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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09 12: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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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起來那天和小婷吵架了,吵架的理由是什么?一般我和她吵架的理由有很多種,大抵可以分為:1.下班時沒有及時去找她吃飯;2.去找她吃飯,不過讓她等了半小時;3.找她吃飯卻不知道去哪吃到處瞎轉;4.沒有情調,忘記了今天是東方或者西方情人節;5.不經意間說她太胖……我突然發現,她生氣的理由簡直是,不計其數。她生氣了,喜歡吵架,如果我并沒有想吵架,反應不夠激烈,她一定有辦法激怒到我和她吵架。女人就是如此奇怪的動物,她自己如果不好過也也不能讓你好過。
但是那一天吵架的理由,卻是因為什么呢?因為她打回來一個電話,問我喜歡什么顏色的圍巾——她正在和小寧逛街,打回來一個電話,說她正在逛街,想幫我買一條圍巾,問我喜歡什么顏色的。我說,無所謂啊,你看著辦吧。她說,不行,你必須說喜歡什么顏色的?
我說,那藍色吧。她掛斷電話。然后回到家,并沒有為我帶回圍巾。我正在看電視,她進門后把包扔到茶幾上,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生悶氣了。也不說話,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問,怎么了,誰惹你了?
她不理我,拿起沙發扶手上的遙控,我正在看中央五套的歐洲冠軍杯小組賽*隊對*隊的小組賽,被她無情地換了臺,換成某惡心地方臺的時裝表演——還是男模特走秀。我轉過頭問她,怎么回事?順手要搶遙控,她把遙控放到另一邊手。
“哪不對了?我又沒得罪你,好好的,干嘛呢?”我又伸手去拿遙控,她將遙控扔在地上,不,是砸在地上,我們家第十幾個電視遙控不記得了,反正它四分五裂電池四賤。
“發瘋了呀你?到底怎么了呢?”我并沒有起身去撿遙控器,剛剛我喜歡的那支隊正3比0領先,高興勁一下還沒有消失。要在平時,我的旁邊的杯子也被我摔在地上,如果旁邊沒有杯子,那沙發前的茶幾也一定早已被我踢翻——曾經摔壞一個玻璃茶幾,現在這個是木頭的,久經考驗。
她的小臉通紅,雖然假裝面無表情以示憤怒,但是僵持過十秒終于對我說話了:“為什么喜歡藍色的圍巾?”
“什么藍色圍巾?莫名其妙。”她最恨我說她莫名其妙,但是每次吵架,我幾乎都會脫口而出莫名其妙。女人的定義也許就是,會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生氣的那種人類。別說是圍巾,更奇怪的生氣理由我都見過。
“不是說買圍巾嗎,圍巾呢?”我套近乎地去翻她的包。她一手扯過包。
“為什么喜歡藍色?!”她把包抱在懷里,極度失落的樣子,象對我說,又象是自言自語,冷漠一字一字地說,“為什么喜歡藍色圍巾呢?”
“你不是讓我一定要說個顏色嗎,那我就說藍色啦,你知道,我喜歡藍色的。”我疑惑地看著她,腦子里轉過了一萬八千種她有可能生氣的理由——所有男人,都會在自己成長的過程中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不斷積累對女人生氣理由的分析能力,腦中關于女人生氣原因的存儲量也會逐步增加——圍巾,藍色,怎么了呢,為什么生氣呢?因為今年不流行藍色我卻挑藍色圍巾,她只是為了考驗我對時尚脈搏的掌握能力,結果我讓她大所失望?因為我剛接電話時態度不夠溫柔?
也許是有一點,因為我正要看球賽呢,口氣是有點不耐煩;……對了,一定是被商店的老板欺負了,也許是因為沒有貨,她為了我要的藍色圍巾……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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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09 12: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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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很感動,并為自己剛對她不好的態度有了歉意:“其實,無所謂什么顏色的圍巾啦……隨便給我買一條就可以啦,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對這些沒要求的……其實我們這也不冷,圍巾也圍不了幾天,不要也可以的。不要生氣啦。不就是買條圍巾嘛……”
“切,”她露出很不屑的神情,“鬼才幫你買圍巾呢,以后倒帖錢給我我也不幫你買東西!”
我正要說話,突然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發出短信聲。
我拿起手機正要看是誰發的信息,她忽然飛快地將我的手機搶了過去,我的手機和她的手機除了顏色和號碼不同,所有都一樣,于是她非常熟練地看到了我的手機里的短信。
看完短信,她以很郁悶的表情一下靠到沙發靠背上,閉起眼睛,嘆了一口氣。兩只手聳拉在兩邊,拿手機的那只手松開了,我的手機隨手落到沙發上,彈了一下,躺在那,這過程,我隨手做了一個護臉的動作——如果需要發泄的話,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她會把手機砸向我。但是沒有,手機安靜地躺在她的手邊,屏幕亮著還沒有熄。
“誰的信息?”我小心翼翼地問她。
她突然坐起來,很怨恨地看著我,然后說:“你自己看吧,原來你們這么要好的哦!我才知道!”我還沒反應過來,果然,我的手機就照我的臉飛了過來,還好我練過——被她扔過無數次了,不過要在這里要感謝一下N公司,因為他們公司生產的直板手機,在摔成連瓣之后,撿起來合上,還能照常使用。而且這種直板手機手感很好,一接一個準,當時我們倆去手機店里決定買一對情侶手機時,根據實際情況,選擇了對的手機——我一下就接住了飛來的手機。趕忙翻開來看,沒有什么信息呀,除了手機電話卡公司的廣告和天氣預報,就是一條小寧剛發來的短信。
“曉明,小婷又生氣了,你要小心哦,剛才我們逛街,她要幫你買圍巾,她問我買什么顏色的好,我說藍色,結果她打電話給你,你也說藍色。我看她后來逛街就滿臉不高興。小婷比較小孩子氣的,你不要再和她吵了哦,記住姐姐的話,要乖哦:)。”末了還打了一個笑臉符號
。呵呵,她總是對我自稱姐姐,真的是一個很懂得為別人考慮的女生。看到這短信,我的心里居然有點溫暖,臉上居然還有笑意,不由嘆了口氣,如果小婷有小寧這么懂事,善解人意就好了,唉。
“惡心!”小婷看著我,惡狠狠對我說了句,很鄙視的樣子。“人家可是很善解人意哦,怎么,喜歡上她了?看看她多了解你啊?!她喜歡什么你也喜歡什么,就差心連心了……”
“胡說什么呢?!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你發神經啊你?!”
“你們兩個可真是一個鼻孔出氣了!怪不得書上常說,擔心你身邊最好的女友,可能就是你的情敵。要是你們高興,我退出好了,干嘛這么偷偷摸摸的?!”
“什么偷偷摸摸!”我氣不打一處來,“我怎么偷偷摸摸了?!”
“誰心里有鬼只有誰自己知道了,”小婷見把我激怒了,她反而用不屑輕蔑的口氣冷冷地慢慢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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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09 12: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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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婷如果生氣了,什么解釋都是多余的。她的理由是這樣的:所有能夠為你開脫的理由我都幫你想過了,如果能夠原諒你,我一定原諒你了,如果能夠不生氣,我一定沒有生氣,正是我想過了所有的理由幫你解釋,幫你辯護,但是結果都是不能原諒你,所以一旦我生氣,那你就不需要解釋什么了,你越解釋我只會越生氣。不錯,越解釋她就會越生氣,她會在我的解釋里發現新的罪證。這就類似,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陳堂證供。我不能請律師,也沒有人為我指定一個。
明明知道不用反抗,更不要試圖反駁。可是我還是語氣生硬理直氣壯地提高了聲調:“你真的是沒事找事!莫名其妙!”說完就甩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其實這比之前的吵架有所改進,以前吵架,總是圍繞某事,和小婷理論,理論的結果就是一個比另一個更大聲,最后把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地上,她把能扔的東西都扔向我。
而且她每次總是很有道理,每次都是我的錯,最后總是我低三下四地先和她說話道歉。記得漫畫家丁聰說過這樣的話,具體原版的文字不記得了,只記得他說老婆總是對的,如果老婆不對,那一定是自己不對……維持一個家庭的穩定,夫妻相處之道。道理頭頭是道,可是真正行動起來,卻談何容易,每次都記得提醒自己,下次吵架一定保持沉默不說一句多余的話,但是吵起來,就是收不了嘴。
不過這次進步了,這次進步就在于還沒有到比賽摔東西這一環節,我就出門來了。在身后聽到重物砸在門上的聲音,還有小婷大聲說的“……分手……”的聲音,沒有聽清楚,大抵是說如果都這樣,怎么相處,我們分手,每次的內容大同小異,有時候是我說分手,分手幾百次之后,還是沒有分開吧。
雖然心仍然在屋里,人卻已下到樓下。
繁星滿天,夜空中總是彌漫特殊的味道,聞起來讓人安靜。雖然有點憂傷,但是從樓上下來時,已經淡了許多,腦子仍在高速運轉,分手,據說關系親密的男女之間,最好不要說分手或者離婚之類的話,一旦說了,就很難收回,但是,我和小婷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所有的人都覺得小婷是一個溫柔的走路都害怕踩到螞蟻的小姑娘,她甚至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一個溫柔文靜的女生。是的,她在別人的面前,都溫柔,且知書達理,在她還不是我女朋友的時候,我也是如此認為,和如此溫文爾雅的女孩子一起,會是多么美妙的事?
也許大部分女生都如此吧,在大多數人面前,都表現自己大方理性的一面,而在親人,愛人面前,表現得卻完全是任性一面。磨合?不停地磨合?我們的生活象永遠不停的機器,不停地分手,就是我們運轉時發出的異常動靜,磨合的動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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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09 12: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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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09 12: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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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任性的,和家里經常吵的,有點……有點被家里寵壞了。”又想起來一個女生在知道我和小婷將要成為男女朋友時建議我的話。
她是小寧。其實,她是我和小婷共同的好朋友,初中時和我同班,但是沒有說過幾句話——有一種同學,也許同學多年,總共說過幾句話都能數得過來,小寧和我,就屬于那種——她是班級的活躍分子,而我屬于不起眼的那種男生,話不多,跟女生的話更少,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活躍分子,可能我和她說過的話有可能是零——我和初中時的女同學,到畢業時,都不是很熟,有的女同學,幾乎從來沒有說過話!
是的吧,她是任性的,我也是任性的,我們不合適。分手有幾百次了吧,可想而知,什么樣的分手理由都嘗試過了,什么樣傷人的話都已說絕,再多的話都是廢話。戀愛的終點是結婚或者分手,我們一次又一次地到達了其中的一個終點,卻又一次又一次地開始……
小鎮的街道,行人熙熙攘攘,沒有人會注意一個失魂落魄如我的男子,我也和這些行人無關,冷漠的街,只有我一個人這樣孤單地行走,我是誰呢?趙曉明,土得有點發霉的名字,我甚至不知道我父母的名字,和大多數的孤兒一樣。為什么姓趙,只有福利院的阿婆知道,阿婆就是阿婆,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上個月我象以前一樣去看望她時,她離開福利院了,去到哪里,我甚至沒有問到,她在福利院做清潔工這么多年,終究還是要退休。
是她告訴我,是在某個清晨在街上發現我把我抱回福利院的。我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是的,就連阿婆,我認為唯一的親人,都不辭而別了。無牽無掛是種自由的感覺,而對于我,更是落寞。一個人習慣了落寞,就會不習慣熱鬧,不習慣快樂,對于快樂的嗅覺,也變得敏銳。街道的熱鬧,不屬于我,笑聲打鬧聲,也和我無關,我徜徉在它們當中,雖然不屬于我,但是在我還快樂的時候,很樂意感受它們,當陷入落寞,一切,都離我那么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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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09 12: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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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傷感都來自自憐,我總這么覺得,因為我已在可憐自己,小時候我能安慰自己,也許我是外星人的后代,但是越長大,越是要想,為何我的父母舍得放棄我,他們到底發生了什么呢?兵荒馬亂?饑餓疾病?是在怎樣的一個狀態下不要我了呢?
小時候我能接受阿婆安慰我說父母只是把我寄在孤兒院了,會回來接我的;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不能再騙我了,也許是當我知道父母是不可能將自己的孩子寄在孤兒院那么久的,也許他們永遠把我寄在了孤兒院。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阿婆給我一個安慰,她告訴我她和我的父母說過話,但是追問之下,卻說沒有見過我的父母,但是看到我時,我被放在孤兒院門外面的不遠處的一張長椅上。小時候,每當遇到不開心的事,我就會到那張長椅上去小坐,或者哭泣,或者發呆,不能自已。
后來長大了,每每回去看阿婆,到了孤兒院,總要坐在那條長椅上,仿佛回到父母身邊,至少,也許我的父母在那條長椅上徘徊過,我甚至想像,當年把我放在長椅上,他們是多么的不舍,也許當時他們在遠處偷偷張望,直到看著我被人抱進孤兒院……又或者我根本就是被遺棄在街頭,好心人幫我撿起放在孤兒院的椅子上,棄嬰!我是個棄嬰!
每每這樣說,阿婆便說,小明是個健康活潑的孩子,小時候更可愛呢,一逗就笑,有哪個父母會舍得狠心拋棄,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讀初中,讀高中,上大學,艱辛歲月,一路走來,又回到這個小鎮,我和它,實在有難解之緣,冥冥之中,我似乎在等待什么,又或者只是不想離小鎮太遠,比起有父母支撐的孩子,實在是有太多的不如意,一一自憐開來,眼淚早要流干了吧。
總之,我又回到了小鎮。我是個不知根在哪里的人,也許潛意識里是自己找不到自己的根源,離不開這里。至少這里,是我所知的唯一線索吧,是什么的線索,我也不知道,也許我根本就已忘記了要去尋找自己的根源。我只知道,至少,這里還有孤兒院,這里還有阿婆,這里,還有那條長椅。
通常這樣失魂落魄的我,要去的地方就是圓圓圈。它是小鎮最大的十字路口,在中心建了一個花園,那里有幾排弧形的石凳子環繞,小鎮的人都叫它圓圓圈,那里離住處相當近,走著幾步就快已經要到了。沒有話要對誰說,或者根本不想說話,只有煙陪伴著,坐一坐也會好的。
一個人之所以傷心,也許是因為想到自己是天下最可憐的人,為什么分手了這么多次,還是如此失魂落魄?就連煙都不愿意多陪伴一會兒,燒到手指,猛然驚覺,該去買包煙了吧。是的,就在街的另一邊。
就在橫穿過街道的一剎那,一輛摩托車或者是小轎車又或者是大卡車直沖過去,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轉過頭看,有的時候,莫名其妙地,也就那一剎那,失魂落魄的人會想到放棄,也許并沒有放棄,只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也許根本就無所謂,也許……好奇怪的想法,竟然沒有恐懼。
就在這些奇怪的想法中,我被撞得騰空而起,雖然是閉著眼睛,但是我卻能看到有點喧鬧的小鎮街市,雖然喧鬧不屬于我;路人的尖叫聲中,看到這個現場的人們過度驚恐扭曲的表情,雖然未必是關心;我甚至看到在離這里不遠處的那幢小樓的第四層,一個剛和男朋友斗過嘴,咬牙切齒看著電視不斷按著遙控換臺還在生氣的倔強女孩,呵呵,再見了,小婷,閉著的眼角竟然滑落一滴眼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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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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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眼前一片黑,感覺不到疼痛,耳朵不斷聽到風的聲音,呼呼的帶點回聲,感覺自己下墜下墜下墜,不斷下墜,象做飛機,又象從很高的地方往下墜落,我的腦海里不斷的出現我許多許多的最難忘的事情,就象快進的錄像帶,也許只有一秒,也許還不到一秒,就將往事播放完畢,突然明白什么叫瞬間等于永恒,這盤錄像帶也許是我常常溫習的,但是又仿佛有所不同,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出生,我的父母,是么?
我的父母?我突然不想放棄……但是我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節奏越來越慢。我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但是我看不到自己的靈魂, 我看見了非常白的光,很刺眼,我的靈魂在我身體的上方飄,離喧鬧圍觀的人群好近,卻又好遠……
……
往事風馳電掣一般在腦中刷刷而過,對目前狀況很模糊的我,過去和現在瞬間對接。精神是種很奇妙的東西,一萬年的東西,也許都能在一瞬間完成,就猶如很多人做夢,感覺一晚上做下來的夢,前世今生天上地下地做,其實也許這個夢是在一秒甚至更短的時間內就完成的。
我象一部剛剛整理過文件碎片的電腦,剛才處在記憶混亂狀態時緊閉著眼睛,現在終于可以慢慢睜開眼睛,小寧靠近我坐在沙發上,她形容枯瘦的爺爺在她旁邊,兩個人很關注地看著我,小寧似乎想伸手看看我怎么樣,被她爺爺按住手不動。
這時候周圍好靜,通常形容很安靜,我們都會說,就算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但是這時候,卻不是耳力上的安靜,就象,就象,怎么說呢,就象一種精神上的安靜,這種安靜,不是用耳朵聽出來的安靜,它是用心感覺到的,深入骨髓的安靜,平靜。
“很安靜吧?”小寧也看著我,突然說。她的樣子,就象我剛和她說,好安靜啊,然后她附和我一樣。
我想要發問,那許多問題。小寧不等我問,就說:“你想問這是哪里?發生了什么?……好多好多問題哦……好混亂……”小寧靠近我,看著我的眼睛說著,象某美國大片里面,一個嘗試read(閱讀)別人眼睛的人。她越說越小聲,盯著我,聲音中竟帶著心疼的味道。
“你……能知道我的想法……”我更加迷惑,對著她,小聲說,和她的距離好近,不知為什么,感覺某些方面在向她敞開著,好詭異。周圍的事物好模糊,她好清晰,本來是在屋子里沙發上,但是慢慢感覺周圍都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但是卻能感覺到她,她就在我面前。
“你也可以知道我的想法呀……”她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我卻能“聽”到她的意思,她在我的對面,就那樣看著我,安靜地,不開口地看著我。我卻接受到她的意思,但是我不能確認是否是我的錯覺,我是真的感覺到她說話嗎?
“不要懷疑啦,是我在和你說話啊……”小寧仍然那樣含情脈脈注視著我。
咳嗽聲,是小寧的爺爺的。周圍的景象又恢復平常,我還是在屋子里,周圍還是剛才的沙發,窗戶這時有外面明亮的白天的光線。
“小寧,你在干什么呢?你還是直接告訴他你知道的吧,你這樣他會越來越亂,你要害了他的。”小寧的爺爺嚴肅地說到。小寧象是做了什么壞事被爺爺抓到一樣,臉紅的象個蘋果,剛好此時窗外大亮,剛才臉湊得我好近,現在也趕忙和我保持了正常距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寧……是不是我已經死了?”我現在已經覺得什么可能都會有了,怎么詭異怎么猜吧。如果我是死的,我是鬼魂,那小寧他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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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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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寧這時候臉色才恢復正常,為什么剛才能夠好像心靈相通?心靈相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心靈相通嗎?好神奇,也好詭異。她對爺爺有點嗔怪:“要給他一個接受的過程吧……我想單獨和他呆一會兒,可以嗎,爺爺……”
“恩,不要太久……”爺爺嘆了口氣,消失了。
是的,消失了,本來還坐在沙發上的小寧的爺爺,就平白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已經不覺得可怕了的這個骷髏老頭,就活生生地消失于我的面前,我錯愕,不禁走過去,摸摸那個剛才他剛坐的那個位置,確實,他不在那……我的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們所在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可能沒有人為它起過名字,你就在這個地方,我也只是嘗試一下而已,結果真的就找到你了。”
“什么找到我?我除了我家還能去哪呢?”我站到她面前問道。
“你是在你家,沒錯,但是已經不在你真正的家了,類似什么呢,讓我想想,”小寧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看我很著急,指指她身邊的位置,“你先坐下來,我慢慢給你解釋。”
我坐下來,不那么激動了,一個人遭受刺激太多的話,再刺激的事情對他來說,也平常了,認命吧。聽小寧認真地想了一下之后告訴我:“這里,就現在我們坐的這里,雖然還是你的家,但是實際上已經不是你的家了……怎么說呢,就是說,你現在這個狀態,類似什么呢,類似,類似……對了,也許,類似靈魂出殼吧……”
看著我難以理解的樣子,小寧在盡量描繪得通俗一點,雖然我也喜歡看一些神鬼的小說,但是本質上,如果真的在我的身上發生類似的事情,我很難去相信,相信誰都是如此吧。好吧,我靈魂出殼了,我忍住不問問題,一方面,太多問題了,我也不知道該問哪一個,“然后呢?”
“你記得嗎,你出車禍了,對吧?這記得吧?”小寧是個善解人意的女生,她在啟發我記憶。
“ 我記得啊,剛差不多想起來了,車禍了,我死了嗎?”
“沒有死,你現在身體的具體位置,是在醫院里,醫生的診斷是植物人,你是植物人了,你知道嗎?醫生說,植物人有兩種,一種是徹底變成一棵植物……”
“對不起打斷一下,你是說我現在靈魂出殼了已經,而且出殼到什么位置具體不知道,但是我的身體在醫院里,而且是植物人?”
“是,植物人,你聽我說完,”小寧是一副剛找到理清的向我解釋的脈絡不允許我打斷的樣子,“醫生說植物人有兩種,一種呢,是徹底的植物一樣,腦部已經失去思考能力,完全就是吸取營養,毫無意義地生存,還有一種,就是腦部和身體器官完全失去聯系,但是腦袋完全清楚,也許和耳朵或者某一兩個器官還有聯系,但是無法控制身體任何一個器官的動作……”她說完這個頓了頓,看了我一眼,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到疑惑。
“哦,然后呢?”我害怕她停下不說。
“然后我發現醫生說的不完全對,因為應該有屬于第三種情況吧,至少你不屬于前兩種,或者說,你可能屬于第一種,但是其實你還活著,而且還有了一個獨立的精神世界,也許和某種宇宙領域是相通的,也許你的靈魂,或者說你的思維,現在生活在一個對現實世界是關閉的一個精神空間里……”
“對不起,對不起,說慢點,慢點……”聽得好混亂,一會兒宇宙領域一會兒精神空間的,我用手按住混亂的腦袋,平靜一下,“你繼續說……”
小寧看了看我,我是一副抓頭發的樣子,她的眉頭輕輕皺起來,停下來不說了,關切地看著我,“對不起,我說得太復雜了……”她頓了頓,象是想到了什么,繼續說,“我給你舉個例子吧,你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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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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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說完,閉上眼睛,象在閉目冥想的樣子,窗外陽光明媚,我和她坐在沙發上。
但是過一秒,我突然覺得好刺眼,是雪,漫天大雪,周圍白茫茫一片,我和她置身大雪世界,漫天雪花紛紛揚揚,落在我們的頭上,天空泛著深藍色,天邊接近某一種藍紫色。
“好美……”我邊看看冥想的她,邊看天空,不禁贊嘆道。南方小鎮是不會有雪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邊說邊踏著雪,難以置信,居然還發出鞋子在雪里發出的咯吱聲,感覺到有點凍,她終于睜開眼睛,看著我驚訝和贊美的神情,不說話,象在欣賞自己的作品一樣,在雪里走了幾步,“漂亮嗎,這雪。”她優雅地微笑著,看著我的驚奇。
“這是真實的還是?你做的?還是?……”我被眼前的美麗景色驚呆,邊和她說話,眼睛卻還在看著這一切,在雪里走著,使勁哈出幾口氣,哈出的是白氣,真的是雪天,冷冷,但是華麗的雪天。雪花從深藍泛著紫色光的天空漫天飄落,若有若無,落在地上,術術地輕響,可以感覺到雪花堆砌在地上的樣子。在天上的,確實就是美麗的晶瑩雪花,據說雪是六角的晶體?待要看清,已落到身上,融化了。對于一個長期生活在南方,去北方讀書也難得看到一場雪的人來說,難免要沉浸在雪造成的奇幻世界里。
慢慢的雪停了,廣袤的天際上,遠山盡處,竟然升起一輪明月,銀白色的月光,讓天空更加深藍發紫,雪地光芒異常。我四下走動開來,此刻,綺麗的景色勝過向小寧去尋找答案。
周圍,到處都是峭拔聳立的山峰,看不到山腳下,下面是萬丈深淵吧,迷霧從從的樣子。每座山上都有積雪,這些雪山有積雪的部分和沒有被積雪覆蓋的突兀的黑色巖石的部分相映。我們在其中的一座雪山上吧,這座雪山的半中間剛好有這么一個凹進去的部分,正好有這么一塊平坦一點的空地,空地上有枯樹,說明這里并不是常年積雪,我們剛才就坐在一個大樹樁上。這個凹進去的我們容身的地方,上面是陡峭的懸崖,下面雖然不及上面陡峭,但是也相當陡峭,不過下面滿是樹木,半山上竟然還有一些常青植物,帶著晶瑩的雪,在月光下,瑰麗的象夢境里的植物。
“嘿,你不冷啊,過來暖和一下?”小寧在我身后叫我。不知什么時候,在她的面前居然升起了一堆篝火,我踏著雪走到近處,剛才居然忘記了寒冷,坐到她身邊,烤起火。
“很神奇吧?這些……”小寧有點得意地對我說。
“好神奇啊,這些景色,好象真的一樣,但是又好美啊,如果不是因為之前那么多,我都要以為真的有這么美的景色了……好美,”我贊嘆著,環視著周圍的美麗。
“這些都是真的啊,只是我們不是真的而已,呵呵,喜歡?”小寧的身邊什么時候多了一堆柴火,她邊說邊拿起一根柴放進火中。
“這些是真的?不會吧,不是你做的嗎?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我現在都不愿意去想我到底在哪,什么狀態,也不去想你到底怎么了,難道你是鬼魂?”我突然一驚,鬼魂,在我懷中,趴在我背上,曾經是小寧,又是小婷,濃黑的血,我記得,我記得這個片段……,天,不會吧,我不自覺地向離她遠一點的樹樁一端移了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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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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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小寧疑惑地湊過來問我。
“沒,沒什么……”我在想如何讓自己不想到一些存在記憶里的恐怖情景,“這里又是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反正就是有這么一個地方,就想到這里了。你以為這一切是我變出來的啊?我可沒有這么大本事哦。只是在這個……這個“絕對精神”世界里,我可以隨心所欲到達任何一個地方……”
“等等,什么絕對精神世界?”我打斷了她的話。
“哦,絕對精神世界……就是我們,我們服部家族自己傳說的絕對精神世界,是什么樣的一個世界,用語言也無法描述,反正就是通過特殊的修煉,能夠到達的一個世界。其實,每個人都能夠到達這樣一個世界,它是自然存在的,但是每個人各自的這樣一個世界又是相對于自然存在的那個是封閉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說清楚,慢慢的你就會明白了……”
“我……不明白……哦,服部家族?怎么象日本的?”我突然想到什么,在我的記憶里好象小寧確實是有點與眾不同,雖然真正同學時和她沒有怎么聯系,也不是很熟,但是她是小婷的好朋友,某次去她家找她,好象她有穿象日本和服的服裝……哦,她家好象室內裝修有點類似日本房屋中用油紙式材料分隔的拉門,當時就好奇怪,但是只去過一次,也沒有問。
“沒聽說過服部嗎?……服部半藏聽說過么?”小寧象個循循善誘講故事的女孩。
“服部半藏?!!”我脫口而出,腦中突然一亮,“你是說鬼半藏?……”大學時有選修歷史的機會,其中有歐美歷史,亞洲歷史,非洲歷史,我隨便選了一個亞洲歷史,亞洲的畢竟熟悉一些吧,對歷史其實沒有多大興趣,選個亞洲的,好拿學分吧。亞洲歷史中,分成東亞,中亞,西亞,東南亞的歷史,也有兩個學期的課程,不過感覺學起來就是考試用的吧,沒什么印象了都。但是說到一些關鍵的詞語,還是有所了解的吧。服部半藏,鬼半藏……忍者?!我的腦中正是閃過這個詞語。
“對,服部半藏!我們秦家,就是來自他。鬼半藏?你是不是看動畫片看多了?”小寧認真地對我說道。
“是了,你家姓秦……”我邊思考邊輕聲地自言自語。小寧是叫秦怡寧,一直小寧小寧地叫,很少叫到姓。秦,確實和服部有聯系。我這人有個毛病,一些知識,在考試的時候不一定記的,或者考試完之后簡直全忘,但是在過去兩三年之后,一問到之前學的那些書本上的內容,會突然好熟悉,常常抱怨考試時怎么就不沒有這么好記性呢。日本史中,剛好有提到服部半藏的歷史,我此時,卻恰好又記得。
忍者!我緩過神來,“你是說,你們家是忍者?!”好奇心大炙。
小寧微微笑笑,說:“你是動畫片看多了還是游戲玩多了?呵呵,看把你激動的。”
“那倒不是,對日本戰國時代的歷史有所了解而已,恰好有稍微讀過一點關于忍者的歷史,倒不是看動畫片或者玩游戲的,”作為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可憐小孩,是絕對沒有多余的錢玩游戲的,動畫片?“你是說火影忍者嗎?呵呵,我過了看動畫片年紀的時候,它才出來的呀……”
“那就好,忍者可沒有象動畫片里那么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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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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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對日本的一些歷史有所了解,又喜歡對一些東西的來由做個了解,但是要再深入去研究,卻缺乏興趣,”我不象之前剛陷入混亂時那般沮喪,一個獨自一人長大的人,面對困難時心理適應能力一定比普通人強,否則生存都是問題,“我只是知道,服部半藏,就是那個鬼半藏,應該可以說是日本歷史上最有名的忍者,因為歷史書上有提到他祖上的淵源,和我們中國有關,所以印象會比較深刻一些。說古代的日本很落后,所以日本政府非常歡迎來自科技文化高度發達的中國移民到日本定居,因而受到中華文明熏陶的朝鮮人也受到歡迎。
于是中國和朝鮮很多掌握先進技術技能的人向日本移民,這些古代的技術移民將大量的先進科學技術和文化知識帶到了日本,例如制造陶器、盔甲、服裝等等各方面技術,其中包括了決定性的促進了日本忍術發展的中國武術……”
我發現小寧這時雙手支在膝蓋托著下巴看著我,非常認真地聽我說話,火紅的篝火映得她的臉頰通紅,煞是姣妍,四目相對之下,有點不自在,不禁問她:“在聽我說嗎?……”
她趕忙說:“當然在聽啊,繼續繼續。”
我不好意思一直看著她,轉過臉看著篝火說:“好,恩……但是呢,這些移民,雖然受到歡迎,但還是被歧視,很難進入日本上流社會,而且不能沿用原居住地的語言和文化,必須改成日本姓名使用日語,這些移民當中,就有服部家族,他們在中國姓秦,秦氏家族是公元三世紀末四世紀初時從我們中國三國魏蜀吳時的吳國渡海定居日本的,之后就改了個日本姓服部。”
小寧一臉驚訝,“哎呀,這些都被寫在書上的嗎?我爺爺還當作寶貝一樣叫我不要隨便告訴別人呢……原來你知道這么多啊……”
“當然是寫在歷史書上的呀,我剛好記得而已。據說日本和服傳統稱呼是叫做吳服,可能也就是說日本和服出自我們三國時期的吳國,這個“吳”正是取自秦氏家族出身的吳國。但是呢,日本的上流社會,這些外來移民混不進去的,所以呢,他們就只好和當時日本出身比較低下的階層混在一起,而忍者大都出自這些低下的階層,所以這些移民中,相當一批人也做了忍者,他們的加入,導致了更多的技術技藝融入忍者的技術中,逐漸使忍術得到提升,變成一套具有相當系統的理論的關于生存實戰的理論。
“一個漂亮女孩贊美你知道很多的時候,我想無論哪個男人,都不免要得意起來,多說幾句,我也不例外。
可惜我就只知道這么多了,所以小寧再說:“繼續呀,你真的知道的不少哦,簡直比我知道的還要多了……”我也只好回答說:“我就知道這些了,呵呵,你們家是服部一族的后代?回到中國?……”我的表情復雜起來,日本人到中國?小寧是日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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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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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算是吧,不過我可不是日本人哦!我爺爺的父親才是日本人,但是其實我們都是中國人吧,你想想,三國時期,我們就是中國人了……不要那種眼神看人吧,我可不喜歡自己是日本人……”小寧有點冒汗,因為日本人在中國人群中可沒什么好印象,她接著叉開話題,糾正我剛才說的錯誤,“其實你剛才說的呢,可能有一個地方有點誤解哦,服部半藏,其實是一個稱號,是服部一族,忍者領袖的稱號,每一代忍者頭領都可以叫做半藏的,并不是指的一個人,但是你剛才說的那個鬼半藏,其實說的是服部正成這個人,如果還姓秦的話,鬼半藏應該叫做秦正成哦。你說的不錯,服部正成是日本歷史上最杰出的一個忍者……”
“哦,半藏是一個稱號……”我有點消化不了她說的,“那就是說,每一個服部家族忍者頭領都可以叫做服部半藏了?只是因為服部正成最有名,所以人家一說服部半藏,就說的是他了?那……按這樣傳下來,現在你們服部家族,如果還有忍者的話,現在的頭領也可以叫做服部半藏嘍?……”
“哇,曉明,我有點跟不上你的思考速度了……”小寧一臉欽佩地看著我,感嘆我舉一反三的速度,然后她轉過臉,對著篝火,嘆了口氣,“要是我有你這么聰明就好了,我爺爺老是說我理解能力差……服部一族的所謂忍者,其實早就沒落了,現在流傳的所謂忍術,也已經不到最先的十分之一了……服部半藏,更已經名不符實了……”
我突然迷失了,說這些干什么呢,難道小寧是想說她也具有服部一族的忍術的能力?所以才如此變化多端,讓我一頭接一頭的霧水,差點精神崩潰?
小寧突然變得沮喪起來,竟然是在感嘆服部家族的沒落似的,她并沒有看我,只是說:“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只能以純精神狀態到達的地方,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哦,你不用說話,我也能感覺到你的思維,知道你的想法,確實,我是用忍術做到這些的。在這個世界,我可以發揮精神的最大能力,比如布一個結界……”
“結界?結界是什么?還有……你真的知道我的想法?”好嘛,又是一頭霧水,我轉過臉,看著她。
她也正好轉過臉來,篝火正旺,映在我們的臉頰,溫暖,甚至有些炙熱,她看著我的眼睛,我看著她紅得燦若桃花的臉頰,還有鮮紅欲滴的小櫻桃一般的嘴唇,她點點頭,“是的,我知道你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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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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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忘記了我是一直如此暴躁,還是我和他在一起之后變得如此暴躁。吵架的方式千篇一律,情節幾乎雷同到觀眾都要睡著,可是每次還是不厭其煩的發生了,和所有的人都能和平相處,包括還不是我男朋友之前的他,為什么變成了男朋友反而無法相處呢,天知道。
唯一的理由就是愛之深,責之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晚上還沒有回家,我就已經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五馬分尸,他就是天底下最可恨最無恥的男人,每次的理由都不同,但是最新的那次,理由一定是最不可容忍的,因為確實,所有他能夠用來為自己申訴的理由或者證據,我都已經在發脾氣之前替他一一例舉過了。沒有,對,沒有立得住腳的任何一條理由足夠讓我不生氣。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是因為小寧——一個我認為最不可能背叛我的朋友,我的死黨,我的閨中蜜友,我的……女人的直覺是敏銳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他什么,但是能被我喜歡的男人,當然有足夠的理由吸引別人,我隱隱感覺過小寧也喜歡他,但是沒有象今天這么強烈過,可以忍受的前提是天下所有的女人包括小寧都喜歡他,但是他不喜歡她們中的任何一個,除了我。
我想,任何一個女人喜歡我的男朋友,都不是她們的罪過,但是如果我的男朋友背著我喜歡她們,一定是他的錯。雖然在接觸中,特別是三個人都在場時的有一兩個時候,我能夠感覺到小寧的什么,但是猜測只是猜測吧,說我是個占有欲很強的或者說很敏感的女人,或者說我是個很霸道的女人,都好吧,反正我就是一個不容許自己的男人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的男人,也許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
回到家,本來就已經相當不爽,想著剛剛買圍巾時,小寧對他的了解,雖然也許小寧是無心的說了他喜歡藍色圍巾?想著以往種種跡象表明的他們兩個的種種的默契,我想我需要爆發,為什么和小寧有這么多的默契,和我就沒有呢?是變成女朋友之后就沒有的嗎?還是本來就沒有,我們卻以為有?所以在一起了?難道不是最有緣分最默契的人應該在一起嗎?也許他某些時候在心里也在暗暗覺得和小寧更有默契吧?想起以往種種三個人同時一起的情景,我想我需要爆發。
他卻一點也不知道,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我的心情,他在看電視居然,他居然在看電視。也許他又要說我是無理取鬧吧,也許我覺得應該認真思考和對待的問題,他覺得無所謂吧。事實是這次他甩門出走。
一般通常情況是小婷很生氣,后果很嚴重。但是這次,他居然甩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通常情況是他在被我摔了一枕頭之后,會準確地接住另一支我接著砸過來的沙發靠墊,然后在旁邊認真地聽我說話,甚至聽我哭,然后跟我辯解,也會生氣,也會沉默,也會氣得哇哇大叫,但是大多數情況下,等我終于安靜下來,他會想著法子說些緩和氣氛甚至逗我開心的話,不可否認,他是個有點感情遲鈍后知后覺的男人,大多數情況,他的逗笑方式一點都不好笑,首先安靜下來的也總會是他,最少他會一邊撿起沙發靠墊,一邊假裝無奈地自言自語,“世界多么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之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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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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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次沒有,我們很少因為具體的哪個女人吵架,但是這次,卻因為小寧,因為我最好的朋友,而且,我居然看到小寧發給他的短信,告訴他小心我,因為我要生氣了。
呵,還真了解我,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禁從心底冷笑出聲。她知道我生氣了,盡管我并沒有在她面前有多少表露;她就是這樣一個洞察入微又善解人意的女生,比漂亮,比氣質,我認為我比她好,又或者我們完全屬于兩種不同的類型,當然,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有我這么冰雪聰明賢良淑德吧?
小寧?也許男生們會喜歡她的溫柔安靜,做事嚴謹認真?……心里竟然和小寧比較了起來,我吃醋了么?為什么吃醋?也許他們兩個確實還什么都沒有發生?
但是為什么他要甩門出走,以前他很少這樣的,就在我歇斯底里地叫他如果出門就別回來,或者說分手中,他可能已經走下樓梯。為了小寧這樣的?……真想狠狠地咬他兩口,把他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算我把所有能扔的東西都扔向門那,但是沒有打碎的聲音。因為常常吵架,屋里所有玻璃輕便制品,全部都換成了塑料的了,還是玻璃比較能夠發泄吧,至少能夠在它們打碎時釋放出質感。也許是因為摔的都不是玻璃吧,我無法發泄出最內心的郁悶,但是已經筋疲力盡。
據說哭是自憐的產物,我沒想哭,但是眼淚總是不爭氣地奪眶而出,他曾經有一次當著面看著我哭,說我的眼淚怎么會那么大,豆大,漂亮的女孩連哭出來的眼淚都這么漂亮,但是現在,他已經甩門而走,留我一個人在這里哭。其實,知道嗎?最愛你的人是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淚水決堤,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用光了茶幾上的紙巾,好累,累到什么都不愿意去想,累到靠在沙發上不愿意動彈,竟有點迷糊欲睡,迷糊中,一聲很刺耳的剎車聲破空傳來,驚醒,心跳得竟然有跳出胸膛的感覺,窗下不遠的街道喧嘩起來,還有女孩的尖叫聲……各種嘈雜的聲音亂成一片。莫名其妙的感覺心里好空好空,象有人從很深很深的地方喊我,這種“很深很深”的感覺,好空,好傷心,形容不出,我不禁走到窗戶去看。
窗外蒙著薄薄的霧氣,小鎮的夜晚,不可能燈火輝煌,住在四層,就已經很黑了,事情并不是發生在窗戶底下,探出頭去看時,在大約四五百米的地方,都快到了街心圓圓圈(我們這個小鎮只有一個交通環島,大家都叫它圓圓圈)的地方,路當中停著一輛大車,分不清是八個輪子還是十六個輪子的大車,車尾的黃燈在一下一下地閃爍,車禍。
原來是車禍,我緩過神來,不過,眼皮直跳,左眼跳災右眼跳財?左眼右眼,兩只眼皮都在跳,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車禍中人沒事吧,生命真是脆弱啊,曾經看見過一起很慘的車禍,大概是讀初中的時候吧,騎車去上學,在人行道,看到一輛大貨車,就那樣停在那,看到車輪下面躺著個人,血跡,還有搞不清是什么血肉,在前車輪后拖了一長串,在車后的不遠處,兩只拖鞋,前后分散很遠地翻著在那,沒敢多看.
到了學校,同學說起那個車禍,說那個死的人是個穿拖鞋的人,翻人行道隔離欄桿時,正好有輛車經過,他被車卷過去,頭在當時就被車軋斷了,腦袋滾在車前十幾米處不知道什么地方,脖子以下的部分被車軋著拖了好遠車才剎得住,我聽得毛骨悚然,原來我剛才看到的那個已經是尸體了,而且已經是沒有頭的了,我還以為他的頭還連著脖子在車輪下面的……這么晚怎么想這么恐怖的情景……總之那是我看到的為數不多的人的死亡慘狀……突然想到這些,暗夜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就象已經身臨了剛發生的事故現場,不會又是這樣一個車禍吧……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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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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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仍然止不住地跳個不停,通常情況是因為睡眠不足或者用眼過度吧,趙曉明曾經對我說過眼皮跳是有某種神秘的原因,左眼跳災右眼跳財吧,還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忘記了對應關系了,反正是他的阿婆告訴他的,然后他又告訴我的。……討厭,為什么我竟又想到他,剛剛讓我哭到累的人就是這個可惡的男人。他甩門而去的,他居然敢甩門而去,本來甩門而去的應該是我,為什么這次他竟然搶先甩門而去?
我重新坐到沙發上,眼皮仍然在跳,左右輪流跳,心神不寧,難道真的是有人想我?他曾經說,如果眼皮跳,有可能是有很要緊的事發生,或者,有可能是有人掛念了。是爸爸媽媽!?我拿起手機直接打家里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媽媽的聲音時,我趕緊問:“媽,你還好吧,家里出什么事了?”
“哦,是小婷啊,沒有啊,能有什么事啊?你在那邊還好嗎?”媽媽的聲音很安詳的,“我和你爸都很好啊,天氣要冷了,記得多穿衣服哦,你和曉明還好吧?”
“哦,還好呢,我,就是剛才眼皮一直跳,就想打個電話問問好,呵呵,”我對著電話松了口氣,傻傻地笑,“爸呢?”
“你爸這兩天感冒,剛吃了藥睡啦。傻丫頭,能有什么事,眼皮跳?每天晚上要早點睡……現在就去睡吧。”
“哦,呵呵,那我掛啦。”
……
掛了電話,原來是爸爸生病了,心中寬慰。有點發呆,人總是要長大吧,就連我,現在也不再向媽媽說所有的事了,我也學會了不讓他們擔心。既然當初決定和他在一起來到這個小鎮,那就選擇了這個男人,不是有句話嗎,選擇你所喜歡的,然后喜歡你所選擇的,前半句做起來好簡單,后半句,是兩個人的吧,我選擇的這個男人,他真的值得我喜歡么?是我自己太暴躁?還是他事實上就這么可惡呢?
眼皮仍然在跳,耳朵好熱,也許是爸爸生病了?還是真的是有人掛念我?讓我心神不寧?是趙曉明么?他在干嘛呢?我是不是真的是一個無理取鬧莫名其妙的女人呢?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在這個有點轉涼的夜,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還有關于恐怖車禍的一些零星恐怖片斷的記憶,尤其,尤其是在這么安靜的小鎮的夜晚,在這樣一個昏黃的樓房的小客廳,剛才莫名其妙地確實有感覺到,或者說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很憂傷,很凄涼的感覺,我也不能確定是聽到,還是“感覺到”,因為那個聲音,不是聽到,而是感覺到的,從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傳來的這種聲音,無法形容,只在那瞬間,感覺好憂傷。我的眼皮還是一直跳,就是在有那種感覺之后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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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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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的膽子很小的,平常如果趙曉明不在家,要晚歸,我也會在朋友那逗留到他來接我回家,如果他出差了,我也會在朋友那里過夜不愿意回家。
眼皮仍然跳個不停,心里堵得慌,坐立不安,為什么呢?難道因為趙曉明么,該不會是他出事了吧?……眼皮猛然跳得跳了一下,不會那么巧吧,猛感覺到腦袋熱血上涌,我被自己想到的事情嚇了一跳,但是再也抵擋不住打個電話給趙曉明的念頭。
雖然剛吵過,雖然恨的時候真想用煙灰缸砸破他的腦袋,真想……但是突然想到車禍慘狀,想到趙曉明……我突然好緊張,按號碼的手都有點顫抖。
在幾聲鈴之后,突然聽到一個女聲接電話,我的緊張馬上轉化為憤怒。居然是個女人接電話,今天真是怪事連連了!我沒好氣地說:“叫趙曉明接電話!”
“恩?”對方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不過聲音由剛開始的那聲甜甜的“喂”,一下就變得沒那么客氣了,“你誰啊?”顯然被我的不禮貌激怒了。
“什么誰啊?你管我是誰?叫趙曉明接電話!”我繼續惡狠狠,真是豈有此理,才吵架離開沒多久,就有女人和他在一起了!我說呢,怎么剛才出門的時候,頭也不回,甩門就走,怎么和以前不同呢。
“神經病!”對方說完這三個字,立馬掛了。
我氣得狠狠地將聽筒砸在電話上,突然發現這不堪重負的電話,早已在屢次吵架或者生氣中被砸得傷痕累累了。破壞力好巨大……家里幾乎所有玻璃易碎類的物品,都在屢次爆發中更換成了不易碎制品。生氣時是顧不了那許多的,先砸了再說,要砸就砸個徹底,我也不知道我為何如此暴躁,趙曉明說,外面的人都說我是個乖乖女,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只有他知道我其實是個隨時都可能會爆發的炸藥包,而我也奇怪,為什么只有在對著他時會這么火爆呢?也許,他總是點燃炸藥包的打火機?
爆發的時候,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因為我在打電話被一個陌生女人罵了神經病并被掛掉的時候,又變得不可遏制了,就在看著傷痕累累茍延殘喘的電話后三秒,我抄起電話準備砸向地面,有點破罐子破摔,要砸就砸徹底的氣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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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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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電話幸免于難,因為在我舉起它時,猛然想到了一件事,之前已經砸過一個電話了,不,是手機,趙曉明的手機,在他甩門匆匆而去的時候,并沒有帶走手機,我看他關門那瞬間,想都沒想就抄起茶幾上的手機向門砸去,那部NOKIA手機在門上壯烈解體,在之前那一次被趙曉明接住幸免于難之后,第二次終于失去了主人的庇護,四分五裂,飛散在各地。
我呆住了,為什么?那剛才接電話的是誰?我趕緊把抄在手里的座機翻過來,看看撥號記錄,我的天,打錯電話了。為什么我總是這么沖動?為什么趙曉明總是讓我如此淑女形象全無?我真的是如此暴躁嗎?難怪人家罵我是神經病。
暗自歡喜剛才那個電話是個誤會的同時,更加擔心起來。甚至有點內疚,也許常常都這樣吧,在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吵架之后,開始為對方著想,開始安靜,甚至開始內疚,開始想到種種自己惡毒的話語和態度,想到對方受到的傷害。沖動是魔鬼,可是,我是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沖動呢?是和趙曉明在一起之后嗎?為什么總在吵架之后才想,相愛的人相煎何急呢?
無數個愛情電影里,都是吵架之后,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擔心對方,去找啊找,結果找到對方時,對方還好好的,然后激動地擁抱在一起,說“你嚇死我了”之類的話。我有點坐不住了,生活不是愛情電影,但我竟真的有點開始擔心他。
隨手按開剛才關掉的電視,仍然是球賽,我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如果剛才沒有吵架,他還高興地坐在沙發上看球賽呢,這幾乎是他唯一的愛好,我下意識地伸手在旁邊的沙發坐墊上摸了摸,心里盡有點替他傷感,其實,他也許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要求也很少吧,至少現在,我是他唯一的親人吧?也許他這時正在某個角落孤獨地抽著煙,因為有時候,我出外面兜了一圈回來,會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抽煙,不開電視,就那樣坐在那抽煙。每次吵完之后總會想,如果不吵架該多好,不吵架的時候,他好可愛,和他在一起其實很舒服的。
就在我猶豫不絕要不要去找曉明的時候,救護車呼嘯而來的聲音讓我從發呆中驚醒過來,從發生車禍到救護車到達,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了吧,對于這樣一個縣城小鎮來說,已經相當及時。我忍不住竄到窗戶去看,但是救護車已經很快開走,剩下的是交警們在進行現場處理。我想沒那么巧的吧,如果不是覺得心神不寧,我根本就不會想到車禍和身邊的人有什么聯系的,對于一個幾乎沒有接觸過死亡的人,要她去想像周圍熟悉的人和死亡或者事故聯系在一起,幾乎是不可能的。
終于決定去找他,“每次我生氣了在外面,他總是會來找我回家的”我這樣一邊跟自己說著,一邊穿上了剛逛街回來時的行頭出門去,首先當然是去街心公園,也就是圓圓圈,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通常會坐在那吧,他的朋友其實很少,所以不會去哪,有可能就是在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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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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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圓圓圈,要經過剛才發生車禍的那個街道,看著交警不讓人靠近,但是街道上有血跡,慶幸沒有看到尸體之類的,也許傷者只是受傷,沒什么事,我不禁為事故中受傷的人放寬了一點心。
走過那段街道,行色更加匆匆地到了圓圓圈,晚上十點多,人還是不少,但是并沒有看到那個孤獨地坐在排凳上抽煙的身影。有點慌張,于是拿出手機,連打了幾個他有可能去的朋友家的電話,都找不到他,竟然讓我越來越覺得心亂如麻了。
突然想打電話給小寧。不知道小寧知道不知道今天我和他真的吵架了呢?平常如果吵架,我一般第一個就是和小寧打電話,或者約出來或者就直接殺到她家,她總能安慰到我,但是今天,但是今天,她居然給趙曉明發那么可惡的短信!我一邊按她的手機號碼,一邊想著這些,耳機里響起對方的電話的彩鈴,還是那首我和她一起選的“好朋友”,但是今天聽起來,覺得特別刺耳。彩鈴響了多久,我就想了多久掛掉電話,就在我準備按掉電話時,她終于還是接了。
我終于還是忍住沒有在她接電話之前按掉電話,而小寧也還是接了電話。通常這個時間打電話給她就是告訴她我要去她家睡覺。但是今天卻不是。
她接電話時似乎絲毫沒有什么異樣,“女人,什么事?我都上床睡覺了……”很庸懶的聲音,但是我聽不出來有絲毫睡意。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互相知根知底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竟沒有點破她的不安。我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在之前的每次我和男朋友吵架的時候,這邊在聽著我說著我男友的種種不是,那邊卻和我的男友打電話或者發著信息安慰他,讓他感受到別樣的溫暖?聽到她假裝出來的是從睡夢中被我吵醒的聲音,我感覺到了自己正在增長的憤怒火焰已經要彌漫過頭頂,幾乎要爆發。是嫉妒嗎?但是我并沒有爆發,雖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換做是別的任何事情,現在我已經開始罵起來了,罵完以后還是好朋友,以往也有因為什么事情爭執過,但是從沒有耽誤她做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這次,我竟這么冷靜,雖然有團火焰已經燃燒到不可遏制,簡直讓我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但是我竟如此冷靜,我幾乎沒有嫉妒過誰,從小到大,我總是眾人的焦點,大家的中心,我真的沒有嫉妒過誰,嫉妒只代表示弱,更代表無能,我難道不比小寧更能夠獲得趙曉明的心嗎?雖然我只是猜測,但是越猜測越可疑。至少蛛絲馬跡中發現小寧對趙曉明絕對有好感,居然還和他發短信,而且看那個短信的語氣,相當親昵隨意。如果不是心里有鬼,為什么這么久沒有接電話,接了電話,又假裝被我吵醒,她是不可能這么早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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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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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能說什么呢?問她你是不是給趙曉明發信息了?問她你是不是經常這么給趙曉明發信息啊?問她你是不是喜歡趙曉明?告訴她剛才和趙曉明因為她而吵架了?……雖然我不是個溫柔的女人,但是我不是一個笨女人,……溫柔的女人,是了,我不如小寧那般溫柔,趙曉明曾說,書上說,溫柔是女人的第一性魅力,難道真正吸引他的那種類型的女人是象小寧這樣的?我已經分不清是嫉妒,還是為小寧背著我偷偷地給趙曉明發信息,告訴他我可能會生氣,這件事而生氣。
我不是一個壓抑自己的人,所以小寧接電話時,一定感覺到了我的情緒,雖然我的語氣很平靜:“哦?睡得這么早?……”
“是啊,困了就睡了,嘿嘿,”她似乎竟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尷尬地笑了笑,“又吵架啦?……要來我家嗎?”
我和小寧第一次感覺到生疏,否則我們打電話時不會如此生分。雖然第一句她還是習慣性地稱呼我“女人”,但是女人的感覺很靈敏的,竟然感覺到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我竟也不知道為什么打電話給她了,本來是想問她趙曉明有沒給她打過電話或者她知道不知道趙曉明在哪,但是竟然也沒有問,很正常的問話竟然不知道怎么問了。我竟有點怕她真的知道趙曉明在哪。
“什么叫又?你就那么希望我們吵架啊?呵呵,”我很虛偽地開玩笑地在電話里問她,自己聽起來都覺得話里有話了,但是已經說出口的話收不回,干吧吧地笑笑,竟有點慌張地想掛電話,“沒吵架,就是想你了,你繼續睡吧,我掛了。”
不管小寧在電話里“喂別……”,就摁了電話。
有點茫然,小寧的話“又吵架了”還是象刺一樣扎得我心里很不舒服,一下沒辦法緩過勁來,折騰了這么久,仍然不知道趙曉明去了哪里。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已經十一點多了。圓圓圈的排凳沒有幾個人坐了,我找了條沒有人坐的長凳坐下來。我突然發現,我竟然不知道趙曉明每次所說的坐在這,是坐的哪條凳子,只是每次吵過架,他不是在家看過電視,然后去找我或者出來坐在這里的凳子上,坐一兩個小時然后再去找我回來,我竟從來沒有真正問過他坐的是哪條凳子,他是怎樣百無聊賴或者傷心地坐在這里的其中一條凳子上,自顧自地抽著煙,或者看著往來這十字路口的人群……
現在我就坐在這樣的一條長凳上,看著人群,看著自顧自地來來往往的人們,他就是這樣坐在這里傻傻坐著這樣看嗎?好無聊。但是我就這樣坐著竟也出神了,開始想著過去種種。我真的是一個缺乏溫柔的女人嗎?我的同事我的上司領導,一切和我有交往的人,除了我的父母,還有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小寧,和趙曉明之外,我在其他人的眼里,都是乖乖女,甚至是說話都不會大聲的女孩吧。我真的不夠溫柔嗎?難道我真的不夠關心趙曉明嗎?難道小寧真的比我還要了解趙曉明?兩個人心心相印,這應該才是相愛的兩個人之間應該有的吧,但是我真的完全了解他嗎?我甚至不能確定他喜歡什么樣的圍巾。真的是我太霸道?……作為他這個世界上可能最親密的人,難道不是完全完全地了解對方心靈相通的嗎?每次的吵架,難道不都是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心靈不相通?是我太苛刻了嗎?如果不是因為愛,我才不會對他苛刻呢,難道錯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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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09 01: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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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機一直抓在手上,每次吵完架一般都是趙曉明打電話給我,但是,我發誓,這次我想先打電話給他,我拿起手機,按了他的號碼,可是電話居然無法接通,猛然有想起他的電話已經四分五裂的在家里的茶幾上。過了幾分鐘,神經質地又打他電話,真希望他這時候已經回到家,重新安裝好他的手機給我打來電話,或者剛好安裝完,我打電話過去,雖然他接了我的電話,我的口氣仍然會很沖,但是他一定會有辦法讓我高興著回家去。但是沒有,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奇跡,所以我撥了好幾次,都是電話無法接通。
小寧被我按了電話,居然沒有再打過來,要是以往,她肯定會馬上打過來問到底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她這次沒有打,她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她了解我,也了解趙曉明吧?也許男孩都喜歡這種溫柔而善解人意的女孩。
我成了一個被男友和好朋友拋棄的流落街頭的女孩,接近午夜的圓圓圈已經有點冷,溫度變冷,人們也都回家了,而我,不想回只有我一個人的家,不知道要去哪,呆坐著,也許趙曉明也曾這樣獨坐在這里的某條長凳上,抽著煙。
我在長凳上呆到有點恍惚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看時,竟然是小寧打過來的,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她終于還是沉不住氣打過來了,我想著,但是不想接她電話,我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手機鈴聲一直響著,我下狠心按掉它,居然又響起來,這么連按三次之后,她居然還是堅持不懈地繼續打。
接了吧,沒想到是聽到的是小寧在電話里很急促的聲音:“小婷,快,到醫院,趙曉明出車禍了。”我一下沒反應過來,嗔住了,“啊?什么?在哪里發生的車禍?誰通知的你……”我立馬站起來,往醫院方向趕,腳步慌亂。
“快去吧,我也在去醫院的路上了,到了再說。”
“好。”
小鎮只有一家醫院,深夜時分,小鎮里找不到交通工具,好在離醫院不遠,十分鐘后,終于趕到醫院,上起不接下氣地給小寧打電話問在哪里,是手術室。
“已經在手術了……”在手術等候室看到同樣焦急的小寧,我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是誰通知的?在哪發生的車禍?”我心存僥幸,因為之前我看到的那起車禍發生離現在都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了,那起大事故應該不是趙曉明碰到的吧。
“是醫院通知的,出這次事故急救的醫生剛好是我們同學,他不知道你號碼就打電話給我了……”
“我們同學?”
“哦,我們……初中同學”小寧好像回避什么,把“我們”說的很小聲,她和趙曉明是初中同學,我不是,我只是和小寧從小學開始家就住在一起,高中時我們三個才是同學。
“什么情況呢現在……”已無心管這些,我更想知道現在趙曉明是什么情況。
“還不知道,據說是在圓圓圈那附近發生的事故,整個人被大卡車撞飛了……”她說了一半已經不說了,因為發現我聽到這句就有點驚呆的樣子,的確,加上剛剛到醫院路是跑過來的,我感覺天旋地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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