事。
电影院里看电影的人少得可怜,西木特买了一瓶饮料,迅速地喝完。在电影放映结束后,他去了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的灯光有些昏暗,他利索地方便完毕,在出去的一刹那,和一个人撞了一下,那个人的眼睛是呆滞的,眼神无光,好像死人一样!
那个人对他说自己的眼珠是假的,一只是狗的眼珠,西木特“哦”了一下。
西木特离开电影院的时候,星星满天,月光如水。
他回到家里,他老婆正在看一个减肥广告,她宁可看一晚上的减肥广告也不肯陪他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
她说,明天开始我要实施我的减肥计划!木特,你说我能成功吗?
西木特没有理睬她,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凌晨三点半,一阵敲门声将西木特惊醒,他老婆睡得像死猪一样,每次都得是他亲自去开门,肯定又是邻居那可恶的老太太!西木特自言自语着从猫眼向外看,一个恐怖的眼睛正在向里看!
谁呀?西木特小心翼翼地问。
听到老太太的声音以后,西木特把门打开,问:您是不是又看见鬼了?
那老太太说是,并且毫不谦虚地大步走进他家,并且让西木特快点关门,看来今天老太太又要在这里过夜了,那老太太隔三差五就要到西木特家来睡一觉。
西木特问她:您总是看见鬼,什么时候去医院看一看吧!您这样总是到我家也不是办法呀!要不明天我陪您去一趟?
老太太毫不避讳地对他说:我的眼角膜是一个坟墓里的死人的!
好了好了!不早了!快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西木特将壁灯关上,进入梦乡。
西木特老婆在电视机前呆坐了整整六个小时。
电视机里一个弱智节目主持人正在没完没了地说着世界美好,人们应该减肥之类的屁话,那家伙不停地煽动弱智观众,似乎就要把脸伸出来对着西木特老婆说:谁是世界减肥冠军?当然是你!
这样的互动节目让她很是着迷,于是她兴奋地问西木特:我臃肿的身体如何才能变得身轻如燕?
西木特对她说:第一种办法是将多余的赘肉用刀子割除掉;第二种方法是吸毒。
西木特老婆为减肥尝试过很多方法,节食太苦,锻炼太累,且收效甚微。
她经人介绍到一家减肥中心接受治疗,那帮假冒的白衣天使是庸医。
那帮假冒的庸医同时也是毒贩子,他们为她开了颜色各异的小药丸,这些东西以后将要代替她的一日三餐,其实这些药丸都是违禁药品。
她吃了药丸效果显著,只是头脑有点昏昏沉沉,西木特老婆开始觉得自己家里的冰箱不对劲,她看电视的时候那冰箱就“砰砰”乱响,吓得她像老鼠遇见猫一样。里面有鬼!里面一定有鬼!她的神经在克制食欲的时候还要承受冰箱的破坏力,这个惊惧的女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问题,而医生对她说这是药物很正常的副作用。
隔壁老太太又来敲门了,西木特很烦躁,真讨厌!他自言自语着去开门。
那老太太进来后,迅速拿出一个破手帕,使劲擦着西木特的脸。西木特用手支开老太太肮脏的手,有点愤怒地对她说:干嘛擦我的脸啊!
老太太傻笑着对他说:不要吸毒!我给你擦脸!你要是吸毒就会变成鬼!
好了好了!不早了!快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西木特将壁灯关上,却久久没有睡着,那死老太太怎么知道自己在吸毒!难道她会算命?
老太太在他家里开始来回走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这让他更加烦躁,西木特起床,问老太太:又怎么了?
我看见鬼影!你的影子!快跑快跑!老太太说着兴奋得跳起来,推了西木特一把,西木特重重地撞在床头上,她惊惧的样子让西木特以为她真的见到鬼了。
明天我帮你把儿子叫来吧,你儿子不是在这座城市演出吗?他怎么没来看你啊!
老太太好象没有听见,西木特看她可能是睡着了,就回到卧室。
老太太没有睡着,而是将身子聚拢在一块,惊诧地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在黑暗中,老太太的神经要爆裂般地疼痛,她在暗黑的屋子里,朝着西木特的卧室说:你家里有鬼!
西木特的老婆还是觉得冰箱在不断地乱响,屋内昏暗,使她不安地来回走动。
她的眼中充满血丝。
她加大了药丸的用量,稍许平静之后,张牙舞爪的减肥节目又开始铺天盖地。
她认为自己会接到那个世界减肥冠军的奖状,她为此欢欣鼓舞,吃下更多的药丸,变得越来越憔悴。
在减肥药丸的刺激下,她觉得冰箱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她蜷缩在沙发上,瞪大双眼,承受电视节目的一次次冲击。
西木特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他老婆正在穿着他们结婚时候的婚纱,你有病啊!他骂了一句,屋子里电视音量开得很大,振聋发聩。
她神经兮兮地注视了一会西木特,又注视了一会电视,看着西木特因吸毒而苍白的脸和消瘦的身躯,不顾一切冲出门外,西木特没有拦她。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踉踉跄跄跑在大街上,逢人就说自己是世界减肥冠军。
寒风中,疯掉的西木特的老婆在人群的漠视中开始瑟瑟发抖,慢慢冻僵。
隔壁老太太的儿子来了,他是一个出色的皮影戏的玩弄者。
她的儿子叫蓝扬,蓝扬经常不在家,孤单的老太太自从上次被车撞伤,眼角膜破裂,在医院,医生为她换了眼角膜,可是老太太总是认为那眼角膜是坟墓里的死人的。
蓝扬只在那段时间陪着老太太度过,大部分时间,老太太很孤独压抑。
老太太只能每天让电视机陪着她,渐渐精神变得不正常,说经常看见鬼。
蓝扬说:那只是幻觉而已!您别疑神疑鬼的!
她的儿子只陪老太太吃了一顿中饭就离开了,因为今天晚上还有演出。是在老太太这个小区的楼层附近繁华的中心区,将会有一项特殊的皮影戏表演。
他让老太太来看他的演出,老太太摸着他的脑袋说:屁股眼哪去了?
西木特的毒瘾开始发作,并且耳畔常常伴随着莫名其妙的声音,那声音犹如猫叫一样,让他毛骨悚然。
他瞳孔夸张、热血上涌、灵魂飘来飘去。
世界宁静,时间停止,每次出现这种症状的时候,西木特的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影子在不停地追着他,让他跑得筋疲力竭。
从此西木特的幻觉一发而不可收拾,在夜晚路灯下,走着走着,一辆汽车疾驶而过,汽车的影子就能吓得他狂奔起来。
西木特的毒瘾越来越大,快感过后,他总是没精打采地盯着时间匆匆流逝,眼神空洞,他的脾气变得越发暴躁。
老太太的老年痴呆症丝毫没有好转,他今天又敲打西木特家的门。
西木特有些暴躁地对老太太说:今天不行!
老太太从门缝里看见一个女人,临走的时候还听见女人的呻吟声。
老太太回到自己的屋子,看着自己的儿子小时候玩过的皮影戏的道具。那些道具已经糜烂发霉,有些已经变得漏洞百出。
今天这个小区有一场儿子的特殊演出,可是老太太给忘了。
突然电话铃声大响,吓得老太太大叫起来,跳到桌子上。
老太太大叫着抓鬼,就破门而出,大嚎着乱窜,手里还拿着蓝扬小时候曾经玩耍着的皮影戏的道具。
是蓝扬在表演皮影戏“李逵抓鬼”时用的道具,老太太紧紧地握着那个东西。
她看见自己的儿子正在小区繁华的中心区表演皮影戏,就着月光,老太太平静下来。
老太太这时对皮影戏有了好奇,于是每天在家里研究这玩意,有时还在窗子前比比划划,像一回事似的。
西木特开始痉挛,他的胳膊因为静脉注射已经变得惨不忍睹,胳膊上的针孔已经糜烂。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家的路上,头昏昏沉沉。
他刚刚走到自己家的冷漠又拥挤的单元房的楼下时,发现一个影子在跟踪他。
谁!西木特胡乱地挥霍了一下,是一个人模样的影子,但并不是他的影子!
快滚!西木特边跑边大喊大叫,突然他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身上沾满了鲜血。
他的胳膊开始出现红肿,并且变成黑涔涔的颜色。
西木特绝望地望着自己的胳膊,似乎已经变成捣糊状,是幻觉!一定是幻觉!西木特这样想着,可惜那个影子还是没有消失,并且影子手中拿着一个凶器。
鬼影!西木特拼命贴着楼边朝前跑,可惜那影子不依不饶,像追逐逃犯一样追着他。
那影子开始向他进攻,手中的凶器明显向他袭来。他一躲,发现自己的胳膊断了。
啊!他大喊着哭了起来,哭声中,他声嘶力竭地朝天空喊:救命啊!
西木特的半截右臂流出血,那血的颜色是黑色的!惊慌之中,楼区的住户都被他的惊叫声惊醒,一盏盏灯光亮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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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7-10-2009 05: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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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别过来!西木特踉跄地跌跌撞撞地跑着,影子始终跟随着他。
他想起那个邻居老太太的话,“你要是吸毒就会变成鬼”!
我是鬼!难道我已经变成鬼了吗?他看着一个个人家的灯亮起来,他招手示意自己就在这里,可惜那些人奇怪地望了一会窗外就把窗子从新又关上了。
那我的影子呢?鬼也应该有影子的!我的影子!难道——追我的是我的影子!西木特嚎啕着匍匐前进,速度明显缓慢。
那个鬼影又在用凶器朝他劈下来,凶器落下来的时候,西木特的中指断掉。他的毒瘾又要复发,他的精神开始紊乱,眼神呆滞。
他疯狂地勉强支撑着身子开始跑起来,那个影子和他一样的速度跑着。
“咣”——西木特一头撞在一个带着钉子的木桩上。
救护车姗姗来迟。
警车缓缓开到。
医生护士急忙用担架将西木特的身躯抬上车,几个警察从警车下来,在现场发现一支半截右臂挂在竖着的一张案板上,那里有一把未来得及拿走的菜刀。
还有一个警察在一个捕鼠器上发现一只中指。
呵呵!这样自杀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发现!那个警察喃喃自语着。
经过医生的鉴定,死者在死前吸食大量的毒品,因此导致精神错乱。
老太太看着窗外的警车开走,他手中拿着皮影戏的道具。李逵的手中拿着一把斧子,抓鬼!抓鬼!老太太嗤笑着手舞足蹈起来。
每天一到晚上,老太太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害了西木特?
老太太再一次敲打西木特家中的门,门缓缓开启,老太太迫不及待地缩进西木特家里。
啊!你是谁?老太太渐渐镇定下来。她看见自己的儿子蓝扬居然在这里,老太太摸着他的头说:屁股眼在哪儿?
是你害死西木特!是你害死西木特!老太太说着使劲掐起蓝扬的脖子。
他的鬼影一定会来找你的!老太太歇斯底里的呼喊让蓝扬毛发耸立,蓝扬胡乱地支走老太太,说:明天我给您找个老伴吧!
老太太像侦探一样调查此事,她神经兮兮的傻笑着,让那些蓝扬找来的老头感到魑魅般恐怖。
夜晚,老太太经久不衰的神经依旧支撑到很晚,多年的孤独和压抑使得老太太变得越来越孤僻。老太太的自闭倾向越来越严重,大段的失眠。
那些儿子小时候玩的皮影戏的道具被老太太洗得干干净净,之后散乱地挂在屋子的晾衣架上,不可思议的是,那些东西突然都“活”了。
老太太在黯淡的灯火的辉映下,看着一幕幕犹如鬼影一样的生命追随着她,她撕心裂肺地叫喧却无济于事。
她把家里的电视机砸得稀巴烂,喃喃着:别抓我去地狱!别抓我去地狱!
一盏台灯被老太太拉倒,随即老太太的脚被台灯灼热的灯泡烫伤。
她拼命向外跑,那些鬼影却没有继续追逐老太太,在原地张牙舞爪。
老太太敲着西木特家的门,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回音,老太太的手敲得血肿,她顺着楼梯下楼,急速地运转那不怎么灵便的双腿。
老太太滚下楼去,一头撞在一个铁栅栏上。
救护车姗姗来迟。
警车缓缓开到。
医生护士急忙用担架将老太太的身躯抬上车,救护车快速开走。几个警察从警车下来,在现场什么都没有发现。
还有一个警察在老太太的屋子里,看到那些皮影戏的道具被风吹来吹去,错乱无章的影子交错着像一帧帧电影片段。
一种奇怪的味道引起了警察了警觉,警察用嗅觉灵敏的鼻子朝西木特家中闻。
一个警察将门踹开,带上防毒面具。
里面的人显然昏迷很久,不知是死是活。
救护车姗姗来迟。
医生护士急忙用担架将蓝扬的身躯抬上车,救护车快速开走。
煤气中毒。
西木特的老婆被送进精神病院躺在床上,值班医生像对待动物一样撬开她的嘴为他喂食。
凌晨三点半,西木特的老婆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得像死猪。
她想喝一杯热牛奶。
于是她走到微波炉的旁边,将凉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准备加热的时候,她将微波炉的插销刚要插上。
那好象不是微波炉的插销,那是一条蛇!
啊!西木特的老婆吓得魍魉一样,那条蛇正循循善诱地向她的怀里钻。
她跑出病房,在空荡荡的走廊间狂奔,医院的白炽灯闪烁着,忽而亮忽而暗,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似乎是有人喝醉后摔伤?被人用刀砍伤?被车撞伤?总之急诊!
西木特的老婆看着一辆推车迅速从她面前经过,和她撞了个满怀。
一堆蛇落在她的身上,她扑腾着站起身,将蛇抖落干净。
那个躺在推车上的人肯定是死人!怎么眼睛呆滞无光!好象死人一样!护士对她说那个人的眼睛里有狗的眼珠!
护士静默地看着西木特的老婆尴尬地逃向电梯,她们的嘴蠕动着好象要阻止她。
她没有听见那些护士说什么!她的世界里好象没有声音存在。
护士追着她,更让她跑得快,她看着电梯门没有关闭,一脚踏进电梯里。
那是今天正在维修的电梯,里面没有踏扳,西木特的老婆躺在底层,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电梯间的天花板。
救护车姗姗来迟。
警车缓缓开到。
医生护士急忙用担架将西木特的老婆抬上车,几个警察从警车下来,在现场发现微波炉的插销被悬挂在一个衣挂上。还有一些点滴用的针管散乱地掉在地上没来得及拣,那个狗眼睛的家伙(一只眼是狗眼)死于酒后驾驶,和一辆卡车相撞。
救护车很忙,据说又出现情况,救护车快速开走。
警车很忙,据说又出现情况,警车快速开走。
一切皆有因果关系,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一切都是幻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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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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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槐凶魂
年已过三十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我也该结婚了,只是这房子又成了让人发愁之事,买房吧,买不起。想想真恨自己没本事,那样多的高楼大厦,竟没有一间属于我。经朋友介绍,在离县城不远的古槐村买了一处农民兄弟新盖的小楼,只花了十万。当初那农民兄弟说出十万时我以为我听错了,愣愣的看着那农民,结果他以为我还嫌贵,便又说了一遍,十万不贵了,你到哪儿能花这个价买到这样独门独院的小楼呀!就这样很快成交了。我也曾问过那农民为什么如此低的价格就把房子卖了,那兄弟说:“村里批的宅基地没花多少钱,盖房也只用了九万,十万不赔当然也不赚,只是落个白忙罢了,这会儿信用社催我还上前年卖种子化肥的贷款,催得太急,只好把这房子卖了。”
我有楼房了,高兴得不得了,拉上未婚的媳妇——柳儿来到了我们的家,站在楼上向下看去,乡村景致,给人以田园风光的美感。我不经意的走到西窗下,西窗下一棵茂盛的古槐,我对柳儿说道:“这古槐村大概就是因这古槐而得名的吧。”
柳儿不作声的走了过来,向楼下看了一眼,只说道:“这楼阴气太重,怎么这座北面南的楼,却又怪怪的在西侧开了这扇窗子呢?这窗没有任何益处,傍晚还会西晒。”
“行了,多一扇窗子有什么不好,傍晚时拉上窗帘也就不会西晒了。”
柳儿没有说话转身又去看别的房间了,我仍看着那古槐,这古槐粗壮而枝繁叶茂,大概也有上千年的树龄了。真是一处好景致,心里想着便关上了窗子,就在我关窗子时隐隐的在玻璃窗的反光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那女人身着古装,衣衫被撕了开来,两只挺身而白嫩的乳房袒露着,两乳之间有一个大窟窿往外冒着血,那头似有似无的却看不太真。我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却没看到什么古装女人,只见柳儿站在正对西窗的东墙下看着什么,“柳儿,看什么呢?”
柳儿转过身来,“你不是说是新楼吗?这里怎么有几行字?你来看。”
我走了过去,只见那东墙上写着:“月圆阴雨夜,重帘落西窗,楼外听婴泣,切莫开窗望。”看了这字我心里又是一颤,又想起刚刚在西窗玻璃的反光中看到的古装女人的影子,难道这有什么关系吗?心里也不由的害怕起来。
但我毕竟是男人,我要是先露出胆怯,那柳儿哪还敢住在这里,恐怕娶媳妇的事又要泡汤了。我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去问问那农民兄弟。”
我带着柳儿来到了农民住的院子里问这件事,那农民答道:“这房刚盖好以后,也曾租给过一对年轻夫妻,那男人喜欢胡写些什么,没准这是那男人乱在墙上写的。”
我又问,“他们为什么好好的却又不租了?”
那农民摇了摇头,“这里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先是听说那女人怀孕了,后又听说那女人堕胎了,再后来他们便搬走了。也许是那女人堕胎以后身子虚,在这里离他们家人太远不好照料吧。不过他们前后住了也没半年的时间,所以这楼还应该说是新楼吧。”
看得出来,那农民没有说实话,想必先前租房那夫妻搬走必是有原因了,只是这农民不肯讲。
他不讲,我也没法子,钱已经交到他手里了此时想不要这房子了也是不可能,毕竟十万呢?十万是自打我大学毕业以后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攒出来的,绝不可以白扔掉呀。
心里虽说有些害怕,有些犯嘀咕,但毕竟我是读了大学的人,我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鬼神之事,我才不信呢?
就这样又花了十万来装修这房子。两个月以后我把柳儿娶进了门。这里成了我们的家。
新婚蜜月我带着柳儿去了泰山,柳儿对神仙佛爷很是虔诚,逢庙必拜。在泰山寺里我们遇到了一位老僧人,他见柳儿如此虔诚,便走了过来与我们攀谈,“施主,是新婚吧!”我们点了点头,“施主的住所可是新居?”我们又点了点头,“那新居阴气太重,施主可要保重呀!”
我心觉好笑,疑这老和尚是要哄我们抽签算命。便问道:“何以见得?”
老僧人慢慢的说道:“施主若不信罢了,只是为了施主居家安康,劝施主若新居有西窗的话,千万重帘掩住,莫要打开,尤其月圆阴雨夜,却是万不可打开的呀!”
“尤其月圆阴雨夜,却是万不可打开。”这话对我和柳儿都是不小的震动,这和那东墙上的字,怎么说法却是如此的相同呢?我和柳儿对视着,我看出了柳儿心中的不安。我忙向老僧人施了一礼:“谢过师傅。”拉着柳儿便走了。
边走柳儿边嘀咕,“一进那楼,我就觉得阴气太重,现在老僧人从咱们面相上都看出了吧。还有那东墙上的字与老僧人说的话也是那样的一样,恐怕这楼不太干净,否则那农民也不会十万就卖了。”
“那你说什么办?买已经买了,钱给人家了。”柳儿一时答不上来了,见柳儿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又安慰道:“你也是读了大学的人,怎么相信这无稽之谈?”
“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柳儿才又说道:“那东墙上的字,和那老僧人的话,为什么会如此相同。”
“巧合,巧合。再说他们都说开那西窗不好,咱不开就是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柳儿也真的没办法了,她总不能因为这房子的事与我离婚吧。就这样我们度完了新婚蜜月在那小楼里住了下来。
开始我们谨慎的遵循着,“重帘落西窗”的说法,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那西窗上的窗帘从来都是不敢开的。
一年过去了,我们好好的住在小楼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也许没赶上过月圆阴雨夜吧,反正没听到过那婴儿的哭声。慢慢的那“重帘落西窗”的说法也就淡忘了。从那日把西窗的窗帘摘下来洗过之后,也经常的把西窗打开来。但不知为什么每次我关西窗时,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总有那古装女人的影子出现在窗上。当然这些我是不敢对柳儿说的,柳儿已经怀孕了,吓着柳儿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我也曾试探着问过柳儿几次:“你关西窗时,看到过什么吗?”
柳儿并未起疑心,爽快的答道,“没有呀!”
我心疑是我眼花和潜意识中的胆怯,使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日,算来是阴历七月十五,恰是月圆之夜。下起了雨,雨很大,声很响,柳儿怀孕本就反映厉害,全身不舒服,这雨声搅扰得更是难以入眠了。好不容易迷迷的刚要睡去,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婴儿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哭得叫人好不心烦。柳儿不耐烦的说道:“这是谁家大半夜的让孩子哭什么?”显然柳儿早已忘记了“月圆阴雨夜,重帘落西窗,楼外听婴泣,切莫开窗望”的句子。
柳儿烦躁的打开了灯,那哭声更近了,就像是在西窗下面。只听到孩儿的哭声却听不到大人哄孩儿睡觉的声音。东墙上的字,老僧人的话都不断的出现在我脑中,但我却不敢在柳儿面前露出一丝一毫,我只说道“准是弃婴,在这风雨夜里谁家这样狠心,把孩子丢掉,若没人管,这一夜孩子必没命了。”
“是呀,如今的农村人就知道要儿子,常常是生了女孩便丢弃了,真可怜。”柳儿也这样说着。不由得我们俩人来到了西窗下,想看一个究竟,窗帘未开,突然我却似乎又看到了那古装女人的影子,心里不免一阵紧张,一时之间我不知这西窗的窗帘该不该打开。即害怕又好奇,最后好奇心,还是驱使我决定打开这窗帘。事后想一想可怕,人的好奇心真可怕,好奇心常常会把人们带入危险之中。我慢慢的拉开了窗帘,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胖小子坐在槐树的树叉上,正在那里哭泣着,不容我搞明白,孩子怎么会被丢弃在槐树上时,只觉得房间里的灯一亮一暗的闪动了几下,只见一道红光,从我家西窗飞出,那婴孩张着口恰把红光吸了进去,随着红光的吸入那孩儿的脸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红,红光被他吸尽了,那孩子似乎又长大了许多,然后是一阵鬼一般的凄厉的大笑那孩子随着那可怕的笑声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些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变得紧了,脑门上,后背上觉得一阵一阵的发冷。我看了一眼柳儿,柳儿仍是原来的样子,她说道:“你看到什么了吗?怎么那孩子却不哭了,这笑声是那孩子发出的吗?怎么这样笑?还有咱家的灯怎么回事,一亮一暗的。让我觉得有些可怕”原来这一切柳儿并没有看到,只有我看到了,怪呀,怎么会只有我看到了呢?难道又是我潜意识中的胆怯让我幻想出来的吗?
我什么都没对柳儿说,只轻声说道:“可能是下雨使电不太稳定,这毕竟是乡下,我们去睡吧。”
柳儿皱了一下眉头,对我说道:“不知怎么,我突然一下子感觉很饿,很饿,很想吃东西。”
我看了一眼柳儿,柳儿的妊娠反应那样厉害,一直见吃的东西都恶心,怎么突然这大半夜的饿了呢?唉,孕妇的事,谁能说的准,我只好下楼去给柳儿搞吃的。
楼梯上的灯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我按了好几下开关,灯都没有打开,我只好摸黑下楼了,楼道里静得很,我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脚步声也显得异常的沉重。黑暗中我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他的头颅比以往清楚了一些,但看上去还是比身子显得虚幻。我不断的告戒自己,这只是幻觉,世界上绝对没有鬼魂之类的东西,尽管这样我还是被吓得心提到了喉咙。好在那影子只是一瞬间,一晃又不见了。
来到厨房,胡乱的整了些吃的东西,端着上了楼来,到屋里真真的吓坏了我,我又看到了那个影子,她站在柳儿的身后,两手掐住柳儿的脖颈,长长的紫黑色的指甲已衔入柳儿的皮肉之中,柳儿的脖颈上往外渗着血。和那古装女鬼胸前大窟窿里冒出的血一起流到了柳儿身上,染红了柳儿的睡衣,柳儿用力的摇着头,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我吓得端在手里的盘子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柳儿用力的咳了两声,“你怎么了,怎么慌得连盘子都落到了地上。”
“我,我……”我不知该怎样说,抬头看去,已不见了那女人的影子,柳儿身上也并没有血迹,缓了一口气我又才说道:“柳儿,你没事吧,怎么咳了起来?”
“不知怎么搞的,就像有人掐住了我的喉咙,上不来气。现在没事了,好了!”
听了柳儿的话,我心里又是一振,看来真的有鬼,如此说来,我看到的那些绝非我的幻觉,只是柳儿她看不到,却能感受到。她感受到了婴儿的哭声,婴儿的笑声,她感爱到了那女人掐住脖颈。她感受到的与我看到的完全相同,难道不是有鬼吗?此时我更不敢对柳儿讲些什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还饿吗?这样吧,咱们一起下楼,我再做给你吃。”
“不,不用了,这会儿又不觉得饿了。”
我不敢离开柳儿,也没去管那地上的碎盘和汤饭,又重新搂着柳儿回到了床上。夜黑如墨染了一般,我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睡意,再说也真的不敢睡去,心里一直在想,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无论怎么办,我必须先让柳儿离开这里,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柳儿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她依在我的怀里甜甜的睡着。
天亮了,我起身来收拾了夜里打碎的盘子,和洒在地上的汤饭。准备好了早餐。柳儿也起来了,我装出为难的样子对柳儿说道:“最近我可能要出去几天,你看我不在家,谁来照顾你呀,不如你先回你母亲那里住一段时间。”
出差本就是常事,柳儿也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我把柳儿送回了家,跟单位请了假没去上班,又回到了村里,我一定要弄清这楼里到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首先我找到了卖给我房的农民,我开门见山的说道:“哥们,这房子到底有什么问题,你实说吧。到现在了,你再敢骗我,我把你一起拉到这楼里让鬼吃掉。”
那哥们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兄弟,不是我存心骗你,你也知道,我们农民盖个楼不易,谁想也不知得罪了那路神仙,这楼里竟然有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先前租房那对夫妻说是见了鬼,后又说他老婆怀的孩子也变成了魂胎,还找了一个通些法术的老婆子才把那魂胎解决掉了,这事没多少人知道,我想要是再租出去的话,没准儿知道的人就会多起来,还是尽快的出手好,所以……。事到如今,你说怎么办吧,你给我的钱,我已经还了贷款。”
明摆着,他是在说,要钱没有退房不可能了,我还有什么办法呢?“你告诉我,先前租房那人搬哪儿去了?叫什么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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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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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可真的不知道?”
“你既然不认识他,又是怎样把房租给他的?”
“是我们这村里周保财给搭的线。你去找周保财问问吧。”
没法子,我只好又去找了周保财,几经周折总算找到了先前租房的那哥们,我对那哥们讲明了来意,又讲了我们所遇到的事情,那哥们说道:“我在东墙上留了字,让你们不要开窗,怎么你们偏偏开了那窗呢?”
我抬眼看着那哥们,“第一是住了一年多都没出事,第二是好奇,所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哥们继续说道“我们和你的经历差不多,我劝你尽快回家,看看你老婆怀的孩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一听这话我吃了一惊,“会有问题吗?”
“说不准,不过我想,你们已经难逃此劫了,你看见那红光应该说是你老婆腹中胎儿的血光,胎儿的骨血已经被那小鬼给吸食了。现在恐怕你的孩子已经是无骨无血只剩下一个魂了。”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睁大了吃惊的眼睛。
“你别忘了咱这可是山东阳谷县呀。”
“阳谷县又能怎样?难道是因为阳谷县就闹鬼不行?”
“在宋朝时期历史上,这里曾有一个很有名的人物,那人在这里杀了他的嫂嫂。”
“你说的是武松?”
“正是!只是武松并不知那时他嫂嫂潘金莲已经有了身孕,潘金莲淫荡,死了也就罢了,只可怜那尚未出世的小生命,也因此胎死腹中。武松杀了潘金莲和西门庆后被发配去了孟州。四邻只好帮他把潘金莲草草的葬埋了,就埋在了那楼外西窗下的古槐下面。潘金莲死于非命无法投胎转世,她和那个尚未出生的胎儿的魂魄便依附在了大槐树下,成了古槐下的凶魂。月属阴,月圆之时属大阴,且再逢下雨便成了极阴,凶魂在极阴之时最易出来做恶,害人性命。这就是自我搬出那鬼楼之后所能了解到的所有的事情了。我也是好奇心的驱使,才使我要去揭开这件事,只是已经快两年的时间了,我仍不知怎样降住那凶魂。”
这哥们草草的给我讲了这些,我的心里越发的害怕起来,不降住这凶魂,我的二十几万不白扔了吗?更可怕的是柳儿腹中那孩子,那可是我的骨血呀!我魂不守舍的告别了那哥们返回了小楼。愣愣的不知该怎么办?嘴里不断的小声说道:“这样漂亮的小楼,怎么就是凶宅呢?”“潘金莲,你活着时害死了武大,难道你死后还要害死多少人不行吗?”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行?我这样不行的,我必须马上去找柳儿,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们的孩子。
我慌手忙脚的跑到了丈母娘家里,柳儿看见我愣住了,“你不是要出差吗?怎么没走?”
柳儿这一问,一时间我又不知该如何答了,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还是不放心,我想先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孩子大人都平安,我才走得安心。”
柳儿笑了,“亏你还这样惦记着我们娘儿俩。”
果不其然,检查结果很不好,又做了B超,医生一脸奇怪的样子看着我们。似乎她不知道该如何对我们讲。想了一会儿,她把我单独叫到了她的办公室里:“你夫人腹中的胎儿很特别,能听到胎心,但在B超里只能看到一个很虚的轮廓,像是一个胎儿的影子却不是胎儿,我从没见过像你夫人这样的怪事,我无能为力了。”
我着急的说道:“那就做掉罢!”
医生面带难色,“我只会做掉胎儿,却不知怎样做掉影子。请恕我无能为力。”
医生的话无疑对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一直想对柳儿瞒下去,现在看来是瞒不下去了。
我从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出,柳儿看着我问道:“出什么问题了吗?”我无力的点了点头。“哪怎么办?”
“做掉!”我肯定的回答。
“好罢,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医院做不了这个手术!”
“医院做不了?”柳儿吃惊的说着,“这怎么可能,医院做不了?哪儿能做呢?”
我看着柳儿,眼泪几乎都要流了下来,“柳儿,当初,当初真不该买了那楼。”
“这跟那楼有什么关系吗?”
我点了点头,“我已经发现那楼有问题,所以才让你回娘家去住,但已经晚了,那小鬼儿,已吸食掉了我们孩子骨血,你腹中只剩下了我们孩子的灵魂。现在你怀的成了魂胎,也就是俗话说的鬼胎。”我看着柳儿,柳儿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我的眼泪也在脸上慢慢的滚动着,“柳儿,原谅我,是我不好,害了你,也害了咱们的孩子,鬼胎,医院无法医治。我已经打听到了一个懂些法术的老婆婆,只有她能拿掉这鬼胎。”
柳儿哭了好一阵子,事以至此已经再无他法,无论柳儿有多伤心,她还是跟着我一起去找了那个懂法术的婆婆,把鬼胎拿掉了。安顿好了柳儿,晚上,我又返回了小楼,我的二十几万不能白扔,我不能让那凶魂在我的家里做恶,我必须除掉它。我拉开了西窗的窗帘,又看到了那古装的女人,想来这就是潘金莲了,我心里仍是异常的害怕,但还是大着声音说道:“潘金莲,你这淫妇,做了鬼还不老实,你要怎样?”
“呦,这位小哥呀,你身边的小娘子呢?这会儿身边没人要不要我来陪陪你呢?”说着细腰慢扭,又把那已经被撕开的衣衫往后退了一些,露出了一对白滑酥润的窄肩,玉臂慢抬,手上的指甲也不再是紫黑色,而是细而白嫩,她用那纤纤玉指轻轻的在那两只挺拔酥松白嫩的乳房弹动着。只是那胸前窟窿里还在往外冒着血。又见她莲步轻移那影子向我走近了一些,“你虽比不得那西门大官人风流倜傥,你可比我家武大强多了,那武大三寸丁谷树皮,跟他一夜也恶心十年。我这一辈子呀……”
我不知是害怕,还是被他调逗得有些难以把持自己,只觉得心跳都快了许多,气喘得也粗了很多。
“淫妇,到如今你还敢这般说话,难道你胸前那窟窿不痛吗?”
那古装女人看了一眼胸心流血的窟窿,“这是那武二赐的,那武二又比西门大官人强了十二分,死在他的手下做鬼也痛快。只是那武二千不该万不该拿了我的头走,让我现在肩上无了东西轻得难受。只想寻个头来。”说着那鬼影又走近了几步,几乎就在我的背后。“小哥惹是肯把头借我,今日我必让小哥风流快活个够呀。”
我不能再看着那窗子了,我必须转过身来,面对面的与这凶魂斗。想到这我猛的一下子转过了身。“要想取我头,来吧!”这时我才发现身后空空的并没有什么凶魂女鬼。
“哈,哈,哈,……,小哥你怕了,你的头,我还看不上呢?要借,也得借那漂亮女人的头呀。”这声音又从我背后传来。
“你在哪,出来!”没有人回答,楼里死一样的寂静。钟表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响。心跳的声音和着这钟的响声,我的气喘得都不均匀了。怎么办?我怎样才能降了这鬼?鬼在暗处,我在明处,难提防呀。
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泰山那老僧人,老僧人竟然能从我们的面相上看出那样多的东西,想必是个高僧,看来我得去趟泰山请这高僧出面了。
在这鬼楼里,我又痛苦的心惊胆战的挨过了一夜,次日天一亮便踏上了去泰山的路。
在泰山寺里我又找到了那个老僧人,这次我也像妻子柳儿一样对佛祖非常的虔诚,给佛祖们上了香,也给老僧人施了礼。
老僧人眯着双眼,“施主解铃还须系铃人呀。老衲我对那凶魂也无甚好的办法。”
我又施一礼,老师傅,你总不能让我回到八九百年前去找那武松,让武松来降了那潘金莲吧。
“时不可倒转,那武松已仙逝了,又怎可以回来帮你降了那潘金莲呢?只是那武松生前也已是得道高僧,你何不去那武松曾出家的钱塘六和寺里求援呢?”
谢谢师傅指教,我不敢怠慢,急急的去访那当日武松出家的六和寺去了。费了好几日的功夫,终找到了那个寺院,六和寺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寺院已显破烂不堪,香火也不甚旺盛,我这心里一下子冷了半截,就这小庙能有什么人帮我降了那凶魂?抱着侥幸心里想,即来了总不能白跑。我找到了寺院的主持,施了大礼,秉明了来意。那主持道:“我这庙虽是又小又破,但降这凶魂你是找对了地方。当日武大师圆寂时也曾留下了两粒佛骨舍粒,这本是镇寺之宝,为了除这妖孽你暂拿去吧!
我千恩万谢的谢过了主持,小心的捧过了武大师的佛骨舍粒回到了小楼。把它供在了西窗下,每日为他进香。
这时已经到了阴历八月,这一年的雨水出奇的多,又一连下了几场雨,眼看到了中秋节,这雨仍没有停的意思。
中秋节到了,我去丈母娘家里看过柳儿,与柳儿一家人一起吃过饭,便又回到了小楼。“月圆阴雨夜,重帘落西窗,楼外听婴泣,切莫开窗望。”这些字不断的出现在我脑中,又是一个月圆阴雨夜,也不知从六和寺中带回的武大师的佛骨舍粒是否管用,心里还真的是担心的厉害。
夜神秘可怕,我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两眼直勾勾的盯住西窗,耳也提高了警觉。雨浠浠沥沥的下着,这搅人的雨,这烦心的雨。西窗上放着那武松的佛骨舍粒,还有我刚刚上过的香,香火一跳一跳的也似鬼火一般。
“哇,哇——”婴儿哭声,由小到大,由低到高,又似由远将近的响了起来。只见那装舍粒的盒子一亮发出一道光来。哭声立刻止住了。借着这光我又看那古装女人,那女人,胸前没了血窟窿,衣著也甚是整齐漂亮,腰身更显婀娜,只是那头仍是虚晃晃的还是那样的不真切。那女人捯着小碎步,走到了西窗下,“叔叔,你来了,真真的想煞人呀。”
隐隐的我看到了西窗上站着一个手中持刀的高大的男人,是武松,从它的衣着看应是宋朝时代的人,那么这人当然就是武松了。武松皱了一下眉头,厌恶的看着古装女人说道:“嫂嫂,你生前害了我兄的性命,我害了你的性命,今日你何苦找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来寻仇呢?”
“叔叔,你杀我了,我不怪你,死在你这等英雄的手里,死而无憾。只是你杀了我却连累了我腹中那小生命,可怜那小生命它未能出世就死于非命,便在这古槐下成了凶魂,专吸胎血以使自己成长。我见他实在可怜未去阻止罢了,我却未曾害过什么人呀。”
听了这些我心里气呀,这潘金莲现在还敢说未曾害过什么人,那日我亲眼见他掐住柳儿的脖颈险些要了柳儿的命呀。不等武松说话,我大声说道:“你这淫妇,那日我亲眼见你掐住我妻柳儿的脖颈,怎的这会儿见了武英雄又不敢承认了。”
那潘金莲一脸可怜的样子看着武松说道:“叔叔,你取走了我的头,我肩上空得难受,再者说一个无头的人,还能思什么,想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只是这骨子里想得只有一件事,今日那怕叔叔你把我一个魂飞魄散,我也要说来。”潘金莲抬眼看了一眼武松,武松只用眼角瞥了一眼潘金莲,并未做声,潘金莲继续说道:“当日,叔叔打得老虎,在阳谷披红游街头之时,我便看中了叔叔,从心里爱上了叔叔。那日虽与西门庆有染,也是恼叔叔不理睬我,但心里却不敢忘记叔叔,今日做了鬼也要把这些心窝里的话说给叔叔。”
听了这话,武松大为恼怒:“你这淫妇,做了鬼还是这般淫荡,你与西门庆做出苟且之事,害我兄长性命,莫非也是我武松之过不行,休要再狡辩,你是何等之人,我武松心知,今日不打散了你这凶魂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说着举刀向那潘金莲打了过去,只见星星斑斑的亮点跳动了几下,便不见了那古装女人。那提刀的男人,把刀往树上一抛,那刀落之处,也是星星点点光斑跳动便暗了下来。“孩子,我本不该害你性命,那只是无意中之事,今日更不该散你魂魄,只是你已吸食多个胎儿的血气,怎能容你再作恶下去。”
那男人的影子从窗上跳下,走到了我的床榻前,我不知他要做甚,心里紧张,身上已渗出了冷汗,那男人说道:“我已替你除了凶魂,安心的住吧,只是可怜那孩子,魂魄飞散了,望你能去泰山求僧人为那孩子做法,超度他吧。”
不容我回答什么,只见那装舍粒的盒子一亮,那男人的影子也没有了。外面的雨继续下着浠浠沥沥的,夜仍是那样的神秘。此时的鬼楼也更显神秘。
次日起身忙打开西窗向外望去,那古槐下,片片红色,似血一般,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那孩子魂飞魄散后留下的痕迹,这是不是那凶魂吸食的胎儿的血。
我没敢让妻子很快的搬回来,既使来也只是白天,绝不敢让她在这里过夜。我自己孤身又再这楼里住了一年多,也曾遇到过月圆阴雨夜,却再没听到过婴儿的哭声,这楼里再也没闹过鬼。这样我才又把妻子接了回来。并且去了泰山为那孩子做法超度亡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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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7-10-2009 05: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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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游魂
阿银的出生,就是生在一个非常明亮的月夜,正是因为那明亮的月光,她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子,阿银。
她不知道她身上具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出生的时候,她最先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妇人的声音:“是横产,快按住腰……”,然后就是乱哄哄的声音,还有铜盆碰击时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再然后,她感觉她自由了,离开了那个很温暖的世界来到了一个很凉的地方,“这孩子眼睛睁开了…”她被人托起,她感觉到了风,是她自己睁开的眼睛还是被那灯烛的光刺痛了,她睁开了眼睛,她记不得什么了,但是站在门边的那个粉衣女孩却印在了她的记忆里。她,站在门边上,很小很矮,一双漆黑的眼睛大大的看着身上还沾着血水的阿银。
阿银十岁了,桂哥十八岁,她缠着他给她买糖吃,他笑了笑拉着她的手一起去买糖。他的手很暖,她的小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很小很小的,一头柔顺的头发被王妈妈梳成了两个小丫髻,有些散了的头发被风吹着晃晃荡荡的束着一对小花翎。她是老爷的五姑娘,也是最小的一个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宠着她,包括上面那早已出嫁的姐姐,还有长年在外经商的两个哥哥,他们总是说:“银儿好漂亮,银儿好小巧……”随后就是一些点心和水果填满她的双手,她就蹦蹦跳跳的象后面的花园跑去,那是好最喜欢的地方,她可以坐在花架下边看着蚂蚁边吃着点心水果。她红色的小鞋迈进了月亮门,有些吃力,等她抬起头时却发现,她,站在那,正看着她。银儿从与没有和她说过话,但偶尔能遇到她,她比她大几岁的光景,十分清秀的一张脸,却不戴什么表神,只是喜欢用那双明亮的双眸直视着人,那眼睛黑黑亮亮的有种透视人心底的力量,紧闭的双唇好象从来也不想说句话似的,阿银试探着将手中的一个果子递给她,她没有接只是那样的看着银儿,银儿并不怕她,因为在她出生时她就已经见过了她。她转身走了,很快的消失在葡萄架后的荫凉里,银儿呆呆的站在那里,“银,跑哪去了,这孩子”王妈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银儿转过头,王妈妈一面用围裙擦手一面嘴里数叨着快步走了过来,“那女孩是谁”银儿吃吃的问,“这孩子又混了,这里哪里有什么人,快去吃饭,午饭有鸡蛋糕……”,王妈妈没有理会银儿的问话,牵着她的手向厅堂内走去,银儿下意似的回过了头,朦胧中她好象看到葡萄架后那女孩的淡红色身影……。“银儿想什么那”几块‘大肚罗汉’塞在了她的手里,桂哥哥弯腰笑看着阿银。桂哥哥生在八月,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为了讨个吉历,按老先生的指点,叫他桂生,上上下下的人都习惯叫他桂哥,而阿银更喜欢叫他桂哥哥。她摇着头,头上的花翎来回的晃着,“阿银想要什么,桂哥哥买给你”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阿银十七岁了,她的老爷最美的女儿,许多人都上门来提亲,老爷只是一笑道:“我家的阿银还小”,他舍不得阿银,这谁都看得出来,而姑嫂们谈笑着对阿银说,“阿银该有婆家时”,阿银总是一笑,如果她们再说下去,她的脸上会闪出一丝的淡然,那淡然看上去看冷,冷的足可以让她们闭嘴安静下来,于是又有了一种新的说法‘阿银姑娘,就象是银色的月光般,冰冷’。
阿银偶尔会在花架下刺绣,偶尔会拿着书坐在月光下的烛火边挑灯夜读,她又看见了她,最近的一次是在一个月夜,那天月亮很大很圆,把地面照得都很亮,她坐在院里子,她本想就那么的坐一会再喝上一杯热茶就去睡了,可她远远的来了站在了回廊下,她穿了身淡青色的衣衫,远远的看上去很单薄,夜风微微的轻拂着她的头发还有她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单薄,她侧对着阿银,阿银看不清她的脸,这十来年中她见过她几十次,不过她们从来没有说过话,阿银问过别人她是谁,被问的人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对阿银说,“姑娘看花眼了吧”。再后来阿银什么也不问了,每当她出现时她总是默默的安静的看着她,她发现自己被她所吸引着,在她的身上有种奇特的力量吸引着自己,有那么几次她拿着杯子近似是有一种迷恋的目光去看着她。
有些时候阿银甚至感觉她就象是自己的影子,一直跟着自己,在自己的世界里飘呼着,她喜欢看着她,看着她时她有种看着自己的感觉,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明亮漆黑,银儿与她对视过,很快她就被那深深的目光所吸引,一点点的象那目光中滑去,要不是她飘然而去,也许阿银就会那样呆呆的看着她,一夜。
桂哥哥又来了,阿银很高兴,她给他泡了杯‘雨前’,然后静静的坐在一面,听桂哥哥与哥哥们讲丝绸生意,他经商四年,经常的坐着船四处的走动,一年里很少能来这里,不过他每次来第一个要问的总是“阿银那……”,她呆呆的看着小桌上的茶杯,耳朵里回响着桂哥哥与哥哥们的说话声,她有些痴了,她喜欢他的声音,有种特殊的感觉在里面,听上去很柔和很沉稳,有那么一会她想抬起头看着他听他说话,可是突然的她觉得脸很热,于是她没有抬起头,只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已经很高兴了。“阿银,桂哥哥给你带来了几块很好的丝缎……”他觉稳的声音传来,她感觉到很温暖,同时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不明白小的时候自己拉着他的手走在街上时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而这两三年她每次见到他时总是很紧张,她想见又怕见到他,是想见到他,可是她怕她会流透出来一副窘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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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7-10-2009 05: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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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快花了”王妈妈老了许多,可是嘴依然很厉害,上上下下的佣人人都有些怕她,因为她当年是老爷的二太太陪房丫环,虽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在老爷面前却是十分吃得开的,而且又过了这么多年,她对宅子里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多少佣人们都敬着她,她有时就象是一个管家一般。桂树下王妈妈眯起了眼睛看着那树梢很深情的说。“王妈妈,这树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干嘛老是这样的看着这棵树”银儿站在王妈妈的身后吓了王妈妈一跳,“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走来,也不出一声”她下意似的揉了一揉眼睛,“王妈妈眼睛红了”,银儿看着她,“人老了,不中用了”王妈妈摇了摇头转身走了,留下身后的银儿对着那一树就要开的桂花………
她又出现了,总是在深夜里遇到她,她很静,就那样的站在园子里,阿银也同样的静静的看着她,风吹来时飘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银儿搞不清那是从她身上飘来清香的还是正要开放的桂花的清香。她有种感觉,她很迷恋她,这十来年间,离阿银最近的人大概只有她,因为她有种感觉,那漆黑的目光能看透阿银的心底,在她的面前阿银就如果初生时的婴儿一样透明。此时,她又站在了月光下,月光如水般的洒在她的身上,她在月光桂树下就如同月中的仙子,无根无基,飘乎不定。银儿很想走过去,但她又不想打破这宁静,她斜倚在竹椅上静静的看着她、陪着她、沐浴着从天上如水般泻下的月色。
桂哥哥又要出去买卖丝绸,正好桂花开了,银儿说晚上要请桂哥哥喝几杯水酒,赏赏月亮,他高兴的答应了下来。晚饭过后阿银就准备了起来,她穿了那套新做的衣裙,那是桂哥哥这次来送她的丝绸做的,月白色的,很雅致,桂哥哥曾说那丝绸的颜色看起来极配银儿,所以她特意用它做了这套衣裙。一对碧玉环是老爷在银儿十五岁时送给她的,据说那名贵的碧玉环夏天戴时会有种透骨般的清冷,银儿十分喜欢它们,今天她戴上了它们,它们柔润的光泽在烛光跳跃下看上去十分的玲珑晶莹,银儿笑了。
桂树下一切已经准备好了,阿银坐在了桌子后,春梅将一个托盘托了上来,上面是一壶酒二个小杯和两盘水果。银儿坐在那里,四下里静静的是极美极雅的风景,月夜当空,风摇桂树,阿银淡淡的笑了,突然她有了种倦意,意识也变得朦胧起来,可能是那月光吧,照得人很倦、迷迷模模的。桂哥哥还没有来,阿银拿起了酒壶拿掉盖子她闻了闻,一般水酒的清香和着身边桂树的花香一起传来。阿银朦胧中倒了一小杯水酒,她又先是闻了闻,那般清香吸引着她,突然她又看到了她,就在离她五六步远的距离处,不知什么时候她又来了,就站在那里,这次她离她离的很近。那忧郁深深的目光正看着自己,阿银晃了晃头闭了下眼睛,等她睁开眼睛时,眼前只有一片如水的月光。‘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阿银淡淡的笑了笑,她举起了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一股很清香的酒液滑入她的双唇,她笑了,然后将那一杯酒都倒入了口中。“阿银”,是桂哥哥的声音,阿银看过去桂哥哥正快步的走来,“阿银……”他的声音有些异样,“怎么了,桂哥哥”她迷迷模模的呆呆的看着他说,“那酒你喝了吗”他瞪大眼睛看着她同时用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紧的深深抓进肉里,抓痛了她的肩“我喝了”阿银有些困惑的看着面前的桂哥哥,“那酒有毒……”……
一年后王妈妈死了,临死的时候她对她的干女儿讲了一件事情,‘那是在很多年以前,宅子里老爷的二太太喜欢上了经常找老爷做生意的桂生的父亲,结果二太太有喜了,可孩子不是老爷的,那个女孩一生下来就被放在水盆中溺死了,然后还是王妈妈亲手哭着埋在了那棵花园中最大的桂花树下,随后没两年二太太也死了,再后来宅子里总有人在深夜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院子里,据说她的眉眼长的很象二太太,所以所有看到的人都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他们知道她是二太太横死的女孩的鬼魂,直到有一天,五姑娘阿银出生了,从那天起,家人发现那个女孩和阿银在一起长大,而阿银越长也越象死去的二太太,老爷非常的怕,但他不敢表露出来,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在阿银的身上有太多的二太太的影子,而更可怕的是那个桂生很喜欢阿银,而桂生与他几年前早已死父亲长的极为相似,于是各式各式的说话在下人们中间流传,最多的说法是,二太太与女孩的阴魂不会放过这老宅,因为二太太当年死得很意外,只是偶感风寒,却一病不起,不出两月人没了。老爷非常的怕,在一年前的一个月夜,他在一壶酒里下了毒,本来他想毒死阿银与桂生,却没有想到阿银先喝了那酒………’……
民国末年的时候,那老宅荒废了,虽然宅子很大,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买,据说有人经常可以看到一个穿月白缎衣衫的女孩,在月夜的月光下,站在废弃的花园中,呆呆的看着月亮出神,而她的身后却没有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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