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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古镯>> --->>添加新的灵异推理小说<<驱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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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3: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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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
她敲敲车窗示意宋词下车。
我不安的看他一眼。宋词笑笑:“ 也许叔婆找我有事,我下车看看。”
他方下车,叔婆就把他拉到一旁,用力之猛,完全不象风残烛熄的老年人,因为宋词竟被她拉了个踉跄。
宋词方站稳,便看到叔婆在大声的训诉着什么,我拉下部分车窗,隐隐只听到两个字:“ ……冤孽。”
宋词一脸的不解,而叔婆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回头走了。
看着宋词走过来,我忙摇上车窗,并不是我探人隐私,实在是太过好奇,这个叔婆到底是不是古董店里卖给我镯子的那个婆婆。
车门开了,宋词低头坐进来,然后东翻西找,“ 找什么?” 我问,“ 找钥匙呀。” 宋词说,我指指车孔上的钥匙,他大笑,“ 看我,骑驴找驴来着。”
我心疑惑慢慢加深,叔婆和他说了什么,怎么让他突然象丢了魂似的,按理说,他给我的 感觉一直是个稳重沉着的人。
只是他不说,我也不好过问,车厢里一时寂静一片。
良久,我听到宋词说:“ 有空到苏州一行吗?”
“ 苏州?” 小桥流水、粉墙黛瓦?不知道怎的,我脑海中突然呈现这样的一道风景。曲里折弯的回廊,种满荷花的池子,青翠的柳枝垂落岸边。
“ 对呀,我方说我做的梦,是因为我有次到苏州古城的小店入住,那个小店有一定年代了,不知怎么还没有被拆迁,那次我也忘了自己是去干什么的了,只知道,一看到那家小店就有些眼熟的感觉,便住了下来,结果那个晚上就做了一个梦。” 宋词解释道。
“ 什么梦?” 我追问。“
“ 我梦到自己是一个土匪……”宋词停下来看看我,不由同时大笑。
“但我娶了个漂亮的妻子,我记得我每次从外面回来,她都会在寨口迎接我,除了她的笑脸,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手腕中的红镯。”宋词说。
“ 不是吧,土匪也能娶妻?八成是抢来的。“ 我笑他。
只是话音刚落,我却突然愣了愣,女子?红镯?苏州?
“ 那你能知道是什么年代吗?” 我追问。
“ 好象是宋朝吧。” 宋词说。
如果是换在平时,我定会取笑他,宋朝生宋词,相得彰益。可这刻,我却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东西离我近了,是红镯的秘密?
“ 你想到苏州?是因为想看看能不能找出红镯的故事?” 我问。
“ 也不尽然。” 宋词笑,“ 我正好有笔生意要到苏州,只是今天突然想起那个梦,而且你不是想知道红镯的秘密吗?也许到苏州能有答案也不一定。”
苏州。我心念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
我并没有去过苏州,只是以前念书时,在课文上知道这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有着世界闻名的园林,和我最爱的亭台楼榭。早在以前,我就预想着存笔钱到苏州自费游玩,享受一下人间天堂的环境。
只是现在……
我又觉得有些荒谬,为了一个红玉古镯和一串虚无飘缈的梦,对了,再加上宋词的怪梦。 在还没有找到工作的情况下……也许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为了这一串听起来不能解释的理由跟一个男人到苏州,天鹏会怎么想?
宋词见我低头不语,误会了我的意思,便说:“ 你若时间上觉得不方便,可以下次。”
我苦笑,下次和这次有什么区别,要不,我自己一个人去?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宋词一定与红镯有什么联系,否则,他不会也梦到这只古镯,天下首饰多了,他为什么什么也不梦,偏偏就要梦到镯子,而且还是红色的呢。
“ 你决定了再告诉我,我下周一走。” 宋词说,而现在已经是周五了。
我这才发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小区的面前。
下了车,我与他挥手告别,却见他从车窗递出一束百合:“ 林韵,花。”
想得太多,结果花都落在车上了,我笑,上前接了,道了谢,他这才调转车头,飞驰而去。
望着消失的车影,我发了会呆,才转身准备上楼。这时,我才发现沈天鹏站在门口,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但从他发青的脸色可以看出,刚才的一切,他应该已经尽收眼底了。
愣了愣,我上前打招呼:“ 天鹏,你来了?”
天鹏一把握住我的手,生疼,我惊呼一声:“ 你干什么?”
门卫李大爷听声音走出来看,“ 怎么了?”
“ 没,没事。” 我说,跟着天鹏走进电梯。
爷爷不在家,省了一番口舌解释。由着天鹏把我拉进房,关上,我方甩脱他的手:“ 你又发什么神经。”
“ 他是谁?” 天鹏铁青着脸问。
“ 一个朋友,怎么了?” 我轻描淡写的问。事实上,我连宋词应该只是初交吧,不知为何,却象相识了很久,当然,这不能告诉天鹏,否则依他的性子,这天地都要覆了。
“ 朋友?我看不止吧。” 天鹏酸溜溜的看着我手中的花。
我自顾自的把花插好,“ 那是人家懂得礼节,不象有些人。”
“ 有些人怎么了,花能当饭吃?!” 天鹏发火。
“ 是不能当饭吃,可是我喜欢,这答案你满意吗?我累了,如果没事找我的话,我想休息一下。”
我并不想对天鹏这般说话,只是天鹏,我心暗叹,他咋就不懂哄我。
天鹏铁青着脸看我一眼,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转身走了。门呯的一声关得很响,我没有跟上去,因为我意外的发现桌上天鹏竟然还买袋我最爱吃的糖炒粟子,我不由伸出窗子望他,只是小区里人影来往,早不见了他的身影。
我放弃的坐回床里,看看花看看粟子,一时都失去了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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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3: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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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婆
车平稳的开了很久,不是回家的路。
“ 你要带我去哪?” 我紧张的看着他。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可现在我只想回家安静的睡上一觉。
“ 我觉得你情绪有些不安稳,带你去看看我叔婆,她会收惊。你别笑,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可笑,但很灵验。” 宋词认真的说。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收惊,我只不过觉得莲花路阴森森的,而桥杆上有晦气,想早点离开那罢了,怎么要跑去收惊了。这都是乡下人骗小孩子的,虽然很多人信。
“ 还是送我回家吧,我想睡一会。” 我说。
宋词看我一眼,“ 已经到了,下车吧。”
眼前的街道似曾相识。
宋词带我七拐八弯的走过几个胡同,终于在一家房门停下来。
他拍门:“ 叔婆,我是宋词,来看你了。”
很古老的门,还用双环扣,我看着斑斓的门板,心里升得一种古怪的感觉。
正在我胡思乱想间,门吱的一声开了。
这阿婆好面熟。
我突然想起这不是卖我玉镯的阿婆吗?她怎么住在这?还是宋词的叔婆?
阿婆看我的眼光很陌生,似乎从未见过我,只是她眼光看到我腕中的红镯时,突多了些微微的敌意。
宋词拉着我进门,一边与她寒喧一边说,“ 叔婆,我朋友有些不舒服,想让您帮看看。”
可以感觉宋词用力的捏捏我的手心,我转头看他时,他的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
厅堂只有一尊被香火熏得看不出面容的佛像。
我呆呆的看着她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然后点了柱香在我头上绕了绕,有股微热从腕间传来,低头望去,红镯又亮了,不知道是不是香火映照的缘故,还有些微烫。
“ 姑娘,你这镯子哪买的?” 阿婆似乎在问我,只是她闭着眼,低着头在转佛珠。
“ 在某个小店买的,叫什么我忘了。” 其实我很想说,这不是你卖给我的吗?可是,莲花路上没有这样的一个街道,自然也没有这样的一间小店,更不会有这样的一个人。但是,这卖我玉镯的阿婆明明就坐在我面前。
“ 阿婆,怎么能把镯子脱下来呢?” 我问。
“ 你想脱下它?” 阿婆的语气有些诧异。
“ 是呀,带腻了,想换新的。” 我假装轻松的说。这镯子太诡异,再带下去,我不知道还会做什么梦,我宁可继续年年月月的梦到一张桌子,也不想再梦到一些所谓前世的东西了。
阿婆静静的看着我,半天才说:“ 张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可笑,可笑。” 然后她回过头去,再也没有理我们。
宋词叫她半天,无奈,只好拉着我离开。
“ 叔婆平时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见怪。” 宋词急急解释。
“ 你叔婆一直住在这里?” 我忍不住问他。
“ 是呀,怎么了?” 宋词说。
“ 她没有开过古董店?” 我没有回答他,又接着问了一句。
宋词笑了,“ 你是不是觉得叔婆的房子比较古老?”
我知道他误会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直说:“ 第一次遇到你时,你不是曾经问过我这个玉镯是在哪买的吗?”
“ 是呀,我记得你没有回答。怎么你以为叔婆会看它是不是古董?” 宋词的神情有丝好笑。
我顾不上计较,一口气说了下去:“ 这个玉镯就是我遇到你的那个晚上买的,就是那条莲花路,那里有间店铺,而店主就是你叔婆。”
宋词看我的眼神很怪异,他甚至伸出手来探我的额头。我没好气的把他的手拍开,“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把什么都告诉了他,从小一直梦到的那张桌子,得到玉镯后那些古怪的梦,包括那个天鹏,自然我也告诉了他,我现在的男友也叫天鹏,只不过和梦里的天鹏不同姓。
“ 要不,我们回去问问叔婆?” 宋词迟疑的问,看得出他还是半信半疑。
“ 算了,我想她也不会答我的。” 我丧气的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宋词坐进来,却迟迟没有开车。
我诧异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叔婆也见过了,还不走?”
他想了半天,迟疑的说:“ 其实,我也做一些古怪的梦,也是连续的,只不过一醒来就什么都忘了,这梦本是日有所思罢了,不关红镯的事吧。”
“ 那为什么你第一次看我时,眼里会有奇怪的表情?” 我问。
“ 我只是觉得你带的手镯不象是玛瑙而是玉,而且看上去很眼熟。” 他说。
“ 眼熟?这镯子是玛瑙还是玉有什么区别吗?” 我好奇的问。
“ 如果是玛瑙,我有熟悉的感觉就不奇怪,因为玛瑙手镯大都大同小异。” 他笑。“ 可是玉就不一样了,因为真正的血玉是微乎其微的,我只有在梦里见过。”
“ 梦?” 我有些意外。
宋词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梦,所以我当时看第一眼时是非常惊讶。”
“ 什么梦?” 我好奇的问。
宋词却噤了声。
原来叔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车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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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3: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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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江
“ 想去哪?” 坐定后宋词问我。
| “ 你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我诧异的问。我原以为宋词是为了玉镯而来,当然,我也对此疑惑重重,才希望从宋词这找到答案。
宋词笑了:“ 不要想得我有事才找你,我是特意看你身体康复了没有。”
我脸红了,“ 我想去莲花路,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 你确定?” 宋词转过头看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东西。
我慌忙定定神,不知为何,我总觉和宋词和玉镯有着什么联系,可细想想,也荒谬了些,如果我是西施,那他不就变了范蠡?等等,那沈天鹏呢?为什么沈天鹏就不能是范蠡?这几世轮回的东西我也要信,那这么多年的科学教育不是白读了,我暗笑自己。
车停了下来,从车窗望去,这是一个建筑工地的外围,可以听到崩隆的铲车运作声。
“ 你带我到这干嘛?” 我疑惑的问他。
“ 这就是莲花路呀,这片小区被开发商承包了,这几天才动工的,怎么了?” 宋词手握着方向盘,微转头说。
“ 可是,这段路不是不干净吗?” 我的声音有些擅抖。
“ 如果你告诉一个老板,这段路有鬼,让他不要在这建房,他会相信吗?” 我语塞,这倒是,如果真有人这么说,不但让人觉得是存心闹事,就会让人认为是另有所图,再说了,鬼一直是虚无世界的产物,都是迷信的象征,谁会信这个呢。
车子徐徐开上桥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鸳鸯江。据说这江以前并不叫鸳鸯江,后来有一对私奔的男女,为了不被族人分离,双双投河自尽,后人念他们的忠贞爱情,就把此江称为鸳鸯江。宋词在我耳边说。
我吓了一跳,怎么这家伙老是有那么多的故事,在我看来,这江叫鸳鸯江,无非是因为这正好是两条河道的连接处,一河水清澈见底,一河水黄浊不清,叫鸳鸯江不过如此。
宋词笑,“ 怎么你又认为我在编故事吗?”
我正待回答,却发现桥杆上有暗红的痕迹,“ 这是什么?” 我好奇的问。
“ 你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车祸吗?” 宋词意外的看我一眼。
“ 听说过,这不会是……”我脸色一变,忙退后几步,难道这是车祸中人的血迹,都那么久了,可是看着又有点象,我突觉有丝冷风从身后吹来,不觉打了个寒颤。
“ 你怕?那你还来?” 宋词意外的问。
我下意识的看看手腕,红镯似乎有股暗红在流动,象血。
“ 我们回去吧。” 话未说完,我快步走回车内关上门,缩在座位上动也不想再动。
宋词开门进来,看得出他有话想问我,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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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2: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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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还记得这个玉佛吗?”爷爷问。
“这不是小时候遇到个僧人给的吗?”我说。
“是啊。”爷爷叹口气,似乎沉入遥远的记忆中。
我翻来覆去的看手中的玉佛,意外的发现在玉佛的背后竟然刻有字。字迹很小,但仍能分辩出是:张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我愣住,这分明是梦里爷爷对我说的那两句话。
心念一转,我问爷爷:“那个僧人还说了什么的?”
爷爷看着我,沉吟半天方开口:“韵儿,我想你不会相信的,但爷爷信。那僧人说你是西施转世,前世有太多怨恨,而且会对某样东西情有独钟,致使得不到,也会让它毁灭,你才心甘,这样的性格发展下去,人会变得偏激甚至。。。。。。”爷爷停顿看了我一眼,跳过了那一句,“所以送个玉佛给你,也是让后面那两句话提醒你:“对于人与人的相处,不要耿耿于怀,一笑置之便可;对于一些无法容忍的事,就忘记吧,不要常常挂在心上。韵儿,你个性比较倔强,所以爷爷把这个玉佛还你,自己好好留着。”
爷爷说完我仍象听天方夜谭一样,有丝啼笑皆非的感觉,这是什么跟什么呀,还西施转世,那怎么不见我貌若天仙,倒落个没入人群就找不到的面孔呢。想必,这只是游方僧人骗钱的鬼话罢了。我看看爷爷,还是把话咽了下去,让爷爷知道他所敬仰的所谓大师是骗子,他会难过了,还是不告诉他了。
“韵儿,你这镯子在哪买的?以前怎么不见你带过?”我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爷爷问我。
怪了,怎么自从买了这个镯子,人人都似乎对这个镯子很感兴趣。我不由抬起手腕看它,除了通体红色,它没有什么特别呀,要说特别,也许就是这红,格外耀眼罢了。
“哦,在路边小店买的,我觉得挺漂亮,又便宜,就买了。”我说。
“从小你就喜欢玉镯,不给你就拼命哭闹。。。。。。”爷爷看我一眼,“韵儿,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
我直觉爷爷象保留了什么没说,但我已经失去了讨论的欲望,搞不好,又说玉镯是我前世物品之类的话,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搞不好人家笑我都受过大学教育了,还整一个封建脑袋。
“爷爷,您这几天累了,在家好好休息吧。我这几天休息得腰都酸了,想出去走走。”我随手把玉佛放进口袋。
“那你小心,身体不舒服就马上回来。”爷爷慈爱的说。也许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和我这般和睦相处了,我一时间对他好些,就象蒙了什么圣恩似的。我觉得眼酸酸的,扭头进房拿手袋。
楼下自然又见到那个多嘴的李大爷,只是他正和一个人热心的在说些什么,看到那辆熟悉的车,不用说,那定是宋词了。
我快步走去,“林韵,听说你出院了,我来看看你。”宋词正好转头看到我,微笑的说。
“我们上车吧。”我拉开一侧车门,钻了进去,实在是怕那李大爷又再乱说什么,都这把年纪了,咋还象个碎嘴婆似的。
宋词不知又和李大爷说了什么,方开车门进来,他并没有急着开车,只是转身从车后捞出一束漂亮的百合花:“祝你身体健康全愈。”
“真漂亮,谢谢。”我由衷的说,把头埋进花丛里深深的吸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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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2: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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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
爷爷从厨房出来,端着两碗糖水,“你们两先过来喝碗糖水吧,有话喝完再说。”
天鹏忙把碗端过来,“爷爷,您也喝一碗吧。”他倒是很热心,不知道怎的,我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火,“你们吃吧,我饱了,想睡会。”说完便回房关门。可以想象得到,他们在房外错愕的眼。
我听到爷爷隐隐约约的叹口气,然后是天鹏的声音在说:“林韵可能累了,爷爷您也累了吧,先憩会,我改天再来看她。”我听到门开又关上的声音,听到脚步声走到我门前又犹豫的退开了去。
我呼出一口气,离开房门,坐在书桌上对着窗外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爷爷在小心的敲门:“韵儿,你醒了吗?”
想了想,我起身去开门,不知道爷爷想对我说什么?还是晚饭时候到了?我没觉得肚子饿呀。
门开了,我看到爷爷拿着一个玉佛站在房前,这玉佛,似曾相识,不是我小时候,那个游方僧人要我戴的吗?
“爷爷?”我疑惑的问。
“韵儿,这个玉佛,你带在身上吧。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遇到过一个大师的事?”爷爷说。
“爷爷,坐着说吧。”我把爷爷扶到厅堂的沙发上。
爷爷欣慰的笑了,然话语却有些苦涩,我总想着这个玉佛会有用,所以一直帮你保存着,现在可以给你了,街上不是也有年青女子带玉了嘛,不算难看了。
爷爷竟然还记得我小时候说的话。
我接过玉佛,这是个笑佛,刻工简陋,看起来就是跑江湖骗子骗人的玩意,虽是真玉,但也是次玉。“那个大师,他好象还说了一句话?”我问。我本想说那个僧人,却临时改了口,只是不想让爷爷难堪。
“他说:张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爷爷说。
就这两句,我疑惑。是呀,爷爷说,这可是得道高人,我也是想了半辈子,才大悟。
“爷爷?”我有些不安的感觉。
爷爷微笑的看着我,“韵儿,你长大了,很多事,自己也会想了,这玉佛,就留给你做纪念了。”
“爷爷?你要去哪里?”我着急的扑过去,泪不自主的滴下来。
爷爷有些错愕,但很快惊喜的抚住我的头,喃喃的说,“孩子,生老病死,总是常事,爷爷只是怕有一天不在了,你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
“不,爷爷会长命百岁的。”我突然明了自己的感情,原来潜意识里,我所谓的恨,只是青春期叛逆的心理,因为看同龄人都有爷爷妈妈,而我没有,只是对没有父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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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2: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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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他的背似乎已经有些佝偻了,印象中起,爷爷一直是和我两人相依为命的,没听过他说奶奶,也许,奶奶也早已不人世了。我突生了一丝愧疚,常有人言,中年丧子是人生一大悲事,爷爷这么多年不知背袱了多少悲痛和愧疚,我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不愿原谅爷爷呢。母亲的死不仅仅因为钱,也跟当时的医疗设备有关,难道这些过错我都全推给爷爷吗?我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韵儿,过来吃粥吧,你最喜欢的鱼片粥。”身后传来爷爷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进来了。
“好。”我回过神来,却觉得脸湿湿的,一擦却是满脸的泪。我迅速擦去泪水,低着头不让爷爷看到我的眼,我想,它一定是红着的,呆会,爷爷又该问我怎么了。在我走不出心里的矛盾前,我真不想爷爷再对我有太多的关怀了。
鱼粥很香,我低着头一口口吃着,似乎能感觉到爷爷在一旁满足微笑着的脸,带些陪好的味道。这些年来,他一直一心一意的想补偿我,只是都被我置之不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门开了,听到爷爷上前说:“医生,我孙女没什么事吧?”
“没事,我来检查一下,没有什么大碍,一会就可以出院了。咦,吃完了吗?躺到床上来让我检查一下。”医生和气的说。
我放下粥,听话的躺在床上,其实粥刚才已经吃完了,只是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爷爷,便一直装着在继续吃。冰冷的仪器透着衣裳,我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觉,却说不清。不一会儿,医生便收好仪器,微笑的对我们说:“没事了,一会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谢谢医生。”我和爷爷同时说,不由又同时对望一眼。医生笑了起来,“真是爷孙同心呀,小姐,您的镯子真漂亮。”说完,他就关门出去了。
我一愣,镯子?下意识的低头望去,原来有丝阳光正好照射在红镯上,有闪耀的光芒,看起来格外耀目。我抬起头来,却发现爷爷的表情有些奇怪。
“爷爷?爷爷?”我叫几声,他回过神来,连忙问:“韵儿怎么了,感觉好些了吗?”
“医生都说没事了,我想出院了。”我说。
“好,好,爷爷马上去办出院手续。”爷爷高兴的回答,我却看到他眼里微微的光芒,是泪吗?
李大爷老远看到我们就打招呼,“回来了,林小姐病好了吧。你男朋友找你呢,我就把你看病的医院告诉他了,不会怪我多话吧。”他热心的帮我们把行李拿到电梯前。
“没,谢谢李大爷了。”爷爷忙答话,他知道我的性格,不喜欢别人管闲事,是怕我脱口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出乎意料的,我并没有做声,只是伸手按下电梯楼数。
狭小的空间空气混浊起来,我可以在反光的梯壁间看到爷爷不断看我的手腕,手腕?我看到黑暗有丝微微的红光,正是那只镯子,难道?难道爷爷也认识这个镯子?
不可能,我不自觉摇头,“韵儿,你怎么了?”听到爷爷的问话,我才惊觉自己失态了。
电梯恰好在这时开了,爷爷抢着拿行李,还好只是两件换洗衣服,便由他去了。
沈天鹏竟然门口等着,他看到我,忙跑过来:“韵儿,刚才我到医院去了,他们说你出院了,我就跑来这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我很意外的看着他:“你不用上班?”
“我请了假。”他说,边把爷爷提着的行李拿过来,搀我入室。
趁爷爷到厨房忙乎,天鹏小心的跟我说:“你爷爷人蛮好,怎么你从不带我回家?”
我岔开话题,“咦,你不是说请假会扣奖金的吗?怎么突然请起假来了?”
“这是有薪假期,老板看我这段时间业绩不错,特做奖励的,也让我顺便放松休息一下。”天鹏兴高采烈的说。
我就知道,这个守财奴怎么会为了来看我请假呢,原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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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2: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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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
我一时语塞,什么怎么?难道让我说他长得和我今世的男友很象,这样的话别说人家听着荒谬,搞不好还觉得我精神有毛病,这般想着,便觉得脑上有细细的汗,抬起手想擦汗,衣袖滑下一段,露出那只流光溢彩的红镯来。
“这镯子真漂亮。”我说。虽说刚才的语气象是询问他,和我现在的语气有点格格不入,但怎么说也算有了个台阶,况且,我好奇在他口中的镯子,会有一个怎么样的故事。
“你喜欢就好,这镯子是我上江南时在一个小镇买的,那个小店的店主说这是西施戴过的镯子,我便想着买来送你,美玉配美人,相衬得益。”他情意绵绵的看住我。
看得出,他是爱她的,那她呢?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那这镯子有名字吗?”
“有呀,叫西施泣血,当初铺主卖给我时还说了一个西施沉江的故事,据说她当时就是戴着这个镯子。”天鹏含笑坐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忽觉尴尬,这男子虽是这古时林韵的夫君,但于我却是陌生人,抽出自己的手又太突兀,毕竟我不清楚,她是否爱他。“那这镯子会不会不详。”情急之下,我抽出手,抚着镯子说。
“铺主说,这红镯是西施忠贞如一的代表,怎么会是不详之物呢,况且,店家常为了提高物品的身价,而常常编些故事出来,这若真是西施戴过的镯子,那还真是古董,怎么会在寻常店家就能买到。娘子,你过虑了。”天鹏不以为意,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给我。
双手捧着热茶,只觉思想一片混沌,这般说来,这个红镯也只是一般的镯子而已,只是多了一个传说,不知怎的,我忆起刚才天鹏握着我的感觉很熟悉,可是,沈天鹏从来没有这般情意绵绵的待过我,在他眼里,永远是时间等于金钱。
也是,此天鹏非彼天鹏,我怎么就将他们老是对比。
“娘子,累了就休息吧。”他将我扶到床边,帮我挂好外衣,我看着他将被小心的帮我盖上,突出了一丝说不清的感觉,不知她和他,平时是否也这般相处呢,我迷糊着睡去。
“天亮了。”有双手在轻轻的拍我。
“天鹏?”我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着白衣的护士小姐。她笑笑,梦到男朋友了?边说边把一支体温计递过来。
“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吗?”接过温度计夹住,我不好意思的问她。
“嗯,一会主治医生会过来帮你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事,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记得多注意休息呀,不要忙于工作,你有些贫血,平时要注意休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护士边做记录边回答。
嗯嗯应着,我暗自苦笑,工作的影还没呢,看来一时也不能急着找工作了,不过是一次小小的电梯事故嘛,怎么我好象经历了很多似的,想起这几天连续的梦境,和那个梦里的夫君,天鹏。
天鹏,我轻轻念了念,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一个梦里的男人,我怎么就纠缠不清了,不是才见过几次面嘛。这一想,我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宋词。
如果这几日的梦境是我所谓的前世,那么,爷爷,爸爸妈妈,还有宋词,会不会出现呢?不知为何,我会把宋词牵连到梦里,这个男人会在一个物定的情况下进入我的生活,那么他多多少少也和我的前世有关系吧。
转念一想我又发觉自己是想得太多了,如果这世的人都和我前世有关系的话,那我从小到大认识的同学朋友,难道都跟我在前世有什么牵连吗,看来,我是这两天住医院住呆脑子了。
把体温计递给护士后,我翻身下床走到窗前,窗外绿意盎然,晨光从树叶洒落,有着金子般的光芒。
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的向楼下望去,却看到一个人正好从树下经过,提着保温壶行步匆匆走来的,正是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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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1: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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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
想了想,我还是走了过去。
宋词微笑着,阳光下的他是个蛮英俊的男子,有种与众不同的气势,穿着休闲服,看得出质量很好,是牌子货,很随意的穿在身上,有种懒懒的味道。走近,才发现原来他蛮高,应该有1米82吧,1米7的我站在他身边,仍矮了一个头。
“昨晚谢谢你了,你找我?”我不确定的问。
“是的,不过我也刚来。有时间吗?”他笑。
“听你说故事?”我笑起来,今天是怎么了,刚在车上被的士司机吓个半死,现在都要到家了,还有人拦在半路要给我讲故事。
“若你赏脸,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宋词不以为意。看得出他是那种沉稳的男子,相信泰山崩于眼前也会不动声色。
我犹豫了下,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倒记起自己今天似乎没吃过什么东西,有点饥饿的感觉。宋词看出我的心意,趁热打铁,“其实我要说的故事,是与你手上的镯子有关,你难道不觉得这个镯子有点古怪吗?”
“镯子?”我下意识的往手腕看去,那一抹红仍安稳的环在手间。
“是的,一般玉,除青、碧、墨、黄、白色之外,就再无其他颜色。红的只能是玛瑙或玉髓,但昨晚我就发觉,你的镯子是红色,但又不是玛瑙。更不是人工染色而成,且还是一块上好的古玉,所以昨晚我回去后查了一下书,结果却发现了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有兴趣吗?”宋词用询问的眼光看我。
“你是搞玉器的?不要告诉我你是古董收藏家。”我有些意外他的博学,照我的眼光,只要是玉,管他什么颜色,喜欢就好。可听到他说玉,又忍不住好奇之心。一来我喜欢玉质地的温润,二来是因为这个镯子的故事。
“上车说吧,我不想成为展览品。”宋词拉开车门,做了个请入的手势。
我这才想起,我们已经在大门说了半天,来来往往的人,都有好奇的眼光投射过来。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正打算坐进车子,却听到有一个声音在我身边恼怒的响起来:“林韵!”是天鹏!
我急忙转身。天鹏的脸黑得跟包公一样,一辆计程车从我身边驰过,想必他刚刚下车就看到我正准备上宋词的车。我看着他掩住怒气问:“林小姐,不帮我介绍一下?”相识这么久,我第一次见天鹏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想必是误会了。
“你听我说。”我急急去拉他。
“我想我打扰你了。”沈天鹏冷冷的看我一眼,转头就走。这也难怪,女友突然辞去薪水丰盛的工作,然后又和一个看起来有车有貌的有钱男人在一起,任谁都会误会。
我抱歉的对宋词苦笑一下:“对不起,我们改天再聊吧,我有事,先走了。”
宋词不以为意的牵牵嘴角,“有时间,再联系。”他摆摆手,转身坐进车里。
回过头,天鹏已经走得蛮远了。我正待追去,门卫老陈却笑眯眯的走过来:“林小姐,男朋友等你一个下午了,怎么不和他一起去吃饭,两小口闹别扭了?”这个老陈,平日就很多话,但看他为人热心,就也懒得往心里去。这刻却突觉得他很烦,想了想,我冷着脸没有应答他,便走进了小区。按天鹏的个性,我现在追上去也是于事无补,不如等他冷静下来再说。只是多事之秋,我用脚踢开一片落叶,悻悻的想。
等电梯时,看着光滑的墙壁发呆,一下午?这么说,宋词早都来了。但他为什么说才来一会?等一下午就为了说一个故事,这似乎不大合情理,难道他有什么其他目的?想到这,我失笑起来,看他那样子,是个富贵人家,能对我有什么目的,我一不是美女,二不是富人,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哪有什么令人垂液的地方?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想到此,我突然看到红镯亮了一下,这时,电梯门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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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1: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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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故事 文 / 天使不跳舞
司机也吓了一跳,回头看我。
我不好意思的捂住嘴。
他宽容的笑笑,转过头继续开车。“所以刚才我听你说要来这时,吓一跳,又不是清明,咋跑这来了。”
“这以前是不是有条街道?”我禁不住问,没有发现司机的脸色大变。
“你见过那个街道?”的士司机紧张的问我,我察觉到他的声音有丝擅抖。
“没有,我好奇问问,因为有路牌呀。”不知怎的,我扯了个谎。
他的声音轻松下来,“哦,原来是这样。”
“这以前的确有条街道,可能很热闹,当然,那时这里还没有叫莲花路。”司机的声音突然在车内响起,有种诡异的感觉,随着他的诉说,我的心渐渐沉入冰底,只觉全身发冷。“莲花路原来叫古董路,是个很热闹的街道,因为这条街的店只卖古董,当然真假这是行家才知道了。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吧,我还是听车行内的前辈说的。有一个夜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一间店起了火,那时正是秋天,落叶都厚厚的积着,那个火势大得把整个街道都照亮了。因为这比较偏,等消防车到的时候,整个街道的房子早烧得干干净净了,当然没有人幸免。据公安部门说,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失火,是傍晚来买古董的人或许是店里的人,抽了烟烟头没熄往落叶里一丢,干燥的天气,自然就慢惭起火了。火灾的问题是弄清楚了,但自那以后,就很少有人来这了,因为据有人说,晚上,会看到这条街道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一砖一瓦都整整齐齐的。后来,常开往这段路的那部公交车,在一个夜里也出了事。那个夜里,应该是清明节吧那天吧。晚班的司机加上售货员加上乘客,正好十四个人。老路线了,可那个晚上司机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开着车向桥上过去了。据公安部门说是刹车失灵,要躲什么而撞下了河。。。”的士司机说到这的时候,声音禁不止的发抖,他停了下来,询问,“我可以抽烟吗?”
不等我回答,他又苦笑了声:“看我这记性。”他指指车内禁止抽烟的标志。我不由笑了出声,车内刚才紧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后来呢?”我好奇的问。“后来听人说,那晚那个公交车司机正开着车,不知道怎么突然车前面出现一个红衣女子在招手,他急忙刹车时却发现刹车已经失灵了,车子朝着那个女子冲去。他正好忽转方向盘,却没想到冲下了河。”
我听得毛骨悚然,然后突然想起在古董店的那个幻觉,那个满面鲜血的司机。我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是抖着的:“司机,到市区没有。”
“不是已经进市区了嘛,在那个鬼故事,我才不说这个故事。”的士司机又补充一句:“你想想,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穿红衣从坟堆那边过来,除非他不是。。。”
“别说了。”我惊叫一声。
的士司机不好意思的回个看我一眼,“对不起呀,吓着你了,你在哪下车,刚才我是在编故事呢,路太长了,解解闷。”
这不是故事,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
因为昨晚,我清楚的站在这条街上,还进了一家古董店,买了一个玉镯。还产生了一段幻觉,看到了那个失事的司机和那车人。只是,我没有看到什么红衣女子呀。陷入沉思的我,没有发觉手上的红镯有丝闪烁的光芒一晃而过。
“到了。”我说,小区的门已经到了门面。
付了车资,才推开车门,我才这发现门旁还停了部车,车门有个人在站着望过来,却是宋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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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1: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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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路
刚走出公司大门,手机响了,是沈天鹏。电话中他气急败坏的问:“刚才我打电话到你公司,她们说你辞职了?怎么那么轻易?这不是挺好的一份工作吗?。。。。。。”我切断了通讯。手机又一次响起,还是他,我看了看,没有接,索性把手机都关了。天鹏,我在心里念下这个名字,突然觉得这个相处了三年的男友很陌生,这个时候,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聆听的人,而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开口就埋怨一堆的人,只为了一份看起来体面的工作,和不错的薪水。
和天鹏是大学同学,说不上什么郎情妾情,大学是也只是一般交情,只是出来工作后有次应酬遇到他,才发现是旧识。再后来接触多了,就成了男女朋友。虽然关系一直不咸不谈,但也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天鹏不是本市人,所以造成他性格上对物质东西比较着重些。我一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也许没有遇到过心动的感觉,和谁在一起也是一样的吧,只要他对我好就行。我突然想起几天前天鹏说过要带我回家见他父母,这般说来,他是没办法向他父母交待我是干什么的了。我淡笑一下,在十字街头一时不知道往哪走。
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天鹏。我不想在街上与他吵架,急急拦了一部的士离开。他没有发现我,我又苦笑一下,或许是自己自做多情呢,搞不好人家是办事经过而已。的士司机从倒后镜上看我:“小姐?请问你去哪?”
去哪?我突然觉得手腕一阵炽热,是那只古怪的红镯。“莲花路,谢谢。”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个路名,也许是因为这只会发热的镯子,也许是因为我在十多年重复的梦境中竟然看到了新的东西。我只想弄清楚这个镯子的来历,或许,故事。
司机似乎愣了一下,重复:“莲花路?”我看到倒后镜里他的眼神很诧异。“你不认识路吗?”我问。
“认识。”我看到司机下意识的看了看晴空,又看看车内的电子钟,现在是下午一点。车子熟悉的向一个地方转去,不知道怎么,我突然觉得有点凉,可能是冬天快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到了。”司机说。我向外望去,这是一段很陌生的地方,准确的说,这是一片荒地。“你不是开玩笑吧?这是莲花路?”我不由自主的提高声音问。
“我和人民币过不去干嘛?”司机看起来也没好气,“如果不是大白天,鬼才来这个地方。”只是说完这句,他自己似乎也吓了一跳,连忙住了口,四周又静下来。我这时才发觉这里静得可怕。不象是白天,仿佛是到了黑夜万赖寂静的时候。
“请问鸳鸯江是不是在前面?”我没有下车,因为我清楚的看到了旁边的站牌,很旧,上面有几个斑谰的字:莲花路。四周可以看得很远,因为这是一大片空地,远远有着大包小包的什么。
“是呀,小姐要不要下车?”司机回头问。
“不了,回市区吧。”我说。这事太古怪,可昨晚的经历,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恐,致使在这艳阳高照的晴天,我也不想再这个古怪的地方再次迷失路途。
车掉了个头往回走。
“司机,怎么不过江?”我问。
的士司机头也没有回:“小姐没有听过说莲花路的故事?”
“莲花路还有故事?”我不由好奇起来。
“也不算是莲花路的故事,准确的说是一辆公交车的故事,刚才我们停车的那里,不是有块车牌嘛?以前这里是有个站点的,后来撤了。”
“为什么要撤呀?难怪我不知道有条莲花路。”
“莲花路的含义是安详安息的意思,小姐不会不知道吧。”的士司机从倒后镜又看我一眼。
我只觉鸡皮疙瘩全竖了起来:“安详安息?”
“也就是说,过了江,那边是条死路。你没有看到对江那大包小包的小坟堆吗?”
“坟堆!”我惊叫一声。觉得不知道哪里窜来一股风,把人直吹凉到心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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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1: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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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
朦胧中我听到有人在唱:
梦中的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独的承受
只因我曾许下承诺
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
爱就要苏醒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若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掐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枕上雪冰封的爱恋
真心相摇篮才能融解
风中摇曳炉上的火
不灭亦不休
等待花开春去春又来
无情岁月笑我痴狂
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
思念永相随
悲欢负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
。。。。。。
歌曲一直在反反复复的吟唱着,这不是我手机的铃声吗,自从神话上演后,我对剧情不感冒,但觉得这首歌词不错就把它下缴作了铃声,怎么会在这个古代的时空响起?我突然惊醒过来,枕边的手机正闪着蓝色的萤光。我下意识的接听:“喂。”
电话那头的男声有些熟悉,“林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宋词。”
宋词?我想起昨晚,下意识的把手扬起来,腕上的红镯闪过一道绚丽的红光。电话那头的男声仍在继续:“。。。不知道您方便出来吃个饭吗?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
“故事?”我疑惑的问,觉得这个宋词有些莫名其妙。一个狭路相逢的人,碰巧送我回家,然后第二天大早打电话来说要讲个故事给我听?这是开哪门子玩笑。我自认不是一个好奇的心人,便在电话里随便搪塞几句,大致是今日有事改天再聊之类的,当然没有忘记再向他道谢。
挂下电话后,觉得脸湿湿的,擦了察,竟是一脸的泪。我的手凝在半空,泪?厅里老式的挂钟当当当的响了起来,已经十一点了。十一点!天啊,我竟然睡了那么久,这下奖金全没了。我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正准备冲去洗漱时突然想起昨晚我用一杯饮料向上司倒去的情景。我苦笑着放慢动作,脑里思索着银行还有多少存款,上次谁挖我过XX公司来着,或许借此机会放自己一个大假?出去游玩一番?
想到此,我不由迅速收拾好自己,回房翻存款。
看到上面几个黯淡的数字时,我心灰意冷的坐在床上,看来还是得继续朝九晚五的打拼呀。电话声响,来电却是公司人事部。我接听,那个终年不见笑容人事部陈小姐在电话很冷冰的请我回去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并结清工资。没有跟她客套,我挂掉电话出门。东西倒没有什么可捡的,只是一些琐碎的小物品,可要可不要,工资还是去领,凭什么要帮他们白做工呢,一个月的工资,够我一趟苏州游了。
苏州?不知为何,我的脑海突然跳出这两个字,而腕上的红镯也微微发热,似在赞同我的话。望望天空,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出来做怪呀,我苦笑自己昨晚被黑夜和陌生的路一时吓晕了头,弄得现在都有些神经兮兮。
可那些梦是怎么回事?我的脑海又浮现出那张八仙桌,自记事起,我就开始反反复复的梦到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张红木仙桌,可我想看清楚桌子上有什么时,往往不是醒了,就是朦胧一片。记得有一次和爷爷回老家扫墓,还遇到一个游方僧人,他看到我停了下来后,不知道和爷爷说了什么,后来爷爷就拿了个玉佛给我带,我当时还死活不肯,说女孩子带个笑佛难看死了。这个玉佛至今还爷爷身上呢,因为我前几日还见他拿着它在看。
那僧人说了什么呢?我觉得自己今天也有些不对劲,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僧人呢?许是昨晚的梦太多了。想起梦,我又想起我现在不仅仅是梦到桌子了,还梦到了花轿。一想起花轿摇摇晃晃的感觉,我的脸开始发白,有丝干呕的感觉。
一只手掌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我吓了一跳转身,却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婆,她被我的反应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却没有止住关心的问:“姑娘,你没有什么吧?”“哦,没有,只是一时不舒服。”我匆匆回答,逃似的走了,留下她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
进公司时,平时热情的同事今天一声也不吭,仿佛没有看到我一样。只是我背转身时,可以听到他们窍窍私语的声音。从会计部出来后,我回到办公桌,把个人用品随便收拾了一些,人事的陈小姐走过来,带着两个保安人员,我冷笑一下,除了手上那张父母的相片,没有值得他们检查的东西。我把相片放进手袋,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按电梯走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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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1: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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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开门时发现门缝有灯光透出,估计爷爷没有睡。
我返身关门后,爷爷披着外衣从里屋里出来,“韵儿,你回来了,厨房里有莲子汤,还热着呢。”
“不了,我不饿。”我淡淡的回答。不忍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我又补了一句:“刚才在外面吃过了,天冷,您先睡吧。”关上房门,我可以想象得到爷爷在外屋叹气难过的表情。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一想到母亲,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没有见过母亲。据父亲说,母亲是生我一小时后突然大出血死的,刚开始流血时,母亲还以为是普通的产后出血也无人可问,再者她抱着粉嘟嘟的我正和父亲商量着起什么名字,只是名字还没起好,她就去了。父亲说,母亲身上有种特别的韵味,于是给我起名韵。父亲是抑郁而亡的,我知道,他是太思念母亲。临终前,他把一个老人带到我面前,让我叫他爷爷,我记得当时我很高兴的说,原来我也有爷爷。我看到父亲释然的去了,唯一给我留下的话时,不要离开爷爷。那年我七岁。
其实在我工作以前,我一直和爷爷的关系不错。爷爷是个可亲的老人,而且很开明。直至工作前一天,我要找东西,那天恰好爷爷不在家。我只好翻箱倒柜,没想到竟然翻出一本日记,是母亲写的。我不知道,这日记怎么放在爷爷的柜子里,我只知道,原来母亲和父亲是相爱的一对,但爷爷坚持不同意,理由也只有一点,妈妈身子太弱了,父亲娶了她,只会背上个包袱。最后的结局是,父亲离家出走与母亲成亲。母亲生我的那一天后突然大出血,而一时得不到治疗就此送命。这句是父亲添的,我知道父亲心里一定是恨爷爷的,如果不是他们两人在外经济不佳,也不至于沦落到请接生婆来门接生,而不是上医院待产,只为了省钱。只是没想到后果是省了一条命。
我记得那天我震惊的反应,我记得父亲从未笑过的脸。我记得那日爷爷推开门后看到我捧着日记的表情。记住他说过的一句话:“韵儿,是我对不起他们。”
当时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疯了似的跑出家门,狠狠的哭了一场。那天我象个游魂似的到处逛,直至最后,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家。爷爷看着我,想说什么,我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给他一个冷冷的背影,然后关上房门。
就象今天一样吧。我暗叹,这十多年来,爷爷一直待我很好,似乎要将所有的歉欠都弥补在我身上。只是我一想起母亲死的原因,就不愿原谅他。我没有离开这个家,是因为他养育我多年,现在该是我报恩的时候,还有一点,是父亲的遗言:不要离开爷爷。
在床上躺下,望着雪白的天花,我突然想起,父亲不应该是恨爷爷的吗?为什么他会把我送回爷爷身边?因为他放不下心我?还是其实他已经原谅爷爷?我觉得脑子一片模糊,不由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睡了。
“小姐,该起来更衣。”一个陌生的女声在叫。
我翻过身继续睡,“别吵,我还没睡够呢。”
“小姐,时辰快到了,起来更衣吧,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呢。”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小姐?大喜日子?
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屏的是一张有着粉红绸帘的床,转头看,一个着翠绿古装丫环打扮的小姑娘正站在床边。床外都铺上了红绸,到处是喜气洋洋的气氛。
我又做梦了?伸手往被窝的大腿捏了一把,疼得我叫起来。
“小姐?您怎么了?”床边丫环诧异的问。
我突然觉得她有点眼熟。“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奴婢叫含香呀,14岁时是夫人把我买回来,您吵着要来做您的贴身丫环,您也忘了?”
“忘?”我更糊涂了。
“是呀,自从和李家少爷定亲后,小姐生了一场病,病好后,记性就似乎不太好了,常常记不住丫环们的名字。”
看得出她还隐瞒了什么,“含香,定亲不是好好的吗?我怎么会病?”
“听说,听说…… ”我看到她瞄了我手腕上一眼,门外一个威严的男声传了进来:“含香,小姐打扮好没有,时辰快到了,可别误了时辰。”
“是的,老爷,小姐已经起来了,在更衣呢。”含香慌慌张张的回答,低声对我说:“小姐快起来更衣吧,一会老爷又要生气了。”
我突然记起含香为什么会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那个幻觉!我在古董店戴上镯子后的那个幻觉!里面也有个丫环叫含香,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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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1: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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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
我正等看清,却见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名片递给我。名片是淡黄色的,有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底纹看不清,上面的名字似乎是手写体,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宋词。
“唐诗宋词?”我不自觉的说出来。
他笑了,车里压仰的气氛一扫而光。“是呀,父辈喜欢填词,所以索性帮我起了这个名字。”
“这名字好,好听,好记。”我说。
“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刚才我路过时听到有人在喊,还以为是错觉,没有想到倒真是有个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我想起今晚发现的一切,仍觉得在梦里一般。“你刚才说这段路不干净?”我的声音是颤抖着的,可好奇心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看我一眼:“这段路晚上一般不会有人经过,因为常有人说见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如果我今天不是恰好有事要经过这段路,我也不会来这里。”
“那怎么会有人开店在这种地方?”我小声的说了句。
宋词没听清,他侧了侧身了问:“你说什么?”
我咽下了话,毕竟到底,他还是个陌生人,难道我告诉他我今天随便跑进了一个古董店,然后看到一些东西,再然后差点走不出去?别说他不信,换我,我也不信。
车内沉寂下来。镯子却又突然的热了,我忍不住惊叫一声,很快又用手捂住嘴。宋词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问:“怎么了?”
我很想说没什么,可是黑暗中古镯红光的流转,是那么的明亮。
“先脱下来。”宋词说,他的脸上有种难言的古怪的神情。
“我试过了,这镯子带上很轻易,可是怎么也脱不下。”我说。
“我来帮你。”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虽知道他是在帮我脱镯子,可我的脸还是不自由的发烫了。空气中流转着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呼唤。
正在胡思乱想,不知什么时候宋词已经松开了的我,我这才发觉,手腕有道淡淡的红印,许是他刚才出了些力。
宋词有点尴尬:“没弄疼你吧?我刚才一心只想把它脱下来,用了点力道。”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宋词的表情又严肃起来:“你这镯子,是在哪买的?”
我犹豫了会,该告诉他吗?一时间车里寂静一片。
宋词等了会,没见我答话,便回过头去打火开车。我凝视着这个古怪的红镯,心里忐忑不安。宋词似乎在一心一意的开车,没有再说第二句话。
远远看到了小区的路灯,我转头对他说:“今晚,谢谢你了。”
“如果红镯有什么古怪,你打电话给我好吗?”宋词说,这句话他似乎想了很久,才说得出口。
“好。”我匆匆应了句,大门就在眼前了,我伸手打车门,一边回头说谢谢。
“请等等。”我诧异的回头,宋词在车的另一侧微笑,“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的脸红了,今晚怪事太多,以至失了礼节。早应该在他递名片给我时,我回名片给他的。
“我叫林韵。”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匆匆说了句,“今晚谢谢你,对了,这名片除了名字,其他都要作废了。”
宋词来不及问什么,远远看到门卫李大爷走过来。“不客气,记住我的话。”说完,他便开动车离去。
李大爷在我身边打招呼:“林小姐,你男朋友送你回家?很帅呀。”
这漆黑的夜,隔那么一百米的距离也可以看到人家很帅,我心里咕哆,随便应了句,便上楼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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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1: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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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路
夜很黑,被树叶覆盖的天空有种可怖的寂静。大街上只听到自己高跟鞋在“得得得”急急跑走动的声音。我突然觉得不对,这城市我住了二十多年,工作上的关系,常常大街小巷的四处跑,怎么会对这条街道没有记忆?
我停了下来,回头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漆黑。
来不及想什么,前方有车行驶而过的声音惊醒了我。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可怕的黑暗寂静中呆下去,便又迅速的跑起来,左转。
前方隐隐有了路灯,路旁有个路牌引起了我的注意,原来这里有个站,我欣喜的跑过去。却发现这个路牌很旧了,字迹也已模糊不清,似乎这里曾经有过一个站,只是荒芜不用了。凑着路灯,我看了看,似乎是莲花路。
我下意识的拉紧衣服,只觉有些莫名其妙的寒冷直侵心底。却见有车灯扫射着,有车正缓缓的开过来。
我突然想起刚才在古董店时闪现的那些场景,那个满面红光的司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我紧紧盯着那部公交车。
车慢慢近了,路过站牌时停了下来,车门开了。我战悚着,无意看到到腕上的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公交车?
司机不耐烦的说了声什么,车门又关上了。只是他回头的时候,鲜血正慢慢的从脸上流下来,车厢里人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仍是面无表情的坐着。
我惊悚着看着车向大桥驰去,而到桥中心的时候,车子象撞到什么,突然一个忽转弯向桥栏撞去。远远,我似乎能听到车厢里乱成一片的声音。
可是,没有落水声。
那么大的车子掉下江里,可是我没有听到落到水里的声音,只听到了人们的哭喊呼救声。
难道我仍在幻觉里?
我禁不住抱着头大叫起来。
肩一沉,已感觉有东西搭了上来。我跳了起来,惊恐万状的回头,发髻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凌乱的散在肩前。
面前站着一个男子,神情有些尴尬。“你没事吧?”他问。
“你是人是鬼?你别过来!”我警惧的后退,指着他说。
“你误会了。”我看到他惊诧的眼光一闪而过。“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段路有点不干净,你住哪,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我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停了一部黑色的小车。
他看到我疑惑的眼光时,玩笑似的举起双手:“我是人,我有影子的。”
路灯下,我和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我突然想起那部公交车。对了,那部车没有影子,刚才它停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就是没有车在路灯下的倒影。我战悚着一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我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上一分一秒的时间。
那男子打开驾驶门坐了进来。有那么一瞬的错觉,似乎他的眼光在我的镯子上停留了几秒,有一丝惊诧在他眼底闪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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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1: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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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
我又在做梦了吗?我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身上穿着是一套淡紫色的糯裙,明清服饰,只是有些皱,似乎已经睡了很久。床是雕花的,有着古香古色的味道。再看四周,是木制的房子,窗棂有着繁琐的雕花。而我时常梦到的桌子,现在就真真实实的离床边不到一米,桌上放着一套茶具。还铺了一块红布,上面放着一个什么东西,茶壶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苦命的女儿,你终于醒了。”房门推来,进来个被丫环模样的少女扶着的妇人,虽然有着浓浓的悲伤,却丝毫不损她的容华贵。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里?”我惊讶的看着她。
“韵儿,你连娘都不认得了?”那妇人眼圈一红,就落下泪来。“都怪它,都怪它呀!”她一看到桌上红布上的东西,突然激动起来,抓着就要往下摔。那一瞬,我突然心提了起来,似乎空气中有着什么熟悉的气息在呼唤。
“别闹了。”插进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一个人。他夺下妇人手中的物件,对丫环说:“把夫人送回房间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这个房间。”
我的心收紧了,那个镯子。我下意识的抚手腕,这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而我今晚在那间古怪的店里买的镯子,现在正紧紧的抓在那个男人的手里。
他看了镯子一眼,向我走来,我下意识的向床里缩了缩。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点怕他,不仅仅因为他不怒而威的样子,还因为这个古怪的梦。我到底是在做梦吗,为什么这个梦如此的真实?
“韵儿,带上。”他伸出手来,我只觉得一股寒意直侵心底。感觉很熟悉,就象刚才在古董店那个老婆婆为我带上那一瞬间的感觉。
“明天就是你的大喜日子,好好睡一觉。”他满意的看着我。然后提声叫:“含香,进来帮小姐更衣。”
“是的,老爷。”门口走进一个着青衣丫环模样的少女。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个男人走出房门。丫环向我走来时,我不由又向后缩了缩,“这是什么地方?你不过来!”
“小姐,这是林府呀,你还是听老爷的话吧,要不老爷会生气的。”丫环一脸恐慌,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林府?!那是我是谁,我叫什么?”这情景太诡异,虽然电视常有时空转换的剧情出现,可真真实实落在自己头上时,却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致命。
“小姐闺名叫林韵呀,小姐你怎么了?”那丫环陌生的看着我。
“林韵!”是的,我的名字是叫林韵,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她跑出去叫人,听着杂乱的声音跑过来,不由大叫了一声:“啊。。。。。。”
“姑娘?姑娘?”是那个古董店老妇人的声音。我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站在小店的中间,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这镯子我不要了。”我的心兀自跳个不停,可伸手去拨它时,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把它取下来。可刚才明明是很轻易就带了上去的呀。
老妇人看了看我,皱纹纵横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良久,我听到她说:“姑娘,玉是有灵性的,也许它认定你是她的主人了。这镯子,就便宜卖给你了。”
她说出一个恰好是我身上带的钱的数额。
似乎有些什么熟悉的镜头闪过,可是我一时扑捉不住它,一心想迅速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我付钱,转身出门。
我没有漏下老妇人在后面说的那一句:“出了门左转,便可出这条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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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08 01: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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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夜
跑得太急,我没觉发现屋里有个人在轻轻的叹气。
路还是很黑,似乎又起风了。奇怪的是,并没有听到街边树叶的声响。路上唯一的亮光,是手上这只玉镯。
我这才发觉,全身还是很烫,似乎这股热量是由镯子传来的,红光在夜里竟然象在诡异的流转着,而且还在持续的升着热量。忘了是在陌生的街道里,我伸手去拨它,却被烫得啊了一声。
声音传得很远,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回音。左转左转,我拼命的跑了起来,生怕一停下来,自己就晕厥在这个诡异的街道里,再也走不出去。
前方有一丝昏黄的路面隐隐出现了,路旁还有个班谰的路牌,前方就是有名的鸳鸯江。我呼了一口气,扶在路牌上等车。
只是突然觉得有丝不对,这路牌似乎很久没人修理,是多少站都看不清。“市政还真懒惰。”我心想,发现远远有部车正缓缓行过来。
我拼命的招手,奇怪的是车并没有停下来,迅速的从我身边开走了。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司机满面红光。
不坐也罢,我心想,这司机八成是喝了酒,搞不好还要出车祸。
这时远方又有一部计程车开了过来。
很好运,是空车,车停了。我上车报了住宅区的地址,车又开始继续行走。
很静,司机一直没有开灯,我下意识的去看倒后镜,只看到自己一双惊悚的眼睛。红镯却突然凉了,我抚抚它,与平常镯子一样,只有一丝玉的凉意。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我一直理不清。终于看到小区门口的路灯了,我的心放了下来,在车上对司机说:“对不起呀,我身上没带钱,麻烦你等一下,我跟门卫借来付你。”司机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
我下车拍门卫的休息室:“李大爷,李大爷在吗?”
肩膀却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吓得跳了起来。转头却看到门卫那个慈详的李大爷在我身后站着。
“呀,吓我一跳,李大爷,我身上没带钱,想跟你借点付计程车费,明天还你。”
“计程车?可是门口没车呀?”
“没车?”我心一惊,回头看去,门口的路灯虽然不是很亮,但是却照得很清楚,那里的确没车。
“怪了,我没看到有车开走,我刚从在对面的小卖部回来。”李大爷说。
我又惊,突然想起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对了,从那部载着十多人的车到计程车载我回来,我一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包括车发动和行走时的声响。
我啊的一声,终于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厅堂里。这个房间我很陌生,但看到一张红木八仙桌时,我不由惊讶的啊了一声。
事实上,这是一张很普通的桌子,明清款式。似乎有人天天都在细心的擦拭,有暗黄的亮泽。但自记事起,我就开始不停的梦到这张桌子,然后我每次想去看看桌子上有什么时,就醒过来了。
[ 本帖最后由 la^jo 于 18-12-2008 01:17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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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重复的梦,一个神秘的红玉古镯,会有什么在前方等着它的新主人......
失业女子林韵在逃离上司的陷害时,无意误入了一个古怪的“古董店”,并买下了一只遍体通红的玉镯,从此发生一连串诡异的事情。
林韵的梦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了延续......
这到底是前世,还是古镯本身的故事,还是得到这个镯子的人都会重复相同的命运,这到底是个一个通灵的古镯还是一个受了咒怨的镯子......
为了揭开玉镯的谜底,林韵特意在一个在午后的时分去找寻那家古董店,却发现原来那里只是一片荒地,渺无人烟。
[ 本帖最后由 la^jo 于 16-1-2009 11:33 A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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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2-2008 06: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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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我也是姐姐又一本一样的书
好像是立腾出版社的,
作者名忘记了。。。好像是凌玉
现在本人不在家。。帮不到楼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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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8-12-2008 01: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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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你做过梦吗?那么你有没有长时间做同样的梦?有人说反复做相同的梦那一定是前世的影像,可是,为什么,我在梦里看到的,只有一样东西。
一、古董店
我又失业了。我一向是脾气很好的人,可今晚终于还是忍不住将饮料泼拍在上司的身上大吼:我不干了。
上司是有个斯文的男人,外表如此。据说前两届的秘书是因为他某种要求而被迫离开的,我一直当做笑谈。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在我们今晚去与客人洽谈时,竟然在我杯里下药,如果不是我当时转脸正好看到柱子上反光他的一举一动,也许明天的我应该是不知明的地方痛哭流涕了。
狂跑出酒店一段路后,我才停了下来。只是环顾四周时,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不知明的街上。这条街寂静得可怕,两旁的树,似乎都有些年龄了,顶端都已连接在一起。两旁的房屋都没有亮灯,似乎人们都熟睡了,可是现在才十一点呀。
墨黑的天,昏暗的街道,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这才初秋,按理说炎热的秋老虎尚未过去。哪道是风吹的凉意?可我没有听到树叶被风吹起的沙沙声响。我站路中间左右两顾,一时间不知前行还是往回走。
这时,耳边传来吱呀的一声,似乎是有人开门。我崩紧的向旁望去,这才发现,在我的左边,有一间小小的店铺,招牌看不清,有些脱漆的感觉,似乎是古什么。
走到店前,屋内有着暗黄的灯光,屋内的两旁摆着两个同招牌一样老旧的橱柜,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在左侧,有个蓝布帘子挡住了里屋的风光。我觉得有丝怪异,可又说不上来。
想离开,可是外面的街道又让我分不清该如何走向。
有人吗?我提声问。
门帘一扬,出来个佝偻着的老妇人,柱着拐杖。“你来买东西?”她问,声音苍老混浊。“不是,我是来......”我的话音未落,又听到她说“既然来了,就随便看看吧。”
我一向对古董没有什么研究,更别提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夜里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店里看古董。可是我要问路的话还是吞了下去,因为我突然看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晶莹剔透的镯子,红色的质地,却不是玛脑。在右侧的橱柜里,它躺在一块绿色的垫布上,发着幽幽的红光。
我不喜欢带首饰,但是我喜欢镯子,特别是玉镯。不知道为什么,从我一出生起,我对玉镯就有一种偏爱。听母亲说,我小时候哭闹,只要把一个玉镯放到我的怀里,我就会突然安静下来。但谁想要从我手中取去镯子,就得费很大的力气,都不知道打碎了几个。
老妇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从橱柜里取出那个镯子,说:“喜欢,就试试吧。”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一双苍老的手拿过来,很冷,只觉得有一股寒意直侵心底。“好了”。她说。
我这才发觉,玉镯已经带在手上了。只是突然间觉得很烫,似乎整个人都热了起来。难道今晚酒喝多了?我有些诧异的想。
“多少钱。”我问。
老妇人笑了笑,似乎有风吹进屋里,我看到门帘动了动,然后听到她说出一个价钱,正好是我身上钱的数额。
没有细想,我掏钱买下。来不及说什么,门帘一动,她又蹒跚走了进去,留下一句话:“出门后左转,便可出这条街。”
头上的灯啪一声,突然灭了。整个屋子完全黑下来,像置身于一个寒冷的洞窑里。我逃似地离开了那间屋子,心里直想着左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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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8-12-2008 01: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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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
我疑惑着下了床,已经可以听到房外远远的锣鼓声。含香熟练的把我扶到一个古香古色梳妆台前,抬起头向镜子望去时,我呆住了。
镜子里是一个有着花容月貌的女子,肌肤如雪,眼若杏仁,是那种娇弱的瓜子脸,乌发润顺,正所谓那种眉不描而翠,唇不画自红。她不是我!我记得我刚染过发,是那种粟红色,我也不是瓜子脸,而是鹅蛋脸。我也不是个美人儿,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相貌清秀罢。
“她是谁?”我指着她颤抖的发问。没等含香回答,我看到镜子的她也同时伸出手指着我。
“小姐?您怎么连自己也不认识了?”含香停下手,不放心的把手伸到我的额头探探,“不热呢。”我听到她小声的自言。
我以为自己花了眼,使劲擦擦看,镜中的美人儿也如我把手从眼上放下。
“小姐?时辰快到了,喜娘在门口等着呢。”含香小心的把一套凤冠霞帔拿过来。不可否认,这套嫁衣很美,有着精美的刺绣,而且红得耀目。
镜中穿上红嫁衣的人儿美得不似凡人,红艳的衣裳给脸蛋映上了一层红晕,看起来是别样的娇羞。
我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幻觉中?
有人敲门,含香一边应着一边去开。走进来的不是喜娘,却是那个唤我韵儿的贵妇人。
她一进来就牵着我的手,细细打量,“我的韵儿真美,苦了你了。”她又要忍不住落泪的样子。
“娘,我不是好好的吗?”我发觉自己不由自主的答了她一句。
她惊喜的看着我,伸手想轻抚我的脸,却又放下,小心的帮我抚了抚衣裳的皱褶。想说些什么,又咽下。我听她说:“韵儿,莫怪你爹,如果不是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我们也不至于急着把你出嫁,这年头,多数适龄的青年人都被捉去做壮丁了,总不能看着我的女儿待字闺中,过了出嫁的年龄吧。”
不知怎么,我总觉得她还有一些重要的话没有说,是担心我还是其他别的什么?我不能确定,我只知道,不管是梦还是幻觉,估计我都得按这个出嫁的剧情演下去了。
门口急冲冲的跑进一个喜娘,“夫人,小姐,花轿已经到门口了,快上轿吧。哎哟,小姐,您怎么还不把喜帕盖上,让外人看到可不好。”
娘从桌上拿起喜帕,细心的帮我盖上。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丝温暖,眼却酸酸的。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和任何女性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如今,在梦中突然多了一个娘,却马上又要离开了。
被喜娘和丫环搀扶着出门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一声叹息,是娘的。今天不是我的大喜日子吗?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叹息呢?
直到坐上花轿,我仍想不明白。
锣鼓号声热闹的响起来,鞭炮们,孩童的嘻闹声都围绕在耳边。不习惯坐轿,我只好用手扶着两边,凤冠很沉,花轿很摆,只觉得自己晕沉得又要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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