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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家安同學的公開信─關於《人在1946年馬共中央會議現場》一文的謬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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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家安同學的公開信─關於《人在1946年馬共中央會議現場》一文的謬誤
-3rd Feb 2008
※方山
家安同學:
昨天, 有位好友轉來你贈送的新作:《與歷史對話(二)── 戰後馬共策略的探討》一書,在拜讀該書《單元一》之餘,我覺得其中《人在1946年馬共中央會議現場》一文的謬誤尤其明顯,而它竟會出在你的身上,近乎不可思議!
《人在1946年馬共中央會議現場》一文開頭寫道:「這至少是發生在60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圍繞在萊特事件上,迄今仍然存在著許多說不清的問題。…… 令人感到撲朔迷離。」
接著,該文進入正題:「現在,讓我們跟隨阿成來到1946年12月馬共中央會議的歷史現場。」
一番議論之後,該文認為,陳平與阿成兩人於各自的回憶錄中,對1946年12月中央會議情形 (主要是對萊特的批判)的說詞,「差距」既然是如此之大;因此,「問題回到21世紀出版社的主編方山先生,他或許疏忽了兩個人之間記憶的矛盾。可以補救的是趁兩老尚健在,及時弄清楚,免得黨史產生模糊,讀者們也不至於混淆不清。」
家安同學,恕我直言:在這個問題上,應該是你自己在文章中「混淆不清」!阿成當時生病,在別處治療,並沒有出席有關中央會議。請問,你怎能「跟隨阿成來到1946年12月馬共中央會議的歷史現場」呢?其實,阿成在《從「八擴」到抗英戰爭》書中寫得清清楚楚:
一)1946年底,我(阿成)因患肺病,病情嚴重,中央決定要我暫停工作,治療修養。──《從》書第47頁
二)1946年12月,中央會議對萊特 ……過後,萊特曾由江雪蓉帶到文良港 ……來探望正在患病的我(阿成)。──《從》書第51頁
三)(接上條)萊特:「中央對一些工作進行了檢討(指12月中央會議)。」「結論如何?」我(阿成)迫不及待地問。──《從》書第52頁
四)(接上條)「這次中央會議怎麼沒有叫我(阿成)參加?」萊特:「你病了嘛,…… 安心治病。」──《從》書第53頁
歷史的探索勿輕率
家安同學,有關上述引文中的事實,通過電話獲悉你早已注意到。原來你明知「阿成沒有參加1946年12月中央會議」,卻要「跟隨阿成來到」當時中央會議的「歷史現場」;再配合大字標題「人在1946年馬共中央會議現場」,盡情渲染氣氛。你希望通過這種虛擬的場景,吸引人們對你的「探索馬共歷史」,從而尋找陳平與阿成兩人回憶錄中的「差距」與「矛盾」等等論述的注意力。
在我看來,如此探索歷史的真實,無異於緣木求魚。弄點玄虛,還屬小事,自稱「歷史工作者」的你,如果向偵探小說的業務靠攏,不就改行了嗎?
再者,阿成由於沒有親身參加上述1946年12月的中央會議,因而追問了到來探病的萊特,後來又陸續詢問了親身參加會議的陳平、愛克、小章等等,以瞭解有關會議的實況,同時也查閱了相關的文件資料以加深理解。我想,這是革命責任感所使然。
而且,阿成在出版其回憶錄時還特別申明,若他所敘述的情節與《我方的歷史》中所描述的有所出入,請以翻閱和驗證了大量資料的後者為準。請留意,阿成在這裡所體現的是對「翻閱和驗證了大量資料的後者」的推崇,而不是俗人眼中的對領袖的「迷信」或「卑躬屈膝」。
對此,我深信廣大讀者是能夠體會阿成老人家的謹慎與謙虛的態度和風格。而你則持保留態度,這也沒關係;問題在於你的杯弓蛇影心態,既指稱阿成的這種「謙卑」是不必要的,又憑想像責難阿成可能「暗藏玄機」、「繞圈子講話」。家安同學,你有想到嗎,如此輕率評史,不能不有損於一個「歷史工作者」實事求是的形象呀!
讓我再說幾句:此時此地「探索馬共歷史」的工作,在客觀上,我們要冒著種種風險和突破多少阻攔,自不待言;但在主觀上,我們要自強,端正態度。古人有道:言之有據秉筆直書方為信史;當代的說法是:「歷史科學的第一標準是真實」。中國的趙海立副教授也在你書前的序言中指出:「歷史研究,首重求真」、「但求真的道路是十分艱辛的」。讓我們以此互相激勵吧!
謹此,
祝好!
方山
2008年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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