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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2-2007 04: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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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吗?好好看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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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2-2007 05: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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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越来越多人催了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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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2-2007 09: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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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催稿!!赶快啦!急死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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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8-12-2007 10: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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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家裡、宿舍、朋友、奴隸…這是出外人必備的四大要件?他朋友少我可以理解,可是奴隸的數量未免也太少了吧?我一直天真的以為有很多人跟我同病相憐,老被他壓了又榨、再壓再榨,結果真相竟是…只有我一個是受害者啊?這種感覺就像是監獄裡的囚犯赫然發現整間監獄只關了他一個人,而他一直不敢反抗的典獄長,根本只是會虛張聲勢的軟腳蝦…等等,我幹嘛把自己比喻成囚犯啊?
我暗自在心裡下定決心,就從這一刻起,我再也不要任阿湯哥擺佈了!剛開始會答應他種種莫名其妙的要求,是為了接近歐陽;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透過他和歐陽聯絡,我不必再把姿態擺得那麼低,我不必再強迫自己忍受他的尖酸刻薄,該死,其實我老早可以逃離他的魔掌,我怎麼一直沒發現?
我看了看錶,快五點了。我可不想跟這種人一起迎接日出啊!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逃開他,就要狠下心來,我決定把他留下來自己先走。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這時熟睡中的阿湯哥突然說起夢話,還一把抓住我的手。
「鳶鳶,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被嚇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打起寒顫,他那痛苦又自責的表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睡夢中還叫著我的名字?根據我對愛情小說及純愛偶像劇的研究,這只會有一個原因。
阿湯哥愛上我了。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不談人獸戀,但是他還是不小心愛上我了,一定是這樣。不然他不會在夢裡喊我的名字。不然他不會對之前對我不好的事感到愧疚。不然他不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想一個人的時候,找我出來陪他。
阿湯哥喜歡我耶耶耶耶耶…我的臉該擺出怎樣的表情?是該高興、震驚、噁心、憤怒、呆滯、還是流口水?當我意識到他還抓著我的手,我的臉突然開始發燙。
有一個很壞很壞的、老是虐待我的人,其實是喜歡我的;只是他不懂怎麼去表達愛意,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虐待。說得白話一點,就是「打是情、罵是愛」,有的人就是無法坦率說出心裡真正的想法。
而我,一個很好很好的、老是被虐待的人,其實骨子裡是喜歡聽人使喚的,因為我已經厭倦了老被拱為大姊頭、老是得替別人遮風擋雨當保鏢。當有個人突然強勢的出現在我身邊,無視於我的高大,把我當成奴隸一樣呼來喝去,我雖然感到莫名其妙,可是我不能不承認這讓我感到安心。為什麼小嘍囉會心甘情願當小嘍囉?是因為她知道當她遇到困難,還有老大可以依靠。
我坐在阿湯哥身邊,凝視他熟睡的臉龐,這張原本我很討厭、看到就會胃痛的臉,現在變得順眼多了。不過親愛的老大啊,我想我還是喜歡歐陽,所以很可惜的,我無法回報你的愛。但看在你很有眼光的份上,我會陪在你身邊的。我願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幫你,助你早日走出過去的陰霾。
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幫上忙呢?我正聚精會神的思考,阿湯哥又開始說夢話。
「卡迪那、厚切奶油口味、怎麼都買不到…」他用跟剛剛一樣、既痛苦又扭曲的表情說著…不,是比剛剛更痛苦、更扭曲的表情才對。我楞楞的看著他,阿湯哥那張大臉又變得像以前一樣陰陽怪氣、讓我胃好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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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8-12-2007 10: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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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五點十分,我留下阿湯哥,搭上第一班公車趕回家。下車後我在巷口的早餐店買了三份燒餅油條,還到便利商店買了一瓶礦泉水,接著在進家門前,我先用礦泉水把自己潑得濕淋淋的,然後才大大方方的用鑰匙開門進去。
『爸,我回來了。』不出我所料,一向早起的老爸已經坐在客廳看電視。
「唷,妳什麼時候出去的?我還以為妳在睡覺呢!」老爸有些驚訝,「妳去運動啊?怎麼滿頭大汗的?」
『是啊,難得今天特別早起,想說去運動一下。』我殷勤的把老爸推向餐桌,『來吃早餐吧,我今天八點有課。』
「急什麼,八點的課,七點出門也來得及啊。現在才五點半耶。」
『呃,因為今天要小考,所以我想早一點到教室K書嘛!』我鎮定的說。
五點四十五分,我已經吃完早餐、換好衣服、跟老爸說完再見,在公車站牌等車。
六點整,我回到昨晚的包廂,但阿湯哥已經不見了,只剩服務生在收拾桌子。這個白癡是不認識字嗎?我明明在桌子上壓了紙條叫他等我回來呀!我馬上撥電話給他,不過卻是直接進語音信箱;幾個小時前他的手機明明還是滿格,這傢伙一定是故意關機。我猜他八成剛走不久,又飛奔出去在KTV附近繞了一圈,但也沒看到他。
我暫時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乖乖去上課,上課中我一直死盯著手機,希望它趕快響;以阿湯哥的火爆脾氣,我沒付錢就落跑、他肯定不會饒我才對,可是我等了一天,也沒等到他打來興師問罪。我越來越擔心,又開始無法控制的胡思亂想,畢竟現在的自殺率真的是太高了。記得之前有次上心理學,教授做了一個小調查,請曾經有過自殺念頭的同學舉手,結果全班只有我沒舉啊!阿湯哥看起來雖然不像是會鑽牛角尖的人,但萬一他一時衝動…
我本想直接殺去新竹,但又覺得太魯莽,最後決定先打電話問問歐陽,結果好家在,阿湯哥活得好好的,今天一早就回學校上課去了。歐陽談起他的時候,口氣挺冷淡的,我很識趣的趕緊轉移話題,問他戒指找到了沒?他沮喪的說還沒。
之後的一個星期,阿湯哥還是依舊保持手機關機,也不上站。沒有他的消息,我每天都很心慌,腦子一閒下來,我就會想起他,想起那天晚上在包廂,他卸下心房對我全部坦承的無助模樣。畢竟全世界只有我知道他的秘密,我沒辦法把它當成耳邊風聽過就算、或是當成八卦跟每個認識的人講,我很希望自己能幫上忙,讓他不要繼續痛苦、繼續心傷。他沒給我錢、甚至沒一句好話,但是我甘願。這種「以德報怨」的偉大情操,不知道可不可以報名諾貝爾獎?
我開始研究電影,我開始研讀小說,失去至親至愛的的人很多,我想知道有哪些方法可以幫助一個人走出傷痛?在電影「情書」和「我的野蠻女友」裡,女主角藉由寫信及去山上大喊來撫平傷痛;在日劇「第一0一次求婚」裡,女主角則是被男主角飛身撲卡車的舉動感動,而化解心結;電影「鐵達尼號」和「在世界中心呼喊愛」裡的主角則是選擇以拋棄深具紀念意義的東西,來向過去告別。
哪一種方法才有效,沒試過不會知道,可能通通沒效,也可能隨便試就矇到;我唯一能確定的是,要是拿這些方法給阿湯哥選,他一定會毫不考慮的要我立刻站到大馬路上,試試看能捱得住幾台卡車一起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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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8-12-2007 10: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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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之後又過了幾天,阿湯哥總算打電話給我,但他的開場白卻是簡單一句:「喂,妳生日幾月幾號?」我一頭霧水的照實回答之後,他立刻掛了電話。我馬上回撥,但他已經把手機關了,真搞不懂他想幹嘛。
為什麼他突然想知道我生日幾月幾號呢?難道他想買生日禮物給我?不不不,這不可能,除非他是真的喜歡我!話說回來就算他真的喜歡我,喜歡的程度也只不過跟他喜歡卡迪那的程度打平而已,也沒什麼好高興的吧,我如此理性分析著。
不過我還是傻傻的開始期待起禮物,今年來不及、或許明年收得到啊!再不然過幾天就是聖誕節,或許他會送我聖誕禮物?我開始慶幸現在是冬天,不然他八成會送我一箱香蕉當禮物。然而,聖誕節悄然過去,我除了幾張聖誕卡,什麼聖誕禮物也沒收到。隔天,12月26日,阿湯哥才又打電話給我,劈頭又是莫名其妙的問題:「妳們學校什麼時候期末考?」
我們學校哪時候考試關你什麼事啊?但我還是乖乖回答:『大概1月中左右吧!』
「那好,妳把12月31號到1月3號空出來。」阿湯哥用大老闆般神氣的口吻命令完,又問:「妳有護照吧?過期了沒?」
『有啊。去年才換過。』我忍不住打斷他,『你問這些幹嘛?』
「喔,沒什麼,我只是打來告訴妳,12月31號到1月3號妳要跟我去一趟日本。」
『什麼!!!』我在電話這頭失聲大叫,『跟你一起去日本?就我們兩個?』
「對啊。」阿湯哥一副理所當然的說,「我從這麼多的部下中選中了妳,妳應該偷笑了好不好?」
『慢著…你的意思是你要請我去?』我的眼睛興奮得閃閃發亮、喉嚨開始發乾。
「理論上是吧。」阿湯哥說,「機票和飯店的錢,理論上由我出,但是妳要買東西啦、吃東西的錢要自己出喔!」
『嗯嗯,那是當然的啊!』我一口答應,腦子裡很快擺滿了一道道精緻的日本料理;但這時我的理智適時的蹦出來提醒我: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其中必定有詐!
我長怎樣自己清楚得很,會有人願意砸幾萬塊請我當伴遊小姐嗎?用指甲想都知道不可能。
『你在動什麼歪腦筋?』我開門見山的問,『請我去日本這麼好?這根本不是你的作風吧?』
「說得好像我老欺負妳似的。」阿湯哥用不滿的口氣抱怨道,「我對妳還不夠好嗎?妳自己摸摸良心想一想,我什麼時候虧待過妳?」
『一直都是吧…』我誠實的說。
「好啦好啦,既然妳一直覺得我很壞,那這次就算是補償妳,OK?」他好像深怕我不去似的,祭出更多優惠條件,「機票旅館我都訂好了,是住五星級的溫泉旅館喔!可以在日本跨年耶,錯過這次妳一定會後悔。」
機票、旅館?我的腦子靈活的轉了幾轉,很快有了答案。
『你要叫我坐貨艙對不對!』我腦中浮現自己被塞進放冰箱的紙箱裡、在輸送帶上滾來滾去的情景,不禁打了個寒顫,『還有溫泉旅館…你該不會是想把我推銷給喝醉酒的大叔,逼我去當援交妹?』
「幹嘛這樣,日本雖然有不少變態,但也不至於連猩猩都要啊。」他又俐落的在我心口刺上一刀。
『我看還是不要好了。』我狠下心做了痛苦的決定,『你找別人吧!』
「哎唷,妳在怕什麼?我又不可能對妳怎樣,妳又不是不知道。」
『我擔心的不是那方面的事,只是我真的覺得你好怪,這樣一點都不像你…』
「好吧,老實告訴妳,這是封口費。那天晚上我對妳說過的事,我希望妳不要說出去,所以給妳一點好處,這樣說妳懂了嗎?笨蛋!」
他還記得他對我說過他的往事…那他到時候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啊?我還搞不清狀況,阿湯哥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那我就當妳是答應了喔,12月31號早上十點,中正國際機場見,一定要帶護照喔!拜拜。」
掛上電話,問題來了。而且是個超級大問題。
我要如何溜到日本四天,卻不被爸媽發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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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8-12-2007 10: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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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欺騙爸媽對大家來說或許不是難事,但除非沒別的選擇,我還真不喜歡用騙的,因為我最恨他們對我說謊。雖然老爸老媽欺騙我的次數五根指頭就數得完,而且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例如瞞著我偷偷去吃大餐之類的),但我每次發現自己被騙後都會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只差沒有罰他們在一個小時內寫好一百遍「我
以後絕對不再對女兒說謊」;所以要是我對他們說謊被抓到,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樣他們以後肯定會肆無忌憚的一直騙我,反正就算被抓到也只要用「妳上次還不是把我們騙得很慘」來堵住我的嘴就好了。所以我不要用騙的,我要用迂迴戰術。
『媽,我12月底要跟朋友出去玩,可以嗎?』模擬完所有老媽可能會問的問題後,我開口問她。
「是喔,妳們要去哪兒?」
『就…北海岸附近啊。』我說。日本是台灣北邊的海上,我沒騙妳啊!
「幾個人去啊?」
『大概十幾二十個吧。』一個旅行團差不多就這麼多人吧。
「這麼多啊…那有男生嗎?」老媽裝作不在意的問。
『男生女生都有啊。』我光明正大的回答。
「都是妳們班的嗎?」
『嗯,不一定啦,就大學認識的朋友啊。』
老媽大概把它想成了班遊之類的活動,不但爽快的答應,還贊助我五千塊的旅費。錢有了、爸媽答應了、學校的課也麻煩同學幫我請假了,一切都搞定啦!唯一有點麻煩的只有行李的問題---為了保持國內旅遊的假象,我不敢冒險用那種有輪子、可以輕鬆拖著走的大行李箱,只好把五天的換洗衣物全塞進大旅行袋裡,自己扛到機場去。反正到了日本行李就可以交給遊覽車載,有沒有輪子應該不會差太多吧?
12月31號早上十點,我準時抵達中正國際機場。和阿湯哥在機場櫃臺碰頭後,我的大行李袋馬上被他嘲笑了一番。
「妳知不知道外面有賣一種方方的、硬硬的、有輪子的旅行箱,長得就像我手上這個一樣?」他砍一刀還不夠,又繼續砍第二刀,「還是妳嫌手臂不夠粗,想再練得粗一點?」
看在他是金主的面子上,我假裝沒聽到。『咦?其他的人呢?是那邊那群嗎?』
「什麼其他的人?」阿湯哥一臉莫名其妙,「就我跟妳啊。」
『呃…我們不是要跟團嗎?』我的嘴角開始顫抖。
「跟什麼團?去日本自助就可以了啦!」他志得意滿的說道。
『是喔,那得全靠你了。』看到他這麼有把握,我稍稍安下心來,『你在學校學過日文嗎?還是你有去外面補習?』
「學什麼日文?跟他們講英文就好啦。」他樂觀的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本厚厚的旅遊手冊遞給我,「喏,我前幾天在學校圖書館借的,等下妳在飛機上可以看一看,交通啦、觀光景點啦、上面都寫得很清楚。」
我接過旅遊手冊翻了翻,看到封底印的出版日期,不禁倒抽一口涼氣---GOD!
這是十年前出版的耶!
『你以前去過日本嗎?』我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
「拜託,當然有。」他把下巴抬得老高,一臉驕傲的說,「我讀幼稚園的時候就去過了。」
這一趟茫然之旅,目前唯一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三小時後飛機將在大阪的關西國際機場降落,兩個不會說日文的大學生,得在這個陌生的國家撐完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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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2-2007 10: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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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上飛機後沒多久,空服員開始送餐。「Beef or Chicken?」阿湯哥面對空服員的詢問,都是沈默的用「一指神功」指來指去,這不自然的舉動,讓我心中的不安再度水漲船高---他該不會連英文也不會說吧?
『你英文很好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嗯,就跟妳說人話的程度差不多好吧!」
『那就是很好囉!』呼!我總算鬆了口氣。
「那就是很不好的意思!!」阿湯哥白我一眼,「不然妳以為我幹嘛帶妳來?」
『我?!誰跟你說我英文好的?』我指著自己的鼻子無辜的說,『我又不是英文系的!』
「可是妳至少是文學院的啊。」阿湯哥的表情還是很悠哉。
於是乎當飛機降落後,阿湯哥很自然的把我推到詢問處打聽旅遊情報,他老兄則是閒晃到販賣機哪兒,悠閒的欣賞日本的飲料跟台灣有什麼不一樣。我硬著頭皮,用生澀的英語向櫃臺小姐詢問,結果美麗的小姐耐心聽完我的問題後,竟然用中文問我:「妳是從台灣來的嗎?」原來她是台灣留學生,在這兒打工,真是老天保佑!她提供了很多最新的旅遊小冊子和折頁給我,還告訴我觀光客可以買哪些優惠的乘車券,聽完她詳盡的介紹,我感到安心多了,因為站名和路名大多是漢字,雖然不會念但至少看得懂,喔耶!
有了貴人相助,我們順利的由機場移動到阿湯哥在京都訂的飯店。到了飯店門口,阿湯哥突然說要幫我提行李,我真是受寵若驚。雖然心中有著「要表現紳士風度應該在機場時就幫忙提吧」的小抱怨,不過我還是愉快的把沈重的行李交給他。
他還叫我在大廳晃晃,他先去CHECK IN、放行李,再到大廳跟我會合。辦好住房手續後,我們把握天還沒黑的這一小段時間,搭公車到離車站很近的東本願寺參觀。阿湯哥的心情似乎很好,平常給人的冷漠感全消失了,他對每樣東西都感到新奇,瘋狂的拿著數位相機到處拍,光是庭院裡那群鴿子他大概就拍了五十張吧,是要幫鴿子出寫真集嗎你…
接著我們到京都車站的地下街覓食,每家店看起來都相當美味的樣子,猶豫了很久,我們總算選定一家裝潢得很可愛的蛋包飯專賣店,我點了奶油野菇蛋包飯、阿湯哥則點了紅酒牛肉蛋包飯。用餐中阿湯哥體貼得不像話,一上菜他就主動把他的分一小份給我品嚐,當我不小心把湯匙掉地上,他比手劃腳的幫我和服務生再要一副餐具。我預想的反應,應該是他搶著點菜「這位小姐要十份蛋包飯」、當我湯匙掉地上,他應該會冷冷的說「用手抓吧笨蛋」;阿湯哥突然對我好,我還真是不習慣。
吃完飯,商店開始一間間的關,我這才發現原來日本的商店大多八點就關了。我們沒地方逛,也有點累了,就決定先回飯店休息。進房間後我傻眼了,因為小小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單人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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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2-2007 10: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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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另一張床呢?』我試圖保持鎮定。
「單人房當然只有一張床啊。」阿湯哥輕描淡寫的說。
『那你幹嘛訂單人房!』
「當然是為了省錢啊。」他毫無愧疚之意。
『你睡床,那我睡哪裡?』我感到全身無力,軟趴趴的像中了化骨綿掌。嗚嗚,我不想在單人沙發上窩一夜啊!
「放心啦,又不是叫妳去睡籠子。」阿湯哥開始移動床墊,把它移到地上,「妳要睡床墊、還是睡床都可以,我都沒差。」
咦咦咦咦…!!!他對我這麼好太奇怪了,照理說他應該會兇巴巴的說「給妳睡地板已經夠好了的,再吵妳今晚就睡浴缸」不是嗎?喔對了,我懂了,因為接下來幾天他還得靠我幫忙問路什麼的,所以他不敢得罪我!哼哼,你也會有今天啊,老大?
休息一下喘口氣,我們開始規劃明天的行程,阿湯哥把想去的點都列出來,我來安排先後順序。弄一弄快十一點了,阿湯哥突然提議要再出去逛逛,理由是今天晚上應該有跨年活動,難得在國外跨年,錯過多可惜。
不過出了飯店,在附近逛了幾圈還是找不到有什麼活動,阿湯哥建議去車站看看,那邊比較高,就算沒活動,應該也有煙火可以看。
乘著手扶梯,一路上到車站頂樓,已經有很多人在那兒,而且幾乎全部是情侶,不管是坐著或是站著,都緊緊抱在一起,兩顆頭靠得緊緊的,三不五時會扭動一下,像我跟阿湯哥這類的朋友檔一個也沒有,害我覺得超尷尬,我們在頂樓繞了一圈,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專心看夜景、不會被閃光彈閃瞎的安全地帶。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好了。』我拉拉阿湯哥的外套,小聲的說。
「為什麼?又還沒十二點。」阿湯哥低聲問我。
『哎唷,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在這邊很怪嗎?』
「怪?哪裡怪?」他一本正經的問。
『這…你不會自己用眼睛看?大家都在親來親去,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裡。』
「拜託,人家就是喜歡親給別人看,才跑到這邊,不然直接在房間親就好啦。」
阿湯哥邊說邊東張西望,「嘖嘖,幾百個人一起親來親去,何其壯觀啊!妳放心的看啦,我們要是不看,他們才會覺得掃興呢!」
『好啦,你愛看自己看,我先回飯店。待會兒見。』
「不要走得這麼急嘛!」阿湯哥急忙拉住我,「不然我親妳就是了。」
『啊?!你說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我親妳,我們就跟這些人一樣啦。這樣妳就不會尷尬了對吧!」他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把頭湊過來,我嚇得牙齒格格打顫,全身僵硬不能動彈。
大概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什麼事也沒發生。我慢慢睜開眼睛,沒想到阿湯哥的臉還是離我好近,他輕輕把手放開,把嘴湊到我耳邊,吐出的話卻是:「妳好色。」
我好色?我好色?這樣顛倒是非有天理嗎?
「妳剛剛很期待我親妳吧!」阿湯哥得意的繼續說。
『才沒有!』我氣呼呼的反駁。但廣場卻在這時開始騷動起來,那些情侶開始興高采烈的用日文倒數,等到新的一年來臨,他們又繼續抱在一起親來親去了。喂喂,跨年前也親、跨完年也親,有沒有原則啊你們?你們根本是假跨年之名行親熱之實嘛!天空中還很配合的放著華麗的煙火,現在是在拍日劇是嗎?
在一片吵雜聲中,阿湯哥用他的大手揉了揉我的頭,輕聲對我說:「新年快樂。」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當他的小嘍囉其實很不錯。
有這樣的老大很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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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8-12-2007 10: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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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煙火秀結束後,我們回到飯店。雖然房間本身沒有改變,但現在房裡卻瀰漫著一股粉紅色的氣氛,而且懷著不良念頭的竟然是我!GOD!我是什麼時候學壞的?以前的我明明是像柳下惠那樣坐懷不亂的純情派,就算跟異性一起睡我也絕對不會想歪,只會像梁山伯與祝英台一樣,睡覺時中間還隔碗水警惕自己別把對方踹下床,其他有的沒的完全不會去想。況且我們又不是睡一張床、而是分開睡,平常擠電梯都比現在靠近得多,有什麼好害臊?
雖然明知道阿湯哥剛剛說要親我只是惡作劇,但是我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想像力,天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在我洗澡的時候,他會不會推門進來?當他洗完澡,會不會只圍一條浴巾就跑出來?他會不會問我要不要一起看付費頻道?他會不會突然鑽進我的棉被裡,說要跟我一起睡?他會不會半夜偷爬起來、在我耳邊問我是不是睡不著?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也可能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阿湯哥忙著把他今天的戰利品擺在床上拍照。他說他習慣早上洗澡,所以我可以先用浴室---叫我先去洗澡,你是何居心?不過再怎麼擔心,澡還是得洗,我牢牢把門鎖鎖上,忐忑不安的洗了個兩分鐘的戰鬥澡,隨便把身體擦乾後,飛快穿上衣服,輕手輕腳從浴室走出來。結果呢,我的「假想敵」阿湯哥坐在化妝台前,正專注的寫著東西,連我走到他旁邊都沒發現。
我偷瞄了一眼,是明信片。他今天買了好幾張明信片,我還以為他是要收藏的,原來是要寄給朋友的啊。
『你寫幾張啦?』我隨口問,忘了這麼做會嚇到阿湯哥。
「喂!妳想把我嚇死啊!」不出我所料,阿湯哥用兩百分貝的狠勁對我破口大罵。
呼,好久沒被他罵了,還真懷念啊…等等,被罵還那麼高興是一種病啊!我完了!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產生被虐傾向了!
「妳怎麼洗這麼快?」阿湯哥皺起眉頭,「妳有沒有好好洗啊,我可不想跟一個渾身汗臭的女生走在一起。」
『我都幾十歲的人了哪可能連洗澡都不會…』我小小聲的抱怨。
阿湯哥出其不意從我肩上捏起一絡頭髮,用力聞了聞,「嗯,味道還不錯。」
什麼、什麼味道還不錯?你以為你是在大賣場的試吃攤啊?隨隨便便把我頭髮拉去聞,我又不是榴槤!
「頭髮吹一吹,早點睡吧!」阿湯哥揮了揮手把我從他身邊趕走,「明天還要早起呢!」
『那你不睡喔?』話出口我馬上發現說錯話。但阿湯哥的反應很快,我完全來不及補充說明,他就站起身來走近我,用噁心八拉的口氣說:「要我陪妳睡?沒問題!」他狂野的抓起床上的棉被,往我身上一罩,然後把我推倒在床上。
我嚇得眼淚飆出眼角、扯破喉嚨拼命尖叫,不過兩秒鐘後我馬上冷靜下來,因為棉被已經被我踢飛,阿湯哥抱著肚子,笑得滿地打滾。
「我的枕頭借妳吧。」阿湯哥笑到一段落後,把他的枕頭遞給我,「老大不提供陪睡的服務,不過妳可以把這個枕頭當成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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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8-12-2007 10: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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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我當然沒接受阿湯哥施捨的枕頭。我像蠶寶寶似的把自己捲進棉被裡,好把紅通通的臉藏起來。原以為我會緊張得睡不著,但或許是因為真的累了一天,我很快就陷入夢鄉。第二天早上七點,阿湯哥把我搖醒,他老兄已經梳洗完畢,準備下樓吃早餐。
『你要先去喔?那我等下直接去餐廳找你喔。』
「妳忘了,單人房當然只有一張早餐券啊。」阿湯哥說,「床已經給妳先選,餐券當然要給我用啦。」他一副不管我死活的冷漠。不過沒過多久,他回到房間,帶了滿滿一盒早餐給我---有麵包、奶油、蛋、火腿、甚至還有一盒納豆和一盒優格。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從飯店早餐吧摸來的,這傢伙雖然嘴上總是不饒人,但心地還不壞嘛!
『你拿這麼多都沒被發現喔?真的假的…』我拐彎抹角的誇獎他。
「這要靠真功夫的其實。」他一臉得意,「一點小技巧,跟變魔術很像。」
在京都的第二天,我們勤奮的跑了好幾個景點。早上先到銀閣寺和哲學之道,下午再趕往圓山公園及與金閣寺、二條城並列為京都三大名勝的清水寺。京都四季有不同的美:春天可以賞櫻、冬天可以賞雪、秋天可以賞楓、夏天可以賞辣妹;可惜現在雖然是冬天,但卻還沒冷到下雪,所以我們無緣欣賞雪景、只能欣賞庭園和廟宇之美。清水寺赫赫有名的「清水舞台」,就是以建造在突出的山壁之上,但卻完全沒用到釘子固定而聞名,但我對那些柱子的興趣大概只維持了一分鐘,眼睛馬上就轉向前方的小瀑布。嘿嘿,這就是傳說中可以預防疾病及災厄的神水吧,既然來了就要給他喝個夠本!不過和我有相同想法的人還真多,瀑布前面已經擠得水洩不通。
我本來想認命乖乖排隊,阿湯哥卻硬把我拉走,說要帶我去另外一個「好地方」,沒幾分鐘,我們到了以祈求戀愛運聞名的地主神社。階梯旁大大的「良緣祈願」四個字讓我覺得有點掃興,這種感覺就像是走進掛著「專治痔瘡」大看板的診所一樣尷尬,違反了本人低調再低調的大原則。不過阿湯哥倒是毫不在意的大步走進去,還在賣戀愛御守的櫃臺流連忘返;買了成對的戀愛御守後,他進一步挑戰「戀愛石」---相傳如能閉著眼睛從這邊的石頭走到對面的石頭前,戀愛便會如願以償。
阿湯哥的戀愛御守是買給誰的呢?他又為什麼要去挑戰戀愛石的傳說?難道在短短的兩星期中,他已經忘記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友,另外有了喜歡的對象?
如果真是這樣,他的新目標是誰?
然而比起這件事,另一個新發現更讓我驚駭---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視線總跟著阿湯哥轉?每當他一靠近,我便臉紅心跳、講話開始結巴;當他誇獎路上的日本女生漂亮,我無法跟著一起欣賞、只覺得不爽;當他對我冷淡,我便悵然若失、魂不守舍;當他誇獎我,我打從心裡開心,快樂得像快飛上天。
我已經不是因為同情而接近他。而是因為想接近他而,接近他。
唉,難怪大家都說女生不應該隨便跟男生單獨出來旅行,不然後果會不堪設想。
歐陽的優點明明比阿湯哥多一百倍,但我卻變心喜歡上阿湯哥,這太不合邏輯了。
一定是旅行的魔力,一定是。
喂喂歐陽,你什麼時候有空跟本姑娘去旅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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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2-2007 10: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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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三天,我們早上去參觀寺如其名、金光閃閃的金閣寺;下午轉往嵐山,先到以庭園聞名的天龍寺狂殺底片,再散步到嵐山渡月橋欣賞河岸風景。渡月橋邊有許多拉人力車的車伕,殷勤的詢問每個觀光客要不要搭車,不過我跟阿湯哥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走去又走來,他們要嘛是立刻移開目光、要嘛是露出抱歉的微笑
,好像認定我們不會搭似的,我們看起來有這麼寒酸嗎?
來京都這幾天,遇到的每個店家都很和氣有禮,不過是買個不到台幣一百元的紀念品、老闆也會跟你說上五次謝謝,怎麼這些車伕卻如此勢利?
阿湯哥聽完我的抱怨,驚訝的瞪大眼睛:「妳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麼?』
「人家是怕我們把車壓壞、或是坐上去才發現拉不動,才不找我們的啊!」
『哪那麼誇張!』我不服氣的說,『我們兩個是大隻一點,但也沒那麼重吧。』
「我是不重啦,可是妳就…」阿湯哥面露難色,沒再說下去。
『我…我是不算瘦啦,但我至少比你輕吧。』我心虛的為自己辯護,『你幾公斤?』
「70。我看妳不止70吧…」
『笑死人,我還比你輕一公斤。』我使出堅強的演技,說出本年度最大的謊言。
然而雖然我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心裡卻已千瘡百孔、血流成河---我竟然比阿湯哥重4公斤!我比我喜歡的人胖4公斤!雖然電視上經常出現喜歡胖胖女生的瘦瘦男生,但我十九年的人生中,從沒遇過半個能接受女友比自己胖的男生啊啊啊…
現在我戀愛的對手除了阿湯哥的前女友外,又多了我自己。
哼哼,區區四公斤算什麼?我從今晚開始不吃不喝總行了吧!
然而老天爺簡直是要考驗我的決心,今晚的晚餐是電視上才會出現的宴席料理!在日本的最後一晚,阿湯哥依照約定訂了豪華的溫泉旅館,而且不是單人房、是雙人房!晚餐由穿著和服的女侍送到房間,每道菜都用漂亮的碗盤裝著,兩人份卻用掉三十個碗盤,一人還有一個小火鍋,裡面裝的是可不是便宜的火鍋餃,而
是紅豔豔的帝王蟹!
要吃?要美?要吃?要美?
我只花了一秒鐘,就做了決定---當然是要吃!
我和阿湯哥大快朵頤的時候,女侍又送上了日本酒。我搖搖手告訴她不用倒我的份,但是她說這個酒非常好喝,而且天氣冷喝點酒可以暖暖身子,於是我勉為其難的喝了小半杯。酒苦苦的,不好喝,但倒真的讓身體暖和多了;阿湯哥酒量有多爛我是見識過的,叫他不要喝太多他不聽,結果三杯下肚,他整張臉紅得跟鍋
子裡的帝王蟹沒兩樣。
吃完飯,阿湯哥醉醺醺的從包包裡拿出今天買的明信片,趴在桌上寫了起來。每天晚上都寫明信片,你哪來這麼多朋友可以寫啊?我好奇的湊過去看,竟然看到我的名字出現在上頭,而且名字前面還加上了「親愛的」三個字。阿湯哥還真三八,沒朋友就沒朋友嘛,為了假裝朋友很多老在我面前寫明信片,搞了半天都是寫給我的?還是、還是他有話不好意思當面跟我說,所以才用寫的?
阿湯哥一張明信片都來不及寫完,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我小心翼翼的從他手臂下把明信片抽出來,偷看他寫了什麼給我。
「親愛的鳶鳶,明天我就要回台灣了。妳說的沒錯,京都真的是日本最美的城市…」他就只寫了這麼幾句,但讀起來不太對勁。為什麼他的口氣不像是在對我說話,我也不記得自己以前跟他聊過京都的事啊?
或許阿湯哥認識另一個鳶鳶。
而這個跟我有一樣名字的女生,八成就是阿湯哥的新目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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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8-12-2007 10: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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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一小時後阿湯哥醒了,不過只是人醒、精神還停留在喝醉的狀態。他拿著酒瓶搖頭晃腦的學古人邊喝酒邊吟詩,還硬逼我一起加入。他煞有其事訂下規矩,說因為明天就要離開日本,所以只能吟和『離別』有關的詩。
「多情卻是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阿湯哥想都不想就吟出一首七言絕句,的確有兩把刷子,不過身為文組代表的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我馬上以賀知章的代表作「回鄉偶書」應戰---『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催,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目前比數一比一,又輪到阿湯哥。「殘燈無焰影幢幢,此夕聞君謫九江,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問客從何處來?」
『最後一句錯了啦!』我馬上抓住他的小辮子,『而且這首詩跟離別有什麼關係?』
「那不然妳說最後一句是什麼?」阿湯哥反問我,我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人家都說了是垂死、垂死就是馬上就要離開人間,懂不懂?」
『是喔,那我也會。三日下廚房,洗手做羹湯,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嚐。』
「這跟離別有什麼關係?」
『她做好菜就離開廚房了啊!』我笑瞇瞇的解釋道。
「好,妳要這樣玩是不是?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誰知盤中飧,花落知多少?」
『你亂唸!』我大叫。
「這叫創意!」他反駁。
我們就這樣鬧了一小時,直到我氣不過,開始背我拿手的長恨歌,阿湯哥才又昏沈沈的睡去。雖然今天也走了一天的路,但我卻沒辦法馬上睡著。我不知道明天回到台灣後,我有辦法馬上恢復正常、繼續喜歡如陽光般坦率的歐陽嗎?或是我會跟沈晴一樣,明知道喜歡上渾身是刺的阿湯哥會很辛苦,卻無法丟下他不管?
許多人說感情沒有道理,或許真是這樣吧?否則為什麼我明知道他喜歡別人,但還是覺得他很可愛?為什麼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牢牢的,即使無聊又沒水準我也能回味再三?
最後一天,下午兩點的飛機,我們沒排別的行程,十點半吃完早餐後,就直接搭上機場巴士往機場去。等辦好登機手續,阿湯哥路過免稅商店又禁不住誘惑,又開始挑起明信片來。
另一個鳶鳶究竟有什麼魔力,讓阿湯哥為她如此神魂顛倒、猛獻殷勤?沈晴已經夠漂亮了,難道她會比沈晴還正?該不會是哪個學校的校花、還是新生代名模?
『那個狐狸精是誰?你們什麼時候、在哪裡認識的?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如果我是阿湯哥的女朋友,我就可以這麼大大方方的、掐著他的脖子要他一五一十的把實情說出來;可惜我只是暗戀,不但沒有立場問他,就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
上了飛機後,阿湯哥不看電視、不聽音樂,又在寫明信片。
『你幹嘛急著寫,反正也要下飛機才能寄,你不會回家慢慢寫喔?』我忍不住數落道。
「我又沒有要寄。」阿湯哥邊寫邊說,還瞪了我一眼。
『不寄你寫來幹嘛…喔喔,你該不會是怕寄丟,打算自己送過去吧?』
「有辦法自己送就好了,問題就是不行。」阿湯哥抬起頭,哀怨的望著我。
『很遠喔?』他點點頭。
『不在台灣?』又點點頭。
『國外喔?哪一國?』
「天國啊。」阿湯哥一臉理所當然反問我,「不然你以為我寫給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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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2-2007 10: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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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2-2007 12: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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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2-2007 12:1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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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2-2007 12: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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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2-2007 01: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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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7# 的帖子
没了吗???我还要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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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2-2007 02: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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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0-12-2007 01: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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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我這才搞懂,那個讓我嫉妒得要死的另一個鳶鳶,其實就是阿湯哥以前的女朋友。或許她曾經說過很想來京都、或是她有收集國外風景明信片的嗜好,總之阿湯哥一定是為了她,才特地跑一趟京都;而他狂拍的那幾百張照片,應該也是拍給她看的吧!在她離開人世的這麼多年後,他仍然如此惦記著她,所以即使沈晴再怎麼努力,他的心門還是關得死緊;而我之所以能受到阿湯哥一丁點的「特別待遇」,只是因為我和那個女孩有一樣的名字,就只是這樣而已。
「有些女孩子外表像冰山,其實內心像火山呢!」我想起劉德華曾經說過這麼一句經典的台詞。或許阿湯哥也是這種外冷內熱的人,但我無法想像世界上有哪個人有辦法把他那層冰做的鎧甲劈開,讓他重燃對人、對事的熱情?或許惟有時間有辦法一點一滴的化解他的心結,只是天曉得得花上多少年?
回到台灣後,期末考迫在眉睫,我的腦袋全拿來惡補功課,戀愛的煩惱被我扔到一邊去,等到期末考完最後一科,班代追上正要出教室的我,遞給我一張明信片,說它已經在系辦的信箱裡躺了好幾天,我都沒去拿。
那是張來自日本的明信片,蓋著京都的郵戳,時間是1月3日,是我們離開日本的那天寄出的。雖然沒有署名,但我一看筆跡就認出是阿湯哥的字。他確實有些話無法當面告訴我,所以他用寫的。明信片上除了我的名字、還有校名系名外,就只有五個字---「妳不必等我。」
接下來的一整個寒假,我每天都像哲學家般思考這短短五個字的意義。想來想去都只有一個答案:阿湯哥發覺我喜歡他,委婉的拒絕我。可惜這個答案我不喜歡,所以我絞盡腦汁,期待想出不那麼淒涼的解釋。我把明信片拿給姿妤看,順便報告這陣子發生過的風風雨雨;然而這位台大法律系的高材生也無法給我一個樂觀的答案,不擅安慰人的她,二話不說把我拉去KTV。
姿妤不小心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她帶我去錢櫃。雖然不是同一家,但相似的裝潢還是讓所有關於阿湯哥的回憶又一股腦的湧現。姿妤熱心的坐在點歌機前,幫我點了一首毫無療傷效果、反而讓我心更痛的莫文蔚的「他不愛我」,因為她覺得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跟這首歌描述的故事簡直一模一樣。
我知道他不愛我 他的眼神 說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
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憶清除得不夠乾淨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電影 他不愛我
儘管如此 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
是的,如果每段感情都能用首歌代表,這首歌無疑是最適合我們的主題曲。我知道他不愛我。我知道他的心裡,演的一直都是他和她的電影。可是,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我輸得一敗塗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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