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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oon9662

找来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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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0-2009 01:0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琪从医院里出来以后,发了疯的搭了一辆的士向梦山华宅方向奔去,但是她在那些各具特色的建筑林苑中根本找不到那晚的房屋。

她失魂落魄的沿着林荫小道走着,仿佛之中,又听到他那激愤的声音,又看到他火焰般的双眼。但是,实际上除了鸟鸣啾啾、风声洒洒,哪里有什么其他的声音呢。

她就这样慢慢走回了市中心的临时住所,同租一屋的女孩阿花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见到她回来,埋怨道:“你呀,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家,害得人以为你又不知晕倒在哪里了,刚刚从医院里检查了身体,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琪打断了好心的阿花的唠叨,道:“我没事。”

阿花指着屋子神神秘秘地道:“有个奇怪的客人来找你呢,等了整整一天了。”

琪走进屋子,看到一个裹着白布头巾的黑衣人背门而坐,他的衣服式样像长袍又像马褂,说不出的怪异。当琪一走进来,他霍的转过身来,深目高鼻,肤色黝黑,似乎不是亚洲人。

他直直地走到琪的面前,伸手给出一个小小木盒给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道:“这里面是一个诺言!”然后不等琪明白过来,将盒子塞到她手里,拍了拍她的肩,“他在另外一个世界祝福你!”

他从琪身边经过,跨步走出房门。

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钻戒,钻石很大,在灯光下光辉璀璨。与那晚男子戴到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

她追出去,阿花还在门口。

“那个人呢?”

“谁呀?”

“刚才你说等我的那个人!”

“你不是进去看他了吗?他就在屋里嘛,刚才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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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0-2009 01: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半路上的不速之客

这是一个在补习班老师所亲身经历的事........ 有一位老师到台东去赴宴席 在那儿待得很久了 结果时间太晚了 车子也都没有了 於是就和一位客人一起叫计程车要回台北去了 原是想坐满..一来人多..二来也可平均分摊车费 但 因为有一位客人要赶时间所以请计程车司机先走了车上就三个人,司机.客人甲和那位老师。 车子的座位分配是这样的...前座:司机旁边的位子是客人甲 後座:而老师就坐在客人甲的後面 空下来的位子是司机後面的位子 因为他们回去的路线就是东部的滨海公路那一段路....... 就这样老师就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 就觉得很冷而醒来 当他醒来时只觉得车子内一片寒冷 很冷冽的空气笼罩著 不佑为什么司机也没有开冷气 而且车窗也都关著 他想移动身体时却感觉到脖子和身体都好像僵硬了一样.

老师也没有挣扎就顺著这样的姿势就躺著 这时的车内很静很暗,四周似乎没有路灯 唯一的光线来源就只有车子的车灯... 司机也没有放音乐 并且很专心地开著车 而前面的客人甲早己呼呼大睡了 这时老师忽然用眼角的馀光看见身旁坐了一个人.... 他心想..疑?这位客人什么时候上车的... 他想转过头去看看这位客人 但脖子依旧僵硬著..他只好就放弃..就这样坐著.. 坐了好一阵子 老师听见从黑暗中传来低沉沉的声音.. 好像是从隔壁的人传来的 他仔细听像是说:我要下车.... 那低沉沉的声音不停地反覆著: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那声音又低又小的。

忽然计车司机就停下车来 那位乘客手上拿著一张一仟元递给计程车司机 但老师不明白的是...... 为什么计程车司机只伸出手将一仟元接过却连看也都没有看 就这样直接塞入自己的大衣口袋中....... 在黑暗中依旧是只有车灯的微弱灯光 发现这位乘客下车的地方 一点灯光也没有也没有住户人家 仅有的只是一片漆黑 只听见关上车门的声音,却感觉不到有人下车时的感觉... 就很静很静的... 司机一下子便很快地把车子开走 这时老师的脖子和身体便忽然可以动了 他好奇地转过头去想看看那位客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他只能藉由车後灯一刹那的光亮看到那似乎是一位妇人 弯著腰好像怀里抱著东西似的 奇怪的是为什么那里没有一户住家 也没有灯光他还是没看到那位乘客的脸... 而且在馀光闪烁的那一刹那 他似乎看到"石碑"...... 而客人甲仍熟睡著丝毫未感受到有任何异状 计程车司机什么话也没说 只一昧专心地开著车子 气氛似乎有点不寻常 等到了休息站时,老师才禁不住地问司机 这时计程车司机便心有馀悸地说出刚才发生的事........

司机就这样地开著车子寺 在半途忽然有一位弯著腰,手里抱著一堆东西的妇人 在远处一点点的地方向他招手 但 这时三更半夜的..有谁会在这时候又在山路的荒郊野外搭车子呢? 计程车司机觉得不太对 不想停下来,想踩油门驶去 但是不知为什么车子竟然自动减速停在那妇人的面前 然後"她"就这样的坐上了那辆计程车的空位了.... 计程车司机说当时他知道上车的不是人 心里也很害怕..於是便很小心地开著车 幸好一路上都很平安没有出事 後来那位"妇人"给司机的那张一仟元拿出来时 竟是...以三张冥纸拼成的一仟元 这更让人觉得那位"妇人"一定是那个空间来的不速之客... 还有也在那个人所坐的那个位子上发现有一堆白色的粉末和几根白头发 於是他们就拿到庙前去拜拜然後和一些纸钱一起烧掉.... 就这样三个人都没事的回到了台北去了........ 计程车司机也没有收车钱 因为想说大家都没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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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变

一、古时候,有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
  他年轻力壮,精明聪慧。时常穿着一件长衫,总是干净利落的样子。
  他推着一个独轮小木车,车上堆着布匹绸缎、针头线脑、胭脂花粉以及绣花线等等,都是姑娘、小媳妇喜欢的东西。
  他的货物卖得不错。他每到一个地方,停下车子,掏出拨浪鼓,一边摇一边喊叫:“卖货啦!卖货啦!卖胭脂!卖花线啦……谁要买啊?”这时就会有人出来挑选货物。自然对他也会悄声评论一番。
  有一回,他不知不觉间走到一个离城镇很远、人烟稀少、很偏僻的一个山村。那里只有几户人家。沿途走来,两边绿树成荫,流水环绕。古朴的小木桥,还有远远的鸡鸣狗叫声,鸟儿在树上婉啭啁湫。真是一个景色清幽的所在。他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
  “绿水清清好风来,有个姑娘去采莲。
  一对鸳鸯来又去呀,姑娘那边羞红了脸。
  ……
  他一路走着一路唱着,走过小桥,来到一家门前。门口站着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小姑娘。他喊了一声:“卖货了!”
  老妇人走上前去:“货郎倌!从哪儿来呀?”
  他放下车子:“从城里来。老妈妈!”他看见小姑娘羞涩地躲在老妇人的身后。
  “都是什么货呀?”
  “老妈妈!您看有针线、花布还有脂粉。您要哪一样啊?”说着摊开了他的货物。
  老妇人拣了一包针和两团黑线白线,小女孩两眼放亮,拿了一盒胭脂,和各色花线不放。
  “几文钱?”她亮了亮她们手中的东西。
  货郎笑吟吟地拿出一根花头绳递给小姑娘:“这个送给你!老妈妈!一共五文钱。”
  老妇人付了钱,拽着欢天喜地的小姑娘走进门去了。货郎收拾好东西一路喊着向前走去。他走到了一个独门独院的人家门前。
  “卖货啦!卖针线啦!有绣花线……有花布啦!”他停下车坐在车把上休息,拿出毛巾擦起汗来。
  这时只听木门“吱呀”一声,袅袅婷婷走出一个俊秀的小媳妇来。她盘着发髻,鬓角插着一朵小绒花,脸庞粉红娇嫩,一袭杏黄长裙套在她的身上,腰间扎着丝带,柳腰细细一握。一双媚眼娇羞地闪躲着货郎热辣的目光。
  她轻飘飘地走过来道个万福说:“货郎大哥!我要绣花线。”
  货郎回过神来,忙不跌地说:“好啊!有花线,有好花线!你要什么颜色的?”说着拿出五颜六色的花线来。小媳妇挑了红绿蓝三色线拿在手上。
  货郎热情地说:“小姐!我收你一文钱吧!”
  “钱?哦……我没带呀!我给你拿去,你先等着。”说着打开门走了进去,并拿走了丝线。
  他高兴地等着。他还想见她一面。她的轻盈、她的飘逸,是从来不曾见过的。他等啊等,等了有一顿饭的时候还不见她出来。货郎忍不住喊了起来:“小姐!给我钱吧!我还要赶路呢。小姐!你出来好吗?小姐……”怎么喊都没有回音。他过去敲敲门,还是没有动静。他一推门开了,于是走了进去。院子里,野花恣意地开着,杂草丛生,小石径上草木长了半人多高。看来许久没有人整理了。他小心地走过去,走到迎面正房门前,只见门框上的漆彩陈旧剥落,上面结着蜘蛛网。他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应声。他只好又推开门,看见里面有些昏暗。木凳桌椅倒塌着,床上只有木板一块,已腐朽不堪了。看来没有人住过。他找了找,发现门背后有一个光秃秃的扫地的条帚.条帚上很干净,上面缠绕着红绿蓝三色丝线。
  他吓得赶紧逃出这个诡异的地方
  他推起车子向前跑去。
  这时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货郎大哥!有脂粉吗?”
  他头也没回地跑了。
 谁也想不到,一把条帚也能成精!
  老辈人常说,以前人少,那些常年不见阳光的东西,最容易成精。
  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反正大家都在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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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在一个村庄里。有一户人家。家里有婆媳二人。公公和丈夫出外做生意,一年了都没有回来。婆媳俩早睡早起警慎地过着日子。
  有一天晚上,婆婆早早睡下,媳妇在自己的房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思念着远在它乡的丈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眼看天就要冷了,衣服鞋子够不够穿,有没有生病?该回来了吧?
  这时听见房门轻轻一响,插着的门栓自动开了。只见进来一个人,个头高高大大的。她意识到不是婆婆,吓得惊叫一声。那人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柔声细语道: “别叫了!我来和你做伴。我知道你很寂寞,常常睡不着觉。我早就注意你了,你可能不认得我。我今天来一是感谢你对我多年的照顾,二来吗……我对你倾慕已久,早就想来陪你了。你的丈夫他回不来了,今后想着我吧!我时时刻刻都会陪着你的。”说着他松开了手。
  她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月光下她看见他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小伙子,只是穿着有些花哨。
  她颤兢兢的说:“你……你快走吧!我不认识你。孤男寡女的,怎能相处一室!被人知道了我怎么见人?我婆婆就要起来了,那样我就活不成了。你走吧!”
  “骗我!她这个时候是不会起来的。我不走!”说着搂住了她。
  “不行!不要这样!你不能坏我名节呀!”她急得哭了起来。并努力挣开他的怀抱。“嘘……不要吵了!你婆婆醒了我不管。你这样是徒劳的。我想你很久了。今天我决不回去!”他贴上了她的脸。
  小媳妇无声地反抗着。
  但没有用!
  天麻麻亮的时候,他悄悄开门出去。
  这时鸡叫了。
  婆婆咳嗽着出来,并叫她起床。
  这一天她很卖力的干着活。婆婆很满意。
  晚上他带着多情的微笑来到她的身边。
  她不可抗拒的叹息着。
  就这样,他晚上来,天不亮就走。一时都不耽搁,很有规律。他一出去,鸡就叫了。她心中有了疑云:这是谁家的人呢?怎么没有人找他?他晚上不回去行吗?我认识村上的人,却没见过他。真是太奇怪了!
  她越想越不对劲儿,渐渐地心中有了主意……
  晚上,他又来了。
  半夜,趁他熟睡中。她悄悄起身,拿起早已放在一边的针线,别在了他的后衣角上。
  天不亮他走了。衣服上拖着一根长线。
  这时,院里的大公鸡打鸣了。
  天亮了,她起身顺着长线出去,发现针线插在她家漂亮的大公鸡尾巴上。
  她吓了一跳。
  原来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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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黑夜凶魔

事情发生在两年前,那时我在封阳市河西区**分局但任一名警员。在一年半的警员生涯里,我的确帮助我们局长处理过几个案件,但是其中有一个案件确实与众不同,非常离奇,让我现在想起来都耿耿于怀。案件的经过是这样的:
一天早上,我赶赶了了的到警局来上班。刚在办公桌前坐下,电话铃就想了起来。我拿起电话,对方是一个老太婆,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请问是河西区**局吗?我们这里出了人命啦。快来人吧!”我说:“老太太,您别着急,请把您的住址告诉我?”“我家住在谢圆里,2栋,2层,202室。你们快来人吧。”
接到电话,我和局长带着几个警员火速的赶到案发地点。现场真是惨不忍睹。202室的防盗门上半倚着一具女尸。女尸衣衫褴褛,流了许多血。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谢圆里,2栋,2层,202室,住着一个老太太,丈夫姓张于几年前去世。膝下有两个女儿,一个三十岁,一个二十六岁,虽都尚未出嫁,但都有自己的住处。张老太太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今天早上张老太按时起床准备出门,打开房门一看,一个人躺在她的防盗门上,流了一地的血,血都染在了防盗门上。仔细一看是个死人。老人家被吓得魂飞胆破,赶紧给**部门打电话,也通知了她的两个女儿。所以**赶到不久,她的两个女儿也赶到了。
我们勘察完现场的血迹后认定死者的死亡地点并不在202室门前,而是在别处被杀的,然后被搬运到这里的。死者被放在防盗门上,因为202室的房门在楼道紧里头的一个角落里,所以早上上班的楼人和邻居都没有发现。之后我们向她的女儿们打听后,得知,张老太平日里自己住在这里,与邻居关系很好,从不与人结怨,一有时间两个女儿经常来看望她。而且两个女儿和张老太都坚决表示不认识死者。
我们感到很奇怪,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在张老太的家门口。凶手有何企图。我们感到奇怪,张老太一家更感到奇怪。都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继续对此案进行调查,找到了凶手行凶的地点。也在谢圆里,离2栋不远。后来经过确认也找到了受害人的家属。原来死者是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整天整夜不回家,穿得破破烂烂,满世的闲逛。家属经常不知她去了那里。这次她的死给她的家人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当我们问起他们认识不认识张老太一家时,死者家属都说不认识,从来没有同她家来往过。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杀人?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在凶手看来,王老太、死者和死者家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呢?局长感觉这个案子很棘手。
为了急早勘破此案,局长做了工作按排。局长安排几个警员每天晚上轮流在谢圆里2栋门口不远处监视楼洞口,以便凶手再次做案时将他逮捕。可是警员监视了整整两个星期,也没有发现凶手再次做案。局长和我们商量认为凶手不会再次做案,所以决定撤回监视的人,停止盯稍了。
与此同时,张老太的两个女儿也请了两个星期的假,住在202室形影不离的陪伴着老人,既为了安全,也为了怕老人害怕。可是陪伴了两个星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正常。两个女儿决定停止陪伴,必定有两个星期没上班了。她们安慰老人家,让她不要害怕,凶手不会再杀人了,一但有事,马上打电话给**和我们。经过女儿的劝说张老太踏实了一些,但还有些嘀咕。送走了女儿之后,张老太还是有些心发慌。到了晚上早早上床睡了。
可是就在转天早晨,也就是停止监视和女儿不陪她的那天晚上的转天早晨,可怕的事情又发生了。当张老太太早上起床想外出并打开门时,她被当场吓晕过去。原来在她的防盗门上又躺着一个女尸。其情形与第一次一样。张老太从地上爬起来,赶快用颤抖的手拨电话给警局和她的女儿。得到消息后,我们马上赶到案发现场,看到的情形与上次基本一样。还是一具女尸,身上被连捅数刀,被搬到202室的门口。此时的张老太太已经面无人色,滩在床上,起不来了。
我们找到了行凶地点,也很快找到了死者家属,与上次相同,死者也是个精神病患者,死者和张老太家素不相识,没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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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凶手竟然真的第二次做案,但这次作案在搬运尸体时可能被目击者看到。一个妇女说,她在案发当夜骑自行车回家,看见一个人背着一个女人走在路上,她借着微弱的路灯看到背人的可能是一个矮个子男人,而且还带了一顶帽子。她以为是背着家属去看病,所以骑车从旁边经过,当时没有太在意。后来我们根据血迹勘察出这位妇女看见矮个子男人背着女人的那条路就是杀人地点通向谢园里2栋的路。这样我们就把目标索定在一个矮个子男人身上,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这次我们局长向我们做了长期监视谢园里2栋的工作安排,特别注意矮个子男人。这回张老太的大女儿也把老人家接到她的住处。她的大女儿住在离谢园里不远的建民里12栋楼2层204室。二女儿也住到大姐家里,两个女儿轮流请假照顾她又过了三个星期,我们的同事在谢园里2栋的楼下整整轮流监视了二十一个夜晚。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局长还是要求我们继续监视。此时在建民里张老太的大女儿家里,两个女儿显得有些焦虑。一是轮流照顾老人很累,二是总是请一天假上一天班请一天假上一天班,怕耽误工作,会丢掉工作。有一天晚上两个女儿的公司的老板都要求她们上夜班。两个女儿商量,已经三个多星期了,一切安泰,什么事也没有,再说现在不是在谢园里,而是在大姐家,应该没有问题。结果两姐妹经过商量后,都各自答应了老板的要求,准备同时上夜班。当天她们围到张老太身边,安慰她,说现在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而且又是在大姐家,您放心吧。最后好说歹说张老太终于答应了。晚上两个女儿一起去上班了,张老太呆在家里,一是住在大女儿家里,二是已过了三个多星期的时间,所以心里崉实了许多。一个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上床睡了。而且一觉就睡到大天亮。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转天发生了一件让任何人都震惊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张老太的大女儿先下夜班,当她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侯,她震惊的发现在她家的防盗门上,躺着一具女尸。混身是血,把周围的地都染红了。她惊的叫了起来,马上打手机通知了我们。我们得到报案后,迅速赶到现场。这时张老太的二女儿也下班回来了。现场的情况让我们想起谢园里2栋发生的两起血案。箭直就是前两起案件的翻版。
随后我们对此案进行了调查,也找到了死者的家属。原来死者的家离这里不远,也在建民里。晚上在单位加班,下班时曾给家里打过电话。可是等了一宿都没有回来。家里人都十分焦急。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悲痛欲绝。死者家属表示根本不认识张家的人,与她们家也没有任何来往。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引此灾祸。
发生了这三起命案,局长十分头疼,他把全局警员招到一起开会,讨论这个案件。让大家各述己见谈谈自己的看法。大家都没有话说。后来还是我首先开口,我对局长说,凶手有个特点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就是好象凶手很害怕张老太太的两个女儿,每次做案都在张老太的两个女儿不在的时候。每次都是张老太的两个女儿去值夜班或决定不在身旁陪伴她的时侯,才进行做案。两个女儿在的时候他从不做案。而且凶手已做案三起,我想凶手还会继续做案。而且很有可能还会在张老太两个女儿不在身边的时候做案。我的说法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们也觉得的确如此。随后我和局长还有所有警员置定了一个抓捕计划,然后行动。
首先找到张老太的两个女儿,让她们当晚劝说张老太一人呆在家里,她们则到**局呆上一宿。其它的事她们都不要管了。两个女儿接令后,回到家里,安慰老人说,说她们晚上各有重要的会议,不能耽误,只好让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呆一宿。张老太听了非常害怕,说昨天早上这里刚出了人命案,你们怎么可以把我一人丢下呢?她两个女儿则安慰说:不要害怕,我们不在,外面还有**保护您,不要害怕。最后好说歹说张老太只好同意了。
当天夜里,我带着七名警员,来到建民里12栋楼下。我让他们呆在离楼洞不远的地方监视着楼下的情况。我则一个人走上楼蹲在2层楼道的一个黑暗角落里。局长则在警局里等待消息。
时间一分分过去,我们耐心的等待。直到深夜两点多情况终于发生了:

[ 本帖最后由 woon9662 于 19-10-2009 05:30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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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呆在12栋2层的楼道里,突然发现204的房门开了,走出一个人。我仔细一看,那不是张老太太吗?她深夜干什么去呢?只见她穿着一件男式夹克衫,带着一顶圆帽。从我身边走过,因我在角落里,她没有注意到我。
她下楼之后,我用对讲机通知楼下几名警员,说张老太太已经下楼了,让他们跟紧,随后我也下楼同几位同事一起跟了上去。此时的张老太太与白天大不相同,穿着一件夹克衫,带着一顶帽子,走起路来铿镪有力,显然象个男人。
走着走着来到6栋楼的旁边,看见对面有一个妇女骑自行车过来,一拐拐进6栋楼的楼洞,好象是下班回家的。那妇女下得车来正在锁车,张老太悄悄跟了过去,来到身后,那女人毫无防备。张老太猛的用左手捂住她的嘴,右手用刀插入她的后背。当时我们看到这番情景,马上意识到不好,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当场把张老太太拿下。此时那名妇女已连中两刀,倒在地上。我们马上通知了局长,随后局长和救护车都赶到了。受伤妇女被送往医院,经抢救捡了一条命。
我们把张老太带到警局,此时的她已经醒来,对刚才做的事丝毫不记得了。后来经她两个女儿证实,张老太患有严重的梦游症,每当她梦游的时候只要把她叫醒再让她睡下,当晚她就不会再梦游了。后来经过心理医生诊断,张老太太患有严重的梦游症和双重性格,白天是一个人,夜里梦游时是另一个人,梦游时干过的事情白天全忘记了。到这里整个案件都告侦破了,杀人犯张老太太被缉拿归案,后来被送进精神病管理所。
案子到此应该结束了,但是在此案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局长一想起这件事情就心有余悸地说:“我当了大半辈子的**,也处理过一些案件,其中也有几起命案,但是象这样的案件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也一样在想,就是这起案件,使得三条无辜的生命白白葬送了。造成了三死一伤的恶劣后果。这个事件到底向我们启示了些什么呢?我也无法一下说清。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我已不在**局工作了,但是一想起此事,我心里还是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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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爱人的头颅

现在是午时三刻,验明了正身,监斩官一声令下,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的人头已经落地了,不是我趴到了地上,而是我的身体与头颅分家了,也就是说,我被砍了脑袋。
  但奇怪的是,我无法确定我是否死了,我能肯定的是我的灵魂至少目前还没有出窍,它实在太留恋我的肉体了,以至于赖在我的头颅中不肯走了。还好,它没有留在我的胸口,否则我得用肺来思维了。
  刽子手的大刀刚刚沾到我的脖子的时候,我的确是在害怕地发抖,你们可千万不要笑我。从锋利的刀口接触我到离开我,这中间不足半秒,可我的生命已经从量变到质变了。接下来,我发现自己处于一种自由落体的感觉,我开始在空中旋转,在旋转中,我见到了我的身体,这身体我是多么熟悉啊,而现在,它已经不再属于我了。而我的脖子的横剖面,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那里正在不断地喷着血,溅了那忠厚老实的刽子手兄弟一身。而我的四肢则在手舞足蹈,仿佛在跳舞,也象是在打拳。突然,我的嘴巴啃到了一块泥土,这真让人难过,我的人头落地了,但以这种方式实在有失体面。我在地上弹了几下,直到我的位置正了为止,还好,现在我净剩下的这么一小截脖子正端端正正地接在地面上,避免了我所深为担忧的上下颠倒或是滚来滚去被人当球踢的可怕局面。
  再见了,我的身体,现在你正被他们拖走,运气好的话也许是去埋葬,运气不好的话只能是去喂狗了。身体离开了我的视野,剩下的只有我的一大滩血,在不知疲倦地流淌着,最后它们将渗入泥土,滋润那些可爱的小草。
  正当我在地上思绪万千的时候,不知哪位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拎了起来。然后我不断地晃晃悠悠,仿佛是在天上飞,我只能看到那家伙的腰带,我想出口骂他,可我的声带一半留在了这,一半留在了我的身体上,我输送气流的肺与气管也与我永别了,所以,我只能向他干瞪眼。
  我被挂在了城门上,一根细细的绳子一端系着城剁,一端系着我的头发。在我的下巴下面几尺就是城门了。京城还算是繁华,南来北往的人总是要从我的下面穿过,他们每个人都要注视我一番,当然,我也要注视他们一番。这些男男女女有的对我投来不屑一顾的目光;也有的要大吃一惊,然后摸摸自己的脖子,这种人多数是我的同类;还有的则摇头叹息,以我为反面教材教育后世千秋万代;也有一二文人墨客借机诗性大发,吟咏一番人生短暂;更有甚者,见到我就朝我吐口唾沫,幸亏我被挂在高处,否则早就被唾沫淹没了。
  太阳把我照得晕头转向的,成群结队的苍蝇已经开始向我进攻了,它们嗡嗡地扇着翅膀,可能是把我当成了一堆屎。更可怕的是有几只恶心的蛆虫钻进了我的头颅,疯狂地啃噬着我的口腔和脑子,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也许这就是彻底腐烂的前兆。一想到我的脑袋即将变成一具臭气熏天的骷髅头,中间还住着一个不散的阴魂,我就为城市的环境卫生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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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漫长的一天即将过去了,夕阳如血,也如同我的头颅。我发觉夕阳的确与现在的我类似,都是一个没有身体的圆球,只不过它挂在天上,我挂在城门上。
  入夜以后,许多鬼魂在我的周围出没了,他们似乎非常同情我,对我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但我不想理会他们,我只有一个愿望,让我的灵魂快一些出窍吧。
  我赶走了那些孤魂野鬼,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还是有感觉的,晚风吹过我的面颊,让一种彻骨的寒冷贯穿于我的头颅深处。我不痛苦,真的,不痛苦。
  但是我突然又彻骨地痛苦了起来。
  我想到了———她。
  不知什么时候,一轮如勾的新月挂上了中天,高高的宫墙下,执戟的羽林郎们都困倦了,他们没注意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红墙碧瓦中闪了出来。白色的影子在你们的面前忽隐忽现,轻轻地穿越宵禁的街道,让人以为是神出鬼没的幽灵。
  她的脚步仿佛是丝绸做的,轻得没有一点声音,你们只能听见夜的深处发出的回响。
  现在能看到的是她的背影,白色的背影,在一片彻底的黑夜中特别显眼,可在宵禁的夜晚,她正被活着的人们所遗忘。
  还是背影,但可以靠近一些看,白色的素衣包裹着的是一个撩人的身体,那身体有着完美的曲线,完美无缺的起伏就象暗夜里的云。所以,你们很幸运,请把焦点从她细细的腰支调整到她的头发,盘起的头发,悄悄闪着光泽。但是,你们不能胡思乱想,因为这身体,永远只属于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如果她能允许,你们也许可以见到她的侧面,这样的话,就可以看清她的全部身材,那简直就不是人间所能有的。她终于来到了城门下,盯着那颗悬挂着的人头,她此刻依旧镇定自若,平静地注视着那张熟悉的脸。
  城门下的一个年轻的卫兵已经熟睡了,也许他正梦到了自己思念的女孩。而你们所看到的白衣女子轻轻地绕过了卫兵,走上了城门。她来到高高的城垛边,整个城池和城中央巍峨庄严的宫殿都在眼前了。你们可以顺着长长的城墙根子看过来,看到她缓缓拿起吊着人头的绳子,直到把那颗人头捧在怀中。
  我现在躺在她的怀中,从她的胸脯深处发出一种强烈的诱人气味渗入我冰冷的鼻孔。她的双手是那样温暖,紧紧地捧着我,可再也无法把我的皮肤温热了。她用力地把我深深埋入她的身体,仿佛要把她的胸口当作埋葬我的墓地。我的脸深深陷入其中,什么都看不见,一片绝对的黑暗中,我突然发现眼前闪过一道亮光,亮得让人目眩,那是她的心,是的,我看见了她的心。
  你们也许在为这场面而浑身发抖吧。这女子穿的一袭白衣其实是奔丧的孝服,已被那颗人头上残留的血渍擦上了几点,宛若几朵绝美的花。她抱得那样紧,仿佛抱着她的生命。
  月光下,你们终于看到她的脸了,那是一张美得足以倾城倾国的脸,就象是刚从古典的壁画中走出来似的。也许你们每个人都有上前碰一碰她的愿望,你们将为她的脸而永生难忘。但现在,她的脸有些苍白,面无血色,可对有些人来说,这样反而显得更有诱惑力,这是一种凄惨到了极点的美。
  血淋淋的头颅在她的怀中藏了很久,她渐渐地把人头向上移,移过她白皙的脖子,玲珑的下巴,胭脂般的红唇,直而细的鼻梁,两泓深潭似的眼睛,九节兰似的眉毛和云鬓缠绕的光滑额头。你们吃惊地发现,她大胆地与死人的头颅对视着,双手托着带血的人头下端。她一点都不害怕,平静地看着对方。
  那颗人头的表情其实相当安详,仿佛没有一丝痛苦,嘴角似乎还带有微笑,只是双眼一直睁开,好象在盯着她看。在月光下,你们如果有胆量的话,可以看到这张削瘦的脸一片惨白,但又并非你们想象中那样可怕。
  我允许你们看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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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她的双手带着我向上移动,我感到自己如一艘小舟,驶过了一层层起伏的波浪。终于,我和她四目对视着。她不哭,她面无表情,但我知道她悲伤到了极点,所以,她现在也美到了极点,尤其是她穿的一身守节的素衣更衬托了这种美。
  我想让她知道我正看着她,就象现在她看着我,我一切都明白,但我被迫沉默。
  她的嘴唇真热埃
  你们不该偷窥到白衣女子吻了那颗人头。
  没错,她的火热的嘴唇正与那死去的嘴唇紧紧贴在了一起。死人的嘴唇一片冰冷,这冰冷同时也刺穿了她的皮肤。可她不介意,好象那个人还活着,还是那个温暖了她的嘴唇的人,现在只不过他着凉了,他会在火热的红唇边苏醒的。会吗?
  长吻持续了很久,最后女子还是松开了自己的嘴。然后轻轻地对他耳语了几句。
  不许你们偷听。
  我们回家吧。
  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这句话。这声音与一个月前,一年前,甚至一百年,一千年前一样,极富于磁性,就象一块磁铁能吸引所有人的耳朵。她把我捧在怀里,走下了城门,年轻的卫兵依然在梦乡深处。她双手托着我,悄悄地出了城,在荒凉的野外穿行,不知走了多久,我仿佛看到了灯光。
  你们继续跟着她,穿过荒原,有一大片漫山遍野人迹罕至的竹林,在竹林的深处,有一间草庐,她走进草庐,点亮了一盏油灯,朦胧闪烁的灯光使你们可以看到屋子里铺着几张草席和一个案几,除此以外只有一个乘满了热水的大木桶。
  油灯下的她似乎有了几丝血色,她点燃了一束珍稀的天竺香料,从而散发出了一种浓烈的香味,这香味很快就驱散了死人头颅的恶臭,从而也可以让你们的鼻子好过一些。然后她轻轻地把人头浸入水桶中,仔细地为他洗头,当然这对一个人头来说等于就是洗澡了。已凝结的血接触到了热水又化了开来,水桶中变得一片殷红。
  水,满世界的水浸满了我的头颅。这水冒着热气,从我脖子的切口直灌入我的口腔和脑子,水淹没了我的全部,淹没了我的灵魂。别以为我会在水中挣扎,事实是我的灵魂正快乐地在水中游着泳。而那些可恶的蛆虫则不是淹死就是烫死了,它们的尸体从我的脖子下流了出去。我仅存的肉体和我的灵魂都在水中感到了无限的畅快,我们诞生于水,我们又回归于水,水是生命,我对此深信不疑。
  你们在恐惧中发抖吧,看着她把人头洗完,再用毛巾擦干。现在那人头干干净净的,两眼似乎炯炯有神,如果不是没有身体,也许你们还会以为那是一个生气勃勃的大活人呢。接着她又为他梳头。她从袖中掏出了一把木梳,木梳是用上好的木料做的,雕工极其精致。她梳得很仔细,虽然油灯如豆,但每一根头发都能分辨出来。过去她常为他梳头,通常是在沐浴之后,他长长的头发一直披散到腰际,梳头有时要持续一个时辰之久。以往她会温柔地分开他的头发,浴后的头发湿湿地冒着热气,温顺的被她的木梳征服。这中间他们一言不发,静静地享受着。在她为他梳完头后,他又会为她梳头,又是一个时辰。这些你们不必知道,你们现在只会感到死人头发的可怕,不会察觉到她依旧是用着那双温柔的手,一切都与过去一样,只是不同的是,他失去了她所不能割舍的他的身体,再也不能为她梳头了。
  终于梳完了,她为他挽了一个流行的发髻,轻轻地把他放在案几上。接下来,她开始脱下自己沾上血污的那身白衣,变得一丝不挂。非礼勿视,如果你们还讲道德的话,请不要看了,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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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看着她光滑的身体,在油灯下泛着一种奇特的红光,她仿佛变成了一团红色的火,在新换的一桶热水中浸泡着。她身上的这团火曾灼热地燃烧过我,现在依然在燃烧我。过了许久,她跨出了水桶,重又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躺倒在草席上,她带着我入梦。在梦中,我们说话了。
  当我重新看到这世界的时候,我能感到我的脸颊上,有一种发烫的液体在滚动着,这是她的泪水。阳光透过竹叶和窗,闯进我的瞳孔中,我隐居的灵魂被它打动。
  我被进行了全面的防腐处理,首先我的头颅内部的所有杂质都被清除了,只剩下口腔,鼻腔和脑子。然后我被浸泡在酒精与水银中,让这两种液体渗透到我每一寸皮肤与组织。接着她又往我的脑袋里塞了许多不知名的香料与草药,这些东西有的是专门从遥远而神秘的国度运来的,有的则是她从深山老林中采集而来的。总之这几十种珍稀材料再加上一种几乎失传了的绝密配方经她的精心调制已成为了世所罕有的防腐药,被安放在我头颅深处的许多角落。这一切都是她亲手完成的。最后,我的脖子上那块碗大的疤被她用一张精致的铁皮包了起来,铁皮内侧还贴了一层金箔,以确保永不生锈。
  从此以后,我变成了一个木乃依。
  我不知道木乃依意味着什么,尤其象我这种阴魂不散的特殊情况。我的灵魂早就应该出窍了,可他也许将永远居住在我这个千年不化,万年不朽的头颅中。别人是不是也与我一样,反正这种事一个人只能经历那么一次,至于是不是人们平时所说的那样,那就只有象我这样的过来人知道了,可一旦人头落地了,又怎么才能把真相大白于天下呢?我是该庆幸还是悲伤?我究竟算是英年早逝还是长生不老?我的思绪一片混乱,宛如一个躺在床上的摊痪者,对一切都无能为力,剩下的只有敏锐的感觉和胡思乱想。
  她来了,还是一身白衣,她捧着我走出了草庐,她带着我在竹林中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只可惜我连肺都没了,实在无法享受空气。竹林中充满了鸟鸣,迎面吹来湿润的风,我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尽管我已经没有心了。以后的生活也许就是这样度过的,可她呢?我注视着她,突然心如刀绞。
  在我木乃依生涯的第一天,我的灵魂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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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灵异电话真实经历(胆小勿试)

在网络上一直流传着很多灵异传说个故事,当然很多可能是没有根据的传言,不提也罢,但我所经历的,和亲眼所见的两样真实事件,务必将在此为网友阐述一般,因为真实,值得一说,又要记录细节,所以文章比较长了点,但是我敢发誓!这真的是我本人的两次亲身经历!但是希望网友能够耐心将全文看完。当然,凡事不可鲁莽,胆子小者或者八字轻者千万别试就是!!!



灵异号码事件一:一直在各大论坛上广为流传的一个江西女教师因事故死亡,留下曾经用过的手机号码的闹鬼事件,原文如下“大家如果想听到冥界的声音,想亲自体验灵异的感觉,请拨打该手机:133*******,此号码主人是一位江西南昌市的一位音乐女教师,于2005年3月中旬的一次车祸中丧生了,随后家人将该手机一并陪葬,后来传说还不知情的远方朋友打过该电话,打通了就能听到天外之声,时而诉说她的曾经遭遇,时而听到对方在向你唱歌,我跟我朋友知道后曾经打过,却听到了仿佛远处的哭泣声,越来越进,后来就怕得挂了电话,胆小的八字轻的请三思而行!”本人一向是个无神论者,也嘲笑那些网人无聊至极,拿别人的号码去开玩笑,甚至是号码主人无聊,用彩铃给网友开个玩笑。但是过后好奇心理却一直驱使我去尝试,当自己第一次去拨该手机号码的时候,是遇见了“对方暂时无法接通”,或许因为对方出差或者遭到骚扰,被打停电了也有可能,也只好作罢。经过数月,又想起那件事,于是不禁带着疑问重新拨打该号码,但依然是提示对方无法接通,经过本人不断推理,猜想如果该号主人为被人骚扰,该号码应该早就被停止使用,又或许因为手机长时间没电,系统必将用户设定为关机状态,郁闷于对方手机一直是保持在无法接通状态,于是不断拨打该号码,还是照旧。经过和网友们之间的相互询问调查,但确实有人打通过该号码,甚至听过对方传来幽灵般的尖叫声,网友说半夜打该号码,会有很大机会,因为阳间在晚上正是冥界白天的时刻。于是晚上决定零时之后重新拨打该号码。第一次拨打的时候是忙音,当我第二次拨打的时候,打通了! 本人屏住呼吸,焦急等待着对方手机被接的那一刻后果,经过四次长“嘟……”声以后,手机突然接了,竟然是一个女人声音,但感觉到非常阴森的感觉,回音很大,慢慢传来幽幽的哭诉声伴随着歌声,我深知道,那绝对不是彩铃,也不是号码主人恶意的玩笑,声音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飘渺,我的第六感官告诉我,那真的是跟阴府之声的一次亲密接触,我的脊梁和拿着话机的手臂已经冰凉和接近麻木!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连忙用意识将电话按上关话键,才发觉,自己已经满头冷汗,当初并不是害怕,但是觉得自己好象从另一个世界又回到现实一样,有的文章说道:阴间到阳间,只透过四维空间的一个中转,我想,当初我的经历,也就是如此!事后回忆,到现在都还觉得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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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灵异号码事件二:还是在江西,根据南昌日报2005年8月23日附版记载;还有各大杂志也有转载:(因为编幅太长,本人略有缩减)讲述为一对年轻的夫妇,婚后买了套房,男的在深圳一家外企做业务主办,女的一直守留在家。家中有一电话,号码为:0791-*******。男的有次打电话回家,妻子就立刻叫他回家,只说家中有事,没有原由,还叮嘱回家路上小心。男的带着疑问,立刻收拾行旅回家,当他回到家的那一刻才发现妻子已经去世多日,当验尸报告一查出来,才发现妻子是由宫外孕伴随心脏病突发死亡,经过推测,他打电话回家那天,妻子应该去世三天了!一切后事处理妥当以后,男的在回去工作的时候,他忍住悲痛和疑问,再次拨打家里的电话,结果还是妻子所接!最后告之一切来得太突然,没能见到他最后一眼,死了阴魂也难消散!这样,就有了人与亡魂对话的一个事件!!! 我带着疑问,还是白天打了该号码,结果没有人接,当然,这足可证明,不是空号!于是我还是按照打手机号码一样方法,在零时以后,将号码拨过去,结果,那边真的有个柔弱的女人声音,对方传来“喂……”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就壮大胆子问:请问老万在家吗?(她生前丈夫的称呼)她回答说去了南方打工了……我不禁又放大了胆子问道:大嫂您近来身体可好否……结果那女的哭了 ,说道她已经死去多时,太多挂念,如今阴魂不散,我便又再问她,能用什么方法帮她超度否,对方不语,许久,才问我是什么人,突然我无从回答,只好说一声是你丈夫的朋友,愿你安好!便匆匆挂上了电话,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心里总是久久不能平静,数天后经过朋友引荐下,我便在网上找来《啊菠萝蜜心经》诵读几次,才能恢复往日平静。


我一再说明,我原本是个无神论者,很多传言中的灵异事件我可以不当一回事,实践才能得出真理,经历过这两件事以后,我不得不承认,很多灵异的东西确实是无法解释的,我不主张大家和我一样,带着好奇心理去探试,毕竟佛学上都说每个人都有八字的轻重,所以不要冒然行事,否则后果自负。同时建议真的决意探试者,事后默颂一下《啊菠萝蜜心经》,便能洗涤自己心灵过后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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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年后被送回来的室友身份证

这个故事是我一个同事讲给我的,关于宿舍一位喜欢穿红衣服的室友,她说绝对真实!

他们学校是一所工学院,有一天晚上宿舍的几个人商量着要去上一个英语辅导班看看,有人要去,有人不想去,去辅导班要经过学校后面的一条高速公路,喜欢穿红衣服的这室友不想去,其他人非要她跟去看看,她就勉强去了,走在高速公路上,也没有什么灯光,漆黑的,她们有人有自行车,有人没有自行车,所以就前前后后的走着,穿红衣服的这个女孩推着自行车。慢慢的她们就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时,一辆没有灯光的车飞了过来,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车轧到了这穿红衣服的女孩,当场死亡,后来才知道是辆大卡车。

大家都很害怕,女孩的父母从南方赶来处理事情,室友把女孩的东西全部收拾干净交给了女孩的父母,生怕留下什么东西看着害怕,办完了事情,女孩的父母就伤痛,带着所有的东西回去了。

事情就此结束了,大家都这么想。

但是,一年后的一天,也就是女孩出事的那天晚上,宿舍管理员阿姨敲开了她们宿舍的门,说有人捡到她们宿舍的东西交到她那里了,给她们送来,问是不是她们宿舍的。大家就过去看了看,各个脸色刷白--是那个女孩的身份证!!明明是收拾好给带走了。
问管理员阿姨,是谁送来,管理员说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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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朝野史中记载的尸鬼村

清朝初年,湘南西边,有一个靠山的小村落,整个村子两百多户人家, 七百多人都是僵屍。这些僵屍,喜吃活人血肉,其身湿润腐烂,全身皆发 出霉味般的恶臭。。。
  
  本来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子,大部分人以打猎为生,一部份人种点野菜 地瓜之类生活。村中有个叫成三的年轻人,平日游手好闲,不事生产, 又喜欢调戏别人老婆,常被村人追打羞辱,因此 就躲在山中苟活,利用 晚上回村偷些过活。全村人都对他恨之入骨。
  
  有一天,成三在山上肚子饿了,想挖一些野笋,地瓜之类来果腹,就到处 挖啊挖啊,竟挖道一具屍体,样子极为恐怖,似乎死了几百年,脸和身子 都烂的不形,他虽然肚子空空的,也不禁呕了几口酸水出来。 成三本想拔腿就跑,但是仔细一想,或许屍体上有一些值钱之物,就蹲 了下来仔细检查。。。
  
  虽然整具屍体都已烂成糊状,但似乎头上有一张黄纸,上面的字已看不 清楚了。成三找了半天,结果什麼也没有,死屍身上所发出的怪异腐味 ,更加闻之全身不对劲。於是赶紧把死屍埋了,到别处找食物。
  
  自从成三看过那具死屍後,整个人就觉得难过,一天天消瘦,牙齿也渐渐 变黑,全身无力,昏昏沉沉,好像中了屍毒。
  
  过了一个月,大家发现成三好久没上村来偷,心想可能死在山上, 正高兴的时候,却看见成三呛呛踉踉地走来,要求村人到城里帮他找医 生。这些村人哪一个没吃过他的亏,哪里会帮他?
  
  啊!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再怎麼说成三也是一个人,我们也不能 就这样看他死啊!一位老者这样说著。
  
  又带他回去洗澡,又煮一些吃给他,想不到成三稍微好些了,又想 调戏老者的女儿,被村人发现後,大家将他打个半死,丢在後山草丛中 让他自生自灭。
  
  过了几天,又见成三一身病地求人救他,这次,村人不但没给他吃 反而狠狠打他一顿,然後将他绑在树上。
  
  村中有人看不过去,说这样太过缺德,会受报应。但几个壮丁一个字也 听不进去,硬是把他绑在树上。
  
  成三在树上没几天就断气了,屍体发黑带青,眼睛也变为灰泥状, 发出的屍臭非常难闻,村中许多妇人和小孩闻了就不舒服。。。。。[原文章来自 极限恐怖故事库 http://gui.bbttnnx.net ]
  
  村中几个壮丁看到这个情况,就商量把成三屍体放下来,好好埋了, 才不会让大家感染屍毒。大夥都同意了,不过白天大家都有活要干, 就决定晚上去埋成三的屍体。
  
  到了晚上,大夥吃过晚饭,拿著火把要找成三的屍体时,想不到竟然不 翼而飞。根据树上被撕裂的绳子来看,好像是成三自己挣脱的。 成三是屍变了!
  
  大夥一提到屍变就吓的到处大叫,全村顿时吵翻了天,家家户户钉紧门 窗,妇人小孩都躲入房子中,壮丁们拿著刀,锄头,个个神态紧张。。。。
  
  根据老一辈的人说,八十年前,这个村子也发生过屍变。
  
  那时,一个恶霸被人杀死,邪气未除,成为僵屍到处害人,後来被一个 跛脚道士所伤,就逃走了。成三应该是受到这个屍体感染,才会变成 僵屍的。说到这里,大家都後悔没就成三一命,不然就把他烧了,已防 屍变。当天晚上,大夥找到三更天,都没发现成三影子。
  
  或许不是屍变,我们太紧张了吧有人怀疑的说道。
  
  大家一时也想不出主意,就同意停止搜寻。当大家正想回家休息时, 秃然听见张老头家有惨叫声,急忙跑去看个究竟。
  
  一进门口,就看见张老头的屍体被吊在梁X,地上的鲜血像几十朵梅 花般散著。张老头的媳妇儿也被咬了几口,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 身旁的三岁小孩被咬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大夥一见到这个惨状,都吓的浑身发抖,手脚发软的怔在原地。只听得 门外一家接一家地传出惊悚的哀嚎声,大夥只得又朝著惨叫声方向跑去,最後,壮丁们终於正面遇上成三,还未交手就被其相貌震摄。 它的眼睛像沾满血浆的玻璃球,黑暗中发出红光,牙齿又尖又利,连著少许血肉及毛发。几个壮丁见到这个形象,早丢下武器落荒而逃,而其 他有家有室的不得不鼓起勇气跟它一拼。
  
  岂知成三力气大的异乎寻常,身上也不知被砍了几刀,不但没事。 一个转身,又一个壮丁被插中倒下。。。。这样一来,大夥已失战意,躲的躲,逃的逃,全村死了一大半,而一些躲了起来的生还者闻到其他 遇害村人的屍臭,也渐渐不对劲了,一个个昏死过去。这时,可说全村 都是死人了。
  
  几天之後,村中屍体忽地一个个爬了起来,样子就像成三差不多,全村 就这样成了僵屍。。。。几位逃出的村人,利用白天回来看自己亲人的, 皆尽死在他们的嘴里,或中屍毒而亡。。。
  
  邻近村人亦心惊胆颤,纷纷迁出,深怕僵屍饿久了会出来害人,於是 屍鬼村之名就这样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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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猫的坟墓

柳恬的猫死了,尸体是早晨被柳恬发现,猫的两眼圆睁,四肢僵直。
柳恬大学毕业后独自一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年轻的姑娘,新鲜的生活,这一切本来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可惜的是柳恬并不漂亮,也不善于交际,这让她在公司里变成了一个透明人,谁会在乎我呢,她想。
于是,她养了一只猫,在朝阳小区她租来的那间小屋里,每天下班之后,她都会抱着猫看电视,和它说些话,那猫的眼睛如果没在电视上,就会紧盯着她,听她讲一天的疲累与枯燥,年复一年,转眼柳恬到了三十几岁,猫也老了,老到每天用三分之二的时间去睡觉,用三分之一的时间吃饭喝水听她没完没了的诉说。
现在,这只猫死了。
柳恬想,以后,我该和谁说话呢。
她的租屋后面,有一小片空地,本来房东太太是用它来种花的,那时候这里可以叫做花园,栽种着兰草、茉莉和九月菊,柳恬那时候喜欢在夜晚透过后窗,借着星光看那些花,会感到一种少有的宁静。可后来房东家的那个孩子;他只有十一岁,却相当淘气。有一天晚上,他把那个花园给毁掉了,所有的花都被他连根拔出,谁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原因。
现在,这片花园空空荡荡的,荒芜,没有一点生机。
柳恬在松软的地上挖了一个浅浅的坑,那把只硬梆梆的猫埋葬在里面。也许该留下点什么,柳恬想,于是她又找来一个装鞋子的纸盒,在底部写上“猫的坟墓”,把这个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墓碑的东西树在了那个小小的坟前。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柳恬回到房间,随手打开了电视,一部国产的电视连续剧正在上演,可柳恬的脑子里却全是猫的影子,怀里空空如也,柳恬才发现,这么多年她根本就没在意电视里播出的是什么,她打开电视坐在那里只是为了能向那只猫倾诉。
柳恬的唯一一个朋友就是那只已经死去的猫。
她烦躁起来,觉得心里有一种想破坏什么的欲望在滋生。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过去了,柳恬觉得自己寂寞得快要疯掉了。
一个星期六的中午,她打开了后窗,自从花园被那个小坏蛋毁掉后,她第一次这么做,她想再看一眼那猫的坟墓。
她看到,一个人正蹲在那里,用一把小铁铲掘着那坟墓。
柳恬很安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发现,那人就是房东家的孩子,那个毁掉了花园与宁静的小坏蛋,现在他正毁掉自己唯一的朋友的坟墓,想要把尸体挖出来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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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挖出来了,那孩子欢呼一声,擦了擦鼻子上的土,把猫的尸体从土里拉出来,那猫的眼睛像被埋葬时一样圆睁,两只尖利的牙齿呲了出来,像是在冲谁发怒。被埋在地下一个星期,它身上的毛已经脱落了很多,露出肿胀的皮肤,那皮肤看起来就像是一层薄膜,透过它可以看见里面包裹着的一堆腐烂的筋肉和液体。
那孩子把猫放在地上,转身跑回屋子,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只纸箱,他蹲在猫的尸体前面,把纸箱里的东西一件件的掏出来,摆在地上。
有针管,那上面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针头。
有锯条,同样满是锈迹。
有小刀,是那种削铅笔用的,看样子是新买的,当他打开的时候,刀面反射着阳光,刺了柳恬的眼睛一下。
他想要对我的朋友干什么?柳恬想,却没有阻止他。
正午的阳光很足,空地上又没有什么东西遮挡那直射下来的紫外线,孩子眯起了眼睛,汗水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把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一条条河道。他把猫翻了个身,摸着猫的肚皮,一手操起针管,冲着猫的肚子扎了下去,“不疼不疼,只要我打了麻药,做手术时你就不会觉得疼了,大夫,麻醉完毕,可以进行手术了。”孩子细着嗓子说着,又变了一个低沉的腔调:“好的,护士,把手术刀递给我。”
柳恬知道那孩子在干什么了,他是在玩“手术游戏”,刚刚他一人分别扮演了两个角色,一个护士,一个医生,难得他小小年纪还有表演天赋,更难得有这么一个好的玩具(猫的尸体)给他玩。
孩子下刀了,小刀锋利的刀锋轻易的就划开了猫的肚子,由于被猫吃下去的食物已经开始腐烂,所以那猫的肚子涨得像汽球一样鼓着,在压力的作用下,那些肠子争先恐后的从刀口里涌了出来,臭哄哄的气味让孩子的眉头皱了起来,但他的热情不减,还是把游戏继续了下去。
孩子用手把肚子里剩下的肠子掏了出来,割断。肠子虽然味道很难闻,但滑腻腻的手感还不错,孩子想起了他爸爸,他爸爸活着的时候很喜欢吃猪大肠,他喜欢一大早跑到市场,买回来一大堆新鲜的猪肠子,用筷子插进一头,然后把肠子翻转过来,将肠壁上粘着的稀呼呼的猪粪和油膏清理干净,他经常就蹲在一边一声不响的看着他爸爸做这些事,肠子翻过来后发出的味道很臭,就像这只猫的肠子一样臭。清理干净,他爸爸会把肠子交给妈妈,妈妈就用菜刀把它们切成一段段的,放在锅里翻炒,然后盛盘端上桌子,心满意足的看着他爸爸把它们就着酒埋葬在肚子里。孩子忘不了他爸爸吃那些肠子时发出的咀嚼声,咯吱咯吱,肠子在他爸爸的牙齿间惨叫,被研磨得粉身碎骨。孩子害怕那些肠子,他拒绝吃这东西,他觉得这东西是有生命的,多少次在他的梦里,一堆堆的肠子像蛇一样紧紧的把他缠绕,然后他爸爸出现了,勇敢的把咬住缠在孩子身上的肠子一端,像吃面条一样把他们咬碎吃进肚子里,解救出被缠得喘不过气的孩子。
孩子看着那些猫的肠子,他笑了,也许爸爸是对的,肠子真的很好吃。
先不去管它们,孩子要继续深入探索了。
他用力掰开了猫的两扇肋骨,看见了猫的肺和心脏,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器官,孩子不认识它们。
所有的内脏都变成了黑色,也许它活着时这些东西都是鲜红的,在跳动或蠕动着。
孩子用小刀割断了与心脏连接的那些粗大干瘪的血管,手的触觉告诉他,血液在里面已经凝结成了硬块。他把它捧在手上,捏了捏。
“嘭,嘭,不再跳动了,护士,通知家属,病人已经死亡。”孩子继续扮演着大夫的角色。
这时候,柳恬从窗子里轻轻的跳了出来,孩子没注意到,她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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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想吃掉它吗?”柳恬淡淡的说。
孩子吓了一跳,回过身来,惊慌的看着柳恬。他手里的心脏掉在了那堆肠子上。
“也许你真的想吃了它。”柳恬的眼睛看着那只被剖开肚子的猫。
“我要回家告诉我妈,你吓我,我让她不租房子给你了!”孩子大声冲柳恬喊着。他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平淡的女人要对他干什么,不过,柳恬瘦瘦弱弱的样子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伤害,也许,她会去告诉他妈妈,让他妈妈狠狠的揍他一顿。
柳天没有说话,他注意到她的手里捏着一只黑色的塑料袋,柳恬蹲下来,把那只猫和它的内脏放进了塑料袋。提在手里。
“跟我来。”柳恬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
孩子觉得自己很想照她的话去做,实际上他已经跟在了柳恬的身后,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听这个女人的话呢,这是怎么了。
他们钻过那扇窗户,来到屋子里。
柳恬把孩子带到了洗手间,那他的脸和手洗干净。孩子一直很顺从,就像是妈妈在给自己的孩子洗脸那样顺从,孩子从八岁开始就自己洗脸和手了,他很怀念妈妈为他洗脸的感觉,略有些粗糙的手撩起有些烫的水,擦过他的脸,香皂的味道,水的蒸汽,那情景在他的梦里一再出现。
柳恬的手很软,摸在脸上的感觉凉凉的,她用的是水龙头里的水,孩子分不清是她的手发凉,还是那水凉。
孩子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里正在播出的《科学探索》,这节目一直很吸引他,这次讲述的是一具历经了数百年还没有腐烂的尸体,那尸体的皮肤甚至还有弹性。
柳恬在厨房忙活着,厨房的门关着,那只塑料袋也被她带了进去。
两个人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各自干着自己的事。
一个小时候后,两人坐在了餐桌前,孩子看着面前那一大盘红烧肉。
柳恬把筷子递给孩子,孩子没有接。
“吃吧。”柳恬说。
“这是那只猫吗?”孩子疑惑的看着柳恬。
柳恬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双筷子一直伸着。
“我不吃,这是那只猫!”孩子指着那盘子里的东西喊道。
“你不吃掉这些肉,我就去告诉你妈妈,让她知道你干了什么。我看见过你妈妈怎么对你,她会先用绳子把你捆在床上,让你哪都去不了。”柳恬说。
孩子颤抖了起来,想起那情景让他害怕得要命。他妥协了,他接过筷子,勉强夹起一块肉,放在了嘴里。
“很好吃,嚼,咽下去。”柳恬用手支着脸,歪着头看着孩子。
孩子嚼了,柳恬做菜的手艺很好,那肉味道还不错,口感很软,还有点咸,可能是因为里面放了很多盐来掩盖那些腐烂的味道。
“全部吃完吧,我看着你吃光。”柳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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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朝阳小区的派出所里,房东太太正在焦急的冲着一个很年轻的民警大喊大叫,她来报案,因为她的孩子不见了,那个年轻的民警问她孩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当得知是三个小时前,民警笑了,才三个小时,这根本不是失踪,可能是躲在哪玩了。于是房东太太和那个民警大吵起来,她指责他不负责任,要投诉他。那个年轻的民警说她胡闹,还说等过了二十四个小时再来报案。这话让房东太太快要发疯了。
吵闹声惊动了所长,所长把她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位同志,有什么事慢慢说,别在派出所吵啊。”所长让她先坐下,倒了杯水给她。
房东太太手里捧着水,把孩子失踪的事告诉了所长。
“这没什么,孩子几个小时不见很平常,你不用太紧张,听我的,先回去到亲戚朋友家或他的同学家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他。”所长安慰她。
“可是我这孩子从没上过学,他一直就在家里哪也不去,今天突然不见了我很担心。”房东太太说。
“为什么没去上学?别担心,放松,没人会伤害他。”所长只能尽量的安慰她。
“不,我不是担心别人伤害他。我是怕他在外面睡着了。”房东太太依然紧张。


电视正在播出一部很老的香港武侠电影,是《东方不败》,林青霞那时候美得让人心碎。
柳恬坐在沙发上,怀里是那个孩子。
她在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发,就像她平时抚摸那只猫一样,她诉说着这段时间(猫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诉说着她的人生,她的寂寞,她的心事。
孩子安静的听着,一声不响,那温暖的怀和轻柔的抚摸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只猫。
“我喜欢你,你像我以前的妈妈一样。”孩子说。
柳恬从自己的精神世界中苏醒过来,她才发现,怀里的不是那只猫,猫从不会回应她的自言自语。
“房东太太不是你的亲妈妈吗?”柳恬停止了抚摸。
“她是我的亲妈妈,我就是她生出来的,她以前对我也这么好,现在却很恨我。”孩子闭着眼睛,像是在说着梦话。
“她为什么恨你?”柳恬问。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爸爸死了,妈妈就开始恨我,她经常会打我,我就开始。”孩子的声音越来越低。
可能是因为失去了丈夫,所以精神变得很紧张吧,甚至开始拿孩子出气,柳恬想。
“你吃了我的猫,就要听我的话,以后,你就是我的猫,要常来陪我,听我说话。”柳恬又开始抚摸孩子的头发,那头发微微卷曲,像羊毛一样松软,“你这小傻瓜,那猪肉很好吃吧,不吓你一下你还会淘气的。”
孩子没有回答,他已经睡着了。
柳恬觉得自己也有些倦了,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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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9 05: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孩子有嗜睡症吗?”所长问。
“不,他从刚学会走路时就患上了梦游症,我和丈夫去了很多医院都没有治好他。所长,你不知道他在梦游时都干了什么,他六岁时有一次梦游活活吃掉了一只老鼠,第二天早晨我们在他的床上发现了老鼠的骨头和尾巴,他的嘴上还沾着血。八岁那年的一次梦游,他用菜刀杀了家里养的一只狗,去年四月二号的晚上……”,说到这,房东太太的声音颤抖起来,脸色发白,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悲伤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他在梦游时用铁铲砍下了我丈夫的头,当时我和丈夫睡得正熟,他死时都没有发出声音,所以直到第二天早晨我起床时,才看见我丈夫的头没有了,肚子也被剖开,我被吓得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时我挣扎着报了警,他们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破了案,他们在我儿子的床上找到了我丈夫的头和肠子,那把铲子也在床上,我儿子正拿着它,他茫然的坐在一堆肠子中间,满身是血,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是我儿子杀死了他自己的父亲。”房东太太已经泣不成声,“从那以后我就把他每天关在家里,睡觉时我会把他用绳子捆上,你们一定要快点找到他,不能让他在哪睡着了,我怕他会伤害别人。”
所长沉默了,他的脸色很难看,似乎在强忍着胃部的不适,过了一会儿,他抄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小吴吗?马上集中全所的警力,全力搜寻一个孩子…………”


柳恬睡得很熟,她的呼吸均匀,表情平静,她没有发觉怀里的孩子已经不见了,不,那孩子还在,他正蹲在柳恬的身前,眼神茫然的看着柳恬,似乎在研究一个看起来很好玩的玩具,孩子的手里,正握着那把挖土用的铁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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