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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试下看吧!如果之前有人已经贴过就请多多包涵了。
古妍想到这个游戏的时候,她的心砰砰直跳,既好奇,又有一种朦胧的憧憬,难以形容,但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当她把那张纸条悄悄放到某一件待售的衬衫的口袋里时,她无法预料,这个看似浪漫的游戏,其实——是致命的。
16岁以前,古妍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她不仅遗传了父母所有的优点,更得到了掌上明珠般的宠爱。可是,父母突然离婚后,古妍变了,变得不爱说话、不爱与人交往,甚至很少在家吃饭,放学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尽管继父王叔叔看起来比父亲还要疼她。
学校里,古妍是个孤僻的学生,过分安静,男生们在背后给她取了绰号“冰美人”。是的,古妍确实漂亮,但她太封闭了,封闭得就像一座冰山,不让任何人走进她的内心世界。但越是这样,就有越多的男生喜欢她。直到大学毕业,步入社会,古妍没交过一个男友,纯净得就像一张白纸。
古妍之所以不交男友,一是眼光太高,二是父母的离异在她内心留下了阴影。她不再轻易信任周围的人和事。
大学毕业后,母亲希望古妍去店里帮忙。母亲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间品牌服装店,专卖男装,生意很好,经常忙不过来。古妍不愿意,硬是去一家广告公司应聘,出乎意料的顺利,第二天就正式上班了。待工作稳定后,古妍不顾母亲跟王叔叔的反对就搬了出去,在外面租了房子。她仅仅偶尔回去看看母亲,每次一回家,王叔叔都显得特别开心,并亲自下厨做好一桌饭菜,关切地问长问短。这么多年过去了,古妍已经不再那么恨他们了,可她始终忘不了当年父母离婚时父亲在雪地里抱着她痛哭的那一幕,所以,她始终无法把王叔叔当成一家人。
生活过得非常平静,平静得看不到一丝波澜。是的,恐怖永远藏在未知里,我们永远无法预知下一秒钟将会发生什么。所有的离奇和恐怖,从情人节那一天悄然而起……
情人节的那天,公司放了假,古妍便跑到母亲的店里。正好进了一批衬衫,母亲忙得不可开交,一见到古妍,赶紧喊她帮忙整理衬衫,而后自己就到外面招呼客人去了。
古妍看着眼前那一堆衬衫,突然想起了一个游戏,于是她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因为怕被母亲看见,她迅速写下了一段简单的话:
如果你看到了这张纸条,那证明在茫茫人海中我们是有缘的。我是一个孤僻的女孩,但我一样有着自己的梦想与追逐,如果你是一个未婚男士,你愿意跟我一起玩这个游戏吗?我的电话是1395969XXXX,古妍。
接着,古妍打开了一个包装盒,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她把纸条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衬衫的口袋里。
古妍一直到晚上八点才离去,顾客挑挑拣拣,衬衫卖出去了许多,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件藏有纸条的白衬衫有没有卖出去。回家的路上,古妍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她先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你是古妍吗?”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极富磁性。
“是的,你是哪位?”
“情人节快乐!我叫陈浩,想跟你交个朋友,我们可以见面吗?”
对方很直接,跟她平时认识的那些男孩截然不同,古妍马上意识到他很有可能是看到了那张纸条。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突然有点紧张,愣在那里,一时语塞。
对方听古妍不再出声,不确定地问:“在吗?是不是不方便?”
“呃……不是,请问你在哪?”古妍本来准备拒绝,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见面,这个游戏是自己要玩的,现在人家找到你了,你却退缩,这算什么?
“我在南山路跟横新路的十字路口,你呢?”
“好,你在那儿等我吧。”
古妍此时就在南山路,只要再往前走两百米,就能看到那个十字路口。
她把手插进大衣兜里,若有所思地往前走着,她在想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很快,她到了十字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车辆,她突然想到,刚才忘了问那人的具体穿戴了。她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他的号码,一眼瞧见站在对面的一个老头正在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人。
不会吧?老头?这么搞笑?
老头的视线停顿在古妍身上,像在揣测什么,古妍的心一下子凉了。
正当古妍犹豫着是逃跑还是走过去的时候,她的脚后跟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立刻回过头,只见在她的脚边停着一辆电动玩具车,车窗上插着一朵玫瑰花。她好奇地蹲下身,准备去碰玩具车。谁知玩具车却迅速地倒退而去,停在不远处一双脚的旁边。古妍诧异地抬头看去,眼前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穿着一套黑色西装,个子很高,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他向她走了过来,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扬,还是那个颇具磁性的声音:“古妍?”陈浩?他是陈浩?古妍接过花,羞涩地笑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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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1-9-2007 01: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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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妍到家时已经深夜两点多了,她从未这么开心过,她觉得自己恋爱了,躺在床上时还甜甜地回忆着晚上的点点滴滴。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马上清醒过来,竖起耳朵,那是高跟鞋扣击楼梯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那声音带着一种空洞的回响。
谁?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继续凝神听着,那脚步声始终保持着一样的距离,不远不近,没有上楼,也没有下楼,就好像在楼梯处原地踏步一样,一次次扣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一种无声的恐惧迅速将她团团围住。
过了一会儿,她颤抖着打开了灯,脚步声戛然而止,四周骤然一片寂静。
她又关了灯,四周仍是一片寂静。难道刚才的脚步声是幻觉?可是,怎么会有如此清晰的幻觉?
这套房子是公司的一个同事介绍的,属于私人住宅,三层楼,古妍就住在二楼的一个房间。这里虽然离市区有点远,但房租便宜,而且相当安静,古妍不喜热闹,所以她只看一眼就喜欢上这里了。前些日子,三楼那对夫妇搬走了,所以整幢楼就只剩下古妍一个人,但是古妍从未感到害怕,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个房子会闹出什么古怪的事情。
而现在,古妍害怕了,她把头紧紧埋进被子里,开始数山羊。
迷迷糊糊中,那个诡异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睡意顿无的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这一次,脚步声不是在楼梯,而是——在隔壁的房间,依然是高跟鞋,依然是原地踏步。
古妍第二天上班差点迟到了,她被那个莫名其妙的脚步声折腾了一晚,所以一到公司就马上找来胡宇:“那套房子是谁的?”
“哪套房子?”胡宇一时没明白过来,他看着古妍,笑得有些暧昧,“你昨晚没睡好吗?瞧,眼睛都是肿的,是不是跟男朋友……”
“没有。”古妍打断他,“就是我住的那套房子,是谁的?”
“怎么了?”
“那房子有问题。”
“不会吧?有什么问题?”
“我昨晚……听到了脚步声……”
胡宇笑了笑,说道:“那有什么奇怪的?你楼上不是住着人吗?也许是他们呢?”
“他们已经搬走了,那房子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那肯定是你的幻觉。”
“不是!我真的听到了!”古妍想了一下,低声问,“那房子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胡宇不说话了,眉头皱了皱,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神情。
古妍见状,忙问:“你告诉我,那里发生过什么?”
“我不知道,你别、别问我。”胡宇的眼神四处闪躲着。
“你一定知道,快告诉我。”
“我真的不知道。”
“你说呀!”
“你要我说什么?你知道了只会更害怕。”胡宇脱口而出。
古妍全身一颤,她吞了吞口水,刚想开口说话,胡宇桌上的电话响了,胡宇拿起话筒,说道:“好,我马上过来!”挂完电话,胡宇回过身,道:“刘总让我去帮他寄一份快件。”
“那……”
胡宇叹息着,喃喃地说:“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也不要问,听我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古妍愣在那里一时回不过神来,她思索着胡宇刚才的话,为什么让她什么都不要知道,也不要问?为什么?那个房子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
古妍一定要问到底的,可是胡宇一直到下班还没回公司,打他手机也不在服务区,不知道他忙什么去了。
晚上,古妍跟陈浩再次见面。只有跟陈浩在一起,她才会觉得自己是最开心的,她可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尽管他们昨晚才认识,但却像认识了很久一样。古妍想,他一定是上帝派来的,或者他们前生就认识。
在酒吧里,陈浩对古妍讲了一个恐怖故事。他说有一个男人,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他胆子特别大,有一次,几个朋友跟他打赌,问他敢不敢去一间鬼屋住上三天,那间鬼屋刚刚死过一个女孩子,他们的赌金是一千块钱,他什么也没想,当天晚上就住了进去。头两天晚上,他在屋子里听到很多可怕的声音,比如,有人走路的声音、有人争吵的声音、女人唱歌的声音,他还在墙壁上看到一些不知哪儿流出来的鲜血,但是他仍然不害怕,一直到第三天晚上……
说到这里,陈浩看了古妍一眼,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那天晚上非常奇怪,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很安静,安静得出奇,这反倒让他不安。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晚上他将会碰到这一生最恐怖的事情。他害怕了,想逃出去,却又觉得出去了没面子。直到后半夜,他去上厕所,那种恐惧感越来越浓郁。这时候,他听见了一个女人阴森森的声音:‘你……走不掉了!’他的头皮一下子麻了,他冲出厕所,却撞到了一双脚,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女人吊在他的面前,脸被划花了,全身都是血,那个女人突然睁开眼睛对着他发笑……就这样,他输了,死在了那间鬼屋里。”
“啊,他被吓死了?”古妍问。
陈浩没回答她的话,而是笑着问:“如果我告诉你,那个男人就是我,你相信吗?”灯光下,他的脸苍白如纸。
这天晚上,古妍喝了不少酒,她有些微醉,她看着他,挥了挥手,笑着说:“当然不相信啊,你不是就坐在这儿吗?如果你是那个男人,那我就是吊在你面前的那个女人。”
古妍一开始并不觉得这个故事与自己会有丝毫关系,更不觉得有多么恐怖。回家以后,她趴在床上倒头大睡。夜里,突然被肚子痛醒了,她翻了个身,强忍着,最后实在痛得不行了,便赶紧亮起灯,拉开门就往厕所里跑,外套还没得及穿。
厕所里,古妍的脑袋晕乎乎的,胃难受得很,酒精还未完全散去,她紧锁眉头,双手捂住腹部。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似有若无的叹息声,她猛地清醒了,全身僵硬着:“谁?”她的声音干哑得不见生气。
没人回答她。四周是一片死寂,也许根本没有人。
她只觉得全身冷得发抖,急急忙忙穿好裤子,刚准备推门出去,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霎时间切断了她的神经——
你……走不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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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1-9-2007 01: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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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宇死了!
古妍次日早上来到公司就听到这个让她彻底震惊的消息。
据说,胡宇是昨天深夜三点钟左右在他家的厕所里割脉自杀的,他穿着衣服躺在满是血水的浴缸里,整张脸扭曲得变了形,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为什么胡宇死得这么离奇?
警察找了古妍作笔录,因为胡宇的手机最后拨打的号码就是古妍的,没有通话时间,可能是拨开之后立即又挂了。整个笔录过程,古妍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不知道警察问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答了什么。她实在不明白胡宇为什么会自杀,胡宇是个性格开朗的人,而且他即将结婚了,怎么可能自杀?
既然胡宇是割脉自杀,他的五官为什么会扭曲变形?难道他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还有,他最后一个号码为什么是拨给古妍?他是不是想告诉古妍什么?为什么拨了又挂掉呢?
古妍想起了胡宇昨天对她说的那句话,“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也不要问,听我的。”偏偏就在古妍问他那套房子的事情以后,他就自杀了。这一刻,古妍的心里掠过一阵惊悸,难道胡宇的死跟她住的那套房子有关?
下午,古妍接到母亲的电话,说今天是王叔叔的生日,让她晚上回家一起吃饭,古妍本来还想推辞,可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情,特别是胡宇的死,她生怕哪一天自己也会遭遇不测。所以,她还是答应了下来,下班之后跑去给王叔叔买了条领带,又给母亲买了套衣服。
晚饭后,古妍抢着帮母亲洗碗,母亲感动得眼眶发热,说道:“妍妍,在外面工作还好吧?”
古妍点点头:“嗯,挺开心的,老总跟同事对我都很好。”
“在外面住得好吗?如果不好就回来住吧。”
“没事的,我很好。”古妍不敢多说,怕母亲为她担心。
王叔叔从浴室出来,穿着白衬衫跟黑裤子,系着古妍给他买的领带,像孩子般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怎么样?帅吧?”
母亲嗔笑着:“都七老八十了,还帅呢,领带有点歪了,过来我看看。”
王叔叔坐到母亲身边,母亲帮他整了整领带,然后拍拍他的胸口:“好了。咦,这是什么?”说完,母亲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打开后,她瞪大了眼睛问:“妍妍,这是你写的?”
古妍接过来一看,顿时傻眼了:“这件衬衫……是你从店里拿来的?”
“是啊,我今天拿回来的。”
古妍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这件衬衫根本就没有卖出去!
那么,陈浩是怎么找到她的?
古妍这时才想起来,她从未问过陈浩有没有看到过纸条的事。除此之外,她根本不了解陈浩,不知道他的住址,不知道他的职业,不知道他的现在,也不知道他的过去,她对他一无所知。
陈浩是谁?古妍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他突然出现在情人节的晚上,以一种最浪漫的方式迷住古妍,古妍自始而终深信他是看到纸条才找到她的。就在当天晚上,古妍在房子里听到了诡异的脚步声。次日晚上,他对古妍讲了一个恐怖故事,接着,古妍就在厕所里见鬼了,而且古妍在厕所里听到的那句话,跟他故事里讲的话一模一样。紧接着,胡宇又莫名其妙自杀了。
一连串的事情,都是从陈浩出现以后开始的,如果他不是看到了纸条,那他怎么找到古妍?他有什么目的?纯粹只是想跟她交朋友?古妍的耳边响起了陈浩说的话:“他输了,死在了那间鬼屋里……如果我告诉你,那个男人就是我,你相信吗?”古妍的心顿时冷到了极点,难道他真的是那个死去的男人?
古妍越想越乱,越想越难受,她终于决定给陈浩打电话,就算他真的是鬼,她也要问清事情的真相。
当电话那头传来陈浩熟悉的声音时,古妍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平静了,也不害怕了,她轻声地问他:“你是谁?”
“我是陈浩啊,怎么了?”他诧异着。
“那个故事里的男人,真的是你吗?”
“妍妍……”
“你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胡宇为什么要死?”古妍的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陈浩沉默着,然后挂了电话,古妍再打过去,他已经关机了。
古妍独自去酒吧喝了很多酒,一遍遍拨打陈浩的电话,他始终关机,古妍回到家以后趴在床上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她需要发泄。
即将关灯睡觉时,手机突的响起来,她以为是陈浩打来的,所以看都没看就按了接听键。
“古妍……”
“胡宇?!”她失声叫了出来,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酒也立刻醒了。
“你不是想……知道这……房子里以前……发生过什么吗?”
“……”古妍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现在……告诉你……”
“不——”古妍惊叫一声,迅速挂了电话,还没等她分清楚这是恶梦还是现实,眼光落在了墙上贴的那张海报。海报上面是一个漂亮的金发女子,她的眼珠是蓝色的,此时,在她的一只眼睛里,有一行殷红的液体正在快速往下淌……
古妍脸色如灰,拉开门冲了出去,却撞在了一双脚上。她猝然抬头,只见门口吊着的正是胡宇!他的脸被划花了,全身都是血,他的眼睛睁开着,直勾勾地看着古妍,手里还拿着手机……半响,古妍发出一记声嘶力竭的尖叫声,然后疯了似地连滚带爬往楼下跑去。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显示陈浩的号码。她接起来,哭喊着:“你到底想怎么样?陈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陈浩?”对方打断了她。
对方是个女子!古妍一时愣了,颤声问:“你、你是谁?”
“我是丁菲菲,我在手机上看到你的号码,刚刚在忙,忘了给你打过去。”接着,她很紧张地问,“你找陈浩?”
“这不是陈浩的电话吗?”
“以前是他的,现在我在用。”
“那他呢?他在你旁边吗?”
“他?”停顿了片刻,丁菲菲轻声道,“他死了,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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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1-9-2007 01: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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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在一间酒吧里,古妍见到了丁菲菲,那是一个漂亮女孩,她对古妍讲了一个故事,跟陈浩讲的故事是一样的,那个故事里的男人果真是陈浩!
“他是被吓死的?”
“不,那其实是一起早有预谋的谋杀,他在鬼屋看到的所有恐怖的东西,都是跟他打赌的几个朋友一手制造的,他们把他吊死在鬼屋里。”
“请问,那间鬼屋在哪?”
“永新路167号。”
古妍肩膀微微颤抖,永新路167号正是她现在的住处。古妍看着丁菲菲:“他为什么找到我呢?”
“我也不知道。”
“那……胡宇为什么会死?”
“因为胡宇就是跟他打赌的几个朋友里面的一个,他们都相继死了,死因离奇,胡宇是最后一个。我想,他应该是在报复。”
古妍若有所思地琢磨着丁菲菲的话,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她是陈浩的什么人?丁菲菲似乎看懂了古妍心里的疑惑,便说道:“我是他妹妹,我跟妈妈姓。”
离开酒吧,外面下着小雨,古妍与丁菲菲并肩而行。尽管陈浩跟胡宇的死因解开了,但是古妍的心里仍然有着太多疑问,她自己跟陈浩的死一点关系也没有啊,陈浩为什么找她?而且偏偏出现在她写完纸条的情人节夜里。还有鬼屋里发生了那么多的恐怖事情,真的是陈浩弄出来吗?陈浩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不觉间已到十字路口,丁菲菲说:“我到了,我就住在对面,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
“把伞给你吧。”
“不用了,我跑过去就可以了,再见!”说完,丁菲菲朝她轻轻一笑,转身往马路对面跑去。
一辆在雨夜急速行驶的汽车迎面而来,古妍的脑海里轰然作响,她本能地冲过去,一把推开了丁菲菲。
古妍的身子被抛出很远,在地上抽动了几下,没了动静。
那把粉红色的雨伞,被风吹得四处翻着跟斗。
丁菲菲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古研,她扑过去抱起古妍鲜血淋漓的脑袋,撕心裂肺地痛喊着:“救命啊!救救她!救救她——”她的声音里像是充满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忏悔。
古妍没有死,但是她失忆了。或许,对她来说,这样才是幸福的,忘掉了所有的不愉快,也忘掉了所有的恐惧,但不幸的是,她伤及脑部,影响到视觉神经,上帝在一瞬间扼杀了她的光明,她将永远生活在黑暗里。
再聪明的人也料想不到,丁菲菲是给姐姐报仇来的。
丁菲菲的父母早亡,她跟姐姐相依为命,姐姐既是她的骄傲,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亲人。姐姐读大三时,有一个要好的男友,可是,有一天,男友因为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孩而抛弃了她。姐姐极度悲痛之下自杀了。丁菲菲抱着姐姐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她发誓要为姐姐报仇,她认为是那个女孩间接杀害了姐姐,而那个女孩子就是古妍。
丁菲菲找到了胡宇跟陈浩。其实胡宇是丁菲菲的男友,陈浩是胡宇的死党,而古妍所在的广告公司的老总正是胡宇的舅舅。所以,古妍才出乎意料地应聘顺利;所以,胡宇才介绍古妍住进那间“鬼屋”,那套房子实际上是丁菲菲的父母留下来的,父母逝世以后,房子就对外出租,赚点生活费。
他们商量,情人节那天晚上由陈浩去找古妍,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古妍写过纸条的事情。丁菲菲想,女孩子总是追求浪漫的,她从胡宇嘴里获知,古妍还没有男朋友,以陈浩的英俊才气,古妍肯定会喜欢上他。
次日晚上,陈浩对古妍编了一个恐怖故事。丁菲菲趁古妍还没回来时,悄悄地把录音机放在厕所里,待古妍半夜上厕所,她就躲在门外按开遥控器,当然,里面的那句话也是她提前就录制好的。然后,胡宇莫名其妙地“死”了,为了不使古妍怀疑,他们找了两个做警察的朋友给古妍录口供。
古妍当天晚上给陈浩打电话,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以为古妍察觉到了什么,所以胡宇被“吊死”的那一幕提前。他们在墙壁上钻了一个小孔,这个孔恰好对着那张海报里女人的眼睛。等到胡宇给古妍打来“鬼电话”,丁菲菲就在隔壁房间把针头插进小孔,刺穿了海报,把针管里的红墨水推了出来。再接着,丁菲菲出场了,以陈浩的“妹妹”的身份把那个故事渲染得更加恐怖。他们的游戏尚未结束,后面将会更加恐怖,即使吓不死古妍,也可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谁知道,古妍却救了丁菲菲……
丁菲菲用了两天时间查清了古妍的全部背景资料,从她父母离婚,到大学毕业,古妍没有错,姐姐的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没有交过男朋友,她跟丁菲菲一样,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
丁菲菲抱着那叠资料,哭了……
三天后,丁菲菲死了,服了大量的安眠药,她留下一封信,写给陈浩的,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死了以后,把我的眼睛给古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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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0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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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02: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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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11: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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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12: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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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一个故事。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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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12: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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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01: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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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04: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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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很精彩。。。
楼主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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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07: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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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08: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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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08: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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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09: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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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贴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有点血腥,不知你们看过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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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09: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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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楼
这幢楼里弥漫着一股妖气,我第一天住进来时就感觉到了。
这幢楼很大,但住的户数很少,因为太破了。听说本来早准备拆除,只是住在这儿的几户人家因为分到的新房不如意,赖在楼里不肯搬,城建局的人一听到这幢楼就头痛。
我分到的是三楼。里面有一些粗笨家具,一个几乎有五十年的破衣柜,一张没有棕绷的床架子,以及一面裂了一条大口子的大镜子,是在一个抽屉变形得拉出来就没法抽进去的梳妆台上的。也许,这家的原主是个很讲究打扮的女人,只是年华已逝。我在那面照出我两张脸的镜子前时,仿佛还可以看到一只干瘪的手在往满是皱纹的脸上抹粉。
我打扫了一下,买了些必要的东西就住进来了。我工作的酒厂里的领导跟我说过,我不能做钉子户,一旦城管委要正式拆迁时,我必须马上搬出来。我也答应了。对于我这种近乎走投无路的光棍来说,这么一间房无异于天堂。
这是个星期三,厂休,一大早阳光很好,我把有点霉味的被子拿出去晾晒一下。
楼里有四户人家。四层楼,每层四套房,一共十六套,连我算在内不过占了五套,显得空空荡荡的。尽管楼道里废纸堆得一地都是,好在煤饼炉子之类已经没了,也好走一些。
我在楼顶上拍打着被子的时候,一个人端了一盆洗好的衣服走上来。
“你好。”他看见我,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刚搬来?”
“找不到房,将就住住。”
“贵姓?”
“小姓张。”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他,“你呢?”
“我叫徐贵,富贵的贵。”他放下脸盆,接过烟,看了看牌子,点着了叼在嘴里,“你就一个人住?”
“我这么个光棍,想两个人住也不行。”我笑了。
他深深吸了口烟,好半晌,才道:“我来晾衣服。”
我说:“是啊,天气不错。”于是,没什么话好说。他把一件件衣服摊开来,包括两件粉红色的胸罩和裤衩,让我有点想问他是不是有两个老婆。
徐贵也住在三层。三楼还有一户,另两户一户在二楼,一户在四楼。四楼那户是对新婚夫妇,就住在我顶上那间,想必也是饥不择食,没办法,先找个地方住。因为刚装修过,突然要拆迁,赔偿的事谈不拢,才赖在这儿不搬的吧,不然那个漏雨的四楼真不知有什么好住的。
徐贵有个女儿,叫徐嫣。他老婆是个瘦得吓人的四十岁妇人,样子还算端正,真想不出她穿那种粉红色内衣是什么模样。那位千金据说才十六岁,上高一,可我看见她和二楼那户马家的公子爷打得火热。马公子听说高中刚毕业,在一个什么厂里上班,烟酒不沾,老实巴交。
晚上,我胡乱吃过一些,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听着半导体收音机,忽然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个块头很大的汉子手里拿着一瓶酒,手里还拿着个小包,站在门口。我吓了一跳,道:“有什么事吗?”
这人咬文嚼字地道:“请问,您是在酒厂上班的张╳╳先生么?”
我道:“是啊,有什么事?”
“我叫王强林,就在你对门。”他指了指对门,“过来串个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拉开了门,道:“好啊,进来说吧。”
我只有一张骨牌凳,桌子也没有。他探进头来看了看,道:“你这儿桌子也没有,上我那儿吧,想跟你喝两口,刚买了点熟肉。有酒无肴,如此良夜何?”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瓶子。
我笑道:“那怎么好意思?”我看见了,那酒是樟树的四特,也不算太坏。我没别的嗜好,烟也没什么大瘾头,就是有点贪杯。单位里因为这也吃过几回批评了,现在有个请上门,当然没什么不乐意的。
酒过三巡,我和王强林的舌头都有点大了。王强林嚼着一片猪舌头,口齿不清地道:“张兄,一客不烦二主,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我费力地夹着块猪鼻子,那块猪鼻子滑溜溜地夹不上来,我有点心不在焉地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就知道张兄是个爽快人,所谓惺惺惜惺惺也。你那个厂也生产酒精的吧?能不能帮我搞一点,价格上好说点。”
“你有什么用?”
王强林咽下了猪舌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有个亲戚,在乡下开了个酿酒作坊,想弄点酒精。”
我有点担心地看着面前的杯子,他笑了:“张兄,放心吧,这可不是假酒。怎么样?”
我也笑了,喝了口,让火辣辣的酒流进肚子里:“要是用食用酒精,也不便宜。工业酒精便宜是便宜,可是有毒的。”
王强林撇撇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没见喝酒还喝死人的。”
我道:“那成,我去说说,给个内部价。”
“行。成了,少不了张兄的好处,先弄上一吨来,咱哥儿也闹上两三百香香手。”
我心里突然有点烦,道:“喝酒喝酒。”
王强林喝了一大口,鼻子都有点红了。突然道:“其实你不该搬进来。”
“怎么了?”
他看看四周,神秘兮兮地道:“那屋子闹鬼。”他见我一脸的不信,忙道:“真的,不骗你,就在一楼。我睡着的时候,常听见一楼有动静,象女人在哭。”
“那算什么。”
“可一楼没人住。”王强林看着我,“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信了吧?”
“你就不许哪儿来的叫化子借宿一宿么?世界上哪会有鬼。”
喝完酒,天黑了下来。我睡了一大觉,做了许许多恶梦,似乎总有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太婆坐在床边盯着我看,而且什么也不穿。本来做梦梦到裸体女人该是件求之不得的事,只是现在倒象是讽刺,这让这些恶梦更加让人恶心恐惧。
日子一天天过去。隔一个星期,我跟王强林又喝了一通,那点酒精也卖给他了。平常,一回家就中听听收音机睡大觉。在收音机那种噪杂的声音里,有时我又想到那个恶梦里的裸体的老太婆。好在后来再没梦见她。很奇怪,那时怎么会梦见这么个老太婆?我并不是没有做过春梦,但梦到过的都是曲线玲珑,叫人一见就知道自己钱不够的那一类。
快立夏了,天也渐渐热起来。
徐小姐和马公子似乎有点偷鸡摸狗的意思,我有几次在街上见他们手拉手地走,回到楼里又行同路人。可能徐贵比较响应党的晚婚号召吧。
那对新婚夫妇隔个三四天就大吵一次,随后就是一次地动山摇的交配。我说地动山摇,也并没多夸张,大概他们的床有点重,每次办事时从天花板上掉下许多灰尘,象是有一列火车开过,弄得我连遐思也没有。
还有一家就是二楼的马家。男的叫马家骐,却没一点骐骥的意思,五短身材,很有点猥琐的小男人。他的老婆却滋润鲜嫩得象一截刚摘下来的黄瓜,真想不到她居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是过了四十五的人了。马家骐有一子一女,女儿有二十出头,还没出嫁,每天很晚才回家,听说是丝织厂里上班的。他们和我很少有交往。
这么幢楼,我们五户人家尴里不尴尬地住着。日子很平淡,也过得下去,也得过下去。
那天正好是星期二,加上刚发了薪水,不知为什么情绪很低落,我在一个小酒店里自暴自弃地喝了个半醉,东倒西歪地回来,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
走到楼梯口,只觉得平常走的楼梯一下陡得吓人,每一步都似乎要踩个空。也许喝得也有点到家了,我只看见地面也在起伏不定,于是坐在楼梯上,想醒醒酒再说。 月光很亮,是十五吧。天已经热了,春暮的晚上已经不再有剌骨的寒意,加上我的醉意未退,只觉身上很热。早出的虫子已经在墙角鸣叫,有如一只只小小的铃当。 我定定神。在虫声中,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声音很小,象是个哑巴在哭,闷而短促。这不由让我想起了王强林的话,背上凉飕飕的,冷汗直冒,酒意也醒了大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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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1-9-2007 09: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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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从一楼边上一间屋里传出来的。
我走了过去,推了推门。那扇门是虚掩着的,锁也早被盲流拆走了。
我推开门。
这是一套中套的房子,二室一厅。大门左边是厨房,现在空空的,堆了些不要的杂物,右边是两间卧室,都关着门。月光照进来,地上白白的一块,亮而冷。
我小心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走过去。那种沉闷有如哭泣的声音越来越清楚,我几乎可以分辨出,那是从靠西边的房里发出的。
我推开门。
里面是两个白色的人影。我一推开门,这两个人影象受惊的小兽一般,一下分开了缩成一团,我也吓了一大跳。
这两个人,正是徐小姐和马公子。他们正以最最坦诚的姿态相对,说白了,两个人都身无寸缕,光着。衣服扔在一边,徐小姐正抱着衣服,看着我。
我不禁失笑。原来我说到的就是这个声音。的确,女人在高潮时发出的声音,也类似于绝望时的声音。马公子的确颇有乃父之风,怪不得马夫人会如此鲜嫩,很久以前的重要指示不也说:“雨露滋润禾苗壮”。
我退了出去,关上门。马公子却追了出来,小声道:“张叔叔,你可别跟人说啊。”
我点点头。走了出去,道:“以后把门顶牢点。”
看来,王强林胡说什么闹鬼,闹的就是这个鬼。我不由失笑,脑子里,却是徐嫣那正在发育中的身体,白白的,也许,会让我不再梦见那个浑身鸡皮疙瘩的裸体老妇人吧。
打开房门,我洗了一把脸,躺了下来。
酒意多半散了,刚才的事使我心烦意乱。我又梦见了那个裸体的老妇人,倒象是喇嘛庙里的神像,她以一些淫荡的姿势摆给我看,让我冷汗直流。
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在破镜子里,看到我的样子非常憔悴。
徐嫣看到我出门时,倒一点事也没有,坦然得很,反是马公子倒有点种羞涩。也许,做那种事被人撞见了,男的一向都有点不那么理直气壮,不象女的,处于强势地位,被人看了,那是便宜人。
王强林的假酒做得了,给我送了两百块钱。听他说,那假酒一瓶可以赚一块三,一吨酒精,可以兑两千多瓶酒,他亲戚一家伙赚了两千多。他有空还来找我喝两瓶酒。
转眼,又是一个月了。天热了,按节气,已经到了芒种。明天又是厂休,我心烦意乱,晚上想找王强林喝酒,他人也不在。自己在一个小店里喝光了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回来的时候天却还没全黑。我一进门,洗了把脸,倒头就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我爬起来,打亮了灯,只觉嘴里苦得要命,口水也没一滴。抓起杯子,里面也空空的。我倒了杯自来水喝了口,放下杯子,却见杯口有点红。当然不是口红,是牙龈出血吧,这些天我有点上火,加上生活没规律,老是乱喝酒,毛细血管容易破裂。
我趿着鞋,又洗了把脸。刚想回到床上睡时,突然,好象眼角瞟到了什么。我猛地回过头,那面裂成两半的镜子里却只有我的身影,别的什么也没有。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听那声音,是二楼传来的,大概是徐小姐又去颠鸾倒凤了。我舔了舔嘴唇,想象着徐嫣那白皙的肉体硌在地上时那种不舒服,好象我也有点不舒服了。其实他们跟我说一声,让我让出来就成。只是我这儿在马家楼上,大概马文骐会听得到的吧,让他们来他们也不要来的。
刚躺到床上,突然从底下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杀人啦!”我吓得一激凛,从床上翻身起来冲到门口。
那喊声是从一楼传来的,很闷,这类房子是旧式的苏联式居民楼,隔音不太好,这声音就象从地底传来的一样。我打开门,徐贵和他老婆正跑出来,徐贵的老婆只穿了背心短裤,披了件衬衫,看得出她的胸部和她的身材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
王强林睡眼惺忪地光着膀子跑出来:“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道,“徐大哥,怎么了?”
徐贵的脸色发白,嘴唇也在哆嗦:“是马文江在叫。是不是闹贼了?”
这时,那对新婚夫妇也衣冠不整地跑下楼来,道:“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走水了么?”
我道:“那声音是一楼传来的。”我率先跑了下去,心想多半是徐嫣得趣了咬了马文江一口吧,不知咬在哪儿了,这个乐子可不能错过。
一楼,马家骐和他老婆正在门口发抖。徐贵一把揪住马家骐,道:“出什么事了?”
马家骐道:“文江在里面,还有……你们家阿嫣。”他的脸一脸苦涩,象一条老了的丝瓜。我们一拥而入,只见马文江只穿了个裤头,衣服扔了一地,站在那厅里。 徐贵叫道:“我们家阿嫣呢?”
马文江冲里屋指了指。在里屋的地上,徐嫣赤身裸体地躺着,脸上,还有点笑容。王强林的眼珠子一下瞪了出来,几乎要掉在地上,我生怕他会说出“玉体横陈美不胜收”之类的话来。好在他说的是:“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不用人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月光很亮,窗子虽然关着,里面还是看很清楚,徐嫣的身体白得象一尾鱼,她的两条腿分开了,地上却有点血。马文江的胸口,也沾着点血,但明显不是他的,也不是从徐嫣下体流出来。
血是从徐嫣脖子上流出来的!
徐贵一把揪住马文江,叫道:“畜生,你把阿嫣怎么了你?”
马文江苦着脸,道:“本来说好,晚上来这儿……”
王强林插嘴道:“来这儿干什么?”只是马文江还没说出他来这儿干了什么,徐贵喝道:“你杀了她!”
“不是不是,”马文江尖着声音道,“我……我以为她跟我闹着玩,可发现她的身体越来越冷,我的胸口又粘粘的,我才发现她死了。”
王强林道:“哈,你是在奸尸?”
马文江象是被人捏住了裤裆,苦着脸点点头。徐贵大叫一声,一把攥住了马文江下体,那在后面看热闹的新娘子“嘤”一声掩住脸,徐贵的老婆忙伸手去拉,道:“阿贵,别这样。”我也伸手去拉,一手却碰到了那女人的胸部。我缩了缩手,却只听得马文江一身惨叫,一个血淋淋的东西被徐贵扯了下来。
警察合上本子,道:“事情原委就是这样?”
马家骐的老婆道:“同志,我们家阿江不是这种人,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
“放心,人民民主专政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警察趾高气扬地说,“那个……那个徐贵是吧,他蓄意伤人,不会轻判。下午你们都来局里,询问一下。”
楼里的每个人都被叫了去问了半天,我被问完的时候,天也黑了。我走出门的时候,徐贵的老婆满脸泪水地也走出来,我叫了她一声,陪她一起回来。
“他们问了你什么?”她眼泪汪汪地说。
“也就是问我看到什么。”我听到那天的脚步声,只是我没有对警察说,想必这也不是件重要的事。“我什么也没看见。”
“真不知道阿嫣怎么会做这种事,她一向很乖的,成绩虽然不是很好,可老师说她听话。”
我没说什么。我记得我读初中时,就曾有一个女同学因为怀孕退学。好在徐嫣早满十三了,不然马文江就是个强奸幼女罪,被阉了还得被关,那才不上算。这些话我当然没说,别人伤心的时候,我这点分寸总还有。
路灯亮起来了。我看见两个人的影子长长短短,浓浓淡淡,在地上爬动。
回到楼里,她突然说:“我想去你那儿坐坐行么?我有点怕。”
我怔了怔,说:“好啊。”也是,她一下子两个家人都不在身边了,一个人在家,只怕会触景生情,受不了吧,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安慰她。我用这一类堂皇的理由对自己说,一边打开门。
“你很清苦。”她进门,打量了下空空的房间。我脸有点红:“其实也是暂时住住的,反正马上要搬,一个人方便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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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10: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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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10: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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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住。。。还有么。。。???
等你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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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9-2007 10: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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