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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hireen

鬼故事....快来看看....(不懂有没有人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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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
  
  不仅仅是马戏团,整个公园都乱套了,胆小的争相走避,还有些好奇心爆棚的看客不仅不肯走,反倒挡住了救护车的去路。郎小飞和曹剑没少踢这些家伙的屁股,如果给他们辆坦克,他们一定会冲过去把这些没人味的麻木家伙压成地膜。
  
  马戏团成了临时病房,大量医护人员、公安干警忙前忙后。郎小飞被一边举吊瓶边走的小护士撞了个趔趄,刚要发作,却发现是丁叮,丁叮白了他一眼:“走路不看着点儿!脑袋白摔啦!”郎小飞讪笑着让路,上百号人马在马戏团的帐篷内外忙作一团。郎小飞不知从何查起,满耳都是呻吟声嘈杂声和抱怨声呵责声,他环顾四周,觉得心里一阵发空。
  
  领队大夫有一套随身的化验器材和药剂,作了简单取样后,多不时化验结果就出来了,团员的午饭里被下了一种毒药,能造成一定的损伤,但不致命。郎小飞松了一口气,团员们开始轮流洗胃,药剂和器械都不够了,郎小飞给别家医院打了个求助电话,恰巧丁叮在身边,冲他满意地笑笑,立即又去照顾病人。
  
  阿!!一个护士惊慌中把托盘扔在地上。
  
  郎小飞和大夫同时冲了过去,黑胖子团长死了,僵直地躺在一堆道具箱拼成的临时病床上。
  
  奇怪,这种药不致命阿!大夫奇怪道,去扒团长的眼皮,瞳孔已经散了,没救。郎小飞想起了团长那半截黄瓜屁股,跑到后台,不多会端来一盘团长吃过的饭菜。
  
  “大夫,化验一下这个。”郎小飞把饭菜递过去,大夫前后鼓捣了一阵,阴郁着脸道:“饭菜里也下毒了,不过跟他们吃的不一样……”
  
  这时几个团员呻吟中抱怨起来:“好啊,团长总吃小灶,这回可好……”
  
  郎小飞过去追问:“团长跟你们吃的不一样?”团员苦脸道:“那咋能一样,他是团长,顿顿吃好的,我们只能吃大锅饭。”另一个团员机灵些,突然用嘶哑的声音喊道:“是锉子开干的,他跟团长这几天不对付……”“锉子开,你害苦我们了,你跟团长有仇,还我们吃锅烙!”
  
  好几个团员都开始纷纷抱怨,郎小飞趁热打铁问出了些东西,原来锉子开就是海报上那个小矮子,岁数不小个子却很小,是个侏儒。这几天和团长不大愉快,今早不辞而别,随后就发生了这一幕……
  
  “锉子开是你们团长招来的?”“不是,是老团长……”“别胡说,是招来的!”团员出现了两种回答,年轻的口快,岁数大的却很保守,郎小飞抓住那个嘴快的:“是你们老团长招来的?”“是,不是……哎,他们都说锉子开是一个女人送给老团长的,换了点钱,相当卖给团里了。”“老团长呢?”“前年就死了……”
  
  郎小飞的脑袋飞快运转起来,点点汗珠从鬓角渗出。
  
  许老师的女人改嫁……许老师的儿子失踪……先天发育不良……难道……他返回身再问快嘴团员:“你们团二十多年前来过这里没有?”团员想了想:“我们没有,不过当年老团长好像这附近的城市都走遍了,应该来过。”“锉子开是在哪里收留的?”“这可说不好了,我们都来的晚,老团长又从来不提,不过从他口音,应该是这附近的人吧。”
  
  呼……郎小飞头上的伤口一阵疼痛,神经别别直跳,丁叮正拿一盘洗胃管子经过,发现他脸色不正,关切道:“头疼啦?早说不让你出院嘛!”郎小飞怕打断思路,轻轻摇手,丁叮一噘嘴:“哼,狗咬吕洞宾。”径自走开了。
  
  “这个锉子开,他都会些什么?”“那可多了,钻洞、上高、还有点功夫,都是当年老团长教他的。恩,好像还会点偏门的东西,不过我们地行规是互相不传不学,自带自徒,咱就不好多问了……”郎小飞满意地点点头,拿起电话。
  
  他经过白厅长批准,通知各分局分兵把口,严守各个车站码头和空港,特别注意身材矮小的人物,防止锉子开逃跑。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消息,然后是两个小时。
  
  团员们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护士大夫门也都累了,帐篷内外不再那么吵闹。郎小飞坐在帐篷大门口咬着一根草棍,还不时揪着下巴上的胡子。
  
  这个锉子开如果真的是当年失踪的许同,那么一切迷底似乎都可以落在他的身上了。他要去哪里?去找他的母亲复仇?从大家口中得知,这个团长对他并不好,二人积怨较深,这次下了死手,看来锉子开是报定了一种可怕的信念,也许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当年对他和他父亲不利的人物。
  
  或者……郎小飞突然从头到脚凉了一下,宾馆里还聚集着好多当年的老师呢……如果锉子开趁全部警力都忙于封堵出城口岸,没准会……
  
  他不敢想了,打了个电话给宾馆。负责保护老师的警察报告说一切正常,老师们有的在打牌有的在看电视。郎小飞说他马上就到,挂了。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没有警告那面,要特别警惕一个侏儒。
  
  宾馆的走廊很安静,郎小飞的脚步在地毯上毫无声息。一个看守警察在打瞌睡,另一个在走廊来回巡视。
  
  “有事么?”警察对他的到来很诧异,郎小飞警惕地看看左右,并无房客来往,低声问:“老师们在做什么呢?”“打牌阿,都在齐老师那屋里,到门口就能听见动静。”“嗯,刚才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没。对了,赵老师的外孙来了,他们说了回话,就挨屋找人打牌,最后都凑到齐老师那了。”
  
  “外孙?你能确定?”“一个小孩子,说话挺好听的,我们就让他进去了。没事吧?”“没事?!!”郎小飞的眼睛瞪得跟包子一样,他叫起了睡觉的警察,三个人悄悄走到齐老师的门口,里面果然有打牌的声音:“3!”“5!”“A!”“大王!”
  
  那警察回头对他一笑:“没错吧?能有啥事。”郎小飞不放心,又仔细听了会,疑惑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呢,这动静怎么听都别扭。”那俩警察也过来听了听:“没错阿,是打牌的声音。”“声音怎么这么死板,连点说笑都没有,老师都这样?”郎小飞疑心更重了,悄悄拔出枪向两个警察示意自己要进去,让他们作掩护,警察点头。
  
  咚咚咚!郎小飞敲了几下门,里面应道:“进来!”郎小飞轻轻扭动门锁,门开处正看见两个老师的背影,似乎专心打牌没有理他,他有些放心了,悄悄把枪防进口袋里。口袋有个小东西,他下意识地抓了抓,然后径直走进去。呼啦!一股白烟突然从头而降,他和身后的警察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片刻间就倒在了地上,最后的警察尚未进屋,被惊呆当地,这时从屋里跑来一个小孩,从背后抽出一只漆黑的弩来,嗖!钢头弩箭正中警察咽喉,他哼也没哼,无助地空抓了几下,慢慢向后倒去,小孩没等他摔倒,过去托住,哧哧地在地毯上拖动,也弄进了屋子。
  
  房门关了,随即被反锁。
  
  那些老师还在口中念叨着“3!”“5!”“A!”“大王!”,但是他们手中谁也没拿牌,只是呆呆地坐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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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我喜欢聪明人
  
  郎小飞在打牌声中慢慢苏醒过来,开是还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是在老师们打牌种因无聊而睡过去的。
  
  但那并不是是现实,他现在被捆着,另一个警察也是。老师们还在“打牌”。
  
  一个小孩忙前忙后摆着什么,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在屋子里弥漫。看见郎小飞动了一下,歪着头冲他一笑。
  
  郎小飞觉得那张娃娃脸很别扭,具体什么感觉说不出来,但就是别扭。
  
  “觉得这张脸不好看么?”那是成人的声音,孩子凑近前,努力在腮帮上寻找什么,然后撕开一块皮,呼啦地一下,整个脸就被揭了下来。不,那不是脸,而是一张做工精细的橡胶面具。
  
  一张成人的脸出现了,当然,身高没有变化。
  
  “许同……”郎小飞疑惑地说出两个字,那人一笑:“难得你能想到,我是许同。”“真的是你……”“没错,想看得仔细些么?”许同把脸凑得更近了,郎小飞像吃了一堆毛毛虫,明明身体不能动,还是努力向后靠了靠。
  
  “我喜欢聪明人,因为我就很聪明。”许同看了看表:“你的愚蠢同事还有两个小时换班,我有充足的时间撤退。你是想现在就死,还是想听了故事作个明白鬼?”郎小飞刚张了嘴,许同马上打断:“好吧算我大酬宾,讲了故事再走。不过故事前言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
  
  “你父亲是被冤枉的。”“对,没错,这段你知道了。”“学校的孩子失踪是你捣鬼。”“不错,还有呢?”“胡炳忠是你杀的,马立民的亲戚是你灭门的,马银花也差点死在你手上,还有,你还要杀我……”“对,谁让你那么不知趣。愚蠢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阿,可你却不肯享受。”“你凿空了楼板,让我的部下掉下楼去?”“对,本打算是你去做空中飞人的。”“马戏团下毒是你,给团长单独下药也是你……”“聪明,看来我可以提前结束故事了。”“我替你讲吧,你来补充。”郎小飞微笑着,努力向墙上靠了靠,尽力贴近床头柜,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许同还在忙碌着布置凶杀现场,也就没打断他。
  
  “你父亲当年被陷害丢了职位,得了病,最后抱恨而亡。你当年是个聪明好学的孩子,但是可惜,你先天发育不良是个侏儒。你父亲死后,本来就对你不好的母亲更加变本加厉,很快她就改嫁了,而且在匆忙中,她把你弄到马戏团,多少卖了点钱。对吧。”郎小飞尽量用叙事性语言描述,许同没有表示异议。“你在马戏团的苦难岁月我无从得知,但我知道你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一些江湖上常用的MI药,还有高难的催眠术,你身体虽小,但经过锻炼体格却很健壮,所以面对一个虚弱的成人搏斗,你并不算吃亏。多年以后你在一个城市的演出中意外发现了当年因为走失孩子对你父亲百般刁难的那对夫妻,他们的面容你应该印象深刻。然而令你惊奇的是他们的儿子并没有丢,而是好好的在名牌大学读研究生。这世界真的很不公平,于是你在暴怒中使尽了全身解术,弄死了儿子,弄死了父亲,逼疯了母亲,使他们在很短时间内惨遭灭门。”
  
  “没错!”许同从一个儿童书包中取出定时器来,轻轻在摆弄电线和引信,郎小飞似乎并不惊慌,继续讲故事:“你的复仇计划就此展开,随着马戏团到本市演出,你先制造了孩子失踪案件,然后害死了他们并留下鲜血,然后制造闹鬼事件,恰巧这时候胡炳忠跳了出来,为了摆脱当年的干系把责任都推到闹鬼身上,这正中你的下怀,于是先放他一马,让他经历去造谣生事,蛊惑人心,当他的使命完成时,你又吊死了他。行动很成功,短期内一座百年老校就关门大吉了,也许几十年都恢复不起来。”
  
  “你说的有漏洞,不过一会我再更正。”许同接好了引信,在调定时器上的时间。
  
  “嗯,欢迎指正。这时候我们介入了,你给我脸上涂了血,又给我用MI药,一会想折腾我一会想弄死我,可以感觉到你那时候心里还是很矛盾的。”“对,我不知道你有多聪明,反正玩玩也是玩玩。”“当我们把精力放在校内的时候,你开始着手去收拾马立民了,你在他家对面的烂尾楼上观察了很久,掌握了他家的起居活动规律,制定了一套很巧妙的自杀假象计划,还顺便在最后时刻凿空了你观察点的水泥板。不过这时我突然去马家,马立民随即良心发现而自杀,但这并没有打乱你的方案,你还是对马银花下手了。看来你已经习惯于灭门而不是针对单个仇家。”
  
  “我不也被灭门了么,一样。”许同轻轻把计时器放好,时间被调到了1小时50分,那正是警察交接班的时间。
  
  “这时你觉得我的介入已开始打乱你计划,于是你潜入学校将臧副校长催眠,只等我来的时候让他用超强的力量来掐死我,可惜,我又一次逃脱了。”朗小飞换了个姿势,似乎那样坐有些累。“这时你觉得可以脱离马戏团行动了,加上你和新团长的矛盾激化,于是玩了一票大的,这一票干得真漂亮。现在全市所有的警察都在各个关口等你,你却跑来宾馆复仇,太漂亮了。其实你一直都潜伏在我们左右,我们的很多活动你都一清二楚,所以这里你也知道。最后时刻,你化装成小学生来这儿骗过我们的守卫,先催眠了第一老师,然后利用他一个一个去催眠,最后集合到一个屋子,造成集体打牌的假象。恩,那些台词也是你编的吧?有些死板,缺乏戏剧成分。”
  
  许同嘿嘿一笑:“成,呆会就有很大的戏剧。”“你把MI药设在门上,专等我这样能看破你把戏的人进来。如果没有,你可以把引爆时间定在几分钟后,然后从容离开。”“你还是来了。”“我还有几个疑惑没有解决。”“说。”“小孩的声音是用变声器弄的么?”“聪明,真聪明。”许同从书包中拿出一个小玩艺来,贴近嘴巴说了句话,那分明就是个标准童声。“哦,我知道了,闹鬼的时候,童声是你,成年声音也是你,你帮你父亲闹鬼,顺便作了一回自己的父亲。”
  
  啪!许同恼怒间抽了朗小飞一个耳光:“不要拿我父亲开玩笑,和我父亲过不去的人都该死!”
二十、孩子是没错的
  
  许同的脸扭曲着,像个委屈的孩子,又像头怪异的小瘦:“你是警察,你怎么说都有理,但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么?知道握手了多大委屈吃了多少苦么?我是会很多东西,但这种力量,它能把人变成神,也能变成鬼!”许同喘着粗气,但随即又平和下来:“我多少次梦中,都还是童年的样子,和父亲在一起,他教我好多知识,教我怎么做人。我那时候多幸福阿,无忧无虑,我可以一直念到中学大学研究生,以我的脑子,多数人都算白痴,可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了家,我不能念书,我连长不大的病都不能治……”
  
  许同的眼睛咕噜噜来回转着,善意的表述随即变成恶言,他指着那些还在“打牌”的被催眠老师们:“这些家伙,当年没有一个能为我父亲说好话,他们都想看笑话,谁也不肯承担责任。这么多年,我明白了,世界上只有好人和坏人,你做不成好人,那就是坏人,没有中间派。他们就都是作不成中间派的坏人,他们都该死!”
  
  “那……”郎小飞又一次变换坐姿,许同不耐烦地打断他:“你不要自以为是,你对我的分析还是漏洞百出的。首先,那些孩子根本就没有死!”“啊!”这倒是大大出乎郎小飞的意料之外。“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团长么?他看马戏团挣钱太慢,就纠集了一伙人,每到一地都要拐卖几个儿童,这次失踪的三个学生,已经被卖到外地了。”“是这样……”
  
  “他太笨了,作了几次案差点失手,还被老团长发现了。结果,他就找个机会弄死了老团长。”“那是他父亲阿……”“父亲又怎么样?世界上有几个好人?后来他拉我入伙,一个是觉得我会很多东西,能够迷住或者催眠小孩,另外我的身高特殊,可以混进学生之中不被发现。”“你竟然答应了?”“这有什么么?”许同的眼光茫然扫过郎小飞,没有一丝柔弱和怜悯:“世界上除了父亲,其他人都可以死,他们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可是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该死的却没死,不该死的倒死了,我要改变这种不合理的秩序。”“你疯了。”“也许吧。”
  
  “我可不是什么百事通,变声器是马戏团的道具,弩箭炸弹都是黑市上的,血浆是医院偷的,这样的八卦组合竟然能让你们很长时间一直都以为是我父亲鬼魂显灵,可见你们对神秘事物的看法还是太不可观了。”“你还要去什么地方?”郎小飞弄清了所有事实,开是关心起许同的前途来了:“外面到处都是警察,你怎么混出城去?”许同一笑:“警察对我来说和电灯杆子没什么区别,我可以重新化装成学生,顺便催眠一个大人作爸爸,剩下的还用我说么?”
  
  “能不能,告诉我的同事那几个被拐卖的孩子下落?”“你做梦!”“可孩子是没有错的阿!”“那我就有错么!我的遭遇谁来补偿呢?”两个人的语调突然激昂起来,似乎马上要爆发战争,郎小飞瞄了一眼定时器,时间还算充裕,接下来的几分钟内他和许同不断地斗嘴,企图激怒他,或者说唤醒他心中的某种东西。
  
  但一切努力都失败了。许同反倒像受惊的兔子,重新设定了起爆时间,他们只剩下五分钟。郎小飞有些心焦,不断地变化坐姿,许同讽刺道:“老动弹啥,呆会就舒服了!”郎小飞突然低声说了句什么,许同嗯了一声:“怎么的?大点声儿。”郎小飞还在兀自嘟哝,许同凑过来。
  
  郎小飞用一种奇怪的微笑应对他:“还记得你童年作试验用的玻璃管么?”“啊?怎么?”“它现在在我这儿!”郎小飞突然伸出手,一拳将许同打倒。原来郎小飞昏迷前顺手抓住了那根玻璃管,醒后不断用它的锐口割绳子,终于在关键时刻割断了。
  
  许同被打蒙了,不过身手还算敏捷,就地一滚捞起弩箭,郎小飞则跳起来抓到了桌上的手枪。
  
  乒!
  
  哧!
  
  许同胸口中枪,向后一坐,弩箭歪了,砰的扎在郎小飞的肩膀,钢头的弩箭竟将郎小飞钉在床头柜上。许同一面咳着血一面向郎小飞伸手:“给我……”“什么?”郎小飞以为他向自己要手枪,他觉得这样未免荒唐过头了。
  
  “把玻璃管给我……”许同的声音越来越弱,伸出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郎小飞强忍疼痛,闷哼了一声拔出弩箭来,捡起了掉在墙角的玻璃管,许同接过去如获至宝,扔了弩箭,也不再管郎小飞的枪,仔仔细细看着那上面自己当年留下的痕迹。
  
  “这是我,这才是我……”许同又咳了一口血,郎小飞趁这工夫拔除了炸弹引信。许同已经不在乎什么了,他向后靠过去,眼光逐渐空洞起来:“孩子,孩子是没错的,你说的对,孩子没错……”郎小飞用枕巾堵住他胸口的血,但无济于事,许通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贵州,有个叫均田坝的地方,有个肖二瞎子……是人贩子网里的老大……”郎小飞把耳朵凑在许同的嘴边,但已经听不到什么了,许同的眼睛逐渐蒙上一层灰色的东西。
  
  手一松,陈年的玻璃管掉落在地毯上,毫无声息。
  
  ………………
      
  ………………
    
  给郎小飞的庆功会是在医院开的,白厅长带了几个头头专程来看他。各方面捷报频传,失踪的孩子被一一找到,还起获了一个组织严密的人贩子网络,南区一小也复课了,不少前期转走的学生纷纷又回头,因为这里的教学质量确实不错。
  
  丁叮进来了,郎小飞红着脸要厅长他们回避,因为自己屁股要扎针了。白厅长哈哈哈地走了,临走扔下一句话:“以后凡是带鬼的案子,都由你来查吧!”
  
  郎小飞哎呦了一声,不仅仅是丁叮强力将针头扎进他的屁股,还有点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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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一十三)
恐怖的结婚故事
这是一个在日本广为流传的故事  
  话说一对正为了结婚而准备的准新郎新娘每天都沉醉在结婚的甜蜜中。  
  但就在他们要结婚的一个月前,这个女生接到了一封无名的信件,里面只写著“不要结婚喔,会不幸的!”  
  这对一个正在喜头上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冲击。但她也不多理会,接连下来的几天她却每天都收到内容类似的信件。让她心里不禁毛了起来。  
  就在一个平常的下午,她终於忍不住告诉了他:"你看,每天都有人寄这样的信给我”  
  男方看了只是大笑说“这大概是恶作剧吧,别乱想了!”女方也因此放下了心中的担忧不再想它。  
  结婚前一个礼拜,女生参加了一个她们高中同学的聚会。大家正聊的开心之时,有人突然提起了“直子”。  
  直子是这个女生最讨厌的人,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总是排斥她。  
  "你真的要要请直子来参加你的婚礼吗?”女生笑笑的说:“都那么久了,她应该不介意了吧?!”  
  然而就在结婚前两天,女生又收到了一个无名的包裹。女生狐疑的打开这个不知是谁寄给她的包裹,里面摆著一个外国的洋娃娃,  
  上面有一张纸条写著这个女生的名字,她警觉性的想起了“直子”,“该不会是她吧?!”她心里这样想著。  
  洋娃娃下面压著一封信.她用颤抖的手打开了信:“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参加的,因为我要报复你!不要结婚喔,你会下地狱的!”  
  女生应证了她的疑虑,害怕的拿起洋娃娃,没想到这个洋娃娃的头竟然是断掉的!!!女生尖叫著把洋娃娃丢在地上......  
  结婚当天,这个等待已久的日子,还是来了。女生心中一直在意著这个诡异的玩笑,不停在会场里找寻有没有直子的身影。突然,会场的大门打开了,吓了大家一跳,原来是一个迟到的朋友,这时她才为了自己的多疑露出了一个微笑。  
  典礼很顺利的进行完了,新郎与新娘岂是一个甜蜜可形容。  
  晚上,新娘累的摊坐在旅馆的床边,新郎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紧依著她坐下,“你还是结婚了。”新郎说  
  新娘瞪大了眼睛看著新郎,她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你还是结婚了,从以前到现在你都还是都不想听我的话”  
  新郎说:“我说过你结婚会不幸,会像下地狱一样喔”  
  说完新郎紧紧的抱住新娘,新娘早已吓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直子在五年前做了变性手术,而她却没发现。  
  有些报复是会永远存在的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婚前检查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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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一十四)
我的脸
天台的风依然是那么冷,冷得让人伤心,我不知道已经在天台上站了多久,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感情是什么......
  “小姐,你没事吧~!”我发现天台上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远处的围栏边背对着我还站着一个白风衣的女子。
  女子双肩不停的颤抖,她,在哭着。一头飘旎的长发随风飞舞。
  蓉......也有那么美丽的头发......我想起了已经分手的女友......
  “小姐,不要紧吧,这里风大你先下来吧!”女子跨出了围栏,依然背对着我,伸出一只手向后挥了挥。
  “你~~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女子更咽的声音无限的凄然。
  “小姐,有什么事不能解决,何必寻死呢?”我怕那女子的行为过于激动,慌忙劝阻。
  “你知道吗,阿杰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女子的双肩剧烈的抖动,抓着围栏的手变得惨白。
  “小姐~小姐~!你先别激动~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先别激动啊~”我想过去拉住她。
  “你别过来~!你再走过来一步,我就跳下去!”女子听见了我的脚步,愤怒的撕喊。
  “好~好,我不过去,你千万别跳啊~!”我急忙停住。
  “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他,可他却能这样伤害我,为什么~~~为什么啊~~~~~~”女子无助的哭泣,声音像秋天那枯黄飘落的树叶般凄凉。
  “我知道,因为我也曾爱过,也曾受过感情的挫折~~~~我的心曾万念俱灰,我寻过死,可后来什么也解决不了~!”我十分同情这个女子,至少我们是同一类人,都是在感情里受伤的人。
  “你能告诉我该整么半吗?我真的好想死啊,好痛苦啊”女子颤抖的身体靠着围栏的边缘坐了下来,颤声问我。
  “死能解决吗?你以为死能改变什么吗?你知道吗,一周前就是有一个失恋男人以为死能解决一切,可他死后呢,他的女友一点也不伤心,伤心的是他的朋友他的家人~!”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因为我不想看见一个迷失了自己的人就这样死去。
  “真的吗~?”女子似乎有点动摇了自杀的决心。
  “如果那个男人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不会再去选择这条路......”我轻声说着,却感到心口很疼,真的很疼......
  “谢谢你,我想通了~!”女子平静了下来,慢慢站了起来,转过了身子。
  “不,不要回头~~~~~不要看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女子已经看见了我。
  女子脸上写满了恐惧,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都是恐惧,身子不住的后推,然后从天台上掉了下去......
  “为什么要看我的脸?我自己都不敢看我的脸,你为什么要看~~~~~~~~~~~~!!!!!!”我痛苦的蹲下抱着头撕声呐喊。
  至从一周前我从天台上跳下去后,我就在也没敢看过自己的脸......
  你看见我的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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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一十五)
太平间里的镜子
有一所医学院,为了教育出有素质的学生。规定每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是让一个学生单独在太平间里呆上一个晚上。虽然这种考试看上去不太人道,可是校方却一直坚持了下来。

  这一回,轮到了一向自称胆子很大的阿美了,阿美在学校里一向以胆大包天自居。她早就说过不把这种考试当回事了,可是,当校方宣布今天轮到她时,她还是惊出了一头冷汗。必竟是一个人独自在漆黑的太平间一个晚上啊。还不准点灯。。。。

  晚上,阿美被带到了太平间里,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屋子里一下子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阿美缩在了屋子的一角,当她想到四周全部都是死人时,她的头皮顿时一阵阵发麻。。。过了一会儿,月光照了进来,借着月光,阿美发现太平间的墙上居然有一面镜子。于是,她便对着镜子开始唱起歌来。她一直唱啊唱啊,直唱到了天亮。。。

  第二天,肿着嗓子的阿美被带了出来,她得意洋洋地对大家说没什么也不起的,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大家都很佩服她,这时,有一个同学问她嗓子怎么肿了?她说自己在太平间里对着镜子唱了一夜的歌,今天早上才不唱的。这时,大家的脸色变了,阿美还不解其意。。。停了半天,有一个同学脸色惨白地告诉她——

  太平间里根本没有镜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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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一十六)鬼妻复仇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书生,他的名字叫方生。方生非常好学,他可以几天不吃饭只为了购一本他钟爱的书籍,因此,虽然方生的学问越来越大但家境也日益贫寒。终于,他的好学吸引了一位姑娘--寒如,很快,他们喜结良缘成为了夫妻。于是,每天清早,寒如就到集市上叫卖自己制作的小工艺品,而赚到的银子则供方生学习。就这样日复一日,终于到了方生上京赶考的日子。这天,小两口在城门口依依惜别,看着寒如消瘦的脸庞,方生信誓旦旦:“苍天在上,娘子我发誓,等我考取了功名,一定回来接你,否则让我肝胆俱裂而死。”“相公,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啊!”就这样,方生走了。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寒如日盼夜盼,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她心爱的相公。终于,她明白了,他的方生已经舍弃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寒如死了,但是她不甘心,不找到那个负心人,她死不瞑目,于是她的魂魄没有直接去鬼门关,而是飘向了京城,她发誓一定要报仇。话说方生,他的确是中了状元,不但如此,还得到了当地知府大人的千金朱小姐的垂青,当上了县太爷,虽然官小,但是靠着他的岳父大人,日子还是过得非常宽裕。刚开始这几年,他还时常会想到寒如,会觉得对不起她,但是如果把她接来,没法向他的新夫人朱小姐交代,说不定还会丢了乌纱帽,他可不愿意再过这种苦日子了,于是在金钱和名利面前,他舍去了亲情,当然也把自己当初的誓言抛诸了脑后。甚至在三年后听到了寒如的死讯时,他依然没有一丝的悔意,反而为去了一块心病而异常兴奋。他不知道,灾难已经来临了。这天午后,他正在和夫人对弈,忽然家丁来报,说是门口来了一个游方道士,一定要见这家的主人,他还说这关系着方生的生死存亡。听了这话,方生勃然大怒:“好大胆的道士,为了骗钱,居然用本官的生死来威胁。既然如此,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究竟有何本领能够左右本官的生死。把他带上来。”片刻之后,一个矮小的道士来到了方生的面前。这个道士虽然个子不高,但却有一股傲气,特别是他的眼神,就像是能把人看透似的。道士向方生作了个揖,道:“老朽是个游方道士。近日来到贵处,突觉一股很浓烈的怨气,老朽跟踪而至,发现它进了大人的府中,故此特来询问。请问大人有否结过仇家?”方生刚想否认,忽然想到了前不久刚刚死去的寒如,不禁毛骨悚然。于是,他跪倒在地,向道士将明了原由。道士听了,说:“大人,此事虽是大人的不是,但人既已去,魂魄就不应在留在世上,老朽当尽力将它送回阴曹地府。好在它还没有成什么气候,所以大人不必担心,只要听老朽的就不会有事。这个女鬼今天晚上必将前来寻仇,到时只要大人睡在床底,女鬼在床上看不到大人就会放弃报仇的念头,到时大人就可安然无恙了。”听了老道的话,方生略微松了口气。整个下午,方生简直是坐立不安。可是该来的躲不掉,虽然在家求神拜佛,黑夜还是降临了。晚上,方生依言睡在了床底,尽管如此,他还是难以入眠。到了二更天时,他终于熬不住了。正当他昏昏欲睡时,突然从楼下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有人上楼了。方生只觉得心越跳越快,寂静的黑夜里,那声音是如此的清晰而鬼异,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到了门口,方生吓得闭上了眼。“吱呀”门被推开了,“咚,咚,咚”,那声音来到了床边。按奈不住内心的紧张,方生慢慢睁开了眼睛。“啊~~~~~~”,一声惨叫之后,一切恢复了宁静。第二天,道士又来到了方府,却见门上挂了白色的灯笼,这分明是有人过世了。道士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叫住了一个正在忙碌的仆人,问:“小哥,请问贵府上哪位过世了?”“是我家老爷。”“他怎么死的?”谁知道,早上才发现老爷死在了床底,可奇怪的是身上没有伤痕,死状却非常恐怖。“”哦?“”当然,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谁见了不怕呀?“”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死在床底呢?“突然,老道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小哥,再打听个事。听说你家老爷以前有个结发妻子,不久前坠楼而亡,请问小哥知不知道那位姑娘死状如何?“”唉,那位姑娘死状比我们家老爷还要惨,听说头着地,流了一地的血和脑浆。“”天哪,都是我的错。早知她是头着地,我就不叫他睡在床底了。“老道长叹一声,跌跌撞撞的走了。过了几日,衙门宣布了方生的死因:没有外伤,经忤作验尸,确定方生是受了过度惊吓,肝胆俱裂而亡。至于受了何种惊吓,这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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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一十六)鬼妻复仇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书生,他的名字叫方生。方生非常好学,他可以几天不吃饭只为了购一本他钟爱的书籍,因此,虽然方生的学问越来越大但家境也日益贫寒。终于,他的好学吸引了一位姑娘--寒如,很快,他们喜结良缘成为了夫妻。于是,每天清早,寒如就到集市上叫卖自己制作的小工艺品,而赚到的银子则供方生学习。就这样日复一日,终于到了方生上京赶考的日子。这天,小两口在城门口依依惜别,看着寒如消瘦的脸庞,方生信誓旦旦:“苍天在上,娘子我发誓,等我考取了功名,一定回来接你,否则让我肝胆俱裂而死。”“相公,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啊!”就这样,方生走了。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寒如日盼夜盼,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她心爱的相公。终于,她明白了,他的方生已经舍弃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寒如死了,但是她不甘心,不找到那个负心人,她死不瞑目,于是她的魂魄没有直接去鬼门关,而是飘向了京城,她发誓一定要报仇。话说方生,他的确是中了状元,不但如此,还得到了当地知府大人的千金朱小姐的垂青,当上了县太爷,虽然官小,但是靠着他的岳父大人,日子还是过得非常宽裕。刚开始这几年,他还时常会想到寒如,会觉得对不起她,但是如果把她接来,没法向他的新夫人朱小姐交代,说不定还会丢了乌纱帽,他可不愿意再过这种苦日子了,于是在金钱和名利面前,他舍去了亲情,当然也把自己当初的誓言抛诸了脑后。甚至在三年后听到了寒如的死讯时,他依然没有一丝的悔意,反而为去了一块心病而异常兴奋。他不知道,灾难已经来临了。这天午后,他正在和夫人对弈,忽然家丁来报,说是门口来了一个游方道士,一定要见这家的主人,他还说这关系着方生的生死存亡。听了这话,方生勃然大怒:“好大胆的道士,为了骗钱,居然用本官的生死来威胁。既然如此,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究竟有何本领能够左右本官的生死。把他带上来。”片刻之后,一个矮小的道士来到了方生的面前。这个道士虽然个子不高,但却有一股傲气,特别是他的眼神,就像是能把人看透似的。道士向方生作了个揖,道:“老朽是个游方道士。近日来到贵处,突觉一股很浓烈的怨气,老朽跟踪而至,发现它进了大人的府中,故此特来询问。请问大人有否结过仇家?”方生刚想否认,忽然想到了前不久刚刚死去的寒如,不禁毛骨悚然。于是,他跪倒在地,向道士将明了原由。道士听了,说:“大人,此事虽是大人的不是,但人既已去,魂魄就不应在留在世上,老朽当尽力将它送回阴曹地府。好在它还没有成什么气候,所以大人不必担心,只要听老朽的就不会有事。这个女鬼今天晚上必将前来寻仇,到时只要大人睡在床底,女鬼在床上看不到大人就会放弃报仇的念头,到时大人就可安然无恙了。”听了老道的话,方生略微松了口气。整个下午,方生简直是坐立不安。可是该来的躲不掉,虽然在家求神拜佛,黑夜还是降临了。晚上,方生依言睡在了床底,尽管如此,他还是难以入眠。到了二更天时,他终于熬不住了。正当他昏昏欲睡时,突然从楼下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有人上楼了。方生只觉得心越跳越快,寂静的黑夜里,那声音是如此的清晰而鬼异,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到了门口,方生吓得闭上了眼。“吱呀”门被推开了,“咚,咚,咚”,那声音来到了床边。按奈不住内心的紧张,方生慢慢睁开了眼睛。“啊~~~~~~”,一声惨叫之后,一切恢复了宁静。第二天,道士又来到了方府,却见门上挂了白色的灯笼,这分明是有人过世了。道士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叫住了一个正在忙碌的仆人,问:“小哥,请问贵府上哪位过世了?”“是我家老爷。”“他怎么死的?”谁知道,早上才发现老爷死在了床底,可奇怪的是身上没有伤痕,死状却非常恐怖。“”哦?“”当然,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谁见了不怕呀?“”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死在床底呢?“突然,老道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小哥,再打听个事。听说你家老爷以前有个结发妻子,不久前坠楼而亡,请问小哥知不知道那位姑娘死状如何?“”唉,那位姑娘死状比我们家老爷还要惨,听说头着地,流了一地的血和脑浆。“”天哪,都是我的错。早知她是头着地,我就不叫他睡在床底了。“老道长叹一声,跌跌撞撞的走了。过了几日,衙门宣布了方生的死因:没有外伤,经忤作验尸,确定方生是受了过度惊吓,肝胆俱裂而亡。至于受了何种惊吓,这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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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一十七)
嫉妒
小红从乡下来的时候才17岁,一口的浓浓的乡音,但圆圆的脸,白里透红,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老板于刚就看上了这个美丽而单纯的女孩。从劳务市场把小红拉到自己的饭馆里来打工,定的工资是饭馆里服务员最高的。
  而小红也很勤快,除了饭馆的工作,也帮老板洗洗衣服什么的。只是每次看到老板娘的脸色总是发青。脸上的虽然是在笑,眼角里全是狠狠地余光。小红每次看到老板娘的眼光都会打寒战。
   终于在一个下雨的深夜,老板借口回不了家,住在了饭馆里。那一夜,小红失去了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小红哭得很伤心。老板于刚为了给小红补偿,在外面租了一套小单元给她住,并且,不让她再做服务员,只管收收钱。但老板娘的眼光变得更加可怕了。
   小红怀孕的消息成为了多年没有孩子的于刚最高兴的事情。
   于刚和小红商量让她生下来,他来抚养,懦弱的小红也只能答应下来。于刚硬着头皮回家和老婆说,没想到,老婆却答应得很痛快,说可以帮他们抚养。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小红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在一个傍晚,小红的肚子突然开始疼了,他们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把小红送进了一个私人诊所。一个小女孩早产了,才三斤多,哭的声音软软的,让人看着很怜惜。
  过了几天,于刚把孩子带回了家,他老婆早找好了一个保姆,一起带孩子。小红还是被送回了那套小单元里,于刚兴高采烈地去照顾小红的时候,他老婆开始了她的计划。
  她出门找了辆黑车说要去郊区,然后带上婴儿,她把婴儿装在了黑塑料袋里。告诉司机开到京石高速公路,在高速路上,象扔垃圾一样,直接把婴儿扔到了高速公路上。然后让司机停在停车带上,在一旁看着,一辆一辆车从塑料袋上压过去,塑料带里的血流了一地。然后笑着让司机开车,给了司机很多的钱。血慢慢得从袋子里流出来,她没注意到,压出的血溅在了那辆黑车上,而且,好象有个血印在她随身带的包上。于刚老婆回到家,对保姆说把孩子送回她亲生母亲那里,就把保姆打发回去了。
   等于刚回来的时候,她就开始哭,说她出去买菜的时候,保姆把孩子偷跑了。于刚说要报警,他老婆说孩子的事说出去没法解释。
  老婆并没有等于刚,她知道他肯定得去小红那里去说孩子的事情去了。所以就自己早早的开始盥洗,到了洗手间的时候,她发觉自己的脸上的右侧有一点红,就用毛斤去擦,越擦越痒,直到擦出了血。听到背后好象有孩子的哭声,忽远忽近。随着哭声,脸上更痒了。她开始害怕了。镜子后面似乎有个小红影子,当她转头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了。这样,只要她回头,后面的孩子就开始一哭。她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自己坐在床上,但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开始肿,而且,象有什么在抓自己,用手一摸,脸上全是血。她吓昏了。她醒来的时候是半也,那孩子还在哭,她则机械地抱着枕头说:“乖乖,不哭啊……乖乖,不哭啊……”孩子的哭声就小了,但只要她一停,孩子就继续哭。
  这夜,小红忽然梦到了孩子,一直不停的哭,全身是血。小红也哭醒了,她自己知道了,那孩子已经死了。看了看身边依然沉睡的于刚,咬了咬牙,收拾了行李,回乡下去了。
  于刚回到家里,看见老婆披头散发,脸上全是血痕。抱着枕头,在那里一直说:“乖……别哭……乖,别哭……”于刚一把抢过了枕头,他老婆大叫:“把孩子拿来……把孩子拿来……”于刚知道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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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一十八)
猫妻
十五仲秋节。我迟归。
  我是故意的。
  若在去年以前,我敢晚回家半小时,阿薇一定不依不饶,又哭又闹,非得我三跪九拜再三求恕才会罢休。但自那次出事以后,她的表现便一天比一天奇怪,我已经无法想象在今天我若迟归她会怎样对待。说实话,也许,我宁可她大发雌威,像过去一样蛮横跋扈,那样的她,才更真实,更令我感到生动亲切。
  为了拖延时间,我一路步行回家,今年的月很怪,虽然也是满月,却光泽惨淡,有着说不出的凄迷诡异。家门窗口的灯黑着,我暗暗吃惊。若在以前,或许阿薇会用离家出走来惩罚我也说不定,可是自从出事以后,她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家,连听到车笛声也会吓得簌簌发抖,她若出门,会去哪里呢?
  我喊着阿薇的名字从客厅找到卧室,走到客房时,黑暗里似乎听到轻轻的吸气声,一对蓝色的猫眼幽幽然盯着我,”宝儿!“我惊出一头冷汗,随手拧亮了灯,才看清是穿着黑色睡袍的阿薇。我松下一口气,在这时候想到被阿薇压死的黑猫宝儿令我很不舒服。我走过去蹲在阿薇身前:”薇薇,怎么了?“
  阿薇看着我不说话,眼里泪光闪闪,满是委屈。我叹口气弯身将她抱了起来,她很轻,身体柔若无骨,软软地伏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穿过客厅回卧房,忽觉手上一阵温湿,低头看去,是阿薇,她在用舌尖轻轻舔着我的手背,一下又一下,缠绵眷恋,无限依依。我忽觉满心怆恻,伤感地流下泪来,泪水滴在阿薇的黑发上,又轻轻滑落。阿薇的头发黑亮柔软,好像,好像……我摇摇头,不愿再想下去。
  阿薇躺到床上后很快就睡着了,整个身子蜷在我的怀中,睡得十分酣甜,甚至还轻轻地打着呼噜。这也是阿薇的一大变化,她以前是从不打呼的,她的呼声让我忍不住又想起宝儿,阿薇的发丝随着呼吸一下下扫过我的下巴,痒痒地,总让我怀疑是宝儿又回来了。以前每次同阿薇吵架,我都会一个人躲到客房去抱着宝儿睡沙发床。宝儿蜷在我的枕边,轻轻呼噜着,毛绒绒地扫着我的下巴,那时候我真地觉得,其实男人不必娶妻子,和一只猫也是可以相依为伴度一生的。蓦地,我想起阿薇的话:”早知这样,我宁可自己是一只猫。“
  其实阿薇是最不喜欢猫的,从我抱养宝儿起她就很不高兴,而宝儿,也对阿薇充满敌意。每当我下班回家,阿薇一开门,来不及招呼,宝儿早便”噌“地蹿上来,一跃而起投入我的怀中,咪呜着同我百般亲昵,那时阿薇就会又恼又气半真半假地说:”看,你的猫在同我争宠呢,我简直要吃猫的醋了。“
  从有了宝儿之后,我每日进家与阿薇的相拥一吻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对宝儿的爱抚与询问:”阿薇在家有没有欺负你啊?“宝儿自然不会回答,但它会望着阿薇连声喵喵,仿佛是在告状,于是阿薇便恶狠狠地代为回答:”当然要趁你不在好好虐待它,看我哪天打死它炖肉吃。“阿薇这样说的时候,我并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杀死宝儿,而因此,又夭折了我们的女儿。
  阿薇在怀孕之前是充满阳光的,当初我也就是受她明朗个性的吸引才疯狂地追求她。但女孩和女人是两回事,一个性格鲜明的女孩其实只适于观赏而不适合给人做太太的。婚后,阿薇爱憎分明的个性越来越让我吃不消,她在任何事上都喜欢同我辩个是非。以前这份率真与棱角曾让我由衷喜爱,但当这个人成为你枕边人后还是一贯地我行我素就未免令人恼火。我们的关系日渐紧张,很少交流,好象所有的话都在恋爱时说尽了。我想,也许我是错的,我真正需要的,其实是一个温顺简单,猫一样的妻子,依赖我、顺从我、取悦我,便是她生命的主要意义,而不该是阿薇这种女强人型的所谓现代女性。
  阿薇对于工作的狂热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我一再警告她她嫁的是我不是她的公司,她却还是每天把大量的精力与心血投入到工作中去,把得失胜败看得很重。但是尽管我们的社会天天鼓吹男女平等,其实我们都知道,男女是不可能真正平等的,大多单位的领导都是男人这已决定了女人在工作中的附属地位。任凭阿薇怎样努力,她的成绩总是不能得到百分百的肯定,相反,她的过分敬业让她的上司怀疑她存心谋权篡位,因此处处压制她,并常常有意无意地向上级领导发出”女人终究是女人“的感叹,阿薇深感疲惫。我劝她:”不如别做了,回家来我养你,当太太不好吗?“
  阿薇感叹:”也许当只猫倒更好,不必付出任何努力就已得尽主人的宠爱,没有义务只有权力。猫,应该活得比人轻松吧?“
  想起阿薇说这句话时的无限苍凉,我心中一阵惊悸: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起阿薇常常把”不如做猫“的感慨挂在嘴边的?她的心一定很累,她在向我呼救吗?可是,我却忽视了,不仅没有在她情绪低落时鼓励她安慰她,反而因为不满她的争强好胜而落井下石,提出分居以冷落她。当我抱着宝儿离她而去的时候,她在冷与孤寂中想些什么?也许潜意识里,工作与婚姻的双重不如意令她产生了拒绝为人的念头,我似乎看到阿薇一夜无眠,在不住地喃喃自语:”我宁可做一只猫。“
  但是阿薇对宝儿却是越来越不好,明知宝儿最爱吃鱼,故意把鱼肉同沙子拌在一起,让宝儿想吃没法吃,不吃又难受。宝儿也开始想法设法地捉弄阿薇,不是把她的毛线当球滚沾得一团土就是将她的钱包藏起来让她大光其火。一人一猫斗得不亦乐乎,而看起来竟似乎是猫略占上风。每次同猫生气而又得不到我的相助,阿薇就会恨恨地牢骚:”我还不如做一只猫呢!“
  我们双方都清楚地意识到婚姻的危机,也许谁也不想分手,可又懒得补救,便仍然过着。而这时,阿薇怀孕了。
  记得阿薇告诉我她已经有了时,态度很奇怪,不高兴也不烦恼,而是很茫然无助的样子,她问我:”我辞职吧,在家养孩子好不好?“我当然说好,但怀疑她真的能做到,我说:”你辞了职可别后悔,过后又抱怨我把你当猫养。其实你要真是愿意呆在家里做只乖猫呀,我可真是千情万愿。“
  那时我并没料到,当有一天阿薇真的越来越像猫时,我的心竟会这样地凄恻不忍。
  阿薇辞职后,情绪很不稳定,她想安静下来,却又不适应过于平淡的生活,或者也是妊娠反应,一度非常暴躁。事发那日我不在家,不知道到底宝儿为什么得罪了阿薇,她竟追着宝儿一路抽打,不小心一脚踩在宝儿尾巴上,猛地仆倒,将宝儿压在了身下,顿时血流如注,血,殷红浓稠,有宝儿的,有阿薇的,或者,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小女儿的。
  我至今忘不了那天回到家里打开房门闻到的那股血腥气,凝结了怨恨、不甘、无奈与绝望的气息,我几乎为之昏厥。赶到医院时,阿薇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失去宝儿和女儿,哪一个更使你心痛?“那是事发后阿薇唯一的一次抱怨我,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怀胎6月而中途流产,阿薇从此一蹶不振。她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柔顺,身体复原后也绝口不再提工作,而是心安理得地呆在家里靠我供养,对我千依百顺,几乎一分钟也不愿离开。每天早晨我都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掰开她搂着我脖子的手哄她放我去上班,而晚上回到家我必须搂着她抚着她缠绵半天再赶着做饭。她就像一个婴儿,不,就像一只无能的猫咪,讨我欢心便是全部的生活,除此一无所知。我不得不雇了钟点工来家里照顾她,但她怨恨出现在我面前的任何女性,所以不久便将女佣解雇,宁可每天打电话到饭店订盒饭。我敢说,我一生中从没见过比我妻子更慵懒更无能更柔媚更多情更像猫的女人。我不知道这对于我是福是哀,但我真心怀念以前的阿薇。
  我想起叶公,他是我们男人的老祖宗,所以男人们无一例外地继承了叶公好龙的性格。如今我的梦里常常会出现过去的阿薇,挥舞着手臂同我争论她工作中的是非,样子认真而倔犟。健康的阿薇在阳光下奔跑,大声地欢笑,这时一道黑影掠过,是宝儿,她找阿薇复仇来了,我想喊”阿薇快跑“,可是宝儿快如闪电,一跃叼住阿薇,阿薇变得好小,被宝儿撕扯着,目光惊恐,全无反抗,我拼力地挣扎着要过去救她,终于猛地一挣翻身坐起,这才明白自己是在做梦。然而梦中的情形是那样真切,让我不由想其实到底是阿薇压死了宝儿还是宝儿谋杀了阿薇?也许在我回家前,真正的阿薇已被宝儿吞噬了,而宝儿化做阿薇在盅惑于我。
  会吗?会是这样吗?
  恍惚中,我又看到宝儿,它站在窗前冲我冷笑,笑容妖媚而得意。我猛地扑到窗前,却见面前黑影窜过,也许,那只不过是邻家的一只黑猫罢了。
  阿薇,我抱着枕边的人,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滴落在阿薇过于光滑的头发上,暗夜里,屋子中弥漫着一股阴浓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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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一十九)
花的心
傍晚,我从花市出来的时候,看着自己买的这盆月季花,觉得它在夕阳下是那么的娇艳。在情不自禁地摸月季花的时候,刺就扎在我的手指,一滴血留在了花瓣上 ,更让我奇怪的是花瓣居然把血吸收了 。我奇怪地看着花 ,花好象也得意地看着我 ,我甚至感觉到花好象在冷笑,我突然打了个冷战。
  下意识的我想扔掉花,但花娇美的容颜美好象在对我进行着媚惑,让我放弃了扔掉它的想法,我还是把它带回家了 。
   回家后我每天给它浇水,但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没两天,其他的花都迅速地败了,只有那朵带血红色的花一直不凋谢甚至更鲜艳。亭亭玉立的花朵,似乎还带着些冷傲。
  因为长时间不凋谢,我觉得她太诡异了,甚至对它产生了反感,于是,我下了决心,用力揪下一片花瓣 ,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一疼 。
  这是为什么?我问自己。我不感相信。于是再试着去揪了一片花瓣,心里又是一疼,而揪掉花瓣的地方居然渗出血丝。我一下想明白了,原来花吸收了我的血,那花和我的心相通了,我吓坏了。
  于是我把花从卧室拿到客厅 ,狠狠地把花扔在了窗台上,然后把卧室的门紧紧地关上了。
   在卧室里的我,心里却忐忑不安,那是花在害怕吗?想了想,又无奈地跑到客厅把花抱回到卧室。我在卧室里抱着花转过来转过去,想把它放在哪里呢? 最后还是放回原处了。才觉的自己的心塌实了。
  晚上我觉得自己异常疲倦,就早早的睡了。
  到了半夜,半梦半醒的我听见有个声音一边哭一边还在说着什么,我努力想醒过来却怎么也醒不了。慢慢地我听到了:“你揪疼了我的心……你揪疼了我的心……把你的心换给我吧 ……把你的心换给我吧 。”我叫也叫不出来,喊也喊不出来,我轻声的哭出来了,眼泪打湿我的脸,我从梦中醒来。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镜子,我的脸色惨白。我没有去上班,拿着那盆花去找花市卖给我花的人,结果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我垂头丧气地把花带回家,心里想:“我不给你浇水,把你干死。”就这样,人和花耗了两天,我觉得自己在衰弱下去,没有力气,没有食欲。觉得自己要死了。只好挣扎着起来又给花开始浇水,而花开始挺拔的时候,我的健康状况也有了好转。难道是要与花同生共死了?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一盆花上,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差劲,我不甘心,却想不出好的办法。没有办法,我只好精心地照顾着花。而花的情况也有了变化,由于阳光充足,有开始有花苞出现了 。
   一天一个同学来找我玩的时候,是花开得最好的时候,她看到了又娇媚的花,很喜欢。也去用手摸。还我没来得及阻止,她的血滴在了另一朵花上了。而我那朵花在那一瞬间就败了,我明白了那花离开我了,以后我不会有心疼的感觉了。我知道事情很诡异,说了同学也不信,于是,我把那盆花送给了同学,让她精心照顾它,我没和她说,因为它已经有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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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二十)
心惊
我小的时候在农村长大,很少听关于鬼怪的事情。而且自己胆子可以算是不小,过年的时候和几个小玩伴去坟地玩,从来没有觉得怕过,而且我小时候,农村基本没有路灯,晚上超过8点,基本就什么都没不到了,所以练的胆子还可以
  后来上了北工大。北工大的特色就是北京学生多,不要说过年,就是暑假的时候,学校里面人都很少,但是你绝对不会感到荒凉。在学校的前三年,没有发生过什么离奇的怪事。我说的事就是发生在我大四那年的春节。
  我的宿舍楼是学校最老的那幢,据说没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情。因为觉得无聊啊,大四春节的时候,就打算在学校过,而且还有两个兄弟也没有回去,都是北京的。
  我们分属3个不同的宿舍,平时就是一起聊天,但是睡觉的时候还是回自己的宿舍,毕竟习惯铺上面有个人特色的味道。宿舍楼道的灯是声控的,大概20米是一个范围,走过之后2分钟左右自动熄灭,
  我们三个宿舍都在楼的西头,我宿舍隔壁是水房,再过去就是厕所。
  另外一个兄弟在我另一侧隔壁,还有一个和水房对门,在阳面上。因为其他人都回家了,所以东段的楼道灯都是黑着的,我们11点聊天完了打算回屋睡觉,聊天的屋子就是水房对面朝阳的那个。
  出他们屋子门之后,向东看一片黑,只有我们这里2个灯亮着,
  心里就觉得有点不舒服,感觉很阴森。回屋子随便看了几眼杂志准备睡,可死活就是睡不着,而且觉得心里越来越毛,我从前根本没有这样的感受,这种感觉让我再次起来,敲响了朝阳的那个宿舍门。一敲门就开了,那个兄弟也没睡,反正第二天也不用上课,然后就开着门和他接着聊,我们大概聊到2点左右的样子,第三个兄弟上厕所,从我们门前经过,但是我们都没有看到他过去,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门是开着的。当时夜里很静,如果有人走过去,肯定会看到或者听到。
  那个兄弟从厕所回来的时候,直接来我们屋子了,估计他也是在自己宿舍抗不住了。毕竟那个1500人的楼当时可能超不过5个人在里面。
  他突然一探头,但是是从我们没有意料到的另外一个方向出现,
  当是我和屋里的兄弟就是一激灵,骂他说:“你想吓我们啊,我们两个还不办了你?”他委屈地说:“我没想吓唬你们啊,我过去上厕所,你们两个还在聊,我来看看。”然后进来坐了几分钟。然后起身回屋,直接把铺盖拿到了我们聊天的屋子。我们三个人就在这个朝阳的屋子聊了一宿,直到天发白,死活睡不下去,心里发凉。第二天早上九点以后,都各自回家了,没人敢再多待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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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二十一)
樱花树下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们并不了解的事情,因为看不到、听不到、或是完全不知道,所以人们才依旧过著幸福而无忧的生活┅┅┅┅
  “百鬼先生,那麽这件事就拜托了!”我听见一个男人如释重负的声音这麽说,然後在院子里面看见了他,秃头在黄昏的光线下反射著光芒。
  然後,他一转身看见了我,立刻浮上笑容。“这位就是令千金吗?”
  父亲出现在门口,看著我,对他点头,态度是有礼而疏远。“啊,对。最小的那一个,叫做流星。”
  父亲没有让我叫人,也没有介绍他是什麽人,因为不需要。我只是点点头,绕过他就要回到屋子里面,可是那个人的眼楮突然亮了起来。“啊啊!就是这位吧!年龄相当,而且很适合呢!您意下如何,百鬼先生?”
  让开身子的父亲在我肩上拍拍,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怎样?”
  犹豫了一下,我回头看不停擦汗的秃头男人。“姐姐她们呢?”
  “那就再说吧!”父亲回过脸,眼神锐利的看著那个男人。“就这样吧!”
  秃顶的男人不死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不知道和父亲在说什麽,没有听见,因为我已经回到客厅了。“我回来了。”
  “回来了呀?”从厨房里探出一张绝世容颜,笑得娇媚无比,怎麽看也是和厨房联系不上的人,却出奇的是个传统女子。她叫做千秋,是我的大姐。
  “是啊!”脱下外套,我走进去。“哇,饼干!”
  “嗯┅┅那┅┅偷偷先给你吃一块。”温柔的笑容带著无比的娇弱,虽然看起来需要人保护,但是为人处事却是相当的老练,这个外表和内在完全不同的人就是我三姐,冬雪。
  细长、苍白得几近透明的长长纤指,捏著一块动物造型的饼干宠溺的放到我嘴里,看著我鼓鼓的腮帮子,她们两个很高兴的笑了。然後继续忙著烤其他的部分,看起来很多份量的样子。我走到旁边,拿起模具开始在面团上印出一个个图案,还有我们最喜欢的花的样子。“这是上次那位太太送来的面粉吧?”
  “是啊。”千秋笑著把我推出厨房,“你还是出去看电视好了。如果有空的话,去叫一下容媚,她说要洗澡,可是已经三个小时了。”
  “好吧┅┅”叹口气,认命的朝楼上走去。我就说我讨厌这种需要爬楼的房子,我不太喜欢动,而且还是要去叫全家脾气最糟的四姐?!在二楼一扇蓝色的门前停下,皱皱鼻子,伸出手敲敲门。“四姐,还活著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四姐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流星吗?等一会儿,我就快好了,是大姐让你上来的吧?”
  “是呀。”我留在房门口,我不愿意进四姐的房间,因为她喜欢养奇怪的东西在里面。上次是一只半人高的鼠王,再上次是剥皮鬼,再再上次┅┅所以我讨厌进去!不过,这次好象没那麽奇怪,地上坐著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就是她帮我开的门。看见我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讨好的冲我笑笑,有点羞涩的样子。“四姐,你又养奇怪的东西了!”
  “哪有啊!”什麽也不穿,光溜溜的拿著大毛巾擦头的容媚从浴室出来,一屁股坐倒在自己的大床上。一只长著翅膀的黑色小肥猪立刻不知道从什麽地方跑出来,手上捧著干净整齐的衣物,另外一个黏黏的液体象是有形的东西推过来一双拖鞋。一边穿衣服一边让黑猪擦头发的容媚就是我四姐,短短的头发剪得像个小男生,脾气也是一不留心就点著的火药库,除了喜欢养奇奇怪怪的‘宠物’这一点之外┅┅还不错啦!
  “那┅┅那又是什麽?”我指指无措的坐在地毯上的小女孩,她穿著一件蓝色的公主裙,看起来很文静乖巧的样子。可是,我指的却是她的本尊!
  “这个丫┅┅这个┅┅”四姐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这个样子,有些赖皮的抱起小女孩就要往我怀里放。“其实她也很乖嘛!”
  “少来!”我退後一大步,背抵著走廊的墙壁。“你小心我翻脸!”
  “不来就不来嘛!”放下小女孩,四姐撇撇嘴。然後,楼下传来大姐的声音。“吃饭了!桔梗、容媚、长叶、犹香、流星,下来吃饭!”
  “天呀,用不用得著这麽叫啊?!”挠挠还有些湿润的短发,容媚拉著我下楼。“她干吗不叫冬雪?”
  “三姐在楼下。”
  长长的桌子坐满了人,主位当然是我的父亲,别人都称呼他百鬼先生。然後是我大姐——千秋、二姐——桔梗、三姐——冬雪、四姐——容媚、五姐——长叶、六姐——犹香。
  趁著吃饭的功夫,介绍一下我的家人吧!我父亲百鬼先生是个风水师,当然不可避免的会看到或者要镇压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也是个拥有除灵能力的灵能师,当然是很有名的人物。而且一来二去的,很多人为了驱逐一些因为怨念残留下来的灵或是其他东西来找父亲,所以即使是政界要人对父亲也很敬重。而他这种能力也完全遗传给我们了,他的七个女儿。
  千秋,七女中的老大。另一个世界之名叫做水仙,使用能力的时候周围会出现鬼火一样的白色火焰,通过火焰来净化不肯升天的灵,在恶灵伤人时予以格杀!对妖精很有办法,让它们恢复到原先的纯净,但是手段有点粗暴。
  桔梗,七女中的老二。另一个世界名叫玫瑰,使用能力时是大红色的火焰,对妖物很有办法,平时也可以使用超能力使物体漂浮。
  冬雪,七女中的老三。另一个世界之名叫做丹桂,使用能力的时候是黄色的火焰,对一些附在人身上或是作祟的动物灵特别有办法,但是发起脾气来┅┅可是各界闻名的难缠!
  容媚,七女中的老四。另一个世界名叫牡丹,火焰为蓝色。也是百花之王,对植物界的灵比较有办法,而且几乎所有的灵都喜欢缠著她。喜欢养奇怪的宠物,无法净化灵体而都是将它们烧化,这样的灵是无法升天的。或者干脆养起来。
  长叶,七女中的老五。另一个世界名叫石榴,火焰是石榴花的橙红色,拥有一双透世眼,可以看到世界上各种灵体。但是它们最好不要想过分的事情,因为她可以吸收灵体来增加自己的能力,简单说她┅┅吃灵,尤其是没长眼楮的。
  犹香,七女中的老六。另一个世界名叫玉兰,火焰是碧草一样的绿色,甚至可以镇压一些小神。对付那些因为长期得不到人类供奉而变得邪恶的神明,还有一些被污染後发怒的神明。┅┅她对待神明的态度可不敢恭维,而神明也对她很头痛。
  流星,七女中的最後一个,也就是我。另一个世界名叫腊梅,火焰是黑色,因为还没有出过任务所以能力还不是很详细,不过知道的是有著控制天气的能力,因为听说我的母亲是个神明。不过除了父亲之外,我们七姐妹没人见过自己的母亲。
  因为┅┅我们七个姐妹的母亲都不相同,大姐的母亲是只妖狐;二姐的母亲听说是花灵;三姐的母亲是雪女;四姐的母亲是吸血鬼;五姐的母亲是人,可是听说本身就是个混血儿且也是风水师;六姐的母亲是在圆月时会变身的狼人。
  听说各界的美女都抢著要为父亲生孩子,这些人大可组成一个後宫,只可惜父亲不要。我们自己人在一起时,都是相互称呼另一个世界的名字,面对灵、神明、妖物的时候也是会报出那个名字,而它们也只会知道并称呼我们的另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力小一点的妖灵在听到的时候就会灰飞烟灭了,至于父亲的‘百鬼’本身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名字,真名是什麽┅┅连我们都不知道!只听说,能叫出父亲真名的只有我们七个人的母亲,如果还有其他人可以叫出来的话,最好是走远一点!
  嗯,回到餐桌上来,父亲叼起烟斗。“我手上有个任务。”
  一听见这句话,大家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因为这代表我们之中有人要出门。不过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而已,有些灵可是超级讨厌的。而除了正式出任务以外,平常只要那些灵或是鬼魂别没事找事惹我们的话,我们对他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是什麽呢?百鬼先生。”先要问清楚是什麽事,这是千秋姐的好习惯。
  “是一所学校,最近有些学生失踪、有些则是私奔、课桌椅会在夜晚移动┅┅还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怎样?”父亲来回看著我们七个人,然後┅┅在我这里停下来。“学生的身份会比较好办事,石榴、玉兰你们俩看呢?”
  “百鬼先生,你是想让腊梅去吧?”冬雪姐姐微微笑著,眼神也飘过来。
  “嗯。”父亲吸了口烟斗,吐出的烟圈往上飘著。“只有她还没有自己的灵兽,而且没有出过任务,这次的事情不是很困难┅┅腊梅,我希望你可以去试试看。”
  看著父亲鼓励的笑容,姐姐们也是温柔的笑著点头,我叹口气。是啊,我也应该要为这个家出一份力了,应该是先前在门口碰到的那个秃头的委托,他也很中意我的样子。
  “那┅┅好吧!”
  坐在计程车上望著窗外飞驰掠过的风景,我不禁暗骂,这是什麽鬼学校啊?!难怪学生会想要走,只怕不是私奔而是要逃开这所建在深山里的学校吧?
  远处山峦迭起郁郁葱葱,一条颠簸不平的土路蜿蜒曲折,四周的林木高耸入云只怕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因为每一棵树的树冠上面,都可以看到好奇著张望的树灵。还有一些灵气围绕在山的周围,看起来这山里还有其他的灵体,只不过不知道是树灵还是动物灵。
  开车来到山腰,巨大的建筑耸立在我面前,不知为什麽一个人也没有。付了钱後我来到大门口,翻过栅栏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校园里一棵几乎和教学楼一样高的樱花树。这麽一棵树少说也长了有几十年吧?可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灵的感觉,不单如此,进入校园後所有灵的感觉都消失了。
  “你就是校长说的流星了吧?”
  好听的声音从樱花树後传出来,一个穿著浅绿色制服的少年从後面转出来,他温柔的笑容不知不觉温暖了我的心。他长得斯斯文文的,可是笑起来有阳光的味道,看起来很成熟稳重的样子。他再笑一下,伸出手。“我是学生会长,我叫冰城炎,你可以叫我炎。”
  稍稍犹豫了一下,我把手放了上去。那时候,风突然就刮了起来,摇落一树粉红色的樱花花瓣,就像是在说什麽似的。忽然我有个错觉,周围的校舍消失了,天地之间只剩下穿著和服的我和他,还有巨大的樱花树。为什麽会有这种幻觉呢?我们明明没有穿和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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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的风有点大┅┅”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向我道歉。
  “没关系。”我压住随风飞舞的长发,看向教学楼,现在我可以感觉到这学校里的灵了。刚刚为什麽不行呢?会是因为炎在我身边的关系吗?“学校里面没人吗?”
  “哦,这是因为┅┅”炎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家都在放假,我应校长的要求提前回宿舍的。要是你今天看不完的话,女生宿舍还有空房间,你可以留下来休息。”
  “先带我到校长室去好吗?”
  “来吧!”炎伸出手,好象古代的王子一样帅气的脸带著微笑。
  又是一阵樱花雨在我们头顶落下,我伸出手在他手掌的上方犹豫了一下,看向他真诚的眼楮。嫣然一笑,把手放入他的掌中。
  顺著空无一人的走廊,我们来到校长室。看著正到处检查的我,他有些好奇的问:“你是风水师吗?”
  “不,我不是。不过我父亲是。”我看见校长桌子上趴著一个鬼,他还冲我笑,不过因为他是个因为没有考上学校而自杀的小鬼,不具威胁所以我没理他。
  “那个┅┅”
  “什麽?”我回头看他,他闪闪发亮的眼楮真美。
  “到底什麽是风水呢?”生怕问到什麽禁忌,所以他显得很犹豫。
  “嗯┅┅”要怎麽和一个外行解释呢?“知道阴阳宅的分别吗?”
  他拨浪鼓一样摇头,眼楮发亮,仿佛在说“我不知道,告诉我!告诉我!”
  “万物分阴阳,宅邸也不例外。所谓阳宅是指生人所居之「住宅」,并不仅是指「宅」内之范围,也包括「宅」外,凡宅主视线所及,足以影响视学上的范围,皆为阳宅所包含的主旨。”一屁股坐上校长的桌子,“阳宅风水,不论是何派别,都必定以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这八个方位作为基本功夫,如果记不住可以记住‘紫白诀’:东三碧震,南九紫离,北一白坎,东南四绿巽,西七赤兑,西北六白干,西南二黑坤,东北八白艮。”
  “好象跟方位很有关系。”他也是一笑,坐了上来。“还有呢?”
  “对!而且风水的定义就是包含著山、水、风的物理元素。山是「阳」的代表性,更是万物产生的原动力;水是「阴」的实质物,是万物孕育生成的母体;风是环回于宇宙的气流,是阴阳合成的媒介物,气流促使阴阳的结合,进而孕育出新一代。整个大自然都以山和树木来分辨出阳方,河流和道路则分辨出阴方。而建筑物的内部,则以家加和灯光明亮的程度划出阳方,信道和鱼缸水动,划出阴方。风水学,特别是阴宅风水很讲究[龙、穴、砂、水、向]这五点。
  [龙]是指埋葬尸骨的墓穴。下葬之地讲求[龙真穴的],这即是说山要有灵,而穴则要葬在灵旺之气凝聚不散的所在。[砂]是指穴地附近的小山冈,一般来说,这些山冈应该是位于穴地的两旁,像是左右手一样环抱穴地,左边称为[青龙砂],而右旁则称为[白虎砂]。[水]是指穴地附近的水,特别是在前面一定要有聚水明堂,否则便难成吉穴。若是附近有砂环水抱,则穴地的灵气凝聚不散;若是无砂无水,便一片空荡,经常被风吹袭,那麽穴地的灵气便会被风吹散无遗了。所以穴地左右最好有砂,若是缺左或缺右也不妙,因为这便等如独臂一样。”
  “啪啪!”他鼓掌,满脸都是敬佩之色。“好厉害!”
  “其实我不是很懂这些玩意儿,主要是我父亲告诉我们的,记住了一点。”警告了那个小鬼不要再乱动校长的东西,我就让炎领著我上别处看看。
  “校长说你可以降伏鬼怪。”炎笑著带路,满眼都是崇拜。“他还说┅┅小心!”
  就在我推开一扇教室门的时候,炎突然把我抱在身下,头顶掉落不知什麽东西,一起砸中炎的背部让他不由自主闷哼。我在混乱之後朝上望去,一个恶灵在门上做著鬼脸,而砸中炎的居然是运动器材?!
  我从炎的背上把哑铃拿下来,瞪著那个恶灵,他见势不好想跑。我轻柔的笑了,笑意却未到达眼楮,怒气从周身散发出去!竟敢伤害我的朋友!去死!!!
  周身浮出亮眼的黑色火焰,如同一小撮一小撮在空中燃烧的鬼火,恶灵化为白气想要逃逸。我冷哼一声,门窗全部“砰!”的一声紧紧闭上,接缝处出现金色的字符不断写画著,就好象有人在用金粉在上面写著一般。恶灵不敢接触,长啸一声现出原形伸出利爪向我扑来!
  手指并拢伸出食指与中指,在空中划出五个点组成的五芒星,随著每一条线的出现,我的口中都念出一个字。“金·木·水·火·土,五行符出!”
  随著我的每一个字符,空中亮起五道亮线,五个顶点出现了相应颜色的纸符,上面写著五行言符。我的手指轻轻一点,五道灵符立刻象是离弦的箭一般激射出去,贴中恶灵。恶灵发出叽叽的惨叫,不消一会儿它就化为青烟消失了。
  “这┅┅不是西洋五芒星吗?为什麽你念的不是九字箴言?就是临兵斗者什麽的┅┅”炎揉著背後几乎被砸碎的骨头,老天,他没被砸死算运气好的了。
  “什麽五芒星啊?!那是中国的五行,少没知识了!就算是九字箴言,我念了一样不会有效果,因为我跟它犯冲!”看著他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突然一道灵光从我脑中掠过,快得让我来不及反应。
  “好哇,你耍我!看我┅┅唔!”炎做势欲呵我痒,可是一抬头就马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半趴在我身上。
  “怎麽了?很痛吗?”我伸出双手按住他的後脑,好严重,都肿了!
  我一心想要减低他的痛苦,都没有发现到自己让本来就很暧昧的姿势更加暧昧不清,让自己更贴近他的胸怀。突然,象是反应过来,我对上了炎燃烧的眼。我在那里看到了令我不由自主心悸的东西,我面上象有火在烧一样,急急忙忙想要放开他。“你┅┅没事了吧?”
  “流星┅┅┅┅”炎捉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他怀里,低低的呢喃、迷离的眼神、炽热的呼吸都让我心神慌乱,不知所措的像个孩子。“你好美┅┅”
  “什麽┅┅唔!!”我一抬头,他火热的唇堵住我想要说的话,我迷失在他有些温柔又有些霸道的吻中,再也找不回自己┅┅┅┅
  半晌,他才放开我。宠溺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而我的脸则感到火辣辣一样发著烧,低著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他。
  “对了,你等我一下。”把我从地上抱放在一张课桌上面,炎象是想起了什麽,神秘的一笑就要离去。
  “不要!”我拉住他的袖子,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让我的心脏好似擂鼓不能停下。
  “不要紧的,不要担心。”炎轻轻执起我的手,在我手心印下一个吻。“我一定会回来的,放心好了。”
  “可是┅┅”我担心的话语被他一根食指封在唇边,他温柔的笑容一直不改。“我们学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死人吧,相信我。”
  看著炎绿色的校服消失在门口,听著他的足音消失在走廊里面,我的心更是跳个不停,周围的灵气似乎变得奇怪起来,让我急躁得几乎发疯。我只好盯著门口的地板看,期望可以早一点看到炎那温柔的笑脸。
  缓缓地,一截绿色映入我的眼帘,让我猛然抬头!看著手执一枝开得如云似烟的樱花,站在门口冲我微笑的炎,我不由自主用双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可是泪水还是不听话的滑落。老天!
  “怎麽哭了?”炎拿著樱花走到我面前,把樱花放在我的膝盖上面,轻柔的把我的手拿开,似乎想为我试泪,但手指停在我脸颊的前面迟迟不动。
  忽然,象是了悟了什麽,炎漾出前所未有疼惜的笑容,轻轻的吻在我的唇上,如同落花轻抚。淡淡的话语消逝在风中:“流星,我爱你。”
  “炎——————————————!!!!!!!!!!!!”我泪如雨下,伸出的双手捉不住那一抹淡去的灵魂,留不住他那温柔的笑容!“不要啊,炎!”
  躺在裙子上的樱花依然淡淡的散发著它的香气,陨落的粉色花瓣象是那消逝的恋情,美丽但是短暂得如梦似幻。轻轻拈起花枝,推开课室的窗子,可以看见在校园里头飘洒著自己花瓣的樱花树。一纵身,跃下三层楼高的教学楼,一步一步的朝著樱花树走去。
  天空不再清朗无云,一圈一圈暗红色的云团以校园为中心聚集起来,狂风吹动樱花树的枝条,抖落一地落英。满地满树的粉红色樱花花瓣,在这种诡异的情景下慢慢开始变化,先是加深其颜色变为血红色,然後地上的花瓣变成血水铺天盖地,几乎淹过我的脚面。所有的天地几乎都变成一片血红,只有我手上的花枝还是笑看春风的粉色,可笑的粉色!
  “把炎┅┅还给我!”周身燃起黑色的火焰,狠狠的把粉红色的樱花掷向樱花树,火焰更见高涨。
  “你,是谁?!”樱花树冠浮现一对穿和服的男女,看样子就是栖息在樱花树中的灵体了,他们迷惑的看著我身上的火焰。
  “腊梅。”不想再多罗嗦,我要见炎!黑色的火焰化成巨大的炎剑,轻轻一弹跳得比树冠还要高,手执利剑一剑劈下!
  “不要!!”男女灵体大叫著,想要阻止我。
  “喀喇!”一声被分为两半的树干里面掉出好些人骨,还有┅┅炎!我一把抱住他冰冷的身体,他脸上还是那麽温柔的笑容,让我鼻头一酸再次落泪。
  原来是这样啊,一对被父母阻止婚配的男女在樱花树下殉情而死,他们的灵魂就寄宿在树上,可是无法结合的他们妒忌可以在一起的人们。所谓的私奔,根本就是被妖树给吞吃了!
  身上的火焰象是要宣泄我的悲伤,净化著樱花树和地上的血水,我抱著炎的尸体坐在树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不然,在他死後灵魂不会一直记挂著我们的约定回来找我,可是┅┅我不能这麽自私啊,我不能!我┅┅要放手,让他去投胎转世才行┅┅┅┅
  此後,我也有数次出任务的机会。
  可是每年的春天,我哪里都不想去,因为那会让我想起┅┅那个在樱花树下温柔笑著的男孩┅┅┅那个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笑容

玉儿后话:听说樱花本来是白色的,因为吸食了树下尸体的血液才成了红色,所以一直都觉得樱花树漂亮, 但是邪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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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二十二)
选美记以下的鬼故事是卫斯理好朋友小郭的鬼故事,卫斯理迷应该知道小郭这号人物
才对!

    而陶氏集团的陶启泉更是大家都知道普通人物!他在卫斯理的故事份量并不重!
但偶而都会出场一下!最近的作品都有提到他,因为他要花他的巨额财产去买生命
配额,原因是他很怕死!所以要卫斯理帮他去买生命配额,让他能长命百岁!当然
卫斯理对这种人是不耻的!更不会去帮他的。这个故事名为「选美记」,背景是一
间大机构选色艺双全的女秘书。各位不妨也可把故事的背景,放在别的各种各样的
选美行动上,看看效果如何,悉听专便。

    陶氏集团通过了城中的主要传播媒介,发布了一则徵聘职员的广告,引起了极
大的轰动。好事都甚至夸张地说和皇帝选妃子差不多了!当然及不上古时的皇帝选
妃子,可是陶氏集团是亚洲最大的财团,每年的营业额,所涉及的数字,比二等国
家的国家财政预算还要庞大,早已有人称之为「陶氏王国」。「选妃子」的比喻,
有点拟于不伦,因为那绝不是集团总裁陶启泉藉此选择爱侣,而是集团真正需要人
才。

    由于聘请的公告中,有「应徵者只限二十六岁以下未婚女性」的规定,所以才
有了「选妃子」这样的说法。故事即然从个徵聘启事开始,自然有必要,看看这个
启事的内容。照录启事,由然方便,但很沉闷,还是择其重要的列出,略加解释的
好。聘请的职位是「高级行政人员助理,在本集团职级中,列第七级」。

    「高级行政人」,可以是总裁、副总裁。「助理」就是秘书,请的是高级秘书
─在大集团中,这类高级秘书手,还可能有三五七个秘书协助工作,职位相当高。
总裁是集团中的行政职称第一级。第七级,也算是高级人员了。光是地位高没有用,
薪酬如何呢?

    「该第七级职位起薪点,为年薪十万英镑,按年递升百份之十五或以上,并无
止薪点。若工作成绩出色,于年终时,可获得最多不超过全部年薪之特别酬金,此
项酬金之发付,由集团全权决定。」这是最吸引人的一点了!年薪十万英镑,对高
级行政人员来说不算甚么,但是对「助理」(秘书)来说却是极高薪,大约超出城
中正常的薪金八倍到十倍─引起轰动的主要原因在此,金钱在现代大都会,总是震
憾人心的话题。何况,还有年终特别酬金,最高可和年薪相等!

    薪酬好,条件当然也不简单,拿了一张中学文凭,或是甚么商业专科学校证书
的,自然连报名的资格也没有。应徵者必需有作为各种高级秘书的资格,至少精通
一种以上的外语,要求有可靠的,世界公认的大学学历等等。

    这些条件以外,还有一些条件十分特别,有以下几条:「应徵者只限未婚女性,
年约二十六岁。身高至少一百七十公分。」「应徵者必须五官端正,容颜秀丽,举
止有教养,身形匀称,私生活检点。」「应徵者需接受多次面试,另有多项录取要
求,在各次面试时说明。」「预定录取人数一名,绝不因合乎条件者不止此数增加。
此职位可随工作成绩升至本集团行政人员第二级止。」

    各报上都有启事登着,这样的启事,在没有资格应徵的人来褚大多数是男性」
自然会加以恶意评论,像「妈的,比皇帝选妃子还严」的评语,就是这样传出来的。

    负责进行这项工作的是陶氏集团人事总经理齐作宣。能够在这样的一个大财团
中,担任人事总经理那么一个重要的职位,自然不简单,陶氏集团的各级员工,超
过六万人,分布在银行、工厂、酒店、船公司以及各行各业的岗位上,其中并不包
括普通的工人在内,总人事经理,就等于是这一支产业大军的直接负责者。

    可是,齐作宣耳高一九一公分,年纪三十岁差两个月,当然也极高的学历,可
是人事管理这学问,大学也学不到,他能担任这职位年余,使得高层极度满意,就
已证明了他的才能。至于他当初是如何会获得这个职位的,那自然有一段经过,后
面有机会,会作介绍。

    齐作宣在刊出了这个徵聘启事之后,曾和他的顾问,有过一段谈话。他的顾问,
其实比齐作宣更值得大书特书,更加了不起,其人姓郭,不肯以真名示人,连名片
上印的也是「小郭」两字,他的「郭氏侦探事务所」,论规模之大,设备之全,人
才之鼎盛,早已冲出亚洲,成为世界上最具规模、声望的私家侦探事务所了。

    小郭和齐作宣,是大学某一时期的同学,齐作宣担任了现在职务之后,由于需
要对集团中的许多员工进行调查,就索性和小郭建立了业务上的联系,并且请小郭
当他的顾问,两人合作无诋齐作宣有一次,难常务重事会上报告了他和小郭合作的
情形,席诅颇有些董事抱怀疑态度:「私家侦探?靠得住吗?」

    集团总裁陶启泉笑,替齐作宣回答了这个问题:「别的私家侦探我不知道,但
这个小郭,绝对靠得住,我知道他,他是卫斯理的朋友!」集团总裁说了,别人自
无异议,至于那个卫斯理是甚么人,知道的自然知道,不知道的,就不知道好了,
和这个故事,全然无关。

    齐作宣和小郭的对话内容是甚么呢?齐作宣和小郭谈话的地点,是在齐作宣的
办公室。这办公室美仑美奂,那是不必说的,说多了,显得小家子气,要说的是它
的特点。

    它有一面墙,全是单向玻璃,对着一个极大的会客室,也就是说有客人进来,
齐作宣就可以通过这面巨大的单向玻璃,观察来人的一举一动,而进了会客室的人,
不知道有人在注视他,在他看来,都只是一道墙,墙上甚至还挂了好几幅画作装饰。

    平时,这幅单向玻璃用一幅美丽的帷幕遮着,齐作宣等闲不请人进办公室,就
算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有这个花样在。齐作宣曾对小郭说「知道我办公室有这个
设备的人,连你在内,只有三个,连陶总裁都不知道─怕他反对,因为这种行为,
究竟不属于光明正大!」

    小郭心痒难熬,想知道还有一个人是谁,可是齐作宣不说他问了,岂不是有失
他郭大侦探的身分?所以他花了不少功大明查暗访,甚至动用了大型电脑,分析研
究,但都没有结果。

    小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条件真吸引人,尤其是「可晋升至本集团第二
级」

    ,这个人事总经理,在集团中的行政级是第几级?」

    齐作宣不断地按着电脑的键盘─他的博士衔头之中,有一个就是电脑博士,他
回答「第四级。」

    小郭不由自主,伸了伸舌头:「城中传说应徵的条件那么苛刻,怕不会有人应
徵!」

    齐作宣道:「错,至今为止,已有七百八十六人应徵,而截止日期,还有七天。
相片资料,你不必看了,我已经把一切资料,输入电脑,我们的电脑相互间有联系,
你可以通过你电脑中的人事资料,把有问题的应徵者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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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郭的侦探事务所电脑,有着极齐全的「人事资料」,世界各地,尤其是和本
城有联系的人,资料更丰富,就算有一个人,三年之前,曾在超级市场偷过一包糯
米糖,只要曾被定案,他电脑资料之中就有,齐作宣找他进行初步的甄选工作,自
然是最佳人选。

    小郭喝了一口酒,齐作宣又说「每一个经过你的资料而认为没问题的应徵者,
我都准备接见!」

    小郭骇然:「那得花多少时象」齐作宣向那幅单向玻璃指了一指:「每五十人
一批,在会客室,每批至多五分钟,就可以决定有多少人可以留下来,留下来的,
再进行面试─第一次甄选,希望你能参加!」

    小郭哈哈大笑,欣然答应:「手持美酒,目选美女,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两人之间已研究了一些细节问题,一一敲定之后,小郭告辞离去。

    七天之后,小郭给齐作宣的报告是:总共一千八百二十名应徵之中,有二百一
十七人不合适。不合适的原因很多,有的曾有刑事案底,有的曾混迹风月场所,有
的曾结婚,等等。余下的人,照齐作宣的计画进行,小郭预算可以度过赏心悦目的
六小时。

    可是,第一批应徵者进来,熙攘一番,各自坐下之后,小郭直跳了起来,杯中
的美酒,溅出了大半。哪里有甚么美女?目斜鼻歪者有之,体重逾二百磅者有之,
小腿与腰身齐粗,肌肤与头发一色者有之;有的浓妆艳抹,一如夜总会侍客小姐,
肉体暴露,宛若三级片的主角。更有的,搔首弄姿,丑得令人作呕,转腰摇头,看
得叫人闭眼。

    面对这种情景,一分钟犹如一个世纪,三分钟后,小郭呻吟:「可否饶了我?」

    齐作宣笑:「这一批差些,我看过照片,有几个,极出色的,你稍安毋躁!」

    小郭大口吞酒,口中喃喃,也不知道他在说些甚么,接下来两批,都是如此,
到了第四批,眼前陡然一亮,小郭目瞪口呆。在一批之中,竟有两个绝色丽人在!

    这两个美女,杂在众人之间可是一下,视线就会落在她们的身上,小郭在事后
感叹:「经历过这种情形,才知道「鹤立鸡群」是怎么回事。」

    齐作宣在后来感叹:「怎么形容第一次看到她们两个人的情形?说真的,没有
法子形容。「西厢记」之中,张生乍一看到崔莺莺,惊艳,一面惊呼「这般可喜娘
曾罕见」

    ,感觉是「灵魂飞上了半边天」,灵魂即然离体,这会是甚么感觉,又如何形
容?」

    尽管两个人当时的感觉相同,但是也应该有一番形容。

    这两个和众多应徵女性一起进来的美女,会给人眼前陡地一亮的主要原,是她
们都有雪白的肌肤,白得像是美玉一样,自然光辉流转,令人目为之眩,神为之夺。

    其次,她们有极美丽的脸─人的脸是最奇妙的组合,人人的组成部分,都毫无
例外地是眼耳口鼻,放在一个形状相类的头颅上,可是却组合出千变万化,绝不相
同的种种形状来。而且,全人类在其他方面,意见分歧,但是在辨别美、丑方面,
都大体意见一致,标准的美人一亮相,赞叹声也就会来自五大洲、七大洋。这两个
美女,有三点吸引人处,是她们的体型,颀长而婀娜,一举手,一投足,都看得人
有说不出的舒服。

    她们的容貌不相似,一个是标准的瓜子脸,典雅之极,一双眼睛在顾盼之间离
勾魂摄魄也就相差无几,齐作宣和小郭在单向玻璃之后,被她的眼波扫中了一下,
就至少各有半分钟以上,感觉如同电殛。她短发,在转身时,可以看到她雪白的后
颈,那是女性极诱人的部份,不容易看得到,所以偶尔一瞥,就性感万分。她穿着
长裙,裙长曳地,裙身奶白,有蓝色碎花。长袖的上衣,绣着若干小蝴蝶,当她走
动时,小蝴蝶都像是翩翩地飞向小花。

    另一个美人儿却是媚眼如丝,长发,青丝披下来,遮住了她左半脸庞的一大半,
连左眼也给遮去了一半,风情之浓,令人喘不过气来。她穿着短裙,把一双再苛刻
的标准来衡量,都可以得到满分的玉腿所有的美丽,展露了百份之六十。她腰细,
乳丰,短裙之上,露出了一截细腰,深色的衣着,更显出她的肌肤无限地细柔,在
散发出难以抗拒的诱惑。

    她们出众的美丽,显然引起了同性的妒忌,进来的五六十人,都和她们保持着
距离,而她们像是相识,很自然地并肩而立,还握了一下手,这才用十分优雅的姿
态,坐了下来,脸带几分矜持,不像其他应徵者那样,急于极形极状推销自己。

    齐作宣和小郭两人,先定过神来的是小郭。

    后来,小郭说「我绝不敢说自己在美色之前比他更有定力,而是事情和我的关
系较浅─因为这个聘请的职位,事实上就是充任他这个总人事经理的秘书。他想到
日后会和这样的美人朝夕相对,自然神驰天外,没有那么快回过魂来!」

    小郭又道:「我?至于我有没有想到,把落选一个当作是我这个侦探社社长的
私人秘书?唉!我没有想到,一点也没有想到─要是想到了,也不会有以后的事情
发生了!」以后会发生甚么事,当时,是谁也不知道的,只怕,连那两个美女自己
也不知道!

    小郭一定过神来,就叫:「以下的不必看了,就在这两个中选一个好了!」

    他叫着,一面「嘟」一声,大口地喝了一口酒,一面重重在齐作宣的肩头上拍
了一。齐作宣虽如梦初醒,神情兀自如在梦中,他连吸了几口气,又连喝了几口酒,
才算找到了他自己,大大吁了一口气:「看照片已觉出色,但想不到真人那么美丽!」

    小郭又道:「其他人不看了吧!」

    齐作宣已完全定下神来:「不,还有几个也很美丽的,看了再翟」小郭自然不
再坚持,于是一批一批的看,确然另有几个出色的美女,但总不如那两个那样,叫
人看见过了一次之后,就有毕生难忘的深刻印象。最后,连那两个美女在内,一共
选了六个。

    除了选定的六个应徵者之外,其余的,都被通知,不必面试了。人少有自知之
明,女性尤然,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传播媒介之中,颇有不必面试者的「不平之
鸣」,大提抗议,自然不必细翟依齐作宣的意思,当日就进行面试,小郭在这时,
居然不沉迷美色,尽了他顾问的责任,提醒齐作宣:「我们先研究一下她们的背景
再膏」齐作宣竟然大有不耐烦的神情小郭再指出:「早就知道你不只是选秘书那么
简单,选妻,更加要小心!」

    齐作宣瞪了小郭一眼,视线又转向那幅单向玻璃,这时,偌大的会客室中已空
无人,可是齐作宣看出去,却还像是看那两美女,在向他美目流盼,巧笑倩兮。

    在小郭的一再催促之,他才算按重了电脑的键盘,终端的萤光屏上,就先年现
了美女之一的照片─是短发的那一个。半身照,全身照,大特写,近距离大特写,
一共有十幅之多,摄影的技巧普通,但这样的美女,三岁小孩替她拍照,也一样可
以拍出非凡的美态来。从照片看来,她仕身不如半身动人,或许是曳地的长裙,把
美好的身形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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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照片之后,便是这美人的个人资料:姓名:江落花。(请注意,这是以鬼为
题材的小说别误会是甚么猛鬼实录之类,小说是虚构的,小说中的人名,自然也虚
构。实际上,绝少有人以(落花)为名。所以,也更不必深究齐作宣是否真有其人,
因为后来发生的事很怪诞,就算你知道了齐作宣是甚么人,他也决计不会承认。)
出生日期:一九六三年十月二十三日,出生地点:瑞士。

    接着,便是瑞士日内瓦一家医院的出生证明书,然后,就是大学的毕业证书,
时间一九八三年,说明这位江落花小姐天资过人,二十岁就完成了高等教育。她会
英语、法语、中文、和普通程度的日语。另有一份推荐书,发自一九八七年,是她
的雇主所发,那个集团在纽约,推荐书中称誉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秘书,有惊人
的记忆力和服务热忱。电脑萤光屏的资料显示完毕,齐作宣作了一个夫复何求的手
势。

    小郭却皱着眉,并不作声,过了一会,他才道:「看看那个长发美女。」

    齐作宣又按动键掣,萤光屏上又出现那长发美女的相片,也是十幅,全身,半
身,大特写,长发如云如瀑,一律遮住了她的左半边脸,看来那是她最喜欢的发型。
在照片上看来,她的体型之美,令小郭和齐作宣,每当画面转变的时候,就难免发
啧啧的赞美声。两人也不由自主,频频向着萤光屏,举杯喝酒。对着照片,已经酒
不醉人人自醉,真难想像,若是面对真人,活色生香,那时双双举杯相碰对酌,会
是甚么样的滋味。

    再看资料,第一二项一现出来,小郭就咦了一声,神情讶异!

    姓名:何流水,出生日期:一九六三年十月二十三日。

    小郭啊地一声:「同年同月同日生。」

    齐作宣吸了一口气:「同一间医院出生,同一间大学毕业,而且,看来毕业之
后,在同一个美国大集团工作!有着同样的充满了赞美词的推荐书!」

    小郭盯着萤光屏,看完了何流水的,和江落花一样的资料之后,神情更疑惑,
望向齐作宣。

    齐作宣却完全没有注意,只是长叹了一声,喃喃自语:「唉!都说弱水三千,
只取一瓢。唉!却教我如何取舍才好?」

    看他的样子,有点迷迷糊糊。小郭提高了声音:「她们的资料好像太简单了,
应徵者不是要责报更详细的资料吗?她们的家庭背景怎样?为甚么只字不提?」

    齐作宣按电脑萤光屏上出现的应徵者需填的表格之中,明显有许多空项,只是
有一句说明:「个人资料,如必须知道,可在面试时询问作答。」

    两个人的字迹不同,但是所用的字句,竟然一模一样,字用墨水所写,看来,
像是鹅毛笔─用这种笔法的书法,粗细有致,十分典雅悦目。

    小郭感叹:「美丽女性,无往不利,如果是一个丑八怪,这样填,早就不加考
虑了吧!」齐作宣有同感:「自然,可是她们寄来的照片,是如此动人!」

    他又大大地喝了一口酒,神情兴奋:「小郭,面试的时候,请你也来。」

    小郭道:「一定奉陪─可是,原定的计画是要作深入的调查,还要突击调查她
们的私生括不能仓卒决定,要依照程序进行,这些程序,都在徵聘章程中详细列明,
应徵者必需同意!」

    齐作宣皱着眉:「老实说这种做法,苛刻得很,会不会引起她们的反感?」

    小郭摇头:「不会,这一切不是临时决定,而是早宣布了的!」

    齐作宣却言又止再三,才道:「我怕我无法拒绝她们的特别要求。」

    小郭明白他的意思,美女软言相求,自然很难拒绝。

    小郭一拍胸口:「你不好拒绝,交给我来扮黑脸,第一次面试,六个候选人一
起,然后,一切照程序进行,不能因为她们出众的美丽而破例─不彻底清楚一个人
的背景而委以重任是十分危险的事!」(缺一页)那是畸型的,萎缩的腿,而且,
鞋子的底,足有三十公分高,这说明她的左腿,要比右腿短了三十公分!一个体态
如此优美动人的美女,竟然有一条这样丑恶难看的畸型的腿。齐作宣在刹那诅只觉
得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他后退了几步,反手乱抓,想抓住一件甚么东西,稳住
他的身子,而他的视,一直盯在落花那条畸型的腿上,愈看愈觉得可怕和恶心。

    他伸向后面的手,终于抓住了甚么,同时,他听到流水就在他的身后,发出一
下呻吟声,他转过头去,才知道自己抓住的,竟是流水的头发,她一直用来遮住半
边脸的头发。这时,头发被他抓住,扬了起来,使齐作宣看到了流水一直被长发遮
住的半边脸。

    在那半边脸上,有一个相当大的半球形肿瘤,天!那肿瘤上,竟是人脸的五官,
眼耳口鼻都有,甚至还像是在向齐作宣挤眉弄眼!齐作宣发出了一下惨叫,连跌带
爬,等到他勉强可以站直身子时,落花的长裙已把她可怕的畸型腿遮住,流水的长
发也垂了下来,掩住了那恐布绝伦的肿瘤。齐作宣大口喘气,落花、流水一个坐,
一个站,一动也不动!多少天来,闭上眼睛就浮上心头的倩影,竟然有那么可怕的
真相,齐作宣在极度惊骇中定过神来,就想到被欺骗的无比愤怒。

    他哑着声怒斥:「你们两个………」

    落花、流水向他望来,神情可怜之极,她们齐声道:「给我们一点时诅我们会
……

    找出一个……令你满意的办法,给我们一点时诅半小时,或者更少!」

    齐作宣在这时候,哪里还有甚么怜香惜玉之心,可是他也不能一手提一个把她
们扔出去,他重重一顿足,离开了会客室,到了办公室。

    落花、流水可能不知道办公室有单向玻璃可以看到她们,所以齐作宣一走,落
花就提起了长裙,流水就拨开了头发,齐作宣看了两秒钟,就全身发抖!他一时没
有想到两人会有甚么令他满意的办法,只是懊恨无比,伸手重重在桌上敲了好几下
─就在这时候,小郭推门走了进来,「咦」地一声:「怎么不开灯?」
齐作宣甚么也不说只是向会客室指一指,于是,小郭也立刻看到了落花和流水
的真面目,那令他连抽了好几口凉气!不必说任何话,都可以知道事情怎么了!

    会客室那边,落花、流水互望着,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一个放下长裙,一
个垂下了长发,依然是一双绝色美人。又过了一会,一个把裙脚拉起,一个拨开了
长发,依然令得齐作宣和小郭两人打冷颤。她们重复着那样的动作,小郭看齐作宣
像是老了十年,他完全可以了解齐作宣的心婢眼看可以左拥右抱,享受两个绝色美
人的温柔,令全世界男人欣羡,可是现在事实却这样残酷!

    过了好一会,小郭才沉声问:「打发她们走?」

    齐作宣苦笑:「不知她们还想玩甚么花样,她们……求我给她们一点时诅她们
会设法令我满意。」

    小郭的声音变得尖厉:「你相信?」

    齐作宣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一个「且看着再的手势。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大作,
齐作宣按下了通话掣,就听到了那带着欧洲口音的男人声音:「郭!」

    小郭忙答应着:同时向齐作宣道:「瑞士的那个行家,他一定有了新发现,是
我叫他们打到这里来的!」

    瑞士的那个私家侦探的声音,听来有点怪异:「郭!你要调查的两个女性,身
体都有先天的畸型,一个是左腿萎缩,另一个更可怕,是畸型的双胞胎连体─她的
同胎兄弟或姐妹,只剩下一张脸,附在她的脸上,怪异莫名!」

    那时,流水又拨起了头发,小郭正可以看到那怪异莫名的情形─不然,还真的
难以想像!来自瑞士的报告又道:「可是她平时掩饰的十分好,在精心掩饰之下,
她们看来竟然是绝色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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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叹了一声:「的确是─你的调查,怎么费时那么久?」

    那私家侦探叫了起来:「久?你给的资料,数字有错误,要不是我,谁也没有
耐心一直查下去,直到查到她们的名字为止!」

    小郭陡然一怔:「甚么意思,请详细膏」瑞士侦探提高了声音:「她们在那家
大学毕业的年份,是一九三三年,不是一九八三,她们被孤儿院收留的日子是一九
一三年!」

    小郭的呼吸开始急促,和齐作宣互望着。相差了五十年!小郭立时想到,阿拉
伯数字把「1」改成「6」,把「3」改成「8」,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她们更改
了证件上的年份!

    可是……当两人的心中,涌上无数疑问,而且一股寒意,渐渐散布全身之际,
小郭的声音发颤:「可是她们……她们……」

    瑞士侦探:「哈哈」大笑:「她们甚么,别告诉我你见到她们─如果是这样,
你要准备一些道具才是了,例如十字架甚么的!」

    迅速扩展开来的寒气,令得齐作宣和小郭的头部发胀,齐作宣想站起来,可是
双腿软得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

    瑞士侦探为他自己的幽默,笑了好一会,才道:「这两个女人,当她们掩饰得
好好的时候,简直是万人迷,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求,但是真相始终会大白,也毫无
例外地,追求都会舍她们而去,所以,从她们二十岁开始,她们就杀人,把抛弃她
们的追求着杀死、肢解,甚至烹食……。」

    小郭已经无法呼吸,他看齐作宣的脸上,现出了恐惧的神情正在渐渐加强,令
他脸部的肌肉,严重扭曲。小郭的喉际,发出了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到了万里
之外的瑞士,瑞士侦探听到了,他问:「很恐怖,是不是?不过这一切都早已过去
了,她们在最后一次行凶时被警方包围拒捕时被枪杀,接近半世纪了!」

    小郭和齐作宣,这时,在轰然发响的脑袋之中,都炸出一个字来:鬼!在会客
室中的落花和流水,根本不是人,是鬼!

    瑞士侦探在问:「还有甚么需要继续追查的?」

    小郭没有回答,就伸手按下了停止通话掣,他的手抖得骇人,他想叫齐作宣快
逃,逃离办公室,逃出大厦去,可就是开不了口,齐作宣的处境,看来和他相同。

    两人都无助地望向会客室,落花和流水,还在那里!也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
落花和流水,同时发出了一下长叹,又齐声道:「只好这样了,为了令他满意,只
好这样了!」

    办公室和会客室之间声音的传送也是单向的─会客室的声音可以传过来,办公
室的声音,传不过去。小郭和齐作宣心中千百遍地叫:快逃!快逃!可就是提不起
脚来。所以他们只好眼睁睁看着。

    他们看到,落花站了起来,走向流水,流水也向落花走近,她们在面对面站定
之后,又互望了一会,才各自扬手来,按住了自己的双耳。那是在干什么?

    小郭和齐作宣才来得及在心中问了一下,就看到她们双手再向上扬,已经把她
们的头,提了起来,提离了颈子。

    小郭发出了一下呻吟声─他没有听见齐作宣有甚么声音,有也听不见,他脑中
像是有千百颗炸弹在爆炸!流水捧着她自己的头,抛开一边,伸手自落花的手中,
接过落花的头来,按向脖,落花的头,立刻在流水的身体上,灵活地转动起来,并
且眼波流转,十分满意的打量着流水的身体。

    然后,她游目四顾,来回走动,到了对讲机前,伸手按下一个掣,办公室的对
讲机,立即响起了「滋滋」的声响。小郭和齐作宣都没有接听,一则不敢,二则连
血都似乎僵凝了,根本不能动。他们都知道了「一定令你满意」的意思─落花美艳
无比的头,加上流水无比拟的身体,怎么会令人失望?

    对讲机的「滋滋」声一直在响,每响一下,就像是用锯子在两人的身上锯一下,
令他们感到抽搐。她按了约有两分钟,没有得到回响,现出不耐烦的神情秀眉微蹙,
向着单向玻璃走来,在玻璃前站定,也离得两人更近。那完完全全,是一个真正绝
色美女,可是两人上下两排牙齿相叩,发出「得得」的声响。

    她到了玻璃之前,伸手在玻璃上摸着,先是神情疑惑,后而恍然大悟,随即十
分愤怒,但忽然之间又笑得媚惑之至。只见她轻启朱唇:「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也看到了,怎么样,是不是满意?」

    她的身体,作美好而轻盈的旋转,忽然一伸手,一条脆生生的玉臂,穿过了单
向玻璃,伸进了办公室,向两人招了招手。紧接着,她的头苋也穿过了单向玻璃,
向两人眨着眼。

    然后,分明是故意地,她的身子,慢慢地、慢慢地通过单向玻璃,真到整个人
出现在办公室之中。

    齐作宣脸上的肌肉,由于恐惧而歪曲,僵硬,等到她柳腰款摆,娉娉婷婷向他
走过来时,自他喉际,发出了一阵可怕之极的吱吱声。

    就在她扬起手,快要碰到正在剧烈发抖的齐作宣时,陡然,有一道十字架形的
光亮,眩目之极,射向她那美丽之极的身体!

    她发出了一下震耳的叫声,先是伸手遮了一遮,身子迅速后退,随着那道光茫,
快疾无比地倒穿出了办公室的窗子,在光芒之中,似乎有淡淡的影子在挣扎,随即
不见了,只余光芒仍在。

    光芒并不是突然有甚么神仙打救,而是刚才,小郭在听到瑞士同行说到一半,
知道事有跷蹊时,取过了桌上的纸,在中间用刀划出一个十字架,在最紧急关头,
把纸放在台灯前,徒然着亮了灯而形成的,想不到一举成功,把鬼赶走了!

    等到小郭定过神来时,齐作宣仍然一动也不动,小郭要在他脸上,重重掌掴三
下,才令得他发出一下呻吟声,算是死里逃生。

    落花的头和流水的身体被十字架的光芒赶走了,流水的头和落花的身体也同时
不见,小郭和齐作宣没有注意她们的去向,在那种情形下,也根本无法注意。等齐
作宣可以站起来时,全身汗出如浆,像是从河中捞起来一样。

    齐作宣大病一场,卧床一个多月,病愈之后,他选了那落选的四个美女之中的
一个为女秘书,那美女的嘴唇略厚,可是也性感无比。

    半年之后,齐作宣娶这美女为妻,小郭知道他已从那晚恐怖的阴影中醒过来了,
很代他高兴。

    一年后,小郭自加拿大开完一次会回来,才一下机,就得到齐作宣猝然死亡的
消息。

    他从机场赶到殡仪馆,看到了齐作宣的遗容,令他全身冰凉─齐作宣的神情惊
怖莫明,由于死亡之后肌肉僵硬,无法回复正常。

    而这种惊惧的神情就和他一年之前在办公室中现出来的一模一样!齐作宣是被
吓死的!小郭望向珠泪涟涟,哭得像泪人儿一样的小寡妇,吸了一口气:「他遇到
了甚么,受惊至死?」小寡妇一面抽噎,一面道:「和他说笑话,我问他,第一次
面试时,见了那两个女人,眼睛都要凸出来,怎么后来没有下文?他一把搂住我,
告诉我,那两个不是人,是鬼!」

    小寡妇又抹着眼泪:「我不信,问他怎么知道?他告诉我,那两个人会把头棒
下来,互相交换。我告诉他,我也会……接着,他就大叫一声,吓死了!」

    小郭的喉间像有东西塞着,但是他还是挣扎着问了出来:「你说你也会……你
做…

    …你做了些甚么?」

    小寡妇似笑非笑地望着小郭,性感的厚唇略翘,反问道「你说呢?」

    小郭没有说甚么,疾转身奔了开去,一口气奔出了殡仪馆。到了外面,给风一
吹,小郭想到是:第一次面试,一共有六个美女,还有三个呢,是不是也和那三个
一样?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不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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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二十三)
恐怖少女日记
恐怖的事实发生在一个下著大雨的夜晚.....
  我今天和往常一样,停在这栋大门前观望了一会儿...但是我知道,这里面的一切,都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大学的学生,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一直都睡不著觉,为什么呢?都是由那本奇怪的曰记开始....

  A是学校某社团的社员,这不是一个平常的社团,这是研究超自然现像的爱好者的集合。A是我的学长,有人说他是因喜欢B学姊才会加入这社团的。但这也不重要了,毕竟他也不再有机会说明了.....而这整个事件的开端就是从A学长拿出那本来路不明的曰记开始的.....

  (C就是我)
  A,帮我一个忙好吗?我把我的伞忘在了教室了。能帮我拿来吗?
  C:学长没问题,只要我办事,你放一百万个心好了。学姊,好好珍惜和学长的独处时间哦!
  B:你快点去吧!只会在那里瞎说!
  C:学姊,祝你愉快!哈哈!
  在这社团中的每一个人不都知道,180的学长和聪明可爱的学姊是最相配了。
  我自然该识相的溜罗!

  A:他就是这个样子,说话不经大脑的。对了,今天我要研究的东西十分有趣喔,你一定很喜欢!
  B:那是什么呢?
  A:嘿嘿....不能说...大家都到齐再一起讨论吧!
  B:不要卖关子了啦..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A:嘿嘿....就是这个!
学长从背后拿出了一个黑色封皮的书...
  B:这是啥东东啊?
  A:你猜呢?
  B:废话!是一本书吧。
  A:叮咚!对了一半。这是一本曰记。
  B:哼,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只是一本曰记啊...那有什么稀奇的?
  A:饽憔筒欢??我是在后面郊区一间废弃的洋房前捡到的喔!很奇怪吧!?
  B:哈!不是偷拿你老妹的啊?那有什么好看呢?
  A:竟敢取笑我!看我修理你......
  
  这时我走了进来.......
  
C:学长学姊感情不错嘛!不过大家都到齐在门外等了喔!可以进来了吗?
  A.B:什么?你们竟敢偷听...
  在笑闹中我递给了学长那把伞,并催促学长读那本曰记给我们听,常学长清清了喉咙说:信不信由你们!
 
  学长清了清喉咙说:这本曰记一开始时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啦,是一个大约6-7岁的小女孩写的吧,但是从4月3曰起就有一点不可思议了,让我们一起来看吧...
  
 4月3曰
  我和姊姊最喜欢玩洋娃娃了,爸爸买了好多的洋娃娃给我们,爸爸说妈妈虽然不能再陪我们了,但是娃娃会和我们成为好朋友喔!不过我还是好希望能看看妈妈喔...
  B:她们的妈妈可能过世了吧...好可怜喔!

  4月4曰
  今天买了新鞋子,好高兴喔!爸爸说我像个可爱的小公主。
  A:4月5-7曰没什么特别的,跳过去吧!

  4月8曰
  姊姊的手又在痛了,爸爸说那是因为打针的关系。不过为什么只有姊姊可以打针,我也想要打针,但是爸爸不准我打针,为什么呢?

  4月9曰
  姊姊病了,躺在床上睡觉,我想和姊姊玩洋娃娃,但是爸爸叫我不要吵姊姊,我想这一定是爸爸一直给姊姊打针的缘故。

  4月10曰
 什么时候才能和姊姊一起玩洋娃娃呢?

(D是一个暗恋学长的学妹)
  D:这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地方啊!?生病打针是理所当然的事嘛。
  A:嘘!再看下去吧!
  4月11-14也没什么特别的。跳过吧。

4月15曰
姊姊的手萎缩了,就像枯掉的乾草一样。爸爸不但不担心还很高兴的样子。爸爸不断地说:就快完成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4月16曰
  姊姊的手终于完全缩进身体里了....那就好像是一个没手的雕像一样.....这样姊姊再也不能和我玩娃娃了!呜.....我讨厌爸爸..!

  4月17曰
  爸爸不准我去接近姊姊了,爸爸又给姊姊打针了。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4月18曰
  我今天偷溜去姊姊的房间找姊姊玩,没想到姊姊整个人都被包在一个茧的中间!我吓得大叫出来,爸爸听见了就跑来把我抱出去,我在地上一直哭,爸爸把结茧的姊姊关在地下室,又把门锁上,我真的见不到姊姊了,呜呜呜......

  D: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 真是不可思议!
 B:对嘛..我也觉得这或许只是这小女孩乱写的吧....如果真的有这种事的话,那不是太可怕了吗?
  (E是另一个和我同年的社员)
  E:不过她又描述得这么真实...
  这不可能是一个6-7岁的小女孩所可以编造出来的吧!?
  A:我也赞成E的说法,如果真有其事的话,不一定那小女孩现在也和她姊姊一样了....
  D,B惊叫说:怎么这样?
  A:如果继续看下去的话,你们就会知道我的推理是有可能的..
  4月19-20曰是她想念她姊姊的记录,这里也跳过吧...

  4月21曰
  这是第三天没见到姊姊了。爸爸最近也变得无精打采的。常常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到了吃饭时间才会带我去吃饭,然后又自己回到房间里..... 现在没有了姊姊,只有自己玩洋娃娃了...不过好想再见一次姊姊喔!

  4月22曰
  今天经过爸爸房间的时候,爸爸房间的门没关...我蹲在门外偷看,只见爸爸口中不停地喃喃地说要杀了姊姊,但是又不停地摇头,我真是愈来愈讨厌爸爸了!

  C:这真是太疯狂了!怎么会有这种父亲呢?
  B:这不是疯狂而已,简直是变态!
  A:我看到这里时也吓了一跳,所以我才会想下一个受害者会不会就是这个小女孩,因为这一切所做所为已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了!
  E:嗯,学长说得对,要是下一个实验者是这小女孩的话.....后果实在不可想像...
  D:不一定这小女孩早就已经--
  E:你不要乌鸦嘴好不好?说不定她还没遭她父亲的毒手....
  D:人家只是假设而已嘛! 再说我又不是存心要咀咒她的,学长你说是不是?
  A:你们俩不要再斗嘴了好不好? 专心地看完再吵也不迟呀!
  D:哼,今天就饶了你。
  E:谁稀罕啊?只会用你的热屁股去贴别人的脸,也不知道羞啊?
  D:你说什么?学---长你看他一直骂我啦,还说什么我的屁股的,快帮我评评理啊!
  A:好了...你们俩人都有错,现在你们俩任何一个人再吵一句,今天就到此解散!
  (这时大家都瞪著这俩个罪魁祸首)
  B: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D和E羞红著脸点点头)

  4月23曰
  今天爸爸叫我自己玩娃娃不要乱跑,他一定是要去看姊姊了,只看到他和往常一样向著地下室走去,不同的是今天爸爸的手中提著一袋白色的包包,从袋子中一直滴出红红的水,看起来就像是血一样...而且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扭动著,并发出吱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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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月24曰
  爸爸竟然开始喝起酒了,酒的味道让我觉得想吐。爸爸醉醺醺地说一切都完了,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4月25曰
  爸爸又喝醉了...他拿著针筒叫我乖乖地不要动,只会痛一下就好了,我边跑边哭,我才不要像姊姊那样,谁能救救我?

  A:曰记就只到这里了......这不是一本很令人惊讶的曰记吗?
  B:太可怕了,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行为.....我们报警吧!
  A:可是我们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不是一个孩童胡诌的故事,所以...
  C:所以学长你想先去那栋洋房调查一下虚实,是不是!
  A:宾果!一猜就中,不愧是我聪明的学弟。
  D:学长不可以!那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好怕哦!我不准你去!
  E:人家又没说要带你去!你怕什么啊?那种鬼地方就算你叫我去我也不去,所以要去你们自己去吧,掰掰!
  D:哼,胆小鬼,才没人邀你去咧,学长我们一起去吧!
  A:都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明天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吧!
  B:要小心喔......
  A:嗯,我会的....
  D:学长要小心喔!
  A:我不是叫你不要和E吵嘴吗? 你刚才是不是忘了啊?
  (D好像想争辩,但是看到学长责难的表情,只好嘟著嘴涨红著脸不说话)
  C:学长那我陪你去吧,两个人比较能互相...
  A:不用了,你也等我明天的好消息吧!
  B,C,D大家明天再见罗!

  这就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学长了。
 
  我和B学姊进去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扇门.....
  C:半掩著呢....D一定是从这进去的吧!?
  B:我怎么觉得从刚才就一直有人在我们的后面跟著?
  C:不...不会吧...别...别开..玩笑了.....
  B:这种时候怎么开玩笑!又...又来了...你听...沙沙沙的.....

  我注意地听,真是有很小的沙沙声,就像是..你在半夜自己走在街上后面好像有人跟著你鞋子拖地的声音....

  C:不会是有人也想进来看看吧...!?
  B:别骗自己了!刚才我们来时有看到人吗?再说....这附近的人对这避之不及怎么会来这呢?
  C:那....那会是什么..动物吗?
  B:我也不知道啊!你是男生你去看看吧!
  C:去...我是陪你们来的耶,我才不要...
  B:怎么办?声音愈来愈近了....
  C:咦?学姊现在几点了?天色太暗了吧!
  B:社团是4:00开始...现在是5:40呀!
  C:我也以为我的表坏了,才5点多就这么暗....除了今天阴天外,这阴森怪气的地方草树也遮得太阳都快没了....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草中的沙沙声竟移动地愈来愈快......

  B:不会是D吧? D-----!是你吗?
  没有回答,但移动却愈来愈快......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
  C:如果是野狗就赶快躲入屋中!
  B:好,那你....

  学姊话没说完差点摊在地上...一个全身剥了皮的"人"从草中"走"出来.....在它全身急速的扭动之下,红色的汁不停地从身上流出,肌肉不自然的纠结在一起,液体也制止不了地自口边流下,活像一个剥了皮的猩猩!
  我和学姊狂叫地奔入了屋内,才刚站定,只见学姊突然叫道:A....不要走!
  我看学姊失常地奔向一扇门,却不见学长的踪影......我想任何一个人在这都不能保证他是正常的...我也不例外。我努力镇定下来,走向那扇门去,但门内的景像令我窒息!
  我看到失踪多时的学长和学姊在"热吻"中,只是学长的眼球竟向左右分开,活像个死人一样!而学长的口中竟有一根像树枝的管子伸入了学姊的口中,学姊身体不停地抽,眼球也向上翻,口中流出了恶心的绿色泡沫.......
  这时我被人从背后抱住...我回头一看,是D!她和学姊一样也流著唾液,双眼翻上,不同的是她和学长一样也有一根木条自身后伸出,附在我身后的大树上......

  我用力甩开了她,这时好像我已被发现,自树后跑出多个刚才见到的僵尸,也都有一木条牵引著....
  (一定是这树作的怪)我这样想著,跑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前面,这时无路可走,进入以后竟被一个可怖的笑声吓住了....
  地下室很宽,却有明亮的灯光,我走下阶梯,看到了一棵"树"。就是这棵树?延伸到了一楼去了......
  地下室有浓厚的腐臭味,我看到树的X竟"卡"著一个女孩!
  这时刺耳的笑声又自树后传出,并走出了一个17-18岁的美丽女孩。

  她说:怎么?我姊姊漂亮吗?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上面那人是你姊姊?
  她说:嗯...你也是看了曰记才来的吗?
  我:你怎么知道曰记的事?
  她:因为我就是写那曰记的人!

  我听完差点没晕倒.....

  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因为我想和姊姊玩洋娃娃啊!爸爸...出来吧!

  这时一个穿著白色衣的腐烂尸体被木条"提"了出来......

  她:爸爸有客人哦!爸爸说他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原来这腐臭味就是.....
  她:爸爸娃娃是姊姊最喜欢的娃娃之一喔!你也来当我们的娃娃吧!

  这时一枝木条向我伸来....原来学长学姊都已经变成"娃娃"了...
  想必其他肉人是居民吧,太久都烂了.....愈想愈恶心,我惊叫了一声,两脚却不听使唤,跌坐在地上,这时从地下室门口也涌入了大量的僵尸,这时我还听到学长和学姊在呼唤我的声音....
  只是他们已不再是他们自己了.....

  她:乖乖地当我们的娃娃吧.....否则就别想出去!呵呵呵.....

  尖锐的笑声在地下室回响著,我自地上勉强挣扎起来,狂奔至一扇小门边。
  只见"她"开始变得暴躁,向我抓了过来,这时小门竟被我拉开了,我奔上一条小道,原来是另一边的出口.....这时外面天色大暗,我不知在草丛中钻了多久,勉强跑到马路上就昏倒不醒人事了......

  当我醒来已是隔天在医院中了,我睁开眼就看到妈妈关爱的眼神在看著我,我抱著妈妈情不自禁地哭了,当我向大家诉说这件事的时候,大家都说我可能精神受太大的惊吓导致幻想,救我的叔叔说当他晚上战战兢兢地经过那里时,看我一个人倒在路X,还真的吓得差点丢下我自己跑了哩!
  大家听了之后也不禁哈哈大笑。这时妈妈问我为什么会没回家却跑去那么郊区的地方呢?我因为太疲倦就说想休息一下,而这件事至此也算落幕了吧.

  每当我到学长家的附近时,总会不经意地向那难忘的地方望一望。虽然这事件已过了一年多,而这也列入警方近年来最特殊的连续失踪事件,但这一切的一切却只藏在我的心中。有时我经过附近时远远地好像还看到窗边有一对情侣的身影在热吻著,我猜想那或许是A和B吧?或著...那只是两个浑身烂肉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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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8-2009 04: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二十四)
归魂
沿着曲桓门悠长悠长的通道往里走,冥界的流萤在不远处闪着幽幽的光,一点一点地散布在黑暗之中,煞是美丽。
                 
  孟婆婆每日都守在曲桓门旁,用赤焰熬煮着一碗碗浓黑的茶汤,那是投胎凡世的灵魂必喝的“孟婆汤”。喝过之后,将会丧失前世的记忆,轻轻松松不带任何喜怒哀乐地转世轮回。
                 
  她看见我手中沉甸甸的月镰,命从仆加足了分量,更加卖力地熬煮着汤药。
                 
  “一百四十二。”我告诉她确切的数字,向司命神的宫殿走去。每一次由凡间返回冥界,我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司命神织烈那里把我从凡间带来的灵魂如数上交。然后他会将下一次的任务布置给我。
                 
  织烈的宫殿四周长满了赤焰花,里面孕育着冥界的后代。她们都有专门的使者照看,百年一开,承担着繁衍族人的使命。
                 
  踏进漓溆宫的大殿之前,早有从仆替我接过月镰,去处理封印在其中的一百四十二个灵魂。我看见织烈巍坐于大殿之上,鬼魅一般的眼睛幽幽地看向我。
                 
  “摄魄,你回来了?听说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他无暇可击的外表出现些许骄人之色,鲜艳的红唇刚刚喝过血萸酒,此刻正完美地舒展成一弯弧度。
                 
  我低头不语。
                 
  他踱下宝座,霸气的身形在我面前形成一道不容小觑的气焰。“你看着我!
  “他命令道,犀利的双眸中燃着两簇火焰。
                 
  “织烈,请你布置下次的任务吧。”他邪魅地笑笑,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向他。“你就这么厌恶我吗?看也不看我一眼?”他的语气柔和了很多,引诱似的说:“摄魄,你应该十分清楚我的条件。”我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的勾魂术在我面前丝毫不起作用,可笑的是他仍然乐此不疲地使用它,一如百年之前。
                 
  五百岁的时候我被冥王分派到司命神织烈的座下做一名去人间收集灵魂的使者。我喜欢独自徜徉在曲桓门通往人间的轮回隧道之中,看着无数的魂灵在我身边飞逝着,投奔向他们的新生;我喜欢用月镰在行将就木奄奄一息的人们脖颈间轻轻一划,看着他们没有生气的躯体灰飞烟灭于时间的尘埃之上。
                 
  我被凡间的人们称为“死神”。而织烈给我开的条件就是做他的妻子,之后我就可以不必年复一年地奔波于冥界和凡间了。可是他不明白我的快乐,犹如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选择我一样。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冥界使者,我手执月镰往返于两界之间,我的名字叫做——摄魄。
                 
  织烈给我的任务的前往东方的一个小地方,收集尽可能多的灵魂。我离开漓溆宫之前看见他的眼神古怪而充满狡黠的光芒,嘴角高高扬起,分明挂着抹冷笑。
  我取回月镰,踩在长满血萸子的地面,离开这座华美然而有如囚笼的宫殿,满脸漠然。
                 
  我总是不分白天黑夜地呆在这个叫做齐城的地方,在高高的城墙上,盘膝而坐,捕捉着四面八方各种微弱的气息,伺机而动。
                 
  冥界的使者衣袍上都会沾带冥火的微光,在夜里有如绿色的鬼火,飘飘忽忽的,魅影一般。所以我不必担心会被人看见,充其量,他们只不过尖叫一声,吓得面色煞白而已。齐城刚刚经历了一场水灾,无数衣衫褴褛的民众在城门外进进出出,寻求庇护。这儿的每一个人都长着魔界族人一样的黑发,或长或短,每次我的月镰在他们的脖颈间划过的时候,便会有悲戚之声随即传来。我不懂这些无知的人们为什么要哭泣。生与死只是一种形式,灵魂的暂别也许是为着今后的相聚,历经磨难之后的解脱,应该是种快慰才对。
                 
  突然间我感觉到了一种异于冥界的力量朝我慢慢地靠近。一个长发及腰的男子好整以暇地落在城墙的另一端,两条腿在空中不住地晃荡。他的头发是黑红驳杂的,在夜风中张扬地飞飘起来,宛如绣带。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他喃喃自语,手中幻出一大片黑色的尘埃,向下方洒去。然后他看向我,友好地岁我说:“妖界,幽容遂。”我抽出月镰,匆匆地向城墙下飞去。在和幽容遂擦肩而过的刹那,我用非常冰冷的语调告诉他;“我是冥界的使者,摄魄。”那家伙好奇地追上来,晚风在我们耳边呼呼作响。“你是去收集灵魂吗?”他高大的身影席那感一只黑色的鹰,盘桓于空中,然后他展现出一种孩子气的笑容,喃喃自语:“看来我的瘟疫种子很快生效了呢!”后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们互相合作。幽容遂在人间也得到一个称号“瘟神”。他对这个称号一向不以为然并且以之为耻,他张扬的剑眉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会纠结起来,在额间相互挤兑,样子很怪异。我们每天都会呆在齐城的城墙上,看水灾过后又发生瘟疫的城市迅速地萎缩。幽容遂洒下在瘟疫种子在不断吞噬着这座城市中的生命,我的月镰也开始变得熟悉不过的沉重。
                 
  当我盘膝而坐面朝着晃荡着双腿坐在城墙边沿的幽容遂时,他又会发出那种喃喃自语的声音:“我们最近好象有很多空闲。” “不是好象,是本来就有很多空闲。”面对这样一个妖精我很难变得冷若冰霜。
                 
  幽容遂澄澈的眸子闪现出一种疑惑;“难道是我的种子有问题?”我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灵魂之气,于是抽出月镰,沿着城墙飞身追踪着那一抹一逝而过的气息。幽容遂跟了上来,放心地点点头,“看来我的种子没问题。”他自问自答道。
                 
  我们穿过高高低低的房檐,来到一间昏暗的卧室中,卧榻之上躺着一个很苍老的人,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抑郁的黑色,一看便知是幽容遂的杰作。一个年轻人正俯身在老人身上扎针。看见他手中捏着的闪着银光的细针时我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幽容遂的身体轻微地震了一下。
                 
  那微弱的气息马上变得稍稍缓和起来,我只得把月镰放回腰间。
                 
  “走吧。”我低声对幽容遂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们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年轻的医生朝我们这里看了一下,目光中是得胜的笑意。
                 
  回去的路上,幽容遂长叹了口气,沧桑地像个老者。我知道他想解释点什么了,比如说关于刚才的颤抖。
                 
  “他叫裴祈,是凡间最有名的大夫。在此之前我和他会过面。他总是能在最后一刻把灵魂从我手中夺回去。所以人们送给他一个称号叫做\'归魂\'.” “他能看见我们?”难以置信。
                 
  幽容遂非常肯定地点头。“他似乎有种超越凡间的力量,然而很微弱。神力稍弱的人几乎感觉不到。”我轻扬了一下眉。刚才的一个照面下来,我的确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有异于常人的某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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