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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 隔着后巷的阳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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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我是樹 于 28-2-2011 10:27 PM 编辑
暂时还想不到标题的故事。。。
第一次写得比较长一点点的故事,希望不会太难看。
我可是‘涂’了很久才狠狠地放上来的
[ 本帖最后由 我是樹 于 24-2-2009 11:20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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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2009 01: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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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1月9日。
开学了。开学一个礼拜了。
我今天才回学校报到,反正也没差,也许老师正庆幸少了个会拉低学校成绩的破坏份子呢!
刚升上中一,跟去年没两样,只是由原来的两班变成五班,然后多了很多的马来同学。
今年学校没有华人同学直升中一,听说全镇只有一个,当然不会来我们学校。就算来了,也不会和我有什么交流的,我没差。
我读第五班,最差那班,不过没什么好失望的,没有努力过的事,我不会在乎。
班级换到楼上了,真好,起码看风景时可以多一点景色。
我选了一个后面又靠窗的位子坐下。
其实我还蛮喜欢这所学校的环境。学校周围都是橡胶园,空气很好。
每天清晨总是被一层层的晨雾围绕,冷冷凉凉地,心情也不那么灰。
老师没有进班,铃声已经响了超过半个钟头,我想,应该又是什么商讨如何提升学校成绩的会议吧!毕竟我们学校是这个小镇风评最差的学校。
说起来有点无辜,我们学校去年才开办,我还是第一批学生,全校学生不过两百多人,就算在一年里面如何兴风作浪好也应该不至于成为风评最差的吧?
还不是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新学校师资不足,所以就认定我们是垃圾学校!成绩稍好的学生纷纷在小六时就篡改地址,分配到另一所历史悠久的学校。试问这种情形之下,总成绩会赢人家吗?
唉,其实这种会议不如少开两次,或是挪到放学后才开以避免干扰到学生的上课时间。像现在,全班的同学睡的睡,谈天的谈天,看小说的看小说…简直浪费时间。
华仔和阿林他们又在那条走廊里撩女新生了,我没有过去和他们一起。这种戏码去年就已经开始了,一群情窦初开的臭小子!
我看向窗外,胸口很闷。
每次哥哥和姐姐吵架后我都觉得胸口上像是压了一只超级大蟒蛇,盘旋、笨重、冰冷、湿腻,可是又大得我双手使尽力气却只能把它推开一点点,然后又压了下来。
昨晚,他们又吵架了。
哥哥和姐姐的年纪跟我有些距离。
哥哥已经二十一了,姐姐也有十九了。
哥哥跟一个师傅学装修。他说像他那样没有文凭的人一定要有一门手艺。
姐姐则是在一家理发店当学徒,晚上又在另一家餐馆帮啤酒公司倒酒。
有时难免会遇到一些醉翁之意的人,可是她都忍了下来。
哥哥常常希望姐姐能找一份在所谓正经场所的工作。毕竟小地方的理发店和晚上倒酒的地方总是比较复杂。
但是姐姐想要挣多一点钱,过一些自己想过的生活。
哥哥常常为了这件事和姐姐争执。
每次争执后少不了三五天的冷战。冷清的家,就更显得冷清了。
[ 本帖最后由 我是樹 于 24-2-2009 11:29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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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2009 02:0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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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聊,老师们也许今天都不打算进班了吧!
有一个楼梯口正斜对着我的窗口,上了楼梯后就是那条走廊,然后右转就是女厕。
新来的女生上上下下,稍微漂亮的经过走廊时我都会听到一阵口哨和嘻笑声。我知道华仔他们正积极地认识女生。应该说是‘撩’ 女生吧!通常我们都是这样说的。
很多的女生过了蛮久才从走廊走出来,还是一脸眯眯笑,害羞的样子。有的还经过好几次,真的有喝那么多水吗?
我把视线移到楼下正对着我班的课室。看到好几个男生趴在桌子上睡觉,更甚的还在课室旁边的草地玩追追。难怪这个年纪的女生都喜欢高年级的男生了。
有三个女生刚刚上了楼梯,我只来得及看到她们的背影及一步一步往上走的白鞋。
那个系上浅蓝色丝带的羊尾巴,在我视线里一晃一晃,钻进了我的脑海。
好开心的羊尾巴。
我期待着她们从楼梯口出来,应该是说期待她吧!
一个女生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不漂亮,可是灿烂的笑容却令我的嘴角不经意扬起,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
她们还没走进走廊我就听到华仔他们夸张的口哨声。我期待着嘻笑声,可是过了好一阵子都没有传来声音。心里正纳闷就看见羊尾巴和那两个女生从走廊走了出来。羊尾巴的笑容不见了,一脸酷酷的样子。
好一个骄傲的羊尾巴。
我想华仔他们应该吃了柠檬吧!
看了看手表,9点零8分了。
1月9日1993年,9点零8分,我的心,被撞了一下。
不痛,很暖。
回到家里,我随便换了件衣服然后走到饭厅。掀开菜盖,摊冷了的青菜加两尾熟鱼。随便盛了碗饭扒了扒,三两口解决了我的午餐。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不好吃,而是和什么人吃,可是我却总是一个人吃。
如果人可以冬眠,不用进食的话,我会第一个拍手叫好。
我开始羡慕我胸口那条蛇,不但可以冬眠,还可以折磨着别人,我却对这个灰暗的牢狱无能为力。
幸好,我看到了阳光。
走进房间里,我不开灯。
我习惯阴暗,寂寞才能被隐藏得好好。
其实我并不认识寂寞。只是看戏或听歌常常都会听到。我想,那是一种一个人的病吧。旁人或许看不出来,或许不理解,为什么该是无忧无虑的日子,我却觉得寂寞这个我也不太理解的词最能形容我的心情。
我躺在床上,音乐也不开,什么也不做,只是躺着。
看着风扇转着,转着,转出了一张阳光的笑脸。
突然觉得房间好像太阴暗。我爬起身,把窗帘拉开。第一次打开这扇窗。
搬来这里已经两三个月了,我才第一次从这扇窗望出去。
窗外是小小的后院,其实也就是水泥铺出一个大约四五尺阔的空间。通常姐姐会把衣服晒在这里。
再来隔着篱笆就是一条蛮深的水沟。
水沟边长了一些不知名的小黄花,小小的一朵,有五个花瓣和一条细长的茎,风吹过她们倒了又再站直起来。
隔着这条后巷是另一排的排屋。
我看见隔壁班的阿卉刚刚把百叶窗关上,就在我斜对面的那间家。
现在才知道她原来住在这里。
她是个蛮漂亮的女生,和我同年,可是不熟。
华仔他们都不太敢开她的玩笑,因为她板起面孔时真的很酷,而且她讨厌那些无聊的把戏。
所以我也没有跟她说话,虽然她笑起来时还蛮亲切的。
我就这样趴在窗口边,让阳光和小黄花陪我一起消磨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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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2009 02: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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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摇摇晃晃。
我的头也摇摇晃晃。
连续几夜的好眠还是没能帮我把瞌睡虫赶走。
可能是习惯吧,反正每次上车一定会有空位子。
那个巴士佬就跟我住同一个花园而已。
我总是头一批上车,最后一批下车的学生。
阿卉从没搭过这校车,虽然我们住同一个花园,而校车也只有一辆,一淌。
应该是有人接送吧!
好幸福的小孩。
已经好几天了,我还不知道羊尾巴的名字。
只是隐约地听见她的同伴们喊她什么‘阿树’的。
没有刻意去问或探听。
我不想干扰她。
尤其,我感觉到我们之间那道明显的距离。
她看起来那么乖巧,聪慧,阳光,而我,除了一点点的骄傲就不曾拥有什么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在骄傲什么,或许是太过的自卑而衍生的自尊吧?
所以,我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只是,我不知道我的自制力会维持到什么时候。
我只知道心中那股洪水正狠狠地撞击着那道叫做自卑的长堤。
原来,我并不想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下课了。
人挤人的食堂。
我正想买一碟椰浆饭时,羊尾巴刚刚脱离了队伍,买了几个沙丁鱼汉堡往食堂后面去。
我很没义气地丢下了华仔他们,放弃椰浆饭,买了几粒加哩角,然后跟了上去。
食堂后面直去就是楼梯。顺着楼梯往下走是一片草场。
羊尾巴和几个同学就坐在楼梯级上谈天、吃东西。
我坐在食堂后面的椅子上,假装羊尾巴在陪我吃早餐。
很开胃的一顿早餐。
很幸福的一顿早餐。
原来,幸福就是那么简单,可惜我们都太常把它视作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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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2009 08: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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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夜還沒睡,但沖着樓主的題目,我逛進來看看。
是說,我還蠻喜歡你這個題目……認真要說的話,大概有一點點五月天的味道,但個人感想是,如果只是《後巷的陽光》,就很好了,但這也只是個人偏好。
然後,樓主的文筆還蠻流暢的,不過有些地方又可以寫出那個年齡裏,比較生嫩的感覺。
而我,則喜歡樓主文中表面陽光,但内裏有陰暗層面的敍述方式。
但若要說到吹毛求疵,大概就是句子……嗯,分行分得太多,整個文章有種很‘碎’的感覺,而且太多方言用詞,但這是個人風格和偏好,於是樓主也可以無視Orz
(因爲我是理論上+理智上支持作品裏可以出現方言,但個人喜好卻不喜歡的矛盾派。)
當然,也有小小的bugs,但腦袋就要變漿糊了,如果樓主不介意,我再幫你抓。
暫時感想是這樣。
還有,我覺得樓主還沒有寫完,是嗎?
因爲總覺得樓主的文,似乎卡在了一個,就算當作是結局也可以的“點”上。
如果還有,就繼續貼完哦。
(於是,我要下綫睡覺了,腦袋真的變漿糊了=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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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2009 09: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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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 layzicfish 的帖子
谢谢留言。。。你就帮我抓出来吧,自己好像被蒙蔽了。。。看不到
方言是指哪些,一并列出好吗?我自己有些混淆,离开写作太久。。。先谢谢你。
故事还没完,我的眼睛撑不下了,就先下线。
题目我先留着,至于分行的话,我还想分了比较容易看。。。
接下来的会注意的。。。
谢谢你。。。
起床看见有人留言是很高兴的。。。
我去做工先。。。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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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2-2009 12: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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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
自从我知道羊尾巴就是阿卉的妹妹。
那天早上,巴士比平常来晚了。闲着无聊,我开始计算哪间是阿卉的家。巧得很,阿卉刚好钻进一辆车子。车子徐徐地从我眼前驶过,阿卉坐在前座,驾车的是一个安娣。
然后,我看见羊尾巴,就坐在阿卉的后面。眼睛眯眯的,头随着车子开动摇摆,好像还没睡醒。那一刻,我好像还在做梦。
休息节时,我拉了以前同村的阿霞到另一个草场边的走廊说话。阿霞和阿卉是同班同学,平常都玩在一起。我太想知道关于羊尾巴的一切了,尤其在我知道她就住在我家后面。
这一定是缘份。
很久以后我才惊觉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缘分而已。
原来羊尾巴叫黎蕴舒。较少见的姓。
没有人敢叫她蕴舒,因为她会瞄着人家,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信不信,等下就运一罗里沙石埋掉你?]
她喜欢别人叫她Ah Sue。而我心底偷偷地叫她,阿树。只有我一个人的称号。
虽然阿霞说不要紧,可是我还是觉得我应该要表示一些我的谢意。我用一瓶汽水和一块炸鸡得到阿树的资料。
阿霞还答应我要拉近我和阿卉的交情。我很感动,从来没有想到好像男子头的阿霞居然还很细心。
一回到家,我第一时间跑进房里,打开窗口。
阿树两姐妹早已坐在餐桌旁吃午餐。
阿树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头发还是和上课时一样,整整齐齐的绑在后面。
她们吃吃笑笑,完全没有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们,看着阿树。
也许要很久很久以后我才会忘记站在这扇窗后面看着阿树的感觉。
是幸福的感觉吧?
也许不会忘记。
也许不会想起。
却真实存在过。
“有太多的也许只因为我对你、对未来的不肯定。”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窗口旁的多了一个人。
哥哥每天都会在午餐晚餐时间站在我旁边,和我看着同一个方向。
我很害怕。
哥哥到底在看什么?
他看的,和我一不一样?
[她叫什么名字?]
[哪一个?]
[高高那个。]
噢,高高那个。
我听见‘碰’ 的一声,那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他问的是阿卉。
幸好。
幸好不是。
[ 本帖最后由 我是樹 于 23-2-2009 12:41 A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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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2-2009 12: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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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发呆了。华仔他们一定察觉了什么。他们每次都故意带我经过阿树的课室。我都故意不看向阿树的位子。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还不想让阿树知道,虽然我真的很想和她说说话。
阿卉跟我越来越熟了,虽然话不多。
她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可是华仔他们都觉得神奇极了,因为阿卉竟然会和我成为朋友。可能我不像华仔他们那样,总是一脸痞痞的样子。她对华仔他们也不再冷冰冰,总是淡淡地微笑。
那炸鸡和汽水为我赢得了阿卉的友谊,令我觉得跟阿树的距离又拉近了。
阿树,我在一步步走近你,你察觉了吗?
不要跑开,好吗?
今天我告诉阿卉哥哥喜欢她。
突然间,这个酷酷的女生由脸颊到耳根尽是一片红色。好一颗酷酷的大番茄。原来一脸酷酷都是骗人的模样。
[真的啦,我哥真的喜欢你。]
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我一面跑开一面告诉阿卉。
[还有,我喜欢你的妹妹。]
我喜欢你的妹妹。
是的,我告诉阿卉了。
阿树开始看到我了。
我想,阿卉一定跟她说了吧?
虽然她总是一幅在东张西望的样子,可是我能感觉,我在她张望的那个范围里。
总会感觉到有那么一两秒钟的停顿,在我身上。
是疑问的眼光?或是迷惑?
也许是我想多了,可是我却像上了瘾似的,无法自拔地每天重复幻想。
我帮哥哥要了阿卉的电话号码,其实也是我自己想要的。她并没有拒绝。
就这样,阿卉和哥哥成了朋友。
他们谈电话时我常常在一旁假装忙碌着,却无法控制地留意他们的话题,希望能听到我想听的。
那六个号码,虽然我没拨过,却一直流转在我的脑海里。
姐姐总是说我和哥哥中了爱情的毒。我想如果这种毒是来自阿树,那,我很乐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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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2-2009 12: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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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历史老师没来,同学们都开心极了。她每天只会打开课本然后念书给我们听,再不然就画一大堆的 Peta Minda 在黑板叫我们抄,真是讨厌!Peta Minda 的确是有点意思,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第 N 次在她的班上睡着。她那把声音简直像在 Puasa 一样,每天努力地摧残我薄弱的求知欲。
我和华仔他们闲极无聊便到处溜达,最后不幸被伟大的‘翘翘’校长捉进办公室。
就在我认命地抹着灰尘一寸厚的窗时,窗外一抹身影拉着了我的目光。
阿树和一个男生就在课室外的草地上交头接耳,不知在谈论些什么。那个男生突然把手搭过阿树的肩膀…
我转过头,开始抹校长的办公桌。
窗外的阳光变得很刺眼,刺得我的眼眶都热了…
我知道他。
他是那个坐在阿树旁边,常常跟着阿树她们的男生。尤其我发觉他跟阿树特别要好时,我就偷偷地留意他了。我羡慕,甚至妒嫉,因为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而我就算怎么努力仍旧不可能比他更早认识阿树,也没有机会和阿树同班,加入她们。
原来缘分真的很奇怪,它把阿树带到了我的面前,却又把我隔绝在属于她的范围外。这个距离真的不是我努力就会消失的。我只能每天每天的,藏在这个越钻越尖的牛角里,失眠再失眠。
“后来后来,才明白,这个距离也许不会消失,却是可以拉近的。”
[ 本帖最后由 我是樹 于 23-2-2009 01:20 A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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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2-2009 03: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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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完吧?
基本上和懒惰鱼的意见一致。
而且,也是因为你的故事标题而进来的。
淡淡的,像通过双色水看世界一样。
有时,会不经意地被你打入回忆中。
只有一个地方。
这句,
就算给我读第一班我也不稀罕,那些只会狗眼看人底的所谓“读书人” , 真是倒尽我的胃口。
总觉得,与整个故事,还有主角的个性格格不入。
就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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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2-2009 10: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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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的標題,更因為你的名字而進來了~
關于意見,我還沒讀,稍后才補上……
你怎麼來這裏~ ?
隻是……
基本上對于校園愛情小說,我總是顯得意興闌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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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2-2009 01: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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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女孩子形容得很可爱呐。
羊尾巴,酷酷的番茄
有一句我看了特别喜欢呢。
也许要很久很久以后我才会忘记站在这扇窗后面看着阿树的感觉。
觉得,悲伤的不是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忘记,而是,最后只能够选择忘记。无端端的我就被你这么simple的句子touch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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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2-2009 10: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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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2-2009 10: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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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察觉到我的沮丧,华仔他们都不太敢在我面前胡闹。
我知道我最近的情绪时常让他们觉得困扰,我也觉得很无力。
寂寞或许可以隐藏,伤心沮丧却像风,虽然看不到,却是能够感觉到的。
我开始逃学,也许应该说是逃避才对。因为这时我想逃开的不是学习,而逃学只是一个途径而已。我避开了那个男生、避开华仔他们、避开阿卉、也避开了阿树。
清晨六点十分,阿树家传来的闹铃声也叫醒了我。
也许别人会觉得我有点神经质,因为阿树家和我家再怎么近也隔着一条巷子,应该不可能听到那阵闹铃声才对。偏偏,我就是听到了,也许是感应到了。
我爬起身,趴在窗口边望向阿树家,灯已亮。
我猜那一定是阿卉,阿卉说过阿树是个贪睡猪。每次看到她在我面前摇摇晃晃过时,我都会不自觉地笑。
六点四十分,阿树家的灯已经熄了。我知道她们出门了。
我钻回温暖的被窝里,继续补眠。昨晚阿树实在是太迟睡了。
虽然我没去上学,可是每一个有课的日子我都会早起,看着阿树家的灯亮了又熄了。
今天我终于去上学了。没办法,学校寄来一封信,扬言若是再不去上课的话就要开除我。姐姐为了这件事和我大吵一顿。其实也算不上吵,你有看过一个人吵架的吗?所以是她在骂,我在听!
我知道她很气我,气我不争气,气我不上进。爸妈不在了,我就是他们的责任!
哥哥只是和我说了一句。他说:[路是你自己的,我不能叫你怎么走,也不能帮你走,你已经长大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责任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从爸妈抛下我们那一刻,我从亲戚们的嘴里听到不下百次,而我一次比一次更要了解这个字的意思。
[阿忠和小玲真是的,安安那么小,这样抛下就跑,不负责任到死,孩子们以后怎么过!]
[国和国珍都中学了,应该可以负起当家的责任了…]
[是咯,我们家的孩子也是楼梯级样排着下…]
[… … …]
我开始懂得责任,是每个大人都不要的东西!也是分辨人情冷暖的一个方法。
可是我却不相信哥哥姐姐照顾我,关怀我只是因为责任。我相信那是因为爱。没有爱,他们也可以像爸妈一样把我抛下。爸妈就是因为不爱了,也间接的,不爱与对方生下的小孩了,所以我们只能够爱着彼此而已。
爸爸妈妈为我们取错了名。
或者该说他们有爱国的精神,却没有组织家庭的能力吧!
也许,叫家和,家珍,家安的话,我们的家,也不会散了。
幸好,在最难过的日子里,还是有晨姨对我们伸出了援手。
晨姨大概四十岁人,单身。她爱我们就像爱她的家人。她也有很阳光的笑容。
今天班主任的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的飘向我。我不理她。我想她一定很讨厌我了。那封通知书才不是真的为了让我回到学校,那只是一个程序上的需要。如果我收到了信还是不出现的话,那么她就能名正言顺地把我开除掉。
而我,还没有离开学校的准备,离开阿树的毅力。
今天阿树好像很没精神。我远远地望去好几次都发觉她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很庆幸今天第三节后老师们都去开会。
已经进入第二个学期了,我还是在原地踏步。
没有向前,更不会往后。
昨晚阿树家厨房的窗很迟才关,我站在窗后陪了一整晚,阿树在厨房里赶功课。可能是厨房比较凉快,她常常都会在厨房那张饭桌上做功课。
听阿卉说阿树的功课一向来都不错。我相信这些不错除了一些天份外还加上一大堆补习换来的。
阿树她常常都有补不完的习。可是我最常看到阿树捧着的却是不同类型的小说。
阿卉常笑说她这个妹妹除了睡外也是个书虫。
我好好奇为什么眼镜没找上这只书虫。我常想如果阿树戴上眼镜一定会很有书卷味,像一个老师。虽然老师这种人物我一向不太喜欢,但我想如果每个老师都能像阿树那样,我一定会很用功读书。
后来,虽然我没看过,却听说了,阿树在中五那年终于戴上了眼镜。
回去上课后,最能让我开心的应该是看见阿树的时间变长了。
虽然,那个男生仍然和阿树同班;虽然,他还是坐在阿树的身旁;虽然,他偶尔会和阿树靠得蛮近…只要能看见阿树的笑脸,我会觉得原来这一切都不那么难受。也许是因为她的笑容总是温和的,开心的,让我在不知不觉中也感染了她的欢喜。
有时在走廊或是食堂碰见阿树,她也会和我打个招呼,我想应该是因为我和阿卉还蛮熟悉的吧!
**我会尽快贴完这个故事,最近的线路有点问题,一直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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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4-2-2009 10: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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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来,阿树的脸上好像失去了什么。我想,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吧!
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看见她和她那几个好姐妹一起了,难道,是吵架了?
女生的友谊常常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们可以为了分享了一个小秘密而变得很贴近,也可以为了一些奇怪的理由而排挤一些人。
阿树,你被排挤了吗?
我很想问你,可是却害怕看见你失落的眼神。而且,我还不是你的谁。充其量,只是你姐姐一个同年级的同学。
国文节时老师带我们到图书馆做资料搜查。
一进图书馆我就看到阿树她们班在里面。坐在最前面的位子。她们老师不懂跑到哪里去,丢下一班还算所谓好班的乖学生在这里做功课。
阿树趴在桌子上,哭了。
我吓呆了!没想到一直看起来很坚强,很阳光的阿树也会哭。虽然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把头埋在双手内,我却知道她并不是像平常那样,趴着睡觉。
她那班所谓的姐妹就坐在她的周围,看见我们进来后还相互打眼色。经过她身后时,我听见了一句,[你看,她又在‘扮也’了,不懂要博谁的同情!]眼神更是有意无意地瞄向我们这班。
我好气!我气她们对阿树的态度,更气自己!
才发觉我的懦弱原来在面对自己所喜爱的人被欺负时竟然也是无能为力!我曾经幻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英雄救美,这一刻来临时,我居然退缩了!
我不禁痛恨自己!
我不敢再经过那一桌,只好远远地看着,看着阿树趴在桌子上,过了漫长的一节。
那个男生偏偏这个时候没有出现。我偏偏这个时候,发觉了自己的懦弱。
而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心中埋下了一颗懊恼的种子。我怀疑,是否我也有能力让我所爱的人幸福。我开始想像未来到底是什么,我到底想要什么。人,为什么要长大?
而答案,一直都在前面,等着我一页一页地揭开。
低气温一直盘旋在阿树与她的姐妹们。
可是我却慢慢发觉,原来阿树已经渐渐习惯了一个人。当然,那个男生还是陪着她。那些一起上厕所的情景也不再出现。对于那些无聊的评击,阿树一慨不理。还有那些恶意的疏离,阿树也显得可有可无,酷得很。
我还听见阿树跟一个在讲她坏话的女生说 [不懂那么多就不要讲那么多,人讲你也讲,到底你了解事情有多少?有听过我说的吗?] 然后掉头就走。 那女生愣在一旁,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不是吗?很多事情只是听了片面之词,哪能下结论?
但我,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站在阿树这边,虽然她不知道。
今天,我简直是傻了。我居然问阿树可不可以打电话给她。
阿树也真是的,居然用很调皮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说[电话是你的,你爱打给谁就打给谁。电话是我的,我想接就自然会接。]
那,到底是能打或是不能?会接还是不会?
我不懂,也,不敢。
可是,我还是开心的,因为久违了的笑容又回到了阿树的脸上,虽然只有那一刹那,我已很满足了。
我其实和阿树是通过电话的,只是她都不知道。
那一次,是我自告奋勇地帮哥哥拨出第一通的电话给阿卉。
那一声“喂”我就知道了。
而当时我居然说了一句蠢话,我说:[请问阿卉在吗?]
电话交给哥哥后,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今天,我一直在电话旁边徘徊,很想踏出那一步却害怕这样会改变现在这种微妙的情绪。
这种文字也不能形容的感觉,猜测,忐忑,酸酸甜甜的滋味好像占据了我整个的青春岁月,除了常常地暗自窃喜之外,偶尔也藏起来自哎自怜。
我喜欢阿树就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阿霞懂,阿卉懂,哥哥姐姐懂,华仔他们懂,就连阿树和那个男生都可能懂,只是我从来没有亲口说出那一句。
现在,我能不能揭穿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这通电话我该说些什么?难道就是那句[阿树,我喜欢你?]
而喜欢,又是什么呢?我只想一直能看到阿树的笑容而已,很简单。
[哈啰,请问阿树在吗?]
[我是。]
[嗨,是我!是你说我可以打给你的,而且你已经接了,嘻嘻!]
[嗯…]沉默数秒后,[接了不可以挂吗?]
暗槌!!! [也没有说不可以啦,不过最好不要啦,拜托!我可是顺利的避过你妈妈,你爸爸,你姐姐,还有你弟弟,一拨直中目标咧!给少少面子吧!]
结果阿树很给我面子。这通电话共谈了24分钟16秒。异常的顺利,没有我想象中的口吃或发呆。
我用铅笔写在电话桌的废簿上,结果,哥哥居然跑去买了三边。那当然是没中。
后来我告诉阿树这件事,她只说了一句:“你哥很神咧!”
这“神”,不知道是指神奇还是神经,我不好意思问。
总之,记录和阿树通话的时间慢慢变成了我的习惯。
当然,哥哥在三不五时地看到了这些只对我有意义的数字,而买了又不中的情况下,死心了。不过,我看到他偷偷买了一本小簿子来记录他和阿卉的通话日期和时间。超没创意的!
“也许,我们都只是在记录着还能相处的时间.”
[ 本帖最后由 我是樹 于 28-5-2009 02:23 A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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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2-2009 10: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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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和阿树谈话变成了一种习惯。我知道什么时候打到她家里她会接。阿树的补习时间,课外活动时间,午睡时间等等等等,我都有了一定的概念,直中目标的机率也蛮大。
虽然,和阿树谈话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我还是不敢天天打去。
我知道阿树的妈妈很严格,中学生谈恋爱在她们家根本是天方夜谭。每次只要我看见哥哥电话才接通一下下就挂上的话,我就知道接电话的是谁了。
谁家的妈妈不像母鸡般护着自己的孩子?也许只有我家的母鸡,忘了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小鸡了。阿卉和阿树拥有一个母鸡般的妈妈,是幸福的。虽然这个道理在当时的我并不了解。
昨天和阿树通电话时,她说她最近都在看‘喂死你’和‘掌满茧’。我一时语塞。什么‘喂死你’‘掌满茧’?我有听没有懂,又不好意思问。该死的自尊!
我跟阿树其实真的是很不同的两种人,说的话题常常连接不上。只是,我都不在乎这些,听到阿树说些我不懂的就默默记下来,然后再硬着头皮去问人。
所以,我也有过看完一本卫斯理小说的记录哦。书名好像是《尸变》。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阿树这样一个女孩子居然会要看这样子的书,简直是古灵精怪,诡异极了。至于张曼娟,真的很抱歉。我只能说一句我没有那个水准吧!
和阿树之间最能达成共鸣的话题应该是讲人家的坏话吧!原谅我一个大男生居然要和一个女生讲别人的坏话。没办法,谁叫我平常摸到书就打瞌睡,而阿树又听不懂我说的漫画人物,四轮驱动车模型等等。
真的也很感激那些被我们谈论过的人物,尤其是学校老师。虽然讲老师坏话是很不尊师重道的行为,可是,在学生的眼里,老师就跟那些公众人物,明星之类没什么分别。他们的一点小毛病,在我们的眼里会变得:[看吧,老师也一样呢!]
阿树会告诉我今天哪个哪个老师又怎样怎样之类的。当然,好的事情她也一定会说出来。在我心中,阿树是一个很公正的人,并不会因为她讨厌谁而看不惯那个人的一切。
还有就是心理测验。我想这是每个女生都爱的玩意吧!
她会问我:[五根手指,选一根来代表我的话,你会选那一根?]
又或是什么:[有一天,你一个人在家,突然停电了,你闭上眼睛五秒,然后张开时你会希望看到几支蜡烛?]
等等等等之类的问题,也不懂哪里看来的,千奇百怪,搞得我头昏脑胀,啼笑皆非。
我想阿树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吧,总是喜欢幻想,喜欢笑,喜欢热闹。
也就是这样子的阿树,令我对人生不再感到那么的灰色,那么的无趣。
有时我忍不住想,也许我喜欢上阿树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总是有着我响往的笑容。而笑容对我来说从来就只是两边嘴角往上勾勒出一个弧度而已。
一次,阿树在电话里头问我为什么有时候明明看见我在笑,却看不见欢乐。我不懂得怎样回答,其实我已经改变了,比较开朗了,只是,跟开怀地笑还有一段距离。
第三学期了。
渐渐地,我感觉越来越依赖阿树。
虽然生活上我们没有很实际的接触,在学校见面时也只是打个招呼,主要是通过电话来沟通。在心理上,我已经开始把阿树当成了一个寄托,或是出口,一个让我可以偶尔‘申’两句的人。我已经到达了那种‘一天不和阿树通电话就会很毛躁’的地步了。但,我还是压抑着自己,因为阿树说过不要每天打电话找她。
我觉得每一个人,不管他或她是怎样的随和,或是没主见,他至少会有一些坚持或是原则,不能容忍别人的破坏。而我的想法是,只要是不伤害到别人,不管我同意或否,都应该给与一定的尊重。
所以我尊重阿树。
但,我的压抑还是得不到解脱。我郁闷得每天晚上都和大蟒蛇纠缠一番才入睡。没有通电的日子,我变得很想念阿树。可惜,她都不知道。
午餐和晚餐的时间,我总是没有一次错过地守在后门,看着阿树家开启着的那扇窗。
阿树姐妹也知道了我和哥哥差不多每天都会在她们吃饭时守着她们。阿树偶尔会叫我不要每天都在后门看她,她说很奇怪,好像被人监视一样。我却告诉她说看着你吃饭是我每天的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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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4-2-2009 11: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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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学回家后我就一直躲在房间里。
我知道阿树她们一家都不在,听阿卉说是去住在明光的外婆家探望外婆。于是,我很无聊地瘫在床上,眼定定地看着风扇发呆。
五六点时我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哥哥姐姐放工回来了。我不理会,继续看着风扇,想像着一张阳光的脸。
不一会儿,原本宁静的空间渗入了一丝丝的吵杂声。哥哥和姐姐又开战了。我刚刚想要拿起枕头蒙住耳朵,却意外的听见他们吵架的内容。
[我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子,可是你懂我爱书的程度,虽然很差,我尽力了。中三休学是因为我知道你扛得很辛苦。你每次吃饭吃到睡着的样子我还记得。你疼弟弟,我也是。可是你不明白,我们到底不是幸福家庭长大的,我们没有挥霍,浪费的权利。可是我看到的,是一个正在挥霍,浪费的弟弟!我心很痛你知道吗?]
[每天放学回家只会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风扇发呆,那不是挥霍青春,浪费时间?]
[阿安已经14岁了,中学第二年了,他不可能永远都只是我们的责任。他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姐姐的一字一句狠狠刺入我心。我很没用。他们在为这个家争执,为我争执的时候,我用被蒙住了头。眼泪缓缓地滑落。原来我还是会流泪的,我一直以为我不可能再哭。眼泪难道不是早就在那两人离去的背影中流干了吗?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是单纯的灰,既不会太好,也不能再坏。却原来这只是因为哥哥姐姐们为我撑起了一片摇摇欲坠的家而已。
十四岁,原来并不算着算着就过了的。
我的十四岁,除了注定要遇上阿树外,也开始要明白和实践一个叫做成长的责任。
两天后,我顺利地进入一家小餐馆,当学徒。
老板是华仔的老爸。
原来平日看起来轻浮毛躁的华仔很早以前就一直在厨房帮他爸爸。并不像我这样,整天无所事事,得过且过地过日子。
我是新来的,什么都不会。只能从拾料开始。看似容易,原来并不简单。所有的分量关键就在于拾料。一个错误的衡量会变成太多或太少,所以经验是很重要的。
而我知道,年轻,是我唯一的本钱了。
我工作的时间是从下午六点到凌晨一两点。回到家后冲个凉后就倒头大睡。然后六点十分,阿树的闹钟响了,我也跟着起床,梳洗然后去上课。
上课到回家有时已经两点多三点了。看着阿树吃完饭后再偷一点时间打电话给阿树,然后她出门补习时我就补眠,五点半起来冲个凉就去做工。
我很珍惜这个午餐的时间,因为阿树吃晚餐时我已经去工作了。
功课?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没交,所以绝对没有影响。
这样的日子其实很累,对我而言却特别有意义。
我享受在餐馆工作的乐趣,珍惜在学校看到阿树的机会,更留恋和阿树短暂的通话时间。每每拿起电话就舍不得放下,非要等到最后一分钟才依依不舍地挂上。只可惜忙的不只我一个。
阿树很活跃。她就是一个停不下来的女生。放学后有时还逗留在学校参加课外活动,布置壁报板,或是补习。
尤其最近她刚刚和那班姐妹和好,叽叽喳喳的,人也变得更灿烂。这种年龄嘛,总是好来好去,吵来吵去的。
我是开心的,却不由自主地有点失落,仿佛那个属于我的阿树,又再次回到人群中了。
幸好有了工作,我也就有了所谓的寄托。也许将来我成为一个大厨师,就能亲手为阿树煮一餐。我常常都这样想,动作也随着变得更快,更专心。
然而忙碌的时间让我变得比平常更迟钝。
我还是没有发现到,阿树对我,渐渐地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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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4-2-2009 11: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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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窗和那半扇门已经很久都没有在吃饭的时间打开了。
我只能透过朦砂的玻璃百叶窗看见里面的人影憧憧,从身高上来判断哪一个是阿树的身影。只是,我还是没有从这一些小小的提示当中猜测到阿树讨厌被窥视的生活。我讨厌当时那个迟钝的我。或许该说是那个冲昏头的我。
没有人喜欢在不管走到哪里都被人注视着,也许开始会有一点虚荣的喜悦,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渐渐地变得不耐烦,甚至反感。
而我,已经变成了令阿树反感的人了?
阿树开始变得忙碌。
常常,打电话到她家,她都是不在,不然就是在忙。
我很怀疑,预备班真的有那么忙吗?
可是我不敢问。
在学校遇到阿卉时,她也是支支吾吾的。
那本小簿子上的纪录,也越来越少。。。
我很想问:[这是拒绝的意思吗?]
可是我就是不敢,不想破坏这段已经摇摇欲坠的友谊。
我很害怕被宣布只能停留在朋友的身份。
虽然,我从来都不曾向阿树表白或要求什么。
今晚我失眠了,大蟒蛇没有来,寂寞来了。
可是原来寂寞的不只我一人。
哥哥推开我的房门,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定定地看着窗外。
[也许我永远只能静静地,远远地看着她,可是我真的很高兴能够遇见她。]
哥哥说着说着,手上的烟由长变短,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烟味,久久不散。
我不知道哥哥和阿卉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阿卉还是一样和我有说有笑。可是,哥哥站在窗前的时候多了,煲电话粥的时间少了。每次看到哥哥站在窗前,我都会觉得心很酸,也许我从哥哥身上看到我的命运了。
[我想我从来都没有跨过那道距离。]
我又失眠了。
推开窗,我看着阿树家的后厨房发呆。
厨房已熄灯,我知道阿树不会再进厨房。可是,我的心可以穿透墙壁,飞向阿树。
最近那只大蟒蛇缠我缠得特别凶,虽然哥哥姐姐已经不那么常吵架,而我也有了工作上的寄托。
也许它只是察觉了我的孤单郁闷,单纯地想陪陪我。可惜它不知道,它是不受欢迎的。就像我对阿树来说,是一种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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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4-2-2009 11: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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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阿树生日。
我喜欢这个女生266天了。
可是我也开始有了觉悟,我可以接受阿树不喜欢我,却不能忍受她讨厌我。
所以,我下了一个很痛的决定。读完这个学期,我要暂学了。
对一个14岁的少年来说,我不知道除了读书还能做什么。可是,我明白就算真的很很很努力,我也只能是中等的成绩;就算真的很很很努力,我也只能成为阿树的一个比较好的朋友,不能再多了。
如果阿树真的能成为我的,那么,我愿意用这几年的时间,努力地打拼,努力地为她打造一片幸福的天与地。
我拜托阿霞把一只狗娃娃拿给阿树,跟她说声生日快乐。阿霞其实很不愿意。她一直觉得我至少应该坦白地告诉阿树我的感觉,但却拗不过我,最后把狗娃娃送到阿树手中。
我不知道阿树有没有对阿霞说什么,因为我没问。
如果结局是一样的坏,何必又再受伤多一次?
如果结局是好的,那么,时间会告诉我们的。
我一直相信着。
而当时的我,不知道的是,不够干脆的男生,会令人生气甚至讨厌的。
从后门到阿树家,不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可是那条小巷是一条分界。划开了我和阿树之间的,也许不是这实质上的距离,而是心与心之间,缺少了一道桥梁。
也许该好好的谢谢阿树,谢谢她在那段青春发芽的时期,一直让我喜欢着。也因为她从来不曾狠狠地拒绝我,却曾淡淡地告诉过我,她很高兴有我这么一个聊得来的朋友。
聊得来的朋友,难道还不够明确吗?只是,当时的我,已经按耐不住想要跨越的那股冲动。
从一开始只是单纯地希望阿树也会有一点喜欢我的我,到了最后却卑微地祈求不要被她讨厌的我。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究竟是因为年轻?距离?态度?方法?还是因为成长?或是因为时机?
我没有答案,因为我没有提问。只是默默地,让这段纯纯的爱情,埋没在成长的洪流里。
虽然是单方面的,我把它称作爱情,因为,这个女生,我想我是真的用心爱过。只是,方法也许错了,时机也许不对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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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4-2-2009 11: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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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初恋情人?]
我没有回应,只是伸出手把美仪拉到我怀里。
美仪也许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
我是爱她的,就像她爱我一样。
只是阿树永远是占着那一丝丝的地位。
那是个也许不能与爱画上等号的位置,却是在那青涩的岁月里,唯一一个抚慰了我寂寞的心灵。
那个阿树,从从前到永远都只停留在记忆里,不曾来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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