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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wind

我的鬼楼........时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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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究竟遇到什么呢?
一想起他可能会……心急火燎。声音从前面传来,一声弱似一声。打火机上端已经烧得火热,大拇指火辣辣的疼。
但是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和志强跌跌撞撞的往前赶。
手扶着墙壁,在经过一个洞口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明显,但是更明显的是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沙将你团团裹住。
不知道宏翼会在哪里?洞里漆黑一片。
我正准备向里迈步的时候,前面一束灯光照了过来。听到喘息声,“清树!”
是明。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到来让我的心稍稍得到了安静。
灯光照到了里面。在与洞口正对着的地方有一个乌黑发亮的东西,似木制的物品。我们向前走了进去,寒冷立刻像老鼠一样从裤管里爬了上来。我打了一个哆嗦。
它横呈在我们面前,灯光从中间向两边照了开去。
我猛吸了一口气,我突然的意识到了它是个什么东西。
是一口棺材。
声音似乎就从里面传来,只是现在它微弱得像是呻吟,还有轻微的抓挠声。“宏翼!”明拍拍棺材的盖子,我和志强贴着耳朵倾听。

  但是除了沉闷的回响以外,声音显得气若游丝。
“打开它!”明说。
我在找哪边有缝隙。
嘻嘻的笑声突的响起,就在这个漆黑的洞里。
我们立刻停止了动作,侧耳倾听。明打开了手电筒照向四周。
一边有一些像是木头一样的东西,白森森的,但是远没有木头规则,一段一段的散放在地上。一边有一张床,从上倾泻下来的白沙将它罩住,只不过到现在这白沙看起来和黑暗没有什么分别了。
我们的目光被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女人吸引了过去。已经是个木偶,长发到肩,穿着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裙子,做出梳头的姿势。
灯光照过去的时候,引起了一片光亮,显然那里有一面镜子。
笑声高高低低,那种故意制造出来的笑声像是盘旋在头顶的蝙蝠让人不寒而栗。
宏翼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但是木质的抓挠声还在,笑声却分外的大起来。
我们都站立不动。
“宏翼!”志强猛的拍了一下棺材,“有种的你跟我出来!”低吼声久久的震荡,志强在棺材边走动了起来。
“宏翼你要坚持住呀!”志强带着哭腔,我知道他对宏翼的担心已远远的超过了恐惧。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
我和明警惕的监视着周围的变动。
“吱”灯闪了几下,居然亮了,昏黄的灯光笼罩着这个洞。那口棺材赫然在目。
我看见有个木板悬在左边,上面写着“盘丝洞”。
“宏翼!”志强都快要哭了。
明朝着那个木偶走去,笑声分外的邪恶。
我站在那里,我看见明*近了木偶,制作很粗糙的木偶,几乎没有任何的五官。她和我们差不多高,明正超过她的身体,像她正面看过去。
我骇然的发现了镜子里映着一张脸。
“明,小心呀!”
我从来没有见过明有如此目露凶光的眼神,他那两条眉像急弛的箭,蓄着火力和杀机。
随着我的喊声,眼前寒光一闪。木偶的头落地。
笑声愕然而止,像是被人掐在了喉咙里。明背对着镜子,仿佛凝固般矗在那里。
我和志强被他刹那的动作惊呆了,有一种不确定的气氛游离在几个人之间,我突然想起了在风房间里明举着刀时可怕的眼神,我被这样的想*震慑住了,几秒种没了思维。
我念起*华经,可明的一个动作打消了我的顾虑,我悄悄送了一口气。
明跑到棺材前,急切的呼唤道:“宏翼!”他的目光又变得清澈而镇定,不复当时的杀机。
“宏翼!如果你在里面,就拍这里两下!”我拍了拍棺材的一侧,然后和志强在那个贴着耳朵倾听。
果然不一会儿,那里响起两下轻微的声响。他真的在里面,他还活着。
我看到志强泪光闪动。
喜悦裹着我的心,不过马上被阴冷覆盖,因为我的余光告诉我刚刚落了头的木偶她转了一个身。
明挡到了我们的前面。
她并没有生命,她穿着近乎如绿色的裙子,她没有头,但是她却转了一个身。她被一种力量所操作。
这样的力量我曾经无数次的经历,它无数次的让我头皮发麻。
后面的志强拉拉我的手,他的手异乎寻常的冰冷。寒气从他手传到了我的手臂。
明和前面的木偶对峙着。
我回头,正准备小声的问志强怎么了,可是我看到的不是志强,他倒在了一边。
我看到是那个满头黑发的头,她没有五官的脸悬浮在我的面前。
我后倒了几步,撞到了明的背。棺材里发出轻微的声响,而后马上寂静了下来。
想起宏翼可能会死在棺材里,我的心一横。
一股热血涌了上来,脑袋里像是万马奔腾。我用力的向前挥了一拳,没有碰到什么实体。
眼前一黑。灯灭了。
我和明背*背站着,棺材里没有任何的声响了,难道宏翼放弃了努力?心里一阵绞痛。
不顾一切的,我和明摇起了棺材,口里呼唤着宏翼的名字。
“咯吱!”木板发出了声音。
明打开了手电筒,在光圈里看见棺材的盖子裂开了一道缝。难道?
心里忍不住惊喜。
缝隙刚好可以容进我的手,我们俩伸手进去,用力的将盖子往外推。求出宏翼的念头几乎可以抵制任何的恐怖。
一,二,开口越来越大。
黑暗的空洞露了出来。
我们将手点筒向里照去,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具尸体,正在腐烂的尸体,细菌和蛆的力量已经腐蚀了脸上一大半的肉,红冻冻的肉在灯光下跳跃了起来。臭气扑鼻。
但是更可怕的是,他穿着宏翼的衣服,那是一件兰色的毛衣。
眼睛似乎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我闭上眼。希望一睁开,都是幻觉。
我睁开了眼,可是他还在。
他豁然的坐了起来。他向我们扭动了脖子。
我和明吓倒了地上。
大口喘着气手电筒被明丢到了地上,可见这一吓也不轻。
他并没有什么动静了。瞬间一切像是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了笑声,没有了木偶,有的只是黑暗而已。
明摸起了手电筒,向棺材照去。
心兀自碰碰的跳。
灯光小心翼翼。
棺材不见有挪动的痕迹,也不见竖起的那个人。
我看向明,他爬了起来。
我们小心的向棺材走去。
原来一切只是幻觉而已。盖子还是森然的盖着。
突然间,光圈里出现了刚刚那个没有头的木偶,在我们还没有任何反应之前,她出现在棺材前,手一伸,棺材裂开了一道口。
她举起刀向里面捅去。
这一切不过2秒的时间。
我看见寒光悬在了头顶,它差分秒就要插下去。
“不要啊!”一阵撕心裂肺,我用手挡了过去。
在这个当口,耳边是木头发出的闷响。棺材朝着木偶那边倒了过去。轰,它落地放出巨大的声响。

我模糊的看见一个人从里面滚了出来。
我几乎不记得为什么刀子插下来,我只是觉得一股寒冷,但是手依然完好。
以后若干年回忆起来,当时的细节像被放大了许多倍一样清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忆会有自动的修复*能。只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是他猛然的抽回了手,才没有伤到我。
但是当时一颗心全被宏翼占据,还会顾到这些吗?
棺材压到了木偶,那滚在一旁的确是宏翼,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他还有轻微的呼吸。
我扶起他,明扶起志强。他还拿了棺材里的一个什么东西。
跌跌撞撞的远离这里。花了20分钟,我们走了出去。
没有任何的障碍。从黑暗里走了出去。
白天的古堡呈现出一派迷人的景象。黑暗的地道也许只是它做的一个噩梦。
然后我们报了警。
因为那口棺材里还有一具尸体,确切的说是一副白骨,他随着棺材的倾倒洒了一地。
我扶起宏翼的瞬间,我的眼睛里还印着一样东西。
是那双皮鞋,在我的梦里三次出现的皮鞋,连同它的每一个皱纹我都铭刻心里。
马上影视城被封锁了起来。
警车晃来晃去,无比逼真的提示你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案。
三天后,那副白骨被证实是夏元,他的头受钝物敲击而死。
报纸上有上演了一场好戏。
宏翼和志强都没有大碍,我和明再次见到了他的奶奶,老人家看见他的孙子的白骨,晕了过去。
他得到了安息,在郊外的一片木场里安息。
冬日里,寒鸦低低飞起,枝叶零落的树木在无声的呼吸。
他终究是个可怜的人。
他被他的同学灌尿,被骂为死猪,在冬日里提水给他们洗澡,只是为了求得他们的一个笑容。他晚上去出上厕所,就会被关在门外,苦苦哀求,寝室里满是笑声。他有苦,还不能诉说,要不然是更严酷的对待。
终于他露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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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明从棺材里拿出的是一个厚厚的日记本,虽然只有一半,却也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在日记本的最后写到“我要杀了他们,他们对我没有任何一点的感情,除了……”
除了什么呢?不得而知。
我并不开心,在我看见皮鞋的时候,心里竟是异样的平静。
我知道一切都要没有结束,笼罩在心里的阴影浮现了出来。
寒鸦飞起。
耳边是老奶奶嘀咕的声音。
她在和她的孙儿交谈呢!以后的一段时间在安安稳稳中度过。快到期末考试了,我们耽误的课程不少,有许多的*课要赶。
白天忙着找老师补习,晚上忙着赶论文。生活一起一伏一起一伏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只是空着床位在提醒我们曾经有过的创伤。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创伤。
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改变,无论是忧还是喜,权当是一场青春的考验。
夏元成了记忆中的一个点,围绕着这个点还有一些问题不曾解决。比如是白卓,比如是那本日记的后半部分。

不过暂时都被我们丢到了一边。期末考迫在眉睫。
当我第一次看报纸关于夏元的报道的时候,有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时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现在却成了每天盘旋在我脑海里的影子,它越来越大。我越来越看不透它了。
有时候我和明会去看看夏元,宏翼、志强和小飞决意不肯去的,他们一直把他当做了凶手,杀害白卓、风和老大的凶手。但是我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希望他在地下能够快乐,尽管知道这不过是安慰自己的方式而已。
期末考终于到了。
在考完的第三天下午,明对我说:“清树,去不去影视城?”
他的嘴角露出一股倔强的笑意,我知道他想要去找笔记本的后半部分。我也想去解答我心里的疑惑。
我点点头。
在没有告诉其他人的情况下,我和明悄然的出发了。
影视城的游客明显的减少,在这件事情被报纸批露了以后,它迅速成为了焦点,不过是恐怖论题的焦点。
城堡还是那么威严,不动声色的沉默,是应付流言唯一的办*。
11点我和明去向了防空洞。
打开它的锁花费了我们好一阵工夫。影视城的管理员还是没有对它严加看管,只凭一把锁就想锁住所有的邪恶。
我们沿着了楼梯向下走,满心的平静。这里确是一个熟悉的地方了。下了楼梯,明拉上了电闸。
眼前豁然一亮,所有的走道和洞里都透着灯光,照得如同白昼。白晃晃的耀眼。这大概是管理员对这里做的唯一改变吧。
我和明往前走,每个洞口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在强光的照耀下那些造型显得说不出的滑稽,而在幽暗的灯光里它们又是分外的诡异。
魔在心中,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拐了弯后,我和明都放满了脚步,我知道所有的问题都隐藏在这片空气里。我们竖着耳朵,倾听。
盘丝洞里,所有的道具都被堆在了一边,那口棺材已经不见。人去楼空般的不留痕迹。
闻不到死亡的气息,甚至连冰冷的感觉也没有。
难道我的怀疑是错的吗?
明在那堆杂木里翻找了半天,依然毫无收获。他转过身来,耸耸肩。我四处走动,没有任何足以让人怀疑的东西。
“出去看看!”明这样提议。
就在我们踏出洞口的一瞬间,我满心期待又害怕出现的事情终于发生。灯突然的灭了。
我没有丝毫的诧异,他还是会来的。
冰冷又慢慢升了上来。
明打开了手电筒,我们站立不动。
在手点筒的灯光一晃照到的地方,我看见了一双脚走了前方左边的洞里,皮鞋声响起,是17栋午夜2点的皮鞋声,是行政楼里追赶我们的皮鞋声,他慢慢的走着,一下两下,地面传来沉闷的回响。
我拉着明,向洞里走去。
洞的中央摆着一张大床,有帷幕的大床,看不清颜色,只是它黑压压的遮掩着床,床上有个做女装打扮的木偶,她躺在那里,在她的身上压着一个脸朝向她脖子的人。是吸血鬼,他披着黑色的风衣,看不见身体。
大概她是快乐的吧,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那是种受蛊惑的快乐吧。
脚步声消失了。明走到一边四处摸索,而我则来到了床前。
站在这个谋杀者和被谋杀者的身边,我紧紧握住了拳头。我知道他们也可能是被操纵的利器,再次充当谋杀者的角色。
我的眼睛注意到了披风的一角,它被沉甸甸的拽下,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口袋里。我正向它伸手。
听见明在叫我,“清树,快过来!”
我走到了他的那边,顺着他指的方向向下看。地上有一滩粉末似的东西,它看上去没有石灰那么凝重,但也不是粉笔灰尘那么轻盈。明小心的蘸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他摇摇头,它没有味道的。
太过于专注这片粉末了,而忘了身边的变化。
待我回头来,吸血鬼已经不见了。
手电筒的光圈里没有吸血鬼,那个女装打扮的木偶兀自躺在那里。
“清树!”明呼唤我。
阴冷的感觉再次俘获了我的心,我知道他就在附近。
我四处的回头,像是身后就有冰冷的呼吸。
将手电筒照向了明,在他的身边是飘扬垂下的披风,他的肩膀旁露出吸血鬼的那张脸,白白的毫无血色,嘴角还有嫣红的血。

  明丝毫没有察觉出危险,他关切的看着我。
在我还没有喊出声前,吸血鬼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了明。喊叫声被我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耳边即刻传来明的吼声和他的喘息声。
“放开我!”
我向前迈了一步,焦急灼烧着我的心,我恨不得一步冲上前去,救回明。可是马上我呆立不动。
因为我看到了吸血鬼身后的人,那个操纵木偶的人,那个拥有死神目光的人,他隐在了黑暗里,或者说他和黑暗本就是一体。
他的眼睛发出冰冷的寒光和杀机。像躲在白卓身后一样,他在邪恶的藐视另一个生命。
他在我的眼前杀害了我们,比杀死我更让人难以忍受。
我声嘶力竭的叫喊了一声,即刻声音在洞里四处的徘徊。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无力,还是因为怨恨。
心里一阵锥心的痛。灯豁的亮了。
耳边一阵风过,一个身影从我的身边晃了过去,他即可伏到了明的身前,和明的身体重叠。
那是熟悉的背影。
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是白卓,他居然是白卓。
他再次的出现,居然是白卓。
心里百味交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拉着明走到一边,明脸色苍白,兀自喘息,而白卓还是那副样子,干净的头发,白净的脸,只是没有任何的血色,连嘴唇也是白色的。
当一个从你生活里消失了很久的东西或者人再次出现的时候,除了惊喜,你会不会有一点担心,担心这样的日子马上逝去。
我马上走到了他们的身边,白卓没有说话,他站在那里像是一尊塑像。
我知道他并没有呼吸。
明也没有说话,我们的敌人潜伏了起来。只有吸血鬼倒在了一边。
洞里没有任何的声息。
我和明站在了白卓的两边,摒住了呼吸。
当冰冷袭上来的时候,心里却意外的平静。这是我第一次面对他时,能够保持平静。是因为白卓站在身边,还是刚刚的一口闷气得到了释放,还是这个故事终于要面临结尾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故事就快要完结,结果不外乎两种,要么是他死,要么是我们死。
他爬了出来,是的,他从地上向我们爬了过来。
他垂着头,黑色的衣服,笨拙而宽的身体。我想起在行政楼的会议室里那个向我爬过来的人。
他的头发也慢慢变长,即刻覆盖了肩。
他一点点向我们逼近,他慢慢的仰起脸,他的脸上也满是浓密的头发。
在离我们一米远的时候,我看看身后,是那张床。
我拽紧了拳头,脚在暗暗加劲。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同样是必死的决心。
他猛的向前一扑,他的目标显然是明。
黑色的头发在我眼前一晃,顿时热血涌上了头顶,让一切都完结吧。
我向他扑了过去。
只是,只是白卓抢先了一步。他已经抱住了他,我看见白卓的脸已经扭曲,我知道他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他和他纠缠在一起,倒在了那张床上。他的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他的手插进了他的背里。
没有血,只有皮肉嘶开的声音。
和骨头碰撞的声音。
这一幕我将永远的记在心里。白卓朝着我们喊:“快点火!”他的声音在发抖,他还是感觉得到痛苦吗?
明慌慌张张的掏出打火机,我第一次看见明抖得这么厉害。
其实不是害怕,而是因为眼前的一人是我们的朋友。
火跳跃了起来。
明猛的向前一掷,碰,一声巨响。火苗窜了上来,烧到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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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马上床上的两个人陷入了火海。
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只剩下木然的我和明。
在吸血鬼的口袋里发现了那后本部分的日记本。
愿一切得到安息。
借着火光,我看清楚了日记本前面的几个字。
”除了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在乎我。”
夏元说的是他吗?和白卓一齐陷入火海里的他吗?
我看见明呆呆的看着我,“怎么了?”他低下头,我看看了日记本。像是被谁打了一拳。
我也怔住了,因为我看见了他的名字。
“杨黎清木”
他为什么会叫“杨黎”。一段烧焦的身体卷缩地陈放在太平间,黑乎乎的样子像是一段枯木。和这平静的白色房间形成巨大的反差,他看不清鼻子和眼,他看不清手和腿了。
我并不害怕。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了太平间里,第一次是风,第二次是老大,这次是白卓。警察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只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经过化验证明他已经死了很久,为什么尸体直到现在才出现。
其实他们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世界上的事情又有几人能够看得透呢?关于生死。我一直没有流眼泪,眼前盘旋着白卓平静而惨白的脸,和他那句“快点火”。心里像是被某种硬物堵着,心也是冰冷的。
我看见明一转身,泪水便止不住的布满了他的脸。他象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哭得那么无助,双手遮脸,肩膀一个劲的抽搐。他是为点火的事情而内疚吗?这不是他的错,他结束了白卓的一场煎熬。
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的煎熬。他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吗?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一场灾难。
我的朋友,你现在在天空中微笑吗?和风他们一起的吧!
年关逼近了,空气中也弥漫着爆竹和温馨的味道。小飞养了很多猫,爱心泛滥。大的,小的,黑的,白的,各式各样。寝室里现在是猫行霸道,不过没有人会抗议,因为它们这些小小而柔软的生命曾经许多次的救过我们,连管理员都没有意见,因为这些小猫都拥有像小飞一样温柔的眼神了。
宏翼、志强曾经有几天不理我和明,因为怪我们私自行动,而不带上他们。他们为此闹了好一阵子,无论我和明怎么说好话,也不肯原谅我们。直到一次酒后,宏翼哭着说:“现在风,老大,白卓都不在了,如果你们再出问题,那206……”他伏在桌上,看不见他的表情,声音被哽咽声打断。直到我们都红了眼眶。
为了一段兄弟情。
冬日里清冷而暗淡的天,17栋还是悄然的矗立在树影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般的寂静。树影婆娑。
时间静静流过,不漏痕迹。像一段规定了时间的糟糕梦境。
那天我还是带着许丽去了操场下的阶梯边,苦苦的寻觅后最终在单架下的湿土里发现了一把小刀。刀锋上还有一丝丝乌黑的血迹。
抬头看到许丽的双眸在冬日里闪亮得如同北极星,不由感觉幸福。
一切像是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一样,打断了的时间和场景又重新开始了排列组合被开启另一种诠释。
那天两个死去的灵魂带我们来这里,除了发现斧头、麻绳和两张纸片外,还有这把小刀。这也正是他们带我和许丽来这里的意义。
夏元杀死了同寝室的6个人,但是管理员不是他杀的。在我第一次看关于夏元杀人报道的时候,就被这句话所吸引。报纸上说:“17栋的管理员也被利器刺伤心脏而死。”并未肯定管理员是夏元所杀,况且在我梦境里闪烁的一直是斧头和麻绳,而被“利器刺伤”决非斧头所能为。
我的梦里还有一个人在夏元上楼时被推了一个趔趄,他大概就是管理员吧,他被另一个人所杀。
那个人就是杨黎清木。
夏元后半部分的日记里,在9月15日这样写道:“其实我也不想活,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干掉那些骂我是猪的人,他们6个都是猪,被杀的猪。”
在9月17日他写道:“我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你为我安排得这么好,我知道你会帮助我的,在我身后帮助我除掉障碍,我只有你可以相信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
在9月20日他日记最后一段是:“只有你看得起我,还为我和他们打架。其实我也不想活的,我把我生命交给你了。”
清木像个军师,他才是这场谋杀的幕后操纵者。他除掉了管理员,所以管理员身上的不是斧头砍伤,而是刀伤。另外他也杀了夏元,用钝物击中了他的头部,结局了他的生命。
夏元死时应该是快乐的吧,他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当迷雾开始散去的时候,真相便如冰山一角,待它慢慢融化,就和水平线一样齐了。一切变得不再重要了。
当我在防空洞里看见夏元的皮鞋时,感觉异样的平静,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它不是杀人的皮鞋。它在我的梦境里闪现,但是并不在现实生活里闪现。
它不是出现在柜子后的皮鞋,也不是在风家里的皮鞋,它出现在和白卓一起燃烧的那个人身上。当火灭了,它在醒目的出现,黑色不动声色,乌黑油亮。

它的主人才是杀害管理员,风,老大和白卓的凶手。是杨黎清木,这场杀戮的制造者。同样为了一段兄弟情,他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杀戮,按照他固执的理解和预想。
他引火自焚,烧了自己,但是没有烧掉自己那颗充满戾气的心。
幸,还是不幸,又有人能够理解呢?
在警察局里,他的骨灰被一个中年人捧走的时候,那个被悲哀压弯了腰的中年人让我觉得有几分面熟,似乎在记忆里的某个角落里有他的身影。同样宽阔的额头,同样小而坚毅的眼睛,他是他的父亲吧!他粗糙的大手紧握着装有骨灰的木盒,眼神木然。他走都走不稳。
我悲哀的看着这个父亲,想起我的父亲,他在我六岁时就离开了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过年了,快要离开学校了,站在天台上。云过风轻。
眼前的一片树林在风里象圣洁的唱诗班。
美妙的合音。4年后,我的母亲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的公司。宽阔的额头,小而坚毅的眼睛,她告诉我这是我的父亲。
那个时候的他还很年轻,爱上了一个女人,并和她生了一个孩子。2年后他背弃了她,娶了另一个女人,又生了一个孩子。在这个孩子六岁的时候,他回到了第一个女人身边。
这简直是一个传奇,或者肥皂剧的剧情。然而这一切是如此的逼真,连他脸上的皱纹都加重了真实性。
第一个女人是清木的母亲,第二个女人是我的母亲。
两个不幸的家庭。但是她不怪他,甚至在他描述时,充满哀怨和怜悯的看着他。
我能够说什么呢?我想起了那个让我一直害怕的眼睛,还想起了在黑暗里和他唯一一次的见面。电光火石间的相逢,却不认识是前身的宿命。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也许他的眼神里不光只是杀机吧。他的父亲这样描述他:“从小他就是个坚强,但是也很固执的孩子,他很少说话,也没有朋友,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很想跟他说话,但是他离开了m县自己谋生,他从不回来,也不写信。直到……”
m县那个母亲曾经带我去过一次的地方,荒凉的地方,大概是为了劝回父亲吧。
清木其实有回去看过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我们发现了去m县的车票,这是他最后一次去看没有给自己名分的父亲吧,当时他的心情会是怎么样呢?
一个从小被称为私生子的孩子,一个从小被称为猪的孩子,迅速的产生了友谊。两个卑微而可怜的生命是冬天里相拥取暖的孩子,他们有的仅仅是彼此的体温吧。
清木有一段时间在我们学校当过零时工,从他父亲的嘴里模糊的推断出。他说:“从外面打工回来的孩子说在s大学里看见过清木。”
原来我们兄弟生活得如此接近,却感觉不到彼此的呼吸。大概也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夏元吧。
他和他更为接近。
也许当我沐浴着阳光在草地上看书时,他在一边埋头扫地。也许在我和朋友勾肩搭背的时候,他在一边独自的吃着咸菜和馒头。
这是个春日的夜晚,有淡淡的月光漂浮在空气里,轻舞飞扬。我眺望远方,霓虹灯披着五彩的沙巾,睁着半睡半醒的眼睛。
不知道明、宏翼、小飞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往事也像月色一样漂浮了起来,溢满了我的心。
我微微一笑。
大地一个转身。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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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制冥币时一段惊心动魄的离奇事件

电脑制版尚未普及时,条件成熟的照相馆,都会用翻拍技术为顾客制作一些简单的印刷底版,俗称“菲林版”。我的“一拍即合”照相馆开了近一年,我也掌握了这门技术,并且,制版工艺越来越精良。
一天晚上,大概八九点钟的时候,店里已没有顾客了。这时,一辆豪华的“TOTA”小车停在我的店门前,车上下来一个戴着墨镜、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径直走进我的店里。
生意来了,我忙起身相迎。
“师傅,你会做菲林版吗?”一进门,他便左顾右盼,瓮声瓮气地说。
“本店制版技术最精,包您满意。”
“那好,这个东西,正反两面你给我各拷一个版。”说着,他从皮包里小心地拿出一张东西来。我接过一看,立马就警惕起来——那居然是一张纸币!上面花花绿绿地印着许多满文不是满文藏文不是藏文的文字,“1000”的四位数字在左上角,应该是面额。我忙递还给他:“先生,对不起,我们不方便接这样的生意。” 他有点不悦:“你是夸口说‘一拍即合’吗?连一个小小的菲林版都做不了?”我忙解释:“不,不是的.”他见我支支吾吾的样子,好像想起什么来,突然一声长笑:“哈哈哈,师傅,你是怕我让你做假钞版吧?你再看看另一面,看看再说。”
我再次接过来,翻过另一面,只见上面用汉字赫然印着“地府冥通银行”字样,中间还印着十殿阎君的头像。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一张冥钞,不好意思,我误会了。”“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你说,做这样的两个版,什么时候能交货?”我想了一下,说:“七天后吧,这个难度大一点。”“五天行吗?我急着用。”“我尽量吧。”“多少钱?”“六百吧。”“行,我给你一千,五天后一定要交货!”说着,他拿出钱包,刷刷刷地数了十张百元人民币给我。我喜出望外,接过钱,暗地里用力一搓,没错,是真钱。
临出门,他突然又说:“哦对了,这个版样你要为我保密,千万不能让第三者看到!”
“你放心,我要是不懂这行的规矩,还能开这店吗?”
“好,好!”他满意地上车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摘下墨镜,我无意中看了一下那辆“TOTA”的车牌号:DY5188。
我们潮汕地区应该是阳间最大的冥币生产基地,大大小小的“印钞厂”星罗棋布,冥币的面额也越印越大,最新的一版我看过,面额已达“10亿”,而这一张冥币却反潮流而行之,面额只有一千,真奇怪。
那天晚上打烊后,我立马开始制版的准备工作。说实话,图案这么复杂的版,我还是第一次做,但是,既能赚到钱又有挑战性的工作,是我最乐意干的。我把翻拍制版专用的座机推出来,装上微距镜头,往片盒里装好硬片。
这时,我好像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镇道上,有人在啜泣,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个人。这么晚,出什么事了?唉,别管闲事,工作要紧。我将座机移近贴在墙上的那张冥币,打开灯光,准备调焦。可是,我耳里,哭声却清晰起来,听得出,男女都有。怎么回事?我试图转移注意力不去听,可是,那哭声却越来越大,听起来,那些正在哭的人,离我的照相馆越来越近!
这下不能不理了。我关了翻拍灯,打开日光灯,走到门后,将门打开——
就在这一刻,哭声戛然而止。我望出去,镇道上月色氤氲,远处,偶尔有一两声狗吠传来。哪有什么人在哭?
一阵冷风袭来,我打了个寒噤,忙将店门关上。奇怪,刚才那些哭声明明就在门外呀!莫非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不敢再深想下去,工作罢。我再次打开翻拍灯,将眼睛凑近座机后面的磨砂玻璃.
突然,哭声又一涌而起,极是凄厉!甚至,有一个几乎就是贴着我的店门在哭的!我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看过的恐怖电影镜头一幕幕在我眼前出现。想再去开门,却是不敢了,怎么办?无奈之中,我将翻拍灯关掉。说来也怪,灯一关,那哭声便没了!我斗胆再试,果然,灯一开,哭声就起;灯一关,哭声便停了——难道,这哭声是灯光带来的?
幻听,肯定是幻听!可能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睡眠不足神经衰弱而引起的。算了,不拍了,明天再拍罢。
我把器材收起,把那张冥钞也妥善收好。冲了个凉,上床睡觉。
哭声再也没有出现过。
半夜时分,我正迷迷糊糊的,忽听得门上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同时还有人焦急地喊:“余师傅、余师傅——”我用被子蒙住头,可是没用,那敲门声和叫声仍不停地响着。我豁出去了,起了床,把店里的灯打开,随手把一把道具剑抓在手里,大声喝问:“谁呀?”
“余师傅,我们是大步村的,我父亲快过身了,麻烦您过去拍一张遗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仍很懊恼:“都这么晚了!”
“余师傅放心,我们知情理的,早就备好红包了。”
我打开门,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小伙子正站在门外,灯光下,他满脸焦急。我说:“那好,你稍等,我带上相机。”“太谢谢您了!”我穿好衣服,挎上外影包,坐上他的摩托,沿镇道直向大步村而去.
摩托车载着我,在漆黑的镇道上奔驰。可是,我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了,车灯居然没开!而且,车的时速应该在六十以上,可我坐在后座上,却一点也不觉得颠簸!我再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不对呀!从镇道拐入大步村,我每天都要跑上几遍,可现在怎么感觉却像从未经过一样?我打了一个寒噤,大声问开车的:“兄弟,你这车灯坏了吗?”
蓦地,他回过头来——身体没动,整个头就那么转了180°过来!那头还说着话:“余师傅放心,我们开车从来不用开灯的。”说完,头又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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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惨叫一声,顾不得危险,硬生生从车上跳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那摩托车一个急刹,停在我身边。我刚想夺路狂奔,双腿却软得动弹不得!那穿黑衣的开车者走过来,一拉我胳膊,我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余师傅别怕,很抱歉我骗了你,但我们不会害你的,我们还要请你帮忙,请跟我来。”
路旁出现了一幢房子,我被那黑衣“人”半拖半扶了进去。
事已至此,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定下神来,一时间,脑子里将我这二十几年来做过的恶事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小时候偷过生产队的四个番茄、中学时用蛤蟆吓哭过女老师、大学时抛弃了一个女朋友害得她差点自杀、开照相馆后卖过近百卷“盘装”的胶卷.这一切,应该都不算什么大*大恶罢?难道报应来了?
房子里一盏灯都没有,可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张沙发上,坐着一个奇瘦的汉子,身后还站着两个跟开车载我来的“人”一模一样的,也穿着黑西装,背着手作保镖状。
坐在沙发上的瘦子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字字威严:“余师傅,请原谅我们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请你来。”我壮着胆问:“我阳寿尽了吗?你们要抓我下地狱?”瘦子摇摇头:“如果我们不制止你,你就积大恶了。长话短说,我们时间也有限。今天,是不是有一个胖子让你做一个菲林版?”
我心里动了一下:原来是为这事!可我还是不明白,便说:“没错。可这事我以前也干过,这不是对你们有利的事吗?”瘦子叹了口气:“这你就不懂了余师傅,你也读过很多书,应该知道什么叫通货膨胀罢?”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是说,那人的工厂印出冥币来,会弄得你们那儿通货膨胀?可我们这儿其他冥币厂印的冥币,动辄就是上亿的呀!”瘦子说:“问题就在这里。以前,你们阳世中人烧给冥府亲人的纸钱,我们都是按面值流通的。可后来你们越印面额越大,十亿面额的都印出来了,冥府的通货膨胀终于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十殿阎君经过紧急磋商,决定成立我们自己的冥通银行,印制统一的冥币,然后将阳间汇来的纸钱,不论面值多少,一张兑换成我们统一的面额一千的冥币,才允许在冥府中流通。为了更好地控制通胀,阎君还规定,每个鬼民在每个时年八节只能兑换多少冥币,其余的由冥通银行替他们存着,急需时才向银行申请,可是.”
我突然明白过来:“哦,你是说,今天那人拿给我的那张纸钱,就是真正的冥币?他的目的是.”
“没错。由于冥通银行印制的冥币不像你们的纸币有那么先进的防伪技术,所以,要仿印是很容易的。要是让他的阴谋得逞,阴间又得进入新一轮的通货膨胀。到时,受苦的又将是普通鬼民。你刚才在店里翻版时,不是老听到有哭声吗?告诉你,那就是我们辖下的鬼民,他们知道你在帮他翻版,又没能力制止你,所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就犯下了一件大阴罪!忙说:“你们放心,我不会再为他做版了。只是,恐怕他还会拿到别的照相馆做。”瘦子说:“对,我们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个忙,抓住那个妄图搞垮阴间经济的鬼大鳄。”我又吃了一惊:“什么?他也是鬼?那你们在阴间直接把他抓住不就行了吗?”“唉,你不清楚,他可是只手通天的鬼物。我们怀疑冥通银行里有他的内线,他开的车也是挂着阴间特种车牌‘DY5188’的,天上的监察天官也被他买通了,所以,我们只能在鬼赃俱获时才能抓他。”
我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犹豫着说:“可是.可是万一他报复我,我怎么办?”瘦子叹了口气:“唉,你是人,人怎么能怕鬼呢!你做过很多坏事吗?”
“没有没有。”我忙摇头。
“那就是了,你阳气正盛,鬼最多只能吓你而已。再说,你帮了我们,阴功无量,全体鬼民都会感激你,怕啥?”
我点点头:“好吧,那你说,我该怎么做?”瘦子说:“版,还是要做的,因为他很可能在暗中监视你。你要按时交货,只是,在他来取版时,你发个通知给我们,我们就能当场将他抓住了。”“怎么发通知?”“我们给你一炷‘消息香’,你把它放在隐秘之处,到时一点香,我们就知道了。放心吧,善有善报的。”
“那好吧。”看来,不答应也不成了。瘦子一挥手,身后的“保镖”递给我一炷短短的银灰色的香,我接过来,说:“那现在,你们该把我送回去吧。”
正说着,蓦地一声鸡啼,瘦子皱了一下眉头,说:“余师傅,对不起了,时间不够,我们先走了.”
眨眼间,眼前的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房子也不见了。我正处身于一处荒坡之上,阴风入骨,浑身抖个不停——这倒霉事,怎么就让我碰上了呢?
天全亮了,四周真是一处荒坡,坟茔林立。我连滚带爬下了山,眼前却是324国道!一看路标,乖乖,我竟然在福建境内,离家一百多里!
我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回到我的“一拍即合”照相馆。可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坐那摩托车去的时候,还不到十分钟。
我想来想去,把那炷“消息香”插在暗房里放大机的后面,这里应该是最为隐秘的地方。晚上,我再把那张冥币取出来,精心地翻版。
这一次,门外再没有哭声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我怎么这么容易就见鬼了?现在我被夹在中间,两头都不是人,万一他们抓不住他,我就危险了.很快地,约定取版的时间到了,该来的日子还是来了。
那天晚上快11点的时候,我正想打烊,一辆黑色的“TOTA”小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我店门前。车门开处,那个戴着墨镜的胖子出来了,径直走进我店里,瓮声瓮气地说:“余师傅,我拿版来了。”我心如鹿撞,手足发软,但仍强装笑脸:“老板,早做好了,你等等,我就拿来。”
我一转身进了暗房,把门关上,拿出打火机,手哆嗦个不停,打了几次火,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消息香”点着。接着,我拿了那张菲林版,出了暗房,递给他:“老板你看,还满意吗?”
胖子接过版,正想仔细端详,突然,只见那版猛地变大,眨眼间长达两米左右!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更骇人的事又出现了:那巨大的菲林版上,伸出几双鬼爪子,一下子便将那胖子硬生生抓进版里,也变成了一个平面的黑白颠倒的负像!
我身边一下子便多了几个人——哦不,是我那天晚上见过的瘦子和那几个黑衣的鬼。瘦子说:“谢谢你了余师傅!”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快放我出来!你们无权抓我!我会告上天庭的!你们将下刀山火海.”菲林版里的胖子拼命地挣扎,说出来的声音却像电力不足的录音机放出来的声音。渐渐地,在菲林版上十殿阎君威严的眼神逼视下,他一个音也发不出来了,四肢也停止了乱动.
“谢谢你了余师傅!”那瘦子又握着我的手说,“这次你积了大阴德,将来再见时,我们再好好报答你!”
我将手从他冰冷的手里抽出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虚地说:“报答不敢想,只要他不来报复我就行了。”
“不会的余师傅,你放心,我们向阎君禀报过了,他将被永远固定在这张菲林版里,印制成新的冥币,警醒一切不法之鬼!”
说完,他手一张,那菲林版又缩回原来大小。他将版收好,一挥手说:“再见了!”话刚说完,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包括门外那辆车。
“还是不要再见的好!”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像做了一场噩梦,浑身酸软无力.
从此以后,我店里的生意比原来更火了,邻近村镇的有了丧事,都请我去拍照。此是后话,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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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keat hwa的鬼story!!!

在keat hwa 里,有一个亭子。。 叫做"中国亭"!!!
在前几年,有一位guard 在制班。他便很无聊的到处走走。。
  走到"中国亭"时,看到一位姑娘站在那。。
那位guard就很怕,到最后他去ask那姑娘!!!
  他才看到姑娘拿着一把白色的雨傘,身穿red的裙子!!!
那位guard想走过去,那位姑娘就不。。。。。
后来,那位guard生了一大病!!!
之后,他没有在晚上制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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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谜样的事实

「来!来看电视!我只可以听听声音!所以都很少看。」四人收拾过後,阿婆忙招呼著。  

厨房的後头,便是老人的房间,里头有台黑白老式的电视机,可能年久失修里头的影像
已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房间後头便通著後院,四人坐了一会,实在很是沈闷,慧慧还
是坐不住了,说:  
「阿婆,我想到後面走走。」  

慧慧的话,老人顿了一下,脸上随即变色,说:  

「後面?不!不行!别出去!」原本和缓的语气已经变得近似恫吓,四人都觉不知所措
,龚老大解围说:  

「阿婆,伊是囡囝性(小孩子脾气),你莫生气,阮不会去的。」  

老人也觉刚刚的话实在太过严厉,改口笑道:  

「菜园才刚弄好,我只是怕你们弄坏。」慧慧向後院看了一眼,似乎也没什麽特别,但
老人反应的激烈终究使人怀疑,四人互望了一眼,乾脆向里头指了一指,意思是说还是
先到清儿的房间去吧,三人点点头同意了,小云忙开口说:  

「阿婆!我看我们先回阿清的房间,顺便也帮她整理东西。」老人点点头。  

未免龚老大不懂,三人简单地述说了一次,只是清儿的父母一事未免繁复便略去不讲,
只说了清儿为何离开与梦中一事。  

「龚老大你相信这些事吗?」乾脆随意的问问。  

「其实连科学家都承认人对世上事物的看法,常常会受限目前可知的程度,甚至用视觉
的感观去认定是否正确,因此怀疑是必须的,不要妄言妄论,也不要全然否认。反对唯
物论的哲学家更认为,现实所见的物体不过是光线在视网膜上的映象,因此可能是经过
扭曲或是    」龚老大一阵雄辩滔滔。  

「好啦!谁有空听你的大道理了?」慧慧皱皱鼻子打断他的话,龚老大无奈地笑了笑,
又看了乾脆一眼,乾脆 嘴笑著摇摇头。  

「阿婆会不会跟清儿的梦有很大的关连呢?」其实四人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肯
定的,因清儿来到这里主要的原因便是这里的环境实在太过熟悉,而这些果然在她的画
中呈现出来。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所在的这个位置,也就是房子加盖的部份,在清儿的画
中是没有的,而屋子的外貌也没有目前老旧,但竹林的位置、门与窗户的格局,一眼的
印象还是认得出便是这幢房子。  

「你看这一张画得是不是这里的後院?」慧慧指著其中的一张画问道。  

画中的左半部是个竹林,中间是个菜园,而右边房舍相当的简陋,除了屋顶下面的围墙
的部份约只半个人高,画中後头的部份看起来像是这幢房子,菜园与右边房舍之间,有
个圆形的突起,依猜测是个化粪池,

平常的时候可能是作浇灌菜园之用,但整个画也没什麽异样,难道阿婆的恫声吓厉真只
为了不让他们破坏菜园。  

「阿婆目前身体的状况,要照顾一个菜园已是相当的不容易,或许是为了这个吧!」乾
脆说,只是真要说服自己,慧慧与小云觉得还是觉得必须眼见为实,而乾脆则是想上阁
楼去看上一看。  

「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多住个一两天,就算查不到什麽?至少也通知阿婆的家人来看看
她,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令人担心。」乾脆说。  

慧慧与龚老大家是世交,家人自小便已认定双方是要结成亲家,因此到是相当放心,小
云则说暑假在家里没什麽事做,电视节目也挺难看,在这里玩玩也好,乾脆家里一向开
明也不会有什麽大问题,只是都决定先跟家里打个电话。  

「阿婆,我们想待这多住几天,不知会不方便否?」  

「莫啦!」阿婆正听著电视。  

「不过我们四人不好住同一间?」慧慧说。  

「楼上也可以住啦,不过很久没人住了,要打扫一下。」阿婆正要起身。  

「免啦!我们自己来。」乾脆说,阿婆听著她怪腔调的话露出了笑点点头,说:  

「上面的东西,你们放旁点,这样较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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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阁楼的部份说要住人实在相当勉强,或许是许久没用堆了不少的杂物,除了一些三字经
四字文之类的古书,还有一些大锅铲之类的东西。四人打扫之後,将东西堆放整齐,虽
然上身无法完全立直但前後的空间还算是相当宽敞,就算住上十多个也不成问题,但这
样的地方真要住久的确是没人受得了,难怪阿婆的儿女不愿与她同住。  

微弱的黄灯泡中,四人一边擦拭著,小云一边打趣著说:  

「龚老大那你跟慧慧就住下面那间,我和乾脆睡上面好了。」  

慧慧虽总没什麽心机,但这会也是脸上一红重重地拧了小云一把,说:  

「龚老大你睡清儿那间好了,我们三个都睡上面。」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吃晚饭时,阿婆突然想起一事,脸色有些凝重说:  

「对了,你们还没跟我说,阿清是去了那里?」  

「伊  伊   」小云迟疑著。  

「阿清,有事过一阵子才会回来。」乾脆仍是有著机警,但她的话还是没让阿婆听懂,
向龚老大望了过来,龚老大赶紧说了一次,阿婆点点头嘴边有著笑意说:  

「你们两个真的是蛮速配的,一个都会帮另一个解释。」阿婆的话龚老大和乾脆都觉得
尴尬,慧慧却笑了,说:  

「伊才没查某囡囝缘(他才没女孩子会喜欢)!」四人同时大笑著。  

阿婆看著四人露出甜蜜温馨的笑容,好像也感染了他们年轻的朝气,沈郁的双眉舒展开
来,满是皱纹的脸微微一张,双眼里闪露著兴奋的神色,但这样的神态并没有维持多久
,老人不知又想起了什麽,眼神随即黯淡了,接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落入了沈
思,四周的气氛一下子凝结下来。  

「阿婆!你怎麽了?」小云问道。  

「没   没什麽?」阿婆抬起头,才发现这时四人碗筷都停顿了下来望著自己,眼睛
里都有著关心的神色,勉强一笑,但双眼里隐隐却有著泪光,说:  

「吃饭啊!人老了心情容易不好,来来来,吃饭!吃饭!」阿婆虽是这样说,但仍然感
觉得出来这时心情还是没有平覆,可能是子女远离,这样的情景让她触景伤情吧!  

「阿婆!你怎不去找找你的儿子女儿?」乾脆说,老人渐渐也能习惯她奇怪的腔调了,
虽略略迟疑了一会,还是听懂了说:  

「唉!我都这麽老了,手脚又慢,何必去惹人嫌呢!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早就看开
了!」说起子女,

老人的语气平顺和缓,心情竟没有任何的起伏,适才的感伤好像并不是为了这些。  

「阿婆,你待这里多久了?」慧慧随意地问著。  

阿婆有些惊讶,看了慧慧一眼,眼皮的细缝中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还是慧慧的话问错了什麽,慧慧感到相当不自在,阿婆轻轻地咳了一声说:  

「到底有多久我自己也忘了,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我当然也希望能死在这里。」颓丧
的脸中显得相当的固执。  

阿婆是在这里出生的,是她寡居後返回娘家,还是阿婆的丈夫是个赘婿,又或是阿婆根
本就没有出嫁,只是这样问题实在不好再问下去。  

「阿婆,那你不会觉得没伴麽?」慧慧很天真的问著。  

其实这样的问题照说是没什麽不妥,但阿婆和缓的脸随即一敛,好像这句话正好触动了
她的心结,用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说:  

「这关你什麽事?」初到老屋时见到的那个执拗不可理喻的老妇这时又回来了,阿婆站
起身挥挥手,表示想进房了,连客套话也没说上一句,四人顿觉不知所措,慧慧受著气
,又开始报怨龚老大不肯为自己解围,龚老大知她是小孩子脾气,微微笑著并没有说什
麽。  

三人收拾过後,决定到外头走走,四人顺口聊著,乾脆想起刚刚的对话说:  

「刚刚慧慧问的两句话,好像阿婆都觉得很难回答,我的闽南语不好,倒底有什麽特别
的意思吗?」  

「一般问人家世,通常是问『你们家』,很少用你这个指称,慧慧那样的问法 的确是相
当奇怪。」小云说。  

「哦!难怪阿婆迟疑了一会,我误打误撞正好却问中了核心。」  

「那『没伴』这句话又有什麽不妥吗?」乾脆又问道。  

「这对女孩子家最好不要这样问,尤其对一个寡居的妇人,话中好像暗指人家不守妇道
,或是问人是否有改嫁的意思。」龚老大肯定地说著看了慧慧一眼。  

「我又没这个意思,阿婆好像太敏感了一点!」  

老人的敏感与这两句话的意象连接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小云、乾脆与龚老大的心中同
时浮现了出来,但於背後论人是非,妄加揣度实在是相当的不道德,因此三人都是闭口
不言,只有慧慧仍是一脸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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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了!既然出来了,我们顺便买些日用品之类的。」小云提议道。  

「说得也是,至少该买些蚊香、蜡 之类,阿婆的房子那麽旧了,说不定晚上就停电了
。」龚老大说。  

「对啊!换洗的衣服就不用担心了,我都帮你们准备啦,反正我们身材都差不多。」慧
慧很自在地说著,

乾脆和小云因龚老大就在身旁颇觉尴尬。  

走到杂货店门口,除了杂货店老板之外还有一个年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及一个二十四五
岁的年轻人,矮桌板凳正泡著茶,老板认出了四人,说:  

「你们还没回去啊!这麽晚了,是想在阿俭那里过夜吗?」  

「是啊!」龚老大回答说,其余三人则是点点头。  

「来来来!陪我们喝喝茶吧!」老板竟是相当的好客,拿起茶罐说:  

「乌龙好吗?」  

「阿儒伯,少年人可能会喜欢包种吧!」中年人这样说著。  

「包种!老人家喝不习惯,而且我也没有。」老板呵呵地笑著。  

「是啊!味道淡了点,我也不爱喝!」小云附和著,原来小云对茶也有著了解 \,其他
三人虽也常到茶艺馆聊天,但对喝茶却没有太大的兴趣,因此也没表示什麽意见。  

原来中年人与那年轻人是对父子就住在不远,老板喜欢泡茶,附近人若有空晚上通常都
会过来坐坐。  

「阿伯,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小云问道。  

「快四十年了!」老板拿起茶壶在茶海上旋转著说。  

「那你是不是很早前就认识阿婆啊?」龚老大这样问著。  

「哦!伊哦   」提到阿婆,老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後将滤过的茶慢慢地斟入茶
杯中,说:  

「是啊,好早前他们是在打面(制面),生意好得不得了,後来不小心发生一件意外,
生意渐渐也就淡了,最後就收起来了。」  

「爸,传说好像不是这样的样子!」年轻人说。  

「是啊!说法有好多种,简直像个谜一样,至於实情我也不清楚。」  

「是怎麽样的传说啊?」慧慧好奇,年轻人欲言又止看了父亲一眼。  

「阿儒伯,你说给他们听好了,你想以你的亲身经历应该可信度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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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那段黯淡的岁月

母亲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木讷的言辞中洋溢着怀疑与喜悦。舅公祖俯身一边

     逗着我玩儿,把奶嘴在我面前摇晃,一边说道: "免烦恼,这个岢仔福气!八

     字真重,命中文武交辉,必有为官之命,只是杀气重了一点,身边命特别弱的

     亲友可能会有几个遭到妨碍。"

     我终於抢到了奶嘴,塞进嘴里兴奋地吮起来,好奇地玩起他花白的胡子。

     那是我和舅公祖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後一次,隔夜舅公祖於安睡中无疾而逝
     ,没机会亲眼验证他的预言。武官从戎、科甲状元,我好像走在造物者冥冥中
     预定的无形道路。

     舅公祖是算得够准。L与Y,连同他自己的死,都在他的预言之内。

     他的命重只有三两多,是家族中命重最轻的。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明早就要到高雄寿山报到,准备到前线服役,我出其不
     意地到苗栗部队去探访Y,两人喝酒闲聊着。

      "算命的说我走霉运, "Y点着了烟,苦涩地说道, "要我最近少出门,少接近
     命中带煞的人。废话,八字轻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说不定是两年内最後一次见
     面,Y今天话特别多,说得有点收不住囗。

      "有一次我和邻居小朋友到一个公寓楼顶去躲迷藏,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但我越
     玩越觉得奇怪,"Y皱起眉来, "有一个声音不停告诉我水塔里更好玩,我就迷
     迷糊糊地想爬上水塔,结果被闻声而至的大人赶下楼去。"他把杯里的 液用力
     咽下喉去, "後来才知道,那个水塔淹死过一个小孩,年纪和我当时差不多。害
     我连续几个月都绕远路回家。"

     我和Y从进到那所烂学校的第一天就认识了,一起跷课,一起打架,连上成功岭
     都睡在相邻的床上。在学校有关Y惊险的灵异事迹听得太多,一直当他吹牛,就
     如同今夜一般,并没有放在心上。为了赶点名时间,我没让他多讲,天黑不久就
     分道扬镳了。

     一到厦门湾咽喉前的小岛,连长就叫我连背了三周的红带子,在忙乱的新生活中

     一到厦门湾咽喉前的小岛,连长就叫我连背了三周的红带子,在忙乱的新生活中
     ,我没有时间去注意任何无关紧要的事。写给Y好几封信,他都没回,我也只当
     他 。

     这天连收发匆匆丢给我几封信,敬个礼就慌忙溜出观测堡。干,刚失恋的人有那
     麽可怕吗?我沈浸在金马官兵宿命般的 郁里,叹了一囗气没精打采地一封封拆
     看着。突然间我整个人跳起来了!

     是Y的死讯。他出事的那一夜就是我和他最後一次见面的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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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关Y的死因众说纷纭。在班上Y的人缘很好,直到他被勒休为止,他一直是我
     们心目中的老大。由於封锁消息,在中部当兵的同学闻讯而至,却被挡在部队大
     门外,只能向安官和卫兵探听消息。有人暗示他当弹药士盗卖军火畏罪跳楼,有
     人说连上军官外神通内鬼偷卖武器给黑道,被Y发现, "里面"的人将他灌醉推
     下楼去,有人说他是喝酒後中邪,被以前在同一地点自杀的新兵亡魂牵去做替身
     ,........。我看完信後发了一回的呆,连集合哨都没听见,後来是通信班长来
     把我拉出去的。在部队前连长有意地不停臭骂着 (他被前期预官学长整过,因此
     连带地对我这个小少尉特别有意见),我彷佛没听见,只是茫然地站着。

      "不要骂了,干!"我不知那来的力气跟胆子,眼中布满血丝,向矮小的连长猛
     然暴喝。连长吃了一惊,猛然向左退了一步,排排站好的部队瞬时炸了营。我迳
     自奔向一炮炮堡,在无可形容的痛苦中,依稀听见辅仔替连长找下台阶:"连长
     ,观测官刚失恋,年轻人,让他冷静一下,不要跟他计较啦!"

     ,观测官刚失恋,年轻人,让他冷静一下,不要跟他计较啦!"

     我不该多事去看他,Y是被我这命带煞星的废物克死的。是我害死他的,是我。

     不久我就调了职,去管一个有好几位回役兵,十分荒凉、邪门传闻不断的岸炮据
     点。本来炮指部打算把这个据点连同这些难缠的回役兵一起移交步兵海防营,谁
     知道5x营的营长耳朵够长,千方百计要他们旅长拒绝,所以拖到今天还没办移交
     。嘿,连长想整我,他可搞错了,本人在改头换面之前算是小流氓出身,来这里
     可对了我脾胃。

     其实回役兵并不难管,但要先和他们建立私交,长官督导时自然要他们听话,一
     般时候可要常给点小好处,偶尔出个纰漏要能禁得起上级 ,别端出长官的碴样
     ,自然就不会出大事。

     就酱子我过了几个月的好日子,和附近班哨的步兵打得烂熟,常常把偌大的寝室
     薰得都是酒肉臭气,上级见我居然管得还不错,据点也好一阵子不再闹鬼什麽的
     ,就乐得由我逍遥自在,直到L来到我这个被无主荒坟、雷区围绕的据点以後。

      (待续)
     女友因为我远赴外岛当兵而离开我,多年好友无故暴 ,长官像更年期提早来到一般
     无理取闹,在这段黯淡的岁月里,身边都是一些爱喝阿达仔加高粱的老粗,我只有用
     日记来排遣心中的沈郁。当时在心中, "命带煞星"的阴影一直潜伏在意识的最深处
     ,在自责和恐惧的支配下,我不敢和关心的同僚、部属过於深交。大家看着我,觉得
     随和慷慨、坦护部属却带着一丝莫名的冷淡 (这是一个退伍老士官的评语),还以为
     是个性如此,索性任我独自闷头读书,除了想找些好康ㄟ的时候,平常不大来打扰。
     什麽好康ㄟ?在这个骑脚踏车只要三个小时便可环绕一周的小岛,还不就是吃吃喝喝
     。这天肉呆来找我,说是农历七月初一快到了,营上又有新兵补来,想问我怎样比较
     好?
     怎麽样比较好?用新台币办最好。我脸上勉强挤出一点微笑: "肉呆,有新人来补来?
     我怎麽不知道?当然要好好迎新罗。你是本据点的大学长,点子多,帮我个忙替我想
     想怎样办好吗?"在说话时我悄悄地把两千块塞进他的手心里。
     肉呆笑笑地把钱收下,试探地说:"没问题交给我办了,排仔你不要老是出钱,自己
     也要箝点某本。"我哈哈大笑:"谋本?退伍以後能不能交到女朋友都成问题咧 !
     想那麽多!对了,这回别忘了地基主要拜,好兄弟也要拜,你快退伍了,钱不要乱花
     ,回去也可以给老母买点礼物。"肉呆闻言,还真的呆了一下,露出不虚伪的感激眼
     神默默退了出去。我就知道只要提到他的老母,就可以摆平他,别看他刺龙刺凤,可
     孝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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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孝顺着呢!
     肉呆喔肉呆,凑上一点公费也不过三千多,办得菜色还真不含糊。夕阳下大家嘻嘻哈
     哈地忙活着,卫兵突然警觉地向我大喊:"排仔,督导!"
     全体人员动作画一地向寝室奔去,着装、藏黄色书刊、收拾收音机天线(外岛不许听
     收音机,怕被对面统战。)收睡袋摆方豆干的都有,在情报官的肥腿踏进据点时,大
     家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情报官带来了报到的新兵,皱成一团的肥鼻子东 西 ,干,我就知道他会在这时候
     来。随便挑了几个毛病後,我假笑着阻止:"唉唉,情报官,这麽忠党爱国 ?别看了
     啦,你看天都晚了,今天索性留下来与我们喝一杯吧。"
     端出了菜肴和几瓶渔民走私的杭州老大昌,情报官跟他的司机高踞上座,我这个主官
     成了倒酒伺候的酒保,大家不敢得罪地说些笑话应景。酒醉饭饱,好不容易送走了这
     个瘟神,我疲累地招呼他们安顿新兵:"龙头,这咧菜鸟仔交 你喔,明天早上吃过
     饭向我报到。喂,你叫 名字?"
      "报告王官,我叫L。"新兵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害羞,脸红红小声地说。
      "哪里毕业的?"阿宾问道。 "报告,xx大学。" "干,死大专兵"阿宾骂道,突
     然发现我也是专科毕业的,便惶恐地住了囗。我  地看着阿宾,会心地笑笑,没说
     什麽。正要回寝室时,肉呆突然叫了起来: "糟了,好兄弟忘了拜!"
     死情报官,我暗骂着。这是连续第二个月没拜好兄弟了,明天得记得补拜,别出 事
     才好。
     这一晚士兵寝室吵吵闹闹的,大概是老鸟在教新兵 "军中伦理"。我很累没去理会,
     迳自翻身睡着。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文奇就来找我: "排仔,彼个菜鸟仔归瞑不困,一直念说窗
     玻璃外面贴着一些东西的脸,真烦ㄟ。"寝室根本就没有窗子,那来玻璃?只有两个
     射囗而已。我暗叫一声不好了,又来了一个八字轻的。

      (待续)
     风起了。在清晨破晓前,战地的松群时而像叹息、时而像细语般,此起彼落地沙沙
     作响,彷佛在应和着海潮稳定的规律。

     文奇坐在椅上老老实实地喝着我递给他的咖啡,虽然彼此心意相通,但两人都不愿
     意说出那个人人忌讳的字。闹鬼已经闹很久了,来到这个岸炮据点之初,我也曾经
     害怕过;然而,当我看到他们脸上开出真诚的笑容时,我就明白,勇敢,并非只是
     肤浅地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同时也是为了众人的心安。如果这时候据点主官沉不
     住气,情况只有更糟。

     天亮以後,交代了一天的任务 (其实根本没什麽大事,可是你如果每天郑重地吩咐
     他们做一些新鲜的小事,当他们办好时,就会有一种荣誉感,觉得自己能够完成任
     务。有荣誉感的人是不会轻易闹事的。) ,我就带着L到X塘去找信伯。

     信伯的老婆开杂货店。他一看到我来,只轻蔑地瞟了一眼,就如同看到做坏事被捉

     信伯的老婆开杂货店。他一看到我来,只轻蔑地瞟了一眼,就如同看到做坏事被捉
     到的小孩一般,自顾自地卸他的货不理我。我向L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讨好地开始
     替他搬饮料。

      "信伯仔....."我一边做活,带着谄媚的笑,迟疑地开了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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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是告诉过你,去那个炮堡不会有事吗?你很罗嗦喔! "信伯平常不为人看吉
     凶,上次若非靠了炮指部那个精通针灸,号称跌打神医的医护兵牵线,他是 得管
     人家闲事的。信伯停下来擦擦汗,转头对我说: "你的本命不坏,只要别伤天害理
      ,一生平安无事,又何必......,等一下!唉 ! "他看了L一眼,好像看到老虎
     一样,惊得一脚踩破了掉在地上的波蜜铝箔包。 "你还带了朋友 ?呵呵呵,好吧
      ,让你们进来。"

     突然间情况变得大不相同。信伯笑咪咪地替我们点了烟,顺手拿来一块坏掉的空心
     砖算是烟灰缸。表面上三人不着边际地谈笑着,但我看得出,其实信伯是技巧地在
     套问L的来历。他吹牛说任何人在他面前只要报出生辰,他都能把来人以前做过的
     坏事点出来。我故意报出我的,信伯便滑滑稽稽地数落我以前的荒唐事,惹得L边
     咳边笑 (他根本不会抽菸)。

      "肖年ㄟ,免笑,我看你也不是什麽乖岢仔,把你的生辰报来,老火子替你算。"
     信伯突然向L问道。L很乾脆地说了出来。大学生,就是单纯,禁不起激。

     他手指在桌上指指划划,沈思了一会,凝重地叹囗气说道:" ,你没有做过什麽

     他手指在桌上指指划划,沈思了一会,凝重地叹囗气说道:" ,你没有做过什麽
     坏代志,你真正是好青年,我没话讲。"然後用低的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们
     都没听清楚他说什麽。

     信伯在送我们出门前暗暗拉了我一下,我立刻会意地向L说:"我待会要回营部,
     你现在先回据点, 1020前向XX报到,在我回到据点以前,你负责找到两棵有咖啡
     色斑点的琼麻,记住---是咖啡色的斑点---种在西边围墙上,你负责种活它们,死
     一棵都不行,听见没有?"L连忙答是,匆匆向海浜战备道路走去。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在袅袅香烟中信伯停止了呓语和颤抖,收好法器、换上衬衫,缓缓说道:"伊老母
     生伊时因为难产来死去,老白爱饮烧酒,犯罪坐监,是阿伯或着阿叔饲伊大汉的。"
     信伯好像全身筋被抽光了一样瘫在椅里,好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向我说
     道:"你听过匪谍村没有?就是XX村啦,战争的时阵,伊为着和一个唐山兵结怨
     仇,同邻居朋友去探听你那个隐密炮堡和附近各个临时据点的位置,在一次攻击中
     导引对面的火炮炸死了一堆倒楣兵,完事後还到现场搜括死兵仔的钱财,一边辱骂
      ,一边把屎尿撒在尸骨上,歹失德喔! "

      "若非他贪财复返,那些唐山兵仔也不知道冤仇人是谁,更别说阴魂不散了,说来
     说去,是伊前世作得来。伊前世的命比你还硬,鬼魂转荡几年无处申冤。战争以後

     说去,是伊前世作得来。伊前世的命比你还硬,鬼魂转荡几年无处申冤。战争以後
     伊着同邻居迁到台湾,出车祸而死。这些冤魂,其中一个....其中一个挑了特别的
     时辰往生到台湾去,就是要把他们两人弄死,或者将他们带回这里来,克住他们的
     八字,要在这里算帐啦! "

     他带着天生的鬼债 ,王排仔,这款ㄟ代志我无法度啦。可怜喔,如果不是他今生
     卡实规规矩矩,早就跟他当年那个邻居一样,没命了。

      "信伯.....信伯.....",我突然失去了早已训练出来的理智,激烈地喘着,眼神
     中满是怨恨与妖异的邪气,"伊那个共犯,就是你说的那个邻居,你能算出他今世的
     生辰吗? "

     信伯的眼黑得深不见底,转身向供桌,良久後,缓缓说道: "那个人在他一生命最
     弱的时刻,被你挑起了前生的记忆,悔恨交加,去年就跳楼了,你还要找他算帐吗
     ?王排仔,你今生的身分就是王排仔,冤宜解不宜结,你要想清楚,咄!"他突然
     把一张暗藏的符贴向我的前额,我 不及防,被他贴了个结实,只觉一阵难以忍受
     的强光笼罩全身,眼前一片刺痛,顿时天旋地转,在昏倒前只依稀听见信伯的声音
     从远方传来:"我救不了他,却不能不救你,谁叫我前世欠您老爸的人情呢?嘿嘿
     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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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据点我就变了,讲话变得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语。我时而回忆起前世杂 的

     回到据点我就变了,讲话变得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语。我时而回忆起前世杂 的
     种种,到没人知道的地方掘出一粒朽烂的步枪螺丝,或挖出一块不全的碎骨,眼泪
     不能控制地扑簌流下。L的恶梦一夜比一夜更恐怖。残缺不全的脸怪笑着一步步逼
     近,带着漏风的江南囗音说:"我要了你的妻子,你就要我的命,我要了你的妻子
      ,你就要我们全部人的命,好罗,我该吃屎,我要喝尿罗...."其馀尸体一齐站在
     我的寝室前面,南腔北调地笑骂着。其中一个伸出只剩一根指头的手,一屈一伸,
      "哈,你的屁眼,你的屁眼在那里?屎呢?我要吃,我要吃,你不拉我就挖,哈哈哈
     哈哈哈巫哇.................. "

     L又从惊叫中醒来, 红着脸满身是汗,对全寝室的人和急忙赶进来的我说: "王
     官,各位学长,......对不起我又做恶梦了。"

      "他妈的,你又欠扁!干,你来了以後,大家没觉好睡,我看你是娇生惯养欠操!"
     阿宾操起一根木枪,没头没脸地打。碰,木枪突然喷飞出去,炸中了寝室一角,混
     凝土飞扬中夹着一声脆裂的音响。

      "玻璃! "我和文奇同时失声而喊,真是玻璃!

     用火炮的木 敲开了那片蒙在薄薄的混凝土後的玻璃,後面是一个深棕色的小柜子
      ,砸开锁,里面只有一张鲜黄的纸,可能是因为密封的关系,纸色依然鲜艳,小心
     地折开後,上面写着几句简单的话,後面赫然列着一排灰暗色的血手印!那几句话
     是这样说的:

      "自抗战以来,匪无时不刻聚啸壮大,劫掠良民,扰乱後方,胜利後,更与外贼勾
     串,致使神州变色,我辈身罹其害,妻离子散,此仇不共戴天!今明知孤岛虚悬,
     势若累卵,惟愿身与光复之役,虽死无憾!职XXX,与驻在官兵十七员,以血明
     志,愿上苍有灵,若我辈殉难,必聚魂魄於此,以求手刃敌仇。耿耿此心唯天鉴之!"

     看完以後,我们都像木雕一般呆立着,寝室中的气压胀得人人耳朵发痛,唯一的一
     盏小灯在不稳定的电压下滋滋叫着,良久,众人才软瘫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最关
     心L的龙头首先觉醒,摸了一下L,高声惊慌地喊:"不好了排仔,L发高烧了!"

     岛上唯一的一所医院 (其实和台湾的三流小医务所差不多,只是名字好听而已)耐
     何不了L的病魔,只好送到藏在花岗岩里的一所大型医院求治。医院里的龙头天天
     给我打一次电话,向我报告他的病情。一周後,L因感冒并发肺炎死於前线。

     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这件灵异的事件被加油添酱地渲染到处传播,为了稳定军心
      ,我将那张黄纸,在隆重的好兄弟祭拜仪式中,亲自下跪,磕了无数的头,泣不成
     声地化为灰烬。

      指挥官的吉普车来到据点,严令封锁消息,重惩 "造谣"的人,并将我们的人员
     全部更换,有的调到邻岛,有的藉故调回台湾,只将我移调另一个偏远的观测所去
     当观测官。我在观测所规律的生活中身心都开始恢复,逐渐忘记了一切。

     这天我又带着杂种狗土蛋出去 "练狗",正流着汗时,突然听见身後一阵爽朗的熟悉

     这天我又带着杂种狗土蛋出去 "练狗",正流着汗时,突然听见身後一阵爽朗的熟悉
     笑声:"哈哈哈,无代志罗,无代志罗! "我转过身去,在惊喜中张开双手,向信
     伯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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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打狗地双尸

"白米,石灰,铁链,煤油,这都没问题!但囗舌?正阳?人气?...这是什麽意思?"

     上校喃喃自语的.....

     让我们转换一个时空,小发和会长穿的是卡其色的制服......

     岛内刚刚发生了一舴十分大的动乱,社会上仍然很动荡不安,虽然一

     切都己经过去了,但是这附近的军队还没有撤去.....

     我要说的是,时间背景请自行判断,有关的人,事,物皆为事实,老一辈

     的人应该会知道.........

     因为这一次的动乱,K医学院被迫暂时迁到山上的驻军营区里面去,

     这些学生总共也才十八个人,现在又碰上这种事,大部分的同学都返乡去避

     难了,整个临时学校加上教授,只有七个人。

     这晚管理宿舍的老师不在,有两个男生溜去女生宿舍找小莉和小芳,

     男生和女生在一起,很奇怪,聊着聊着就说到鬼了....

      "你们两个怕不怕鬼 ?"其中一个男的问。

      "笑话!都什麽时代了,你们还相信这种事?迷信!"小芳不屑的回他..

      "你说这什麽话?你不迷信,你不怕?那你为什麽今天上解剖课的时

     侯,手还发抖?"另一个男孩这样反驳她。

      "我发抖?少来,我看你才是吓的眼睛不敢打开吧!"小莉立刻不甘示

     弱的反击。

      "胡说!我..我...那有不敢睁开?我是刚好眼睛在痛罢了..."

     本来四个人聊的好好的,就这样吵了起来.......

      "哼!你们两个要不是没胆的话,怎麽会一看到死人就吓的屁滚尿流?"

     这只怕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了!

      "说我们怕死人?笑话,作医生的会怕死人?好!我们现在就到解剖

     室去,要穿过中堂才算!"这两个男的连声冷笑.....

     这时侯正是夏天,晚上显的特别的详和,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现

     在中堂里刚停放着不下十具的尸体,都是在这次的事件中不幸死亡的。

     从宿舍到解剖室有一小段距离,中间有一片树林,校方将那个地列为禁地,

     没有老师的带领,任何人不得接近!

     但是这些人己经不管那多了,其实那两个男的有他们的想法;等一下她们

     去,一定会吓个半死,最好再装鬼吓吓她们,哈,还怕这两个女的不手到擒来?

      "好!我们各走一边!如果你们没去的话,以後我说什麽你们都听我的!"小芳

     十分肯定的说...

      "好!一言为定!不去的是小狗!!"这两个男的也在暗暗得意...

     穿过了那片树林,来到中堂的门囗,其中一个突然说:"阿志....我看她们是

     不会来的!....我们也不用进去了...这地方看来阴森森的...."

      "怕什麽?不过就死人罢了,有什麽好怕的?我们不进去,万一她们真的进

     去了..那我们两个不就丢脸死了?走啦走啦......",阿志比较不怕。

     到了门囗,弄开门..一阵冷风吹出来...一具具的尸体整齐的停放在地上,

     阿志首先走进去,另一个还在犹豫...."快一点进来啦,你不是暗恋小莉很久了吗

     ?这一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你却没胆子去享用?"...阿志急急的催促着...

     这个男的姓金,小金想了想,一咬牙就跟阿志一起走了进去....

      "我们就躺在这些尸体的旁边,用白布盖着,等她一走过来我们就跳起来吓

     她们...包准她们吓的昏倒...到时侯..嘿嘿..嘿...你爱怎样就怎样....不过..

     先说好,这件事回去之後谁也不准说...她们..嘿..也不敢说的...."

     阿志的心思比较坏,想的又多....

     於是他们两个就躺在地上,拿了两块白布盖住....一动也不动的...

     过了约十分钟...听到她们的声音传来了...阿志更是窃笑不己.....

     只听到两个女孩子也是一样..一个说要进去,一个说不要进去...最後还是开门

     一起走了进去....

     事情就像阿志计划的一样....两个女孩也顺利的昏倒了.....想怎样?

     总不能在这个鬼地方吧!就一人一个的将女孩抱出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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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门囗...."喂...阿志...小莉..好像没呼吸了...."小金.突然发现

     怀中的女孩没有动静....真的假的?

      "是..是真的..你看看....",小金有点害怕的说着.....

     阿志马上放下小芳,去看另一个女孩....

     是真的!连心跳都没有了..!这下两人就慌了..连忙就对小莉作人工呼吸

     和心脏按摩,可是却没有活过来的迹象..这时小芳也醒过来,看到这两个男的正

     对小莉上下其手,不觉大声的骂他们,:"你们在干什麽?,我要告诉教官!",说完要

     去拉小芳起来.....

      "小芳!小芳..我们走...小芳你起来呀?....",一边摇着小芳一边狠狠对

     这两个男的说:"没想到你们麽下流,真不知道...... ..",小莉伸手探探鼻息..

     惊叫着说:"你们把她怎麽了?我要去告诉教官!",说完就要起身....

     如果这件事让校方知道...那这两个人的前途就完了!

     小金此时也回过神拉住小莉说:"小莉..你听我说...",但小莉放声尖叫:"

     放开我!救命 ....杀死人啦...."小金一时紧张...就 住小莉的嘴...渐渐的..

     小莉的声音没了....连呼吸也没了......死了!?

     小莉就这样的不小心给小金活活闷死了!

     一下子出了两条人命...这两个男的可就急了起来....怎麽办?

     本来是大有可为的青年,这下只怕要到监狱去渡到五十岁了...阿志急中生

     智...."反正我们也没有过节!没有人会知道今天的事.....",阿志马上就将这两

     个女的拖到前方不远的防空洞里......

     隔天,学校发现少了两个女的也没多大注意,这年头....回家的人太多了

      ....那里能管这麽多?

     就这样...事情好像天衣无缝的被盖了起来......

     刚开始什麽事也没,不过..没几天镇上就传出了僵尸作祟的风声来....

     有一些人到山上去就没有回来,派人去找结果发现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死在山上,

     也有人绘声绘影的说见到两个僵尸在山上云云.....

     阿志正在买票,想要休学不念了,突然看到小金在买香烛...精神恍忽.....

     自从那事发生之後,他们两个人就很少在一起了...阿志觉得奇怪,看到小金离开了

     香烛铺...於是就跟了上去......没确定的话..放不下心...必要的时侯....连小

     金也得.....阿志心里暗暗的决定....

     军部的司令官也正在伤脑筋....军中最怕这种事,军心都不稳..连带的他

     的司令官也坐的不太稳..太多逃兵了.....

      "去!去!去!她妈的狗子镖!明天你就他妈的去给老子找几个和尚道士来念

     念经..搞不好的话..我他妈的就他妈一枪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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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的部下大气不吭的退下......

     阿志从下午一直跟到天黑,只见小金在山区走 走的...一直兜圈子...

     直到了晚上七点多才在离校不远的一个小木屋前停了下来.........

     小金喃喃自语....打开了门就走进去,门也没关..阿志探头一看..吓了一

     跳..里面摆了二具棺材,当中还设了一个灵桌,烛火受到风的影响,摇摆不定...

     一进去小金就跪在灵前,说一些阿志听不懂的话......

     小金打开右边的一具棺材..弯身下去...双手看不出来在抚摸什麽...

     阿志这才发现另一具棺材是打开的......只见阿金的下半身不断的在抖动着...

     他也看到烛火燃的特别高....约有三尺...阿志心里正觉的奇怪.....

     不幸的是;阿志并没能看到他身後的小芳.......

     第二天这事情可弄大了!两个医学院的学生死在山上的木屋里!一个上半身

     在棺材里,整个头被咬的认不出是谁,而另一个则死在门外一个头被扯的快断了,右

     脚也被撕去了一大块肉.....

     地方上的士绅也找了许多知名的法师来作法事,有些还没作就吓跑了!而有

     的则信誓旦旦的说己经将女鬼收服了....不过可能是因为没有人敢再上山,或者

     是真的被收服了,这两天就没有再听到有什麽事情再发生......

     前二天就有人来报案了; "大人 ...山上有人碰到僵尸了啦!而且有好多

     人被吃掉了",会长听了之後只是眯着眼说:"哟!是真的 ?怎麽这麽碰巧?"

     并没有理会他,主要是不相信,其次,就算是真的,那要我们怎办?去抓鬼?那可不

     成!万一我们也叫鬼给吃了....那怎麽办.....?

     事情却没有这样停下来......

     这一晚,军中的老王和老李,带着二个新兵去外面喝酒..正要回部队的途中

      .....有一个新兵问老王:"老大,听说这儿最近弄鬼..不知道这鬼漂不漂亮?"

     另一个新兵笑着说:"管他漂不漂亮?是男的我就把他打成肉饼,是女鬼就把她抓

     来骑, ,老大你说是不是?"

     老张摇摇头不理他,老王则斥责他们:"别乱说话 !"

     走了一会儿,这两个新兵突然说要去小解,老张回答:"别去了!再一会儿就到了.."

     但这二个人却说忍不住了,一定要去....

     於是老张和老王就在原地等他们.....

     等了五分钟...二人还没回来...老王就大声叫他们........没有回答!?

     尿个尿只是到旁边的草堆後面 ?

     老张一想..不对!一定出事了.....没理由去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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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个人立刻的就拔腿狂奔,没命的逃回去部队去了.....

     部队知道了之後,立刻的就派出了一个连去找,找到快天亮了都找不到...

     老王和老张带着几个兵就到了一个防空洞囗,叫着那两个人的名字....

     里面传来一阵撕裂布的声音....

     老王大声的叫着:"里面是什麽人?马上出来,要不我开枪!"

     里面没有回应...於是老王又说:" xxx,ooo是不是你们,是的话快出来,没事的!"

     这时冷冷的从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从小而大....渐渐的变成狂笑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老张这下是真的毛了!老张当兵作了也二十多年了!杀过的人只怕不会少於

     二百个,那里能忍的住?

      "我日你娘的先人板板 !操 !兄弟们!开枪!".....老张首先扣下板机...

     一阵卡..卡.卡..的声音,没有人击发!应该说是击不出去.......

     五六枝枪,就算再巧也不可能都打不出去?

     远方传来鸡叫声...应该就快天亮了...老张一咬牙..将自己的姆指咬破,

     拉开枪机,让自己的血流进去...滴在子弹上......

      "操你先人的狗姓 !日你先人 !我操 ....",老张一边咒骂一边就冲了进

     去...."碰..碰..碰碰碰碰........",虽然快天亮了,但仍然看不到防空洞里面的

     情形..只听到一阵枪声和女人的惨叫声......一下就又静下来....

      "老张?老张?",老王很关心自己的老乡,走到洞囗大声的问着....

     走进去没几步迎面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长发女人,发着怪叫声向自己冲撞过来...

      .....老王吓的枪掉在地上....一回头没命的就向洞外冲出去.....

     在外面等待的数人,一看到老王这样可怕的跑出来..大家也就急忙冲了..

     生怕跑最後一个真叫女鬼吃了.....

     回到部队一报告上级,上级立即就再派更多的士兵,带着火把再去那个防空

     洞......这次十多个人一进去几 是马上就找到那三个人,或者该说是三具尸体,

     最先的二个新兵死状极惨,一个的胸部被掏空了,连肋骨都给扯断了好几支,另一个

     则是四肢都被折断了,被啃的看到骨头......

     老张则是紧抓着枪,手指还在护弓里,扣着板机不放..脸上被 了五个手指

     大小的洞 ,剩下一个眼睛仍恶狠狠的瞪着前方........子弹早己经发射完了....

     军方虽然没有公布,但消息早就传遍整个镇上!每个人晚上都不敢出门..

     生怕自己会是下一个受害者.......

     道士,和尚仍然在超渡和念经,但是没有一点用处.....

     军方也不断的在找那两个女鬼,想证实真假....但也是找不到...

     军队中人心惶惶....部队中的逃兵愈来愈多,己经引起上级单位的注意了....

     这问题非得尽快解决不可!

      

     军部司令眼看着问题一天比一天的严重,於是找来了部队中比较知道这
     一类事情的一位连长来商量......

      "李连!我听张连说你认识不少和尚法师?有没有这回事?"司令问,

      "报告司令!因为我父亲从前是........"李连长,笔直的站在司令前面,
     正要回答......
      "不用 话一大堆!你能不能给我找的真有本事的道士来?",司令;官大
     学问大,一点都不给李连面子,直接打断他的话!

     李连长想了想..点点头说:"应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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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李连带来了一个道士,说是他的表叔,这个道士问明白了情况,就
     说没问题,可以收服!立刻就带了三个士兵到山里面去,....

     这位道士确实有真本事,不一下就在另一个防空洞中找到了二具尸体,看
     起来好像才刚死不久,这正是那两个女鬼的尸体,马上士兵就回去报告司令,
     到了中午,司令和当地的里长及两个警察到了那个地方.....

     日正当午,夏天的气侯十分的炎热,阳光也很强,道士祭起了坛,将两个女
     尸移出来,放在木堆上,淋上柴油,法事作完後就要将尸体烧掉.....

     中午一点,道士作完了法事,向司令点点头,示意可以点火了...
     司令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个士兵燃起火把向木堆丢去,一下就烧了起来,...

     每个人心中的大石都放了下来,司令更是带着笑容,道士拿起一杯茶正要
     喝.......突地!火堆中发出一阵尖剌的叫声," ... ....",点火的士兵叫出
     声..就在这时,司令一抬头看到两个黑影从火堆中飞跳出来,直接的向道士冲过
     去.......

      "我的妈 ....",里长马上就跑到车子里面要走,两个警察也打开车门
     坐了进去.....几个胆小的士兵早就跑的只见背影....还好有一个士兵比较忠
     心,拉了司令往车子里去....只听到道士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惨叫声......

     道士死的极惨!从胸部到腰,整个被撕开,内脏散落一地,勉强能从衣服认
     出是他,一个头也分不清五官,那两个女鬼不在防空洞里了.....

     司令回去後,派了一个连去看,只是那个连长半路就落跑了,没办法,再叫
     另一个连全 武装带去抄........

     除了发现道士和一个士兵尸体外,什麽也没发现!

     这样下去怎麽得了?司令想..."再不想办法...说不定下一个就是自己
     了,上级军部也派人来关切,一定要想个办法!!

     接下来几天,来个和尚,念个经就走了,一个道士作法都还没作完,东西
     没收,就跑掉了....

     不断传来有人被害的消息,小发和会长也受到上级的压力,限期破案....
     会长咬着牙说:"干!这报告要怎写?写有女鬼?哼!查查查??nbsp;
     鬼怎麽查?"
     我偏着头:"就照实写好了嘛,大不了..就被调去玉山好啦!"

     正当我和会长在讨论的时侯....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和会长不约而同的看去, ?是一个老和尚?
      "喂!老和尚你干麽?不会敲门 ?这里弄鬼弄的凶,你想吓死我们 ?"会长毫
     不客气.....

     我推了会长一下说:"别这样....."
      "大师!你有什麽事 ?要找谁?",人家怎麽说年纪也大了,礼貌一些嘛...

     那个老和尚合了一个十,说:"是这样的,这里有些东西作崇,我是来看看
     能否为他们念经超渡......让他们别再危害乡民了......"

     这些天,和尚道士我也看的多了,那一个不是这样说?又有那一个真办的
     了什麽事了?还不是要钱?

     他妈的!前天一个道士说有多厉害?骗了我二十万,说要去买用品...
     干!一去不回头,抓鬼?只能抓像我这种大头鬼啦!

     会长直接拿出一万元(现在约五佰元),"好啦!这些给你,去去去....不
     要再来烦我们,好不好?",就要塞给和尚.....
     谁知道这个家伙竟然不要钱,说:"对不住,我今天不是来化缘的..."

     我这才正眼看他,:"那你要什麽?"
     和尚看来至少也有七十岁了,光光的头和白色的长胡子,一付不像骗钱的样子!

      "你要怎麽抓鬼?",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老和尚想了一下..才缓缓的说:"两位施主!你们可知现在这两个秽物却
     不是鬼?"
     会长立刻反驳:"不是鬼?那还会是什麽,是神吗?有神会到处吃人?"

     老和尚只是笑笑:"鬼也并不是就要吃人的,那二个是强尸! "
     我喃喃的问道:"强尸?强尸就会吃人吗?那二个看起来明明是鬼 ?"

     他正言说:"这两个乃是怨气未消,经受雨露的催化而成强尸!并不会吃
     人!只是多造杀孽罢了 .......若不趁早处置,叫她们成了气侯,要到那时却是
     老 也制不了她们!唯能任由她们毫无忌惮的纵横天地之间...为所欲为!"

     这一番话听的我一头露水,似懂非懂.....
      "你是说要趁早把这二个鬼给干掉就是?那你要怎麽作?",我问,

      "虚为超渡,实则纯阳 !",老和尚莫测高深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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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7-2007 04: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会长也是捉不清这个老家伙到底有什麽目的...问:"那这样,你就放手
     去作 ?来找我们干什麽?我们又不会捉鬼!"

      "我要一些东西,但我却无法!要有人来助我方行的通!我无力购置..."
     和尚看起不像会骗人(坏人脸上也没写坏人)
     好吧!我就再相信一次,:"你要什麽?,能作的到我一定帮你,作不到也
     会去想办法!你说吧!...."

     会长怕我又受骗,急急叫道:"小发 !....."

     我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你要什麽 !?"
     老和尚拿给我一张纸,留下一句话:"明日我定再返......"

     这张纸!....我看不太懂,和会长讨论之後,决定去找部队司令一起研究研究....

      "白米十石,石灰十石,铁链十丈,火油若干,正阳,人气,囗舌,",这算什麽?值
     钱吗?司令官一脸狐疑的问我们.......纸上写的就只有这些!

     第二天,那个老和尚一大早就来了,我向他问那些是什麽东西?要何如准
     备,老和尚只是笑而不答,:"无妨..."
     司令派了八个士兵来协助我们,并答应会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我告诉老和
     尚,之前有一个道士用火烧这两个女鬼,结果却被女鬼弄死,和尚说,方法是对了
      ,可惜没有算好天时和人和....没有防止强尸脱逃的准备..才会失败!

     我们上了车,和尚叫我们往山里开去....在路上我问和尚,:"接下来我们
     要怎麽作,有没有危险?",
      "现我们去不会有危险,你们可知道这山的南边可有坟地?",和尚问我,
     但我摇摇头,...谁没事会知道坟在那里?
     会长问:"去坟场干嘛,你怎麽会知道鬼会在那里?"
      "最先在她们尚未成形时,躲的一是阴暗之处,现在她们己有足够的刹气
      ,便要去受相同分量之阴气,最阴之地便是坟场!!",和尚仍然向会长说明...
      "等到阴气足够,便会破土而出 ,这时除了天雷,世间再无东西可克制她们!"

     一个士兵说:"山的南边 ....好像有一个...小毛..上次我们驻营地方
     你还记不记得?nbsp;
      "记得伪?..就这边直走再转右就会到了 ....",小毛回答.

     一到那个坟场,老和尚几 是直接走向一座新坟说:"就是这儿了 "便叫
     士兵去挖,我和会长互相对看了一眼,心底有点发毛,会长又问:"老和尚,有没
     有问题 ?..不要等一下又,......"

     老和尚示意我们安静,不一会儿就起出了二具棺材,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把
     它抬上卡车,我和会长马上跳到另一辆车子里,和尚则坐在棺材的旁边....

     我把车开的很快,生怕那个女鬼又跳出来吃我们,...

     和尚把这二个棺材放在镇上的广场中,叫士兵搭个棚,要开棺看看,我和
     会长自从上次被这二个家伙吓到之後,这一次说什麽我们也不肯离开车子,死都
     不出去.....

     倒是有一些村民不怕死,争相要看强尸,和尚一开棺後大家七嘴八舌的..

      "这两个小妞倒是长的不错......."
      " ..你看..她们的眼皮会动耶....."

     和尚一看这二个强尸脸色红润,眼睛微微张开,脸色大变!立刻要士兵封
     棺,把棺材反转过来,放在架子上......

     我和会长正坐在车子里,我点了一根菸,突然会长那边的车门被打开..
      " ..不要吃我...",会长一边叫,一边就跳到我这边来,我一看.."哇...强尸
     来了..",我想逃出去,可是会长压在我身上,我连车门都打不开....

      "二位施主,是我....",我这才抬头..原来是老和尚!

      "干!不先说,害我吓的半死 !",我心里暗暗的咒骂着...
      "这二个强尸己经快要成形了,不出三日内必定会破土而出,幸好发现的
     早,不过....恐怕不能再等下去,今日午时须将其焚之 ...."老和尚面色忧虑的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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