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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FunnyFaceXD

~☠恐怖鬼故事☠~{08/05/2010} 更新~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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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0 07: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孩。。

話說某個城市中有一個大型冷凍肉品的倉庫
某甲是這個倉庫的管理員
因為他掌管的這個倉庫所貯藏的大多是從國外進口的全牛或全豬的肉品
在解凍前這些肉凍得就像石塊一樣
所以假如要調查理這些肉一定要放個晚上以上來解凍
話說回來 每當有肉品進庫時 某假常常就挑一口自己想吃的搬回家去
他認為這不是偷 而且公司也默許這樣的行為
再加上通常公司其他的同事也會一塊來打秋風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了....
這天下班
某甲照例又挑了塊肉叫工人搬進他的宿舍
大夥也就彼此心照不宣
心想....明天又可以打一頓牙祭了
某甲下班後把包著凍肉的麻袋放在浴室
因為解凍時會有血水流出
吃完了晚飯聽完了戲某甲就上床睡了
睡到半夜時
一個裸女竟然摸上了他的床
這名女子的身材極好 雖然屋內一片漆黑 某假看不到這名女子的樣子
只覺的這名女子飢渴之極 而且全身細毛 肯定是個洋女子
某甲不是沒抱過女人 但是抱金絲貓這倒是第一回
只是好幾次某甲想開燈 都被那女子溫柔的擋住
他想要摸摸那女子的臉 也被擋了下來
而且那女子就算是全身顫抖之際 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莫非是個啞子?」某甲心想
算啦!那位不知名的女子輕輕的用手撫過某甲的胸膛
某甲笑了笑 不再多想
到天亮之後 那名女子已經不見了
但是全身上下彷彿還留有昨夜的溫存
不久 來打秋風的同事來了
大夥一起到某甲的浴室中把那口已經解凍的麻袋打開
袋子一開
全部的人都在發抖
因為袋子中裝的是一個身材十分姣好的西方女子屍體,而且,沒有頭....
其中某甲抖得最厲害....



被杀死的丈夫。。。

我有一個擔任警官的同學,曾經跟我講過一個關於「冰箱」的恐怖故事。雖然它僅僅
是一個關於凶殺案的故事,而非鬼故事,卻讓我毛骨悚然。故事發生在日本。一位老
太太搬入一間傳統日式的平房,老太太非常節儉,甚至到了錙銖必計的地步,因此對
於一切生活上的花費,必明察秋毫。在這間新房中,首先讓老太太感到不對勁的是電
表的指數。老太太自認用電很節省,卻總覺得電費比預期的高出一些。

有一天,老太太決定關閉家中所有的電源,搬入兒子及兒媳婦家暫住一個星期,以檢
視電表有何變化。一個星期以後,老太太返家後發現電表指數仍有增加之勢,便開始
懷疑有人偷電。於是,老太太展開一連串的線路檢查活動。

老太太很細心地檢查家中所有的電路,鉅細靡遺,卻似乎一無所獲。失望之餘,老太
太正想打電話找兒子抱怨,並打算放棄,卻恰巧在電話機座旁邊發現一條陌生的電
線。

老太太趕忙將電話桌搬開,赫然發現該條電線是通達地底下的?見到這種情形,其實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電線剪斷,但是老太太追根究底與明察秋毫的性格,促使她聘請
若干個挖土工人把地面挖開,以探究電線究竟通到何處。工人使命地挖呀挖,大約挖
了一公尺深的時候,碰到硬硬的東西,再繼續挖下去,才發現埋在地底下的居然是一
個冰箱。工人們打開冰箱一看,赫然發現一具女屍,其脖子上有一道輕紫色的勒痕,
舌頭微吐,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朝向左上方,彷彿在乞求冰箱的門早日被打開。儘
管屍體是冰在冰箱中,但可能是由於冷度不夠,屍體已開始腫脹發臭,冰箱中漾著令
人作嘔的屍水。後來在查案的過程中才發現,這間房子原本住了一對醫師夫婦。但
是,當老太太接手此棟房子時,醫師的太太已經不見了


風雪夜歸人

那一年二名登山者被困在風雪之中, 好不容易找到了山上的一棟小木屋, 得以暫時休
息, 可是其中一人因為受傷太重, 終於受不了飢寒, 死在這個小木屋中. 臨死前特別叮
嚀另一個伙伴, 等確定他死後才可將他埋下, 可別把他活埋了.

眼看著自己伙伴心跳, 呼吸都停了, 他還不肯把伙伴埋下, 直到伙伴身體完全冰冷了,
他才忍住悲傷, 慎重地把伙伴的屍體埋了. 然後拖著疲倦的身體, 回到小木屋. 忙了一
晚, 他
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 最先引起他注意的不是仍舊惡劣的天氣, 而是他那死去的
伙伴, 依然直挺挺躺在他臨終前所躺的位置, 姿勢就如同死去那天, 一點都沒變.他嚇
壞了, 但是終於鼓起甬氣, 前去試探朋友的脈博, 沒
錯, 早己死了, 可是, 為什麼?.......

實在想不通, 他又鼓起勇氣, 把朋友安葬了, 這次他確定朋友已被結結實實地埋好, 不
會被野獸挖起來的.

可是第二天, 一覺醒來, 看到朋友又回到小木屋了,同樣的位置, 同樣的姿勢, 他幾乎要
崩潰了..

天氣實在太壞, 離開小木屋只有死路一條, 他只好又把朋友埋了, 並且在睡覺前, 用力
地把門窗關好..
........................................
一個星期之後, 他在日記上寫下所有的過程, 並寫著: 我受不了了, 然後, 他舉槍射擊
每天早上回到小木屋的伙伴, 並且自殺了!
當救難隊找到這個小木屋的時候, 本以為是他殺及自殺, 後來發現被殺者早就死
了......

各位朋友, 您能猜到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專家說: 問題出在於, 死者臨終前叮嚀朋友: 務必要等他確實死了才可將他埋葬, 於是
這個朋友潛意識裡就在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於是, 每天晚上起來夢遊, 將朋友
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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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4-2010 07: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的林投公园
午夜的林投公園 K.L.P.P.鬼故事

"放屁!一個死人難道會自己走路跑了﹖",分局長生氣的拍著桌子大罵;" 李巡官!你馬上給我寫一份報告,詳細的說明經過!"..
這個新來的分局長,雖然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這個案子也實在
是太不可思議了!一個昨晚在海邊淹死的屍體,竟然一大早會不見﹖這也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一接到報案後,派出所馬上就派人去現場看守,不過..大家都是到了現場,看一下就躲起來睡覺了,誰會看死人看一個晚上﹖偏偏早上接班的同事一看,不得了了!屍體不見了!
林投公園,本地人沒事絕不會去的地方,從大門進去是一個不小的樹
林,沿著樹林中的小徑直走,可以到一個海邊,白色的沙灘形成一個海灣,十
分美麗,可惜的是..再往前不遠是一個軍人紀念公墓,每到了晚上,在公墓的
燈光照射下,顯的相當的可怕.....其實最令當地居民感到不安的是;這個海邊有鬼
每當有警察到這裡來,不用問,也不用看,一定又是有人淹死了...
而且,這裡的鬼很兇,要是有誰壞了
它們
的好事,它們一定不會放過
那個人!...三年前,一個村長不顧大家的反對,在公園入口處設置了一片告示牌,警告外地來的遊客注意安全,此地己為縣政府所關閉,禁止進入....
在第三天的清晨,一個年輕人騎車撞上了那片告示板,血濺滿了整個板子,第四天晚上,村長也莫明其妙的被發現死在沙灘上!
我靜靜的聽著這位老伯說完,心中卻浮起主管的話:" 發仔,阿豐,我把這個案子交給你們兩個去辦!雖然這不是我們的事,不過...我坦白說好了!我快要升官了,可是還差一點...這次如果升不上去..以後恐怕就難了,所以,你們破了這個案,我一定能升.............."
我打斷這老頭的話;" 阿伯仔,你知道那個死人怎會不見﹖咁知影是誰去搬走﹖"
這老頭冷笑一聲:" 哼!誰會去搬﹖是被鬼叫去的啦!你們也不用趕著找啦!不用三天,不用三天他就會回來帶人啦!
這句話我不明白!我趕忙問:"誰要回來帶﹖要帶誰﹖"
" 我年歲也有了啦!不怕他來害我!"你爸" 活夠本了,怕殺小﹖幹!大人你要知,我就說給你聽...咱們這裡啦,七年一醮,每次作醮的前一年啦,鬼王會來抓七個人啦,他會先叫一個人去,再放他回來找啦!每次都這樣!你看就好!不用三天..他就會回來找人!明年就要建醮了啦!你就看就好啦!七月以前一定要死七個人.....
這些話我壓根就不信!我向他道了謝就走了,到現在我還是認為這是一件人為的事,可能還包括了犯罪行為...
我回到所裡,看了一下現場的相片,很奇怪,就是屍體不見了,白布,草席都在...也沒有腳印及它痕跡...實在想不透!
到了傍晚,會長回來了,一語不發給我一些文件,是從縣政府拿出來的,我看了一下..是該地的每年意外死亡統計...平均每年死亡人數都在五人以上,...有幾年特別多...! 我心裡一驚..在心中推算一下日子,和那個老伯說的..不謀而合!
我急急的打開檔案櫃,找出以前的失蹤人口記錄和無名屍記錄...除了有二次沒有記錄外......每一次有屍體失蹤,一個月內就跟隨著會有七人在該處溺水死亡...
我覺得一股寒意從背後傳了上來...
會長又拿給另一些影印文件,是縣誌...裡面寫的全是文言文,大約是清朝年間的...裡面提到有一個道士曾經建言該地是鬼門,最好能建廟來剋
制...再看另一份..是民國七十二年的,政府打算開譬公園時一位不知名人
士寫來的,也是提到絕不可行,並建議最好能將該地海灘破壞,以絕後患等等
......直到七十六年的一份評估報告中提到:該處海灘為標準的"斷層沙地",
並有數股強烈的海流經過,並不宜作為海水浴場.......
所謂的"斷層沙地",我並不懂,不過我知道那裡的沙灘,往前走三公尺還只是到大腿而己;如果再往前走三公尺水就高過腰部,再往前一步的平均水深是三點二公尺..有許多外地來的就常是因為這樣才發生意外的!
我立即打電話給主管,向他說明目前我們所查的情形 ...主管只是要
我們特別小心..
" 會長!走..我們去找人!",我抓起外套立即就和會長出門要去找白天的那個老伯!
還沒下車我就覺的有事發生了!
我急忙和會長下車..那個老伯竟然失蹤了!他家人說我走後他就跟著我出門.......
這下..我希望他沒事!
我打電話找村長來,村長說也不知道...我轉述這老頭白天所說的話.
.....村長聽了之後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說:"啊..啊...他出去多久了﹖我
們快去海邊!..喔...不..當我沒說!!
村長一定知道一些什麼事!
我立即說:"好!我們去!",村長急急搖手:"不..不..不要去..去了只會.."
還是不肯說!我拉著他:" 把話說明白!不然我現在就去,而且一定會
拉著你一起去!"
村長發出絕望的聲音:"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不要問我.放開我!"
我糾著他的脖子,不斷的逼問......他終於說了..和那個老頭說的一樣!
他還叫我們去找一個人,離這開車要四十分鐘.....叫我們去問他.
我一刻也不停,因為自己內疚吧!
那個人姓張,自稱是張天師的弟子,年紀蠻大了,問明我們的來意後,
想想了一下..說:" 嗯..我去試試看..不過...也不用說那多!我跟你們走!
我收拾一下東西....."
在車上,他說那個不見的屍體己經回來了,而且也一定在那附近,如今
如果不把他糾出來,七月一過,一定要多增意外!
我有點迷惑...什麼時代了..我竟然會相信這個﹖
說不定那個老伯只是出去一下而己....張法師要我去找幾個流刺綱漁船來
幫忙..(台語叫:放拎仔船)..我心中一直考慮著..該不該聽他的﹖
事實上,我自己很明白!
我只是要找出那具不見的屍體而己!我犯不著扯入這一大堆的混水之中!
讓我的主管升為二線一星的人事室組員,我也才能方便的調單位,這些年在外頭
奔波,實在很累了......我想回去故鄉,陪陪我年老的父母....
我要回家!
我轉過頭用十分冷漠的語氣告訴那個道士說:" 我只要找出那具屍體!不管你用什麼
方法,我可以去找漁船來,不過...你玩我的話...我一定讓你在這裡混不下去 !你不
妨試試 !"
"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目的...我十分肯定能找出它來,只是我沒有辦法去
作....我也不是那種傻人...",道士緩緩的說著.."你放心!我一定讓你能交差!"
我們回到了派出所,才一進就有電話來..我從值班手中接過電話,是一個我朋友
打來的,他住在林投公園的對面,他告訴我有十個年青男女進去公園了...
可惡!正值多事之秋,這些傢伙還來赴死﹖我馬上向主管報告,要主管派人去將
他們趕出來。
主管聽了之後沈默了一會兒....說:" 發仔,你還是不懂...你聽過一句話﹖
[沒有犯罪,沒有績效]...."
是的,我知道主管的意思了....如果我叫一個小偷不要去偷東西,那我什麼也沒
有!可是如果我等他偷了之後,再去抓他,那我就有績效!
"如果,我等到他們發生意外後再去救人...也許真會因此而死人..出事了我再
去救..我和我主管會有嘉獎..反正,死的人又不是我...我現在去擋住他們....
他們當然不會有意外!而我也當然不會有嘉獎!"
我楞了一下...人命關天啊....
主管笑著說:"..嗯..你懂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你看著辦..."
說完就簽出返家了。
主管等於什麼都沒說!我出了事..他一定沒事,我作對了..兩個人都有好處..
看著辦﹖我該不該自私﹖
"小發....我...我想,我去看一下...怎樣﹖",會長也知道我的難處,我的積分己經可以回家鄉了,但是就是調不走...
我苦笑了一下:"當然去看看...不然真叫他們死在那裡﹖"
我讓會長去..而我立刻打了電話叫本地的幾個有漁船的人過來...
在備勤室中,道士開門見山的說出要在公園內打撈屍體,這些船東每個人都搖頭
....." 不是我們不肯!開玩笑﹖叫我們去死是不是比較快﹖"
" 從以前到現在,你自己說,有誰會把船開去那裡﹖不是說怎樣...那裡那麼"髒"
...對不對..沒理由要讓我們去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向道士說著...
我冷笑一聲,將手中的茶杯甩在地上............
一下子沒有半點聲音,靜了下來...我還沒出聲前,沒有人敢再多說一句....
這些人,每在人都在走私,或多或少而己,除非有必要,我很少去干涉他們,只要不給我
弄一些毒品,槍隻,我也不去管他們...當然!每個月都有......
我對這些人從來不客氣,我站起來,順腳踼翻桌子..桌上的茶杯掉了滿地.....
" 嗯..阿順仔..是不是要我拿錢請你們去幹﹖",我將他從椅子上糾起來.;"幹你娘!
你最近在幹些什麼..﹖當作我不知道﹖嗯..﹖"
這些傢伙都是地方上的角頭,一般的漁民也不會作違法的事,有了點錢,就想弄
更多....他最近走了不少洋菸....
對付這種人唯一的方法是;一定要比他更兇!
"狗忠...你的那些酒..值不少吧!",我再度坐了下來,重新倒一杯茶;" 最近海
調處都沒什麼績效...我看,報給他們去抓好了...好不好..﹖"
"你再說下去!",我告訴道士,順便指著那些人:"你們誰明天沒來!可以試試看我會怎樣!...."
道士說出他的計畫,明天早上六點,天剛亮的時侯,從外圍右邊軍隊的駐區,放網
放到公園右側的海邊,再從兩邊收網.......我則打電話向勤指中心報備,並向軍區打
個招呼,請他們明天也派阿兵哥協助..
值班的小王走進來說:"小發,剛會長打電話回來說找不到那些人,我己經叫線
上警網過去了...你要不要過去一下﹖別讓上面知道..不然又要被罵..."
(線上警網受分局指揮,不能離開巡邏線,不過如果想去什麼地方的話,有一些技
巧,不能公開,想知道的人再跟你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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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4-2010 03: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都沒想就往公園過去...我到的時侯,看到一群年青男女正和會長及警網在
一家店門口.....我把車開到會長的旁邊,問他:"沒事吧﹖在那裡找到這些人的"
會長搖搖頭說:"少了兩個男的!我們剛剛才從紀念公墓的牌樓下把她們帶出來"
我這才仔細看著這些人,五個女的眼睛紅腫,好像剛哭過,三個男的則是一臉茫
然..我急忙下車問:"那兩個的呢﹖跑去那裡了﹖"
" 他們還沒回過神來,我問了好幾次都問不出所以然來...先帶這些人回派出所
再說啦!",會長指著這些人說,我看到還有幾個女孩的腳在發抖.....
"嗯..只好這樣了!",我們將那些人分別推上二部車...有幾個女孩竟然尖叫出來...." 啊....不要拉我們..不要拉我們....."
我突然想到什麼...背上一陣發涼....." 快!先回去...信哥,你用無線電叫勤
指中心,叫他們快派人來,說可能有人落水,要帶探照燈....會長,他們可能到海裡
去了 ,.. 我們在這裡等分局的人來!"
於是,另一個同事開著我的車,分別帶著這些人先回去派出所.....:
很快的,軍中的人和分局的人都來了,這時我們才一起進去公園海邊,打開探照燈,要找那兩個人,軍方的陸戰隊隊員早就準備好了,在一旁待命...
晚上十點多了,今天的天氣又很不好,風浪很大..要找到的機會,只怕是零..我心裡這樣想著...
突然!有人喊:" 啊..那裡好像有人!",大家把燈光照過去...果然有一個人影..
陸戰隊的人立刻就往海裡去,他們身上己綁好了繩子....
經過了至少半個小時才將那個人救上來...我不經意的看到這個男孩的腳環上.....有著極明顯的傷痕.......看起好像是抓傷的
這個男孩上來之後,艱辛的說了一句話:" 有..有.東西在抓我.."
就昏了過去!這個男孩的體力實在是很好.....後來才知道,他是學校的游泳代表隊..
搜救一直持續著,這時副分局長要我們先回去休息...我那能睡的著﹖我順便向
他報告明天的行動.........
快十二點了..還找不到另一個人.......強烈的海風帶起著鹹鹹的水滴,不斷的
打在我的臉上,我伸手抹去了臉上的鹽粒
看來,這裡不太須要人手了,我緩緩的往出口走去,一路想著這件奇怪
的事,一直到我回到派出所睡著了,還是想著它,以致於讓我作了一晚上奇奇
怪怪的夢。。。
睡夢中,我好像被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拉著我的腳不放..一直往深黑中
滑去..我猛地睜開眼...真是有人在拉著我,定神一看,原來是會長!
"會長..你幹嘛..不要吵我,我再睡一下",我一天沒睡了,累的要命!
"小發!快起來啦,我筆錄問不出來啦...他媽的咧!",會長還是不斷拉著我的腳...
我一起來就糾著會長的衣服大聲的問:"你他媽的是新來的﹖問不出來﹖問不出來不會扁他們喔﹖,這種事也敢來找我,去死啦。
我看看錶,快五點了,這我才起身仍不斷的咒罵著會長...
到了辦公室,我拿起筆錄一看..." 法克 !你們在耍我﹖",這種筆錄就算是我在學校的時侯也寫不出來,他媽的!電影看多了啊我皺起眉頭,沈聲向會長說:"會長!這東西能開玩笑嗎﹖不要說拿給檢察官,我看一送到三組,不用三分鐘!你一定會被三組組頭一槍打死,丟到馬
桶沖掉....可能出人命的大事耶.."
我找一個看起比較乖的女孩子,輕聲的問:"來..妳告訴我..是怎麼回
事﹖晚上到海邊幹嘛...下水去玩很危險妳知道嗎﹖我問一句,妳說一句
....知不知道﹖"
"我們到了海邊.....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他們..就一直要
走到海裡去...我我..",我打斷她的話:" 他們是誰﹖幹什麼的﹖"
" 就是
王XX 和李OO 和張...",我再度打斷她的話:"就是和你們一起
的那幾個男的﹖對不對﹖"
"對...我起先以為他們在開玩笑...後來..愈來愈遠..我們就要去叫
他們回來...可是他們不聽..我好害怕...我一直叫他們....他們...."
我聽了直接就了解了,:"結果,就是因為開玩笑,不小心就被海浪走了!對不
對﹖"
"不是...是我們去將他們追回來的...可是..可是..我們只拉到三個人..
他們兩個...他們...他們....",我看看她的表情.. 再看看手上的筆錄....
嘿! 倒是一模一樣... 混蛋! 以為我是昨天才畢業的嗎﹖
我不動聲色,:"會長,你把她們隔離問話,我問這兩個!",我將三個男的分開,一個一個問,可能是我的長相不夠迷人吧!來來去去就是一個結果,"我不知道..只知道全身都濕了..沒多久就看到那個胖胖的警察..就被帶到這裡來了...",我回頭看看那個胖胖的警察---會長,不禁想笑...但是一下又正色的問:" 不要騙我!我很清楚你們怕被學校罰..但是不能不說實話啊.."
我看看時間..快六點了,得去公園了..:"阿德,你先問一下,不過,他們想出去就讓他們出去,順便買東西給他們吃.......我先走了.."
這是技巧之一,我們並不是在問話,問話有二十四小時的人權限制,是他們在協助調查,他們隨時可以走,不過...我們沒說可以走..敢走的沒幾個.. 到了海邊,道士己作好一切工作了,這時天才剛亮,遠方的天空仍是一片灰灰的...雖然是夏天...還是有點涼.....
沙地上只有幾個阿兵哥在昨晚搭成的架子上,用望遠鏡遼望著....我問道士:"那現在如何了,下一步呢﹖",這傢伙.....並不回答我,只是一直看著遠方的海面,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流刺網上端的白色浮筒,在不遠處的海面上形成一串不規則的虛線...隨著
浪潮高高低低的起伏不定......
道士突然回頭..:"起網!",我被他這個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二邊馬上有人啟動發電機,我這才看到二方都裝好了起網機,四台機器發出低
沈的的嗡嗡聲.........
我看著網子從兩頭慢慢的絞上來,網上勾滿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 怎麼沒有半隻魚﹖"..又有人在我後面發出聲音..我嚇壞了..差點沒跌在地上....." 幹 ! 你是在哭爸喔..害你爸嚇一下...",我真想給他一個老拳,叫他也嚐
嚐這種想打人的滋味....
不過...是奇怪,連一條小魚都沒有!!看著網不斷的起上來,心中卻想著:"
難道這樣就能找到屍體﹖這裡水流這麼強,有的話..早就流走了...﹖﹖﹖"
剩下不到三百公尺的長度了,再不用半個小時應該就能起完了,.." 嗯..
如果真讓我找到屍體的話...至少也有三支嘉獎..不過..沒有找到的話..頂多也只是被罵而己.....划的來 ...."
一陣 " 塔..塔..塔..塔..."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往聲音來源一看..只見網的二端扯的筆直..絞網機因絞不動而發出跳動的聲音我連忙問
:" 怎麼了﹖
道士也一直不理我,只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我一下扯住他問:"到底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道士這才像回過神來一樣說:" 啊..啊..沒什麼..可能是網子卡住了....海底的東西.."
我放開他,詳細的瞄他一眼,總覺的他...也說不上來,就是怪怪的..
"那要怎辦﹖",我再問道士;"我早看準了,現在是大退水(大退潮),等一下再拉近一點就可以看到了!"
突然一個船東靠過來,悄悄的對我說:"大仔,現在是退水沒錯,不過再退也
只有兩個小時啊...你看..現在都快八點了...那裡會退再下去﹖"
我懷疑的看著他.......不知道該相信誰..
" 老大仔...別的我不會啦!我每天在拼貨(走私)..就靠流水吃飯..我沒必要騙你啦...絕對不會再退了啦..."
我想了想...回頭跑去找阿兵哥,叫他們把軍卡上的起重機放出來給我用我叫兩個船東來幫忙,將鋼索的頭固定在網索上....
我作個手勢,阿兵哥就開動起重馬達..很快的,又開始絞上來了,而且還比原來更快..道士見狀急叫:"你們在幹什麼﹖停下來..",便要向軍卡那邊衝過去,..
我一把拉住道士,說:"幹嘛﹖誰在作主﹖你﹖還是我﹖"
我放開他說:"讓我來吧!你休息一下...",說完我便回頭,不想再看他,就在我回頭的那一下子間...我似乎看到他對著我冷笑了一下..我再回頭瞪著他:"你笑什麼﹖"..只見他像沒事一樣..說:" 笑!﹖
沒有啊﹖....."
沒多久...水中出現了一團白影,這表示網中有東西......
首先出現的是二具屍體,己經有點浮腫了,沒見過....接著上來的..是一具..
...不!是兩具!..其中一個我認得,正是我看相片不知看過多少遍的那具,那具失蹤的屍體!我幾乎要以為我眼花了...它的手..己經腫的破掉了的那支手..我沒有看錯.... 我聽到我後面發出了好幾聲驚叫聲....
這具幾乎快腫成二倍大的屍體,它的手,正緊緊的抓著另一具屍體的右腳!
都可以見到骨頭了!這個被抓的屍體..一頭白髮...竟然是那個和我說過話的老頭!!
這一連串的不可思議...我雙腳一軟..跌坐在地上....不經意一轉頭 !
看到道士正直直的看著我,嘲角帶著淺淺的笑...好像要告訴我什麼...
我一驚...急忙爬起來...指著他:" 幹你娘 !你看殺小
﹖"
在船東的扶持下..我跌跌撞撞的回到車上,用無線電,要求支援....
分局的人一來,和軍方一致決定封鎖消息!
剛從醫院裡回來的會長告訴我.:"那學獲的學生說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下水..
只覺得有人一直拉著他的腳...還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向他說..".只差一個了....
只差一個了....就只差你一個了....."...只是..他的腳.......
他的腳..卻實是抓傷的......
我搖搖頭,不可能....一定是巧合....天下那裡會有這種事?
我把這個案子以意外結案,不然真叫我如這些學生所說的寫上去?
我可不想找罵!
事情很如我意的結朿了,我的主管升官了,當然!我也接到派令,我能調回彰化了,這個案子結束後,我暫時可以清淨一下子,.....
並沒有如那老頭所說的,要死七個人!
一切都是巧合!我這樣告訴我自己!...明天就要走了,嗯....
嗶------,bb.call叫了,我
拿起電話想回,沒看過的號碼...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那個道士....叫什麼來著?
我心裡突閃過一陣不祥的預感.....這電話...!?
是他!這個道士...急忙回了電話....是一個女的接的...
"我陳xx,請誰找我?",
" XX派出所的陳先生嗎?我是XXX的太太,他以前是作道士的....",
"是的!我知道他..有事嗎?",我心中那一股不祥的預感愈來愈強烈...
"他....昨天出去到現還沒回來..他跟我說過..如果他出事了叫我找你...",我一聽到他這樣說....我只想到一句話...
"差一個...還差一個......."
我急忙告訴她,要她立刻到派出所來...不會真的....
會長聽我叫他,馬上就過去急急問:" 什麼事?公園又怎麼了?"
我二話不說就會長到公園去....還沒進去裡面...我就2道一定又有事發焜生了!門口一堆人圍在那裡,我推開人群....還沒進去就被一個警員擋住了
" 學長..上次你們到我們這裡來破案還不夠嗎?這次又要來幹嘛?"
會長和我都楞了一下,我清清喉嚨,:" 學長,裡面的好像是我朋友....
我想去看一下.....沒必要這樣吧!"
一到海灘...不用看...果然是他!我征征的說不出話來....
不可能的!世界上不會有這種事的!!
就和第一個死屍的姿勢一模一樣...面部朝下....
我想告訴這個警員...千萬小心...但是,我一抬頭..就看到他那淺淺的冷笑,和那天道士一樣的冷笑....那個眼神...彷彿在說:" 別管我......還差一個.."
我吞下了己經到喉頭的話.....
回到彰化的第二個早上,我看到一個並不顯眼的新聞.....


[XX 訊]
xx 縣XX 派出所警員胡XX,於本月二十一日,在該管區的XX公園,因發現有人溺
水,奮不顧身的跳水救人,不幸英勇殉職,胡XX 是警校第XXX 畢業,平常表現良好,二十
一日下午,經過。。。


我看著他的相片....還是帶著那麼一點的微笑....一點詭異的.....

午夜的林投公园(完)

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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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4-2010 06: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哦!楼主,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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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4-2010 12:5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賣腳婆婆 = 裂嘴女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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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4-2010 01:0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oliver1990 于 26-4-2010 01:34 AM 编辑

厕所里的怪女孩是笑话吧...

不是很清楚电梯里的女孩的结局...为什么故事背景从学校换到死马的住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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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4-2010 12: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46# oliver1990


    看不出哪里好笑,

其實我也不是很懂那個故事再講什么.. 轉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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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4-2010 12: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五官的人

小 兰 是 一 个 即 将 参 加 大 学 联 考 的 高 三 生 , 他 一 向 都 是 在 放 学 后 在 学 校 图 书 馆 的 阅 览 室 念 书 , 直 到 学 校 关 们 ..... 暑 期 辅 导 的 某 一 天 晚 上 , 小 兰 一 如 往 昔 的 留 在 学 校 的 图 书 馆 看 书 , 可 是 ..... 今 天 却 出 奇 的 累 , 一 进 到 图 书 馆 , 小 兰 便 一 股 脑 的 趴 在 桌 子 上 睡 著 了 .... 睡 得 沉 沉 的 ... 直 到 阅 览 室 的 工 读 生 过 来 叫 醒 他 说 图 书 馆 要 关 了 , 他 才 发 现 已 经 十 一 点 了 ....

    学 校 后 门 的 停 车 场 也 关 了 。

    由 于 要 到 停 车 场 牵 车 必 须 经 过 操 场 , 而 操 场 又 是 伸 手 不 见 五 指 .小 兰 的 确 心 里 有 些 毛 毛 的 , 可 是 又 不 好 意 思 请 工 读 生 陪 他 , 毕 竟 素 昧 平 生 。 小 兰 只 好 硬 著 头 皮 只 身 去 牵 车 ..... 小 兰 一 面 走 著 一 面 四 顾 张 望 , 怕 遇 到 夜 袭 校 园 的 歹 徒 ... 好 不 容 易 到 了 停 车 场 , 小 兰 也 松 了 大 半 口 气 。 他 一 面 牵 车 还 一 面 嘟 囊 著 ...

    " 那 么 好 睡 " 小 兰 不 解 " 奇 怪 都 夏 天 了 还 有 点 凉 " 由 于 学 校 禁 止 学 生 在 操 场 的 草 皮 上 骑 车 , 小 兰 只 有 牵 著 车 慢 慢 的 走 著 ......

    走 著 走 著 .... 小 兰 突 然 听 到 一 阵 歌 声 , 小 兰 心 想 " 谁 有 那 么 大 的 兴 致 , 半 夜 到 操 场 来 唱 歌 , 还 是 个 女 孩 ..." 渐 渐 的 .. 那 个 白 色 的 身 影 便 " 走 " 到 小 兰 的 身 边 .... 小 兰 正 想 开 口 问 他 话 时 .... 愕 然 发 现 .... 及 腰 的 长 发 下 所 包 的 是 一 个 白 色 的 球 .... 也 就 是 说 ..... " 那 位 女 士 " 没 有 五 官 ..... 而 且 " 他 " 根 本 就 没 有 脚 .... 没 有 五 官 怎 么 可 能 会 唱 歌 ... 可 是 的 确 有 听 见 歌 声 .... 甚 至 感 觉 到 " 它 " 在 对 她 笑 著 ..... 小 兰 把 到 的 喉 咙 的 话 硬 生 生 的 给 吞 了 下 去 ..... 也 可 以 说 .... 根 本 发 不 出 任 何 声 音 ..... 此 时 小 兰 也 顾 不 得 学 校 的 规 定 , 半 摔 半 跳 的 骑 上 车 , 心 有 余 悸 的 骑 回 家 ......
第二天晚上,小兰又像昨天一样睡过头了,可是今天却再也没有胆子一个人去牵车了.....


一家三口

我小五时,就读位于新界北面的乡村小学。这间小学占地甚广,单是足球场已有两个了,四周都是树林,加上历史悠久,所以流传着不少鬼故事。某天我同三个同学被罚留校,还要在好古老的实验用品室门外站。那间用品室多年没人打扫,显得分外阴森,更不时传出古怪的声音。


  其实我们只不过是被罚留校半小时,但因我们读下午班,加上当时已是严冬,天色很早已经黑了,所以那半小时令人难以忍受。终于我们获准回家了,其中林同学和我们三个回家路线不同,所以独自回家。可是,我们三个行了一半,忽然听到林的叫声,于是立即折返。我们发现林倒在地上,手指前方,神情惊骇。我们循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比我们更年轻的女孩子被树藤缠著。我们自然过去帮她,但走近一看,不由得全身冰凉。那女孩头发蓬乱、衣服破难、满身血污,身体更有些伤口有虫在蠕动。我们同一时间联想到∶“鬼!”我们立即扶起林拔足便跑。

  我们一面逃,一面隐约听到那女孩的哭声∶“呜……呜……怎么绳子都解不开……呜……呜,爸……爸妈……妈……哥……哥……救我……呜……”一阵没命的飞奔,我们幸运地遇上一个比我们年长的男人。 我们四人精神一松,即时软下来。我正想向那男孩讲述我们遇鬼的经过,谁知那男孩一见到我们便问∶“你们是否刚从树林出来?”而且神情惊慌。我立即点头回答∶“是。”“那……那你们有否看见一个……约六、七岁的小女孩?”他立即发出第二个问题。我又再点头,并说∶“她……她……好像……像是……”那男孩还没听完我的说话,便向树林处奔去,口中还喊∶“小琳,小琳……”


  我正觉奇怪,但转念一想,便明白那男孩一定弄错了些什么。但是我们没有去追他,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勇气再接近那树林多一步。良久,再没有听见那男孩的叫喊,我们挣扎着起来,互相扶著并走向校务处。


  只见一个老伯在打扫。我们如见救星,一五一十把所见全部说出。老伯听后,叹气说道∶“其实在若干年前,有个叫小琳的小女孩因为玩捉迷藏时太过高兴,竟走到去校园后山的斜坡外躲起来。唉,她那想到竟然……”老伯再叹一口气,又说∶“女孩家人见女儿到晚还未回家,于是四出找寻。可是当时天色已晚,而且到处都下着雨,去哪儿找?女孩的哥哥熟知妹妹的性格,因此到校园四处找寻,最后于后山坡发现哭声,正想步行落山时,却发生山泥倾泻。数日后搜索人员于校园后山发现两具尸体,男的死于被活埋致窒息,女的死于被活埋前被树藤紧紧缠著。孩子的父亲当时听毕立即抱胸痛哭,悲伤不已。一天内同时失去两个孩子,实在……唉……”老伯越说越伤心∶“呜……小琳天真活泼,趣致可人……想不到……”


  我们听到这里,已知道一连遇上两个鬼魂,哪里还有力气?个个都全身发软,坐在地上。后来我们家人来到并接走我。


  几日后我们找合作社的老板娘,想找那个打扫的老伯。老板娘奇怪道∶“你们从哪里知道这儿有个打扫的老伯?他当然不在,七年前他一日之内痛失一对小孩,伤心过度。第二日被发现暴毙家中。这几年学校已经没打扫的男校工啦!” 咕咚一声,我们四个仰天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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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4-2010 04: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天里面遇到三只鬼,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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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4-2010 10: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加油....再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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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4-2010 12: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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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4-2010 03: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点好恐怖,有看了会好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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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4-2010 03: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楼主继续加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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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4-2010 07: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兇宅{長篇}

本帖最后由 FunnyFaceXD 于 27-4-2010 07:57 PM 编辑

对于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人类的认识是肤浅的。我们永远都无法真正去看清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就好象我们不能隔着活人的皮肉去看清他的骨骼一样。

  所以,就在你我都无法感知的四周,总是会发生一些灵异难解的事情,如同是在烛火尽头黑暗处的眼睛一样,无声的凝视着我们。

  南坪85号是师范学院所属的家属楼。该楼建于五十年代中期,正幢楼是用木质的大梁,而且一砖到底,并分为上下两层,每层是四户人家。楼前有着一棵硕大的槐树伸展着,遮天闭日,几乎阻挡了整栋楼的光线。

  南坪85号最早的住户是师范学院的校长、系主任以及党委书记们。而随着时代的变迁,住房条件的改善,校长和书记们都已经分批的搬出了这栋破旧的老楼。取而代之的住户都是一些地位不高的教职员工和新分配来的青年教师。

  楼上的203室从六十年代的中期就一直空着,即使是在师范学院住房最紧张的时候也是空着,没有人敢住。

  据说,这套一室两厅的房间是凶宅。

  但是如果要解释这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想,我们必须要先从203室的过去讲起。

  203室最早的主人名字叫郑作维,曾经任职于师范学院的生物系。当五十年代中期这栋楼建成后,郑作维和校长、书记们等一同搬了进来,在203室里一住就是十多年。

  据说,楼前那棵大槐树就是郑作维刚搬来时栽种的。

  但是在后来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中,地主家庭出身郑作维受到了残酷的折磨,精神几近崩溃。而在一次批斗会上,他的左眼被红卫兵们挥舞的皮带扣给打瞎了。

  这位对革命忠心耿耿的可怜人悲愤与伤痛之余,终于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第二天晚上从医院爬回家后,就在饭菜里撒下了事先备好的砒霜。

  一家四口,连老婆带一儿一女,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全家人就共赴黄泉。

  一周之后,那些要将革命进行到底的革命小将们踹开203室的房门,才终于发现这一家四口已经横死的尸体。而由于当时天气炎热,每具尸体上都长出了斑驳的尸斑,情形是相当的可怖。

  郑作维的老婆和女儿都已经倒闭在饭桌旁,22岁的儿子郑浩倒在了门边。看得出郑浩在临死之前想要爬出203室求救,从他伸出的手以及地上的血迹可以推断,在死亡前他曾做过非常惨烈的挣扎。

  郑作维的尸体则倒在北边的窗户下。他的脸上浮着一种奇怪的笑容,鼻孔和嘴巴里都渗出血迹,那仅存的一只右眼却凝望着窗外那棵他亲手栽种的大槐树。

  当公安机关对现场作出自杀的判断后,一家四口的尸体就被师范学院的革委会领导出面火化了。

  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并且伴着文化大革命人人自危的心理,这幕惨剧也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等到了文革后期,师范学院各部门逐渐恢复了正常工作。住房分配小组把这套空了几年的203室分给了一位姓邓的青年教师。这位邓老师年龄已经不小了,急着要房子结婚,所以并没在意这栋房子里曾死过人。

  婚礼顺利举行。到了夜晚,在闹新房的朋友们散去之后,小两口宽衣上床,刚要开始羞涩的亲密时就听见几声怪笑。笑声清晰明亮,仿佛夹杂着些许伤感的味道,猛然听来竟很难分清是到底笑还是哭。

  起先邓老师还以为是朋友们在跟自己开玩笑,并没有理会。

  可是笑声一直不断,有时候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啼哭。再加上窗外随风摆动的槐树枝叶,在寂静的夜晚就显得出奇的恐怖。

  邓老师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栋房子真的有在闹鬼。于是,他连夜就搬出了203室。

  可是,恐怖的悲剧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结束。

  十个月后,邓老师的新婚爱人难产,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死了。到医院大夫们剖开孕妇的肚子,发现了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怪胎。

  这个胎儿没有眼睛,鼻子上面是一个又大又软的额头。

  有个好奇的大夫用手术刀轻轻划开了死婴的畸形额头,发现死婴的头颅里竟然没有长脑子,却长了密密麻麻几百个眼睛。

  怪胎的事很快就被传开。处在丧妻之痛中的邓老师不久也调走了。

  在一连串怪异神秘之后,已没有人再敢住进203室了。这套房子就这么一直空着,直到日历被翻到一九八七年。

  八十年代的后期是一个全国性的住房紧张时段。师范学院的很多青年教师员工因为没有分到房子,或者迟迟不能结婚,或者祖孙几代人被迫挤在十来平米的简易棚屋里。

  学院负责分房的领导焦头烂额,情急之下又想起南坪85号这套空了十多年的203室。

  这次分到203室的是一位新调来的研究生。刚来单位就能分到一室两厅的房子,研究生很是兴奋。他怀着钻研科学的诚恳态度想把房子粉刷一新。

  在粉刷过程中,研究生奇怪的发现,明明刚刚粉刷过的雪白墙壁上不知怎么总会冒出一些血点。他把这里的血斑抹白之后,那里又会出现新的血斑,就像有人在故意开玩笑似的。

  恰好这时候研究生的哥哥和嫂子抱着快三岁的小侄子来看他。小侄子一进203室就指着北窗户底下惊恐地大哭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研究生和哥哥寻声去看时,看到的只是雪白的墙壁,窗外依旧摇曳着沙沙做响的槐树,什么怪异也没有。

  研究生的嫂子是个有些迷信的山里人。她曾听老辈人讲过,不到四岁大的小孩子能够看到一些大人们都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能看到那些许多肉眼凡胎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一看到孩子被吓哭,她立刻明白在这套长期空着的203室里,一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此刻就坐在北窗户的下面。

  最后,在嫂子的力劝下,研究生还是退掉了这套房子。

  不久之后,有朋友的联系帮助,研究生辞去了师范学院的工作,南下闯深圳去了。

  203室就这样继续空着。

  在生活的嘈杂和烦乱中,凶猛和诡异总是容易从人们的注意中淡出。谁也不会永远警惕着空空的203室。周围的住户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谁家都没有出过怪事。对于师范学院的人们来说,只有在茶余饭后或者吓唬小孩子时才会有人拿出203室的故事,内容也在夸张和捏造中渐渐忽略了真实。

  鲁迅说: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二OO二年四月五日,星期五。清明节。

  王娟早早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办公室里其他人还在忙碌时,她却已一只手轻轻抚着茶杯,一只手握着鼠标,在网络中随心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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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4-2010 07: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MP3播放器中流动着舒缓的苏格兰音乐。风笛在悠扬婉转的情绪中弥漫着悲伤。

  看完乃纲的帖子《精神力量》,王娟揉着眼睛开始收拾东西。下班时间快到了,对于像她这样的22岁年轻女孩来说,每个周五的下班就意味着一段疯狂浪漫的周末将要开始了。至于什么精神力量不精神力量,她更在乎今天晚上会和谁一起约会。

  王娟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年轻女孩特有的娇嫩总是使她魅力无穷光彩照人。她明白自己正处于一个女人最鲜艳的年龄,所以她总是保持着健康的微笑,然后羞涩的等待爱情。

  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她自己并不清楚。男人嘛,最重要的是感觉。如果爱情来了,无论对方是谁她都会全力以赴。

  当然,最好也要帅一点,酷一点,就像刘德华和谢廷锋。

  这时候,她的QQ上有个头像在跳动。

  头像是一个独眼海盗,叫做花落无声。

  花落无声说:“嗨,漂亮女孩,你好。”

  第一句话就夸自己漂亮,这个人的嘴真够甜的。王娟记不起什么时候加过花落无声。她的好友名单里一般只有她谈得来的朋友的号码,这个花落无声却仿佛是自己突然冒出来一般。

  点开详细资料,上面写着:这家伙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这是什么鬼资料?王娟撇了撇嘴。

  花落无声的头像在跳动:“你的短发真好看。”

  王娟不禁摸了摸自己整齐别致的短发。奇怪,他怎么知道?

  花落无声的回答更奇怪:“我知道你,你却不知道我。:)”

  王娟敲着键盘:“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

  等了半天,花落无声只发过来几个字:“我就在你后面。”

  看完这几个字,王娟不由得感觉背后涌起一丝凉意。她迅速回过头,身后并没有人。远处几个公司的员工在轻声交谈着什么,一切平静正常。

  花落无声又在跳:“不用回头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

  王娟生气了。这是谁在搞恶作剧?她想了想,从脑海里理出一个人来。难道会是他?一个财务办公室新来的大学生?

  最近王娟总觉得那个大学生有点暗恋她,好几次都有意无意的跟她套近乎。哼,这种念过书的人,就爱玩这类鬼心眼。

  正在想着,花落无声又开始跳动:“我们见面好么?”

  没说几句话就约人家见面,有这样的网友吗?十有八九是单位的人在搞鬼,要么就是那个大学生想约我。

  见面就见面,谁怕谁?看我还不拆穿你的小把戏。

  王娟只打过去两个字:“同意。”

  两个小时后,夕阳的余辉渐渐暗淡下来,城市的夜晚被笼罩在一片片霓虹的暧昧之中。

  王娟一身黑色职业装,挎着白色小包,款款来到事先约定的见面地点——广场花园。

  在一棵硕大的槐树下,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向她招手。他说:“你好,我是花落无声。”

  他不是王娟的同事,也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大学生。事实上这个男人她以前从没见过。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英俊男人,皮肤白的吓人,脸上的棱角坚毅而明显。

  他说:“你很漂亮。”说完他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王娟也笑了,笑的温柔妩媚。她知道自己这种笑容最好看。她说:“你要比我想象的还帅。”

  “是么?”

  王娟点头。

  也许,这样英俊的男人并不多见。他的气质不但酷而且冷。还给你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大约是杀气吧,王娟想。

  晚风吹着槐树叶轻轻作响。她突然觉得有点糊涂。对于这个广场王娟是非常熟悉的,因为平日里她常常和朋友们来这里纳凉散步。可是以前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里有棵这么硕大的槐树呢?

  环顾四周,人来人往。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她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吧。”

  三蓝酒吧。

  蓝色的灯光,蓝色的酒精,以及蓝色的音乐。

  王娟和花落无声面对面坐着,随性的交谈。

  像许多普通网友见面一样,他们只是谈网络谈对生活的看法,却尽可能避免谈自己的生活。

  他健谈而机智,言语中的幽默常常逗得王娟忍俊不禁。和这样的男人一起聊天无疑是很愉快的事情。
  王娟渐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可爱。她甚至开始幻想这个英俊男人的某一天去公司接自己时,那些公司里平日里自命不凡的女孩们会用怎样羡慕的眼光去看她?

  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谁知道呢?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她作了自我介绍:“我叫王娟。你呢?”

  他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叫郑浩。”

  交换姓名是网友们在准备做亲密接触前所做的最重要举动。王娟很愿意认识他,或者说她需要认识他。因为真实的感觉,因为浪漫的氛围,她几乎被迷住了。

  “郑浩,郑浩。。。。。。”她把这个名字轻轻念了几遍。

  接下来的交谈,随意之间已隐隐带有一丝亲密的味道。

  他们开始谈自己的生活,谈工作的快乐,谈自己的家人。

  郑浩说:“我的父母去世很久了。有时候我总觉得应该为父亲做些什么,把他失去的一些东西还给他。”

  王娟突然问:“你多大啦?”她有点担心自己比郑浩大。男人们好象总是喜欢比自己小的女孩。

  郑浩看了她一眼,说:“我43年生的,到今年快六十了。”

  虽然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莫名其妙,可王娟还是笑的前仰后合, 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怎么可能出生在解放前呢?她边笑边说:“要这么说,我就是清朝乾隆年间出生的,你要叫我姐姐啦。”

  郑浩也笑了笑,抓起桌上的杯子又放下。

  王娟注意到郑浩整个晚上什么东西也没喝。

  三蓝酒吧的音乐婉转缠绵。

  当王娟讲起自己家里的装修时,郑浩说自己家在附近也有套房子,最近请朋友装修,搞的很不错,问王娟是不是愿意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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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4-2010 07: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娟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在这个时候贸然前往一个男孩家,一定会发生某些事。或许郑浩会放着悠扬而哀伤的音乐,或许他还会请自己喝一杯,或许在喝过酒后他们会接吻,或许接吻后.......

  她觉得以后的事情作为女孩子已不该去想了。怕什么呢?自己都谈过三个男朋友了,对于很多事不但经历而且熟悉,相信发生任何事情自己都是能够解决的。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是这样的...迷人。

  见王娟欣然同意,郑浩便掏出厚厚的钱包买单。

  在出租车上王娟无意中碰了郑浩的手。他的手冰凉发僵,仿佛是一块冰箱里放过的冻肉。她低头去看,发现他的手背上有块指甲盖大小的褐斑。

  “这是什么?”她问。

  “哦,这是尸斑。”

  “啊,讨厌。”王娟轻轻打了他一锤,娇嗲地说:“少吓唬人。”

  出租车停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下。下了车,他们挽着手走上了长长幽暗的楼梯,一直走进了那套阴森森的203室。。。。。。

  三蓝酒吧的收银员小崔一向是个很少出错的精明女孩。可是在凌晨下班结帐时,却惊奇发现在今天的收帐里赫然有一张烧给死人用的纸钱。

  奇怪的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清晨,晨练的人们惊恐地发现,有一具女尸被吊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上。

  市刑侦大队在接到南坪派出所的报案后,立即派人赶往现场。

  李敏刚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就接到刑侦队叫她去凶案现场的电话。她只是个去年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女孩,虽然干这行时间不长,但她却非常明白迅速赶到现场的重要性。

  刷牙洗脸,连护肤霜都没顾上抹,她便匆匆赶往南坪85号。

  还没下车,远远地就看到大槐树下围着很多人。人们议论纷纷。几个南坪派出所的同志正在现场维护秩序。一具女尸被一根白色皮包带吊在离地四五米的槐树枝干上,随着风轻轻地摇晃,情形相当恐怖。

  女尸身着黑色职业女装,一只左眼被人生生地剜去,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从女尸圆瞪的右眼和大张的嘴来看,这个女孩临死前一定受过巨大的惊吓。

  李敏觉得有点恶心。虽然尸体她见的不少,可是这么惊恐的表情还是让她有点心跳加速。没顾上喘气,她便和几个先行赶到的刑警一起展开调查取证。

  很奇怪,现场没留下任何证据。尸体被吊到五六米高处,大槐树上却没有留下任何攀爬的痕迹,地上也没有任何梯子的印迹,难道尸体是自己跳上去的?

  验尸报告和死者身份调查很快就出来了。经调查,死者叫王娟,女,23岁,汉族,某公司职员。参加工作两年,职业记录良好,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验尸报告证明死者是在生前被薄锐利器剜去左眼的,而身体的其余部分并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发生过性行为。死因是由于受到突然刺激后引起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致使心肺功能迅速衰竭,导致突然死亡。用句通俗的话讲,就是被活活吓死的。

  有围观群众反映南坪85号的203室是鬼宅,这个女人就是被鬼扼死的。刑侦队员们当然不会相信。但出于谨慎其间,他们还是找师范学院房管处要来钥匙,打开了203室的房门。

  203室还是和过去一样空空荡荡。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墙上的白灰因为时间久远已变得斑驳不堪。

  刑警们惊奇的发现,在地上灰尘中明显有一个女性高跟鞋的脚印在向里延伸,一直走到房间中央,然后突然消失了。也就是说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曾走进这个房子,可是当走到房间中央时,她的双脚却突然离开了地面,一下子什么痕迹都没了。

  这样的怪事令刑警们大惑不解。房间地面到处都布满灰尘,任何人走在任何地方都会留下清晰的足迹。这个穿高跟鞋的女人难道飞起来了?

  对高跟鞋脚印的研究结果更令人惊异。这个脚印与楼外槐树上挂着的独眼女尸的脚型完全吻合,完全可以断定,这些脚印就是王娟生前留下的。

  203室的窗户并没有开启过的痕迹,几十年的灰尘堆在窗角,大约窗户早就打不开了。周围的住户均表示昨晚没有听到任何古怪声音,也没有人看到任何异常现象。

  被调来的警犬也没有闻到任何奇怪气味。

  一切情形都古怪而诡异。没有人能解释那个叫王娟的女人是怎么从房子里自己飞到楼外的槐树上。剜去她左眼的薄型锐利工具究竟是不是人的指甲?而她又是被什么吓死的?

  在回刑警队的车上,刑警老杨摸着他的光额头对大伙说:“真***奇怪。你们大家想想,那间很久没住人的203室里怎么没有一个蜘蛛网?”

  这个问题问得一车人不寒而栗。

  有的事情不能细想,因为越深究越让人觉得莫名的恐怖。

  莫非这世上真有什么灵异的东西存在?

  几个月后,又有怪事出现了。

  黄小洁是个学机电自动化的大二女生,在每天枯燥乏味的机械电子之外,她最喜欢的就是上网聊天了。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她的QQ上突然跳动着花落无声的名字。黄小洁想不起什么时候曾加过这个人。点开详细资料,上面只有这么几个字:这家伙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怪异的语言立即吸引了黄小洁的好奇心。

  通过两个多小时的聊天,她了解到花落无声的可怜身世:父母双亡,一个妹妹也死去多年,他一个人游荡于昏暗的天地之间。

  女大学生几乎有点感动,眼睛里湿乎乎的。

  当花落无声提出见面的建议后,她竟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当夕阳的余辉在西方留下一抹阴森的暗红时,黄小洁在校门口见到了花落无声。

  花落无声站在一棵硕大的槐树下,苍白的皮肤印着英俊的脸庞,冷酷的气质有如一个杀手,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孩砰然心动。黄小洁惊诧他英俊的相貌同时,也很奇怪在她熟悉的校门外怎么突然多了一棵大槐树?

  他们在校园外一个雅致的聊吧坐了下来。

  一番简短而客气的相互介绍之后,他们聊起了现代文学。

  黄小洁说:“我最喜欢的作家是池莉,我觉得她的文字特生活。你看过她的《太阳出世》吗?里面的生活细节就如同我们都经历过一样。绝了。”她顿了顿,接着说:“哦,那个乃纲也不错。我看过他的《小偷抓警察》,也很不错。”

  花落无声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说:“作家们其实是在利用纸张和文字,向人们传达着他们所幻想到的精神。这种精神的大小和力度显示着每个作家的功底。”

  “对啊,对啊。”几句话有一定道理,黄小洁眼中流露出仰慕的光彩。她傻乎乎地问:“精神力量难道真的可以传递吗?我是说像特异功能那样把精神转化成物质的力量。”跨世纪的年轻人们总是对超自然科学感兴趣。

  花落无声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是的,当然可以。”他说:“我们的思维其实就是一种复杂的精神信号,就好象电能一样无影无踪,却孕藏着巨大的能量。这些精神信号有时候可以通过一些载体转化成难以置信的力量,跟电能利用电动机变成动能是一个道理。”

  一番希奇古怪的言论,听得黄小洁直眨巴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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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4-2010 07: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落花无声接着说:“就好象我们在喧闹的地方去看一幅画着宁静山水的画卷一样。当你真正看懂了画中的宁静意味,就会摆脱周围喧嚣的现实,到达画家想要传达的宁静精神中。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画家在通过纸张和绘画这种媒介,把他想要表达的精神宁静传递给你,将你原本应该感到喧闹的精神信号扭曲了,覆盖了,甚至改变了。精神的传递使你改变了对事物原本的认识,使你被迷惑,使你失去自我。”

  “有道理。”黄小洁认真的点头。眼前这位渊博的网友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精神的力量是可以传递的。再比如说——”他忧郁地看了她一眼,才接着说:“比如说感情。”

  黄小洁觉得自己心在嘭嘭直跳。

  “如果有人喜欢你,你又是怎么感觉到的呢?有时候在无形之中精神的信号在传递,使你能够感觉到。当你为一个人着迷,或者爱上一个人时,你的敏感的心灵其实正是被那个人所传射的精神能量所左右。如果能控制这样的力量,也许你就可以控制别人,让别人产生幻觉,产生本不存在的幻象。”

  花落无声又在笑,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在他血红的嘴唇印衬下尤其明显。

  黄小洁迷惑了。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跟她谈感情,会不会是一种暗示呢?

  对于感情她并不陌生。黄小洁的男朋友是一个和她同系的普通男生。一年来,他们的关系总是不冷不热缺乏激情。和男友相比,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无疑更有感觉。

  她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热……

  晚十点四十分,聊吧老板看着黄小洁和那个男人一起走了。付钱时那个男人丢下一张百元大钞说:“不用找了。”无意中露出手背上的褐色斑痕。

  看到出门时黄小洁挽起那个男人的胳膊,聊吧老板不禁感叹起女大学生傍大款现象的泛滥和庸俗。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人们才再次见到了黄小洁。这个漂亮女大学生的尸体已经被吊上了南坪85号前的槐树。她的左眼被人剜去,只留下黑黑的血窟窿瞪视着这个奇怪的世界。

  接到报案后,刑警队的李敏和几个同事一同火速赶到现场。当她看到黄小洁的尸体同王娟一样,晃晃悠悠挂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上,李敏不禁伸手捂住自己因惊愕而合不拢的嘴巴。

  可怜的黄小洁也失去了左眼,白色红色的液体几乎溢满了血淋淋的窟窿。

  尸体随风飘摇。

  周围的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有人说:“这肯定是203室凶宅里的恶鬼干的。”

  “老郑家的阴魂这么多年散不去,真是怪事。”

  又有人说:“哎,我听说当年住203室的人曾被人打瞎了左眼,这两个被害的女孩左眼也被人挖掉了……”

  “听说过没眼睛怪胎的事情吗?”

  ……

  验尸报告和前一次凶案有很多相似之处。死者的左眼是被类似指甲或者刀片的锐利器物挖出的,除左眼外身体其余部分未受伤害。死因也是由过度恐惧引致心脏功能衰竭而突然促死。

  唯一不同的是,黄小洁的尸体胸前和腹部有大量尘土污迹,估计死者曾被人拖在地上走过一段路。

  李敏看了身边的同事一眼,同事也在看她,恐怖的气氛瞬间弥漫出来。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个地方——厚厚灰尘的203室。

  打开203室房门,果不其然,落满灰尘的地面赫然多出一条长长宽宽的印迹,曾经有东西曾被从门口拖到房间中央,然后在房间的中央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黄小洁身前的秽迹与203室地面的灰迹成分完全吻合。也就是说,黄小洁是趴着被人拖进203室的。至于她是怎么在屋内突然离开地面,怎么从屋内被挂到楼外的大槐树上,就不得而知了。

  刑侦队员们面面相窥。从上次王娟凶杀案到现在有三个多月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案子破不了,谁都觉得不是味道。

  同样的案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发生,又是同一地点同一状况,而且是同一样的无头无尾,让每个人都觉得憋着股火。

  刑警老杨摸着自己发亮的额头说:“真他妈的活见鬼!看来这个月的奖金又泡汤了。”

  李敏无奈地摇摇头。

  北窗外大槐树上的枝叶也在随风飘动。

  对于前后发生的相同案件,省公安厅予以了充分的重视。经有关领导指示,市公安总局抽调人力组织专案调查组直接负责南坪85号凶杀案。

  李敏很高兴被抽调到这个专案组。除了每天有三十多块的补助之外,参加工作后第一次参与如此受省领导重视的大案要案的调查,让她也开心不已。

  很快,去黄小洁学校调查的同志带来了令人兴奋的结果。他们找到了在那个晚上最后看到黄小洁的聊吧老板。

  在市局刚腾出库房后建立的专案办公室里,聊吧老板详细讲述了最后见到黄小洁的情况。

  “当时她和一个男的在一起。那男的大概二十来岁吧,穿的好象是件白色衬衣,灰蓝色长裤,看上去挺土的。长的嘛?长的挺帅。大眼睛,白牙齿,红嘴唇,就是皮肤有点白,好象没有血色似的。”

 “他的牙齿很特别吗?”负责做笔录的李敏禁不住问了一句。因为通常案件中很少有人对别人的牙齿这么注意。

  “不是,不是。”聊吧老板连连摆手。“他的牙齿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比较明显,尤其是在笑的时候,让我一眼就注意到了。唔,对了,那个男的手上有块酒瓶盖大小的褐斑。”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专案组的刑侦队员们立刻警觉起来。有人从法医那里拿来了各式各样的人体斑痕照片,让聊吧老板辨认。

  聊吧老板看了半天,才指着一张照片说:“啊,对了,就是这种样子的。”

  翻过照片背面,写着两个字——尸斑。

  在坐的每个人心里都不禁泛起一股寒意。

  聊吧老板垂头丧气地说:“这事情真晦气。这女孩出事那天我收的钱里就有一张是冥币,难道活见鬼了?”

  究竟有没有鬼,谁都不清楚。

  开了一晚上会,抽了一堆烟屁股后,专案组领导才最后决定,在南坪85号附近布点监控。除部分蹲点的同志外,其余同志继续追查手背上有褐斑的疑犯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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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4-2010 07: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快一个月又过去了。对疑犯线索的追查毫无结果,而对203室的监控也没有发现异常。南坪85号的几家住户依旧平静生活着,有两口子拌嘴的,有上班迟到的,有早退上市场买肉的……没有什么能说明什么。203室依旧空空荡荡,没人进也没人出。

  平静,使埋伏在四周的刑警们都疲惫不堪。

  但是,九月十三日午夜,怪事还是发生了。

  刘强,男,23岁,是一个惯偷。他的作案手法非常简单,就是把事先印好的虚假宣传广告挨户塞到门缝里,第二天再来查看,凭借广告在与否来判断该住户的生活规律。如果有的住户广告几天都没人动过,那么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开门入室了。

  这一次,刘强把目标锁定在南坪85号的203室。

  203室的广告一连几天都没人动过。从楼下看去,窗户里黑漆漆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刘强暗自窃喜,他准备动手了。

  九月十三日晚11点54分,负责监控203室的刑警发现有可疑人物走进南坪85号破旧的楼梯入口。

  刘强自己并不知道,他这几天的举动早就被马路对面楼上的望远镜观察的一清二楚。他大模大样走上85号狭窄的台阶后,在203室门前徘徊了一会,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时,他才从挎包里掏出撬门用的钢尺和钢丝。

  几乎在同一时间,埋伏在附近的刑警们已开始向南坪85号楼下悄悄集结。埋伏了一个多月,今天终于有人要进203室了,大家的心情都很兴奋。

  203室的门是一把旧锁。刘强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锁珠,轻轻一拨,门开了。203室里漆黑一片,像一张巨大的嘴,欢迎着他的到来。

  刘强没敢磨蹭,蹑手蹑脚走进去,反手轻轻关上门。

  11点58分,报话机里传来“疑犯进去了,动手!”的命令。刑警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上楼,一脚踏开了203室的门。就在干警们破门而入的瞬间,203室里却突然传出“啪”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

  刑警们在手电光的乱影中,203室依旧是班驳的墙壁,厚厚的灰尘。刘强已经平平地倒在房间中央,他的双眼圆瞪,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惊讶,以至于嘴角不停在的抽动。

  他还没死,不过和死已没什么区别了。

  在送医院的路上,他只是不停念叨两个字:“眼睛,眼睛,眼睛……”

  什么眼睛?刑警们面面相窥,阴郁的气息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

  后半夜,刘强就因为心率不齐引发心血梗塞死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大夫们一致认为,过度惊吓才是刘强的真正死因。

  刑警里有人在咬牙齿,有人在抽烟,甚至有人在发抖。

  刘强究竟在203室里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在漆黑的房间里将他吓个半死?刘强临死前说的眼睛又是什么意思?以及在刑警们冲进去时所听到“啪”一声又有什么古怪呢?

  一切的一切,难以解释,而且发生的诡异而离奇。

  刘强就在人们的眼前被活活吓死,死的匪夷所思。

  是不是可以说,203室真的有冤魂?

  第二天下午,李敏坐在办公室的微机前开始打昨天晚上的行动报告。面对一团又一团的诡异离奇,她实在打不下去了。一切证据都表明,对这个案件的侦破不是和人在打交道,而是在和鬼打交道。写什么呢?如果写专案组活见鬼了,估计省局的领导是不会满意的。

  倒了杯茶,李敏握着有点发烫的茶杯犹豫着。好在报告过明天才交,有的是时间赶。所以她索性点开Internet,挂上QQ,在网络上放松一下。

  看了会股市新闻,她的QQ开始跳了。

  跳动的是一个独眼海盗头像,叫做花落无声。

  “嗨,你好。”

  “你好。”李敏敲击着键盘。花落无声在她的好友栏里,可是她记不起什么时候加过着个人。

  “聊聊好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聊天?”李敏在网络上一向志高气昂。

  对方沉默了一会,发过来一句话:“你的报告打不出来,需要休息一下。或许聊聊天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报告的事他怎么知道?李敏吃惊地捂住嘴。难道是哪个认识她的男同事在搞鬼?

  点开花落无声的资料,只有一句话:这家伙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一看眼睛两个字,李敏心里不禁打了个寒蝉。她立刻想起那个死去的盗贼刘强临死前曾不停念叨两个字——眼睛。人体最脆弱的器官总能带给人类最深的恐惧。

  李敏敲着键盘:“你留下眼睛做什么?”

  “还债。”

  “还谁的债?”

  “我父亲。”

  “你很奇怪哦,为什么要还他一只眼睛?”

  “因为他的眼睛被人打瞎了。当时我也在场,却阻止不了。所以我是帮凶。”

  “没有报警么?”身为警察,李敏相信公安机关能够维护正义。

  对方沉默了。良久,才发过来一行字:“有时候没有人能够维护正义!”

  李敏在警校学过心理学,她能估计得出,坐在长长网线后面的,应该是一个经历过痛苦而悲观失望的人。

  大多数女人都很善良。对于每个悲观失望的人,她们都会带着一份怜悯的心情想给予别人帮助。李敏也不例外,虽然她是警察,但她更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她打着:“我是个警察。也许我可以帮你维护正义。”

  “我们不是同一时代的人。你不可能维护已逝去的正义。”

  “难道我很老么?我想我们都很年轻。(:”李敏想把话题谈的轻松些。

  “我们见面吧,趁我们都年轻。”对方提出意见的态度很坚决。

  李敏猜一定是哪个同事在跟自己开玩笑,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提出见面的要求?可是转念一想,怕什么,说不定是哪个暗恋自己的人在试图跟自己约会,也说不定网络那头真有一个白马王子在等着呢。“去就去,我这么大一个人,又是个警察,还怕有谁把我吃了?”想到这,李敏在QQ上打了两个正正的字——同意。

  每天都会有黑夜降临,就好象每天都会有人死亡。

  乐观的人说:每个黑夜之后都会有黎明。

  悲观的人说:白昼之后将是一个又一个黑夜。

  在车水马龙的街口,李敏见到了花落无声。

  他站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下面,英俊潇洒,雪白的衬衣被都市的霓虹映出五色斑斓。

  李敏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帅。”她的赞美是由衷的。

  “一小时前我很丑,可是我会变。”他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他们坐进了一家快餐店。李敏从下午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所以她要了份炸鸡翅,一个蔬菜汉堡,一大杯饮料。

  花落无声却什么都不吃。

  “你不想吃点什么吗?”李敏问。

  “不,谢谢。你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吗?看着你的美丽,我把饥饿早忘了。”

  这家伙嘴还挺甜,李敏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她很少见网友,或者说她很不屑于见网友。在警校她曾陪同寝室一个女生去见了一只恐龙。那是一只真正的白垩鹦鹉龙,花花绿绿的穿着外加令人咋舌的相貌,给李敏心里留下过难以抹去的阴云。

  今天她本以为是哪个同事在偷偷约她,没想到对方却是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意外的心情使她心中燃起了一个又一个五彩的梦。

  在警校的时候,她也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可惜最后工作被分在两个地方,所以他们又很快分手了。人的感情总如云彩一般变化无常。对于李敏来说,感情这种事需要随缘。

  今天卤莽有特殊的相遇,很难说不是冥冥之中缘分的安排。

  一段交谈之后,李敏对于面前这个男人产生了难以抵御的好感。

  在她印象中,男人们通常说话总是粗鲁而随便。可是这个叫“花落无声”的男人不但谈吐温文尔雅而且特别善解人意。他仿佛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仿佛也知道你究竟想听什么。他的一言一行仿佛都体现出老天爷特意安排下的一种浪漫。

  于是,李敏很快觉得自己醉了。陶醉?麻醉?或者,是中了魔。

  她问他的名字。她需要一个真实的名字来完美充实她的梦。

  “我叫郑浩。”他说话的时候,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总是很显眼。

  时钟指向了十一点。快餐店要关门了。

  郑浩说:“我家就在附近,我们去那里坐一会吧。”

  “太晚了,不太方便吧。”李敏真的不想很快就结束这样美好的夜晚。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会害怕?”李敏笑着说,“我是警察,我怕什么?”

  “你不怕鬼?”

  “鬼?”南坪85号的怪异在李敏脑海中闪了一闪,但很快又被眼前郑浩的笑容所代替了。她说:“世上哪有鬼?就算有,我也会对它说:‘喂,我是警察,把手放在脑后然后爬在桌子上!’”
  “哈哈。”郑浩苍白的脸上笑得很无奈。

  走出快餐店,郑浩伸手要打出租车。

  李敏却说:“你家在哪儿?我有月票,不如我们坐公交车吧。”她喜欢让男人们感觉到她很节俭。

  郑浩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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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4-2010 07: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点三十。他们坐上了最后一班三十四路公共汽车。

  车上乘客不多。大家劳累了一天,有人在座位上打着盹。

  夜色中的城市宁静安详。司机和售票员在低声说着什么,微微的低语声像困倦一样缓缓袭来。

  李敏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中与郑浩温柔地对视着。谁能说有什么,谁又能说没有什么呢?一个女人总会在必要的时候陷入遐想。

  车在中途的车站停下来,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

  突然,一直在后排坐着的老头急急地冲过来,拉起李敏的手说:“小琴,你在这啊,真让我好找。你妈病了,快和我上医院。”

  小琴!李敏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她莫名其妙。

  老人一脸很着急的样子。他一面大叫:“快下车,我们打车去医院。”一面给李敏偷偷使眼色。

  在一旁的郑浩面无表情。

  李敏更糊涂了,脑袋有点发蒙。难道母亲真病了?可这老头又是谁?难道这老头是个神经病?

  这时郑浩缓缓伸手要推老头,却被老头灵敏地侧身闪开了。

  在这一系列动作的瞬间,李敏仿佛看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胡里糊涂就被老头连拉带扯拖下的汽车。

  郑浩并没有下车。他站在车上,面无表情。

  在李敏和老头拉扯中,这辆末班三十四路开走了,带着郑浩毫无表情的面容开走了,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的黑暗之中。

  李敏很生气,她一把推开这个奇怪的老头,大声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定了定心,才说:“姑娘,我刚才救了你一命啊。”

  “啊——?”李敏更糊涂了。

  “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男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关你什么事?”李敏还是没好气。

  “姑娘,我说句话你别害怕。”老头还是很认真地说。

  “怎么?”

  “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的脚一直没有挨过地面。”

  四周城市的夜色宁静平常,一样黄灿灿的路灯,一样暗色的楼群。但是,李敏确实害怕了。两支脚不挨地?就是说人是飞在空中的。这样的漂浮是没有人能做到的。

  郑浩不是人又是什么呢?

  她努力地回忆着刚才和郑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思绪的空洞中竭力寻找着理智的解释。可是,想来想去,郑浩除了谈吐的气度外形象苍白,只有苍白,以及一口总能让人留意到的惨白牙齿。

  突然,她又想到一件事。这件事更加恐怖而诡异,几乎令她发起抖来。

  刚才在老人拉她下车时,郑浩曾伸手要推老人,就在那一瞬间,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李敏看到郑浩手背上有一块小小的褐色斑纹——尸斑!

  她在刚才的混乱中不及细想,所以并没有警觉。此刻突然想起,冷汗顿时顺着冰凉的脊背滑落下来。

  “我……谢谢您。”李敏还没表示完对老人的感激之情就开始哭了。她太害怕了。

  女孩子在恐惧面前有的是眼泪。

  但是,她毕竟是一名刑警,即使感到害怕,她仍然是一个懂得司法程序的警察。

  四十三路公共汽车是路过南坪85号的。

  出于职业本能,她立刻意识到这个郑浩与前两起南坪85号的凶杀案疑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不管他是人是鬼,毕竟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她请老人连夜一同回警局做笔录。老人的证明会让这离奇的遭遇变得比较真实可信。

  二十五分钟后,他们打着车到达市刑侦大队。值班的干警们在听完李敏气喘吁吁的讲述后都笑了。因为这件事太古怪了,谁也不相信。大家还嘻嘻哈哈开李敏的玩笑。

  有的说:“小李,没想到你还有见网友的爱好啊。哪天我也在网上约约你。”

  有的说:“鬼的脚不沾地吗?没听说过,你是恐怖电影看多了吧。”

  有的说:“咳,李敏,我说你这个年轻同志封建迷信思想怎么这么严重啊。没事你还是回家睡觉去,别在这瞎耽误工夫。”

  没人相信,李敏气得直摇头。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交警队打来的,说最后一班十四路公交车翻进南坪附近的河沟里了,司机乘客无一生还,叫刑侦部门的人去一趟。没有人笑了。实实在在的恐怖涌上每个人心头。

  这就是刚刚李敏乘坐过的三十四路末班车,就是刚才郑浩坐着的那辆车,翻了,无人生还。

  当刑警们感到现场时,几个乘客和司机的尸体已经被人从河沟里捞了出来,直挺挺的一排,横在马路涯子上。

  每具尸体除了受到磕碰浸泡之外,都是圆睁着眼睛半张着嘴,仿佛一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警车的警灯无声地闪烁着,把红光一闪一闪打在尸体们的脸上,情形异常可怖。

  法医报告指出司机售票员和乘客一共七人,在汽车翻进水沟时都没有受到致命撞击。使他们真正的死亡原因还是恐惧。他们的心脏在瞬间无法承受巨大恐惧引发的肾上腺激素过量分泌,使心脏猝然停止跳动,导致死亡。

  七个人都被活活吓死了。那么在他们临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是什么东西,能够带给人们如此惊栗的恐惧?

  在刑警队,李敏和同事们在为刚才拉她下车的老人做笔录。

  老人叫耿匣仁,曾在生物研究所工作,现已退休。

  气氛紧张而肃穆。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听。

  有干警问耿老:“上车后,你是怎么发现郑浩的脚没有挨地的呢?”

  “当时我正好坐在车后面,他们一上车,我就看到了。”

  李敏问:“你为什么当时不马上告诉我?”

  “不可能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害你。”

  有人问耿老:“你又是怎么知道郑浩想害李敏的呢?”

  “因为当时他的一只手一直在座位下偷偷做挖的动作。”

  挖什么?挖眼睛。联想起前几起案件受害人被挖去的眼睛,李敏不禁尖叫起来。

  老人淡淡地说:“姑娘,别害怕。谁一辈子都会遇到几件怪事。你看,我今年都八十多岁了。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周围的世界和年轻时看到的不太一样了。我想也许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是太性急,把很多好象不存在的东西就给忽略掉了。等到老了以后,可能离死亡近了一些,所以才发现世界原来和我们年轻那会儿看到的不完全一样。”

  耿匣仁笑的很和善,说:“我是研究生物的。搞了大半辈子生命科学,谁知最后越搞越糊涂了。尤其在这种精神能量领域,有很多现在都没办法解释的东西。比如精神能量的传递,其中几乎有迷信的色彩,但是却不尽然,在这方面我们的研究也仅仅是刚起步。再比如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死亡前的精神能量在某种程度上被储存,而后在如今被释放。他(它)的行为没有意识,只有本能,所以会做出很多超自然的举动。其实这些行为都是他生前想去做的,活着时他是人,所以也仅仅是人的想法。没有什么诡异的。”

  李敏和同事们面面相窥,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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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4-2010 07: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兇宅結尾

老人接着说:“可能这个人死前很痛苦,因而产生了报复心理,所以现在他(它)的行为是害人的。在古代文献里有厉鬼的记载,大概也是这样的吧。当然这只是推论,我们现在没办法证实。因为对于这类神经反射式的能量转移,我们目前的研究只是一片空白。”想了想,他又说:“对了。以前在师范学院有个叫郑作维的生物学者,他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当时他还在我们生命能量测量的课题小组任组长。可惜文化大革命时……呵呵,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我还年轻,现在却已经退休了。”

  “他现在已经死了吗?”到底是年轻人,所以李敏禁不住要问。

  “是哦。”老人叹了口气,“听说他在文化大革命时自杀了。”上年纪的人对死亡显示出的是不仅仅尊敬,仿佛还有种等待的含义。所以,耿匣仁的表情是肃穆的。

  刑警老杨突然问:“那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是人,还是尸体?”他半天没出声,一说话就把大家吓了一跳。

  “应该是尸体吧。就是说肯定有一具带有能量的尸体存在。只要能找到那具有能量转移的尸体,是能够防止他(它)再次害人的。”

                 
  这是对南坪系列杀人案最好的结论吗?可以用这种尚未成型的理论来做依据吗?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起码李敏是相信的,因为她亲眼见到过郑浩。而且出于女人的预感,她相信他们还会见面的。

  一夜的会议讨论,在天亮后除了满满几烟灰缸的烟屁股之外,没有什么实际的结果。

  早晨的天空密布着阴云,暗暗的。又是一个阴天。

  怀着好奇的恐惧,或者是某种难以解释的女人心情,李敏来到南坪85号前那棵神秘的大槐树下。也许这棵大树与郑浩有什么联系吧。

  槐树枝繁叶密,在风的轻拂下叶片婆娑而动,哗哗作响。

  要不是昨晚老人相救,或许此刻的李敏已经挂在树上了。

  一根穿过槐树枝叶的白色电线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根电线是用来连接附近网吧的网络专线。李敏的心在收紧。难道郑浩是通过这条线路在网络上做他的花落无声的?

  她迅速回到刑警队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在她QQ的好友名单里却怎么也找不到花落无声的名字。在搜索上查,同样一无所获——还没有人注册过这个名字。

  不久,负责调查郑浩这个名字的同志送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郑浩,男,生于1943年,高中毕业以优异成绩考上哈工大,后因政治成分原因被学校劝退,在家待业。一直住在南坪85号203室。到1965年,其父郑作维因被红卫兵长期折磨导致精神崩溃,于是在家中饭菜里下毒,导致全家四口集体死亡。郑浩死时二十二岁。

  郑家的档案及照片在文革期间大部遗失,仅存郑作维在与师范学院62届毕业生合影。

  拿着这张放大的黑白照片,恐惧一点一滴涌上李敏心头。照片上的人们穿着那时最为普遍的暗色衣服,笑容可亲,像一张张骨灰盒上的遗照,留给许多年后怕人们忘却掉的音容笑貌。暗色的衣服连成片,像很浓一片暗色的云雾,郑作维站在其中无私地笑着,很自信。他和李敏见到的郑浩有点像,父子之间遗传着同样深沉的大眼睛。

  郑浩的尸体究竟在哪里呢?难道郑浩真的是其父亲精神的某种传递吗?如果说郑浩真是某种传递的精神在作用,那么他一个接一个的杀人又是为了什么呢?已经有两个女孩被剜去左眼吊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上。是不是在这棵槐树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许死者只是感到无端寂寞,甚至郑浩对自己的死感到愤怒?他要报复!害死他的是他的父亲,也是那个时代的残酷精神。他死了,但是怨恨的精神留了下来,贻害社会。可以这样解释吗?

  在对郑浩一家的调查中又发现一件奇事。

  这件事或许比什么精灵古怪的东西更离奇,更可怕。

  因为,在一家医院太平间的冰柜里,发现了一具被封存近36年的尸体。或许是由于管理人员的疏忽,或许因为文革时期登记本上的遗漏,更或许是什么难以解释的力量在作祟,这具尸体就直挺挺在太平间的冰柜中躺了这许多年,竟无人过问,也无人打理。直到最近医院进行企业制改革时,才被清点出来。由于已在冷柜中存放多年,尸体的肌肉已经萎缩,上面长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尸斑。

  经过确认,这具尸体就是当年被砒霜毒死的郑浩。

  为了作进一步确认,以判断这个郑浩究竟是不是李敏在那天夜晚见到的郑浩,李敏被请去做确认。

  说实话,做刑警这一年多李敏见过不少尸体,有被枪打爆头的,有大腿从根部被撕裂的,有被剜去眼睛吓死的。但是这一次,她一想起要在存放三十多年的尸体上辨认出那个她曾见过,曾谈过的郑浩,不寒而栗的感觉就紧紧缠绕在她的心头。

  太平间的灯光暗淡阴森。几个陪同她的男同志皮鞋在地面上踏出“啪啪”的声响。太平间仿佛总是没有窗户,憋闷的气息,药味以及15瓦的电灯泡,在四周的宁静中构筑出阴阳交界处的神秘情趣。

  沉重的冰柜被医院工作人员轻轻拉开,露出一具已略微有点干枯的尸体。尸体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上下双唇由于存放太久已经发干收缩,绽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啊!李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自称是花落无声的人,就是这个面孔英俊的干尸,在几天前曾与她一起坐在快餐店里侃侃而谈。

  李敏喘不过气来。她侧过头去看干尸的手臂,干枯的肌肉紧紧裹住尸体僵硬的骨骼,一块块褐色略微发霉的尸斑,依旧真切地长在那里。

  李敏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对陪同她的干警们点点头。

  干警们难以相信天下竟有这样的古怪,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看,用眼神交换着彼此惊讶的态度。

  就在男干警们相互交换眼色的刹那,李敏清楚地看到,干尸那早已干枯的上下唇微微动了一下。郑浩笑了。

  这个轻微地动作除了她谁也没有注意到。当男干警们目光再次回到干尸脸上时,笑容已经消失,干枯泛青的肌肉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李敏的第一反应只是他笑了。当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具干尸真的笑了时,她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被恐怖惊溃的情绪,尖声大叫起来。

  有谁见过尸体自己在笑?长着尸斑,肌肉萎缩,本是一团死肉的郑浩在瞬间微笑了。突然的心理刺激立刻冲破李敏神经所能承受的极限。

  她跑了,尖叫着连爬带滚逃了出去。

  确切地说,李敏已经疯了,受到这样刺激后她的精神崩溃了。从此以后只要有人在她面前露出微笑,她一定会尖叫着吓个半死。因为任何一种笑容,都会让她想起郑浩。

  其实有件更恐怖的事情李敏并没有看到。

  那就是在郑浩干枯的嘴里,还含着两颗柔软的人眼珠。都是左眼,一颗是王娟的,另一颗属于黄小洁。


兇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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