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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wind

鬼之楼.........(时时TOP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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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08 09: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71# awind 的帖子

14、如果看到短尾的猫就会失恋;星期六下午如果看见黑色的猫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看到黑色的猫如果不倒退三步的话,就会发生不幸的事。。

我天天都看到黑猫,它常常来跟我讨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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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1-2008 08:1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隔壁的棺材铺

这个故事我一直想不起题目。。。。。。约莫是曾祖父时代,地点大概在北京城吧!话说有位裁缝师父老李在城西街开了家店面,平常人来人往挺热闹的。。。。。。。。。。 但隔壁却有个棺材铺子,老李见了它总觉晦气。。。好在裁缝店生意不错,也就没想搬走。 那一天下了整日雨,客人不多,老李提早拉下门,便独个儿坐在台阶上发呆! 正想着心事时,不远处街角传来阵阵吆喝声,瞧!衙门三两个差役正押着囚犯往这走来。 。。。 老李见那犯人颓丧着脸,只瞄了瞄他店的招牌,没魂似的,又继续被差役催赶着。。直往城门走去。 夜,雨仍未停。。只听得隔璧棺材铺子吱嘎吱嘎响,扰得人睡不安稳,躺在床上,老李想,若非几年来自己积善修福,准给这怪声吓死!正蒙胧着,店门忽然给拉上了。。。。 隐约间缓缓走进个人来。。该死!遭小偷。。。。想喊!却忽然觉得喉咙一紧。。吭不出半点声音。同时浑身上下也不听使唤,活像三包大米压着。。。。霉运当头,中邪了!老李睁大眼,见那人双手到处乱摸,钱柜子给翻倒地上却不拿,把他生财工具提上手,摇摇摆摆晃出门去。。。。 挣扎着,老李终於爬下床。。顾不得穿鞋,箧箧呛呛到了门外,但见街上空荡荡只闻雨声!第二天大早,隔壁店家围了一堆人,议论纷纷。。。。。。老板沮丧着脸,惊魂未定,嘟哝着。。。! 

衙门什麽都不管。。这麻烦事。。折寿哪!见他双手乱摇,紧紧地锁上门,头也不回,只说往对街找道士去。。 几个年轻小伙子,攀上门槛,偷偷 进缝 。。。有囗棺材似 没盖上。。。。。。。 可怜的老李昨晚吓得一夜没睡,好不容易捱到五更才顿上一会, 这下又给吵醒,气呼呼地起身便往门外瞧瞧究竟怎麽回事。。。。。。 你看,棺材铺八成闹鬼啦!黄袍道士都给请了来。。。可不是吗,远处棺材店老板带着道士向人群走来, 进了店内,半晌没动静,忽然间,头传来喊叫声。。。。。老李!出了怪事,麻烦您进来看看哪!外头老李听得满脸惶恐,硬着头皮探了进去,那知迎面便看见道士手上拿着他的针线盒子。。。。 这是我昨晚上遭小偷拿走的家伙,怎会在您手上。。?!道士指指棺材,小心点,别吓着了!棺材里有具尸体,脖子上清清楚楚一道线缝的接痕。。。 ——这人昨天下午在城外被处决。。。 ——身首异处送了进来。。。 ——我还来不及请人。。。 ——却变成这个样! 老李没说话。。。额头上都是冷汗。。。豆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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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1-2008 08: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村

陈生是一家小报记者,有次受命去乡村采集鬼故事。
    他去的地方叫鬼村。鬼村座落在一个数里都看不到人烟的小山冲,住在里面的人只有一个,那人叫沈伯。
    陈生去采访他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沈伯是传说中出了名的会说鬼话的人。没人相信沈伯的鬼话,但沈伯的那种鬼话,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能说出来。
    陈生见到沈伯的时候,沈伯背着一个小竹篓,刚从树林里走出来。
    陈生问他去了哪里,背的是什么东西。
    沈伯答道,刚从山洞里走出来,挖黄金去了。然而,陈生见到的只是一竹篓子的煤炭。
    陈生笑笑,心想这果然是一个善于说鬼话的风趣老人。
    陈生在沈伯家里住了一晚。整晚上,陈生都缠着沈伯,叫沈伯讲故事给他听。
    然而,沈伯的反应很奇特。他指着院子中的老井,说道,喝一口里面的水吧,明天,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鬼故事了。
    陈生喝了一口井水,半夜里并没有觉得不舒服。相反,他还睡得很香,一觉就到了天明。
    沈伯比陈生起得早。
    陈生看见沈伯又背上了他的竹篓,就问道,沈伯,你要出去吗?
    沈伯答道,我要去山洞里挖黄金,要到傍晚才回来,你有什么事,要到傍晚才能见到我。
    沈伯接着又不声不响地走进屋子,拿出来一个水壶,说道,带着它,别丢了,里面就是这口井的井水,你迟早会用得着它的。
    沈伯走了,留下陈生一个人。陈生觉得很无趣,就有了打算回城的主意。
    陈生走了四五里路,才来到可以行驶车辆的沥青路上。
    奇怪的是,陈生等了大半天,却没有一辆汽车经过。
    陈生悻悻地回到沈伯家里。到了傍晚时分,沈伯果然回来了。
    陈生问沈伯去了哪里。
    沈伯毫不含糊地答道,去山洞挖黄金去了。
    然而,陈生看到的,还是一竹篓子煤炭。这件事,让陈生觉得奇怪起来,可又不好说出口。
    陈生跟沈伯谈起他大半天并未等到一辆汽车经过的事情。
    没想到,沈伯冒出了一句让陈生骨头都凉了的话。
    沈伯说道,这个当然了,你现在只能见到鬼,是看不见人影的。
    陈生急忙问为什么。
    你喝了井里面的水,就永远也走不出这个鬼村了,和我当年一样。沈伯若无其事地答道。
    陈生闷住了,他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到了晚上,陈生尝试着问道,沈伯,你有没有办法,让我重新能够见到人影。
    沈伯躺在床上,不耐烦地说道,再喝口井里的水,就可以了。
    陈生半夜里摸索着起床,喝了口井里的水,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沈伯的家,朝那条沥青路走去了。
    陈生到了沥青路上,许久才看见一辆面包车行驶过来。
    他摇手打招呼。面包车停了下来,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
    陈生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跑。
    然而,陈生没跑多远,后面又跟上来一辆大卡车。大卡车刷地惘b了陈生的面前,从上面跳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嘴里叼着一根烟。
    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半夜里乱闯什么马路。中年男子冲着陈生骂道。
    陈生如同见到了救星,连忙陪笑道,朋友,拜托了,救救我,我刚才遇到鬼了,你能不能带我回城里?我给你钱、
    中年男子看了看陈生,问道,你打算给多少钱?
    陈生往自己的腰包里一掏,他的心凉了半截,他什么东西也没带,除了那个水壶。
    陈生讪笑道,不好意思,兄弟,我的钱包掉了,能不能到城里面,我再给你钱,加倍,如何?
    中年男子将烟蒂一扔,骂道,穷鬼,在我面前耍花招,休想。
    说完,中年男子将陈生往路边一推,自己就驾着车,轰隆隆地跑了。
    陈生万般无奈,他再也不想回沈伯的家里去受莫名的折磨和恐惧了。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鬼村。
    陈生想到了刚才停下来的那辆面包车。那上面不是没人吗?管它的主人是鬼还是人了,先用了再说。
    陈生上了那辆面包车,他以前学过驾驶,所以,这样的面包车对他来说,并没有难度。
    陈生开起面包车,一溜烟地跑了,他看见他后面又开来了一辆大卡车,想都不想,就放慢了速度,让大卡车经过,自己再跟着大卡车,在乡间的公路上奔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辆大卡车越开越神秘,专门挑树林密集的地方开过去。开到后来,大卡车往树林里一晃,就不见了踪影。
    陈生迷了路,他跳下车来,发现天空黑漆漆的,竟然没有星星,跟没有月亮,四野里看不见任何东西。这样诡异的夜晚,陈生还是第一次遇到。
    陈生看不清前面的路,就打算再等待后面来的车辆,或者到了天明再说。
    陈生呆在面包车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他醒来,外面还是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东西。陈生只得再度入睡。这样连续了好几次,陈生有了一种莫名的预感,他知道,这个天色是永远也不会亮起来的了。
    他想起沈伯说过的那句话,水壶,这东西,你迟早是用得上的。
    陈生喝了一口壶里的井水。等他放下水壶的时候,诡异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看见自己的车内,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背对着他的。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陈生惊讶地喊道。
    那人并不说话。陈生慌了,用尽了力气去推那个人,然而,他的手却什么也没推到。
    陈生终于明白了,自己看见的正是一只鬼。
    陈生哀求道,兄弟,求求你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还是放过我吧。
    那人忽然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叹息。那叹息声,好像不是从他嘴里,而是他肚子里发出来的。
    这声叹息,反而让陈生有了一丝安慰。他定了定神,对着鬼说道,可不可以带我从这里离开?我要回城里去。以后我一定给你烧香拜佛,日夜供奉着你。
    算了,你是从这个地方走不出去了。那鬼忽然说道。它的声音,冷冰冰的,比枯树还要干涩。
    那,那你能不能带我回鬼村,哪怕是回到沈伯家里也好。陈生说出了自己最后的请求。
    这个倒是可以的。鬼说道,你只要看一看我的脸,就能回到鬼村了。
    鬼将它的脸转过来。那张脸,恐怖得让陈生立即就晕过去了。
    陈生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又回到了鬼村,回到了沈伯的家里。他内心惶惶地走出去,发现天竟然亮了,而沈伯正背着竹篓子打算出门。
    陈生连忙喊住沈伯,跪在地上,哀求道,沈伯,求求你,带我走出这个鬼村吧。
    然而,沈伯还是如昨日一样,说道,我要去山洞挖黄金了,要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来,你有什么事情找我,也得等到傍晚。
    说完,沈伯走进屋子里,竟然又拿出一个和昨天一摸一样的水壶,而陈生身上的水壶早已不知了去向。
    拿着它吧。沈伯又用着和昨日一样诡异的语气,说道,你迟早是用得着它的。
    沈伯走了,陈生一刻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了。他甩下水壶,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往沥青公路上奔过去。
    然而,又是一个大半天,陈生在公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陈生终于又想起了那个水壶的事情。
    陈生重新回到沈伯的家里,拿起水壶,狠狠地喝了一口。
             然而,这个时候又已经到了傍晚,沈伯从外面走回来,依旧背着一竹篓子煤炭回来。他对着陈生说着和昨日同样的鬼话,我从山洞里挖黄金回来了。
    陈生一看见沈伯,就如同看见了瘟神,转身就跑。
    陈生跑到了公路上,没过多久,又一辆面包车停在了他的面前,那上面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这下,陈生几乎要崩溃了。他的双脚发抖,迟钝了半天,想也不想地沿着公路跑了。
    不多时,一辆大卡车开过来。这次,陈生学乖了,他不再拦在卡车的前面,而是等着卡车要经过的时候,蹭的一声,跳了上去。
    陈生如释重负,知道自己终于解脱了。
    这两天来,他实在太疲倦了,一靠在车上,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竟然发现卡车停了下来。天空黑漆漆的一片,还是没星星没月亮,四周看不见任何东西。
    陈生跳下来,钻进卡车的车座里,里面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原来,原来这竟然又是一辆鬼车。
    陈生瘫软了下去。等到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一摸自己的身上,竟然鬼使神差地又带着了那个水壶。
    陈生苦笑了一声,只得又喝了一口壶中的井水。
    理所当然地,他面前又出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人。
    陈生苦笑道,兄弟,你转过来吧,让我看一看你的脸。
    那人转过来,竟然是一个清丽的女人的脸。只是那脸过于惨白,在漆黑的夜晚,显得不同寻常的诡异,而且那个女子的眼睛,充满了怨恨,她的嘴唇还滴着鲜血。这和昨天晚上的那个鬼,一条血红的长舌头,五官乱七八糟,眼珠爆出,是完全不同的。
    这个女鬼的脸虽然有些可怕,可到底让陈生并不觉得那么恐惧。
    陈生定了定神,问道,对不起,姑娘,你能送我回鬼村吗?
    女鬼伸出长指甲的双手,轻轻地抚摸陈生的脸蛋。陈生只觉得有股风在自己的脸上吹来吹去,并没有任何手在触摸的感觉。
    我们做对鬼夫妻。你就是鬼丈夫,我就是鬼妻子,我们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好不好?女鬼温情地说道。
    陈生惊讶得喊起来,不,不行,我要离开这里,姑娘,拜托了,我要离开这里。你能送我回去吗?我求求你了。陈生说完,当即就跪在了女鬼的面前。
    女鬼勃然大怒,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原来是个脓包,我要吃了你!
    说完,女鬼的眼睛里暴露出凶光,双眼凸出来,嘴唇展开,竟然有一张脸盆那么大,嘴里有一排尖锐的牙齿。
    陈生大声喊救命,可他在女鬼的猛扑之下,喘不过气来,一下子晕了过去。
    等陈生再度醒来,他又回到了鬼村,沈伯的家里。
    天又是刚刚蒙蒙亮,一切都安静得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陈生跑出去,看见沈伯就喊道,沈伯,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离开这个鬼村。
    沈伯依旧对陈生说道,我要去山洞挖黄金了,要到傍晚才能回来,你有什么事,要到傍晚才能找得到我。
    陈生懵了,他知道这种情况已经连续发生了三次,好像从来就无法改变似的。
    沈伯说完,又回到屋子里,再次拿出那个一摸一样的水壶,交给陈生,拿着吧,你迟早是能用得上它的。
    沈伯刚要走出去,忽然又停住了,他对陈生说道,你喝了那口井水,就注定你一辈子也走不出这个鬼村了。你每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就是不断地重复你前两天遇到的情景。我都这样重复了大半辈子,你还刚刚才开始呢。死心吧,年轻人,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鬼村。你终于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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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1-2008 08: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01# kelvinlee1983 的帖子

哈哈.........那应该是你欠它的哦.............好好对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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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1-2008 08: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故事]老宅里的魅影惊魂

那天我洗完澡回到卧室,看到达南正在玩电脑游戏,于是我躺在他身后软软的席梦思床上,嘴里不停地唤着他:“小猪”“小猪猪”“小小猪”“坏蛋猪”……
   达南于是放下电脑,故作恶狼状扑向我,挠得我直打滚。这时候,卧室的门开了,我看到达南出现在门口,看到我与“达南”在床上嬉戏,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了。
   诧异间,我与“达南”四目相视,突然,他对我咧嘴一笑,化作一道青烟散去……
   随着自己的一声尖叫,我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梦。
   我起身拉开窗帘,时钟上显示下午三点。我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想压压未了的余悸。想着这一场不吉利的梦,想达南,他在外地出差,是否平安?手机被窍无法联络,他怎么也不主动打个电话回来……
   我想着,达南,我的父亲早就留给我一大笔遗产,如今,自然也是你的。你大可不必如此辛苦。更不必,在我们新婚的日子,就被公事所挠。达南,要知道,如今你已是我唯一的亲人。
   正想着,电话果真想了。却不是达南。而是他的后母。
   她老人家很着急的声音,说达南的父亲刚刚去世了,第二天一早就要出殡,请达南回去一趟。
   达南远在千里之外,且无法联络,显然是赶不上了,只好由我这个刚过门的媳妇,代为送葬。
   于是在电话上设制了留言之后,我便搭上了去达南家乡的汽车。
  
   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镇。若不是因为达南,可能今生我也不会知晓这样一个地方。由于我和达南闪电结婚,并且并未来得及举行仪式,所以,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公婆家。没想到是因为奔丧。
   我不禁为达南心痛。我想,他也如我一般孤独了。等他回来,我应该给他更多的温柔,以弥补他亲情上的孤独,或者说,我们应该相互偎依相互取暖才是。
  
   我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八点半。
   达南的家人住在一个非常古老的院落里。木制的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很有一种诡异的味道。
   婆婆是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生活仿佛早已榨干了她的精气,她皱皱的皮,松松地裹在骨肉上,黑黝黝的。她的女儿却很漂亮,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达蔷,居说是母亲改嫁之后,随着达南重起的。
   一进客厅,我就看到公公的尸体枕在棺木上,停放在了客厅一侧。客厅没有开灯,只是点了无数根蜡灯。在烛影的摇曳下,公公的尸体在墙上痛苦地扭曲着。不由得,我冷冷地吸了一口凉气,隐隐在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婆婆说,这是这里的风俗。死者是不能见电灯的,会魂飞魄散。并且,出殡之前,一定要放在堂屋,以示尊重。
   我那时已经饥肠辘辘了,于是母女二人为我端上了早已准备的饭菜。婆婆竭力向我推荐一只瓷盆里装着的乳白色汤。说是这里风俗的汤羹,可以驱邪。盛情难却间,我盛来喝了,却直感觉酸酸的,甚至夹了一丝丝的臭味。
   我努力地不去想这汤的味道,一边吃饭,一边和她们说着话,在心里揣测她们是否接受了我。
   意外地,我发现达蔷夹菜的姿势很特别:总是先从碗的外侧夹起,然后才到内侧,而吃自己碗里的食物,也是如此——我记得这是达南的习惯动作,没想到,他异父异母的妹妹也有此好。
   更奇怪的是,我发现她们母女,似乎无话可说。一顿晚餐,她们之间居然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
  
   晚饭过后,我没有洗漱就去了达南曾经的房间。我躺在床上,闻到的,却不是被子上熟悉的阳光的味道,而是阵阵的腐臭。
   可是在达南的描述里,他的房间是向阳台的,躺在床上,满满一屋阳光残留的味道。所以,我们在买房的时候,他才坚持买了向阳的,且留有大大的窗户的一间。
   或许是这屋子太潮湿了吧;加之达南常期不在家,这屋子因无人入住,未曾经常清扫,才会有怪味的吧。或者,在某一个角落里,正腐烂着一只死老鼠。我猜测起来。
   许是由于赶路太累了,再加上午间那一觉,被噩梦所扰,睡眠质量并不怎么好,所以恍惚之间,我很快就坠入了梦乡。
   梦居然与中午的那个梦接上了。我看着“达南”消失,想起达南肯定是误会了,生气了才会离开。于是我追了出去。在楼下追到了达南。我想向他说明什么,可是他根本不愿意听我解释,扭头就走。我仍想追,只听得身后有人喊我,我转身一看,是达南。我欣喜地奔过去握住他的手,却感觉他的手皱皱的——分明是婆婆的手,再抬眼间,居然是公公的面容。我吓得连忙后退,却被公公反手抓住,道:“快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
  
   再次惊醒。发现屋里有着些微的亮,许是客厅里的烛光传进来的光亮。
   有些内急,我于是推门而出。却在走廊上看到婆婆还未睡,在客厅与厨房之间走来走去。
   好奇地我仔细看去,居然发现,婆婆她拿了刀,在客厅公公的身上切啊切,然后取了骨头一样的东西,放入一个瓷盆里——正是晚餐里,盛了那酸酸臭臭的汤的瓷盆!
   想着我晚上还在婆婆的劝说下喝了两碗,不禁胃里一阵痉挛,恶心中,差点吐了出来。
   婆婆在那里似乎听到了动静。我看见她缓缓转身,直直地盯着我的方向,咧嘴笑了。
   我赶忙躲进房里,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锁好门,我钻进了被子里。
   果然,外面传来了婆婆的脚步声,声音由弱到强,显然是朝我房间的方向而来。
   我全身哆嗦着,不敢探头。
   脚步声到了我的门口时,突然停住了。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或者更长的时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于是悄悄掀起被角,向门口看去。——却发现,婆婆她,正高高地“挂”在房门的抬头窗处看我,她显然是看见了我,“咯咯”地笑出了声。
   心里一紧,我昏死过去。
  
   再度醒来,卧室里灯已大亮,达蔷正关切地坐在我的床边。见我醒了,她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嫂子,有些发烫呢。你喝一些汤吧,去去热。我点点头。
   这时,婆婆进来了,我看到她端着那只瓷盆,害怕地后退着——我有点不确信刚才的所见究意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了。
   达蔷温柔地替我盛到小碗里,用嘴吹了吹,一勺一勺地喂我。我捂住嘴想要躲避,心里更想着,找一个什么适当的时间告诉她我刚才的所见所闻。不料婆婆这时候说道:“怎么,味道不喜欢吗?我是想,你既然那么喜欢看我煮汤,自然会很喜欢这味道的。”
   “哇”的一口,我全数吐在了达蔷的身上……
我决定逃离这个怪异的地方。等她们回房以后,我立即拿了随身的小包,往外摸着。快到客厅的时候,我发觉客厅里的烛影有些奇怪,于是小心地移步。下了楼,却发现——公公他,俨然直直地坐立在了棺木上。
   我吓得双膝一软,瘫坐在地。
   可是坚强的逃生的意志使我没有再次被吓晕,虽然浑身瘫软无力,但我还是爬出了客厅大门,而后,拼出所有的力气,站起身,飞奔到了小镇的街上。
   可是,现在是凌晨,小镇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整个世界里,只剩下惨淡的月色,和在夜晚疯跑的我。
   这时候,一辆面包车从我身后驶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地,我挥手拦下了。在司机的示意下,我上了车,还未喘定,只看到驾驶座上,达蔷回转了头,问:“嫂子,你怎么半夜跑出来了啊?我好担心呢。”
   我立即怔在了那里,心里疑惑着,达蔷她与她母亲是否……或者,她并不知情?
   未及我给自己一个答案,达蔷已经开口:“嫂子,哥哥不在,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葬礼你不会不参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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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1-2008 08: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支吾着:“我有事想回去了,伯母,伯母她……应该也可以帮你打理一些事情的吧。”
   “谁?”达蔷问道,“伯母是谁?”
   “就是……就是你母亲呀。”
   达蔷奇怪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啊?”
   我直直地看她,我想我才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半响,她道:“你一进门不就看到父亲和母亲的遗体一起摆在客厅的吗,现在怎么说这种话?”
   “啊!”我小声惊呼道。脑子里面一片混乱。
   “我还看你对着母亲的遗体说话呢……当时就有些奇怪。你……你是烧糊涂了吧?”
   我无言以对起来。只感觉周身那么地寒冷,达蔷道:“我们回去吧,睡一觉,我拿些退烧药给你。”
   我拉开车门就跑下去,惊恐地呼唤着,然后我看见小镇上的灯次第亮了起来,越亮越多……
   ……
  
   在一个宁静的绿房子里面,我向人们诉说着我的遭遇,我说:“真的,我是真的见了鬼了。我的婆婆,真的!”
   那感觉,就像是祥林嫂。
   可是我看得出,没有人相信我,或者他们回答道:“真的吗?我帮你去抓鬼吧!我是终南山得道的神仙啊!”我的那些听众,无一例外地,穿着病服或者白大褂——他们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大概有半年了吧,我一直在想着,达南,他不见了我,会不会担心?
   我不停地向大夫申请,我说我要打电话给我的丈夫。可是,好不容易争取来机会,电话却总是无人应答。
   他们为我请来了心理专家,终于有人肯听我完整地把遭遇讲完。我告诉他:
   “我丈夫出差去了外地,手机失窃无法联系,这时候我婆婆打来电话,说我公公去世了,第二天出殡,让我和我丈夫去一次……”
   心理专家仔细地听完我的描述,然后安静地对我说:“可以听我讲一讲事实的经过吗?”
   “事实?”我疑惑了。于是安静地听。
   心理专家说:“你的丈夫出差是没有错,你的未来公公去世也没有错。可是,你丈夫的后母仍然健在,并且在你去小镇的时候,热情地接待了你。但是,因为你服用安眠药物过量,引起了精神失常,被你丈夫的父母送来了这里……”
   “精神失常?我怎么会精神失常?”
   心理专家说:“对不起,事实正是这样。在你入院前的那个晚上,你在小镇的街上大闹,将一条街的人也惊醒了,小镇的居民们都可以做证。并且那以后,你逢人便说你遇见了鬼,你的未来婆婆是鬼……”
   我冷冷地听着,心再次凉下去。没有人,还是没有人相信我。
   我淡淡地问:“那么,我的丈夫呢。他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没有来看过我?”
   有些犹豫地,他们递给我一张报纸,上面写着:“富家妻因疯入院,多情郎再迎新欢”。旁边,是达南与达蔷的婚照。他们身后,我的婆婆……
   我的头又开始发晕。
   心理专家走了出去。一门之隔,我听见我的主治大夫问他:“这样用事实来刺激她,是不是太残酷了?”心理专家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一甩手,砸碎了脚边的水瓶,拾起发烫的瓶胆碎片,向手腕的动脉割去……
   我真傻。在医院里面,怎么可能自杀成功!但我并不后悔。因为,我终于又见到了达南。当我醒来,意外地,达南坐在我的床边。满心的委屈化做悲愤的泪水,我扑进了达南的怀里。我居然忘记了他已经背叛了我。
   达南支退了护理人员,对我说:“宝贝,我知道你没有疯。我知道的!”
   毕竟是我的达南!我感激地呜咽。
   达南道:“我打电话给你,你留言说父亲去世,于是立即请假赶回了小镇。可是已经晚了,你已经被送到了这里。在你昏迷中,我来看过你一次,医生说,你是服用安眠药过量了。宝贝,我怎么可能相信呢,你从来不吃安眠药的呀,即使感冒,你也要我为你煮姜汤,你一直告诉我凡药三分毒,怎么可能我只出差三五天,你就安眠药过量了?可是法医给我的签定是:你的胃部有大量安眠药残渣。我想这其中必有缘故。”
   胃部有安眠药残渣?我也疑惑起来,我努力地回想着那个夜晚一切的细节,突然,脑海里再次出现了那盆酸酸的可怕的汤……
   “宝贝,”达南说,“我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我之所以和达蔷结婚,正是想要救你。我不来看你,也是怕她们起疑。现在我初步推测,他们是为了使父亲的遗产不至旁落,或者,因为达蔷从小对我畸形的爱恋。宝贝,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我相信你没有疯,总有一天我会救你离开这里。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关于财产,或者爱情的骗局!”
   我感动地紧紧抱住达南。
   这时候,他却取出了一份离婚协议,他道:“对不起宝贝,达蔷一直在逼我娶她,并且逼我照过了结婚照。我们必须先离婚,等我查明了一切,我一定将她们绳之以法,然后,重新娶回我真正的新娘……”
  
   达南走了,我仍独自待在这个寂寞的角落里。但是我坚强了起来。我不再向人们做无谓的解释或者倾诉,我让自己健康地存活着。因为我在等待,我等待达南将真相告白于天下,然后,他来接我,成为陪伴他一生的人……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我仍在等。只是,所谓真相,在我的记忆里已经越来越模糊了。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教我越来越疑惑。
   我恍惚中记得达南说过:“这是一场骗局,关于财产,或者爱情的骗局。”
   可是十年之后的某一天,我突然怀疑起来,这一场骗局中,究竟,是谁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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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008 08:0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衣服你要吗

我的奶奶去世的时候,还不到60岁,很年轻!

  
奶奶的死因,是心脏病~~!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她去世前,最后一次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半夜三点,是我的爸爸守夜,那天晚上,医院很静,大家都睡的很熟。突然,我的爸爸在蒙蒙胧胧中,听到奶奶在叫,清醒过来,听到她在喊:“不要~!不要~~!你们走吧,走吧~~~!我真的不要!”

  
爸爸一阵欣喜,知道奶奶从长长20多天的昏迷中醒了,立刻冲到她的床头,奇怪的很,奶奶的神色很清醒,一点也没有长期昏迷过的混沌,她指着门口,紧紧抓着爸爸的手说:“看!就那两个穿红背心的!硬要我从他们带来的箱子里挑件衣服!”爸爸顺着奶奶的手指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爸爸用力的按了奶奶床头的叫人铃,一边大声的对奶奶说:“妈,你醒了吗??认得我吗??”奶奶回过神,冲爸爸一指:“啊~!你一说话,他们就走了~太好了~~走了!”爸爸莫名其妙的问:“谁?”奶奶深深吸了口气,这时才显出混沌的疲惫神情,说:“你不知道,刚才来了两个穿红背心的,抬了个大箱子,里面有很多漂亮的衣服,他们走我面前,一个尽的让我要,我不要呀,我就叫他们走,他们不愿意,缠着我,直到我生气了,大声的叫,然后看见你走过来跟我说话了,他们才走了,诺~就我刚才叫你看的那两个人,我看到他们走到隔壁了!”

  
爸爸一楞:“人?什么人???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啊??”

  
“你……”奶奶正要说话,护士已经走进来了,正在奶奶的情况,隔壁病房突然也响起了叫人铃,护士放下奶奶到隔壁去了,一会隔壁就传来了哭声……

  
等护士再回到奶奶的病房的时候,告诉奶奶:“老太太您很幸运,隔壁的跟您同一天进医院的老太太,刚刚过逝了~!就在您醒来的同时,突然断气了……”

  
奶奶一听,突然脸色一白,不再开口了。等护士走开,她对爸爸说:“幸好,你知道么,是你救了我一命~!那两个穿红背心的,是来带我走的……他们让我要的衣服,就是寿衣……如果……如果不是你叫醒了我……如果,如果我要了那里面的衣服,那么……那么……”

  
爸爸一惊,大声说:“妈,别胡说!”

  
“不……我知道……我看见了,看到他们到隔壁病房去了……隔壁的老太太,一定……一定是要了他们箱子里的漂亮衣服了……他们想带我走,想……”奶奶很无奈,闭着眼睛喃喃……

  
一个星期后,奶奶还是去了,在一次心脏梗塞的以外中……我不知道,她,是否又看到了那两个红背心的索命人,是否……这次,她选择了箱子中,漂亮的衣服……

“漂亮的衣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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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008 08: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夜鬼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老是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因为白天在公司上班,下班就回家上网,日光照射不到的原因吧!于是,为了我的身体健康着想,我决定下班以后也过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说实在的,在这个城市里,我可以去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什么?去“的厅”??得了吧,不用别人用啤酒瓶子揍我,我自己就会晕倒,那里的灯做得实在是差极了,闪来闪去的!闪得人眼花缭乱!不去!
想来想去,唉,伤心啊,除了网吧,在这个城市里似乎只有公园才是我可以去的第二娱乐场所!!
我离胜利公园很近,只有十来分钟的路!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星期六,我下班以后,像往常一样,背着手,溜达到了公园里!
嗯,看来公园也不是什么净土,在这里,也充满了商业气息!公园外边大群大群的买卖人,公园里边也有很多收费的娱乐场所!
本来,我来这里的任务就是多让阳光照照,所以我就漫无目地的在公园里逛着!
今天的人特别的多,人来人往,看着人家一双双,一对对,手牵着手,心里不知怎么地,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似乎走得有点累了,于是就在湖边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沉思中!
这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实在是太多了,那天无意中照照镜子,我竟差点认不出来自己了!变得太多了!别的不说,就说我这个脸,半年前还是红扑扑的,现在可到好,苍白苍白的,似乎一点血色都没有!唉,多想回到童年啊,去过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去河里捉鱼,上树抓鸟!多好啊,现在可到好,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咦?哪来的香味?那是一种幽香,淡淡的,似有似无!我停止了思绪,寻着幽香望了过去!
可笑的是,那幽幽的香气就来自我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我身边多了一个美女,我竟不知!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嗯,果然是个美女,她的美,我不敢说倾国,却足以倾城!整个长春市,似乎也找不出几个!至少我所见到的女孩儿,她是最漂亮的一个!
面对这么漂亮的美女,我有点窒息,更有点手足无错!
她应该是查绝到有人在盯着她看,她偏过了头来!
哇靠!我从前就听说过真正的美女是可以用眼睛说话的,可从来也没真正的遇见过,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她的眼睛清澈的像是一汪泉水,泉水闪起一丝波澜,好像在说:“你干嘛死盯盯的看着人家呀?”
我嘴唇动了动,说了些什么我记不清了!
你就是古刹飞鹰吧? 说真的,要不是当时她的嘴唇动了动,我肯定会相信这句话是她眼睛说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没有收回目光!还在盯着她看!
不回答行吗?
随便你啦,要说的时候你自然会说,你不想说拿刀逼你也没用!我收回了目光道!
她站了起来,我目测了一下,一米七十多的个!晕!我才一米六多一点点,我不敢站起来,太伤自尊了!
你怎么不起来??她问我!
起来干什么?天都快黑了!我想再坐会就回家了!
你快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我时间不多了!
她伸出手来!
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诱惑,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我伸出手来,把她的手握住,软软的,凉凉的,滑滑的,而且还有点被电到了的感觉!
我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不用我多说,这个场面多少有点滑稽!她整整比我高了一头还有余!而且我不喜欢装扮自己,衣着平常得再不能平常了!
我们好像第一次见面啊,你要带我去哪?什么时间不多了?你叫什么名子啊?多大了?
她没回答我,而是一边拉着我向公园的出口走!一边反问我:“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陡的站住,甩开她的手,嘿嘿地笑着,笑得有点变态!
你看我们钟情得起来吗?我有点激动!
信不信由你,一个男的喜欢一个女的,可能外表由为重要,可一个女孩喜欢一个男孩,外表就不那么重要了!
我没吱声,我有点被戏弄了的感觉!
你自己去吧,我还要在这多呆会儿!说着,我径自各相反的方向走开·
没想到,我的手被拉住了,一个哽咽的声音说道:“古刹,别走,到了那,你一切都会明白的!相信我,好吗?”
我犹豫了,转过身来,抬眼看去,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一滴晶莹的泉水,从她的腮边滚落!
我的心顿时软了,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儿为自己哭过!而且她还这么漂亮!这么的美!
让我去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网名?又怎么认出我的?
良久,她幽幽地道:“这个真的很重要吗?”
我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古刹,717*****这个QQ号,等你回到网络世界中,你就什么都会明白的!”
我想了一下!好吧,你是美女,你说了算!因为我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的
她破涕为笑!而我却呆住了,太美了!我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可以说是绝色美女的女孩儿,她的美不是玫瑰的美,而是荷花般的美,她没有着妆,自然而又清纯,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我不住地问自己:“你还想咋地呀,这么一个大美女,你和她去难道还有什么损失吗?”
别看了,快走吧,我的时间不多了!她边说,边拉着我的手向公园的出口某宾馆的入口走去!

........................

剧烈的运动后,我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疲惫了!
我抚摸着她的身子,出了很多汗,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她的皮肤很白,很细腻,很软!
我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良久....
她忽然翻过身来没头没脑地说道:“古刹,你我只不过是一夜夫妻,忘了我吧,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以后的日子里要多注意身体....!”
我张了张嘴,我有好多话要说,千言万语,可不知为什么,也许是过于疲惫的原因,我竟不争气的睡了过去!睡在那淡淡的幽香中!

我睡得很香,朦胧中,我翻了一个身,右手本能地去抱她,然而,我却猛地惊醒!
那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然而,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我以为她起得早,于是就叫她:“宝贝!宝贝!”回声在空荡的屋子里翁翁作响!却没有她的回答声!我急了,我不能失去她!
我冲进洗手间,撬开衣柜,钻进床底!我大声的嘶喊!她走了,无声无息的就走了,留下的只有那还散发着丝丝幽香的枕头!
咋夜的她,依然清晰,历历再现,她那长长的秀发,滚烫的双唇,另人心碎的呻吟,在我的脑海,在我的耳畔,不段闪现!
我叫来服务员,问她有没有看到一个头发长长的,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出去!她摇着头告诉我:“没看见”!
我不死心,问遍了那家宾馆的所有服务员,结过得到了一个我不想得到的回答:“我没看见啊!”最后我打电话给昨晚值班的前台服务员,她告诉我说:“昨天就你一个人来的呀,怪怪的,手向前斜伸着,不知道在握着什么!而且,你呀,一个人干嘛要住双人间呀?”
我不想承认,但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付了100块钱买了那个枕头,然后抱着那个枕头,打车回家,冲上楼,打开电脑,连上QQ,查找了一下那个QQ,然而我一看那个QQ的昵称,我呆住了,只见那QQ昵称栏上写着四个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方块字:鬼舞天使!


以后的日子里,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下班,都要上公园,上胜利公园,胜利公园湖畔!追寻着那个永远的回忆!那个永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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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008 08: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美人墙s

一、
  夜阑更深,孤灯一点如豆。
  院落里只闻几声疏落的蝉鸣,这时候似乎连虫儿都倦得睡着了。
  书房内那一点火光微微飘摇跳动,少年把书扣在桌上,一面掩口打了个哈欠,复又拨了拨灯心,继续背道:“乾龙勿用,阳气潜藏。见龙在田,天下文明。终日乾乾,与时偕行。 或跃在渊,乾道乃革。飞龙在天,乃位乎天德。亢龙有悔,与时偕极。 乾元用九,乃见天则。……”
  背到中途只觉眼皮愈发沉重,挣扎少倾便跌进黑甜梦乡。恍惚间有声音从辽远的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仿佛是被人扼住喉咙的濒死之人发出的呼号,呜咽着,挣扎着,带着于人世的不甘和无尽痛苦,最终化作凄厉的悲鸣,线似的钻进耳朵里。
  张清朗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坐直身子才发现满头满脸都已覆了一层涔涔的冷汗。他奔出书房,然而那个声音却消失了,就像从未在这世上出现过一样。
  难道只是梦么?那这个梦也太过匪夷所思。
  “哥,哥,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张清朗推醒犹在睡梦中的兄长。
  张清扬凤眼惺忪,许久才叹着气慢慢坐起来,带着几分不情愿,“什么声音啊?”
  “是——”张清朗皱着眉头想了想,却又无从说起,那是怎样一种凄厉绝望的呼号,却凭空而来有凭空消失,只留下比夜色还冷的寂寂寒意。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张清扬忽然间殷切起来,那双眸子里是极奇异的神情,似乎是意外 ,抑或还带着那么点欢喜。
  “ 我在屋子里,听见好象是有人在喊救命,却又听得不大真切。可一出来,那声音就一点也听不到了。”
  “哦,”张清扬微微偏着头,寻思了一会儿,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看来,那个东西是留不得了。”

  二、
  不几日便从衙门里传出消息,城南的徐员外家大清早上在墙根底下发现个死人,据说是半夜里去私会徐家小姐的书生,不知怎的竟被人勒死抛在墙边,连喉管都被勒断了,留了一地的血。
  这一番话自然是张清朗从街上听回来说给他听的。张清扬漫不经心的听完,轻啜了口茶,“你这么好奇,不如我们去瞧瞧吧。”
  马车从黄土路上经过,扬起微微的烟尘。只是马车并没有去发现尸体的地方,而是去了一个停放尸体的地方——仵作的停尸房。
  张清扬似乎和仵作相识很久了,寒暄了几句就进到了停尸房。
  蒙尸体的白布被掀开来,露出一张紫黑狰狞的面孔,眼睛和舌头都微微的向外突着,只有窒息而死的人才会有这样一副面孔。那睁着的眼睛里无限惊恐无限绝望,有对死的不甘,也有对生的怨恨。
  清冷低沉的梵文在阴暗狭窄的停尸房里悄然响起,那是超度亡者的咒语。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眼睑,那始终不肯瞑目的双眸终于闭合了。
  手指慢慢下移,停在死者的脖颈上,那里有一道伤口,极窄极深,一直割断喉管,手指就停在凝结着暗褐色血污的翻飞的血肉上。
  时间在静谧中无声流淌,仿佛过了许久,张清朗听见兄长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琵琶——”
  “哥,什么?”
  张清扬微微一笑,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走吧。”
  “唔”张清朗依旧满头雾水,却依然跟了出去。

  三、
  及至徐府,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 ,远远的就望见徐府内外挂满了素白的祭灯。大门敞开摇曳的灯光下灵堂上硕大的“奠”字青白的像死人的脸。原来那徐家小姐因这是暴露了私情,被徐员外狠狠打骂了一顿,竟一时想不开,半夜里寻了短。再说那徐员外家中凭空死了人,自然脱不了关系,早被衙门口收了监,下了大牢,徐员外一急之下,又惊又怕,竟在当天晚上就一命呜呼了。可怜徐员外并无子嗣,如今家中只剩下徐夫人一个,徐府上下早乱作一团了,竟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了。
  张清扬嘴角微扬,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可知这宅子还是有些来历的。”张清朗微微一怔,并未作答。张清扬也并未理会,径自走进去,穿廊过院,轻车熟路,竟如同行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他们停在一堵青砖墙的面前,这堵墙看起来与其他的墙并没有什么不同,张清扬却伸出手来贴在墙上,手指沿着墙缝慢慢摸索,冷月下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泛着淬玉似的颜色。
  空气仿佛微微一窒,那手指停在某处,沿着墙缝慢慢插进去,抽丝似的拉出一样东西来,张清扬把那东西绕在手指上,慢慢后退,那东西就一分一分的暴露在月光下,在手指与墙壁之间绷直,闪着晶莹剔透的冷光,似乎轻轻一拨便会噌翁作响

  张清扬就那么不紧不慢的拉着,那纤细如丝的丝弦似乎有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终于弦绷到笔直,像是触动了什么,空气中隐约传来低沉崩塌的声音 ,一瞬间整堵墙就在他们面前轰然崩裂。
  掉落的碎砖激起无限的烟尘,断壁残垣间露出的东西让一直在一旁观看的张清朗不禁“阿“的叫出声来,露出来的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女人,颈上纠缠着那根丝线,丝弦犹连在断了的琵琶上。
  带着奇异音调的咒语再一次在黑夜里响起,空气中似乎夹杂着鬼神的哭号,听得人头皮都炸了起来。张清朗揉了揉眼睛,那个颈子上缠着丝弦的女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不,应该说那个鬼魂就站在他的面前。
  月下的女子身形曼妙,即便化作厉鬼,也依稀可见生前的美貌。
  “尹郎,我怀了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杀我?”那女鬼一面凄厉质问,一面步步逼近。
  张清朗吓得往后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我,我不是什么尹郎——”
  那女鬼去没再向前,而是直直的向后退去。

  “你连他的相貌都忘记了,却还心心念念的想着报仇,接连害死三条人命,你可知道这是怎样的罪?”张清扬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指间的琴弦毫不留情的收紧,硬生生的把那女鬼拽了回来 。
  那女鬼使劲挣扎。似乎下一刻便要把颈上的头颅挣下来,却始终也挣不脱那纤细的一根弦。女鬼颓然的放弃了挣扎,垂下手,凄然道:“罪?他抛弃妻子,害怕我这个糟糠妻挡了他的功名路,用这琴弦勒死我,砌在这墙里,又是什么罪?
  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等了这么多年怎么就等不来他的报应?”月色下女鬼的脸上显出淡淡的水痕。
  张清扬暗暗摇头,可怜一代名妓自以为是了个好夫婿,逃离风尘苦海,到头来还是所托非人,不过是另外结局的杜十娘罢了。
  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琴弦,“这世上本就有许多的不公,即便是神灵也无可奈何。你杀了他们也无非是想找个替身,只是你心中怨念太重即便杀了他们也于事无补。杀孽已犯,也由不得我手下无情了。”

  女鬼冷笑道:“说什么天理昭彰,原来根本是骗人的。杀人者荣华富贵,耀武扬威,被杀之人被血蒙冤,魂飞魄散,这算是什么天道?”女鬼的脸上顷刻间显出怨愤不甘的表情。
  张清扬立在月下沉吟半晌,那张清俊面孔在月色的映照下呈显出一种不似人气的冷白,仿佛敷了一层极白的白粉,愈发显出眸漆唇红,艳丽的诡异,整个人透出比鬼魅更加阴冷,更加妖媚的气息。
  “明日天亮之前你来找我。记住只有明天,不到的话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张清扬的口气极轻,风似的散在空气里。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在嘴角一闪即逝。
  “哥——” 张清朗满心疑惑,轻轻的唤了一声,这分明就是纵容女鬼去报仇嘛,难道兄长得了失心疯不成?
  “清朗,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四、
  次日晚,传出消息来,说前几年才娶了公主的新科状元尹航竟然暴毙而亡了。至于死因,便是宫闱密事,众说纷纭,各自猜测。
  “哥,难道——”张清朗看着悠然坐在梨树下的兄长,硬生生的吞回了已到嘴边的下半句话。
  张清扬意味深长的一笑:“我只不过让世人知道,天理昭彰果然不假。何况那样的人死了,本也没什么可惜的。”
  一旁的梨落轻笑着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看来你对妖鬼倒是比对人要慈悲得多。”
  张清扬拿开肩上的纤纤素手,虽然在张清朗眼里看到的不过是兄长轻轻拨开落在肩上的梨树花枝。他微微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回答梨落的问话,“众生本是平等的 ,只不过人心里装了太多的欲望。这欲望其实比妖鬼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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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008 08: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爱人的头颅

现在是午时三刻,验明了正身,监斩官一声令下,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的人头已经落地了,不是我趴到了地上,而是我的身体与头颅分家了,也就是说,我被砍了脑袋。

  但奇怪的是,我无法确定我是否死了,我能肯定的是我的灵魂至少目前还没有出窍,它实在太留恋我的肉体了,以至于赖在我的头颅中不肯走了。还好,它没有留在我的胸口,否则我得用肺来思维了。

  子手的大刀刚刚沾到我的脖子的时候,我的确是在害怕地发抖,你们可千万不要笑我。从锋利的刀口接触我到离开我,这中间不足半秒,可我的生命已经从量变到质变了。接下来,我发现自己处于一种自由落体的感觉,我开始在空中旋转,在旋转中,我见到了我的身体,这身体我是多么熟悉啊,而现在,它已经不再属于我了。而我的脖子的横剖面,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那里正在不断地喷着血,溅了那忠厚老实的刽子手兄弟一身。而我的四肢则在手舞足蹈,仿佛在跳舞,也象是在打拳。突然,我的嘴巴啃到了一块泥土,这真让人难过,我的人头落地了,但以这种方式实在有失体面。我在地上弹了几下,直到我的位置正了为止,还好,现在我净剩下的这么一小截脖子正端端正正地接在地面上,避免了我所深为担忧的上下颠倒或是滚来滚去被人当球踢的可怕局面。

  再见了,我的身体,现在你正被他们拖走,运气好的话也许是去埋葬,运气不好的话只能是去喂狗了。身体离开了我的视野,剩下的只有我的一大滩血,在不知疲倦地流淌着,最后它们将渗入泥土,滋润那些可爱的小草。
  正当我在地上思绪万千的时候,不知哪位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拎了起来。然后我不断地晃晃悠悠,仿佛是在天上飞,我只能看到那家伙的腰带,我想出口骂他,可我的声带一半留在了这,一半留在了我的身体上,我输送气流的肺与气管也与我永别了,所以,我只能向他干瞪眼。

  我被挂在了城门上,一根细细的绳子一端系着城剁,一端系着我的头发。在我的下巴下面几尺就是城门了。京城还算是繁华,南来北往的人总是要从我的下面穿过,他们每个人都要注视我一番,当然,我也要注视他们一番。这些男男女女有的对我投来不屑一顾的目光;也有的要大吃一惊,然后摸摸自己的脖子,这种人多数是我的同类;还有的则摇头叹息,以我为反面教材教育后世千秋万代;也有一二文人墨客借机诗性大发,吟咏一番人生u暂;更有甚者,见到我就朝我吐口唾沫,幸亏我被挂在高处,否则早就被唾沫淹没了。

  太阳把我照得晕头转向的,成群结队的苍蝇已经开始向我进攻了,它们嗡嗡地扇着翅膀,可能是把我当成了一堆屎。更可怕的是有几只恶心的蛆虫钻进了我的头颅,疯狂地啃噬着我的口腔和脑子,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也许这就是彻底腐烂的前兆。一想到我的脑袋即将变成一具臭气熏天的骷髅头,中间还住着一个不散的阴魂,我就为城市的环境卫生而担忧。


  漫长的一天即将过去了,夕阳如血,也如同我的头颅。我发觉夕阳的确与现在的我类似,都是一个没有身体的圆球,只不过它挂在天上,我挂在城门上。

  入夜以后,许多鬼魂在我的周围出没了,他们似乎非常同情我,对我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但我不想理会他们,我只有一个愿望,让我的灵魂快一些出窍吧。

  我赶走了那些孤魂野鬼,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还是有感觉的,晚风吹过我的面颊,让一种彻骨的寒冷贯穿于我的头颅深处。我不痛苦,真的,不痛苦。
  但是我突然又彻骨地痛苦了起来。

  我想到了———她。
  不知什么时候,一轮如勾的新月挂上了中天,高高的宫墙下,执戟的羽林郎们都困倦了,他们没注意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红墙碧瓦中闪了出来。白色的影子在你们的面前忽隐忽现,轻轻地穿越宵禁的街道,让人以为是神出鬼没的幽灵。
  她的脚步仿佛是丝绸做的,轻得没有一点声音,你们只能听见夜的深处发出的回响。
  现在能看到的是她的背影,白色的背影,在一片彻底的黑夜中特别显眼,可在宵禁的夜晚,她正被活着的人们所遗忘。

  还是背影,但可以靠近一些看,白色的素衣包裹着的是一个撩人的身体,那身体有着完美的曲线,完美无缺的起伏就象暗夜里的云。所以,你们很幸运,请把焦点从她细细的腰支调整到她的头发,盘起的头发,悄悄闪着光泽。但是,你们不能胡思乱想,因为这身体,永远只属于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如果她能允许,你们也许可以见到她的侧面,这样的话,就可以看清她的全部身材,那简直就不是人间所能有的。她终于来到了城门下,盯着那颗悬挂着的人头,她此刻依旧镇定自若,平静地注视着那张熟悉的脸。

  城门下的一个年轻的卫兵已经熟睡了,也许他正梦到了自己思念的女孩。而你们所看到的白衣女子轻轻地绕过了卫兵,走上了城门。她来到高高的城垛边,整个城池和城中央巍峨庄严的宫殿都在眼前了。你们可以顺着长长的城墙根子看过来,看到她缓缓拿起吊着人头的绳子,直到把那颗人头捧在怀中。

  我现在躺在她的怀中,从她的胸脯深处发出一种强烈的诱人气味渗入我冰冷的鼻孔。她的双手是那样温暖,紧紧地捧着我,可再也无法把我的皮肤温热了。她用力地把我深深埋入她的身体,仿佛要把她的胸口当作埋葬我的墓地。我的脸深深陷入其中,什么都看不见,一片绝对的黑暗中,我突然发现眼前闪过一道亮光,亮得让人目眩,那是她的心,是的,我看见了她的心。


  你们也许在为这场面而浑身发抖吧。这女子穿的一袭白衣其实是奔丧的孝服,已被那颗人头上残留的血渍擦上了几点,宛若几朵绝美的花。她抱得那样紧,仿佛抱着她的生命。

  月光下,你们终于看到她的脸了,那是一张美得足以倾城倾国的脸,就象是刚从古典的壁画中走出来似的。也许你们每个人都有上前碰一碰她的愿望,你们将为她的脸而永生难忘。但现在,她的脸有些苍白,面无血色,可对有些人来说,这样反而显得更有诱惑力,这是一种凄惨到了极点的美。

  血淋淋的头颅在她的怀中藏了很久,她渐渐地把人头向上移,移过她白皙的脖子,玲珑的下巴,胭脂般的红唇,直而细的鼻梁,两泓深潭似的眼睛,九节兰似的眉毛和云鬓缠绕的光滑额头。你们吃惊地发现,她大胆地与死人的头颅对视着,双手托着带血的人头下端。她一点都不害怕,平静地看着对方。
  那颗人头的表情其实相当安详,仿佛没有一丝痛苦,嘴角似乎还带有微笑,只是双眼一直睁开,好象在盯着她看。在月光下,你们如果有胆量的话,可以看到这张削瘦的脸一片惨白,但又并非你们想象中那样可怕。
  我允许你们看我的脸。
  她的双手带着我向上移动,我感到自己如一艘小舟,驶过了一层层起伏的波浪。终于,我和她四目对视着。她不哭,她面无表情,但我知道她悲伤到了极点,所以,她现在也美到了极点,尤其是她穿的一身守节的素衣更衬托了这种美。
  我想让她知道我正看着她,就象现在她看着我,我一切都明白,但我被迫沉默。
  她的嘴唇真热埃
  你们不该偷窥到白衣女子吻了那颗人头。

  没错,她的火热的嘴唇正与那死去的嘴唇紧紧贴在了一起。死人的嘴唇一片冰冷,这冰冷同时也刺穿了她的皮肤。可她不介意,好象那个人还活着,还是那个温暖了她的嘴唇的人,现在只不过他着凉了,他会在火热的红唇边苏醒的。会吗?
  长吻持续了很久,最后女子还是松开了自己的嘴。然后轻轻地对他耳语了几句。
  不许你们偷听。
  我们回家吧。
  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这句话。这声音与一个月前,一年前,甚至一百年,一千年前一样,极富于磁性,就象一块磁铁能吸引所有人的耳朵。她把我捧在怀里,走下了城门,年轻的卫兵依然在梦乡深处。她双手托着我,悄悄地出了城,在荒凉的野外穿行,不知走了多久,我仿佛看到了灯光。
  你们继续跟着她,穿过荒原,有一大片漫山遍野人迹罕至的竹林,在竹林的深处,有一间草庐,她走进草庐,点亮了一盏油灯,朦胧闪烁的灯光使你们可以看到屋子里铺着几张草席和一个案几,除此以外只有一个乘满了热水的大木桶。
  油灯下的她似乎有了几丝血色,她点燃了一束珍稀的天竺香料,从而散发出了一种浓烈的香味,这香味很快就驱散了死人头颅的恶臭,从而也可以让你们的鼻子好过一些。然后她轻轻地把人头浸入水桶中,仔细地为他洗头,当然这对一个人头来说等于就是洗澡了。已凝结的血接触到了热水又化了开来,水桶中变得一片殷红。

  水,满世界的水浸满了我的头颅。这水冒着热气,从我脖子的切口直灌入我的口腔和脑子,水淹没了我的全部,淹没了我的灵魂。别以为我会在水中挣扎,事实是我的灵魂正快乐地在水中游着泳。而那些可恶的蛆虫则不是淹死就是烫死了,它们的尸体从我的脖子下流了出去。我仅存的肉体和我的灵魂都在水中感到了无限的畅快,我们诞生于水,我们又回归于水,水是生命,我对此深信不疑。

  你们在恐惧中发抖吧,看着她把人头洗完,再用毛巾擦干。现在那人头干干净净的,两眼似乎炯炯有神,如果不是没有身体,也许你们还会以为那是一个生气勃勃的大活人呢。接着她又为他梳头。她从袖中掏出了一把木梳,木梳是用上好的木料做的,雕工极其精致。她梳得很仔细,虽然油灯如豆,但每一根头发都能分辨出来。过去她常为他梳头,通常是在沐浴之后,他长长的头发一直披散到腰际,梳头有时要持续一个时辰之久。以往她会温柔地分开他的头发,浴后的头发湿湿地冒着热气,温顺的被她的木梳征服。这中间他们一言不发,静静地享受着。在她为他梳完头后,他又会为她梳头,又是一个时辰。这些你们不必知道,你们现在只会感到死人头发的可怕,不会察觉到她依旧是用着那双温柔的手,一切都与过去一样,只是不同的是,他失去了她所不能割舍的他的身体,再也不能为她梳头了。

  终于梳完了,她为他挽了一个流行的发髻,轻轻地把他放在案几上。接下来,她开始脱下自己沾上血污的那身白衣,变得一丝不挂。非礼勿视,如果你们还讲道德的话,请不要看了,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看着她光滑的身体,在油灯下泛着一种奇特的红光,她仿佛变成了一团红色的火,在新换的一桶热水中浸泡着。她身上的这团火曾灼热地燃烧过我,现在依然在燃烧我。过了许久,她跨出了水桶,重又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躺倒在草席上,她带着我入梦。在梦中,我们说话了。

  当我重新看到这世界的时候,我能感到我的脸颊上,有一种发烫的液体在滚动着,这是她的泪水。阳光透过竹叶和窗,闯进我的瞳孔中,我隐居的灵魂被它打动。

  我被进行了全面的防腐处理,首先我的头颅内部的所有杂质都被清除了,只剩下口腔,鼻腔和脑子。然后我被浸泡在酒精与水银中,让这两种液体渗透到我每一寸皮肤与组织。接着她又往我的脑袋里塞了许多不知名的香料与草药,这些东西有的是专门从遥远而神秘的国度运来的,有的则是她从深山老林中采集而来的。总之这几十种珍稀材料再加上一种几乎失传了的绝密配方经她的精心调制已成为了世所罕有的防腐药,被安放在我头颅深处的许多角落。这一切都是她亲手完成的。最后,我的脖子上那块碗大的疤被她用一张精致的铁皮包了起来,铁皮内侧还贴了一层金箔,以确保永不生锈。

  从此以后,我变成了一个木乃依。
  我不知道木乃依意味着什么,尤其象我这种阴魂不散的特殊情况。我的灵魂早就应该出窍了,可他也许将永远居住在我这个千年不化,万年不朽的头颅中。别人是不是也与我一样,反正这种事一个人只能经历那么一次,至于是不是人们平时所说的那样,那就只有象我这样的过来


人知道了,可一旦人头落地了,又怎么才能把真相大白于天下呢?我是该庆幸还是悲伤?我究竟算是英年早逝还是长生不老?我的思绪一片混乱,宛如一个躺在床上的摊痪者,对一切都无能为力,剩下的只有敏锐的感觉和胡思乱想。
  她来了,还是一身白衣,她捧着我走出了草庐,她带着我在竹林中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只可惜我连肺都没了,实在无法享受空气。竹林中充满了鸟鸣,迎面吹来湿润的风,我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尽管我已经没有心了。以后的生活也许就是这样度过的,可她呢?我注视着她,突然心如刀绞。
  在我木乃依生涯的第一天,我的灵魂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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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008 08: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观 音 饼

每年的七月十四,我们这里叫做鬼节,到了那天每家都要祭拜鬼神。同时求观音饼食用,听说吃了可以避邪。(所谓观音饼,就是一些庙里的庙祝做的一种酥饼,放在庙中作法,求得观音庇佑,给别人求食的,求食很简单,只要在观音像前礼拜,许下愿说明明年加倍贡还即可。)

  故事开始是由几个人开玩笑而起的:阿成常说自己胆大,天不怕地不怕,七月十四那天,阿成的几个朋友开玩笑地跟阿成说:“你不是说不怕鬼邪之类的吗,我们打个赌,今晚我们去求得观音饼,你在百家墓的墓地去每个坟每个坟的派放,明天我们去查看,如果你能做完我们就请你吃一餐,如果不能做到你要请我们大家吃一餐,怎么样?”

  阿成想这么简单,不吃可有点冤枉,当即就答应下了,到了晚上,大家去求来观音饼,足有一大箩筐,可拿起来并不是很重,深夜二点时,阿成就带着观音饼出发了。那天晚上月亮虽然差不多圆了,可云太多,四周虽能隐隐约约看个大概,但到得百家墓上那种感觉总是不大好受的。可能阿成自己也多多少少会害怕。他到得百家墓后马上开始在坟上一个坟一个坟的放,墓地的坟可不少,当阿成放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在一个较为低洼的小坟群中忽然月亮被云遮住了,周围一切看起更是恐怖。

阿成想这么简单,不吃可有点冤枉,当即就答应下了,到了晚上,大家去求来观音饼,足有一大箩筐,可拿起来并不是很重,深夜二点时,阿成就带着观音饼出发了。那天晚上月亮虽然差不多圆了,可云太多,四周虽能隐隐约约看个大概,但到得百家墓上那种感觉总是不大好受的。可能阿成自己也多多少少会害怕。他到得百家墓后马上开始在坟上一个坟一个坟的放,墓地的坟可不少,当阿成放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在一个较为低洼的小坟群中忽然月亮被云遮住了,周围一切看起更是恐怖。阿成想尽快放完走人,放完一排后转身放另一排的坟,刚放完一个,看到旁边的一个没有,以为是漏放了,就又放了一个上去,刚要转身,发现放下去的观音饼不见了,阿成还来不及多想又放了一个,再要转身时,看到一支手,慢慢地伸出来,又听到一个声音,阴森森地说:“我…还…要…………”
  ………………
  第二天,有人发现了晕倒在墓地的阿成,醒来后,阿成已不记得所有的事了,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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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008 08: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公墓上的女孩

我第一次经历的事。清明节的前一天,我跟妈妈说要到同学家写功课,我妈规定我十一点要回家,因为我家到我同学家要经过一座公墓,结果,那天我在同学家待到两点多才骑车回家。



当我骑到公墓的时候,我看到墓碑上有个女的盘腿坐著,而且招手叫我过去,表情很无助、很无奈,好像有事要求我一样,我就过去,发现那女的眼睛掉下来还流血。我那时候就开始很毛,她穿的衣服不是像电影演的一样穿白衣服,而是跟我们正常人一样,那时,也不会感到害怕,赶紧骑摩托车就回家了。



回家以后,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很好奇过去看,墓碑上的一张照片,就是昨天碰到的女孩。后来整整一个月,上课老师在讲什么我都听不下,睡觉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看我睡觉,有时倒立在房间的铁窗外面看著我,而且飘来飘去,感觉她的头可以穿过铁窗来看我;有时,我站到窗口还看到她在对面飘来飘去,只有一个眼睛,另一边是一个洞



大概经过了一个月之后,我才跟我妈妈说,我妈妈本来不相信,可是,后来我阿姨也看到了,我们就照我阿妈说的用阿美族的形式,拿几个槟榔跟香烟,到坟墓烧香拜拜,我是天主教的,就虔诚的祷告说:“你不要来找我,我已经被你吓到了。”



最后一次,她到我窗口来看我,还跟我挥手,好像跟我道别一样,第二天我再到坟地去看,那座坟已经不见了,被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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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2008 08:0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尊木偶

一、新屋
我三歲那年家裡供奉了一尊木偶,他的眉髮具全,栩栩如生,那時我總喜歡坐在太師椅上目不轉睛地看
著他,這是我腦中比較深刻的記憶了,直到我這回休假,母親才告訴我事情的真象。
我出生六個月後家裡買了一幢新房子,那算得上是個古老的舊屋,也是日據時代的房子,地底架起高高
的木板,走起來冬冬地直響。當時家裡好不容易存了一筆錢,但想到與人租屋的痛苦因此就買下了這幢
房子。一排房子共有六間,我家正位於第三幢,屋前是一大排密密的竹林,前院有個約十五坪大的前
院,當時蠼阄鍤q,大哥四歲,二姐兩歲,那是我們最懷念的地方,但從母親口中娓娓道來卻流下了多
少的傷心的淚。
搬進一週後大姐、大哥及二姐就患上了百日咳,我則還小母親一心將我隔離,但很不幸地二週後我也患
了腸炎,四人的病用盡了家中所有的積蓄,父親便毅然決定將屋子一分為二,賣去一半以負擔家計,三
月後大姐她們病已經轉好,但我的病卻一日日地加重,母親為求醫治我的病,遠赴嘉義求醫,並跑遍了
附近所有的大小廟宇,希望能求得醫治我的一只良藥,但是我的病一直沒有好轉。
一個月後我的病依然沒有起色,湯藥已經無法入口,身上也已找不出可以注射的針口,我的生命就只依
賴生理食鹽水與葡萄糖。
當醫生搖著頭告訴母親他已無能為力時,母親已經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二、老人
三日後母親在家中照顧兄姐時,家中來了一位陌生人,白髮白鬚年約六十多歲,母親深覺奇怪,他露出
合藹的微笑告訴母親:「是陳先生告訴我,你們家中的情況的。因為我早年行醫,因此有了這付良藥,
不知對你們是否有效?但是這只是治標,事實上這是有一段因果的,我一週後再來,若是此劑有效,那
我再告訴你治本之法。」
母親依照指示將藥塗在我的鼻孔的內側,一週後我的病果然開始轉好,這時老人依約前來,他看了看房
子說:「這幢子頗有因緣,我想你們自己應該心理有數。但這時要叫你們搬出,我想也是無濟於事,心
存善念可以逢兇化吉,日後若是發現一個木偶你們要小心貢奉,這樣可保你們平安,切忌不要損毀那個
木偶,不然.....,我只能講到這裡,一切好自為之。」
母親還要追問,那老人說:「世上之事不知反而少了煩惱,這樣吧,以後有何難解之事,到這個住址來
找我。」
當我病情逐漸好轉後,已經可以下床學步,那時家中養了條狗名叫小黑,母親原是最討厭狗的,但家裡
在前院養了不少的雞,為防偷盜,養隻狗比較能防止失落。
當我學會走路不久,我便日日在院裡跟小黑玩。一日小黑卻無緣無故對著門口哀鳴,這對家中相當不
吉,父親氣急之下拿起掃帚打它,它圍著屋外直轉圈,大姐、大哥也圍繞著幫忙捉他,誰知它繞了兩圈
後,開始在門口挖了起來,似乎裡頭藏有東西,這時父親、大姐、大哥和我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它的行
動,挖了大約半尺深裡頭赫然發一具眉髮具全,刻得栩栩如生的木偶,父親要大姐支開了我們,拾起木
偶,心中一陣擔憂,原來老人的話不是空論,看來非得上門再予請教。
但登門造訪後老人卻不在了,據家裡人說老人喜歡四處巡遊,只說要去南部探訪友人,因此請父親晚點
再來。母親只好遵造叮囑,為木偶架起神壇小心貢奉,而這件事逐漸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份,而我也三
歲了。
三、怪
三歲的我,日常的好動,家裡的東西幾乎都被我翻落到地上,而木偶也成了我最喜歡的一件東西,自小
我們的玩具均是自製,因此那個木偶也成了我急欲得到的東西。
一日母親叮囑大姐在家看管我們,自己也上街添購家用物品,而大姐、大哥、二姐與我百般無聊之下便
玩起了捉迷藏。這時我的機會到了,我攝手攝腳地跑進內堂,攀上神桌,終於拿到了那尊木偶,但此時
神桌的桌腳卻突然斷裂,我也立即從桌上翻落到地上,我立時放聲大哭,額頭血流如注,但手上仍然緊
緊捉住木偶不放,大姐很害怕找來了隔壁的阿桑(日語),送到醫院後我的頭上多了七針。母親回來後
大聲地責罵我和大姐,但看我也受到教訓,也沒責罰我們,但這時她卻想起了老人的話,若有損毀會有
災劫上身,難道這話又實現了,母親的心非常擔憂。父親查看了那張神桌,也深覺奇怪,神桌何以無緣
無故突然斷裂,這使他百般不解。
木偶到是沒有損害,但怪事卻一件件的到來,前院家裡原養了四十隻雞,開始以每週一隻的速度消失,
父親懷疑有人偷雞,因此在圍牆四週裝上鐵絲網,並用鐵絲掛上鐵鑵,用來告訴自己有人進屋偷竊,但
是一個月來並無所獲,但雞還是日日的消失,而且每晚一到深夜一、兩點小黑便開始哀哭,讓人不由自
主的發毛。母親原有意放走小黑,但兄姐不願只有算了。
一個月後有一夜我起床方便,因過去的廁所是以化糞池形式,放在屋內有礙衛生,但一會兒後我回來告
訴母親,裡頭有人因此沒法進去,但當時全家都已熟睡母親不信,認為我是深夜怕黑,胡亂瞎說。(這
件事我已經忘了)
四天後二姐深夜一點鐘也想去上廁所,她一向是最膽小的,約十分鐘後她哭著回來,因為上到一半有人
在外急速的敲門,似乎在催促自己快點,這回不由得母親不信。
雞不見的事過了兩個月,並沒有改善,這時居家之人都抱怨排水溝傳來惡臭,結果從排水溝的上游流來
了一群死雞,分明就是家中不見的雞,父親有只有連說抱歉,自願清理排水溝。
四、地理師
這樣的事不斷的困擾著父母,這時父親的朋友介紹了一位地理師到家中看看,他一看到那個木偶便一眼
道出了,問題就在那個木偶,他說那個木偶,是家中的地縛靈,可能是過去的屋主死後所化,因此建議
父親將其毀掉家中的怪事便可消失,如果不儘早處理,地縛靈慢慢會化為惡靈,對於家中大小都有損
害,母親提到那位老人之事,但那位地理師卻說:「事有專精,那位老先生或許醫術相當高明,但對於
方位急凶卻是誤判,這些年來的貢奉可能還助長了地縛靈的凶惡,當時若是將其毀去,現在也不會如此
棘手,我這裡有一個八卦鏡及一個鍾馗的圖像,我想可保你們的平安,可使惡靈不敢進屋。」
他要父親在屋後挖個深坑,將木偶焚毀,同時請了一位師公來做了一場法事,說明塵歸塵,土歸土,恩
恩怨怨一切隨火而化,希望地縛靈早昇極樂。
五、敲門聲
┌─────拆掉之處
┌────────────┬┼───────────┐
│ │↓ │
│ ┌───┬┬───┬-┼-┬────────┐ │
│ │木偶 ││儲藏室│ │ │ │ │
│ ├───┤├───┼-┼-┤  │ │
│ │主臥室││小孩的│ │ │ │ │
│ │ ││房間 │ │ │ │ │
│ ├───┘├───┤ │ │ │ │
敲 ┼-┼---┐│浴 室│ │ │ │ │
門 │ │ 客廳 │├───┤ │ │ │ │
聲 │ │ ↓│裁縫間│ │ │ │ │
│ └──┴─┴───┘ │ └────────┘ │
│木偶埋處→ * │ │
├────────────┼────────────┤
├────────────┼────────────┤
│ ↑ ┌──┐│ │
│ 排水溝 │廁所││ │
│   └──┘│ │
└─────┴─┴────┴────────────┘

└──── 大門
木偶焚去後的兩週內屋內果然平安無事,父母開始相信地理師的做法已經除去了災難,直至有一天晚
上,母親幫我們洗完了澡,正準備上床睡覺時,門口卻傳來,ㄎㄡ、ㄎㄡ、ㄎㄡ的敲門聲,聲音,每個
間段五秒鐘,連續持續大約一分鐘,我們四兄弟姐妹都聽到了,一起齊說:「媽,有人來了。」母親留
上了神,事實上她也聽到了,但心臟卻急速地跳動起來,因為按理說有人上門造訪會經過大門(見圖)
,不但沒有電鈴聲反而當堂入室,心中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
『 阿明的爸爸出外打魚已經三年了,一直沒有消息,阿明的母親也日漸絕望了,船家傳來丈夫已經出
的消息,母親也漸漸相信了這個消息。有一天晚上母子正在用飯,門口卻傳來敲門聲,聲音每個間段幾
秒鐘,母親問:「是誰?」,那人答道:「是我。」,阿明一聲歡呼:「是爸爸回來了。」,但母親心
中驚惶說:「若是你還未死,何以不推門進來,你到底是誰?」,那人沒有回答,過了十分鐘後又說:
「我筋疲力盡已沒力推門,你開門讓我進來?」母親知必是鬼物,大聲斥喝,那人卻呵呵地狂笑起來:
「阿明的陽壽已盡,我今天是來索命的,雖然門神擋路,但我明日還會再來,你防得了第一次,防不了
第二次。」聲音漸遠,聲音也逐漸消失了。 』
想到這裡母親的立時轉為蒼白,告訴我們:「沒人,那是風聲。」這樣的敲門聲持續了好幾夜,有一夜
母親幫我洗澡,我卻告訴她,外面有人在看,她斥責我胡言亂語(這些事我都忘了),但心中又想起了
一事。
人在幼年時是能看見鬼物的,因此老人家一向禁絕幼兒參予喪事,因為最容易犯沖,而我已不只一次看
見,這也加深了她心中的憂慮,這件事我後來也在表妹口中得到印證,以後有機會再跟大家述說。
這樣的事持續了十多天,敲門聲並沒有停止,但卻平安無事,父親安慰母親門口的八卦鏡及鍾馗像,
物是進不來的,我們仍然安心的住著。直至一晚二姐的哭聲吵醒了我們,這也加深了父母的的害怕--
屋內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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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2008 08: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腳步聲
二姐的哭聲先吵醒了大姐,接著母親也進來了,二姐一向膽小母親原以為她又作了惡夢,但她說剛剛自
己想到門口尿尿卻聽到,走廊裡傳來冬冬冬的腳步聲,讓她不敢出去,母親心想自小自己住的便是日式
的房子,夜裡地板傳來冬冬冬的聲音並不一定是腳步聲,有可能是地板下方藏有老鼠,或是蛇、小動物
之類,因此便安慰她,要大姐陪她方便後再一同去睡覺,這時大哥和我也被吵醒了。
大哥一向心疼二姐,便自告奮勇要一探究竟,我們四人在房間不睡覺,一心等候,等了大約二十分鐘,
大姐開始有點累了,因她第二天要上學因此便想睡了,就當我們都準備放棄之時,果然,走廊裡傳來冬
冬冬的聲音,但據大姐描述那絕不是地板下面發出來的聲音,而是明顯有人踩在地板上發出來的聲音,
大姐有點害怕,二姐則開始又要啼哭,我則一臉茫然(據說小時我膽子最大,從不知什麼叫做害怕),
大哥大起膽子想去外頭看看,大姐說制止說:「那東西搞不好會把你抓走,別去了?」
記得小時候我們若是不乖,父母或長輩都會如此告訴我們,毛神仔(台語,魔鬼之意)會在晚上將自己
抓走,因此在大姐心中根蒂固便是這種想法。但大哥一來好奇,二來又是年幼膽壯,便想出門探個究
竟,我則一心想跟,大哥說:「那你別出聲噢!」,當我們出門探看時,大姐的描述是大哥看到一個黑
胡胡的影子從後門處一路飄到前廳,接著便消失無蹤,我追問大姐那我看到了什麼,大姐卻說,我只
說:「白白的,真好玩。」我自己也不知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四人又上床睡覺。
間隔了三、四日,有一晚我們被父親的叫罵聲吵醒,父親說道:「要就沖著我來,何必驚嚇女人、小
孩!」,原來那一夜,母親也聽到了腳步聲,從那日起母親便常患失眠,或許我們的生活都沒有遭到破
壞,但是精神的折磨卻是父母所不能忍受的。父親又常說自己做事光明磊落,心安理得,何以鬼物卻一
直要來騷擾呢?
有一夜二姐迷迷糊糊的爬起來(二姐小時曾有一段時間有夢遊的習慣),但人在夢遊時仍是有意識,只
是自己不知是夢是真,她走到客廳,接著就在客廳睡著了。第二天她醒來回憶起昨日的事,她只記得客
廳裡坐著一個女人,樣貌很年輕,穿著一件奇怪的服裝(後來母親由她的描述,知道那是和服)。但我
們不知到底是夢,還是真。

七、老人的再度來訪
這年端午外婆到家裡來,聽母親的訴說,一心要我們搬家,但是父親一向鐵齒,說非要弄個清楚才肯罷
休,父親說在大圳橋頭遇水鬼自己都不曾怕過(這事大家若想聽我再告訴各位),因此非得查個明白,
不然絕不肯干休,外婆會幫人收驚,對於神祇一事非常相信,因此便在取了大哥、二姐及我的衣服,回
家問個究竟,但結果都是一模一樣--衝撞女鬼,母親心下害怕,在外婆的陪同下去找了廟宇希望能將
那人請出來,問個究竟。但是一無所獲,那人不肯現身相告。
過了幾天,母親在前院餵雞,我和兄姐在前院玩跳房子,門鈴響了,大姐跑去開門,卻進來一個似曾相
識的老人,母親一看馬上認出就是救我一命的那個老人,母親拉著我,要我叫阿公,說:「這孩子是你
救的,給你做孫子並不為過。」老人摸著我的頭說:「孩子都長這麼大了。」,母親請他到客廳泡茶,
進門後,母親要大姐打電話找父親回來,老人說:「不用了,我是聽家裡人說,幾年前你們找過我,因
此想來問看看到底有何事?」母親追問之下,才知原來他目前的家裡人並非他的子女,只是他的姪子,
至於他的子女呢不知是早已遠離,還是不喜歡和己同住,因他沒說,母親也不便多問。
母親把事情說了一遍,又告訴他木偶已遵造地理師之意予以焚毀,老人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神情略顯激
動,但隨即平息下來,說:「無知,無知,真是害人不淺。早先我已告訴你們木偶絕不能損毀,為何你
們不信呢?」母親說:「那現在怎麼辦,歐里桑你一定要幫我們。」老人停頓了一下,有點遲疑,似乎
有一件很難抉擇的事,母親問:「是不是幫我們,對你會有所傷害?歐里桑拜託你,若有來世,我願意
作牛作馬報答你。」母親說完幾乎就要跪下,大姐說母親是個相當堅強的人,那是她第一次看她流下了
眼淚。
八、故
老人扶起母親說:「別這樣,我受之不起。」他說起了一個故事:在台灣未光復之前,家中所住的房
子,住著一對夫妻,女孩子是個日本人,但丈夫卻是個本地人,丈夫的職業是在女中教書(當時家正位
於女中附近),聽說他們的婚事遭到女方家長相當大的反對,因此結婚後對兩人便不聞不問。女孩子在
女中教美術,生活到是頗為安穩。
但戰爭開始後,丈夫就被調到海南島當兵,一個好好的家庭就此被拆散了,臨走前,女孩子便用木頭刻
了兩個木偶,一只要丈夫帶著,一只留在身邊,希望能藉由木偶稍解相思之苦。母親說到這裡,我插嘴
說,好浪漫,是不是老人編的,母親說不是,好像日本人特別喜歡木偶,而我同時也記起了,二姐至日
本買回來那對木偶,因此便停嘴,聽她說下去。
丈夫一去兩年,毫無音訊,女孩子也漸漸絕望了,這時台灣正值轟炸的期間,因家居附近有個日本軍用
機場因此幾乎成了轟炸的重點,這樣頻躲轟炸的日子,那個木偶一直是那女子一直不離身的東西。
一日女子在家中作畫突然聽到收音機傳來的廣播,日本天皇宣佈投降的消息,同時台灣也即將收歸中國
所有,幾日後宣佈遣返所有台藉日人,那女子的心一下子降到了谷底,第二日女子的鄰居來按電鈴,卻
無人應門,爬進去後,才知道女子已在屋內自盡了。
但是卻找不到那個木偶,房子便一直空了下來,後來光復後房子收歸公有,輾轉賣出已經多人之手。
九、另一個木偶
母親原想問老人為何他知此一事情,但頗覺冒昧,便忍了下來,老人從袋中取出另一個木偶交給母親,
說:「這件東西你們把它燒給她,我想就會沒事的,唉!」,老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我也該走
了,總算了了一件心願。」
臨走前老人摸摸我的頭說:「小迪乖,阿公要走了,以後要好好作人,可別惹媽媽傷心噢!」,我點點
頭,老人手中的溫暖我依然記得,我在我腦海中已經拼湊不出他的長像。母親一路送出大門,這時老人
突然想起一事,說:「房子本來原是一幢,你們卻將之一分為二,我想這不太好。」,說完話後老人便
走了,母親還想送到路口,老人微微一笑揮揮手,意思是說回去吧不用送了。
父親回來後,父母又登門拜訪,但老人已經離去了,就像上次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的音訊。
父親從老人的家裡人得到這樣的訊息,聽說老人一生寡居,沒有子女,他一生從醫,退休後一直是居無
定所,老人是日據時代合格的執業醫生,但家裡人不知為何他會一直沒有娶妻生子,只是每幾年他都會
回到這個地方住上幾個月,母親有追問那個木偶,家裡人只說,那個木偶是老人最為珍視的一件東西,
幾乎是不離身的。
從此後我們也沒再看過老人,父母只知老人姓陳,其他則一概不知,但老人和這老屋又有何關係,我們
並不知道。
老人走後,父母遵造老人所囑將木偶在同一個地方予以火化,房子也賣給鄰居,並幫他們重建拆去之部
份,並撤去圍牆,使房子回復原貌,我們就隨著木偶的火化離開了那個地方,住進了外婆的老屋,兩個
月後再住進父親好不容申請得來的宿舍。

十、猜測
幾個月後,母親在路上巧遇那時的阿桑(日語,長輩之意),他說起老屋,一直平安無事,當然也有些
許怪事,但沒提起腳步聲及敲門聲,好像真的是平靜了許多。
這些年來父母、大姐他們都作了很多的猜測,但是對於一個我的救命恩人,我實在不宜亂加臆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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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1-2008 08: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穿白雨衣的女人

雨一刻不停的下,细密如针。天空灰暗,大地沉寂而苍茫。我一个人在这无边无际的雨中一路向前狂奔,而我的后面一个穿白雨衣的女人正紧追不舍……
  我来不及回头来看,不,是我根本不敢回头来看,我只能凭直觉感受“白雨衣”的存在。我分明感到在我的背后,那个快疾如风随风飘动的东西已离我越来越近……,一股凉意渐渐袭来,我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到两只腿上,快步如飞……,可惜晚了,我突然被一个手抓了起来……
  我的双腿离开地面,整个身体向上飞去。我努力的转动脖子,想回过头来,看看那张“脸”,可是我的脖子象上了夹板,丝毫不能动弹……我拼命的挣扎,那只手突然间松开了,我象一只灌了铅的沙袋,“嗖”的一声,从高空直往下落……
  “啊……”我大叫一声,睁开眼晴,伸手摸摸额头上的汗,又是那该死的梦。我暗骂一句,慢慢的下了床。妻被我的叫声惊醒了,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我:“几点了?”。我头也不抬喃喃的说道:“六点三十分”。妻“噢”了一句,一秒钟之后她好似突然被打了兴奋剂一般,从床上一跃而起,侧着脸问:“你又做那个梦了?”我没有答她的话茬,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上一根烟定一定神。
  妻哆嗦着把手伸向旁边的收音机的旋纽,轻轻的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播送天气预报“……今天阴有小雨,东北风3到4级……”
  妻面色苍白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这已是二十五年来,一成不变的规律了,只要我一做那可怕的梦,惊醒过来必是早晨六点三十分整,而这一天天必下雨。这个规律二十五年来从未有过误差。我把头埋在沙发里,痛苦的回忆起二十五年前的那个下雨天……
  那一年我刚刚上小学三年级,在我们学校的操场的南边有一间厕所。这一天,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小强、阿飞、大头勇、二毛一起在操场上踢球,不知道我们踢了多长时间,渐渐的操场上的同学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们五个还在疯狂的踢。天色渐渐暗了下了,开始飘起了小雨,可是我们谁都没在意,还在一个劲的在踢。
  接到小强给我传来一个好球,我带球左晃右晃过了大头勇后,抬眼准备传给下一个人,就在这时,我透过蒙蒙的雨丝隐约间看见一个穿白雨衣的人从学校的围墙拐角处走了出来。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但凭借着裹在雨衣里苗条的身材和走路姿势,我能判断出那是个女人。但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短短的一瞥之后,我把球稳稳的传了出去……
  球传到了阿飞的脚下,阿飞一个大脚长传准备将球传给二毛,可是那球向长了眼睛,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后直接从空中飞进了女厕所。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球前进的方向看去,就在球飞进女厕所的一刹那,那个穿白雨衣的人也几乎同时拐进了女厕所……
  大家一看球被踢进了女厕所,都在七嘴八舌的埋怨阿飞,阿飞被逼无奈,只好同意自已去捡球,只是男孩子怎么能进女厕所呢?阿飞求大家给他想想办法,大家正在抓耳挠腮时,大头勇突然一拍大腿冒出一句:“这有什么难的,刚才不是有个穿白雨衣的女的进了厕所吗?待会儿等她出来,我们让她替我们拿一下不就行了吗?”阿飞一拍脑门“哎,对呀。那我们就在厕所外面等会儿,等她出来,我们请她给我们拿一下不就行了吗?”于是五个男孩百无聊奈的站在离厕所大约五米远的地方,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厕所的出口。
  过了大约五分钟,那个女人还没有出来,这时候天更暗了,雨仿佛得到了一种神秘的召唤下的更密了,小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大家这才感觉到这雨打在身上有些生冷,阿飞和二毛忍不住在原地蹦了几下。阿飞一边蹦一边还在埋怨:“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女人就是烦”。小强接过话头:“哎,我说她不会来‘大’的吧!”这句话说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二毛见此情景,赶紧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给她听见了,不给我们拿球就糟了。”大家这才重新安静下来。
  天色越发的黑了,细雨还在一刻不停的下。我们五个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浑身打着哆嗦盯着女厕所的出口等待那个穿白雨衣的女人出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又过去了十分钟,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出来。此时的操场变的万分地寂静,只有细雨的声音淅淅沥沥我们五个人挤成一团,在这昏暗飘满雨丝的空间里,我们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仿佛身处在另一个世界里,倾听老天的诉说……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我们这才如梦初醒。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再看看女厕所的出口,还是毫无动静。四周已完全黑了下来,空荡荡的操场上,我们如同五只迷途的羔羊,在这混沌的天地间,孤独而无助……
  “那是什么东西?”大头勇因紧张而发出嘶哑的叫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黑影仿佛戴了一顶硕大的帽子从学校的大门的方向急速的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鬼啊……”不知谁用变了调的嗓门喊了一声。
  五个人立刻如战场上胆怯的士兵听到撤退的命令,撒腿就奔……
  “站住,站住……”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嘶哑的声音在叫喊小强听到声音拉住我回过头来,“那不是李阿婆吗?”,我一看可不是吗?那不是给我们学校看大门的李大爷的老伴吗?
  “哎,你们都回来,是李阿婆”小强对其它人大叫。
  李阿婆撑着一把黑伞气喘喘吁吁的冲到我们跟前,埋怨道:“你们这几个孩子,我大声的叫你们,你们跑什么呀?我刚才在窗户里看你们好长时间了,下雨了,你们不回家,在这儿对着女厕所看个没完,你们小小年纪想干什么呀?快回家……”
  “不是的,李阿婆,您误会了”二毛辩解道。“是啊!,我们只是想拿了球就回家,因为我们不小心把球踢进了女厕所,我们又不敢进去拿,正好看见一个女的进去了,所以我们想等她出来,让她帮我们捡一下”小强插嘴说道。
  “是吗?”李阿婆仍然对我们半信半疑。
  “可是,可是那个女的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没出来……”大头勇话音刚落,天空划过一道红色的闪电,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炸雷,吓的我们身上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我进去看看,帮你们把球捡回来。”说完李阿婆一转身进了厕所。
  五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厕所的出口,心中满是紧张和期待……
  天空突然又划过一条闪电映出我们五张煞白的小脸,就在这时,从厕所的出口闪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李阿婆。李阿婆脸色惨白,眼神怪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五个人的脸。
  “李阿婆,你怎么了?帮………,帮我们拿到球了吗?”阿飞有些怯怯的问。
  “没有球”简洁而明了,李阿婆的声音怎么会变的如此的生冷。
  “没有球?”我们几乎同时一起惊问。
  “李阿婆,那……,那你帮我们问问那个女的看见了没有?”阿飞几乎哀求的说突然,李阿婆脸声阴暗眼睛仿佛充满了血丝,声音变得更加凶狠而低沉,“我说了,没有球,更没有人”。
  最后几个字从李阿婆的嘴里吐出来,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没有人?没有人?那我们看见的……”阿飞正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说着,说着他突然拔腿就跑。其它人也突然回过神来一哄而散,拼了命的往家跑去……
  第二天,当我们忐忑不安的赶到学校的时候,听说李阿婆在昨天夜里突然暴病而死,而且据说死状极其恐怖,我们吓的好些曰子都魂不附体,无精打采。
  过了两个星期,来了一群警察从学校的女厕所中捞出一个腐烂的女尸,女尸己经辩认不出相貌,唯一还很清晰的是身上裹着的一件白色的雨衣……
  后来我们才听说,那个女人是在一个月前的一个下雨天,在下大夜班后经过学校后的小树林里被人奸杀后抛尸在女厕所中的。到我们就要放寒假的时候,李老头也被学校辞退了,原因只是有人认为他发疯了,经常夜里一个人在操场上走来走去,一边还嘴里念念有词“报应啊!报应……”,吓的周围的邻居夜里都不敢睡觉。
  到了下一学期,我们五个人全都陆续转到了别的小学。从此后,我们五个人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个下雨天发生的事。
  转眼间,我们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十五年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马路上碰到大头勇,在与他的闲聊中才知道他也经常做着与我同样的梦。临分别的时候大头勇很神秘的对我说:“你知道李阿婆为什么会死吗?”我摇摇头,大头勇凑到我的跟前小声的说:“我听说那个女人被杀的时候,曾经对着李大爷和李阿婆呼救过,只是李阿婆不让李大爷多管闲事,所能李大爷才没去的。要不然或许……”我听完长叹一声,原来如此,我耳朵里又想起了李大爷的声音“报应啊!报应……”
  经过那件事以后,每逢下雨天,我都会做一个同样奇怪而诡异的梦,每当我惊醒的时候,时钟总准确的指向六点三十分整,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罢休。至于李阿婆在女厕所里到底看到了什么?那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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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08 08: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你的分享
故事精彩但是看完之后都有冷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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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008 08:1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16# 沉睡的黑暗天使 的帖子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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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008 08:1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704室的敲门声

半夜12点的时候,一个男人撕叫划破了这个夜晚的宁静,住在这栋楼里的不少人被这个声音惊醒,本来安静的黑夜像是被鬼爪抓了一道伤痕,空气里夹杂着血腥味,似乎在隐隐作痛。

林欣一直睡不着,她一直不停地叹息着,因为她对很多事情都很失望。对别人,也对自己。而让她最痛的,不是伤口,是看着流血的伤口,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靠等待,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让时间来愈合伤口。这句话虽然俗,但是却很有道理。

12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罐冰冻的咖啡,趴在窗台上喝着。那个撕叫的男人从顶楼跳了下来,从她的面前擦过,速度很快,但是她却还是看到了他的脸,还有他的眼睛,狰狞的,恐怖的。看着楼下血肉模糊的尸体,她有点吓傻了,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就连她唇齿间残留的咖啡里也参杂着作呕的血腥味。她拿咖啡的左手不停地颤抖着,她有一种感觉,她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个男人的脸。

两个星期过去了。林欣晚上的时候从公司回到家,她站在门外,手里拿着钥匙,呆呆的站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把门打开。自从那个男人死了以后,她就开始害怕回家。

但是她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她硬着头皮将门打开,在第一时间里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家里一切都正常,没有声音,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她坐在沙发上,让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那个男人死后,家里就开始一直不停地有怪事发生,让她原本低落的心情又增添了一些恐惧。最近她也真是够倒霉的,她叹了一口气,和衣蜷缩在沙发上,她睁着眼睛将周围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才慢慢将眼睛闭起来。眼睛一阵酸痛,她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再这样睡眠不足的话,她觉得她会死掉。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越来越冷,她好象觉得自己躺在冰库里。她睁开了眼睛,房子里黑漆漆一片,她心里一阵害怕,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她看见一个黑暗的身影正坐在她的脚边。她吓的叫了一声,那个身影低着头,背对着她。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背影看上去很年轻,像是大学生的样子。

她想起小时候,老人对她说过,碰到鬼的话,千万不要害怕,你越害怕,他们的力量就越大。她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她的左手还是不停地颤抖,她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不是血腥味,却也令人作呕。

她什么也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出,她盯着这个女人的身影,生怕她会动一下。这个女人身上充满着伤心,她低着头开始抽泣,消瘦的双肩不住地颤抖着,湿湿的长发胡乱地披着,散发着一种怪味。

看着她这样,林欣心里的恐惧减少了很多,她想这个女鬼应该不想伤害她。这个女人越哭越厉害,并且开始呕吐,从她嘴里吐出来的东西都像是馊水一样,恶臭无比。她一边吐着,身体一边慢慢转过来,一只手摸向林欣的脚。

林欣吓的闭上了眼睛不停地尖叫。她一下子惊醒,她瞪大着眼睛,喘着粗气。房子里的灯都亮着,什么人影都没有。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抱着双腿痛哭起来。她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因为内心已经承受不了,她只想哭出来。
有人轻轻地敲门。她不再哭,转头看着门,仔细地听是否真的有人在敲门。“咚咚咚”,这次的敲门声非常清楚。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正好12点。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

她的眼睛还盯着墙上的钟,钟的时针和分针一直卡在12点,动不了。

门外的人似乎已经没有耐心,用力地不耐烦地用拳头砸着门。

“谁啊”,她虽然害怕,但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人回答她,门被不停地敲着,越来越用力。

沙发旁边的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窗帘被外面的风不停地吹动,像是在向她招手。有那么两秒钟的时间,她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从窗口上跳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双冰冷潮湿的手放在她的双肩,像是在拉着她。

就这样一直纠缠到早晨,天开始亮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到了正常。早上的时候,她睁着疲劳的双眼,像个快死的病人一样走出了家。她坐电梯往下的时候,电梯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后,里面坐着按电梯的妇女伸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林欣走路的时候有点不稳,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老太太。老人最怕别人撞,虽然撞的很轻,但还是忍不住说了林欣几句。林欣好象根本没听到,头也没回的走了。

老太太只好气呼呼地进了电梯,因为气还没消,就跟按电梯的妇女抱怨道:“一大早就被撞到了,现在年纪轻的人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撞到别人还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真是不的了。”

妇女看着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你别看她年纪轻,胆子倒不小。你知道她住在几号吗?”

“几号?”

“704。就是死过人的那一家。她就一个人住在那里。胆子真是不得了。”

晚上的时候,林欣又回到了家里。和昨天一样,她在门外呆呆地站了半个多小时,不敢进去。她其实已经犹豫了一天,好几次她都打算不回这个家,暂时去别的城市散散心,她总觉得她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的精神压力太大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心情太低落,才会有这些幻觉。

但是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公司里的竞争力又很大,她之前又搞砸两份很大的定单,如果现在请假的话,可能她的经理就让她永远放假了。没有办法,她只好咬牙硬挺下来。

打开门走了进去,家里还是一切正常。她想洗个脸,没敢进浴室,就直接在厨房里洗了。胡乱地吃了一碗泡面后,她从包里拿出中午买的安眠药,她今天必须要睡着,况且睡着了,她也就不用害怕了。

她拿了一条毯子,打开电视机,播到音乐频道,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下。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电视里正放着一首她很喜欢的歌,曹格的“背叛”。

“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这首歌反反复复地唱着,她心里觉得奇怪,为什么电视里会一直重复着这首歌。她的大脑很沉重,她睁不开眼睛,她也就只好这样听下去。 她又开始越睡越冷,她感到她的左手开始颤抖。

一个女人凄凉的声音唱着歌,“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这个女人的声音让她的心冷到谷底。她的胸口突然沉闷地透不过气来,她猛的睁开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房子里的灯亮着,但是所有的家具都变了,她惊讶地坐了起来,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家。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11点58分,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全玻璃钟。

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钟,她看着分针在没有痕迹地移动。当时针和分针都指向12的时候,时间又停了下来,好象跟随着一切都停止了,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

有人开始轻轻地敲门。声音很轻,却很清楚。

她盯着门,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

她再也承受不了了,她像个疯子一样冲到门前,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门。

“是谁?谁啊?”她叫道。
没有人说话,只是不停地在敲门。

她扯着嗓子,大声地骂着,不停地用脚踢着门,叫外面的人滚。

她不知道叫了多久,她的声音已经叫不出来了,她扶着墙站着。

“请开一下门好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管理员,开一下门好吗?”

她打开了门,门外的管理员看着她说:“刚刚有人抱怨你声音太吵了。现在很晚了,请保持安静好吗?”

她呆滞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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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008 08:1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要五千萬還是愛人??(

電視里,正在播著一個有些無聊的節目,
選了五對情侶上台,主持人分別問情侶的雙方,
如果你的女(男)朋友有另外一個追求者,
他(她)願意給你五萬塊錢作補償,
只要你把自己的愛人讓出來,你願意嗎?

台上台下的人,統統嗤之以鼻,
五萬塊錢算什麼呀?別玷汙愛情了。
主持人又問,那,他(她)願意拿出五十萬作為補償呢?

台上的人有些不安,台下也一片騷動,
很多人都開始想:“五十萬,能干好多事呢!”

但台上的情侶們,還是不太堅決的拒絕了。
主持人再一次把價格提高到了五百萬,台上台下一片嘩然,
有三對已經決定把愛人讓給其它人。

主持人又把價格增加到了五千萬,
台上,只有一個小伙子咬著牙關想了半天,才堅決的說:
“不,我不願意放棄她!”

大家都哄笑起來,因為,在五千萬面前,愛情算什麼呢?



李潔青看得熱淚盈眶,緊緊抓住吳亞剛的胳膊,問G
“如果有人出五千萬,你會出賣我嗎?”

吳亞剛不耐煩的從書堆里抬起頭來:
“有誰會願意出五千萬買你啊!”

說完,又看書去了。李潔青一個人哭濕了兩條手絹,
因為吳亞剛的不耐煩,他一定是不愛我了,對我一點耐心都沒有!



這一天,吳亞剛帶著女兒和李潔青的父母及弟弟去郊區的野生動物園玩,
李潔青留在家里收拾家務,突然有人敲門。

李潔青打開門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便想把門關上。
年輕人說道:
“等一等!我是一家國際上最大的心理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員,
如果您有時間,能不能配合我們做個調查,做完調查,
我們將會有厚禮相送!”



李潔青一聽見有厚禮,便把門打開了。
年輕人走了進來,拿出一張紙,對李潔青說:
“我們中心,是做人性研究的,請您寫出十個您最熟悉的人?”
李潔青便在紙上分別寫下了父母、弟弟、丈夫、女兒,
一個同事,一個鄰居,一個曾經的老師,一個同學,還有自己。



“下面,請您從這些人中,去掉一個您認為最不重要,在你心里地位最低的人。”
年輕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潔青咬了咬牙,將鄰居的名字去掉了。
很快,同事,老師,同學,紛紛被去掉,
年輕人卻毫不放松,依舊要求李潔青繼續去掉她認為不重要的人。
李潔青咬著牙把弟弟去掉后,開始覺得很痛苦,要求結束這個測試。
年輕人板著臉,逼著繼續去掉自己認為不重要的人。
李潔青心想,好在這只是個測試,我不需要真的舍棄我的親人,
於是含著眼淚,把父母,女兒都去掉了。
直到只剩下與自己相伴了十幾年的丈夫,
潔青眼淚早就掉下來了,她搖著頭,

“我不做了!我不要你的厚禮了!我丈夫與我相親相愛,我怎麼可以舍棄他?”



年輕人拿出一張支票:
“這是五十萬,還有一張獎券。如果你做出選擇,
那麼,你將會得到這張支票,還有獎券,有機會參加獎金為五千萬的大抽獎!”



李潔青頓時愣住了。

李潔青下意識的想舍棄丈夫,
但又想著這十幾年來的相依相伴,筆便忍不住要向自己的名字上划去。

“你確定了嗎?”年輕人輕輕的問了一聲。

是啊,選擇舍棄自己嗎?
難道,要讓吳亞剛拿著這五千萬,忘了自己,
再找一個可以陪他渡過下半生的人?

不,絕不!

李潔青咬著牙,把吳亞剛的名字去掉了。



“恭喜你!你獲得了這張獎券和這張五十萬的支票!”
年輕人將獎券必恭必敬的遞給了李潔青。
李潔青喜出望外,拿著支票歡呼起來。

“請等等,在這些文件上簽個字。”年輕人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文件?”李潔青已經昏了頭腦,毫不猶豫的簽了。

年輕人拿起文件:“打擾了!”說完,轉身離去。



“咚咚咚!”

門被敲得山響,又是什麼呀?李潔青有點好奇的打開門。
“潔青,不好了!你老公在外面出車禍了!你家人,你家人都在醫院!”
外面停著一輛計程車,李潔青慌慌張張的就鑽了進去。



到了醫院,家人剛結束急救,醫生打開門從急救室出來,
李潔青急急問道:
“醫生,我家人怎麼樣了?”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您父母和弟弟女兒剛送來時已經斷氣了,
你愛人還在昏迷中,你去看看吧。”

醫生走了,幾個護士推著吳亞剛出來,
李潔青哭著跑上前去緊緊抓住吳亞剛的手,淚如雨下。



“哪位是病人家屬?過來辦一下手續!”
一個護士在外面叫道。

李潔青跟她去辦了手續回來,看到剛才在自己家的那個年輕人,
剛剛從吳亞剛的病房里離開,便抓住他的胳膊問道:

“你又來這里干什麼?我親人的死亡,是不是跟你有關?”



年輕人輕輕的抽出胳膊,笑道:
“是!你愛人也做了同樣的題,不過,他最后選擇舍棄的,是自己,

所以恭喜您,這張五千萬的支票,也歸您了!”




我覺得個女人好自私呀 比我都唔要五千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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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008 03: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那个法国魔镜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买镜子时可就要特别小心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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