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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1-2009 08: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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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1-2009 11: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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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11-2009 01: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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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09 11: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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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们这么的支持我
我自己也不好意思了,酱久才更新
希望你们也支持支持我其他的故事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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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09 11: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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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司機夜談
郊區公路一側,有一輛廢棄卡車的殘骸,每次行至這里,我都會想起鄭寰的故事。。。
夜深人靜的省道上,一輛滿載貨物的卡車飛奔著,由于地處荒郊野嶺,一路上并沒有什么過往車輛,路況也算平直,所以這龐然大物,居然也被開到了八十邁。駕駛室中乘坐了二人:司機鄭寰握著方向盤,強打精神睜大疲憊的雙眼,注視著前方道路;旁邊坐著押車員兼后備司機大亮子,日夜兼程的他們,必須在今日早晨將這滿滿一車貨物送至另一座城市的港口。鄭寰騰出手來,揉了揉眼睛,對一旁的押車員道:“亮子,你還不抽空打個盹?別耗著了,到目的地還得有幾個小時呢。”
大亮子是鄭寰的遠房侄子,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半大小子,這是頭一次跟著跑長途,此時或許新鮮勁還沒過去,他答道:“叔,我不困,你開吧,我給你看著路。”
鄭寰笑了笑:“這孩子。黑燈瞎火你能看見什么?不困就算了,跟叔嘮嘮嗑。”
亮子哎了一聲,又問道:“叔你別再是困了吧,要不然咱倆換換,我替你開?”
“不用。你叔我跑夜路練出來一副夜貓子眼,你看不清道,晚上開不了。我還成,不困,就是有點乏,說說話能好點。”
亮子將車窗搖下一些,頓時車外的新鮮寒冷的空氣涌進車廂,他又問:“叔,你常年跑長途,有沒有遇到過什么新鮮事兒啊,離奇古怪的奇聞異事什么的?”
鄭寰想了想,道:“有倒是有。。。只是。。。”他仿佛不放心一般的往窗外四下瞅了瞅,故弄玄虛道:“只是不適合現在講啊。。。”亮子胃口被高高吊起,趕忙追問:“有啥不適合啊?”
鄭寰神秘的看了他一眼:“有點嚇人的靈異事件,你想聽嗎?”
亮子來了勁頭:“想聽想聽,叔你趕緊說,我聽著呢。”
鄭寰沉吟了一下,緩緩道:“那就說個我兄弟羅鍋的親身經歷,‘帶蓋頭的新娘子’的故事吧。。。”
“前兩年,偏遠農村里辦喜事還比較講傳統:新娘子從娘家接出來,要一直在頭上蓋一塊紅布,直到進了洞房,才能由新郎官揭下這塊紅蓋頭,在這之前,男女方理論上講應該是沒見過面的。當然現在都是自由戀愛,新娘子哪個部位長什么樣男方早就門清了,只是這一套掀蓋頭的形式還是保存了下來。那年羅鍋大婚,迎親的隊伍一大早就去鄰村去接新娘子,羅鍋呢,自己在家忙和著,有點緊張又有點不安。。。這時候突然有個接親的小子滿身灰土,驚慌失措的跑進他家院子,一進門就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羅,出事兒了!’老羅趕緊拽住他問個究竟。那小子緩了半天,才說到:‘老羅,你老婆出事兒了!迎新的車隊在路上出事了!’
老羅猶如晴天一個霹靂,他從那個小子口中得知,專門給新娘子乘坐的那輛越野車,在省道上開了一陣,快下道的時候速度太快收不住油門,跟一輛拉玻璃的拖拉機迎頭相撞,新娘子坐在后排,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直接就給甩出了汽車,飛出去十幾米遠,脖子折斷,腦袋愣是讓玻璃碎片削下去一半,不知道甩到哪兒去了。。。”
老羅拽上那小子就往村口跑,跑到大路上沒多遠,就看見一溜車停在道旁,旁邊的溝里翻著一輛越野車,不遠處,一輛拖拉機東倒西歪的躺著,玻璃碎片撒了一地。道旁圍著一群人,其中有個身穿白大褂的村醫,跟大家搖了搖頭,不知在說著什么。老羅一眼就瞥見地上躺著一個人,那人紅艷艷的外衣上滿是泥土和一塊塊類似干涸血液的污跡,頭部用一塊鮮紅的蓋頭蒙著,卻不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又是誰?他慘叫一聲,昏厥過去。。。”
停了一下,鄭寰接著道:“喜事辦成了喪事,這些我就不多說了。頭七那天晚上,老羅坐在空蕩蕩的房間內,正在追思亡妻,感嘆時運不濟,忽然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老羅披上衣服,來到院中,問道:‘誰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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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09 11: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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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沒人答話,只傳來一陣咕噥之聲,仿佛有人在外面嘀嘀咕咕,竊竊私語。老羅尋思了一下,打開了門口的照明燈,拉開門閂,打開大門。門一打開,老羅見燈光之下有個人影,舉目一瞧,頓時腦袋嗡的一聲,那人穿著一件臟兮兮的暗紅外衣,頭頂一塊紅彤彤的蓋頭,看不見顏面。。。
‘難道說是。。。’老羅雖說腿有點軟,卻也不是怕事之人,他以為這準是村里閑人沒事惡作劇,頓時由懼轉怒,上去披頭就拽下那紅蓋頭。那蓋頭一揭開,羅鍋心中不由得一聲驚呼,脫口而出:‘素云?’
那人偏著頭,用側臉面對著他,臉龐輪廓,正是自己過世不久的妻子。那人在羅鍋的注視下,緩緩轉過腦袋,羅鍋嚇得差點昏厥,原來那人居然只有半邊面孔,另外一半裸露著紅白相間的腦組織,正汩汩往外正冒血沫子呢,原來剛才羅鍋聽見的‘咕嚕咕嚕’聲音,根本不是什么人在說話,而是這個聲響。。。老羅縱使再怎么膽量過人,此時也嚇得魂飛魄散了,他一把拽上大門,掛上門閂,屁滾尿流的跑進屋里,反鎖上房門,靠著大門大氣不敢喘。。。外面一片靜默,老羅忍不住從窗戶向外張望。。。恰好看見在月影之下,一個身影緩緩的逾墻而入,然后,搖搖晃晃的朝房屋走來。。。老羅捂著嘴,蹲在窗下,再不敢發出一絲響聲。他聽見嚓嚓的腳步聲走到了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又慢慢來到窗前,后來,竟似開始用手指甲劃過玻璃,發出陣陣令人汗毛豎起的咯吱聲。。。過了一會兒,窗外一點動靜也沒有了,老羅等了半天,這才敢抬頭去看窗外。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他只覺得腦袋頂上仿佛響起一個炸雷,原來,他看見那半張臉,正一動不動的緊貼在玻璃窗上,在月光之下向他微笑。。。”
故事到這里戛然而止,一時間車廂里一片寂靜。此時,一輛大卡車亮著大燈迎面而來,鄭寰嫻熟的稍稍打了一下方向盤,在不太寬的公路上,兩車呼嘯著擦肩而過。鄭寰看了看斜靠在車窗旁的大亮子,似乎仍在回味那個恐怖故事。“亮子,怎么樣,夠嚇人的吧?”他問。陷入沉思的亮子沒有回答。鄭寰心中暗笑,畢竟是小孩子,一個杜撰的故事,就給他唬住了。。。
鄭寰笑了笑,搖了搖頭,繼續開車,過了一會功夫,他似乎感到有點不對勁,因為大亮子一直沒有發出聲響。“亮子?”他叫道,“睡著了嗎?睡著了關上窗戶,不然受病。”大亮子依然默不作聲。鄭寰疑慮的扭亮駕駛室的照明燈,他見到大亮子紋絲不動的倚著半開的車窗,眼睛卻空洞的注視著前方,他心中一沉,大叫一聲:“亮子!”然后鄭寰一扶他肩膀,大亮子順勢歪道在座椅之上,一股血腥之氣朝鄭寰撲面而來,鄭寰一看他側臉,大吃一驚,原來他倚靠在車窗一側的頭顱,已經不知何時被齊刷刷削去,此時只剩下大半張面孔,鮮血早已流滿了他的脖頸。。。鄭寰趕緊一腳踩死剎車,幾十噸的龐然大物吱嘎怪叫著,停在了漆黑的公路上。
鄭寰手足無措的扶著大亮子,顛三倒四的念叨:“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到底撞了什么邪?”然后他一眼瞥見半開的窗戶,那上面沾著血跡,以及一些皮肉碎屑,頓時他恍然大悟,一定是剛才錯車之時,兩車相會巨大的力量硬是將大亮子外側的頭顱生生切掉。。。
鄭寰后悔不迭,趕忙重新發動汽車,向最近縣城的醫院奔去。一路上,樹影不停的朝身后退去,鄭寰只嫌不能肋生雙翅。。。轉過一個山峰,月亮從烏云中露出身影,淡淡的月光透過車窗,照射著拼命干路的鄭寰,此時,他突然聽見身邊有個聲音開口道:“真是個精彩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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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09 11: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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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鼠狼的故事
黃鼬民間俗稱黃鼠狼,是一種鬼氣森森的生靈,下面這兩個怪誕的故事都是關于它們的。
第一個故事發生在七十年代末中國北方的某個村莊附近的墳地里。
故事的主人翁名叫阿炳,四十幾歲的年紀,由于工作的緣故,他每天都要在午夜的時候由山里的磚窯步行八里多的路程返回到所居住的村落里,途中不可避免的需要經過一片荒涼的野墳地。
阿炳生的高大魁梧,膽識亦頗壯,但卻天生一幅邪骨頭,每當月黑風高的夜晚,當他路過那片墳地的時候時常都會遇到“鬼打墻”的狀況。
“鬼打墻”這種現象在鄉下并不罕見,說白了就是一個人在走夜路時由于某種原因迷失在了一個圈子里無法走脫,這種現象真實存在,相信有很多人經歷過。
每當阿炳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他就會好象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在墳地里亂竄亂撞,當他筋疲力盡的時候,他索性會倚在某個墳頭上一邊悶悶的抽著旱煙,一邊冷冷的看著四周墳頭上那三三兩兩躍躍欲試著的碧幽幽的鬼火。他知道,在黎明到來前的第一聲雄雞破曉之后,他就能輕松的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本來阿炳對這樣經歷已習以為常,但后來他偶然遇到了一位高人,這位高人告訴了阿炳一個解決這種問題的好辦法,這個方法很簡單;就是要阿炳在一個人趕夜路的時候隨身攜帶一根釘子和一軸白線,當他遇到“鬼打墻”時,就將釘子釘在地上,將白線的一端栓在釘子上,然后找準方向,握著線軸一路走下去。由于這樣可以保證所走的路徑是一條直線,避免了原地繞圈,所以自然而燃就能沖破“鬼打墻”的束縛。
高人的方法后十分奏效,阿炳亦屢試不爽,更加奇怪的是;自從阿炳掌握了這個方法,他單獨走夜路時遇到“鬼打墻”的次數竟越來越少了。
某天深夜,勞作歸來的阿炳又獨自來經過了那片野墳地,這天的夜里沒月亮,所以格外的黑,阿炳借著隨身攜帶的手電勉強辨認著前方野草橫生且凹凸不平的道路,這樣他艱難的在這片墳地中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竟然還沒有看到久違的村莊,阿炳的臉色開始有些陰郁,聽聽見不遠處的枯樹上傳來幾聲貓頭鷹凄厲的嘯聲,他微微冷笑,從容的取出了帶在身上的釘子和線軸。
阿炳找到一塊泥土松軟的地方,將釘子狠狠的釘了下去,然后在釘子上拴上了白線,他自己則握著線軸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朝村子的方向走去。
就這樣,阿稟不斷的釋放著線軸上的白線,又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還沒有走出這片墳地,阿炳的額頭上開始流出了細密的冷汗,不遠處貓頭鷹的叫聲似乎更加凄厲了,阿炳打了個寒戰,他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只剩下一半的線軸,心中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因為這種奇怪的情況他從未遇到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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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09 11: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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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炳硬著頭皮又向前走了十幾分鐘,可是野墳還是那片野墳,阿炳還是那個阿炳,只是阿炳依然置身于墳地之中。
漸漸的,纏在阿炳線軸上的白線越來越少,他眼中的懼意卻越來越濃,阿炳忽然感覺自己面前的這片時不時冒著鬼火的野墳地仿佛鋪天蓋地,無窮無盡。
他盯著手中線軸上纏繞著的所剩無幾的白線,忽然有了一種想要回到這軸線的原點去看一看的想法,于是他提著手電緩緩的轉過了身子,可是當他接著手電微弱的光芒看清楚自己背后所發生的那一幕時,饒是他膽識過人,竟也不禁被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在阿炳的身后,一只身材碩大、通體雪白的老鼬正蹲在地上,而在它的嘴里,竟然叼著亂蓮蓬的一大團白線,一根被線栓著的鐵釘從它的嘴邊垂落下來,這團白線另一端便延伸到阿炳手中的線軸上……
阿炳怔怔的望著面前的這只老鼬,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什么無論無何也走不出這片墳地的原因,原來自己竟然牽著這只黃鼠狼在漆黑的墳地中不斷的轉著圈……
這時,這只奇怪的黃鼬迷著眼睛沖著自己面前的阿炳咧開了嘴巴,頓時,兩排森森的獠牙來露了出來。阿炳有種奇怪的感覺,他認為自己眼前的這只老鼬正在對自己微笑,想到這,阿炳的手猛地一抖,手電摔落在地上,立時失去了原本已很微弱的光亮……
于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野墳地里,一個被“鬼”打了墻的男人和一只會微笑的黃鼬默默對持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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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09 11: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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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故事發生在阿炳所居住的那個村莊里,故事的時間是九十年代初期。
故事的主人翁阿生和他的妻子小娟一直靠磨豆腐為生,本來日子雖然平淡卻也相安無事。直到一個來村子里投資的城里老板偶然見到了阿生頗有姿色的妻子之后,阿生平靜的生活就全部改變了。因為這個年輕英俊的老板注意上了小娟,而沒有見過大世面的小鵑也被這個老板的年輕有為和出手闊綽所深深打動。
之后的故事便不難預測,村長為了發展經濟,以大局為重的,有意的撮合了小鵑和這個城里來的老板。于是兩個人背著阿生鬼混到了一起。
一段時間之后,紅杏出墻的小娟猶如脫胎換骨一樣;從里到外都變的渙然一新起來。可是重獲新生的她已經不再愿意和阿生一起過那種以磨豆腐為生的日子,于是她不顧阿生苦苦的懇求,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與他離婚,然后她坐上了城里老板的豪華轎車,一溜煙的離開了。
失去妻子的阿生痛苦萬分,豆腐房的生意也日漸頹廢了。
一年之后,正當阿生準備開始新的生活時,他的妻子小娟竟然又神奇的回到了他身邊。
小娟是被那個城里老板開車送回來的,這個見過大世面的男人從頭到尾一直陰著臉,匆匆的將女人扔下便一句話也沒說的離開了。
讓阿生感到意外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妻子分明又變回到了當初的那個樸實無華的農家女子,而且她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懺悔不已,淚流滿面的跪在阿生面前請求原諒。
善良的阿生最終原諒了自己的妻子,于是,這個曾經跑掉了現在卻又回來的女人終于安安心心的和阿生一起過日子了。
可是阿生心里卻一直存有一個疑問,他想知道;在妻子同城里老板一起離開的這段光景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在阿生的在三追問下,慚愧的小鵑娟終于道出了實情。
原來自從小娟同城里老板離開村子以后,她便患上了一種怪病,這種怪病十分奇特,每天午夜十分準時發作。每當發病的時候,小娟便會神智不清、行為失常,并且還會用一個沙啞尖銳的聲音說一些不可思議的話或唱一些古怪離奇的調子。
比如在她來到城里老板家中的第十天的深夜,原本熟睡的她忽然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接著便開始一邊手舞足蹈一邊用不知名的調子唱道:“日落西山黑了天,徐徐越過陰陽關。三千小鬼走大道,五百孤魂饒窗前。陰風驟起驚雷現,淫雨忽來烏云翻。十家上了九家鎖,只有汝家門沒關。我來報那故人恩,問你負心為哪般?自古殺人須償命,安有欠債不還錢……”
這一幕只看得躺在她身旁的城里老板瞠目結舌,魂飛魄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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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09 11: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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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此以后,小娟的病開始愈演愈烈。城里老板帶她去過無數家醫院,看過無數位專家,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直到后來這個城里老板不惜重金請到了一位頗負盛名的陰陽先生,才了解到了這怪病背后的各中原由。
據這位陰陽先生說,小娟其實并沒有得病,她之所以一反常態其實是因為她被一只得了道的黃鼠狼迷住了心神,亂了性情。城里老板聞言大驚失色,趕忙向他請教解救之法。陰陽先生閉目沉思良久,才緩緩說道:“這東西難纏的狠,我看你們還是到離這兒遠一點的城市躲一躲吧,只要那東西找不到你們,時間一久,也就沒事了……”
于是城里老板給了這個陰陽先生兩萬快塊錢,然后便匆匆帶著小娟坐飛機去浙江避難了。說來也怪,自從小鵑來到了浙江以后,一連五、六個月沒有再發過病。
城里老板高興的不得了,每天帶著小鵑游山玩水,飽覽了江南的錦繡風光。
可是當他們都樂觀的以為災難已經遠離他們的時候,卻萬萬沒有料到,原來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一天深夜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小娟開始莫名其妙的對著身邊的城里老板“咯咯”發笑,她的笑聲有點沙啞,有點尖銳,開始城里的老板還沒有在意,可是小鵑就這樣不停的笑著,他終于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于是他轉過臉,瞪著她的眼睛警覺的問:“你笑什么?”
小娟抿了抿嘴,用沙啞尖銳的聲音惡狠狠的對城里老板說出了一句足以叫他肝膽俱裂的話來:“嘿嘿!你們找的我好苦啊,原來跑到這里來了,你說我該不該笑啊……?”
從這天起,小娟又開始頻繁發病了,并且病情比以前更加嚴重了,在她發病的時候仿佛是被什么東西附了身,不斷以另一個人的口吻恐嚇這個城里老板,揚言倘若不叫小娟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他便永遠別想安生……
終于,城里老板的被她折磨的精神崩潰了,迫與無奈,他只好將小娟送了回來……
小娟說到這里時怯生生的低下了頭,而阿生卻呆立在原地一言不發,因為他猛地記起來;原來在十五年前的一個深夜里,自己的父親阿炳曾經在村子外的那片野墳地里被一只白毛老鼬帶領著找到三只不慎落入獵人陷阱中的小黃鼬,而好心的阿炳救出了它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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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09 11: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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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紙人
我在一個黑糊糊的夜晚誕生了。
我的母親是個老太婆,她老得都不像人了。
我從生下來就很乖,從來不哭。
而且,我生下來的時候就很大了,也就是說,我沒有小時侯。
我身上總是穿著一件鮮艷的衣服,那也是我生下來就有的。
母親坐在我旁邊的時候,我就會問她:“娘,你怎么這么老?”
母親就回答我:“做娘的都這么老。”
我又問:“娘,為什么我從來不哭?”
母親就說:“我的孩子都不哭。”
我:“娘,你有多少個孩子?”
母親:“娘現在只有你一個孩子。”
我覺得挺快樂,又問:“娘,為什么我生下來就這么大了?”
母親也快樂,她回答:“我的孩子生下來都這么大。”
母親的回答讓我明白了很多,我還問:“娘,為什么我生下來就穿著一件鮮艷的衣服?”
母親也樂意回答,她告訴我:“我的孩子生下來都穿著一件鮮艷的衣服。”
我覺得我問完了,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不會走,愣愣地站在黑暗的角落里。
我的母親,那個老太婆,拍屁股走人后就進了一個黑糊糊的房子里。
可能是太黑的緣故,我覺得那房子比我母親還老。
母親一走,院子里就只剩我這個大小孩了,我身上的衣服在黑暗中顯得無比鮮艷。
我一夜沒合眼,我沒有眼皮,只有眼珠,合不上眼。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母親就從那黑糊糊的房子里出來了,她抱著3個和我一樣穿著鮮艷的人。
她把他們放在我旁邊。
我忙問我的母親:“娘,他們是什么人?”
母親顯得很疲勞,聲音變得更老了:“他們是你兄弟。”
我疑惑:“那到底是我的哥哥還是我的弟弟?”
母親:“他們比你晚出來,是你的弟弟,你不可以欺負他們。”
我答應下來。
母親轉身要走,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對我交代:“你要照顧弟弟,別讓風把他們給吹走了。”
我盯著母親的小眼睛問:“那風會把我吹走嗎?”
母親卻不看我,她轉過身去,拿背對著我:“你不會的,風不吹大孩子。”
母親好象因為一下子生了我們那么多兄弟,累壞了,她三兩下就鉆回了那黑房子,一會兒就打起呼嚕了。
我的弟弟沒有什么禮貌,他們并不叫我哥哥,他們傻乎乎地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他們的樣子把我看得咯吱咯吱笑,他們的臉好象喝了酒似的,粉紅粉紅的,嘴唇很瘦很小,抹著鮮艷的紅色,眼珠子一點也不機靈,呆呆地直視前方。
難怪母親吩咐我照顧他們。呆子最容易跟著風走。
我仿佛一下子明白了為什么我不會被風吹走。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和我的呆子弟弟們都離開母親走了,不是風把我們吹走的,是來了幾個大人,他們和母親說了什么話,我們就被那幾個大人抱走了。臨走前我問母親:“娘,他們要帶我們去哪?”
母親關切地說:“我的孩子,你只是我用紙糊成的一個紙人,你走吧,帶著你的弟弟們去找你的哥哥姐姐玩去吧。”
接著我和其它三個紙人兄弟就被大人們抱走了,現在我知道我是紙人了。
后來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爐子噼里啪啦的火焰,再后來我就不再是紙人,我變成了一堆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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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09 11: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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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 名
“同學們,都到老師這里來!”
她高聲喊著,多少松了一口氣,這次春游,終于要結束了。
這群小學生,這是第一次到野外郊游,一下車,他們就像發了瘋一樣撒著歡跑向樹林和小河,她不得不一個個地把他們揪回來,告誡他們遠離那些危險的地方,然后看著他們再次不聽話地跑走,這樣貓捉老鼠一般的游戲,足足玩了一天。
她把學生們聚攏在一起,開始點名,每點到一個名字,都傳來一聲歡快而清脆的回應,“到!”
四十個學生,一個不少。
她卻狐疑地看著學生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她的聲音有點顫抖了,“同學們,老師再點一次名!”
這一次回應的聲音不再那么歡快,然而還是四十聲清脆的童音。
還是有什么地方不對!
她一個個地看著自己的學生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作,帶四十個學生來,帶四十個學生回去,自己的工作已經完成了,還是不要多想了吧。
“同學們,我們上車吧!”
學生們一起上了大巴,車輛緩緩開動了。
車輛剛剛開動,一個小學生從樹林里鉆出,困惑地看著正在遠去的大巴,大巴的后窗里,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正在看著他獰笑,他焦急地大聲叫著:“啊——”
聲音粗啞而難聽,這也不能怪他,他只是個可憐的啞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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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1-2009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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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陽
古槐村是一個很落后的地方,這里甚至連電燈也沒有,幾乎是與世隔絕的。
村子不知已經存在了多少年,這里仿佛亙古不變的保持著它一貫的祥和靜謐,可以算得上是世外桃源。可它也不是絕對的風平浪靜,這一點從村口老槐樹下那口被畫滿符咒的石棺就可以看出。
這口棺材在那棵老槐樹底下躺了不知多少年,村子里的老人們都說他們在自己剛記事的時候就有那口棺材了。關于這口棺材有一個傳說,村里人大多不識字,所以這個傳說是純粹的口耳相傳下來的。
這天村子下大暴雨,九歲的虎子不能像往常一樣漫山遍野的撒出去跟伙伴們玩了,所以他就纏著爺爺給他講故事。虎子的爺一向很疼孫子,對于虎子從來都是有求必應,今天虎子纏著他要聽故事,老頭子也樂不得孫子能在自己跟前多呆一會,于是就一邊吧嗒吧嗒地嘬著他的大煙袋,一邊瞇縫著眼睛給虎子講故事。可他的故事翻來覆去總是那幾段,什么豬八戒背媳婦啊、三打白骨精之類的。這些故事虎子根本就不愛聽,于是他就嘟著小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虎子的爺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問:“虎子啊,爺爺給你講個關于村口的那個棺材的故事咋樣?怕不怕?”
果然,虎子一聽爺爺要講棺材的故事,眼睛一下子就睜圓了,嚷著:“爺爺快講,爺爺快講,我不怕!”
老頭子見虎子這么來勁,呵呵地笑了,接著,他那雙渾濁的眼睛瞇縫的更小了,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過了好一陣子,他才開口講了起來,外邊的風雨和他蒼老的敘述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顯得十分詭異。
“那口棺材在我小的時候就擺在那里了,我的爺爺給我講,他小的時候,那棵老槐樹下邊是沒有棺材的。那口棺材里躺著的人,跟我的爺爺還是從小玩到大的哩,他叫狗子。
當年,狗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能干,人長的又結實,所以狗子十七歲剛過,他爹就給他張羅了一個媳婦,媳婦那年十五歲,模樣在村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標致。
他們結婚的那天,我的爺爺,也就是你的太爺,還去參加了他們的婚禮。村子里總也不出什么大事,所以趕上誰家結婚,大家都樂意來湊這個熱鬧,而且大家會把這個當成話題,一直談論到下一次村里出事。
當時村里人提到這樁婚事的時候,沒有一個不羨慕的,而且小兩口結婚以后日子過的也很紅火。這樣過了一年多,狗子的媳婦就生了個兒子,好像所有的災難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說來也巧,狗子的兒子正趕上七月十五那天半夜出生,那是一年當中陰氣最重的一天。那天也像現在這樣,下著傾盆大雨。狗子知道女人生孩子的時候虛,外邊是雷雨天,邪祟都怕打雷,它們為了躲雷就會進人家的屋子里,如果有什么邪祟沖到自己的媳婦就不好了。
他聽人說過,只要在家門框上掛一把菜刀就可以辟邪,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因為惹惱了那種東西會更麻煩。
當時狗子就掛了一把菜刀在門框上。里屋不時傳來接生婆細碎的念叨和媳婦撕心裂肺的叫聲,狗子就在門口轉來轉去的。
突然,門外發出一聲巨響,好像什么東西撞到了門上。這一震正巧把門框上的菜刀震了下來,菜刀掉在了狗子的肩膀上,把狗子的肩膀劃了一道口子。
恰好在這個時候,里屋傳來了一聲嬰兒的啼哭。狗子顧不得肩膀的傷口,一頭撞進了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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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1-2009 12: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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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已經昏睡過去,產婆懷里抱著一個男嬰,因為那天正下著大雨,所以狗子就順口給孩子起了個名字,叫大雨。
大雨滿月那天,村子又因為狗子家而熱鬧了一天。足足一個月了,狗子肩膀上的刀傷還是一點愈合的意思都沒有,那天去喝滿月酒的人分明都看見,狗子身上包扎傷口的那塊布上一直有血滲出的痕跡,而狗子的臉色也顯得很蒼白。
大雨那雙黑漆漆的小眼睛一直眨巴眨巴的盯著狗子的傷口。給大雨過滿月的鄉鄰們酒足飯飽的離開以后,筋疲力盡的大狗一頭就扎倒在了床上,當晚就開始發燒,燒的很嚴重。
媳婦又急又怕,趕緊去請來了六叔。
六叔是為數不多的走出過村子的人,傳說他年輕的時候在五臺山修行過一陣子。后來不知因為什么回到了村子,他懂得一些醫術,又自稱通曉陰陽,村子里不管誰家有個大事小情都一定會去請他。
六叔到了狗子家一看,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子媳婦見六叔這樣,知道狗子的傷肯定不同尋常,當下就給六叔跪下了,求他救救狗子。
六叔從隨身帶著的匣子里掏出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狗子媳婦,說這里裝的是治傷的靈藥,要在每天的子時和午時用水化開敷在傷口上。六叔說他只能做這些了,好得了好不了就要看狗子的造化了。狗子媳婦千恩萬謝的送走了六叔,又按照六叔的吩咐,每天都按時給狗子敷藥。可是狗子不但沒有好轉,反倒越來越重了。
又過了四個多月,狗子已經瘦的皮包骨了,往日的精神頭一點也沒有了,樣子活像一個……像一個死尸!
這天,狗子的娘也來幫著媳婦照顧狗子。老太太跟媳婦說:‘大雨他娘啊,也難為你了,孩子剛生下來,你就要又管大的又顧小的,唉……’
狗子媳婦勉強擠出了一絲笑,說:‘沒事,娘,早晚會好的。’
眼看就要過年了,可是狗子的一家老小卻都籠罩在對死亡的恐懼中,一點過年的喜慶勁都沒有。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在家家戶戶的鞭炮聲中響起了狗子的娘和狗子媳婦凄厲的哀嚎,這聲音傳遍了村子的每一個角落,聽到這哭聲的人都不免替狗子家可惜。
按照村里的規矩,人死之后不能馬上下葬,尸體要在在家停放七天,受七天的香火,然后再抬到自家的祖墳入土。
這七天里,狗子娘和狗子媳婦哭的昏天黑地,就連在外人看來鐵石心腸的狗子他爹也泣不成聲。
在第七天頭上,天有些陰,狗子媳婦抱著兒子大雨,給狗子送葬去了。
老話講白發人送黑發人不吉利,所以狗子的爹娘不但不能給狗子送葬,還要在送葬前用柳枝在狗子的棺材上抽打幾下,意思是狗子不孝,不能給二老養老送終。
送葬的隊伍到了狗子家的祖墳那里,六叔主持儀式,折騰到了辰時,六叔公說道:‘吉時已到,可以入土了。’
怪事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棺材剛一下到穴里,還沒填土的時候,突然從棺材里傳來一陣響聲!那聲音就好像是棺材里的死尸在用力的撓著棺材蓋!
大家都聽見了這聲音,膽子小的已經失聲叫了出來:‘詐尸!是詐尸!’
就連狗子媳婦也忍不住哆嗦了起來。只見六叔把陪葬的大公雞一把扔到了墓穴里,公雞不安的撲騰著翅膀,拼命的想飛出來,可是墓穴挖的太深,公雞根本就不可能飛上來。過了一會,公雞也折騰累了,于是安靜了下來。這時,六叔說:‘沒事,不是詐尸,棺材里如果是僵尸的話,尸氣早就把雞沖死了。’
接著,六叔又對幾個壯小伙說:‘把棺材抬出來!開棺!’
幾個抬棺材的小伙子面面相覷,都不敢,可是六叔在村子里一向很受人尊重,幾個年輕人也不敢不聽,于是他們提心吊膽的把棺材從墓穴里抬了出來。
幾個人鼓足勇氣把棺材蓋給撬了起來,隨后邊撒腿竄出去老遠。
大家都盯著六叔,六叔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口棺材,他看見里邊的狗子已經把眼睛睜開了!躺在棺材里有氣無力的呻吟道:‘回家……我要回家……’
狗子媳婦一見,不顧一切就要沖過去。
六叔伸手把她攔住,說:‘狗子媳婦,先別過去,這事邪得很哪。’
可狗子的媳婦像瘋了似的,甩開六叔的手,撲倒在棺材前,哭喊著;‘狗子!我的狗子!你醒醒!醒醒啊!咱回家去!走,咱們回家去!’
說完,狗子媳婦就昏了過去。
狗子媳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入夜了,她已經昏睡了整整一天。旁邊躺著狗子,狗子也已經醒了。
狗子的爹和娘已經把飯做好了,看見狗子媳婦醒了,狗子的娘很高興,激動的說著:‘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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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1-2009 12:0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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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媳婦把大雨抱了過來,想讓狗子看看自己的兒子,可是大雨一靠近狗子就大哭不止,狗子媳婦只好把孩子抱到了一邊。狗子顯得很不高興,眼睛里似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不過這只是一個小插曲,畢竟狗子能活過來是件天大的喜事,一家人劫后余生般的吃了頓團圓飯,可狗子的爹眼睛里卻似乎始終有著一絲隱約的擔憂。
吃完晚飯,狗子的爹娘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讓狗子兩口子休息了。
狗子媳婦晚上做了個夢,夢里,狗子一個人躺在黑洞洞的棺材里,突然,棺材里的狗子猛的睜開了雙眼!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猙獰的笑,然后幽幽的說:‘我回來了……我要回家……’接著,他爬出了墳墓……
狗子媳婦被嚇醒了,滿頭滿身的冷汗。她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因為剛才狗子脫衣服的時候,肩膀上的刀傷不見了!甚至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狗子媳婦轉過頭去,想看看睡在身邊的狗子,可她差點被嚇的喊出聲來。那個晚上的月光很好,狗子媳婦分明看見了在月光映照下的狗子,正惡狠狠的瞪著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就像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餓鬼躺在身邊,那種猙獰的眼神讓狗子媳婦不寒而栗。
狗子媳婦聲音顫抖的問:‘狗子,咋還……還沒睡呢?’
但回答狗子媳婦的只有死一樣的寂靜,她甚至聽不到狗子的呼吸聲……
隔天早晨,狗子媳婦起床很早。雖然事情十分蹊蹺,但日子還要照常過。
她熟練的煮著早飯,公婆都已經起來了,正在跟狗子說話。一家人都隱隱覺得狗子有些不同了,但誰都不愿說出來。
吃過早飯,狗子的爹娘就帶著自家養的雞鴨到六叔家道謝去了。家里只剩下狗子小兩口和大 雨。
狗子媳婦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家里的狗子莫名其妙的翻出來一堆白布,他用剪刀把白布剪成一個一個的小人,又在門口挖坑,把布人都埋到了坑里。狗子一邊做著這些,還一邊吃吃的笑著。
狗子媳婦洗衣服回來,正撞見狗子往坑里填土,她緊緊的抱著大雨,驚恐的看著狗子做著這一切,一句話都不敢說。
又到了晚上,吃過飯,狗子早早就去睡覺了,狗子媳婦說她還不困,要等會再睡。
已經很晚了,狗子媳婦猶豫了半天,終于決定把這兩天的事都跟公婆說說。她告訴了公婆昨晚狗子整夜不睡覺盯著她看,還有今天早晨狗子的怪異舉動。
狗子爹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唉……媳婦啊,你不知道,下葬那天,你們走了之后,我和你娘就在家你坐著,可是突然就覺得有人在拉我們的褲腳,力氣出奇的大,這不,現在褲腿上還有手印呢。當時我和你娘都嚇壞了。過不一會,六叔就帶人把你和狗子背回來了。就在狗子到家的時候,咱家的大黃狗就沖著狗子拼命的叫,大黃狗看見自己家里人從來都不叫喚,那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可是叫著叫著,突然它就像看到了什么嚇人的東西似的,嗚嗚的哼兩聲就夾著尾巴跑了。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啊!唉,今天早晨我跟你娘去六叔家,一進門六叔就說他知道咱們肯定會來,他說狗子不應該回來,如果狗子在家,遲早是要出事,搞不好還要連累整個村子呢!可是咱們又能怎么辦啊……’
說到最后,狗子的爹有些哽咽,狗子的娘也一直在旁邊擦眼淚。
狗子媳婦的衣服幾乎被汗水浸透了,她一想到要跟狗子睡在一張床上就毛骨悚然。狗子的爹娘也理解,就讓她帶著大雨在外屋睡。
第二天一早,狗子媳婦一起床就發現家里的大黃狗死了!整個肚子都被什么東西撕開,內臟已經都被掏空,大黃狗瞪大了眼睛,嘴也半張著。狗子媳婦當時就嘔吐不止,狗子的爹娘聽見動靜也趕緊走了出來,三個人對著狗的死尸沉默著……
又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里,整個村子里家家戶戶的狗都難逃厄運,幾乎無一例外的被掏空內臟而死。因為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狗子死而復生之后,所以大家都不免把這件事聯系到狗子身上。
小村子的平靜被打破了,從此以后,只要一到晚上家家戶戶就都會早早的把門插上,吹燈睡覺。有小孩的人家更是把孩子看的緊緊的,連門都不讓孩子出。
恐懼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大家都在背后議論這是狗子的鬼魂從地獄里逃了出來,所以地獄里派出了更多的厲鬼來追索狗子的魂魄。
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些議論被狗子的爹聽到了,他又驚又怒,跟狗子的娘和狗子媳婦商量了一下,于是去請六叔來家里驅邪。
六叔挑了一個日子,可正趕上那天陰天,風很大。
到了狗子家,六叔讓狗子爹把狗子綁在椅子上,狗子掙扎著不讓,于是狗子的爹一狠心,用搟面杖把狗子給打暈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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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1-2009 12: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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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狗子醒來已經被綁的結結實實。外邊的風呼嘯著,聲音像鬼哭一樣。六叔公抓來一只大公雞,一刀剁掉了雞頭,雞的身子沒有馬上倒下,在屋子里上躥下跳,終于,雞的身體撞到了狗子的腿上,腔子里噴出來的雞血濺了狗子滿臉滿身。
滿臉是血的狗子表情十分猙獰,他在凄厲的嚎叫著,場面分外的詭異。
這時,六叔手里的雞頭突然啼叫了一聲!屋子里的人除了六叔之外,都嚇的臉色煞白。狗子媳婦的臉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著。六叔公拿著雞頭走出屋子,一揚手把雞頭扔到了屋頂上,嘴里還在喃喃的念叨著什么。
接著又走回屋里,把殺雞的菜刀擦干凈,放到了狗子的枕頭底下。這時,狗子突然狂笑了起來,六叔公忙抓起兩把桃木劍,一把刺向他的鼻子,另一把刺向他的肚臍,嘴里高聲念道:‘天行健,步其道,剛離不牽,首尾不顧,臂自道中,大勢急動,動不動,八不八,寧不寧,少不少,有懲!’
這時,外邊的風聲更大了。狗子終于慘叫了一聲,昏了過去。
狗子的爹和狗子媳婦合力把狗子弄到床上,擦干了狗子臉上的血。
這時,六叔逼視著狗子的娘,厲聲問:‘老嫂子,剛才雞血沾到狗子身上,我才看到他身上的鬼魂,這是借尸還魂!附在他身上的厲鬼是個嬰兒,這是怎么回事啊?’
聽到六叔公的話,狗子的娘就是一愣,隨后便跌坐在椅子上痛哭失聲,狗子的爹也怔怔的站在那里。
半晌,狗子的娘才抽噎著說:‘都怪我,都怪我啊!當年狗子有個雙胞胎弟弟,兄弟倆出生正趕上村子大旱那幾年,兩個男孩我養不活啊!沒辦法,我跟狗子他爹商量了一下,只能保一個,就留下了老大。我實在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二活生生餓死啊,就讓他爹給他抱走,他爹抱著孩子出去了一天,回來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就是在那哭。我忍不住想見孩子最后一面,就問他爹把孩子扔哪了,他爹說在山上。我當時就拼命往山上跑,到處找啊,找啊,等我看到孩子的時候,他已經被山上的野獸把內臟都給掏光了……’
狗子的娘哭得說不下去了,狗子的爹也是淚流滿面,叫道:‘兒啊!當年是爹把你給害了!你沖著爹來吧!別再纏著你哥哥了!我們家可就只有這一條根了啊!’
狗子的爹哭的不成樣子,六叔也沉默了。
過了半晌,六叔說道:‘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狗子的靈魂已經入了地府,現在借用他尸體的是他弟弟的靈魂,也算是你們的兒子,如果能在你們二老膝下盡孝,不禍害鄉鄰倒也未必一定要打的他魂飛魄散,就看他醒了以后怎么樣吧。’
說著,六叔從隨身帶著的匣子里拿出一個紙風鈴,掛在了狗子的房門前,說:‘這是鎮魂風鈴,可以安撫惡鬼的怨氣,而且能感覺到殺氣。如果以后這風鈴不響就沒事,但哪天要是它響了,就說明狗子身上的厲鬼要行兇,你們要馬上來告訴我!’
說完,六叔嘆息著離開了。
一家人圍在狗子身邊,又盼他醒,又怕他醒。
過了一會,狗子悠悠的睜開眼,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和猙獰,這個時候,他突然看見了門口掛的紙風鈴,于是表情漸漸平靜了下來。
之后的幾天,村子里再也沒有發生過什么事,就在大家都以為風波平息的時候,卻出了一條人命!
這天晚上,狗子鄰居家的鐵柱突然過來敲門,那敲門聲又重又急,狗子媳婦趕緊過來開門。
鐵柱一下闖了進來,紅著眼吼道:‘狗子!你把我兒子怎么樣了!有什么你沖著我來!我不怕你!你不許害我兒子……’吼聲逐漸變成了悲泣聲,‘你……你家狗子呢?我兒子不見了……嗚……’
狗子媳婦趕緊解釋:‘鐵柱大兄弟啊,狗子現在天天在家伺候爹娘,哪有時間擄走你兒子呢?你是不是上別的地方找找去啊?’
鐵柱一瞪眼,吼道:‘上哪找!?我要見你家狗子,你讓他出來!’
這時候狗子的爹走了過來,說道:‘鐵柱啊,俺家狗子今天一早就說要出去走走,這些天在家也沒出屋,都憋悶壞了,他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正說著,狗子從外邊走了進來,說道:‘爹,飯好了沒有,我都餓了……’
話說到一半,突然,掛在狗子屋門口的紙風鈴突然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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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1-2009 12: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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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點風都沒有,而且那是一個完全用紙糊的風鈴,它竟然發出了金屬碰撞的鈴聲!包括狗子,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鐵柱忙不迭的跑去找六叔,狗子也追了出去。
過了一會,鐵柱跟六叔趕了過來,狗子卻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六叔一進屋就說:‘唉!都怨我啊!當時就不應該心軟,唉,冤孽啊!鐵柱,你去把全村的男人都找來,讓他們五個人一隊,帶著火把出去找狗子和你兒子!’
鐵柱答應了一聲就跑了出去。屋里只剩下狗子的家人,六叔又說:‘狗子他爹啊,你們夫妻倆恐怕要走一個了。現在狗子身上附的厲鬼已經開始害人了,毀了狗子的肉身對那個冤魂根本沒用,它已經附在人身上這么久,有一定的法力了,還會繼續害人!除非……它的爹娘其中一個死在它手里,殺自己的爹娘會惹來天怒的,那樣它就會永世不得超升,再也沒機會害人了!’
‘六叔!我兒子找到了……他……他內臟都被掏空了……’鐵柱抱著血肉模糊的尸體哭喊著跑了進來,后邊跟著一群村民。
狗子媳婦看見鐵柱懷里的死尸嘔吐不止,六叔轉過臉去,定定的看著狗子的爹娘,問道:‘你們都看到了,必須要犧牲你們其中一個,不然他會再去害別人的,你們忍心嗎?’
狗子爹一咬牙,說:‘我去!讓那個畜生把我給殺了吧!’
狗子娘哭喊:‘不!我去!讓我去吧!’
六叔也很為難,不過還是建議讓狗子的爹去。
他吩咐幾個人在家陪著狗子的娘,然后帶著狗子的爹和剩下的人出去找狗子,可是全村都搜遍了也不見狗子的蹤影。
后來狗子爹帶著大家來到了當年他丟棄自己小兒子的地方,狗子果然在那!
狗子爹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他,吼道:‘小畜生,當年就是我把你給扔了!你來啊!你來殺了我吧!’
狗子在那里陰惻惻的笑著,惡狠狠的說:‘我不會殺你,我會讓整個村子里的小孩都給我陪葬!’
說完轉身就要跑,可被六叔和村民們給攔住了,一群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狗子給摁在了地上。
六叔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命令道:‘來啊!他既然知道我們的目的,不肯就范,那我們就化了他依附的肉身!燒了他!’
聽到這里,狗子的眼里掠過一絲驚恐,但馬上又狂笑了起來,說:‘沒用的!你們燒了我也沒用的!哈哈哈……’
在狗子的笑聲中,村民們把手中的火把丟向了他,狗子在火里扭曲著,掙扎著,狂笑著……
已經過了一個月,那晚燒死狗子時發出的焦臭味似乎還彌漫在整個村子里,久久不散。那晚把狗子燒死以后,大家都回家去了,就在那晚下了一場罕見的大暴雨。
之后的一個月,村子里幾乎每天都有孩子失蹤,有的死尸找到了,有的沒有找到。找到的死尸全都被掏空了內臟。
村子里還有孩子的人家都憂心忡忡,家里的大人都輪班守護著孩子,可這還是于事無補。
這天,是七月十五,既是民間的鬼節,又是大雨的生日。狗子的爹娘擔心自己唯一的孫子被厲鬼害死,于是就整天摟著大雨。
夜深了,狗子娘睡了,輪到狗子的爹看護孩子。
開始是很平靜,可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敲門。狗子的爹不得不起身去開門,可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這時,狗子的爹猛然想到自己的孫子還在床上!他趕緊轉身回去,果然,大雨已經失蹤了!
狗子的爹想也不想就披上衣服,往山上跑去。跑到了狗子被燒死的地方,果然,大雨在那里,大雨的身邊是渾身焦黑的‘狗子’!
樹上的夜貓子發出怵人的叫聲,一塊云遮住了月光,周圍是濃烈的焦臭味。大雨已經失去了知覺,‘狗子’正伸出被燒焦的手,插向孩子的肚子!
狗子的爹瘋了一樣沖向他們,從背后一把掐住‘狗子’的脖子,‘狗子’的頭硬生生的轉了半圈,臉完全轉向了背后,骨頭發出嘎嘣嘎嘣斷裂的聲音,一雙血紅的眼睛猙獰的瞪著老頭。它已經掏出了大雨的心臟,在狗子的爹面前生生的吞下了那顆血淋淋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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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1-2009 12: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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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慘叫之后,狗子的爹倒了下去。因為又急又嚇,狗子的爹犯了心臟病,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六叔帶著狗子娘趕到了,原來狗子的爹追出去之后,驚醒了狗子的娘,她發現孫子和老伴都不見了,連忙跑到了六叔家。六叔一聽說狗子的爹和大雨失蹤,馬上跟狗子娘趕到了山上,可一切都遲了。
狗子娘當時就昏死了過去。
狗子娘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家的床上,狗子媳婦端著水坐在床邊,屋子里還有六叔。
‘狗子他爹!狗子他爹呢?他怎么樣了?’剛一睜眼狗子的娘就迫不及待的拉住六叔公問,‘我老頭子怎么樣了?他在哪?’
六叔公搖了搖頭。
那天晚上狗子的娘昏過去之后,六叔公就對著那個怨鬼說:‘你爹因你而死,害死自己的親爹是要下十八曾地獄永不超升的!’
一道閃電劃過了天空,下雨了,雨水沖刷著被開膛的大雨的尸體,悶雷在天空中咆哮著,終于,一個炸雷劈在了‘狗子’身上。
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結束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怪事!
那也是一個雨夜,神情憔悴的狗子娘睡到半夜,突然猛的坐了起來,口中凄厲的喊著:’我恨你們!你們都是惡鬼!我要讓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說完就一頭撞到了墻上,血流的一墻都是。
狗子媳婦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到了極限,她瘋了,狂笑著去舔舐墻上的腦漿!
六叔和村里人把狗子的爹娘老兩口合葬了,狗子媳婦從此就瘋瘋癲癲的。
六叔在狗子他娘下葬的那天跟村里人說;‘狗子的娘是自殺,自殺的人是見不到陰間親人的,她怨氣這么重,又不能在陰間跟親人團聚,恐怕要出事啊……’
果然,在狗子的娘頭七那天晚上,村子里所有的狗突然毫無征兆的一齊吠了起來。接著,每家都聽到了有人敲自己家的門,門外是狗子他娘的哭聲:‘嗚嗚……我兒子沒了……我老頭子也沒了……你們誰知道他們在哪啊……’
狗子他娘頭七的晚上一過,第二天就有人發現六叔七竅流血死了。
從那以后,每夜都會傳來狗子的娘哭嚎的聲音,于是村里人有的就打算離開這個世代生活的地方,可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
終于有一天,有一個云游的道士路過這個村子,村里人把他視為救命稻草,都苦苦哀求那個道士救救這個村子。
道士聽村民講完整個經過以后,嘆道:‘唉,既然我趕上這件事,也算是因緣際會,恐怕是天意啊!我盡力而為吧。’
村里人似乎都看到了希望。
之后的幾天,道士在村里挑了一塊巨石,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鑿刻出一副石棺,用自己的血在石棺上畫滿了符咒,又讓幾個壯年男人把石棺抬到村口的大槐樹下。
他召集了村民,說:‘各位,今晚我會盡力化結狗子一家的怨氣,如果我做到了,那大家以后自然是平安無事,可如果我失敗了,就跟那幾個冤魂同歸于盡。我會把所有的冤魂封在我的肉身之中。請各位把我的尸身放入槐樹下的石棺,石棺上的符咒可以鎮住冤魂,那樣我至少可以保這個村子百年無事!今晚就請各位把門窗關好,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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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1-2009 12: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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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家家戶戶果然都門窗緊閉,半夜,只聽見外邊鬼哭神嚎,風大的幾乎要把房門刮飛。整個晚上幾乎沒有一個人敢合眼,大家都是在恐懼中度過的。
第二天早晨,有膽子大的開門出去看看情況,發現那個道士已經死了。大家按照道士的吩咐,把他的尸體放在了村口的石棺里,之后果然一直相安無事”
虎子的爺爺終于講完了這個冗長的故事,虎子已經睡著了。
虎子的爺爺看了熟睡的虎子一眼,嘆了口氣道:“唉,這還是我的爺爺給我講的故事,道士說把他的尸體放在石棺里就會保村子百年無事,從那個時候到現在怕也有一百年了吧。唉,也不知傳說是真是假啊……”
這個時候,一聲巨響傳來,原來是雷擊中了村口的那棵老槐樹!老槐樹燒了起來,樹下的石棺被熏成了黑色,那黑色蓋住了棺材上的符咒。
“咚咚咚——”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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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1-2009 12:0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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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屋鬼案
黃金周,對游客來說可能沒有那么多“黃金”的感覺,倒有很多失金的感覺。不過對各個旅行社來說可是撈金子的大好時節。一年一度的罕見的長假,全中國的人都發了瘋似地像吃速食杯面那樣來個全國山水七日速游,各個旅行社賺得盆滿缽滿,空氣都金光閃閃,多么美好的七天呀——只可惜太短了。黃金周一過,各個景區的客流量立即大幅度縮水,青風山也一樣。到處都是門可羅雀的凄涼景象。
一輛旅游車無精打采地拉來幾個游客。上面下來幾個老少不等的游客,多是在黃金周被弄去值班現在補假的小職員或是退休已久的老年人,再有幾個就是不用上班,專門避開黃金周旅游的自由職業者。其中有一個人很受矚目:一米八的個頭,瘦削的身材,小麥色的皮膚,清秀中性的長相,清朗中性的嗓音,衣著是那么的中性帥氣,符合新時代帥哥的所有標準。不過如果你要懷著愛慕之心上前搭訕:“帥哥——”,這人非跟你急不可——人家是美女。
這位帥哥女名叫郎清——名字也挺中性,從小就被懷疑是投錯了胎,長相性格衣著和男生無一不像,高中畢業便去當兵,還自愿去當那又苦又累的偵察兵,復員之后又去學了跆拳道,目前在幾個跆拳道館串場當跆拳道教練,參加過很多次市級比賽,還拿過不少獎牌。她身邊那些暫時沒有男朋友的女孩們都寧愿把她想象成男孩子,過過眼癮,這讓她頗為煩惱——人家的內心——還是蠻女人的。她也希望有男孩子愛她。今年黃金周,她的好朋友李美,為她介紹了一個對象,在見面之前把她拉到美容院里往死里打扮了一下,可是效果——似乎不很理想。
和她的對象條件只是一般般罷了,卻心高氣傲,竟這樣羞辱她:“你喜歡周星馳的電影嗎?”
“還行吧。”
“里面有個如花姑娘你知道吧?就是那男扮女妝的丑角。”
“知道。”
“我覺得你就像如花一樣漂亮。”
其實她雖然不大適合身上的裝扮,也不至于寒磣到那個地步。她一不小心失去了理智,站起來便給了那男人一拳。沒想到這個男人不禁打,一拳就被打暈了過去。接著便是天翻地覆雞犬不寧。事后李美怪她不該那么沖動,她心里正煩著呢,根本聽不得埋怨,又和李美吵了一架。李美氣得不理她了。她胸中憤恨難舒,便在旅游低峰期出來旅游,想好好地清清腦子。沒想到旅途剛開始便有幾個不明真相的女孩老是盯著她看,提醒她的新傷新痛,讓她相當不爽。
車上女孩的注目點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可是貨真價實的帥哥。一身暗色的休閑服,留著長發,戴著項鏈和手鏈,還戴著耳環——這就是不簡單的地方,大部分帥男一旦留長發戴首飾就會給人以很別扭的感覺。他不但不顯得別扭,反而顯得格外清爽帥氣。郎清看到眼里,心里也有些癢癢的,但又不敢明著看他,怕他會投來不屑的目光。只好偷偷打量他,還是用冰冷的目光——這是盾牌。
青風山最有名的景點——翠花坡到了。這里最出名的不是什么人造景點,而是天生的怪樹奇石。游客們可以在這里自由活動兩小時。郎清扭開礦泉水瓶的瓶蓋,咕嘟咕嘟地灌水。那帥哥正站在一株樹下出神。一個女孩湊上去搭訕:“你好,我叫趙敏,我覺得你好面熟,我們見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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