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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快来看看....(不懂有没有人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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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009 03: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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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
玲珑心
一个男孩从18岁就爱上了一个女孩。他们是一届,但不是一个班,男孩想,等上了大学他就会地表白,因为男孩喜欢女孩的笑如春花,喜欢她清纯的声音和细细的丹凤眼,他觉得这个女孩就应该是他的,他想,再等等吧。
他们同时考上了大学。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孩,他也选择了同样的大学,而本来他可以上更好的学校。上大学后女孩开始了缤纷的大学生活,每天这个社团那人社团的,男孩看到女孩过得这么快乐就想,再等等吧。于是他仍旧没说。
大二的情人节,他终于鼓励起勇气去表白,却发现女孩的窗前已有了一枝红玫瑰,他甚至都没有把藏在夹克中的红玫瑰掏出来。女孩问,有事吗?他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我只是想找你开个老乡会。女孩失望地看着他,然后给那枝红玫瑰浇了水,说是同班的班长送的。
毕业后女孩结了婚,男孩却一直没谈恋爱,他只是一路追随女孩回到了他们的小城,本业他是有机会留在大都能市的,可为了自己爱的女孩他认了。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心愿,别人为他介绍对象,他总是笑着拒绝,人们都以为他条件太高了太挑剔了,所以渐渐地很少有人再管他的事,他也总是一个人听听音乐看看书,不知道还要把这份感情守多久。
有一次同学聚会大家都喝多了,有人开他们俩的玩笑,说他近水楼台没得月,他笑着,什么也没说,倒是女孩喝多了酒,看着他的眼说:人家看不上我。他愣在那里,想起没拿出来的那朵红玫瑰,此时已变成了他心底的朱砂痣一般,让他心疼。他本来想告诉她他的爱,可是他想,太晚了,直人的太晚了。他不知道女孩的婚姻已发生了变故,她正办离婚。
等到女孩离完了婚,他想终于可以说了,因为女孩也爱他啊,他不明白他们怎么就错过了呢,本业天给过他机会,给过他们一段好姻缘,可是为什么偏偏到这里才给他一个结局?
然而不幸的是这还不是结局,在他正要表白的时候他被查出患了癌症,他不忍心让女孩为他担心为他分担痛苦,所以,他仍旧没有说。他想,让他带着这个秘密直到生命的尽头吧。
女孩来看他,表白了可以照顾他,他笑着说,我看不上你,我要看上你早就表白了,何苦等到现在?女孩自尊心受了伤害,从此再也不来看他。有时候他会一个人在病床前发呆,看着窗外的树叶渐渐地飘落,他想,他的爱情也像这秋天的叶子,正在一片片地落下来,最后埋藏在地下,成为一颗玲珑心,只是,谁也不知道他曾怎样的爱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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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009 03: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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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一
百鬼夜行
元公年少好勇斗狠,纵横任侠,后家人逼迫其读书,却十年无果,直至三十岁终于得中为官,元公为官清正廉明,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疾恶如仇,官累至右相,人称“元老雕”。六十二岁那年,朝野人心涣散,朝纲腐溃,为求囫囵后半生,元公告老还乡。
当日,同僚八百多人为元公送行,创朝廷告老还乡宴人数最众。这皆因元公其人,朝野内外,广受良誉,人都敬重缘故。
宴席之上,元公畅饮皇上御赐美酒,至后半席,众人皆醉,有人问:“听说元公年少好侠,不学无术,后执笔做学问,应试十年不中,怎么就考中了呢?”
元公睁了微醺的眼望对方,问者是有“卖官太尉”之称的钱某人,自己在朝中的死对头。元公笑道:“君要想听,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钱太尉听了,喜。钱太尉乃皇上身边红人,钱妃弟,根正苗红,说话算数。当下喝道:“众人听了,元公肺腑之言,如何由地痞到中书令。”众人皆不语,洗耳恭听元公言。
元公放下箸羹,持杯起身,环视众人后,说了一个故事。
当初,元公弃武从书后,屡试不中,为此,家人联系一座寺院,图寺院清闲、安宁,送元公去那苦读。
寺院是个好寺院,坐落于矮山丘之上,矮丘之上,四时变化明显:春有花,夏有荫,秋有晴窗高阁,冬有耐寒红梅。
寺院后面,四面厢房围拢了天井,天井中有大槐树,树下有井,有木桌、藤椅。元公平时住了东厢房,白日多在树下舞剑,就桌凳饮酒,闻钟随僧去进食。
元公常有朋友来访,既来,或去山丘上击剑喝酒,吟诗作对,或下山到勾栏中去狎妓鬼混,唱些荒唐的情歌艳词,间或去行侠,到处惹是生非,寻衅滋事。
如此度日,元公倒很惬意,只叹息时光如流水,欢乐不长久。
一夜,月满星朗,元公于梦中惊醒,口渴难耐,遂下床,取杯去外面井中打水。夜很深,户外无声,惟有虫鸣入耳。
元公推门出室,抬头看时,见一白衣人直了身子站立树下,抬头望月,悄无声息,诡异无比,见元公出来,放下脸来看元公。元公眼见白衣人脸上无唇、无鼻、无眼、无眉、无耳,连通气的窍都没有,恰似白纸一张。元公不禁大惊,杯坠地,将要大叫,无声。此时,元公发觉自己舌已无翼而飞,断处齐整无痕。
元公急出一身冷汗,幸亏元公学过拳脚,胆也大,索性提了屋角粗木棒,往白衣人奔去。
白衣人并不躲避,元公棒到人倒,在元公棒风下消散。元公放下大棒,抚去额头冷汗,伸了手指在嘴中搅动,搜寻舌头,的确没有。
西厢房出来一人,见状,叫元公:“君勿动。”言必,下了台阶,到元公面前,说:“在下夏虎,今日月光正好,我二人又逢不眠,不如相约出游罢。”
元公见出来这人叫“勿动”,心中一喜,以为他有办法找舌头,但听他说,却是邀自己出游,不由大怒,张嘴对那人“啊啊”愤愤出声。
夏虎无动于衷,瞪了元公一眼,眼露寒光。元公见了,心生怯意,执意不往。
夏虎却自顾伸手,挽了元公出行,元公只觉得那人力气奇大,不由自主、踉踉跄跄的就随夏虎走。路上夏虎道:“这夜深人静时,是人精、气、神出游的时候,我们去四下看看吧!”
那人和元公到了山下,山下灯火闪耀,熙熙攘攘,人潮涌动,好一派繁华,全无夜深时的宁静。
元公暗暗叫苦,这莫不是“百鬼夜行”。想挺步却不由自己。
夏虎和元公走到山下,阴风阵阵,元公见众人与白日无异,照常的做着生意,街两边路人与商家讨价还价,酒馆小二叫唤来往,勾栏外,烟花女子浓妆艳抹,拉人揽客。心中稍安,想只怕是夜市吧!
只是这一切,全无声息。元公想,自己耳朵也失聪了吧!拿手指去耳中掏,似乎有东西出来,用手指抠住拉出来,元公身子一震,几乎呕吐,小指头上勾着一段小肠,勾出小肠,耳朵为之通塞。
元公面色惨白,心知是鬼。可夏虎兴致很高,拉了元公前行,一路上问这买那。元公只的跟随,自己神色黯然,转了脑袋四处望,忽然见有一妇人,肠子露在外面,在和一首饰商人厉声讨价。元公大惊失色,急寻夏虎,捉了他手往那妇人指。夏虎手里正捏了“油炸糕”吃的满嘴流油,见了轻描淡写的说:“鸡肠小肚之人,肚子连自己肠子都容不下,露在外面,有何怪。”
元公看那妇人果然没有任何痛苦神色,而对面站着的商人见了,也无怪异神色,只关心价钱,与妇人罗嗦。
元公心惊胆战,继续与那人前行,一路上缺足少手,披胆挂肠,肚破头裂,鲜血淋漓的厉鬼不断出现,这可苦了元公,战战兢兢,苦胆水都吓吐出来。夏虎却兴高采烈,不以为怪,对于元公的害怕,几句不稀奇不稀奇,糊弄过去。
元公见头有角者,夏虎道:“衙门小吏,望升官发财,故头上长角,便于钻营。”
元公见妇人胸膛大开,膛中群蛇乱舞,舌尖“信信”滴血,翻腾欲出。夏虎道:“佛口蛇心,不生五脏,独生蛇。”
元公见五官端正之官差,脑后刮出块空来,生了张嘴,唇微掩,涎水四溅。夏虎道:“当差的要吃两家,生两张嘴才好办事,前嘴吃打官司的,后嘴吃撞官司的。”
元公见一茅屋男子,一手拿了烧饼在吃,另一只手却捏了自己心脏,就滴滴刺目的鲜血,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夏虎道:“性情中人,苦恋的小子,指望靠拿了真心,感动自己的心上人,却不知这世上,女子皆务实,哪还有能为真情感动的女子。”元公见有身生四臂,多出二臂生于屁股后头,上书给钱,夏虎道:“这是卖官的太尉,只因为买官者太多,卖官的要图省事,就生了四臂,前手批公文盖印章,后手收钱揽物,这样节约时间,免得延误了人家做官,坏了生意。”
此外,元公还见有口中生蛆者,手大如斗者,裤裆中长眼睛者,舌长坠地者……无奇不有,令元公匪夷所思,心惊肉跳,只怪口不能言,被夏虎牵着,身不由己。
最后,在一座青楼,元公看见了那无面的白衣人,仍然是无声无息的站在楼下,元公大叫一声,拼命舍了夏虎,扑去白衣人,一把擒住他。白衣人不动不闪,让元公牢牢抓住,元公举拳欲打。
夏虎这时正与青楼女子调情,见了,大叫:“元公住手。”元公一把勒住白衣人,威胁夏虎不要过来。
这时,元公忽然觉得口中被塞入一物,舌头回来了,他脱口而出喊道:“吓杀我了。”随即一愣,接着明白自己已能言,于是对夏虎怨愤道:“你为何带我来这百鬼夜行之地?莫非我阳寿已尽。?”夏虎道:“这是阳间,我说过,我们来看人的精、气、神。看到的这些就是精、气、神啊!”
元公问道:“这些不是阴魂吗?人间哪有这些可怕的东西?”
夏虎道:“你不知道吗?如果剥去人皮,人间就是这样的可怕,夜深时,人精、气、神会脱了躯体,自然外溢,不过常人难见罢了。我今日见你能见树下白衣人,以为遇见同道中人,才相约你来同游,不想你如此无知。”
元公道:“这精、气、神,不就是阴魂吗?”
夏虎道:“当然不是,这些人现在还活着,何来阴魂。精、气、神人人皆有,只是白日为皮囊所裹挟,只有入夜,精、气、神才展现出来。精、气、神不可掩饰,阴间判官就依此来定你前世所为。你能见人精、气、神,在阳必为大官,在阴必为索命阴差。”
元公问道:“判官不凭《生死簿》么?”
夏虎道:“人生无常,岂能由《生死簿》这笔墨的死物来左右,人生在人自己手中,从善从恶,皆由自己心出。”
元公道:“刚才我见到怪物作何解?”
夏虎道:“这些人,人心变异,行事做人不善,精、气、神自然跟着变异,这些异化的人,下去后难过判官一审,恐怕要坠入地狱。”
元公问道:“我精、气、神呢?如何不见。”
夏虎笑道:“你手下勒的不就是。”
元公大惊,松手看白衣人,除了无面外,身材的确似自己。元公叫道:“我为何无面?”
夏虎道:“元公你出世至今,二十余年,吃喝玩乐、无事生非,所花都是父母血汗,自己根本没有一分的劳作,说做学问,不思进取,贪图玩乐,还三天两头去吃花酒,乐在其中,心安理得,面无愧色,所以面皮是越来越厚,遮住五官,就成了这副模样。”
元公闻言,面色晦暗,垂头直立无言。
夏虎道:“元公是大福大贵之人,怎么能沉溺于酒色玩乐中度日。”
元公悔极,这时鸡鸣三遍,东方已露微光,夏虎嘿嘿一笑,慢慢踱步离去。元公如梦初醒,正眼一看,自己仍在房门口,手中仍然执杯,杯中有水盈盈。
元公竟不知,昨夜是梦是幻,只觉白衣无面人历历在目,心中害怕,从此断绝交往,潜心苦读,后来考取功名,成就了事业。
众人听完,皆以为奇,独钱某闻言大怒,口中说:“元公说笑说笑,哪有如此怪异之事。”心中骂道:“老匹夫时刻不忘骂人,乘机来辱我,必让其不得好死。”
钱某事不宜迟,散宴后,与贵妃密谋,撰了元公罪状,通皇上批了,去拘元公入狱。
钱某领了五百甲士,直奔元公家,元公正午睡,钱某一行闹哄哄的进屋。见元公面壁而卧,钱某叱道:“元老贼受死。”元公不动,钱某上前扳过元公肩膀看,大叫一声:“见鬼。”翻身往后一倒,扑倒地上,门牙当即磕飞两粒,涎血满口。
后面众甲士见了,持剑上前,围拢了看,只见元公面上七窍全无,恰似白纸一张,说不出的诡异。甲士纷纷后撤逃窜,叫:“有鬼。”
元公缓缓起身,道:“扰人清梦,扰人清梦。”见了钱某垂涎扑倒在地,遂指跌坐地上钱某大笑。
忽然,笑止,面容凝固,钱某壮胆去看,元公已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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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009 03: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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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二
午夜幽车
小王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小伙子,未婚,在一家运输公司有一份不差的工作,是个司机,开的是集装箱大货车。由于他工作认真也很能吃苦,领导很看重他,不久就当了车队队长。公司有一次扩大经营,又购买了几辆货车,有一辆很豪华的集装箱车自然 就配给了小王,小王很开心,工作也更卖力了。
小王每天起早贪黑,晚上将近一两点种才能回家,并且必定要经过211国道,这是 一个城郊干道,白天车来人往很是热闹,但到了晚上尤其是深夜,这儿却像死一样的宁 静。
这天小王坐在宽敞的驾驶室里,快速地行驶在211国道这条熟悉的路上。他看了看表:“唉!都23:50了,浑身疲惫真想回家洗个澡睡觉。”不觉得又加快了车速……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辆机车的灯光,上面坐者一男一女,小王鸣号示意了一下,但那机车好像没听见一样,仍在靠近,靠近……小王慌了,猛踩刹车,但,不!车速太快,停不下来了!而那机车就这么直楞楞地撞了过来……在撞车的那一瞬间,在机车上的那个男人好像才回过神来,跳了出去,但还是被车狠狠地撞到了腿,痛得昏了过去。那女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当场毙命。小王呆呆地坐在驾驶室中,紧握方向盘的双 手在发抖!浑身是被刚刚的一幕吓出的汗!
“不!我杀了人了!怎么会这样?!也许……也许那人还没死……”小王四下望了一下没有人,他想:赶快逃吧!没人看见的……这时,那个男人醒了过来,发出了一串已经不成人声的声音:“不要……不要……跑……,我会……会……报仇……仇……的……!”小王一惊,想那人肯定已经记下了他的车牌,要是他得了救,这时逃走会被抓住判刑的!小王感到身后有一个声音再说:“杀了他!杀了他!”小王就像着了魔一样,把车慢慢倒了回去!那男人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撑着向后挪。“不!不!!…… 啊……”后轮轧过了他的肚子!
“……哦呜……”前轮轧过了他的胸部!小王看着车前 那堆肉泥,不禁一颤,因为那里面分明有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他迅速的开车 逃走了,小王他这夜未眠…… 小王后来辞了那份工作,免得在路过那条路。这样过了二年,这件事也就这么让他给淡忘了。他找到了另一份工作,也结识了一位女友,不久就要结婚了,这几天他特忙。一天晚上小王和女友忙到十一点多,突然来了一个电话,是女友的父亲,告诉她,母亲病倒了,要赶快回趟家。小王于是就向自己的弟弟借了他的“125”,带着女友她 那郊外的加开去,很快地出了城,车开上了211国道……
“咦?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好像……”这时,小王突然想起了二年前的那起车祸,那一幕墓血淋淋的场景又显现在他的脑中。“不……不会……吧?!”而当他抬起头时已有一辆大货车迎面开来!他下意识地跳了出去,只觉得腿一阵巨痛,昏了过 去……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自己的腿已经被血浸湿了。又看见离他不远处那辆肇事车停在那里,跟他二年前开的车竟是一模一样!自己的女友躺在一边已被轧得血 肉模糊!
小王拉了拉她,感到她冰冷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了!他一阵怒火涌上心头,不 觉喊了出来::“不要……不要……跑……,我会……会……报仇……仇……的……!”小王知道这声音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的,但明显不是自己的声音!那声音既沙哑又不成人声!他又是一惊,不敢再往下想!可那大货车已经慢慢地倒了回来!小王求生的本能让他双手撑着向后挪,可这哪有那车快!小王绝望地喊叫起来:“不!不!!……啊……”后轮轧过了他的肚子!“……哦呜……”前轮轧过了他的胸部!但是小王并没有立刻死去,他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向那已开到他面前的车头看去,宽大的驾驶室里亮着 昏暗的灯光,而那里面竟然没有人!!! 好了,这个故事讲完了!巧的是这两次相同的车祸,第一起车祸的肇事者竟是第二 起车祸的受害者!它告诉了我们一个什么道理呢?哼……
多行不义必自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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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2: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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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尸
大学是我一个最不想去回忆的时候,我想有人跟我有一样的经历的话,就不会觉得自己的大学是那么美满的……
记得大学的时候寝室在那时的大学是很有名的,4个人的居所很宽敞的,从门进去就是左右各一个的洗手间和浴室,再进去就是两排的上是床下是电脑桌的床,外面再一个阳台,说起来还是不错的。浴室里是有热水器的,热水器在浴室的最上面,然后用一个木板隔开,热水器和木板之间就隔了一个不小的空间,我的噩梦就在这里开始了。
我的寝室除了我还有3个女的,因为那时已经是大4很多人都在外面找到工作然后就在外面找了一个离工作不远的地方的房子居住了,我们寝室就有2个室友住在了外面,我和一个叫静的住在寝室里,我是一个很懒的人,不到时候是很不想出去打工的,再说一毕业我就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了,就不太需要出去找工作了, 而静在学校有一个大2的男朋友,也就是因为这样,静为了那个男的没出去打工,就是静在寝室的话也讲不上几句话,她就跟她名字一样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女孩,所以在寝室也就电脑陪而我一起消遣时光,时间也就这样一点点的慢慢过去了……
就在快要毕业的最后几星期,静每天晚上都很早后来,这样是很不正常的,因为在平时的话静跟他男朋友难舍难分,没到12点之前是不会回来,而这几天都是红着眼睛早早的后来,问她原因,她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几声跟男朋友吵架了,安慰了几下看她不想理自己的样子也就算了,都说恋爱的人最难摸透还真的说的不错。
那天晚上静又很晚回来,电灯都没开,月光淡淡的照进来,模糊的看静手上拉着个很大行李箱,随口问了她行李箱的事,她淡淡的说是男朋友放在他这里的,然后就说要洗澡,叫我早点睡觉,然后我就模模糊糊的睡觉了……尔后几天静也很晚回来,我以为她跟他男朋友和好了,小两口吵架还真是快和好啊,有天晚上牛奶喝多了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静喃喃了几声,还以为他没睡想跟他聊几句,省的上厕所怕怕,可是怎么叫她都不回,应该在说梦话吧,就在我上完厕所要爬上床睡觉的,突然静叫了一声’我男朋友在浴室,你不要去打扰他,知道没!’吓了我一大跳,再叫了她几声没回答后,看他是说梦话也就上床睡觉了…
冬天的话很懒的洗澡了,我想那是我洗过的一个最恐怖的澡,那天太阳很大,我也就准备去洗澡,在洗了一半,突然就听到浴室上面的天花板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了下去,声音很大,我马上望上看去,以为上面的热水器怎么了,木板上面旁边露开了一个缝,一股红色的液体流了下来,我急忙披上了浴巾,我感觉到了不祥的预感,就在我快要去开门的时候,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掉了下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眼珠,那时我已经忘记了思考,心里就想着马上跑出去,在我跑出门的一刹那,我还听到一连串的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在寝室外面喊了几声,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看到亲人红着眼睛的看着我,我这是怎么了,用力的一想,血。眼珠…啊——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我就直接回了家,那个寝室我再也不敢回了,洗澡也成了我一大问题,说实话象经过我那样事的人还有几个人不对浴室产生恐惧。 后来听他们提起,我才知道,那个掉下来的东西是静的男朋友,凶手也就是静,因为关于两个人未来怎么打算的问题两个人起了争执,静也误手杀了她的男朋友,然后碎尸,装在袋子里放在浴室的上面,原来那天晚上静拿回来的行李袋,装的竟是她的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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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2: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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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爱生恨,跟我走,我们永远不分离
桌子上的瓶子里面有诡异的红色。那是血蚨的血。传说中,只要用血蚨的血泡过七七四十九枚硬币,花一半留一半,花出去的那一半钱就会自动回来。 我和周坤已经谈了七年了,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比如他从一个不名一文的愣头小伙变成 一个事业有成的部门经理,而我从一个美丽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七年的时间消磨了所有的激情,我对他的存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但是我现在发现他对我已经开始厌倦。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应酬开始多了起来,晚归的时间越来越多,最近常常的夜不归宿。但是我一直隐忍,因为我已经没有了谈条件的资本。为了以后能得到的那张结婚证,我认了。可是,他好像已经没有了和我去领结婚证的兴趣,这个事也一拖再拖到了现在。
今天晚上,是我的生日,我要告诉他一个消息,我们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也是我用来和他结婚的筹码。
那瓶血蚨的血就是我的生日礼物,我要把他泼在我们的身上,让他永远的不能离开我。也许爱情中的女人都是那样的执着,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试一试。
梳妆打扮,镜中不再年轻的女人在涂着厚厚的遮瑕膏,我想虽然我已经没有了年轻,但是我还有年轻女人所没有的风韵。
九点,我点上了蜡烛,他说今天晚上要早点回来,我想快了吧。
十点,菜凉了,我去热热。
十一点,我的妆大概花了,我去补补。
十二点,我已经有了睡意,他还是没有回来。
一点,门响,他回来了,但是我生日的那天已经过去了。我起身迎接他,迎面扑来的是一阵香水的味道。我皱了皱鼻子,但是我没有问出来,谁说的,女人还是笨点好。
我接过他的包,他没有说原因,但是他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他有什么要说的吧。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开口,过了一会他说:“星,我们在一起有七年了吧,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的心一悸动,我已经隐约的感觉到来什么,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接着说:“但是这么长的时间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合适,我觉得我们没有共同语言。”我有点冷笑,七年才感觉到没有共同语言?周坤,你这个男人找理由都找的这么蹩脚。
忽然我看见他衣服上一根长发,红色的,好像是给我黑色头发的一种讥讽。
应该是我说话的时候了:“我可以见见她吗?”
他忽的抬起了头惊诧的看来我一眼说:“不用了,这就算是我们最后的晚餐吧。”
“哈哈,七年的感情你就要用一顿饭来解决?不行!”我承认我歇斯底里了,但是我想谁遇到这种事也不会很优雅的转身。
“星,你别固执好不好,她是大学生,并且她已经有来我的孩子。”
“谁不能生孩子,我没有生育能力吗?”我已经开始叫起来,他起身说:“等你平静下来我们再谈吧。”
“不,我不让你走,”我抓住了他的衣服“留下来。”我拼尽力气的抓住他,他挣脱不开,使劲的推了我一下,没想到,这好把我推到了桌子上的烛台上,疼痛霎时蔓延开来。桌子上的那瓶血蚨的血还在闪着诡异的光,我抓起它泼向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他,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烛台从我的胸前穿透出来,我慢慢的起身,我想带着烛台的我是多么的恐怖,我依然笑着,剩下的那半瓶血泼到来我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周坤,你知道吗?有这个血,就是我死了,我也会回来找你。我是多么的爱你,但是我不能陪你了。”
意识开始模糊,我觉得我灵魂开始起出窍,他还在呆呆的站着,他没有想到救我吗?还是正好合了他的意。
他的眉头紧皱,好像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突然他冲进厨房拿出一把刀来,他要和我一起走吗?好象不是,因为他的刀落向来我,难道他要分尸?
推定是正确的,他的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不是故意的,也怪你这个女人不识时务,死缠烂打别怪我了......”
七年的感情就这样的结束了,我不甘。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分解来我的尸体,只是,在他分解我的时候,看见肚子他孩子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久久的注视,他颤抖来,战栗了,但是他没有停下手,把我分三份弃尸。
“不”,我大喊,我想哭,但是我已经没有了哭泣的能力。
看着他的车子绝尘而去,我发现有一种力量牵引着我,不,不仅仅是我的灵魂,还有我的那些身体,血肉模糊的向那个方向飞去。原来,传说是真的?我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还可以支配我的那些身体,我想到了一个报仇的计划。
跟着那个力量,我来到了花园小区的一个窗前,的确,我爱的那个男人在。这么短的时间,他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的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看来解决了我,他很开心。透过他依然健硕的脊梁我看见了一张年轻的脸,犹如我当年一样的年轻。现在,她因为舒服呻吟着,忽然她微闭的眼睛骤然的睁开,眼神是那样的恐怖。周坤因为她的表情也回过头,他看到可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他很熟悉的一双腿而已。不过着双腿,已经不是那双美丽的腿,它现在在滴着血向他走来。我依然用温柔的声音和他说话:“坤,还记得我的腿曾经是怎样的圈住你腰,现在在让我感受一下你的温度。”
床上的那个女人啊的一声大叫,没有了声音,看她突出的眼睛布满血丝,大概是吓死了。
周坤已经没有功夫去管她,到底是男人,承受能力强一些,但是我觉得还是一下就死去,能好受一些,不过如果是那样,多没有意思。现在他已经赤身裸体的跑到了客厅,不要紧,我那个插着烛台的上身正好跟他来了个拥抱:“坤,外面好冷,抱抱我。”
我在阴暗的角落冷笑的看这个抓狂的男人,真好,现在他跑到厨房去了,我那个头颅还在案板上,想见他一面:“坤,看看,我现在还漂亮吗?”
“不好意思,周坤,我吓到你了,其实我真的不想,哪一次见面我不是我把自己打扮的最漂亮,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能力,因为已经不能把身体接连到一起,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的身体一起向他走来,还有露着的骨头滴着血。
他大叫你到底想怎么样?“跟我一起走,我们永远不分离。”
血还在蔓延,但是我想他已经不害怕我了,因为他也变成了鬼,因为血蚨的血,我们永远不分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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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2: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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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勿走巷
王俗是住在农村的,他在农村某个私人单位搞管理,每天都深更半夜回家,农村的路灯几乎没有一盏是好的。据说在这个农村里有条小巷,每到深夜就会闹鬼,因此没有人敢在夜里走。
这一天,王俗又下班回家,这时是十一点半左右。王俗走在无人的村庄里,夜里的猫叫声特别凄惨,特别可怕、悲凉。淡淡的月光下,王俗的人影显得特别孤独。
以前王俗一般都饶远路,不敢走那条可以直接通往家的小巷,因为他也知道深更半夜小巷闹鬼的事。可是今天王俗突然不知为什么,心里好象有了一种无法抗拒的胆量,走向了那条小巷。小巷里隐隐约约有着一丝光芒,王俗觉得其实跟本不用害怕,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真是无扯,不知谁编造的。
王俗走着走着,眼睛突然想闭拢了,王俗想,也许自己太累了吧!昏昏的眼睛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影子后又跟着一个影子,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后来越看越不对,怎么这个影子和自己的影子不同呢?
王俗突然心里害怕起来了,但不敢回头,他怕鬼上身。王俗加快了脚步,想尽快回家,可是后面的影子也加快了脚步,王俗听到有急促的呼吸声,这不是自己的,果然不错,自己后面果然有人;呼吸声越来越急,王俗受不了了,猛的一回头,王俗吓呆了,简直让自己无法叫出来,仿佛有人掐了自己的脖子。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孩站在那里,脸是血肉模糊的,用血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王俗一下子僵住了,顿时摔倒在地……
等他醒来却以躺在家中,母亲告诉自己,昨晚自己回来好象变了一个人,见我也不叫,走进自己房间就直接把门给关了。
王俗想难道昨天晚上我被鬼符身了?从此再也不在晚上走那条小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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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2: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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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背叛我
阿明是位计程车司机,因为家里尚有年迈母亲,老婆仔女要养,所以不得不做两份工, 早上在餐厅帮手,晚间就租了辆计程车来载客。
他生来正直勤劳,从不跟人计较,街坊都对他很好,还叫他好好先生,可惜他的老婆阿 美就相反了,她为人小气又口大,常夸大事情兼爱八卦邻居的家事,将他家的小事传至各街 坊,使到被传的那家感到难堪,因此结下不少怨家,幸好阿明出头为她调解,街坊都看在阿 明面子上,不少肯就此了事,但个个见到阿美如见到鬼般地找路遁。
阿明不时劝阿美少理他人事,不过阿美每次都左耳进右耳出,令阿明感到无可奈何,从 此就由得她了。一晚阿明上班后,阿美在睡梦中听到隔壁传来吵架声,更有女人带哭的大喊 大叫,本来就爱多事的她绝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伸长耳朵偷听起来,最后竟传来求救 声:“救命呀!杀人呀!”吓得阿美心惊胆颤的跳起来,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吵架,没想到竟 杀起人来,尖锐的声音又再传入耳朵,阿美忍不住了,确定声音是来自隔壁阿珍的家后,就 提起胆慢慢打开窗口偷看,但却看不到什麽,只听这时一把男人的声音骂道:“死婊子,竟 然趁我不在家时偷汉子,看我不打死你!”“劈劈啪啪”又是几个耳光,女的似乎已晕厥过 去,毫无回音。
阿美惊得不知所措,想要报警,家里又没有电话,一时间想了个办法,就抓起棒子小心 奕奕不弄出声响地打开后门,闪了下身子就来到阿珍家的后窗,从漆黑的窗口向内窥望,又 没有发现什麽,连吵声都像空气般消失了,阿美疑惑不已,等了一阵还是毫无动静,就转回 自己的后门去,在黑暗中像看到半个人影站在眼前,没想到不看没关系,骤看下就差点晕 倒,门前站著只有上半身且血淋淋的男人,右手还拿住一把斧头,血不断地滴在地 上............ 阿美吓得呆住了,男人忽然抬起斧头往她颈部就砍,阿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当醒来时,阿美发现自己竟睡在床上,身旁还有个面目不清的男人,下半身隐隐约约似 有似无,惊慌下想跑出房外,这时房门“吱”一声打开,进来的是刚交更的阿明,他看到阿 美的神色,再看到床上的男人,整个人呆住了,跟着大怒地打了她一巴掌,还踢她几下,这 时怒气完全掩盖睡意,阿明满眼血丝不能控制地大哄大叫,砸烂了不少东西,还吵醒老母及 孩子,隔邻也纷纷亮灯出来观看,有些更来到阿明家门前伸头探个究竟。
“死婊子,竟然趁著我出外驾车时与人鬼混,看我打死你!”阿明发狂般追着阿美一边 打一边骂,老母拉也拉不住,孩子更哭个不停,邻居阿珍夫妇试著打开阿明家的大门,但一 时没能打开,忙叫阿明老母开门让他们进去劝架。
门打开时已经是太迟了,只听阿珍发出“啊!”一声,整个身子就倒在血泊中,而阿明 却手拿著斧头像个木头站在一旁,刚才的那一砍差点令阿美的头颅与身体分家,但也救不到 奄奄一息的她了,身体抖了几下就断了气。
阿明老母,孩子,阿珍夫妇及一些街坊个个吓得说不出话来,阿明更是像呆子般还站在 原地,紧紧握著斧头的手,这时却像无力气般,接住“当”一声,斧头应声掉了下来。
经过警方调查,当晚阿美家其实并无外人闯进,更不用说是床上睡了个男人,阿明为自 己辨护确是见到有个陌生男人后才抓狂的,但法官基于就算是妻子偷汉子,也不该挥斧头杀 人的理由,阿明最终被判入狱十年,老母闻判后,抱着孩子在旁哭个不停地,令人不禁泪 下。 这件怪事令整个街坊为阿明感到不值,但又无能为力,唯有时不时送些食物及用品给阿 明的可怜老母与孩子。
其实到现在身为当事人的阿明,也不清楚为何会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家里出现,阿珍又不 在了,答案该问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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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2: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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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背叛我
阿明是位计程车司机,因为家里尚有年迈母亲,老婆仔女要养,所以不得不做两份工, 早上在餐厅帮手,晚间就租了辆计程车来载客。
他生来正直勤劳,从不跟人计较,街坊都对他很好,还叫他好好先生,可惜他的老婆阿 美就相反了,她为人小气又口大,常夸大事情兼爱八卦邻居的家事,将他家的小事传至各街 坊,使到被传的那家感到难堪,因此结下不少怨家,幸好阿明出头为她调解,街坊都看在阿 明面子上,不少肯就此了事,但个个见到阿美如见到鬼般地找路遁。
阿明不时劝阿美少理他人事,不过阿美每次都左耳进右耳出,令阿明感到无可奈何,从 此就由得她了。一晚阿明上班后,阿美在睡梦中听到隔壁传来吵架声,更有女人带哭的大喊 大叫,本来就爱多事的她绝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伸长耳朵偷听起来,最后竟传来求救 声:“救命呀!杀人呀!”吓得阿美心惊胆颤的跳起来,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吵架,没想到竟 杀起人来,尖锐的声音又再传入耳朵,阿美忍不住了,确定声音是来自隔壁阿珍的家后,就 提起胆慢慢打开窗口偷看,但却看不到什麽,只听这时一把男人的声音骂道:“死婊子,竟 然趁我不在家时偷汉子,看我不打死你!”“劈劈啪啪”又是几个耳光,女的似乎已晕厥过 去,毫无回音。
阿美惊得不知所措,想要报警,家里又没有电话,一时间想了个办法,就抓起棒子小心 奕奕不弄出声响地打开后门,闪了下身子就来到阿珍家的后窗,从漆黑的窗口向内窥望,又 没有发现什麽,连吵声都像空气般消失了,阿美疑惑不已,等了一阵还是毫无动静,就转回 自己的后门去,在黑暗中像看到半个人影站在眼前,没想到不看没关系,骤看下就差点晕 倒,门前站著只有上半身且血淋淋的男人,右手还拿住一把斧头,血不断地滴在地 上............ 阿美吓得呆住了,男人忽然抬起斧头往她颈部就砍,阿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当醒来时,阿美发现自己竟睡在床上,身旁还有个面目不清的男人,下半身隐隐约约似 有似无,惊慌下想跑出房外,这时房门“吱”一声打开,进来的是刚交更的阿明,他看到阿 美的神色,再看到床上的男人,整个人呆住了,跟着大怒地打了她一巴掌,还踢她几下,这 时怒气完全掩盖睡意,阿明满眼血丝不能控制地大哄大叫,砸烂了不少东西,还吵醒老母及 孩子,隔邻也纷纷亮灯出来观看,有些更来到阿明家门前伸头探个究竟。
“死婊子,竟然趁著我出外驾车时与人鬼混,看我打死你!”阿明发狂般追着阿美一边 打一边骂,老母拉也拉不住,孩子更哭个不停,邻居阿珍夫妇试著打开阿明家的大门,但一 时没能打开,忙叫阿明老母开门让他们进去劝架。
门打开时已经是太迟了,只听阿珍发出“啊!”一声,整个身子就倒在血泊中,而阿明 却手拿著斧头像个木头站在一旁,刚才的那一砍差点令阿美的头颅与身体分家,但也救不到 奄奄一息的她了,身体抖了几下就断了气。
阿明老母,孩子,阿珍夫妇及一些街坊个个吓得说不出话来,阿明更是像呆子般还站在 原地,紧紧握著斧头的手,这时却像无力气般,接住“当”一声,斧头应声掉了下来。
经过警方调查,当晚阿美家其实并无外人闯进,更不用说是床上睡了个男人,阿明为自 己辨护确是见到有个陌生男人后才抓狂的,但法官基于就算是妻子偷汉子,也不该挥斧头杀 人的理由,阿明最终被判入狱十年,老母闻判后,抱着孩子在旁哭个不停地,令人不禁泪 下。 这件怪事令整个街坊为阿明感到不值,但又无能为力,唯有时不时送些食物及用品给阿 明的可怜老母与孩子。
其实到现在身为当事人的阿明,也不清楚为何会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家里出现,阿珍又不 在了,答案该问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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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2: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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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咬一口好吗
让我咬一口好吗
完了,又迟到了。这个电梯我来的早的时候从来都很快,怎么我一迟到就和我较劲。
终于来了,我迅速走进电梯。平时喧嚣拥挤的电梯今天异常清静,只有一个站在镜子旁边的男人。他瘦骨嶙峋的身躯外穿着一套很不合身的西装,脸冲着墙,我只能从镜子里看见他右脸上的一道疤痕。漏在外面的那双与身体同样消瘦的手,修长、苍白,与他的年龄很不相符。
“奇怪的男人!”我心想。“呵阿~”从他嘴里传出一沉哈气的声音。不禁令我为之一颤,他脱下了上身的西服,里面竟没有穿衣服,清瘦的身躯脊柱清晰的呈现在背部,令我想到了会走得骷髅。电梯不停的上升着,中途竟没有人上来,我正犹豫该不该迅速离开这个奇怪的人逃出电梯。“叭!”我的眼前漆黑一片,电梯坏了。不只是电梯,难道天也与我作对?我听不到那个人发出的一丝声音,包括刚才的哈气声。我猜测他还在镜子旁,于是马上向相反方向退去。可能是我的包漏了,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小姐,你踩到我的脚了。”他什么时候移到了我的后面!“对不起对不起!”我惊慌失措的说。他并没有回答,这令我更不敢走动半步,谁知道他又会从哪里出来。几分钟后,他幽幽的说:“小姐,请问编辑室在几楼?”“在七楼,呃.不是,八楼。”我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该死的电梯!他到底是谁?我就在编辑室那一层呀,怎么从来没见过。由于好奇心的促使,我便问:"请问你在哪个部门工作呀?”那个人沉默了两秒钟,随即又说:“我在.”电梯忽然运作了,灯也亮了。我终于看到了他的正面,一张憔悴的脸,布有血色的双眼透露出的是茫然。 :出自鬼吧 http://www.g u i 8.c o m/]
八楼终于到了,我走出电梯忽然想起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转身,他已经不见了。真是神出鬼没,公司竟然这种人也敢雇佣。天哪!八点半了,这次一定会被扣奖金的!
同事甲:“听说了吗?今天早上副理在电梯里休克了!口吐白沫真是太可怕了!送到医院看样子是不行了!”同事乙:"不会吧!我今天早上是坐电梯来的,怎么没看到呀!”同事甲:“不是啦!你坐的是2号电梯,副理是在1号电梯里休克的。听说从八点到八点半一直没有人发现呢!一直躺在里面。好可怕!”同事乙“这么说副理的位子就空出来了!太棒了!嘻嘻~”
我今天早上不也是坐1号电梯来的吗?难道.呸呸呸!不吉利。反正下班走楼梯就是了。
为什么就让我一个人加班?欺负我实习是吧?太可恨了。都9点多了,整个公司也没几个人,叫我一个人走还真有点害怕。反正绝对不能坐电梯~
来到楼梯口,灯是声控的。一闪一闪,使得我心里也有些飘忽不定。我一节一节的下着,每走过一层就望着下一层的黑暗。这已经是第三层了,我快要走出去了。我继续往下走,那是什么?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一直冲墙站着的身影。“小姐,我等你很久了。”“你等我干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颤。“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我不记得。你为什么每句话都要加一个‘小姐’?”“因为我有一个问题要请问你。”“你走开!我不想听!”那个人突然转了过来:“小姐,让我咬一口好吗?”我知道事情不妙,于是飞快的向下跑。他在后面低沉得说:“你会后悔的!”
终于逃离了魔爪,以后上下班一定要找同事陪我。洗了个澡后,我便上床睡觉。
如此晴朗的早晨,让我有些遗忘昨晚的不快,不过我还是与同事结伴去公司。一天都十分的顺利,但唯一不幸的是晚上又要加班,这可伊耍?忠?雷宰呗穑扛兆叱霭旃?业拿牛?案崩?”我十分惊讶,又有些欣喜若狂,终于有人作伴了,我马上走了上去,“副理,你不是去医院了吗?听说您病的很严重,这么快就上班了?”副理笑了笑:“都是办公室人的夸大其词了,我没病得多严重,没什么事所以今天就来上班了。”“那我今天怎么没看到您呀! "哦。我今天一直在办公室没出来呢,咱们一起走吧!我送你。”我们一起走进电梯,不知怎么,虽然有副理的陪伴,还是有点不安。电梯门一点一点的关上了,我一转身,只见副理的脸逐渐的腐烂,露出了黄色的浓液,身上的衣服也逐渐爆裂,“呵阿~”那熟悉的哈气声是从副理的嘴里传出来的。此时的我已经目瞪口呆,他一步一步向我冲来,那锋利的牙格外耀眼。“阿~”副理尖叫一声,突然停止住了,紧紧抱住头,好像痛苦难忍。此时电梯的门开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那个怪人。他拉住我的手,将我从里面带出来。副理继续抱着头尖叫,电梯的门渐渐关上了。“小姐你现在了解了吗?你们的副理一直就不是人,他是在 这里寻找再生的目标。那天早晨,他装作休克倒在电梯里也是他的手段之一,如果谁进去那就是他的牺牲品。所以我设了另一个电梯,以免你被你们那个副理骗了。”我仍惊慌着:“这么说,你是在救我了?那你又是谁呢?”“你来,我会告诉你的。”
他将我领入另外的一个电梯,我问他:“我从这里就可以安全回家了吗?”他诡异的笑了笑:“小姐,请问我现在可以咬你一口了吗?”
啊……
“新华社报道,昨晚11点左右。在涪陵大厦中,一名大厦女职员与大厦副理分别死于电梯中,两名死者大面积皮肤张裂,具体死因不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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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2: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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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杀
潮湿闷热的夏天夜晚,蚊子和夜虫从我身边绕过,它们穿过高墙上的那扇窗户飞了出去。我凝视着那扇破败的窗户,透过残缺的红绿格子通花玻璃,外面好象有风,风里响着蛙声一片。
他们说这栋宅子很不吉利,就用红砖封了宅子的所有窗户,仅留下这一扇。冬天的一个深夜,一场大风刮碎了这扇窗上的红绿格子玻璃,玻璃落地的声音凄历地划破了整座空宅的沉寂。我看到窗外蛇吐信般的闪电,残余在窗格子上的玻璃映着清冷的光。
也是这样一个冬夜,那栋宅子比现在这栋还要大,一人多高的红绿格子玻璃窗沿着园子的走廊一直伸到远处的转角。我从走廊踱到园子,洁白的含笑花落了一地,清香在冰冷的空气中游走,冬天快要过去了,我拾起一朵含笑别在发捎上,小小的花朵沉入发丝,我相信长发挡不住含笑的清丽,却能把一抹清香落在发丝里,伴我今夜入梦。园子外传来脚步声,母亲与一位我从没见过的陌生人走了进来,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会有客人?他们搅乱了我冬夜赏花的心情,我转身欲走。
“灵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快过来,这是你的树寒哥哥。”
“树寒哥哥”我向他点了一下头,心里滴咕:好象没听说过有这门亲戚。他也向我点了一下头,就跟着母亲穿过走廊进屋里去了。
家里的亲戚我总是分不清谁是谁,也不怕,反正母亲每次都会说:灵儿,这是你的谁谁谁,我跟着叫就不会错。可是,这个树寒哥哥好象以前没有见过呢。
清晨,园子里传来“哗,哗”的扫地声,可是落叶依然纷纷地落在刚清扫过的地上。
“早。”在园子里扫地的是树寒。已经找不到昨晚一地的含笑花,唯剩了一地的落叶。
树寒一身白色麻布长衣,只是抬头看了我一下,就低下头继续扫着脚下的败叶。那一双无神的目光,苍白的脸颊一如他身上的麻衣。“哗,哗,哗”他渐渐走远,我出神地看着远处落叶中的一袭白衣。
房间的铜镜前,我取下发梢上的含笑,褪下身上那件红梅碎花旗袍。铜镜里,树寒在落叶中抬头的一瞬间,清秀的双目好象有泪光,眼神空洞。我换上一件素白的真丝旗袍,这样能分担他的悲伤,还有他身上的苍白。
山坡上新起的坟头,母亲说:“灵儿,那是你从未见过面的姨妈,你树寒哥哥的母亲。”
“我可以过去磕头吗?”为什么家里没有人提起过这位姨妈?
“当年你爷爷说了不认这个女儿,哎,说起来象布那样长。你过去吧。”
我踏着疏松的沙土,把点上的香插在坟头。姨妈,树寒哥哥会常来这里吧?以后我也会常来。
我把带来的含笑花散在坟前,姨妈,希望你能喜欢这些花儿,还有树寒哥哥也能喜欢。
二
夜里的月光随着冬天的消逝逐渐变得柔和,院子里含笑的香气越来越浓,花开尽后落樱缤纷。树后有一袭白影,花落在长发上,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灵儿,怎么总穿一身白衣,我要带孝,你……”树后的树寒说。
“我和树寒哥哥一起带孝,直到你脱下麻衣。”
“不必。这块花布送给你,找裁缝做成衣服应该很好看。”说完,白影往院外走去。
手上的花布还留存着树寒的体温,借着月光,我展开它,纯白中开着数不清浅浅黄色的含笑。我笑着落下了眼泪。
漆黑的坟前蹲着一个白影,痛苦地恸哭,荒野凄凄,在清冷寂静的夜里让人寒栗。
“你来了?”他没有回头
“听到哭声,就来了。”我揉着因为天黑看不到路不小心趴在地上擦伤的手掌。
“刚才风带来了含笑的花香,我就想,是你来了。”
“姨妈,她很美是不是?”我傻傻地问。
他的背又在激烈地颤抖。
我向着坟前的白影走去,风吹起了身上的素白旗袍,裙摆扬起脚下的尘土。轻轻地托起他的脸,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把他的头放进怀里,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希望能化解所有悲伤和不幸。
他拼命地哭,他说他想她,他来是想她把他一起带走,他不要她寂寞。
我开始嫉妒土下的她。
家里的丫鬟悄悄说,这些天,半夜时就会有两个穿白衣的女鬼在院子里飘来飘去,可能是含笑花树的魂魄在现灵。
过了一些天,家里人议论,有人看见山坡上的那座新坟前,半夜里出现两个白影,还传来似笑似哭的声音。
我在树寒房间里看到姨妈的画像,画上的女子束着发髻,发簪上垂下一串玉珠子,珠子旁边的瓜子脸蛋浅浅地笑着,眼目似水,身姿顾盼,手上轻摇一把小圆扇,扇上画的是一幅红梅傲雪。水玉笑红梅,树寒书。
原来姨妈真的很美,他们一点都不象母子。
园子里的含笑已落尽,树下,远远地一束白影往山坡去了,我知道那是树寒,他又去看她了。我带上披风随后跟了上去。夜里的天空挂着稀稀的小星星,半人多高的杂草被风摇得“唏唏唏”地响,上坟的路在夜里走熟了,我不会再摔倒,也不害怕,因为树寒就在前头,有他在,我不会害怕。天空竟飘下薄薄的雪末儿,这是冬天就要远走的诉别。扬扬的雪末中传来一阵阵低泣,悲凄将雪末碾碎,坟上盖了一层银白。雪末中流出涌动的腥红,染红着洁白的麻衣。他象往常一样蹲在坟前,身子倚着墓碑,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愁苦,嘴角挂着我从未见过的笑容。“树寒!”身上的披风扑倒在地,无数朵开在银白中浅浅黄色的含笑花落在染红着的麻衣上。树寒留给我的唯一件东西,那块花布做成的旗袍,旗袍上的含笑花由浅黄染成了殷红。
花开了又谢,镜碎了,红尘不知在何时灭成了灰烬,倘若灵空处还有一丝丝游离,那是我生生世世的祈求,但 愿 有 来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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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2: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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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只能从这扇支撑着几块残碎玻璃的窗户看到宅子外面的天,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默默地度过了数不清的寒暑春秋,我在这座不知空了多久的宅子里,身上蒙了厚厚的尘土。虚空中回想前世种种,铅华洗尽,唯有那个一身白色麻衣的男子,依依稀稀,他的名字叫树寒。
我以这样的姿式静卧了多久?不知道。这里一直没有人来过,窗外也象这里如此破败吗?想起那件开满含笑花的旗袍,风姿袅袅,可是旗袍早已不知落在何方。又在瞎想了,即使世界上最华丽的衣裳对于我来说已没有用处,因为我只是一台老式手动相机,如果没有人捧起的话,连卧姿都一直这样不会改变的相机。
有一只蜘蛛爬过来,开始继续他昨天的网。网破了又织,织了又破,他没有半点怨言地每天爬上他的网继续着一个动作。起码他能自由地爬到他想去的地方,而我只能这样静卧着。我感觉着身体里的每一个齿轮,许多年没有转动,但好象都完好无损,身上尘封的出厂铭牌表明着我是一台做工精致、名贵的老式相机。
今生,我只是一部相机。
有一天,两个小偷闯入了这幢久无人烟的老宅。其中一个小偷在角落发现了我。他用脏兮兮的袖子往我身上擦了又擦,这台破东西应该还值几个钱。他们在这幢宅子里几乎一无所获,愤愤中把我装进袋子带走。我就这样离开这座不知道呆了多久的宅子,还有那扇红绿格子窗户,最后一眼望向它,眼前浮现园子的长长走廊,伸长到转角的一片红绿格子窗户,栅阑中一袭白色麻衣。
小偷跌跌撞撞地走出宅子,嘴里一遍又一遍地骂娘,真是倒霉,要不是钱都买足彩输得没本儿,哪能沦落到进这座连鸟屎都没有的破宅子。那片蛙声越来越远,我在袋子里什么都看不见,漫长的漆黑。 四
蚂蚁一样的人在门外川流不息,人、汽车、自行车,哐哐当当一串串跑着远去。有人从门口进来,背着光看不清脸面,一个个在我身前晃了又晃,又朝着门口走去溶入一片光亮中。
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旧相机售货铺。柜台里都是旧的专业相机,看的人不多,买的人更少。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头,精瘦,驼背。老头每天把玻璃柜里的相机一一取出,用软布逐一擦拭。我已经焕然一新,金属外壳散发着淡哑的光。
店里只有老头一个人,看货和买的人都不多,老头很清闲,一个人的铺子里没有人同他说话,他偶尔对着桌上的电话筒吼:
“谁说我的生意不好,好着呐。”
“这些都是专业相机,你叫我改行卖你那些傻瓜相机,屁!不一样的档次!”
“数码相机?我知道,新科技的玩意儿,电脑的配件。但我这些手动相机还是有市场的啊,你知道这个城市有多少相机发烧友?反朴归真,越老越兴,你懂不懂?”
“你不想跟我说我还没功夫理你呢。”
啪,电话挂掉了。一个执着的老头。
我环顾四周的相机,大部份古老陈旧,也许当年风光无限,如今乏人问津,传来了老头的梦呓:“你们,每一件都有自己的故事呵,有的我知道,有的我不知道。买下你们的都是识货的主,那叫缘分呐……”
门外,扬起的灰尘象沙暴,风尘中走出一个人,走近,踏进门里。背着光的脸面晃呀晃,他站在玻璃柜前仔细地看。老头上来招呼:
“先生要买旧相机?”
“是的,看看。”
“想买什么样的相机?”
“Nikon。”
“呐,这边几台都是Nikon相机。”
一张脸向我靠近。
“我可以看一下这台吗?”
老头把我从玻璃柜里取出交到他手上,一种异样的感觉贯穿了全身,一丝丝若有若无。
他举起相机转身,从取镜器中往店外看,脸迎向门外的光亮,一张黝黑的脸庞,留着长发,额前的头发挑染过,眼睛在取景镜前眨呀眨。
“这种旧型号的相机现在市面上不多了”老头说。我又被放回原来的地方,他什么也没有买。
几天里他来了几次,每次老头都热情地凑上去,虽然他总是漫不经心地看,可能老头只是寂寞地想找个说话的人。
最后一次,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指着我说,我要那台。
老头脸上的皱纹绽开了花“看来先生是识货的主。要不要我帮你包起来?今后相机使用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拿回来,我帮你检修。”
我被装进袋子,跟着他走出店门,眼前越来越亮,亮得眩目,我与他溶入五光十色的阳光中。
五
他住在一个单间里,在市区边上。人们在市区挤不下了,就往边上迁移,市区的边上楼群林立,与市区不同的是,这里尚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绿。
房间四周的墙上,挂满了他的摄影作品,大部分是风景照。我呆在透明的防潮箱里。白天屋里没有人,阳台上洒满阳光,晾在那里的黑色便装短裤和白色T恤被风吹得左摇右摆。
“嘀哒嘀哒”小闹钟在枕头下沉闷地响着。
“嘀---嘀----”是电话在响。
“你好,我是寒,现在我不在家,请留言。”他叫寒?
“嘿,我是Angel,晚上不要锁门,我会来。”电话答录机里传来一串清脆的的女孩子声音。
这幢安静的屋子里,电话会忽然响起,吓我一大跳,然后电话答录机里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
“我是南,相机你买回来了?想确认一下,好需要时来向你借来用,哈哈。”
“你好。我是Cici的朋友,她介绍我打这个电话找你,想请你帮我拍些照片,地点我选好了,你若有时间请给我回个电话,谢谢。”
“我是杂志社的老同,上次你寄来的照片被选用了,稿费已经寄出去,收到后打电话告诉我。”
“我是军,有空来帮我拍照,相亲用的,人生大事,兄弟不要忘了。”
“我,南。模特请好了,时间约好了,下月25号出发,主题是’戈壁上的霓裳’。到时你带齐家伙到约定地点集中。”
……
我一整天的疑惑,他们为什么愿意对着一台机器说话?他,也叫寒?
阳台上的阳光一丝丝褪去,屋子里没有了色彩。他回来了,身后跟着个女子。
女子一身红色紧身迷你裙,高佻玲珑。他扔下沉重的相机袋走进洗手间,她也跟了进去,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女子的笑声。
认识你很高兴,今天的外景照片我下次来取或者你直接寄到我公司里,她带着他的古龙水香离开。
他把我从干燥箱里取出来,双腿盘坐在床上摆弄着,旁边放着小棉布,软毛小刷,专用清洁剂。我仰望着他,长到耳垂的长发自然顺服,额前似乎不经意的几缕挑染过的长发令他充满神彩,他不爱笑。我的树寒也不爱笑,而且眼里满是悲伤。
入夜,我倚在枕边,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脸上,如霜。他在睡梦中露出浅浅的笑容,那铺满白色雪末的坟前,这张脸一如树寒的最后一抹笑容。暑夜忽然让人觉得冰寒无比,我痛不欲生。
深夜,门轻敲两下,打开,一个人掂着脚轻轻地走进来。我大惊,借着月光,那是个穿着白裙的女子。你来了,他没有转身,好象只是睡梦中的梦呓。女孩的长发象瀑布一样洒下来,嗯,她拥住他。有一股清香在游走,那是熟悉的含笑花香。园子里含笑花落,树后飘着一袭白色麻衣
六
清早,她为他准备早餐,收拾屋子。他小心地把我放回干燥箱。
“新买的相机?你从来不买旧相机。”
“偶尔看到,很喜欢,莫名的喜欢。”
“南在电话里要借的就是这台相机?这台旧相机功能很好?”
“是的。但这台相机不借,她是我老婆,不借。你叫南把他老婆借我用试试。”
一个枕头朝着他劈头盖脸地飞过去。
“Angle小姐,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要乱吃醋。南的老婆是他那台哈苏。”
他们从床上滚到地下,刚叠好的被子和床单扯了一地。
“我走啦,来时再电你。”她在他脸上响响地吻了一下。
房间里残留了她身上的含笑花香。
我是他老婆,我笑着落下眼泪,象树寒赠我那块开满含笑花的花布时那样。
几天后,他把我装进相机袋离开他的单间。嘈杂的人声,车声,然后是颠簸。我们在路途上,远离城市。感觉周围气温越来越底,到后来冷得齿轮直打战。终于袋子的拉链拉开了,他把我取出来。周围白的眩眼,冰天雪地。如果齿轮上有水气的话,我的齿轮就要被凝固。他用双手裹住我,不停地往我身上呵气,他的体温传给了我,然后把我揣进怀里。他的怀里象春天,我听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树寒,为什么我只是一部相机?今生我只是一部相机!
他一个人在雪地里跋涉。有时我遭到突如其来的撞击,那是他在雪地里摔倒的缘故。我的取镜器里不段闪过一幅幅美妙无比的雪景,他在空旷中嘶声大叫,离开了城市,他快乐无比,他对着我喊,我要做那空中的鹰,风雪淹没了我俩。前世那一夜的漫天雪末,堆积成连着天的冰雪了吗?还是,我们就这样一直在宅子外的雪地里跋涉只是谁也看不到谁。只要树寒走在前面,我不会害怕。
他总是把我抱在胸前,浑身最暖和的地方。
“……水玉……灵儿……含笑……”雪中,一身麻衣的树寒蹲在坟前,袂带飘飞拍打着纷飞的雪,是梦呓,他笑了,只有在梦中他才会笑。
当从我身上拆下第五十六卷胶卷,我们走出了那片冰天雪地。
该回家了,他看着辽阔的天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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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2: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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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城市,铺满尘土。
在他的单间,我呆在干燥箱里,他生活在玻璃箱外的世界。
晚上,他把我从干燥箱里取出来,一翻小心呵护后才入睡。白天,我呆在箱里静静地聆听电话答录机的对话,答录机记录着他每天做的事情、他的朋友。他是一个自由职业者,以摄影为生,还有,他的名字叫树寒!
他的单间经常出入不同的女子,晚上他不锁门时,会有一个身上散发着含笑香水的女孩悄悄闯入,他知道是她,他喜欢她身上的香水。
他叫我老婆,今生我只是一部相机。我的取镜器里闪着他的眼睛,镜头里摄下的是他的风景。他听着我的齿轮欢叫,数着金属外壳上的花痕。通过镜头,他看到我看到的风景,我悉心洞察着他的视野,表达他的灵欲,谁说镜头不会说话?谁说他的摄影作品没有语言?
我爱他,前世今生的树寒。
今晚刮起了风,高楼的狭缝中天空乌云密布,他已沉睡。深夜,门被打开,三个黑影闪了进来。进来的不是Angel,我惊骇。他们看到床上熟睡的他,然后蹑手蹑脚地四处摸索搜寻。
是小偷!
树寒,千万不要醒来!千万不要醒来!
窗外闪过一串闪电,陌生人看到了枕边的相机,他屏住呼吸小心地走向床边,黑影一点点地游过来,盖过来。
“谁?”树寒惊起,他滚向床边想开灯。三个黑影扑了过来!
“轰!”天际惊雷,闪电狂串,屋外下起倾盘大雨。
闪电中我看到了刀光,黑影亮出了尖刀!
混乱中我被撞飞,血!白雪里渗出了殷红,染红着坟前树寒的白色麻衣,我肝肠俱裂,空中的雪花幻作千万朵浅浅黄色的含笑。我在空中碎裂,镜头玻璃碎成寒星四射,他们射向了黑影,射向那把闪着寒光的刀!
屋里飘来了阵阵含笑花香。三个衣衫不整的闯入者咽喉上都扎着碎镜片,血流了一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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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3: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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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回头
我从来就是个无神论者,绝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妖魂与鬼魅。可是由于她,我不得不信了。
认识她是在去年夏天,在网上,我们聊的投机,互留了OICQ的号码之后,便渐渐的成了朋友。
她叫范晓芸,起初与她的相识到也正常,只觉得她是个内向、不大爱说话的女孩,这与她在网上那活泼、洒脱的性格孑然相对。
可是一日,事情变了。记得是在凌晨三点多钟,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鬼故事QQ群 3618024\
真该死,忘了关手机了,什么时侯不能打电话,偏在这会儿,我真想揍那骚扰的家伙一顿。我没去接,以为响几声就会停的,可那该死的东西就压根响个没完,仿佛在向我挑性——你不接,我就吵死你;你不接,我就烦死你。
“他妈的谁呀!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我是气的可以了。
“是…是…是我,呜!呜!你马上能来吗?我想见你,我害怕。”晓芸一边抽泣着一边挂上了电话。
我本不欲前去的,明天公司有重要会议,决定由谁当担下一届办公室主任,我是最有希望的继任者了。
可我又不想得罪晓芸,她是目前为止唯一能让我找到点感觉的女人。
她是不是因为一个人睡太寂寞所以……在赶往晓芸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糊涂心思。
正当脑海里呈现出与晓芸缠绵的景象时,我已看见晓芸就站在她家的门口,脸色是那么的苍白,几乎都快看不到一丝血色了。
她呆呆的望着我,我也就呆呆的望着她。
“你一打电话我就赶来了,怎么还不上来亲我一下。”我的语气很缓和。
她还是站在那发呆,就好像没看见我这个人。
“我不…不敢……”过了半晌才从她嘴中蹦出这四个字。
“不敢什么?快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保证让他看不见新世纪第一缕阳光。”我说的那么快,感觉就像预先排练过似的。
她还是没张嘴,仍旧呆呆的望着我。
“快说呀!真把人急死了。别害怕,宝贝,我在你身边,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我…我…我做了个可怕的梦。”她跑上前,冲入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我,生怕把我给丢掉。
“哈!一个恶梦而已,不要大惊小怪了,明天早上你便会忘了这事的,回去睡吧。”我感到好笑,又觉得晓芸很幼稚。
“不,我不敢再回家了。那个梦太可怕了,我不敢再独处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不要离开我。”晓芸把我抱的更紧了。
我已有些烦躁,深秋本就干燥,我的火气,如果眼前不是位可人儿,早就要发作了。“晓芸,听我说,梦就是梦,它不会影响你的现实生活的。你瞧,我明天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不要再胡闹了,好吗?”
晓芸听了我的回答后很激动,“我象是在胡闹吗?是我重要还是你的会议重要,回答我。”
“你重要。”说这话时我几乎都不要经过大脑过滤,这三个字足以挽住任何女孩的心。
“那好,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不许离开半步。”
“这怎么可能,我还要上班呢!这样吧,告诉我你到底作了个什么样的恶梦?我帮你解析一下。”
“我…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
“吃!我会怕?”
她便把作梦的整个过程给我详述了一遍,原来在梦中有人不停的告戒她——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只要一回头,便会看到可怕的东西。
“你回头看过了吗?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我的好奇心倒是高涨了起来。
“没有,我不敢……我不敢回头看!我真的不敢回头,我该怎么办?”
“这样吧,我紧紧的搂着你,你慢慢的把头扭回去,看看到底能见到什么。
我保护着你,不用害怕。“
“我还是不敢。”
“振作些,大胆些。要是在大街上人家与你打招乎,你连头都不回,像话吗?”
晓芸极不情愿的,一度一度的把脖子往后方转,每往后转一度,都象是作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而后的生死抉择。
“把头全部转过去,我一直在瞧着你转头的方向,我也没看到任何可怕的怪物呀。”
当晓芸把脖子完全转到后方时,我笑着说,“瞧,没什么吧,一场虚惊而已。该放心……”
我的话还没说完,已听见了晓芸那刺耳的近乎疯狂的惨叫。
“啊!啊!…不!…不!…啊!啊!”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我可什么也没看见啊。”
“我…我看到了非常可怕的……”
“是什么你到是说啊。”
“我…我说不出来…总之是非常可怕的……我…我一回头,就……”
“你的脑子有问题了,我马上送你去脑科医院。”
“我没有病,刚才那一回头,我反到清醒了不少,我现在冷静多了,只要不回头,就没有危险。”
“你让我有紧张感,你需要治病,跟我去医院。”我真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敢回头吗?”她这一句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不禁凉了半截,哆嗦了几下。
我原先的十二分胆现下到给她吓跑了七八分。我的身体已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就连紧闭的双牙也在咯咯作响了。
我在犹豫着,到底向不向后看,我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胆小了。
不过,我还是把头扭过去了——扭向了我的正后方。
很遗憾!除了街对面闪着微光的超市玻璃外,我没看见任何让我能感到哪怕丝毫的一点恐怖之物。
我轻轻的舒了口气,把头转向晓芸的方向,却发现她人——不见了。
“晓芸,别跟我开玩笑,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就在——你的——后面——你——敢——回头吗?”
我把头再次扭向超市的方向,可还是没发现晓芸。坏了,我也病了!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回头看,我在这呢。”
“不要闹了,这都是你的恶作剧吧,晓芸,不要闹了。”我这时已不敢再扭头回看了。
“真胆小,我又不是鬼,你还怕我不成?”晓芸微笑着对我说。
我毅然的又一次的扭回了头,路上要是有旁观者看到这个场面的话,准会以为我在被人煽耳光。
“我看…看到了……”这话是我说的,我已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 我没看见别的,我只看见了晓芸:依然是呆呆的站在我的正前方,她的嘴里正一点一点的向外吐着白沫,她的脸色变的比煤炭还要黑,她的嘴唇已不再是红色,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色漬,对了,简直就是透明的,还有,她的鼻孔里正喷着鲜血,血是白色的,她的面孔之狰狞,一点不亚于电影里的僵尸,她的手,也不能再称其为手了,是爪,像鸡一样的爪,她的腿,天了!她哪还有腿,她的下半身已成了一堆烂泥,上面爬着蛆虫和蟑螂。
她用那又沙哑又阴沉的声音问我,“你敢回头吗?”
我真的被吓呆了,我开始在马路上狂奔,我咆哮着,想把刚才的恐惧全都挣脱掉,可是行吗?……
此事过去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我真是渡日如年,吃足了苦头,因为我在任何时候都不敢回头,每每一回头,晓芸那狰狞恐怖的全貌就会映在我的眼前,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我快要崩溃了,多么可怕的女孩!多么可怕的网络啊!诸位同仁,希望你们能够相信一个垂死的人要说的三个字——莫回头。
千万莫回头——危险就在你后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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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3: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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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
生命是很脆弱的,生活是很无聊的,我们需要一点刺激……比如,死亡的刺激
一,需要死亡的刺激
我坐在寝室的床上,上铺的阿标振振有词的念着什么,我叫他别念了,他不理我。
“打牌去!”我说。
“无聊,真无聊,你不觉得这样的生命很值得憎恨吗?”呵呵,我觉得他有病。
“我吃饭去了,你去不去?”我说。
他摇头。
“那我可就走了,你一个人呆着吧。”他目送我走开,但是晚上我回来时屋里黑着灯。
门没锁。
同寝室的胖子在我后面,他骂了一声,说:“这小子这么早就睡了!”我笑笑,开门。
没睡,阿标坐在自己的床上,坐得好好的,两眼望着空气。
“你没事吧?”我问,他不理我。 [长篇鬼故事|
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有人捅我,好像是阿标的声音:“跟我走吗?跟我走吗?”我睁开眼,他穿的整整齐齐,一双泛黄的眼睛兴奋的看着我。
“几点了?”我嘟囔,看了看夜光手表:“四点钟,唉,这么早你折腾什么?”他一笑,然后转身走了,还是不清不楚的念着什么。
我又睡了。
晃悠……晃悠……门口有什么东西在晃悠。
我醒了,门口是阿标,他看着我。
我说不出话来,我觉得从来没在一个活人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我对了,他在晃悠。
他吊在门框上。
阿标吊死在寝室的门框上,这消息像旋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学校。警察来了,找我们谈话。大家在寝室里等着,情绪都很低落,不愿多看一眼阿标的床铺。
胖子先开口说:“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干嘛非在这里死?”我对面的子强慢慢悠悠的说:“他等于是当着我们五个人的面死的,我们有责任。”一边的大虾神经质的叫起来:“他自己愿意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子强说:“你们想想,他好几天前就不对劲了,前天早上我看见他振振有词的在他那个本上写什么,我一过去他就急急忙忙的收抽屉里了。唉,就是那个抽屉。”大家沉默了一会,大虾说:“那不是小狼的抽屉吗?”我点头:“可不,这家伙就喜欢在我那张桌子上写字。”胖子说:“那个本是不是还在里面?”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过去拉开,阿标那个众所周知的日记本果然在里面,不过以前的页都被撕掉了,只剩下一篇。我念:“这样的生活太无聊了,我无力改变任何事情,也许只有一个办法,我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需要一个刺激,死亡的刺激。”那行字写的力透纸背,想到阿标矮小的身影在门框上摇晃的样子……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其他人拿了本去看,子强说:“要是早点发现,制止他就好了。”胖子说:“未必,我看他脑子出了什么毛病。”接着那一帮人都静下来,大虾叫我:“小狼!”“怎么?”我说。
你有没有看到这一页?
我过去,在本的中间,一行鲜红的大字。
“死亡的游戏——给小狼。”
二,他已经死了
阿标不叫阿标,他的真名叫李标,阿标只是他的外号。
胖子不叫胖子,他的真名叫王海,只是长的胖,得了这个通用名。
以此类推,大虾,子强,还有没回来的黑子,都是叫惯了的外号。
我叫小狼,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小狼不会是再叫第二个人了。
所以阿标是给我一个死亡的游戏,我不知道为什么。
大虾先沉不住气了:“你是不是惹了他了?你说话呀!他是不是给你气死的?”我没动,看着他攥我领子的那只手。
胖子拉开他:“怎么可能呢!咱们寝室就小狼没跟他吵过。”子强说:“就是,小狼脾气好,平时还能跟他多说几句。”门“噶”的一声怪响,开了。
我们都跳开,进来的是黑子,黑子是个标准的东北大汉,今天却不像以往一样威风,他是最后一个接受问话的人。
“黑子,警察有没有说什么?”我问。
他看着我,神态很奇怪,回答说:“他们说阿标是自杀的,跟我们无关,但是……”“什么?”都问他。
“他是在晚上十二点钟左右上吊死的,可是小狼,我怎么记得你说过,早上四点钟的时候跟他说过话?”我瘫坐在床上。
“是看错表,一定是看错表!”胖子过来拍我的肩膀,“没事了,就让这事过去吧。”“可是人已经死了。”大虾说。
“你他妈有完没完?”胖子突然大吼。
没有人再说话。
我们的情绪都很糟糕了。
我自习上到很晚,不大想回到死过阿标的寝室里去。
在楼道里我遇到了阿梅,她叫住我:“小狼。”“嗯?”“你们没事吧?”我笑笑:“我们都没事,除了阿标。”她勉强笑了一下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笑?”“那我还能做什么,他已经死了。就算我有责任,也不能弥补了。”阿梅大大的眼睛里好像有泪光,她装作不在意,说:“不,你没有责任,是我的错。”我说:“你?嗨,你不喜欢他他也用不着去死,这根本跟你无关。”她根本没听进去。
“你心情这么差?”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她没拒绝,我就一直陪她,路上我们各怀心事,她一言不发,但是我不同,我一直说些不相干的话,直到她忘了不愉快的事情,居然被逗笑了。
我也笑,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笑。
寝室里每个人都干自己的事,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只是抬一抬头。
“小狼。”快睡觉的时候胖子说,“你晚上跟谁在一起?”“阿梅呀!”我说,“我陪她回宿舍,你不是看见了吗?我还跟你招呼了。”胖子咳了一声没说话,子强插过来问:“对,我们两个出来看见了,不过你是跟两个人在一起吧?”我说没有,就跟阿梅。
“可我看到你们身边还有个男的,个子不高,脸看不清楚。”我说:“可能是走路的,你们误会了。”“那就好,我们觉得……唉,太像了,我们差点以为就是……”我问:“是什么?”阿标,那跟在你们身边的人真像阿标呀。
“他已经死了!”大虾神经质的大叫一声:“你们闭嘴!”要是平时一定有人上去揍他,可是今天大家脾气都好了。“没什么,错觉吧,”我说,“不早了,睡了。”半夜,有人捅我,好像是阿标的声音:“跟我走吗?跟我走吗?”我睁开眼,他穿的整整齐齐,一双泛黄的眼睛兴奋的看着我。
“你这么早就起呀?”我嘟囔,“别吵我,我还想睡觉呢。”我睡着了。
三,他不喜欢你请客
早上醒来的时候没看见黑子,他床铺一片零乱。
这小子没叠被就走了。胖子骂了两句。
其他人忙着收拾,准备上课,这几天都出奇的乖。
有人敲门,不等我们回答就进来了,是教导主任,告诉我们不用上课了,今天在寝室里等着警察问话。
“不是问过一遍了吗?”我说,“还有什么可问的?”“你们寝室又有一个同学死了。”他说。
一片寂静,真不像是在我们的寝室里。我回来,其他三个人都看我。
“黑子怎么死的?”胖子问。
我又告诉他一遍是从楼梯上掉下去摔断了脖子。
子强神经质的喃喃着,反复不停的说,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他那么强壮。
再说大晚上他下楼干什么?
“也许是梦游?”胖子说,“你们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子强说:“我好像听见小狼在说话。”“对,”我说,“我跟阿标说话……”我马上就闭嘴了,因为我发现我说错了话。
“得,咱们出去搓一顿吧,我请客。”我说,子强和胖子大声答应着,大虾没动,缩在自己的上铺上。“你怎么了?走吧!”我叫他。
他看着对面阿标的铺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还想叫他,不过胖子拽我出去了,“他就是这样,胆子小的像老鼠,别理这小子。”带上门的时候大虾突然对我说:“他不喜欢你请客。”路上我问:“谁不喜欢我请客?”胖子说管他呢,大虾也要神经病了。
后来我们找了一家小酒馆喝的烂醉,子强拍我肩膀说:“你……你知道吗,那个死鬼阿……标不喜欢你请客,你不在的时候他说你……收……收买人心,什么的。”我笑笑:“哈,那有那么多事儿!我请客,我乐意,我……我喜欢热闹,呵呵……”我们三个钩肩搭背唱着不成调的小曲回来的时候屋里黑着灯。
“大虾这家伙……”胖子骂骂咧咧的去开灯,子强忽然伸过手拉他:“先别开,阿标那天不也是这样坐在黑暗中的?”我吓一跳,酒醒了大半。
他们两个都不说话。
呆了一会。“那也得开灯,好好跟他说说。”我说,接着把灯打开了。
大虾果然坐在他的床边,两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脸色铁青。
“一个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我说。
胖子点头,子强这时候回来了:“他是吓死的。”“我就知道这小子,自己吓自己!”胖子搂着我的肩膀,我觉得他在哆嗦。
不一定,子强说,他说不定是看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
“你怎么……”胖子刚开口,又不吱声了。
子强说:“仔细想想,说不定这一切都是阿标给我们的一场游戏,像他写的,是死亡的游戏。”胖子说:“他不是给我们,是给……”他把手从我肩上拿开了。
我在楼道里,不想往前走了,就停下来。
站了好一会,手机响了,是梅。
“你能下来一下吗?我有事跟你说。”我告诉她很晚了:“明天再说吧,你们寝室该关门了。”她告诉我她在我们楼底下。
我下去了。
“这么晚了,唉,走吧,我送你回去。”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小狼,你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个一个的死了,我说,也许我什么地方得罪了阿标。
她看着我,我笑笑说没事的。
“你知不知道阿标他非常恨你?”我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恨我?我没有得罪他。
“因为你除了学习之外都比他强,而且……”她忽然声音小了:“而且我喜欢你。”宿舍到了,我跟她告别,告诉她别多想。
回去的路上我一个人看黑咕隆咚的校园,路上行人很少,有什么东西从我眼前飞过。
她有一双很大的翅膀。
她站在我面前。
“你是谁?”我问。
“我是你的守护神,我叫阿蒂特。”她静静的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是命中注定的。”我问她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守护神,她说是。
那为什么有人会做傻事,有人会觉得生命无聊呢?
她告诉我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拥有着什么。
于是我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问她知不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
她点头。
然后我紧紧的抱住她。
我第一次这么投入的拥抱别人,她的身体轻盈而温暖,有微微的清风吹过的感觉,我一下子醉了,忘了天地间一切的事情。
等我又醒过来,想起烦恼的时候,还是在校园里走着,不清楚刚才的一切是不是仅仅一个幻觉。
四,我跟你走
只有三个人的寝室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气氛,胖子故意不看我,子强也不说话,我感到很没趣,看了几眼书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朦胧之间有人捅我,是阿标的声音:“跟我走吗?跟我走吗?”我睁开眼,他穿的整整齐齐,一双泛黄的眼睛兴奋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沉默。
后来我说:“阿标,为什么要跟我玩这个游戏?”他不回答,转身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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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3: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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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心怦怦直跳,冲口而出道:“我跟你走!”他回过身笑了。
楼道很长,我跟着他下楼,在没有一个人的校园里走着,我问他:“是不是一开始我跟你走了,你和他们就都不会死呢?”他还是不回答,我去拉他胳臂,他看着我,满脸血污,只有一双黄眼睛还是那么兴奋。
“你回答我,阿标,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苍老的不行:“我讨厌你。”“我哪一点惹你讨厌?”“他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活的这么没劲而你活的这么潇洒。”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用布蒙着脸的人,我怀疑的问:“你是谁?”“我是同样恨你的人。”“你?你又是为什么?”蒙面人咳嗽了一声说:“大概是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吧,我不喜欢你活的滋润。”可是我现在一点不滋润,我的心沉下去了。
因为我听出了那个声音。
我不走了。
他们也停住脚步。
“子强,”我说,“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他愣一下,然后扯掉脸上的布。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可以告诉你,去年暑假我在家认识了一个巫师,学了一些很玄妙的法术,可以利用已经死了的人的灵魂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正在发愁没有机会,结果看到阿标的日记,知道他也恨你,所以一切就开始了。”我说:“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怎样?”“你不希望有个精彩的大结局吗?”他笑着说。
我突然觉得风大了。
原来我现在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
“完美,灿烂,辉煌的结束!”子强说,“一跳,什么都有了!”如果我不跳呢?我问他,你会推我吗?
“我不会的,你不跳,另一个人就会跳,也许是我,也许是胖子。你可以改变这个游戏的过程,却不能改变这结局,这结局,就是死亡!”我悲伤的摇头说:“你疯了。”“你把一切都用在对付我身上,你又能得到什么?”我说,阿标依旧兴奋的看着我,我向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一拳打过去。
“你到底有什么,你知道吗?”我吼道。
接着我纵身一跳……
五,不要结束
我没有跳下去,有人拦腰抱住了我。
子强在我身后说道:“你不能跳,你回去吧!”我瞪他:“少废话,让我跳下去,我死了你就不会再折腾什么了,这个所谓的破游戏也结束了。”他突然软了下来,说:“不行,我从来没想过让你跳下去,你死了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我的乐趣就都没了。”我冷笑:“一切有开始就有结果,你现在后悔已经迟了!”我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接着掉了下去。
我下坠,飞快的,我觉得我的心脏和身体分离了,头炸裂一样的疼,我盼着这一切的结束,哪怕是惨烈的碰撞。
终于我沉闷的摔在地上。
我飘了起来,是阿蒂特抱着我。
“我们去哪里?”我说,“天国吗?”她笑笑:“天国是纯净的地方,像你这么世俗的人不应该生存在那里。”那么我就是该下地狱喽?我说,以后是不是还有你来负责我?
我看着她笑。
“你还有心思笑?你死了。”她说。
可是我想笑,我告诉她,而且,我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这么真实过。阿标和子强都被我骗了,也许所有人都被我骗了。我从来不是活的潇洒的人,也不是什么也不在乎,我只是把一切都埋在心里,然后强迫自己活的快乐的人。
其实我已经很累。
现在好了,我安安静静的在阿蒂特的怀里,什么也不想。
安安静静,像刚刚出生一样。
“带我走吧,”我对阿蒂特说,“哪里都好。”她微微笑:“不行,我要把你留在这里。你以为什么都没有,其实什么也没有丢。”“我不明白。”但是她轻轻对我吹气。
她吻了我。
结局,在第二天的第二天
我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好照在我的眼睛上,睁开眼的时候我有坐在金光中的错觉。
阿标在我的桌子上写他的日记。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我说。
“还早呢?都九点了。”那家伙抬起头来说,“真不知道你们几个怎么搞的,都睡得这么死!”我冲他笑,说:“没辙,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噩梦还是好梦?”我说:“好梦,是一个当你醒过来的时候很高兴的梦。”他嘟嘟囔囔的说:“那就不是好梦了,好梦谁愿意醒过来?”好梦也有愿意醒过来的,我说。
子强也醒了,我看见他在对面铺上撕什么东西。
“撕什么呢?”他说:“哦,我在一个庙里求的符,据说放在枕头底下就会梦见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哦,那干嘛撕了,不灵吗?”他沉默了一会说,不是。
过了几天我考虑让阿梅做我的女朋友,她同意了,原来她早就喜欢我。
傍晚,我们漫步在校园里的时候我很幸福和平静,阿梅说:“你最近笑的少了,但是……”“但是什么?”她便红了脸说:“更可爱了,让我更愿意靠近你。”“阿标现在怎么样?”我说:“他现在话很多呀,还继续写他的诗,昨天我看见他写的是:'在第二天的二天,我发现我曾经以为什么都没有,其实我什么也没有丢。'”阿梅笑颜如花。
我也笑,轻轻的吻她。
这时候好像又有什么东西飞过。
有温柔的风吹拂我的脸颊。
我拉着我的幸福,忽然怀念起来。
在第二天的二天,发现我曾经以为什么都没有,其实什么也没有丢。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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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3: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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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电视
电视节目通常都会放到很晚,也许各位朋友碰上自己特别喜爱的深夜节目,会等不急用录像机把它录下来。
就在深夜悄悄起床,打开电视,是吗?
但你听过这个故事吗?
半夜当你一个人看电视时,画面会突然出现一个让人极不愉快的信息......
“对不起,我迟到了....出门的时觉得想吐.....”韩晓和老师抱歉的说到。
“韩晓,昨晚你又看电视看到很晚吧?”我低声问他
“别说了,下课后再告诉你吧!”韩晓兴奋的说
我和韩晓都是疯狂的电视迷,为了看电视常常上学迟到,因为半夜的电视节目真的是很有看头。
下课后非常兴奋的问韩晓
“你发现什么有趣的节目了”
“告诉你有点太可惜了,我好不容易发现的,是我从没听说过的节目。”韩晓神精兮兮的说。
“快说吧,别再掉我的胃口了”我急不可耐的说
韩晓想了很久才极不情愿的和我说:
“好吧,听了你可别吃惊,看了这个节目就会变得很幸福。昨天深夜我也不知为什么看起了电影,大概两点左右电影放在一半的时候,突然开始了别的节目,而且在电视报上没登过,名字叫<幸福的电视>”
“<幸福的电视>??什么玩意是字幕的标题吗?”我疑惑的问他
“可能是吧!总之你看过之后就会幸福的”韩晓不耐烦的回答我
“哦,太棒了,我也要好好看一看!!”我高兴的说
.........................
星期一刚来到学校就和朋友兴奋的讨论着前二天的电视节目,我看到韩晓来得很早,却自己做在座位上,没有参预我们的讨论,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他是最闲不住的人,每次我们讨论电视节目的时候他比谁都能说,可今天却.......所以我就朝讽的说:
“真稀罕,这么早来学校,我以为你又该迟到了呢!”
韩晓突然转过头,神精兮兮的,用威胁的口气说:
“你....星期五我说的电视节目,你看了吗??真的要看看,不然...要不我也不会 告诉你,你一定要看的。”
“你怎么和我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看那个电视节目,我不看又怎么样!!”我非常气奋的和他说。
“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看那个节目表一并没有登,又是突然开始,我又点惊讶而已,所以.....而且看了这个节目会变得幸福,我才希望你看的,我向你道歉,你到是看看....”他用巴节语气的和我说。
韩晓突然间的变化让我觉得很奇怪,心里很那闷,心想:“今天可真怪,干嘛总是讨论周五晚上的那个电视....”而且我觉得韩晓的态度里有些言不由衷。所以我决定还是看一看星期五半夜的那个节目。但是韩晓一天比一天更胆怯更害怕了,话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星期五晚上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读了一下电视报里的节目栏,果然没有韩晓说的那个节目,即使如此,我还是支持到半夜两点,还在演电影,我听着电影里那无聊的对白,我以经困的不行了,我揉一揉眼睛心想:
“韩晓那个家伙到底非要我看什么嘛!!还是睡觉吧!与其等着看那节目不如看别的台呢......”
突然,电影里那无聊的对白没有了,我的耳朵里传来了:
“咔....咔....咔..........”的声音,我一下变得清醒了,看到屏幕尽是雪花点,等我揉一揉眼睛再睁开的一瞬间,屏幕变成的血红血红的颜色,没有半点杂质,耳边也不再是“咔..咔..咔.”的声音了,只听见电视里传来十分沙哑的声音说:
“晚上好,你今天觉得幸福吗?这个节目是送给你幸运的<幸福的电视>,在看完这个节目后,如果你在下周五之前能让你的五个朋友也看到这个节目,超级幸福就会到你的手里了。例如你就会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这样的幸福只是一个开始.........”
我在听那个声音说的时候,屏幕还是一片血红,就在它说“...例如你会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我在电视里看到了我心仪以久的女孩小娜,此刻我心里在想:
“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啊!有时会有很像的人肯定是这样的.......”
电视里那极不悦耳的声音继续说:
“但是,如果你不能让你的五个朋友看----等待你的就是---死!!!”
同时电视里出现了一把刀插入了一个不知明的物体,喷出来很多的血,我大声的叫到: “啊!什..什么,这个!!”
这时候电视画面变成了,实景是一憧房子。只听见那个声音说:
“现在给你看一个例子,X市X学校的韩晓他的四个朋友看了这个节目,但是他没能做到五个人看.....”
我心想:
“这憧房子我好像见过.........同时,韩晓出现在电视画面里。他好像被什么吓住了,逃出去了,突然他被一台从高空落下的费旧电视给砸重了,血从他的身体里急速的喷了出来,喷的电视上都是那粘稠稠的血,而且在慢慢的往下流。”
那可恶的声音继续说:
“..就这样,韩晓死了!那么你也看到这个节目了,就变得幸福吧!!!...”
我被刚才电视里的画面吓呆了,心里想:
“韩晓死了??什..什么?这个节目......”
这天晚上因为害怕,我一夜都没能睡着。第二天早晨由于惦记着韩晓,我在去学校的途中先到了韩晓的家。看到韩晓从家门出来,我松了一口气,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就气奋质问韩晓说:
“韩晓,太好了,还好好地活着,你可真够意思,让我看那个节目你到底打算干什么,什么东西,那个节目!还放了你死的镜头,真让人不舒服!!”
在我说话的同时,我看到韩晓脸上如死尸一般,混身不停的哆嗦,就连书包都掉在了地上,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刺激了,他转过身就跑,嘴里还痛苦的喊着:
“什么?是吗?我....我没看,不知道。烦死了,你别跟着我!!”
我很不放心韩晓,所以就在他的后面追,就在这一刹那我的脑海想起了什么,啊!!什么.....这场面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在哪......对了!和晚上在<幸福电视>中看的一模一样。啊!韩晓跑到垃圾场去了!我大声的喊到:
“笨蛋,韩晓!别到那去,不行啊!太危险了,傻瓜!回来---快啊!”
我看到韩晓跑到一堆费旧的电视堆下面停了下来,然后他撕心裂肺喊到:
“讨厌!讨厌的<幸福电视>!!!!...啊?....”
这时候我看到电视堆上面的电视剧烈摇晃起来,突然间都散落下来,砸到了韩晓的身上,血急速的喷了出来,喷的到处都是,就连我的身上也喷上了我韩晓的血,我的心里乱做了一团,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任耳边大人们叫喊着救人,我却只有呆呆的站在原地,脑海里只想:
“完全一样...和<幸福电视>演得一模一样......”
这时候我脚边的那些费旧电视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那破旧的屏幕突然间有了画面上写着:
“接下来轮到綦静轩你了......................”
那破旧的电视屏幕慢慢的有了裂痕,而且那裂痕越来越向外伸展,电视屏幕“嘭”的一声,虽着电视屏幕的爆裂,那些的碎片向外射来,从里面伸出来了一双被挤压变形的手,手上还流着那粘稠稠的血,那只手紧紧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只听见里面有个人在痛苦的说:
“救救我,綦静轩,我好痛苦......”声音越来越清楚了,我看到破碎的屏幕里面,伸出了韩晓那被电视砸的面目全非的头。那个头在痛苦的呻吟着,那种呻吟的声音让你听了就会毛骨悚然,不知所错的。我真的被吓坏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以经在家里躺着呢。我躺在床上心里想:
“难道真的不让5个人看到的话.....就会像韩晓一样的死去吗?......”
我突然听到“咔...咔....咔....”我转过身一看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视被打开了,画面出现了那令人恐惧的五个字<幸福的电视>,这次说话的不再是那沙哑的声音了,而是一个我极为熟悉的声音,是...我的声....音。只听那个声音用着嘲讽的语气说:
“X市X学校的綦静轩,今天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个节目。如果这样的话,死神一定会造访的,死去吧!!綦静轩........”
在那个声音说话的同时,看到电视里的我被那粘稠稠的血慢慢的吞食着,我大声的尖叫着,妈妈跑过来问我出什么事了,我和妈妈说电视里.......可是,妈妈怎么也不相信,我心里想:
“就这样我死了.....只剩下明天一天了,如果明天再不对5个人说的话就.....谁都无所谓了,明天进教室后碰到谁就和谁说!!!”
可是我的心还是有很多故虑.........
早晨刚进教室门,就听见我心仪己久的女孩小娜在哭,我去问了一下才知道,有个男生很坏写了一张条,上面说:“这是一封不幸的信,在5天内发给5个人,如果没有发给5个人那本人就会死!”我非常气奋就把纸条撕的粉碎,告诉小娜不要相信,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她没事了。可我的心里却想:
“怎么办?这个好了,现在对谁都不能再提电视的事了!该死的韩晓,为什么让我看这个电视.......”
这天夜里由于我非常害怕电视会自动打开,就把电视拿出了房间,蒙着被子哆哆嗦嗦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睁开眼睛时才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所以我也安下心不来,想到韩晓出事那天是星期六,所以我决定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装病不去学校了。我自言自语的说:
“只要这样呆在家里肯定.....决不会碰上事故的!!有点饿了,吃点东西吧!”
我刚到客厅,看完妈妈给我留的言,只听见我的房间里传来很大的声音,我马上跑回房间里想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刚一进房间的门,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自动打开了,就听到那沙哑的声音又在说:
“你好,这里是<幸福的电视>,X市的綦静轩到底还是没有告诉任何人看这个节目,所以他将..........死于今天!!即使在家里,也是躲不过去的,........”
同时我看到电视画面上,出现了我们家的楼,那里的我被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了,画面又变成我们家旁边的吊车一下子失去了控制,那大掉头倒了下来把我活活砸死了,.....
我痛苦的喊着:“不可能有这样的事,骗人的,这不过是演戏.......”
那可恨的是电视画面又变成了---我的葬礼!!只听那可恶的声音极其冷漠声音继续的说:
“是不是很可惜,仅仅才17岁.....可是到底还是死了...........”
我彻底的崩溃了,夺门而出,向大街上飞奔着,还失声喊着:“哇.....不要再演了!救命啊!我不想死啊!逃到那里去呢...........”
真的跑累了,我停了下来,只觉得身后一片红光。我转过身,只看到我停在了一家电视机专卖店的厨窗前,我看到那些电视都写着:
“綦静轩,今天死,死去吧.........”
我混身哆嗦的向后退,嘴里还说着:
“不.....讨厌!我不想死啊....谁.....救我........”
当时的脑子里面是一片的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我不想死!
耳边传来“嘀....嘀....嘀.....”的声音。等我回头一看的时候,一辆汽车向我驶来,就在那一刻我只是在惊恐的大喊着,身体却好像不由自己控制似的,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把我从汽车道上拉了回来,只听见有个声音喊道:
“多危险啊,在汽车道上发呆!!......”
等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妈妈!我扒在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好像哭出来才能把我的恐惧散去。
我差点被汽车撞上了,还好被碰巧路过这儿的妈妈救了,免于一死。
由于<幸福的电视>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所以最终救我的还是我自己!!!! 这以后<幸福的电视>再也没有放过第二次......
<幸福的电视>到底播放了吗??
假如你们偶然看了这个节目.......并且为了救自己而让别人也看到的话
----那么对你的诅咒将永远无法消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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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3: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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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夜遇
1999年的这个时候,学校组织我们去天津劳动实践基地劳动。上过高中的同学都知道,这是高中必修课之一。
当时的感觉只是高兴。因为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我是说,经过这次,也许我们之间会有改变。可是,生活怎能一帆风顺呢?!生活就是这样捉弄人。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我的生活,我是否还活着。
那天,记得有大风。呼呼地刮了一夜。半夜的时候,我和同学去厕所。本来宿舍门口是有看门人的。可是,那一夜,看门人不知哪去了。
风呼呼的吹着,虽是夏夜,可是风变的冰冷。基地很荒芜,很破旧,厕所离宿舍很远,而且没有灯。
我和同学相依而行。那段路,不知怎的,变的漫长,冰冷。风,从四面吹来,夹杂着北方特有的沙尘。我们被黑暗裹胁着,某种不可言表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把我们推向厕所。我觉得这室悬,说不定……所以,想往回走。当我刚转头时,那个同学,是的,那个平时和我最好的同学,用一种凉凉的目光盯着我。
我说:“咱回去吧,风太大了!”同学没回话,低着头,拉着我走。他的力气好象一下子变大了。没办法,只好跟他走。
奇怪的是,刚到门口,手电就坏了。我们瞬间被黑夜吞没。我惊叫了一声。赶紧摸索着手电,可无论如何也不亮了。
我说:“怎么回事,咱回去吧,如果摔……”话还没说完,同学使劲拽了我一把。我感觉我在上台阶,然后像是进了一间屋子。我以为是厕所。所以摸着墙,慢慢走。
忽然,同学松了手。我有点害怕,说:“你在哪?我看不见你。”同学:“我看的见你。”我:“哦,你没事吧。”同学:“没事。我就在你身边。”我转身看看,可什么都没有。有的是黑暗,沙尘,和四处乱窜的风。
……
“给我来张纸!”“啊!!!!”我惊叫一声。那不是同学的声音。厕所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给我来张纸!!”他(她,它)的声音有些急。我给他撕一些纸。
……
过了一会,那个声音又说:“给我来张纸!”你可真费事,我心想。又撕些纸给他。
……
第三次,他又说:“给我来张纸!”纸用完了。我觉得奇怪,怎么会用这么多纸?!我想离开这倒霉的鬼地方,叫同学的名字,他却不回答。我试试按手电按钮,手电突然好了,有了光亮,但昏暗的很。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厕所,同样的昏暗,透着寒气。这是夏夜啊,我的天,是我的错觉吗?!怎么会这么冷?!
我发现我旁边蹲着一个人。他在动,像是揉搓着纸,慢慢的。
“你看见我同……”我用手电照他。
……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可能是人的潜意识作用,我从来没跑得那么快。顺着狭窄的通道,我跑到门口。突然,不知是什么,我被拌倒了……
当时,我想,“完了,这回我死定了。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我挣扎地爬起来,用手电照拌倒的那堆黑忽忽的东西——是同学!他倒在那,一动不动。他倒的位置正是刚才手电突然坏掉时我们的位置。如果说,当时,同学晕倒了,那么,是谁,是谁拉着我进厕所呢?是谁跟我说话?
我想到那个向我要纸的人。我不敢想了,只拼命地跑,跑回宿舍门口。可是,可是,可是,门!门,被锁上了!!!
我绝望了,大喊着,可没人应。
……
我醒来时,那个同学在我身边。
“你怎么在外面睡了一夜?!昨完你跑哪去了?!”“我和你去厕所,后来,你晕倒了……”“我?我没和你去厕所啊?!你做梦了吧你!”“我……”梦,对,这是梦。只有梦才能解释这一切。因为,在厕所,我看到的那个人,穿着清朝时的衣服,他在用纸擦脖子上的血,可,他的脖子上,没有头。
……
后记:这所劳动基地地处偏僻,听老农讲,这曾经是晚清时屠杀革命党的刑场。 |恐怖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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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3: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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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女人
晚饭后,我按照约定在宿舍楼前等萍。
我们今晚约好去冒险。目的地就是校园最南端的那个小楼。我们都叫它鬼楼。
那个所谓的鬼楼原来也曾经是一个女生宿舍。关于鬼楼的一些传说都是由学生之口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五花八门。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是说在文革期间,这个学校有一对恋人,本来很相爱,可是那个男的为了自己的“进步”,主动揭发自己的恋人曾经说过的一些“政治反动言论”。结果那个女的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实,就在一次批斗大会之后,从那栋楼的顶层跳了下来。据说那个女鬼后来一直留连校园不去,似乎是不甘心,要等她的情郎出来问个究竟。传说虽然是传说,但是有名有姓,有时间有地点,听上去也颇真实。但是我们来这里读书的一年之间,并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甚至连各个大学里都不可避免发生的,因情事或因学习压力而导致的自杀事件都没有。那个所谓的鬼楼,在我们的眼里,只是一个破败的,贴了封条上了锁的老楼罢了。校园里这样废弃的老楼,也不只这一个。
今年大学开始扩招,生源一下子增加了几乎百分之四十。我所在的大学是面对全国招生的,来自什么地方的学生都有,即使把住在本市的学生都赶回家,宿舍也还是不够住。在几乎所有可以利用的空置的房间都被派上了用场之后,学校和宿管科打起了鬼楼的主意。昨天遇到班里几个男生,他们告诉我说鬼楼的锁和封条被拿掉了,已经有人开始在里面打扫卫生。新生现在都在郊区的军营里参加军训,大概还有半个月,等他们回来就要搬进去住了。
老四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丫头,我们哥几个昨天晚上到鬼楼里探险啦!”他的语调里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兴奋。“鬼楼晚上不上锁,也没人把守。”
“哦?”我听了也兴奋不已,“里面有什么?快告诉我,都看见什么了?”
他故作神秘,“不告诉你,想知道自己去看。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我一点都不含糊,“去就去!”
“光凭嘴说啊,”老四说,“拿点纪念品回来吧,里边还有好些东西没清呢。”
“A piece of cake!”我用英语课上刚学会的短语回敬他。
我的确很想去。我是一个非常有好奇心和爱冒险的人,总爱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刺激。当下就去约好朋友萍晚上一起探鬼楼。萍听说我的想法,吓得面色惨白。“你疯了吗?我不去,你也不要去,太可怕了。”
“怕什么,有我呢。”我鼓励她。其实,天知道,我硬拉着她也不过是要找个伴壮胆。经过我几乎整整一天的缠磨,最后萍终于勉强地点了头。她说,“我去也好,管着点你,省得你天不怕地不怕地闯祸。”
萍比约定时间晚了一点出来。“手电筒带了吗?”我问。
“带了。”她说。看的出,萍很害怕,声音都在微微打颤。其实我的心里也有点紧张,但是更多的是兴奋,对于今夜的冒险,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10分钟以后,我们站在了鬼楼的前面。夜色下的这栋老楼房比白天看上去显得更加阴森可怖。两扇楼门一开一合,里面黑漆漆看不到任何东西。萍扯着我的衣袖,说:“咱们回去吧,我害怕。”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其实我看着那月色下破败的楼房,心里也有点发憷。但是服输不是我的性格。我说:“都已经到这儿了,怎么能回去呢。让老四他们知道还不笑话死。跟我来吧,没事的。”
我一伸手,推开了掩着的半扇门。门轴发出许久没有润滑过的嘎吱声。我打开手电,朝里面照去。楼道里面的结构和我们现在住的女生宿舍差不多,印证了这里以前确实曾经是一个宿舍。我打着手电走在前面,萍跟在我的身后,楼道里寂静极了,只听见我们的脚步声,沙沙,沙沙。
正对着门口的是水房,一排水龙头在惨淡的月光下散发出金属色。偶尔,还滴下一滴水来,发出的微小的声音在那样的情境之下听起来,却象是大炮的轰鸣。一定是白天宿管科的人来修理过水管了。我想。
水房左边是厕所,门口挂的牌子歪到了一边。厕所是校园鬼故事最经常发生的地方了,当然要进去看看。我拉着萍走进去。狭小的空间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用手电上下扫了一圈,看见几乎所有的角落都积满了蜘蛛网,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几把笤帚。厕所的隔断有的已经没有了门,有门的也都是掉了半边,歪斜在墙边。萍坚持不肯再进一步,无奈,我只好退了出来。
我们沿着走廊向右走。那里是一间间的宿舍。我推开头一间的门,屋子里的一景一物映入我们已经开始适应黑暗的眼睛。屋子的两边是两排双层的床,左边两个,右边一个,旁边是一个储物柜。
“真夸张,”我说,“这么多年了,还是用的同样的柜子。瞧,和咱们宿舍里的一样。”萍显然没有心思去研究这个,她用微微发颤的声音说:“还是走吧,转了一圈也够了。”
我正想开口表示反对,但要说出的话被我们接下来听到的一个声音截住了。
我们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从走廊的方向传来。沙沙,沙沙,虽然是轻轻的,但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听得很清楚。那的确是脚步声,而且,是在越来越近地向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走来!
我浑身的寒毛一下子炸了起来,下意识地熄灭了手里的手电。萍也肯定听到了那个声音,月色下她的脸苍白如纸。我们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不知道该怎么办。听着那声音渐渐近了,但是自己的手脚象是脱离了身体,一动不能动。脚步声到了门前,停顿了一下,然后门被缓缓地推开了。我们眼睁睁看着那扇门被慢慢地推开。一点点,一点点……在门被完全推开的一瞬间,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下子拧亮了手里的电筒,同时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大叫。
发出惊叫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进来的那个家伙叫的声音比我还高。手电昏黄的光柱里我看见一张同样充满恐惧的脸。却原来是同班的女生小晴!
“会吓死人的!”我恼怒地说,惊魂甫定,一颗心咚咚地不住猛烈狂跳。
“谁吓死谁啊?”小晴看来也是受惊不浅。“你们也跑这里来啊,怎么事先不说一声呢。”
萍说:“谁都别吓谁了,快回去吧。”她嘟囔着,“就不该来。”
“回去了,回去了。”小晴边说边转身朝外走,“就是一个破楼,什么也没有。”我和萍跟在她的身后向外走。但是走到楼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改了主意。我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到楼上看看。”
萍显然被我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坏了,她说:“你疯了吗?别去,求你了。”小晴说:“我看她是有毛病了,也不嫌脏,这楼里到处都是土。别理她,萍咱们走。回去睡觉。”
萍迟疑着站在那里。说实话,我不希望她走,我一个人留下还是多少有点害怕,但是好强的心理让我说不出挽留的话,再说她胆子小,我不想太为难她。萍看了我一眼,她了解我,知道不可能说服我。
最后萍叹了口气,说:“小晴你先回去吧。”
“两个神经病。”小晴丢下一句话,就走出了楼门。
我很高兴萍能留下陪我,她一向胆小,平时我们讲鬼故事她都躲开不听。今天能为友谊牺牲真让我感动,虽然我猜这可能也是因为她不敢一个人在晚上走回宿舍。小晴和我们住在不同的宿舍楼里。
萍显然是很不情愿留下的,她一边上楼,一边埋怨我为什么还没闹够。我说:“小晴一个女的都敢来,我们是两个人,那岂不是输给她了。人家连手电都没带。”
“再说,答应了老四要拿点东西回去做纪念的。”我说。萍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不要那样,”她说,“我听说动了鬼的东西,会惊扰她的。”萍的话让我浑身一哆嗦,她就那么赤裸裸地说出了那个字,在这样的情境下,这个字眼让我不寒而栗。
“哈哈,”我掩饰地干笑了几声,“我还以为你是无神论者呢。放心吧,没有鬼的。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象刚才遇到小晴那样。”她叹了口气,我拉起她的手继续往楼上走,我们两个人的手全都冰凉如铁。
这个楼一共有四层,我把萍连拖带拽地拉到了最高一层。我看着萍苍白的面色,忽然想吓唬她一下,我说:“知道为什么来这儿吗?听说那个女鬼当年就是从这一层跳下去的。”我说完就有点后悔自己的残忍了,因为我看见萍几乎被我吓哭了,眼里竟然浮现了盈盈的泪光。
她双手抓住我的胳膊,企求似的说:“我们还是走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走吧。”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心软。但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不拿到点什么,岂不前功尽弃。
我安慰她说:“就走,就走。”
我指着走廊尽头的那间宿舍说:“去那间屋里看看就走。”那间宿舍,就是传说中那个女孩子跳下楼去的房间。
萍显然也是知道的,她畏惧地看着那间屋子的房门,说:“不要进去吧。”
我自然不会听她的,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经过刚才在楼下和小晴相遇的惊魂,我的胆子变得大了一些。我用手电四下里照射着。这间屋子的布局和刚才楼下的那间除了朝向不同以外没有什么区别。杂乱肮脏的架子床,柜子,桌子。墙上还有几张不知什么年代的张贴画。尘土太厚,根本看不清画的内容,只看出十分的陈旧。我上上下下地搜寻着,琢磨着带点什么走。
萍显然很不适应这屋子里的一切,板着脸站在那里。“你闹够了没有,快走吧。”她显然是有点生我的气了。“好啦,好啦。”我也觉得自己折腾得有点过分了,“没意思,走啦。”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刹那,手电光所及之处,床底下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看,”我叫道,“看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本子,静静地躺在靠窗的床下一个不为人察觉的角落。我象发现了宝物一样,一下子跳过去,伸手把它抓在手里。萍恳求道:“还是别乱动这屋里的东西吧。我最后说一遍,你把它放回去吧。”说着伸出手来似乎要把那个本子抢过扔掉。
“怕什么。”我让过她,怕她再来抢,转身背对着她开始翻看。但是让我大失所望的是,那竟然是一个空本子,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我觉得沮丧,但又一想,不管怎样,拿了这东西回去给老四看,也不算空手白来这一趟了。就在这时,一张纸片象一只蝴蝶一样地从本子里飘了出来。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那竟然是一张照片!我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激动得砰砰乱跳。“萍你看!是张照片!”我叫道。照片的背面是两行字,用钢笔写着“槐梧惠存”,下面是落款:“玲。”然后是年份:1969年。
槐梧!玲!这不就是传说里那一男一女的名字吗!还有年份,1969,什么都对上了!真是太棒了!我为我自己的发现狂喜不已,如果把这张照片拿回去给老四他们看,一定把他们佩服死!
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翻过来。这是一张黑白的照片,带着那个时代的特定气息。是一张合影,照片上一男一女并肩站着。
我说:“萍你快看,这就是跳楼的那个女孩和她男朋友的照片。一定没错!”我将手电移近,以便更加清楚地看清照片上的两个人。
“看,他们穿的衣服多土气,这男的长得还挺精神的。这个女的也挺漂亮的。她…她…等等,”我的舌头突然变得不听使唤,双手开始发抖,手电光也随之颤动起来,“这个女的,这个女的,怎么长得……”
萍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她平时温柔的声音变得凄厉而阴森,她说:“怎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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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0 03: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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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条校规
文是某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的一名学生。
这是一所很出名的大学,坐落在一座很有古文化意韵的山上。名校依托名山,名山衬出名校。特别是文学院的教学楼,木板木窗木建筑,虽旧但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前面还有一个樟圆,古树鲜花相映,相得益彰。
文是文学院的干部。一天,文在整理一份档案时无意中看到一条奇怪的处罚记录:一九八五年六月,中文系八三届学生王利萍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文觉得很是奇怪,学生手册上记载的校规明明只有三十一条,文记得很清楚,哪来的三十二条呢,况且这条处罚根本没有提及犯了何事,很是模糊。是不是以前有三十二条,后来给删了一条呢。文很好奇,恰好校学生会里有他的朋友,于是他请那位朋友带他到校学生处去咨询一下。接待他们的是刚上任不久的王处长。文把来意说明后,王处长先是翻翻现存的《学生手册》,后再查查以前的档案,最后很肯定的回答他:没有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文想大约是院里弄错了,于是没作理会。
过了两天,文在整理另一份档案时,突然又看到了这条奇怪的校规。这次同样是处罚记录,并且是两条:一九八七年六月,八五届学生刘燕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一九八八年六月,八六届学生黄露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如果说第一次还可以用院里笔误来解释的话,那么这一次素来喜好刨根问底的文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的。
文来到文学院一楼的正门。这是一条十字形过道。正门前面是文学院的樟圆,后面是通山的小路,左右为连体的教学楼。文正站在正门的左侧,墙壁上有一块很大的黑板。许是年深日久的缘故,黑板上用蓝颜料写的一部分字,似已无法坚持住自己的阵地,显出了快要脱落的样子。这是一册完整的校规。文很仔细的看了末尾的数字,三十一条,没错,总共才三十一条校规,虽然黑板的下方还空了不大不小的一块,但怎么也找不出第三十二条。
文带的满脸的疑惑往宿舍走去。经过外国语学院的教学楼时,有人在叫文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文玩得很不错的老乡月。文突的一拍脑门儿,这不有了吗,月是外语学院的院干部,问问外语学院是否也有这种情况不就得了。于是文很高兴的应了一声迎了上去。月的旁边站着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玉,也是外语学院的。两人听了文的一番说明后也觉得很是奇怪。月对玉说:“要不,咱们也去查查。刚好现在院里也在整理档案。”也是院干部的玉于是对文说:“那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们去查查。”
一下午没接到月和玉的电话。第二天一大早,文还在床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月。文一个跃身,来不及漱口便匆匆往楼下跑。到了楼下,文还没开口,就被月拉着手说:“走,跟我来。”女生宿舍前的木兰路上,玉手拿着几张纸站在那。文跑上去接过纸一看,是两条与文学院差不多的处罚令:一九八四年六月,英文系八二届学生杨小丽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还有两条我们没拿出来,跟这是一样的。大都集中在一九八三年至一九八八年。”玉补充说。文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一定要弄清楚,他对自己说。文把档案还给玉,坚定的对两人说:“我得去找原始资料,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说到你们院里一楼的档案室里去找吗?”月问到。“是的,我有钥匙,不过得晚上十一点以后去。”“带我们一起去怎么样?”玉拿着月的手问到。文迟疑了一会,说:“好,今晚十点半到文学院樟园会合。”
十点半的文学院静悄悄的,朗朗的月光透过稀疏的叶片留下若明若暗的影子,教学楼里自习的学生已陆续开始回宿舍,樟园里情侣们的情话也不得不接近尾声。文赶到文学院正门口的时候,过道上只有玉一个人。“月下午来了个同学,她陪同学去了。”月说。文点了点头,说:“我们先转转,等熄了灯再进去。”文带着玉首先看了看过道左侧的铁门,说:“进门第二间就是档案室。”右侧的值班室里还有灯,想必还有人在值班。
十一点一十五分的时候,文和玉又转到了文学院正门。文学院已是一派黑暗和寂静。右侧的值班室也已没了灯,想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过道里的那盏不灭的灯泡,昏黄的照在月光照不到的过道深处,一白一黄的对比让人觉得极不习惯,加上死一般的寂静,就让人有了若许背凉的感觉。文打开了锁着的铁门,一只手牵着玉,一只手举着燃着的打火机,摸索着来到左侧第二间:档案室。用钥匙打开了档案室的木门,拉亮灯泡,文朝档案室深处走去。一张张木柜里贮存了无数本原始资料,文带着玉来到一九八八年的专柜前。文拿的是奖惩记录。档案分得很细,不过,因为人较多,所以发生的事儿也多。玉陪着他看八七年的记录。一切均在意料之中,从一九八七年玉的那份档案开始每年差不多都有一到两例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并且,越往前越多记录。不过,一切又均在意料之外,从一九八三年到一九八九年,所有的记载都只有一句话:某某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从没有一条哪怕是一点点的对第三十二条校规内容的描述。一九八二年干脆连第三十二条校规都没有提到。玉很失望,文给她打气:“要不,我们再查查记事表。”玉点了点头,很明显,从一年发生的大事来查一年内的处罚亦是一种不错的方法。于是从一九八八年的记事表再往回查。记事表则好查多了,有资格记入档案的大事毕竟不是每年都有。查到一九八二年的档案时,文被一条记事吸引了: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日晚一十二时,中文系八零届学生李燕因情变在文学院樟园内上吊自杀而亡。文突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虽说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毕竟是死在离自己所在位置仅一墙之隔的樟园内,还是六月晚上的十二点。文的背上突然有一股极重的凉意。很明显玉也观察到了文的变化。她凑过头来看了看那条记录,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月光下树影微微晃动,真切得让人感觉得到夜里所有的呼吸,人和非人的。突然,一股莫名的冷风从过道里冲了进来,木门“吱哑”一声轻响徐徐被推开,静止不动的灯泡也被风弄得东摇西晃,还没转两个来回,一片漆黑,灯泡被晃灭了。玉吓得一声轻微的尖叫,紧紧的靠了过来,抓住了文的手。文颤抖着摸出打火机,安慰玉:“没事没事,我们走,先回去。”拖着玉离开档案室,关上木门,小跑几步,穿过漆黑的走道,终于来到了正门过道。文松了玉的手,以极快的速度锁上铁门,刚要走,突然发现玉定定的站在铁门左侧一动不动。文很是纳闷,走过去推了推她:“我们该走了。”却推不动。文很疑惑的看着玉,只见她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正看着前面的墙壁。文顺着她的眼睛看去,一个无法令人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墙壁上的校规下面,在整三十一条蓝色校规下面的空白处,赫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晚上十二点半以后不准穿红色的鞋子在文学院樟园附近滞留。文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十二点三十五分,再看看玉的鞋子,天,玉穿了一双红色的皮凉鞋。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背脊已凉得他不知所以,腿发软他不得不靠近墙壁。一个激灵使文突的清醒过来,赶快离开这里,不管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文猛的拉起玉的手,刚要抬脚,却见玉的眼睛突的发出了一种异样的绿光,她缓缓的把眼睛移向文,吓得文一哆嗦把手又给松了。玉对着文忽的冷笑一下,却把目光移向了几步远的樟园,在樟园那棵几人粗大树下的石凳上,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鞋子,树的背面印着一个长长的影子,似乎穿着一条长长的裙子,一阵呜呜的风声似带着啜泣般的从树后隐隐传过来。文已来不及细想,他猛的拉起玉,向着樟园冲去,跑过那棵呜咽的大树,奔过长长的树荫路,刚到女生宿舍楼门口,文便咕咚一声昏倒在地。
第二天,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在宿舍的床上。刚想回忆一下昨晚的情景,室友就调侃着说:“你小子怎么搞的,昨晚居然睡到人家外语学院女生楼下……”还没说完,文猛的一惊,从床上跃起,朝外语学院的女生楼跑去。
女生楼前围了一大群人。一辆救护车停在那。文的心猛的一颤,叽叽喳喳的议论传进了他的耳朵:“听说是大三的女生,一大早从五楼跳下来呢。”“是吗。自杀么?什么原因?”“还不知道。”“……”
文拨开人群,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正抬着一具罩着白布的尸体从楼上下来,尸体旁边几个哭着的女生,月哭得最凶。文的脑子一片模糊,他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那个走过来的担架,晃动中一双脚从白布里露了出来,文看清楚了,那是一双穿着红色皮凉鞋的脚。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文又来到了文学院的正门口。
下午月来问过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文没有作任何回答,只是告诉她明天就会有答案。文一定要弄个明白。
今晚的月光似比昨晚更淡了一些,树下的投影更是模糊。文当然穿了一双红色的休闲鞋。
十二点半,还是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文虽然作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看到那滴血的红字在墙壁上突然冒出,还是忍不住有点心惊。文条件反射般的把目光转向樟园,还是那棵呜咽的大树,还是那个若隐若现的穿裙子的背影,还是那双石凳下的红鞋子。
文紧捺住乱跳的心,一步一步向樟园那棵树走去。刚跨进樟园一步,一阵细风扑面而来,似还带着一种湿湿的气味,文的脑子突然一阵空白,他觉得浑身冰冷,他一步步的朝樟园走去,朝那个模糊的人影走去。走近了,红鞋子突然不见了,文用手使劲的擦了擦眼睛,没有,连那个人影也不见了。一小片白云没来由的遮住了半个月亮,树下已是暗黑一片。于此同时,一阵似风的呜咽从树上传了下来,文抬起头,一双红色的鞋带挽成一个圈儿挂在树上随风晃悠,圈中一张模糊而又惨白的脸正哀怨的看着文,那不是玉么,好象又不是,那又会是谁?看着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神,文的脑中涌起无限自责,玉不正是因我而死的么。文轻轻的解散鞋带,脱下鞋子,慢慢的登上石凳,缓缓的靠近那条红色的带子,他想捧住那张脸,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后悔。
突然,一束强烈的光线射向了文,一个人从树后一把拉住文:“你在干嘛?”是月。月亮又出来了,文的脑子一下子醒过来,他看到自己脱了鞋站在石凳上,手拿着挽成圈儿挂在树上的两根自己鞋上的红色鞋带。玉手拿着手电筒,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在干什么?要不是我来得快,你……”文一脸的茫然:“我正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一眼瞥见那双红色的鞋子,文突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他赤脚跳下来,拉着玉便跑:“我们回去。”
许多年过去了,没有人说得清第三十二条校规的事。文无法把整件事说清楚,也不愿说,此后也没见有人十二点半以后在樟园内出事,更是没人相信。文从此也没再见到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描述。毕业前月去查过档案,玉的死校方的说法是“纯属偶然”,亦没有提及到第三十二条校规,不过,更多人的猜测是因情感问题而死,因为玉死前两个月曾和男友分手。文再也没有在十二点半去过樟园,甚至白天经过樟园也是小跑而过,他也很少从那写有校规的正门出来,因为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规,那双红色的鞋子,那张惨白的脸,让他在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是令人窒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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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7-4-2010 03: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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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的皮肤
阿英一个高中的好朋友在医学院校上大学,阿英宿舍的六个女孩都很感兴趣,老是追问一些有关人体解剖之类的问题,一边吓得尖叫,一边又好奇地还想听,有一天,阿英的好朋友干脆在实验课上切下了一块标本上的皮肤,给阿英寄了过来,算是满足一下几个女孩的好奇心。
阿英倒不像她们那样,新奇得不得了,就把信和那块人皮放在了桌子上,让她们看个够,然后最好是扔掉。
这时候,事情就发生了,收到那封信后的第二天夜里,一个女孩半夜里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又太困,勉强睁了一下眼睛,看到一个黑影好像在翻东西,也没在意,以为是谁半夜起来。
早上起来,“昨天晚上谁夜里还起来,都把我吵醒了。” {恐怖故事QQ群 9526642:
“我没有。”“我也没有。”
……
没有人起来。
“你看错了吧,肯定又是困得连眼睛都没睁开,把做梦当真了。”
“哦,可能是吧。”
这天晚上,又有一个女孩看到,一个黑影,就在阿英的床头,阿英一向睡觉比较沉,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别瞎说了,我怎么不知道,故意吓我!”
一连两三天都有人看到,大家心里有点发毛了,到底怎么回事?又没有人丢东西。
这个周末,大家于是决定不睡觉,一起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熄灯后女孩们点起了蜡烛,(学校不许私自用电),看小说的,聊天的,嗑瓜子的,慢慢地熬到了12点,1点,女孩们开始困了,不过不能睡着,周末,天亮就可以睡个大懒觉了,于是又强打精神聊天。
2点……2点半……
3点……
不行了,所有的人都开始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了……
忽然,从窗口刮过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大家都快睡着了,都不愿去动……
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突然就在屋里出现了,“他”走到桌子前开始翻,不知道在找什么,阿英以为是谁起来点蜡烛,就迷迷糊糊地说,“火柴在中间抽屉里。”
“还没找到啊。”
“我的皮肤呢?”
“嗯?你说什么?那块皮肤?就在桌子上,你这会要它做什么?”阿英迷迷糊糊地眼睛也没睁开地说。
突然,“啪”地一声,大家全都惊醒过来,小惠忙拿起手边的电筒,一个黑影在窗边一晃,不见了,桌上的花瓶被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家都呆呆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阿英问了,“刚才是谁要点蜡烛呀?好像还问我要那块人皮,还没看够啊。”
问了一遍,没有人起来,没有人要点蜡烛,桌子上那封信开着,人皮已经不见了……
女孩子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难道是那个“人”来找自己的皮肤?天呐!真不敢想……
过了几天阿英的那位学医的同学给阿英打电话时,聊起实验室里丢了一具失体,好像就是那被他割去一块皮肤的那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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