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之梦 A Dream Like A Dream 新加坡场次 6-9/2/2014

zihern

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



第一次看舞台剧就选了这出八小时的戏，不知道脑袋能不能吸收，不过倒算圆了在新加坡华艺节看话剧的心愿。

距离我买的第一场还有倒数两个半小时。谁也买票去看？

zihern

昨晚去看了新加坡首演，写了些对整部剧的看法。

虽说是如梦之梦，但整场真正意义上的梦境只有五号的牧羊人梦、妻子的敌人梦、和江红的煎蛋梦三个。在我看来，所谓的“梦”其实说着另两个外延：对剧中人而言，他们跌宕起伏的人生是一场大梦，像我们平常做的梦一样具跳跃性，要到死亡才能梦醒（所以没人知道江红醒了没）；对观众而言，看着五号和顾香兰的故事里不断出现巧合（敌人和王德宝坠楼、七楼的小公寓），不断见证两段经历之间似无若有的连接，才是犹如déjà vu的一场梦。

不知道是不是对角色的喜恶有别，上半场看得投入，下半场却出戏了。

先说上半场的布局部分。五号和江红同为天涯沦落人，两人的相处模式却让人看得舒服，除了最终五号为求人生的一个说法而舍弃江红以外，几乎没看到其他矛盾和纠纷。

到了下半场解谜部分，顾香兰的悲剧反而让我觉得是咎由自取。故事一开始法语华语的鸡同鸭讲（剧本还真把鸡变成鸭），预示这段中法联姻将越磨越不合。撇开王德宝破产、被杜象伯爵赎身等不可抗力事件，在伯爵的欺骗和被萨尔瓦多抛弃两件事里，顾香兰对自由贪得无厌的追求明显需要负责。像顾香兰般永无止境追求自由伯爵和萨尔瓦多，我一样不待见。两对怨偶之间玩的，只是用剥夺对方自由换取自身自由的零和游戏。显然，伯爵玩得更绝，卷走钱财烧掉画作，只为毁了他得不到的她。虽然不了解伯爵如何安于第三任妻子（疲倦了？），但我更不了解他如何配得上一个美满家庭，如同我不了解顾香兰如何配得上“已经在记忆中消失”的王德宝。顾香兰两度脱衣转身，场面很唯美，感动别人却感动不了我，或许就是因为她无可救药的用自由来解人生的谜。

吉普赛人说，走过一个个的梦才能走出一场连环梦。人生亦然，用别人的谜来解自己的谜。就这样，五号解小梅医生和江红的谜，顾香兰解五号的谜，顾香兰对伯爵最后的报复解了自己的谜（她的报复，就是让他知道她会好好的）。我们也似乎看到了解谜的真正关键——释怀、放下，包容各种缺憾，接受不是每个故事都会有所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