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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8-2007 12: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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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鬼、獸,算算你前世是什麼
仙、人、鬼、獸,算算你前世是什麼 天地之間,或靈或物或人,一共分為四種,便是仙、人、鬼和獸。算這個呢,要利用你的手(如果你有五只手指)。 把你的右手張開,手掌朝向自己,小姆指在最左邊,大姆指在最右邊。(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的手長的正常的話,應該是這樣的)。 現在注意了,你的小姆指代表仙,無名指代表人,中指代表鬼,食指代表獸。如果你怕記不住的話,那麼請你把仙人鬼獸四個字相應的寫在四個指頭上。在算的時候,用你的大姆指依次落到那四個指上去。 然後數你的名字的筆劃,例如王菲,她的名字是15畫,數第一畫的時候,大姆指落到小姆指上,那麼第一個就是仙,數第二個時大姆指落到無名指上,無名指是人,那麼范是名字是兩畫的上輩子都是人(雖然這個世界上可能根本沒有兩劃的人名,但我在這里只是用做舉例)。依次數下來,數到15時大姆指正好落到中指上,中指代表鬼,那麼王菲上輩子是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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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8-2007 12: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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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司機, 被強姦後....
曾在收音機聽過這件事.......
一個女司機, 被強姦後....
山間公路上三名持槍歹徙居然盯上 漂亮的女司機,強迫中巴停下,要帶
女司機下車去玩玩,女司機情急呼救,全車乘客噤若寒蟬。 只有一中年瘦弱
男子應聲奮起,卻被打傷在地。男子氣極.奮起大呼全車
人制止暴行,卻無人響應.任憑女司機被拖至山林草叢。半個時辰後,三歹徒
與衣衫不整的女司機歸來。
車又將行.女司機要被打傷流血的瘦弱男子下車。 男子不肯,倔持來。
喂,你下車吧,我的車不載你! 中年男子急了,說:你這人怎什麼不講道理,我想救你還錯嗎?
你救我?你救我什麼了?女司機矢口否認,引得幾個乘客?笑。中年
男子氣極,恨自已身無大俠之力!救人未救成,可也不該得此亡被驅
逐下車的結果呀,他堅決不下。再說我買票了,我有權坐車! 女司機
揚起臉無情地說:不下車,我就不開。
沒想到的是,滿車剛才還對暴行熟視無睹的乘客們.卻卻如剛剛睡醒般,
齊心協力地勸那男子下車:你快下去吧,我們還有事呢,耽擱不起!有幾位
力大的乘客甚至想上前拖這中年男子下車,使人想起莫泊桑筆 下《羊脂球》
裡的情節。
三個歹徒咧著嘴笑.得意地笑了。其中有個黑皮無賴毫不知恥地說:哥們
把她玩恣了!另外兩個歹徒也胡言亂語:她是我對象,關你屁事!一場爭吵,
直到那男子的行李從車窗扔出,他隨后被推搡而下。 汽車又平穩地行駛在山
路上,女司機掠了一下頭髮,按響了錄音機。
車快到山頂,拐過彎去就要下山了,車左側是劈山開的路,右側是百丈懸
崖。汽車悄悄地加速了,女司機臉上十分平靜,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眼睛裡淌
出晶瑩的淚水。一歹徒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說:慢點開,慢點開, 你.......
想幹什麼? 女司機不說話,車速越來越快。歹徒企圖扑上去搶方向盤,汽車卻像離
弦的箭向懸崖沖去...... 第二天,當地報紙報道:伏虎山區昨日發生慘禍,一中巴摔下山崖。車上
司機和十三名乘客無一生還。
昨日半路被趕下車的中年人看到報紙哭了。誰也不知道他哭什麼,為什麼哭
這是一篇讓人看完後心很冷的故事。
真的希望這真的只是個故事.....................唉 因為心真的很難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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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8-2007 12: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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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尋常的电梯
时间:99年12月31日 地点:卡拉OK 人物:小泉
每逢节日,我例牌同班朋友到卡拉OK庆祝。99年12月31日系世纪末的大日子,我地去了卡拉OK,还一齐倒数。
玩到凌晨三点钟,大家都带住半分醉意咁离开返屋企。小泉到另一边巴士站搭通宵巴士,走到后门搭的车比较近。我就跟大队由前门走去搭的士。
我返到屋企已经成四点钟,突然接到小泉的电话。佢话头先一入后门架电梯,见到三个男人在里面,佢冇理人地,见个G字未按,佢就按掣兼关埋门。
当架电梯落到地下,佢先行出来,但那三个男人冇跟住行出来,佢个心只觉奇怪。佢行行吓发觉漏左野在卡拉OK里,于是返转头搭返电梯上去拿。又见到那三个男人仍然在电梯里。小泉开始惊,但漏左野又唔可以唔拿,唯有顶硬上入去。
小泉拿完后,又去后门搭电梯。当电梯门一打开,惨!又系那三个男人。佢地根本未离开过电梯!小泉吓到面都青埋,多口咁问吓佢地一句:「你地究竟去边度?」佢地竟然畀个令人窒息的答案:「我地落地府。」
落到地下,门一打开,小泉跑出去,但感觉到电梯门仍未关埋。佢一时八卦,转个头睇睇,见到三个男人已沉入下半身,真系落紧地府,仲对住佢奸笑。佢已经被吓到脚软,即刻跳上的士,有咁快走咁快。
我叫佢唔好理咁多,合埋眼快跑,当乜事都冇发生过,以后都唔去那间卡拉O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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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12: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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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鬼的故事
传说阴间有一条街,名叫踩遍衔。据老辈人讲,踩遍街是阴间最繁华热闹的街市,上午人来这里赶场,下午鬼来这里逛街,晚上则人鬼混杂,互通有无。在街的未端,有一家半边茅舍,户主无耻,生得腰圆膀粗,臂力过人。祖祖辈辈都没置下半点家业,每天东游西荡,赌线醉酒,全靠强借讹诈度日。无耻四十岁那年,妻子应氏才生下一子。取名无香火,指望这孩子今后能传宗接代,延续无家香火。
光阴荏苒,不觉间香火已长到十六岁。没想到这孩子长大后却与无耻大不相同,生得短手,短胳膊,短腿,短身子。穿着短道袍,短鞋,短袜,短裤子,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子。做起事来也顾头不顾尾,说的是短话,做的是短事,专以短见害人、骗人、哄人、欺人。因此,左邻右舍就给他起了-个诨名,叫他短命鬼。无耻更是大失所望,每日非打即骂,稍有不顺心的事就拿儿子出气,千方百计要置他于死地。妻子应氏再三相劝,无耻也总是不听,一天,无耻到有钱桥仔细鬼家去借钱,仔细鬼非但不借给他,还逼他还清年前借的半升豆子,两个当下就争吵起来。无耻借钱不成,还被仔细鬼痛骂一顿,气得两眼鬼火直冒,回到家里就拉过儿子一顿毒打。妻子应氏忙上前劝道:“你这样毒打他,总有一天会被你打死了。”
无耻怒斥道:“我无门自祖上以来、俱是人物魁伟,出入头地,你看这个儿子如此丑陋,如何能传宗接代呢?倒不如打死了的好!”
应氏叹道:“杀生不如放生,你既然这么厌恶他,不如给他一条生路,让他自己逃生去吧。”
无耻道:“我反正不想要这样的儿子,任凭你去发落,不必句我!”
应氏于是选了几件短命鬼平常穿的破旧衣服,又悄悄地拿了二两银子,打成一个蓝布包袱,等到七月半,鬼门开,阴间鬼魂都去阳间寻找替身的大好时机,把短命鬼送出鬼门关。一路千叮万嘱,要他多行善事,积点阴德,然后在阳间寻个替身,重新投胎做人。一直看着短命鬼走出鬼门关,消失在云雾之中,应氏才抹着眼泪转身回家。
却说短命鬼来到阳间,开始还牢记着母亲的话,想照着母亲的话去办,做几件好事,然后找个替身转世做人。但转念一想,为别人做好事未免太亏了自己,劳神费力的,实在划不来。做啥子好事哟,算了!父亲一辈子专干坏事,还不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自己不过娘肚子里生下来就长得没三分人样,这又不是我的错,凭啥要天天挨打挨骂呢?还被赶出了家门!哼!我偏不去做好事,也要变个人样给他们看看!于是,短命鬼便浪迹天涯,四处寻访名师,在丰都名山阴阳桥旁边的鬼洞里,拜了一个千年恶鬼学艺。两年过后,短命鬼已经能变化人形,只要一念咒语,就能变化成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或容貌俏丽的大姑娘。只是那身子却怎么变也变不高,短命鬼为此十分犯愁。一天,他到阴司鬼街去为师傅打酒,见有两个老者在一旁闲谈,其中一个说:不论什么鬼怪幽灵,只要喝了活牛的血,就能随心所欲地变换形体。短命鬼听了,心里非常高兴。酒也不打了,路到郊外去寻找活牛。说也凑巧,他刚转过一道山坡,就见坡脚下一头大水牛在草坝里吃草,一个农夫正蹲在田坎边洗脚。短命鬼一见心中暗喜,悄悄地走过去,摸出随身携带的一把牛角弯刀,举起来,正准备割牛的颈带,好附在那里喝血。不想大水牛一见刀锋在眼前晃动,受了惊吓,“哞棗棧?钘棥钡靥?
起脑壳乱叫。农夫听见叫声,一下子转过身来,见状,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向他甩去。一边甩,还一边骂道:“哪里钻出来的丑八怪,大白天都敢偷牛!”
短命鬼一心只想着喝牛的血,一点防备也没有,突然听到农夫一吼,吓了一跳,爬起来就跑。不想这一吓,他几年的道业已被折损去了一半。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短命鬼气得呱呱乱叫,于是趁农夫牵着牛回家去的时候,搬来一些乱石头,丢进农夫的田里。
第二天,农夫又赶着牛来犁田,却发现未犁完的田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乱石头。他觉得很奇怪,心想昨天还好好的,这些石头莫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他四处一望,发现短命鬼坐在远处一棵大树上朝这边张望,-边还得意地怪笑。农夫一下子全明白了:肯定是这小鬼使坏,找事报复他。他脑子一转,有了主意。于是故意大声嚷道:“谢天谢地,菩萨见我积德行善,特意在我田里降下这么多石头为我壮土。大石头拉屎,小石头尿尿,我的田越来越好了,明年准要多打一半的粮食。哈哈哈……”他大声笑了一阵,又煞有介事地自言自语道:“好是好,不过我得马上回去,找人来看着,可不能让别人把我田里的石头偷换成狗屎,要是换成狗屎那就糟了,那狗屎不但不壮土,还会把我臭死,田也无人敢下去犁,秧也无人敢下去栽了……”说罢,赶着大水牛,哼着山歌儿,头也不回地回家去了。
短命鬼在树上听见了,心里想道:石头给你屙屎拉尿,哼!你想得倒美。你怕臭,我偏就弄些狗屎来把你臭死,臭得你不敢下去犁田栽秧,来年活活地把你饿死!于是跳下树来,一块块地把石头从田里搬走了,又运来一些狗屎倒进田里。
第三天,农夫一大早就赶着大水牛,来到田里。只见满田里都是狗屎,昨天的石头一块也没有了。他暗暗高兴,可嘴里却故意大声吆喝:“糟了,糟了!也不知是谁把石头偷走了,还弄来狗屎糟踏我的田地。”一边骂,一边套上牲口,犁起田来。
短命鬼躲在大树上,听见农夫在那里大声吆喝。高兴得手舞足蹈,“嘿嘿”地笑个不停,心想这次可把农夫整惨了。
谁知他正一个人在那儿得意忘形,不小心摔了下来,脑袋正巧碰在一个三尖石上,顿时脑浆崩裂,一下子就给摔死了。
蒲 仙 提 示:
如果你不能提供一个关于鬼与狐的故事,
或记录一首你周围的民间谣谚,
你就可能从高处跌下来。
但愿你不会成为短命鬼的替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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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12: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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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尸,别走太远
协和医院是一家规模不是很大,但享有盛誉的医院。这天早上,管理太平间的李大爷象往常一样早早的进入停尸间为这些可怜的人儿整理一下,这是他每天必做的第一件事情。奇怪的是昨天刚刚住进3号房间的那具男尸神秘的失踪了。李大爷这下可急坏了,他在这家医院干了一辈子从未出过差错,今天丢了一具尸体,差子可大了。
保卫科的人仔细检查了一遍却毫无收获,因为尸体是无人认领的意外死亡者大家决定将这件事不了了之。
事情就是这样奇怪,在此后的一个月内太平间里接连又丢失了几具尸体。事情惊动了院长,因为这件事肯定会影响到医院的声誉,他决定把它查清楚。令人不可思议是,现场毫无异样,尸体们就象生了翅膀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见多识广的副院长是位从美国留学回来的药剂学博士,他曾协助当地警方侦破案件。他建议使用一种特殊的蓝色染色剂,它留在物体上很长时间都无法消除,哪怕尸体真的是自己走掉了也总会在地上留下痕迹。
第二天的早上,老李头发现尸体又丢了一具。大家迅速赶到太平间仔细地查找,毫无结果,没有留下任何蓝色的痕迹。大家即失望又迷惑,尸体真的飞走了。
院长无意的抬起头来,突然,他惊呆了,老李头的牙齿——是蓝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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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12: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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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犯鬼鬼不犯人
日期:98年8月?地點:某渡假屋 人物:Cat、數名中五畢業生
真係唔明點解時下的青少年男女咁鍾意玩乜仙物仙呢類危險遊戲!
我係一名中五畢業生的家長,今次呢個故事的主角阿Cat就係我女兒。98年暑假,女兒告訴我將會在暑假聯同數名男女同學,到西貢宿營。身為家長的我,大可以用安全為理由拒絕她,但體諒到她們畢業後將會各散東西,因此便應承了她。但不幸的事件就此發生。
據我女兒所講,當日她們有一位同學帶了一份碟仙工具,在大家好奇心驅使下,大伙兒便玩起上来。但據說,當玩者玩緊的時候,如果手指離開了碟的中央位置,玩者便會立即被鬼上身。
而我的女兒就係呢個原因,被靈體附身足足達個多月之久。結果,我要走到寶蓮寺求助。當時,慶幸得到一名法師指點,而且更義務替女兒作了一場法事。最終,我女兒病了兩個多星期先至得以完全康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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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12: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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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鏡子的故事
就在那女孩跳桥身亡后的两年间,有关那桥的传说不断,学校为了平息传言,就把桥拆了,小溪仍在,但再也看不见了,因为冷冷的水泥盖覆在上面,校友招待所到男生宿舍间,不再有桥,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笔直的水泥道路,也再没有诡异的事发生,女鬼桥的故事从此
成为学长学弟间的一项传承......
在路底的这男生幢宿舍里,在每个浴室的洗手台上,都有一面大镜子,其实在大部分的学校宿舍都是这样的格局,并没有什么好值得一提的,但在路建好的三个月后,一件诡异的事就发生在这镜子上了......女孩子喜欢照镜子,男孩子又何尝没有呢?,巫杞明就是这样一个爱照镜子的男孩,他总爱在夜深人静时,沐浴后,走到镜子前,看看镜中的自己,有时做几个健美先生的姿势,然后看着自己松垮垮的肥肉嗤笑,又有时,对着镜子拍拍肚子看着镜中的自己活像一只大浣熊,而感到有趣,照镜子,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份,这天晚上,大概是凌晨两三点左右吧?,他洗完澡,习惯性的,他又走到镜子前,照例对着镜子摆姿势,突然,他觉得有一股气直往他的背脊上吹,那感觉就像一块大冰块贴在他的背上似的,他很直觉的回头去看,他一回头,那种感觉马上就消失了,他有点纳闷,六月天里哪来这样刺骨的寒风呢?,等到他头回过来,镜子里的景象让他呆住了,当然,他还在镜中,不同的是,就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女孩,满脸是血,右脑壳是凹陷的,在凹陷的那地方,还有一条裂缝,那感觉就像一粒熟裂的西瓜,血就幽橇逊炖镌丛吹拿俺隼?但是,巫杞明还是认出她了,是学姐!,也就是跳桥自杀的那个女孩,她是巫杞明同系的学姐,为了她的死,巫杞明还伤心了好一阵子,但尽管如此,巫杞明还是受不了惊吓,昏了过去......但尽管如此,巫杞明还是受不了惊吓,昏了过去......巫杞明在浴室里被人发现,他信誓旦旦的说是撞鬼了,再加上以前女鬼桥的怪事,不得令大家不信,后来铁齿的教官夜探浴室,第二天,大家发现浴室镜子破了,是教官用洗衣板砸破的,为什么呢?,教官只是摇头苦笑,要大家别问,从此,浴室里再也没有镜子了,在洗手台上只留下那原来框镜子用的木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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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12: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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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鬼神而远之
话说在期中考完的那一天, 我和几位同学(三男两女)相约一起去QK一下. 首先是去"X德保龄球馆"打保龄球,顺便讨论接下来的节目, 结果大家决定去"钱X KTV"唱歌,大夥儿就怀著兴奋的心情上路了.
分配一下谁载谁之後,我载的是甲女.一路上聊得十分愉快.後来骑进一条巷子,没想到有户人家正在办丧事, 而灵堂正好挡住了整条巷子,没办法只好绕道,这时後座的甲女却冒出了一句:哎呀....那耶架虽(台语)!!!我忽然感觉不对,马上加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讲错话了!!而甲女也未发觉不对劲,我想应该没事,也就没告诉她说这种话是没礼貌的,就当没发生过好了...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好可怕呦....)
在离开"承X保龄球馆", 前往"X柜 KTV"的路上, 我的後座还是甲女. 在停一个红灯後, 一起步, 甲女却整个人坐了个空 ,往前扑倒在地上,左手小指当场扭到,隔天小指变成紫色!!当然我这位司机难辞其究 ,可是後来发现摔车的地点,竟是和甲女无意说错话的地方,平行地同一路口而且,坐过後座的人都知道,坐不稳的话,是会往後翻跟斗的,但,甲女为什么呈往前扑倒状摔落地, 除非有"人"在後 面拉住衣服.........(诸位看官,如果不信邪的话,可以找几位同好,自行演练一番, 不过记得作好安全措施,否则後果自行负责!!!还有,摔的姿势麻烦好看一点...谢谢!!)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我们几个同学都亲眼目睹, 所以在此要奉劝大家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否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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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12: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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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胎
医生说我的预产期就在下周,但从上月开始,我已感觉不到腹中胎儿的动静了。
死了也好!我冷冷地想,这本是不受欢迎的孩子。如果不是我期待已久的报复,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避开明的骚扰,我早在它还没成形的时候就已把它做掉了。
明应该早看出我的企图了吧,否则不会苦苦哀求我生下孩子,甚至还说我替他生下孩子后,就会放我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哼,我的幸福?我哪里来的幸福,我是个充满仇恨、极度自私到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想要的女人,这样的我怎么会有幸福?又有什么样的幸福是我想要的?我想翻个身,硕大的肚子却让我行动不便,我暗暗咒骂着,用手扶着床头的小几缓缓转过身侧卧下来。
有人说,女人只有在极爱一个男人的情况下,才会甘心为他生孩子,却不知道女人也可以在深恨一个人的时候,替他生下孩子,做为折磨他的工具。
暗夜,明又用他的大手抚上我高高隆起的肚皮,充满柔情、充满父爱,我皱着眉头忍受,但最后终于耐不住佯装翻身避开他。明在身后叹口气沉默了。
白天我去医院检查过了,我没有告诉医生胎儿已好久不动弹了,医生在例行的B超、听诊后竟然也也什么都没发现,然后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医生在那张检查单上写上胎儿正常。
走出医院我开始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死了吧,都死了吧,我连孩子都不留给你。
医院花园里幽静的小道上,一片白光在长凳上闪烁,我越过的时候,漠然地低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婴儿,闭着眼晴在睡觉。转过头我准备走开了,我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而且生死由命,谁也不能替天做主。但是在我回过头的一瞬,婴儿突然睁开眼,一双黑亮的眼睛正好对上我的视线,我心里一震,多熟悉的眼神。
他静静地看着我,我也专注地看着他,他笑了,甜美得近乎于神秘。我不由自主抱起他,撩开他身上的单子,想仔细检查一下。婴儿很轻,羽毛一般没有分量。
如我所想,这是个男婴,光溜溜的身上,皮肤滑嫩,我轻轻地摸上去,感受着一种原始的母爱。
然而我渐渐感到手的触感不对劲了,低头望去,只见随着我手的移动,男婴鼓鼓地肚皮上,竟然显出一张人的面孔。我惊叫着,拼命想缩回手,但是手却象被胶住了一样,与他的皮肤分离不开。男婴发出得意地怪笑声,吱吱地一声声刺进我的耳膜,在我手的触摸下,他肚子上的面孔已经全部呈现出来了,竟然也是一个婴儿的脸,在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我。我更加惊呆了,那同样是我熟悉的眼神,然而已快晕过去的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是属于谁的眼神了。
男婴愈发得意,挥舞着四肢,表情恐怖而怨恨,竟用成年男子的声音喊道:看你做的好事!
我用尽全力挥动胳膊,终于把男婴甩到地上,然后拨腿就跑。男婴发出老鼠一样的尖叫,凌厉而悠长,猛地又蹿到我的身上。我拼命地要挣脱他,他却紧紧扣在我的肚子上,任我拍打拉扯,牢固地如天生一般,我无助地大哭起来。
怎么了?小菲醒醒!明按住在床上大汗漓淋、不停扭动的我,焦急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一时不知在哪里,看着周围熟悉的家具,才明白刚才是个恶梦,喝了一杯明递上来的水,又躺回床上,缓缓平静下来,却再也睡不着了。
方才梦中的境界还清晰得象在眼前,那个男婴狞笑着的脸,还有他肚子上那张无奈的脸,二个同样熟悉的眼神,交替地在我脑海中出现。
明体贴地拧小了床台灯的亮度,又伸过脸来小心翼翼地查看我是否睡着了,我瞪大眼睛面无表情地直视他的眼睛,他显然被吓了一跳,尴尬地笑笑,为我抻抻被角,转身躺下了。
明的眼神带着默许与宽容,默默地纵容我的一切。对了,开始那个男婴如此吸引我,就是因为眼神中那抹听天由命的熟悉,明明就是明的翻版啊。那他肚子上的脸呢?我想得头疼,针扎一样的疼让我冒出冷汗,我曾对针扎都失去了痛感的,而现在这种疼痛却让我无法忍受。
那时我也是这样躺在床上,不听不想不看,心随着伦的逝去而逝去,心里的痛盖过世上的任何疼痛,思维停止了工作,连针头扎进肌肉的本能反应也不会再在身上体现了。所有人都认为我的生命终止了鲜活的成份,不可能再活下去了。只有明坚持不懈,不让医生停止抢救,时刻陪在我的身边呼唤我的名字,而我竟然挺过来了,只是从此我失去了笑的功能,变成了冷血的女人。我知道自己活下来的力量只有一个,就是报复。
报复的对象就是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明。
那天如果不是他硬拉着伦出门,伦不会离开我们即将成为新房的小屋,也不会从此再也不能回到我的身边;如果不是明要去的那个地方偏僻冷清,伦不会把车开得飞快,也不会在转弯的时候迎头撞上对面的汽车,可怜对面那辆汽车的司机-一个年轻的女孩,可能刚约会回来,身边还放着一束漂亮的鲜花,就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撤手西去。而明,这个事故直接导致者,竟然在这场两车毁、两人亡的车祸中毫发无损,泰然地站在我的面前,鼓励我勇敢地活下去。
是的,我活下去了,而且在失去了最爱的伦后,毅然嫁给了明,不顾亲朋好友惊愕地不解,不睬明欣喜若狂的激动,我嫁给了我最恨的人。
现在我要生下仇人的孩子了。
腹中开始绞痛,我咬着被角不出声,就这样闷死他吧!
冷汗不停地落在枕巾上,殷湿了一大片,我无声地扭动身体,下体开始流出混浊的液体,不要弄脏床单,我挣扎着起身去卫生间。明已快速爬起来,镇定地扶我穿衣服,拎起早已准备好的住院用具,拖着我上车去医院。
我咬着牙不肯叫出声,明也咬着牙,却稳稳地开车。医生简单地查看一下,就叫护士开始准备手术。
明怜爱地看着我痛得变形的脸,眼中写满了内疚与敬爱,轻抚着我被冷汗浸透的头发,喃喃地叫我坚强,而他自己已红了眼圈。
我清醒地看着护士把我推进手术室,平静地等着麻醉师把粗大的针管推进我的脊椎,冷冷地听着医生说还是开刀吧,直到那个鲜红的小东西被取出来时,周围一片惊叫声响起,才让我感到这一切并不是与我无关。医生皱着眉头把那个肉团重重地放在盘子里,我撑着扭头去看那婴儿为什么不哭,难道他与我一样坚强,骤然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也不会感到畏惧?
可是托盘里的是什么怪物啊,我好奇地看。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一个小小婴孩,竟然从肚子上鼓起一个大包,隐约地露出另一张五官可辩的面孔,我沙哑着笑了。
医生问我是不是按时来做体检,我点头,医生又问什么时候发现异常的,我无语,医生不满地瞪着我,如果你早点对医生说实话,这种情况是可避免的,明狠狠地盯着我,我又笑了。
医生说你为什么要自已吃药打胎,我鄂然。医生说上次打胎没有打干净,又没得到及时的处理。我更加糊涂了,我没有打过胎啊?
医生以为我当着明的面不敢承认以前打过胎,加重了语气,有不少年轻女孩怕被别人知道怀孕,又不敢去大医院诊治,就私自坠胎,结果很可能落下病根。
我真的没有,以前是怀过一次,但是自然流产。
我辩解着,却迷惘起来。在伦死前不久,我确实怀了孩子,为了让我们的爱情结晶幸福合法的降生,我和伦一直在抓紧时间办婚事。但是可能是劳累过度,孩子自然流产了,当时我很伤心,伦安慰我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还会有小孩的。难道说那次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给我服下了坠胎药?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我的头又疼起来。医生无奈地站起身,明护送医生出病房,临出门时看了我一眼,眼神痛苦而怨恨。
伦也在忧怨地看我,伸出满是鲜血的手,乞求我的原谅。我原谅你什么呀,伦?我糊涂,我不想思考。伦缓缓地摇头,身影渐渐淡了。不要走啊!伦!我叫,惊醒在病房。
心口很疼,重似千斤压在那里,好象要疼过腹上的刀口,第一次醒来身边没有明,我焦虑地抓向胸口,却摸到一封信,是明写给我的。
他在信中说,他知道我一直在恨他,他娶我不是因为同情我,更不是在赎罪,如果要说谁有罪,那个人也应该是伦。
伦爱上另外一个女孩,在准备与我提出分手时,我却喜滋滋地告诉他怀了孕,伦有苦难言,无奈地接受事实,痛苦地与那个女孩分开,开始筹办我们的婚事。而那个女孩没有说任何怨言,只是偷偷塞给他一包打胎药。在爱情与责任的二选一中,伦终于放弃了责任,把药倒进我的水杯,导致了那次的流产,也暗藏了这次的祸患。
然而恶有恶报,时隔不久,为了避免我的怀疑,伦求明打电话约他出来,去和那个女孩子约会。然而在偷情的欢愉下,他们忘了一切,车被迎面的汽车撞了,两人当场死亡,而当时明因为在约定的地点等他们回来,所以毫发无伤。
明替伦隐藏了这件事,自觉对不起我,又被我对感情的执着而感动,叹息上天对我的不公而发誓要让我得到真正的幸福,尽心尽责地照顾起我,后来又娶了我。
而被事实蒙住双眼的我,却由着想像胡乱猜测,把他当成了仇人,一门心思去报复他。
现在事情搞到这个地步,他很伤心,付出这么多的心血,却无力改变什么,他要给自己留一个空间,去考虑以后的路。
明的信简明扼要,我却看了一天一夜,才终于看懂信的内容。明一直没有回来,他留给自己的空间离我很远,远到我无法去寻找,但我真的有话想对他讲,我要他宽恕我的恶毒,我要乞求他的原谅,在共同生活的日子里,我已经不能没有他的陪伴,但他却不再给我这个机会,他倦怠得已不想再听到我的呼唤。于是我只能让悔恨把自己千刀万剐,让自己淹没在泪水的世界里。
我的思绪在暗夜里燃烧,突然听到有小孩咯咯笑的声音,这么晚怎么会有小孩子在医院里瞎跑的?我慢慢蹭到窗台下,推开窗户,楼下是医院的花园,然而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声音明明响在耳际,我又探出身子去看,天一下就亮了起来,原来是两个小男孩趴在长凳上正玩得开心,小小的脸上满是汗水,我痴痴地看着,沉浸在他们的快乐中。一个男孩突然抬头指着我的窗子叫:妈妈,妈妈下来哟,另一人小男孩也跟着喊妈妈。
我恍惚起来,真的好象是我的孩子,熟悉的眉眼,亲切的挥手叫着妈妈的童稚声音。等着我,我的孩子!我回复着,急于拥抱我的宝贝们,微笑着纵身跃下。
黑暗中,一片白蝶飘落地上,瞬间绿地开满红色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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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12: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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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停车场
走进停车场,阿陈就觉得不是很对劲,可是,那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或许是夜太深了,他心里想,又喝多了一点酒,所以才感到有点异样?
他的车停在三楼,那儿停车场又没有电梯,还要走楼梯下去,他心中在埋怨着,忽然又自己笑了起来!刚才在心中说了什么?“鬼停车场”!真好笑,鬼停车场,当然是对这没有电梯设备的停车场表示不满之意,并不是这个停车场有鬼,也不是说这是一个鬼的停车场。阿陈自己向自己解释着,不禁感到一股寒意,拍了拍心口,又用力摇头,使自己清醒些。
楼梯很静,那么晚才来开车的人当然不会很,还是没有人好,都市里治安不是很好,要是忽然楼梯转角冒出一个人来,说不定还会吓一大跳!他正想着,楼梯转角处,人影一闪,果然转出一个人来,阿陈自然而停了一停,那个从上面走下来的人,也停了一停。阿陈看了看那人,那是一个脸上的化妆都走了样的女人,年纪很轻,可是一脸的风尘味,洗去了所有辞化妆品之后,她的脸可能很清秀,但这时,看来却给人恐布的感觉。
阿陈不知不觉诅作了一个不想看下去的神情他身形壮硕,为了怕人家误会他不是好人,所以他侧了侧身,让那女人先走下去。那女人的表情很古怪,可能是她太疲倦了,一点眼神都没有,望着他的时候,目光似是一片木然。而且,她为什么双手交抱在胸前,而且身子抖了一抖,像是很冷的样子?她怎么会觉得冷?
阿陈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这时,那女人已经急匆匆地走了下去,阿陈看着她的背影,曲线玲珑,十分动人,阿陈不禁暗自咽了一下口水,一直等那女人转过了楼梯角,看不见了,他才继续向上走。
三层楼梯,说高不祸,说低不低,他也走得有点喘气,上层停车场的灯光,有点半明不暗,他觉得看出去,视线有点模糊,就揉了揉眼。看出去,一排一排停着的汽车,都像是在缓慢地移动,车子全是停着,当然不会动,一定是酒意涌上来了,他想,真糟糕,等一会还要长途驾驶回家去,是不是可以支持下去?
他向前急冲了几步,更觉得有点脚步不稳,所以伸手扶住了一辆车子。那辆车子,车尾向外停着,他的手才按上去,清清楚楚感到车子在动,他吓了老大一跳,连忙缩手,张大了口想叫,可是又发不出声来。
停车场的灯光不变,车子里面更暗,也看不真,他看进去,看到车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又看到其中一部份在动的物体,白皙动人,那是一条女人的大腿,嗯,大腿上有男人的手在移动,嗯,他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大大地打了一个酒呃,并且伸手,在行李盖上,重重拍了一下。他一拍之后,就闪身一旁,躲在另外一辆车的后面,向前看着。他看到车厢,本来缠成一团的男女,分了开来,向外看着。
他们的脸,在车尾玻璃后面,阿陈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神婆男的和女的年纪都很轻,看来车子也不是他们的,他们一定是偷进车子去,在车子里胡天胡地乱来。
阿陈感到了愤怒,他也是车主,车子也可能遭到这一类少男女的破坏,他必要教训一下这两个年轻男女!他一想到这里,昂然自车后走了出来,在车厢中的那一双男女,本来已经面有惊惶之色,一看到他现身,更是惊骇莫名,那女孩子拼命把头向男的怀里钻,可是那男的,却显然不准备保护她,还用力把她向外推,一只手又准备开车门。
阿陈的动作比较快,一个箭步,也奔到了车前,车门才被那男孩子推开一点点,就被阿陈用力顶了回去,那是一辆两门车,前面的两个座位,椅背都被放得最低,那一双男女,就把它当作了大床,这时,却又被他堵在车里,盯着衣服零落的年轻女人,阿陈有一股异样的快意,而且,他也看到了一个奇特之极的现象,车子里的两个人,拼命在蜷缩他们的身体,缩成一了团,他以前从来也未曾想到过,人的身体,竟然可以这样……叠成一团的!
而且,他们的神情也惊恐莫名,女的还在用力摇头,长头发披了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看来有点恐怖。
阿陈心想,吓得他们也够了,就用力拉开车门,喝:“你们两个,出来”他呼喝着,直到这时,在车中的男女,才陡然叫了起来,叫得那么尖厉,那么震耳欲聋,倒反而令阿陈后退了一步。
也就在叫声震耳的那一霎诅那男孩子已经伸手,打开另一边车门,和女孩一起滚出了车,他们在滚出去之后,并不是立刻站起来,而是在肮脏的、满是油渍的地上,连爬带滚了好一会,至少十来公尺,才站了起来,一面尖叫,一面奔向前。阿陈想叫他们不必奔得那么狼狈,因为他看到,两人都赤着脚,连鞋子都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看着那一双男女冲下楼梯,还有尖叫声传上来,同时又听到有人在喝问:“你们干什么?”
喝问声很有威严,可是那一男一女,并没有回答,喝问声又响起:“站住!”
另外有一个声音道:“算了,我们想休息一会,吸支烟,何必惹麻烦!”
阿陈心想,难道是两个警察?在这样的情形下,放那一男一女逃走,那可有点不应该。他正在想,人影闪动,两个人走了上来,果然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口中都咬着香烟。一个还在回头望:“刚才那一男一女,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该查他们一查!”另一个笑:“你是看到那妹妹仔衣衫不整,想乘机揩油吧?”
两个人一起暧昧地笑了起来。阿陈“呸”地一声,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去理会那两个警察,去找自己的车子,可是走了一圈,仍然没见到他那辆二手跑车。
车子买回来时,已经有三年的车龄,他喜欢开快车,跑车的性能也很好,他珍爱之极,明明是停在三楼的,怎么会找不到?难道叫人偷走了?他越找越是着急,连酒也醒了几分,他的车子不见了!
他一抬头,那两个警察还在,正把手中的烟头,掷向地上,用皮鞋去踩熄它,阿陈喘着气,奔到了他们的面前,大声道:“我的车不见了!”
刹那之间两个警察都出惊讶莫名的神情来,而且自然而然,双臂交抱着,身子也震了一震,阿陈再大叫:“我车子不见了”两个警察像是感到更冷,转身匆匆向楼梯走去,楼梯口又有人拿着电筒走了上来,那是停车场的管理员,一看到两个警察的神情就摇头:“这停车场不干净,早些日子,一个姓陈的,喝了酒,在这里拿了车,出了车祸,他老回来,有时,会叫人感到阴风阵阵,遍体生寒,有时,也会叫人看见他,一身是血!”
阿陈眨着眼,这是在说谁?而突然之间他想起为什么一进停车场就觉得不对劲了,他竟然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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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12: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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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之兆
小于娶了小诗之后,组织了小家庭,他们都有工作,收入普通,但是两个人在一个完全属于他们的十天地之中,所能享受到的欢乐,要他们两人来说一定说不出来,一开口,想起生活的幸福,就忍不住要笑,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像那天晚上,小诗化了妆之后,年轻加上本来就有的七分姿色,就变成了十足的美人。在整个化妆过程中,小于都在一旁侍候看,每当小诗有什么吩咐,他就“喳喳”地大声答应,而且双手下垂行礼,把自己当成是清宫的太监,引得小诗格格娇笑,几乎难以化妆。等到化妆完成,两人脸贴看脸,一起在镜子前,看看镜中的自己,和自己的伴侣,都感到心满意足。而小于立刻转过头来,捧住了小诗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吮吻他的妻子。接下来,自然是只羡鸳鸯不羡仙,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所以,那宴会,他们迟到的了。宴会完毕,回到住所,临睡之前,自然要卸妆(只有电视剧或电影中的女人才是盛妆睡的),小于自告奋勇:“我来帮你。”
在小诗画眉的时候,小于也曾要“帮忙”,可是给小诗一伸手,轻轻打开了他的手,拒绝的理由是:“你根本不懂。”可是把画上去的眉抹掉,这是小于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所以小诗没有反对。
于是,小于就把沾了卸妆油的棉花,在小诗的眉上,轻轻地抹试看。他要完成这个任务,就必须和小诗面对面,他只是蹲看,去将就坐在慌上的小诗。可是不久就觉得疲倦,所以他一把抱起了小诗,自己坐到了凳子上,再让小诗坐在他的大腿上为了有最好的面对面效果,小诗自然不能侧坐。所以,他们两人的身体接触,就充满了诱惑和挑逗性,那令得小诗忽然俏脸绯红,打了小于一下。
开始,是小于面对镜子,小诗自然背对镜子了。不一会,小诗就娇瞠:“不行,谁知你把人家抹成怎么样了,让我面对镜子。”
于是小于并不站起来,就坐看,转了一百八十度。当他转动的时候,小诗一直坐在他的身上,这就又带来了新的刺激,小诗咬看下唇,双眼也就水汪汪地,分外动人好看。
小诗偶一抬头,略侧了侧身子,就看到了自己,看到一条画出来的浓眉已被抹去,一半还在,样子十分滑稽,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于望看小诗,也笑。小诗笑得胸脯起伏,身子摇动,小于有点咬牙切齿,突然双手环住了小诗的腰。看来,卸妆要暂时中止一阵了!
而就在这时,眼前突然一黑,灯熄了,收音机的悠扬音乐也停了。停电了!眼前变得漆黑,大约有三五秒,他们确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眼睛能迅速适应黑暗,多少总有一点光亮自窗子外透进来,可以朦胧看到一点东西。小诗已经给小于搂抱得心头乱跳,全身发软,她感到小于正把她抱起来,看来,断电,正是中断卸妆去恩爱的最好机会。小诗也全然无抗拒之意,只是它是女性,小家庭中有许多事,男人不会放在心上,女性却会,像忽然停电了,停多久?雪柜里的冻鱼冻肉会不会变坏之类的琐碎小事。这种小事,在小诗的心中,也只不过是一闪即过,因为小于已在深吻它的颈,令她不由自主,气息急促。但是那也使她,有一秒半秒钟的时诅使她清醒理智,没有被小尹的挑逗行动所迷醉。所以,她看到了镜子中的情形。光线极微弱,看到的情景,也十分模糊,他在镜子中看到了她自己,可是却看不到小于!那一瞥的景象,怪异莫名:她坐在小于的身上,小于坐在棍子上,忽然之间看不到小于,看出来,她和凳子之间就是空无所有的了,她像是悬空坐看。那令得她心头陡然一凛:小于怎么会不出现在镜子之中怎么会?她用力眨了眨眼,想再看清嫂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小于已把她抱了起来,一个转身,抱看她走向林,把她放到了床上。刚才镜子之中看不到小于的怪异情景,令小诗十分震撼,所以她一直紧抱看小于,抱得极紧,她不能失去小于,失去小于对她来说是绝不能想像的事,她要紧紧抱看小于,搂紧他,把他的头埋在他的怀中,以证明小于的存在。小于当然是存在的,而且,由于她异常的反应,兴奋莫名,用他灼热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
好久,电力供应仍没有恢复,小诗一直抱住了小于,并且再和他一起在梳妆怡之前,维持看刚才的姿势,让小于替她卸妆。那时,已经点燃了一枝洋烛,在烛光摇曳之中,小诗清楚地自镜子中看到,自己是坐在小于的身上。
然而,她又不以为自己在断电之后一刹那诅在镜中看不到小于是幻觉。她有为日记的习惯,当晚,当小于躺在林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时,小诗在烛光下打开了日记簿,记下了这件古怪的事。她还这样写:“那算是什么兆头呢?天:千万别是什么不祥之兆:我生活太幸福,太甜蜜了,不要有任何不幸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当她写到这里时,眼前陡然大放光明,供电恢复了。小干在林上翻了一个身,小诗忙过去熄了灯。
第二天,小诗整天精神恍惚,极其不安。到了晚上,已经熄灯睡觉了,小诗又硬将小于拉了起来,要小于抱看她去照镜子。小于累得眼睛也睁不开,和她到了梳妆冶前,小请向镜子中一看,吓得全身发麻,双腿发软镜子中只有她一个人,哪里有小于的影子!
她整个人向旁倒,叫也叫不起来,拉得小于也几乎跌倒,等小于用强有力的手把她拉起来时,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再向镜子看去,却又看到小于大是疑惑的神情出现在镜子之中。小于焦切地问:“怎么啦?”
小诗心头狂跳,勉力镇定:“有点……头晕!”
小于忽然大有喜色,伸手按住了它的腹际,扬眉,现出询问的眼神,小诗“坯”地一声,在小于的手背上打了下:“你才想!”
小于睡看了之后,她在日记上又记下了刚才的事,而且加上了如下的句字:“真耽心死了,是不是不祥之兆?我害怕死了,希望什么也不是。”
一夜不安,第二天精神不济,回到公司,被同事大大取笑了一番,同事们取笑完了小诗之后闲谈,一个提到了他昨夜看的一盒录影带,电影“天师捉妖”,那是人导演波兰斯基的名作。那同事说“我一个人看,看到老教授发现满厅跳舞的人,在镜子中都看不到,镜中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我吓得要去照镜子,肯定自己是人不是鬼!”他说着,自以为幽默,就先笑了起来。
小诗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噎:鬼不能照镜子,镜子照不出鬼来:人可以看到鬼,但是看不到镜子中的鬼!小诗在刹那之间面色惨白,一个女同事看到,叫了起来:“你不舒服!”小诗忽然有了要呕吐之感,心在突然而来的极度恐惧之中,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于是,她的情形,非但没有再招来同婢反倒惹来了一阵“恍然大悟”的笑声。
小诗在定过神来之后,不断地在想: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镜子中看不到小于?人不能在镜中看到鬼,那么,那么,难道……难道小于是鬼?
当小诗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她几乎尖叫了起来,她立时冲向洗手诅用冷水泼自己脸,好使自己从这个可怕的、疯狂的念头中醒过来。
当天晚上,当小诗把这一切又重写在日记上的时候,她已比较镇定得多,她这样写:“刚才又拉了小于照镜子,完全可以在镜中看到他,清清楚嫂连须根都看得见。可是那两次,又不是眼花。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会降临在他的身上,所以才有这样的先兆?他会死亡?会变鬼?所以先兆才会叫我偶尔在镜中见不到他?怎么办?怎么办?有了先兆,知道了会有不幸的事发生,怎么预防?怎么预防?谁能帮助我?天!帮助我!”
小诗更不安,一晚转辗难眠,小于倒是呼呼大睡,偶尔翻一个身,就把小诗紧紧搂在怀中,小诗甚至紧张得把手按在小于的胸口,探他的心是不是还在跳动。
折腾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小于起来,望看娇颜憔悴的妻子,又是怜惜,又是责怪:“你这是怎么了?”小诗哭了起来,伏在小于的肩头上,一面哭,一面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并且提出了要求:“你……别出去,至少在家里躲上七天……或者七七四十九天,我托人去找……有办法的人替你解灾!”
小于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一下子把小诗的身体翻了过来,伏在林上,伸手在它的丰臀之上,劈劈啪啪,连打了三五下,下手真还不轻,打得雪白的肌后,呈现了粉红色。他一面打一面斥责:“少胡说八道,什么不祥之兆:我要是快变鬼了,我自己该是有兆头,不会你有了,我反而没有!”说着,小于双手又在小诗的身上乱抓乱扰,小诗又哭又笑,两人闹了个精疲力尽,索性不去上班,打电话请了半天假,尽情享受了一个上午。
下午各自去上班。下班时,小于照例去接小诗,他常常迟到,捱小诗的责怪,不过这一次,倒极准时。他到的时候,恰好看到有救伤车,救护人员把刚才被一辆冒失的货车撞倒的一个女伤者抬上担架,他趋近,立即认出了双目紧闭,满面流血的女伤者是他的爱妻娇妻,是他的小诗。他嚎叫看和小诗一起上了救伤车。
据医生的说法是:“送院途中,伤者已经不治。”好几天之后,小于如同槁木死灰一样坐在梳妆抬前,看看镜子中自己憔悴的样子。忽然之间他知道了:人不能在镜中看到鬼的影子,同样的,鬼也不能在镜中看到人的影子。小诗两次在镜中看不到他,的确是一种先兆,预兆死亡。不祥之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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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12: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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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闭眼的女鬼
我己经很累了....昨天奔波了一天....我好想好好的睡一下......可是不能睡!
无论如何就是不能倒下去!我至 少也要撑到结束,才不会害到其它无辜的人!我不能害了大家..... 突然--- 一阵猛烈的振动.....谁﹖谁在推我﹖我竟然看不到东西﹖我很快的发现原来是我的眼睛没有张 开.....一打开眼睛...至少有一百只睛正看着我....天啊!我毕竟还是睡着了....
总座正用手指着我:"你!你给我 站起来 ! " (总座就是各单位的主官,我的总座是 局长) 三个月一次的"联合勤教".我竟然睡着了..这下完了 !我擦去嘴角的口水,站了起来...我听到会长在我后面窃 笑..." 张文德 !你也给我站起来 ! " 这下可好了!连 头仔 也倒霉了....张文德 警官学校正期班第x期,现任 a 分局刑事组组长,二线二星,也就是我们的老大...呵..呵...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不禁想笑... 局长开始骂了..." 你是怎么带部下的﹖一点纪律都没有 !..."...."王议员的案子你们查的怎样了﹖他老婆人 呢﹖"......." 你们到底有没有在查啊﹖"......." &^%$##@@5..*&&^^..%$#@....." 我只听到一句:" 你再给拖下去没关系! 看我会不会把你这个组长调去看大门 !
你们也是一样 !统统调去山 里养猪 ! " 这下可不是开玩笑的!上次一个我同事被调去山区里面,听他说查个户口1号到2号要开车开半个 多小时,买包烟要到山下的杂货店,平常没事种点菜贴补家用.....一个派出所就是主管,副主管,加上他三个 人,..... 事实上,我不是刑警!我是港警,这是我同学告诉我的故事,为了方更,我用第一人称的方式来说比较容易明 白,我不可能一下是这里,一下是那里,(我没那倒霉 !) 我和我的 头仔(组长) ,足足站了一个小时..法克 !!
回到组里,果不其然,他被骂,回来一定骂我们.......一直等 到他骂完,才开绐检讨,第一个就是指向我:" 发仔 ! 他老婆的下落查到了没﹖"我小声的说:"是查到了她娘 家啦..可是.."我只知道好象在中部,.."可是什么﹖" 组长把头伸过来,眼睛瞪着我,好象要吃了我一样.... ..
我转转脖子,"在..好象是在彰化的样子啦...".."不要说了 !从现开始,你不用办这个案子了..."组头拍着桌 子大声的咆啸着...."好..好..没问题..."..我陪着笑.."那我要干嘛..." "你...你...你去把厕所给我扫干净!" 组长有高血压,看样子快挂的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好.好..没 问题..明天我就开始..."我笑的很勉强..反正我也不是第一个...几乎大家都扫过...扫就扫嘛...."去! 你现在 就给我去!我怎么会有你这种部下﹖"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了..呵...又混过一次了... 我才刚到厕所..谁会真的去扫啊﹖就又听到组长的大骂声...没多久..会长满脸土色的走了进来....下场和我 一样....过了十分钟,组长又在叫了.."陈x发!黄x丰 !你们给我过来 !!"在叫我们,好吧!过去吧 ,你还是需要我们 的嘛...." 刚派出所打电话来,说有案子,你们过去看看...."组长突然很客气的对我们说...这不像他的作风 啊...﹖ 为了快离开这里,我和会长问明了地址,就很快的赶过去.....
没到现场,我就有一种预感....恐怕又是大条的.....看现埸的气氛......!我找到在管制的警员,表明身份后他 就带我们进去,他看来不爱说话...我们也就没和他聊天,一到了屋子里面..一片凌乱,没什么嘛..遭小偷而 己..这年头..这种案子太多了..根本查不完...我问了一下:"屋主是谁﹖叫他到你们派出所作个笔录就好了 嘛...损失很多吗﹖"
那个警员居然还蛮幽默的,向我说:"就在浴室里面啊...." 我走向浴室,我甚至心情好的哼起歌来....那里常常有这种好差事﹖一到门口..里面满地的血!我再一抬头... 一堆被支解的尸体! 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三步..差一点跌倒...大叫:"会长!里面有死人!!"会长立刻就到门口来 ....天啊!是一个女 的!身体被切成好几块...单独的一个头,脸朝上的被丢在浴缸里面...她的眼睛睁的极大....血正沿着她的嘴 角,一滴滴的流下来..鼻子..耳朵都渗出血来...四肢全被切下来,其中一只脚还被砍成两半..胸部被插了二 刀,刀口己经没流血了,两个深深的洞...我看的心里发毛..不敢再看... 会长问那个警员:"检察官来了没﹖"应该是快来了..."
我立刻拿出行动电话,通知葬仪社的人,他们如果没来,说不定等一下检察官就是叫我们去搬死人,那时才 干!(现场也有电话,我为什么不用呢﹖这是忌诲!能够的话,我绝不会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会带到剎气,十 分的不利,而且将来说不定还会查电话的纪录,多增麻烦!) 过了不久,葬仪社的人来了,(他们的效率一向是最好的!)检察官也来了,(检察官来之前,现场的东西,包括死 人都不能移动!)刑事鉴识人员开始拍照,记录,检察官要我们把葬体移出来,谁去﹖当然我不会去! 葬仪社的人很熟练的在地上铺了板子,其中一头放了一碗饭,上面插了香...他们在门口拜了拜,念念有词.... 就进去把尸体一块一块的搬出来.......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法,只见他们把尸体排好之后,再拜一下,顺手把 被害人的眼睛带上,闭了眼让她安息....再用一块白布把她盖上....再来就没我的事了!我回去就要开始调查, 葬仪社的人把我拉去旁边,要...(....)!! 我看到搬的人不小心撞到门一下...掉下来两个东西...! 是脚 !﹖
这么巧﹖两只都掉下来﹖一个整只,一个半只...她不想走﹖那两个搬的人放下木板,掀起白布,要把 那两只脚放回去...我听到会长" 啊!"的一声..同时我也听到我自己也发出同样的声音...布掀开的同时,我们 都看到...她的眼睛是张开的! 我把葬仪社要给我的 ﹖﹖ 推回给他,说:"另天再说啦!"也碰碰他看那个事...他不吭一声..就又去把 她的眼 睛给 合上...盖上白布....示意那两个工人快搬上车!这是要运去法医那里的.... 出了屋子那个老板跟我说:"这个女的不甘心...不愿走,老大你等一下不要直接回去家里!!"看是要先回你们 组里还是怎样,衣服换掉,拿去给人家洗一洗,最好也去洗个澡比较好!"我点点头,没说话就和会长走了。 我先回去组里,和会长先拜了拜(我们拜的是关公),再向同事借了一套衣服,把衣服带到hotel 去,在那里先洗 个澡,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洗衣店,那宾馆的女中傻傻的问我们是不是要叫小姐...我只说了一句:"我刑事组 的啦,要来洗澡的..."(大家会不会觉得有些hotel 的房很阴﹖不只是我们,其它的人包括杀人凶手,有时也是 会去!所以久而久之一些hotel 都不太干净 !
劝大家非必要最好是不要去,要去的话要最好在白天,如果你有 觉的怪怪的,那我劝你最好是换一间房间或换一间hotel !) 一切都打理好之后,我托同事打电话向我老婆说 我今天不回去了,可能二三天才会回去,会长立刻打电话给他的一个伯父,要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忌诲....... 来要作的事很多, 也十分琐碎, 我就不多说了! 反正就是查到;" 人 事 时 地 物",就对了,...... 同事说检察官在找我们,叫我们赶快过去.... 检察官一看到我们就骂..."你们是新来的吗﹖奇怪,办事情一点心思都没有!你自己看!" 骂完拿出那天的相 片...我看了之后..没怎样啊﹖会长说:" 检察官,这相片怎么了﹖""怎么了﹖你没看到脚只有一只吗﹖另外 半只呢﹖报告中也不写清楚,刚刚法医问我,你要我怎么说﹖
还有,以后这种情形,要把死者的眼睛合上,有 的法医很注重这个的!" ...等他说完,我和会长都吓的呆住了.... 明明是....我背后突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头皮发麻....我镇静的对检察官说:" 检座,这事恐怕有点问题...." 我把当天的情形告诉他,最后我还说明我现在所遇到的困难......没有人看到凶手....没有线索! 检察官点点头,说:" 走!我们再到现场去看看,说不定有些收获! "于是我们三人就要再到那里去。 这时以经下午五点多了,等到的时侯天也差不多要黑了 ...我问检察官:" 检座 ! 你看这事是不是熟人干的﹖" "很有可能!否则不可能会把对方分尸!你们向仇杀的方向着手!" 我们上去了之后,我撕开封条,打开门,里面黑黑的一片,我尽力使我的脚不要发抖,和会长一起进去,我打开 灯,和早上的情形一样,早上己经有人搜查过了,没有什么线索,我打开每一间房间的电灯,仔细的看看有没 有其它的东西,大家应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那半只脚!
我和会长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算是一根针我们也该找到了,但是,没有就是没有我看着每一个可能的地方, 突然..我的背后又凉了起来...我觉的我的手在抖动着...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好象有人在看我一样.....我不 由自主的后退两步...我看到会长脸上有着怪异的表情,我相信我也一样.. 这时检察官突然出声!我大叫一声...立刻就往大门跑去!" 你们看!这里有一张名片,这里一定有线索 !" 接下 我守在门旁,一动也不敢动,我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检座 ! 不然明天我向我组长建议,叫他多派点人手来 搜查 !""也好,明天我会来,要全面的搜查,我们先回去吧!" 我和会长几乎是用跳的跳出那层公寓...明天我才不来 !! 我先载检察官回去,我和会长就直接到一间小饭馆吃饭;菜还没来,会长突然说:" 小发,我从那出来之后就一 直心神不宁,会不会是被冲到了﹖""应该不会吧﹖你又没碰到什么!
"我抽着烟,回答他。 "我们等一下去我阿伯那里,问他一下,顺便给他看一看..."会长还是不于心.... "好啦,我们先吃再说......",早 上看了那个场面,我实在也没什么胃口,不过,还是得吃一点,不然身体受不了..... 到了他大伯那里,大伯正在和他朋友泡茶,一看到我们就起来问侯...他其中一个朋友突然说:" 两位少年仔... 最近要小心喔..."大伯笑笑说:"这一个是我甥仔,这是他同事....作刑事的啦 .."那个人才笑着说:".喔..难怪.. 我想说他们身上剎气怎么这么重..." 会长急忙说:"我们早上碰到一个案子............... 他大伯听完之后还是笑笑说:"没关系啦,看来她也没有跟着你们....只是,你们常常碰到这些事,庙里多走走 就好了...." 他大伯是开算命馆的,对这方面颇有心得。我急着要回去,我约了人!于是我和会长很快的就离 开了,(晚上会有什么事﹖当然是去 ㄎㄠ 啦!)
我和会长就回到组里,有了名片,那个女的身份一下就查到了,在酒店上班的女郎,生活不正常,住所常有许 多陌生男子出入;而那天晚上带她出场的男的也查到了,外号叫"阿狗"... 我立刻就到那个男的家里找到 阿狗 ,请他到案说明,他倒也合作就和我们一起走。 这时所有的检验结果都出来了,对阿狗十分不利!死者指甲中有b 型的血迹反应,和阿狗相同,死者是o 型的, 而在现场所采到的指纹也相符,阿狗好似早有准备一样,说:" 那天我是有去她家,我花钱带她出场,要和她 好,但是她 ggyy 的,我就要硬上,就被她抓伤了,我不爽,打了她一巴掌我就走了!"..阿狗还出示他的伤痕给 我们看。 的确,我们只能说他有去那边,而且被她抓伤,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说他杀人,除非他自己承认或是我们有 他杀人的证据,否则就算是移送上法院, 也是会被判无罪!这种人十分的狡猾,我们不敢刑求.... 只好用一些老办法了!我先拿出死者的相片,要让他看,我发现在他眼中有一点恐惧...再也不那么趾高气昂 了....下一步,我就带他去看死者的尸体...嘿嘿!我就不相信他有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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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12: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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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他到了傧仪馆,这地方,一年到头都是冷冷的,会长出示身份,说明我们的要求,管理员就带着我们去 停尸间...管理员一向都是没什么表情的...打开冰柜....为我们把白布掀开就走了。 我叫会长把冰柜拉出来一点,会长白了我一眼..还是去拉,我把阿狗推到冰柜前面,仔细看着他的表情... 他仍在强作镇定...我也回头看了尸体一眼...哼!我就不信搞不定你阿狗突然发起抖来,急速的往后退去撞 在墙上..口中发出我听不懂的声音....不断的重复:" 不是我杀的 ! 不是我杀的 !" 我心里很高兴,虽然在这种地方!我不经意看了尸体一眼,想叫管理员来关上柜子,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 妈啊!尸体的眼睛又打开的,刚刚我看明明是闭的啊﹖我想叫会长..可是却发不出声音...这个时侯 阿狗 突 然冲过来,举起双手向我头部击过来(他带着手拷),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他打我!碰!我就这样被他k 中 !
他立 刻要跑出去.... 会长可不是呆子,一拳让他倒在地上,管理员也来了!我摸着头拿出一个红包,给管理员," 干!敢 k 我"﹖,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我问管理员:"这来的时侯,眼睛不是闭的吗﹖" 管理员看了一下说:" 是啊!你把她眼睛弄开干嘛﹖这样对死人不敬!"说完就将她的眼睛合上。 我不吭声的离开...... 回到组里后,我告诉检察官经过,检察官马上下令收押!阿狗终于承认犯罪! 那一天晚上,阿狗因为没钱,所以被女的赶出去,阿狗一气之下,失手杀死那个女的!并且将以分尸...那一只 不见的脚,在我们带阿狗去现场演练的时侯,被发现在大门的后面,己经烂的不成样子,长满了蛆,如果不是 臭的话,恐怕是找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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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12: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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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树下
我只是一普通的蜘蛛,一只环宇中既丑陋又卑微的生物,而我又是一只不平凡的蜘蛛,因为我把蛛网结在了西天雷音寺的廊檐下。每日里我听的是僧人们念经的阵阵木鱼与片片梵音;亨用的是普天下的善男信女的香火供奉。慢慢地, 我也开始有了灵性,我也能悟出一些堪为艰深的法理。
终于,有一天,佛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和我的长进。佛问我:“蛛儿,普天之下汝以何物为最贵?”
我慎答:“余窃以为天下万物皆不足为贵,贵者只两件。一曰已失去,一曰得不到。”我为我的答案深感自豪。
佛却说:“蛛儿,你错了。”
我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佛要出去云游了,佛走之前交待我,让我好好的参悟,他回来仍是要问我的。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好像是一千年罢,佛回来了。一见我,佛就问了我:“一千年了,你想的怎么样了?”
我不语。我不知我上次的答案有何不妥。佛笑了笑便不再理我了,我想佛是恼我了。于是,我便仍在那里忙着吐丝织网,闲暇时学习佛理。
转眼又是一个千年。有一天,观音大士从我身边经过,可能是行得急了些,一滴甘露从她手中的杨枝叶上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就停在了我的蛛网之上。甘露的宿命是化雨,去滋润人间万物,我的网只是它作片刻逗留的地方。它是那么的晶莹夺目,它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我感到自卑。我不去理会它的存在,因为它最终是会自动消失在我的生活中的。
又是一个漫长的千年,它始终没有走,只是这么静静地陪伴着我,无声又无息。终于,有一天,一阵长风,从我身边刮过,把它带走了。
它走了以后我开始明白原来它来之前我所拥有的除了寂寞以外别无其它,而它走了,留给我的只是无尽的孤独。生命中有很多东西也许终我一生我也无法拥有,然没有就没有,我也不会为此而感到有任何的遗憾,遗憾的是有一些东西拥有过却终又失去。我越来越无法平复那一种被称作孤独的感觉。尽管我每天都让自己很忙,可是孤独就像是毒药,贯穿我的肢体百骸,让我倍受熬煎。
终于惊动了佛。佛说:“蛛儿,这是你命中注定的劫数,去吧,红尘之中自有你另一翻气象。”
我沉沉的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噪杂的声音,有人在打我,我忍不住痛,张开了嘴,我有了我作为蜘蛛时所没有的声音和眼泪。耳边响起的是我的哭声洪亮而悦耳。就这样,我成了林太师的小千金——林珠儿。
是的,是那份我无法与之抗衡的孤独将我推落于这万丈红尘,也许会找回一些我想要的东西,也许会万劫不复,谁又知道呢?我想,佛是偏爱我的,否则他不会让我仍保有我作为蜘蛛的记忆。我要找我的甘露,那个默默守护了我一千年的甘露,我要他永远陪在我身边将我内心所有的孤独与寂寞杀个灰飞烟灭。
我的父亲是朝庭的太师,他与先皇是连襟,也就是说我的母亲与太后是嫡亲的姐妹。我的兄长与姐姐也都是富贵中人,我们家出了两个驸马,三个王妃。佛是顾念我的,他让我生在这么一个钟鸣鼎食之家,让我得到了这个家里所有人的爱。我长到了十六岁,我是那么迫切的想要找到甘露,我怕我会像上次那样,在不知不觉中错过。
命运终于还是将我与甘露拉在了一起。太后五十华诞,我获准与母亲一同出席皇家寿宴。这个宴会比我想像中的要大的多。因为是太后大寿,所以不仅是皇家的人,所有一品大员的家眷们也都来了。皇上还请了新科状元前来吟诗作赋。我想,我的出现让在场所有的人惊艳了,许多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这让我感到恐惧。是的,我想我是美丽的,可这份美丽是为了甘露才展现的。我的眼光在人群中寻找,我想找到甘露。我的家规甚严,我几乎足不出户,所以我要抓住机会。
我的眼睛终被一双明眸所吸引。是的,没错,就是他,我快不能呼吸了,当那个让我在雷音寺里不得安生的明亮又一次呈现在我的面前时,就是他,新科状元——甘露,连名字也没改。他在不停的忙,忙着为太后写诗,他的身边有好多女子,她们都是公卿王候之女,她们的眼中都流露对他的向往。我不吃醋,我乐意让我的爱人成为众人追逐的对像,我自信,只有我才是他这一世宿命安排的妻子。我是那么的优秀,我坐在那里只是静静注视着他,而他也发现了我,他的眼神告诉我,我的存在已深深震撼了他。我俩目光交会时他对我笑笑,接着便又埋头写诗。
公公将他写的诗一首一首呈给皇上和太后,由两位品评后让宫女就着曲牌唱。我听到了一首:仙姬何事离瑶台,三步一徘徊。只因人间王母寿,天上人间舞蹁跹。我知道,那一定是写给我的。
我正沉浸在自已编织的美梦中幻想着,太后的内侍柴公公走到我身边带我去见太后。自我懂事起就没见过太后,她老人家对我似颇有好感,慈爱地轻抚我的手,一直在眯着眼笑。她还把她的小儿子湘王爷介绍给我,湘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湘一直在偷看我,他是那么的羞涩而不善表达,尽管他贵为小王爷,受到宫内上上下下的宠爱。
华宴是何时结束的,我已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喝了很多的酒,有点醉了。我好高兴,因为我找到了他——甘露,他就是我这一世的快乐和生命,十六年的生命,直至见到他的那天才算有意义。我毫不隐瞒地告诉父母我对甘露的感情。如我所愿他们并不反对,父母是爱我的,他们甚至见不得我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委屈,我想做的事,只要不致太荒谬,他们总是会同意的。
第二次遇见甘露是在京城郊外的白马寺,母亲是陪我一起去乞求我的好姻缘的。刚一入寺主持方丈便告知甘状元正陪太夫人在上香,隧引我们相见。母亲陪着甘太夫人闲聊,她们支开了我和他。我知道,母亲一定是想和甘太夫人说我与他的事。我的心底泛起了一阵阵的愉悦夹杂着几丝莫名的兴奋与羞涩。他陪着我在寺内放足,后面是一大群的仆僮。他就近在咫尺,而我几乎窒息。
他是那么的彬彬有礼,言必称小姐,我有些恼他道:“叫我蛛儿罢!蜘蛛的蛛,我叫你甘露哥哥行吗?”
他问:“这样不妥吧?”
我尔莞一笑:“你以前不是一直这么叫我的吗?”
他被我弄糊涂了。
“你以前是在心里这么叫我的,那时我是雷音寺廊檐下结网的蜘蛛,而你是不慎滴落于蛛网上的观音大士杨枝叶上的甘露,是你陪了我整整一千年,后来你跟一阵风走了,我便开始了孤独,孤独让我坠入红尘,中断修行也让我再一次碰到了你。”我只是想让他找回作为甘露的记忆,这样我就可以听他亲口告诉我,那一千年的陪伴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他的表现让我失望。他在笑,那样子好像是一位兄长在听小妹妹梦里的呓语。
我听到“碰”的一声, 那是我心碎的声音, 他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抑或是甘露根本是没有心的! ?我在心中向神明祈求。
“你的想法太浪漫了,有这等才情,你的诗一定写得不错。”
我开始绝望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我入红尘为的是找回我的甘露, 而眼前人分明就是甘露,可是他却没有了甘露的记忆。
他似有意捉弄我,取笑说:“你说你以前是一只蜘蛛,可你长得是那么美丽,一点儿也不像嘛?你比它好看,何止上万倍。 ”
这本是名恭维的话,却让听这话的我感到痛。我开始认命了,我真傻,甘露的命运是去泽被苍生,我的网终不是他真正的归宿。
我慢慢离开他,带着绝望的悲怆道:“它日吐情丝,夜织情网,终致深陷,难以自拔,尔等须眉却嫌它丑陋而取笑于它,想它不过只是痴情些罢了。”甘露啊!甘露!你终究是无心的,我想。
我终于走到了回廊的尽头。我抽了一支上上签,这是对我莫大的讽刺。方丈亲自为我解的签,还说我三月之内必有红鸾禧,还说这禧会应在第二年的春天。母亲还在高兴,而我已经意识到了,不会有什么禧了。
三个月后宫里来了人,一家老小摆起了香案跪听圣旨。冗长、雅致而又晦涩的措词无非只是表达一个内容:太后把我许给了她的小儿子湘王爷,明年春天大婚。那时我便是湘王妃了。
这无异于是一声霹雳,如果说对甘露的失望是一把利刃,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太后的赐婚就好比是在我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砒霜,我情何以堪?等待我的也许只有一个结果——伤重不治,毒发身亡。我神思恍惚,小婢搀着我,我浑身冷汗淋漓,摇摇欲坠。
只听见依稀是父亲的声音他欲挽留公公用膳。公公笑着拒绝了:“太师,您太客气了。我这不还得去甘状元那里宣旨!对了,您老还不知道吧!洛王爷的小郡主长风小姐早就看上状元了,央太后做主。太后说了这事得问状元自个儿,没想到状元一见长风郡主就应了太后。这不,今儿就去宣旨下月完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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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12: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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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受不了了,公公还没走远,我的整个人就倒了下来。我只依稀听见众人手忙脚乱的忙着,叫着,乱作一团。那情形就如同我出世时。
我想我快要走了,要回雷音寺去了。甘露最终还是跟着长风走了,在这世上我已找不到继续活着的理由了。走吧!别再痴缠下去了,不属于我的终究不属于我了!
我对自已说我开始做梦,梦里佛对说我:“傻蛛儿,你又何必对甘露耿耿于怀呢?甘露陪了你一千年,那是因为它要等长风,它只有与长风在一起才能遨游环宇,润泽苍生,他的存在才有意义。而于你他是无心的。”
我求佛:“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引我回去吧!我还是愿意做廊檐下的蜘蛛。”
佛想了想道:“你若执意要回来,我也不勉强,只是你尘缘还未了。也罢,给你三日之期,三日之后我便来渡你。”
樵楼更鼓打了三下,我醒来了。
令我惊诧的是,湘正在冲我笑。羞涩的笑容难掩满面的疲惫。他只轻声讲:“对不起,联姻之事应该及早告诉你的。”他的笑容让我心疼,我在心里默默的向他道歉,我不能成为他的王妃了。
丫头们见我醒了忙说:“小姐,你可把湘王还有我们大家吓坏了。你可知道为了你,湘王一个人不吃不喝守了你整整三天三夜。小姐,快点好起来罢!”说着竟哭了起来。
我心中竟又有些不舍了,离开这里所有的人,他们一定会伤心的。还有生我的父母,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将会是何等的伤心?然我已没有勇气再苟活在这人世了,我的生命是为了甘露,现在既然没有甘露那就连命也不要了罢。
湘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事道:“忘记甘露好吗?让我来代替他给予你这一世的幸福吧!知道吗?蛛儿!我可是等了你有三千年了。那次在母后的寿宴上我已经把你认出来了,你是那么的聪慧稳重,一如当年你在雷音廊檐下的绝世风范。我便是那默默等了你三千年的雷音菩提树下的一枚小草。我日日仰望你,想让你看到我的存在,而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从来就没有发现那个渺小的我,可是我不放弃,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我在默默地等你。可是在你的心里自始自终就只有甘露一个。好不容易甘露被长风带走了,而你却仍放不下,于是佛让你来一遭红尘俗世,我恳求佛让我与你同行,佛答应了。佛说我们是有缘的,所以我信了,好不容易甘露走出了你的生活好不容易我说服了母后让皇兄颁旨,可是你却还是放不下甘露。……”他说不下去了。
我开始感到震憾,三千年的等待,我不曾给过他半点承诺,他却也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抱怨。
“蛛儿,请不要辜负我 对你的一片心,留下来陪我一起朝朝暮暮不好么?”他握住了我的手,而我的心在抖,我原本是以为我的心已经死了的。
三天很快就到了,我本应顺了佛的指点义无反顾的将我的元神抽离我的肉体的。可是我的耳朵却分明听到一阵悲怆的哭声。“蛛儿,你还是不要和我在一起是吗?这没关系,只求你别走。我可以不娶你,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开开心心的,让我天天看见你就行了。别走好么?”
不知为什么我犹豫了,好像是被什么所感动。他抱着我的身体哭得肝肠寸断。就是铁石人儿也会落泪。我的父母一边哭一边还在劝慰他,接着他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抽出了佩剑,嘴里喃喃自语:“好吧!蛛儿,你既执意要回雷音,我便追随于你,无论你魂魄去向何方,哪怕是上穷碧落,下到黄泉,还是天涯海角,湘,我一定奉陪。”说着便要举剑自刎。
佛说:“蛛儿啊!湘可是等了你三千年,你是放不下他的吧!回去罢!趁现在你还走得不太远。你这个样子,我既是渡你回雷音,终究也是枉然的。”
我的元神又重新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只是轻轻动了唇:“湘,不要,我回来了。我心甘情愿做你的王妃,做你一生一世的王妃,来酬你三千年的等待,不好么?”
只听“哐当”他手中的剑落地了。他紧紧抱住了我,我们相拥而泣,还有我的父母。是的我要是知道我的离去会让那么多爱我的人痛不欲生我是不会这般任性地想要走的。
我终于明白了,我们曾经失去的和我们所得不到的东西都不足为贵,紧紧握在手心里的才是最珍贵的。我曾求甘露而不得,而今明白,甘露的珍贵是对长风郡主而言的。他曾陪了我一千年这就够了。现在我应该珍惜的是湘予我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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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01: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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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级谋杀
病床上的老人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但是他还是苦苦挣扎,要道完自己的遗嘱。
他的侄子,也就是老人现在唯一的亲人,用一只手牢牢握著老人如枯木般的双手。那双手,苍白得像干裂的墙壁,一条条扭曲的青筋,张牙舞爪得分布在毫无血色的手背上。他的另一只手,不安得垂在另一边,因为老人缓慢的一字一句而紧张得时握时松。他可不希望在“陪伴”了这老头差不多三个月以后分文不能取。
老人终于把想要说的都告诉了律师。然后,他又吃力地把头转向他的侄子。
“贾郝,我还有~~~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这~~~这也是~~~也是我最后的遗愿,希望~~~你~~~你能帮我完成~~~”
“叔叔,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帮你。”贾郝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而异常兴奋。
“你~~~一定~~~能办到的”他笑了一笑,很轻,“我~~~我~~~我不要~~~不要被活埋~~~记住~~~在我手边,装一个按铃~~~我~~~我一定会按响它的~~~一定会~~~”他又缓缓将头装向律师,朝他笑了一笑:“拜托了~~~”就这样,头一歪,离开了人世。
贾郝像被人用刀刺了一下,猛得站了起来,声音也有些变调:“他~~~这是,什么意思?!”
律师和一旁的主治医生对望了一眼:“这是老先生的遗愿,希望贾先生能帮助他老人家实现。”
贾郝将视线转回到老人脸上,他那抹笑容还留在脸上。贾郝觉得,他似乎,在对他冷笑,顿时感到头皮一麻,脸上的肌肉也不自觉得抽动了一下。
“开~~~开什么~~~什么玩笑,老头子说糊话,你们~~~你们也跟著他一起疯?”贾郝激动得大叫。
“老先生老早就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情了。”律师平静地说。
“而且,猝死这种事情也是存在的。”主治医生甩出一句话。
“他?他那样像是猝死吗?他都拖了三个月~~~”贾郝发现自己多说了,赶紧闭口。
“老先生临终前已经交代过,他要七日之后火化。如果您不那么做,他会取消你的继承人资格!”律师的话,将贾郝整个人打入地狱。
这座豪宅,是方圆百里内最奢华的一座。整座房子,绝不因为它的古老,而抹煞了它的富丽堂皇,但是却因为它的沧桑而平添了几分森冷。悬挂在大厅的近二十幅祖宗的遗像,静静的,冷冷的凝视著此刻孤零零站在厅堂内的贾郝。他感觉整个人像被压住了似的,怎么也不敢多看几眼。尤其是他叔叔的唇角,似乎微微上扬,在讥讽著他,好像在告诉他,即使他死了,也得被他牵著鼻子走。
贾郝暗咒一声,快步走出大厅,来到南边属于自己的房间。他得承认,他需要勇气,需要力量。所以,他挑了这个阳光最充足的房间,让太阳,给他在这个毫无生气的房子呆七天的勇气。
他从窗台上转过身,看到床头那碍眼的金属盒。金属盒的一端,是一根电线,电线顺著床头柜垂下,贴著墙壁,一直延伸到墙脚,然后,穿过墙脚的那个孔,向这这座豪宅的更深处延伸~~~那根电线,穿过了一堵斑驳的砖墙,又弯弯曲曲地在宽大的房间绕了半圈,来到它的尽头处。那是个按铃。按铃的旁边,是一只干枯的布满干皱纹路的手。是的,只要那手略动一下,就可以触到按铃。然后,电流就会从豪宅深处出发,迅速穿越大半个宅子,最后,在郝勋房间的床头柜上的金属盒子会发出刺耳的鸣叫声。这以为著什么呢?这以为著,在这个豪宅中,又有生命的气息在流动了,这生命的气息,来自那骷髅般的手指,来自手指的主人。
贾郝想著这些,无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妈的,到如今还要被那死老头摆一道!”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害怕,“只要七天,七天!七天以后,我要亲自将你扔进焚化炉!”
夜晚,是一段很妙曼的时光。白天五彩缤纷的生命,此刻正在修身养性;而另一些不为人知的生命,伴随著喘息与呻吟,蠢蠢欲动。
贾郝的房间充满阳关与生命力;而晚上,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就再也找不出任何生命的迹象了。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在房间里投下一道又一道诡异的影子;金属盒,更是在月光的照射下闪著妖异的光芒,仿佛在一瞬间,就会向人们展示它的生命力,展示豪宅深处的生命一样。
贾郝没有一点睡意,他只是在想,这盒子,真的会响吗?如果真的响了,他该怎么办?医生家里的无线电感应器会响吗?他会过来吗?
一整夜,他就想被抽去魂魄一样,看著那闪著光芒的金属盒,直到第一缕阳光投射进房间,他才如获大赦般颓然地躺在床上沉沉去~~~当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不得不惊恐地面对又将降临的黑夜。他希望自己能在这没有生命气息的时刻沉沉地睡去。他不想看,不想听这夜晚的任何事物和任何声音。他甚至不想呼吸这夜晚的空气。他觉得,在他鼻腔中流动的空气,似乎是从地下室的那个人,不,不是,那具尸体中呼出来的。一想到这里,他就想尖叫,觉得整个人就要崩溃。他想睡,真的好想,可是没有办法。他只能看著房间里的一切,听著自己发颤而又微弱的呼吸声,贪婪而又无奈地呼吸著在这做豪宅内循环著的空气,由这个人的体内流动到另一个人体内的空气~~~到第六天晚上,贾郝已经到疯狂的边缘了。白天他昏昏欲睡,而晚上,他却经受著非人的折磨,接受著一个死人对他的非人折磨。他全身瘫软,无力地靠在床上。只要再熬一个晚上,他就自由了。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虽然如此,他却还是觉得在宅子的深处,有个东西,在蠢动,在挣扎!他拼命地甩著头,想要忽略那中感觉。不会的,不会响的~~~不会的~~~突然,刺耳的铃声划破了夜空。贾郝惊恐地弹起身子,直直地望著那个盒子,那个闪著妖异光芒的盒子。“霍”的,他转过身子,将床上的枕头拿起,一把捂住那个盒子。但是,没有用,没有用!
他又慌乱地抓起被子,整个得将盒子盖住。可是,那刺耳的铃声,还在继续。
郝勋用手捂住耳朵,想要忽视那声音,但是,铃声在继续。那干柴似的双手,已经按在按铃上了,那尸体,已经在动了。贾郝疯狂地想著~~~突然,他放下双手,一把掀开被子,扫开枕头,双眼紧盯著那盒子,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你想叫,嗯?对不对?!”他伸手抓住电线,猛得一扯——“啪”一声,然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黑暗中,整个大宅中,只剩下贾郝一个人慌乱的呼吸声。
“呵呵~~~呵呵~~~”他虚脱地坐到床上,他觉得,是该好好睡一觉了。但是,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是什么呢?他有突的睁大眼睛,盯著地上躺著的金属盒。是什么~~~是——他要去地下室!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不属于常人的光芒。下一刻,整个豪宅响起他的脚步声,后来,慢慢消失在深处~~~贾郝轻轻用手推了一下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吱”一声,门打开了。
整个地下室,灯火通明。墙壁的四周,燃著一圈蜡烛。不过,它们的生命似乎仅限于今晚了。贾郝狂乱的目光扫向地下室的中央。尸体,就停放在那里。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尸体,却不知,身后的那扇门,已经悄悄合上了,将一个人的生命,隔绝在这里。
那手,安安稳稳地平放著,离那个按钮很近,很近。但是,贾郝确定,那手,绝对不在按铃上。
“是幻觉,刚才的声音知识幻觉!”贾郝听到了自己声音里的哭声,他得救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疯狂地盯著尸体那张安祥且面带笑容的脸:“哈~~~哈~~~想吓我?!你想吓我?!明天,你就不存在了,连同你这副壳,都不存在了!死老头,我好不容易把你毒死,哪有那么容易放弃?!你看著吧,明天,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了,我的!哈~~~哈~~~”他大笑著走向大门,用手一拉,发现——门锁上了。
“怎么回事?”他一下子又慌乱起来,使劲地撞著大门。但是,回答他的,只有此刻回荡在大宅里的“砰砰”声,就像来自地狱的钟声。贾郝盯著大门,脚步错乱地向后倒退。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被封在了一个离地面20米的地下室里,而且是一个放著死人的地下室。他不想死,他不想就这么死了。
“对了,按铃!”按下铃以后电波会传到医生那里,他会来救他的。他又疯狂地奔回尸体旁伸出颤抖的手指,按下按钮。
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疯一般地大叫:“为什么没有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他忘了,另一端的电线已经被他扯短,这,已经是一个短路了。
“钥匙,他身上有钥匙。”四周的蜡烛正在慢慢燃尽,黑暗的恐惧,又一次袭想贾郝。他摸索上老人僵硬的尸体,在冰冷中寻找著钥匙。随著蜡烛一根一根地熄灭,他的希望,也在一点一点消失。终于,他摸到了棺木角落里的钥匙。他的手攒著那把钥匙抖个不停。他有一股重获生命的欢喜,那种感觉,让他喜极而泣。但是,在他站起身的刹那间,蜡烛,全灭了。他全身一颤,钥匙,砰然落地。而尸体脸上的微笑在黑暗中隐去的瞬间,似乎给他判下了死罪。
“不!”贾郝大叫。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知道要是掉在什么地方了。他会死在这里,没有人救得了他了。他失了心魂一样摸索著地面,他摸到了,但是,但是钥匙卡在石缝里了,牢牢得卡在石缝里了。贾郝的眼泪,鼻涕齐涌而出,双手,在两块水泥板中间疯狂地刨挖,而那钥匙,依然静静地卡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向那具尸体,未曾动过,也不可能动了。
鲜血,从指尖汩汩而下,慢慢渗入水泥板中。贾郝看不到,也没有感觉了。因为现在,刨挖,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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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01: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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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残忍菜谱
猴头:这里说的猴头绝不是食用菌猴头,而是真正的猴脑。一个中间挖洞的方桌,几个人围桌而坐,中间的洞并不象火锅或是麻辣烫那么大,正好 容一只猴子的头伸出。一只非常可爱的猴子牵出,据说那是专门食用的猴儿,头比较大。猴儿的头顶从小洞中伸出,用金属箍住,并且箍的非常紧,用小锤轻轻一敲,头盖骨应声而落。猴的脑部就完全裸露在食客们的面前。 这时,有较馋一些的,已经用汤匙升向红白相间的猴脑,随着桌下垂死 猴子一声惨叫,拉开了生食猴脑惨状的序曲。
评点:写到这里,手都在发软,难以想象那些人是如何吃的下去的。想想那只猴在桌下的惨状,想想如果是人被这样活生生的开颅,是多么可怕。
残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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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吱儿:刚出生的小老鼠(活的)一盘,调料一盘。食用者用筷子夹住活老鼠,老鼠会“吱儿”的叫一声,(这是第一吱儿)收到调料里时,鼠又会“吱儿”一声,(这是第二吱儿),当放入食用者口中时,鼠发出最后一“吱儿”。(共三吱儿)菜谱简单,食用者需要无穷的饕餮动力和无比的勇气,才可以品尝这道菜。
评点:吃小老鼠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发明这道菜和起这可怕的名字的人。三吱儿,把残忍的食用生灵的过程,传神的归纳在一起,不能不说是悲哀。
残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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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叫驴:你吃过新鲜的驴肉吗?再新鲜的驴肉也不过是刚杀的驴吧?活叫驴则不同,驴根本不用杀,直接从活驴身上剜肉。听着后堂的驴惨叫,前厅若无其事的正在食用那只驴身上的某个部分,真正是色香味声俱全。国传说中的安息牛,也是可以割食的,几天后它自然恢复。可是驴并没有这种本事呀?这种残忍的吃法,让我想起,中国历史上最残忍的刑罚——凌迟。
残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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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板甲鱼:将鲜活的甲鱼放在有调料的凉汤中用慢火煨。甲鱼是活的,当水渐渐升温后,甲鱼就会因为热而喝汤,调料自然就进入了甲鱼的体内。渐渐火越来越热,看着锅中甲鱼痛苦的翻滚,举箸之人无不兴奋异常。最后甲鱼熟了时,外面的汤和甲鱼喝下的汤,使甲鱼肉味中都有汤的味道,据说鲜美无比。
评点:妙就妙在用慢火煨,杀死时绝不可以一下就弄它死了,而是让观者享受到慢慢折磨的乐趣。就象日本人屠杀中国人千方百计的想出各种花样, 让人死得越慢越好。
残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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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干鸡:做这种东西时,需要一定的手法速度必须非常快。师以极快的速度拔毛、取脏、填调料入鸡腹、缝上、挂于通风处(未放血杀死)。这时鸡必须还是活的,然后如风铃一般在风雪之中“咕咕”直叫其景慰为壮观。
评点:看古龙的小说中,与西门吹雪对决的人,往往一招过后,低头一看自己胸口一个血洞正在流血,然后才反应过来中招了。我想这鸡也差不多 经过大师的折腾后,低头一看,毛也没了,内脏也换了,才会明白过来:完了,中招了,可怕的是还不死。
残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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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虾:故名思义,把活虾放入酒中,没一会儿虾就醉死了(应该说是醉了)。食用者即可以尝到虾的鲜香,同时也可以尝到酒的洌香,一举两得,不亦乐乎?
评点:喝酒是我的最爱,真担心哪一天在醉的一踏糊涂时,被人像虾一样佐以杯羹。嗜饮酒者慎之慎之。
残忍度:★★☆
烤鸭掌:活鸭放在微热的铁板之上,把涂着调料的铁板加温。活鸭因为热,会在铁板走来走去,到后来就开始跳。最后鸭掌烧好了,鸭子却还活着,切下脚装盘上桌,鸭子做其它用。
评点:《封神演义》中好象就有“炮烙”两手,渐闻其手掌焦臭,纣王哈
残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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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驴肉:这道菜也是和驴过不去,活驴固定好,旁边有烧沸的老汤。食用者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厨师剥下那一块的驴皮,露出鲜肉。用木勺舀沸汤浇那块肉,等浇得肉熟了再割下来,装盘上桌。
评点:据说吃这道菜的,大部分并不是为了吃菜而吃菜,纯粹就是为了看如何浇驴和驴的面目表情。
残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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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须凤爪:非常考究的一道菜,龙须是活鲤鱼的鱼须,凤爪是活鸡掌下正中的一块精肉。具体烹饪方法不详。
评点:吃这道菜时,后堂院中必然有一群瘸两足的鸡,池中必然有一群食知味的鲤鱼,可怜芸芸众生。
残忍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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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01: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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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少女日记
恐怖的事实发生在一个下著大雨的夜晚.....
我今天和往常一样,停在这栋大门前观望了一会儿...但是我知道,这里面的一切,都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大学的学生,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一直都睡不著觉,为什么呢?都是由那本奇怪的日记开始....
A是学校某社团的社员,这不是一个平常的社团,这是研究超自然现像的爱好者的集合。A是我的学长,有人说他是因喜欢B学姊才会加入这社团的, 但这也不重要了,毕竟他也不再有机会说明了.....而这整个事件的开端就是从A学长拿出那本来路不明的日记开始的.....
(C就是我)
A,帮我一个忙好吗?我把我的伞忘在了教室了。能帮我拿来吗??
C:学长没问题,只要我办事,你放一百万个心好了。学姊,好好珍惜和学长的独处时间哦!!
B:你快点去吧!只会在那里瞎说!!
C:学姊,祝你愉快!!哈哈!!
在这社团中的每一个人不都知道,180的学长和聪明可爱的学姊是最相配了。
我自然该识相的溜罗!!
A:他就是这个样子,说话不经大脑的。对了,今天我要研究的东西十分有趣喔,你一定很喜欢!
B:那是什么呢?
A:嘿嘿....不能说...大家都到齐再一起讨论吧!!
B:不要卖关子了啦..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A:嘿嘿....就是这个!!
学长从背后拿出了一个黑色封皮的书...
B:这是啥东东啊?
A:你猜呢?
B:废话!是一本书吧。
A:叮咚!对了一半。这是一本日记。
B:哼,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只是一本日记啊...那有什么稀奇的??
A:这你就不懂了!我是在后面郊区一间废弃的洋房前捡到的喔!!很奇怪吧!?
B:哈!不是偷拿你老妹的啊?那有什么好看呢?
A:竟敢取笑我!看我修理你......
这时我走了进来.......
C:学长学姊感情不错嘛!不过大家都到齐在门外等了喔!!可以进来了吗??
A.B:什么?你们竟敢偷听...
在笑闹中我递给了学长那把伞,并催促学长读那本日记给我们听,常学长清清了喉咙说:信不信由你们!
学长清了清喉咙说:这本日记一开始时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啦,是一个大约6-7岁的小女孩写的吧,但是从4月3日起就有一点不可思议了,让我们一起来看吧...
4月3日
我和姊姊最喜欢玩洋娃娃了,爸爸买了好多的洋娃娃给我们,爸爸说妈妈虽然不能再陪我们了,但是娃娃会和我们成为好朋友喔!不过我还是好希望能看看妈妈喔...
B:她们的妈妈可能过世了吧...好可怜喔!
4月4日
今天买了新鞋子,好高兴喔!爸爸说我像个可爱的小公主。 A:4月5-7日没什么特别的,跳过去吧!
4月8日
姊姊的手又在痛了,爸爸说那是因为打针的关系。不过为什么只有姊姊可以打针,我也想要打针,但是爸爸不准我打针,为什么呢??
4月9日
姊姊病了,躺在床上睡觉,我想和姊姊玩洋娃娃,但是爸爸叫我不要吵姊姊,我想这一定是爸爸一直给姊姊打针的缘故。
4月10日
什么时候才能和姊姊一起玩洋娃娃呢??
(D是一个暗恋学长的学妹)
D:这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地方啊!?生病打针是理所当然的事嘛。
A:嘘!再看下去吧!
4月11-14也没什么特别的。跳过吧。
4月15日
姊姊的手萎缩了,就像枯掉的乾草一样。爸爸不但不担心还很高兴的样子。爸爸不断地说:就快完成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4月16日
姊姊的手终于完全缩进身体里了....那就好像是一个没手的雕像一样.....这样姊姊再也不能和我玩娃娃了!呜.....我讨厌爸爸..!
4月17日
爸爸不准我去接近姊姊了,爸爸又给姊姊打针了。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4月18日
我今天偷溜去姊姊的房间找姊姊玩,没想到姊姊整个人都被包在一个茧的中间!我吓得大叫出来,爸爸听见了就跑来把我抱出去,我在地上一直哭,爸爸把结茧的姊姊关在地下室,又把门锁上,我真的见不到姊姊了,呜呜呜......
D: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 真是不可思议!!
B:对嘛..我也觉得这或许只是这小女孩乱写的吧....如果真的有这种事的话,那不是太可怕了吗?
(E是另一个和我同年的社员)
E:不过她又描述得这么真实...
这不可能是一个6-7岁的小女孩所可以编造出来的吧!?
A:我也赞成E的说法,如果真有其事的话,不一定那小女孩现在也和她姊姊一样了....
D,B惊叫说:怎么这样??
A:如果继续看下去的话,你们就会知道我的推理是有可能的..
4月19-20日是她想念她姊姊的记录,这里也跳过吧...
4月21日
这是第三天没见到姊姊了。爸爸最近也变得无精打采的。常常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到了吃饭时间才会带我去吃饭,然后又自己回到房间里..... 现在没有了姊姊,只有自己玩洋娃娃了...不过好想再见一次姊姊喔!
4月22日
今天经过爸爸房间的时候,爸爸房间的门没关...我蹲在门外偷看,只见爸爸口中不停地喃喃地说要杀了姊姊,但是又不停地摇头,我真是愈来愈讨厌爸爸了!!
C:这真是太疯狂了!!怎么会有这种父亲呢?
B:这不是疯狂而已,简直是变态!!
A:我看到这里时也吓了一跳,所以我才会想下一个受害者会不会就是这个小女孩,因为这一切所做所为已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了!!
E:嗯,学长说得对,要是下一个实验者是这小女孩的话.....后果实在不可想像...
D:不一定这小女孩早就已经--
E:你不要乌鸦嘴好不好?说不定她还没遭她父亲的毒手....
D:人家只是假设而已嘛! 再说我又不是存心要咀咒她的,学长你说是不是?
A:你们俩不要再斗嘴了好不好?? 专心地看完再吵也不迟呀!
D:哼,今天就饶了你。
E:谁稀罕啊?只会用你的热屁股去贴别人的脸,也不知道羞啊?
D:你说什么??学---长你看他一直骂我啦,还说什么我的屁股的,快帮我评评理啊!!
A:好了...你们俩人都有错,现在你们俩任何一个人再吵一句,今天就到此解散!
(这时大家都瞪著这俩个罪魁祸首)
B: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D和E羞红著脸点点头)
4月23日
今天爸爸叫我自己玩娃娃不要乱跑,他一定是要去看姊姊了,只看到他和往常一样向著地下室走去,不同的是今天爸爸的手中提著一袋白色的包包,从袋子中一直滴出红红的水,看起来就像是血一样...而且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扭动著,并发出吱吱的声音...
4月24日
爸爸竟然开始喝起酒了,酒的味道让我觉得想吐。爸爸醉醺醺地说一切都完了,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4月25日
爸爸又喝醉了...他拿著针筒叫我乖乖地不要动,只会痛一下就好了,我边跑边哭,我才不要像姊姊那样,谁能救救我??
A:日记就只到这里了......这不是一本很令人惊讶的日记吗?
B:太可怕了,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行为.....我们报警吧!
A:可是我们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不是一个孩童胡诌的故事,所以...
C:所以学长你想先去那栋洋房调查一下虚实,是不是!
A:宾果!一猜就中,不愧是我聪明的学弟。
D:学长不可以!那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好怕哦!我不准你去!
E:人家又没说要带你去!你怕什么啊?那种鬼地方就算你叫我去我也不去,所以要去你们自己去吧,掰掰!
D:哼,胆小鬼,才没人邀你去咧,学长我们一起去吧!!
A:都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明天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吧!!
B:要小心喔......
A:嗯,我会的....
D:学长要小心喔!!
A:我不是叫你不要和E吵嘴吗?? 你刚才是不是忘了啊??
(D好像想争辩,但是看到学长责难的表情,只好嘟著嘴涨红著脸不说话)
C:学长那我陪你去吧,两个人比较能互相...
A:不用了,你也等我明天的好消息吧!!
B,C,D大家明天再见罗!!
这就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学长了。
我和B学姊进去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扇门.....
C:半掩著呢....D一定是从这进去的吧!?
B:我怎么觉得从刚才就一直有人在我们的后面跟著??
C:不...不会吧...别...别开..玩笑了.....
B:这种时候怎么开玩笑!又...又来了...你听...沙沙沙的.....
我注意地听,真是有很小的沙沙声,就像是..你在半夜自己走在街上后面好像有人跟著你鞋子拖地的声音....
C:不会是有人也想进来看看吧...!?
B:别骗自己了!刚才我们来时有看到人吗??再说....这附近的人对这避之不及怎么会来这呢??
C:那....那会是什么..动物吗??
B:我也不知道啊!你是男生你去看看吧!!
C:去...我是陪你们来的耶,我才不要...
B:怎么办??声音愈来愈近了....
C:咦?学姊现在几点了??天色太暗了吧!!
B:社团是4:00开始...现在是5:40呀!
C:我也以为我的表坏了,才5点多就这么暗....除了今天阴天外,这阴森怪气的地方草树也遮得太阳都快没了....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草中的沙沙声竟移动地愈来愈快......
B:不会是D吧?? D-----!是你吗??
没有回答,但移动却愈来愈快......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
C:如果是野狗就赶快躲入屋中!!
B:好,那你....
学姊话没说完差点摊在地上...一个全身剥了皮的“人”从草中“走”出来.....在它全身急速的扭动之下,红色的汁不停地从身上流出,肌肉不自然的纠结在一起,液体也制止不了地自口边流下,活像一个剥了皮的猩猩!!
我和学姊狂叫地奔入了屋内,才刚站定,只见学姊突然叫道:A....不要走!!
我看学姊失常地奔向一扇门,却不见学长的踪影......我想任何一个人在这都不能保证他是正常的...我也不例外。我努力镇定下来,走向那扇门去,但门内的景像令我窒息!!
我看到失踪多时的学长和学姊在“热吻”中,只是学长的眼球竟向左右分开,活像个死人一样!!而学长的口中竟有一根像树枝的管子伸入了学姊的口中,学姊身体不停地抽□,眼球也向上翻,口中流出了恶心的绿色泡沫.......
这时我被人从背后抱住...我回头一看,是D!!她和学姊一样也流著唾液,双眼翻上,不同的是她和学长一样也有一根木条自身后伸出,附在我身后的大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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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01: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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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甩开了她,这时好像我已被发现,自树后跑出多个刚才见到的僵尸,也都有一木条牵引著....
(一定是这树作的怪)我这样想著,跑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前面,这时无路可走,进入以后竟被一个可怖的笑声吓住了....
地下室很宽,却有明亮的灯光,我走下阶梯,看到了一棵“树”□ (就是这棵树?nbsp;延伸到了一楼去了......
地下室有浓厚的腐臭味,我看到树的中央竟“卡”著一个女孩!!
这时刺耳的笑声又自树后传出,并走出了一个17-18岁的美丽女孩。
她说:怎么?我姊姊漂亮吗??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上面那人是你姊姊??
她说:嗯...你也是看了日记才来的吗??
我:你怎么知道日记的事??
她:因为我就是写那日记的人!!
我听完差点没晕倒.....
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因为我想和姊姊玩洋娃娃啊!!爸爸...出来吧!!
这时一个穿著白色衣的腐烂尸体被木条“提”了出来......
她:爸爸有客人哦!爸爸说他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原来这腐臭味就是.....
她:爸爸娃娃是姊姊最喜欢的娃娃之一喔!!你也来当我们的娃娃吧!!
这时一枝木条向我伸来....原来学长学姊都已经变成“娃娃”了...
想必其他肉人是居民吧,太久都烂了.....愈想愈恶心,我惊叫了一声,两脚却不听使唤,跌坐在地上,这时从地下室门口也涌入了大量的僵尸,这时我还听到学长和学姊在呼唤我的声音....
只是他们已不再是他们自己了.....
她:乖乖地当我们的娃娃吧.....否则就别想出去!!呵呵呵.....
尖锐的笑声在地下室回响著,我自地上勉强挣扎起来,狂奔至一扇小门边,
只见“她”开始变得暴躁,向我抓了过来,这时小门竟被我拉开了,我奔上一条小道,原来是另一边的出口.....这时外面天色大暗,我不知在草丛中钻了多久,勉强跑到马路上就昏倒不醒人事了......
当我醒来已是隔天在医院中了,我睁开眼就看到妈妈关爱的眼神在看著我,我抱著妈妈情不自禁地哭了,当我向大家诉说这件事的时候,大家都说我可能精神受太大的惊吓导致幻想,救我的叔叔说当他晚上战战兢兢地经过那里时,看我一个人倒在路中央,还真的吓得差点丢下我自己跑了哩!!
大家听了之后也不禁哈哈大笑。这时妈妈问我为什么会没回家却跑去那么郊区的地方呢?我因为太疲倦就说想休息一下,而这件事至此也算落幕了吧.
每当我到学长家的附近时,总会不经意地向那难忘的地方望一望。虽然这事件已过了一年多,而这也列入警方近年来最特殊的连续失踪事件,但这一切的一切却只藏在我的心中。有时我经过附近时远远地好像还看到窗边有一对情侣的身影在热吻著,我猜想那或许是A和B吧??或著...那只是两个浑身烂肉的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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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8-2007 01: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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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神秘
他们都说,不应该在这样无星无月的夜里,翻过那座山。
他抬头望去,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山的轮廓。或者,找个客栈投宿,明天白天再来?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几吊钱,苦笑了。
就是这夜了,他想着,翻过这座山,就是他要去的地方,在那里,有温暖的炉火,滚烫的汤面,还有他羞怯的新娘。
已经走进山口了,路上遇见的老者曾告诉他,一旦走进这山口,就不能再回头,只有这样,才有希望在夜里走出这里。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越知道不能回头,想回头的欲望就越强烈。明明知道在这样漆黑的夜晚,回头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到, 但还是想要回头。在拼命的控制之下,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已经僵硬 了。
这座山上的路很好走,他在心里拼命的安慰自己,那老者说,只有一条路,走上两个时辰,怎么也该到那边的山脚了。
黑魆魆的山中,他感觉自己每走出一步,都会有着轰轰的回响。一阵幽幽的风吹过,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裳。
自己现在,走了多久了呢?他不知道,没有月亮,让人辨不出时间的流失。总有一个时辰了吧?为什么自己还是在上坡?他抬头 看了看,他的眼睛这是已经适应了黑暗,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长长的山路仿佛没有终点。
他停下脚步,无力的靠着身边的山石,闭上眼睛,用衣袖拭去头上的汗水,做了几个深呼吸——快了,就快到山顶了吧?
他睁开了眼睛,愣住了:前面有三条岔路。他回想着,闭上眼睛之前就是这样的吗?记不清了。但是,怎么会有岔路呢?那老者 明明说,只有一条山路。
他握紧了拳头,不能控制的打着寒噤,他在想,挑一条路走下去?还是回头?想起来了,不能回头。那么,走哪一条路?
左边,中间,右边,到底哪一条能带他走向他的新娘?
拜堂的时候,新娘是在他的右边,披着红色的盖头,长裙下隐约可见红色的绣鞋。那就是右边吧!
拿准了主意,他反而不怕了。束了束冠带,紧了紧背上的包裹,他走上了右边的山路。
晚上走的山路一直都是非常蜿蜒崎岖狭窄的,这条路却 越走越宽阔,他想,自己一定是走对路了,就要到山顶了。
不知道山顶长的是什么野花,居然有淡淡的香气飘来,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感觉一路上的疲惫一扫而空,脚步也轻 快了许多——前面拐弯儿了。
香气更清晰了,那种香,就像儿时母亲给他做的香包,他曾经抱在怀里睡了整整一个夏天。他这样想着,走过了弯 路,停下了脚步。
真的是到了山顶。让他惊讶的是,在一块山石上,坐着一个长发的黑衣女子。
是的,黑衣的长发女子,静静的坐在山顶,仿佛再看着他。
他自己也很奇怪,在这样的黑色的夜里,自己居然能清晰的看到那女子穿的黑色衣服上的纹理,而且也能分清黑色的衣 服与黑色的长发。那女子坐在那里,仿佛是一个黑色的光源,吸引着他走过去。
为什么,在这无星无月的夜晚,会有这样一个女子独坐在山顶?这个念头在他的脑中只是一闪而过,他现在只想,走近这神秘的黑色。
走近了,他再一次停住了脚步。他已经能看清女子的面容。不,他根本就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因为,他只看到了她黑色的眼睛。
即使是在这样的黑夜中,他也能看到她的眼睛,一双水一样的清澈眼睛,幽怨的,欣喜的,企盼的,悲伤的。在他凝视的片刻,那双眼睛对他诉说了万语千言,说尽了一个婉约的女子在这夜里的等待与凄凉。
他感觉有一些什么哽在自己的咽喉,心在碰痛碰痛的剧烈的跳动着。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夜里翻过这座山,他只知道,他希望这双眼睛里不再有忧郁与泪光。
他向前了一步,深深的向那女子施了一礼。
“这位姑娘...”
“我叫小倩...”
这声音像流水一样在夜色中流过,他看到,她的唇边绽放着一个微笑,只是这微笑,也那样的忧伤。
小倩!小倩!小倩!
这陌生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像一柄大锤重重的敲击着他的心房。
“小倩,”这个名字在舌间说出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一种隐约的熟悉。“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轻轻的站了起来,阵阵山风中,她黑色的裙裾飞扬。夜色里,她的身影是那样的茕茕。他不觉踏前了一步,生 怕她会随风飞逝。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她仿佛是在重复他的话。
他茫然了。她却继续追问。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样的夜,这样无星无月的夜来到这山巅?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一刻来到我的身边?”
她慢慢的抬起手,撩起了几根在风中飞散的碎发,黑暗中那洁白的皓腕微微的颤抖。他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 手,那手是那样的冰冷,他在那一瞬间有一种想把它放在胸膛上温暖的冲动。
“为什么?”她还在问。
“为什么?”他无意识的重复着。
她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下闪烁着泪光,“因为你是来赴一个约,一个几世前的约定。”
几世前的约定?眼前飞舞的是什么?他伸出手去无力的挥着,感觉她凄美的笑容在眼前渐渐...模糊.......
茫茫的夜色里
我已是等了你几世的啊
我盛开的时候
你还在四处张望
当你微笑着走过我的身边
我已散落路旁
或许是 命运的捉弄
你总是错过
我最美丽的时刻
在这温柔婉转的季节
我怎么能守住你
守住你紧拥我的温柔
守住这无星无月的夜
山风
山风
吹乱我飞散的长发
由它
吹乱我黑色的裙裾
由它
我的等待成石
由它
黑色的雾弥漫在他的周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都溶化在雾中了。头好晕,没有重量的感觉,他甚至不能肯定自 己是不是用双眼看这黑色的雾。
景物渐渐在眼前清晰,他感到山风吹在身上,痛痛的。为什么山风会这么强劲?胳膊也很痛,身上也很痛,他拼命 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是在空中,右边是悬崖,脚下是万丈深渊。他的半边身上全是血,这就是身上痛的原因吧?胳膊痛是因 为他的一只手牢牢地抓着一棵山石缝中生长的青藤,而他的另一只手——他低头望下去,忍不住喊了起来。
“小倩!打起精神来!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他用力的捏着她的手,她抬起头来,他吸了一口气,心痛的看到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
“都是我不好,我不坚持来山顶玩儿,就不会这样了!”她的声音和强劲的山风相比,几乎微弱的听不到。
“不要想这些了!想一些开心的,比较容易坚持下去。”他尽量大声的喊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很虚弱。
“小倩!记得你第一次到我家来吗?你穿着黑色的长裙,发上别着黑珍珠的簪子。我问你为什么喜欢黑色,你怎么说?”
“我说,因为我的头发是黑色的,我的眼睛是黑色的,就连窗外的夜也是黑色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还有,还有那次在花园里我带你爬树,你不小心摔了下来,整个膝盖都是血,你却说,不疼......”
“云飞!”她打断了他的回忆。“放开我吧!只要你放开我就可以顺着这青藤爬上去,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胡说八道!或者,我们想一想未来,想一想,有一天,你会做我的新娘,我会揭去你的红盖头,对了,你不会坚持要用黑盖头吧?我怕我娘会不同意。”
她的唇边绽放了一个微笑,这是他见过的她的最后一个微笑。她抬起手来,一个一个的掰开了他已经僵硬无力的手 指。
他喊了吗?他哭了吗?他感觉不到了,他只知道他眼睁睁的看着她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变小,变小......
“如果有来生,我再做你的新娘吧!”
这是在视线模糊之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黑色的雾又一次弥漫,他的视线又是模糊然后再清晰。
他发现,自己走在街上,抱着一个冰糖葫芦蹦蹦跳跳的走着,街上有那么多的新鲜有趣的东西。他有些庆幸自己刚刚用一个小花样甩掉了张妈。谁要让她抱?那么胖,热也热死了!
咦?道边的那个人为什么坐在哪里?他颠儿巅儿的跑了过去,是个像张妈那么大年纪的老婆婆也。她的脸好脏呀,估计 衣服也是脏的,只不过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出来。她闭着眼睛呢,是睡了吗?或者是饿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个老婆婆很亲切,他伸出手去摇动着她。
“婆婆!你怎么了?饿了吗?我这里有糖葫芦给你吃好吗?”
那个老婆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
他有些怕了,这个老婆婆抓住了他的手,抓得那么紧,好疼呀!他疼得要哭了,却发现老婆婆居然先哭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找了你这么多年!”
哇!好恐怖!他挣脱了老婆婆的手,拼命的跑出了很远很远。跑着跑着,视线就模糊了.....
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猫,一只流浪的野猫,他(或这应该说是“它”了)刚刚在一场食物的争夺战中输给了那只凶猛的野狗,它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天上又下着鹅毛大雪,它想,它大概是快要死了,快要告别这个残酷的世界了。
就这样胡乱走着,迎面过来一队人马,走在前面的几个人抬着好多的贡品,看来是祭祖去的,它仰着头,看着那些猪头,全羊,猛然下了个决定----冲上去,吃!哪怕吃了就被打死,也好过现在!它弓了弓腰,猛地一扑,正落到了架子上,跟着狠狠的在猪头上咬了一口,真香啊!可是还没来得及回味,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下,它晃了晃,掉在了地下,妙呜~~~~它疼的叫出了声,就在它准备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的时候,它听见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住手!“接着,它就看见了一只手,一只好像美玉雕琢而成的手,慢慢的把它捧了起来,它抬起头,正看见那手的主人,目光相对,她们从彼此的眼神中似乎都读到了一丝熟悉的东西,她笑了,它却流泪了,因为她的笑----那是它无论经历过多少个轮回也不会忘记的......
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无星无月的夜里的山顶上,他的小倩就在他的面前,像从前一样美 丽,像从前一样静静的望着他。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拥着,生怕她像刚才的黑色的雾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走吧,跟我回家。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她摇了摇头,他的心紧缩了起来,“为什么?你不愿和我回家吗?”
她凄然一笑,“我们错过了多久?是几百年呀!我好怕,怕我下一世会不在记得我们的约定。所以,我决定,挣脱这轮回的生命。用我最美丽的容颜,等你的到来。”
他茫然的看着她。
“我的爱人,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脸庞是多么冰冷? 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胸膛是多么平静?难道你感觉不到我了无生气?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和你已不在一个空间?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第一缕晨曦照到我的身上,就是我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完完全全的离开。”
她也伸出手来紧紧的拥着他,“就在今夜吧,娶我做你的新娘。夜色就是我的嫁衣,大山就是我们的见证。”
她抬起头来,笑容让人心碎,“你不是说,我找不到黑色的嫁衣吗?我找到了!”
她望着他,拭去他的泪水,“怎么?不吻一下你黑色的新娘吗?”
他望着她,眼睛模糊的看不清她的模样,他低下头,深深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个等待了几世的吻......
“相公!相公!”
他睁开双眼,床边微笑的是他羞怯的新娘,手中还捧着一碗鸡汤。
山路呢?夜色呢?他黑色的新娘呢?难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幽梦一场?
他坐起身来,有一样东西从他的怀里滑落。他拾起来,熟悉的香气——是一个黑色的香包,上面用黑色混着金色 的丝线绣着“小倩”。
月光下
我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我只记得
你的笑
是那样的真实
仿佛触手可及
在那一刻
我真的忘记了
我们之间有那么远的距离
隔着梦里的天堂
也隔着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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