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

那年我十七岁，扛着一个背包，离开了家。

我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座位的右边角落上，把背包紧紧地抱在胸前。潮湿的一天。雨水纷纷凶恶地落在玻璃窗上，发出“啪达啪达”的巨响，仿佛要扑进来咬人。窗外是一片蒙蒙的绿。有些云朵太重了，飞不起来，趴在矮矮的丘陵上。看表，11:51分。距离目的地还有五个小时。
不敢入睡。神经质地盯着车上寥寥无几的乘客，想看出他们是否藏着犯罪的动机。第一次单独出门，要是给妈妈知道了，一定很担心。不过没关系，这些似乎已经不再重要。我从背包取出随身听，放入电池，却怎么按都没声音。打开一看，竟忘了放CD。这种感觉真糟，就好像为了去剪头发而让头发留着一整天，任它出油发臭，都不理。等到兴致勃勃地到了理发院才看见门口写着“星期一休息”的感觉一样，失落且自责。
柏油路上的白色分线快速地从眼帘跳过。这很催眠吧？我还是睡了。

我梦见自己回到家里。餐桌上摆着一碟生菜炒瘦肉。皱皱的生菜和黯淡的瘦肉纠结在一起，油腻腻，惨兮兮的。爸爸的脸因高血压而涨着兴奋的红，布满粗大毛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头顶稀疏的灰发像被人撕掉一块。五官僵硬，没有表情。
妈妈从厨房里笑吟吟地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豌饭。她问我：“亲爱的，做好决定了吗？如果还没有的话就不能吃饭哦。”然后她拿起一罐药丸晃了晃，“只能吃这个！”我十指捏着藏青色的桌布。拉扯着，一直拉扯着。越来越紧张，把桌布拉了下来。
整碟菜就落在我穿短裤的大腿上......于是我惊醒。

睁开眼睛，发现所有的搭客都下了车。澎湃的海浪声夹杂着引擎的喘气从开启的折门传进来。手机在背包里振动着。我把背包放在一旁，把头深深埋在手心。真的要这样做吗？我犹豫。妈妈现在可能正疯狂地翻我抽屉，要搜出护照；或者暴怒地揪着我爸爸的头发要他把我交出来。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恶心。天知道我回去了会有什么后果。对于无法确定的事情，我总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不，这不叫怯懦，不是。还是按照计划吧。
雨停了。我站在海边的堤岸扛着沉甸甸的背包，湛蓝的海水在不远处的沙滩来回冲刷，刷出一团团的泡泡。天空是会发光的浅蓝色，没有一片云朵，很辽阔。其实雨没有停，是我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沿着堤岸慢慢地走。午后的阳光好热，汗流浃背的热。甚至可以感觉到脸上的油脂从逐渐扩大的毛孔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偶尔有一些迎面而来的路人---情侣、朋友、一家人。他们是愉快的，我相信。没有什么比和人类沟通来得更愉快的了。

终于找到一间位于杂货店楼上，破旧得会闹鬼的酒店入住。之前走过了好多间，大型的，豪华的。“抱歉，你未满18岁，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不能单独入住我们的房间。”这是他们给我的答案。妈妈曾告诉我说如果碰到什么难题就拿钱来解决。我就掏出一叠钞票还有一张信用卡。还是不行，妈妈的忠告并不管用。
花洒下我赤裸的身体哆嗦颤抖。果然是廉价的，柜台老板拍胸口保证有冷气有热水器有浴缸样样齐全。冰冷的水穿过纵横交错、发与发之间的缝隙，流到脸上，再从下巴一直滑下去。我在想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流眼泪了。依稀记得那天早上我坐在琴椅上弹着莫扎特的C小调，忽然“砰！”的一声，一个暗灰色的残旧行李箱从楼上被抛下。接着是妈妈歇斯底里的呐喊，喊些什么，我不记得了。爸爸静静地坐在藤椅上看报纸，我继续弹钢琴。等我弹完了那首歌，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向行李箱并把它提起。和我想像中的 不一样，我以为那行李箱很重，爸爸却单手提起了。我走过去要帮他拿，他摸了摸我的头，说：“我不得不走。你会留下来看你妈妈吧？药我放在厨房左边柜的第三个抽屉，份量足够到下个月，如果吃完了，你就联络我。要乖啊，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
然后他带着行李走了。没有回头。我非常后悔刚才没有看清楚爸爸的脸庞，颓坐到地上难过地哭泣。一个月后药没了，我想起爸爸的话，于是趁妈妈外出工作的时候拿起电话筒。食指在键上晃着不知该按哪个号码，我这才知道爸爸根本没有留下什么，连一串电话码都没有。爸爸就这样从我的生命中出走了，还带走了我的欢笑，还有眼泪。
我趴在有点腐臭味的床上，思绪紊乱。房间的窗架爬满了委琐的青苔。呵，我的心情也在发霉。为着即将进行的计划。我站到落地直镜前端详自己的五官。不像，完全不像。我长得不像我妈妈。我摸着挺直的鼻梁，脑海中浮起妈妈小而塌的鼻子。像谁呢？爸爸吗？我不知道。妈妈把照片全丢了。换上最美丽的一件式长裙和妈妈送我做为生日礼物的凉鞋。我扑了双倍的粉仍掩饰不了一脸的落寞，才十七岁。打从心底羡慕那些开心大笑得脸颊绯红的同学。都一样十七岁，我却和他们有着不同的频率。饿得厉害，在落实计划之前我决定要吃一餐好的。

按照旅行手册走到据说是最好吃的餐厅。一进门，服务生殷勤地靠拢过来，谄媚地说：“小姐，真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刚好满座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L桌搭台。”“哦，L台。”
餐厅里正播放着萧邦的马祖卡11号，餐桌上的烛光在不安地跳跃着。我牢牢地盯着碟中的牛排。坐在我对面的男生真的很好看。虽然极度郁闷，不过面对美好的东西我仍会脸红心跳。我们没有交谈，只有刀刮到玻璃碟偶尔发出的刺耳噪音。我用尽每一根味蕾来感受牛排的味道。好吃。我希望可以暂时不去想计划的事，专心享受眼前的一切。可是我办不到。后脑的部分紧绷着，在考虑是否取消计划。我并没有把牛排吃完，剩下一小块埋在沙拉堆里。冰镇卡布奇诺只喝了半杯。我懊恼地起身付账，担心自己会临时改变主意。
才一踏出餐厅门口，开得响亮的音乐像一粒粒的金属重重地敲在耳膜上。突然变得很烦躁。我快速地奔向海边。霓虹灯发出骄傲的闪烁，我看不过去，向它们伸出中指。继续奔跑。咸咸的海风吹在脸上，海浪声渐渐清晰......


那年我十七岁，在假期里和朋友一块到海边度假。

看着蔚蓝的天空还有翱翔的小鸟，我这才晓得什么叫风和日丽。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廉价的旅馆做歇脚处。没办法啊，我们还有三个景点还没观光，得省着用。要买可乐的时候，我竟然发现皮包不见了。运气可真背。朋友建议我沿着来的时候的路走，说不定皮包还没被拿掉。
于是我们大伙儿开始搜寻工作。有够热的，晒得我的嘴唇快要裂开了。妈妈在我出发之前一直叮嘱我记得涂润唇膏。噫，嘴唇水水的大男生怪恶心吧。我在走道旁的草丛中找到了我的皮包。打开一看，钱没了，不过身份证仍在。松了一口气，幸好我把钱分别放在几个地方，所以损失不大。忽然身边的小明猛捏我的手臂，小声说：“12点钟方向，超正点！”
我抬头一看，乖乖不得了，真的好漂亮哎。那女生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搭着黑白分的眼睛。可是她眉头深锁，看起来很忧郁。我搞不懂为什么在这么美的环境里她会有着那么感的表情。
玩独木舟的时候，小玫坚持要和我同一艘船。
“喂，你怎么不说话？”
“......”
“干嘛啦，心情不好吗？”
“不是。在想事情。”
“喔，我知道了。在想走道上的那个女生吧？小明已经告诉我了。你别开玩笑了啦。那女生好土，来到海边了还穿长袖长裤，头发又没梳。呵呵呵，难看死了！”
我认为小玫是喜欢我的，总是腻在我身边呵呵呵的笑个不停。平时我觉得她很可爱，脸旦红彤彤傻呼呼的；可是今天我觉得她很烦。小玫的生活除了我、韩剧和吃喝玩乐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位女生呢？我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为什么那么难过。
小玫为了那位女生的事而和我吵了一架，我索性就离开大伙儿独自吃晚餐。更好，耳根乐得清净。

我点了一盘牛肉意大利面。听说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嗯，名不虚传。餐厅里挤满了慕名而来的人潮。“我可以搭台吗？“一把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等我认清了那人的容貌后，整颗心顿时雀跃起来---她就是走道上的那位女生！我微笑着和她点头，她也笑了笑。我想她平时一定很少笑，因为她的嘴角不自然地向上弯着，非常僵硬。
她坐在我对面小心翼翼地切牛排。我注视着她。她的脸很苍白，没有吃东西的时候小嘴紧紧地抿着。她的嘴唇很薄，应该是一个很倔强的女孩。她长睫毛下的双眼美丽而空洞。这当中或许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我想知道。她吃得很快。吃到最后一块牛排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取出一张叠得小小的纸条，放在餐桌上。然后她把牛排中间挖一个洞，把纸条塞进取。令我更出乎意料的，她居然把那牛排埋在还没吃过的沙拉里面。“小姐？“我尝试叫她，不过她似乎听不见。或许是她对我没有兴趣呱。她用力地吸吮着饮料，发出“啧啧”的声响。喝到一半，她便不喝了。匆匆付了账，小步跑开。

我感到好奇：这个牵引了我心中温柔悸动的女孩到底在纸条中写些什么？我扒开沙拉，用叉把纸条挑出来。

“累，无止境的累。爸爸离开以后我从来没有好好地休息过。看着妈妈辛苦地工作把我养大，真是一种罪恶。妈妈帮我挑选第一件背心式内衣、教我如何穿卫生棉、家长日时光荣地收下我获得全级第一名的成绩单、邀请我的小男朋友回家吃晚餐......爸爸永远缺席。妈妈表面上看起来很强悍，其实我知道她是脆弱的。她很累。我们母女每天吃着同样的药物，一起佯装生活得很幸福的样子。可是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当医生上个星期警告妈妈尽快进入疗养院的时候，我决定做个了结。就牺牲我好了，如果我不在的话，妈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十年了。我无时无刻都在等待得到宽恕的这一天。

p/s:不管你是谁，如果看了这张纸条，请到海边救我。其实我还不想死。谢谢。”


我追到海边，一个人影也没有。此时滚着金边的乌云在天空中诡异地飘动着。海面很平静，海水随着微风小弧度地翻动着。我拾起沙滩上的一只白色凉鞋，走回旅馆。

太迟了。

l7943416

哦,原來這就是尖峰的實力嗎,
真是遙不可及哉.
可不成,這就是差距麼?
想自己,斷然無法寫得這麼好.
而怎麼,與另一名同學的風格有些許相似?
該不是,乃差距之真相乎?
呵呵,妳寫得蠻好,加油.
雖然,我是沒資格說什麼的......
無論如何,謝謝妳.
我也許是該,謝謝妳的,

谢谢你的赞美.
对于写文章，说老实话，我也是个初学者。粗糙的，还不算文艺呢。
一起努力吧。
祝你愉快~

l7943416

同朋友談起,自己常會說些一語雙關的話.
度忖本意,固然不好.
但也少得他人猜著,雙關語畢竟是不容易"領悟"的.
尤甚是一名傻孩子,要他說,要他知,一切都是盡難.
不過,暗劍的交鋒,也是令人感覺蠻刺激.
若同是聰明的人......而在下,卻是好笨唷.

文學的道路沒有止境,任誰不是初學者呢.
彼此都一同奔跑吧!!!
(請問,起點在哪里?)

蓝色柠檬鱼

楼主，开始只是欣赏你的匿名
现在，我欣赏你的文笔
很细腻
加油~

l7943416 于 21-9-2004 07:20 PM  说 :
同朋友談起,自己常會說些一語雙關的話.
度忖本意,固然不好.
但也少得他人猜著,雙關語畢竟是不容易"領悟"的.
尤甚是一名傻孩子,要他說,要他知,一切都是盡難.
不過,暗劍的交鋒,也是令人感覺蠻刺激.
...

哎，浅浅的我其实并不怎么能掌握所谓的双关语。
呵呵。。。。。。说老实话，就连你说的我也不甚明了。
不过我个人认为，语言之所以美丽，就因为它的真实性啊。
我不常上网，也不常写文章。我只能在忽然见很亢奋的情况下才能写出一点点东西。
嗯，直觉上你是个很有灵魂的人噢，真想看看你写的文章。
写文章这回事，不要想太多呱。想写就写，不想写就不要写。

l7943416

在下文疏學淺,豈敢于魯班門前弄斧呢?
可不是貽笑大方哉?

呵呵,雙關語像是暗號,若是妳不明白......
難不成,妳不是當事人?
啊?這會可是怪了,莫真如她所說.
我也不會說雙關語的.尤甚是指修辭上,應當是沒用過唄.

哦,在下倒是于夜深人靜`百般無聊時寫字.
那是太靜啦,余我一個人是挺怕的.
而我,究竟是不是有靈魂的人呢?不太清楚.
但知曉,我絕對有良心的,
妳的文筆果然是挺細膩唷,尤其在這篇文章里,
正好有十七歲的感覺.
很柔,很柔......卻不是柔得膩人.
感覺上,在下的風格同妳有些相似.
當然,沒有妳那樣好.
不過,身為男孩子,筆觸應算是.....
"病態的柔"吧.我的筆太感傷了......
知道是不好的,卻改不了.
也許是文如其人吧,不想強求.
什麼都好,活著就好.....

17943416

现在下着雨噢~~~
看完了你的留言。真善感呢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每次都在猜测电脑另一端的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反正上网是虚的，说什么也行。
你所说的话，在我心中的不知名的什么轻轻触了一下。也许可以说是牵引了我心中的温柔吧。你的文字很好啊，至少看得出你是会写漂亮文章的人，对吗？
这篇文章比较不象我平时的风格。难得温柔，平时我是很粗俗的。哈哈。
你别再这么忧郁了，笑一个。

l7943416

9月25日晚上7點25分,與一眾不認識的人(以馬來同胞居多)共處
于居鑾中興電腦行旁的CTN網吧上網.此刻的天氣有些憂郁,像是
欲抽泣的可人兒.而在電腦屏幕面前,有個傻乎乎的小男生正一指
一指般釘著鍵盤.邊看看手指頭有沒有打錯字,邊瞧瞧屏幕上呈現
什麼風貌.當瞅見句子逐漸伸長,腦袋瓜兒越來越混亂.
他忘了該說些什麼啦.
有的時候,他會想,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經日都在等待著別
人回答,一日复一日,他漸漸失卻耐性.
"倒不如,由自己猜一猜唄.應當沒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他自忖,能憑藉文章揣測作者的內心.他嘗試理解自己的文字.
卻發現,文字中的他,是一個好陌生的人.那個人的性格與現實中的
自己有些出入.那個人溫柔,他暴虐;那個人體貼,他粗心;那個人冷靜;
他衝動......殊多的差異,令他詫異.開始懷疑自己的能耐,到底是不是
真的可以從文章里頭理解一個人呢?若是自己都如此難測,更何況
別人呢.所以,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妳說得對極,上網真是非常空虛.妳可知不知他為什麼會在這里?
因為他是一匹狼......好壞的狼唷,要發布危險公告的狼.
他想尋一個人,一個心里的人.是誰?連心中都還沒個影兒.
他勁是等待,好象是夜里為丈夫守候的妻子,等待路燈的腳步聲.
可外頭是靜悄悄的,壓根兒沒有人會回來.那女人不是誰的妻子.
雖知沒有丈夫會歸來,可這女人犯了傻勁,愣頭愣腦地等候.
她是不是傻子?她會不會痛苦?
也許她是個傻子,但卻不會痛苦-她因思念而快樂.
思念一個人,真是快樂的事,莫明的快樂.雖你知道對方絲毫也不
會惦記你半分,但你無怨無悔的想念她.
你心中就會有灼熱的火把,溫煖每一寸寒凍的身軀.
縱然是好傻好傻的事,他又何必在乎呢,只要,內心很快樂.

"他是個自私的男人!"

人并不聰明,經常犯錯;而痛苦,卻由對方承受.
她可是丈八金剛摸不著腦袋,莫明的飛來橫禍呀,
容貌長得漂亮些,是上天的眷戀'卻為何?揮不去身邊的狂蜂浪蝶呢?
你在身邊飛舞也罷,怎還老是掂會兒鼻子,掂會兒眼睛.令人好不心煩.
他應該知道,愛一個人,是不應讓對方受苦的.
可,那手呀,總是做出自己也難以操控的事.
突然去觸摸伊人的臉蛋,峽得她花容失色,轉瞬是惱怒.
他還不知曉,還道他雙手溫煖呢?
只是為了一時之癢而唐突佳人,可真是自私的男人呀.
念及自己盡是給她添麻煩,心里好過意不去.
想同她說句道歉,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借托無言的夜風,送一語悄然的歉意.

曾人言及精神戀愛,思忖自己決然不是柏拉圖式戀愛的擁護者.
也想,倘若真有人打這旗幟,無謂招搖撞騙唄.
如確是名能談精神戀愛的人,不可能會大搖大擺地承認.
想要找尋好情人,是不須如此篩選.
誰人何嘗不愿遇見理想的人呢?可搜索的法子,是要用心去發掘.
在下愚見,若一段開始即以設下限制的感情,往後要如何發展?
那人,真是愿意精神戀愛麼?除非他對"性"有所恐懼吧?
真是正常的關系,在最終的旅程應是如此.
而對方,卻不能以這為目標.
好的人,難尋.
愿妳能夠,在人海里找到他.
如果他真是"柏拉圖式戀愛"的擁護者,揪來讓在下瞧一瞧吧.

l793412847593749374......??????

你是居銮人噢。

抱歉无法好好的回复你的留言。我粗粗的文字和你相对之下真有点自惭形秽哎。

以上写的不如发展成一篇小说吧。会很好。

你心里有一个‘她’么？是否是你前篇留言的那个‘她’？我想我知道她是谁，呵呵。
抑或她从未出现？

你看了我柏拉图恋爱啊？
只是忽然间觉得很脆弱。那天学校一只小猫被抛了下来，(你知道吗？)我就站在它旁边感觉到它的生命慢慢消逝。现实生活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领会到我心中的悲恸。
自己平伏自己的情绪。觉得很糟糕，好渴望所谓的精神伴侣。
恋爱过，呃，像被挖掉一块肉的痛苦恋爱。

你呢？

对不起，我今天只能写到这里。 bye bye

l7943416

統考在即,要考得好成績唷.
在下也是要好好准備了,但是近來總沒有精神~
啊....想來真是對不起父母呀.
不管怎麼說,別理會我這個懶惰的孩子,
妳還是要多多加油.

對于妳,我認為是一個挺特別的人.
無論是妳的思想,還是一些或是我胡亂猜測的問題.
總是讓我感到特別.
曾經,她也說過,她是一個特別的人.
而在從前,我也認為自己與別人有些不同.
聽了她的話後,我決定做個平凡人,做回真正的平凡人.
從一開始,我都是平凡的人,沒有半分的特別,不同她的特別.
對于一個說自己是特別的人,感覺是要對人陌生的.
論理上,對別人有距離感可是不好的唷.
在下資質平庸,當然說平凡人很好.
然而聰明的才子佳人呀,固然是比別人特別,但何嘗
不稍些了解一下,平凡人的思想呢?
畢竟,在身邊的人,大多是平凡人呀.
平凡,也是一種福分,一種像是......安慰獎的福分.
上帝安撫平庸的人呀,可是會賜予他們平淡的生活.
平淡,即是不變,這樣哪來危險呢?
但人一生,只求得過且過嗎?
努力些吧,加油!!!!
妳要好好加油.........
在十月九日,十月十九......
還有未來,每一天.....

fujii_Itsuki

楼主，你就是「韩江文学小说奖」的得主？

Kyouu

一个艺妓的回忆 AND l7943416
嘿，看来你们能成为朋友呢。

venus@luv

这故事很不错咧～
写得很好哦，可以牵动感情

l7943416

Kyouu 于 9-10-2004 10:19 PM  说 :
一个艺妓的回忆 AND l7943416
嘿，看来你们能成为朋友呢。

哈哈.難得有同校而同級的同學,我當然開心嘛~
畢竟在這兒待了約莫一年,可以邂逅有一份熟悉的人.
而且還是本校的精英呢,更叫我驚喜.
是不是呀?

我希望,是沒有任何目的.
一段關系,要若是滲入企圖,就不會長久.
在下寧可做戲院的觀眾,也不會為了要了解心儀的明星,
而去接觸她身邊的演員.
這樣的行徑,我會狠狠地苛責自己.
"不會如此卑微."

如果談天會洩漏秘密,那我寧愿身為啞巴.
靜靜的,逃避......

Kyouu

l7943416 于 10-10-2004 07:53 PM  说 :

哈哈.難得有同校而同級的同學,我當然開心嘛~
畢竟在這兒待了約莫一年,可以邂逅有一份熟悉的人.
而且還是本校的精英呢,更叫我驚喜.
是不是呀?

我希望,是沒有任何目的.
一段關系,要若是滲入企圖,就不會長久 ...

哎呀，你又言重了。做朋友本来就是很单纯的，至少在我们这个年龄更应该这样。

l7943416

啊~我又多心啦.
總是如此,叫人心煩.
可性格如此,要若更改,并非一朝一夕所能達致.
故給在下多一點的時間,讓我學習成長.

想要學好人際關系,對于我來說,不是易事.
有些人天生人緣極佳,三言兩語即能成知心好友.
有的人倒是倒霉,真心的接觸也會惹來他人反感.
人緣這玩意兒,究竟是天生的才能?還是可後天培養呢?

我就是不喜歡,為了遷就別人改變自己.
身邊的人,喜好些什麼,我心知肚明.
可不想與之攀談.
何以哉?吾亦不知所以然.
如配合他們,說汽車吧.
老實說,我連駕駛都沒駕駛過,甭評論什麼牌子的車好,
要如何拐彎,該怎麼改裝云云.
我一概不知.
但可以學習.
多看些相關的書籍,多凝聽好手的高見,多觀察外頭的資料.
一樣可以侃侃而談,娓娓道來.
然則,要我為他們遷就嗎?
我做不到.

并不想做一個別人想要的自己.
我只想做亦個自己想要的自己.
別人想要我做的事,若是有理,我會做.
別人想要我做的事,若是無理,我不做.
我只要做真正的我.
沒有人可以限制我.

話說回來,若我與漂亮的女孩做朋友,
可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心動唷.
待我有所定力之後再說唄,否則.....
我可是.....不能做柳下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