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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3:3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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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秋阳的最后一缕余辉消失的时候,秋夜变来临了。
昏黄的路灯已亮起。
五彩的霓虹灯也亮起。
都市里的夜也是不安定的。
名吃一条街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年少游站在街口,冷冷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厌恶感。
他讨厌这些此刻比他幸福的人们。
但他却忘了,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他没有进去。
他绕开了一切幸福和繁荣的地段。
在一个冷清的街口,摆着一个卖水饺的小摊。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弓背驼腰的老人在忙着包饺子。
四张小方桌上,一个吃客也没有。
年少游拣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一碗饺子。
不知何时,风已渐渐大了。
风中已颇有寒意了,秋来了,冬还会远么?
年少游却吃得满头大汗。
饺子的味道不怎么样,但对于一个一天都没有进食的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年少游咽下最后一口饺子,抬起头时,发现那个弓背驼腰的摊主,不知何时已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正怔怔地盯着自己。
他的眼光怪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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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3: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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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游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他赶忙站起身来,掏出钱准备付帐。
老人突然开口:“年轻人,这顿饭,我可以不要钱,但我有一句话,你一定要听。"
年少游很惊诧也很好奇:“您请讲。"
老人说:“俗话说——人老精,鬼老灵,老人们能看到你们年轻人看不到的一些东西”
年少游在听。
老人继续说道:“常在阳光下走动,驱驱邪气,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年少游觉得很不可思议:“邪气?——老人家,谢谢您的提醒,不过我这个人的命硬得很,小时侯就克死过自己的爸爸和妈妈,所以不过还是谢谢您!”
年少游将20元纸币塞进老人的手里,不等找零,便大步地离去。
老人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年少游的身影已离去,消失在黑暗的前方。
宛若一片被秋风摧落的叶子,萧条地飘飞着。
老人很想告诉这个年轻人:他刚才看见一个时隐时现的女人头,披头散发,眼睛里血一般地猩红,散发着恐怖的红光。
而这个狰狞的女人头就悬浮在年少游的头顶上。
忽隐忽现,如影随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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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3: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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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阳光下走动,驱驱邪气,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年少游回味着那个老摊主的话,觉得很好笑。
对于一个无神论者,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他是不会相信那个老人的鬼话的。
邪气,鬼,神通通都是迷信。
就像女人统统都是偷心的高级动物一样的不可信。
年少游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把女人和鬼联系在一起的。
但想到女人,他就想起了萧苏苏。
一想到萧苏苏,他的心就一阵刺痛。
秋风刮得更大更萧索了。
刚才还闪闪发光的星星也隐没了。
天上似乎有了黑云。
路灯也更昏黄了,但街边的霓虹灯小招牌却愈发显得多彩明亮了。
多彩明亮中,透出一种暧昧。
小招牌上写着“泰式按摩”“天上人间理容”“醉生梦死发廊”
招牌下坐着一些打扮妖艳的女子,穿着大胆暴露,七彩灯光下妩媚万分。
年少游明白“天上人间””醉生梦死“的含义。
他也清楚进出这些场所的人是什么样的货色。
但此时,那些妖艳的女子还是激起了他心中的某种欲望。
那种原始的赤裸裸的性欲。
他的脚步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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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3:5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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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突然冒出一个女子,一下子就挽住了他的胳膊。
那个女子嗲声嗲气地说:”哎呀,大哥,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这真是缘分呀。“
年少游看着那个女子,忘情地脱口而出:”苏苏?!“
金黄色的马尾辫,风情万种的双眸,一笑起来,浅浅的两个酒窝,这个女子与萧苏苏太像了,不同的是,这个女子的身材有点稍胖。
年少游不由得一阵失望。
那个女子也是一怔,随即娇嗔道:”我不是苏苏,我是明明,哎呀,你坏死了,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不过你还是算有良心,知道来看我哦,这说明我们缘分未尽,这么久了你到哪去了?想我了么?“
年少游知道这是她们拉客的惯用的伎俩。
明明继续说:”是不是一言难尽?走,进去说,我给你泡壶好茶!“
年少游像呆子一般地被明明拖进了”醉生梦死发廊“
透过明明开的很低的领口,年少游看见了她一双没戴胸罩的奶子,由于运动而在衣服里面左突右撞。
她迷人的体香刺激着年少游的鼻子,挑逗着他的神经。
年少游就算不是呆子,此刻也变成了一个呆子。
他已醉了。
天上露出一点星光,似乎在偷窥着人间。
年少游已忘了萧苏苏了么? 本帖最后由 心碎天使 于 8-9-2013 03:53 A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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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3: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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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的工作是繁琐的。
是永远也处理不完的。
特别是遇到一些重大节日的时候,更是忙煞人也。
就比如说四年一次的奥运会。
为了每天一期的奥运会专题,萧苏苏从开幕那天,就一直没有好好地睡过觉。
再加上与年少游的分手更是搞得她心神俱乱。
虽然与年少游在一起没有什么爱可言,但人总是人,在一起久了,也会产生一种难言的感情,当这段感情画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后,萧苏苏有点难过,毕竟是一个那么爱自己的人,说分手就分手了——她甚至觉得对不起年少游。
其实她和年少游在一起的时候,还算是甜蜜的。
记得那次,年少游在街上为萧苏苏买东西时,萧苏苏突然抓过年少游付帐的钱,掏出笔,在钱上写上了:年郎年郎,吾爱甚甚,永世不分!然后签上自己的拼音名:xiaosusu时,年少游是那样欣喜地双手接过那张充满浓浓爱意的50元钞票,又是那样地当着众人的面吻了又吻那张钞票。
年少游说:“这个。我永远保存!”
萧苏苏说:“不!把它花出去!”
年少游说:“为什么?这是你给我的
萧苏苏说:“把它用出去——你想呀,若干年后,这张钞票在某一天的某一时刻,突然又悄悄地回到我们的手上,你说,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呀”
年少游无语,心里却如同侵了蜜一般,乖乖地用那张钞票付了帐。
那时阳光很好,那时天很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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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3: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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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沈君还没有来,没有出现在他们的报社。
现在是夜,没有阳光,天也是黑的。
办公室外的世界如墨一般。
诺大的办公室,现在只有她和沈君在加班。
隔壁老总的办公室也只有老总一个人。
萧苏苏突然叹了一口气。
她是个很有个性的人。
她的一生都在为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而努力。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可回头地爱上了沈君后,便果断地与年少游分了手。
虽然沈君和年少游是好朋友。
虽然她没有考虑过这样爱的后果是什么。
但萧苏苏只懂得爱。
为了我爱的人而放弃爱我的人,这不是一种罪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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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3: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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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中有对年少游的愧疚,但更多的是与沈君徜徉在爱河里的甜蜜。
萧苏苏的叹气声也打断了沈君的工作。
他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萧苏苏的身边。
他亲昵地拽了拽她的马尾辫,轻声地问:“又想到了少游?”
年少游与萧苏苏之间,沈君自然是清楚的。
萧苏苏仰起头来,柔声道:“我们之间总该告诉他
沈君道:“是呀,何况我和他还是朋友
萧苏苏道:“他一天没来上班,杨总急死了!”
沈君眨眨眼,笑道:“急得恐怕还不止他一个人吧?”
萧苏苏盯着沈君坏坏的笑脸,骄嗔道:“我自然是万分着急的——不过我相信,你也一样,不是么?”
沈君盯着她那张怒中带笑的俏脸,不由的呆了。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吻萧苏苏,然后,紧紧地拥抱着她。
萧苏苏也热烈地拥吻着沈君。
办公室里洋溢着浓浓的爱意。
这时,门忽然被人踢开。
浓浓的爱意已散去。
萧苏苏和沈君目瞪口呆地盯着门外。
门外立着的,赫然竟是年少游!
不知何时,天已下起了小雨,打在玻璃窗上“劈啪”作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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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4: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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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已凉。
秋雨也凉。
年少游形单影只地走在秋风秋雨中。
夜已经很深了。
三个衣衫不整的民工,嘻嘻哈哈地从远处奔跑而来。
跑过年少游的身边,钻进了一间小民房里。
年少游站在秋风秋雨中,立在昏黄的路灯下。
他透过那个民房的窗户,看见小民房里,那三个快乐的人在相互散着烟,大声地说话,开心地笑。
他们一定为生活所逼,离开了父母,爱妻和儿女,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挣取一份糊口的饭。
他们也很贫穷,抽的烟也许是一块五一包的,他们甚至还吃不饱,但他们却很快乐。
因为他们的心中有个归宿。
心中的那个归宿,就是父母,爱妻和儿女,就是他们快乐的源泉。
我呢?
年少游在心里问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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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4: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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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家庭是很幸福的。
其乐融融的四口之家——年少游,父亲,母亲和一个整天乐呵呵的爷爷。
但在他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发现爷爷不再笑了。
家里也不在有温暖了,甚至爸爸和妈妈还吵架。
于是他的心头便有了一团阴影,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果然不久,爷爷搬到了敬老院去了。
果然不久,一个晚上,他发现爸爸和一个陌生的阿姨,躺在一个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满满的。
他的爸爸和那个陌生的阿姨在浴缸里面一动也不动,地上满是鲜血。
浴缸里面的水也慢慢变红了。
他吓得去找妈妈。
妈妈在写书,她用的墨水也是鲜红色的。
她的妈妈是一个作家,经常有小说在报纸上发表,小说旁还常有他妈妈笑嘻嘻的照片。
可今晚妈妈不再笑了。
她神情严肃地抱起不知所措的年少游,喂了他一粒药。
然后年少游就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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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4: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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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醒来时,却躺在爷爷的怀抱里,住在一间陌生的小房间里。
从那时起,他就永远失去了他的爸爸和妈妈。
再大一点,爷爷也去世了。
于是,他就真正成了一个孤儿。
就这样孤独地生活,一晃就是十几年。
年少游孤独地走在雨中,慢慢离开了那个快乐的小民房。
当他现在回忆那些往事时,他的心已不再痛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离开“醉生梦死发廊“后,为什么会不知不觉走到熟悉的办公楼下。
他也不知道,看见四楼办公室的灯亮着时,为什么会走上去。
他也不知道,看见那一幕时,自己为什么还会那么的平静。
——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她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归宿)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
一想到沈君和萧苏苏,年少游的心居然不痛了。
是真的不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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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5: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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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边还分明地反复地响着一段歌词: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
我的等候妳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雨更大了。
年少游咀嚼着这最后一句时,泪已留下!
雨淋湿了他的躯体。
当他擦干眼泪时,他的心里就只有恨了!
恨那三个快乐的民工,恨萧苏苏,恨沈君,恨那个名吃一条街,恨那一对在梧桐下的情侣,恨这个城市,恨这个世界!
他的脸因仇恨而变得扭曲起来。
被昏黄路灯拉长的身影也模糊了,甚至黑色的身影已变成了红色。
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雨更大更凉了,年少游大步地前行着。
一辆汽车从他身边驶过,照亮了他的身影。
他全身已湿,却浑然不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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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5: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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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刚褪,沉睡的城市慢慢地苏醒了。
一夜秋雨,洗刷的整个城市更洁净了。
李老五离开了热被窝,喝了碗粥,吃了几个鸡蛋,然后登上三轮车。
车上装着各式蔬菜——他就是靠蔬菜贩卖来养活一家老小的。
虽然昨晚在老婆肚皮上出力不少,但大清早,蹬上满载的三轮车,还是一样的带劲。
天刚麻麻亮,路上还没有人。
再过两条街,就能到菜市场了。
想着满车的蔬菜马上就能变成花花绿绿的“老人头”,李老五蹬得更起劲了。
报社路。
李老五忽然发现前面的路面上躺着一个东西。
近了——原来是个人。
再近了——李老五傻了眼:一具裸体女尸躺在地上。
李老五吓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从车上滚了下来。
女尸被砍得面目全非,肚子也被人用利刀剖开,鲜血肚肠流了一地。
空气也异常的血腥。
李老五魂飞魄散。
他想闭上眼睛,不看那具尸体,却忍不住看得更仔细了。
当他看到被砍得跌出眼眶里的那只黑白眼球时,终于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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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8-9-2013 05: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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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健昨晚和萧苏苏,沈君一块加班到深夜。
在报社里面杨健最看重的就是年少游,萧苏苏,沈君他们三个了。
在这个奥运会的关键时期,年少游的缺席,不得不说是个遗憾。
年少游负责的那个版块的工作,现在也只有他这个老板自己来干了。
因为他不相信其他的人。
加班到深夜,他们下班了。
杨健看着沈君送萧苏苏下楼,神态亲昵,非同一般,不禁暗自琢磨着萧苏苏和年少游,沈君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年少游不来上班一定是因为萧苏苏和沈君
杨健叹了口气:萧苏苏真的这么迷人么?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他去车库取了车,发动后,冲进了秋雨中。
路上,透过玻璃窗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在雨中。
开过去后,他才想起来刚才那个身影正是年少游,于是,他便倒了回去。
漆黑的夜,如帘的秋雨。
哪有年少游的影子?
杨健暗骂了一声:见鬼!
雨渐渐小了时,杨健回到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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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8-9-2013 05: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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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巷15号
把车开进车库,锁好后,他便向漆黑的卧房走去——妻子右敏已经睡了。
天地一片静寂。
雨点的滴答声,在这个孤寂的夜晚更显得刺耳。
他觉得今晚的夜是一种很特别的黑,如墨一般。
靠着直觉,他向前方寂黯的卧室走去。
忽然从旁边窜过一样东西,飞快地立在他的面前。
杨健惊出一身的冷汗,吓的不敢出声。
然后他就听到一阵疯狂的狗叫。
杨健擦了擦汗,喝道:畜生,滚开!
那狗也听出了是主人的声音,便停止了吠叫。
卧房的灯也亮了——右敏已被吵醒了。
这只狗是右敏前不久花高价买的大狼狗,说是有了它看家,睡觉才安稳。
杨健却不太喜欢那只狼狗,它总在人睡的最熟的时候狂叫一通,杨健虽然在心中叫苦不已,在脸上却从不表现出来,他还对右敏说:“老婆,你可考虑得真周到!”
这一晚,杨健却睡得出奇的舒服,一觉到天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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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8-9-2013 05: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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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时,他觉得不对劲:那只狗怎么昨晚就那么的安静?
很快便有了答案。
右敏正怔怔地盯着院子的铁门。
铁门上吊着那只狼狗。
它的双眼已被抠出,留下两个幽黑的窟窿,血从头上经过身子流到地上,被雨水一冲,流得整个院子血腥一片。
它的舌头长长地伸出,全身的骨节也被打断,软绵绵地像是一个空麻袋。
右敏被吓得流下了眼泪,双眼却还死死地盯着那只惨死的狗。
杨健也感到站立不稳,全身嗖嗖地冒着冷气。
是呀,秋已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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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6: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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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敏最近噩梦不断,特别是家中那条狼狗的离奇死去,更是在她心头上抹下了浓重的阴影。
她和杨健为人本分,几十年来恩恩爱爱,也从未与他人交恶。
所以她绞尽脑汁也弄不明白,是什么人这么恨他们家的那只狗。
女人总是很敏感的。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绝不像杨健说的那么简单。
那天清晨,杨健安慰右敏说:这一定是哪个过路人被咱们家的狗吓着了,你知道这狗很凶的,我昨晚回家都被吓了一跳——然后就做出这样的蠢事,其实人在愤怒之下很容易做蠢事的,我昨晚就差点杀了它
右敏不信,她不相信事情会像杨健说的那么简单。
她叹了一口气:哎!杨健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
这晚,夜已深了。
秦家巷15号。
右敏一个人呆在孤独的房间里。
今天是奥运会的最后一天,杨健还在加班。
四面都是墙壁的房间里,只有右敏一个人。
一阵睡意袭来——她困了。
刚睡下,她就被一阵一阵的声响弄醒了。
是流水声!
她下了床,循着水声而去——她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胆量变大了。
走出卧室,流水声更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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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03: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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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 还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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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3 11: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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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芒星 发表于 8-9-2013 03:22 PM 
精彩 还有吗?
有,刚刚才开电脑上网.
现在就去pos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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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8-9-2013 11: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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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从浴室里面传出来的。
杨健下班了?
右敏喊了一声:“杨健?”
她又喊了一声:“是杨健回来了么?”
还是没有回答,回应她的只有“哗哗哗”的流水声。
她鼓足勇气,打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哗哗哗”喷着热水的喷头在响。
她疑惑地关了喷头,走了出去。
刚走到卧室,她又听见一阵“哗哗哗”的水声。
这回声音更大。
右敏几步就折回浴室,刚才被她扭紧的喷头只是一滴一滴地在滴着水。
哗啦啦的声音更大。
右敏闻声辨向。
原来是从屋外传来的。
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此时,已是深夜。
本来,打开屋门后,她应该看见一片黑暗的院落。
但大门外的景象却让她不解。
甚至还有点恐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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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8-9-2013 11: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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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另外一间陌生的浴室。
洁白的瓷砖反射的光线,很是刺眼。
哗啦啦的热水正从浴缸上的喷头喷出。
浴缸里的水已满,并慢慢溢出缸沿。
浴缸里面卧着两个人,一动也不动。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他们的双眼大睁,浴缸里的水不知何时已慢慢变红了。
死尸!!
右敏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脚底,全身的毛孔已吓得急剧收缩。
她想叫,却叫不出来。
浴室的地上有一大滩血,鲜红的,发出难闻的腥味。
右敏的胃一阵翻腾,忍不住要呕吐。
她的脚已不住地后退,双眼惊恐地大睁着。
她的手背在身后,抖抖缩缩地摸到门把,猛地拉开,转身而逃。
这扇门后面明明是自己的家,现在却变成了另外一间屋子。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床上盯着她。
那个女人的目光阴沉的宛若一把把锐利的刀,射得右敏毛发倒竖。
那个女人从床上站了起来,向右敏走来。
右敏不知所措地盯着她一步一步地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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