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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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珍藏

（发生在中国股市泡沫时期的一则故事）
     火车驶过太原，停在第二个小站的时候，一位上了年纪的先生登上我们的车厢。他 很有礼貌地跟大家打招呼，接着又像个老熟人似的朝我点头致意。第一眼我实在想不起来他是谁了。然而，在他紧接着微微一笑介绍自己的名字时，我立刻回想起来了：他就是央视鉴宝节目最有名望的主持人之一，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我还常如醉如痴的听他在电台里播出的一个长篇小说连播，叫什么《夜幕下的xxx》。于是，我们闲聊了起来，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突然，他急匆匆地跟我说： “我必须告诉您，我刚从哪儿来。因为这个故事是我从事艺术品鉴宝这十来个年头里所经历过的最不寻常的事情。您或许自己也清楚，自从我们有了些钱以后，一些新近的暴发户们突然对古艺术品和明、清时期的古版书，对古旧的版画及画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所以，你得源源不断地进新货——请您原谅，我突然把这些一向让我们怀有敬畏之心的艺术品称之为货物——，而且，更有甚者，这帮暴发户们已经努力让人习惯于把一部精美绝伦的古籍，看成只不过是多少多少元钱，把祝技山的亲笔画当作区区几千张百元钞票的化身而已。对于这帮家伙突如其来的狂热的抢购欲望以及喋喋不休的纠缠，你怎么对抗都无济于事。于是一夜之间，我几乎是被洗劫一空，我感到羞愧无比，真想放下话筒，退出主持业。
     “在这样一种困境下，我不由得想到，把我们过去的旧通讯录拿出来翻一翻，兴许能找出几个昔日的老朋友，让我能从他们那儿找出几件精品。让这些人仔细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品。 这样的一本陈旧的朋友通讯录其实也告诉不了我什么东西，因为我们的大部分朋友早就在一场又接一场的连篇累牍的各种各样的拍卖会中不得不将他们的珍藏拱手相托了，有的则早已去世了，而对于仅存的那几个也不能寄予过大的希望。
  然而，就在此时，我突然翻出一大捆大概要算是我们最早的老朋友写来的信件了。对于这个老朋友我之所以根本想不起来，是因为2006年股市泡沫爆发以来他再也没有来向我询问过什么东西了。但他与我们的那些通信——这可一点也不夸张——可以追溯到近40年前。他很久以前就开始古象棋谱的收藏了，但我确实想不起来，在我接手鉴宝这个节目的16年来，他是否有亲属曾踏进过我们的节目。所有这一切都表明，他想必是一个十分懂行的收藏人、保守的而且很知识渊博的人物，就陶渊明笔下那种早已与世隔绝的人。他们极力活到我们这个年代，作为稀有罕见的隐形人，有可能住在这个或那个乡村小镇里。但他的手书称得上是书法珍品，写得非常整洁，在每一本象棋古谱下面用尺子标出红线，而且每次都把书目重复一遍，以免产生差错；此外，他还别出心裁地把人家来信中没有写过字的空白纸部分裁下来继续用来写信。所有这些，无不表明他是一个极其勤俭的人，信件上面，除了他的签名之外，还总是附着他全部的头衔：‘退休企业经济顾问，x省劳动奖章获得者。’作为一个上世纪80年代退休的老职工，要是他还活着的话，都应该是八十好几的人了。但是，这位神秘的、节约成癖的老人作为一位古代象棋艺术的收藏家却表现出超乎寻常的聪明才智，极其丰富的专业知识和高雅不俗的艺术品味。
   我将其近40年的来信慢慢地加以整理，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老人在只花一块钱便可买到一本象棋古谱真本的时代里，就已经不声不响地收集了一本本的珍贵的象棋古谱，而这些古谱比起如今的那些暴发户手中名气最大的收藏品来也毫不逊色。如《梦入神机》、《金鹏十八变》、《自出洞来无敌手》、《渊深海阔》、《适情雅趣》、《桃花泉》、《梅花谱》、<橘中秘>,单说半个世纪以来他从全国各地每次用几快钱、几角钱买的象棋古谱加在一起，在今天也价值连城了。
  除此之外，可以想象，他还在县里或从其它不懂行的人手中，找到了一本本古谱。尽管如此，自从1990年以来，他再也没有来过信了。但我对古籍市场的情况向来是非常熟悉的，如果这样一大批的象棋古谱被公开拍卖或私下出售，不可能瞒得过我的。因此，这个与众不同的老人想必犹尚健在，抑或是这批收藏今天掌握在他的继承人手中。
     “这件事情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第二天，即昨天晚上，我径直乘火车到了介休的这 个乡村小镇，在山西有许多这样的乡村小镇。当我走出火车站在这个小镇上最主要的大街上溜达时，我简直无法相信，就在这看来建设的极为普通房子当中，在某一间房子里面，居然会住着一位可能至今还完整地拥有明朝时期的象棋古谱《橘中秘》以及王再樾的《梅花谱》的人。更令我惊奇的是，当我在邮局打听有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老退休职工或经济顾问居住于此的时候，人们告诉我，这位老人真的还活着。于是我在午饭之间便马上动身去拜访他，说实话，当时我心里不无紧张，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
     “我毫不费劲地找到了他的住所，就在那种简陋的乡村楼房的二层楼上，这种楼房大概是土建筑师在仓促之间盖起来的。一层楼上住着一位老实的裁缝师傅。二楼的左侧有一块刻着邮政局长名字的牌子在闪闪发光，在右侧总算看到了写着企业退休职工兼象棋顾问名字的木牌。我迟疑而犹豫地拉了一下门铃，一位年纪很大的中年妇女很快地把门打开。我把我的名片递给了她，并且问她，是否可以见见象棋顾问。她先是十分惊讶且有些怀疑地打量了我一下，接着又看了看我的名片。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小镇上，在这么一间旧式的老房子里，有外地客人来访好像是件大事似的。但她还是很友好地请我稍候，便拿着名片进屋去了。我听到她在里面轻声耳语，接着突然听到一个洪亮的男人声音：‘啊……是省会来的王先生，从那鉴宝节目来的……快请进来，快请进来……真是太令人高兴了！’”那个中年妇女也早就踩着碎步又走回来请我进入屋内。
     “我脱下衣帽，走了进去。在这间朴素简单的客厅当中，直挺挺地站着一位年迈却还健 壮的老人，他蓄着浓密的胡须，穿着半工装的家常便服，十分友好地朝我伸出双手。这个手势显然是表现出一种非常喜悦的、发自内心的由衷的欢迎，可是他那发愣地僵硬地站在那儿的神情却与这种欢迎不符乃至有些矛盾。他站在那儿一步也不向我走过来，我只好走上前去握他的手——我心里始终是有点奇怪和诧异。等我就要握住他双手的时候，却发觉这两只手还是一动不动，仍然平放在那儿，不是主动地过来迎住我的手而是在等待着我去握它们。这一下我全明白了：他是个盲人。“早在小时候，每次看到一个盲人，我心里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一想到他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但他对我的感觉却不能像我对他的感觉一样，心下难免总有些羞愧和尴尬。就是现在，面对着这对翘起的浓密的白眉毛下面的死眼睛，这对凝视着前方却只能看到空洞漆黑一片的死眼睛，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恐慌。可是这个盲人不让我有太多时间去感觉这种惊讶，因为我一接触到他的手，他便马上使劲地握起来，并且用一种猛烈而热情的方式向我再一次大声问好：‘真是稀客！’他朝我边笑边说， ‘的确是个奇迹，省城的大人物居然会光临寒舍……不过，这样一位名人一登上火车，我们就得多加小心啊！……我们家乡可有句俗话：朋友来了有好酒……，是啊，我可以想象得到，您为什么来找我们……因此，大腕们又想起了他们昔日的老朋友，……但在我这儿，我怕您是交不上什么好运了，对我们这些退休人员来讲，能够老有所养，就已经是无比欣慰了。你们现在的参加节目的费用又贵得惊人，我们可实在是跟不上步伐……，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可鉴宝的珍品，总之，我们这号人是永远被排斥在外了。’
     “我赶紧向他解释，说他误会了我的来意。我这次来，并不是向他索要些什么，或让他去参加鉴宝节目。只不过是刚好路过附近，不想错过这次拜访他的机会，您是我省多年的象棋的古谱老收藏家，同时又是国内最大的古谱收藏家之一。当我刚把‘国内最大的古谱收藏家’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这位老人的脸上发生了奇怪的戏剧般的变化。他依然还直挺挺地、近乎僵硬地站在屋子当中，但他的脸部表情突然明亮起来，显示出一种最由衷的得意和自豪。他把身子转向他估计他夫人站着的那个方向，俨然想说：‘你听见了吗！’接着又转过身来跟我讲话，声音里充满了快乐，一点儿也没有了先前讲话时的那种老企业职工的生硬，而是以温和的语气，充满深情地说道： “您真是太好了……但是也不能让您这么白跑一趟。既然来了，就该让您看点东西，这些东西可不是您每天都看得到的，即便是在您那阔气的省城里也不是随时都能看得到的……我给您看几本古谱，就是在故宫博物院也找不到比它们更为真实的东西了……是啊，一个人收集了60年，他就会得到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些东西平时是不会摆在大街上的。云芝，把柜子的钥匙给我。”“就在这时，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位原来站在他旁边的中年妇人，她面带微笑，亲切友好地安安静静地听我们谈话，突然向我求情般地举起了双手，同时她又用脑袋做了个分明是强烈反对的动作。我起初还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接着她朝她父亲走过去，两只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提醒道：‘可是爸爸，您根本没有问过这位先生，他现在是否有时间来看你的这些收藏，现在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吃完饭你得休息一个小时，这是医生明确强调过的。等吃完饭再把你的东西拿给这位先生看，然后我们一起喝茶，这不是更好吗？再说到时建中也在家，他对这些东西比我了解得多，可以帮帮你啊！’“她刚刚把这番话讲完，便又一次朝我重复她那个迫切的请求的手势。这一下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想要我拒绝现在马上看他的藏品，于是我很快编造了一个借口，说约了他人共进午餐。能参观他的藏品，这对我来讲既是一种享受又是一种荣幸，只是要到下午三点以后，那时我会非常高兴地前来的。“就像是被人拿走了最心爱的玩具一样，老人一如孩子般地一边生气一边转过身来，咕哝着说道：‘这当然喽！这些省城来的大腕儿们总是忙得抽不出时间来。可这次您一定得抽出时间来，因为这不只是三本五本，而是100多本，每一本都是不同大师的作品，而且没有一本不是保存完好的。那好吧，下午三点，但一定要准时，否则我们就看不完的了。’
     “他又一次向空中朝我伸出手来，‘您准备留神专心看吧，您会高兴的——也允许恼火。而您越是恼火，我就越高兴。我们收藏家都是这样的：一切为我们自己，一点儿也不留给他人！’接着他再一次使劲地跟我握起手来。
     “那个中年妇女陪我走到门口。在刚才这段时间里，我注意到了她一直又尴尬又害怕和担心着什么。现在，到了大门口，她这才尽量小声地结结巴巴说道：‘可以让她……可以让 ……我的儿子陈建中在您来我家之前去接您吗？这样会好一些，因为……因为种种原 因……您大概是在旅馆里用餐吧？”“‘是的。您儿子能来接我，我感到非常高兴和荣幸，’我说。 “果然，一个钟头之后，当我在集市广场边上那家旅馆的餐厅刚刚吃完午饭时，一个衣着简朴男青年走进餐厅来找人。我朝他走过去，自我作了介绍，并告诉他，我已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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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珍藏  （二）

（发生在中国股市泡沫时期的一则故事）

我已准备就绪，可以立即同他一块儿去看那些珍藏的象棋古谱。可是他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并且表现出和她母亲一样的惊慌、不安的窘态来，问我能否先跟我讲几句话。我很快发现，他似有难言之隐。每当他鼓起劲来要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就不安的来回使劲的搓着。最后，他终于开始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地说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又陷入了迷惘和困惑：
     “‘是我母亲叫我来您这儿的……她什么都告诉我了……我们有一事相求于您……我们是想在您去见父亲之前把情况都告诉您……父亲当然想把他的收藏拿给您看，可是这些珍藏……这些象棋古谱……也不复完整了……缺了好几本……甚至缺了非常多，真是太可惜了……’
     “说到这儿，他又不得不喘口气，然后他突然看着我，急匆匆地继续说了下去：
     ‘我必须坦白地告诉您……您清楚现在的局势，您能理解这一切的……我父亲是在快退休时的一次工厂事故以后完全失明的。在此之前，他的视力老是不济，一激动使他的视力就一下子完全丧失了——尽管已是82岁高龄，除了眼睛有点毛病外，他本来身体还算硬朗，就在不久前他还能一连好几个小时地散步，可现在他根本不可能再去散步了，他的藏谱成了他唯一的乐趣所在，他每天都要看他的藏谱和他年轻时参加象棋比赛时的获奖证书……这就是说，他看那些其实是看不见了，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他每天下午都要把所有的珍藏拿出来，至少可以摸一摸，一张一张地摸，总是按照同样的顺序，按照几十年来他已背得烂熟的顺序……他如今对其它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他得将报上各种象棋比赛的消息都读给他听，他听见象棋活动和比赛开展得越多就越开心……因为……这一点真可怕，他根本不知道，我们早已倾尽所有，他也不知道，我们瞒着他偷偷的卷入了炒股大潮，父亲却一点也不知道。开始，我们拼命入市，想赚一点钱，可是，我们却最终赔的一塌糊涂，血本无归，然后我们开始变卖家里的东西——我们当然不碰他那些心爱的藏谱……我们变卖了仅有的那一点首饰，可是，我的天，这又值得了几个钱！60年来，父亲把尽可能省下来的每一元统统用来买他的古棋谱去了啊。然而，有一天家里实在什么也没有了……我们一无所措，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本赚回来……所以这时候……所以这时候……母亲和我卖掉了一一本清朝时的古谱。父亲要是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卖他的珍藏的。他也不可能知道，
从股市上去弄回一点钱是多么艰难，他也不知道，我们惨遭套牢，我们念报时也不再把这类消息念给他听，免得他生气和激动。
  “我们卖掉的，那是一本非常珍贵的明朝时的古棋谱。那个人也付给了我们好几万元，我们指望着靠他来捞回我们在股市的亏空。可是您也知道，股指跌得多么厉害……我们把剩下的钱全部投入了股市，可两个月之后这笔钱被贬得几乎荡然无存了。这样一来，我们不得不再卖一本，又卖一本，而且商人总是拖很久才付款，等钱寄到时，已经值不了多少了。后来我们就去拍卖行试试，可是在拍卖行里，我们也还是被人欺骗，尽管一开价就是几百万……当那几百万到了我们手上时，已变成毫无价值的一堆废纸了。就这样，父亲最珍贵的收藏都一一被卖出去了，父亲对此一点也不知道。“所以您今天突然来到，让母亲吓了一跳，……因为只要父亲打开那些保存古谱的夹子给您看，那么一切都给泄露出来了……这些旧纸板，父亲只要摸一下就知道里面夹着什么，我们把一些复制品和类似的古旧宣纸塞在里面，代替那些被卖掉的古棋谱，这样他摸的时候就不会有所察觉。而且只要他摸一摸这些藏谱（他清楚地记得这些棋谱的先后顺序），他就会得到一种莫大的欢乐，一种与从前用尚未失明的双眼看这些棋谱时的一模一样的快乐。平时，在这个小镇上，父亲认为没有人值得让他来展示这些宝贝……他如此狂热地爱着他的每一本棋谱，我相信，如果他得知手里摸着的这些珍贵棋谱都被偷偷卖出去了，他一定会心碎的。自从国家陈列馆的前任馆长去世后，这么多年来，您是第一位他认为值得把那些珍贵古谱拿出来看的人。所以我们请求您……”
     “突然，这个年纪不小的男人举起了双手，眼眶里闪着泪花。
     “我们请求您……求您别让他难过……也别让我们难过……求您别将他这最后的幻想破灭，请协助我们，让他相信，他将给您描绘的那些古谱，都还在那儿……要是他真的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的话，他是肯定活不下去了。也许是我们做了件对不起他的事情，但我们除此之外又能怎样呢？人总得活下去啊……我们的生活难道不比那些印着古棋谱的纸更为重要吗？……而且直到今天为止，我们也没有剥夺他的那种快乐，他依然很幸福，依然可以在每天下午把他的古谱夹子翻上三个钟头，跟他的每一本古谱就像跟一个大活人一样地谈话，而今天……今天有可能是他最幸福的日子，许多年来，他都等着有朝一日能让一位行家看看他的至宝；我请求您，我举起双手请求您，千万别破坏他的这种快乐！’
     “他说的这些话是如此地令人感动，我现在复述出来是无法表达出那种激动之情的。我的天，作为一个鉴宝主持人人我曾经看见过许多这样的人，他们收藏几十年的珍藏被人用最低廉的价钱给骗走——但是，今天，命运在这儿创造了一个最特别的例子，让我激动不已。我不言而喻地向他保证保守秘密，并且尽力帮忙。
     “我们一起朝他家走去—要尽我的努力去帮助她们。我们登上楼梯，正要推开门时，就已听到从客厅里面传来的老人洪亮的声音：‘进来！进来！’凭着盲人敏感的听觉，他肯定在我们上楼时就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了，。。。。。。。。。。。。

时尚丽人

原帖由 bismart 于 21-6-2008 10:34 AM 发表
看不见的珍藏  （二）

（发生在中国股市泡沫时期的一则故事）

我已准备就绪，可以立即同他一块儿去看那些珍藏的象棋古谱。可是他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并且表现出和她母亲一样的惊慌、不安的窘态来，问我能否先跟 ...

棋书我爸爸和舅舅也有很多， 有时我会进我爸爸书房偷拿几本来看。
希望妈妈不要再啰嗦我下棋，我就出来比赛了。

beckhamwai23

我家棋书数来数去才那几本，而且还是人家送的。
叫我背书是不可能地。

还要感激陈育翰教练，师傅勤，有为和伟麟的大力提拔和教诲。

bismart

原帖由 beckhamwai23 于 23-6-2008 12:06 AM 发表
我家棋书数来数去才那几本，而且还是人家送的。
叫我背书是不可能地。

还要感激陈育翰教练，师傅勤，有为和伟麟的大力提拔和教诲。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技艺有成懂得饮水思源更难得
石头人小小，心志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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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大师

贫僧也曾有数百本珍藏，都已转送有缘者了。

缘份的天空

原帖由 无花大师 于 23-6-2008 09:29 PM 发表
贫僧也曾有数百本珍藏，都已转送有缘者了。

吾乃有缘之天空,棋书无缘者也

梁肥仔

路过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