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查看: 3659|回复: 17
|
馬華文學與文藝青年──閱讀《蕉風》有感.黃錦樹
[复制链接]
|
|
|
馬華文學與文藝青年──閱讀《蕉風》有感.黃錦樹
我於是默默向前走
當你美麗但痛苦地愛我
我除了往後望
再也不能回頭走
只因你對於我,竟是一條
單行道,就在那兒
流淚地叫我:故人!故人!
這悲愴的呼喚出於李有成的〈檳城〉末章(刊於《蕉風》二一七期,一九七一年元月號,pg64∼65。收入二○○六年出版的《時間》,台北:書林, pg121∼122。)一九四八年出生的李有成,時年不過二十三歲,人大概已到了台灣(二一二期《蕉風》,一九七○年八月號他還是編委,二一四期一九七○ 年十月號名字就沒在上頭了,台灣的學制大學九月中旬開學。二一二期的“風訊”說他八月底出國),準備航向學術之海。前此數年正和牧羚奴、白垚等在合編《蕉風》,譯介及實踐他們的現代主義。那大概也是那份刊物的黃金時代。《蕉風》二一二期“小說專號”刊出一場座談紀錄〈創作的良心與自覺〉,幾張臉孔都非常年輕,志氣滿滿。我在另一本舊《蕉風》上翻到也是二十餘歲的梅淑貞的訪談,也是志氣高昂;讀到她的專欄,好惡分明,對世界有很多意見,且好像很可能會有一番大作為。雖然我的舊《蕉風》殘缺不全(二百至三百期間的,不足半數),但已夠令人感慨了。這麼多年來,那些年輕人哪裡去了?
李有成在《時間》的自序〈詩的回憶〉的第一句話即感慨說“有三十年沒寫詩了”;去年因編選集,張錦忠輾轉聯絡上寫〈玻璃山〉的柯彬,他在電郵裡也感慨竟然還有人記得他二十多年前寫的小說。張錦忠自己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一擱筆就是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三十年,剛好是一個人從嬰孩養大到青年的時間。但對那些擱筆的人而言,這一轉身就進入晚年了,至少都已近五十之齡。因此那“流淚地叫我:故人!故人!”的,豈不是這些因某種原因擱筆的初老文學人的“昔日之我”:那個鋒芒畢露的文學青年。
七、八○年代時值壯年的溫祥英在兩篇雜感裡都表達了一個有意思的觀察:
“我發覺本地文壇,多的是接捧人,少的是仍從事寫作的資深作者,而這些接捧人,不出三五年,也封筆歸隱。”(〈何去何從〉《半閑文藝》,蕉風1990:183)
“……這些年來,十多二十年,馬華文壇還是學生或青年文藝,毫無進展。”(〈榨盡最後一滴意義〉《半閑文藝》,101)
馬華文學是青年文藝嗎?這是個很值得探討的論題(方昂在《蕉風》〔四百多期〕上寫過一篇題為〈中年〉的雜感,也是談這問題。這論題值得年輕人為它寫一篇碩士論文)。相關的問題是,在統計上寫作生命只有三至十年的寫作人是否偏多,從二十來歲寫到三十來歲?繼續寫過中年甚至晚年的,是否不止人數少,而且著作量大大減少,甚至多延續而少突破(沒有變得更老練或老辣)?如果只是零星的個案,那是個人問題,是個體境遇造成的偶然狀況;但如果很多(甚至大部分)人都那樣,而且延續好幾個世代,數十年,顯然就是個該認真面對的社會問題了。
寫不寫當然是個人的選擇。有的人覺得自己“寫完了”,或遇到瓶頸,寫不出新花樣,與其重複不如不寫。但我想更多人是忙於生活、忙於工作,生兒育女,養家活口,謀生。“瓶頸”與此相關:總是有更重要的事在眼前,需立即處理。於是不知不覺二十年、三十年過去了。之所以會這樣,正是因為相對於生活,寫作好像沒那麼重要──反正不能當飯吃。而不寫也不致活不下去──它處於生活之外,它在生活的別處,或者套用我自己的話,它是生命的剩餘。也因為它無關乎生存,它會在個體年歲老去時被置於生命之外。年輕時不止有激情,相對來說也比較有時間,生活閱歷淺而膽子大(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另一方面,有的人年歲大後,人生的酸甜苦辣經歷多了,傑作也讀多了,看到貓都會怕。年輕時的稚氣伴著勇氣,但年歲大了卻不能只靠勇氣。
三十年前,賴瑞和、何啟良都是青年詩人,溫任平和他的一幹子弟都是青年,早夭的神州詩社也是年輕人的青春遊戲……北馬的文風社、再如馬大中文系斑苔谷燈影那票人、大馬青年社(最早的幾屆)、哭城傳奇與臨流的再生、成長的六字輩,……年輕人志氣大口氣也大,但大部分中年以後都務實的去做自己生命中比寫作更重要的事了。為甚麼?沙漠除了仙人掌,還能養活甚麼植物?青年人聚集的刊物和社團都是水淺面積小的綠洲,能長出幾棵椰棗就算是不錯的了。
為甚麼文學不能比生活重要,甚至比生命重要?問這問題的人顯然在找死。況且餓死也未必就寫得出傑作。
這種處境值得深思。
歷史讓我們總是期待未來的年輕人。而他們也一樣,這不是傳火,也不是大隊接力,而是不斷把責任的捧子往下傳(或擲、摔──有的還故意打到人家年輕的、剛嶄露頭角的頭殼)。
寫作者的寫作生命短,只有青年時期的短短數年。這種情況就像是運動員,不管你是足球員、羽球員還是體操選手,三十歲都是接近退休的老年了。好一點的,當了教練,或贊助者。
馬華文學是青年文藝嗎?你說呢? |
|
|
|
|
|
|
|
|
|
|
发表于 15-10-2007 11: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老黄本身对于马华文学界抱着太悲观。不管现在还是过去,他都抱着不满的态度。
另外,马华文学界目前给一群人霸占着。排侧所有和自己不合(不只文风不一样,连意见或语文学无关的恩怨),然后拒绝这些人踩入文坛。剩下的只是一群互相模仿和抄写其他作品的人在活跃。
被拒绝的新人仍然抱有兴趣的都转到台湾,而原本有才华但不太热心的就这样消失了。
所以马华文坛还有希望吗?希望还有。但是老黄啊,别忘了你也在拒绝人。
没了鼓励和栽培,一昧的打压和批评,试想还会有新苗吗?
[ 本帖最后由 rinz 于 15-10-2007 11:06 PM 编辑 ] |
|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6-10-2007 12:1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rinz 于 15-10-2007 11:04 PM 发表 
首先,老黄本身对于马华文学界抱着太悲观。不管现在还是过去,他都抱着不满的态度。
另外,马华文学界目前给一群人霸占着。排侧所有和自己不合(不只文风不一样,连意见或语文学无关的恩怨),然后拒绝这些人 ...
滿認同你的這句話——馬華文學界目前給一群人霸佔著……。
其實黃錦樹有時候確實是有點打壓的意味,或許是他愛得太深吧!我常常覺得,許多作者在埋怨報章所提供的版位不多。
但是,反過來看,其實不然。幾乎每個報章都有發表的管道。然而,同時間,這些版位又被一大群老作家全都霸佔著,就好像,退休了,就是寫文章的好機會,於是就不斷的寫今年和去年都差不多一樣的文章,所以,觀照兩大報的副刊看,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名字。雖然我也有一段時間是如此,後來也受到無奈的警告,說我投稿太多,太濫,於是報館方面,決定暫停刊登我的文章。
我是有收集報章副刊文章怪癖的人。更怪的是,我都不看這些作者的文章,都很沒趣,寫來寫去都是生活瑣事;可是,我又不得不往這種寫到已經沒有新意的題材上去寫東西,常常就這樣,多數發表在報章上的文章,基本上是大同小異的,就連我看了也不好意思。現在好啦,我投稿副刊一個月就一兩篇,看看行情怎樣!然而,報館方面,還是讓我們這些身為年輕作者、讀者的群眾覺得很無奈。你往版頁上看去,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中年作者,縱使有年輕作者加入,也就是那麼點星火,根本就發揮不出新的思想,動向。
我還滿好奇,報館的編輯,所要的文稿,究竟是怎樣的形式的?寫得太過成熟、悲嘆世態炎涼,他們會覺得你這個年齡,不應該有這樣的東西出來。寫得過於個人,又說你太自我內在。好啦,揣摩了經常出現在報章上的文章了,你就有機會了。可想而知,編輯的膽量,再也沒有從前的編輯那種敢于嘗試新東西的勇敢了。目前台灣副刊老中年的編輯群,紛紛從編輯台上,退役了,我還真想看看,台灣的變化,會不會和馬來西亞現在的情況一樣。
寫作寫了好些年,我始終堅持,不與外界什麼協會、其他作者有過多的接觸,聚會能夠不出席,就不出席。這些都是小圈子的事情,有時候和他們說多了兩句,他們不喜歡你,你就等著被拒之千里吧!這點,或許就是馬來西亞文壇的致命傷,永遠容納不了異己。頓時,我想到《火與土》朱天心在序裏面說,張大頭在921地震時,幫助老黃的敍述,兩個紙上戰場的將帥,還是很分明的將文學與現實分開來。我認為,目前馬華作家最大的缺點就是,永遠不肯將現實拿出來認真的看看,只是一味的覺得,自己應該是要受到保護的!
如果長久下去,想必馬華文學,不久就會讓新加坡文壇超越的了。縱使花縱辦得多麼形式、國際水平化,那不過是一個屏障,將馬來西亞華人作家的醜陋,統統想以那一小片的屏風遮擋。然而,遮擋到幾時?依我看來,大家始終是沒有對這件事情有所覺悟。正如一句話:“馬華文壇,永遠都是一朵含苞待放,可能已經枯萎了的花(這是我加的)。” |
|
|
|
|
|
|
|
|
|
|
发表于 7-11-2007 03: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许多人恨黄锦树恨得牙切切,可是大部分是较老一辈的人,万万没想到年轻一辈也有人抱着如此的看法 |
|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8-11-2007 05: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yeeshan13 于 7-11-2007 03:37 PM 发表 
许多人恨黄锦树恨得牙切切,可是大部分是较老一辈的人,万万没想到年轻一辈也有人抱着如此的看法
一個人的意見,並不見得全然皆對,
不過對於黃的東西,我倒是覺得有可取亦有不可取,
至於所謂老一輩的,不提也罷! |
|
|
|
|
|
|
|
|
|
|
发表于 16-11-2007 01:5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滿認同你的這句話——馬華文學界目前給一群人霸佔著……。”
“马华文学界目前给一群人霸占着。”
从现象上来看,确实如此,是一群人在霸占着,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些霸占者是否是使用了一切不见的人的手段去霸占?我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你不行,难道还可以站得了多久?马华文学之所以会让你们觉得“被一群人霸占了”,其实就是马华文学本身的问题——好的不缺,就是少。如果你写得好,难道就会被别人挤下来??难道报章要非常仁义的把水平不好的文章也登出来。
“其實黃錦樹有時候確實是有點打壓的意味”
要怎么说打压呢?难道以严谨的学术论文来研究也算是一种打压吗?难道批评李天葆是“张腔”也是一种打压吗?我觉得所谓的“打压”,应该是一种高压手段,而且是不根据游戏规则的手段。黄锦树照我所看过的论文,并无此现象。他批评王润华是“错误的归位”我觉得说得头头是道。他说神舟诗社是文学乡愁也没错。当然,我是非常认同这句“不過對於黃的東西,我倒是覺得有可取亦有不可取”,因为黄锦树在年轻放火烧芭时,为了引起舆论,而特意轻话重说,如批评已故放北方老先生的《花飘果堕》是“文学的彻底破产”,在论文用词上来看,这是已经失去理智的用语。但,他说的有错吗?难道各位很喜欢读以后现代手法——互文技巧写出来的《花飘果堕》吗?难道他批评马华文学现实主义的困境也错了?我们看见的马华现实主义作品和台湾、大陆比较起来,实在是差了几个城市。于是为了把这“不好”(对于黄锦树而言)的文学风气扫除,他不得不说重话。
我对于他所秉持的美学现代主义其实是不认同的。但他也不是完全排除异己者,见收录在《一水天涯》里小黑的<十。廿七。文学纪实与其他>和收录在《别再提起》中已故雨川先生的<名册>,都是一些现实主义作者的作品,但只要在艺术上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他都愿意接受。各位必然会问,那不也是一种排除异己吗?排斥了一些文学性较低、揭露现实的作品。这里,就涉及到到底文学是什么?黄锦树认为,文学不应该强调它的社会性,因为文学必然存在着社会性,必须注重的其实是其文学性。这一点我有保留,我觉得文学除了文学性外,应该要求的还有思想性。文学性为外,思想性为内,看两者之间如何调和。所以,基本上,我是不认同的美学现代性的看法的。因此,在我的文学观里,第一个要求的条件,不是这个作品是否揭露现实(照陈大为的说法,反映现实的工作现在可以交给报馆去负责,不必文学家操心——大意),而是外在的文字、技巧——至少不可以太难看。
小小意见,夜了,懒惰在罗嗦。哒哒。 |
|
|
|
|
|
|
|
|
|
|
发表于 16-11-2007 06: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打了一大堆,给我卡个贴,什么都没了。
总之,你误会了我说的“霸占”。而且主要不是针对老黄,而是全面地说。
年轻一辈缺乏先天的支援(环境),后天失调(前面人不加指点,一昧近于排挤的批评)。就像一棵嫩草刚发芽就被踩烂,如何能生长。有多少人投稿了,无论受用还是不受用,得到的回复是指出自己文章作品的不足地方?大多都是得到“内容老套”(在文学活动,前面人对后来人的公开评价),或是“来稿不受用”(投稿的回复),甚至有时连回复都没有。
除了模仿自己笔风者欢迎之,要不然就是等百年一间的天才嘭出来。天才几时有?得不到营养的庸才呢?结果两个。一、直接放弃,二、关在自己的小圈圈继续重复自己的缺点,等到世代交替不小心坐上了头头的位置,然后重复“之前”的恶性循环。
马华文坛还是在个虚弱的状态,明天能不能活下去还不能说,何来的弱肉强食?现在要的是栽培,等茁壮到一个程度,那时才是手低见真章的时候。一个人玩家家酒,然后说打败敌人?哪来的敌人?
马华文坛现在就像个贫乏的土地,我们没有中国台湾先天环境优势,所以必须了解到这点。老黄否定方老,他最大的失败就是没注意到方老当年的环境(当时的人们都是那样写文章)。结果方老至最近逝世,依然是痴呆状态。可是从未培育过下一代,就开始评击下一代。也许“放低自己的姿态”,稍微撒些肥料可能会有意外收获。还未灌溉就说这块地长不出大树,那就算是个文笔再好的文人都不值得佩服,不如去敬佩一些文笔不好但是致力在文坛上耕耘的人或是那些幕后的工作者。
另外我说的“打压”是指“没有培养”,而不是什么政治手段之类的( 之前有个台湾人尽和我争辩说华文是什么政治手段)。还有关于“文学的功能”这问题不说,辩起来是没完没了。
诚如搂主说的,一个人的意见并不全然皆对。我其实是在指桑骂槐,不全然在说黄锦树。 |
|
|
|
|
|
|
|
|
|
|
发表于 17-11-2007 12: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
|
|
发表于 17-11-2007 1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悼念方北方老先生
我没告诉任何人,对于你的一些想法。
我不是红卫兵,不是他,也不想烧芭。你的作品我看了一些,《花飘果堕》、<爸爸过劫>,也是冲冲扫过,不是对于你的不敬,瞧不起你——而是,时间上我无法仔细的去阅读。
他的论文把你批评得一文不值。我不是他,说话没那么狠辣。我多次引用他的话,什么“一潭死水”、“文学性彻底完蛋、破产”——其实我也不认同他所说的,认为你的文学“不是文学”。在我的观点里,一个时代的文学,应该交由那个年代的读者去决定。我们作为后代的,也只能够在上个时代的接受下接受。只能够做出文学性高不高的批判——而不是是不是的问题。
诚如他提出的看法,你们这一代的文学,确实是表现得差强人意。人家说,你们生活环境恶劣,教育水平低落,作家本身要受高等教育本已数难得(所以文字掌握能力也不好),并不可以责怪你们。而尔等这些所谓的现实主义——强调文学的改革社会功能者,更不可能把文学“美学化”(怕大众无法明白),反而会是屈身降低本身的水准,成为普罗文学。唯有那样才能够达到改革的目的。
我没告诉别人我心底里对你的看法。
我是很同情你们,当你一个这么高高在上的、马华文坛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被人批判成“彻底破产”时,我是能够感受到你的心痛。你中风了(而那批判你的人也在隔年中风了),有人以道义来批判那个批判你的人。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并不存在道义的问题。我可以理解,为何当初这个“红卫兵”在向你拿资料时,你会慷慨的协助他。你不是不知道,他批判现实主义最凶狠;而你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你本身有着不可摧毁的自信,认为他无法对你做出什么——然而,他做到了。不止成功批判你,而且还掀起了一场激烈的笔战。
你在后来的一次得奖访问中,批评他是为了博出名、并再度强调文学的社会功能。我更是同情你。不是因为你执迷不悔,而是觉得,你过时了。
这个时代已经不再属于你。
于是你离开了,在这一天。十一月十一日。多么易记的日子。 |
|
|
|
|
|
|
|
|
|
|
发表于 18-11-2007 04: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
|
|
发表于 19-11-2007 11: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
|
|
发表于 19-11-2007 11: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gohsiewpoh 于 17-11-2007 12:45 PM 发表 
“我说的“打压”是指“没有培养”,”
呵呵,“打压”和“没有培养”对我来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也不可以怪我误解你的。哈哈。
“马华文坛现在就像个贫乏的土地,我们没有中国台湾先天环境优势,所以必须 .......
我们看方修的马华文学史(我其实没看),完全把现代主义作品排斥在外,称他们为“颓废文学”。这个做法是对是错?其实也没所谓对与错。有的人说,方修排除异己(非反映现实作品者统统淘汰,不管是好是坏)是一种很狭隘的文学观。也有人说,马华文学史应该更多人去书写,唯有那样才可以把更完整的马华文学面貌呈现出来。(——啊,离题了,回来!回来!)黄锦树就是看不惯那样的现象,于是就要打到现实主义作者。
说到方修,要为他平反一下。以前我也是认为方修的马华文学史是过时的,方修的文学观是狭隘的,可是我的马华文学课老师却点醒了我(又被点醒了 )。
方修本身并不是一个学者,他并没有接受过严格的学术训练。当时编马华文学史,完全是出自对马华文学的爱护之心。而且他凭一己之力,趁工作之余的空挡时间,土法炼钢的,将每一份报纸看过,然后编出文学史。没错,那一部马华文学史的确有不少让人诟病的地方。(我本身就看到一个错误,马华文学的第一首白话新诗,并非是方修编的马华文学史里的那一首,而是另有他人。)但是,以方修这么一个记者(不是学者哦),他没有宏观的文学观也不能怪他,在马华文学史里出现的错误也是能够让人理解的。
当然,我们现在不能只是依靠方修的马华文学史... 所以,我们还是需要编一部正式的,严谨的“马华文学史”。 |
|
|
|
|
|
|
|
|
|
|
发表于 20-11-2007 12: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
|
|
发表于 21-11-2007 01: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曾经有人误以为马华文学是“马华公会的文学(Kesusasteraan MCA)”(注:那个人是华人,因为我括弧马来文,怕大家误读),当时我喷饭,认为那个人太没见识了,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误?
后来我到大众书局,看到马华文学一栏,最高的位置放着好多本小黄的勤政爱民语录,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人会误会。
yeeshan13有段话说的是花踪的海外评审说的献媚的话,我也是深有同感。我忘不了王安忆在今年的花踪说“中文文学的重镇将会向南移至马来西亚”之类的话。我想有些人听了会很爽,于是就此自满意得,不思长进了。
从此王安忆在我心目中没什么地位。
gohsiewpoh最近没得上网,所以大家短期内都不会在这里看到他。不过他平日最觉得无趣就是同学间没人愿意和他讨论这些问题,所以我想他以后还会常来的。
忘了说明,我是gohsiewpoh的同学。 |
|
|
|
|
|
|
|
|
|
|
发表于 22-11-2007 12: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
|
|
发表于 22-11-2007 12: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lionkitty 于 21-11-2007 01:25 AM 发表 
曾经有人误以为马华文学是“马华公会的文学(Kesusasteraan MCA)”(注:那个人是华人,因为我括弧马来文,怕大家误读),当时我喷饭,认为那个人太没见识了,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误?
后来我到大众书局,看 ...
其实,王安忆在我心目中一想来都没什么地位。看他的小说,我宁愿去看张爱玲..... 唯一看过的是《长恨歌》而已.....
你说关于有人误以为“马华文学”的定义..... 延伸思考的话,“马华文学”至今仍然还没有一个定义呢~ |
|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4-11-2007 10: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復上面所有朋友:
這篇文章尚未貼上來之前,我已經和一位文友討論著了,只有又和臺灣的一些作者說起,如果說到馬華文學,我倒是覺得,一個作者沒有必要把自己規範在一個那麼小的範圍中。以我的創作而言,說實在如果不是生活上的需要、而且也暫時找不到適合自己的工作,本人大抵上是不會選擇創作,而寧願好好去讀書。
馬來西亞華人作者經常犯的錯誤,便是不讀書,就喜歡發表許多言論,這是很危險的。同時,不是創作人,永遠都不知道文壇到底長得怎麼樣!就以我而言,雖然現今頻頻在報章上出現,之前所做出的努力,便是不斷的要求和否定自己。文學並不是一天的事情,它是永遠的事情。
我總是認為,我創作出了是為了金錢,更多時候是為了留下陌生人所沒有的那份記錄。很多人雖然說有寫日記的習慣,但是日記不能發表。這些不會發表的文章,永遠都只是陌生的。死了之後,誰還去在意你是否曾經存在。
然而,文學卻不一樣。雖然說現在的市場蕭條(但是我覺得市場蕭條很大的原因,是沒有人願意去開發),然而,還是有所謂的文學信眾,一代代的把文字作品閱讀下去。其實我對馬來西亞所謂的中文係,並不抱任何希望。原因無它,他們所學的只是知識上的東西,並非真正的文學學問。一個人的文學素養,試問能夠在短暫的幾年內就汲取完畢嗎?沒有這樣簡單吧?!
有人說,80年代的後生,使需要被犧牲的一群。但我並不這麼認為。此外,我們對文學獎的觀念,也好像有所錯誤。到底我們需要的文學獎,到底是肯定一篇作品而存在,還是要肯定一本著作的存在。在我們華人區域(臺灣、馬來西亞)似乎還傻傻分不清楚。在國外,所謂的文學獎絕對不是一篇作品決定一切。倘若如此,豈不是只要你努力寫,寫到你覺得對了,拿去參賽,於是乎你的單篇作品得獎了,好啦,那篇作品是不是你的代表作呢?
馬來西亞文壇,雖然經歷了幾十年的時光,但以我來看,它還是個混沌的天地,尚未啓發。但,誰人來啓發呢?現在,大家也不用期待華文獨中了,往後的文學,也就只有靠自修,和所謂的天分了。文學,在全世界的眼中,不過是文字的事情。但是,又有誰人曉得,就是這些文字,早就了人類也帶來了繁榮。人,就是愚昧。
錯字太多,抱歉。 |
|
|
|
|
|
|
|
|
|
|
发表于 16-2-2011 06: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這帖子我遲了看,現在希望回复也別太遲。
以上各位朋友所說的馬華文學種種都似乎在老師口中時而出現,看來創作求其真摯還是回顧閱讀文本比較貼切,才來批評和分析,而讀書就是唯一的方法,小弟正學習著。 |
|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