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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aiti

一組馬來亞緊急狀態時期的老照片(最新照片#8,#11,#15馬共森林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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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8-2013 09: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以让我知道这些 sources从那里来?thks th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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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10: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透视陈平的时代背景

作者: 谢诗坚

马共总书记陈平(1924-2013)的逝世象徵着一个时代的终结,而这个时代是与国际社会的整个局势息息相关的。       

回顾陈平89载的一生,是颠沛流离也是跌宕起伏的,从而折射出在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结局。因此马克思主义也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

陈平所处的时代背景必须从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1918)说起。在1917年,苏联共产党在列宁的领导下推翻了沙皇,建立起世界上第一个由共产党控制的共产国家。

在这个时期,无政府主义的思想也被来自中国的文人介绍进马来亚。但在1919年3月,列宁在莫斯科成立了「共产国际」(第三国际)组织后,他就希望将共产党介绍到各国去,以抵消「无政府主义」带来的消极影响。

刚巧这一年不久之后,也就是着名的「五四」运动在中国爆发了。它不但灌输新思想给年青人,而且也激起强烈的爱国情操。这对北洋政府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向日本的屈服敲了警钟(反对割让青岛,收回山东权利,迫使北洋政府不敢明目张胆向日本低头)。

与此同时,随着「五四」运动的开展,李大钊及陈独秀开始鼓吹共产主义学说,更在1921年在共产国际的指导下在上海成立中国共产党,准备在亚洲建立起共产主义体系。

1928年,中国在新加坡成立中国共产党南洋临时委员会。两年之后,也就是1930年,共产国际委派胡志明来马来亚主持马来亚共产党的成立。胡志明就是后来成为越南国家主席的革命者。这也显现共产党是无国界之分,也没有地域之分的。

陈平加入马共

马共成立那一年,陈平也只有6岁,是一个尚未涉世的乳臭未乾的小子,对政治仍然是一无所知的。

但因为日本在1937年借口卢沟桥事件掀起全面侵华战争,使得已有13岁的陈平开始对政治发生兴趣。在阅读了毛泽东的着作,斯诺的《西行漫记》及苏联的着作后,他义无反顾地在1940年加入了马来亚共产党成为候补党员。

这个时候,马共的总书记已是另一位越南人莱特,他后来被揭穿在加入马共后通敌造成马共领导被逮捕,而他在1940年时已是马共的实权领袖,陈平也接受他的领导,此时日本军国主义者也准备侵占东南亚以征服整个亚洲。

果然日本军国主义者与德国纳粹希特勒相互勾结,在1939年引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马来亚和新加坡也在1942年全面沦陷了。抗日分子及华人死伤无数,而陈平跟随莱特于1943年与英军取得合作,共同对付日本侵略者。

当时的世界正面对三个邪恶轴心在张牙舞爪,它们是德国的纳粹丶日本的军国主义者及意大利的墨索里尼独裁政权。他们一方面要打垮共产国家(苏联);另一方面大举屠杀犹太人(日尔曼民族的优种学,对犹太人的肆意践踏)及大举屠杀华人(破坏大东亚共荣国)。在这个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举凡有血肉的人都义愤填膺地群起反抗。陈平没有例外地介入了那个风雷激动的战争,目的就是要打败日本军事主义者,维护世界和平。

马共恶梦的开始

然而当日本在1945年出其不意的投降时,与英军合作的马共也感到事出突然,不知如何应对;尤其是莱特的身份越来越让人摸不清之际,马共领导的抗日部队竟有半数在英军的感召下缴械重返社会(有6000人响应号召,剩下一半的人保持观望态度不缴械),甚至包括陈平也在新加坡领取两枚英国勋章(1946年)。由此可见第二次大战的结束不是马共的「胜利」,恰恰相反是恶梦的开始。1948年紧急状态的实施及马共被宣布为非法组织,也就意味着英国不再承认马共的地位,必须除之而后快。

但在英军清理马共之前一年,马共内部也在1947年先清理了内奸莱特,陈平则被推选成为总书记。这一年他才只有23岁,要面对瞬息变化的世界也确实不容易。虽然这时中共对国民党的交战已节节胜利,且解放在望。但毛泽东终究远水救不了近火,无法给陷入危难的马共施以援手。就这样陈平带领其子弟兵在马来亚各地辗转,最后在马泰边境立定脚跟,这已经是1953年的事了。

相对之下,毛泽东已在1949年取得胜利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更在1950年与美国在朝鲜战场上过招,是为举世闻名的「援朝抗美」战争。直到1953年才在板门店停火,双方打成平手。苏联则在战后获得瓜分欧东部分,俗称东欧。越南及朝鲜也各有所得。印支半岛共产势力也正在扩大,唯独马来亚的共产队伍找不到大后方。

正是在这样的条件下,陈平主动邀约马来亚的东姑自治邦政府举行和谈。1955年轰动世界的华玲会谈却以失败告终,马共又回到森林打游击战。这也显示了在缺乏筹码下,马共难以取得较有利的谈判地位。

印共一蹶不振

由于马共需要外地的资源,也就只有依赖中国的支持。但两者之间没有共同边界和毗邻地带,也就无从建立起根据地。这对马共来说,即使不是致命伤,局面也是极其不利的。

因之我们看到陈平在60年代陷入两难,一是配合中国的战略,重新启动南下战略;二是印尼鼓吹反马来西亚计划也把马共牵连进去,而成为反马的一支队伍。

当这两者不能在华人和马来人社会取得共鸣时,陈平的新方针和新战略就显得被动多过主动。1966年至1978年的中国文化大革命及1965-1966年印尼的政变反政变事件也给马共带来一定的「严重打击」。马泰边境在70年代的肃反运动也像文革那样造成冤案;而印尼苏卡诺总统的下台和右翼军人在美国扶持下上台,也全面地扭转了印尼的政局,从左转到右,印共被大举杀害。印尼共产党从此一蹶不振,东南亚最大的共产力量被连根拔起,使到马共的处境并不好受。

对马共更是尴尬的是,进入80年代,中国已要求马共电台从长沙搬出迁向马泰边境,同时邓小平也促请陈平未雨绸缪,考虑新的出路。

于是在各方促成下,马共与马政府及泰政府于1989年12月2日在合艾签署和解备忘录,真正地结束长达41年的对抗与战争。陈平也为马共子女找到回家之路,但他却是极为少数回不了家的总书记。

整个时代的变化,我们可以从陈平的身上看到;但时代也因陈平的转变而改变了他。历史就是这麽一回事,我们怎能否定历史呢?我们怎能抹掉陈平的存在呢?历史如果不是现在,那麽将来也会还原一个真相。

归根结底,陈平是个时代的产物,一个跨越两个世纪的历史人物,其功过任由后人评说。

http://cnews.cari.com.my/news.php?id=454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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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10: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生用多少化名 陈平也说不清楚(面对面)

“初出茅庐时,他叫吴杰,参加马共后改名王平,抗日时期变成陈金生,紧急状态被称为陈平,到中国后改作洪韬,访问苏联时又换成马吉德……。一生用了多少个化名,陈平自己也说不清楚了。”陈平面对面第一篇文:胡一刀陈平,本来不叫陈平,他原名王文华。

根据1948年英政府马来亚情报局档案:陈平(代号7115-1627),又名王文华(代号3769-2429-5498),约于1922年出生,父母为兴化人士。妻李坤华。高5尺4寸。他是实兆远万丰隆脚车店店主王声彪之子。

情报局档案未必就准。其实,陈平出生于1924年。78岁那年我们碰头,他也不止5尺4寸,至少5尺7寸高。

2011年10月3日至4日,我在泰南合艾蠡园酒店,和陈平访谈16个小时。陈平有问必答,侃侃长谈。无论如何,这一个系列,尽量不与陈平回忆录的内容重覆。

我们先从陈平这个名字说起。为什么陈平会叫陈平?

初出茅庐时,他叫“吴杰”,参加马共后改名“王平”,抗日时期变成“陈金生”,紧急状态被称为“陈平”,到中国后改作“洪韬”,访问苏联时又换成“马吉德”。

因着环境的变迁,他使用过不下20个化名,当时没有想到,历史的阴差阳错,“陈平”竟然成为他一生的代号。

针对这一个化名,母亲关南洋一直不能释怀:改名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改姓“陈”,姓“王”有什么不好?

陈平主动提起这段无奈的往事,似有对母亲无限的歉意。

陈平使用过的许多化名。日侵时期英联军联络官卓曼(SpencerChapmen),在他的回忆录《森林是中立的》(Thejungleisneutral),便这样形容陈平:“陈平原名王文华,陈平为其化名,另一化名为王平。陈平在学生时代,便醉心于马克思主义,18岁在实兆远加入共产党。”

早年的一些报道和资料,更指他拥有30多个化名。

针对这一点,陈平摇头笑称:“没有这么多吧,那是因为在搞马共活动时,为免情报落入政府人员手中,每转移一个地方就换一个名字。但也因不断转移,一共用了多少个化名,一时也记不清楚了,大概是十多二十个吧。”

陈平接着透露了一个小秘密。原来,早在实兆远南华中学求学时期,就有了第一个化名“吴杰”,那是他搞学生运动的化名,但是比较亲近的朋友和同学都昵称他“阿平”。

当时年仅15岁的陈平,与几位学长学姐杜龙山、伍天旺、应敏钦,搞学运搞得热火朝天。陈平许多同学先后被捕,唯独他是漏网之鱼,他猜测大概是英政府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中学还未毕业就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抗日战争爆发,陈平加入马共,带头入党的正是杜龙山,并为他取名“王平”。

陈平先以“王平”之名,代表马共到丹绒马林,建立霹雳州人民抗日军第4中队当党代表。

1945年,英军部署反攻马来亚,陈平以马共霹雳地委的身份,前往邦咯岛接应英联军和136部队登陆。这时,陈平用一个很峇峇式的名字陈金生(TanKimSeng)。不过,英联军军官戴维斯(JohnDavis)和布伦(RichardBroome),觉得这个名字很难记,习惯以广东话叫他“陈代表”(Chan代表),或简称C.T.B.。

可是,“陈代表”又如何变成“陈平”?根据陈平对我说,这是当时马共总书记莱特(LaiTek),阴差阳错摆下的乌龙。

原来,负责和英军谈判的莱特,并不知陈平何名何姓,只知英军称他“陈代表”。

战争结束,英方要莱特提供一份马共军委会名单,莱特欲举荐陈平,正感头痛,反而莱特太太江小燕和陈平有数面之缘,知道陈平有个昵称叫“阿平”,莱特灵机一动,便把“陈代表”和“阿平”二合为一,大笔一挥,从此世上有了一个“陈平”。

陈平笑说:“当时我不知军委会榜上有名,直至名单公布,始知陈平就是自己,要改也改不了,只好接受这个名字。不过,起初心里有点不安,因为改名换姓一定会引起家人非议。”果然,不知就里的母亲,得知儿子“王文华”变成“陈平”,很不高兴。陈平苦笑说:“我也知道有点不对,但是乌龙既成,唯有将错就错。”

1955年华玲和谈前夕,陈平父亲接受新加坡报章访问,最不认同就是王文华改名为陈平:“他从小就叫做文华,从来没有什么乳名,现在陈平这个名字怎样来,我也莫名其妙。我是读过一点旧书的,所以对于名字并不乱叫。”

可是,在陈平眼中,却又是另一回事:“父亲10多岁到新加坡,有一点半洋化,不太理中国的事情。”

1948年,马来亚颁布紧急状态,英政府通缉ChanPing,这个广东话拼音,显然是源自“Chan代表”,使到刚接任马共总书记的陈平一炮而红。

可是。英政府旋即又把陈平的译名改为ChinPeng。这点连陈平也觉得奇怪。“我觉得有两个可能,一是有许多客家人参加马共,英政府大概错以为我是客家人;二是负责译名的政治部官员是客家人,所以才会拼出一个客家译名。”

不论什么原因,ChinPeng已经成为陈平的官方译名,一直沿用至今。

1961年,陈平离开马泰边境,代表马共长驻中国。这个时期,他弃用“陈平”之名,改用“洪韬”。洪韬,乃取自“洪秀全的雄韬伟略”,又因洪秀全是太平天国运动首领,含有起义造反之意,陈平对这个名字倒也相当满意。

根据陈平,洪韬之名,是当时马共驻中国代表刘一帆所取。刘一帆是华人和牙买加人的混血儿,样貌有点像西方人,战后出任马共驻吉隆坡公开代表,1955年被英政府驱逐出境,留住中国,后来被马共开除党籍,1980年代病逝。

也有一些马共驻中国代表,尊称陈平为“陈总”,熟悉陈平的人则直称他“老陈”。

但是,出访中国以外的国家,陈平却选用马来化名,比如出访苏联时便用“马吉德”(Majid),后来亦用过“阿里”(Ali)。他说,用马来名有代表马来西亚之意。

1989年签署合艾和平协议,陈平弃用ChinPeng,改用汉语拼音“ChenPing”,两个拼音只是i和e互相对调之别。虽然如此,泰方认为,ChinPeng早已深入民间,大家耳熟能详,换成ChenPing反而易成误解。最后,陈平顺应主家的意思,以ChinPeng代表马共签约。

不过,在马共的马来部队,ChenPing很早便已取代ChinPeng,成为马共文件的党用名字。马共马来领袖,口头上依然习惯称他ChinPeng,惟在文书处理,包括在写回忆录时,则一律采用ChenPing。

陈平说闽南话最流利

对陈平的祖籍,曾经众说纷纭。陈平父亲王声彪来自中国福建,有人说陈平是福清县人,因为王声彪曾任实兆远福清会馆会长。也有人说陈平是福建莆田人。

问陈平怎么回事?他说,这些说法,不全对也不全错。

“其实,我祖籍是兴化县仙游。在新加坡出世的母亲,也是原籍兴化。”说完了,不管莆田、仙游,数百年前都是一家。

可是,由于周遭环境以讲闽南话居多,所以他说得一口流利闽南话,反而陈平家乡话不太流利。陈平还说,由于如此,母亲经常受苛责为何没有教好孩子说家乡话。

但是,那时候陈平并不知道,他的闽南话地方口音很重。起初,他来到吉隆坡活动,以闽南话交谈经常受人嘲笑。

陈平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后来的后来,他到了中国,走了一趟福建,在漳州发现当地乡音和自己一样,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过去几十年来,自己说的都是漳州腔闽南话。

传说中的陈平,是个语言天才,除了能说多种华人方言,还通晓华、巫、英、日、泰文。陈平听了大乐。笑称:“这些人太抬举我了。”

陈平的广府话,是在怡保活动时学习的。后来,他在朱毛(Chemor,今称珠宝),学了一点河婆客家话,到了美罗又学了点惠州客家话,以及在关丹再学了点海南话。

陈平客家话说的不错。后来陈平到了中国,中共客家将领叶剑英,还以客家话询问陈平是否客家人呢。

他知道我会说惠州客家话,谈到特定字眼就说客家话,比如锡矿场的“沙屎芭”。

基本上,陈平受中文教育,华语自然没有问题。但是,马来西亚的华语,带有浓厚的本土腔调,陈平到中国北京之初,中共领袖都笑他“普通话讲得不准”。

至于日语,陈平是在日侵时期学的,只会简单几句日用语;泰语也是一般几句客套话。

抗日时期,陈平代表马共与英军联系,据说是因为他英语了得。不过,陈平谦虚说,他虽读过英校,底子不算太好。而且,当年他和英俊联络官,一般都是说广府话。“即使广府话,我也不如英军的戴维斯,因为他曾在香港和广州受训。”

在1955年华玲和谈,陈平由始至终都说华语,由马共宣传主任陈田翻译成英语。

到了1989年合艾和谈签约,这次陈平坚持用马来语而非华语了。“其实,原本我只会巴刹马来话,后来是跟马共马来领袖拉昔迈丁,苦学马来文和爪夷文Jawi。日久有功,马来语才能朗朗上口。”

究竟陈平最拿手是什么话呢?他毫不犹豫就说闽南话。从小和福建人一起,闽南话已经成了是陈平的家乡话了。

陈平是不笑的男孩?

1955年,华玲和谈前夕,新加坡英文报访问陈平父亲。标题尤其有趣,一篇题为ChinPeng:Theboywhoseldomlaughed,大意为“陈平:不笑的男孩”;另一篇为MysonChinpeng:byafather,大意为“我的儿子陈平”。

当时,年方31岁的陈平,俨然已是一方风云人物,马来亚首席部长东姑,正准备与这位马共总书记和谈。这项和谈,不但关系到马来亚的前途,也将影响东南亚及国际大形势。

和谈前夕,在槟城一家脚车及汽车零件店,头发半白、戴着眼镜的王声彪,少有的接受记者访问。这一年王声彪54岁。

陈平父亲提到,“在家中,他沉默寡言,孝顺父母,从来不苟言笑,行为端正。”

在这之中,“不苟言笑”似乎很难被接受,不论见证1955年华玲和谈、1989年合艾协定,或是见过陈平的人都知道,他其实是个笑口常开的人。但是,当年王声彪这番话,却被当成重要线索,许多描述陈平的简历,都会加上“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对于当时东姑提出的“大赦”,以及陈平会否出山见东姑,王声彪能避则避,一概表示毫无意见。

王声彪说,陈平一生出来,身体肥胖结实,因此后来的10多年里,除了伤风之类的小毛病,并未患过任何大病,只在5岁左右,嬉戏时不慎,跌过一大跤,不过其后也没什么事。陈平7岁起上学,起初就读中正小学,成绩是在第1、第2名内,而且小学时代,就到甘文阁英华学校读英文下午班。

“他一早就起床,到学校上课,放学回来,手不释卷,读书不停,对于游戏、运动,比如游泳、足球,从不参加,不过他身子生来结实,所以从未生病。”

陈平读书,不限于学校中的课本,什么课本书,一到手就读,整天就是读书,不用父母催促,所以他很少帮助家务。

王声彪相当强调一点:“他晚上早睡,早上清晨起床,生活有纪律,并无参加任何其他活动之事。”

这个“其他活动”可圈可点。后来,王声彪曾经提到,报载陈平曾经在求学时代,在校内分发油印传单,连校长及教职员的桌上都分发一事,王声彪认为陈平没有做过。

王声彪始终强调,他是一介商人,对政治不感兴趣。可是,微妙的是,王声彪又自称是马华党员,而且还是中华总商会会员。

杜乾焕指陈平爱国者

(槟城17日讯)我国政府不允许前马来亚共产党总书记陈平骨灰送回国,曾多次呼吁政府允许陈平返国的林连玉基金会主席拿督杜乾焕为陈平打抱不平,并指陈平是“爱国者”,政府对陈平不公平。

杜乾焕曾于5年前出席在泰国合艾举办的“合艾和平协议”签署20周年纪念活动,对陈平相当敬佩,陈平在生时,他曾多次呼吁政府允许让陈平回国。陈平916逝世,终究回不了国,而且骨灰也不允许运返我国,杜乾焕对此认为政府对陈平不公平,毕竟陈平对我国独立有很大贡献。

他周二告诉《光华日报》,陈平是他敬佩,也值得大家尊敬的人物,他很年轻就已参与争取民主和社会公平斗争,反英殖民和对抗日军统治,对我国独立作出伟大贡献。他说,陈平出生于霹雳实兆远,是我国公民,若其家属要把陈平骨灰接回我国,政府应该给予批准。

“陈平是爱国者,我很敬佩他,若家属要把陈平骨灰运返我国,政府应该批准”。由于他因要处理私事,不会到泰国曼谷送陈平最后一程。

陈平逝世于9月16日,他的灵柩将置放在曼谷WatThatThong庙(第11亭),从20日至22日,为各界吊唁(每晚开放至8时30分止),并于23日上午10时诵经,下午3时至3时30分举行公祭,同日下午5时举行火化仪式。

该庙位于曼谷Sukumvit路,就在EkkamaiBTS车站旁边,附近道路交通较繁忙,有意前往吊唁者建议乘搭BTS高架铁路较宜。

黄泉安:抗日贡献大

日落洞区国会议员黄泉安说,据他看过外国历史记载,陈平在对抗日本侵略大马时的确作出很大贡献,但我国政府却没有对此给予考量,认同他的贡献。

黄泉安5年前也在“合艾和平协议”签署20周年纪念活动上与陈平有一面之缘,在简短的谈话中,黄泉安发现陈平对政治已没有热情,一心只想返回主国,他当时呼吁政府考虑让陈平回国。

一晃5年,陈平已离世,黄泉安认为,政府在处理马共事件上有不同的道德观和对待标准,马共中央委员拉昔迈丁和马来亚迷住解放同盟主席依布拉欣莫哈末可允许回国,但陈平和他的跟班却不能。

他说,陈平的这段历史,就让国际历史作出评价。他会于本周五晚飞往曼谷出席陈平的丧礼,对陈平献上最后的敬礼。

方山以个人身份送别

陈平生前在大马的友好方山说,多名21世纪联谊会的成员都会以个人身份到陈平灵堂吊唁,相信20日后会有更多友好前往凭吊。

他正更新护照,过后就会启程到曼谷出席陈平的丧礼。其他21世纪联谊会成员都是以个人身份到曼谷送陈平最后一程。另外,阿李(参与马共者多使用化名)说,他未能到曼谷送陈平最后一层,不过,未来或许会到置放骨灰处膜拜。

他说,陈平这样的高龄随时会离开人世,大家都已有心理准备,只是遗憾他始终未能回国。

国民遗体骨灰准回国

王敬文律师说,根据一般程序,只要是我国公民,都可以申请把遗体或骨灰运回国。

他说,在国外逝世我国公民,可向我国驻有关国家领事馆报备,家属也要向移民局和登记局进行申请手续,把骨灰或者遗体运回国。“在国外遇难或就医不治的我国公民,都可以到移民局和登记局申请把遗体或骨灰送回国,并向我国驻有关国家领事馆报备即可。”

黄泉安抨巫统领袖历史盲

(槟城17日讯)日落洞区国会议员黄泉安批评,巫统一众领袖不是一群“历史盲”就是故意扭曲历史的真相,特意淡化甚至抹杀马共在建国史上贡献,突出及夸大马共残害人民的一面,为的只是巩固巫统在马来社会保守派的支持。

黄泉今日发表文告抨击首相兼巫统主席拿督斯里纳吉、内政部长兼巫统副主席拿督斯里阿未扎希,为了即将举行的党选保住党内地位及巩固保守派的支持,无情的拒绝陈平遗体返马治丧,甚至形容陈平和马共为凶暴的恐怖份子,妖魔化陈平。

他说,自从1989年12月2日,以陈平为首的马共中央派,在泰国合艾与泰国和马来西亚政府签署《合艾和平协议》后,当年与陈平一起并肩作战的马来马共领袖和眷属,包括拉昔迈丁,都陆续获得允许回国安乡晚年,唯独陈平例外,可见国阵和巫统的对道德观和对历史价值的评定,纯是马来种族主义作祟,一个大马,两个制度。

他说,当时代表大马政府签署《合艾和平协议》的是內政部秘书长拿督旺西迪、武装部队参谋总长丹斯里哈欣莫哈末阿里將军和全国总警长丹斯里韩聂夫;代表泰国军方签约者则是当时的陆军总司令查瓦利上將;马共则由陈平、主席阿都拉西迪及中委拉昔迈汀代表。

因此,他要求当年见证《合艾和平协议》的马方活证人,能够挺身出来,为历史还原,而不仅是只为陈平讲公道话。他也促请国阵政府,不要忘了马共和陈平对我国建国史上有一定的贡献,如在二战时期马来亚半岛被日本人侵犯时,马共组织极力抗日,当年不少马共份子做出了壮烈的牺牲,为国捐驱,但我国的历史课上从来没还原历史真相,许多国人并不知道马共曾为抗日做出的积极贡献。

他指出,基于人道立场和马共曾经为国家做出一定贡献,政府须网开一面让陈平的遗体或骨灰回国安葬。何况,陈平已经去世,一切恩怨都应该随着他的去世而烟消云散。

“无可否认,马来亚政府军对抗马共的过程中,我国军队死伤无数,但试问,世界上那一个国家内战是没有死伤?同样的,马共成员也为了和马来亚军队作战也一样死伤无数,不要忘了这些马共成员同样是我国人民。”

黄泉安曾于2008年一次难得机缘下在泰国合艾与前马共总书记陈平会面,双方交换了意见和交流,当时陈平告诉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回国安享晚年,若死了也要安葬的家乡,毕竟马来西亚才是他的家乡。

“当时,我告诉他,若民联执政中央,我和其他行动党的国会议员一定要求政府让他回国,遗憾的是第13届大选,我们虽然赢了51%的选民支持,却因选举不公导致民联无法赢取中央政权,而我也无法为陈平争取回国,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之一。”

他获悉陈平去世的消息后感到难过与遗憾。

胡栋强促政府网开一面

民青团全国署理团长胡栋强促请政府网开一面,让已故马共总书记陈平的骨灰或遗体带返家乡安葬。

他认为,不让已故马共总书记陈平的骨灰或遗体回国的做法太不近人情。

胡栋强指出,马共早已经解散,加上陈平已经去世,马共根本不会再威胁我国政府,也不会对人民的安全有构成威胁,所有恩怨应该随着陈平的去世而消失,某些巫统领袖不应再咬着陈平不放。

他今日发表文告时也指出,内政部长拿督斯里阿末扎希和土权主席拿督依布拉欣阿里不应该在陈平去世后,向后者做出无情、刻薄的炮轰。

“这对华人传统来说是属于“鞭尸”的行为,阿末扎希和依布拉欣阿里应该向陈平及其家属道歉。”

胡栋强说:“阿末扎希和依布拉欣阿里声称马共是恐怖份子,批评陈平是凶暴的恐怖份子头目,但在二战时期,日本人残害我国千千万万人民,许多平民百姓被残害,那么日本算不算是恐怖份子的国家?为何我国不和日本断交?

“如果阿末扎希和依布拉欣阿里的理论可以成立,我国早就应该和日本断交,甚至禁止国民使用日本进口的货品。”

马共时代的结束

文:迦玛

陈平让我们从历史中领会到人生价值,也让我们学会尊重我们的先人,学会珍爱我们当下的生活和我们生存的这片土地。

1969年,也就是在吉隆坡发生513事件的时候,马共从中国湖南省益阳开播了一个超强讯号的短波电台——马来亚革命之声,这个电台以马来语、英语、华语和泰米尔语四个语言播出,整个电台有70多位马共成员,播出的主要内容是揭露“马来亚拉曼李光耀集团”如何欺压残害人民,以及马共游击队如何深入敌后,击毙敌军及警官,切断敌人交通要道等胜利消息。

2000年我参观了那个电台的遗址,还在陈平住过的房间拍下了照片。这也让我想起1981年,陈平在中国长沙的湖南宾馆约见我父母的一段往事。他当时希望我父母搁下党内斗争的阴影,重新归队,并愿意就过往冤案道歉,恢复我父母职位和名誉。我父亲说,现在大环境变了,中国政府已经叫停泰共电台,不用多久也会轮到马共电台了。我父亲也提醒这位老领导,要平反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所有在党内斗争中被冤枉的人,不论在党或离党,都应该给予平反。

这是我父母与陈平的最后一次见面,一年多之后,马共电台也被关闭了,在泰南的马共分裂成三派,即马列派、革命派和陈平派。那些年我也听说不少在泰南边境马共内部进行肃反的消息,有很多无辜的游击战士没有死在敌人的枪下,却做了自己同志的枪下冤魂。历史从那时起出现了转折,1989年马共与泰马政府签署了合艾和平协议,马共从此走出了森林。

不久前,我刚去了一趟勿洞,见到好几位儿时在北京的哥哥姐姐们,他们离开中国后把美好青春献给了泰南大森林,当初都抱着解放马来亚,建立社会主义国家而投注了自己的满腔热忱。他们也是这个国家的雕刻者,而非英殖民者所描述的恐怖分子。陈平的传奇不是他一个人的传奇,而是马共传奇,是一代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独立斗士们的传奇。

其实大马政府非常清楚马共在这个国家的历史贡献和定位,但出于意识形态因素,国家为了某种政治需要而将马共妖魔化。二战后的冷战时代,西方世界从俄国、中国、古巴、朝鲜及相关东欧国家的社会主义公有制中感觉到体制和意识形态的威胁。从当年的东姑,到现在的纳吉,都继承了英国人这种意识形态。吊诡的是,中俄两个大国如今都已放弃了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这也是为何今天巫统与中共走得越来越近。

遗憾的是,我国政府错失了一个可以达成国民和解的良机。如果纳吉政府大方地接受陈平回国的要求,给予这位为国家独立做出贡献的老人应有的认同与尊重,这不仅能够赢得与马共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华裔社会的掌声,同时也能得到各族左翼的释怀,甚至还能平息反对党的指责。至于这个社会中的右翼及退休军警,其实他们并不存在巫统所描述的那种深仇大恨。

陈平的离世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那就是马共时代的结束。让我们从历史中领会到人生价值,也让我们学会尊重我们的先人,学会珍爱我们当下的生活和我们生存的这片土地。

曾与陈平儿共事

文:陈思源

王武国给予我最深刻的印象是,他的思维异常快捷敏锐、辞风及笔风俱犀利,具备了做为名律师的能力。从他在法庭上的雄辩英姿,不难想到王文华的雄才伟略。

“王文华死了”。“王文华是谁” ? 绝大多数人都会有此一问。

陈平死了。

这,却是震撼人心的消息 !

王文华,就是陈平的原名。

同一个人,世人对其逝世的反应竟有如此天壤之别。原因是,陈平太出名了。

陈平,是一位令大马政府非常头痛甚至恨之入骨的敌人。也是闻名丧胆的魔头。

他在“行将就木之年”想回大马这个家不得其门而入是否反映出其余威依然震慑著许多人?

当年,他和国父东姑阿都拉曼在华玲谈判破裂后远逝深山,继续领导地下组织和政府进行对抗。

大马人记得陈平,是因为他曾经站立在历史的风口浪尖舞台上。历史记载了华岭谈判的一幕。当然,那是成王败冠的历史 。

随着陈平逝去,环绕着他的一个时代已经完全结束。陈平,离我们太遥远了。

光华日报总编辑胡锦昌要笔者访问陈平的儿子,让他说上几句话。我婉拒了。因为知道陈平的儿子肯定会予以严拒。

陈平的儿子叫王武国。

1974年,当思源在关丹《区亚华律师楼》的文德甲分行担任师爷期间,曾经和王武国做同事一年多。当时首都名律师苏天明也在一起共事。王、苏两人负责区亚华律师楼吉隆坡办事处。

王武国给予我最深刻的印象是,他的思维异常快捷敏锐、辞风及笔风俱犀利,具备了做为名律师的能力。从他在法庭上的雄辩英姿,不难想到王文华的雄才伟略。

后来王武国在吉隆坡某著名律师楼落地生根。受到慧眼识英雄的多家银行邀请为商业顾问。可惜司法界从此就少了一位驰骋法庭的大将。

王武国谈吐斯文、待人彬彬有礼、却绝口不提其私事。他,肯定是大马最低调的大状。从王武国谈吐间自然散发出来的将才魅力,不难让人 “隔山” 看到王文华的过人才干与魅力。

然,一切就像毛泽东沁园春笔下名句所说,“俱往矣,还看今朝!”

除偏见让他回国

文:前警察政治部副总监袁悅凌

“在战争,我们是长期的意识形态敌人;当谈判和平协议时,我们彼此变得更加互相尊重和理解彼此互相矛盾的立场。”

(吉隆坡17日讯)尽管曾差点命丧马共手下,不过前警察政治部副总监袁悅凌对逝世的前马共总书记陈平已经不怀抱恨意,并希望政府能够宽宏大量允许其遗体回国安葬。

根据《英文星报》报道:袁悅凌表示,这项决定在目前种族和政治环境,特别是巫统党内政治,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不过他指出,如果政府能够允许陈平回国安葬,这对政府将是非常正面,因为这将清除许多偏见,同时也证明伊斯兰教是一个宽宏的宗教。

《当今大马》也报道说:“我知道你也明白在目前的种族和政治环境,特别是巫统的党内政治,政府就算能够理解(允许陈平回国安葬)的重要性,他们也很难去考虑。”“如果他们不能,那是因为政治,而这是问题。”

陈平昨日早上是在泰国曼谷一家医院逝世,享年89岁,遗留下无法回国的终生遗憾。

袁悅凌在警察生涯曾多次与马共交手,他在1951年仍是新进探员时,就遭遇马共成员袭击和开枪射中,不过却成功幸存。

他随后在同一年,突击马共基地时也曾再次遭到枪击,不过同样无大碍。

袁悅凌在陈平逝世后受访时就表示,尽管两人当年是敌人,不过目前已经是朋友。

“在战争,我们是长期的意识形态敌人;当谈判和平协议时,我们彼此变得更加互相尊重和理解彼此互相矛盾的立场。”

“现在他死了,我只能说,安息吧,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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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11: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千里追踪捉莱特 历史选择了陈平(面對面)

“陈平当上马共总书记,有历史的偶然和必然。如果莱特不出走,接班人可能是陈勇;如果杨果不谦让,接班人可能不是陈平……。

你说是阴差阳错也好,你说是天意弄人也罢。但是历史选择了陈平,23岁便当上了马共总书记。”

马共历任总书记,陈平虽然任期最长,但最神秘最传奇却非陈平,而是莱特。

莱特是越南人。如今,一般学者都认定,莱特是国际三面大间谍。他最先为法国人服务,来马之后转为英国人服务,日军入侵则为日本人服务,日本投降再为英国人服务,出卖了马共许多重要干部。

抗日时期,有名的黑风洞石山脚伏击,据传便是莱特向日军出卖马共,18名高级干部命丧敌手,马共几乎一夜之间瓦解。

陈平是少数曾接触莱特的人,他怎么看待神出鬼没的莱特?陈平坦承,年轻时很崇拜莱特,因为莱特能言善道,对马列理论可以侃侃而谈,看起来就像伟大的革命导师。“那时候,我们年轻,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对莱特自然是又敬又畏了。”

原来,莱特长期以来,在马共发展极致的个人崇拜,1945年抗日胜利之后,新任的马共中央领导人,一般都比莱特小十多岁,完全臣服于莱特自称第三国际代表的身份。

但莱特会看中文却不会写。陈平说,“莱特只上过中学,也曾学过法文。莱特说华语带越南腔,乍听有点像海南话。不过,莱特说的我大致都听懂。”

陈平是不是莱特钦点的接班人?陈平一口否定。“其实,在莱特心目中,我充其量最多排第3而已。”

非莱特属意接班人

那么谁是莱特属意的接班人?陈平认为是陈勇。“如果莱特不是叛逃,如果莱特还在马共,也没有轮到我出任总书记。”

但是,你说是阴差阳错也好,你说是天意弄人也罢,反正历史选择了陈平。

一句话,陈平当上马共总书记,有历史的偶然和必然。如果莱特不走,接班人可能是陈勇;如果杨果不谦让,接班人可能是杨果。

陈平是在抗日时期开始接触莱特。“莱特一直以为我是听话的孩子。当时我在领导层里也最年轻,我第一次见莱特是1943年才19岁,二战结束时我也不过21岁。一直到有次莱特欲处分杨果,我为杨果讲了几句公道话,莱特才发现这个小鬼其实也不是那么听话。”

为什么陈平说自己只排在第三呢?“有一次,莱特要去中国找关系,要带陈勇一起走。委任我为代总书记,当时还未有副总书记。可见,莱特重视陈勇多过我,依照当时党排位莱特第一、陈勇第二、我顶多第三。”

但最终陈勇也去不成中国。陈平估计,莱特搞阴谋,不想陈勇去。根据陈平,陈勇有弱点被莱特捉住,因为陈勇曾挪用5万块给家里人,在会议里被提出并受到处分。

难道没有人发现莱特是间谍?陈平说,二战结束后,1946年杨果受到莱特处分下放槟城。后来,忿忿不平的杨果私下问他:“你看莱特是不是国际间谍?”当时陈平不敢讲,反问:“你认为呢?”陈平跟我说:“其实大家都已心照不宣。”

其实,早在抗日时期,英军联络官戴维斯已知莱特是间谍。“只是,莱特曾为英国人服务,所以戴维斯没告诉我。136部队的庄惠泉也说过,他们从锡兰来马来亚前,联军教官芬那(Claude Fenner)曾告诫队员:莱特可能靠不住,你们和马共接触时要注意。”

若是杨果不提,陈平也不敢提。“在我心里,早就有所怀疑了。莱特很会吹牛,他一直冒认第三国际代表,我当时相当肯定他不是。”

1946年底,越共派团来访,陈平安排他们到新加坡,可是越共代表见不到莱特,却发现莱特私生活十分腐败,这更加引起了陈平的疑虑。

马共新加坡高级干部,后来当过新加坡驻日本大使的黄耶鲁,曾公开揭露莱特是间谍。陈平说,莱特知道纸包不住火,于是先发制人,在一次会议里叫陈勇先提出来,莱特很技巧反指英政府制造分裂,企图陷害他以瓦解马共组织和力量。结果,马共中央开会,反而发起了拥护莱特运动,还把莱特誉为“马来亚列宁”。

陈平承认莱特的确厉害。莱特在会议上还故作幽默:“你们看,有人说我出卖霹雳地委书记王平(指陈平),说他死了。现在他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吗?”结果与会者哄堂大笑。

后来,陈平提到,莱特卷款逃走,女作家韩素英在书里说莱特卷走了3000万叻币。“我不知道有多少,但在此之前,杨果正好上缴了百多万给莱特。这些钱是从没收产业、买卖橡胶得来的。”

1947年3月马共政治局会议,陈平等人苦候莱特不至。陈平起初以为莱特被捕,派人向多个监狱查证,后来才发现是金蝉脱壳之计。同时,暴露了莱特拥有多名妻妾。

莱特有4老婆2儿

陈平说了一个莱特的小秘密。原来,莱特有4个老婆,两名是越南人,有两个孩子。小老婆一个是广东婆,只知道当时和莱特住新加坡,其他不详;一个是客家婆,也即江田的妹妹江小燕。“莱特和江小燕生有孩子,孩子在马来西亚生活,不过你们不要去打扰他。”

陈平说,莱特出走事件,说明马共内部有人手脚不干净。莱特走了几个月,马共都没有发布消息。陈平认为,若莱特坚持不走,马共没有人可以推倒他。莱特走了,马共反而可以放手去查。

后来,陈平千里追踪叛徒,追到香港、追到曼谷。陈平原意,是活捉莱特带他回马审问。

但莱特却意外死亡。原来, 1947年7月,陈平以总书记的身份,首次出国前往曼谷,会见泰共负责人李启新,并续程前往香港,拜会中共中央南方局,派驻香港新华社的负责人连贯。

此行为陈平与中共建立联系之始。陈平除了报告莱特之叛逃,并开始建立马共与兄弟党的关系。

大约在同年9月间,中共派员与泰共联手,在曼谷发现莱特踪迹。有一晚,他们部署在《华商报》报社欲捉莱特,但莱特挣扎喊叫,失手把莱特掐死。一代国际大间谍就此命丧泰国。根据陈平猜测,莱特的尸首很可能是从报社往下丢进河里。

追踪莱特部分,陈平《我方的历史》亦有描述,这里就不再细表了。

1948年4月,马共中央发出《莱特事件文告》,向党内党外公布莱特叛逃之事,莱特事件至此才告一段落。

然而,莱特之死,毕竟只是泰共一面之词。英国专家曾经指出,1950年代至1970年代,有关莱特在泰共再度活跃的消息,还是不断传回英国情报组织。陈平承认:“我没有看见莱特尸体,但我确信莱特已经不在人间。”

莱特出逃之后,马共必须另选新主。在会议上,陈平举荐杨果,“因为杨果是老大哥,而且30岁出头,阅历比我丰富,而我向来低调,亦不擅长搞组织,当时也才23岁,但杨果反建议我接手。结果,在一片谦让声中,我成了新的总书记。”

马共下山之后,陈平到英国档案局,寻找莱特战前和战时的活动情况。“但是,找来找去都没有莱特资料。”

“从英方档案来看,有些资料乱乱写。基本上,英方看似对马共不很了解,但这好像不太可能,也许英方有意不写,又或真正的档案可能收在军情局MI5。”

任期最久总书记

陈平的党职升得很快,他在1940年7月离家,同年年杪成为正式党员,隔年就升为怡保区委,领导3家华文中学的马共组织,以及组织店员、洋工等群众工作。

1941年6月,陈平兼任霹雳地委宣传委员,紧接着又再当选霹雳地执委。这时,陈平年才18岁,已经是马共一级干部。

1942年初,霹雳马共成立游击队抗日,陈平受命为霹雳人民抗日军第4中队党代表,“不久后,我出任霹雳地常委(或称地委),再数月,调任霹雳地委秘书处委员。”

旋即,霹雳地委书记白衣被捕,中央委派小平接任地委书记,刚上任途经雪兰莪又被捕,霹雳马共遂形成领导真空。

1943年5月,以英国为首的联军136部队,从印度乘潜艇到邦咯岛附近登陆,并与马共领导的抗日军取得联系。陈平将联军情况报告中央,莱特便召陈平到间津(Kancing)面谈,并委任陈平为抗日军及抗日同盟总部代表,与联军136部队接触。

两个月后,莱特书面委任陈平为霹雳州地委书记,领导霹雳州马共的抗日斗争,并负责与联军合作的具体事务。

刚满19岁的陈平,骤然跃身于马共高层领导。此时,中央已经是名存实亡,陈平事实上成为马共要员而不自知。

上台久非光荣事

战后,莱特3方间谍的身份暴露。1947年3月,莱特卷款潜逃无踪,同年5月,马共召开第9次中央扩大会议,正式推举陈平为总书记,杨果为副总书记。

年方23岁的陈平,自此当上了马共党魁。屈指算来,陈平从1940年杪入党,到1947年5月接管马共,前后还不到7年时间。

陈平领导马共多年,是共产党史上在位最久的总书记,他领导的武装部队,也是战争史上坚持最久的游击战争。不过,对胡一刀形容“共产党史上在位最久的总书记”,陈平有些不以为然:“如此说法,好像有点贬义。做了几十年还不下台,似乎不是一件光荣和体面的事。”

太太化名李华

陈平太太为李坤华,在中国化名为李华,又称李志,曾在马共电台工作,后因患疾长住海南。李坤华和陈平同年,前几年已在海南岛辞世。

李坤华原籍海南,在槟城益群小学时代,已参加左翼学生运动,可是,益群校长倾向国民党,痛恨学生左倾,藉故把李坤华等一班学生开除,李坤华唯有转入英校。

1941年,在学校参加学生抗敌后援会,李坤华因拥有一份左翼刊物,被捕并上法庭,虽获担保释放,但被开除学籍。

日侵前夕,李坤华人在霹雳,原本打算回槟城,但槟城已遭轰炸,她唯有留在怡保,并辗转寻着了马共的关系。

育有一男一女

在此之前,李坤华已经认识陈平,不久之后,当陈平转到霹南工作,李坤华正巧调来共事。此时,在马共组织,李坤华已是美罗区委,归霹雳州委陈平管辖。

抗日时期,陈平到处奔波,相处时间不多,两人却是感情日深。1945年日本投降,陈平、李坤华始举行婚礼,但是一切从简,若非女家坚持,也不会为女家亲属摆一桌酒席。

婚后,由于党务之故,两人搬到吉隆坡,在杨果协助下找到住所。当时,马共还是合法政党,可以随意公开活动。

1947年生下了女儿王丽丽,满月后交由槟城的岳母照顾;1948年再生下儿子王武国,一直由陈平母亲带着长大。王丽丽高中毕业后勤习会计,后于吉隆坡某电子厂当会计师,现已退休移民澳洲。儿子法律系毕业,长期在吉隆坡执业。”

1956年,李坤华被派到中国马列学院学习,直到6年后的1961年,陈平才在中国与李坤华会合。1969年,陈平到湖南主持马共电台,李坤华则在电台协助工作。

1989年马共和平下山,李坤华曾回来探望老战友,而一家四口分隔超过40年后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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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共最后一届中委会合影。前排左起已故陈平、阿都拉西迪、已故副总书记李安东。后排左起陈凯、已故阿焰、已故阿成(单汝洪)、已故拉昔迈丁、已故应敏钦、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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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11: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咖啡店里捉错人 警察认不出陈平(面對面)

陈平最红时期值得什么价码?答案是25万叻币,这不是2013年的25万马币,而是1952年的25万叻币!

叻币,新加坡币的旧称也,英文叫Straits Dollar,是马来西亚、新加坡与文莱在英殖民地时期,由英殖民地政府所发行的货币。使用年限为1826至1939年。华人俗称叻币,因为马来语中“石叻”Selat为海峡的意思。1939年,英殖民政府发行新货币马来亚元(Malayan Dollar)来取代叻币,但华民仍然沿用“叻币”称之。

60年前的福利彩票,头奖正是25万马币。现在,在小地方,25万马币尚可买下一间双层排屋,60年前则可买下一整排双层店屋。

1948年6月,英殖民政府宣布紧急状态,陈平随即转地下活动,发动武装斗争对抗英政府,成为最叫英政府头痛的人。有个时期,英政府向世界公告,陈平是大英帝国的头号敌人。

这使陈平之名,不但响彻马来亚、新加坡,甚至远播到世界各地,成为英政府眼中的“第1号武装叛乱分子”。

针对这点,陈平笑称:“1945年日军投降,英国人曾形容我是最可信赖的朋友,但3年后却把我当作第一号敌人。”

历史的荒谬正在这里:有共同利益就是朋友,损害我的利益就是敌人。或者,这就是古语所说的,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

研究马共历史的新加坡学者陈剑,曾经这样告诉胡一刀:马来亚紧急状态时期,传闻有些不听话的小朋友,晚上吵吵闹闹不肯睡觉,但父母低呼一声“陈平来了”,小朋友便害怕马上乖乖上床。哦?“陈平来了,陈平来了。”陈平听胡一刀转述后大乐。他还打趣问:“以后我的肖像,或可注册成惊风散商标?”胡一刀唯有跟着大笑。

1949年,英政府悬赏6万马币取其人头,借以提高英军与马共作战的士气。1951年9月更进一步,谁取得陈平人头则可获8万赏金。可是,一个月后,英国钦差大臣葛尼被杀,使英政府一度感到沮丧,甚至认为马共武装斗争可能成功,意味英国可能会在马来亚战败。

这使英政府痛下决心,前后仅仅只有6个月,再度调整活擒陈平的悬赏,从8万马币飙至25万马币,赏金一下子激增至4倍之巨。悬赏书里如此描述陈平:体高5尺4寸,皮肤白皙,脚部微跛,为人沉默寡言,但能操4种华人方言,以及英语和马来语。

事实上,胡一刀之前说过了,陈平体高至少5尺7寸,而且看不出行动不便,说话更经常面带笑容。这说明了,当时英政府情报人员,掌握陈平的资料并不准确。

陈平只能啼笑皆非。“一来,对我的高额悬赏,不但是马来亚的纪录,也是大英帝国的纪录,二来可见当时英政府对我之痛之恨。”

与陈平同时悬赏的马共要员,价码自然不及陈平之高,包括中委李安东、伍天旺、拉昔迈丁、陈田等人,经常榜上有名。

不过陈平指出,经过一段时期,25万悬赏撤消,但8万悬赏未变。“一直到1969年,大马政府再宣布,把逮捕我的赏金,从8万减至2万。我一直不明白赏金下跌的理由。”

根据当时警方宣布,马共所有中委,包括陈平在内,活擒均在2万马币赏格之列,致死亦可获得1万6000马币。此外,马共州委干部悬赏,跟中委的价码一样。

悬赏通常先在报章公布,然后通过飞机空投传单,到马共出没的森林,以及附近乡区农村。据知,空投传单动辄数以万张计。

陈平依稀还有印象,1950年代的空投传单,有一款设计别出心裁,是以陈平的9张人头照,排列成一个大大的问号。英政府似乎在问:“陈平,你究竟躲在那里?”

说到这人头照,也有一件趣事。原来,自1948年颁布紧急状态,英政府档案里仅得一张陈平照片,而照片竟还是1942年留下来的。那一年,陈平才18岁,后来的面貌有了很大改变,1955年华玲和谈亮相时,陈平脸型已经发胖,1989年下山更判若两人。

战后,陈平曾参加在新加坡的胜利游行,并接受英军蒙巴顿上将颁发有功勋章。伦敦大英战争博物馆,至今尚保存这张照片,但照片上陈平的轮廓看不清楚,不能作为悬赏捉拿陈平的用途。

陈平估计,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之下,英政府唯有采用1942年的人头照,大量印制传单,或空投或派送,重赏逮捕陈平。

当时,英国钦差大臣邓普勒将军,曾经形容陈平是“最神秘的人”。

陈平说:“我觉得,英政府的心态很是奇怪,他们以为陈平行踪诡秘,不一定就躲在森林里,反而可能潜伏在市区。”

因此,英政府发动众多官员,带着陈平这张人头照,在大城小镇搜查陈平,结果数度摆了乌龙,在茶餐室捉错“陈平”。

而且陈平指出,“马共里有不少人员也化名陈平,即使捉到马共的陈平也未必是我。”

说来好笑,警察常常捉错人,但陈平出现面前,警察又认不出他。有一回,陈平乘坐巴士半路被截查,一个锡克籍警察上车来,没有认出陈平,虽然险象环生,陈平顺利过关。陈平带点讽刺说,“关键不在我有乔装,而是档案照片太旧。”

陈平觉得,所谓乔装,也是越简单越好,戴黑帽子和黑眼镜,其实更容易被怀疑,所以陈平都打扮成平常人一样。

为了捉拿陈平,从英政府、马来亚政府,到马来西亚政府,只要捉到陈平,生死都有赏金。1953年,马共北撤马泰边境,亦成泰国心腹之患,泰国为了逮捕陈平,也曾发出悬赏公告。

陈平透露,根据1958年的悬赏,在泰国境内捉到陈平,可得赏金13万泰铢,按当时币值为1万8500马币。假如提供情报打死陈平,则可得赏金10万4000泰铢,按当时币值约为1万4850马币。

不过,这项悬赏并非特别针对陈平,虽然当时陈平仍然身处泰南。泰国的悬赏摆明,捉获马共区委以上领导,一律皆可获得同等赏金,不管被捉领导是否陈平。

其实,从1948年至1960年,为期12年的紧急状态,陈平主要在马境和泰南森林活动。

胡一刀问:“传说你有60人的警卫队保护?”

陈平大笑:“警卫员当然有,但绝对没有那么多。”

追问之下,原来陈平能够一直安然无恙,主要是他未曾遭部属出卖。无可否认,在马共的斗争过程中,曾出现许多“叛变分子”,带领政府军围攻马共。

假如当初被英政府逮捕,陈平最终的命运会如何?当然,历史不能假设,英政府也不曾公开表态,但1957年马来亚独立之后,首相东姑阿都拉曼却提过这个“假设”。

1961年4月,东姑从伦敦回到吉隆坡后说:“假如马共总书记陈平被捕,他会获得安全保障,我将赦免他的性命。”

假如陈平选择自动投降?东姑指出:“我当会考虑采用大赦条件,陈平将被允准返回中国,或者,当陈平对和平与安全不再形成威胁,他将可以自由回到社会。”

在1957年前后,马来亚与新加坡政府,曾先后宣布大赦马共,主要条件包括:携械投降者,将不究既往,愿与家人团聚,或遣送返中国,悉听尊便。

当时的国防部长保证,假如陈平走出森林,不愿放弃共产主义,陈平也不会被提控审问,而是随其意愿送返中国或其他国家。

由此看来,生平最反共的东姑,说起来更人道主义?

多次误传陈平死讯

在陈平消声匿迹的30多年中,至少有两度传出陈平已经去世,一次是1963年,另一次是1982年。

吉打警方参与围攻马共,联合泰国军警行动多年。1963年9月,吉打警方曾经发布消息,暗示陈平可能已经“不在人间”。

根据当时报章,吉打警方怀疑,“陈平是否还匿藏在马泰边境,抑或不在人间,仍是一个大谜。”

在此数年之前,马泰军警曾在泰南,破获一个马共营寨,并从卤获的文件中,得知陈平在此住过,还有一些马共高层领袖追随。可是在此之后,再无陈平下落,陈平去留成为一个谜团。

第一次死讯比较模糊,当时报章也没有炒作。相比之下,第二次死讯言之凿凿,带头报导的还是一家国际权威杂志。

1982年9月,英文杂志《远东经济评论》,引述泰国军警高层消息说,陈平大约在2年前,也即是1980年“自然死亡”。

消息源自变节的马共人员。根据报导,几个被捕或投降的马共成员,在受到个别盘诘时一致“证实”,陈平在霹雳与彭亨边界,某个森林据点悄然去世,时年大约60岁。

但是,马来西亚方面,并不证实这个消息。当时的副首相兼内政部长慕沙希淡拒绝评论,并形容“这是敏感和难以分析的”。

《远东经济评论》还说,“曼谷外交界人士说,他们是首次听到陈平死讯,不过这却是极有可能的事,因为在前线上的军警与曼谷、吉隆坡的通讯经常欠佳,需要一段时间由有关当局去证实。”

现在大家当然知道,所谓死讯都是误传。不过,在真假难分的年代,这些消息被当成宝。外国学者麦可威廉斯,其编著的《马克思主义传记辞典》,在陈平条款之下便有此描述:“1982年有确切的消息说,陈平已于两年前去世。”

以当今掌握的资料来看,2度传死讯都破绽百出。第一次是1963年,马共正好“偃旗息鼓”,一切行事完全低调,也许这样引起错觉,以为马共失去领袖,面对重挫,再无斗志。

第二次是1982年,传出陈平1980年去世,而马共前主席慕沙阿末,1980年10月从北京返马投诚,并披露陈平一直留在中国,从未回过马来西亚活动,何以会误传陈平的死讯?

最荒谬的一点,是传出陈平在马境去世,地点是霹、彭交界的森林,当时马境仅得小支马共突击队活动,人数极少,又不安全,陈平有什么特别理由,舍泰南根据地到马境涉险?

其实,陈平1960年杪已经离开泰南,辗转多月,终抵北京,从此主要留在北京活动,一直到1989年才回到泰南。

在1965年之前,或许真的不知。陈平本来就行踪诡秘,只有几个贴身警卫,以及马共高层领袖,才知道陈平真面目,一般干部和人员都未见过陈平,即使见着了也不知道他是陈平。

所以,1960年代初期,泰国陆军情报主任蔡亚洛有此无奈:“我们真的不知道他当前究竟在哪里?”

有一次,记者问泰国总警长科索,知不知道陈平匿藏之处,科索没好气的说,“假如我们知道,我们已经捉到他了!”

虽说曾被误传死误,在马来亚活动期间,陈平也非毫无惊险。

1948年紧急状态才刚宣布,陈平潜回霹雳开会筹备建军,在金宝和冷甲之间的新路村,行踪不慎败露,英军追至包围,陈平等人躲进茅草芭里,英军不敢硬战,唯有放火烧芭,丢几颗手榴弹,陈平讲了一句“听天由命”,不久英军即告撤退,陈平等人逃过一劫。

还有一次,1953年马共北撤泰南,陈平连同第10支队的马来领导,取道霹雳和吉兰丹交界转移,在抵达和丰附近山区,遭到英军机猛烈轰炸,而炸弹掉落对面山头,未曾命中,险象环生。

澳洲历史学者彼得爱德华说,英军那次轰炸,陈平死里逃生,“但炸死炸伤不少马共人员,显见有目标轰炸是奏效的,可以阻拦马共人员的移动,也可以打击马共人员的士气。”1999年,陈平到澳洲参与学术座谈,彼得曾在坎培拉见过陈平。

陈平苦读老毛著作

陈平是实兆远人,6岁时入当地华侨小学,隔年学校改名中正小学。12岁那年,陈平入实兆远南华中学,后来南华曾经一度停办,再转到英华补习学校读英文。

根据新加坡著名历史学者陈剑说,陈平是少数掌握英文的马共领袖,“其实,陈平转读英校,实为掩护身份之举。好处是英校对学生管理事非常松懈,陈平经常为了参加活动而旷课,老师都不加理会亦不管束。当时的老师包括前马华总会长林良实的叔叔。”

陈平的中学时代,正是中国抗日的大时代,学校师生的抗日情绪也是热火朝天。1937年中二那年,陈平参加了学生抗敌后援会,开始接触马共内部的积极分子。

陈剑指出,1937年中国七七事变之后,许多中国文人逃亡到南洋,左翼书籍随之流进马来亚,在老师的带动之下,学校成立了读书会,并由陈平负责,陈平阅读了许多左翼书籍,还建立了较有理论的认识。书本的来源包括杜龙山和伍天旺。

起初,陈平对哲学十分感兴趣,最有印象是翻译自苏联米丁的《哲学大纲》,还有《辩证唯物主义》等砖块式马列经典。

他也读了许多抗日书刊,包括国民党人蒋百里的战争研究。可是,根据陈剑,陈平越读越不清,一直到读了毛泽东的《论持久战》,陈平这才豁然开通,解答了他对抗日战争的许多疑问。

从此,陈平膺服于毛泽东的才能、智慧,还有雄才伟略。当时,陈平大概没有想到,日后竟有机会向毛泽东当面“讨教”。

陈剑指出,在学习的过程中,陈平亦读了《西行漫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促进他对国际共产主义的认识,“《钢铁是怎样练成的》初时印象不深,据说陈平到了1949年前后,在森林里二次阅读才领悟内涵。”

还有一件轶事,陈平曾经两度想到中国参加抗日,第1次是1938年,国民党人前来招兵,陈平报名参加广西南宁步兵学校,但却遭到母亲大力反对;第2次是1939年,受到左倾老师和同学影响,亦想偷偷溜到延安参加抗日,但后来因为打算升学而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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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k_07 于 23-9-2013 11:20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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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11: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华玲和谈存幻想 陈平防备被暗杀(面對面)

1955年华玲和谈,是陈平真正曝光的一次,过去知道谁是马共总书记的人甚少,即使马共许多州级干部,亦不知陈平就是总书记。

陈平在华玲现身,揭开了神秘面纱,终于使马、新人民,以及马共干部、人员,从报章上看到陈平的面貌,使陈平之名从此不迳而走。

老一辈的人应当记得,1955年华玲和谈之后,在本地戏院里,电影上映之前,都会加插一段和谈的新闻片断,虽然画面黑白,虽然只有旁白,短短10分钟,却叫许多华人观众烙印脑海。

隐隐约约之间,陈平似乎说道:"如果要我们投降,我们准备打下去。"而东姑则回答:"如果我是你,我就选择投降。"

和谈正是在此关键纠缠不清,陈平要政府承认马共,东姑不肯;东姑要马共投降,陈平不肯。双方不让步,破裂成定局。

不论从政府角度,还是从马共角度,1955年华玲和谈,是马来亚历史上的大事,可惜和谈不能达致协议,直至1989年合艾协定,马共放下武器走出森林,把和平推迟了34年才实现。

从1948年颁布紧急状态,到1989年合艾和平协定,前后51年期间,政府与马共面对面谈判,就唯有华玲和谈这一次,东姑与陈平的交手,也就成为一个传奇。

时光荏苒,韶华易逝,1955年参与和谈的政府代表,马来亚首席部长东姑、新加坡首席部长马绍尔、马华总会长陈祯禄,已经先后作古,而当年马共代表陈平、拉昔迈丁,1989年再次赴会签约,只除了陈田没有出席。如今,马共3代表亦先后作古。

华玲和谈失败之后,陈平通过各种管道,包括写信给政党、华团、职工会,表明有意再行和谈,不过东姑已无意会面。

1957年8月马来亚独立,10月陈平又伸出触须,有意与政府再来一次和谈,这次建议会面的地点不是华玲,而是泰南境内陶公府的哥洛,又称歌乐。此时,东姑捉住实权,拒与马共谈判。

做好准备防被暗杀

还有一个问题,华玲和谈期间,究竟对方有没有部署暗杀陈平?

陈平一脸严肃,然后告诉胡一刀:"我不知道有无暗杀这回事。不过,我们有做好准备。后来的后来,我才听到一位英国广播电视台BBC的人说,当时高乌警区主任欲行使暗杀。"然后陈平笑称:“幸好他的计划没有成功,不然我就没有机会在这里和你畅谈了。其实我认为不会成功的。而且,我也不信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1999年,陈平到澳洲接受一班学者访谈,获悉马绍尔曾经对此大发雷霆。陈平认为很简单,暗杀将让政府代表信誉受损。

陈平说,和谈中,东姑比较温和,马绍尔一说话就攻击,起了很大破坏作用,"陈祯禄在一边静静听,偶尔才说那么一两句,可能对马共有所顾忌,受到之前炸弹事件影响,怀疑马共曾经想暗杀他。"

“我只能说,东姑是不希望和谈成功的。我去英国时,有人送我一份解密文件,原来英国人开始也不同意和谈。很明显,东姑利用马共,作为争取独立讨价还价的资本。”

“华玲和谈,是应该谈的,但没考虑到东姑跟着英国人走。当时只是注重争取马共合法或变相合法,在政治上有点被动。我们打出和平招牌,没有人敢质疑……,如果有防备东姑,应可在政治上取得更大成就,不需要继续展开武装斗争。”

东姑给英国人控制

问陈平,华玲和谈失败,为什么还想举行第二次,甚至第三次?陈平是这样说的,“这个问题很麻烦,东姑应允以后可以再谈,从伦敦争取独立回来可以再谈。看样子,东姑是给英国人控制了。”当时,我们对东姑存有一些幻想。他是一个民族主义者,其实英方、马方都借马共来达到各自的议程。"何以华玲失败,后来合艾成功?

陈平说:“1955年和谈,东姑建议可成立任何政党,需依照法律不能用共产党。马共觉得可以接受,但要我们接受审查,是否效忠马来亚,我就明白要写悔过书,所以我们坚持不肯。”

接着东姑改口,审查可以取消,但要到警察局报到,陈平也是不接受。他说:“不能把马共当作犯人。”

东姑也给另一个选择,如果马共不接受,可以整批离开马来亚。针对这点,陈平回答:“我们组织太大,我们也不是国民党,把我们赶走就没地方去。”哦?陈平影射蒋介石,在中国大陆被赶走,认可逃去台湾霸占台湾?

陈平描述了一段对答。

东姑质疑:“我不知道你们回到社会会有什么活动。”

陈平打趣:“你们不是有很多暗牌(警探)吗?”

东姑回答:“我们不够钱。”

陈平便说:“紧急状态还有很多拨款呀。”

于是,会议还没结束,陈平便已经知道结果了。

事实上,华玲和谈之后,东姑经常采取主动,在宣传战打击马共,往往叫马共难以招架。比如,1956年3月,有记者问东姑,会不会访问中国,请中共主席毛泽东出马,一劳永逸解决马共问题?

东姑的回答很妙:“我不想到中国去,请毛泽东来斡旋。马共本身如果关怀马来亚、效忠于马来亚,他们就不应听命于中国,或其他任何国家,而应在此地听从我们的意见。”

东姑还说:“如果马共接受中国的命令,我觉得他们是效忠于外国的外籍人,在这种情况之下,马共人员若返回中国,我们将感到十分高兴,同时将协助他们遣返中国。”

东姑说话不忘带刺:“现在我们已经独立,马共却并未放弃斗争,显然马共本身无主意,受到外来势力的影响。故此,马来亚共产党,也是国际共产党的一分子。”

他还指出:“我觉得陈平是个诚实的人,但他本身不能作主,而是受到外来势力的左右。”东姑所指外来势力,相信就是中国。

中共曾提和平策略

针对中国的介入,陈平有点无奈说:“当时不靠中国又能靠谁?”

不过,陈平在和胡一刀访谈时,又提到其实不应该跟着中国走。下一篇会有进一步报道。这里不再细表。

有趣的是,东姑指陈平受中国控制,陈平则指东姑受英国控制。好了,在华玲和谈这个历史事件,中共究竟扮演过什么角色?

根据中共中联部前副部长张香山回忆,在1954年之后,中共曾经协助几个“兄弟党”,提出了争取实现和平谈判的策略,有的“兄弟党”虽然同本国当局实现和谈,终究双方力量悬殊,未能取得合法地位。

张香山虽然没有明言,但他所指显然是马共。此外,从中共喉舌《人民日报》的报导,也隐约可以看出中共的立场。1955年12月28日,华玲和谈进行当天,《人民日报》要求马来亚当局,“在公平合理的条件下进行会谈",并"承认马共的地位”,同时表明"中国人民不干涉他国内政,但对马来亚人民的斗争深表同情"。

在接下来的12月31日,《人民日报》简要报导了和谈破裂,1月8日又刊出评论说,“会谈被英国殖民主义者破坏了。我们坚信马来亚人民的斗争最终必定取得胜利。”针对这点,日本历史学者原不二夫分析说,马共和中共对会谈的姿态是完全一致的,两党事前也许进行过密切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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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k_07 于 23-9-2013 11:24 PM 编辑

左起马绍尔、陈祯禄、东姑,出席华玲和谈。右为华玲和谈马方联络人朱进兴。

左起马绍尔、陈祯禄、东姑,出席华玲和谈。右为华玲和谈马方联络人朱进兴。

1955年华玲和谈,马共领袖陈平、拉昔迈丁、陈田公开亮相。

1955年华玲和谈,马共领袖陈平、拉昔迈丁、陈田公开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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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11: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必跟着中苏走 陈平心里有点苦(面對面)

有一回新闻报导,把陈平形容为“北京代理”,并把陈平描述成神通广大,可以悄悄进出中国而不被识破。

针对这点,陈平回应:“毛泽东神化了还有点道理,陈平神化了没有什么道理。请别把我和毛泽东相提并论。”

对于马共武装斗争,是否受到中共指示,陈平1998年向英国广播公司指出:“不。我这么说,是因为我们并没有接获莫斯科或北京的指示。”

哦?这与陈平告诉我的有些不一样。

你看,陈平是这样说的:“我们马共坚持独立自主。过去几十年跟着中国走,是经验教训。好的跟,坏的也跟。其实,即使是好的也不一定要跟。客观环境和国情不同嘛。现在更不应该跟。”

“不只是党,国家也需要独立自主。我们是小国,即使是社会主义国家,也不一定帮你,今天讲究的是利益至上。”

言下之意,马共下山多年之后,陈平似乎对中国也有抱怨。是因为后来中国要关闭马共电台?以及要求马共放下武装斗争?

陈平会不会心里有点苦,觉得这是“利益至上”、“不帮马共”?     

第4篇说到,陈平有点无奈说:“当时不靠中国又能靠谁?”陈平解释:“一句话,各尽所能,各取所需,按需分配。如此而已。”

各取所需?胡一刀只觉含义很深。

1961年起,陈平在中国逗留了28年,直至合艾和谈才回到泰南。可是,在马共前主席慕沙阿末投诚之前,陈平动向始终是个谜。难道,马、泰两国情报人员,没有猜到陈平已经到了中国?

直到1965年,英文《海峡时报》才点出,陈平可能人在北京。

根据该报,泰国副国防长朱拉沙华估计,在泰南流窜的马共部队约为450人,惟陈平行踪不明,“在森林里维持一支部队,需要良好的组织及领导,相信指示来自陈平,可能激励来自北京。”

这篇少有的分析报导,大字标题《陈平身在何处》,并点出假如陈平不在森林,会不会在北京接受新的指示?

泰国政府曾经明言,不允外国代理利用他们领土,以作为侵入马来西亚的基地,但《海峡时报》认为,来自北京的指示,不一定只是瞄准马来西亚,并暗示泰国也是北京目标。

因为在此之前,北京曾经宣布,泰国新近成立了“泰国爱国阵线”,其中一个宗旨,是“支持邻国的民族解放斗争”。当时,中国所指的邻国只有两个可能,一为泰国东北与寮国接界的边境,一为泰国南部与马来西亚接界的边境。

在分析的结尾,《海峡时报》指出,中国外交部长陈毅,最近被美国《新闻周刊》(Newsweek)引述说:“在今年杪之前,泰国境内可能出现一场游击战争。”

《海峡时报》分析,“假如这是真的,谁会比40岁出头,却有20年森林作战经验的陈平,更适当来领导这场游击战争呢?”

如今回头来看,这个说法有些耸人听闻,因为报导暗示,中国将指示陈平领导马共,对泰国发动一场游击战争。而事实上,其时马共仅数百武装,别说对泰国发动攻击,应付围剿已疲于奔命。

虽然如此,在1960年代,共产党在东南亚仍被视为最大威胁。1965年,南越驻马代办陈金凤便曾透露,据他获悉,数年之前,陈平途经北越,前往中国大陆。陈金凤深信,陈平曾与胡志明会唔,讨论“赤化”整个东南亚的计划。

多年之后,证明陈金凤确有依据,陈平从泰南万里闯关,1961年初抵达河内,并曾与胡志明会面。

其实,掌握马共行踪非常困难,所以经常传出谬误消息,有一回新闻报导说,陈平地位已经不稳,继承人选大致锁定,是一个泰国籍的马来人,而他可能藏在合艾云云。马共下山之后,许多档案解密,证实从未有泰籍马来人在马共内掌权。

问陈平事实真相,他笑说全是谣言。“我那时人在北京,从来没有回去马、泰边境,怎么可能对泰国发动一场游击战争呢?”

“再说,马共目标不是泰国,始终还是马来西亚。所谓泰籍马来人领导马共,更是荒谬至极。”在中国期间,陈平是在北京、湖南、广东三处跑,北京可以会见兄弟党、湖南是因为马共电台,广东则是对外联系比较容易。

“我在北京吃馒头,我在湖南吃米饭,其实我最喜欢吃面包。”陈平说完,哈哈大笑。

在北京时,陈平读了很多书,还努力学习毛泽东书法(毛体)。“我不否认,曾经很崇拜毛泽东,我的中文签名也是模仿毛体。”

陈平在中国的任务,其中一个重点便是搞马共电台。“马共开了电台之后,就传电台在湖南常德运作,具体说就是刘少奇的家乡。其实,美国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很准确的消息。这个电台2万5000瓦特,定时定点广播,容易查。”

“为了应付当时的越战,美国在泰北有强大收听设备。可是,后来美国又发布说马共电台在云南。我们不了解美国的动机,马方可能有派特务去过云南,当然没有发现。”

关于马共电台,陈平觉得最成功有三点:一是鼓舞士气,二是吸引年轻人,三是传播共产主义。

陈平说,电台工作人员不到100人。技术员、警卫等全是中方人员。中国建了一间小学,马共子弟与中国子弟一起学习。“电台地点后来听说卖给铁道局当招待所,再后来又专卖给商业单位,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问陈平,可以谈谈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吗?

“当然可以。我觉得,现在是时候检讨社会主义了。过去,我们相信的理论,有一些当时未必对,马克思主义不一定永远是对的,也不一定句句都是真理。社会主义到现在还是空谈。长远或许可以成功,目前还处在民主革命的阶段。”

陈平坦承,“马克思写的书那么多,我们看也看不完。比如《资本论》是高级数学,我相信很多人看不懂。”

无论如何,陈平强调,他始终还是马克思主义信徒,“但我相信的是基本道理几个大原则。”访谈当时是2011年,东欧政权崩溃12年了。“过去这十多年,我一直思考中、苏的社会主义问题。东欧国家陆续垮台,搞了几十年说垮就垮,而且几乎都是一夜之间的事。不能理解,也必须去理解。”陈平虽说带点质疑,“但不能把过去的东西全盘否定。比如,中、苏不搞共产,也可能早就垮了。至少苏联出了斯大林,二战打败德国侵略,但斯大林亦犯了不少错误。还有,中国也出了一个朱镕基。关键是,中国又能找出几个朱镕基?”

“有人问我,你所抱持的社会主义是什么?我不敢回答,只能提出我的小小见解。一,所谓共产主义,人类若要发展到这个阶段,相信至少经历数百年。马新搞了几十年也没能实现。”

“二,几个大原则:各尽所能,各取所需,按需分配。”哦?又是一句各取所需?陈平眼中的马克思主义又是什么?“马克思主义,等于无产阶级专政。列宁更明确说:不相信无产阶级主义专政就不是马克思主义。但是,现在要我承认这一点,我不敢。归根究底,是政治局专政,还是几个人专政?搞不好是个人专政,包括斯大林、毛泽东都如此。但我所认识的胡志明不是这样,他没有一个人说了算。”

陈平认为,今后是否还值得搞无产阶级专政值得探讨。即使中国也更加右倾了,还有前苏联亦出了特权阶级。

“我觉得,应该从各方面探讨,社会主义、马列主义、共产主义,有些已经过时,有些即使当年也未必可行。这一代搞不成,下一代也可探讨,不一定要有固定公式,但追求的目标应该朝着这个方向。”

是否社会主义不合时代洪流?陈平解释,“只能说,只有一个国家出现问题,共产主义才可能行得通。”

大赦实为变相投降

对陈平个人,东姑在华玲和谈时曾经形容,“陈平是一个诚实正直的人”,不过东姑又说,陈平对于政治理想有坚决的信念,并且相信在武力的支持下可以实现。

和谈期间,马共曾发布一项公报,由政府代表马绍尔起草,并由马共代表陈田修改,简短的英文公报如下:

“一旦马来亚联合邦的民选政府,获得内部安全及本地武装军队的完全控制时,我们将停止斗争,放下我们的武器,并解散我们的军队,但这并不等于接受目前的大赦条件。”

当时所谓大赦,实为变相投降,马共人员可向任何人,包括向他们认识的群众投诚,条件是既往不究,过去的事不提控,但要被短暂扣留。若愿回返中国,政府可以安排。

马共这项公报,后来成为“把柄”,东姑曾经多次,通过报章要求陈平“兑现诺言”。但是,马共在1959年发表的《马来亚共产党宣言--华玲和平谈判4周年》,指责联盟“一再歪曲我党在华玲和谈中所提出的关于停战的主张,并且诬指我党不履行所谓放下武器的诺言。”

马来亚独立多年之后,东姑还一直旧事重提。1961年4月,东姑对记者说,“在华玲会谈时,陈平曾经表明,假如马来亚独立,他将会放下武器,他这些话都有白纸黑字证明。”

无论如何,东姑表明“感谢”陈平,因为东姑指出,是陈平使他对马共面目认识得更清楚,给了他更大的智慧,且使他更积极反共,而这是过去英国的宣传不能对他做到的。

当年华玲和谈失败,东姑回到吉隆坡说,他不再跟陈平会面,除非马共全面投降。为何东姑坚持马共必须投降?

东姑有此解释:“战争必须加紧进行,直至一方投降为止。不是马共投降,就是我们投降,但若我们投降,则无异出卖马来亚人民予共产党,所以我们不可能投降,而马共必须投降不可。”

为何东姑坚持不肯承认马共?根据东姑解释,曾因马共活动遭受灾难的马来亚人民,绝对不会容忍马共合法的存在。

东姑还说:“如果以同等的地位对待马共,当马共获得本邦内部及外来的支持,可能将马来亚变成了一如中国、朝鲜或越南的状况,中国所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榜样,民族主义者与共产主义者分裂,结果蒋介石被人从中国赶出去。”

他以中国为例,不相信民族主义者与共产主义者可以并存,“如果我被赶出马来亚,那么我将变成没有地方可去了。”

对于承认马共的问题,陈平当时是这样说的,“承认马共的问题,也许不该只是由联盟来决定……。“而东姑则回答,”目前,联盟是这国家的政府,以前并不。”

对于马共投降的问题,陈平的回答是强硬的,“要我们出来投降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们要我们投降,我们将持续斗争下去,直至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我不是开玩笑,我是当真的。”

有关马共强调不拘留、不调查、不限制行动,东姑也坚决不同意,陈平则认为:“要调查我们是否效忠于政府,这个原则含有投降的意味,不论什么时候,我们是绝不会接受投降的。”

陈平还说,如果政府坚持原则,马共为了人的尊严,将会继续斗争下去。不论是幸与不幸,马共坚持不投降,换来34年的持续斗争,直至1989年始获得“一纸体面的和平协议”。

陈平文革面对批斗

在毛泽东的大力支持之下,1969年11月15日马共电台启播,陈平从北京飞到湖南亲自主持。马共中委阿成、宣传主任陈田也在这里工作,新加坡马共的余柱业、沙尔玛亦扮演他们的角色。

文革时期,陈平曾经面对很大冲击,到处是热火朝天的批斗,派驻北京的马共与日共人员亦起冲突。

马共党内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主席慕沙带头搞小集团,同时联络泰共、缅共要来反对陈平。人在现场的余柱业,在马共下山后回到新加坡,在口述历史有这样描写:

“……他主要指责陈平是修正主义,不重视马来民族,不敢向英帝展开大规模斗争,简单一句话就是不革命。当时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这样的一句话就是最要命的,最高的一个指控,最严厉的批评。

“反过来,陈平对他采取一些措施,把他孤立起来,开大会斗争他、批评他,后来把他驱逐出党,开除他出党。”

这个“他”就是慕沙阿末。假如照余柱业的说法,慕沙1980年“投诚”时,他已经不是马共主席,甚至不是一个马共党员。

后来,在中国被开除的马来领袖,包括马来亚民族解放同盟(MNLL)的依布拉欣莫哈末和珊霞法科夫妇。

马来亚民族解放同盟,作为马共国际统战的政治组织,开展国际联系,参与共运事务。团长是沙尔玛,一个新加坡马共的印度裔干部。不同的是,马共在中国是秘密的,而马来亚民族解放同盟则公开活动,联络全世界的共产党和革命党。

解放同盟在印尼派驻了代表团,从北京去的依布拉欣莫哈末任团长,新加坡马共领导人余柱业任副团长。团员包括珊霞、阿都拉苏丁。

1965年印尼政变,代表团主要人物被捕。隔了一年终被释放,在越南大使馆帮助下离开,先飞金边,再到北京。

陈平是这样对胡一刀说的:“我不想替中共讲话,对中共盘算也不知。既然已经开除,就交中共处理。”

“不是当时内政部部长嘉沙里厉害,而是牵涉到国国际特务的问题。针对慕沙和珊霞两人,有一个国家知道他们被开除,便出手给他们拉关系,带他们去马来西亚大使馆,安排他们回国。这些人里面有一些特务,可能是英国情报局,或是美国中情局CIA。”不过,陈平拒绝说明,哪是什么国家。

“讲起来很复杂,他们向中方提议去文莱,大家心照不宣给他们走。买机票去香港,转到文莱,但他们却来到吉隆坡,还上电视讲了话。如果他们现在很惨,应该是活该了。”

陈平说,“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叛徒。开除他们的决定,已经通过管道传达下去,对马来部队没有影响。他们在马来部队的威望也不高。”

中国抽离马共支援

过去,有关马共在中国的活动,以及陈平个人秘密档案,一般人都相当避忌,既不能、也不愿触及,反正就是讳莫如深。

随着1989年马共和平下山,曾经敏感的已经不再敏感,曾经忌讳的已经不再忌讳,马共要员写回忆录,情报组官员亦写回忆录,专家学者也有许多分析论著。

新加坡著名历史学者陈剑,这些年专心研究马共兴衰,并为陈平做了冗长口述历史。根据陈剑,因为1960年国际形势略有转变,陈平决定到中国学习,同时会见中共领导人。陈剑接受胡一刀访问时说,陈平会见毛泽东,得到激励和鼓舞,并争取到中共优厚的财力支援。

“过去,中联部对马共的支援被指不力,为此,中联部重新调动人员安排,负责提供支援的具体事务。”

可是,1974年马来西亚与中国建交,使马共处于十分困难的地位。马方建交时提出的条件之一,是要求中共断绝与马共的联系。

陈剑认为,马共在历史上与中共有密切关系,至此仍受中共精神和物质的支援,而马共成员又以华人为主,势必成为马中关系发展的障碍。

他说,当中共发电祝贺马共成立45周年,招致马来西亚的外交抗议和交涉,要求中共提到的“武装斗争”与“支援”予以澄清。

“此后,中共审时度势,在考量与东南亚各国的政治进程,最终决定抽离对马共的各种支援,并在1970年代末期逐步落实,在中国的马共人员及其子女,若选择成为中国公民则需脱离马共,若选择成为马来西亚人则需移居泰南。”

陈剑说,中共支援的马共电台,也在1981年关闭了,但搬到泰南森林继续广播。“这种局面,加上泰方与马共接触,终促成泰、马、共的三方谈判,最后达致和平协议,马共结束武装斗争。”

陈平抽海军牌香烟

华玲和谈的6位风云人物,可说个个都是烟不离手。当时东姑的助手沙菲依曾经回忆,他注意到陈平是抽著名的“海军牌”。

在现场拍照的摄影记者,还注意到陈平有一只新款的手表。新加坡首席部长马绍尔、马共中委拉昔迈丁则抽烟斗。当时,马绍尔好奇问拉昔,其烟丝是何种商标,而拉昔微笑回应道:“我一向都是用Old English。”不过,1989年马共和平下山之后,见过陈平的人都发现到,原来陈平已经戒烟,至于何时戒烟、为何戒烟,则无从得知。

律师出身的马绍尔,说话相当有煽动性。和谈破裂之后,马绍尔对记者说,“陈平告诉我,几年前从收音机听到我演讲,觉得我的演词煽动性很大,当心会出了事,我向他开玩笑说,你可不是像我这么好的律师嘛。”东姑在晚年时,曾经怪罪马绍尔,言词过于挑衅和藐视,而导致和谈失败告终。其实,感到紧张的是,围聚在会谈地点篱笆外的大批记者。根据邹坤霖的观察,陈平表现出非常老练,而且十分机警,处处存有戒心,第一次进入会场,就四处看个不停,看到天花板有麦克风,便心存疑窦,还劳动东姑,带他到隔壁看个究竟,证明麦克风是作录音用途,陈平这才放心出席会谈。

“而且,陈平虽然会讲英语,却故意安排陈田翻译,此举显然是要给自己更多时间,进行思考、消化,以便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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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3 11: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赤化骨牌没有错 陈平只恨形势变(面對面)

马印对抗时期,究竟马共有没有配合,又或是否想过南北夹攻?

这场战事,断断续续,从1963年打到1966年。印尼除了派出国民军、志愿军,还有一批他们训练的大马华人、马来人。

接下来的发展,就不令人惊奇了。2月,印尼总统苏卡诺,公开反对大马计划,并表明支持婆罗洲的武装叛乱。4月,印尼成立“人民志愿军”,其实是所谓非正规部队,渗透沙巴、砂朥越搞破坏活动。

9月16日大马成立,但印尼不接受这个事实。在雅加达,狂热分子上街头示威,攻击大马最高专员署,并火烧英国最高专员署。在吉隆坡,大马青年也攻击印尼大使馆报复。

9月23日,苏卡诺高喊“粉碎大马行动”。印尼与大马的对抗,已升级到武装对峙。

在苏卡诺的号召之下,有数以百计的汶莱马来青年,以及砂朥越亲共的华人青年,越边界进入加里曼丹,接受印尼军队的训练。

在半岛,也有一些华人子弟,包括新山、笨珍的学生,安排经柔佛水路潜入印尼受训。

今天,讲起来似乎匪夷所思。原来,当时左翼思潮很盛,有些华人受到影响,不但支持苏卡诺的亲共,也相信大马是英国人的傀儡。

为何左派支持苏卡诺?又原来,在苏卡诺的民族主义政府,共产党扮演一个关键角色。当时印尼共产党约有300万之众,是继中国和苏联之后的世界第3大共产党。

左派政党反对大马计划,可是在1964年大选大败。一些人转向武装斗争,组织、煽动大马人到印尼军训,然后再从印尼打回大马。这是历史的一页悲剧。

中国倾向搞武装斗争

胡一刀问陈平:“当年,据说有人看见美国的空军标志。到印尼受军训的马来西亚人,被捕的包括劳工党干部,这些和那些是否和马共有关系?”

陈平:“没有关联。……这里面涉及狂妄分子,有人想做马来亚的毛泽东!”

据陈平所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开始时,一个年轻人去中国读书,刚好碰上中苏论战,中国指责苏联是修正主义。后来,苏联从中国撤退专家,中苏争端表面化,中国倾向搞武装斗争。”

“那个年轻人,当初雄心勃勃,欲回马搞武装斗争。这个人叫柯向东,原来是霹雳督亚冷人,回来发现1958年我们在马境的部队垮了。他便另起炉灶,建立一个地下组织和我们对抗。他知道我们在新加坡的市委被破坏,我们的抗盟、解盟,组织基本都散了,就在新加坡建立另外一组市委,甚至恢复《自由报》的出版。”

陈平知道后很吃惊。“起初,我们以为是中国派来搞的。后来发现不是,是自己人搞的。他们特别针对林清祥这一班人。”

正好碰上马印对抗,柯向东发现机会来了。“这个人很狂妄,他模仿毛泽东的字体,还写一些毛泽东式的旧体诗,曾经刊登在《自由报》的第一版。柯向东一心想做马来亚的毛泽东!”

“他们利用印尼,派人去接受军训。我们知道这件事,但是制止不了。依据他们的想法,受训了就回马搞武装,谁知道每一批都出事。我只能说,这种招兵买马式,有点像乌合之众。”

哦?怎么个招兵买马呢?

陈平续称,他们广招的对象,主要是新村村民、学生,基本上都在柔佛、森美兰、霹雳一带。“当然,可能马方、英国、美国特务也跟着进去了。等着打他们,后来的海陆空突袭战,证明都是如此。”

“柯向东后来被捕。不过,我必须说,他们确实勇敢。”

美国解密文件摆乌龙

马印对抗是不是一场外国阴谋?

陈平说,“看起来,不像是美国的阴谋,不过也不敢肯定。根据东姑的秘书叶进贵,英国人曾经向东姑透露要制造事端,利用小战舰在马六甲海峡制造爆炸,便有借口可以向印尼开战。可是东姑不肯,也可能是英美想推翻苏卡诺。”

“美国一份解密文件摆了大乌龙,直指是印尼共产党杀马共,美嘉华蒂(苏卡诺女儿)上台当总统,马上收回这本书但已来不及了。”

胡一刀继续追问,马共是否曾经想过南北夹攻?即是马共由马泰边境南下,印尼和柯向东他们由南部北上?

陈平的答案是没有。“我们没有这样的打算。当时,马共还在观察印尼动向。印尼那边曾要我们帮忙。我们不肯。说起来,我们也摆了一些乌龙,但美国肯定比我们更乌龙。”

怎么说?“你看,美国总是喜欢养狗,但美国养的狗都喜欢咬主人,比如塔利班、伊拉克、巴基斯坦军人政府等。扶植这个、扶植那个,最后都反咬美国一口。”

那么,陈平相信多米诺骨牌效应(domino theory)吗?后来为什么马共又派突击队南下?

“赤化骨牌论没有错,错在中国形势变化。当时,共产党老大哥是这样想的,东南亚国家赤化一步一步来。先是越南,然后柬埔寨、泰国、马来亚、新加坡,再然后还包括东北亚的台湾、日本。”

“依照这个形势,只要在泰策划周密,应该是可以胜利的。随着越南、柬埔寨赤化,原本形势一片大好。可是,没想到,中国政策改变,又发生中国对越南开战,自己人打自己人,完全没有估计到。如果不是这样,马共突击队南下就不是错误了。”

“马共突击队,到1977-1978年情况还可以,张佐还有百多人,不是最恶劣情况。”

张佐,又名张天带,是马共里面传奇人物之一,经历了43年的武装斗争。1970年代初,张佐在泰南,奉命带突击队南下,是第6突击队的司令员。在马来半岛的森林里,坚持了17个年头。

1980年代后期,张佐秘密潜到吉隆坡市区。后来被捕,他以他的方法,让队员离开森林,重新回到社会。1990年代病逝。

关于张佐是否变节,陈平一直保留他的态度。陈平说,“至于张佐后来是否变节,张佐有自己的说法,他说为了挽救队员的性命。这一点我保留我的结论。”

“总结一句,挥师南下是对的,若非中越开战,更是绝对正确。”

华人参与印尼突袭

马印对抗,故事要从婆罗洲(Borneo)说起。1961年,婆罗洲被分成4个行政区:南部是印尼管辖的加里曼丹,北部3邦包括汶莱王国,以及英国殖民地砂朥越和北婆罗洲。对的,北婆罗洲后来改名沙巴。

马来亚、新加坡,本是英国殖民地。英国有个盘算,东南亚的前殖民地,不如合并为一个国家,以保护英国经济利益。于是,英国计划成立一个马来西亚联邦。

可是印尼第一个反对。总统苏卡诺批评,大马计划是英国人的傀儡,将威胁印尼的独立自主。菲律宾也趁机发难,借口沙巴曾是苏禄王朝领土,因此菲律宾要索回沙巴主权。

1962年12月8日,印尼背后支持,汶莱发生政变。但苏丹逃脱,向英国求助,8天后镇压成功。经此一变,汶莱决定不加入大马。

苏卡诺当然不会感到爽快。1963年1月,印尼外交部长宣布,印尼要跟大马对抗,因为大马已成为“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工具”。

有多少大马华人参加,到今天仍无确实统计。

不过,东马情况或可参考。1963年7月,雅加达一篇报道说,“超过6000英属婆罗洲人士,越界请求供给武器与军训。”

另一篇报道,引述印尼记者所见:“砂朥越的1600逃亡分子,正接受陆军游击战的学习。我看见约200人是华族青年。……估计每5人中有1人是女性。”这些报道都见于砂朥越华文报。

多年以后,北加里曼丹共产党,即大家惯称的砂共,下山后出了一些回忆录,当中便有描述数百华人赴印尼“参军”。

印尼在东马搞破坏不成功。于是,印尼放眼半岛,1964年8月17日,第一批108人在柔佛龙引登陆。9月2日,又超过百人在柔佛拉美士和彭亨云冰空降。10月29日,在柔佛笨珍、麻坡登陆。

最后一次,应该是1965年3月4日,在柔佛哥打丁宜登陆。

除少数意外致死,或在驳火中打死,登陆的印尼武装人员,约有千人被捉当俘虏,之中有印尼人,也有大马华人和马来人。

当中,在拉美士被俘的,包括6个大马人。有名的13死囚事件,便包括拉美士这6人,以及与印尼军为伍的另外7人。13死囚,11个是华人,2 个马来人。后来他们获得苏丹宽恕,免了死刑。

其他“参军”华人,很多不知下落。《马来亚劳工党斗争史》,提及空降事件便说,印尼运输机有一架在空中爆炸。

印杀百万共产党人

1965年9月30日,印尼发生军变,军队控制局面,苏哈多上台,软禁了苏卡诺,枪口对准印尼共产党。外国估计,930大屠杀,没有100万也有50万共产党人遇害。

许多华人,不论亲共、非共都被杀。据说,也包括到印尼军训、滞留印尼的大马华人。

有新研究说,印尼军变或有美国撑腰,以击溃印尼共产党势力。

无论如何,一场军变,也结束了马印对抗。1966年3月,苏卡诺移交政权。5月28日,马印在曼谷宣布停止冲突。8月11日,马印在雅加达签约,正式宣布结束对抗。

印尼对抗大马,以苏卡诺为始,也以苏卡诺为终。说玄一点,就是成也苏卡诺,败也苏卡诺,真个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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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k_07 于 23-9-2013 11:31 PM 编辑

马印对抗时期,英军在马印边界设立的空军基地。

马印对抗时期,英军在马印边界设立的空军基地。

东姑检视从印尼俘虏身上解除的武器装备。

东姑检视从印尼俘虏身上解除的武器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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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9: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马共三派恩怨缠 陈平为肃清平反(面對面)

●胡一刀

“马共肃反扩大化,错杀了数百名同志。陈平当时虽不在泰南,但是作为领导,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但不是全部责任。陈平点名中委吴一石才是关键……。马共下山后,向肃反罹难者的家属陪礼道歉以外,受害者家属也获得陪偿约2000令吉。”

一党三分互开火

很多人不知道,原来马共内部还有一段恩仇录。1974年马共竟然大决裂,形成一党三分的局面。最恶劣时期,甚至曾经互相开火。

导因是马共内部肃反运动。原来,肃反是“肃清反革命分子”的简称。马共肃反,是当时的极左运动,为对付内部奸细(马共称敌奸),估计至少在内部错杀了数百人。

马共和平下山之后,不少肃反受害者家属,向马共追讨一个公道。

1970年马共一党三分。先是泰南昔罗(Sadao)第8支队,脱离中央成立革命派,1974年泰南勿洞(Betong)第12支队2区,也脱离中央成立马列派。至于拥护陈平的马共中央,则被称为陈平派或中央派。

1983年,马列派和革命派联手,成立“马来西亚共产党”,马列派张忠明出任总书记、革命派黄一江副总书记,与陈平的“马来亚共产党”划清界限。

于是,在原马共之外,又有个马西共。可是,对外人来说,根本搞不清马共、马西共的分别,尤其军旗、军帽、口号,几乎都是同个模子印出来,行军打仗更不必说了。

曾经一度,有人推断,陈平的中央派是亲华派,马列派、革命派是亲苏派。后来才知道其实三派都倾向中国。

两派恩怨心中痛

错杀了这许多人员。平反,道歉,陪礼,安抚。至此,陈平才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

和马列派、革命派的恩怨纠缠,则是陈平心里永远的痛。

其实,陈平不想多谈,但忍不住要说:“张忠明是骗子!他们到中国找我商量,那时答允了我回来却没有照做。8支更是乱乱讲!他们也来过中国找我。当然,我们需要承认错误(肃反),不承认是不可以的,虽然要做到不容易。”

“马列派曾向中国讨钱。中国则叫我们给,于是我们给了马列派几万美金。8支倒没有讨钱,他们存有百多万泰币。我始终没有和他们妥协,他们不能说自己没有错,并以此为借口搞分裂,另组新党(指马西共)更是大错特错。”

“不能上面犯了一些错误,就借机造反……。如果马共没有分裂,对比力量会更强。”

访谈是在2011年进行,陈平似乎还对马列派、革命派有怨气。一直到了2002年11月,也即是下山13年后,马共在合艾召开一次历史性大会,三派大头首次坐在一起,联合争取泰国公民权。

带头行动的是陈平和主流派。陈平出面请来了查华力,当年合艾协定的签署人,并已从国防部长升至副首相。

根据胡一刀所知,当陈平寻求协助办公民证,查华力便要求三派一起来谈,起初陈平并不显得很乐意,因为他认为主流派有签协定,但马列派和革命派没有。

最后,马列派、革命派宣布“归队”,陈平也就这样不分彼此。其实所谓归队,只是用回原来“番号”,即马列派称作第12支队2区,革命派则称作第8支队。

三派摒弃前嫌,用回原来番号,等于认同陈平还是老大?据知,陈平在会上说了一句:“我们今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再分彼此。”

随着陈平、马列派、革命派领导人相继辞世,三派恩怨纠缠是否就此一笔勾销?

正因敌奸才肃清

马共为什么会分裂?一句话,肃反是关键。和平下山之后,马列派、革命派,都在他们出版的回忆录里,对马共中央派“肃反事件”和陈平个人全面批判,甚至故意挑起一个疑问:陈平是否马共“莱特第二”?

莱特是国际三面大间谍,所谓“莱特第二”,暗指陈平也是无间道?

和胡一刀访谈,陈平不怒反笑:“说我是莱特第二?如果我是莱特第二,那么我将会有莱特同样的下场!”

马列派蔡求真在回忆录中,一开头就把矛头指向马共中央推行的肃反政策,把它直批为马共过去30年来最大一桩“历史冤案”,并把马共中央派打成“陈平阴谋集团”。显见肃反引起的恩怨,是30年漫长岁月也无法磨灭的历史创痛。

不同的是,马列派不像革命派那样集中火力炮轰陈平,反而比较专注批判肃反,但也脱离不了:“蔡公”舞剑,志在“陈平”。

胡一刀问陈平:前内政部部长加沙里说过,政府人员渗透进入马共,是不是真的?

陈平首先反应,“他其实没有那么厉害。”

不过陈平接着就坦承,正因有敌奸,才有肃清,只是1969年的那一次,演变成肃清扩大化而引起纷争。他宣称,除了马方,泰方也有渗透马共。

怎么说呢?“我们是有捉到奸细证据的。比如下毒确有其事,阿海(马共中委单汝洪)也中过毒,他的警卫员甚至中毒七孔流血而死。女嫌犯作贼心虚逃跑,被马共追踪到一个农村枪决了。”

无论如何,陈平承认,肃清进一步追溯就乱了,变成肃清扩大化。

胡一刀又问:肃反是不是源自不安和恐惧感?

陈平说,起初发现有奸细,后来发现多了几个,比较震动,“就想到可能还有更多更多。但肃清多少亦受到文革影响,即使中共从上到下,也有三分一到三分二人员受影响。”

问题是谁应该对肃反负责?

“老李(副总书记李安东)受老婆影响,那时刚从中国回来不久,受到文革影响,冲昏了头脑。阿和(陈凯,又名陈鲁)只是执行政策,阿焰(马共中委伍瑞霭,又名陈再润、李凡)、阿苏(章凌云,马共第一书记)都是好人,阿石(中委吴一石)才是关键负责人。”

“当然,作为领导,我有责任。但不是全部责任。”当时,陈平人在中国,在泰南部队主要由老李、阿焰、阿苏、阿石领导,泰南中央派实际掌舵人是第一书记阿苏。

“1990年和平之后召开的中央审查会议,他们也承认肃反有错,彼时阿苏已因胃癌1988年死于广州。既然承认了就应该给予处分,可是他们在参与泰、马谈判当中立了大功,全面和平解决马共所面对的一大问题。”

“你看,他们的功过如何处理?所以中央没有撤他们的职,只是严厉批判他们,要他们自我检讨,最重要的是平反。”

可是陈平说,“我们平反,也面对不同的意见,有人根本不赞同平反,还有人批评我们平反扩大化。”。

后来, 马共决定,除了向每个肃反罹难者的家属赔礼道歉以外,每个家属也获得赔偿2万泰铢(约2千令吉)。而且,每年9月1日定为纪念日。

革命派:考南康辟旅游点

革命派源自8支,二战前原属马共州级组织,二战时期改编为“马来亚人民抗日军第8独立队”,1948年编为“槟吉人民抗英军”,1949年又改编为“马来亚民族解放军第8支队”。

泰、马军方称之为马共第8军团,以槟威、霹北、吉打、玻璃市及泰境的昔罗县和那他威县周围山村为活动地区。

1958年撤退至泰境,占据考南康(Kaonankhang)为活动基地。1968年原任领导人白丝木(林川)出国医病,由黄一江接掌。1970年脱离马共中央,另组革命派。他后来写了回忆录《死里逃生》。

革命派第二号人物是陈阿达,他在下山后,出版了《马共内部风暴》和《陈平是怎样的一个人》两本回录。矛头都指向陈平和肃反。

和平下山后,革命派人员分配住在考南康,并开辟了以马共基地为号召的旅游点。

全盛时期部队一度达200人,1987年3月下山时剩120人。

1970年肃反事件开始,革命派一直是急先锋:第一个反马共中央“肃反政策”的部队;第一个脱离马共中央,自立门户的部队;第一个与泰方达至和平协议,率先下山的马共部队;第一个解散组织、公开承认马共斗争彻底失败,不再承认自已是共产党的派系;第一个著书立论,严批肃反和陈平。

黄一江今年8月辞世,比陈平早一个月。

马列派:张忠明外号阿公

马列派源自1948年霹雳州3个大队。参加“长征牙拉顶”时,在彭亨州森林成立的马来亚民族解放军第12支队中,属下的一个“区”单位。1958年北撤边区後,蔡求真即负起领导2区民运工作,张忠明则于1961年从12支队领导机关调来领导2区。

成立初期仅200多人,1970年代招人员。上队的以吉隆坡、柔佛和霹雳州人员居多,包括吉隆坡沙叻秀新村、增江新村和沙登新村,全盛时期总人数达1100人。

1974年与马共中央决裂,另组马列派,1983年与革命派共组马来西亚共产党(马西共),1987年4月下山时,仅剩542人,在距离勿洞10公里外的山林建5村落户,统称友谊村,约有200人回马定居。

勿洞第一友谊村,便是马列派大本营。张忠明、蔡求真都住在这里。

张忠明,原名高怡健,曾化名阿典、阿凌,成立马列派才叫张忠明。太太温俊英,是他得力助手,由于他们年纪较大,在马列派被尊为阿公、阿婆。1970年代马列派打出名堂,在勿洞不知阿公阿婆者几稀。张忠明2002年病逝勿洞。

马列派第二号人物是蔡求真,2000年他出版了《四十年森林游击战争生活回忆录》,书名看似笼统,矛头却是对准肃反和陈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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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共下山15年纪念,陈平率同马共3派领导人,在合艾和泰国政府代表会面。左起中央派阿都拉西迪、陈平;马列派张忠明、革命派黄一江、马列派蔡求真、革命派陈阿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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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共下山15年纪念,陈平率同马共3派领导人,在合艾和泰国政府代表会面。左起中央派阿都拉西迪、陈平;马列派 ...

马共下山15年纪念,陈平率同马共3派领导人,在合艾和泰国政府代表会面。左起中央派阿都拉西迪、陈平;马列派 ...

马列派1970年代在勿洞打出名堂。

马列派1970年代在勿洞打出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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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9: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家人大金寺火葬亭拾骨 骨灰暂置最后居所

(曼谷24日讯)被马来西亚政府禁止回国的前马共总书记陈平(真名王文华)骨灰,将暂时安奉在其生前在曼谷的最后居所。

陈平遗体昨日在儿子王武国及大马和泰国的家人、生前战友等人陪伴下,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并举行了火化。

今日其在曼谷一直照顾和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家人,于上午8时在大金寺(Wat That Thong)火葬亭拾骨,将骨灰置入骨灰瓮。

陈平曼谷家属发言人李忠说,其姑丈的骨灰将会被送回他生前居住的地方,不过在回家途中是不是还会先去哪里则无可奉告。陈平骨灰是在由李忠双手捧着,其二哥李居壮则拿着陈平的遗照,带着他们的姑丈骨灰回家。

在治丧最后一个晚上(22日)就来到灵堂的陈平亲生儿子王武国,昨日以孝子身份参与举殡仪式后,今日并没有再现身火葬亭参与拾骨仪式。

曼谷最后住处依然神秘

陈平在曼谷的最后住处依然神秘。

不获大马政府批准回国的陈平骨灰暂时安奉的生前居所到底是在曼谷什么地方,在陈平于大金寺卫生所治丧期间也勾起媒体和前战友的好奇。

和陈平在对抗时期曾一起生活过的前战友蔡南君就表示过,他对前老总晚年居住的地方也充满好奇,至今也没有机会前去访问。

他们以前即使是因为工作需要要与陈平在曼谷见面,也只有在特定的约定地点见面,因此对于陈平生前住处地点一无所知。

陈平在曼谷一直是由其二内弟(太太的弟弟)李业水一家照顾,最后和陈平一起生活的是李业水次子李居壮和三子李忠等家人。

根据早年也参加马共,和平后在中国等地发展的李业水长子李居强的女儿明明透露,他们一家并不知道爷爷生前住在哪里。

虽然她也经常可以见到爷爷,不过见面的地方都是在外面,比较多的时候是在外面一起用餐时见到。

前马共主席代表 为骨灰盖共产旗帜

陈平骨灰今日在领出火葬亭后,先被家人带回到其遗体治丧期间停放的11号亭,在那里以前马共主席阿都拉昔迪代表身份参加葬礼的阿纳斯,再次代表阿都拉昔迪给陈平遗骨盖上共产旗帜。

陈平骨灰最后在侄儿李居壮驾着一辆他用做代步,经过改装具备无障碍设备的休旅车载送,离开大金寺。

陈平生前战友蔡南君说,这部休旅车是陈平晚年因为生病行动不便后,一名国际的支持者送给他,方便他出入的代步工具。

陈平骨灰在回家时,也是被安排坐回他生前所坐的位子。

骨灰由李忠小心翼翼的放上经过改装的无障碍椅子后,由无障碍车座缓缓的归位,就像生前出门回家一样,暂时回家安奉。

一名来自泰南一个和平村的陈平前女战友透露,陈平在行动不便后,曾坐着这部车子到泰南各个前马共和平后落户的和平村。她说,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约3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他们第一次看到有这种自动装置的车,都感到很好奇。

对方壮璧很感冒 陈平批信念动摇

“别说余柱业(新加坡马共头子)、方壮璧(马共全权代表)不是李光耀对手,我也不是!我们马共只有理论,在这方面很吃亏。李光耀有英国人做军师,我们马共没有……。方壮璧后来的问题,是对整个共产主义信念的动摇。不过,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陈平身为马共总书记,也会对自己同志很感冒。接受胡一刀访谈时,陈平最感冒的两人,一是李明,一是方壮璧,两位都被喻为马共传奇人物。

李明案被判死罪,宽赦、请求,正当如火如荼之际,突然急转直下。苏联的一个卫星国匈牙利,献议将他们逮捕的一个英国间谍,用来交换李明的自由身。

谈到李明,尤其交换人质疑云,陈平有很多话说,“李明事件不是我们的事,是英国人做的。”

问陈平:杨果出席匈牙利国际共产党大会时,是否向英国人提出交换人质?

陈平直接否认说没有。“完全是英国人搞的。英国间谍被捕监禁13年,他们觉得太丢人。马共知道这件事,大概是通过英共,知道英国间谍被扣留,相信是林丰美出手。据说,交换人质,起初丘吉尔不肯,后来这边宽恕李明死罪之后,哪里就交换放人出境。”

“《The War Of The Running Dogs》这本书,把李明形容到太神通广大了。李明被捕时是区委,负责民运。因为李明粗心大意,对马共造成很大损失。中央交通网几乎全被破坏。”

至于书里提到华人女警官李爱玲Irene Lee,陈平只觉不可思议:“足智多谋?胆色过人?以身犯险?渗透马共?哈哈,太夸大了吧。”

当胡一刀表示欲访问李明,陈平竟然马上回应:“李明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胡一刀愣了一愣。见陈平时是2011年10月初,那时胡一刀刚刚从中国广州回来。在广州期间,拜托朋友找到关系,在电话里和李明说了两句,只是当时李明不愿意受访。

李明后来还有回马会见亲友。根据报载,2012年6月,86岁的李明才在广州辞世。

胡一刀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陈平会说李明早就死了?以陈平的消息网络,不可能不知李明还在广州。只能猜测,陈平对李明很感冒,不想胡一刀去见李明?

后来,陈平回忆录,显见对李明很有意见,用了“鲁莽”、“粗心大意”这些字眼,似乎仍很在意当年李明失手被擒。

对余柱业有很多批评

陈平对余柱业也有很多批评。“余柱业说,马共缺乏知识分子。说的也是,但我们不能跟中国比,马共面对的正是这样一个问题。”

但知识分子又如何?陈平直指余柱业晚节不保。怎么说呢?“余柱业为了两个女儿找出路,透过吴庆瑞安排,一家回到新加坡。……方壮璧的孩子也是通过余柱业搞的。”

访谈后3年,也即2004年10月,陈平到了新加坡,密会新加坡资政李光耀。陈平在新加坡,前后呆了3天,从10月6日呆至10月8日。整个过程非常保密。

其实,自1989年和平下山,马共就没有再针对李光耀。当年合艾签署和平协议,陈平答复记者的问题时,便“承认”新加坡是一个独立主权的国家。

此后,陈平鲜少对新加坡、对李光耀,发表针对性的评论。1999年在澳洲那一场研讨会,陈平如此解释:“马共对新加坡左派的影响鞭长莫及,他们皆是以左派形象出现,他们自己讨论、自己协调、自己决策。”

陈平也曾透露,当李光耀成立人民行动党,“他要求我们从中协助,我们派出了一些人,一些是共产党员,一些是接近马共的人”。

在陈平的回忆录里,他对李光耀也是着墨不多,但他提到在李光耀身边安插了“一个共产党”。据胡一刀所知,此人便是陈新嵘,李光耀总理署的政务次长。

李明案曲折离奇

谁是李明?华人女子,年龄24岁,眉清目秀,原名李天娣,一身村姑打扮。时值马来亚紧急状态,英殖民政府提控李明3项罪状:在1948年8月至1951年9月之间,拥有一支手枪、拥有一颗手榴弹、与武装暴徒为伍。任何一项控状成立,都是死罪。

可是,在法律上的争议是,李明被警方逮捕之时,没有从她身上搜到军火,而费了一番苦心控她“曾经”拥有军火。英国人所谓的“武装暴徒”,当然是指马来亚共产党。李明是共产党吗?警方没有找到证据,但是出动投降的马共分子,出庭指证李明是马共领袖。这样的证人,一共有9人。

事情是这样的,1952年7月24日,英殖民政治部人员,在怡保拿乞路捉到两位马共女嫌犯。后来,英殖民政府曾经声称,其中一名女嫌犯周英,竟在扣留期自杀身亡。另一名女嫌犯就是李天娣。

根据英方资料,她母亲也是马共嫌犯,已被驱逐回去中国。警方怀疑,她曾经指示下属,暗杀至少两名欧洲人。警方还拥有李明持有武器,以及身着马共军装的照片。

在审讯中,经律师SP辛尼华沙甘引导,李天娣以流利的广东话辩护,坚持自己不是照片中的人,而且她也不是什么李明。

3天之后,欧洲裔籍法官认为李明有罪,但两位亚洲裔陪审员,一为华人,一为印度人,却认为李明无罪,结果为1比2。通常,当意见出现冲突,有关案件便会撤消。

但欧洲裔法官要求重审。同样的审讯、同样的证人指证李明、同样的呈堂照片、同样的供词和辩词,但出现不同的判决。欧洲裔法官认为她有罪,两位陪审员各有说词,亚洲裔华人认为无罪,欧洲裔认为有罪,结果为2比1。

SP辛尼华沙甘为李明出头,上诉到吉隆坡联邦法院,并出动3位大法官联合审讯。新加坡大法官慕莱安斯雷认为无罪,而马来亚大法官马修、联合邦法官维顿,则认为有罪,又是2比1。而且,新加坡大法官单独发表自己判词,意味有两份判词。

可是李明案件,并未就此落幕,反而越闹越大,成了冷战时代的一个传奇。1953年2月,案件上诉伦敦枢密院,李明要求宽免其死刑。律团包括当时马来亚首位女律师林碧颜。

方壮璧锋芒太露

方壮璧就是个例子。李光耀和马共决裂之后,有意无意让方壮璧曝光,并公开曾与方壮璧密谈,形容他是“马共全权代表”,英文称作Plenipotentiary,简称The Plen。

马共领袖甚少露面,最高姿态一次,就是华玲和谈,陈平、拉昔迈丁、陈田3人,1955年出山谈判,当年可是家喻户晓。接下来,就数方壮璧比较广为人知。

许是“马共全权代表”,名堂太响、流传太广,锋芒太露,有人以为方壮璧在马共的地位,至少可以名列第3号人物之强。

胡一刀问过方壮璧,他苦笑道:“其实我什么都不是,马共从未授我这些衔头。我不是什么马共全权代表。马共从来没有这个衔头,陈平也没有授我这个衔头,这是李光耀自己封的一个空衔。”

“1957年,我们在印尼开会,成立一个新加坡3人工作组。会议一开始,就锁定李光耀、人民行动党,作为马共统战、合作的对象。从会议情况听来,似乎这也是在新加坡斗争干部的想法。”

方壮璧是否3人小组里的老大?答案出乎预料是“不”。根据他说:“其实我只是老三,但我是议案的起草人。”

真正老大原来是余柱业。但是,余柱业接受口述历史时,说法与方壮璧不尽相同。“一直就是由方壮璧采取主动。李光耀也要找他,他也要找李光耀。……这个事情,完全是由他(指方壮璧)一个人主动去做,所谓全权代表……连我们在印尼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无论如何,余柱业没有认为方壮璧做错:“主动权完全在方壮璧的手上,后来我们支持他,认为这个做得对、做得好。”

余柱业还补充:“方壮璧是个很有魄力的人,虽然他在党内的地位不高,历史不长,但是他在那个现场,当机立断,决定要去跟他(指李光耀)合作,……他所做的事情都得到中央同意。”

当年新加坡左派领袖、人民党主席赛扎哈利,对方壮璧在新加坡的行动提出尖锐的批评,他在前几年出版的回忆录里,直指方壮璧“出卖新加坡的左派运动,尤其是人民党”。

1999年3月在泰国曼谷,赛扎哈利见到了陈平,并反映他的这些看法。根据他在回忆录描述:“陈平冷静、毫不含糊的发出第一句评语:‘你的批评并不是毫无根据,我接受你坦率和真诚的批评。我承认,对于一些问题,我们太过无知和幼稚’。”

陈平被引述说:“我求你别把整个责任怪在方壮璧肩上。作为马共总书记,我才应该负起全责。而我现在告诉你,我负起这个责任。”

新加坡左派的失败,究竟应是谁的责任?方壮璧、3人小组、陈平、马共,还是因为李光耀太厉害,抑或整个客观环境不允许?这是一个很难解答的问题,也是一个很难下笔的问题。是不是因为这样,陈平在回忆录里才不提方壮璧?

余、方先后辞世。逝者已矣,是与不是,现在又有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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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9: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完成了和平任务 陈平功过后人定

1955年华玲和谈,陈平虽嘴带笑意,表现却非常谨慎;1989年合艾协定,陈平则如释重负,露出舒畅的笑容。

34年时间的差别,当年华玲和谈所以失败,东姑说是马共面子问题,陈平说是马共原则问题,而合艾协定不损马共面子和原则,因此陈平愿意带着马共部队下山。

合艾协定的大背景,是共产国际的崩析。1980年代始,亚洲共产党火车头中国,开始走上改革开放之路,不再支持兄弟党搞革命。到了1980年代末,老大哥苏联解体,东欧共产国家一个接一个变天,共产主义似乎已经走上了末路。这是和谈的外在形势。

泰方厌倦多年战事

最重要是,泰方已厌倦进行多年的战事,而且早在1987年,泰方先后与马共两支异议派系,一支是原第8支队司令员黄一江领导的革命派,一支是原第12支队2区司令员张忠明领导的马列派,谈判取得谅解,以让他们下山。这是和谈的内在形势。

革命派3月13日下山,马列派4月28日下山,结束斗争,放下武器,走出森林。泰方既往不究,并让这两派原地居住、耕作,后来合共建了5个友谊村,而他们则向泰方集体缴械。

泰方代表团,以第4军区副司令员吉迪将军为首;马方代表团,以副警察总长兼政治部主任拉欣诺为首,团员包括吉隆坡总警长陈沛武,以及现在的警察总长诺连迈。

马共代表团,以马共中委阿苏为首,唯一团员为马共中委拉昔迈丁。阿苏是马共老中委,在谈判过程中病逝,后由马共第12支队司令员吴一石接任。马共下山不到一年,吴一石也跟着病逝。拉昔迈丁如今亦辞世,是唯一曾出席两次和谈的风云人物。

陈平呢,有无出席会谈?其实,3方正式会谈,陈平并未出场,直至进入第5回合会谈,吉迪将军从中国请来陈平,并带到会场引荐给马方代表,大家在茶点时间才互相交流。

3代表曾赴中会陈平

不过,早在1988年杪,3方会谈正式举行之前,3方代表曾经组团到中国拜会陈平,包括1名泰军军官、1名马方政治部高层、3名泰南马共领袖。其中一名马共领袖,是谈判时的首席代表阿苏。

陈平告诉胡一刀,和谈是泰方采取主动,马共过后才知道这回事。“泰方追击我们整整一年,要我们接受2区(马列派)和8支(革命派)同样的条件,我们当然不接受。泰方主要追击马来部队,但却面对很大损失,打不下去,死伤不少人。”

“接下来,泰方再找我们谈就比较客气……。后来,可能泰方有美国情报,告知中共政策改变,叫泰方到北京找我。我们在澳门见了泰国政府代表,他们要我出面谈。我不要。但派了阿焰(马共中委伍瑞霭)。他们称她为特使,正式会谈时又称她顾问。”

“然后,马方才加入。他们要见我,急着想解决问题,还保证我的来回自由。但其实谁能保证呢?我决定留一手,有结果才出面拍板。马方特使和泰方代表来广州见我,已经谈好基本原则和协议。”

后来的后来,陈平在会场外,和当时的拉欣诺谈了一个早上。“拉欣诺问我,3年后会不会再打,会不会把枪再拿出来?”言下之意,质疑马共1945年日军投降后,1948年又再拿起枪和英国人干的历史重演。

陈平的答案是什么呢?“保证?是很难保证的,但照我看是不可能啦!这个问题应该你们去研究研究。”

“不能说服所有人员都把枪拿出来。他们有的埋在地下,到现在都没有挖,反正也没有需要。十年八年都不会再打,没有这个形式怎么打?以后可能会卖出去,马方建议卖给他们,但我们不会卖给政府,也不会卖给泰南圣战组织。当然,如果卖给泰方,马方比较安心。”

事实上,谈判并非是一帆风顺的,而且一度陷入破裂边缘。根据吉迪将军回忆录,是马哈迪指示拉欣诺出马,解决马共纠缠多年的问题。

陈平后来曾对媒体说,马哈迪扫除一切障碍,“是马哈迪使到和谈成功,假如不是因为马哈迪1989年心脏病发,和谈可能更早达成协约。”

不过,2001年的访谈,陈平却对胡一刀说:“牵涉马来西亚政府的坏话,马哈迪一天在我都不想讲。”

在开始谈判时,马共提出了11项要求,包括销毁国家纪念碑、废除内部安全法令、承认马共合法地位、释放所有政治犯等。后来,几经谈判,马共撤回这几项要求。

其他问题争议不大,主要是马共强调和解并非投降,所以不能像革命派、马列派那样集体缴械,最后3方代表同意,由马共自行毁枪,泰方、马方则派人见证。

泰国政府提供援助

1989年12月2日,在合艾蠡园酒店,历史时刻来临了,泰、马、共3方签署和平协定,马共停止武装斗争,销毁所有武器,解散马来亚人民军,并遵守泰国及大马宪法行事。大马政府则接受马共人员回国,并提供适当的经济援助;泰国政府则为留居泰南的马共人员,提供有关援助及公平待遇。

那么,为什么当时陈平没有回国?“不是不想回,出现一些问题就没回。其实主要人员都想回马。后来,拉欣诺有建议我们用旅游证件。当然,也有几个领导人不想回,因为他们在中国出生,而我们是马来亚出生,大家感情不一样。如果最后不能回马,我会非常遗憾。”

陈平又说:“但是,即使你很想回来,人家不让你回也没法子。”

问陈平,如果回马有什么打算?“回去了,总要做一些事。”不过陈平没有明言是何事。

泰方签署人是内部安全行动副总指挥查瓦利将军、内政部秘书长阿涅、警察总长沙温将军、第4军区司令员育塔纳少将。

马方签署人是内政部秘书长旺西迪、武装部队参谋长哈欣将军、警察总长韩聂夫。马共签署人是陈平、阿都拉西迪、拉昔迈丁。

陈平在会上致词时表示:“我们认为,通过和谈来结束拖延了41年的武装活动,是一项光荣的和解。毫无疑问,这种对各方都公平合理的和解,是基于互谅互让的精神达致的。”

互谅互让光荣和解

不过,陈平告诉胡一刀,“有些协议没有落实。吉迪将军那本书,据说马方不满意。我觉得吉迪在书里,关系到马方的记录,做了手脚删减一些。”

在这项协定之下,陈平带着1188马共队员和平下山,当中除了大马人,还有泰国人、新加坡人、印尼人,甚至包括两名二战留下来跟马共一起抗英的日本人。

陈平完成了和平的历史任务,一生功过就交由后人评定了。

马华曾欢迎陈平加盟

1989年马共和平下山,想要回马组织“马来西亚社会主义劳工党”,但随着主要领袖包括陈平留居泰国,这项计划胎死腹中。

在签署合艾协定之后,陈平接受记者访问时,否认他要回马参加大选,有关组织政党一事则“尚待讨论”。

不过,1991年陈平接受路透社访问,表明他仍相信社会主义,并希望回马和300名追随者,成立一个合法政党参加大选。根据他说,“我们希望在初步阶段,可以赢得一或两个国会议席。我们虽不能组成政府,但可做为建设性的反对党。”

针对陈平的谈话,马华总会长林良实回应说,陈平假如获准回马,马华乐意接受陈平加盟,而马华向来门户开放,任何没有触犯法律的大马华人都可申请入党。

不过,陈平告诉胡一刀:“没有马华的人来找过我。林良实不会喜欢马共,因为马共对他而言有杀父之仇。他的父亲在实兆远是侨领,不应该杀的但杀了,说该杀的或不该杀的都可以。”

那个时候,行动党主席曾敏兴则回应说,该党信仰的是民主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并不相同,不过假如陈平放弃共产主义思想,行动党会张开双手欢迎他们加入。

在此之前,1990年4月,马哈迪接受记者专访时指出,政府不会阻止陈平组织政党,但他认为陈平不会组织政党。

根据马哈迪说:“……他离开这个国家太久,而且显然在中国定居。陈平并未明确表示,是否要回到大马来,可能陈平有意回来,但他年纪愈来愈大,假如他要组织政党,我不认为他会得到大马人民的支持。”

1993年,当时还是副警察总长的拉欣诺说,让马共回国的期限已过,而陈平将不会回马定居。1998年,已经升作警察总长的拉欣诺则说,陈平回马定居已经无望,但陈平可以来马作探亲旅游。

东姑不信陈平

1955年东姑做不到,1989年马哈迪做到了,而且在不必出马的情况下做到了:大马政府与马共签署和平协定。

马共签约之时,东姑尚还健在,他在接受记者访问时说,“我不相信共产党,他们都有根深蒂固的政治观念,他们根本不相信宗教之说,自然也不会相信自由资本主义的论点。”

东姑对马共和平的诚意始终有所保留。他曾经一再强调,“陈平当年亲口对我说,一旦成为共产党员,一生就是共产党员。”

根据东姑看法,即使签署任何和平协定,仍需监视马共一举一动,丝毫放松不得。

假设合艾协定由东姑来处理,他会“基于人道立场,给他们一个机会和平投降,同时也会好好监视他们,我会逐步给马共自由,但我一定让他们明白,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我们监视之下,因为我永远不会相信他们真正放弃共产主义斗争。”

跟东姑看法接近的,还有当时新加坡的总理、现在的资政李光耀。对李光耀来说,马共放弃武装斗争,不意味共产主义已经走到尽头,他认为必须对马共保持警惕,因为马共可能伺机再来。

李光耀指出,陈平坚称还是信仰马克思主义,这证明陈平的基本信念,不会随着时势发展改变。

在他看来,马克思、列宁主义,本质就是要通过诡计、花招,以达到夺取政权的目的,“这是我在政治上,从共产党手中所学习到的第一课。”

李光耀最感忧虑的是,前马共人员重返社会之后,如何把过去经历一笔勾销,“难道他们会把它当作坏投资,忘掉它,重新振作,恢复过着正常的生活吗?又或者当作武装斗争输了一回合,所以他们卧薪尝胆再伺机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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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2月2日,泰、马、共3方首回合会谈,前排左二起马共特使阿焰、拉欣诺、吉迪将军、谈判早期马共首席代表阿苏(章凌云)、马共中委拉昔迈丁。后排右二马方次席代表陈沛武。

本帖最后由 ck_07 于 25-9-2013 09:13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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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和泰国公主相见欢。左一为马共中委单汝洪(阿海)。

陈平和泰国公主相见欢。左一为马共中委单汝洪(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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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9-2013 09: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马来亚共产党第十支队

作者: 岩岩         , 栏名: 鄂尔多斯

1949年5月21日,时任马共总书记陈平宣布马来亚共产党第十支队成立,其当时支队的组织规模已经达到500人之多,是马共唯一一支全部由马来人组成的支队。         在成立仪式上,阿都拉西迪为政治部主任,瓦希安努亚为司令员,慕沙阿莫为政委。

1953年,随着马共战略性的撤退到泰南。第十支队也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彭亨州的淡马鲁,一部分往马泰边境撤离,开始了一年4个月的艰难长征,这支部队由60人组成,被命名为汉惹拔部队。

整个长征的途中,队员们面对了很多困难。当粮食缺乏的时候,他们就以野菜丶椰树心丶捕鱼和森林中的动物充饥。幸好慢慢的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开始接触森林中的原着民,热心的原着民给他们提供高粱和其他农作物。

但在长征的过程中,也经常会遇到政府军的袭击。最大一次袭击是在1954年7月8日,当时殖民政府派出55架战机,来回轰炸第十支队驻扎的森林地区,不过在阿都拉西迪的带领下,队员迅速撤出。

历经艰险,他们终于在1954年10月7日到达泰国的哈腊村。到达之后,第十支队的主要领导,阿都拉西迪丶拉昔迈丁和慕沙阿莫立刻动身去勿洞与陈平开会,会议的主要内容是如何开展边境工作。当时提出的工作重心是严守纪律,遵从秩序,全心全意为群众服务。

所以第十支队的队员们一步一步地展开在边境的工作。例如:帮助群众在屋后栽种蔬菜,饲养家禽;帮助当地的村民建祈祷市回教堂,以及成立村民协会;而且每次队员从森林里出来,都会给村民们带些村民需要的森林里的产物,如:藤丶树根丶水果等。慢慢的得到民众的普遍欢迎和信任。

时间到了1955年12月28丶29和30日,马共和马来亚政府举行了华玲谈判,由于马共提出「给予马共合法的地位」的要求,东姑难以答应,最终谈判失败。不过应当注意的是当时出席谈判的马共代表有总书记陈平,中委拉昔迈丁和宣传局主任陈田。拉昔迈丁的出席也表示了马共也有马来党员和支持者。

华玲谈判失败后,第十支队继续积极的投入党内的各项工作。如建立党校,开办列宁学校,政治军事学校等,以培养新的党员和提升党员的政治意识和军事技能。

同时他们也展开地下工作,进入1980年代,第十支队的地下工作已经遍布马来西亚各地,其中涉及的人包括:公务员丶军人丶警察,在野党领袖和党员以及来自各阶层的马来人。在地下工作期间,他们也先后成立了两个党,分别是马来亚伊斯兰兄弟党和马来亚马来国民革命党。

在此期间,第十支队不断受到泰国和马来西亚军队的联合攻击,不过无论政府军怎样强大,都没有把这支顽强的部队打垮,依然按部就班的做着他们的各项工作。

1989年12月2日,马共和马来西亚政府以及泰国政府达成一致意见,共同签署了合艾和平协议。代表马共签署条约的有马共总书记陈平,以及阿都拉西迪和拉昔迈丁。

第十支队,一个由马来党员组成的马共队伍,与其他民族的解放战士一起进行了长达41年的武装斗争,其中一名前第十支队的战士说:「我不后悔,我感到骄傲,我甚至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我有机会为对抗殖民政府而战。因为我们的斗争,英国才让我国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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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9-2013 09: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马共奇女子李明走了

文:谢诗坚

如果不是陈平在《我方的历史》中以一个章节讲述“李明的传奇”,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李明是谁?如今,李明终于走完她的一生,终年86岁,我们也可给她盖棺定论了。

故事发生在50年代动荡的岁月,那时马来亚进入了紧急状态(1948年马共被宣布为非法组织,又启开英军与马共的斗争),马共也转入地下活动。

陈平的回忆录(英文版2003年,华文版2004年)这样写道:1952年7月24日警方突袭怡保拉乞路的一间屋子,扣留两名妇女,其中一位邱音被警方宣称在关押期间自杀身亡,另一位叫李天娣,在同年8月6日赤着脚被带到怡保推事庭,指控她携带一把手枪及一枚手榴弹,并与拥有武器的人为伍。

陈平继续描述李明的审案经过:“控方指出这位被提控者李天娣在马共党员中所熟悉的名字是李明。第二天,当地报章报导这位24岁的漂亮囚犯的新闻,她穿着藏青色宽松长裤和格子花衫上庭。尽管她没有穿鞋,却是“若无其事”的走到被告席,聆听法庭人员念出和解释她所面对的死刑控状。她是年轻貌美的东方女性,又持蔑视态度,符合了西方人对神秘东方的期待。警方怀疑李明下令杀死至少两名欧洲人,增加了她的神秘感。这项审讯肯定会成为国际上的头条新闻。

在这方面,我们又从《李明的口述历史》(郑昭贤著)(2007年)中得到令人迷惑的说词。他在书中这样说:她不是李明,从来没有用过“李明”这个名字,即使后来被驱逐到中国也没有使用“李明”这个名,而是使用“刘真”。不过她承认她的真实姓名是刘凤珍,而其身份是霹雳州马共“州委凤珍”。

她不否认曾用“阿兰”、“阿芳”的名字,也有用过“阿明”这个名字(就是没用过李明)。因此李明回忆道:“当英军抓到我时,不知道我是谁,便问我叫什么名?我说叫李天娣,因为我用李二娣的身份证。”

卷入抗日救亡活动

其实李天娣的身份证是她拿到的。她本人也绝不是李天娣。后来英方拿她没办法,就当她是李天娣。根据李明自揭其身世是这样的:

她的父亲是刘锦胜,母亲叫岑妹,住在广州白云山区石井大郎村。1926年其父母生下她之后的第四年(1930年),她的母亲就带着她和两名姐姐漂洋过海来到马来亚的霹雳。她本来还有一个姐姐,因父母养不起,把她送给别人。因此她的母亲只带她们三姐妹下南洋。她的大姐叫刘凤娟,二姐叫刘凤燕,而她最小,叫刘凤珍。

她说她的故事有些“颠倒”,本应由父亲打头阵南下,而她们则是母亲打头阵,带着三个孩子落脚怡保,由目不识丁的母亲当胶厂女养活一家四口。后来她们把父亲接来,但其父亲不争气,赚钱只顾自己花,不顾家,因此李明对这个父亲很有意见。在9岁那年,她的母亲把她送入怡保华侨小学读书。小学毕业后,无能力入读中学,便跟随母亲当胶工,晚上则进入夜学念初中。1937年日本大举侵华,爆发中日战争,李明卷入了抗日救亡活动,参加话剧以进行筹款。

1942年日本占领马来亚和新加坡,李明积极加入抗日活动,更在同年成为马共一员,时年才16岁。在抗日的年代,李明在森林接受军事训练,也在党校学习。这对日后的李明产生重大的影响。

1945年日本投降后,李明并没有离开马共。当1948年英军实施紧急状态后,李明更是活跃,除了担任马共霹雳中区区委书记外,也在霹雳洞出版《人道报》。

1952年,李明在不知情底下,竟相信一名变节的马共杰夫安排住在离怡保市两英里的华林市的一条街的咖啡店楼上租房,才住不到几天,她就被包围逮捕了。

案件曲折离奇

接着发生的故事就如陈平所说的,李明案件曲折离奇,情节错综复杂。她的辩护律师是已故DR辛尼华沙甘。先是在1952年8月杪被判无罪;后是在1952年9月9日的重审中,于隔日(9月10日)被判死刑。

李明不服,向上诉庭上诉,被驳回;复又于1953年2月16日上诉伦敦枢密院又被驳回。就在这个时候,林碧颜律师介入为李明请命,获得英国50名国会议员签名,要求霹州苏丹宽赦李明,其中一名议员是后来成为英国首相的威尔逊。

另一方面,马华公会的总会长陈祯禄也要求霹州苏丹宽赦。

就在各方请愿之际,李明案突然高潮迭起,引发成国际大新闻。原来在1953年2月杪的时候,匈牙利共产政府献议以49岁的英国人埃德加桑德斯交换李明。桑德斯当时是被匈政府以间谍罪名判监在布达佩斯。英国的报章形容共产国际很重视李明,首次出现“欧洲同志”协助“亚洲同志”,但英国首相丘吉尔不同意这项“交易”。

要求回马泰边境

虽然交易失败,但霹州苏丹在同年的3月份赦免李明死罪,改为终身监禁。自此之后,李明的“音讯”就消沉下来,她也已经不再是国际斗争的一个筹码。但为何马共没有出面拯救李明呢?陈平的解释是如果马共出面替李明案奔波,会给英军提供口实处李明于死刑,也就只有让李明否认她与马共有任何联系。

就这样,李明在马来亚渡过10年的监狱生涯,直到1963年11月23日被东姑政府静悄悄遣送中国,刚好是马来西亚成立之后的2个月零7天。

这项消息报章后来虽有稍加透露,但李明似乎已在马来西亚的上空“蒸发”了,她被转移到另一个国家生活。

在中国的李明,也因为陈平揭开她的后半生,才让我们了解到她到中国后与陈平的得力助手陈田结婚(1965年),而后他们也曾在1965年试图潜回马泰边境,但未被接受,因为他们被赋予另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到湖南长沙主持马共《革命之声》电台的工作。就这样,陈田和李明的消息又再寂静下来。

后来也就是文化大革命结束后(1966-1976年),中国的政局起了变化,在邓小平主政下,马共电台要“搬家”了。1981年马共《革命之声》停播,改在马泰边境另设“马来亚之声”。

李明说,在当时她强烈地要求回马泰边境参加斗争工作,但一直未能如愿以偿。她感到极度失望,但失望之余还是无可奈何,因为被留下也不需要告诉理由。

既然李明不知道命运的安排,自然也不知道合艾和平协议的谈判过程,直到成功宣布后,他们才知道已经和解了。

1990年陈田因病逝世,留下李明一人生活在广州。这里有一段李明的表白是很有趣的:“由于回不了马泰边区,有人劝我申请转籍,拿中国干部的身份,可以享受每个月几千元人民币的生活费(在广州退休干部每月可得4500元的生活费)。我没申请转籍,我还是保留马来西亚的身份,也就被中方认为是平常的老百姓。这位不平凡的老百姓终于在2012年6月12日走完她的一生。可以这么说,她的前半生是惊涛骇浪,也够神奇的,所以她是一个传奇人物;但她的后半生是默默无闻,也埋名隐姓,直到陈平的回忆录及她本身的口述历史面世后,我们才暮然发现原来这位神秘的马共奇女子在中国过着平和的生活,不再有战斗的日子,而是平平淡淡过着下半生。

无论如何,李明的前半生是十分戏剧化的,也带给后人许多的遐想和不可思议的故事:一个弱女生怎么竟是一个戎马生涯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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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9-2013 09: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窥探马共历史 揭开和平村神秘面纱

马共,一个国人熟悉却又陌生的字眼,这个似乎神秘的组织多年来备受争议,一些人把它看成妖魔鬼怪,杀人放火的恐怖分子;也有人认为它为我国抗日独立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劳,历史应该公平正视。

惟,历史总是多视角的,在不同的角度立场,看到的是不同的评价与样貌,只能感叹一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革命失败的马共成员只能待在泰南小镇的村落里,抱着壮志未酬的遗憾,任由一身豪情随着年华老去......

《光华日报》记者特走访泰南勿洞和平村,听听老马共回顾历史,谈谈目前的生活状况。

在绵绵细雨当中,《光华日报》记者坐着辆超过20年车龄的马赛地房车,从泰南小镇勿洞的市区往部分前马共成员所居住的和平村前进;由于通往和平村的路上地势严峻,再加上下雨导致行驶困难,我们比平时花费了多一倍的时间,才终于到达了这个由马共第十二支队成员所居住避世的地方。

据了解,马共建党于1930年,在热带原始森林里坚持武装战斗60年,经历反英、抗日、反马来西亚政府的政治斗争。马共于1989年在合艾与马、泰签署和解《合艾协议》,马共销毁了武器后,勿洞自此没有了硝烟,取而代之的友谊村与和平村的形成,并成为旅游景点。

下山时,事前因“肃反”而分裂成三个派系:中央派、马列派和革命派。马共中央派解甲后建立了和平村,和平村属中央的陈平派,友谊村则属于马列派。不同国籍出身的党员,解甲归田后都被接纳成为泰国公民,在这里安家落户,每人获得一笔安家费,并分得数依格土地。

一踏入和平村,就给人一种苍凉孤寂的感觉,村内几乎没有人烟,除了零零散散几间房子之内,就是一片寂静。幸好在老马识途的司机带领下,记者才找到了和平餐厅,终于采访到了马共前总书记陈平以往的部下,以深入了解这个神秘安静的村落。

勿洞华裔家喻户晓 对陈平印象深刻

陈平在勿洞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尤其是当地华裔更是对他印象深刻。据一名当地华裔表示,他曾与陈平有一面之缘,印象中的陈平非常高大且说话语气稳重缓慢。

该名名叫阿松的华裔回忆说,当时他年少时跟父亲在树胶园割胶,有一天看到当时还在森林打游击战的陈平跟父亲说话,但他已忘记他们说话的内容。

阿松说,陈平虽然不被马来西亚政府允许回国,但他早年却曾过去大马与当地的党员及支持者开会几次。他说,在勿洞有几个山洞可以通到大马国内,其中一个的出口处就在靠近勿洞的北方小镇华玲。

他表示,大马与泰国如此靠近,许多山脉都是连在一块,对于在森林生活了几十年的马共来说,要通过山脉进入大马境内不是件困难的事。

他指出,以往马共还未走出森林时,可谓是泰南一带的警察,当时泰南的治安非常好,数百斤的树胶放在路旁也不会有人去偷,因为马共会教训那些歹徒。

“泰国这里的居民一般不会害怕马共成员,因为他们并不会随便伤害人,虽然那个时候有些居民会埋怨必须给对方‘纳税’。”

只是老人病 陈平健康良好

3、5名老人坐在残旧的餐厅外,抽着烟眯着眼,思路无比清晰地回顾着过往那段硝烟弥漫的岁月,诉说着那段引人深思却不容扭曲的历史。老人们也表示近来通过大马中文报章了解到大马民众非常关注陈平的健康状况,他们告诉记者目前87岁的陈平健康状况相当良好,除了一些老人病之外并无大碍,民众大可不必担心。

“陈平偶尔会通过电话及书信与我们联系,他现在的情况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平常的老人病而已。”

外号老江今年83岁了,但他的思路及动作非常敏捷,看来与他过往常年在森林打游击,身心都经过严格训练极有关系。

老江表示,陈平目前应该是在曼谷生活,日子过得平凡稳定。他们最近一次跟他见面已是去年8月中的万果节了,自此后就没再见面。

老江说,和平村(已改名为朱拉蓬公主第10发展村)已是名副其实的老人村了,当年浴血奋战的同志们都已垂垂老矣,而年轻人都已前往市区或其他更大的城市谋生,只留下一群老人及一些小孩。

和平村目前有200人左右,超过三分二都是60岁以上的老人。村内居民大部分为华裔,只有少数的泰人及阿沙族。

老江说,宽容的泰国政府早年拨给每个村民几依格的土地,好让村民种植树胶、榴莲等农作物为生,现在大部分的马共党员都已雇人割胶,本身在安静的村落里安度晚年。而小孩子们则每日从市区的学校花费近2小时来回,长大后一般都会去其他城市继续深造或是工作,没多少人愿意留在和平村。

“和平村属于我们这一代的老党员,年轻人大多都向往更繁华的城市,追求他们的理想,就和当年的我们一样。”

马共内讧 2派不相往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这句话放在四海皆准;马共内部也出现了很严重的矛盾,导致最终演变为陈平派的和平村与马列派的友谊村不相往来。

据当地知情人士透露,陈平在未走出森林前将一大批军火交给一名张姓军官,让他来分担管理军队的工作;谁知,该名军官则趁机加强本身势力,过后甚至创立了“马来西亚共产党”,并不再与原来的马共党员往来。

该名人士表示,马共内部有一段时期出现非常严重的分裂,两派人马朝向彼此开火,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人命伤亡,因此在走出森林后两派人马各据一村,互不往来。

耗资约20万兴建 马共文物馆资料齐全

要了解马共,必须去位于和平村内的马共文物馆一探。这座在去年耗资超过2百万泰铢(约20万令吉)的文物馆,占地200平方米,也是马共四个发展村中拥有比较完整的历史资料库,以及马共最齐全的文物馆。

带领我们参观文物馆的吴锦明(69岁)除了向我们解释馆内的文物来源及历史之外,还不时长叹当时若不是党领导战略错误,马共如今也许早已革命成功。

文物馆内展览了马共自1930年成立以来的照片及资料,并且有马共主要成员的照片,并且有中国共产党传奇人物毛泽东与陈平的合照等;而最吸引记者眼球的,莫过于那些枪支武器的展览,而那些武器有些从国外进口,而部分更是马共成员自制。

“当时我们部队在森林里面也有车床,可以制造武器;另外,我们还有大型的发电器,军营处处都有灯光。”

老吴向记者介绍说,当时即使常年生活在森林内,部队的生活与运转还是很正常齐全的,不时会举办篮球赛、音乐表演等,也常年庆祝各族人民的传统节日,比如华人新年、马来人开斋节及阿沙族万果节等。

他说,目前和平村每年8月中举行的万果节庆典是该村年度最大的盛会,不只村民们踊跃参加,很多村民在国外的亲戚朋友也慕名前来参与,算是为和平村吸引来了很多游客。

据村民透露,游客一般会选择去友谊村参观,该处有更多的旅游景点,包括马共以往挖出来的地道;而和平村只有万果节及9月1日烈士节的时候,才会有大批游客上门。

为了迎接游客,和平村也建立了度假村,为居民们带来额外的收入。另外,烈士碑、模拟军营也是和平村有名的旅游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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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k_07 于 27-9-2013 09:17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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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9-2013 10: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将名成万骨枯 陈平给自己评价

●胡一刀

陈平的目光从历史岁月深处,注视着胡一刀。访谈进入尾声。往事历历,陈平的记忆,是不是像老电影一样布满时间的伤痕?

好吧,向陈平抛出一个尖锐问题。马共下山之后,放弃了武装斗争,听说马共还保留上亿资产?

陈平乍听很是惊讶:“哎呀,上亿资产?乱讲!马币绝对没有,泰铢可能有的,泰币上亿折算就是千万马币而已。”

哦?陈平解释,对马共来说,这大笔数目,说很有钱也不是,说完全没有钱也不是。

“我们还有不少支出。照顾老弱残兵200人,亦要补贴干部生活费。每年至少需要马币二三十万。”不过陈平坦承,是有党员要求分资产,“我们面对很大压力,我都撑着。”

胡一刀好奇,为什么不分呢?“因为一分就散了,马共也就变成绿林好汉了。我们搞马共,我们搞武装革命,当然不是为了钱!”

而且他说,“从武装革命到和平下山,现在大家都不干革命了,党员没权要求分……。我觉得,一些同志可能担心被贪污掉,但我们不是这样的人。”

马共是解军不解党

马共的钱是哪里来的?之前说了,一部分来自中国支援。还有还有,泰方吉迪将军曾透露,马共出动收捐,从勿洞到曼谷,每年可收马币上千万。

陈平有点不悦:“吉迪乱讲!”

“马共上山之前,本来也有一些资产。后来我们跟政府索回他们不肯,包括金宝的矿场、吉隆坡现在的惠州会馆,蕉赖路的马共前党所等。”

陈平提到,按照合艾协定,马共只是“解军不解党”,换言之马来亚共产党还是存在的。

“谈判过程,我们要马方承认马共合法,马方不肯,马共也坚持不解散。经过讨价还价,他们说我们可以成立另一个新党,叫什么社会主义党,或什么科学社会主义党,不要用马克思主义或毛主席之名。反正,用什么名义自己决定,就是绝不能用共产党。”

“其实,要是能够顺利成立新党,我们马共一定解散。吉迪将军根据马方文件,假设新党称作马来西亚社会主义劳工党。这是不正确的。后来,我们都留在泰国,所以马共也没解散。很大可能,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外国,这是马共一个很大的问题。”

马共既然没有解散,那么有什么活动呢?

要返马定居停党籍

陈平说,“冬眠。我们只是处在冬眠状态。在马来西亚,马共仍是不合法,如果用党员的名义活动,对外很难交代。马方要我们研究让他们退党,可是党员又不肯。”

后来,陈平想到一个法子,从1991年正月起,凡是安排返马定居即停止党籍,如此一来,“党员回马就不是非法,也给政府一个面子。”

此外,马共也主动停止在泰方的所有活动,“马共现在连会议也不开了。我们换另一种形式,比如通过和平村协调委员会,来讨论今后的发展和福利问题。”

陈平指出,马共已经停止活动,不再使用马共名义。他很是无奈说,“换言之,马共其实早已名存实亡。”

但是,陈平承认,泰方还是有点感冒,所以在称呼上用“前”马共,“我只能说马共并未正式解散。泰方现已取消反共的条例,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走,还在考虑中。”

“在马境,我们还有一些人。这一点我们和马方协议,只要马方不捉人,我们就停止活动。我们也在自己电台,宣布停止一切武装和非法活动。后来,他们并未受到干扰。”

“到现在为止(2001年),马共都没有放弃斗争,但不是武装斗争。现在的形势不利武装斗争,即使华人也不会支持我们。换一个党名继续斗争倒是可以的。”

陈平提马共三犯错

总结马共70年经验,陈平提了马共的三项犯错:一,二战结束后未夺取政权;二,华玲和谈,低估形势;三,没处理好马来亚的种族问题。

问陈平,如果当时夺权,在马来亚执政,马来亚会不会变成另一个柬埔寨?

“这个我不敢说。对于这个假设,当时人们有两个意见:一,日子好过了,不用像今天被英国人欺压;二,情况会更糟,马共只是照顾华人利益,只是听取中共指示。受英文教育的华人,因为受到越战影响可能对马共也不满。”

访谈时为2001年,问陈平有无接班人?他回应:“1990年终会议上宣布3年后辞职。到了1993年正式辞职,但是苦无接班人,所以又勉为其难做下去,条件是只管几件大原则的问题。”

最后一道问题:可否选用一句诗评价你自己?陈平想了一想便说:“一将名成万骨枯。我不会写诗,我只会背诗。背一些比较有正气的诗,比如文天祥的诗。”
哦?“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唐代曹松的名句。原诗大意说,一个将帅的成功,是靠牺牲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换来的。

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陈平改为“一将名成万骨枯。”陈平解释,功未成,名有一点。充其量是名成,不是功成。胡一刀只觉得,陈平这句话有太多苦涩。

访谈到此结束。此时此刻,胡一刀不禁慨叹。多少人把他们自己,献给革命后失去踪迹,就像流星短暂划过天空,他们的身影从此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森林里。

胡一刀似乎听见,一个像风一样的声音,在岁月的旷野深处哭泣。

陈平曾两度辞职

陈平还主动透露,担任马共总书记期间,他曾经二度辞职不果。原来1961年,陈平去到北京,就想回马来亚。“我去北京的用意,是不想再搞武装斗争了,但去到情况不同还是要搞,我们这里又不让我回去泰南。”

1964年,陈平第二次欲辞职。“那时,觉得回马来亚遥遥无期。于是,不如辞职更好。怎么,不信?有文件可以证明。当了54年总书记(至2011年访谈时),我常常感到力不从心。而且,不能每天做6至8个小时,只有特殊情形才会如此。”

陈平让胡一刀看到他的老态。“我是勉为其难才担任下去。放不下这个担子,又找不出人选来。”

可是,听说你在勿洞和平村被喻为毛主席?“哎呀……。是有这么一回事。他们叫我毛主席,有什么问题都好,我讲一句话就解决了。”

不过他说,也不能一直靠“毛主席”。“出了问题,应该当地解决。过去的问题,也有许多恩恩怨怨,现在我们是一年一年的老了,应该集中精神做自己的事,也好向历史有个交代(指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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