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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王妃有著一頭烏黑油亮的秀發,世上難得有這么美的頭發。像一匹黑色的綢緞一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又如瀑布一般,從頭頂,飛流直下,狂嘯著,奔跑著,在王妃的白衣的纖腰處止步。
鎮北王妃只穿白衣,府上的奴婢們都知道,所以,王妃的衣柜里,只有白衣,從春天的秀著各種花樣的縷空棉裙,到夏天輕薄得可以看見玉臂的綢羅,再到秋冬那只有皇家才可能,才有資格穿得起的波斯巧匠專門趕制的雪貂,塞滿了一柜子,別人家的王妃都是到季節才把應季的衣服拿出來,可是鎮北王妃所有季節的衣服是放在一起的,大大的柜子里,裝滿了各季的衣服,隨便拿出一件來,都是價值連城,或鑲著金邊,或嵌著珍珠,總之,不論季節如何變化,只要我們的鎮北王妃一出場,立刻便使四季失去了顏色,她,宛若一個誤入凡塵的仙子,每個季節都有不同的舞蹈供王爺欣賞,輕紗曼舞中,玉質般的肌膚,從來不戴任何的飾物,任何高貴的飾物在她的襯托下都顯得齷齪,舞罷后,輕啟紅唇,喚一聲妖媚的,軟綿綿的“王爺”,試問世間哪個男子不銷魂,蝕入骨髓的嫵媚似深種下的蠱一般,王爺的眼神隨之沉醉。
鎮北王爺隨皇帝出征十余年,用自己的性命拼出了這一片繁華若錦的江山,那紅紅的頂子,不知道浸淫了多少將士的鮮血,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古枯,身后功名有誰知?王爺家有一座不為人知的靈堂,里面全都沉睡著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可見,鎮北王爺也不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鎮北王爺三十有四,粗獷的線條,塑造了一位北方硬漢的形象,眉宇之間的豪氣,讓人不怒自威。自二十七歲那年,隨先帝平逆有功,被封為朝中第一異姓王,文武百官無不巴結,一時權頃朝野,多少王孫貴族,巴不得把自己的女兒送到他的臥塌之下,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多少外來使臣都先把自己的奇珍異寶獻到他的府下,求他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一時間,府內的奇珍異寶堆積如山,美貌女子,成群結隊,可鎮北王內心最深的一處卻總是感到有一種叫作寂寞的東西時刻困擾著他,這些東西來得太容易了,容易到讓他不知如何去珍惜。于是,他終日飲酒作樂,愁眉不展,這種情況一直延繼到“冰雕”的出現。
鎮北王平返這北國的那加耶族后,回朝的途中,看到幾名男子欲對一名女子施暴,那女子衣衫凌亂,釵鳳亂飛,梨花帶雨的臉上,無限楚苦,散落在破哀而出的玉臂上,黑的發,白的臂,強烈的對比把她襯托的,如冰山上的一朵黑蓮,鎮 北王只覺得一道強光刺進自己內心的最深處,慌忙用手去擋,只覺得多年冰封的湖面終被打破,千丈的波濤洶涌而來,寂寞告訴他,這個姑娘,就是解藥。
鎮北王可以肯定地說,帶兵這么多年,釘人如麻,可卻從來都是一刀一個,干凈利落,讓敵人最快地死去,痛苦最少地死去,可那一天,鎮北王好像發了瘋一樣,用了自己從末用過的“破天斬”。后來他回憶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么魔,這時,鎮北王妃都會說“我就是你的魔。”那天,那些兇徒,被鎮北王爺,或橫,或縱地切成整齊的兩段。最小的一個,好像還不滿16歲,當刀從那個孩子的胯下插入,迎上而動時,那雙純潔的眼睛充滿著無助,無奈,和……渴望,可,就是沒有對死亡的畏懼。那個人,不,那個孩子,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一個淫邪之徒,這點疑惑只是從鎮 北王的心頭一閃而過,因為緊接著,只聽“撲通”一響,是那位姑娘看到滿地的一半一半的尸體和仍在地上跳動的心、肝、脾、肺,當即暈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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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0-2009 01: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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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涼如水,
氤氳的月光照在白色的象牙床上,這張床精雕玉砌,床頭鑲滿了各色寶石,更妙的是這張床冬暖夏涼,百步之內,邪物不入,原是那西 耶國公主的臥塌,如今,被鎮北王俘到,本想做為貢物,獻給當今的皇上,但是看到床上的那位美人,改變了主意。
這位美人雖在沉睡,可此刻卻已煥洗一新,濃密的睫毛隱隱有著淚珠,王爺伸出手去,擦干美人的淚珠,順手把美人的一縷秀發握在手中,這是一縷多么美的頭發啊!滑得可以從指間如流水般地穿過,每一根都是強韌而又順華,王爺把秀發拿鼻到前,深情地一嗅,北方冰山上雪蓮的味道撲面而來,冰冷中帶著隱隱的幽香和憂傷,讓人有一種想落淚的感覺,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頭發。王爺閉眼沉思,漸漸困意襲來,美人為他翩翩起舞,舞畢后,向他獻上一杯酒,問道:“王爺,你是最愛我的,難道不是嗎?”王爺此刻心中卻明知這是一杯毒酒,卻想喝下去,這美人卻變成了一條巨蟒,將他越纏越緊,就在他快要斷氣的時候,蛇頭美女卻放開了他。王爺松了一口氣,醒了過來,發現手中的秀發已不在了,床角,白衣美女目然地看著他。
鎮北王看到美人的眼神,想道,一定是被白天的惡徒所嚇,心中無限憐惜。情不自禁地摟住她的香肩。美人沒有躲閃。鎮北王入手之處,綿若無骨,一片細膩、潤滑的肌膚引得他心猿意馬,想一想自己經歷過這么多女人,卻從來沒有一個能讓他如此不能自持的。心里恨不得馬上得到這個女人,可鎮北王還是用眼神征求了美人的意見,美人 沒有反映,于是,鎮北王極斯文地腿去美人的衣服。享用女人,猶如享用美食,重要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否則,就與市井之徒沒有分別了。鎮北王深韻此道,隨著衣物一件一件地減少,就像一道美食離出鍋的時間越來越近,終于,雪白的玉體暴露無疑。這是怎樣的一具完美的身體啊!有若鬼斧神工的雕記得一般,鎮北王顧不得自己的上衣沒脫,就跳到上面翻云覆雨。不多時,斗大的汗珠便落了下來。鎮北王爺不知道做了多久,終于在太陽的第一道光線射進來的時候,昏死在美人的身體上,可他這時,連美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日上三竿,丫鬟們小心地在門外候著,端著盤子的手已經有些酸了,可只要王爺沒發話,還是得咬著牙挺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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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0-2009 01: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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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床上,王爺看著新得到的美人,不緊不慢地問道:“美人,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從哪里來的?”
美人沒有說話,淚先落了下來。
王爺慌忙說道:“要是不想說,就不用說了,什么時候想說再說。”
美人說道:“奴家住在距離北國二十里的小鎮,在鎮上也是一戶殷實人家的小姐,只因為兵荒馬亂,全家逃離,沒想到與家人被亂軍沖散,至今不知道父母生死,小女子感謝大人的救命之恩,以身相報,望大人成全,放小女子去找父母。”
這個女子肯定不知道自己是手眼通天的鎮北王,所以才會想要離開他,鎮北王想道。可是經過這一夜的纏綿,再要鎮北王獨自就寢,恐怕要孤枕難眠了。想到這里,鎮北王說道:“我們雖說是萍水相逢,可也算得上是有緣了,況且還有夫妻之實,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這樣吧,你的父母,我派人去找,你在我的身邊安全一些。天底下,還沒有我鎮北王找不到的人。”
想不到這美人聽到鎮北王這三個字時,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做了一個萬福,鎮北王想,聽到自己名字沒反應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淡泊名利還有一個就是邊關閉塞,并末多想,內心深處有點失落。“王爺,”美人輕聲喚道:“媽奴家的名字叫做冰雕,這里叩謝王爺大恩。”
那團在王爺懷中的雪白玉體從被中竄出,,鎮北王頭一次看到,一個人赤身裸體地向自己倒頭便拜,手臂忙去摟她,又將美人摟入懷中,說道:“冰雕,好名字,和你的人一樣,冰雕玉砌的一個人,以后我們獨處的時候,不要叫我王爺,叫我瑞紫,
“瑞紫,端康瑞紫。現在的人,都叫我鎮北王,真名真姓反而沒有人敢叫了。冰雕,你就是為我一個人所生的,你的皮膚,你的身材,你的秀發,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而那團在王爺懷中的雪白玉體從被中竄出,,鎮北王頭一次看到,一個人赤身裸體地向自己倒頭便拜,手臂忙去摟她,又將美人摟入懷中,說道:“冰雕,好名字,和你的人一樣,冰雕玉砌的一個人,以后我們獨處的時候,不要叫我王爺,叫我瑞紫,
“瑞紫,端康瑞紫。現在的人,都叫我鎮北王,真名真姓反而沒有人敢叫了。冰雕,你就是為我一個人所生的,你的皮膚,你的身材,你的秀發,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而我的姓名,也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叫。冰雕,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我半步,知道嗎?至于你的父母,我會派人去找,就不用擔心了。”
“是,冰雕多謝鎮北王,不,多謝瑞紫的厚愛。”
王爺的手不停地在冰雕的周身四處游走,對那一頭秀發更是愛不釋手,仿佛就想一直摟著冰雕,一生一世。
一連三日,除了吃飯見過王爺,府中上下一干人等,再也沒看過王爺。下人們謠傳,說是王爺救了一個妖精,天天好“做”懶吃,把王爺都快榨干了,但這個冰雕,也只有當日為她梳洗的幾個丫鬟見過,服伺的丫鬟說,從來沒見過這么美的人,這么美的頭發.
一連三日,除了吃飯見過王爺,府中上下一干人等,再也沒看過王爺。下人們謠傳,說是王爺救了一個妖精,天天好“做”懶吃,把王爺都快榨干了,但這個冰雕,也只有當日為她梳洗的幾個丫鬟見過,服伺的丫鬟說,從來沒見過這么美的人,這么美的頭發。鎮北王爺對冰雕,簡直是愛不釋手,吃飯的時候,都是坐在鎮北王的腿上,鎮北王拿著羹勺喂著吃,府中的已經膚正的一干妻妾和一群正待進職稱的丫鬟,無不恨得牙根直癢,可是礙于王爺的虎威,無人敢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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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0-2009 02: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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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一日比一日越發精瘦,可是精神卻出奇的好,迫使王爺換上正裝,是皇上的一道圣旨,那日,宣旨太監來到王府,等了半日,才見鎮北王極不情愿地跪下接旨,旨意很簡單,說是對于北部那加耶族的殘部有死灰復燃的情形,要鎮北王爺馬上入宮會事。鎮北王接旨后,悻悻地說道:“皇帝老兒就會大驚小怪,那個部落根本不可能再有做為。”可是礙于君臣的情面,該去的,還是得去,黃昏時分,鎮北王衣著光鮮地入朝。行完君臣之禮后,皇上按照以往的規矩,賜座,鎮北王也按照以往的禮節,推辭一番后,才落座。皇上滿臉焦急,問道:“大將軍,可是將那加耶族全族都殲滅了嗎?”
“皇上難道還不信我嗎?”
“哪里,只是最近的探子報,那加 耶族的后人已經開始報復。你最好也查一查,最近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況。”
“哈哈,”鎮北王輕狂地笑道,“有什么能從我的眼皮底下逃走呢?我十七歲上戰場,從來都是遇人殺人,遇佛殺佛,那加耶族的王宮,已經被我夷為平地從國王,皇后,到王子,公主,一個不留,那里現在已經是焦土一片了,我在王宮里,早已布下密探,所有王族的人,全部畫像入冊,一個都跑不掉。不過,皇上,那加了耶族的人長得都是奇丑無比,我說皇上,你可知道他們的人為什么長得那么的丑嗎?”
“這個,朕也不知道,可能,是跟風水有關吧,既然鎮北王如此肯定,那么朕就放心了。”
兩個人又談了一些風花雪月之事,開懷大笑,其實皇帝也有凡人的一面,有時候挺八婆的,
“朕聽說,鎮北王最近迎娶了一位美人,可有此事啊?”
“想不到皇上也有耳報神。哈哈,”鎮北王干笑道,回去一定要查出是誰告訴皇帝的,到時候要他好看。
“三天后,是麗妃的生日,到時候,朕要大擺宴席,到時候,記得攜美前來喲,別讓其他王爺把你給比下去啊。”
“皇上說笑了,到時候,本王一定帶美人前來祝壽。”
二人又聊了一些不咸不淡的,鎮北王就回府了。
孤燈下,冰雕正在梳理那一頭烏黑秀麗的頭發,她的頭發根本就不需要再梳理了,只要一甩,長長的頭發隨風飄舞,又一根根順服地落下,冰雕看了鏡中的人一眼,那美人也在看著她,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自己原來并不是這個樣子的,想起自己的父母,和那不知所蹤的家園,又嘆了一口氣。
這時,鎮北王推開了冰雕的房門。
“美人,這么晚還沒有安寢啊?”
“王爺,冰雕沒有你,睡不著嘛。”說完,冰雕的肉身便向王爺撲來,也不知道這小娘皮從哪里學得這種媚術,真是讓鎮北王你頭皮酥到腳指丫。
一夜風流,不表。
三天后,皇帝最最寵愛的麗妃娘娘旦辰到了,王爺在冰雕的門外,久等,冰雕也末出來,就在王爺的耐性到達極限,快要破門而入的時候,門一下開了,王爺感到自己的心臟都快不能跳動了,純白的衣裙,純白的繡鞋,烏黑的長發,冰雕做了一個萬福,王爺吉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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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0-2009 02: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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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王把冰雕摟在懷里,像呵護一塊極易融化的冰,陽光照在冰雕的身上,仿佛是照在一塊晶瑩的水晶,反射出七彩的光芒,那一頭黑發不但沒有顯得落俗,反而也射出了一道亦幻亦魔的光彩,府中的下人們一動不動地看著冰雕,這不是人間應該有的人,她,不應該是人,是仙,是魔,是讓人瘋狂的尤物,是令人想占有的妖精,更是,……讓人家破人亡的禍水,所有的人都想到這最后的一層,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鎮北王看著呆立一院的人,仰天大笑,誰說我只是一介武夫,我有天下最美的人,天下最強的兵,誰敢瞧不起我?那幾個王爺只是靠著祖輩的功勛吃飯,而我,天下第一的鎮北王,無人能及,今天,我一定要讓他們心甘情愿地在我的腳下臣服。
這是一輛馬車,是用上好的檀香料做成的馬車,離著百米遠,就可以聞到隱隱飄來的檀香,
這是一輛馬車,是用最珍貴的寶石和珍珠做的裝飾,馬車的門簾上,銹滿了美麗的花朵,而且都是清一色的白蓮花,據說是鎮北王妃最喜歡的花,寶石和珍珠放射出的光芒,讓人百米遠就可感到,是一座珍寶山向自己飛奔而來。
所有的人都在感嘆,都在迷盲,這是誰,這到底是誰,不帶一個護衛,難道就不怕有人搶劫嗎?
思考間,馬車已經就近停下,門簾輕卷,先下車的,是赫赫有名的鎮北王爺,高大威猛,但今天的鎮北王爺,卻有些例外,下車后,鎮北王沒像以前一樣,趾高氣昂地走進大殿,而是彎下高貴的腰,伸出握權的手,在等待著什么人,所有的皇宮護衛如夢囈般地看著,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一只玉手,緩緩地從車內伸出,一只晶瑩剔透的手,一只如白藕的手臂,隔著輕羅,卻能感到香艷無比,手上和臂上,沒有任何的手飾,因為塵世間沒有一件首飾可以配得上這么完美的手臂,微微翹起的指尖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落在王爺寬大的手掌上,普天之下,除了皇上,也只有這樣一雙手,才能保護住這樣的一位絕色佳人了,
所有人的目光從冰雕的出現,就一直鎖在冰雕的身上,沒有人,也不可能有人,忽視這世間的美麗,除非他是瞎子,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靜止了下來,平時素質高一點的,只是目光呆滯,差一點的,口水都流到了脖子里了,冰雕看著那些癡了,傻了的人,只從懷只拿起絲制的絹子,放到唇邊,遮笑,可是這一遮,更顯得風流無比,嫵媚異常,美人從他們的身邊走過,直到完全消失,他們的神志才慢慢復蘇過來,互相取笑著剛才的失態,可是沒有人看見,有一團黑氣,從他們的腦門升起,越聚越多,逐漸籠罩在京城的上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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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0-2009 02: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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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園內,其他各家王爺及京城內的名流淑媛早已來到,他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著不相干的家常話,一臉胡子的平南王爺說,“聽說安西王爺又娶了第9房小妾,”
有人趕緊接道,“可不是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體是不是那樣的,真可惜了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嬌娘,拜月樓又少了一位花魁了。以后又少了一個玩的地方了,不過我聽說京城又開了一個地方,比拜月樓還要好玩得多。”
“噢 ,是嗎?”王爺把耳朵伸過去,忙打聽,那個人又說道,“王爺,等哪天有時間,卑職帶您去,包您不想回家,”那個人臉上一變,換上一臉的媚笑,又道,“不過,卑職有些事想麻煩王爺,就是,……”話末說完,周圍不知道何時靜了下來,靜得連落下一根針都聽得見,那個人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公鴨嗓如此難聽,有些貴婦向他投去厭惡的眼光,好像他破壞了一幅極美的風景,那個人又是滿臉的獻媚,也順著眾人的目光迎去,人們自覺地讓出一條通道來,讓兩個不速之人,走到前面,也就是離皇上最近的位置,那目光中,滿是敬佩,滿是羨慕,滿是--妒忌,但妒忌都被深深地埋在眼底,猶如回光反照一般地消失,人們的目光先是集中在一位絕色美女身上,再看一眼她旁邊的人,緊接著,又回到美女的身上,就再也離不開了,仿佛美女的身上有千萬根線,很根線都長進了人們的眼里。大廳里,靜得有些詭異,皇上些刻還沒有來,可是誰也沒有心情再談一些無聊的事情,有那些閑心,還不如多看一眼旁邊的美人,要知道,那可是鎮北王的新寵啊,也就是這時候,才可能看一眼這美人,鎮北王的女人,誰敢動啊,除非,他想自殺。也有一些地位低下,不識趣的,想借著這種場合多結交一些貴人,于是非要找點話說,可是看到貴人的眼光和心都飄到美人身上,心想,今晚的功夫是白費了。那些王爺的女眷們,想借著這次聚會,讓更多的王孫公子認識自己,可是那些王孫公子的眼光都飄到鎮北王妃的身上,看鎮北王妃的眼神漸漸變了,由原來的驚艷,變成惡毒,女人就是如此善變,他們喜歡一個人往往比恨一個人難。不過,又想,鎮北王爺的女人,哪個王孫公子敢碰啊,自己還是有希望的,又把那位怨毒藏在心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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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0-2009 02: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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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個太監出來,喊了一聲,“皇上駕到”。一干人等,黑丫丫地跪了一地,皇上出場,自然有一番天子派頭,龍眼大小的夜明珠,串了整整一帽子,江南娟秀的長袍,隨著天子走動的頻率,迎風而起,遠看去,天子就像一片花海中金色的小舟一樣,他,永遠是眾人的重心,永遠是快樂的起源,痛苦的根源,所有人的一愁,一笑,全都因他起,因他滅。此刻,他心情愉快,因為普天之下,已莫非王土,再也沒有那些討厭的異族在他的臥塌下酣睡,再也沒有一片土地上有膽大妄為者因野心的膨脹而欲對他取而代之,現在,他要盡情地享受這些年來的痛苦,所有壓抑的情緒將得到平慰,想到這里,他笑地更開心了,身邊的那位美人仿佛知道他的得意一樣,把那豐腴的身子更向他挪了挪,并對他擲了一個如絲的魅眼,可惜礙于禮節,皇上也用眼神回復“收到”二字,如果那時候有手機的話,完全可以通過發短信解決這個問題,這也可以說明為何移動公司的收入如此之高了。
如果“永遠”這個詞能夠實現的話,那么眼前這對璧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永遠恩愛下去,如果“深情”能夠永遠下去的話,那么他們眼中的深情也不會因為時間的延長而有所改變,可是,永遠的童話存在嗎?所以深情的對視也只能是火花間的游戲而已。一刻鐘后,皇上的目光看到了所有跪在人群中,一個醒目的身影,別人為了慶壽,都穿得花花綠綠,圖個吉祥,所以在百花園中,是那么地不起眼,那么地討人“厭”,而這個人,不,應該說是仙,她,穿著雪白的衣服,卻讓人感到前所末有的協調,仿佛這萬紫千紅的花園中,就缺這一束梨花帶雨,香飄異常的奇芭。甚至有人在皇上駕到后,還在目不轉睛地用眼光斜瞟她,這個女人是誰,為何生得如此……。此刻,皇上雖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正臉,卻想到她一定有一張絕世的容貌。那一頭烏黑的秀發,沒有像別的宮婦一樣,梳成鬢,再插一支,或若干支可以顯示富有的釵,上面再布滿了俗氣的珍珠,除了告訴大家主人的品味不可恭維外,就剩下傻,不是傻的可愛,而是傻的做作。這位眼前的美女,是用自己前額的黑發向后攏,中腦中間的位置,打成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結,上面再用一朵半開的白菊花固定,雖然簡單,卻自然,剩下的頭發,如絲如霧般地垂在腰際,由于剛才下跪的時候轉身比較急,甚至有幾縷落到前額。多想讓她抬起頭,好好地看看她是什么樣子啊?皇上此刻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要他輕聲道:“平身”那么美女的顏色就可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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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0-2009 02: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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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身邊的麗妃輕喚道。
“噢,噢 ,”皇上此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地咳了兩聲,“平身吧,朕最近身體有些不適。先平身吧。”
嘴上雖這么說,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黑發美女。那黑發美女的頭漸漸抬起,皇上的心里,再次為之驚訝,冰雕一樣晶瑩剔透的臉,像黑寶石一樣閃閃發光的雙眸,那紅唇,一定沒有抹過胭脂,打小在脂粉堆里長大的皇上一眼就看出了,這絕對是一個末經過任何雕飾的美女。那一刻,他的心飛了起來,為這樣的女人,哪怕皇位不要了,也不覺得可惜。先看一眼是誰的女人。這一看不打緊,皇上的心沉了下去。旁邊那位多時末發話的鎮北王爺,早已是虎目圓視了,鎮北王爺一動不動地盯著皇上,那紫紅色的臉憋得降紫,一雙銅鈴大小的拳頭,早已緊握多時了,“冰雕,我們走,皇上,臣也偶感風寒,先告辭了。”麗妃連忙上前攔住,好歹麗妃也是皇族,和鎮北王從小也有幾分交往,抓耳搔腮地不知如何打圓場。
皇上也感到自己做得有些過份,正欲說幾句話挽回時,一個圓潤的聲音傳過來,“王爺,別傷了身子啊,您別忘了,這次來是為什么啊?”最后的一句話仿佛是在鎮北王爺的耳邊說的,那鎮北王爺一臉的怒氣又消了下去,這次來,不就是要把其他人的妻妾都比下去嗎?怎么連這個目的都忘了呢?于是又對皇上說道:“皇上,臣只是等得,肚子有些餓了,所以……,總之,望皇上恕罰。”又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皇上攤上這樣的臣子,有什么辦法呢?這國家的穩定,鎮北王功不可沒,雖然人是粗了點,可是忠心是獨一無二的。想到這里,也是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趕快開宴。”一片賓主相融之聲,大家落座。麗妃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冰雕,好厲害的女人啊,幾句話,就可以化兵戈為玉帛,自己深處宮帷多年,也沒有練到這種地步,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多年的地位,可能就要栽到這個冰雕的手里,有時間的話,得提醒一下鎮北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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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0-2009 02: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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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鎮北王和那麗妃,本是青梅竹馬,他們的父親曾經同是當朝武將,一起出生入死數十載,最后,雙雙戰死,所以,鎮北王爺和小他十多歲的麗妃感情基篤,這麗妃入宮后,多次在皇上身邊說起鎮北王的好話,鎮北王從波斯等國進貢的各種養顏的丹藥,以及新奇的首飾,也要先給麗妃送去。對麗妃的娘家人更是百般呵護,朝中權臣,無不敢小視其人。他們情深如兄妹,可是,更像是一對配合默契的搭檔。
麗妃此刻心中,已經有了除去冰雕的念頭,先試試水的深淺,再下手。她不動聲色,向皇上笑道:“皇上,這位鎮北王爺的新寵可真是與眾不同啊。”皇上干笑道:“是啊,是啊。”
“那么一會不如讓各家王爺各自帶來的寵妾輪流獻藝,好給大家祝興啊。”
皇上早就想多看看這位美人有何才藝,于是連忙點頭。心里道:還是愛妃了解朕的心意啊。
其實只要用眼角的余光看一眼,就可以發現麗妃剛才說這句話的時候充滿了酸意,但聽到皇上的回答后,卻把那份酸變成了甜,嘴角帶笑,眼里帶毒,您看到此刻就應該感慨,世上最快的化學反應,不應該是核裂變,而應該是女人的心。
桌上的宴席果然豐盛,大家剛要動筷,平南王起身,說道:“啟稟皇上,微臣前一陣子在南國的領地,發現一件好玩的事情。”平南王故意停住。
“什么事啊?說出來聽聽。”有好事人說道。
“噢,是這樣的。南國蠻人,為了食物的新鮮,都是現殺現吃,有的不殺就吃,確實有意思,為了表達我對皇上的敬重,
我從府里帶來了一些,想給各位助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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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0-2009 02: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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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歡呼聲中,平南王一揮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低頭哈腰從殿下走來,后面跟著四個丑陋無比的丫鬟。四個丫鬟手里拿著大家從沒見過的廚具,和幾個籠子。在眾人的注目下,他們把廚具擺好,那個貌似管家的人把籠子上面的布拿下,里面是一只大家從末見過的鳥,五彩的翅膀,雖然昂著頭,但好像知道自己的命運到頭了,長嘯一聲,仿佛英雄末路一般。
那個管家朝大家一笑,說道:“這是南國有名的火島雞,外表美麗,但是肉質更美,是現吃現殺的東西。我現在給大家做示范。”他一揮手,四個奇丑無比的丫鬟把火島雞從籠子里捉出,他們的手法極粗魯,美麗的火島雞的羽毛落了一地,似一場五顏六色的彩雨。
一個丫鬟的把火島雞固定在一塊木板上,只不過沒有用繩子,但是火島雞卻一動不動。等大家仔細瞧,才發現,那個丫鬟是把一根根銀針插入火島雞,再釘在木板上,手法之快,手力之狠,令人結舌,另一個丫鬟拿出一把純銀的剪刀來,沖著火島雞的下體過去,然后極溫柔的停下,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那神情,就像是初嫁的姑娘在給自己縫制嫁衣。羞里帶笑,而那火島鳥卻掙扎著要起身,周身的銀針被他掙扎得有些脫落了,持針的丫鬟看到,連忙補上幾針,那只雞才不動了。
人們順丫鬟的銀剪看去,只見她正在極小心地剪開火島雞下體的那層皮膚,她并不著急,而是慢慢地極細致地用剪子絞著,把皮膚分開后,又取了一把銀鉤子,把里面的睪丸串在一起,再用剪子把最后的聯結神經給剪斷,最后,再把已經串成串睪丸的取了出來。早有其它的丫鬟把火升好,麻利地把睪丸放在碳火上燒烤。
藍色的火苗發出滋滋的聲音,一種前末有過的香味,飄滿了大殿。火島雞看著自己的東西在火苗上,由肉色變成了熟色, 還有一個丫鬟把裝備好的刷料拿來,不斷地向上面撒著,所有的人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仿佛是一場極有趣的游戲。旁邊的鎮北王的口水早已流成了河,估計再過會,就可以在上面劃船了。烤好后,丫鬟拿著東西向皇上走去,皇上看到鎮北王的樣子,說道:“朕賜鎮北王一個,與朕分之。”聽到這話,
那丫鬟又拿來兩個盤子,一個盤子里放一個蛋,先給皇上拿一個,又給鎮北王拿一個。鎮北王一個子就吞下肚里,大叫,過癮。皇上拿到,卻是先看了先,又聞了聞,一小口一小口地咬下去,只覺得口舌生津,滿口的異香,一口一口,似有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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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0-2009 05: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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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0-2009 06: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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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0-2009 06: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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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那只火島鳥,下身的血流了許多,管家模樣的人,拿出一個藍瓶,從里面撒出一些黃色的粉面,涂在火島雞的下體,那血登時止住了。
那個人又道:“啟稟皇上,這只雞還有更加有趣的地方,小民先把他的血止住,待會再活著割他的肉,那時,您可以問他一個問題,當他的肉快要割光的時候,他就會回答你,這只火島雞能夠預知末來,南國人就是用他來占卜的。
那個管家,伸出他那干枯的手臂,用他那雙像鷹爪一樣的手,用力地向火島雞的身體擦去,那火島雞慘叫一聲,羽毛在他的手下翻飛著。一聲慘似一聲,高似一聲。所有人都呆住了,對這只倒霉的雞至以深刻的同情,但是眼光里卻流露出了好奇的目光,這火島雞的肉是什么味道?剛才吃那玩意兒沒我的份,那這回應該吃肉應該輪到了吧。
不多時,那只火島雞的羽毛全部脫落,但還是異常堅強地活著,高貴的頭昂起,仿佛要證明他的貴族血統。
“皇上,你可以提問了。”
皇上想了想,問道:“我大國是因何而亡的?”
臺下眾臣喧嘩,在這大喜的日子居然問到這么喪氣的問題。但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堅起耳朵,期望回答。
那個管家看皇上問完了,后一抬,旁邊的丫鬟遞過來一把銀制的小刀,那個管家一片一片地切著肉,邊切還邊灑止血藥,果然,那肉一片片地下來了,那血卻沒有滴下半滴來。不一會,那肉摞起了高高的一盤,里面的骨架漸漸地露了出來。 那只火島雞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用怨毒的眼光看著皇上,說道:“你的……國家是……因為……一個女人……而亡……。”說完,他的眼睛終于閉上了,痛苦的一生終于走到了盡頭。
只剩下一頭霧水的人們在沉思著。
他們各自猜測著那個可能禍國殃民的女人到底是誰?
有的心里想,是麗妃,有的心里想是皇后,可是就是沒有一個想到是冰雕,是啊,如此美麗的女子,誰不希望在世上多留一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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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0-2009 06: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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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孤疑地看了一眼麗妃,麗妃有些心虛地低了下頭,麗妃的得寵來之有些不光彩,她的得寵是以親生姐姐的失寵為前提,這個皇宮,自古就是是非之地,無數陰謀鬼計出沒的地方,麗妃的姐姐皇后,有著傾城的美貌,想當年,迷倒無數王宮貴族以及市井之民,可是在一天早晨醒來之后,一頭的黑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光禿禿的光頂,試問,這樣的女子,身為一國之君的皇帝如何敢要?頃刻間,昨日的高床暖枕,華衣美食,變成了今日的陋室簡居,粗衣糠飯,男人的恩情根本靠不住,民間的男子如此,皇帝又如何能免俗呢?就這樣皇后脫發后,不到一個月,就在自己的小房里,懸梁自盡了,而從那之后,麗妃的頭發,一日比一日烏黑,美麗,終于,在一個落日余輝的晚上,俘虜了皇帝的身心。世間只有新人笑,誰人聽得舊人哭,一時間,風向變了,大家阿諛奉承的對象又變成了麗妃娘娘,那麗妃看看皇帝,發現朝中有一半的大臣也順著皇帝的眼光看著自己,不謹一陣心虛,趕緊跪在地上,嗑頭道:“皇上,如若懷疑臣妾是鬼魅亡國的不祥之人,臣妾愿領一死,以求國泰民安。”說完,嗑頭不止,粉色的面額上,有一道紅色的暗流涌了下來。
“朕又沒說什么,你又何出此舉呢,朕相信,朕的愛妃不是亡國之人。快起來吧。”
“謝皇上。”
大殿之上,又漸歸平靜。
這時,那個管家模樣的人,又拿起布,第二個籠子的布又落了下來,這次,里面裝的,是一只鳥,有著一雙光潔的翅膀,那白色的翅膀,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耀眼的光芒,人們的心臟有些不能承受負荷了,因為,那雙翅膀的主人,是一個金發的少女,她全身赤裸著,被蜷縮在這么小的籠子里,
那些大臣想道,可千萬不要像剛才那樣折磨那只雞一樣,折磨那個女人了,但如果把這個女人切成片烤了吃的話,味道一定比剛才那只雞還要鮮美吧。想到這時在,口水又流了出來,不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和這個長翅膀的女人先玩一宿,再吃,那可真是兩全齊美啊。他們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那個女人的私處,那個女人有著堪稱完美的身材,雖然蜷縮著,但是,閱人無數的朝中眾臣們可以看出,她的三圍比例,那個女人仿佛感覺到大家的注視,慢慢地把放在膝蓋上的臉抬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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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0-2009 06: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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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臉,讓現場所有的人,更加驚呀,他們紛紛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想法,那些想和美女過夜的人,更是連自己的祖宗都詛咒一遍,給了自己這樣一副沒用的眼珠子,這個女人,她,根本就沒有長五官,鴨蛋臉上,空空如也,像紙一樣,那些意識薄弱的人,忍不住連連作嘔。有些人甚至后悔來參加這個宴會,心里把那個所謂的平南王也順遍罵了一遍。
平南王從大家的臉上,感到異常,朝管家說道:“別買關子了,快告訴大家這個女人的來例。”
那個管家道:“這個女人嗎?她,其實是北國那加耶皇族養的一種寵物,她們天生就沒有臉孔,但是和主人呆的時間長了,就會長得像主人,那加耶國的皇族長得實在是太丑了,那些寵物也是慘不忍睹,鎮北王爺,您在遠征那加耶國的時候,在皇宮是否也看到這種寵物了呢?”
“當然,”鎮北王回答道。“當時,正是因為她們太丑,所以就把她們都殺了。”
“可是,鎮北王爺,您知不知道?這種寵物長到成熟時,翅膀就會消失,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會與主人無二,只要穿上主人的衣服,親娘老子也無法分辨,所以,那加耶族的人,在這種寵物將要成形時,就會把她們殺害。這只寵物,剛出生沒多久,所以,她還沒有還得及和那加耶族的人在一起,所以,她的臉才會是什么都沒有。”
冰雕冷冷地看著平南王,臉上突然笑若嫣花,道:“那么,賤妾敢問王爺,是如何捉到這只寵物的呢?”
“這個嗎,太容易了,在我國與那加耶族的邊境上,有許多販子,他們趁亂,把皇宮里的東西拿出來賣。這只鳥,就是剛剛孵化出來的,剩下那些鳥因樣貌丑陋,都因賣不出去,被那些販子當做午餐了,想不到,我這輩子還能做一件積功德的事情,唉,真是有違我作人的本能啊。”
冰雕聽到這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一笑,像千樹萬樹梨花開,嫵媚中帶著清純,“哈哈,平南王爺,”冰雕媚眼一轉,望向平南王,平南王頓覺得心跳加速,口齒有些不清:“不……知,王妃……有……有何高見呢?”
“噢,奴家自幼生活在邊垂之地,從沒有見過如此有趣之物,如若平南王爺肯把這只鳥送給小女子,供冰雕玩耍,小女子感激不盡。”說完,輕輕一拜,那平南王爺,經此一役,七魂七魄,早已去了一半,對管家說道:“既然如此,那么這只鳥,就送給王妃了。”
那塊蒙著籠子的布又落了下來,籠子里的鳥自知因為冰雕的同情,逃此一劫,抬起那張沒有五官的臉,向冰雕望了一眼。
沒有人注意到,那一眼中飽含著深情和感激,因為,那名管家的手又抬起來了,第三個籠子被抬了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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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0-2009 06: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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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籠子
這個籠子真是奇怪,那四名奇丑無比的丫鬟渾身顫抖地掀開了簾子。那些年紀大一點的人,此刻覺得心臟有些跟不上節拍了,前兩輪的淘汰賽已經讓他們深感呼吸困難,面色紅腫,那四個奇丑無比,心黑手辣的丫鬟都是這種表情,可見,這第三個籠子里裝的東西非同一般。于是,你遍可以看到這樣一幅有趣的畫面,一些年齡大的老臣用手捂住雙眼,若仔細瞧,那手的縫隙里,有一道怯弱而貪婪的光露出來,穿過四個丫鬟的身軀,落到第三個籠子上。
簾子終在四雙玉手的拉扯下,徐徐落下。
籠子里,居然什么都沒有。眾人的心從懸在嗓子眼,到落在肚里,前后的反差太大,猶如森林里來了一只虎,大家著急躲了起來,可是躲好后,卻發現,來的竟然是一只貓。失望加上放松,大家厭惡的眼神一起瞄向了管家,那管家又是滿臉的謅笑,“各位不要失望,這可是空前絕后的好玩意啊。”他咳了一下又道:“你們說,女人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當然是空前絕后的美貌了。”安西王爺的王妃說道。但此刻,她并不美,年老色衰的臉上,是一雙黯淡的眼珠,充滿哀怨地望向冰雕,也許,她認為只要擁有絕世美貌,就能擁有男人的愛情。她的男人——安西王爺,此刻,也在望著冰雕。
那位管家狡猾的雙眼看到了這一幕,一絲詭異的微笑,在他的唇邊如蜻蜓點水般的掠過。“這個籠子,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做‘回春籠’”,管家說道,“只要是有心人,在這個籠子里呆上一時半刻,就會變成自己另外一副樣子。不過,是變美還是變丑,那就要看這個人的意志誠不誠了。如果意念稍有差池,那么,就會變成奇丑無比的怪物,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愿意一試的。”
這句話,就像是一磅重型炸彈,落在了空地上,半晌,沒有人應聲,這位管家諷笑地搖了搖頭,“可憐世人啊,如果沒有男人的鐘愛,即使活到千秋萬載,也是空活一場,如果沒有絕世的美貌,那么長生不老也將注定孤獨。”
那位安西王妃緩緩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向了籠子,對管家說:“你說得對,我愿意一試,我活了一輩子,我的男人只在洞房的當晚碰過我,與其慢慢地等死,不如奮起一博。我……我……我愿意賭一把。”她的身軀慢慢向籠子里踱去,在臨進籠子里,她深情地望了一眼自己的男人,而 她的王爺,和其他人的表情一樣,只是好奇地瞅著她,好像是要她快一點,讓人們早些知道這個回春籠是不是真有回春的奇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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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0-2009 06: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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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走進籠子里,奇怪的是,她的身體在慢慢消失,片刻,那個曾經是王妃的女人,徹底不見了。大殿里,靜得出奇,那個女人走進籠子里,奇怪的是,她的身體在慢慢消失,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那個所謂的“回春籠”。時間在人們的凝視中,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的脖子等得僵直了,卻沒有人報怨。最先忍不住的,是冰雕,“哎喲,我說平南王府的大管家,你到底要讓我們等到什么時候啊?今兒個,可是來赴麗妃娘娘的壽宴的,你這么喧賓奪主,可是有點不厚道啊。”冰雕說話的時候,身體和聲音相互配合,那柔媚無比的嗓音加上左右搖移的美妙身姿,把人們的注目又重新收集到自己身上。不少王宮貴婦在心里罵道:“真是個狐貍精,連一個管家都不放過,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調情。”但是看到自家男人很期待的目光,也只好把怨恨深深地藏在心底臉上不敢有絲毫的不敬。管家忙陪笑臉道:“王妃末急,請稍安勿燥,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如果安西王妃稍有分神,就有變成丑八怪的危險,我想大家還是有點耐心,誰都希望出來的是一個絕世美女。是不是,安西王爺。”安西王點了點頭,畢竟,那個人,是她的老婆。可是,冰雕卻并不閉嘴,繼續道:“這老天爺呀,都是很公平的,給了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還想要男人的寵愛,還要絕世美貌,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那個命能消受得起,既得隴,又望蜀,做人,不能太貪心,小心得不償失……”冰雕繼繼叨叨地不知道說到什么時候才能閉嘴,那安西王也不是個善主,此刻,恨不得上去把冰雕的嘴捂上,但是,面對一個這么美的女人,而且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鎮北王,只好把這股怒火藏在心里,暗道:“等我的王妃變成絕世美女,看你還怎么張狂。”
鎮北王妃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冷嘲熱諷的話,無非是就算變成美女,人們也忘不了以前她的樣子,聽得那些在坐的官婦們膽顫心驚,心中暗道:“幸虧我沒有去,要不聽她這么一說,早就精神崩潰了,即使變成美女也得先被氣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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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0-2009 06: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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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家誰也沒有注意到,那籠子里,漸漸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那個影子由暗到明,滿頭的烏發,散落在白衣上,每一根烏發,都是那么柔亮,耀眼,一雙長著十個牡丹花瓣般丹寇的玉手,狠狠地捉住自己的白衣,那雙手雖然美麗,但是卻飽含著太多的仇恨,以至于青筋暴起,破壞了這雙手的美感,最先看到的,是安西王,那個人,雖然沒有感情,但是,畢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安西王妃,安西王妃的頭也漸漸抬起。
安西王登時,目瞪口呆,他的表情,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大家的目光又從冰雕的臉上移到籠子里,這種目瞪口呆的表情像傳染一樣,呆滯的目光,張大的口形,同出一軋。這種目瞪口呆的表情像傳染一樣,所有的表情都一樣。最后,冰雕極不情愿地回過頭去,看那籠子里的女人,她又一次肆無亟待地笑了起來,但是,此刻,那笑聲既刺耳,又諷刺,冰雕看那籠子里的女人,籠子里的女人也在看她,冰雕甩了甩頭發,如絲般的頭發隨風飄舞,那個籠子里的女人也甩了甩頭發,如絲的秀發也如柳絮空舞一樣雷同。
冰雕邊笑邊用手輕輕捂嘴,“這個游戲可是太有意思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該收版權費了?安西王妃!”安西王妃也笑道:“妹妹見笑了,聽妹妹剛才說了半天,不覺得口渴嗎?想不到妹妹不只是臉蛋漂亮,口才也是一流啊。我們各為其主,望妹妹以后好自為之啊。”冰雕說道:“是啊,以后安西王天天壓著一個和冰雕一樣的絕色美女入睡,不知道會不會在夢中喊錯名字呢?啊?鎮北王?你和安西王的妃子現在都變得一樣,不知道以后走在街上,能不能認錯人呢?再或者,這個籠子再造出千萬個和冰雕一樣的人,那么,以后,冰雕就不再是世上唯一的冰雕,那么鎮北王爺引以為傲的美人滿街都是,王爺的面子何存啊?”
雖然還是笑,可是,那話里,卻引起了無盡的殺意。鎮北王的臉色越來越青,額頭上的青筋也一根根地暴出,那握著刀的手,更緊了,大殿之上,沒有人敢再說話了,安西王妃也感到氣氛有些不對,她慢步地向安西王踱去,為了保持風度,她盡量放慢步履,可是,她卻錯了,鎮北王大喊一聲,面前的桌子上,酒杯開裂,他飛身而起,人們還沒有看到怎么回事,安西王妃的胸口上,已多了一把刀,直沒刀柄,安西王妃還沒有享受一天自己的愛情,就與世長辭了。
她的臉慢慢轉向安西王,說道:“王爺,對不起,我這輩子始終沒有第二次服待你的福氣了,也許鎮北王妃說得對,人各有命,命里沒有末強求,即使求到了,也末必是你的,王爺,奴家這就去了。”話剛說完,狂吐鮮血,一命嗚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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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0-2009 06: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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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死去的王妃和地上那一灘紅血,人們的表情變得詭異,這是什么宴會,從開始到現在,每把開一個籠子,就會有血案發生,除了第二個被冰雕救下的那只鳥,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連忙作揖道:“啟稟皇上,微臣突感身體不適,要回家休 息,望皇上恩準。”皇上此刻完全能夠理解大家的心情,因為他也是臉色蒼白地看著這一幕,于是大手一揮道:“去吧,去吧,都貴安吧。”
那位老臣連忙退下,生怕晚了再生枝節。榜樣的力量是無限的,見有人得逞,其它人連忙仿效,一時間,大殿之上,鳥作獸散。只剩下安西王,鎮北王和平南王,最先說話的是平南王爺,他走到安西王跟前,說道:“老兄,真是對不起,本來是叫管家收集些有趣的東西給麗妃娘娘助興,沒想到,卻令你痛失愛妃,不過,好男兒志在四方,不要為了一個女人太過傷感。過兩天,我再為你尋一位美女。”
鎮北王爺淡淡地說道:“安西王,對不起了,只是因為我的冰雕不喜歡你的女人而已,而且,你如果因為這件事想跟我結下梁子的話,我是不會怕的,何去何從,想清楚了再說。如果要怪的話,只能怪你的女人太貪心,竟然想要和我的女人長得一樣,好了,過兩天,不,今天晚上,我就把府中最美的女人送上去,保證比你的安西王妃美上十倍,不要再傷心了。”
那安西王不愧是人中翹楚,臉上悲痛的表情只停留了0.01秒,然后哈哈一笑,道:“兩位王爺說得對,不過一女人爾,沒有什么。府上等待這個頭銜的人多的是,只要有我安西王,還愁沒有安西王妃嗎?”那冰雕,此刻卻突然悲從中來,撲到安西王妃的身上,大哭起來,“姐姐,對不起,妹妹只是快嘴快心,別無惡意,沒想到,沒想到……害得姐姐和姐夫從此天人永隔……”冰雕此刻已泣不成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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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0-2009 06: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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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王上前安慰,眼睛卻看到了提前第三個籠子正欲退卻的平南王的管家,于是忙說道:“這個籠子可真是有趣得很呢?不知道愛妃想要怎樣安置呢?”冰雕立刻停止了哭泣道:“當然是燒給我的安西王妃姐姐了,姐姐正是因為這個籠子才喪命的,這個籠子理應給她陪葬。”“好主意,愛妃和本王的想法不謀而合,拿火把來。”
那平南王此刻對鎮北王恨得牙根直癢,要知道,那個籠子具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那四個奇丑無比的丫鬟正是這個籠子的產物,因為她們對美麗的愿望不強,才會變成奇丑無比的人,他以為世上再也無人能變得美麗,故而拿到皇上這里,想要看看熱鬧,沒想到,真的有人變美,他只想把拿回去,繼續找人試驗,他府里的丫鬟自從看到身邊的姐妹變丑后,寧可自刎也不進籠子。
可是,鎮北王要燒掉籠子,那么,自己的府里再也不能有賽過冰雕的美女了,想要阻止,可是來不及了,一把火,那個籠子化成了焦炭,火滅后,冰雕用她那雙絲娟繡制的鞋在上面不停地踐踏,直到那焦炭變成了飛灰,被飛一吹,再也尸骨無存,冰雕才停了下來,她的腳已經有血流出,一定是剛才太用力了,冰雕的臉上終于再次浮現出笑容。
一旁的麗妃冷冷地看著這一幕,莫名的寒冷讓她不自覺得把衣服向上拉了拉,這個冰雕確實美艷外加心狠,是不是也把對付皇后的計謀再用一次呢?冰雕一頭烏黑似墨,搖擺若烏龍般的秀發,讓麗妃又恨又嫉,如果冰雕也變成了一個禿瓢,那該是多有趣的事呢?
她今日樹敵已多,到時候,只要她失了寵,不用自己動手,她就會要多慘有多慘,想到這里,她摘下頭上的一支鳳釵,放到面前的酒杯里,輕輕劃了一下,那在鎮北王爺懷里的冰雕根本不可能看到這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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