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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oon9662

事故鬼怖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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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7: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说:“很好啊,好些天没睡这么好了。”
    “你真幸运,居然睡这么死。”他羡慕得啧啧地。
    办公室里的那种情景演放了半年,后来就没有了,或许是A
    已经升天了吧。由于工作业务的变化,我不用再值班,大家为此还摆酒席庆祝了一下,为我的大胆,也为我牺牲自己成全大家的勇气--当然,费用均摊。
    那天酒席上,大家都喝醉了,老板受到所有人的“爱戴”,当然最后比别人醉得更凶,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晓得了,说什么自己姓“吃”名“人”,字“妖怪”,别号“鬼”……
    我们指指这满屋子的人,说一片群魔乱舞,您看看谁不是您家人吧。
    他狂笑,又灌一瓶六十度的白酒。
    我要送他回去,他摇摇手说怕我半路丢掉,就自己一个人一步八晃地顺着墙根往自己家相反的方向走。我远远地跟着,看着他掉进施工的大坑又爬出来,去撞人却被人撞倒,险些被自行车从腰上压过去……
    他足足绕了八条街,最后终于往回折返,一边折还一边咕哝今天的路好像比平时长了好几倍……
    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样男子从他身边过,被他一肩头撞倒,又吐了他一身。那男子倒没生气,只问他家在哪里,自己愿意送他回去。老板就靠在那个人身上软趴趴地说好,男子说不如坐出租,老板不要,说一坐车就转向。
    我看着那个男子扶着老板往他家走,但路走着走着就歪了,到一个黑洞洞没有路灯的小巷前时,也不知道是老板不小心跌倒,还是那个人手滑了一下,反正老板就跌进巷子里去了,男子慌忙跟上
    我到小巷口那儿,看都不用看,只要伸着耳朵就能听见熟悉的声音,我立刻就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了。很奇怪吗?我又不是没做过,老板做的时候很安静,我做的时候就比较野蛮了,常常弄出相当大的声音,这样很不好,被人听到的话,会造成麻烦的。
    听着声音,估计老板正做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忽然冲了进去。
    “喂!不要吃完!给我剩下一半!”
    老板满脸是血,正在嚼刚才那男子被拧得好像麻花一样的身体。我的进入让他吓了一跳,很快露出懊恼的神情。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
    “那当然。”我抢过那男子剩下的半个身体,在老板的气愤的目光中开怀大嚼,“上次吃A的时候你就抢了我一半,这次我只是要回我的报酬,仅此而已。”
    老板哼一声。
    “对了,你这次怎么让他不发出声音的?上次A发出了很大的惨叫声,要不是他房间隔音太好,我又把窗户关上了,不被抓个现行犯才怪。”
    “嗯哼……”老板生气地假笑一声,“是你太蠢了,先扭断他的脖子不就好了吗?”
    “残留的血太多,不好吃。”
    “那拧下面的身体的时候多拧几次不就完了!”
    “可是拧得太多肉就死了,咬不动。”
    “连骨头都吃了,还有什么咬不动的!”
    我不再理他,老板看看我胃口不错,不会再给他剩下点什么,于是愤愤地站起来,退后,消失在黑暗中。
    我吃饱了,说声“好吃啊”,抹抹嘴,也和他一样,退入阴影中消失。
    只剩下我们临时的餐桌上,到处是飞溅的粘稠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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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7: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
    林满告诉我,有一处租赁房,非常廉价——100元一个月,包含水电费。
    正在敲击着键盘的我兴奋的跳起来抱住他:“林满你太伟大了你知道吗!”
    “可是……”他犹疑的看着我,脸色阴暗了许多。
    “我不听可是。”我兀自捂住耳朵,眼睛眨眨的看着他无可奈何的叹气。
    我是孤儿,在我半工半读的上完大学后,我没有多余的钱在这个物质势力的城市里打通各项关节去买一个皇粮职位,同样的,我更不会为一点充饥的银子做小一辈的打工者。莫南说过,朝五晚九的规矩生活,从来就不属于我这样闲散的女人。
    但是林满的“可是”我还是听了。
    房租之所以便宜,因为它处于郊外的郊外的乱葬岗,于是林满一而再再而三的劝告我:“小清,你可考虑好了,那地方……太晦气太阴森了。”
    晦气?阴森?自从莫南在这个世界里彻底消失后,我就没有什么在乎和忌讳了。如果真有鬼魂存在,那,我倒真的很想见见莫南。何况,在这个物质奢华的城市,每月100元的房租,对于我来说,这个郊外曾经的乱葬岗比任何风水宝地都光明。
    于是,在林满的唉声叹气下,我走进了我租赁的小屋,开始我的写作生涯。
    我懒,所以我要节省下房钱来吃饭。可我冬天惧冷夏天惧蚊,没那勇气去住天桥桥洞。而稿费这东西,总是要等你饿到两眼发昏时才姗姗来迟被你膜拜如同皇恩浩荡,稍稍等不及,就用它来买骨灰盒了。
    有骨灰盒也是不错的,如果我死了,那我就可以和我亲爱的莫南永远在一起了。

(2)
    可最近我的生活悄悄的起了变化,自从我搬进了这所废弃许久的房间后。
    先让我来说一下这间房间的布局吧。
    三层的小楼,房东在一楼,我住二楼,一共有五张门,两张门里分别住着我和另外的一家三口,估计也是没钱不怕鬼的,他们的那道门在我的左侧,还有一道门在我的右侧,也就是说,我在中间。另外正冲着我们的两道门,分别是公用的厕所和厨房。而那个厨房,同时兼做洗漱盥洗处。三层是露台,宽阔空荡,没有避雷针,如果阳光很好被子很潮的话,那无疑会是我和那一家三口的战争抢夺地。可是至今为止,我还没有与那一家人打过交道,或许是他们的作息太正常,打不到照面吧。
    我的房间,只有9.9平,一进门,正冲着没有防盗网的窗户,贴着窗户墙壁一边摆我2米乘2米的大床,我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睡眠,环境再恶劣,床铺也要干净柔软。床边是透明的圆形玻璃桌,上面是感温台灯,电源插好后,用手碰一下,就亮了,再碰,便灭了,多么方便。台灯旁摆着70公分高的圆柱形鱼缸,个高口窄,直径比一个男人的手掌大不了许多。前提是这个男人不是侏儒。十余条孔雀鱼在清澈的水流中穿梭,为了给它们营造一个美丽的家,我咬牙跺脚的花了五块大洋买了株小小的滴水观音,用钢丝固定在缸口上,根须浸泡在水中,蜿蜒的生长。
    在床尾处,摆着我的心头肉,电脑。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布局,就是这样简单。
    而我正是窝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一边叼着烟,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懒散的敲击出我吃饭的希望。
    可是,慢慢的,一切开始变了——我有些后悔,无论多紧张金钱,也应该避讳点的,我居住的这座楼,可是建立在无数死人尸骨上。
    不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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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7: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3)
    “林满,我……”我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说,可别让人当成神经病才好。
    “我总觉得……这房子有点怪……好好的在电脑前写稿,突然背后就冰凉冰凉的,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就像是猎豹看着马上猎取到手的食物一样!”我的语气急促起来,“而且!”
    下面的话我没有说出口,我突然发现,电话那头,好像从开始都没有人在听,更枉论应答了。
    “林满……”我犹疑着询问出声,期待着那边会有人应我一声,证明我刚刚不过是多疑罢了,可,我的呼叫一声大过一声,那边的静寂却更加让我毛骨悚然。
    心脏慌的快要跳出嗓子眼里般。突然,有水滴样的东西落到我的头皮上,耳边清透的响起滴水声,“吧嗒”,在这样寂静的空气里,黏稠的滑行着,它顺着我的毛孔渗透着,攀延着发丝一点点的滑腻流淌,让我麻木的僵硬了身体,心里痒痒的发寒。
    “吧嗒”又是一声,额头上冰凉一片,瘙痒着向鼻梁蜿蜒爬行,蛇一般的蔓延。
    我眼睛向下看去,触目惊心的红,手颤抖的试探抚摸,黏稠的像……
    抬起头,雪白的天花板,干净如斯。
    一股腥臭冲入鼻腔,我醒过神来,发狂的甩着手,疯一般的跳跃嘶叫。
    半晌,折腾的自己没有了力气,心也被嘶喊扯的生疼,我瘫软在地上,恐惧依旧紧紧的包围着发颤的心,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理不出半点头绪。只是害怕,只是恐慌。
    视线漫无目的的落上浴缸上的滴水观音,那总是吊着晶莹水滴的绿叶,此刻悬挂着的,是刺目的红,好像成熟的珊瑚果,晶莹的坠着,闪动着朱赤鲜红的光,颤颤的挂在叶间上,忽然,“吧嗒”一声落进鱼缸里,垂垂的向下坠去,在鱼儿们优美的游姿穿越中,慢慢弥散着绽放开,化成淡红的水雾。
    而绿叶上,又是一颗圆润的血滴悬挂。
    缸底,几条鱼儿的身体硬硬的卧着。
    脊背一阵的凉,有股寒冷从尾椎窜起,蔓延着爬上了整个身体,我似乎可以感觉到那双眼睛,就在我的身后,阴笑着注视着我,它不停滴落红色的血水,像流泪一样,吧嗒吧嗒的落在我的肩上,背上,它好像要趴到我的身上来了!!我似乎可以看见!它伸出一双瘦骨嶙峋的手要来掐住我的喉咙!!
    “啊!”我像一头困兽,疯了样的嘶吼着猛然回过头去,要来就来吧!——拼了!就算要死也死个明白!
    可我的身后,一片寂静,空荡荡的床,好像张着大口讥笑着我的胆怯。
    鱼缸上的滴水观音继续安静的滴落着血红的水滴,慢慢的将水染得绯红。
    空气安静让人窒息,喉头都发了紧。突然,“叮”的一声在我耳边清晰的响起,我浑身不禁抖了一个寒战,汗毛立时凉凉的竖了起来!
    什么声音!?
    还未来得及恐慌,“叮叮”反复响起——是时钟报时吧……
    胳膊莫名奇妙的一疼,我的身体软了下去,崩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天旋地转的昏眩感潮水般席卷而来,我慢慢的闭上眼睛,眼前的世界上逐渐混沌成一团穿不透的黑。
昏睡的前一刻,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来得及买时钟。

(4)
    醒过来时,似乎有淅淅沥沥的水滴落在脸上,蜿蜒着顺着脸庞落在耳廓里,生锈般的腥臭味道,蒙胧间,我发现自己的床单枕巾上,尽然全是圆形的血水印痕和鲜红的血手印!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张床!就连我的睡袍上,也全是那破碎狰狞的红!
    短暂的混沌过后我猛地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刺鼻的血腥直呕的我一阵阵反胃,直直的呆了片刻后,我僵硬着脖子去看床边那竖立的玻璃鱼缸……
    天哪!!鱼缸里曾经那么清澈透明的水,现在竟然是通红一片,凝重的上下缓慢翻涌,闷得人心都透不过气,细细的血沫在水面漂浮着,我养的那些孔雀鱼小小的身躯也翻涌着上下漂浮,小小的眼睛死死的透过玻璃缸瞪着我,白色的肚皮翻转在那浓稠的血水中……
    而那株滴水观音,仍旧不紧不慢的继续滴着血滴,悠闲的安静。而它的根须,却在疯狂的滋长着,似乎在拼命的吸收着鱼儿的血液来循环释放进鱼缸里!它究竟想干什么?!是想把我活活的最终淹死在这所房间里吗?
    我摸爬滚打的下了床,想拉开房门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狱,可那只感温台灯突然就熄灭了,没有任何的预兆。我发了疯的用手拍打着它,它却毫无反应。
    月光静静的流淌进来,为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添了一丝光亮。
    手上潮潮的湿润,我低下头,呆呆的看着那腥粘的红,颤抖着嘴唇,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我迷茫的看着房间里,那些衣架茶几电脑,在幽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是隔壁那家邻居吧!
    惊喜若狂的奔过去,可锁好像在外面被人锁了样的,无论如何都打不开这扇厚重的门,我疯狂的拍打着房门,大声呼叫着:“救命!救命啊!”声音凄厉的像莫南被那横冲直撞的卡车碾过头颅时,那一声未及时的刹车声,绝望而狞厉。
    门外的脚步声似乎顿了顿,片刻后又响了起来,越行越近,停驻在我的门前。
    我更加疯狂的拍打起门板,嘶哑着嗓子吼叫着:“救我!救我!”
    门外响起悉悉梭梭的声音,似乎在拿凳子踮脚一般。
    是他家的孩子吗?
    来不及多想,我双手扒住了门上的窗口,向外望去——我要得救了!
    天花板仿佛要掉下来一样,倾盆大雨般的滂沱,那黏稠腥臭的血滴砸落在我的身上,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恐怖极了……但愿……那个孩子,他不要害怕。
    一双眼睛猛然出现在门窗那头,血红的瞳孔,青筋暴突的眼白,它似乎在笑,很阴毒,很诡异……
    我一时愣住,静静的望着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也在望着我,它不停的向外翻涌着血红的泪水,一滴一滴的砸在我的脸上,肩膀上,衣服上……我慢慢的被它淹没了。
    “吧嗒”,又是静静的滴水声,我尖叫一声,绝望的撞向门窗上的玻璃。
    眼前开起一朵绚烂的红花,血花四溅时,那双眼睛里的泪水突然清澈了起来。
    “莫南……”我认出了这双眼睛的主人,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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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7: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5)
    “林警官,莫南的病情最近又恶化了许多。”长长的走廊上,王医生驻足看向林满,叹气说,“以前只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小清,认为当日车祸身亡的是他自己,而现在,他出现了严重的幻听和幻视,以至于造成了他人身的自我伤害。我想,我们可以确定,莫南,他是真的疯了。”
    林满吐着纯白的烟圈,远远的望向窗外,“王医生,那你认为,小清的死,与他有关吗?”
    王医生苦笑着摇头,无可奈何的摊开双手,“抱歉,这是医生无法定论的。”
    林满转过头去,望着那间禁闭的病房,莫南睁着大大的眼睛,头颅上缠满的雪白绷带隐隐的透出淡淡的红。
    他看着林满委屈的抽泣:“林满,房里有鬼,真的有鬼。”
    林满一愣,想起当初要送他去精神病院观察骗他说有廉租房时他雀跃的神情,与小清生前那么相似,而现在,他的声音他的神态他的笑容包括他眨眼的小动作,都像极了车祸丧生的小清,一个男人,可以把一个女人模仿到如此田地,想必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她了吧?林满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是自己多疑了,小清的死根本就是一场意外,与莫南无关。这样深爱着妻子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嫌疑?
    是自己多疑了。

(6)
    我看着林满望向我时的自责眼神,笑了。
    你们看到这里,都以为我是疯子吧,一个在妻子死后伤心过度忆妻成狂的痴情汉,多好的男人啊!因为为了方便我的计划,从一开始我就以我妻子的语气来阐述,抱歉,我误导了你们。
    小清是我雇人除掉的。
    我曾经疯狂的爱着她,她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曾经那么完美。我以为,我们的结合将会非常幸福,可没想到,最后却是错误的决定。
    她是个昼夜颠倒的女人,她说只有在夜晚,她才能写出让自己满意的文稿。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希望妻子夜晚陪我一起疯狂缠绵依在我怀里安然入睡,早上醒来时可以闻到厨房里的阵阵饭香,看她温柔的笑着说,老公,起床了。
    我不止一次的劝说她,放弃写稿,我会养她。而她总是近乎偏执的说,靠人不如靠己。
    我无法忍受,当我起床时,她酣然大睡,而当她好容易醒来,我刚想抱住她,她就灵巧的滑出我的怀抱钻到电脑前,兴奋的击打起键盘。
    我厌恶了这样没有情趣的生活,我说,我们离婚吧。
    她惊讶的看看我,然后吃吃的笑了起来,她说,你开什么玩笑,如果你不要我了,那你一半家产就是我的了,我不用写稿子就可以和别的男人整天缠绵。
    我默然不语。我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结果?我宁愿付了20万给某组织团伙。
    当我把她从家里连哄带骗的扯出来,她神情恍惚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明显睡眠不足,卡车飞一般的冲过去时,我不动声色的笑着看她继续走向路中央。  
    她连痛都没来得及感觉到就倒在车轮下,头部粉碎。
    我知道,作为一起她的好朋友,又是高级警官的林满一定会怀疑我,以小清的性格习惯怎么可能会在白天出门?SO,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痛哭三日不眠不食,在医院醒来后,我笑着看向林满说,林满,莫南不要我了。
    林满惊讶的问我在说什么,我突然就痛哭起来,莫南被车轧死了,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小清的性格,我了解的太透。何况,在英国念书时,我副修了表演科。
    当我住进这间病房时,我就开始着手了自己的计划,我必须要让所有人信服,我真的疯了,只有这样,林满才会相信我,我的下半生才可以重新开始!
    我自导自演了一出鬼戏——林满不是说,这病房是郊外的乱葬岗吗?哈,正合我意,于是我在空荡的病房里虚设了鱼缸、电脑、窗户、邻居、滴水观音……我在房间里发疯,嘶叫狂吼,惊慌失措得几近崩溃,以至惊动了医生来为我注射镇静剂。当我再次醒来时,当林满隔着门窗探视我时,我绝望的看着他,狠狠的冲着他撞破了自己的头颅,喃喃叫他,莫南。
    等等这一切,我发挥的淋漓尽致,我想这是我生平表演的最漂亮的一次!连医术高明的王医生都无奈的说,莫南的病越来越重,而且同时出现了幻听幻视。
呵呵,我想从下一场戏开始,我该着手于我奇迹般的“康复”了。
一丝得意攀上嘴角,突然,一滴黏稠的血滴带着腥臭的味道滴上了我的额头,很快的浸透在缠绕的绷带里,却渗骨的冰凉,心里一颤,我惊惧的抬头看向雪白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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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8: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裂痕

我和他第一次吵架的那天晚上,墙壁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我真的无法搞懂妳,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肯对我说! ? 』
    那天,当他质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多说一句话。
    当他怒气冲天的离开之后,我才痛哭失声。
    不能告诉他…绝对!我孤独太久了…没办法,没办法在忍受他也会离开我!
    可是,我们的争执却越来越多…
    『或许,当初贸然决定跟妳在一起根本就是个错误。 』
    当墙壁上的裂痕出现了十几道之后,他语气中满是后悔的说出这句话。
    「拜托…不要…离开我。」我恳求而卑微的望着他。
    他看着我,眼神慢慢迷蒙起来,『我第一次见到妳的时候,便立即被妳的气质吸引。很可笑,一见钟情就发生在我身上。可是…』他停顿,用手拭去我脸上的泪。一如往常的轻柔动作,却使我更加害怕迎接他即将离开的事实。
    『跟妳交往后,我却越来越摸不透妳,我不了解妳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栋废弃的公寓,也不明白妳为什么总是喜欢缩在墙角看着我。每每问起妳原因,妳总是闪闪躲躲的不愿意正面回答我。恋爱是盲目的,一开始我对妳那诡异的举动完全没有任何怀移,甚至还帮妳找了许多的借口来解释妳不合宜的举动。
    』
    我静静的听着他说,心慢慢的冷却…终究,他还是会离开我?
    『我真的很爱妳,所以我讨厌妳不管什么事都一直隐瞒我…』
    他后来的话我听不进去了,只是透过他的背,盯着墙壁上的裂痕…
    看着墙壁上的裂痕时,头很痛。
    裂痕…黑暗…冷…有一些片段,在脑中缓慢的浮现。
    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背,他也要离开我了吗?不要…我不要他离开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没办法承受!
    「…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泪,由脸颊滑落到他的肩膀…
    我抱着他,嘴角无法控制的上扬。他不会在离开我了…不会在像那个人一样离开我了。那个人…别人对他评价都不好,我却一心一意的爱着他…所以,当他说他厌倦我了,要离开我了…我无法轻易放手…不断缠着他…最后,他厌烦了,将我带到这栋公寓,要我好好的睡一觉…睡醒,他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
    『真的。 』听到他的保证,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安心的睡了。
    但他骗我,我睡醒后,只有一片黑暗与冰冷包围着我…
    新闻快报:
    废弃公寓传出恶臭,警方入内查询。在公寓3楼内房赫然惊见墙壁上露出半面男性尸体,估死亡超过10天。警方敲开墙壁,又有一惊人发现!墙壁内有另一具女尸,预估死亡超过半年,诡异的是,女尸双手紧紧缠绕着男尸。目前警方正往女尸方面着手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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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8: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油月亮

他抬起头,是的,他又看见那月亮了,那带着一丝冷冷的浅金,抵着尖尖的两只角,伶伶的挂在碧蓝的天空,凉凉的,让他感到一阵阵寒冷,但他喜欢这种寒冷,象河水一点点将他吞没。他突然全身颤抖,在这四面凄清的牢房里,看这这轮月亮,这轮几年前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很弯,象是冬的夜,月光透过茅草屋顶的洞泻下,四壁清冷的屋子,村人抬起头,在这山脚下的破屋里,村人送走了爹娘,将他们埋在不远处的乱坟茔里。村人在爹娘死后就在后上砍柴,砍上满满的两捆,送到离这二十里的福满肉面馆。每次送完柴,村人都要在面馆吃碗面,面馆老板五福给村人一分大碗肉汤面,分文不取,柴钱一文不差。五福矮粗矮粗,满面的油,生来笑面,和和气气的,南来北往的都爱在他着吃碗面。 
  不知什么时候起,村人不在背一把柴刀到后山咄咄砍柴了,不知从哪弄了把屠刀,操刀贩肉了,主顾还是福满面馆,但不在面馆吃面了。人问,村人就说;自己贩肉赚的多了,不好意思在白吃五福的了。大伙说是你送的肉不新鲜吧,村人不说了,以后还是在五福那吃面,不过里面没肉了,素面一分,走上时桌上留两文钱。 
  大伙说村人要攒钱说一门媳妇呢!村人也不说,大伙依旧到五福那吃面,依旧问村人问肉是否新鲜,但到五福面馆吃面的人越来越多。在镇里很有名气,就连县太爷也来这要上一份肉汤面。 
  闲在面馆的人就问五福,这面是用人肉下的吧 ,五福就很窘,说到今我做东,大伙的面我请,大伙就一阵笑,问村人肉在那贩的,村人说是在他那茅屋边的坟茔里的死人肉,五福脸一阵白一阵青,村人就哈哈的笑,冲五福要一壶老酒,和众人喝起来。 
  村人喝过酒脸就很红,晃晃悠悠象踩着船,踏着寒寒的月光回到自己的破屋。 
  村人想起小时候,破屋就破,爹也不修,夜里,村人就透过房顶的洞,看见那轮带一点浅金的月,透着丝丝寒气,村人突然就很冷,打个哆嗦,然后看见乌云慢慢遮住月亮,眼前就黑起来…… 
  那是个荒年,地里的虫比稻粒还多,饿殍遍地,茅屋不远处的新坟就象秋天的落叶,层层叠叠,村人饿的怎么也 睡不着,就透过房上的洞看月亮,寒冷,苍白,村人就害怕起来,爹在月亮刚漏黄边时就走了,今天还在日头老高时有一对队白衣白帽的人,一路哭哭啼啼,抬着大红棺材,到那乱坟茔去,红棺材很好看,还有纸糊的牛马,一些人吹吹打打,好热闹,村人想去近处看个清楚,突然不敢去,因为想的那大红棺材里的人就快到那里去安家; 会不会在出来,没人从那里出来过,但每到深夜,那里就呜呜的响,好想谁在哭,村人也曾鼓起胆子去那里,但一个人也没有,想着想着,村人害怕了,怕自己去了,也在也回不来,村人哇的哭起来,正哭着,爹进来了,手里拎这红淋淋一片,回来就叫娘扔进锅里煮,自己洗去手上的红和腥,那片红在水里化开,丝丝舞动,村人想起日里看到的大红棺材,不一会娘端进一盘肉,村人闻的直咽口水,刚要伸手去抓,被爹一巴掌打开,村人被吓坏了,擦着鼻边的血,呆呆的看着爹小心翼翼的抓起一块送进嘴里,娘却没动,过了一阵,爹说吃吧,村人就扑上去,大口的咬着,爹对娘说,你也吃点吧,娘就惴惴的拿起一块,村人正嚼的起劲,低头看见碗里的油花,弯弯的,象天上的月亮,好漂亮。 
  从此以后,村人就经常吃到爹从外带回的肉,也恋上碗底月亮似的油花。 
  在荒年快到头时,爹就生了一场病,之后就一病不起,在后来就埋在山下的乱坟岗里,没有大红的棺材,就一快破旧的草席,村人记得爹走的那天也是弯月,冰凉冰凉的月光照在爹苍白的脸上,没一丝血色。之后村人就没吃过爹带回的肉,也没见到月似的油花,每当看见寒空的月时村人就会想起碗底喜人的油花,也就想起爹。 
  爹在尝过一块肉后就病了,那夜村人和娘都没吃,就没事,村人明白是那肉害死了爹,村人恨极了那肉,恨极了那月似的油花,恨极了那天上的月。爹去了,村人的肚皮又叫了,娘看着可怜巴巴的村人,叹了气,带着村人,在深夜来到埋爹的地方,问村人,娃,饿不,村人望着娘点点头,娘带着村人来到一个新坟前,让村人挖,村人很害怕,就看娘挖,馒头似的坟上就出了一个大洞,慢慢陋出了脚,娘就往出拉,拉几下,也没动,娘就叫村人一起拉,村人害怕,但是看看娘湿透的衣,村人就鼓起胆子,拉那尸体,脚,腿,慢慢地,露出那个人的脸,黑瘦黑瘦,娘叫村人闭上眼,村人就闭上眼,听见割肉的声音,娘叫村人走,村人睁开眼,看见娘受手里淋着大块的肉,红艳艳一片,回头看那个人,就少了一只手臂。 
  回去后,娘叫村人煮了肉自己吃,自己却到屋外呕了很久,村人已顾不得对它的恨,一口一口,吞下那油月亮,村人抬起头,看见天上的月,弯弯多象一把刀,村人突然爱起这个月亮来…… 
  村人大一点了,就到山上砍柴送到二十里外的镇上去,五福的面馆很火,要的柴多,久了,五福就成了老主顾。村人就以打柴为生,不在去挖那大红棺材了,也好久没去看那弯寒月了。 
  山上的柴绿了,山上的柴黄了,绿绿黄黄里度过几个年头。 
  娘去了,和爹一样,一卷草席,埋在爹的坟旁。 
村人自己独守空屋,空空荡荡,村人就学会了喝酒,在五福店里,和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苦力工人。 
  那一夜,村人喝的半醺,沽了些酒回到草屋,倒在屋里,突然看见那可爱的月亮,弯弯的,散出一圈殷红的光晕,村人很久没想起油月亮了,借着微微的酒劲,村人提起日里的柴刀,摇摇晃晃,来到乱坟岗,挥刀挖开土馒头,拉出里面的尸体,村人端起酒一饮而进,沸了血,红了眼,拿起刀狠狠砍下,带走 一只手臂。 
  夜里,村人梦见那只手臂来掐住自己的脖子,使自己喘不过气,村人怕极了,就一口咬下去,咬下一大块血肉,咸腥一下子使村人醒过来,只见自己咬着那只手,手上少了一块,分明是被自己吃下去了,胃里一阵翻滚,哇哇的吐出一堆红白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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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8: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雨夜,五福店里冷冷清清,村人在五福店里等雨停。五福给村人段来碗面,村人胡噜胡噜吃下去,正吃的起劲,看见碗低圆圆的油花,楞了半晌,转身问五福油花怎么是圆的,五福笑村人吃多了酒,那个油花不是圆的,村人认真起来,说有月牙似的油花,五福说村人说笑了,村人急起来,冒着雨跑回草庐,拎起那半只手臂,回到五福店里,叫五福那那块肉下碗面,五福拗不过村人,就下了一碗,起锅后,五福傻眼了,自己做了多年面,真就没见过月牙似的油花,村人就咧开嘴笑起来,叫五福尝尝,五福夹起跟面,怪了,就觉的香味特别,但就不知是什么肉,但比猪、牛、羊的都香,忙问村人是什么肉,村人只摇头,不说。五福急了,说村人要是告诉五福是什么肉,就给村人找门媳妇。 
  媳妇,媳妇,有了媳妇就有后,就有热饭吃,就不用在五福店里混日头,村人问五福话可当真,五福拍着胸脯说不当真那他那身膘下面给村人吃,村人就嘿嘿的笑,说到就是人的肉哩。五福听了吓了一身冷汗,村人你莫开玩笑,村人说给五福自己的油月亮,五福半晌没回神,村人说你莫讲,媳妇我不希罕,但你讲给别人我就生吃了你。雨停了,露出白冷的尖角,村人披上外衣,掖好柴刀就回了自己的老屋,后悔喝多了酒,讲给五福自己的油月亮。 
  五福一夜没睡,想起村人的话就感觉脖子后发凉。客还是要接的,五福照常做面,大伙都说今天的面特别的好吃,五福一下子想起昨晚村人留下的肉还有大半在锅里,汗就流下来。 
  这夜,五福又没睡,心里做着另一种打算…… 
  村人又来送柴了,五福当夜留住了村人,问寻还能不能在弄来些人肉,村人想起那大红棺材,那黑瘦的脸,摇头不语,五福说你不弄,我就到官府告你,叫你做大牢,掉脑袋。村人怕及了,掉了头,就不能活了,就要被丢到乱坟岗去。自己一个,多寂寞。 
  村人到铁匠铺叫把柴刀打成屠刀。 
  从此,村人就在夜里贩肉了。 
  镇子小,荒年也过去了,村人屋边的坟茔也冷清了,但五福的店却越来越红火。 
  肉少了,五福店里的人就谗,叫嚷五福手艺生了。五福只好玩腰陪笑,夜里催村人去“贩肉”。 
  夜里,村人来到老地方,可已经都挖过了,只有月亮还是那样的凉,那样冷,另人欢喜。村人正高兴着,听见山下树林里蟋蟋有人,近看,正是一对男女在林子里亲热。媳妇,村人想,五福没给村人找媳妇,村人说不希罕,可心里还是想要的,看见这一幕,村人全身的血都沸了,媳妇、媳妇、媳妇、村人突然着了狂,屠刀就进了那男女的身,村人五大三粗,几下就把那对男女送去了极乐。 
  村人身上粘着血,人又黑黝黝,在寒月下,成了活鬼。村人想起刚才男女的那一幕,就热了起来,媳妇,又在心里揪着他,村人拉开男人,脱下裤子跨在女尸上,把那男人的工作继续下去…… 
  第二天,镇上笑传一对男女私奔了,村人没应声,因为只有村人知道他们没私奔,男的在五福的锅里,女的,则在村人床上,夜里做村人的媳妇…… 
  没了生命的肉是要腐的,那女子就腐了,但没到五福的锅里,被村人埋进一个土馒头。 
  这样的男女是少的,可五福店是要开的,村人突然好客起来,常邀那闲人到自己的老屋喝酒。 
  月下,寒光点散,熏天的酒气壮着村人的胆,向那如泥的汉子伸出刀子,红便如月光倾泻而下,染透村人的手。村人端起余下的酒一饮而进,抓起泛着青光的刀,一下一下,将人剖开,割下红红白白的肉,然后就笑,嘴角象极了弯月…… 
  镇上的闲人少了,就有许多活计没人做,人们就有感觉。 
  五福的面馆依旧人来人往,镇上就有人无声无息的没。 “嘭” 惊堂木震响。“犯人 陈村人,你招是不招。” 
  “油月亮”村人嘴里嘀咕了一声。 
  “什么?”瘦骨嶙峋的县太爷象是听到了线索。 
  “油月亮。”这次村人说的很清楚。 
  “油月亮是什么,快快如实招来。” 
  “就是人油珠花,猪、牛、羊 、菜子的油花都是圆的,独有人的油花是弯的,就象天上的弯月,知道五福面馆吧,就是人肉下的,你们都吃过的,我都见过你们,你们都吃了人肉,呵呵,和我一样,要死的。” 
  人们都很惊慌,县太爷大叫“来人,带囚犯陈村人到死牢,煜日斩首示众。” 
今晚有月,只有月是对村人不离不弃的,在碧空发出那丝丝的寒,抚慰村人的心。 
  当大刀沾到村人的颈时,村人好悔,不该带魁梧的工头 去老屋,工头酒量奇大,力气也惊人,那夜没有一下子解决工头,工头身上叉着村人的屠刀就跑了,发现了老屋后的累累白骨,第二天,官府就来抓了村人。然后,村人就被带到法场砍头了,村人想到自己将被扔进乱坟岗,那自己将会被谁吃呢,会被五福扔进面锅吗? 
  村人还没想别的,头就被砍下了,村人死了,没进五福的面锅,却被挂在了墙头。 
  “犯人陈村人,谋财害命,连杀数人,今日正法示众……”易容后的五福背着自己的家当读完贴在村人头下的告后狡黠的一笑,背着村人用过的那把屠刀,赶往另一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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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8: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撞车事件

是发生在冬天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一名初中女生在铁路与公路交叉处发生的一处交通事故中丧生。据说身体被火车碾成两半,死得很惨。可是,更可怕的是在事故发生后10分钟,她的上半身居然复活了!直到今天,那个女孩的灵魂仍在寻找着她丢失的双腿……而且,那个灵魂在听说过这次事故的人住的地方……三天之内一定出现!!!接着,她会问你:‘你有腿吗?你有腿吗?’这时候如果回答错了,她就会把你的腿扯断分开!”海风在给胆小的风之翼讲完这个故事后,一脸坏笑地说道:“怎么样?想要知道正确的回答吗?”“想…想知道!”“如果想让我告诉你,就拿100元来。”心中充满恐惧的风之翼无奈地掏出钱来,带着哭腔地说道:“好…给你……”海风接过钱后转身就跑,边跑边扭过头来对风之翼坏笑道:“哈哈,自己去想吧!再见了!”“什么?!太…太过分了!”
  那天晚上在猫猫家聚会时,风之翼哭丧着脸对我们讲述了他前一天的经历。“什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列列’的提问而睡不着觉!?哈哈哈……”“还挺把它当回事,真够胆小的!”大家纷纷嘲笑起风之翼来,而向来比较了解鬼怪的傲剑却不知为什么非常粗暴地对风之翼吼道:“告诉你吧,关于‘列列’的传说完全是编造出来的!今后再也不要想关于‘列列’的事了!明白了没有!”“你太残酷了…我真的很害怕,你却不问情由地训斥我。我讨厌你——傲剑!”风之翼满腹委屈地泣诉不满。“你难道非大声斥责他不可吗?”“是啊!尽管哪个灵魂并不存在……”网友们见风之翼真的很伤心,便责怪傲剑不该太凶。傲剑一直缄默无言,直到困乏的风之翼去另一屋中睡着了后才对大家解释道:“你们错了!那个灵魂确实存在,而且很危险!”“什么?是真的?!”
  “是的!‘列列’的传说是有原型的。她就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在黑龙江发生的一起铁路交通事故中身体被切成两半的L·L。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血管收缩得很厉害,血没有一下流光。所以没能马上死亡,上半身还拼命挣扎了好几分钟。”“那…为什么说是编造的呢?”“因为只有那样想才会安全。如果一个劲儿地想着‘太可怕’,脑电波的波长会和灵魂的波长一致,那么反而会把灵魂召唤来。风之翼的恐惧太厉害了,那样的话,可能会吸引‘灵魂’的到来。”刚说到这里,一阵“哐当”“哐当”的火车声传入耳中。另一屋中的风之翼也从睡梦中惊醒,他刚一睁眼就看到只有上半身的列列在离他不到一米处面目狰狞地盯着他!“你有腿吗……”列列瞪着他问道。“哇啊!”风之翼惊叫起来。我们闻讯冲进了那间小屋,风之翼立即躲到我们身边“快…快救救我!她要抢走我的腿!告诉我正确的答案吧!”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无法安息,为什么要到听说过这件事的人那儿去吗?你想知道正确答案吗?好!我告诉你!”傲剑拽着风之翼的衣领说道,“她无法安息,完全是你这样的人造成的!她的家人供奉着她,想让她早日安息,可是,成千上万像你这样的人谈论着她的事。并为此而恐惧,这些念头像无形的锁链束缚着她,使她不能去极乐世界!她是个被人们的念头缚住的灵魂,只要还有人在谈论她的事,她就无法安息!”傲剑稍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只要你想到她的时候别害怕,而是祈祷‘希望你早日安息’,这种想法就是让她安息的力量源泉。”风之翼听完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列列的面前说道:“列列,对不起,我不再害怕了。希望你能早日安息。”傲剑也对列列说道:“忘掉那些谣言吧。你一定会安息的。好了,现在你该回去了。”只见列列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慢慢的消失了。这时,傲剑对大家说道:“那些因悲惨事故而死亡的人很容易被人们拿来作闲谈的材料。不要闹着玩儿的把死者想象成怪物去谈论,那会亵渎死者的灵魂的。”“那么,‘如果不能正确回答,就会被弄走双腿’又是怎么回事呢?”风之翼问道。“那是一些无聊的人随意编造的假话。”
  与此同时,海风正在家中洋洋得意地数着骗来的钱。“嘿嘿…用这个办法骗钱真是太容易了!得想想明天还能到哪儿去再大捞一笔!”突然,列列在他面前出现了。“你有腿吗?”“啊!是…是‘列列’吗?没想到居然真的会出现……不…不要紧,我知道怎么回答……”海风壮起胆说道:“‘XXXXXXXXXXXX!’怎么样?快消失吧,你这个妖怪。”列列盯着海风,阴沉地说道:“到处散布谣言的人就是你吧。你竟然敢这样做。你好大的胆!”“啊…不要!完了,回答是错的…”列列边尖声喊着“你有腿吗?”边“咔”“咔”两下扯断了海风的腿,然后丢下已只见出气不见进气的海风,拖着他的两条断腿走向远方,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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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8: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掉尸

大学是我一个最不想去回忆的时候,我想有人跟我有一样的经历的话,就不会觉得自己的大学是那么美满的……
  记得大学的时候寝室在那时的大学是很有名的,4个人的居所很宽敞的,从门进去就是左右各一个的洗手间和浴室,再进去就是两排的上是床下是电脑桌的床,外面再一个阳台,说起来还是不错的。浴室里是有热水器的,热水器在浴室的最上面,然后用一个木板隔开,热水器和木板之间就隔了一个不小的空间,我的噩梦就在这里开始了。
  我的寝室除了我还有3个女的,因为那时已经是大4很多人都在外面找到工作然后就在外面找了一个离工作不远的地方的房子居住了,我们寝室就有2个室友住在了外面,我和一个叫静的住在寝室里,我是一个很懒的人,不到时候是很不想出去打工的,再说一毕业我就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了,就不太需要出去找工作了, 而静在学校有一个大2的男朋友,也就是因为这样,静为了那个男的没出去打工,就是静在寝室的话也讲不上几句话,她就跟她名字一样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女孩,所以在寝室也就电脑陪而我一起消遣时光,时间也就这样一点点的慢慢过去了……
  就在快要毕业的最后几星期,静每天晚上都很早后来,这样是很不正常的,因为在平时的话静跟他男朋友难舍难分,没到12点之前是不会回来,而这几天都是红着眼睛早早的后来,问她原因,她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几声跟男朋友吵架了,安慰了几下看她不想理自己的样子也就算了,都说恋爱的人最难摸透还真的说的不错。
  那天晚上静又很晚回来,电灯都没开,月光淡淡的照进来,模糊的看静手上拉着个很大行李箱,随口问了她行李箱的事,她淡淡的说是男朋友放在他这里的,然后就说要洗澡,叫我早点睡觉,然后我就模模糊糊的睡觉了……尔后几天静也很晚回来,我以为她跟他男朋友和好了,小两口吵架还真是快和好啊,有天晚上牛奶喝多了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静喃喃了几声,还以为他没睡想跟他聊几句,省的上厕所怕怕,可是怎么叫她都不回,应该在说梦话吧,就在我上完厕所要爬上床睡觉的,突然静叫了一声’我男朋友在浴室,你不要去打扰他,知道没!’吓了我一大跳,再叫了她几声没回答后,看他是说梦话也就上床睡觉了…
  冬天的话很懒的洗澡了,我想那是我洗过的一个最恐怖的澡,那天太阳很大,我也就准备去洗澡,在洗了一半,突然就听到浴室上面的天花板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了下去,声音很大,我马上望上看去,以为上面的热水器怎么了,木板上面旁边露开了一个缝,一股红色的液体流了下来,我急忙披上了浴巾,我感觉到了不祥的预感,就在我快要去开门的时候,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掉了下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眼珠,那时我已经忘记了思考,心里就想着马上跑出去,在我跑出门的一刹那,我还听到一连串的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在寝室外面喊了几声,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看到亲人红着眼睛的看着我,我这是怎么了,用力的一想,血。眼珠…啊——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我就直接回了家,那个寝室我再也不敢回了,洗澡也成了我一大问题,说实话象经过我那样事的人还有几个人不对浴室产生恐惧。
  后来听他们提起,我才知道,那个掉下来的东西是静的男朋友,凶手也就是静,因为关于两个人未来怎么打算的问题两个人起了争执,静也误手杀了她的男朋友,然后碎尸,装在袋子里放在浴室的上面,原来那天晚上静拿回来的行李袋,装的竟是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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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8: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怕的鬼屋

三幢房屋在建造的第一天就传出骇人听闻,在打地基的挖地三尺行动中,竟掘出了数付死人尸骨!连警察都惊动了。更想不到的是竟然完全无法查出为何在这里会有尸体以及死者身份,这一切都使得屋子还未建好便蒙上了恐怖色彩。
    投资建屋的三家人却并没因此而停止工程的继续。
    很快,三幢四层新屋落成了,乔迁之时的热烈场面将一切曾有的不快完全冲淡。三户人家喜气洋洋地开始了新环境的生活。
    一周之后,王家传出了老王的死讯。据说死因是癌症。但是老王的身体之健康是众所周知的,再说,一直到老王去世之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身患绝症——包括老王的家人,大家都相信老王自己都不知道已患绝症!因为老王有定期做身体检查的习惯,据他的医生的检查报告所显示,老王的癌症简直是一夜之间得的。
    这是极其无稽和不可能的。没人相信。但事情的确发生了。于是有人联系到了动工首日被挖掘出的尸体上面,一时间鬼索命的谣言沸沸扬扬。
    老王的遗霜在最短的时间里搬走了。
    两个月后,张家的火灾再次成为社会焦点,全家人无一幸免,事后警方调查,实在找不出具体的原因,一切只有假设。
    “老公,我们搬家,好吗?”第三户,仅存的那一户人家的女主人李太太胆怯地要求李先生。
    她的胆怯倒不是没原因的,谁都知道李先生是无神论者的典型,最忌讳别人对他说这种荒谬事情,前两户人家的事情已经广为流传了,有关鬼的传说更是深入人心,甚至已经有人预言不出一年李家也会出人命,李家初了李先生和三岁的小儿外只有两位女性,女人总是比较相信这些东西的。李太太这时这样说,很明显是担心真的会家门不幸。这是最令李先生反感的。
    他咆哮如雷:“搬?搬什么搬?你真怕我们会死?你真的信这个?亏你还是大学毕业!”
    李太太吓得再也不敢说什么了。有这种结果也早在她预料中了。这就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时侯是很傻的行为。
    除了李先生和不懂事的孩子,两位女性可以说是战战兢兢地生活。尤其老太太更是整天经书护身符不离身。李先生曾在自己身上发现过一个护身符,马上扔了。他本来也要阻止全家人佩带这玩意儿的,但后来拗不过老人家,只好同意他们带,但自己宁死不屈,老人家知道他的脾气,叹息之余也不勉强了。只是更变本加厉地在屋子里挂满了桃木剑八卦镜等道具,李先生让步了。
    也许是因为老人家的措施,几个月下来,一家人相安无事。
    这一夜,他是睡在四楼的——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要呆在这里,也许是希望在佩带护身符的情况下再度有那种经历,从而证实那感觉的消失和这鬼画符无关,再证实那些事无关鬼神,不然没理由自己戴着符还撞鬼,可见没有鬼——他未曾想到过,那也可能说明鬼更强了,连符咒都不怕了。
    没事发生。在凌厉的风声中,他忽然起了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他强烈地感觉到不舒服,强烈地想离开四楼,到哪里去?哪里都好,只要看到人就好,不要在孤身一人呆在这里!他迅速地起身,跑下楼去,楼道口处,他开灯,灯没有亮。
    这不能说明什么,台风夜停电是很平常的。他摸索着下了楼,二楼,他和妻子,孩子的房间,他想开门,门竟打不开,锁上了。他一边埋怨锁什么门一边不管会吵醒人,放手很很擂起门来,还是没有动静,他索性手脚并用,简直是要把门破坏掉一般地敲打起来,嘴里还大声疾呼着妻子的名字。
    当他感到疲倦时,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了,他竟在门外被困了十五分钟之久,没人给他开门!这是不合理的,难道没人在里面?这样的台风夜,他们怎么会不在?
    而且,以他刚才敲门的力度而言,门也早该被拆下来了才对!但竟然完好无损。
    他有一种整个人快炸开来的感觉,他忽然奔上三楼,同样拼命地敲母亲的门,一边敲一边喊,他的声音和台风的呼啸相比也毫不逊色,但仍然没人开门!
    还好他够坚强,没有当场昏迷过去,他竟然还坚持回到了四楼,他已经没力气去想任何事了。
    他一夜没合眼,就这么坐到了天亮。
    下楼时他看见昨夜怎样也打不开的那两扇门已经开了,家里人一个也没少,这等他吃早饭。
    他问家人昨晚为什么没给他开门?家人说绝对没听见有人敲门,信誓旦旦。
    只隔了那么薄的一扇门竟然就听不见?台风的声音真的响到那种程度?
    但他无法不相信家人的话,他们没有理由骗他。
    他越来越无法坚定自己的信念了,但他强迫自己坚持。他给自己的怪遭遇做了如下分析:屋子动工的第一天就有了见尸那么不吉利的事发生,令大家心头都有了阴影,所以其中的两家人在这种阴影下不幸出事了,大家更把这事和鬼神联系起来,自己虽然不信,但潜意识里也存在一些印象,所以由于这种特殊心理作用导致自己的心态大变,一些很偶然的事件都被自己当作撞鬼——比如第一次被“压”可能是自己突发性痉挛或血液流动不畅等等导致的,但自己却和鬼扯到一起去,所以这种心理作用更强烈了后来成为了恐怖的惯性——每次再去四楼都有同样遭遇——这就是自己“四楼被鬼压事件”真相。至于“台风夜事件”则也是一种害怕的潜意识作怪——这说明鬼的说法还是很深入自己心里的,所以自己害怕,在这种感觉下跑去敲门,而台风夜人们总喜欢早睡,而且容易睡得沉,所以自己怎么敲门他们也没反应——对的对的,这样完全可以解释得通,这就是事情真相!真是的害我虚惊一场真是自己吓自己真是胆小哈哈好,就这样吧,把这蠢事忘了吧——李先生把自己说服了,但其实他自己也清楚知道这解释是漏洞百出自欺欺人的,但他宁愿这样骗自己,好过被无形压力逼疯。
    不久,李先生的小儿子在家里大哭大闹说他到了四楼后有个看不见的坏人欺负他。这事在家里引起轰动,李老太太检查了后发现孙子没戴护身符,于是认定他因此撞鬼。李太太也表示自己有时没戴也有相同遭遇,全家人心惶惶。全家人都恳求李先生还是搬家吧,李先生坚持己见并用自己的理论安抚大众,但没人听得进去,几乎不欢而散。整个家庭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又过了几天,实在受不了这种家庭气氛的李先生表示,再等一周,要是还出事就搬家!家人因此陷入矛盾境地中,既希望可以搬,又不想有事发生,于是就在这种矛盾心态中一天天地过着日子。
    李先生的计划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在这几天里把事情彻底解决。
    第一步,是和那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鬼接触,开门见山地作个了结。
    为了有之接触,李先生没有戴护身符,瞒着家人在夜里上了四楼。
    次日,李先生的尸体在四楼被人发现,无论怎么检查,仍然死因不明。
    给所有目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李先生遗体的面部,那个带着自信的微笑。
    李先生的家人没有搬走,一直住在了这屋子中,而且没有再佩带护身符,因为他们发现,自从李先生死后就再也没有闹鬼事件发生了。
    后来,李先生的儿子常和人说起,他有个了不起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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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8: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两年一个月零四天(一)

<一>
林静的外祖母喜欢林静与林强一起去探望她。  
  在林静还小的时候,林家家境不好,那时文革刚结束,林静的文物专家父亲还没放出来,母亲又改了嫁,带着两个孩子不方便,于是便寄养在了城郊外祖母家。  
  当然,林静寡居的外祖母也不富裕,但饭还是能吃饱。那时林静的外祖母养了三只羊,没事时林静就跟着哥哥上山放羊。但外祖母不许他们去后山的娄子坡,因为那闹鬼,常听到有凄厉的惨叫,分不清男女。娄子坡有一口废矿井,文革时的某年塌方,死了很多人,从此便荒芜了。据说那些死在井下的人常爬上来,仍旧穿一身沾满鲜血的破烂的衣服,望着太阳,一句话也不说的站着。很多人都见过这群鬼影,见过的人都难以忘记那些鬼影的眼睛,灰白的瞳孔,绝望的神情。据说那些鬼影总是随风而逝,诡异,却从不伤害他人。  
  虽然有种种恐怖的传说,但孩子们还是结伙去娄子坡,因为那里的蟋蟀骁勇善战,个个都是常胜将军。而且娄子坡的草总是最茂盛,喂羊喂牛都好。  
  生活中每个人的童年都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而林静记忆深处的事便与娄子坡紧密相连。  
  林静是个孤僻的女孩,因为父亲的原故,很少有人主动与她说话,只有她哥林强肯陪她玩。那一年林强上小学,之的便十分讨厌林静天天跟在他身后。林强的同学常以此嘲笑他,说他是干娘子军的,这让林强很不高兴。有一回林强要与同学去娄子坡捉蟋蟀,林静也要去,于是林强与同学打赌说林静不敢一个人去娄子坡,林静说她敢,就出发了,走时林强告诉妹妹说他们一会就去。  
  林静到娄子坡时是中午,那天阳光非常好,照在寂静的山坡上,到处是绿油油没膝的野草。林静有些孤独的向前走,眼前是乱石与野草,她仰起头,夏日的阳光是那样的耀眼。林静又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空,便落进了那口被野草覆盖住井口的废井。碎石和尘土不断从上面落下,井林静非常害怕,大哭不止。后来不再有东西落下来,林静抬头仰望,井口高高在上,只有碗口大小,四周漆黑而阴冷,林静开始拼命的喊救命,可是没人听见。最后她喊累了,便坐在井底的碎石上,哑了噪子不停的哭泣。井底有隆隆的风声,还有潺潺的流水声,那些声音像林静外祖母闲暇时的歌声,非常安静裹在林静的四周。井口处的光线渐渐暗淡了,林静的全身都麻木的发胀,她已不再哭喊,静静的蜷缩在角落里,在恐惧中沉沉睡去。再后来林静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井口旁,身下是柔软的草地,天空是一闪闪的星星。林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来的,也不清楚那时候是夜里几点钟,她只看见远处有手电筒的灯光摇曳,还有外祖母和哥哥的焦急的喊声。林静突然间觉得害怕,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外祖母和哥哥,甚至早起的阳光,那种恐惧深入骨髓,她拼命的大哭,直到被外祖母搂进怀里。  
  在记忆深处林静忘不掉那种孤独的恐惧,那恐惧也如影子般惊扰着她的童年。那件事后,林强再也不对妹妹说不,到哪里都带着小跟屁虫林静,也决不许任何人伤害林静。林静知道,哥哥在内心深处无法原谅自己,这自责将终生伴随着他。  
  时光飞逝,很快林静和林强就长大了,他们的父亲也早已放出来,依旧在文物鉴定所工作。寄父在十三年前病逝,林静的母亲带着他们兄妹回到了林家,那是一九七九年的事情。  
  这是一个破碎过的家,而破碎过的家庭很难完好如初。  
  现在林静在煤气公司上班,而林强则在家做软件编程,已经四年,仍一事无成。母亲为此几乎每天责骂他,父亲不说话,却只重重的哼一声,脸色阴沉,让人压抑。在这个家里,只有林静支持她的哥哥,但这种支持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虽然林强靠做单片机程序偶尔也能赚到些钱,但他的母亲却从不满意,她总是要求林强赚更多的钱,像市委某某的儿子,或像人大某某的女儿。如此日复一日,林强终于忍无可忍,与母亲大吵一架,搬到了同学田雨家,后来又搬到了外祖母家。在这期间,林强的事业开始有了起色,他研发的可操控程序被意大利外商买下,林强便用这些钱办了家叫心寺的软件公司。一晃近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心寺软件已是家大公司,林静也到哥哥的公司帮忙,还有她的未婚夫,张玉杰。  
  不知为何,林静总感到林强有些反常,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只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如果林静的外祖母去世那天没说出事情真相的话,也许生活还会像往常一样的继续,但是,林静还是知道了。  
“小静,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其实你哥小强他一年多以前就已经死了,是在他那个叫田雨的同学家里。唉,我是亲眼看着他被送去火化的,可是回家后却发现你哥他坐在咱家的大院里。外祖母老了,能看到小强回来就好,不管他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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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8: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两年一个月零四天(二)

<二>
  林静的母亲直到林静的外祖母去世时也未曾原谅她,只因为当年她说过一句破鞋。  
  这个世界本就十分荒谬,亲如母女也有反目成仇的一天。林静的外祖母结束了絮絮叨叨的遗言,安静的睡去,十分安详。有好一阵子心脏才停止跳动。林静开始想外祖母临终前的那些话,仿佛白日里一股阴寒的冷风,让她感到有些害怕。  
  静德中心医院建在山坡上,遥遥的正对着娄子坡。林静的外祖母去世时,林静仿佛听见窗外那边有低沉的哭声,像是一个小女孩童真的声音,嘤嘤的,有胆怯的眼神。林静为自己刹那间的神思所困扰,这似乎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件不解的事情。也许是宿命,她觉得所有疑团都要解开了。然而,现实里只有外祖母的去世,其他任何事情也未发生。  
  林静的外祖母被推进了太平间,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送行,也只远远的站在走廓尽头。目光随着门的关闭被切断,像一根长长的脐带,凄惨只剩下林静孤独的颤栗的心。  
  林静打电话到海丰期货交易所,她母亲只是长久的沉默,重重的呼吸,这让林静有些感动,毕竟是母女。可电话那头却又忽的大喝一句:“升啦!8142绿豆升啦!!”那声音里都充满铜臭。  
  电话这头,林静刹那间泪如雨下。  
  这时间林强应该在印尼,也许合约已经签定,正在买回程的机票。该不该告诉他外祖母去世的消息呢?林静坐在医院走廓的长椅上,心情沉痛。她认真的回想过去的一切,孤独的童年和孤独的青春,没有多少朋友,很少有人理解她的想法,所有的事情都有种被扭曲的感觉,究竟是为什么呢?  
  世界缺少友善的关怀,真爱难寻。  
  林静又拨通了文物局的电话,她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最后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林静再次泪流满面,她问父亲为什么不送外祖母最后一程,为什么呢?父亲的懊恼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悲痛,他说:“我不能啊孩子,我不能啊,因为总有些事情是你不该知道的啊!”林静摔掉电话,放声大哭,像个无助的小姑娘。  
  林静去了距医院不远的外祖母住过的老屋,大院已经荒芜,但院里的那棵无花果树却依旧茂盛,果实累累。林静把刚买的一束鲜花放在墙角,然后进了已没有门的屋子,到处破败不堪,土炕已被掀开,地上仍旧有烟灰的痕迹。寂静中林静仿佛看到当年的那些情景,外祖母在门旁支起锅做土豆炖芸豆,而她则与哥哥林强在土炕上打闹戏嬉。地上依稀还有猫儿狗儿跑过的爪印,空气里似乎还有鸟儿叫过的回响。外祖母呵呵的笑声,慈祥的面孔。那么多的欢乐曾在这里发生,但是现在都消失不见了。  
  张玉杰打来电话,问林静现在在什么地方,林静说自己没事,一会儿就回去。张玉杰便又说他才接到电话,知道了林静外祖母的事情,他很难过,并劝林静节哀顺便。  
  虽然人人都这样说,但这并不是个好主意。  
  林静回到心寺软件公司后员工说林总的飞机晚上到,还说有礼物送她。林静回到现实般长长的叹息,她对自己说生活还要继续啊。正在这时,她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是田雨,林强的大学同学。他说:“今天是你哥的祭日。”  
田雨是个样子很文弱的男人,他戴一副金属黑边眼镜,坐在流花广场日光下的长椅上,有些局促的左右张望。林静径直走过去,说:“我是林静。”田雨猛一抬头,苍白的脸上闪过惊疑的表情。  
  事情还得从两年前说起,那时候林强与母亲大吵一架,之后搬到了在外地的同学田雨家里暂住。田雨是个孤儿,独自一人住在街道给安排的一处老宅,他非常欢迎林强搬去与他做伴。田雨说他们在大学时就是好兄弟,又有好几年不见面了,所以常一起喝酒。那天是一九九五年七月二十三日,林强刚卖掉几块单片机,赚到一笔钱,就和田雨一起去了胡同口的那家小酒店。再后来两个人都有些醉了时,有一伙流氓调戏服务员,林强便与他们打了起来,田雨也上前帮忙,谁知对方掏出了刀子,先是田雨被剌伤,然后林强也被刺中,倒在血泊里。流氓一哄而散,林强还站起来扶田雨,说他是有妹妹的人,知道自己妹妹被人欺负的感受,还对那个女服务员说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但是,林强还没走出小酒店就倒下了,他被刺中三刀,刀刀致命。  
  田雨说到这已泣不成声。田雨说林强最后的时候还在问他,说自己再也不能照顾妹妹了,怎么办?  
  午后的流花广场,游人欢乐的笑声此起彼伏,阳光在每一个儿童脸上灿烂;老人们慈祥的端坐,看着眼前的一切;往来的风把苏杭园林里的花香送来,像是已充盈了天地间的每一处角落。可是林静却感到整个世界都在不停的毁灭中,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那么多寂静的孤独,把林静困在了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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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8: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夺命光盘

赵枫在自家的垃圾筒里捡到一张光盘,当时他正结束大扫除,为的是迎接明天从南方出差回来的妻子。拿着那张从未见过的看上去依旧很新的光盘,赵枫疑惑了。没有道理在自己家白捡东西啊。  
      晚上他坐到电脑前,需要上网查阅一下有关的业务资料。启动电脑后,他瞟了一眼放在CD盒里的那张捡来的光盘,赵枫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那张光盘在笑着向他招手:看看我!你快看看我!赵枫鬼使神差地拿起它放入光驱。要在平时,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赵枫从来不会打开来历不明的软件,如果带毒怎么办?  
      这是一张VCD,解压后画面出现。画面是拥挤嘈杂的火车车厢,乘务员推着小车在给旅客送水、食品和廉价报刊,接着镜头抖动了一下,中心画面是一个穿米色风衣女子的背影,她正打开车窗想扔掉刚削下的苹果皮,但是意想不到的灾难发生了,她戴的遮阳帽突然被风鼓了起来,呼一下把她上半身带出车窗,她失声尖叫,手舞足蹈,只见米色风衣一闪,她已经翻出车外……火车哐当哐当地飞驰而过。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最后还打上了文字: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  
      赵枫吓得目瞪口呆,这电影拍得也太逼真了,特别是那个女子的尖叫,根本不像表演的。可是,怎么老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好像自己认识的某个人。还有,这个时间不就是明天么?  
      第二天中午,赵枫下班迟了点,待匆匆忙忙吃完饭,一看时间,妻子的火车很快就要到站了,赵枫赶紧出门打的,要是接站接晚了,妻子肯定让他今晚跪搓板。在人山人海的月台,赵枫焦急地左顾右盼,生怕漏掉了妻子的身影。看来火车到站已经很长时间了,赵枫问了乘务员,被告知10分钟前就到站了。赵枫想坏了,真的来晚了。正在懊悔之际,突然肩膀被人猛拍一下。一回头,是两个警察。  
      “是赵枫先生?”其中一个问道。  
      “没错。”赵枫马上在脑子里检查自己刚才是否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饶一云是你妻子?”旁边那个问。  
      “没错。”赵枫再次过滤妻子有没有违法乱纪。  
      “跟我们走吧,你妻子出事了。”两警察一起说。  
      赵枫的脑子在那一瞬间,嗡一下,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在车站警务室,赵枫按照警察的要求,仔细辨认了眼前的一大包东西,已确定是否为妻子饶一云的物品。赵枫把整个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慢慢地抬起头神情紧张地问警察:“我妻子怎么了?”  
      “很不幸,今天上午你的妻子突然从车窗翻出车外,意外身亡了。”一个戴警长标志的警官说。  
      “你说什么?她死了?”赵枫闻讯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先生,你妻子的遗体我们已经安排送往殡仪馆了。也通知了她所在的单位。”警长赶紧扶起他说,“事情虽然蹊跷,但我们还是调查清楚了,纯属意外,请你节哀。”  
      在殡仪馆辨识了妻子的遗体后,赵枫几乎是被警车硬拽回家的。他的世界已经分崩离析。  
      好好的一个人,几天前还在自己身边,如今没有了,而且永远没有了。赵枫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和妻子还没有孩子,他们结婚才5年,他们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一场变故令这个美满的家庭消失了。  
      赵枫枯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妻子意外身亡的“事实”。  
      突然,赵枫想起昨天晚上看的那张光盘。他惊呆了,那不正是妻子“遇害”的录像么?这一切都是真的?!赵枫感到身上一阵发凉,口干舌燥,直淌虚汗,他几乎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东西。这怎么可能?他立刻打开电脑播放那张光盘,他仔细地看了几遍。真的是自己的妻子饶一云,她的动作、神态自己再熟悉不过了。这些画面与警察说的正好吻合。妻子穿的也正是米色大衣。那声尖叫为什么那么熟悉?原来她就是自己的妻子啊!  
      赵枫取出光盘,发现这是一张刻录盘,没有任何文字说明,白色的盘面就像一张雪白的盖尸布,令人发寒。赵枫把光盘放回光驱继续播放,没想到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刚才的画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陌生的画面。  
      赵枫停止播放,大脑里一片空白。无论怎么快进、快退,都是那另一个画面。有妻子的那段永远地消失了,赵枫不死心,拿到影碟机里播放,还是一样,没有那段。好像它根本没有播放过。  
赵枫瘫坐在地上。夜已经深了,阵阵寒意袭来。但赵枫却是大汗淋漓。  
      那个画面还在播放,赵枫无意地看了看,好像是一个年轻人从一座很高的大厦上跳下来,只那么轻轻一跃,就不见了。黑魆魆的楼下立刻多了一滩红色的血,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最后打出了日期: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  
      赵枫茫然地扫了一眼,紧接着头皮一阵发麻。那不就是明天的事么?  
      他马上按后退键,想再看看事情发生的地点。但是已经晚了,画面如同妻子饶一云的那段,已经永远地消失了。赵枫马上明白了,这是一张可以“预言”灾难的光盘。而且只能播放一次(有妻子的那段播了两次,倒是个例外)。妻子的不幸早已被真实地记录了下来。只是自己根本没有在意!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赵枫记住了那个时间,他要验证一下“预言”的准确性。  
      第二天晚上,新闻播放了摇滚歌手阿容跳楼自杀身亡的消息。电视画面上,那座摩天大厦和光盘里放的一模一样。赵枫信服了。这是一张夺命光盘。每次播放和一般的VCD碟片没有两样,可是播出的画面都是明天将要发生的惨剧,仅仅就那么一小段,却“预言”了一个人的死亡。最后给出时间,非常精确,精确到发生惨剧现场的那一秒钟。  
      赵枫料理了妻子的后事。家里一下子冷清了。每天晚上,他都要面对冰冷的电脑显示器,他害怕看见那张充满了血腥的光盘,他害怕看见悲剧上演。他也顾不上考虑这张光盘是怎么来的。反正就像拼命忘记一个人那样,他正努力地逃离那段惊魂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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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8: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妻子离世后,赵枫辞了职。现在赵枫的工作是在家做SOHO,他负责编写应用软件。接下来日复一日的工作排遣了他心中些许的痛苦,终于有一天他重新回到了自己应有的生活。  
      那天,他合作公司的几个青年来他这里喝酒。因为鳏夫的身份,他在这帮单身汉中人缘特好。大家神吹胡侃,觥筹交错,好不逍遥。正侃着,有一个叫小黄的说谁看过《午夜凶铃》?大家脸一白,接着笑他胆小。理由是胆小的人才拿恐怖的东西吓唬别人,借此证明自己不胆小。小黄脸一黄,喝得趴在饭桌上,大叫我不是胆小鬼!  
      大家嘻嘻哈哈,反正没谁愿意提那么恐怖的小说。赵枫突然嘿嘿地说:“《午夜凶铃》里面的那盒录像带我也有啊,谁想看?既然你们都不是胆小鬼。”  
      “你有?开什么玩笑?”小司不信,“我赌100块,你没有。如果你有,我倒要看看贞子有多么吓人,呵呵。”  
      “我这里没有贞子,但是有一个明天将要死去的人。”赵枫炫耀似地拿出光盘,放进电脑光驱。  
几颗脑袋凑了过来,睁大眼睛盯着显示器。没有谁吱声,此刻谁如果一不小心发出的声响都会吓这一屋子自诩勇敢的男人一大跳。  
      画面是一座居民楼前,一位取牛奶的大爷刚打开牛奶箱,立刻发生一声巨大的爆炸。大爷的脑袋立刻没了,倒在地上的尸体脖子上汩汩地冒着血沫。其状惨不忍睹。大家吓得酒也醒了一半,互相打量了一下,在确定了各自还有脑袋后,客气地向赵枫告别了。  
      赵枫得意地送走了客人,拿着手里赢得的几百块钱呵呵直乐。他迷迷糊糊地躺倒在床上,甚至没有注意一下门到底关了没有……  
      牛奶箱爆炸案在次日上午的缘露西小区“准时”发生。随后赵枫收到了小黄们发来的电子邮件,他们对此神秘事件颇感兴趣,纷纷认为能“预言死亡”的光盘真乃稀世珍宝,大家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云云。  
      赵枫此刻也清醒了不少,想起昨夜招摇的事后悔不迭,生怕那几个肚里藏不住话的家伙走漏风声,搞不好警察还以为他是杀人犯呢,哪里有未发生案件前就知道并且还拍下了案发经过的人?不是凶手还能是谁?他赵枫有嘴也说不清。他写了邮件群发给他们,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打电话一个个通知他们不可外传此事。但是,晚了。就在案发后不到一个小时,小黄们的嘴已经把赵枫和他的光盘给“卖”了。  
      这天傍晚,赵枫被警察拜访。  
      “听说你的光盘在昨天,也就是案发前12个小时,准确地播出了这起爆炸案的全部过程。你能解释一下么?”警察们在搜查了赵枫的卧室后问道。  
      “我没有可以解释的,这件事我不想公开的,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也不再隐瞒。”赵枫请警察们坐下,把这些天的怪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警察们像听《一千零一夜》故事。  
      “你们想想,即使我是凶手,我也不可能在事情没发生前就拍好了录像带吧?我又没有时间机器。”赵枫觉得好笑,警察们居然怀疑他。  
      “你的光盘呢?”警察问。  
      “在CD盒里。”赵枫说。  
      警察再次翻找,一无所获。  
      赵枫亲自检查一遍,没有!他翻箱倒柜翻遍了所有可能匿藏的地点,均无踪影。夺命光盘丢了?!它神秘地消失了,就像它神秘地到来一样。赵枫瘫坐在电脑前,无话可说。警察们大眼瞪小眼。  
      几天后,这起爆炸案告破。犯罪嫌疑人被抓捕归案。
      当天晚上,赵枫在电视上看到了这条消息。他很满意“恶有恶报”这话。  
      打开电脑。赵枫开始工作了。他在CD盒里抽出一张平面设计光盘,拿到手里感觉不对,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竟是夺命光盘!赵枫哆哆嗦嗦地捧着它,第一次感受到了刻骨铭心的恐惧。为何光盘三番五次来到自己的身边?难道冥冥之中有某种力量安排着这一切?  
      赵枫抵挡不住强烈的好奇心,他要看看明天会是哪个倒霉蛋被阎罗王召回地狱。  
      夜已经深了,阵阵寒风掠过窗外,发出呜呜的哀鸣。  
      他看见一个男人坐在电脑前忙碌着,屋子里很暗,只有显示器的闪光打在他模糊不清的脸上。赵枫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接着不远处的门被什么东西扒开了一条缝,一道惨白的月光照了进来。男人还在不知疲倦地敲击键盘,他忘了看一看背后那个渐渐逼近的黑影……  
赵枫感到心跳都堵到嗓子眼了。他紧张得大汗淋漓。  
      那个黑影站在男人的身后,慢慢地从黑色的披风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尖刀。这时,镜头转向他的面部,他戴着连衫帽,脸色雪白,一双眼睛黑古隆冬,他竟是一具活骷髅!  
      活骷髅举起刀,停留在空中,刀尖对准下面的男人。  
      男人毫无察觉。活骷髅似乎在等待什么……  
      赵枫紧张的喘不过气来,他猛地想起了什么。他看了看桌面右下角的时间,差1分钟到24点!  
      赵枫不敢回头,他隐约看见他的电脑显示器上晃动着一个黑影。  
      这时,画面上最后的时间打了出来:某年某月某日24点0分。  
      是天上午,凶案现场。  
      警察在溅满鲜血的显示器上发现了一行闪动的屏保汉字:泄密者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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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8: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遗骸

如果我还活着,那我快七十岁了,我能想象我的头发全白了,或者全掉了,弯着腰,弓着背,和满堂子孙在一起。不过,我不喜欢那样,我讨厌衰老,非常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对衰老充满了恐惧,所以,我还是感到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我自己觉得我依然还是二十岁,尽管我只剩下了一把枯骨。  
  山谷里的花儿开了又谢,有将近五十次了,于是,我学会了靠这个来辨别年份,这样算来,今年应该是2000年了。除此以外,下雪也能帮我辨别时间,冬天里,山上的雪特别大,把枯草全掩盖了,当然也包括我,我就隐藏在白雪之下,偶尔太阳出来的时候,雪线下降,我还能露出半个头盖骨,白色的骨头和雪的颜色融为一体,就象我活着的时候穿着白色的风雪衣在作战。  
  一开始,我连美国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只看到天上的美国飞机扔下的黑色炸弹在雪地里爆炸,许多人被炸死了,有的人被炸成了碎片,手指头和肚肠都是一节一节的,好不容易才拼成个整尸,却发现拼错了,把两个人拼在了一起。更多的人是冻死的和雪盲的,漫山遍野,有的时候我真的羡慕那些冻死的人,我猜他们都是在安静中死去的,没有痛苦,更重要的是身体完整。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雪地里,保持着各种姿势,有的握紧了枪站岗,有的张大着嘴说话,还有的手舞足蹈着。他们浑身晶莹剔透象一件件雕塑一样,我不知道后人有没有冰雕,这就是我们那时候的冰雕。看到他们,我那时候既害怕又羡慕,因为那些被冻死的人死得实在太美了。可是后来,春天到了,冰雪消融,有些没来得及掩埋的尸体就开始发出了恶臭,据说来年的春天,长津江的两岸臭气熏天蚊蝇成群。  
    一只虫子在我的肋骨间爬着,它也许是把我的肋骨当成迷宫了。这里的动物非常多,有时候兔子会在我的骨盆底下挖洞,然后第二年生下一窝小兔子。也许是这里埋的死人太多了,据说每一尺的土地下都有死人骨头,所以动物很多人反而少。将近五十年了,自从我在这儿安了家(尽管不是出于自愿),除了最初的几年因为军事重地而常有南朝鲜或美国的军队来往之外,此后我就很难再见到活人了。四十年前,偶尔还有人到这儿来挖人参,他们衣衫破旧,看上去营养不良。又过了十年,就再也见不到挖人参的人了,而到了大约二十年前,我开始看到有人到这儿来拍照片,他们穿的很漂亮的衣服,个个白白胖胖欢声笑语,也许南朝鲜的劳动人民也真的实现社会主义了。在十二年前,我甚至见到了一大群人,为首的一个好象穿着运动服,手里拿着一个火炬,真奇怪,这些人大白天的点什么火炬。后面的人每个人的衣服后面都印着五个圆环的标志,上面三个圆,下面两个圆,各有各的颜色,就象过节似的。  
  下雨了,秋后的天气就是这么多变,雨点透过野草敲打在我的骨头上,湿润了我的灵魂,最好永远都这样,细细的小雨,冲刷我的尘土,从我踏进朝鲜,到现在,五十年了,我还从没象样的洗过一次澡呢。我只能靠大自然的雨点来洗我的骨头。但有时候这雨真该死,它使我的肌肉和皮肤加速腐烂,早早地使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至于下大雨的时候则是一场灾难,在七八月份的雨季,我全身的骨头被大雨浸泡着,有时不太走运,山洪爆发,许多石头会从我的身上滚过去,把我的骨头弄得几乎散架。至少现在我的大多数骨头都已经开裂了,骨髓暴露着,在炎热的夏天会发出磷火,有好几根脆弱的肋骨早就断成好几段了。我无力地张着嘴巴,那些雪白的牙齿却奇迹般地完好无损,这样子真可笑,如果被妈妈看到,她也许会难过得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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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10-2009 08: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死后最初那几年,我一直在愤怒中度过,到了十年以后,我希望那些偶尔来巡逻的南朝鲜士兵能把我埋掉,但没人这么做。到了二十年以后,我对南朝鲜人失去了希望,我开始日夜期盼着朝鲜人民军能够打过三八线来,又过了十年,我的这种希望也破灭了。到了四十年以后,我近乎绝望了,我孤独地躺在这里,望着天空,望着每一朵飘向西面的云。我不再对朝鲜人和美国人报以希望,我只希望我的中国能够来把我掩埋,我不需要进烈士陵园,我甚至连幕碑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让泥土覆盖我,那些芳香的泥土,浸染过我和我的战友们鲜血的泥土。在这片地下,我一定能够见到他们,他们和我一样年轻,我们快乐地相聚在一起,可以在地下享受和平,也可以在地下和那些美国人继续战斗。  
    黄昏时分,夕阳如血地照射着我,仿佛又使我回到了血腥的战场上。我忽然听到了脚步声,似乎有许多人,从山谷的另一头走来,渐渐我还闻到了活人的气味。有人来了,我看见了,是一大群南朝鲜人和几个美国人,他们的装束与几十年前已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手里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象狗一样在草地里寻找着什么。快过来啊,快到我这儿来,我需要你们,就象过去我需要你们成为我的俘虏一样,来吧,快来,靠近我——发现我——掩埋我吧。如果你们心肠好,最好把我送回中国去。来啊。  
  谢天谢地,他们真的来了,他们看到了我,一个美国人,面无表情地探下了身体,用手摸着我的头盖骨,比划了几下,象验收一件样品般的看了半天,最后,他说了句:“从头盖骨分析,这是个蒙古利亚人种,从遗骸身上残留的军服可以判断为中共的士兵。总之,这东西不是我们要找的。真讨厌,怎么在这儿找到的全是些讨厌的中国人?让他**中国人永远躺在这儿吧。”  
  忽然,一个南朝鲜人高声地叫起了什么,于是那帮人都围了过去,我能看到他们在草堆里找到了一根骨头,然后美国人又拿出了一个奇怪的仪器对那狗骨头般的东西照了照,最后他兴奋地说:“诸位,我宣布,我们终于找到了美国士兵的遗骸,仪器显示,这是一根高加索人种的小腿骨,即便不是美国人,至少也是联合国军中的英国人、法国人,或土耳其人。这是一个重大成果,让我们向这位勇敢的联合国军士兵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于是,所有的人都脱下了军帽,对着一块腐朽的骨头默哀了起来,这场面真有些滑稽。  
  然后他们把那根骨头装进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盒子,在夕阳下迅速地离开了山谷。  
  你们别走啊——别走啊——  
  一具枯骨的呼唤是无法让人类听到的。  
  夜幕终于降临了,无边无际的夜色笼罩在荒芜的山谷中,一阵寒风吹过我的身体,将近五十年了,我第一次想流泪,可泪腺已经腐烂了几十年,我哭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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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10-2009 03: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尸裂出的孩子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故事到底算什么故事。难道只是个单纯的鬼故事?我希望你们不会有我这样的经历,那感觉怪怪的。

  以前有人问我怕不怕鬼,我说不怕。他问为什么,我回答如果有人说出来了一件事,大家都不信,都没见过,那这到底是那个人想象力丰富,还是根本就有这样的事呢。如果有,为什么我们见不到,是他与众不同?我喜欢见到人们说事实上不存在的东西,如果能见到,我不胜荣幸。
  这是我一直以来对鬼,对神的感受,像人们所说,‘心中无鬼,何必怕鬼’,或许鬼很可爱呢!
可我真正见到我所谓的鬼时,我希望这种事以后在也不要发生。

  我上初中一直不是什么很出色的学生,我的成绩在前十名,但我属于小混混那种,努力就上,不努力就下。不知为什么这也让我考上了重点高中。
  重点就是重点,除了学习,其他都无关紧要。规定每个高一新生都要军训,可看来看去,都是我们学校的最没劲。时间短,温度高,内容少,汗水多。我最中意的,还是最后的擒敌拳。
军训完之后,我们有个四天假期。我和三个朋友就商定找个地方玩玩。他们比我还有童心,强烈要求去游乐园玩。说实话,北京游乐园可真实浪费时间的好地方。在节假日去,几乎每个设施都要排好长时间的队。

  要刺激我们还是要坐过山车。我坐过山车时,总会想起名侦探柯南里的第一个案子——过山车杀人事件。这也是他们抱怨和我出去的原因:总想一些不好的事情。其实,何必在乎呢,又没人会害自己。
  我的两个朋友坐我后面,我前面是一个穿黄色衣服的男子,他旁边是短袖的女子,大概是一对吧,俩人看起来很亲热。
可那男的就好象是个病猫,上车后总是咳嗽,‘有病就不要玩这个呀!’我朋友抱怨。那女子排排男子关心的询问着,好象男的只是上车后才咳嗽的。过隧道前他咳嗽的更厉害了,我耳边除了尖叫声,呼呼风声,又多了不停的咳嗽。
  在隧道中,我正享受那黑暗里刺激的感受,前面突然‘噗’的一声。然后一种黏乎乎的液体溅到我身上手上脸上。‘可恶’我心想,‘这家伙搞什么鬼,不是……吐了吧!’过了会,尖叫声中传来不同一般的尖叫,是我前面那女的叫的。我心中感到不妙。火车很快出了隧道。我看清了,我眼前不是白亮的,而是血红的。
  眼前的景象不能再恐怖了,那男子,不,他不能再叫人了。他神情狰狞,像是受了极度痛苦和恐吓。脑袋和身子只有半个脖子相连。他的手搭在车外面,以被车周围的东西划的不像样了。后背有个窟窿,穿过胸腔。倒在座位上。血溅到他身边那女子,我和我旁边的朋友身上。我愣住了,说不出话,我脑中想着要报警,可我发不出声,我希望有人报警,可更令我吃惊的是其他人竟然好象没看见一样走出过山车。我朋友琪也坐着说不出话,那女子抱着头。 ‘他……他……他吐出来的……他怎么这样?……真的,是真的……该死的……’我想对她说点什么,她尖叫着跑了出去,传过人群。人们好象还是没注意,新的一批人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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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10-2009 03: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突然,那尸体从肩部裂开,一个黑色的东西冒出来。我眼前一黑,我睁开眼,看见眼前站着一个黑衣人,比我略高一点。有个披风,像个蝙蝠一样,低着头,一动不动。我朋友看起来很害怕,总是要呕吐的样子。突然,那人抬起头,他睁开眼,第一眼看的竟然是我!!!用他那不应该说是瞳孔的眼看着我,毫无一点感情。我闭上眼想看清他,可睁开眼,他已经消失在人群里。
  我向过山车看去,上面已经坐满了人,车已发动了。我的那两个朋友来催我们。我正要说什么,一个人端着饮料撞到我身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擦。’他急忙擦我的衣服。我马上想起身上有血,低头一看,原来有血的地方全都是饮料,被那人擦掉了!我那两个朋友擦了一下琪的脸,‘吃番茄酱了么,真是的。’
我终于明白,这件事除了我和琪还有那女的,别人都不知道。害怕之余,还笑自己终于也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了。但事情不会结束,我的梦就在那黑衣人的一瞥开始。

  那两位朋友在一起走,我和琪一起,琪的脸色一直不好,不说一句话。他们偶尔问几句,我连忙应付了事。
  后来去玩安全点的游戏,但我脑中总是刚才那些景象,可我必须保持冷静,还要和琪说话,我真怕他会突然疯掉。
  在一个电线杆周围围了好多人,还有警车、救护车。我们跑过去,医生在抬一个人上车。人群里有人对警察说:“这个女的像疯了一样,横冲直撞,最后撞在这东西上。……”我赶紧跑到那女的身边,果然是她!她笑着说:“他的脸好白,好亮。很漂亮,那时侯真的很漂亮。呜呜呜……那个老巫婆说对了。”医生以为我认识她,示意我要不要上车。那女的突然抓住我,“他没死,不会死。我又看到他了,在电线杆旁边。他的脸好白,好亮。很漂亮,那时侯真的很漂亮。为什么会是他?来世见吧!”她说完倒在床上,医生忙把她抬上车,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她笑了,飘向空中,和一个等了好久的黄衣男子飞走了。不是那个可怕的尸体,也不是那个冒出来的黑衣怪物。
  我们四个从议论纷纷的人群中走出来。那两个朋友议论着,而琪的脸色越来越坏了。我也不知要说什么,默默地走着。他们回头问,“你们说对不对?”“恩。”我赶忙回答,我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他们一定没看见我们看见的东西。
  晚上,坐车上,琪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可以说话,但只是和我说,说着那些我也一直想的疑问。
  那两个朋友一道回家,我和琪一起回家。上楼时,琪突然大笑,把楼道的灯震亮了好几盏。我回头看他,他的脸色那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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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10-2009 03: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事都被咱们遇到了,还在一天!”“怎么了?”“11。”“11?”“11级台阶。”我也想起来以前看到如果有人数台阶数出11,那么……他会代替那第12级。“别开玩笑了,这很正常。”“不,不应该有单数。”“谁说的,一楼不就只有3级么?”他不说话,走下楼,又数了一遍,坐在最上层,“还不如让我死掉。我快崩溃了。”我吓了一跳,赶紧安慰他。后来他终于好了,我家在楼上,他要我先上楼,我不肯,过了好久,什么事都没有,他也舒了口气,放松了许多,好象忘了自己刚才说要死的话了。
我便回家了,因为看他也回家了。

  第二天,我跑了很多家书店、图书馆,可这方面的知识实在太少。中午时,我终于在一本老书里找到:农历七月十五日,鬼节。传说这时候阴间的大门会打开…………但是,有种特殊情况:当死者生前度过的天数与大门打开前的秒数相同时,在死前相同秒数的那个地点,如果有个同类外貌特征与当时死者特征相同,那么,死者可以提前离开。那个人就是所谓的‘旁门’,那个人会死,死者会出来,那个人会消失,他在人间所有人的记忆将被消除。但是,被死者复活时溅到血的会看到事情经过,他们会(?)被(?)的第一人会(?)
  我使劲的想看清,看后面的内容被什么东西抹过,看不清。我试图找另一本同样的书,可是没有了。
  我问那里工作的一个老头,老头训我这么小信那玩意干什么。
  “不过,你这么说,以前有人也来查这本书,和我谈起过这件事。并拿走了另外一本书。”他说。
  “啊,可这本书被抹了,看不清呀。”
  “那段内容呀。是……”
  “是什么?”
  “没什么。”
  “请您快说好么?我遇到很大困难。”我编了一套谎话,什么我朋友中邪,什么事关重大的。
  他终于说出:“他们……他们会死。不过,不过复活的人一开始只是小孩的力气,如果及早杀了他,其他人就没事了。”我瘫坐在椅子上,“那,那第一人会怎样?”“不记得了,那人没说起。或许是第一个被杀,或许最后一个被杀,或许只有他不会被杀。谁知道。”
  我走离那个书店,心里一直觉得这就是昨天事情的答案,而我就是那个第一人。第一个杀我是不可能了,他现在不能杀人,如果找到他,我就不会死了。也或许他不会杀我。
  我想找琪商量一下,他竟跑到学校上自习去了。我找到他,“你没事。太好。昨天怎么样?”“怎么样?睡的很香。”“那就好,我想说说那黑衣人的事。”“黑衣人?”“是呀,那是尸裂。”“失恋?”“不,你怎么了?”“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你不记得游乐园的事了?”“哦,游乐园呀,那天玩的很高兴对吧?”我愣在那儿。
  琪都忘了,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最近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特别?没有吧,没有打架,高一放假,高二补课。一切都还好。你,没事吧?……”我确信他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世上只有我们俩知道这事了,他没必要唬我,那他一定失去那段记忆了。
  我离开学校,一种从没有过的空虚,孤独和害怕油然而生。不远处又有一起小车祸。这是个繁华路段,每隔两三天就会有一场车祸,可我现在就把它想到我身上。是我,我快死了,我在明处,它在暗处,就算是孩子的力量,我还是防不胜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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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10-2009 03: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的几天我提心吊胆,他好象一直在我身边,有时候觉得这件事满好玩的,是个新生命么?他在这世上只认识我了吧。
  有时候我去图书馆,能看见个黑衣人,只是他戴着墨镜,我看不清他的眼;有时候我去买东西,能看见个黑衣人,因为他戴着墨镜,我看不清他的眼;有时候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能看见个黑衣人,可是他戴着墨镜,我看不清他的眼,不然我一定会认出他。
  开学后,每晚要上自习。我终于决定要和他谈一谈,或许我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可却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我又遇见那个黑衣人,我认定就是他。上前走去,心里直害怕,怕他突然站起来把我吃了,或变成可怕的样子吓死我。走进时,他抬起头,我才发现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他是个穿着深灰色运动衣的人。我失望地走开了,心情落到最低谷。我还是害怕见到他。
  琪变了好多,他不再忧郁,比以前更开朗了,他每天学习,也不失玩的机会。那两个同去游乐园的朋友知道现在也一直没发现我们的变化。我觉得自己瘦了,起码脸比以前瘦了一圈,我的颧骨有些突出了。
  这天,琪去参见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又是我一个人回家。
走过路旁的石椅时,我的脚走不动了,我的知觉告诉我,旁边坐着的就是他!我侧过头,没错,黑衣服,黑帽子,黑皮鞋,黑墨镜,坐在那张石椅上。
  我觉得我快窒息了,我的心脏快跳出来了。不知哪来的勇气,我走上前,坐在旁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以前想好的话,这会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好。”“你好。”他的语气有些生硬。我准备直插正体,“你认识我对吧?”“我认识你。”我的心脏又一次剧烈跳动。…………“为什么每天都坐这里?”“看你。”…………我们谈了一会,总算确定是他,而且,而且并不恐怖!!
  我们约了第二天见,他很爽快地答应了。白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夜晚的来临。
  “你是鬼么?”“算是。”“很可爱呀,并不可怕。”我终于说出来。“他们喜欢变的很可怕来吓人,其实鬼不可怕,可以随便变,世人们想的太多,杂念太多。”“有些深。”我笑道。………………
  第三天,我问出了一直缠绕我的问题。“被复活者看到的第一人会怎样?”他停顿了,“复活者喜欢第一人。”我惊了,意味我不会死么??“如果复活者死了,他会带走第一人的,别以为第一人在人间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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