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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汉字超越时空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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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网,点击“百度词条”,进入词条“汉语”。见其中“文字”部分,有如下内容:
『跟拼音文字比较起来,汉字有它的短处,但是也有它的长处。汉字最大的长处就是能够超越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古今汉语字音的差别很大。但由于2000年来字形相当稳定,没有太大变化,字义的变化比较小,所以先秦两汉的古书今天一般人还能部分看懂。如果古书是用拼音文字写的,现代人就根本无法理解了。有些方言语音差别也很大,彼此不能交谈,可是写成汉字,就能互相了解,道理也是一样的。』
以上观点,似乎已是学界的一种结论性的共识,毋庸质疑的。
其实,以上说法,是一种荒谬、骗人的伪科学推理理论。
与世界上所有文字一样。中文古书同样是通过转变为有声书面语“读”懂的。那就是读成“文言”。汉字书写的文章,从来不是通过“字形”、“字义”“看懂”的。仅仅通过“字形”、“字义”不但不能“看懂”古书,连现今的文章也不能“看懂”。
说“古今汉语字音的差别很大”,似有道理。其实不然。因为社会上自然传承的民间汉语,古今差别确实较大。但在学习使用汉字的同时,两千多年来一直使用的是“文言”,是一种以孔子时代所使用的以“雅言”为基础的书面语。两千多年来变化相对较小。
“先秦两汉的古书今天一般人还能部分看懂”,实际上是人们至今还在学习掌握部分“文言”知识所至。现代汉语,有一部分也是来源于文言,二者有部分相同或相通,也是很自然的事。
即使现在,我们的小学课本就有不少唐宋诗词,初中就必须学习不少文言文课程。我们的字典,按照文言的注音、解释,也占据着相当大的比重。如果一个完全没接触过文言的西方人,仅仅学习了一些普通话和现代汉字,他仅凭字形、字意,肯定不会知道“子曰”以及“之乎者也”是什么意思。
如果用拼音文字写的西方古书,它们相对应的书面语同时流传至今,小学初中一律安排相应的课程、他们的词典中也同时充满对当时词音、词意的注释,西方的“现代人”,同样可做到“一般人还能部分看懂”。
我们也可以通过一个测试来验证一下。
我们首先将一段短语写在纸条上,交给一个人看一下。然后让他通过耳语给另一个人讲一遍,但是不允许看到字条,如此传话若干人之后,让最后一个人再将它写出来。我们会发现,传递不了多少人之后,写出来的短语已经面目皆非了。这个过程,好比是人们的母语代代自然传承的过程。
如果我们在传递耳语的同时,用一张白纸将它打印出来,交给下一个人照样打印,并念给他听。那么,传递再多的人,也很少出现改变。并且,无论是中国人用汉字,还是英国人用英文,效果是基本一致的。这个过程,相当于中国文言的传袭过程。
可见,“先秦两汉的古书今天一般人还能部分看懂”,主要是书面语“文言”脱离母语,一直流传至今造成的。与是不是拼音文字关系不大。
这也根本体现不出汉字的“最大长处是”“超越”“时间的限制”。实际上,先秦两汉的古书,今天一般人是很难看懂的,比用汉字书写的日文、韩文还难猜度。因为我们现在毕竟学习文言有限。
事实证明,汉字能够超越空间和时间的限制,源于不是拼音文字,这一说法是错误的。
以它作为汉字不能是拼音文字的根据,也是站不住脚的。
具有一定权威性的工具书,当作结论性共识进行灌输,也是不负责任的。
另外,『有些方言语音差别也很大,彼此不能交谈,可是写成汉字,就能互相了解,道理也是一样的。』
这一说法,更是错误的。
另外说『有些方言语音差别也很大,彼此不能交谈,可是写成汉字,就能互相了解,道理也是一样的』。『改用拼音文字会给方言区的人带来很大的困难』。这更是极端错误的。
其实,将汉语方言众多,作为汉字拒绝拼音依据的理论,早已被证明是一条伪科学理论。但是,主张拒绝拼音者,仍然熟视无睹,仍然闭着眼睛,坚持将这一被批得体无完肤的理论,作为反对汉字容纳拼音的首选。那么,本人就不厌其烦,给这些痴迷者,包括那些假装痴迷的汉字权威人士,单独拿出来,再摆摆道理。
首先,再次强调,不同方言区之间,能够共同使用汉字进行交流,是因为都共同使用了相同的有声书面语。过去是文言,现在是普通话(国语、华语,大同小异)。不使用共同的书面语,差别巨大的不同方言区之间,仅仅使用以字形表意的汉字,是无法顺利进行交流的。在这一点上,汉字与拼音文字,没有质的区别。
如果汉字都按照差别巨大的地方话书写,我相信,有的比用汉字写的日文、韩文,易懂不了多少。仅仅通过汉字字形,有多少人能知道黑话“天王盖地虎”是什么意思?通过字形字意,谁能看懂东北的“黑瞎子”是狗熊?四川的“爬耳刀”是怕老婆?上海的“弄堂”是胡同?更不用说闽南话、粤语了。
事实上,上海人从来都不将汉字“我”和“你”读成上海方言“阿拉”和“侬”,也不把“洗洗手绢”读成上海方言“打打绢头”。江西人也从来不把汉字“老乡”读成江西方言“老表”,四川人从来也不把汉字“小孩”读成四川方言“娃儿”,他们都是将汉字共同读成统一的书面语——普通话,才进行相互交流的。历史事实充分说明,使用相同的汉字进行交流,并不能通过读成差别巨大的方言来实现。
从古至今,无论私塾还是现代学校,无一例外,学习汉字时,我们都是统一使用的同一书面语,而不是方言,原因就在于此。
只有方言之间差别很小时,汉字才能通过转换为方言进行交流。这一点与拼音文字也没有本质的区别。英语同样有方言,美国语、俚语等都相当于英语的“方言”,但他们同样都能共同使用英文,原因在于他们之间的语言差别较小,没必要象学习汉字那样,需要同时学习与母语差别巨大的统一的书面语。
以汉字书写的日文、韩文,说汉语的人也能看明白部分意思,也是由于各方对相同的汉字都有相近的字意解释,都进行相同的普及教育,字典中都有相近的注释造成的。并不是汉字的字形本身就具备严格的对应字意造成的。如果各方对英文单词的词意也进行相同的普及教育,字典中都有相同的释义,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还有“改用拼音文字会给方言区的人带来很大的困难”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方言区改用拼音文字,改用前须学习使用普通话,改用拼音文字后,同样需要学习使用普通话。由汉字改为拼音文字,其难度,对于方言区来说,并不会增加多么大。
再者,据本人所知,目前在国内,仅使用方言教授汉语语文课程的学校,很难找到。我国大部分方言区,凡是识字的,不懂普通话的已是极少数现象。随着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不断深入,不同地区之间的语言障碍已经越来越小。普通话已经成了我国大多数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语言交流工具。目前,在大多数方言区,绝大多数识字的文化人,都能够看懂普通话电视节目。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例证。对他们来讲,使用普通话,并不是什么难事。“改用拼音”,并不会增加多大困难。对于少数不用、不懂普通话的一些文盲老人,汉字如何改动同样不存在所谓“带来很大的困难”的问题,汉字是不是拼音文字,一样不认识。
本人的老家在河北省保定郊区。这里的方言与普通话就有较大差别,却与唐山话更接近一些。这里就流传着这样一个真有其事的故事:
解放初,一位城里念书的年轻人放假回家,第二天,同村的亲友来看望。以本地方言问他:
“奶灰儿回来爹?”(仅按音所写)
这里方言“奶灰儿”是什么时候的意思,与普通话“哪会儿”相近。“回来”二字发音与普通话基本相同,但声调不是上挑,而不是下降。这里“爹”也不是爸爸的意思,而是一个疑问虚词,介于“的”与“耶”之间。
年轻人回答:“昨天下午。”。
不想老父亲突然勃然大怒,立刻抡圆胳膊,重重照儿子的脸就是一巴掌。老人认为,以这样的普通话回答乡亲们,尤其是回答长辈,是在“撇京腔”、“出洋相”,是对长辈的极大不尊重,让他的老脸没处搁。
年轻人捂着脸,只好连连改口,“野列格吼伤!野列格吼伤!”
原先我们这里方言“野列格”是昨天的意思,“吼伤”是傍晚的意思,类似于普通话的“后晌”,但是表示天黑以后。当时,讲普通话,普遍被认为是出洋相,很被乡亲们看不起,是尤其不能被老人们接受的。
近日回老家,解放初期的年轻人,都已进入老年。见他们讲“昨天”、“下午”的,已经很普遍。相反,讲“野列格吼伤”的老年人,却往往受到年轻一代小学生的耻笑。
我想,这种变化,就是社会发展进步的体现。如果认为有汉字进行字形表意,各用各的方言也无妨,就会妨碍普通话的推广普及,甚至会助长方言与普通话的对立、族群之间的对立。这对中华民族的统一是非常有害的。也会极大地妨碍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发展进程。
事实证明,以我国“方言分歧”作为拒绝拼音的依据,认为“改用拼音文字会给方言区的人带来很大的困难”,是利用人们的“乡土情结”,无端鼓励族群对立的有害理论,是在人为制造一种虚假困难假象,属于一种心理障碍的病态表现。尤其这样的“理论”出自一些汉字权威人士,恐怕不属于无知,我感到只能用蒙骗百姓来解释。因为对于以上情况,他们绝对不会不知道。事实证明,这一理论确实是一种伪科学理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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