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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wind

我的鬼楼........时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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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点——不速之客

已是深夜,我仍在看恐怖录象——那是我的爱好,电视屏幕上的吸血鬼正喝着人血,津津有味。
  公寓外面的门没有关,那是为阿伦丝太太留的,这里的治安很好,我完全不用担心有什么夜晚的不速之客。
  阿伦丝太太是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她喜欢跳舞,非常的喜欢,每次都要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过后才会回来,作为她的同室朋友我很熟悉这点,也很习惯等她回来然后关门,我觉得那似乎是件每天必做的事,但我却想不出原因,也许只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吧。
  “叮——”闹表响了,是午夜十二点,“喀”外面的门也响了一下,“阿伦丝回来了。”我想着,她还是一样的准时。我习惯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准备到楼下的大厅去关门——阿伦丝讨厌关门,真没有办法。
  走廊里静静的,顶上的灯发着白亮的光,但不知为什么,平日里让我觉得安心的灯光,在今天却总给我一种惨淡与阴冷的感觉,可能是我的恐怖片看太多了吧。廊道回响着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我没有遇到阿伦丝。来到大厅,门是开着的,没有人进来吗?我想是的,因为我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大厅里静得出奇。这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还是把门关上吧。我走近门,想把它关上。忽然,我从门开着的宽缝中瞥见一张脸,那张脸的面部正象蜡一样溶化着,点点滴滴的淌着肉和血的混合液,眼睑已经溶没了,眼突出的几乎快要掉出来,两颗怪异而长牙从翻开的唇下支出来,它阴阴的笑着,我知道那是那张脸的表情,那衣着……是阿伦丝的!如果不是看过太多恐怖片,我想我早就晕倒了。“砰”我把门用力的关起来锁上。一秒钟我也不敢耽搁,我把所有的窗子也都关起来,锁死。开亮所有的日光灯,我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发着抖将自己房间的窗也都锁好,我知道我有多怕,因为这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在我离开窗的一瞬间,阿伦丝突然出现在窗外,她离我是那样近,仅隔着一层玻璃。她的头和身体紧贴在玻璃上,似乎随时都会挤近来一般,她又对我露出了刚刚那怪异的笑容,我惊叫一声,“唰”的拉上了窗帘。我的牙齿“格格”的响着,几乎崩溃。惊魂未定,我坐回了电视机前,因为那是最远离门窗的地方了。可是当我看到屏幕的画面时,我简直窒息了,那上面居然是阿伦丝狰狞的笑容和……脖子上被啃成一片血的我!来不及反映,阿伦丝的手已经骤然伸出了屏幕,长长的鲜红的指甲,滴滴嗒嗒的液体,我顿时晕了过去……
  我感到有谁在推我,醒来发现是阿伦丝,她依然是漂亮的面容,美丽的声音,“你做噩梦了吗?”我一怔,然后自嘲的摇摇头,看来我真的是恐怖片看的太多了,连做梦都会梦见那种恐怖的东西。“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做噩梦了呢!”我低下头,心道:“那真的是场很可怕的噩梦啊!”忽然一滴液体滴在了我面前,抬头一望,我的血液立即凝住了——那根本不是梦,阿伦丝那可怕的脸近在眼前!!我又晕倒了,只是再没有起来,恍惚中我似乎听见阿伦丝的刺耳狂笑声……
  第二天的午夜十二点,我醒来了,面前是自己血肉模糊的尸体,我没有惊讶,没有害怕,反而很高兴!我飘飘悠悠的荡进阿伦丝的房间,却发现她已经死在浴室了,原因是煤气中毒。我笑着笑着,身形渐渐模糊,我飘在廊道里,幽幽的,终于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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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中秋夜的歌声

杂志社要派华军去南方办事处。说是办事处,实际上常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记者,负责当地的稿件和新闻采访,一个是业务员,负责帮杂志社拉广告和活动赞助,原来南方办事处的记者,因个人原因要求调回总部,所以现在派华军去负责。
  杂志社的办事处,也是华军的宿舍,不过,宿舍里只有华军一个人,负责广告业务的小李是本市人,他住在自己家里。这是在离闹市不远的一个僻静小巷中的一幢平房,前面向着街口的一间房是办公室,后面的一间就是华军的宿舍。虽是平房,里面也装潢的不错,厨卫齐全。更难得的是,房子后面有一个独立的幽静小院,可能是长久没人照顾,院中长满了杂草。院中还有一棵古树,离树两米远处有一口水井,上面盖着石板,井口几乎都被草淹没了。这个后院有种幽静古老的气息,让华军非常的喜欢。他打算把后院清除干净,买些花草或是蔬菜回来种,过一点乡村气息的生活,这一直都是生活在都市里繁忙的华军所向往的。
  华军请了两个工人回来(反正这笔费用可以找单位报销),清除了后院的杂草,然后在房门前铺上水泥,并铺了两条水泥的小路。这样一来,树下的那口井就突出来了。华军叫工人打开盖住水井的石板,走过去向水井里看一看,只见水井的井沿上和井壁上都生满了青苔,但是水井里还有水,水面离井沿也不过四五米的样子,水在井里看起来是幽幽的深绿色,挺干净,还有点清凉的气息。有个工人系根长绳在桶把上,在井里打了一桶水。桶里打上来的水非常干净,那个工人用水洗洗手脚,直嚷嚷说凉快。华军立刻就喜欢上了这口井,他叫工人在水井的四周也铺上水泥,以后种花可以用井里的水浇花了。
  小李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院,笑着说华军是懂得享受的人。
  一个多月过去了,华军真的买了好多花种在后院里,这使得后院有了生气。华军不忙的时候就在小院里种花,看书,或是写他的小说,有时要交的稿件完不成的时候,华军就坐在后院里找灵感。
  来收房租的房东见后院收拾得干净也很高兴,他看见那口水井里居然有那么好的井水,感到很奇怪。他对华军说:“听家里的老人传说,这口井怕有上千年了,我爷爷说他刚记事时这井上就盖着这石板。这房原来是一个官宦的府第,我们家祖上有人做生意发了达,买下这一片房。”房东说着用手划了个大圈,“这一带原来全是我们家的,后来家道败落了,就都卖了,只剩下这一点了。”华军有些奇怪:“这房子没那么老吧?”房东笑了,“这房子在我爷爷的爷爷在世的时候就重盖了,那时家还没败落呢。”“那,”华军又问他,“水井为什么一直保留下来?却又盖上了不用?”房东神秘地笑笑,“不怕告诉你,真还不知道为什么这水井还保留下来,我爷爷说他也问过,只是他们家里从来没人提这事,偶尔听下人说起这井时都神神秘秘的,说有古怪。”房东说完了才觉得他自己好象太多嘴,有点不妥,他笑着问华军:“你,不怕吧?”华军看看他,“怕什么?你说这口井?”房东嘿嘿笑着告辞了。
  这之后华军心里总是有点不安,有一次他去提水浇花,无意中向井里看了一眼,看完他就转过身去了,想想心里却觉得怪怪的,好象有点什么不妥,有什么不妥呢?他一瞬间呆住了,对,刚才他向井里看了一眼,那一眼他在井中看见了一个倒影,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可是,可是,那个男人却不是他!他一个人在井边,向井中望了一眼,井里出现一个倒影,而那个倒影却不是他!华军身上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但是他却立刻又探头向水井里望去,井水倒影出一个脸上略带恐惧的面孔,嘿,那不就是他自己吗?华军想,一定是受了房东说的那些话的影响。
  很快秋天来到了,在这期间,华军也没再发现什么古怪的事情,他再去水井边看倒影,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华军想,这世上哪来那多古怪呢,无非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华军依旧喜欢没事坐在小院中,有些花开了,花香淡淡的,秋风中,小院中有几片早落的叶子。
  中秋节那一天,小李早早回家团圆去了。
  办事处里剩下孤伶伶的华军。他象往常一样吃过饭,上网去瞎转悠了一圈,觉得有点无聊。下了线去小院里转转,圆圆的月亮发出银白色的光,看了让人有点惆怅。华军索性走进屋里,躺到床上看看小说,看着看着,一阵睡意袭来,丢了书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外面明亮的月光照在窗前,华军差点以为是天亮了,再仔细看看,原来是月色。翻翻身,华军睡不着了,他瞪眼看着窗外照来的月光,心里念着:“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的歌声,那旋律是如此的优美,但又有淡淡的凄凉。那歌声飘飘渺渺,时有时无,于是华军凝神细听,居然可以让他听出歌词来:“夜色冷,秋水寒,千年相思如一梦,把酒笑痴情,青春易老,奈何岁月无情,挑不尽,鬓间白发,抚不平,容颜沧桑。夜色冷,秋水寒,千年寂寞凄凉,谁与我长共?”这首歌不只旋律优美,歌词更是优美凄清,让人怜意顿生。是什么人在这样的夜晚唱这样的歌呢?莫非是和华军一样的异乡人?歌声又低了下去,华军几乎听不见了,反正也睡不着,华军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向小院里走去。走到小院里,那歌声却低得几乎听不见了。华军一时也没返回屋里,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天上月亮。皎洁的明月正在头顶,当空洒下的月华如水似雪,所有的一切都被照得很清楚,华军有些痴了。“夜色冷,秋水寒……”歌声又渐渐响起了,华军再次细听,然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似的,那歌声,那飘飘渺渺的歌声,好象是从那口水井中传来的!他费力的转过头去再听,他可以确定那歌声是从井里传来的!他不由自主地向着井边走去,象着了魔似的。其实华军心里还是很明白,他抗拒着,想返回屋里,但是他的腿不听话地向前走着,感觉好象那不是他的腿,是别的任何人的腿,而那腿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他控制不了。
  走到水井边,华军觉得腿一软,他忙伸手扶住井沿,好让自己不要掉下去,于是他整个上半身就探出在井上。就这样,他就看见了井里的那个人。说是井里的人,是因为华军看见的并不是自己倒影,那是一个和华军的样子完全不同的模样。一个人扶在水井边,他怎么能在水井里看见别人的倒影呢?除非水井里的真是一个人。
  月色正好,井里也荡漾着银白的月光,可以看清井里的那个人。他面色极度的苍白,五官倒是很俊秀,头上绾着发髻,因为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好象穿着的是丝绸的衣服。他年纪似乎有三十来岁,一看就象是电影电视里的古装人打扮。这个模样不是正和前一次华军无意中在井水里看见的那个不是自己倒影的倒影一样吗?
  华军这时的脸色比井里的人还苍白。那个人还在唱着那首歌:“夜色冷,秋水寒,千年寂寞凄凉,谁与我长共?”歌声飘飘渺渺地萦绕着华军。华军双腿发软,想走又走不了,想动也无法动一动,只有直直地盯着井里的那个人。那个人也在盯着他,这样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对望。也不知过了多久,井里的那个男人对华军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充满着邪恶和诱惑。然后,华军看见井里的水向上升上来。水面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升上来,连一点儿涟漪也没有起。随着水面的升高,井水的水面越来越清楚了,那个人也随着水面的升高而升高。这时华军觉得他刚才错了,井里的那个不能说是人,因为他根本不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他”实在只是一个倒影而已,但只是他不是华军的倒影。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这就象你照镜子,却在镜子里看见一个完全陌生的镜像。
  水面越升越高,终于漫上了井沿。可是,漫过了井沿的水却还在继续升高!那些水并没有溢出去,而是象仍有井壁在固定着水的形状!这是多么奇特的景象,一个人看着一条直径约一米的淡绿色透明的水柱,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做用下,在没有任何承托物的情况下,在空中速度均匀地上升着。
  华军已经恐惧到了极点!那水柱浸了华军的手臂,华军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手臂在那水柱中!随着水柱的上升,水面上的那个奇怪倒影已几乎和华军面贴着面了,却仍没有停下!一瞬间,水柱终于浸住了华军的脸。那种感觉,象是在潜水,他还可以看见外面的地上。极快地一下,华军觉得一阵窒息,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水柱正在急遽地落下去,一霎那已落回到平时的位置上了。
  华军再看看水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家伙却不正是他自己吗?
  华军猛地一挣,差点摔到,他已经能动了。刚才的一切好象是一场恶梦,他看看自己的衣服,刚才被水浸过的地方却是干的,一个小水点也没有。他却再也不敢往井里看一眼,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向屋里走去。
  华军走进洗手间,他感到自己头晕脑涨,刚才莫不是做了一个怪梦?华军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打开水笼头,把头放在水笼头下冲洗着。冲洗完,他习惯地用手抹了一把脸。手抹在脸上,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上。他的手摸着了一张平滑的脸,不是指华军的皮肤光滑,而是,而是,脸上是平的!脸上是平的?那鼻子呢?华军颤抖着抬起手在这张脸上摸着,但他摸来摸去,摸来摸去,却到处都是平的!没有鼻子,没有嘴,没有眼睛,没有耳朵,甚至连眉毛也摸不到!
  他忍不住望向盥洗盆上方的镜子。在洗手间不是很亮的光线下,华军一眼就看到镜子里那张苍白的没有人色的脸,那张脸上除了头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象是戴着一张光滑的面具!而镜子里的那个人发型、衣服,完全和华军一样!华军不觉抬手抚住乱跳的心,镜子里那个人也抬手抚在心脏的位置!华军觉得自己要疯了,他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这是恶梦!这是恶梦!!这是恶梦!!!
  当华军稍觉平静了一点的时候,他微微张开眼,却正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什么呢)正从镜子里伸出来!它的颈子伸得长长的,头已出了镜子,正向着华军的脸上伸来!华军狂叫了一声,猛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那个伸出来的头上打去。他的手什么也没碰着,由于用力过大,他的手打到了镜子,可是,他的手却穿过镜面,好象落在了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第二天早上,小李来上班的时候,看见办事处的门还没有开,华军这家伙一定在睡懒觉,小李都习惯了(他自己常常也是这样)。
  拿出钥匙打开办事处的门,小李却呆了,他发现办事处里一片狼藉,除了办公桌还在那里,其它的东西,包括桌子的抽屉,全不见了,地上乱七八糟掉着纸片,杂志,稿纸,水笔等东西。华军的宿舍门开着,里面一样是一片狼藉,只除了床和写字台,什么都不见了,连床上的被子也没了。小李的第一个念头是:办事处被窃了!但是华军人呢?小李小心地走进华军的房间,发现通向小院的门是开的。小李一走进小院更加呆住了。小院里堆满了办事处和华军宿舍里丢的东西,一个人正把堆在地上的东西往水井里扔!
  “你在干吗?”小李大喝一声。那人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手里还搬着一个显示器。小李吓了一跳,那个人满脸伤痕,血都凝在脸上,可能血干地时间久了,有些地方的血痂已经掉了,露出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这不是华军吗?
  “华军!”小李惊叫了一声,却见华军睁大着眼瞪着他,忽然华军狂叫起来:“你滚回去!快滚回去!滚回你的水里去!”华军边叫着边把手中的显示器向小李丢过来,显示器没砸到小李,掉在地上发出“砰”地巨响。然后,小李看见华军向他恶狠狠地扑过来,小李吓得掉过头飞快跑了出去。
  从此,华军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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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出窍

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我滑过一条黝黑深远的甬道,然后掉跌下虚无的空间。我惊醒过来,一头的冷汗。看了看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打开电脑连接上线——这就是标准的网虫生活,就算半夜起来上个厕所也要顺带去网上瞅瞅。
  信箱里有几封邮件,两封来自那个叫云烟的MM,问我怎么几天没来上网。我对着电脑呵呵一笑:这个MM大概对我动了心了,我不过睡了一觉么?就说几天,夸张!
  登录了QQ,意外地看到她仍在线,不等我站稳,她的话就潮水般涌过来了:“好久不见!去哪了?出差了?还是戒网?亦或受了什么刺激了?”
  我嘻皮笑脸地回她:“想我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她不客气地骂:“是呀,报纸上说有个男子撞车撞成了植物人,现在还躺在医院,我以为那个就是你呢!”
  “你这MM真是黑心肠!不过还真叫你这乌鸦嘴给说中了,我今天还真撞了车。”
  “伤哪了?严重么?怎么那么不小心呀你?”
  伤哪了?我看了看自己,“好象也没伤哪,就是撞车后总觉得脑筋有些不清醒,好象失忆了似的,走路也头重脚轻轻飘飘的。”
  这不,撞车时我记得好象头痛得利害,模糊中好象他们把我送进了医院,后来怎么治疗我又怎么回的家,我都想不起来了,而且现在好象什么事都没有。
  “孤身一人在外,凡事要小心点。”
  看着她快速的回话,心有隐约的快乐,也有丝丝感动:知道她是真的关心,可是还是捉弄她:“呵呵,好兆头,开始知道关心我了。”“你真是——非要逼我骂你开心是不是?我是担心你死了都没人知道!”“放心,知道你这样关心我,我就算死了也会缠着你的。”我就爱在网上把她气得一愣一愣的。
  投桃报李,我也关心她一回:“这么晚还不下?明天上班吓着同事就不好了。”
  “今天星期五呀!明天不用上班。你撞车撞糊涂了吧?”
  什么?星期五?!不是星期一么?我把鼠标移到右下角,电脑显示出日期:2001年11月1日。“咦?我是10月26日星期一在上班的路上出的车祸,怎么……”中间丢失的几天时间我哪去了?又做了些什么?
  我有一时的失神,QQ发出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云烟在说:“可能你真是太累了吧?不要再玩了,下去睡觉。”
  “下去睡觉也行,你要先答应我件事。”
  “???”她打了几个问号过来。
  “我要见你,”我想了想,加了几个字:“以前天天与你聊天,不觉得什么,几天没来上网,才发现自己实在挂念你。”自己是在说谎,我连这几天自己哪去了都回忆不起来,哪来想念她?可是说这话时心里又好象真的很想很想她。
  她迟疑了一会,答应了。约好在明晚——哦不,应该是说今晚,现在都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八点半在“清心咖啡屋”见面。
  莫非我撞坏了脑了?下了线我努力回忆了半天,仍不得其解。模模糊糊间又再睡着了。再醒来,一看,坏了,又是天黑,我还约了云烟呢!
  连忙起床换衣服,刮胡子,凑近镜子看,咦?镜子什么时候坏掉了?竟然照不出我来?一看手表,没时间了!急急忙忙地往“清心咖啡屋”赶去。
  站在路旁拦“的士”,那些可恶的司机竟然个个都象没看到似的理都不理地飞驶过去。坐公共汽车又得兜个大圈,我只好抄小路赶过去。
  气喘吁吁地奔进咖啡屋,大概是跑得太急带起一阵风,把前面的男子骇得猛地回过头来,摸了摸后脑勺,对身边的女子说:“怎么凉嗖嗖的?”
  我四下张望寻找云烟,突然在杂乱中听到——又好象不是听到,是接受到的一段思维:哪个会是“沧海”呢?
  凝神一看,临窗处有个红衣少女正瞪着一双剪水秋瞳盯着门口。云烟!一定是她!我几乎马上就断定下来。
  “嗨!云烟!”我走到她面前。
  “沧海?”她吓了一跳,视线却象找不到焦点似的到处飘,“是你吗?别玩了,快出来!”立起身来装得真的似的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的。
  我乐了:“想不到你在现实中也这般顽皮!”
  “我顽皮?是你顽皮还是我?别躲了!出来吧!”
  “我不就在你面前么?谁躲了?”
  “再闹我就生气了。”
  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她好象是真没看到我,否则以她现在的演技她可以去当演员了。
  猛然想起这两天来自己的异样,想到空无一物的镜子、视而不见的司机、走在我前面的男子、现在的云烟……有股冷气由脚底一路攀爬到心里。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呆住了。
  “沧海?”云烟试探地叫着。
  我绕到她背后,拍拍她的肩。她回头,大眼睛里满是惊惧:“谁?!”竟仍看不到我!!!
  “对不起!云烟!”我极度惊慌之余,虚弱地抛下句话,返身往门外冲——现在知道自己不是在走,而是在飘了!
  我缩在街头黑暗的一角,一遍遍地问自己:我死了么?我是死了么?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好象是实在的,又好象是虚无的?
  思绪很是混乱,我努力地回忆自己撞车后的一切……医院?对了,医院!
  我游魂似的赶到医院,好象有谁在指引着,很直接地来到一个病房里。眼前所见的又把我吓得魂不护体:病床上分明躺着另一个自己!
  恍惚间自己好象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一样的肉身,又似乎是立在床边的这个灵魂,可是又好象分出第三个来飘在空中看那两个“自己”说话。
  “嗨!哥们,我回来了。”灵魂满不在乎地对着肉身说。
  肉身恨得咬牙切齿,却力不从心,无法动弹。只能用细若游丝的声音恶毒地狠骂:“你还知道回来!若不是我拼命护住仅余的心脉,别人早把我烧了!我看你以后上哪去!”
  “你总用这副臭皮囊把我困得死死的,我有机会跑出来还不趁机自由几天?说实话,要不是没有你我就没办法被这个世俗所接受,也没有办法和云烟见面,我还真不想回来。”灵魂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少废话!要么进来!要么从此当你的游魂野鬼去!”我的肉身又开始暴跳如雷。
  “唉!俗身就是俗身!尽管我不喜欢你限制我的自由,可是没了你也不行。”灵魂还在那掉儿郎当,蓦然空气中有个威严的声音大喝:“三魂七魄不许再胡闹!阳寿未尽,自当速速归体!”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惊醒过来,困难的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室的惨白,灯光有些刺眼。我听到有人在跑动,然后有个声音在惊喜地叫:“医生!医生快来!他醒了!他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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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跟踪

“你隔壁住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古董店的王阿婆那双沾满眼屎的小眼几乎已经睁不开,嘴里能被我瞧见的牙只有五颗了。
  “您是说哪个?那对小夫妻?还是那个中年男人?”我把身子凑近王阿婆,但闻到她身上一股腐臭似的异味,便又立即往后缩了六公分。
  王阿婆颤动着腮边松驰的肉,一脸神秘:“是那个男人。”
  “他怎么不一般了?”我随着她的神情,竟也变得好奇起来。
  “他是个吸血鬼。”王阿婆的小眼忽然闪出极为阴冷的光,伸出形如枯柴的手拍了拍我的左肩。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阿婆,你太迷信了。这世界上哪有吸血鬼?您老人家又听了什么谣言了吧?”
  王阿婆摇着头,叹声:“小朱,你和我有生意往来,我才对你说。这世上,很多事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付出代价才能理解的。”
  我说:“阿婆,你怎么知道他是吸血鬼呢?”
  王阿婆盯了我片刻,忽然颤颤巍巍地抬头看了眼天空,说道:“今晚是个月圆夜啊。”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阿婆脖子上的皮肉耷拉着。
  “阿婆,你今天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王阿婆不再说话,只是凝视了良久,便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皱着眉头,心里感觉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沉沉的。
  
  我隔壁住着一个中年男子,姓翁,据说是大学教师。
  一个星期前才搬进来。  
  由于我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很少见到这个邻居。
  在这里要向读者们作一个交待,我除了有一份白天上班的正常职业外,还是一个古董鉴定家。
  当然,我有众多的古董,这点谁都知道。但我是个小心的人,我从不将那些值钱的宝贝放在家里。
  我住的公寓就在公安局斜对面,而我的古董收藏室也就在离公寓两百米的某高等学校里。我并不担心那些古董会失窃,因为那些古董失窃所带来的保险金是相当可观的,远超过实物丢失带来的损失。
  这些不必多费口舌了。还是说我的邻居吧。
  
  
  最近见到他一次,还是前天我加晚班回家,在楼下碰到他。那天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他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对我友好地笑了笑,然后就出去了。
  我只当他有夜里跑步的习惯。(事实上,在我做这份工作之前,我也有深夜跑步的习惯。)
  但现在王阿婆那种神秘的眼神和离去时给我相当压抑感觉的背影却时时在心头萦绕,让我内心越来越对翁老师的夜出感到怀疑。
  --这个长相不恶的翁老师会是吸血鬼?
  --王阿婆为什么会指出他是吸血鬼?
  --王阿婆的话可信么?
  --翁老师这么晚出去究竟干什么呢?
  --是去吸血么?
  我忽然发现,自己从未在白天看到过他。难道他真的只在夜晚活动?我脑海中不断滋生着种种推断和疑惑。如此翻来覆去地在屋里折腾,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甚至还时不时地到站在门后,想倾听隔壁所能带来的动静。
  但这幢公寓的隔音设备还算良好,我怎么也无法获悉隔壁房间所能带来的一丝动静。
  --他在屋里么?
  --在干什么呢?
  我抬腕看了眼手表,已经近十一点了。
  --他是否在穿黑色的衣服了呢?
  我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书架旁边搁着的一个十字架形状的铁器。那上面刻着的是一个吐着舌头的人头。我目光停在其上,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头的样子象极了翁老师。等我回过神来,我的手心已经溢满了汗!

  
  十一点整。
  我透过猫眼往外面的走廊看。我只是有一种好奇的冲动,想知道他是否真的会出来。这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莫名的冲动,甚至让我觉得荒唐地带着某种验证性的期待。
  事实果然未负我的期待。
  我的邻居翁老师果然出来了。在一身黑衣下,他那张脸孔对比得愈加白晰。不,应当是苍白!
  经过我的房门时,他还放慢了脚步,朝我这边冷冷的看了一眼。虽然我知道隔着门,他根本看不见我,但我还是吓得快要滞息。
  幸好他很快又按原来的步率走开了。
  我轻喘着气,靠在门上,一个劲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世上不可能有吸血鬼的!
  我想让自己否认吸血鬼的存在,可是又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好,那么就跟着翁老师,看看这么晚了到底去做什么!
  我承认自己有时是个十分大胆的人。而且往往那种带有玄秘色彩的事物会象块巨大的吸铁石一样将我这块有着铁一样外表和铁一样内心的家伙牢牢吸过去。
  我决定出门跟着他。
  我打定主意后,便迅速换上了轻便的深色运动衣和运动鞋。

  
  翁老师远远在我前面走着,似乎没有要跑步的样子。他有没有发现我呢?如果他真的是吸血鬼,只怕他早已知道我在其身后了吧?
  他走得不紧不慢,象是在逛公园。我看不到他的面孔,但我心里却想象着他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而舌头随时随地都将探出来,吸嗜人的鲜血。
  再往前走就是街心花园了。
  白天的花园里老人们下棋拉琴,孩童们玩耍嬉闹。而到了夜里,树影绰绰,远远望去,象是一个邪恶无比隐匿着无数妖魔鬼怪的地方。
  翁老师走了花园,坐了下来。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回过头。是因为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我的踪迹?还是他根本没有觉察到我?
  他坐在长长的石板凳上。由于离得太远,我不能看清他在做什么?
  我屏住气息,猫着腰往花园潜行过去。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反而没有了惧意,只有极度的紧张和迫切的猎奇催使我往前走。
  就象所有恐怖片里描写的一样,当时的情形足以让人无法呼吸。一切死一般的寂静,偶有风吹叶落之声,也那样可怖。
  
  一步,两步,三步......
  我终于渐渐看清了翁老师。
  他那张苍白得象纸一样的脸不带一点表情的仰着。他的眼睛看着天空,宛如两只没有光芒的红宝石。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黑暗无际的天空中明晃晃地悬着一轮白得如他的脸孔一样的月亮。
  月亮很圆!
  在刹那间,我仿佛觉得天空和月亮就象一块黑黑的布幕硬生生地被挖开了一个巨大而滚圆的洞。而洞的后面,也许就是吸血鬼潜伏之处!
  “今晚是个月圆夜!”王阿婆的话在我脑海中闪过。
  
  
  我倒吸一口凉气,再也不敢去看那轮圆月了。
  我转过头,想去看翁老师。谁知,那条石板凳上已经没有翁老师的踪影!
  人呢?就在转瞬间,翁老师人怎么不见了?
  我猛然间感到一阵寒意从头到尾将自己包围起来。
  我再也无心去跟踪翁老师的去向了,我只想快点离开。适才被猎奇心压制住的恐惧象洪泻一般不可阻挡地汹涌而出。
  但是,我已经逃不开了。
  我一转身,翁老师的身子已经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身上。他的身体象一块冰,寒气加倍地朝我扑来。
  我吓得叫了一声,往后跌倒在地上。
  天空的圆月静静地挂在翁老师的头顶,一动不动。而翁老师的脸也象圆月一样,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还在忽闪着幽红色的光。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忽然嘴唇微微启开,象是在笑,又象是在哭。牙齿的缝隙中流淌出鲜红的液体。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惊惧,再次叫出了声。
  他嘴里发出类似毒蛇吐信的嘶嘶声,俯下了身子,伸出双后朝我靠近。他的身体几乎象是一片飘在空中的叶子,轻盈盈地再次贴到我身上。
  我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异味。
  这股异味竟然似曾相识!
  但不及我仔细去分辨,他冰冷的五指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这回再也没有叫出声的,立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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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幸好我没有死。
  我醒来时,我知道我还活着。
  四周冷冷清清的。天还没有亮,黑幕一般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深兰色,而那轮圆月呢?却已经不见。
  翁老师呢?和圆月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温热的。再摸自己的喉部,完好无损。这么说,我活着?我逃过了一劫?吸血鬼竟然放过了我?
  我环顾四周,空无一人。街心花园里依旧黑漆漆的,感觉那里无活生存生物似的。而那条长石板凳永久不移地扎根在那里,象被诅咒过一样。我隐隐觉得,翁老师那穿着黑衣服的象蛇一样冰冷的身体还坐在那里,不由又害怕起来。
  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往公安局跑。我几乎连家都不敢回去了,因为我家的隔壁便住着翁老师——面孔如圆月一般惨白的吸血鬼!
  
  
  到公安局时,是凌晨三点三十三分。
  警察迷迷糊糊地听我讲着,然后眼睛中露出很怪的神情:“你说你差点被吸血鬼杀了?而且吸血鬼是住你家隔壁的翁仁声?”
  我使劲地点着头:“是的。”
  警察看了我半晌,才笑出声:“这怎么可能?你天还没亮到这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可我怎么相信?”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那种骗人的人么?”我急得吼起来。
  “你又不是没骗过人?干你们这行的会不骗人?”警察朝我轻蔑的一笑,但终于还是从转椅上站了起来。“好,陪你去看看。”
  他慢慢地找了根手电,又拿了根电棒。
  我忙说:“你是不是多叫几个人?有没有枪?那是吸血鬼,不是人!”
  警察不耐烦的朝我瞪了眼:“你还来真的了?别唬人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那玩意儿?!”
  我都快哭出来了:“我亲眼见到的。他住我隔壁,你们要不把他捉住了,我以后还怎么活?”
  “嘿,你现在不是好好活着么?”警察上下打量我一番,“你没事半夜在外面晃悠干啥?”
  “我跟踪他啊,我怀疑他是吸血鬼!”我恨不得自己是公安局长,立马带上百来警察去彻底搜查。
  “你怀疑他是吸血鬼?有什么证据么?”
  “古董店王阿婆告诉我的。我瞧这翁仁声老是深更半夜外出,就觉得......”这回我话还没说完,警察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他疾声问道:“王阿婆?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今天上午啊。”我一怔。
  “可是她已经失踪四天了。”警察沉声说道。
  “啊?”我惊呼起来,“失踪四天?可今天上午明明见到她的。”
  “真的是她么?在哪里见到的?”警察的目光炯炯有神地射在我的脸上,仿佛随时都要把我的每一句话进行测谎。
  “当然是她喽。”我话一出口,忽然顿住!
  我记得当我凑近她的身体时,她的身上有一股腐臭般的异味。而王阿婆一向是个讲究卫生的人,就象爱护她古董店里的每一件古董一样爱惜她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上断然不应该有那种异味的!
  

  警察们发现了王阿婆的尸体。在我隔壁的房间里。
  而原来的主人翁老师已经不见了。到居委会了解到他所在的学校,却得到了查无此人的回复。
  警察发出了通辑令,全市追捕翁老师。但在通辑令上没有说明他是吸血鬼,只是称其杀了一名年过六旬的老太太。
  而我,知道无论警察怎么追查,都再也无法找到他了。
  那天月圆之夜,他身上所散发的异味和那天上午我遇见的“王阿婆”身上的味道是一致的。这说明了什么?
  吸血鬼是会变身的!
  
  我半倚在床上,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
  “为什么月圆夜,吸血鬼没有杀我?”
  “为什么吸血鬼杀了王阿婆,而且变作她来告诉我他自己是吸血鬼?”
  任凭我想穿了脑袋,也无从得知答案。
  某天,我又经过王阿婆的古董店。她的儿子已经继承王阿婆经营着这家店。我进去时,她儿子正在擦拭一件东西。
  我立即怔立在当场。
  对方诧异地看着我。
  我一步步走过去,注视着他手中的东西,问:“这件东西......”
  “嗯?你想要么?”他停下了手上的活儿。
  我仍然看着那件东西,道:“能让我看看么?”
  “行啊,不过就是有点脏了,都是小孩子不听话,拿它玩的时候,丢到火堆里去了。我再重新磨拭一遍,多少可以恢复一点光亮。你若真想要,折点价给你。”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我。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放在手掌中,仔细凝视着。
  这是件形同十字架的铁制品,上面尽管有焦痕,但仍可辩清当中刻着一个人头。那个人头没有吐舌头。
  王阿婆的儿子说:“小朱,这件东西不过是样铁器而已,似乎不是很值钱吧。”他的语气中有试探的成份。他知道我是个古董鉴赏家。
  我避开他的话锋:“你是哪里得来的?”
  “是我母亲留下的。”他说着,转身从身后一只铁箱子里拿出一本黄色的小本子。我知道那是王阿婆最珍视的本子,上面记载着她对古董的研究和评测。
  他翻了几遍,然后停在一页上,看了一眼说:“我母亲在这件东西的注栏里写了两个字‘一对’。”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它不该在火里烧的。”说完,我将十字架还给了他。
  十字架上的人头离开了我的手掌。
  

  一对。
  我知道王阿婆写的是什么意思。这件十字架是有一对的。一只在她的古董店里,而另一只就在我的家里。
  两个十字架上的人头尽管不同,但和翁老师的脸都是如此地吻合。
  但我心中已无所畏惧。
  王阿婆为什么会死了?而我又为什么会活下来?这一切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那只被火侵蚀过的十字架带着伤痕留在了古董店里。
  我那只完好无损的十字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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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快回来

小玲失恋了,与她相处了三年的男友竟然提出与她分手,这实在对她打击太大了。想当初,小玲与他男友谈恋爱,多么让人羡慕啊,人们都说他俩是天生的一对,小玲也感到幸福极了,可谁知天下男人都是无情无意,抛弃了小玲去另找芳心。我们同宿舍的姐妹都劝小玲:“算了吧,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不要搞坏了身体,心要放宽,天下无处无芳草,你这么漂亮,还怕没人爱?”可是不论我们如何去劝,小玲的心中却怎么也无法忘记他。大家都怕她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会搞垮身体,因此大家都轮流照顾她,恐怕她出意外,可意外却偏偏来了……
  清晨,大家还沉浸在梦乡,因为今天是周末,no lessons!爱起早的小华早早就起来了,她住在小玲的下铺。她又照例地向上铺望去,准备叫小玲醒来,和小玲去外面跑步。自从小玲心情变得越来越糟后,小华总是这样做,经过几天的跑步,她发现小玲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然而她却没有看见小玲,小玲的床已经收拾好了。小华心中奇怪:“小玲去哪了?比我起得还早,难道她先走了?”她来到我的床前,叫醒我:“喂,学姐,你看见小玲出去了吗?”我不耐烦地说:“她呀,大概是上厕所了吧。没事,你放心吧!”然后我又睡过去了。小华自言自语道:“但愿如此!”于是她拿上洗漱用品到浴室去洗漱……
  我们都被小华的惊叫声吵醒了,大家都感到事情的不妙,顾不得穿外衣就向浴室跑去。
  浴室门口有一个倒扣的肥皂盒,肥皂被抛出老远。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浴室,只见小华蜷缩在角落里,惊惧地看着对面的那个浴缸。大家顺着她的目光一看,都吓得目瞪口呆:只见那浴缸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小玲就安详地躺在里面!她的血流干了,纸一样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她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口子,原来她昨夜趁我们熟睡之际,来此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姐妹们都用手捂住了嘴,使自己尽量不发出哭声,但眼泪却模糊了每个人的视线。
  小玲的尸体被抬出了浴室,大家却站在门口望着警察们抬着小玲的担架远去,不知是从哪里飘来孙楠的那首歌:“你快回来……”
  小玲就这样走了,与她的性格一样,不声不响。姐妹们都很难过,为了纪念她,姐妹们在寝室中摆了一张小香案,时常祭奠她。而且小玲的床位一直是空的,与她生前一样,设置如初,丝毫没有改变。
  过了一段日子,姐妹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小玲的离开并没有引起我们什么太大的改变。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小玲渐渐被我们淡忘了。

      #########################

  时间已经过去一年了,我参加了学校组织的一次野游。我们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山野中,望到奇异的大自然,我们有些忘乎所以,我和几个胆大的同学擅自离开了队伍,向前方的灌木丛走去。身边奇丽的景象实在让我们不愿停步,我们也不知走了多久,待我们回头望去,我们已经与队伍脱离了,我们迷路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来时的路已不知去向。我们惊恐地四处呼救,但自己的声音似乎变的喑哑了,在空旷的荒野中,谁会听得到呢?只有似乎是狼群嚎叫的声音与我们回应。我们绝望了,几个人靠在一起,相拥而泣。我们心里清楚,迎接我们的只有死亡!
  “大家听,什么声音?”小华停止了哭泣,她瞪大了双眼说。
  我们也不哭了,我们也安静地听四周的动静,果然,好象是有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反复说着:“你快回来呀,你快回来呀……”声音很微弱,但却很清晰。
  “这附近有人!”我第一个恢复了正常,“大家快按照声音传来走,一定能走出去的,声音好象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大家跟我来!”
  大家跟着我延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了。那声音似乎是在特意为我们引路,我们就这样按着她的提示走下去,就算是她把我们引到绝路上,我们也认了,因为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晚上八点多钟时,我们终于与来营救的老师和同学们会合了,声音也戛然而止。似乎她已经完成了使命。
  我们回来之后,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只得认为这是上帝在帮助我们,因为我们实在是太庆幸了,也就没有多想。
  一晃一周时间过去了。我趁假期去了一趟远方的一个亲戚家。为了赶下星期的课,我不得不在当天深夜坐返回的火车。那天,火车站的人非常多,我排了好久才买到票。火车进站了,我随人群向站台挤过去,检了票,我正要上车,奇怪的事又发生了……
  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重复着那句话:“你快回来呀……”我的血一下子都涌到了头上,我恐惧地看着四周,没人!我以为是错觉,于是我把一只脚迈到了火车上,“回来呀,你快回来呀!……”那声音响彻我的脑海,我的身体不停地抖动,而且已身不由己,整个身体动弹不得。
  “喂,快上啊,我们等好久了!”“不上就下来!……”我背后的乘客不停地嚷着。
  我想解释,嘴却不听使唤,我整个人都象中了魔一样。我被人群挤下了火车,就眼睁睁地看着火车远去。说来也怪,那女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我也立刻恢复了知觉。
  正在我惊魂未定之时,站台广播喇叭突然播报了一条骇人的消息:“刚发出的那辆车在前方大桥处脱轨,冲到桥下,估计车上乘客生还希望不大!”
  我惊呆了,又是那个声音救了我!她究竟是谁呢?是人还是鬼?我的头痛极了……

      ###########################
  回学校的当天晚上,我把这件奇怪的经历告诉了同舍的姐妹,谁知它们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在危险时刻我们都听到了那个声音。
  “你们不觉得那声音很耳熟吗?”小华突然这样问大家。
  大家突然似触电般面面相觑,惊恐地瞪大双眼,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我们的脑海中,“难道是她?小玲?没错,就是她,那声音简直一模一样,我怎么这么笨,当时怎么没听出来!”我失声地喊着。
  寝室里沉默许久,姐妹们开始擦起眼泪来,小玲惨死的那一幕,我们怎么能忘记呢?这一定是小玲的鬼魂在一次次地帮我们,好姐妹,我们不会忘记你的!每个人都来到祭祀小玲的香案拜了几拜。小华哭着说:“小玲,我的好姐妹,你要是想大家,就回来坐坐吧,你的床还是老样子,你走后我们一直不肯动,每天都清扫一遍,我多希望你能回来,小玲,你听到了吗,呜……”她终于哽咽得不能说话。
  又过了几天,我们仍沉浸在悲痛中。
  那一夜,我突然肚子疼的厉害,急忙跑去上厕所。回来时我不经意地抬头一看,在我前方有一个白影在慢慢向前移动,我吓得不敢动了,我屏住呼吸。那背影太熟悉了,是小玲没错!我壮起胆子喊了一声:“小玲,是你吗?”我的声音一直在颤抖。
  那白影停住了,我的心提到喉咙上,我怕极了,我猜想小玲转过身后应该是什么样子,该不会象其他鬼故事中写的那样狰狞可怖吧!我不敢看……
  小玲还是转过了身,我偷眼望去,并没我想的那样可怕,面容依旧,只是很苍白罢了,她仍带着生前的微笑看着我,我渐渐放松了,但还是有些怕。她对我说: “学姐,你还好吗?我很想你们大家,我很想来看看你们,但我知道这样会吓到你们的。现在我的心愿已了,我可以从容地离开了,也许此生再也见不到大家了,希望你们保重,我去了……”说着,她的身影便象云气一样散去了,我想去拉住她,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我把这件事讲给大家,她们都很平静地听着,心中都在为小玲祈祷。我们还发现小玲的床起了一些变化,被是平铺的,似乎还留着余温,好象小玲刚刚离开一样。
  在那天,我们还听说小玲以前的男友昨夜忽然跳楼而死,听说他死时面部扭曲,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这也许就是小玲所说的心愿已了的含义吧!
  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但这样的结局似乎太令人揪心,人哪,是得该走好自己的路啊!
  小玲走好,祝你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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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辫子

那一天是梅大喜的日子。

  整整一宿,梅都没睡踏实,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窗外已经大亮,秋天黄亮的阳光透过帘子洇进来,梅只觉得双眼发涩。都赖吴,梅想,都赖昨晚他讲的那个故事。

  昨天黄昏,梅和吴照例去东城外的山坡散步。吴忽然开口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流传甚广的恐怖故事,你知道我从来不讲故事的,你就让我讲一遍吧。

  吴没等梅答应,就开口讲起来,一天黄昏,应该是秋天,对,这样气氛比较吻合一些,一个秋天的黄昏,一个男青年独自漫步在一座小山坡上,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女孩,女孩背对着他,远远看去,形单影只娇小无力,特别是脑后那条辫子又黑又粗油光水滑,诱人极了。年轻人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喂,他说,女孩缓缓转过头来,又是一条又黑又粗油光水滑的大辫子。

  梅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披散在胸前,每天早晨梅总要把自己扔在镜子面前,发一会呆,什么都想,或者什么都不想。梅是个平凡的女孩,走在大街上随时会被淹没的那种,梅唯一骄傲的就是那一头留了一十六年的长发,打从有记忆起人们就开始夸奖她的头发好,打成辫子后尤其好,油光水滑又黑又粗人见人夸。故事里那个女孩的辫子有我好看吗?梅想,不知为何,从昨晚开始,女孩娇弱无力的背影在她眼前一直萦绕不去,每次想起来,梅微微的战栗里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梅就这样披头散发地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凝视着镜子里那张毫无特征的脸,渐渐的,意识好象被秋风抽空的云朵消弭在空白无际处,而时间的钟摆则在突然间变得悠长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住了,接下来的时间里面,梅在心里面和自己打了个赌,看看自己接下来会做些什么:是打根麻花辫子,梳条马尾巴,还是就这么永远披散着头发?梅经常沉醉于这样的心理游戏,每一回在这种冥想的选择前梅都体验到一种四肢瘫软动弹不得的眩晕感。

  梅还有一些其它的古怪念头,比如说,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的云和树,梅会有纵身跃下的冲动,梅不认为这是件多么危险的事,也许这一跃便会有另一种奇异的结果发生:原来我会飞!再比如说,有时在大街上骑车,看着身边呼啸而过的车子,梅就想,如果我将车把稍稍偏左一点点,就偏一点点,那会怎么样呢,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呢?也许这一撞把汽车给撞瘪了,就像那个摔断脖子的超人?或者即使我死了,人们也永远猜不透这场车祸的真正缘由,既不是司机酒后驾车,也不是我蓄意自杀,这个车祸的缘由只是因为我想实验一下把车把偏左一点点的后果而已,那些好心又好奇的人们会聚集在车祸现场交头接耳唏嘘扼腕绞尽脑汁,而真正的谜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梅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总是禁不住地嘿嘿窃笑,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梅终于编好麻花辫子,换上崭新的衣服。这时太阳已经很高了,迎着阳光梅看见里面有无数的尘粒在轻舞飞扬,就如同嗅到了生活的气息,心里很安详。

  上午9点30,吴如约来找梅到照相馆去拍结婚照片。

  照相馆的老头已经很老了,就连鼻涕挂在唇角也是浑然不觉,不过梅觉得老头再老也老不过那台立式的照相机,它那张黑黢黢的镜头里吞噬过多少张幸福而甜蜜的笑脸呀,梅想。老头在黑面红衬的相机套里鼓捣着,半天,满头大汗地探出脑袋,抹了把唇上的液体,说:“呶,说茄子。”“等等”,梅突然说,转身很优雅地把辫子甩到胸前。

  “好了”,然后梅和吴一起说,“茄——子”。

  走出照相馆的时候,梅隐隐有些兴奋的感觉,结婚尽管是件后患无穷的买卖,但是这一刻梅竟然有些幸福的感觉,梅仿佛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美丽人生的背影,她下意识挽紧了吴的手。

  正午时分,街上有些寂寥,偶尔有车子呼啸而过,溅起一些声响,随即消逝在无尽的虚无之中。梅挽着吴的胳膊,感觉出他的肱二头肌很结实,梅的喉头充塞着难以名状的快乐,这一刹那梅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太古怪,她决定放弃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梅和吴站在街道的中心,西边方向飘来片段的欢声笑语,在沉寂的空气中若隐若现。梅扭头看见迎面过来一辆贴着“喜”的东风牌卡车。卡车上全是些青年人,他们张开大嘴唱歌就好象这街道是他们家的厕所。

  吴拽着梅的胳膊说,快过街。梅下意识地跟脚走,东风车过来的很快,梅还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砰的一声哄然倒地。

  梅醒来的时候,周围已是围满了人,叽叽喳喳,言辞透着焦急的关切之情,梅看不见这些的面容,因为她的那根又粗又黑油光水滑的辫子正好被压在东风车的后轮底下,梅的脸也被死死地压在了地面。

  梅听见一个男声说,好险,头和轮子只有半米的距离。

  女声说,真是奇怪,居然会把辫子压在轮子下面。

  然后吴说话了,他说,要不我们把辫子剪了,这样就可以出来了。男声和女声都纷纷说是。

  这时梅说话了,不,不能剪辫子。她心想,这根辫子是我的骄傲。

  那怎么办呢,吴说。

  你让司机把车子往前开,我不就出来了吗?笨死了你。梅说。

  车子发动的时候,喷出一阵浓郁的汽油味,薰得梅脑袋一阵眩晕,但是很香。梅想,没事了,把辫子拿出来就一切都没事了。

  车子发动了,稍稍向后坐了一下,然后梅闻见大脑和路面接触的气息,质地细密空旷寂寥,这一刻梅看见了那个女孩的背影,远远看去,形单影只娇小无力,脑后那条辫子又黑又粗油光水滑,诱人极了。

  梅死了。那一天是梅大喜的日子。

  一周后,吴上照相馆取照片,发现照片里梅的面目模糊,只有那根辫子又黑又粗油光水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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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记实的鬼故事

永隆祀在城南外二十几公里处,非常非常难找。如果找得到就会发现那祀占地不小,风景也好。本来祀周围住着很多乡民。我曾经也去过那里,四周的乡民都很朴素,也非常热情好客,他们拿最好的请你吃,到头来不但不收钱,反而在你离开之前还一包包的把当地的特产送你,使你会很尴尬。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就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后来跟他们熟识了,聊的话也多了,才知道不必要客气,因为他们向来就是这样的,就好象你上饭店就是去吃饭的,吃完后得付帐还得付小费一样,对他们来说,来了客人就得周到招待。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难得有个客来望望哈里个先阿爹先阿母哉,哈没招待个好没讲过哉,哈阿就更没个客来望叻"(意思就是说这儿难得有客人来拜访他们的祖先,所以一定得招待好,否则就更没人来了)

那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你如果再去,就很难找到任何人了。我具体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自己也是好多年不去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去,但听说如今连永隆祀都断墙残砖都找不到了

很少有人知道那里发生过的事。警署也是一筹莫展,好几宗案子都没有头绪,只好搁在那里。但我们都听乡民说过,所以知道。

最先是祀里有个老看守人,住了都几十年了。一天晚上,他灭了灯睡觉,睡到半夜听见外面有人在讲话,就一夜也没睡好。第二天一看,外面是个乌水池,根本不可能有人。原来他是睡外间的,窗外就是草坪。但那几天下大雨,屋子漏,他就搬到最里的屋里去睡。所以半夜里迷迷糊糊的,以为还在原来的屋里,所以也没在意。第二天一想,心里有些后怕。天一亮就到邻家说了。有个小伙子说别怕,晚上他陪。

到了晚上小伙子睡里间,老头睡外间。正好天也不下雨,因此屋顶也没漏。半夜,老头听见有人开门关门走进走出。本来以为是那个小伙子,但后来一听,方向不对,因为那方向根本没有门。于是老头吓坏了,就拼命叫小伙子,但小伙子就是不来。等天亮,老头已经吓的一病不起了,后来没过多久就死了。那小伙子说那晚,他也听见声音,后来听见老头叫他,他开出门。本来他和老头的房间只不过一条走廊的距离,中间也没有其它房间,但那天他一出房间就迷了路,说自己好象走过一个大厅,出了厅就是外面,有一片玉米田。自己在玉米田里迷了路,天亮前才找到路回到祀里,发现老头已经吓瘫了。可是祀里并没有什么大厅,就算是供祖先的正厅也不过是比他们住的房间稍微大一些。另外附近只有王李两家种玉米,但是在祀的东面,根本没有门,而且和祀隔开一个悬崖,要从这山头上绕小路走到那个山头,半天才能到。

没过多久,变发生了第二件事。因为第一件事没必要报警,所以警方把这第二件事列为第一。

老看守死后,大家又找了个老太婆看祀。那老太婆长期卧床,她有个孙女照顾着。她们两本来是另一个村里的,相依为命,没有其它亲人,但因为养的几头猪和几头牛都得病死了,付不起房租,所以大家就商量让她们搬到祀里去,一举两得。当然大家都没告诉他们以前发生的事。

因为有两间房间,所以老太和孙女分开睡。老太有个铜铃,是从牛身上摘下的。每当有事,她就摇铃。有天晚上,她又摇铃,还大声叫道哈有鬼哉哈有鬼哉。她孙女一听立刻想赶到她房里,却也一出房门就进了一个大厅,后来又兜到了外面玉米田里。等她天亮前回到祀里,老太早吓死了。


当然这事情也没报警。那个女人就一直住了下去。还始还好,但后来她就有些疯疯颠颠了,逢人就说她晚上总听见有人摇铜铃,围着祀周围转。于是大家就说如果你真怕了,就别住了。后来一天大家发现她不见了,但东西却都在。几天后,几个顽童哭着叫大人,原来他们在后山发现她吊死在悬崖边一棵树上。怪就怪在那地方根本就无法上去,大家只好叫警员。因为地方偏僻,警员几十分钟后才到。但到了以后又得叫救火车,用了梯子才能够把死人放下来。但救火车刚到,就又发现了怪事,那女人竟是吊在一根还没筷子粗的树枝上,风一吹,树枝啪的断了,死人也就掉下了悬崖。

于是他们只能用了绳子放人下去找,结果一开始绳子断了三次,三个消防员都坠了下去。他们没办法,只好从城里调来更好的人员和器材下去救,结果只发现三个消防员的尸体,那个女人却是怎么也找不着。


警署当时派了很多人调查这案子,但没人能够解释那女人为什么能吊在一跟细树枝上,而且落下后为什么就找不到。另外为什么绳子会断而因此损失了三个消防员。乡里的人把发生的怪事都讲给了他们听,但大家都知道,警员和侦探是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事的,特别是乡下人告诉他们,更是认为无稽之谈。又因为找不到任何线索,此案就不了了之。

从那以后,祀里就不敢有人住了。我当时去过一次,但给乡民们拦住了,不让进去。我在这方面是宁可信其有的,所以也没坚持进去,在一个姓李的家里住了两天。晚上,本来大家都到祀前的草坪上乘风凉,谈天,但现在灯一上(那里还是用油灯),大家就紧闭着门,很沉闷也很恐惧。

我去过后没几个月,那里又出事了。先是有个人日里进城,为了省些住宿费,连夜搭汽车赶回乡。一般长途车只停在公路口,他就得走三里路才到乡里。路上要经过一个坟地,前面提到的老看守和老太就葬那里。他经过时,听见地里有人在掘地。他很纳闷,走近点一看,似乎有个人影在那里弯着腰掘坟。对于乡里人说,掘坟是缺德的事,打死也死有余辜,于是他就喝道:"哈啥个人没死日掘哈乡的先阿爹坟敦头!哈打死你!" 就冲了上去。结果那人就逃,他就追,一直追到村里。一到村里,他就大叫,把刚才看到的事都说了,还叫道:"大家打哈个贼,大家捉牢哈个贼哉!"

于是村里人都给吵醒了,大家纷纷拿着家伙冲出来,只看见他往祀后面追,还一边叫:"个贼往个后山逃哉,哈包围个贼打哉!"大家正纳闷,想后山就是悬崖,贼是没办法逃那里去的,只听见那捉贼人一声惨叫掉了下去。大家可吓坏了,连夜到附近的镇上叫警员。自从上次出了事,现在又是半夜三更,大家都不敢去。一直等到天亮,才从城里调来消防员到悬崖底下救人。当然,"收获"不小,一共找到了三个死人。昨晚捉贼的已经摔得差点都认不出了,以前那个上吊女人也一下就看到了。另外一具本来以为是那个掘墓贼的,结果一看,竟是原来祀里的老看守!

大家壮着胆子到山边的坟地里去看,发现老看守的墓好好的一点都没动。其实老看守的墓离路边很远,晚上即使有人在坟前烧东西,山路上的人也不一定会看到,所以大家认定昨晚掘的不是老看守的坟。大家结着伴四下里一查,却根本没发现有任何掘过的土地。后来警员把老看守的坟掘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具空馆,还钉得好好的,根本不象有开过的痕迹。

这时,警署的人 才开始有些相信当地人的话了。这件"行尸"案就以那捉贼人"失足坠崖"了解了。

一般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认为乡民们是在行尸案后搬走的。其实不然。乡里的人不象城里的人,只要被头铺盖一卷就能到处流浪的。乡下的人地是性命,因此是绝不会轻易就搬的。

当然,他们都很害怕,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别弄不好碰到什么。后来有人出主意说城的另一头有个术士,所以大家凑了钱请那人来驱邪。

那术士倒也挺好,说去就没必要了,因为他说自己本事有限,如果当面去一个弄不好会更糟。但他说他从师傅那里学过几道符,虽然不能除魔,但辟邪还是很灵的。于是当场写了几十道符,并关照有些是随身带的,有些是给小孩的,还有些是贴家里的。结果也是分文不收。

回到村里大家分了符照着贴,结果真灵,一切都好。于是过了好些时间,大家也就渐渐把那事忘了,虽然没人敢去祀里,不过不用象以前那样一上灯就进屋了。

可是没过几年,那个术士升天了,那些给他们看成命根子的符都不灵了。当时他们还不知道那术士已归去了,只知道有天晚上,离祀住得最近的那家请客,吃过饭后在院里尝刚摘下的桃子,忽然看见祀里有灯光。

尽管吓了一跳,大家还是不以为然,认为哈哪个小鬼冲个好汉晚上进祀。可再一想,不对!祀的门窗都用铁条钉死了,人爬不进去。当下,大家也没支声,就回屋了。

到了早上,他们叫了几个人到祀周围一看,门窗都钉得好好的。

第二天晚上,刮东风。他家的老婆在院里洗碗,一阵风吹过,她听见风里有铃声。起初以为是牛身上的,但又一想,因为出了以前的事,附近人家的牛身上都不挂铃了,以免吓人。再说,祀周围虽然有草坪,却从来没人去那里放牛。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无意中一看,祀里又有灯光!

她吓得把碗全打碎了,回到屋里告诉她男人。他男人正在和几个人一起喝酒,仗着酒性,说要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她说什么也不然他男人去,但他男人说非要去不可,而且人多,身上还有符,不用怕。

于是他们就点着火把进去,进去前果然看到里面有光,但进去一看,却没有了。

那个女人在外面捏着拳头等了好多时间也不见人出来,等不及了,就往村里喊人去了。起初谁都不敢帮什么忙,但后来她喊的人多了,那些一起进去的人的老婆们也急了,大家才一起点了火把到祀外等,却没一个人敢进去。祀里面黑洞洞的,按理说应该看到那些人的火光,可就是什么光也没有。

大家在外面叫破了喉咙,里面也没人回答。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忽然看见里间窗内有微弱的灯光,飘悠悠的,后来又听见铜铃声,还听有个女人叫道:"阿母婆,哈来哉"

谁也不敢再多等一会儿了,便想走,忽然看见隔着悬崖对面的山头有火光。因为刮东风,连他们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竟是刚进去的那些人。

于是大家就壮着胆喊他们,他们也听见了,也往回喊。过了好一阵子,天都快亮了,他们几个才哭丧着脸从山上的小道绕回。大家发现少了一个人。问是怎么会事。

那女人的男人说他们刚进去,听见里间有声音,于是大家就冲进去一看,什么也没有。等他们再出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大厅里。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后来找到了门,出去一看是一片玉米田。再后来,发现少了一个人。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最后就听见村里人在喊,一看,自己竟到了悬崖另一面的山头上。
他们一开始不敢报警,准备在日里进去找人。结果什么也没有。后来一个人想起了术士,想先去找他,结果才发现术士已死了。

大家越想越害怕,只好报警,结果也是什么都找不到。悬崖下也去过,也没发现什么。但大家还是舍不得离开那地方,就提议说一切可能都和那祀有关,说只要把祀拆了就没事。可谁也不敢去碰祀的一块瓦。无奈,只能出了钱请一个小工程队来干。

工程队把祀拆掉时,发现墙壁里有一具死尸,已高度腐烂。警员本以为是很久以前就埋入墙里的,但验尸官最后发现那就是那天晚上失踪的人。至于是怎样给埋到墙里去的,没人想知道。

祀一拆掉,大家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几乎每天晚上总有人点着灯到某一家去敲窗户。等开窗一看却什么也没有。没到两个月,村里五个女人和两个男人都疯了。

最后实在不行,大家只好一起搬家。由于搬家不是一下子都能搬掉的,最恐怖的要数村里大多数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几家的那些日子,每晚都有人敲门敲窗跳屋顶。那几家实在吓得没法过了,只好求警员保护。所以最后警署调来了十几个人扎营保护他们。等到大家都搬空了,那十几个警员也都快吓疯了。

从此,那里就成了废墟。我也再没去过。几年前曾听说有个考古者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古墓穴。但后来就没任何消息了。

无论如何,还是非常怀念那些好客的乡民,还有他们种的桃子是最大最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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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无人知晓的验尸报告

杜烨大学毕业后在一家颇有名气的软件公司做程序设计。前文说过,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大智慧姑且不说,至少有一些小聪明。他凭着自己的聪明很快积攒了一笔钱。2000年4月,他从武汉公司调至成都,无巧不巧地买了我隔壁的那套房子。于是,我们又成了邻居。
  四年多不见,他依然没怎么变,脸色苍白,头发蓬乱,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他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妻子是河南人,脸色腊黄,和他一样瘦小,名字很古怪,叫辜琴。他们速度惊人地生了一个小女孩,我见到她时,已经一岁多了。小家伙不哭不闹,看人时,乌黑的眼珠子一转不转。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小家伙左手居然也有六根指头。这成了杜烨的一块心病。他时常会睁着空洞迷茫的眼睛和小女孩对视,而且,一对视就会没完没了,父女俩象比赛似的,除非那河南瘦女人辜琴将他俩分开。
  虽是邻居,我们碰面的机会也不怎么多。老实说,这主要是我的原因,我实在不愿意介入他们哪个处处透着神秘诡异的家庭。
  可是从6月份开始,杜烨却一反常态地主动和我套近乎了。他的话莫名其妙,常常令我丈八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例如那天,他突然神神道道的告诉我:“电脑病毒也会传染人体的,你知道么?”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可说话的语气却令人感觉是一本正经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我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哼!你不信就算了!”他似乎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苍白的脸上倏地罩上一层寒霜,目光空洞而悠远。
  这时,他的妻子出来了,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我,“嘿嘿”干笑了几声,似乎算是道了歉,把杜烨拉回了屋。
  我逃也似的回房,紧紧地关上门,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好半天敲不出一个字。这时,我才猛然发觉,他刚才说话的声音金属般的尖锐刺耳。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吧。那家伙又来敲门了,我才把门打开一条缝,他就挤进来了。大大咧咧地在我的沙发上坐下,目光直直的望着茶几上的珊瑚盆景。我不敢出声,生怕一开口又会惹出他什么奇谈怪论来。约莫过了五分钟,他突然象控制不住似的“吃吃”傻笑起来,边笑边说:“老同学,你可得救救我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大跳,忙问:“你怎么了?”
  “我每每在写程序的时候,总感觉背后站着一个人;她在朝我的颈窝里呵气,一阵一阵的冷啊!屏幕上的字母似乎也变成了一串一串的小虫子,直往人眼睛里钻……”他说,这时他的瞳孔放得很大,象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那是你的错觉吧?”我也被他弄得神经质起来,不自觉地回头望了望,心突突的跳。
  “不是的!不是的!”他突然歇斯底里起来,用手拼命扯着乱糟糟的头发,“我感觉她在我的背后,她在的,有一次我猛地回头就看见她躲在墙角,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她在冷冷的笑!”他喘了一口粗气,又说:“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狰狞。
  “杜烨,杜烨,你怎么了?辜琴……辜琴……”
  我慌了,大叫他老婆。好一会儿才见那个瘦女人慢吞吞地走过来,只冷漠的望了杜烨一眼,声音出奇平静地说:“没什么的,他常这样。瞧你吓的,拍一拍他的头就好了。”说着用手轻轻一拍杜烨的脑袋。果然很灵验,杜烨一下子就乖了;却似乎很累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应该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啊!”我心有余悸地说。
  “谁?谁要去医院?”杜烨回过神来,望了望他妻子,又用空洞的目光抓住我,直盯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
  “没……没什么……”
  此后,杜烨再来叫门,我就死死不开门,为了让他相信屋子里没人,我还掏出手机一遍遍拨打自家电话,装出没人接电话的样子。他却很有耐心,象和我捉迷藏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摁门铃,直摁得人想跳楼。
  后来终于出事了。他们的小女儿——也就是那个六根指头的小家伙,不知怎么的爬上没有装防护栏的阳台,从六楼上掉下去摔死了。而我却总不愿意相信是摔死的,那些天里,我的耳朵里老是回响着杜烨金属般尖锐刺耳的声音:“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再后来,也就是2000年12月31日深夜吧——或许应该算是2001年1月1日;就在那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我从睡梦中被隔壁传来的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惊醒,我浑身冷汗地从被窝里坐起;挂在墙面上的钟也发出金属的鸣响,它告诉我:已经是2001年了。
  杜烨疯了!
  就在新年的第一天里被送进医院。碍于情面,我去医院看过他一回,可怜,他已经不认得我了。目光空洞呆滞得叫人心酸。
  当时这件事,被小区里那些闲得没事干的老太太们渲染得神乎其神,有人甚至说那套房子的风水不怎么好。“你看,小的摔死,大的疯了;那女人神神道道的,迟早也会变疯。”当时竟有热心人来劝我搬家。
  我当然没有搬家,可心上却象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放不下来。我预感到还要出事。
  果然,杜烨住院一个月后,临近春节的光景吧,病情突然急转直下,没捱到三天,也就是旧历年底,就死了。院方出具的死因报告是:死于惊惧过度。
  尸体在火化前被秘密解剖,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碰巧,我被报社派去采访,也就顺理成章地看到了那份尸检报告,上面赫然写着:死者脑细胞大量纤维化,怀疑被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所感染。附注:此病毒来源不详,估计从外界通过瞳孔进入人体,临床表现尚属首例,可能会传染。
  采访结束后,那个满头银丝的老院长居然降尊纡贵,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大堆“辛苦”“感谢”之类的客套话。然后郑重地对我说:“此事蹊跷诡异,按照《新闻保密法》的有关规定,不宜作公开报道,我们院方会向有关部门申报。另外奉劝一句,请勿于死者家属正面接触!”
  他不知道我是杜烨的邻居,否则可能也不会久久地同我握手了。
  当晚,我和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耳朵里反复回响着杜烨生前那金属般尖锐刺耳的声音:“电脑病毒也会传染人体的,你知道么?……哼!你不信就算了!”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恐惧,在这世上,现在就只我一人清清楚楚地知道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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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下水道的血手...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正在读高中。繁忙的学习,单纯的中学生活虽然有些单调,但是有可爱的同学和老师,所以还是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转眼间高考的时间就临近了。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震动全校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高三三班。
                 
  应该说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至少对一个中学生来讲是这样。故事的主人公叫亡(为了死者在天之灵,所以我决定用他的化名)。亡有一个女朋友在另外一个班级。有一天晚上,他们在女生宿舍门前约会。已经是很深的夜了,谁也不知道亡是怎么能够在女生宿舍呆那么久的。因为学校不允许男生进入女生宿舍的,所以保安每天晚上都要值班查夜。这个时候,亡和他的女朋友被发现了。
  亡非常惊恐,他努力地想要从保安的手下逃脱。可是女生宿舍的大门早已经被锁上了。亡无处可逃了。忽然间他看到了墙角的一堆砖头。踩着砖头应该能够爬上墙头的。亡拼命地向砖头冲过去,全然不顾后面保安的警告和喝叫!
  当亡终于踩着砖头快要爬上墙头的时候,保安们已经到了墙下面。看着亡快要从自己的手中逃脱,其中的一个保安在情急中顾不得多想,竟然拿起一块砖头向着亡砸过去。砖头不偏不斜,正好砸中亡的后脑壳,亡惨叫一声,从墙头上跌落了下来。
  亡在还没有来得及送往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件事对学校来说是一件绝对的大事。一连好几周,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在校园和社会上风风雨雨地被人们谈论着。尤其是亡和所在的高三三班,每个人似乎非常地忌讳谈论这件事大家都显得惊恐而又神秘。女生宿舍好多天都通宵供电,并且有人专门守侯陪伴。而亡和我们住同一栋宿舍楼,他所在的寝室已经人去屋空,没有一个人敢继续住下去。
  本来这件事是很平常的事情,死人是每天都要发生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你三天三夜都不能忘记(胆小的就此停住,否则后果自负)!
                 
  那是一个晚上。晚自习时间已经结束了,三三两两的同学都回寝室准备休息了。但是由于天气太热,绝大多数的同学都在宿舍楼外面的草地或者门口乘凉。我也一样地和我的四个同学在门口坐着聊天。
  宿舍楼门口有一个废弃的下水道口。它的盖子只遮盖了口子的一半。白天从上看下去也黑咕隆咚地一片,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个下水道口下面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我们谈兴正浓的时候,猛然间,从下水道口发出一种非常奇怪非常刺眼的红色的光束来。接着,一声凄厉而恐怖的声音从那里面传出来:“救救我啊……”然后,一双可怕的手伸了出来,上面的血色红得刺眼!
  这个极其恐怖的景象震撼了大家,我们大脑中由于被极度的惊恐而意识变得麻木了,每个人都睁大眼睛,惊恐地盯着那双血手和刺眼的红光!
  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水道口突然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啊!上面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眉眼,还有鲜血从上面滴滴嗒嗒往下流淌着!
  那双手继续挥舞着,凄惨而可怕的声音继续从血脸那里传出来,“救救我啊……”
  我们僵立在那里,恐怖使我们忘记了应该要做的事情。直到突然间有一个同学大叫了一声:“亡,那是亡!”我们如梦初醒般地立刻明白过来,每个人都以平生最大的速度向寝室冲去,仿佛那声音和那恐怖的脸就在自己身后紧紧追赶!
  亡,是亡的鬼魂!
  整个夜晚,几乎每个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坐在楼道里,大家互相依靠着,这样就不至于彼此之间留下任何空间。恐怖,恐怖,除了恐怖还是恐怖,平生第一次,我经历了如此刻骨铭心的恐怖!
  没有人敢睡觉,因为寝室没有电。
  也没有人敢再出去看看那个可怕的下水道,想起来浑身都觉得起了无数的疙瘩!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我们正商量着要搬离这栋宿舍楼的时候,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传了过来。
  学校经过连夜紧急调查,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我们学校旁边是一昨监狱,平时只看得见高高的围墙和大铁门。
  而那个下水道正经过监狱。那天晚上,一个罪犯在拼命中终于发现自己脚下松动的地方竟然是一个下水道。于是他象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地钻了下去。但是不幸的是很快被警察发现了。
  罪犯拼命在前面摸索着前进。后面的警察也在拼命地追他,喝叫声和喘气声在水道中回荡。
  忽然罪犯发现了前面有亮光,于是他拼命地想向上怕上去,坚硬的石壁划破了他的手,他终于能够够得着下水道盖了。但是警察的警棍已经开始向他作用了!
  罪犯在挣扎和努力中划破了自己的脸,于是他拼命喊叫和往外爬。但是不久他就被制服了。
  我们听到的呼救声和那血肉模糊的脸都是这个罪犯的。
                 
  事情虽然弄明白了,联想到死去的亡,过度的惊恐却使我们再也不敢在这栋宿舍楼住下去了。我们坚决要求换宿舍。学校开始是劝告,后来也就同意了,以一个“高三学生面临高考,压力过大,需要照顾”的宣示为我们搬了宿舍。
                 
  这件事过去很久了,但是每每想起,还是觉得惊恐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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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一页.....你不能看.....

已经是深秋了。天气越来越冷。秋风无力的刮着,似乎是孤独的人在无奈的叹息。
  雅稍稍关上了一点窗,披上了一件呢子外套。黄色而柔和的灯光下,雅轻轻地拿起笔,做着作业。
  看看钟,已是11点多了,雅伸了伸懒腰,想睡觉。窗外依旧刮着风,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树叶和着风的声音,在极远的灯光照射下,投下峭楞楞如鬼一般的斑驳的黑影。
  雅突然听见一个神秘声音,她颤抖了一下,声音从深邃的黑暗中传来,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她回头看了一下,黑洞的厅里,没有人。
  又是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更加清脆了,更加刺耳了。雅听出那是门铃的声音。她站起来,穿过黑洞的客厅,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她奇怪,放慢了脚步,张望了一下黑洞的客厅,没有人。雅又向门走去。
  苍老的门被很不情愿的打开了,发出惨淡而刺耳的尖叫。
  秋夜的寒风被灌进来,肆意地撕打着雅娇小的身躯。楼道里很黑,没有灯,只是从消防通道里传来淡淡的桔黄。
  门外站着一个人,可能二十来岁,也可能有五十多岁。白色的衣服,看不到脚,雅想可能被铁门遮住了。
  突然,雅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血红的眼睛,那个人长着血红的眼睛,在惨白的如纸一般的脸映照下,血色般鲜红,仿佛那个人全身的血都奔涌到眼里,流出来,喷射出来。
  雅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害怕,以至于自己丧失了分析判断的知觉。
  “小姐,买书吗?”那人开口说话了,手里好像拿着一本书,“买书吗?112块7毛,很便宜的,买一本吧。”那声音像濒死的人从嘴里挤出来的一样,深沉,无力。雅顿了一下,说:“是什么书?”
  “买书吗?112块7毛,很便宜的,买一本吧。”那人又开口说话了,不知道是故意不回答雅的话,还是没有回答的必要,抑或,没有回答的语句。
  秋夜的风再一次传过楼道,尖叫着,掠过雅,把那人的声音带进了雅的家里。
  雅说:“我问你这是什么书?”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静静的站着,看着雅。
  雅开始觉得刚才在走过客厅时的感觉再一次深深的向她袭来,它开始觉得门外的这个人很可怕,她开始联想到一些书上被称为迷信的东西。雅不由自主地向身后挪了挪,眼睛想离开那个人,但是她发现自己没有力气。
  那个人看了她一下,什么话也没说,也许没有说的必要。他静静地转过身,白色的衣服消失在黑暗里。
  如同空虚的时空一样,楼道里一片黑暗,只有寒冷的秋风深沉的刮着。
  雅愣了一会,把门关上。她觉得有些不踏实,又拿钥匙把门反锁上。回到房间,看看钟,11点27分。
                 
                 
                 
  第二天,雅一如往常放学回家。当她拿出钥匙,想开门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悄悄地躲在某个角落觊觎着她。她转过头去,没有人,只有黑暗的楼道。雅快速地打开门进去。客厅也是黑的,雅打开了电灯的开关。她喘息着。灯亮了,似乎给了雅一点勇气。
  雅喜欢在晚上做题,她喜欢静,不喜欢学校的男生在自习课围着她吵闹。雅做着无尽的题集,她在思考,思考自己会不会被这些题所吞噬。
  窗外依旧刮着风,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无奈的刮着,骚动着窗前的大树,投下黑影。
  静,只有桌子上的闹钟在预示着什么似的,拖着沉重的时针和分针,一点一点地走着,响着。
  突然。
  传来一点神秘的声音,不可捉摸。雅觉得它是从身后传来,她猛地回过头。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洞的客厅。
  又来了。
  又是昨天的声音,雅浑身震了一下,她感觉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雅穿过客厅,没忘打开客厅的灯。她打开门。还是昨天夜里的人,鬼魅一般站在门外,隔着一道铁门。借着大厅的灯光,雅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纸一样的白,面颊仿佛没有血和肉,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小姐,买书吗?”那人开口说话了,手里好像拿着一本书,“买书吗?112块7毛,很便宜的,买一本吧。”
  雅难以忍受那个声音,那声音仿佛在无情地摧毁着她,她很想捂起耳朵,但她做不到。
  深秋的夜风穿过漆黑的楼道,发出难以言喻的声音,使人觉得恐惧。
  雅鼓起勇气,问:“你如果回答我这是什么书,我就买!”
  那人没说话,看着她,用那血红的眼睛。很久,也许,也只有一会,那人说:“买一本吧。”
  雅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从口中跳出来。她猛地把门关上,逃回自己房间,为了逃避那个人,也可能是为了逃避自己。
  雅看了一下钟:11点27分。
  雅什么也做不下去,她躺在床上,想着远在国外的父母,自己是如此地无助。她的脑里充斥着那个人的面容,还有那仿佛要流出血来的眼睛。
  雅关上房间灯,想睡觉。
  窗外依旧刮着风,窗前的树木似乎在乱舞,在雅黑暗的房间里投下黑影。雅睁着眼睛,但她觉得那些黑影是那个人,走进了她的家,躲在客厅黑暗的地方,觊觎着她。雅觉得异常不踏实,她想起来看看那个人走了没有。但没有做。
  闹钟依然故我的自语着,那台出自六十年代的老式闹钟,与雅的家似乎极不相称,它似乎在抱怨,用自己的声音。雅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但寂静使它更觉得不安。
  雅闭上眼睛,却仿佛看见那个人的眼球向她飞来,滴着血。
  雅睡不着。
                 
                 
                 
                 
  第三天,雅依旧在写作业。窗外,静静的下着小雨,没有一点声音,只是在寂静到极点时,从远处传来几声沉闷的雷声,伴随的是刺眼的闪电。
  门铃声。
  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雅觉得自己的心灵仿佛要崩溃了,她打开抽屉,拿出放学回来准备好的112块7毛,冲到门口。
  还是那个人。
  雅什么也没说,打开铁门,把钱递到那人面前。那人什么也没说,把手里的书给了雅,接过钱。
  雅觉得那人的手仿佛没什么温度。她马上把铁门关上,这时那个人说话了:“小姐,整本书你都可以看,只是最后一页你一定不能看,否则,你会非常后悔。”
  雅正想说什么,那个人走了,如同往常一样,白色的衣服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雅回到自己房间,看着这本封面是血红的书,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敢做。雅把它放到书架里。
  雅想睡觉。
  她躺在床上,觉得那本血色的书仿佛是那个人的化身,躲在书架里,偷偷地看着她。血色的封面仿佛要流下血来。
  雅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努力排斥着那些恐惧的思想。
  雅睡不着。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那个人没有再来。
                 
                 
  第七天晚上。
  几天的大雨没有停过,没有月光,没有星星。
  雅被那本书折磨到几乎崩溃,她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她把书从书架上拿下来,想看看这本血一样的书,郑重地放在桌上。
  当雅的手碰到书的封面时,她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看她。她回过头,没人,只有黑暗的客厅。
  她终于打开了那本书。
  五个小时过去了,雅读完了这本书。似乎中充满着奇怪的事物,但许多页是空着的。雅打开了倒数第二页,下面印着:1126.还有最后一页。
  雅想到了那个人的话:“小姐,整本书你都可以看,只是最后一页你不能看,否则,你会非常后悔。”
  雅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已经战胜了自己,她很想打开最后一页。
  窗外依旧是下着雨,很大。伴随着深沉的雷声与闪电。
  雅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揭开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的正中印着:11.27.雅看了一下钟,11点27分。
  一道闪电,黑暗的客厅里好像有影子在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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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幽灵怪车

辛萌迪是东海市某纺织厂女工,她家离厂里很远,她骑自行车上下班,至少也要四、五十分钟到达。厂里工人工作时间三班倒,中班和晚班夜里十二点交接,她下中班到家也就约深夜一点钟了。她的父母在外地工作,家里只有她和奶奶两个人,辛萌迪是奶奶从小一手看大的,她今年19 周岁。她上班有一年了,每次遇上萌迪夜晚下班,奶奶都十分担心,不等她回到家,奶奶是不会睡觉的。
  十月的一天,正值辛萌迪上中班,深夜十二点钟交完班,她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工厂,骑了十几分钟,她来到了那条幽长的森林小路,这条路名叫槐安路,是她上下班的一条必经之路,狭窄的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槐树林,几乎把天空遮蔽。她每次夜班走在这条路上时,都觉得可怕,因为此时极少能见到第二个人,而且这条路还不允许汽车通行,所以,这条路深夜里显得非常神秘幽静。此时路上只有她一个人,她骑的很快,甚至不敢回头看,只盼着尽快走出这条街。正在她提心吊胆地骑车疾行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她回头一看,见一辆汽车从后面驶了过来,她没太在意,稍稍拐了下车把,靠边继续骑着,骑了一会儿,见那辆汽车还没有赶上来,她又回过头去,看到那辆汽车行驶的非常慢,辛萌迪正在奇怪,那辆车已经驶到她的旁边了,而且,速度几乎和她骑车的速度一样。这时她惊奇地看到,这像是一辆老式的汽车,车头类似卡车头,车身象个大面包,黑乎乎的的颜色,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汽车。咦?辛萌迪心里说,哪儿来的这麽辆怪车?。汽车基本上是在与她保持均速行驶。辛萌迪看到车厢内空空的,驾驶室内也黑乎乎的,看不见里面的人,而且这辆车所有车灯都关闭着,没有一点亮光。她开始害怕了,两腿用力猛蹬,那汽车也稍稍加速跟着她并行,她减速,那辆汽车也在减速。讨厌!辛萌迪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更加惧怕这辆汽车了。就这样,直到她出了槐安路口,上了大道,那辆汽车才背她行驶而去,她望望那辆远去的老式汽车,心中好生奇怪。
  辛萌迪匆匆地回到了家中,奶奶还在等着她。她一进门,奶奶便问:萌迪呀,今天怎麽回来晚了点呢?哦,没事的奶奶,萌迪笑着说,往后您不用等我这麽晚,反正我有门钥匙。哎,不等你回来,我睡不着呀,奶奶说,你饿了吧?家里有点心。我不饿,辛萌迪说,奶奶,您快休息吧。她说完,习惯地到卫生间用温水洗过脸,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到镜子前照了照,生怕奶奶看出她有什麽异常,而为她担心,她见自己并无什麽异样,才放心地躺下睡了。
  第二天下午,辛萌迪准备去上班时,奶奶把亲自做好的一盒饭菜,交给她说:萌迪呀,今天别在厂里买饭了,这是奶奶给你做的,你准愿吃。萌迪接过热乎乎的饭盒,心中十分高兴。其实,萌迪已经很懂事了,她在上班时也常常担心:奶奶一个人在家,身边没有人,万一有个什麽大事小情,也没人照顾。
  当晚十二钟交班完毕,辛萌迪骑上自行车快速朝家驶去,不多时她就进了幽长的槐安路,这里灯光暗淡,路上静悄悄的,夜晚的冷风不时向她袭来,她觉得浑身阵阵发凉,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她看到道路两旁的树头在不住地晃动着,使她心中油然生起一种孤独的恐怖感。正在这时,随着一声汽车鸣笛,在她身后不远处,幽灵般地出现了,她昨晚见到的那辆奇怪的汽车。辛萌迪发现,那辆怪车在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那辆汽车可疑。她不敢再回头看那辆车,只是拼命地蹬了起来,自行车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她刚下班,身体实在是太累了,眼看就要出槐安路口了,她只觉得两腿发软,实在是骑不了那麽快了,不得不降下速来,当她气喘吁吁地回头望时,那辆车早已无影无踪了。她出了这条路上了大道,心里还在想:是我骑的太快把它落下了?,还是它溜走了?。这辆车的出现,简直像幽灵一样,令辛萌迪感到特别害怕。
  当她回到家时,奶奶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她关心地问:萌迪,你怎麽啦,脸色这麽不好。萌迪没多考虑,她对奶奶说:这两天回来的路上,我总是遇到一辆汽车,是一辆样式非常老的汽车,现在,恐怕想见都见不到。怎麽,碰着你啦?奶奶焦急地问。没有,萌迪回答,我总觉得那辆车很可疑,就象是有意跟着我似地,让人讨厌。哦,没碰着就好,奶奶说,一辆汽车,有什麽害怕的,它走它的,你走你的呗。可是……萌迪本想再说什麽,但她看到奶奶心痛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像往常一样,洗过脸就睡了。
  第三天下午,辛萌迪上班临走时,奶奶递给她一只手电筒说:拿着吧,回来时,遇到黑灯瞎火的地方,照个路用。辛萌迪本想不带这个,但又怕奶奶生气,就接过了手电筒。临走时,她听得奶奶还在唠叨:哎,要是有个伴儿就好了。
  萌迪告别了奶奶,四点钟准时到达厂车间上班,她把前两天夜里回家时遇到的事,告诉了一起上班的几个女工,几个女工听了后,觉得事情挺古怪,其中一个女工对她说:萌迪,你说那辆车跟着你时离你很近,那你干吗不记下它的车牌号,告诉我们,万一你有什麽事,咱们也好报案,警察可以根据车牌号,很快地查出那辆车的来历。萌迪一听,心想:对呀!我怎麽就没有想到呢?,虽然那辆怪车上任何灯都没有开,而且那条路很暗,不过今天,我有奶奶给的那只手电筒,用它也许能看清那辆车的牌号。萌迪这样想,却没有说什麽。
  夜里十二点钟,辛萌迪下班后,不多时,又走进了槐安路,她骑的并不很快,因为她想,如果那辆怪车真的再出现,她一定要看看,这究竟是辆什麽车,并注意记下它的车号。灯光暗淡的槐安路上,此时格外幽静,辛萌迪就这麽不急不慢地骑着车,并注意观察着。但是,那辆怪车始终没有再出现。萌迪心想:难道那辆汽车的出现,真是偶然的吗?若真是如此,我还是快些回家的好。她这样想着,便加快速度骑了起来。眼看就要走出槐安路了,突然,从道路旁边的黑暗处,窜出两个蒙面人,他们拦住了辛萌迪的去路,辛萌迪被迫下了自行车,站在原地浑身打颤。其中一个蒙面人走向她,晃着手中亮闪闪的匕首威胁道:别出声,跟我们走。辛萌迪从来没见过这种场合,她哆嗦着问:你们。。。要干。。。什麽?。少废话,蒙面人厉声说道,想活命就快把钱全掏出来,否则的话,我们给你放放血,快点。蒙面人边说边朝她逼近。此时,辛萌迪已被他们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另一个家伙见辛萌迪没反应,也朝她逼近。就在这危机时刻,一阵汽车喇叭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三个人不由自主地,同时寻声望去,只见离他们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幽灵般地出现一辆老式的汽车,他们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形惊呆了。这时,从汽车前方,猛然射出两道强光,正照在两个蒙面歹徒身上,随即,那辆汽车朝他们行驶过来。那两个家伙见状,惊慌失措地逃离了现场。辛萌迪也不知道,这辆汽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也顾不上记什麽车牌号了,而是慌忙骑上自行车,拼命地往家奔去,直至骑到自家门口,她才勉强定住了神,但此时她已是满头虚汗了。
  她来到门前,当她取出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门却被顶开了,原来,房门根本就没有上锁。她认为,这是奶奶特意给她留的门,就推门进了屋。辛萌迪叫了奶奶一声,没有回答,她见奶奶坐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着两眼象是睡着了。奶奶,我回来了,您快回屋睡吧。她说着,走到奶奶近前,伸手就要搀奶奶起来,可是奶奶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奶奶,你怎麽啦?萌迪用力摇晃着奶奶的胳膊,大声地说,你怎麽啦,奶奶?奶奶仍然毫无反应,当她松开手时,只见奶奶一下倒在了沙发上。吓的她急忙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之后又回到奶奶身边,她感到奶奶已停止了呼吸,辛萌迪的两眼一下子湿润了。稍过片刻,她起身到外面去等侯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赶到了,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随辛萌迪进了屋,那个年龄较大的医生,来到萌迪奶奶身旁,摸了摸她的脉,又分别翻开两只眼皮,仔细地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来问辛萌迪:怎麽现在才叫我们来?辛萌迪说:我刚刚下班回到家里,发现后,就立刻给你们打了电话。那个医生瞟了她一眼,又问:这几天你都不在家吗?“我每天都在家,就是上班,辛萌迪说,昨天下午我去上班之前,我奶奶她还好好的呢。”什麽?那医生一愣,接着又甩出一句:开什麽玩笑。怎麽是开玩笑?辛萌迪迷惑不解地问。那个医生说:既然你每天都回家,你就应该知道,她老人家已经死了三天啦!。萌迪听罢失声问道:你说什麽?死了三天?。对!那个医生两眼盯着辛萌迪,肯定地回答,至少三天了。啊!话一出口,萌迪一下子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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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解剖室的一夜

因为靠近停尸房的缘故,所以解剖实验室位于学校东北角落里很 不起眼。只是一幢老式的红砖房,上下两层。周围长满了梧桐树,宽 大肥硕的叶片和遒劲茂盛的枝杈密密的围绕着整座楼,严重影响了整 座大楼的采光,这使得整座大楼即使在白天也是阴暗湿冷的。

人还在门口,一股浓郁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就已经扑面而来,使眼 睛剧烈地抽搐着,流出冰凉的眼泪。走进去,是并不宽敞大厅,正对 门的地方按照常规放置着一面大镜子。两边的墙壁贴着人体各个部位 的解剖图谱。

彩色的图纸花花绿绿很漂亮,如果不是因为专业内容的 缘故。 向左与向右各有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内一个个房间按照严格的 比例与大小整齐排列着。 左边走廊的尽头有个透明的大柜子,那里面摆放的是一个人的完 整骨骼,不包括6 块听小骨,其余的200 块骨头被小心的用铁架与铁 丝连在一起,采用解剖学标准姿势直立着。 骨头并不是象很多小说里描述的那样白惨惨的。事实上,为了骨 骼保存时间足够长,每一块外面都被涂抹上了亮亮的清漆。有些发青, 还有明显的灰褐色。

左边走廊中的房间全是作为教室上理论部分的。里面竖着并排放 着长长特制的课桌。课桌的大抽屉里放置的全是人体骨头。一块一块 的。长骨、短骨、扁骨和不规则骨横七竖八地躺在里面。每套标本的 颜色和大小都不一样。那说明着来源不是同一个人。由于使用的次数 太多,有些骨头被损坏了表面的骨膜暴露出里面的骨松质,密密麻麻 的小孔看上去很有趣。骨的外面有类似划痕的痕迹,证明着解剖书上 关于神经与血管游走的分布路线的正确。

教室的木制地板下放置的就是福尔马林的浸泡池。一旦有新鲜尸 体,稍做处理就浸泡在里面。 有时刚刚上完课,教员就从在学生们的注视下,掀开地板的缝隙, 用一根粗粗的铁丝钩出某一具尸体。教室里立即就无法睁开眼睛,因 为福尔马林剧烈的刺激味道,几乎每个人都捂住口鼻。 右边走廊中的房间是作为见习用的。里面的陈设很简单。靠墙的 地方用玻璃橱柜一层层罗列着人体脏器标本,精制的局部解剖标本。

中间醒目的放着一张长桌。一般桌上都会有一具赤裸裸的尸体标本供 见习学生使用。增强他们的感官认知与实际操作能力。 尸体和想象中的不是特别一样。首先印象中的尸体皮肤黏膜都是 惨白的,但是标本由于经过特殊处理,抽干了血液之后在福尔马林中 浸泡超过一年。颜色都是酱褐色。刨开厚厚的皮肤,里面的肌肉象极 了牛肉干。神经是白色的,静脉血管是暗红色的,动脉血管稍微鲜艳 一些。

各个脏器就按照标准准确的在人体内排列着。 解剖科从骨学上起,很快就过渡到了肌学。医学院的很多女生在 上完肌学实验课后,回去都没有胃口吃饭。 秋儿却觉得那些有着酱褐色的赤裸干尸们并不恐怖。她甚至在上 课回答老师提问时,可以自然地走上前台直接用戴了一次性手套的手 翻着事先分离好的肌肉,一块一块的说出解剖名称,并用解剖术语表 述它们的人体位置。

秋儿天生就是喜欢做医生的,她喜欢看妈妈穿白大褂的样子,神 圣而美丽的。所以她非常努力的学习。临床医学中最基础的三门学科 包括《人体解剖学》,《生理学》与《病理学》。秋儿希望自己可以 都拿到优。 秋儿的老师也非常看好这个文气的小姑娘。她长的恬静而端庄, 具有医生的气质。内向的性格使她总是安安静静的,但她的思维敏捷 而准确,绝对不人云亦云,坚持自己的主见,是很难得的好学生。

由于现在的尸体来源很紧张,况且由于医学院需要的与日俱增, 使得尸体既昂贵又很难弄到。解剖教研室的教员们为了弥补在实验课 上40名学生只有一具尸体的遗憾,特地在晚修时间开放实验室,并欢 迎所有学生晚上在里面自修。 这正是秋儿求之不得的。白天上课上,四十几个人闹哄哄的围着 一俱干尸。男生总是占据有利位置解剖分离,一边拿图谱一边翻看尸 体上已分离好的部位。秋儿只能远远的看看,没有什么真正动手的机 会。所以,解剖实验室晚上开放的第一天,秋儿就去了。

实验室里空荡荡的,人不是太多。一些高年级学生因为要见习上 台参加手术,所以也来到这里做最后的复习。低年级的学生几乎是没 有,可能是因为觉得晚上去看尸体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秋儿在一室翻看标本,这个房间离大门距离最远,所以没有其他 的学生。秋儿一个人在房间对照课本复习着。偶尔,门口会穿过一两 个穿着白大褂的学生,白大褂很轻浮地飘逸着,在这样阴森的气氛下 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秋儿有些害怕了。她走出房间看看外面,还是灯火通明的,似乎 又壮了胆。于是秋儿继续回来复习躯干肌一节。 终于看完了。秋儿抬起头来,转转脑袋,低头那么久了,不知是 颈部的颈深肌群还是颈浅肌群有些酸痛。看看表,秋儿吓了一跳,居 然都已经11点多了。早过了熄灯时间。秋儿慌乱起来。快步跑向大门。 走廊上已经没有灯了。除了秋儿待的一室,其它的房间都没有了 灯光。一片黑暗。 黑暗中秋儿摸索着走廊电灯的开关,可是什么也摸不到。她感到 窒息的恐惧。 大门是紧闭的,已经被锁。 秋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天呀!这里偏僻的离最近的病理教研室也 要步行十分钟。 秋儿思维停顿了很长时间,然后她绝望的大声尖叫起来。尖锐的 叫声在长长的走廊中发出响亮的回音。 没有任何人。

秋儿看见黄色的月光穿过大门的玻璃窗洒落在大厅的地面。她的 瘦小的影子突然被拉的很长。 秋儿是不相信鬼魂的。但是当她想到整座大楼只有她和几十具尸 体和几百个人体标本,她的心跳快速的增加着频率。秋儿开始想哭泣, 可是没有力气。 她停止了无谓的呼喊,她的嗓子因为恐惧和长时间喊叫变得干涩 而疼痛。她无助的靠在紧挨着门口的大厅墙壁,身体渐渐瘫软下去, 坐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秋儿疲惫不堪,她非常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因为过度紧张,她 的体力已经开始透支。可是她不敢。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感到身 边聚集了无数的鬼魂,狞笑着扑向她。 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必须振作。 这时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12点。

秋儿开始诅咒那个不负责任的值班教员。为什么会没有检查所有 房间就匆匆锁上大门。秋儿又开始希望同宿舍的同学看见秋儿的空床 会跑来找她。她甚至想象她们正在前往解剖实验室的路上。 时间仿佛停滞了。 秋儿在一分钟内看了17次手表。她的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头 发也湿湿的,甚至眼睛也是湿湿的。秋儿害怕到了极点。 当指针指向12点半时,秋儿的精神快要崩溃了。她的大眼睛死死 盯着手上的表。

空气里弥漫的都是死亡的味道。那熟悉而亲切的福尔马林味消失 得无影无踪。 突然一个磁性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大厅,“不要怕!太阳很快就要 出来了!” 秋儿一激灵,打了个冷战。她立即抬起头来四处张望,黑暗的走 廊看不到尽头。

她战栗的用尽全力扶着墙壁站起来。腿在颤抖,手冰 冷的程度触摸到墙壁都是温暖的。 她想问你是谁,但是嘴张开了很久都没有声音发出来。 黑暗中清晰地听见一声叹息声,很轻很明显。 秋儿的汗毛一根根直立着,鸡皮疙瘩布满全身。她在打着寒战, 一个接着一个。 万籁俱寂。

月光静静的躺在地上,涂满了金黄色,象月亮血液的颜色。 秋儿想我会不会死掉,在这里,今晚。

寒气从脚底泛滥起来,蔓延到了全身。 声音在空气中飘荡,真实的在说,“秋儿,你不要怕。我不会伤 害你的。我是你刚刚见习用的人体标本。” 秋儿无力的听着,她无处逃遁。 “我知道我的样子会吓到你,所以我不会出来的。你可以放心的 和我说说话,和一个真的灵魂对话。” “我是一名战士。”声音停顿了一下,发出好听的笑声。“不对, 应该我在生前是一名战士。我在死亡的时候只有19岁。19岁呀!和你 现在一样大,多好的年纪,我原本应该享受年青灿烂的生活。可是我 却死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秋儿吓得牙齿正在打架,她哆哆嗦嗦的回答,“不,不,不知道……” 那个声音听上去真的是很年轻的,秋儿想起刚才翻看标本时,用 力过猛,拽断了尸体右手上的腕背侧韧带。她更加害怕,她想我是要 死了的,我也要在19岁时死掉。他一定是来责怪惩罚我的。


秋儿战战兢兢的说,“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对与韧带 的组织有些好奇,想贴近些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秋儿重复的很多遍。 那个声音又发出了笑声,说,“没有关系的,我感觉不到疼痛的, 我现在也不可能用手去做事情了,我们灵魂依靠意念来完成动作。

所 以韧带对于我来说也是无用的。我不会责怪你的。我在这里游荡很久 了。我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今晚也没有打算。只是看见你如 此可怜的在这里,所以想来安慰你。呵呵!也许我并没有做到,还起 了反作用。我也是寂寞的,死亡的时间已经如此长久了。”

cccc 秋儿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的声音很温柔而富有磁性的沙哑,不 象是恶劣的鬼魂呢!她壮起胆,小声的问,“你是怎么死的?” 声音突然愤怒起来,吓的秋儿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 “我怎么死的?哼!那要问你们这些白衣天使了!”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那些与你无关。我是肝癌患者。我的死 亡是注定的。但是你知道吗?我曾经在症状出现的时候先后到了三家 医院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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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家医院诊断我是胃溃疡,开了一些廉价的胃药给我,吃了之 后症状没有缓解反而加重。那时我还在在部队服役的第一年。只有18 岁。 然后我去了第二家医院,诊断继续是胃溃疡。那次竟然没有开任 何处方给我。我想我的病也许并不严重。 到了第二年,也就是我19岁那年,我的上腹部疼痛难忍。我到了 第三家医院,就是你现在就读医学院的附属医院。他们为我做了详细 的检查,明确是肝癌,晚期。无法手术,那时还没有象现在先进的插 管化疗等等治疗手段。

我的生命就那样迅速的完结了。 你知道吗?我在最后弥留之际,看见身边忙碌抢救我的医生们, 我充满了感激。于是我对他们说我自愿将自己的遗体捐给了医院。 我的心跳呼吸停止了之后,我被推入太平间的路上,我听见身边 的医生对护士说,这个小战士真可怜,先前两家医院误诊太久了。其 实是很容易的,只要做体检时触诊和扣诊就可以明确是肝脏异常了。 我知道对话的医生和护士并不知道我的魂魄其实一直就在肉体旁 边,所以他们第一次说出了实情。 我开始愤怒。我在医院里飘荡,用奔跑的速度。我想起了我在前 两家医院就诊时,没有医生用手检查过我的身体。 我就那样被耽误了整整一年。 秋医生,也许我现在还不能称呼你为医生,但我知道你将来一定 会成为一名好医生。你学习认真的态度让我很感动。 我想告诉你,你将来所要担负的职业是多么庄严与神圣啊!请你 一定要认真对待每一位患者。他们每一个人是多么渴望健康与生存! 如果在我第一次就诊时,医生为我做了详细的检查,也许我现在 就不是躺在这,被肢解的七零八落的供学生翻弄。我讨厌那些粗鲁的 男生用力撕扯我的皮肤,肌肉和血管,我的脏器暴露在肮脏的空气中。 虽然没有感觉,但我的灵魂有自己的尊严。我觉得那些动作是对我的 侮辱。

但是,我又是多么希望能够帮助他们获得更多的知识和技能, 我希望象我这样的悲剧不要再上演。我是真的希望。你了解吗?” 秋儿听的已经忘记了恐惧,她的内心被同情,怜悯和强烈的责任 感充斥着。 只是因为没有触诊,没有做常规必须做的体格检查,就使这个一 个年轻的生命陨落。怎样的失职啊! 秋儿已经完全忘记倾诉的对方是一个灵魂了。

她站起来,大声说, “我可以向你发誓,我将来一定是一名负责的医生。我将用我的全部 爱心去对待每一位患者。” 声音笑起来,说,“我知道,我相信。天就快要亮了,很快就会 有人来解救你了。” 秋儿不知这时该说些什么,她沉默着。 声音无痕迹的消失在清晨的空气中。 阳光穿过梧桐树的枝杈照耀进大厅。有小鸟在外面快乐地唱着歌。 秋儿看见大厅和走廊渐渐明亮起来。 突然秋儿看见好象有一个影子在墙角一晃。秋儿奔跑过去,却看 见走廊两头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 秋儿走进一室,看见赤裸的尸体仍旧躺在那里,和昨晚离去时的 一样。

秋儿走上前去,抚摩着他赤裸的肌肤,看着他紧闭干涩的双眼, 皱摺的黏膜,暴露的脏器,然后艰难的对他说谢谢! 第二天,整座医学院都沸沸扬扬的传送着这样的一则消息,昨晚, 94级临床班的秋被误关在了解剖实验室整整一夜。 很多人对这则消息持怀疑态度,认为绝对是谣言。因为他们仍旧 看见秋儿和平时一样安静的坐在她的座位上看她的课本。如果消息是 真的话,她现在应该躺在宿舍或是医院里调养因过度惊吓的精神。 还有很多好事的学生向秋儿打听以证实消息的真伪。

秋儿总是淡 然一笑,点点头,不附加任何的解释。 之后,秋儿仍旧是经常去解剖实验室温书,看标本。 只是,那个小战士的尸体已经被处理。肝脏被病理教研室索要去 做了局部标本,用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保存着,漂浮在福尔马林中。 器皿外的标签上注明是肝癌。头颅被特殊清洗后做了骨骼标本。其余 部分不得而之。 五年之后,秋儿以全年级总分第一的成绩毕业。她的解剖课更是 考出了自建校以来破天荒的第一个满分。

当秋儿决定留校时,所有的人都为她惋惜。因为学校在北方,没 有很好的发展机会。甚至校长都劝秋儿继续报考名校的研究生。 可秋儿一意孤行的留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原因。 五年之后,秋儿在所属的腹部外科取的了丰硕的成果。其中由秋 儿带领的肝胆外科成绩更是斐然。他们在全国率先推广在DAS 影像学 引导下进行对于肝脏癌灶区的直接化疗法,成功率高达55%.秋儿本人 也以手术快速精湛完美而著称,更为患者称道的不仅仅是她高超的临 床技能和丰富的临床经验,还有她高度的责任心和甜美的笑容。

秋儿在繁忙的临床工作的同时,还同时担任了教学任务。学生们 很爱听她上课,精彩而生动的。 秋儿每次为新班级上课时,都要讲述一个小战士肝癌被误诊的故 事。 秋儿献身于医学事业,终身未嫁。 去过秋儿家的朋友都说秋儿是很热情好客的人。只是有一件很奇 怪的事,她的床头上摆放着一个骷髅头,是涂上了清漆的真标本。

秋 儿还解释说是她一个朋友的。 没有人知道那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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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阴兵过路

洒钱纸的那高个子转过身来,6“人”用目光商量了一下,拿着哭丧棒的走了出来,他跳着奇怪的舞,但节奏非常急促……
  “收魂?”早听老人们说过,鬼使就是这样收魂的,他们所跳的舞一但人看上便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它,于是就可以把那人的魂轻易地收掉。眼看着浩的目光越来越呆滞……               
                 
                 
  HI,朋友们还记得我吧,这次要讲的是一个由灵异会会员提出来的问题——阴兵过路。
  何为阴兵过路?其实,阴兵过路学名是阴兵踏境,就是指一群阴兵(人数不等)去押解一些冤魂,而显出了原形,被人看到,不过,看到阴兵过路的人没有一个不是……
  又有人会问了:阴兵又是什么?阴兵就是一些阴间厉鬼组成的兵团,专门负责押送魂魄的,即刚死去不久的人,别说我迷信,自从看到带走姥姥的那个中年文人(详情见《奇怪的房间》)和押走叔叔的那个恶人(详情见《回煞》整理中)不由得不信,好了,还是把我一个朋友的事说给你们听吧。
  想到这件事,我仍后悔不已,内疚一辈子,到底是什么事?往下看吧。唉!
  熟悉我的朋友一定知道我外婆家住哪啦?没错,望城,这里给我带来很多快乐,同时又给我带来太多的伤感(《爱改变了一个鬼魂》整理中)不过,还有一种,一种神秘,刺激……那就是——有关于脏东西。
  98年夏天,热得慌哪!放暑假,于是便在外婆家长住,风扇对着我吹还热,一会,“嗡嗡——嗡嗡——”我CALL机响了起来,拿来一看,是浩打来的。这小子大热天还想干嘛?
  我回了一个电话:“喂,你小子又想干什么呀?”听到浩在电话那头“嘻嘻”怪笑着,“去新纪元网吧吗?”“不去不去!!慢得跟什么似的,我才不去呢。”浩又笑了起来:“听说,那里今天刚刚到了一台空——调——哦。”
  “GOOD IDEAR!!”我答了一句,我到网吧时,浩也到了,我们买了几罐冰啤酒,吹着空调,喝着冰啤酒,悠闲地在电脑前敲着键盘,真乃热天一大享受!!
  浩扔过一支“万宝路”:“师傅,听说河里又死了几个人,尸体就这么从上游漂到了下游,你说咱们喝的啤酒会不会是用那条河里的水作成的?”
  “扑——”我刚喝到口里的一酒一下子吐了出来“妈的,找死啊!”一想到啤酒是那泡尸体的水……我不由得破口大骂。
  一直到了下午6点,我迅速地关闭一切QQ,网页准备回家“用膳”了“喂,小子,还不回家呀?”浩答了一句:“哦,我呀,我上通宵”
  “那还不叫‘师傅再见’?”我得意地说了一句,浩就是一招“七十五式改”,我忙一闪身。“好好,师傅再见!”
  浩为什么要叫我师傅?说起来有个原因,我和浩都爱打街机,98年的时候,望城才有“97格斗之王”,所以根本没有几个人会玩,而我在长沙时早已玩得是炉火纯青,所以每当我用华丽得让人眼花缭乱的招数时,总是引来一大群人观看,浩也是其中一个,不久,他便拜我为师了,我们只是拿着师徒名分开玩笑罢了,平时就像兄弟一样。
  于是他去上通宵,第二天我就回长沙了。
  谁知他却昏迷不醒了,还是那天放学回家,家里怎么多了一个女人?
  那女的一见到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求你,救救浩浩吧,救救我儿子呀!”
  她儿子?“你是……”我打量了一下那女的,40多岁的年龄,浑身衣着还算是高贵,脸上也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应该不会是精神病犯者呀,于是我便问了刚才那句话。
  “哦,我是浩浩的妈妈,是这样的,那天浩浩打电话回家说不回来了,第二天一早回家就恍恍忽忽的了,嘴里念叨着:”看到我了,怎么办,阴兵看到我了。 ‘问他也说不出什么来,后来就昏了过去,医生请了几个,都看不出什么病来。最后那个中医说了一句’怕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于是我便请了一个术士,钱花了1000多块,那个术士倒是把钱退给了我’我法力有限,这东西太厉了,你另请高明吧‘。前天,浩浩突然醒了,他凰盗艘痪洹?Ω担?Ω悼梢跃任遥?Ω 怠???笔蔽液芷婀郑?坪剖裁词焙蛴惺Ω担?仕?治什怀鍪裁蠢矗?抑?篮坪葡不缎慈占堑模?掖蚩?怂?娜占牵?獠胖?滥?褪撬?Ω担?笄竽悖?染群坪瓢桑 ?
  说完这位脸有贵气的女士居然“扑通扑通”地向我磕起了头:“只要能救浩浩,多少钱都没问题。”
  我怎生受得起?连忙扶起那女的:“有话好好说。”那女士眼中的泪水早刷刷掉下,此刻她眼睛直射着我,倔强地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靠,老套,怎么电视里常常出现的画面如今在我身上重演?“阿姨,我跟你去一趟,但救不救得了我不敢保证哦。”
  那女士这才破涕为笑,于是让爸爸帮我请了几天假,便跟那女的走了,那女的出手也真阔绰,招手就是一辆出租汽车,从长沙直到望城。
  到了浩家时,那女的正准备帮我倒水,我早已自己倒了一杯“阿姨,我很随便的,浩是我好朋友呀,他家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只是,嘿嘿,每次您都不在家。”
  他家保姆一下子都出来了:“龙太太回来了?”“带我去浩房间。”
  到了浩房间,他正躺在床上睡得很安详,突然!!!我看到浩脸上扭曲起来!!极其难受的样子,“你们先出去,快!”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浩的妈妈和保姆们只能依我的话作,为什么要她们出去??女人阴气重!
  她们出去后,我便用催眠帮浩进入了昏迷模式,一会他“突”地坐了起来。
  “说——你——那天看到——了——什么——”
  浩便说了起来:那天我上网上到3点的时候,饿了,于是我去找吃的,深更半夜哪来吃的?我不死心,四处找着,这时我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从东头走来一队人,约摸有6人,微弱的灯光照得他们看不清面目,等他们走近时,我看到他们都面无表情,最头的那个手拿着一根小木棒,上面粘着许多小碎纸(哭丧棒)最后那人向天空抛洒着钱纸,我还以为是谁家老了人。便又去上网,大约一小时后,我又看到了他们,我便出网吧看个明白。
  这时有很大一队人了,除了刚才那些好像又多了十几个人,他们都没有表情,我一下子想到师傅常说的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来,于是仔细瞧了瞧,我看到那6人手拿着铁链,而铁链那头拴着后来的那十几个人,怎么回事?我越想越像那种不干净的东西,越想越怕,我想跑,可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那个拿小木棒的向我缓缓地看了一眼,我看到他眼睛是绿色的,正在奇怪为什么是绿色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浩说完这些,我又帮他离了眠,他便继续昏迷,第二天,也就是浩碰到这怪事的第六天,他醒了。
  他看到我很激动:“师傅,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会来救我的,师傅,我看到,‘阴兵过路’了,那次你说很难看到,我看到了,哈哈!”
  这小子还不知道看到阴兵过路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我问他:“你知道后果吗?”“后果?”“死!”还没等他说完我说出了一个人类最害怕听到的字。“不……不会吧,我还以为只是变成植物人似的,所以叫师傅救我呀,会……死呀?”
  “师傅,我信了,我真的信了,我,我入会,我要入会呀,20块钱嘛,我交200!!入会,入会。”说完他便昏了过去,人一到极度害怕时,会疯言疯语,语无轮次,浩一定是害怕了。
  明天那群东西一定会来找浩的,到时候再帮他吧。我帮浩盖好了一下薄薄的毯子,走了出去。
  第二天,(浩碰到那东西的第七天),我仍坐在他旁边,大约到了十点的时候,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躲了起来,而且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我感到很重的阴气(碰得多自然就会有感觉了)于是我赶紧在客厅躲了起来。
  一会听到了浩在房里大叫:“不要!!我不去,我不去呀,师傅,师傅救我呀!”
  我像排地雷似的轻轻打开了浩的房门,里面居然多了一群“人”1,2,3,不多不少正好6个,站在最靠近浩的是个高个子,就是浩所说的那个洒钱纸的。
  浩大哭:“不要,我不去呀,我不是有意看到你们的,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洒钱纸的那高个子转过身来,6“人”用目光商量了一下,拿着哭丧棒的走了出来,他跳着奇怪的舞,但节奏非常急促……
  “收魂?”早听老人们说过,鬼使就是这样收魂的,他们所跳的舞一但人看上便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它,于是就可以把那人的魂轻易地收掉。眼看着浩的目光越来越呆滞……
  此时不冲,更待何时?我正想冲出去时,想到书上所说的阴兵过路——“大凶之兆,主血光之灾”我害怕起来,就这么自己跟自己斗争时,拿哭丧棒的舞已跳完,用哭丧棒在浩面前晃了一下,6人便开始走了,我忙躲到了沙发后面。
  第二天,浩醒了,他对我极其平静地说了一句话:“师傅,我不怪你,下辈子咱们再作师徒吧。”说完这话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事隔多年,每当我想起这事仍会内疚不已,每年浩的祭日时,我都会买上一把清香的菊花,再点上三支“万宝路”以洗刷我的罪过……
  注:阴兵过路确有此事,一般发生在大灾难之后,听交辈们说唐山地震后出现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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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土堆惊魂记

我家门口的庭院里有一个很大的坑,不知是何时挖的,旁边堆着一大堆黄土,压的紧紧实实。来来去去,从没往那里多看一眼,反正不挡道。曾经随口问过谁,那是什么,好象也有人应过我一句,土里埋着从坑里挖出的红薯。就再没去追究红薯为何会从坑里挖出来,既然挖了出来为何要再埋上。但那个土堆却渐渐滋生出一种鬼魅般的吸引力,让我总忍不住想去看个究竟。
  天天上班下班忙个不停,根本闲不下来。有天晚上爸妈都出门散步去了,我也恰好有空,那种强烈的诱惑,使得我呼吸都紧张起来。拿了把小铁锹,来到庭院里,月亮白晃晃地照耀着,月光分外明亮。我开始挖那些黄土,外面的一层是很坚硬的,我使劲将铲子扎下去。里面却很松软,挖开一看,果然是很多连着藤蔓的红薯。心里一宽,这么多时日,原来是自己胡思乱想。可当我低头仔细一看,却忽然发现,那些红薯怎么那么象婴儿的手臂,一节一节粗粗胖胖,红彤彤的。我弯下腰去拿手指按了一下,天哪!竟然还有弹性!谁见过有弹性的红薯呢?!
  我慌忙将土重新铲到红薯上,想把它们盖住。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会有一节露在外面。我急的汗水并着泪水一起流淌。后来终于被我全盖上了。惊魂未定地躲进房间,已有什么东西变的不同。
  几个房间里开始发出奇怪的声响。我听见写字台上书页翻起的哗哗声,有人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的脚步声,楼上还有婴儿的哭声以及麻将推倒以后的和牌声。我站在屋子中央,中了蛊一般,动弹不得,我很想去开灯,却无能为力。屋里的一切被月光映的惨白,好象所有的影子都在晃动。也不知站了多久,老妈老爸回来了。“怎么不开灯?”老妈一把拉开电灯,立刻恍若重返人间。我的脚又能动了!我不敢进其它房间,让老爸把所有的灯都点亮。一切照旧,没有任何人来过。
  老妈开始看电视,以往最厌恶的电视机的嘈杂声音如今变的格外亲切。我也难得坐下来,依偎在老妈身边陪她一起看,老妈几次哈欠连天,可我不敢放她走,很殷勤地帮她换频道,告诉她那些我从没看过的电视剧有多好看。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独自去睡了。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可还是敌不过汹涌而来的倦意,不知不觉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竟一夜无梦。
  第二天,艳阳高照。出门时特地看了看那个土堆,没有人翻动过的痕迹,依然是硬硬实实的。昨夜的一切变的有些恍惚,好象只是场噩梦。我舒了口气,放心大胆地上班去了。晚上回来,老妈老爸都在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迹象。连着几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几乎要把它们遗忘了。
  一个礼拜天,闲来无事,我那要命的好奇心发作了。我走到土堆前,使劲用脚踏了踏,又拣起铲子用力挖下去。阳光下,看的格外真切,只是些快要腐败的红薯,外皮已经发黑了。我一鼓作气,把所有的土连同红薯一起铲到坑里,还扯了些旁边的石榴树枝压在上面。
  吃过晚饭,老妈老爸出门散步。我累了一天,懒得跟他们出去,猫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听到“沙沙”的声响,环顾左右没有人呀,家里也没养什么宠物。也许听错了吧。我继续看肥皂剧。可那声音越来越大,我转过身,往门外看去:天哪!那些树枝在自动往旁边冒。而坑里的土也正一点点往外翻。眼看那土堆越来越高,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我说我快疯了!我必须找个人来给我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把看到的一切告诉妈爸,可他们认为我在说梦话。最后被我缠的没办法,老爸对我说:“这栋房子是你爷爷的爸爸盖的,不行你去问问你爷爷吧。真是个傻孩子。”
  爷爷独自住在城市的另一头。妈爸总劝他来跟我们一起住,可他不知怎的,就是不肯来,还在离我们最远的一端安顿下来。我找到爷爷,我还没开口,他就开始叹气:“真是想躲也躲不掉。”他问我看到了什么。我一五一十地对他讲了。他说:“以前老人家,都说有一种人,生有鬼眼,能看见一般常人不能看见的脏东西。孩子,你和我一样不幸生了这样一对眼睛呀。”怪不得,我从小就能看见些奇奇怪怪的影象,说出来,没人相信。总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原来全是真的!
  “可是爷爷,家里的坑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我急切地盼望着答案的揭晓。爷爷端起茶杯,颤巍巍地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很艰难地把水咽了下去。好象有什么哽在喉间,说不出话来。我不敢再催促,只好慢慢等着爷爷调整好情绪。
  “那还是我小时侯的事,”爷爷终于开口了。“我的父亲是这里的医生,我的母亲是接生婆。用现在的话说,应该是妇产科医生了。”爷爷说到这里,还笑了起来。“那时侯,常有人在半夜敲门,将我的母亲找去给产妇接生。每次都忙到天大亮才回来。回家时经常会带些红鸡蛋什么的给我吃。有时候,天还没亮,我看见他们两个人在院子里挖坑,往里面埋些什么,然后将土夯实。还在那里种了一棵石榴。每年秋天,那棵石榴都会结很大很甜的果子。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跑出去想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我看见我的母亲,手里捧着一个血淋淋的死孩子,它紧紧闭着眼睛,脐带还连在上面,浑身都是血污。我吓的目瞪口呆,我的父亲赶紧把我抱回屋去。原来母亲接生的孩子,如果是个死胎,产妇家的人就会让母亲拿走处理掉。深更半夜,母亲怎敢到别处处理,只好带回自家,让父亲帮忙,埋在自家院子里。”爷爷理解了他母亲的做法,但对于他看到过的那些死孩子,依然心有余悸。
  “那我看到的红薯是怎么回事呢?”我还是不明白。“你看到的就是红薯。只不过你又能看到别的影象,比如婴儿的手臂什么的,所以重叠在一起了罢了。说实话,我本不想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心里害怕。我也不能住在那里,经常会听见孩子的哭声,所以我自己搬出来。”顿了一下,爷爷又说:“这是我们祖孙两个的秘密呦,可不要去你妈爸那里翻嘴。”“好的爷爷,我记住了。”我答应道。爷爷笑了笑,说:“还以为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土里呢,谁知被你这个小丫头发现了。好了,这一直象块大石头压的我透不过气,如今有人分担,心里舒坦多了。我累了,孩子你回去吧。”爷爷安详地微笑着。我只好告辞离去。
  没过多久,爷爷就去世了。我搬到了爷爷的小屋里。偶尔回家,爸妈也是热热闹闹地陪着我。再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又过了些日子,听说那里要盖高层,我们家的老楼得拆迁了。爸妈都很惋惜,这可是祖上留下的房产呢。可谁又能阻止得了城市的建设呢。毕竟,现在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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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半路上的不速之客~~

这是一个在补习班老师所亲身经历的事........ 有一位老师到台东去赴宴席 在那儿待得很久了 结果时间太晚了 车子也都没有了 於是就和一位客人一起叫计程车要回台北去了 原是想坐满..一来人多..二来也可平均分摊车费 但 因为有一位客人要赶时间所以请计程车司机先走了车上就三个人,司机.客人甲和那位老师。 车子的座位分配是这样的...前座:司机旁边的位子是客人甲 後座:而老师就坐在客人甲的後面 空下来的位子是司机後面的位子 因为他们回去的路线就是东部的滨海公路那一段路....... 就这样老师就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 就觉得很冷而醒来 当他醒来时只觉得车子内一片寒冷 很冷冽的空气笼罩著 不佑为什么司机也没有开冷气 而且车窗也都关著 他想移动身体时却感觉到脖子和身体都好像僵硬了一样.

老师也没有挣扎就顺著这样的姿势就躺著 这时的车内很静很暗,四周似乎没有路灯 唯一的光线来源就只有车子的车灯... 司机也没有放音乐 并且很专心地开著车 而前面的客人甲早己呼呼大睡了 这时老师忽然用眼角的馀光看见身旁坐了一个人.... 他心想..疑?这位客人什么时候上车的... 他想转过头去看看这位客人 但脖子依旧僵硬著..他只好就放弃..就这样坐著.. 坐了好一阵子 老师听见从黑暗中传来低沉沉的声音.. 好像是从隔壁的人传来的 他仔细听像是说:我要下车.... 那低沉沉的声音不停地反覆著: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那声音又低又小的。

忽然计车司机就停下车来 那位乘客手上拿著一张一仟元递给计程车司机 但老师不明白的是...... 为什么计程车司机只伸出手将一仟元接过却连看也都没有看 就这样直接塞入自己的大衣口袋中....... 在黑暗中依旧是只有车灯的微弱灯光 发现这位乘客下车的地方 一点灯光也没有也没有住户人家 仅有的只是一片漆黑 只听见关上车门的声音,却感觉不到有人下车时的感觉... 就很静很静的... 司机一下子便很快地把车子开走 这时老师的脖子和身体便忽然可以动了 他好奇地转过头去想看看那位客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他只能藉由车後灯一刹那的光亮看到那似乎是一位妇人 弯著腰好像怀里抱著东西似的 奇怪的是为什么那里没有一户住家 也没有灯光他还是没看到那位乘客的脸... 而且在馀光闪烁的那一刹那 他似乎看到"石碑"...... 而客人甲仍熟睡著丝毫未感受到有任何异状 计程车司机什么话也没说 只一昧专心地开著车子 气氛似乎有点不寻常 等到了休息站时,老师才禁不住地问司机 这时计程车司机便心有馀悸地说出刚才发生的事........

司机就这样地开著车子寺 在半途忽然有一位弯著腰,手里抱著一堆东西的妇人 在远处一点点的地方向他招手 但 这时三更半夜的..有谁会在这时候又在山路的荒郊野外搭车子呢? 计程车司机觉得不太对 不想停下来,想踩油门驶去 但是不知为什么车子竟然自动减速停在那妇人的面前 然後"她"就这样的坐上了那辆计程车的空位了.... 计程车司机说当时他知道上车的不是人 心里也很害怕..於是便很小心地开著车 幸好一路上都很平安没有出事 後来那位"妇人"给司机的那张一仟元拿出来时 竟是...以三张冥纸拼成的一仟元 这更让人觉得那位"妇人"一定是那个空间来的不速之客... 还有也在那个人所坐的那个位子上发现有一堆白色的粉末和几根白头发 於是他们就拿到庙前去拜拜然後和一些纸钱一起烧掉.... 就这样三个人都没事的回到了台北去了........ 计程车司机也没有收车钱 因为想说大家都没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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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的诺言

“你说过,某一天会嫁给我的。”

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在耳攀响起,琪也不回头,格格笑着,挥着手道:“我答应过很多男人的求婚,你叫什么名字啊!”

强劲有力的大手扶住她娇柔粉嫩的双肩,缓缓的将她从吧台的方向转过来。

琪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他穿着深色的西服,在昏暗的酒吧中也没取下墨镜,脸型消瘦,轮廓很深,隐约有无数细小的皱纹,细看又非常光滑,那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琪感觉得到墨镜后面那双眼像烈焰般向自己的眼中烧过来。

“我好象并不认识你,是吧?”琪扭动身子想挣脱男人的掌握,但是根本不能如愿。

“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如意,你跟我走吧!”

“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叫一声你就会像死狗一样被踢出去?”琪用冷冰冰的目光回敬那莫测高深的墨镜。

“你不是很喜欢新鲜刺激吗?你不是喜欢新鲜的男人吗?你不是喜欢释放自己吗?”男子的声音中忽然有了些许激动。

琪感到肩上吃痛,正想大叫一声时,却身不由己向前倒去,完完全全的被男子搂在怀中。一阵眩晕,她全身都酥软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任由男子抱着她走出酒吧。

城市的夜空很晦涩,看不到一颗星星。林立的高层建筑闪烁着迷人的灯光,但是仍然被黑苍苍的夜空当头罩住。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男子手臂穿过琪的膝弯和后背,横抱着她,而琪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温顺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他在一辆法拉利F50前停住,一手揽住女子的腰,一手拉开车门,然后轻轻将女子送到座位上,他从另一侧坐上驾驶位,伸手取下墨镜,转头望着女子。

琪还在沉醉之中,双眼迷朦,但是当这双眼睛呈现眼前的时候,她忽然清醒过来了,一言不发,转身就想离开。是的,或许他的面容改变很多,但是这双眼睛她是永远都忘不了的。

猛然间汽车发动,在深夜人静的街道上飙起来,加速度非常大,琪重重的摔回座位。她哀哀的低唤道:“让我下车!”

汽车风驰电掣的奔出市区,沿外环路向城边的梦山华宅区驶去,路上,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汽车在一幢极具西欧造型的别墅前停下来,琪发疯般拉开车门,掉头就往来路跑回去。但是当她跑了几步就撞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正是刚才的男子。

琪忽然泪流满面,哽咽着捶打着男子的胸。同时哀求道:“你让我走!”

男子一把拽住琪的手,怒道:“你要走,多年前你就说要走,现在你还是说要走!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不是要追求这些奢华吗?现在就摆在你面前,为什么又要走呢?”

琪摇着头,抽搐着,声音已经嘶哑:“我……我……你……”

男子拉着她大踏步进入别墅,灯光似乎是声控的,每经过一个房间,灯光就亮起来,男子随手指点着里面高贵辉煌的陈设,怒气冲冲的咆哮:“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琪忽然大力的挣脱男子的掌握,她极力忍着哭泣的抽搐,冷冷的盯着他,道:“你,就是为了羞辱我,才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男子的眼睛就像点着了火似的:“不错!”

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感到清醒一点,脑袋发晕,胸口发闷,悲伤与羞愤过度了之后,反而只剩下麻木了。她笑起来,指着男子道:“现在,你确实可以羞辱我,我无话可说。你已经看到了我如今是多么的落魄、多么的下贱,你看到我刚刚被别人的老婆赶出家门,你看到我流落街头,你快意了?你满意了?”泪水又不由自主的滑落。

“可是,我从来不想你给我这些,我也没有真心的要求你娶我,过去的话,也许不过是我一次酒后的失言,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转身向外面走去。

男子眼光如火的盯着她孱弱的背影,忽然低下头来,一滴水珠样的东西滴落地面,他喃喃道:“是的,你宁可将情感浪掷,也不愿意施舍一点给爱你的人。”

他抬起头来,悲愤得像一头失去一切的狼:“你还是像当年一样,只不过在我面前拥有骄傲,因为什么?你知道吗?只不过是因为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爱你而已!!”

琪再也无法忍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夜晚。她躺在床上,侧过头去,就可以看到那个男子和那双眼。□□□□□□□□□□□□□(此处删去多少多少字,西西: ) ) 那双手仿佛带电,轻轻从琪光滑如缎的皮肤上滑过,琪轻咬着嘴唇,强忍着再次涨潮的快感,胴体颤抖着,哼声道:“你好强,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男子深深地凝视着琪:“你曾经说过,要嫁给我的。”他的手中托着一颗钻戒。钻石相当大,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辉。

琪扭过头去:“是的,我曾经说过,可是,你不一定要答应娶我。”

男子扳过女子那流泪的脸蛋,像火一样的眼光深深的望进去:“这是一个诺言,如果这个世界上连爱的诺言都可以轻许,那还有什么东西值得珍惜!你许下的诺言,我许下的誓言,不可以因为一点点挫折而放弃。戴上它,就这么简单!”

******* ********* ***********

琪从医院里出来以后,发了疯的搭了一辆的士向梦山华宅方向奔去,但是她在那些各具特色的建筑林苑中根本找不到那晚的房屋。

她失魂落魄的沿着林荫小道走着,仿佛之中,又听到他那激愤的声音,又看到他火焰般的双眼。但是,实际上除了鸟鸣啾啾、风声洒洒,哪里有什么其他的声音呢。

她就这样慢慢走回了市中心的临时住所,同租一屋的女孩阿花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见到她回来,埋怨道:“你呀,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家,害得人以为你又不知晕倒在哪里了,刚刚从医院里检查了身体,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琪打断了好心的阿花的唠叨,道:“我没事。”

阿花指着屋子神神秘秘地道:“有个奇怪的客人来找你呢,等了整整一天了。”

琪走进屋子,看到一个裹着白布头巾的黑衣人背门而坐,他的衣服式样像长袍又像马褂,说不出的怪异。当琪一走进来,他霍的转过身来,深目高鼻,肤色黝黑,似乎不是亚洲人。

他直直地走到琪的面前,伸手给出一个小小木盒给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道:“这里面是一个诺言!”然后不等琪明白过来,将盒子塞到她手里,拍了拍她的肩,“他在另外一个世界祝福你!”

他从琪身边经过,跨步走出房门。

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钻戒,钻石很大,在灯光下光辉璀璨。与那晚男子戴到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

她追出去,阿花还在门口。

“那个人呢?”

“谁呀?”

“刚才你说等我的那个人!”

“你不是进去看他了吗?他就在屋里嘛,刚才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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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吃瓜子的鬼

今天是11 8 日,今天我在网上来到了这个网站,也想说几句,其实我一直对鬼的概念很模糊。直到昨天晚上.......

昨天是星期五

在学校无聊就回家玩电脑,捎带了一袋香瓜子回家。这瓜子也真是香啊,谗的我买了很多,以至与整个屋子里全是瓜子的香味。在汽车上奔波了几个小时,还在晚上玩电脑到23点,看看时间不早了

就睡觉吧。

平时我很少做梦,更别提劳累的情况下了。可是晚上我做了梦 而且还一连做了两个梦 。更奇怪的是 很少做鬼梦的 。但是晚上一连做了两个

从来没做过那么恐怖的梦,以至于被梦中的情节惊醒了。梦中的情节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很可惜。就在我醒的时候.....

突然 听到了有谁在悄悄的剥瓜子的声音,听的很清楚 很清晰 在那个一根针掉下 都可以听到的时候 那种声音确实很恐怖 听那个声音 你第一个感觉是有人在偷偷的吃

声音很小 绝对不会想到是老鼠啊什么动物在吃(事后我妈安慰我说是老鼠)因为我晚上我把瓜子的袋口翻了过来 压在桌子上的 因为我的电脑和床靠在一起 所以位置很挤的

突然听到碰到东西的撞击声 我努力的装着睡着了 心却紧紧的揪着 因为我的头靠着电脑桌子 ,我的瓜子放在电脑桌上 ,它的一举一动 我听的很清楚

瓜子吃了之后,或许想走 却碰到了桌子 因为位置太小了 ,紧接着 还走到镜子跟前,不知道干什么了,这样总共十几分钟。过了一段时间 天开始亮了 也没什么动静了 之后

我妈妈起来 我也起来了 在院子里的脸盆里还有水 而且不是很干净 忽然 我想了起来 我昨天晚上 把水倒掉了 不可能有水啊 我问我妈妈 她有没有用水 她水她没用

晚上我是最后用盆的 可是我记得里面水我已经倒了啊 里面还能看倒瓜子的屑,难道。。。。。。吃了 还 还洗手????

我跑到房间里看瓜子,一看 袋口已经打开过 而且瓜子壳子剥的齐齐的堆在一起 还很多(上文已经交代 袋口我把它压在桌子底下的 很紧的) 我脑袋轰的一声 难道

真是。。。

如果不是 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你知道么? (那时候 我听到我父母的睡觉声音 再说那是再3点到四点的时间)

真的是鬼么 今夜你会不会来。。。。。。。。。。~~~~~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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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8-2007 08: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電梯內的三男二女

『鈴~~~鈴~~~~』



  大廈管理員徐伯聽到鈴聲後隨即查看升降機停留在那一層。『啊

!是五樓。』於是徐伯使用樓梯步行上五樓,他不用另一部升降機是



因為害怕另一部也會壞掉。我是住在五樓的,剛剛下班回家,換了套



衣服想出門,徐伯上到來看見了我便問我可否留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



以幫忙。徐伯平常待人很好,而我也不太趕時間,便自願下來。『咯



!咯!咯!』我連忙敲了升降機門,看看有沒有人被困。良久,沒有



回應,那我們只好走了,徐伯更說道:『幸好,沒有人被困呢......』



話未說完,突然聽見......『咯!咯!咯!』我們清楚聽到是由升降機內



傳出的聲音。『咯!咯!咯!咯!咯!』這次我不自覺地敲了五下。



『咯!咯!咯!咯!咯!』內裡亦同樣回應地傳來了五下敲門聲。



『有沒有人呀?』證實了是由升降機內傳出來,我便大聲地問。這時



剛巧有個住客經過,他是一名休班中的警員,看見我們,便前來幫忙



。『有沒有人呀?』警員再問。『......有......有呀......』一把洪厚但又



感覺很深沉的男人聲道。警員隨即叫徐伯先去報警,要求有關人員前



來協助破門救人,免得被困太久而令內裡的人缺氧。『你們有多少人



呀?』警員又問。『五人!我們一共有五人......三男......二女......』回



應的依然是那一把男人聲。『你們忍耐一下,我們正在找人來破門!



』『好......』那男人聲又說道。我也沒時間再細想為何只得男的回應,



而他們又好像並不著急似的......沒多久,徐伯已帶同兩名消防員上來



破門。『我們現在要破開升降機門,請你們退下!』其中一名消防員



說道。『好......』又是那男聲回應。剎那間,升降機門已破開了,但



,......裡面卻......空空如也!!真的空空如也,莫說五個人,就是一隻



蟑螂的影蹤也沒有......!!我們相對無言,已心裡有數,因為,是確



確實實地有人於裡面回應的,心想,已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但奇怪的



是徐伯卻出奇地平淡......於是,一行五人,都各自離開了現場。第二



日,在我還未將這件事淡忘之前,我如常上班,升降機已維修好了,



我亦刻意迴避地乘搭另一部升降機。到了地面,一開升降機門,便看



見徐伯正在燒著金銀衣紙。於是,我好奇地問徐伯為何在這裡燒衣紙



。他說:『唔......你今年才搬來,難怪你不知道。是這樣的,早兩年



前,這部升降機曾經發生過意外,升降欖斷了引致升降機墜下,當時



裡面有三男二女,無一生還......』原來,昨晚所發生的事,背後是有



著這樣的事情。究竟,是我們的幻覺?還是“他們”真的存在另一個



空間?直至我搬離這座大廈之前,我也不自覺地迴避那部升降,即使



是等侯另一部會用更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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